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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 - 正文 静静的辽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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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浓烈的烟雾之中,我亲爱的女王陛下那清秀的面庞、丰盈的身
  材,朦朦胧胧地显现出来,笑吟吟地望着我:“哈,呛坏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揉了揉滴出泪水的眼睛,这才发现,在客厅的沙发
  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他,五十岁左右,身材细长,肤色粗黑,地瓜状的脸颊
  上,堆积着刀削似的、峰峦起伏的肉条条,一双雄鹰般明亮的眼睛,锋芒犀利地
  盯视着我。
  我特别注意到,他那黄浊的手指夹着一根粗硕的、浓烟缭绕的雪茄烟,同
  时,厚厚的嘴唇让我讨厌致极地扭动着,扑扑地冲我吐着浓烟。他妈的,你可真
  能抽哇,把个好端端的别墅,搞成毒气室了,好个大烟鬼啊!我心中恨恨地骂
  道。
  大烟鬼与我对视稍许,立刻将黑面庞,转向范晶:“晶,他,是谁?”
  “哦,”范晶站起身来,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对大烟鬼说道:“这是我的老
  同学,嘻嘻,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呐,老同学,”范晶又向我介绍起大烟
  鬼来:“他,军事学院的教官,我爸爸的老部下!哦呀,真巧啊,他也姓张,张
  永生,张教官,原来,你们还是一家子呐!”
  “你好!”我主动伸出手去,张教官依然漠然地盯视着我,很不情愿地伸出
  手来:“你好!”
  “呵呵,”范晶顺手拽过外衣,爽快地说道:“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几
  个,出去喝点吧!”
  “不,不,不喝了!”透过缕缕烟雾,我发觉张教官的脸上泛着一丝失望之
  色,并且,总是用眼角,不怀好意地撇视着我,我心中嘀咕道:他妈的,大烟
  鬼,我的到来,坏了你的好事吧?他妈的,你也惦记着我的女王陛下?操,瞅你
  长得这熊样,站在你的身旁,立刻便嗅闻到股股让人作呕的焦油味,就你,还想
  打范晶的主意?真是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从范晶的语气中,以及满脸不很自然的微笑中,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妈的,范晶是不是已经跟大烟鬼,在一起了?晶,咂咂,晶,大烟鬼一口一个
  晶、晶地叫着,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看来,他跟范晶,关系非同一般,虽
  然我爱范晶,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晶、晶地叫过。我最喜欢称呼范晶谓:女王
  陛下!
  “晶,不喝了,不喝了,这两天,我的胃不太舒服,真的不想喝!晶,我,
  先走了!再见!”大烟鬼一边嘴不对心地说着,一边色迷迷地望着范晶,同时,
  黄浊的手掌贪婪地抓摸着范晶白嫩的小手,直看得我好不气恼,真恨不得扑将过
  去,一拳将其掀翻在地。
  范晶委婉地抽拽着嫩手:“张教官,你忙的是啥啊,走,咱们随便找个地
  方,喝点吧!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连饭都没吃,我哪好意思啊!”
  张教官假意推辞,范晶真诚邀请,最后,张教官终于半推半就地被范晶拽到
  一家高档酒店,张教官嘴上一会胃不舒服,一会不想喝。可是,一挨走进酒店的
  包房,一挨坐到餐桌旁,一挨服务员毕恭毕敬走到面前时,数分钟之前还是严肃
  有余,风趣不足的张教官,立刻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见他哗地沉下黑
  黝黝的刀削脸,目光严厉地扫视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盛气凌人地,一边突突
  突地点要着,一边尽一切可能地,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挖苦、贬损、嘲弄着无辜的
  小服务员。
  待菜肴上齐之后,一杯白酒下肚,张教官的黑面庞唰地泛起层层暗红,霎
  间,人格又发生了质的变化,让我更为费解地又转换成另外一种人。
  “晶,”张教官不知是佯醉,还是真醉,或者是,干脆就没醉,他痴呆呆地
  望着范晶,嘴角溢着涎液,全然不顾忌我的存在,黄浊的、焦油味四溢的黑手死
  死地拽住范晶的白手,可怜巴巴地乞求起来:“晶,晶,嫁给我吧,晶,晶,咱
  们,结婚吧!”
  “张教官,”范晶无奈地推搡着张教官:“我们,不适合的,我们,年龄差
  得太多了,你,简直可以做我的父辈啊,张教官,别这样,别激动,……”
  “不,晶,年龄的差距不应该成为我们爱情的障碍,晶,嫁给我吧,晶,你
  可曾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多少年来,我对你日思夜念,晶,你夜夜都会出
  现在我的梦境里!晶,晶,嫁给我吧,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晶,”
  “张教官,这,是不可能的!”望着大烟鬼低声下气地丑态,听着那肉麻的
  言语,范晶突然板起了面孔:“张教官,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并且,是个为人
  师表的军官,教官,请,你,放尊重些!尊重我,同时,也是尊重你自己!”
  “晶,”听到范晶的话,张教官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却更为轻薄起来,他端
  起酒杯,咕噜一声,倾倒进肚子里,然后,哗地抛开木椅子,双膝一软,咕咚一
  下,竟然毫无人格地跪倒在范晶的脚下。我的乖乖!我心中暗道:这,也是军
  人,也是军官?
  “晶,”张教官直挺挺跪在范晶面前:“晶,嫁给我吧,晶,嫁给我吧!”
  “唉,”范晶紧皱着秀眉,正欲起身离开,张教官手掌一伸,生硬地按压着
  范晶的玉腿,气得我脑门直窜青烟:“晶,别走哇,晶,今天,你如果还不答应
  我,我,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永远也不起来了!”
  “嗨——”范晶长叹一声,不得不坐回到椅子上,苦涩地望着我,那表情,
  似乎在默默地问我:老同学,怎么办啊?
  我早已气得火冒三丈:他妈的,范晶是我最尊重的女人,我爱她,更敬仰
  她,我知道,凭我的社会地位,决然配不上范晶,我对范晶,也没有过份的奢
  望,仅仅保持这种关系,我已经心满意足!可是,就你,一个小小的军官,一个
  其貌不扬,面目可憎的家伙,也敢对范晶有所妄想。
  看见范晶的窘相,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凭直觉,我感觉到范晶
  有些开罪不起这个讨厌的家伙,我更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如何、如何?可是,我
  又不愿意让眼前这一幕,再继续下去,这,太无聊了!于是,我端起酒杯,冷冷
  地走到张教官的身后,手掌轻拍着他的肩头:“嗳,嗳,一家子,来,喝酒!”
  “你,”张教官转过身来,凶狠异常地瞪着红通通的色眼,那份神态,仿佛
  范晶之所以毫无余地拒绝他,问题全然出在我的身上:“你,你跟她,是什么关
  系?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不卑不亢地答道:“我,什么也不是,无业游民一个,一家子,
  来,干一杯,以后,就算认识了!”
  “哼,”张教官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双膝,端起酒杯,啪啪地撞击着我的
  酒杯:“一家子,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范晶,非同一般,她还上幼儿园的时
  候,我就已经是她爸爸的部下了,我,是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的!你,不要参与
  我们之间的事!”
  “来,”我首先饮尽白酒:“干!”
  “她,”张教官如此这般地饮尽白酒,将空酒啪地摔在餐旧上,继续道:
  “她,晶,她的一切、一切,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别看她社会地位高,是军区
  司令的千金小姐,并且,不仅有学历,还很有钱,事业有成,是个女大款。可
  是,嘿嘿,如果她把我惹急了,只要我一句话,她,立马就得破产,就再也别想
  开什么医院了!晶啊,”
  张教官抹了抹嘴角的口液:“你说,对不对啊,晶,别的不说,就你的房
  子,只要我一句话,就得扒掉!哼哼,我看你还美个啥啊!哼哼,”
  “老张,你,”范晶呼地站起身来,浑身气得哆哆打抖:“老张,你,再这
  样要挟我,我,我,”
  “你,”张教官咕噜一声又饮尽一杯白酒,红胀的黑面庞转向范晶:“你,
  你怎样,你,你想怎样?”
  “唉,”范晶美丽、端庄的容颜,气得剧烈地抖动着,突然,可爱的小鼻子
  一扭,一滴泪珠,夺眶而出:“咦——,咦——,咦——,”
  “别,别,”张教官见状,立刻和缓起来,露出不自然地微笑,一把搀住痛
  哭不止的范晶:“晶,晶,别,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我,向你
  道歉!”
  “咦——,咦——,老张,”范晶手捂着面颊,没好气地挣脱开大烟鬼的手
  臂,不顾一切地跑出包房:“老张,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说死也不能嫁给
  你!你,爱咋咋地吧,咦——,咦——,咦——,”
  “范——晶——,”我再也不肯理睬疯疯癫癫的张教官,一步不离地尾随在
  范晶的身后:“范晶,老同学,慢着点,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啊,他妈的,”张教官啪地将一只空酒杯摔在地板上,一屁股瘫坐在地,
  像个斗败的孩童,无所顾岂地呜咽着,黄浊的手掌抹着脸庞,鼻涕一把泪一把地
  嘟哝着:“晶,晶,晶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能要挟你啊,我要挟你什么
  啊!晶,晶啊,你误会我啦,晶,晶,我是真心的爱你啊,晶,晶,我永远等着
  你,晶,我,一定要得到你!晶,你,是我终生的追求!晶,晶,……”
  待跑出酒店门外,我终于拽住范晶,不容分说地将其塞进汽车里:“范晶,
  老同学,别哭了,我,送你回家!范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求求你啦,别哭了,
  我,我受不了啦!”
  “咦——,咦——,咦——,”范晶一头扑到我的肩膀上,更加伤心地呜咽
  起来:“咦——,咦——,咦——,”
  ……
  (一百二十)
  “去哪,你要去哪,”当我将汽车转向高干区里时,范晶突然止住了哭声,
  挂满泪珠的双眼,怔怔地盯视着我:“老同学,不能,咱们不能回家了,这个家
  伙,还会缠上来的,咱们不能回家,说什么也不能回家!”
  “豁豁,”我停住了汽车,气鼓鼓地嘀咕道:“我的女王陛下,你咋让这个
  大烟鬼欺侮到这个份上,有家都不敢回了,范晶啊,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你,
  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的手上啦?”
  “唉,”范晶掏出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抹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整理着蓬乱的
  秀发:“房子,房子呗,还不就是军事学院院里那栋房子呗!”
  “那栋房子,不是你买的吗?”
  “唉,老同学啊,这,怎么跟你说呐,”范晶欲言又止,仰着面孔,无奈地
  长叹着.
  从她的表情之中,我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不可轻易坦露的难言之隐:
  “范晶,不便说么?女王陛下,如果你信不着我么,那,就算了吧,不过,这个
  家伙,实在可恶的很,把你欺侮成这样,我可看不下眼,我怎能咽这口恶气。等
  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你,”范晶闻言立刻放下手帕,小手焦燥不安地摇晃着我的手臂:“你,
  可不能打架啊!我,可不愿意看到你们打得头破血流的!”
  “哼哼,”我狡诘地冷笑道:“王女陛下,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有什么
  能耐,更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是,处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
  一套的。女王陛下,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出气!”
  “老同学,亲爱的,千万不能打架!”
  “女王陛下,”范晶不愿将个中隐情如实相告,我也不想把具体的报复计划
  讲给她听:“范晶,你不敢回家,咱们去哪啊?”
  “我,”范晶平静地答道:“我住宾馆!”
  “可以,”我重新启动汽车:“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想住哪家宾馆啊?”
  “随便,”范晶扬扬手:“随便找一家就行了,住一段时间,让我冷静地想
  一想,怎样对付这个大烟鬼,跟他,把房子的事情,彻底摆平!”
  “呵呵,摆平?”我嘿嘿一笑,以讥讽的口吻道:“摆平,这,很好办啊,
  只要你服服帖帖地嫁给他,不就OK了,一切不就摆平喽!呵呵!女王陛下,嫁
  给他吧,我去喝你们的喜酒!你们,……”
  “哼——,”没容我把话说完,范晶面庞红胀,呼地板起秀颜,伸出小手,
  冷不防凿击我一拳:“哼——,滚——,嫁给他,让我嫁给他,”
  范晶回过手来,又狠狠地抽刮一下我的腮帮,然后,指尖点着自己的面庞:
  “就他那熊样,长得细马溜长的,黑不粗溜的地瓜脑袋,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味,
  哎呀我的妈啊,别提多恶心人了,离老远、老远的,就能闻到,我的妈妈呀,一
  味到他身上那股臭味,再加上烟油子味,我就想吐!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
  死!”说着,范晶手指一拢,气呼呼地掀住我的衣领:“哼,老同学,你,不要
  我啦,你愿意让我嫁给他,是不?”
  “可是,”我继续道:“再咋的,人家也是军官啊,我,我,连个正式工作
  都没有,我,我,配不上你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感到自卑!”
  “少扯,”范晶松开我的衣领,余气未息:“什么军官,瞅他喝完酒那副德
  性,哪里还像个军人啊?跟街头无赖,有什么两样啊!老同学,连你也不要我,
  我,咦——,咦——,咦——,”范晶再次伤心地呜咽起来:“老同学,什么配
  不配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啊,
  嗯!”
  “不,不,”我再次停下汽车,帮助范晶擦抹着泪水:“不,不,不,我亲
  爱的女王陛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少年时
  代,我就迷恋上你喽。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刚才,我是试探你
  呐,嘿嘿,就凭女王陛下这天仙般的花容月貌,如果嫁给大烟鬼,别说我会气得
  会跳楼自杀,就是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一定会雷劈了他!”
  “可是,”范晶又怅然起来:“可是,可是,老天爷到现在也没有劈了他
  啊,他,他,总是纠缠我,烦死人啦!我可怎么办啊,怎么才能甩掉这个臭蚊子
  啊!”
  “……”
  我将范晶送进一家中档宾馆,然后,又如此这番地与其肆意温存一番,昏天
  黑地的云雨之后,范晶面色红晕,气息喘喘,很是满意地依在我宽大的胸怀里,
  手指肚意犹未尽地轻点着我的小乳头,鼻尖贴在我坚硬如钢的肌肉上:“哇噻,
  老公,你的肌肉可真硬啊,并且,热乎乎的!躺在你的怀抱里,我既有一种安全
  感,同时,还有一种温暖感!”
  范晶一边甜蜜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一边咂咂羡慕道:“你的身体真健康啊,
  壮得像头牛,这多么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中学时代的样子,还是那
  么年青。老公,我特别注意到,你的身体,夏天的时候,凉丝丝的,一到了冬
  天,又暖洋洋的!唉,我,跟你,却正好相反,夏天的时候,浑身燥热,天气越
  热,我的身体也跟着热,尤其是手心,总是热得直出汗。而到了冬天,身上又冰
  凉起来,你看,”范晶将小手心按贴在我的胸脯上:“一到了冬天,我的手,就
  冰凉冰凉的!你看,是不?”
  “嗯,”我认真地抚摸着范晶冰块般的玉手,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女王陛
  下,你肝火太盛了,你是事业女人,操心事太多,而我呐,终日无所事事,吃饱
  喝足,倒头便睡,什么事不寻思,结果,养了一堆闲肉!”
  “唉,”范晶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总是有推不完、理不开
  的烦心事,每早晨,睁开眼睛就开始忙啊、忙啊,没有一会,消停时候,没有一
  天,可以清闲的,即使是睡觉,作梦还想着白天的烦心事呐。唉,细细想来,我
  活得可真累啊,钱,钱,钱,要钱有什么用哇!我,简直要成钱的奴隶了!”
  “可是,”我低吟道:“范晶,挣钱是累,是烦心。可是,没钱,却又断然
  不行啊,没钱,不仅过不上舒坦日子,并且,谁也看不起啊,没有钱的生活,也
  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没有钱,贫贫苦苦地活他一百年,也不如有钱,潇潇洒洒地
  活他几十年,范晶,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有钱了,过把瘾,就死,老同学,”范晶突然翻起身来,光溜溜的
  酥乳压迫着我的胸脯,雪白的玉手情意绵绵地捧着我的腮帮:“这种生活,我实
  在是过够了,老公,钱,是永远也挣不完的,钱,如果太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价
  值了。老公,刚才,咱们做爱的时候,我突然有所省悟,啊,作爱真好啊,尤其
  那短暂的高氵朝,永远让人回味无穷。高氵朝过后,就像喝了一杯浓浓的果酒,甜甜
  的,还带着微辣,啊,那滋味,用言语,是不能准确表达出来的。老公,我好想
  作爱啊,我,要高氵朝!”
  范晶越说越激动,白腿搭勾在我的大腿上,反复地摩娑着,我的手指无意之
  中触到她的胯间,顿然感到滚滚的骚湿,范晶的身体哆哆抖动着:“老公,我彻
  底想通了,什么事业,我,不干了,我要全身心地享受生活,我要作爱,我要高
  潮。……,我,我要把医院和房子,全都卖掉,然后,咱们去大连,买一栋海滨
  别墅,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们天天作爱,我要天天高氵朝,老公,怎么样?”
  “卖?”听到范晶的话,我心头怦然一震,手指尖不自觉地溜进范晶的肉洞
  里,范晶立刻抬起一条大腿,任由我肆意抠挖,同时,面庞紧贴着我的腮帮,无
  比投入地呻吟着。我心事重重地乱抠一番,不无顾虑地说道:“范晶啊,有大烟
  鬼从中横着,你卖得成吗?”
  “哦——,”范晶极不情愿地从性爱的享受中,挣脱出来:“这,”
  我抽出手指,一边津津有味地舔吮着,一边另有所图地嘀咕道:“范晶啊,
  虽然你不想把实情告诉我,可是,凭直觉,我认为,你的房子,有问题,没人敢
  买的!”
  “唉,”范晶又愁苦起来,非常失望地盯着我亮晶晶的手指:“是啊,老
  公,我,想得太简单了,唉,这个大烟鬼,让我怎么办呐!”
  “女王陛下,”我则信心十足,为了眼前这位从少年时代就仰慕不已的高干
  子女,傲气十足的红色贵族,天仙般的淑女;为了那栋价值不菲,早就让我涎水
  横流的楼房,我,不惜铤而走险了:“女王陛下,如果要实现你的理想,大烟鬼
  这个家伙,我,有办法!”
  “你,什么办法,你,不会杀人吧?”
  “这个么,”我吱唔道:“这,就不用女王陛下操心喽,不过,”我认真地
  说道:“大连,咱们不能去的,要走,咱们就去深圳吧,我的妈妈和爸爸,还有
  姐姐,都在那里。范晶,我们在那里,还会干一番事业的,而大连,在经济上,
  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深圳有前途,范晶,你认为呐?”
  “行,”范晶极为爽快地答应道:“老公,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行
  啊,咱们就去深圳吧,到那里闯荡闯荡,”
  “是啊,”我又嘲讽起范晶来:“到了深圳,你就放开手脚地推销你的宫腔
  仪吧!”
  “哈哈哈,”范晶纵声大笑起来,搂住我的面庞,一番热烈的狂吻之后,突
  然抬起头来:“来——,”范晶那红灿灿的秀颜,又泛起少女时代的单纯,她笑
  吟吟地弯起小手指:“空口无凭,拉——勾,”
  “拉——勾!”我胸有成竹地伸过手指,两根手指坚定异常地勾扯在一起,
  久久不肯松脱开,最后,还是我首先放下手来:“女王陛下,临走之前,你得帮
  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坐起身来,痛饮一口饮料,然后,将大酱块的事情,大致说
  给了范晶,范晶听罢,秀颜震怒:“啥,就这样死有余辜的爹,连畜牲都不如,
  你还帮他恢复工作?你,傻啊!你,心也太善了吧?”
  “这,这,”我继续坦言相告:“范晶,我对大酱块,恨之入骨,就是把他
  剁成肉泥,包饺吃,也解不了心头之恨,可是,我的都木老师,却不许我将其逼
  上绝路,范晶,朝鲜族的传统,你不太了解!”
  “呵呵,”范晶冷冷一笑:“我是不太了解,可是,无论哪个族的,也没有
  亲爹和女儿,……,嗨嗨,这,这,都成什么了,过去,我只在杂志里,偶尔看
  到过父女乱伦的事情,一看标题,我就将杂志扔到一边,我可不愿再看下去,想
  一想都恶心的命!”
  “范晶,”我继续央求着:“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了我的老师,你就帮帮我
  吧!”
  “好吧,”范晶掏出电话:“给这个老畜牲,变态的大色鬼,找条活路吧,
  我估计,如果真的把他逼疯了,逼傻了,你老师啊,也活不了几年喽!朝鲜族拿
  男人,很为重的!有一年,我去延边出差,结识一个朝鲜族同志,他邀我去他家
  坐客,我去了,酒席之上,除了我这个汉族客人,清一色的全是朝鲜族男人,而
  朝鲜族女人,无论辈份大小,谁也不许上桌吃饭!唉,都什么时代了,还兴这个
  啊,哼,我,最烦这个,我,最看不惯这个,男女平等,哼,……”
  “嘿嘿,”我搂住气咻咻的范晶:“女王陛下,你当然看不惯啦,因为,你
  是女的么,如果汉族也这样,你也上不了酒桌的!嘿嘿,女王陛下,人家的事,
  你生的哪门子气啊,消消气吧,快,”我将电话,递到范晶面前:“赶快办正经
  事吧!”
  ……
  (一百二十一)
  “啊,女婿,我的好女婿,”我又返回都木老师那破烂不堪、充满异味的
  家,终日闲散在家的大酱块急不可耐地迎上前来:“怎么样,办得怎么样了?”
  “舅舅,”我并不着急,慢吞吞地坐到破沙发上,悠然自得地抽出香烟,大
  酱块急忙掏出火机,很是殷切地帮我点燃,我深深地吸食一口,冲着大酱块,吐
  出一股烟雾:“舅舅,恢复原职,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大酱块有些失望:“那,领导准备安排我做什么工作啊?”
  “是这样,”我傲慢地翘起二郎腿,轻薄地摇晃着,手指点了点烟灰:“省
  法院急需两个朝鲜语的审判干部,怎么样,你,有没兴趣干啊?”
  “行,行,行,”大酱块立刻喜形于色:“行,成啊,我愿意,我愿意,
  啊,审判干部,我愿意干,我一定能胜任的!”
  “那,好吧,”我掏出一张信封:“舅舅,如果你感兴趣,就拿着这封信,
  去省法院,找院长商谈具体事宜吧!”
  “哈——”大酱块眼前一亮,如获致宝地接过信封,小心奕奕地启开,双手
  哆哆乱颤地捧托着,那份卑微,活像是接到了皇帝的圣旨:“啊,咂——咂——
  这是省长的手笔,他的字,我最熟悉啦,啊,我尊敬的省长啊!”说着,大酱块
  伸出臭哄哄的舌头,无比真诚地亲吻着崭新的、散发着墨香的信纸:“啊,我尊
  敬的省长大人,我,好想你啊!”
  “老公,”下贱的蓝花闻声凑拢过来,讨好地坐到我的身旁,双手搂住我的
  脖子,吧嗒亲了一口:“老公啊,傻爸的事情办妥了,我,我的事情呐?什么时
  候给我买新房子啊?或者,我,什么时候才能住进你的别墅去啊,老公,能不能
  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啊?”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哼哼,”还没容我作答,手机哗哗地吵闹起来,我没有理睬蓝花,掏出手
  机:“喂,谁啊,哦,操,是你啊,找我什么事?……,喝酒?嘿嘿,行啊,在
  哪,你家?操,在家喝酒,怎么,省钱啊?什么,不是那个意思,哦,……,什
  么,在家喝酒,显得亲近、自然,嘿嘿,奶奶屄,这是跟谁学的啊,咋玩起深沉
  来啦!操,行,我,这就去!”
  “喝酒!”蓝花撒娇道:“老公,我也去!”
  “哼哼,”我又用鼻孔冷冷地哼哼一声:“他妈的,一听说吃饭、喝酒,你
  就他妈的来精神!猪,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吃的猪!”
  当我驾着汽车,携着贱妻蓝花,七扭八拐地驶进奶奶屄家那条蛇身般弯曲的
  小巷时,奶奶屄早已诚慌诚恐地站在低矮的房门前,待汽车驶到身旁时,尤如仆
  人般地帮我拽开车门:“哥们,请进!哦,”当看见蓝花从另一扇车门挤出身来
  时,奶奶屄的脸上立刻泛起极不自然的微笑,还多多少少地混杂着一丝淡淡地失
  望:“你,好!”
  “嘿嘿,”蓝花则毫不在乎,轻薄地冲奶奶屄微笑着,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低吟道:“贱货,严肃点!”
  “请进,快请进!”奶奶屄避开蓝花的目光,吱呀一声,推开旧房门,一位
  身材修长,衣着朴素,面色苍白的少妇,堆着不自然的微笑,很有礼貌地迎上前
  来:“哎哟,稀客,稀客,请进!请进!”
  “哥们,”奶奶屄拽过肤色惨白的少妇,一脸神秘地冲我介绍道:“这,是
  我媳妇,马丽!”
  “哦,你好,”我友善地伸出手去,马丽淡然一笑,衿持地伸出手来:“你
  好!”奶奶屄又指了指我,对马丽说道:“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老张,我
  的同学,我们是铁哥们,这个老张啊,表面看不出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可是,
  有才,有头脑,有能耐,别的不说,你看看外面那辆车吧,好几十万啊!”
  “哦,”马丽并没有瞅屋外的汽车,而是偷偷地,却又是极为认真地扫视着
  我,继尔,苍白的面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微红,奶奶屄推了推马丽,指着我身
  后的蓝花:“她,老张的爱人!”
  “哦,你好,”马丽很有礼貌地拉住蓝花的手,彼此间客客气气地问候着,
  我绕过马丽,走到奶奶屄家简陋的外间屋,在很不平整的水泥地板上,放置着一
  张狭窄的折迭桌,一盘盘热气升腾的菜肴,错落有致地迭摆着,我深深地呼吸起
  来:“呵呵,好香啊,呶,我的食欲,给剌激起来了!啊,”
  我正欲坐到餐桌前,奶奶屄却表情复杂地拽了拽我,示意我进到里间屋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嘟嘟哝哝地走进里间屋:“操,奶奶屄,什么事啊,喝酒就喝
  酒呗,怎么弄得神秘兮兮的?”
  “哥们,”奶奶屄轻轻地关上房门:“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操,咋的,她,不该来么?”
  “嗨,哥们,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我,”奶奶屄踮起脚尖,扒着我
  的耳根,悄声嘀咕起来,我顿然惊讶万状:“什么,什么,操,你,去你妈的
  吧,算了吧!”
  “不,不行,”奶奶屄真诚地说道:“这事,我想了好久、好久,哥们,
  我,对不起你,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啊,可是,我,却操了你的媳妇!”
  “嗨,”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个贱货,我早就不把她当妻子看待啦,
  她自愿做鸡,即使你不操她,别人也一样操哇!”
  “别人操,我管不着,我操了,就是不对,所以,我就对不起哥们!”
  “得啦,得啦,”我拼命地摇着手:“奶奶屄,这算个什么事啊,你就别往
  心里去啦!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操,范晶的事,差点让我给忘了:
  “奶奶屄,这事,就算翻过去了,你就别他妈的总提啦,咱们还是研究点正经事
  吧,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帮帮忙?哥们,不白帮,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那是,那倒是,”奶奶屄依然傻里傻气地嘟哝道:“帮你办事,是办事,
  办多大的事,得多大的钱,这,跟我操你媳妇,无关,咱们一码是一码!”
  “操,”我佯骂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啊!我说奶奶屄,几天不见,我
  看你变了,变得像个老娘们,磨磨叨叨的!”
  “啥事,哥们,我,不磨叨了,啥事,你又有啥事,让我办啊?”
  “嗯,”我抽出一根香烟,递到奶奶屄面前,奶奶屄欣然接到手里,然后,
  放在鼻孔下,细细地嗅闻着:“啊,好香啊,哥们,你净抽好烟啊!”
  “有一个山驴屄,”我掏出火机,帮奶奶屄点燃香烟:“跟我抢女人!”
  “豁豁,”奶奶屄闻言,面露慕色:“哥们,你的能量可真不小哇,到处沾
  花惹草,真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操,又跟哪个女人搞上了?嘿
  嘿!”
  “操,家里,我哪还有什么家里啊,我他妈的后院早就起火了,我的媳妇,
  早就让大家随便操烂了,我的所谓的家,早已名存实亡。哥们,这个女人,可不
  一般啊,呶!”我向窗外瞟了瞟:“这车,就是她送我的!”
  “哇,大款!哥们,”奶奶屄惊喜万状:“呵呵,这样的女人,谁不抢啊,
  让我碰着,我也抢啊。不过,我的档次,太低了,这辈子,也不会碰到这样的女
  人啦!”
  “操,哥们,我可是认真的,我们是中学的同学,她是高干子女,贵族啊,
  所以,那个山驴屄,我必须收拾他,奶奶屄,这事,你能不能办啊?”
  “废了他?”奶奶屄问道:“哥们,交个底吧,你打算把那个山驴屄,弄到
  什么程度啊?是想要他的胳臂,还是腿啊,哥们,我们这行里,有个规矩,胳臂
  是胳臂的价钱,腿是腿的价钱!你,”
  “干掉他!”我斩钉截铁地,咬牙切齿地说道:“干掉他!”
  “啊,这,”奶奶屄面露难色:“哥们,这,这,”
  “怎么,不敢啦?”
  “这,这,”奶奶屄咧了咧嘴:“这,这,倒也能办,不过,这个,”奶奶
  屄狡猾地搓着手指肚:“这个,恐怕要多多破费一些,人命啊,弄不好,脑袋要
  搬家的!”
  “操,少他妈的卖关子,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意无反顾,早已横下心
  来:“多少钱,你说个准价吧!”
  “咋地,咋地,”奶奶屄嘀咕道:“哥们,这,咋地,咋地,不得十万八万
  的啊!这,这,”
  “哼哼,”我心中暗想:十万,我手头可没有这么多现金,范晶也不会支持
  我,除掉大烟鬼这事,我必须背着范晶,偷偷地进行:“操,这样吧,现金,我
  一时拿不出来这么多,呶,”我又瞟了瞟窗外的汽车:“事成之后,把这辆车,
  送给你,这车,再怎么贱卖,咋地也能卖个十万、八万的吧,嗯,哥们,你看
  呐?”
  “嗯,”奶奶屄贪婪地盯视着窗外的汽车:“嗯,嗯,值,值!哥们,”奶
  奶屄甩掉香蒂,手掌一伸,啪地击打在我的手心上:“那好,一言为定!”
  “喂,”门外传来马丽的喊声:“老公啊,先别聊了,菜都要凉了,赶快吃
  饭吧!”
  “好,好,”听到马丽的喊声,奶奶屄冲我淫迷地一笑:“哥们,呶,一
  会,吃饭的时候,就照我说的办,”
  “滚鸡巴蛋!”我抬起大脚,并不用力地踹了奶奶屄一下:“滚鸡巴蛋,少
  扯,我可不干!”
  “呶,”当我走到餐桌前时,奶奶屄冲马丽使了一个眼色,马丽立刻强堆起
  笑脸,亲切地挽住我的手臂:“来,张哥,坐这,”然后,马丽便极为自然地坐
  到我的身旁,殷切地给我倒满一杯白酒,对面的奶奶屄,轻呷了一口酒,然后,
  瞅了瞅蓝花:“蓝花,我跟老张,有点事情要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哦,”蓝花不解地望着奶奶屄:“哦,这,什么事啊,一定要背着我
  么?”蓝花又迷惑地瞅瞅我:“老公,你说话,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
  “不用,你别走,别听奶奶屄瞎咂咂,如果你听我的,你给就我好好地坐
  着,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听到没?”
  “嗳,”蓝花爽快地答道,随即便抓起了竹筷子,奶奶屄冲我吐了吐舌头,
  呼地站起身来,高举着白酒杯:“来,先别忙着吃菜,菜有的是,来,大家先走
  一个!”众人纷纷响应,四杯白酒进肚,奶奶屄放下酒杯,坦然道:“今天,我
  把我最铁的哥们,请到家里来喝酒,不为别的,我是向他陪罪的!”
  “操,你拉倒吧,你,他妈的,给我坐下,消消停停地喝你的酒得了!”我
  不耐烦地嘟哝着。
  “不行,”奶奶屄抬起手掌,坚定地扫划着满桌的酒菜:“为了向我的铁哥
  们陪罪,我特意摆了这桌,蓝花,”奶奶屄撇了一眼蓝花:“我,我,你也知
  道,我,对不起哥们,”蓝花闻言,低下头去,不再作声,奶奶屄继续道:“所
  以,我,我,我跟媳妇商量了好长时间,今天,为了摆平此事,我,我,我媳妇
  决定,挺身而出!马丽?”奶奶屄以命令的眼神,瞅着马丽,马丽立刻依到我的
  肩上:“张哥,我老公,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不行,”我断然推开马丽:“我媳妇是个鸡,她,愿意让人操,只要给
  钱,谁都可以操,不行,奶奶屄,你,趁早拉倒!”
  “所以,”奶奶屄并没有理睬我,而是转向蓝花:“所以,这了摆平此事,
  你,应该回避!”
  “老公,”蓝花恍然大悟,正欲起身而走,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实
  呆在那,我,看你敢走!”
  “张——哥,别客气,别见外!”在奶奶屄的盯视之下,马丽彻底抛却了最
  初的衿持,双手搂住我的脖颈,挂着酒珠的小嘴一张,在蓝花和奶奶屄的注视之
  下,大大方方地吻起我来,一时间,弄得我激动不已,禁不住地急喘起来,从马
  丽微微开启的、紧紧贴靠在我厚唇上的小嘴巴里,缓缓地飘逸出股股骚热以及淡
  淡的,但却是极为剌鼻的、小青葱的荤腥气味!
  ……
  (一百二十二)
  马丽口腔中那淡淡的、小青葱的气味,深深地刺激了我,我情不自禁地伸出
  舌尖,探进马丽的口腔中,贪婪地舔吮着,细细地品味着。马丽则乖巧地咧开小
  嘴,微微地喘息着,将股股燥热的骚气,缓缓地送进我的心田里,渐渐地,那股
  股骚气,将我的脑海搞得眩晕起来,舌尖也被小青葱的气味,弄得微微地醉麻。
  呵呵,他妈的,既然奶奶屄用自己的媳妇赔罪,主动让我操,我,何必要推
  辞呐?操别人的媳妇,是件无比惬意的事情,能激发起一种异样的欲望,尤其是
  她的丈夫还在场,眼眼睁地看着自己的媳妇,让别的男人操,哇,那份糜乱、那
  份荒淫,真是太让我心驰神往了。
  想到此,我终于抛开了最后的局促,大手掌蠢蠢欲动地搂住马丽的腰身,马
  丽哦唷呻吟一声,将软绵绵的胸脯,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胸前,那对并不丰满的乳
  房,隔着厚厚的棉衣,轻柔地按揉着我的胸肌,传递过来微微的暖意,我腾出另
  一只手,悄悄地撩掀着马丽的衣襟,马丽立刻主动地解开衣扣,我特别留意到,
  马丽的棉衣,是自己缝制的,棉衣的外面,采用的是商场里最为廉价的绸缎。
  待马丽完全松开纽扣,我惊讶地发现,棉衣的里衬,是用数块碎布拼接而成
  的:好简朴的女人啊,跟花钱如流水的蓝花相比,有着天壤之别。马丽发觉我痴
  呆呆地盯着她的棉衣里衬,苍白的面庞露出难色。为了转移我的视线,掩饰她的
  简朴或者是清贫,马丽迅速解开衬衣,挡住让她深为尴尬的棉衣里衬,极为大方
  地将一对惨白的平乳,裸露在我的眼前。
  “哦哟,”为了消除马丽的尴尬,我将目光移到她的平展展的胸脯,兴奋难
  当地嚷嚷起来,手掌无比爱怜地抓抚着:“嘿嘿,马丽,你的乳房,虽然又平又
  小,可是,却白得出奇!”
  “是么!”马丽一听,立刻低下头来,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胸脯,我淫邪地
  笑了笑,一口叼住马丽的小乳头:“哟啊,好小啊,怎么叼不住哟!”
  “呶,呶,”马丽闻言,主动将酥胸努力地往前挺送着:“呶,呶,张哥,
  给,这样,能叼住了吧!”
  “嘻嘻,”见我津津有味地叼咬着马丽的小乳头,蓝花轻薄地站起身来,毫
  无顾忌地解开衣扣,托着一对丰乳,走到我的身旁:“老公,她的咂咂太丑啦,
  你看我的!”
  “他妈的,贱货!”我一边继续舔吸着马丽的小乳头,一边抓住蓝花送过来
  的乳房:“马丽的咂咂再怎么不好,可是,却是干净的,人家,是良家妇女,你
  看看,”我扯了扯马丽的棉衣:“人家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可你呐,好吃懒做,
  有钱就没命地花,没钱了,就他妈的出去卖屄。你啊,是只人人可操的贱鸡!”
  我越说越来气,越气手掌越用力地抓拧着,蓝花哎呀、哎呀地呻吟着:“哎
  呀,哎呀,老公,轻点哦!”
  在我不停地舔吮之下,马丽仰着雪白的面庞,微闭着双眼,一边轻声呻吟
  着,一边松脱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握在白如稿纸的细手中,熟练地套弄
  起来,很快便把我的鸡鸡,搞得又硬又热,又光又亮。感觉着手中的鸡鸡渐渐地
  胀大起来,马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边继续抚摸着,一边仔细地鉴赏着:“张
  哥,你的鸡巴,好大啊,硬起来这么粗,好吓人哦!”
  “呵呵,”听到马丽的赞叹声,奶奶屄很不服气地凑拢过来:“操,哥们,
  几年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鸡巴咋弄这么粗哇,是不是操的女人太多了,磨的
  啊?人家都说,宝刀越磨越快,大棒越捅越粗啊!”
  “哼,”我腾地站起身来,腰身往前一挺,将又粗又长的大鸡鸡很是自豪地
  展现在众人面前:“咋的,不服气么,羡慕还是忌妒!”
  “哦,”蓝花蹲下身来,故作娇情地抚摸着我的鸡鸡,殷切地献媚道:“我
  老公的鸡巴,不仅又粗又长,还很有劲呐,每次都把我操得嗷嗷直叫、死去活
  来,直操得我屄水横流,里面又酸又麻,别提有多过瘾,有多舒服啦!”
  说完,蓝花小嘴一张,含住我的鸡鸡便卖力地舔吮起来,我生硬地拽扯着蓝
  花的秀发:“去你妈的吧,你这个贱货就会顺情说好话,你傻爸的鸡巴,比我的
  还粗,比我的还长,你傻爸操你,那才叫舒服呐!”
  “啥,”马丽惊讶不已地望着我,又瞅瞅给我口交的蓝花:“张哥,她,跟
  她爸?……”
  “嗯,”我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冲着马丽淫笑道:“嗯,这个贱货,最喜
  欢让她傻爸操她,马丽,我和她爸经常在一起操她!”
  “哇,”马丽清瘦的身体微微抖动着,细手捂住小嘴:“我的天啊,这,是
  真的?”
  “嘿嘿,”奶奶屄纵声浪笑道:“我,早就知道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
  有哇!亲爹操亲女儿,好玩,过瘾,现在,姑爷和岳父,一起操她,哈哈哈,更
  好玩,更过瘾啊!”
  “咂咂,”马丽的面庞,突然绯红起来,奶奶屄悄悄地捅了捅她:“操,还

  磨蹭个啥啊,我咋跟你说的,快脱啊,瞎咂咂个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嗳,”马丽立刻松开裤带,露出苍白如纸的屁股:“张哥,咱们,进屋去
  吧!”
  “嗨——,”我的眼前唰地一亮,马丽虽然相貌平平,可是,雪白的屁股却
  让我惊叹不已:马丽赤裸着下身,很是羞耻地、紧紧地并拢着细腿,苍白的、平
  缓起伏的小腹上,点缀着一缕可爱的黑毛。
  我伸过去,马丽立刻迈动脚步,将黑毛送到我的手掌前,乐颠颠地抓挠起
  来:操,奶奶屄,瞧你长得那个熊样,可是,却操了这么雪白细嫩的屁股,真他
  妈的让我忌妒啊!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马丽的白屁股,听到马丽的话音,突然回
  过神来,一把拽过马丽,将其按在餐桌前:“进什么屋,就在这,干吧!”
  说完,我慌手慌脚地将鸡鸡从蓝花的小嘴里抽拽出来,湿淋淋的鸡鸡头对准
  马丽的白屁股,马丽见状,羞涩地一笑,然后,双手按在餐桌上,俯下身来,主
  动撅起屁股,一边扭头冲我继续微笑着,一边叉开双腿,雪白的双股之间,立刻
  呈现出一只黑乎乎的毛肉团。
  我早已按奈不住,手指胡乱拨开黑毛毛,哧溜一声,便滑进马丽湿漉漉的肉
  洞里,得意洋洋地抠挖起来。
  “哦哟,”马丽高高地撅起白屁股,在我不停地抠挖之下,深深地叹息着:
  “哦哟,张哥,轻点抠哦!你的指甲,太长了,抠得人家好疼哦!”
  “啊,疼了,那,不抠了,”我抽出手指,含进嘴里,渗着小青葱的气味,
  一边美滋滋地吮吸着,一边将屁股往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我的鸡鸡极为顺利
  地顶进马丽的肉洞里,“啊——哈——”我兴奋得吼出声来:“啊——哈——,
  真好啊,真滑啊!奶奶屄,”我一边狂放地捅插着,一边冲奶奶屄道:“你他妈
  的艳福不浅啊,你媳妇的小屄,可真好啊!”
  “好么,”奶奶屄骄傲地说道:“好么,好,就尽情地操吧,什么时候操够
  什么时候算!”
  “嘿嘿,”我激动得浑身乱颤,不顾一切地狂捅着马丽,看到我咂咂赞叹着
  马丽的肉洞,蓝花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望之色,呆呆地站立在我的身旁:“哟,
  不都是那玩意么,有什么出奇的,老公,我的屄,也很漂亮啊,老公,我的活,
  可好了,这,可不是我自己吹啊,大伙都这么说啊……”蓝花感到又说走了嘴,
  突然止住了话语,我扭过头来,拽拽蓝花的裤子,蓝花微微一笑:“老公,想操
  我么?”
  “脱,快脱,少废话!”我没好气地催促着蓝花,蓝花三下两下便褪掉了裤
  子,赤裸着下身,与马丽肩并肩,双手按住在餐桌上,俯下身来:“老公,来
  吧,该操我啦!”
  “呶,”我并没有过去操蓝花,而是冲奶奶屄呶呶嘴:“哥们,瞅啥呐,上
  啊!操她!”
  “这,”奶奶屄犹豫起来:“这,这,哥们,这,好么?”
  “操,让你上,你就上!你他妈的又不是没操过,让啥啊,去,操她!”我
  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哥们,上,操她,”
  “嘻嘻,”蓝花扭过头来,淫声浪气地对奶奶屄说道:“来吧,别客气,操
  我吧,我老公最喜欢看别人操我啦,这能剌激我老公的性欲!嘻嘻,”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蓝花的淫语,奶奶屄又瞅我一眼,然后,松
  开裤带,走到蓝花的屁股后面:“哥们,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喽!”
  “来吧,”我与奶奶屄肩并着肩,一人捧住一对白屁股,咕叽咕叽地狂捅起
  来,一边捅着,还一边时时对视着,互相做着鬼脸,奶奶屄问道:“操,我的媳
  妇,怎么样,会玩不?”
  “嗯,不错!”我认真地答道,又反问奶奶屄道:“操,我的媳妇,我的下
  贱媳妇,好不好玩啊?”
  “好玩,”奶奶屄假惺惺地夸赞道:“你的媳妇虽然贱点,却是新鲜货啊,
  管咋的,人家是鲜族屄啊,现在,想操正宗的鲜族屄,可不太好碰啊,哥们,”
  奶奶屄一脸神秘地对我说道:“过去,没操过鲜族屄的时候,听操过的家伙讲,
  说:鲜族屄,是凉的!”
  “去他妈的吧!”我大大咧咧地说道:“尽他妈的穷白虎,世界上哪有什么
  凉屄啊!”
  “那帮家伙说,”奶奶屄继续道:“鲜族人爱种水稻,双腿长年站在水田
  里,凉气顺着腿一直进到屄里,结果,就把屄,给弄凉了,所以,鲜族屄,是凉
  的!”
  “呵呵,”我一边大作着,一边笑嘻嘻地问奶奶屄道:“可是,这个贱货,
  她的屄,凉么?”
  “哦,不凉!”奶奶屄深深地插捅几下:“不凉,温乎乎的,跟我的媳妇一
  个样啊,可能,”奶奶屄歪解道:“可能是,你媳妇,没下过稻田地,没栽过水
  稻的原因吧!”
  “哼,农村人,”蓝花插言道:“农村人,你才下稻田地呐,你才种水稻
  呐,咱可不会种水稻,从小到大,就没去过农村,水稻长得什么样都不认识!”
  “呵——,”蓝花与马丽并排撅俯在餐桌前,在奶奶屄和我的撞捣之下,哼
  哼呀呀地摆动着腰身,脑袋碰着脑袋,两头秀发可笑地绞绕着,四处飘散着。
  马丽冲着蓝花,友好地微笑着,蓝花则轻蔑地瞅着马丽,小手漫不经心地摆
  弄着空酒杯,“呀,”望着蓝花手腕上金光灿灿的首饰,马丽无比羡慕地赞叹
  着:“哇,好粗的手链啊,多少克啊?”
  “哼,”蓝花傲然谩地抬起手腕:“你猜!”
  “这,”马丽将眼睛靠近蓝花的细手腕:“咂咂,这个,我可猜不准,反正
  得好几千块吧!”
  “哟,”蓝花以嘲讥的口吻道:“你,太老外了,这么粗的手链,几千块就
  能买下来么?老外,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手链,一万多块啊!”
  “咂咂,”马丽惊呼道:“一万多块,咂咂,我可买不起,唉,”马丽小心
  奕奕地抚摸着蓝花的手链:“太贵了,咱们小百姓,就是不吃不喝的,一年也攒
  不够啊!”
  “嘿嘿,”蓝花挑衅地说道:“你老公不是开出租车的吗,也不少挣啊,为
  什么不让他给你买一个,嫁给他一回,连个手链都不给买,白跟他过日子啦,白
  让他操哇!”
  “唉,”听到蓝花的话,奶奶屄唰地胀红了脸:“唉,开出租车,忙忙乎乎
  的,也挣不了几个钱啊!我早就想给媳妇买个金手链,现在,实兴这个啊,人家
  都戴,就咱们没有,多眼馋啊!为了早日买到手链,我攒啊、攒啊,省吃简用,
  好长一阵子,连烟都他妈的不抽了,可是,”
  “可是,”马丽接过话茬:“刚刚攒了贰仟多块,当天,下了入冬以来的头
  一场雪,雪虽然不大,雾却很大,早晨出车,看不清道,路又滑,咣当一声,追
  尾了,下车一看,我的天,追谁的尾不好啊,偏偏追人家大奔的尾,得,”
  “唉,”奶奶屄又接过话茬:“唉,攒了一秋的麦子,到了冬里,扑啦一碗
  疙瘩汤!”
  “哈哈哈,”我纵声大笑起来,然后,拽出鸡鸡,拍了拍奶奶屄的肩头:
  “呶,哥们,换换,换换!”
  “好的,”奶奶屄欣然拽出鸡鸡,与我调换了位置,于是,我与奶奶屄便各
  自操自己的媳妇去了。
  ……
  (一百二十三)
  自从那天当着奶奶屄的面,心满意足地狂操了他的媳妇马丽以后,马丽口腔
  中淡淡的小青葱的气味便深深地吸引了我,每每品味起来,便让我痴迷,让我着
  魔。待我回到范晶的身旁,躺在豪华的大床铺上,搂着范晶那香水刺鼻的胴体,
  吻着她那腥红的珠唇,吞着她那清醇的口液,我依然默默地回想着马丽那不着任
  何化妆品的、绝对自然的、完全单纯的体味。
  啊,想着想着,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受,马丽自然的体味,与老姑是何
  其相似啊,在农村长大的老姑,也酷爱小青葱,嘴里总是喷着这种特殊的气味。
  并且,马丽的朴素、节俭,亦也老姑毫无二致,最最重要的,是马丽那简陋的家
  居、吱呀作响的桌椅,似乎就是当年我与老姑在乡村租住的陋宅的城市版。
  “嘿嘿,马丽,你咋这么喜欢吃葱啊!”望着马丽灵巧地掐断小葱叶,老道
  地卷成小捆捆,然后,手指尖轻轻地那么一捻,便轻盈地蘸抹起黄橙橙的豆瓣
  酱。哇噻,这看似乎简,却是无比优美的动作,不是活脱脱地老姑重现么,瞅着
  瞅着,我深有感触地嘀咕道:“嘿嘿,马丽,我老姑,也是这样吃葱的!”说
  着,我笨拙地摩仿起来:“呶,这么一蘸!嘿嘿,……”
  “哼,”奶奶屄则不屑地撇视着自己贤惠而老实的媳妇:“操,她啊,这个
  穷命调,你瞅瞅,这满桌的好菜,有鱼,有肉,放在眼前不吃,却偏偏要吃这不
  值钱的破葱叶!”
  “人家喜欢么!”马丽则不以为然,一边甜滋滋地咀嚼嫩绿的葱叶,一边笑
  吟吟地解释道:“大鱼大肉,吃着怪腻歪的,人家就是喜欢小青葱啊!咋地…”
  “我可不行,”蓝花振振有有词道:“我一顿没肉,也不行,我从来不吃青
  菜,我,……”
  “你,”我轻薄地瞪了蓝花一眼:“就别她他妈的提你啦,干啥啥不行,吃
  啥啥不剩的笨猪!”
  与老姑一样,马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节俭,这也许是贫民孩子的本能吧,这
  种天生的节俭的本能,自然而然地溶汇到日常生活之中。
  我尤其注意到,甚至在作爱之后,马丽掏出手纸擦抹湿淋淋的,精液横溢的
  小便时,也是那般地节俭,小心奕奕地扯下一小块手纸,卷成团状,轻轻地抹擦
  着小便,因纸团过小,以至于将粘乎乎的分泌物,漫到了手指上,而马丽,仍旧
  舍不得再去扯手纸,而是咧着小嘴,缓缓地转动着小纸团,继续徒劳地抹着手指
  上的分泌物。
  蓝花见状,小鼻子一扭,从自己的皮包里,抽出一卷餐巾纸,啪地甩到马丽
  的面前:“咂咂,看把你节俭的,咂咂,真会过啊!”
  “哦哟,”马丽抓起餐巾纸,却舍不得用掉,而是仔细地欣赏着:“好精致
  啊,还有花纹呐,这,一定很贵吧!”
  对于生活,马丽没有蓝花那般无止无休的奢望,仿佛只要有小青葱蘸黄酱,
  便永远地满足了。当看到蓝花金光眩目的手链时,马丽先是兴奋不已地欣赏一
  番,过后,便再也不提及此事,对此,奶奶屄有充分的理由来解释:“操,谁不
  想戴啊,谁不知道那玩意好啊!可是,咱是什么家啊,咱有条件戴那玩意么?家
  里穷的叮当响,手腕上挎着大金链子,装呐,让不让人笑话啊!”
  “人家也没向你要啊,”马丽怯生生地坐在我的身旁,用小猫般细柔的嗓音
  咕噜着:“不戴就不戴呗,人家啥时向你要过啊!”
  “嗳,”我搂着范晶,却思想着马丽,而早已按奈不住的范晶,咚地捶打我
  一拳:“老公,想啥呐,你傻啦!”
  “哦,”我抖动一下身体,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望着怀中的范晶,撒谎
  道:“我,我正想着,如何对付大烟鬼!”
  “哟,”范晶瞅了瞅腕上的手表:“别想他啦,好烦,闹心!时间还早呐,
  来,老公,再玩一会吧!”
  “这,”我面露难色,胯间的鸡鸡可怜巴巴地隐隐作痛:“范晶,还玩啊,
  这,这,”
  “怎么,”范晶放浪地握住我的鸡鸡:“一宿才作了三次,你就告饶了,不
  行,我还没玩够呐,过来,”范晶仰起身子,放肆无边地叉开肥实的大腿:“上
  来啊,快点上来啊,别想偷懒!”
  “是,女王陛下,”在范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我不敢怠慢,强打精神地
  爬到范晶朝气蓬勃的胴体上,手掌轻轻地爱抚着范晶的酥乳,范晶满意地冲我吐
  了吐红舌头,小手欢快地揉搓着我的鸡鸡:“起来,起来,快硬起来啊,嘻嘻,
  我亲爱小弟弟,你咋不听话哦,来啊,快到姐姐这里来啊!”
  范晶大叉着双腿,一边微闭着秀眼,无比投入地淫声浪语着,一边掐拧着我
  的鸡鸡头,卖力地研磨着自己淫液横溢的肉洞口。我咬了咬牙关,疲惫不堪的鸡
  鸡终于勉勉强强地昂起头来,范晶的手指感受到我的鸡鸡业已坚挺起来,兴奋地
  一笑,将鸡鸡头按在肉洞口,浑圆的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湿淋淋的肉洞便
  依依不舍地含住我的鸡鸡,痴迷迷地扭动起来:“啊,进来喽,进来喽,啊,好
  粗啊,好爽啊!”
  范晶抬起双腿,死死地夹住我的屁股,同时,伸出双臂,爱意涟涟地搂住我
  的腰身:“老公,快啊,快啊,快点使劲啊,哦,哦,好——操!”
  “呵呵,”我用尽所有的气力,进行着最后的疯狂,可是,折腾来,折腾
  去,却迟迟没有射精的欲望,而身下的范晶,却是无比的亢奋,双手死死地搂住
  我的腰身:“啊哟,好舒服啊,老公,你的鸡鸡一插进来,我便有一种欢快的满
  足感,啊,插我,插我啊,别拔出来啊,别总是在外面瞎磨蹭啊,往深点插啊,
  对,越深越好!啊哟,啊哟,……”
  “哦——唷——,”我压在范晶的胴体上,在范晶的搂抱之下,拼命地折腾
  着,早已麻木的鸡鸡,发疯地插捅着,渐渐地,难以抵抗的倦怠感,再度袭来,
  我咕咚一声,扑倒在范晶汗淋淋的酥胸上,再也不肯动一下:“啊,女王陛下,
  我,实在不行了!”
  “哼,”范晶失望地推开我,赤身裸体地跳到地板上:“笨蛋,废物,不玩
  了,洗洗,上班去!”
  待范晶梳洗完毕,我驾着汽车,无精打采地将其送到郊外的医院,没有得到
  彻底满足的范晶,气鼓鼓地推开车门,独自走进医院大门。望着她那浑圆的、扭
  来摇去的丰臀,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唉,好难伺候的女王陛下啊!她的肉洞并
  不太深啊,可是,我却永远也插不到头!她的欲望是如此地强烈,我纵使豁出性
  命,直至精尽人亡,也不能达到她完全彻底地满足!
  待范晶的圆臀隐没在医院的大门洞里,一股困顿之感,使我的眼皮再也难以
  抬起,脑袋一歪,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嘻嘻,张哥,”迷迷茫茫之中,马丽清瘦的倩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款
  款向我走来,娇涩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张哥,累坏了吧!”说完,马丽无
  比爱怜地揉抚着我的鸡鸡。
  “哦,”我突然猛省过来,胯间的鸡鸡,扑楞一下,抖动起来:他妈的,硬
  啦,混蛋,刚才,你干什么来的,该硬的时候,你不硬,不该硬的时候,你却来
  了劲!我没好气地按了按鸡鸡,想起梦境中的马丽,我不禁色心泛起:嘿嘿,这
  个小娘们,长得平平常常,胸脯又平又展,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他妈
  的,找她去,再玩玩她!想到此,我启动汽车,悄悄地溜之乎也!
  我的汽车鬼使神差地停靠在马丽家的房门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份,马丽
  恰好推开了房门,手中拎着一袋垃圾,见我走下车来,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
  “张——哥,嘻嘻,”我殷勤地接过马丽手中的垃圾袋,狠狠地摇晃着,然后,
  大手一扬,垃圾袋呼地飞将出去,尤如NBA的超级投篮手,啪地一声,极为准
  确地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马丽冲我嘿嘿一笑:“哈,好准啊,张哥,你打过
  篮球么?”
  “呵呵,”我点点头:“在队部,玩过!”
  “张哥,”马丽热情地推开房门:“进屋吧!”
  “奶奶屄呐?”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马丽家简朴的房屋,马丽在我的身后低声
  喃喃着:“早晨四点就出车了,一干,就是一大天啊,两头不见太阳啊!”
  我径直走进里间屋,以房屋主人的姿态,一屁股坐到床铺上,双眼色迷迷地
  盯视着马丽,马丽红着脸蛋,为了回避窘境,忙不迭地端过一只不锈钢盘:“张
  哥,这有桔子,来,吃个桔子吧,呶,我来给你剥!”
  说着,马丽挑选出一只她认为比较好的桔子,讨好地帮我剥扒起来,望着她
  那苍白而干瘦的细手,我嘿嘿一笑,手掌一伸,生硬地拽过马丽的手腕,马丽停
  止了剥扒,非常明白我想对她做什么:“张——哥,等一会,吃个桔子,再…”
  哗——啦,我一手拽着马丽的细腕,另一只手骄傲地掏出一只精致的红口
  袋,手指尖轻轻地顶开口袋嘴,立刻放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马丽见状,不可
  控制地兴奋起来:“金手链,金手链,好粗好长的金手链啊!”
  “嘿嘿,喜欢么?”
  “喜欢,”马丽不可抑制地伸出手来,正欲抓过金手链,我狡猾地向后一
  躲,马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难为情地缩回手去,我抽出金手链,缓缓地套在
  马丽的手腕上:“呶,送给你了!亲爱的!”
  “张哥,谢谢!”
  马丽激动不已地欣赏着腕上的手链,继尔,忘情地搂住我的脖颈,赏给我一
  计情深意绵的、充满着小青葱气味的辣吻:“张哥,谢谢你,你,太好了!”
  我一边没完没了地亲吻着马丽,一边解开她的棉衣,马丽心领神会地配合
  着,很快便褪光了身上的衣服,精赤条条地站立在我的面前,我将其按倒床铺
  上,拽过一条棉被:“马丽,你家的屋子好冷啊,盖上点,别冻着!”
  “嗳,”马丽乖顺地披上棉被,仍旧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腕上金光灿灿的手
  链,我蹲下身来,搬动着马丽的细腿,马丽早已知晓我要做什么,主动地叉开双
  腿,又将屁股向床边挪了挪,将黑毛簇拥的小便,无私地展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手指拨开缕缕黑毛,美滋滋地鉴赏着马丽鲜嫩的肉
  洞,同时,将鼻孔凑拢过去,仔细地嗅闻着,继尔,又将手指探插进去,得意洋
  洋地抠挖着。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突然,腰际的手提电话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我不得不停下手来,挂满马丽
  爱液的手指,掐住嘟嘟作响的手机:“喂,谁啊,哦,女王陛下,找我什么事
  啊?”
  “哼,这么一会,你又疯到哪去了!”范晶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
  “这么一会,你也不好好地呆着,这不,大烟鬼又来了,在我的办公室里,磨叽
  个没完,我赶他出去,他,他,他又跑到收款处,把今天的营业款,都卷走了!
  咦——,咦——,唉,这医院,我还咋开啊!咦——,咦——,咦——,……”
  “啥,他妈的,这个王八犊子,……,”听到范晶的哭腔,我气得浑身发
  抖,狠狠地骂道:“王八犊子操的,你等着,范晶,女王陛下,别哭,别哭,
  我,我,这就过去。”
  我哪里还有心思与马丽调情,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出,马丽亲切地唤道:“张
  哥,改天吧,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钻进汽车,我怒气冲冲地给奶奶屄打了一个传呼,奶奶屄很快便回了话,我
  握着电话,没好气地骂道:“奶奶屄,我操你妈,我让你办的事,你怎么总是迟
  迟不办啊,如果你有困难,办不了,就直说,我好另请高人啊!”
  “哥们,”奶奶屄认真地解释道:“哥们,别急啊,就办,就办,这几天,
  我跟几个铁子,采点来着!别急,别急,马上就办,你说的那个大烟鬼,我向毛
  主席保证,他,绝不会活过这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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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网友总是打听都木老师,并且希望有个交代,前面已经写过,都木老师得
  了一种怪病,“冬眠”了,并且,不待她醒来,“我”已经惹下麻烦,又与经常
  在一起狼狈为奸的奶奶屄弄翻了脸,不得不离开省城,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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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四)
  奶奶屄果然说到做到,就在周六那天中午,大烟鬼驾驶着一辆没有任何牌照
  的、破旧不堪的挎斗摩托,悠哉游哉地冲出军事学院的院门,大摇大摆地行进在
  郊区公路上,正当摩托车全速行进时,突然,正前方冷不防地闪出一辆也是没有
  任何牌照的、叮当乱响的破吉普车,径直向摩托车飞驰而来,毫无准备的大烟鬼
  慌忙将摩托车闪向路旁,因用力过猛,只听咕咚一声,大烟鬼连人带摩托一起翻
  滚到深深的路基下面:“他妈的,谁啊,嗯,哪有你这么开车的啊!”
  真是他妈的苍天无眼,大烟鬼在陡坡上翻了几翻,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并且,更加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大烟鬼很快便跳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
  土,一边恶声恶气地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是谁他妈开的车啊,嗯,我跟他
  没完!”
  待大烟鬼吃力地爬上公路,那辆无牌照的破吉普车,早已没有了踪影,大烟
  鬼气急败坏地又是一番谩骂,骂着骂着,他脸上渐渐地显露出一幅难奈的苦痛之
  相,一只手不得不捂着肚子,而另一只手,向着驶来的出租车,拼命地摇晃着:
  “停车,停车!”
  大烟鬼坐进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这一切,坐在附近一家酒楼上且饮且聊
  的奶奶屄和我,看得一清二楚,奶奶屄苦涩地咧了咧嘴:“操,他妈的,这是咋
  搞的啊,没弄死他啊,完了,哧花了,掉链子了!唉,……”
  “得,弄砸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我双手一摊,一种不祥之兆,涌
  上心头:“完了,这下,可完了,奶奶屄,”我一把揪住奶奶屄的破衣襟:“奶
  奶屄,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张嘴说话,懂么?”
  “这,这,”奶奶屄无奈地摇晃着脑袋瓜:“这,这,他住进医院了,暂时
  谁也没有办法啊,哥们,你别看他暂时没事、能走能撂的,你没看见他一个劲地
  捂肚子么,我估计啊,他的内脏,一定是摔坏了,过一会,就得发作,”奶奶屄
  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操,他妈的,他是活不了的,绝对活不了的,……”
  “去你妈的吧,你可坏了我的大事!”我推开奶奶屄,脑袋里一片空白,双
  耳嗡嗡作响:眼睛金星乱射:完了,完了,这家伙不死,范晶就凶多吉少啊!完
  了,完了,这家伙没死,我可怎么办啊!
  “老张,你,别忙着走哇!”见我起身欲走,奶奶屄呼地跳起身来,对我的
  称谓,发生了质的变化,同时,脏乎乎的面庞,也格外地严厉起来:“老张,
  你,就这么走了!”
  “奶奶屄,”望着奶奶屄阴沉着的黑脸,我也不再跟他称兄道弟,而是气乎
  乎地直呼其绰号:“奶奶屄,我,不走,还干什么啊!”我狠狠地瞪视着奶奶
  屄,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让我兑现诺言,可是,奶奶屄啊、奶奶屄,对
  不起,你没弄死大烟鬼,我,也就不能兑现诺言啦!
  “老张,要走,也行,”奶奶屄伸出脏乎乎的黑手:“要走,把车留下再
  走!”
  “不,”我挣脱开奶奶屄的手掌,转身便走:“瞅你干的什么活,还好意思
  要车啊!”
  “老张,你,”见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大庭广众之下,奶奶屄不敢肆意造
  次,不得不强忍着:“你,你,老张,你,太不讲究了,好,好,你走吧,明
  天,咱们再说吧!”
  我可没有闲心与奶奶屄做毫无意义的纠缠,我蹬蹬蹬地跳下楼梯,头也不回
  地跑出酒店,一头钻进汽车里,心烦意乱地回到范晶的别墅。
  一进门,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视着我,我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皮笑脸
  地摇晃着手中的汽车钥匙:“嘿嘿,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今天,想吃什么啊?”
  我一边问着,一边靠近范晶的身旁,手指尖色迷迷地触碰着她那高耸的胸脯。
  范晶抬起白手,狠狠地抽打着我的手背:“拿一边去,严肃点!”见我仍旧
  嘻皮笑脸,范晶的小鼻子冷冷地哼着,小手一伸,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襟:“你,
  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明知顾问,捧住范晶的秀脸,亲切地吻了一口:“我,干什么好
  事了?”
  范晶推开我的手掌:“张教官出车祸了,住进医院了,说,这,是不是你干
  的啊?”
  “豁豁,”我断然抵赖道:“哦,怎么,大烟鬼出事了,豁豁,他出车祸,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说他若是死了,我还得给他偿命去不成!豁豁,怎么,
  女王陛下,你怀疑我?”
  “哼,你别跟装蒜了!”范晶狠狠地掐拧着我鼻子尖:“你呀、你呀,事
  情,都让你搞砸了,张教官,把胰腺摔坏了,……”
  “哦,”我漠然地问道:“胰腺?女王陛下,胰腺是什么啊,在肚子里哪个
  位置啊,是,干什么用的啊?”
  “你啊,什么也不懂!”范晶松开我的鼻子,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我咧
  了咧嘴:“女王陛下,我又不是医生,更没有学过医,我哪知道胰腺是什么玩意
  啊!”
  “呶,”范晶放下手来,指尖生硬地捅扎着我的肚子:“这个地方,就在这
  个地方,这里,就是胰腺,……”说着,范晶便认真地给我讲述起胰腺的准备位
  置以及重要作用,听着听着,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嚷嚷起来:“哦——,女
  王陛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胰腺就是这玩意啊!”
  “你,知道什么了?”范晶停止了讲述,面庞依然是可怕的冷淡:“哼,你
  知道什么了?我看你是不懂装懂,表面上什么都知道,就是晚上尿床不知道!”
  “哈,哈,”我顽皮地一笑:“晚上的事,我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被女
  王陛下折磨得死去活来,我,……”
  “去,去,”范晶冷冰冰的面庞,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微笑:“去,去,别
  说没用的!”
  “就这啊,”我用手指尖顶着范晶的肚腹,大大咧咧地说道:“原来就是这
  玩意啊,我知道,小时候,我跟三叔杀猪搞肠子的时候,猪肚子里,就有这么一
  个破玩意,三叔叫它莲剔,这破玩意死死地挂在猪油上,挺难摘的,我看,也没
  啥用处哇,不过,烤着吃,倒是很有味道的,……”
  “嗨,嗨,”听到我的话,范晶简直哭笑不得:“你啊,你啊,就别提你三
  叔啦,嗨嗨,你可真要笑死我了,你这个活宝啊,我真拿你没办法!你都要把我
  气死了!你,嗨嗨,……”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范晶正哭笑不得地抹着苦涩的泪水,我的手提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嚷嚷起
  来:“喂,哦,你啊,操,啥?去你妈的,先撂了,改天再说吧!”
  “谁,”范晶突然止住了笑声,冷不防地抢过我的电话:“喂,你是谁啊,
  找老张,喂,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你问我是谁?我是他同学,哦,想起来
  了,不认识,但听说过,哦,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范晶的秀颊,唰地惨白
  起来,握着电话的小手,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
  什么,你们,这,不是谋杀么,我的天啊!老张,”范晶浑身筛糠地将电话还给
  我:“给你,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老张,”奶奶屄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警告我:“老张,咱们可是光腚朋友
  啊,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咋的也不能白了我吧,并且,这,不是我一
  个人的啊,我,……”
  “操,白了你,”我回敬道:“瞅你办的啥事吧,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这,要
  那的,我没让你包赔损失,就算最够朋友意思了!”
  “老张,你这么说,咱们可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了,老张,我不欠你的过,我
  无意之中,操了你的媳妇,可是,我没欠你的,我的媳妇,不是也让你操了吗?
  老张,从小到大,我始终认为,你是个明白人,讲究人,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上
  的事,场面上的事,你应该清楚。朋友之间,烟酒不分家,甚至,关键时刻,媳
  妇也可让出去。可是,如果摆事,那就跟做买卖一样,一码是一码!”
  “操,废话少说,你倒底是啥意思,就明说吧?”
  “车,把车给我,啥事没有,咱们以后还是朋友,该怎样,还是怎样,想操
  我的媳妇,随时随地,都可以操!可是,你必须说话算数,把车给我!”
  “车,”范晶的身体猛然一震:“什么,你,把车送给人家了?”
  “不,”我断然拒绝:“你把事情办砸了,事没摆平,我凭什么把车给你,
  不,我不给,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哼,”我啪地关掉了电话。
  “你,你,”范晶的秀脸扭曲得极为可怕:“老张,你,跟这伙人搅和在一
  起,决没有好果子吃!”
  猪的莲剔(胰腺),细细的一条,摘掐下来,往肉案上一扔,朋友来了,送
  给朋友,多少还有点人情,如果实在没人可送,买完猪肉,拎回家去,就着一杯
  热酒,自己慢慢地享用,是很惬意的事情。猪没了莲剔(胰腺),一死了之,万
  事大吉了。可是,人若摔坏了莲剔(胰腺),麻烦可就大去了,除非他不想活
  了。
  摔坏了莲剔(胰腺)的大烟鬼,虽然没有立刻死掉,却尤如跌进了地狱,生
  不如死。据范晶讲述,大鬼烟破裂的莲剔(胰腺),汁液横流,那是极有腐蚀性
  的汁液,其强度,绝不亚于硫酸,那漫溢的汁液,无情地烧灼着大烟鬼的腹脏,
  痛得大烟鬼死去活来,嘴里不时的喷出滚滚污血。没有人认为大烟鬼能够活下
  来,他自己也很清楚,为此,一次次地折腾之后,大烟鬼便一次次地立遗嘱。
  可是,大烟鬼的脑袋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的神志,始终是清醒的,更让
  我绝望的是,数月之后,大烟鬼奇迹般地出院了,耐心地等待着下一轮的大手
  术。
  “啊,我活了,我没死,范晶!”这是大烟鬼出院后的第一句:“范晶,我
  废了,你,也别想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该轮到大烟鬼反击了,他的反击,是疯狂的,是空前猛烈,是极为可
  怕的,并且,是范晶决然招架不住的。
  一份份揭发医院大楼真相的信件,好似那初冬的雪片,纷纷扬扬地飞进了检
  察院。
  “唉,”范晶一屁股瘫坐在地:“完了完了,这下,我算是彻底地完了!”
  “范晶,”我疑惑不解地抱起范晶,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范晶,你就不能
  把实情,告诉我吗,这,倒低是怎么回事啊?”
  “唉,”范晶理了理散乱的秀发,吱吱唔唔地述说着:“这栋楼房,是爸爸
  活着的时候,以教学楼的名义,盖的,当时,是张教官,办理的手续,后来,通
  过关系,以商品房的名义,转卖给了我,当然,价钱是相当便宜的,爸爸死后,
  张教官以楼房手续不全为由,要挟我,让我嫁给他。”
  “可是,价钱再怎么便宜,也是你买的啊,部队愿意卖,你愿意买,这,有
  什么不合理啊?”
  “唉,不行,那是教学楼,一旦改变了用途,当商品房卖了,是需要规划局
  批准的!”
  “啥,”我更加迷惑起来:“范晶,军队在营区建房,还需要地方的规划局
  批准么?”
  “这个,你不懂,军队的房子,改变了用途,变成商品房了,就必须有地方
  规划局的批准,张教官就用这条,拿住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一告:那是军事
  用地,没有批准,不可擅自开发,更不准作为商品房,出卖,唉,完了!”
  ……
  (一百二十五)
  世情勿衰歇,万事随转烛!老军区司令撒手而去,用过的茶杯便骤然冷却,
  再经死里逃生,落得个终生残废的张教官这么一捅,于是乎,树倒猢狲散,墙倒
  众人推!什么、什么医院的楼房手续不全;什么、什么非法侵占了军事用地;什
  么、什么老司令利用职务之便,鲸吞军事财产,变相地据为已有,……。
  并且,还不止这些,多年以来,他的独生女儿——范晶,经营医院期间,没
  有缴纳过一分钱的电费、采暖费、水费、……,等等,等等。嗨,总而言之一句
  话吧,老帐新帐一起算,这番穷折腾,把个风云一时的范晶,彻底搞破产了。
  “唔——唔——,唔——,完了,完了,我破产了,这么多年,我白干了!
  唔——,唔——,唔——,我的医院,我的房子,唔——,唔——,唔——,”
  失去了医院,失去了楼房,绝望的范晶终日以泪洗面,痛哭不止。我则愁苦着面
  庞,喃喃地守候在她的身旁,毫无意义地劝慰着:“范晶,别哭了,别哭了,”
  “唔——,唔——,唔——,我完了,我破产了,我的医院,我的医院,我
  辛辛苦苦、惨淡经营多年的医院,一宿之间,就没有了,唔——,唔——,
  唔——,……”
  “范晶,女王陛下,没关系,你有专业知识,你有临床经验,你有强烈的事
  业心,你,还会东山再起的,范晶,我亲爱的女王陛下,振作起来吧,面包会有
  的!”
  “唔——,唔——,唔——,”范晶仰起泪水涟涟的面庞,望着乱纷纷的房
  间,突然,疯疯癫癫地嘟哝起来:“我还要办医院,我要把这栋别墅,卖掉,重
  新把医院办起来!”
  “啥——”听到范晶的话,我惊赅地瞪大了眼睛:“不,范晶,不,不行,
  这是老司令留下的最后的一份遗产了,范晶,不,不,这栋别墅,你说什么也不
  能卖掉啊!”
  我喋喋不休地劝阻着,企图让范晶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啊,多么漂亮的别
  墅啊,并且,处在优越的黄金地段,每平方米的价值,连同院落的面积,以数千
  元计算啊!想到此,我心急如焚:“范晶,不能卖,绝对不能卖,这,太可惜
  了!”
  “卖,卖,一定要卖,老公,你放心吧,等我把医院重新办起来,用不了几
  年,我会挣来一个更好的、更大的别墅的!”
  “不行,”我坚持道:“范晶,要卖,就卖我家的房子吧,我爸爸,有两套
  房子!我,全都卖掉!”
  “哟,”范晶小嘴一呶:“哟,就你家的房子,两套加在一起,才多大面积
  啊,才能卖几个钱啊,嘿嘿,算了吧,就这点钱,真就好比一杯水,掉在熊熊燃
  烧的干柴上,哧啦一声,就没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
  “那,还有车呐,”我依然不死心地提议道:“范晶,咱们把车也卖了吧,
  你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啊,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扩大!”
  “得了吧,一辆破车,能值几个钱,”范晶挖苦我道:“老公,我总认为你
  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并且,你长得更像是个大丈夫,又高又壮,
  满脸的大胡子,能扎死人,喝起酒来,能吓死个人。可是,动真格的时候,你这
  么瞻前顾后,怕东怕西的,你咋像个娘们啊?做起大事来,缩手缩脚的,”
  “范晶,”我呼地胀红了脸,站起身来:“哼,如果你这么说,那,随你去
  吧,我只是,看着这么漂亮的别墅,就样卖掉了,我,我,我心痛啊!”看到范
  晶如此顾执地要变卖别墅,我心如刀割,情急之下,我转身欲走。
  范晶慌忙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范晶和缓起来,似乎改变了主意:“卖
  别墅,难道,我就不心痛么,我真的舍得么?老公,咱们商量商量,你看这样行
  不行,别墅暂时先不卖,抵押出去,弄点贷款,你看,这样,行不行?”
  “哼,”我双肩一耸:“你的房子,愿意怎样处置,那是你的权力,何必跟
  我商量呢,我是个娘们啊!”
  “去,”范晶破泣为笑,泪脸依在我的肩上:“老公,我错了,刚才,那是
  气话,老公,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老公,”范晶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公,咱们
  先把别墅抵押出去吧,用抵押金,办医院,等挣到了钱,再把别墅,赎回来!”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打话铃声打断了范晶的话,我掏出手机:“喂,哦,妈妈,你好啊!什么,
  户口,落下了,什么,让我把房子都卖了,带着表妹,去深圳?”
  “嗯,”身旁的范晶闻言,刚刚绽开的笑脸,又打起蔫来,待我关掉电话,
  她冷冷地问我道:“怎么,你真的要去深圳?”
  “这,”望着范晶冷冰冰的面庞,我左右为难:“范晶,妈妈在深圳买了房
  子,并且,爸爸在深圳开了公司,这,都需要我去,照顾啊?”
  “可是,”范晶醋意大发:“去,倒可以,我也跟你一起去,到深圳寻求新
  的发展,可是,刚才我听你妈说,把你表妹,也带去,你,说!”范晶突然拽住
  我的耳朵:“你,是要我,还是要你表妹?”
  “范晶,这,”我咧着嘴,一脸苦相:“老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
  我照顾好表妹,我去深圳,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东北啊,范晶!我,我,不
  能这样做啊!”
  “哼哼,”范晶气鼓鼓地嘀咕道:“你可真有能量啊,还是你厉害啊,这边
  甜言蜜语地哄着我,那边,顾作多情地搂着小表妹!豁豁,两把扇子,同时煽,
  哼哼,你小心喽,别把火弄大了,烧了手!”
  “范晶,我求求你了,表妹,太可怜了,老姨和老姨父都死了,哥哥至今没
  有下落,死活不知!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开开恩吧,带着她,一起去深圳
  吧!范晶,我把房子都卖掉,钱,都给你开医院,虽然少点,解决不了什么大问
  题,可是,也是我的一片真心啊!”
  “哼,”范晶松开我的耳朵,略微思忖一番:“嗯,行,给你点面子,不
  过,”范晶依然醋意未消:“到了深圳,有合适的主,就把她,嫁出去,这个,
  你应该答应我!”
  “行,行,我应该你!”我口是心非地答应道,而范晶,则是无比地认真:
  “老公,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可是,你的以后,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别的女
  人,与我分享!”
  “是!”我啪地双脚并拢,面对范晶,喜滋滋地行了一个军礼,范晶嘿嘿一
  笑:“啊,收拾,收拾,尽快开路吧!”
  “喂,”我再次掏出手机:“小瑞,别瞎忙了,把你的成衣店,趁早兑出
  去,跟我去深圳!”
  可是,小瑞的成衣店尚未兑出,我却急不可耐地卖掉了爸爸的住房,如此一
  来,表妹便无家可归,被我怯生生地拽进范晶的别墅,终日忙于抵押别墅,弄贷

  款的范晶,很不友好地撇视表妹一眼:“哦,请坐吧!你,”范晶又给我使了一
  个眼神,我安慰一番忐忑不安的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范晶的卧室:“你什么事
  啊?女王陛下!”
  “我告诉你!”范晶厉声警告道:“她,暂时住我的家,可以,为了你,我
  认了,不过,你们,可要给我规规矩矩的,听到没有?如果我看到你,你们,做
  那事,我,可不客气!”
  “呵呵,”我冲范晶狡诘地一笑,心中暗道:嘿嘿,不让我跟表妹作爱,你
  不让,可是,你看得住么?细细想想,这也许是女人无奈之中,更为无奈的选
  择,心中明明知道根本看管不住,却仍然徒劳无宜地坚持着。
  当范晶出去忙忙碌碌地办理有关抵押手续时,表妹便可怜巴巴地坐到我的身
  旁,双眼噙满了委屈的泪珠:“表哥,你,她有钱,有别墅,你跟她好上了,
  就,不要我了!表哥,”表妹摇着我的肩膀:“难道,你想永远让我过这种生活
  么?”
  “表妹!”我指着豪华无比的房间道:“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别墅,我
  得尽一切可能地弄到手哇,表妹,如果不是我拼命地坚持,范晶,早就卖掉
  了!”
  “你就认识钱,为了钱,房子,你就不要我了,表妹,妈妈临时之前,你是
  怎么向妈妈保证的,表哥,你对得起死去的妈妈么?”
  “表妹,”我又许下暂时无法兑现的诺言:“等到了深圳,我搞到钱以后,
  就给你,单独买一处住房,怎么样?”
  “嗯,”表妹无奈地点点头:“也行,表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表妹
  抹了抹泪珠,无限憧憬道:“到了深圳,我还开成衣店,表哥,你,可要在经济
  上支持我哦!”
  “没说的,我保证!”
  “哎,”我正假惺惺地安抚着表妹,范晶突然推门而入,恶狠狠地盯视着
  我,表妹慌忙起身,那副可怜相,活像是老鼠撞见凶猫,从范晶的身旁,悄悄地
  溜掉,范晶撇了表妹一眼,然后,呼地冲到我的身旁,双手生硬地捧住我的面
  庞:“老实交代,你们,做了没有?”
  “没有!”我坦然道:“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
  “哼,”范晶啪地关上房门,不容分说地掏出我的鸡鸡,握在手中,仔细地
  察看着:“你敢撒谎,我就把你鸡巴,拽下来,喂狗吃!”
  “看吧,看吧,”我将屁股一挺,鸡鸡扑楞一下,昂起头来,范晶得意地一
  笑:“嘻嘻,看来,是没做!”
  “女王陛下,”我问范晶道:“贷款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成了,”范晶欣然答道:“成喽,办成了喽,老公,过几天,就可以拿到
  贷款了,然后,咱们就去深圳!嘻嘻,”说着,范晶摇了摇脑袋,将一头秀发,
  扬到身后,然后,张开小嘴,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啊,我的,我的,这玩
  意,是我的,谁也休想抢去!”范晶美美地含吮了一番,缓缓地吐出鸡鸡,秀目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手指肚无比爱惜地抓挠着,嘴里轻轻地哼唱着:“嘻嘻,硬
  喽,硬喽!”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望着昂然挺立的鸡鸡,范晶正欲解开裤子,压迫上来,手机却捣乱般地响了
  起来,范晶不得不抓过手机,片刻,失望地嘀咕道:“唉,真烦,弄点贷款,咋
  这么麻烦啊,老公,”范晶帮我系好裤子:“等着我,我去去就回,然后,”范
  晶用手指划了一下我的腮帮:“回来,再好好地玩,嘿嘿!”临出门,范晶依然
  放心不下地望着我,悄声道:“老公啊,你可要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啊!嘻嘻,”
  “嗳,”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待范晶匆匆而去,我便将承诺,全然扔到了
  脑后,一把搂住正在收拾厨房的表妹,表妹惊惧地环顾着:“她,走了么?”
  “走了,表妹,”我像个急皮猴似地松解着表妹的裤子,表妹还是有些放心
  不下:“表哥,等一会,等她走远的!”
  “没事!”我早已褪下表妹的裤子,表妹心神不定地弯下身去,双手按在餐
  桌上,将小屁股撅向我,我掏出刚刚被范晶吮硬的鸡鸡,手忙脚乱地塞进表妹的
  肉洞里,忙不迭地插捅起来。
  “唉,”表妹娇巧的身体剧烈地摇摆着,嘴里苦涩地嘀咕着:“唉,表哥,
  咱们在一起,咋像偷人似地啊!”
  “以后就好了,”我又不负责任地许下诺言:“到了深圳,给你买了房子,
  就好了!”
  哗——啦,我站在表妹的屁股后面,正卖力地捅抽着,突然,房门哗啦一声
  被人推开,立刻范晶那熟悉的脆音:“小力,”哇,大事不好,女王陛下发火
  了,如果不是气恼至极,范晶很少直呼我的乳名:“小力,你,给我滚出来!”
  ……
  (一百二十六)
  啪——,范晶将一只盛满钞票的皮箱,啪地甩到我的面前:“呶,这是你卖
  房子的钱,拿一边去,谁希罕要你的破钱,哼,还给你了!”
  “范晶,”我低声嘟哝道:“何必呐,犯得着动这么大的气吗!”
  “喂,你数数,看对不对,拿去,我不要你的钱啦,你也别阻拦我卖房子,
  咱们好聚好散吧,白白,再见!”
  “范晶,”我没有去拎皮箱,更不想去数点,这点钞票,与这栋别墅,简直
  不可同日而语,孰轻孰重,傻子也能惦出份量来,我岂肯让范晶卖掉别墅,去经
  营什么医院,我要把这栋别墅,弄到手,永远据为已有,然后由我自己卖掉,再
  到南方沿海,买一栋新的别墅。想到此,我嘻皮笑脸地走到范晶身旁,搂住她的
  腰身,又故态复萌地旧习重演起来:“女王陛下,我亲爱的女王陛下,别生气!
  消消火!”
  “去,”范晶冷冷地摇晃着身体:“去,去,一边去,别碰我!”
  “嘿嘿,”我搂过范晶绯红的面庞,亲切地吻吮着,同时,手掌伸进范晶的
  胯间,胡乱抓摸着:“别生气,别生气!嘿嘿,来,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不么,不么,”怀抱中的范晶,像个孩子似地撒着娇,丰硕而又雪白的双
  脚可笑地踢踹着,将床单踹得凌乱不堪,小嘴喷着滚滚潮乎乎的香气:“不么,
  不么,人家再也不跟你好了,再也不跟你好了!你说话不算数,一有机会,就跟
  你的表妹,在一起,……”
  “嗨,这怕什么啊,我跟表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了!”
  “不么,不么,我就是不让你玩别的女人,一想到你玩别的女人,我就
  烦,……”
  扑——哧,范晶一边嘟嘟哝哝着,一边不停地踢蹬着双脚,冷丁叉开一下大
  腿,我的手指尖扑哧一声,便捅进范晶那温暖如春、滑润如膏、鲜嫩如脂的肉洞
  里,快速而又有力地抠搅起来,立刻发出咕叽咕叽的脆响。
  “哦——唷——”在我卖力地抠搅之下,范晶的肉洞突突地抖动着,继尔,
  又哧啦、哧啦地收缩起来,粉嫩的细肉,紧紧地箍裹着我的手指。
  “哦——唷——,”范晶不再嘟哝,双脚也停止了踢踹,只见她面庞红胀,
  小嘴紧贴着我的胡茬粗硬的腮帮,不可控制地呻吟起来,同时,柔顺地叉开了大
  腿:“哦——唷——,老——公,”范晶伸出玉手,掌心轻抚着我的硬胡茬,薄
  舌贴在我的腮帮上,不顾扎划地吮舔起来:“哦——唷——,老——公,好扎
  啊!”
  范晶一边吮舔着我的硬胡茬,一边松开裤带,屁股向下一蹭,将裤子极为可
  笑地褪滑下来,露出白嫩的、黑毛附着的小便。
  “哦——唷——,”范晶一声紧似一声地呻吟着,同时,双腿漫无目标地扭
  动着,三扭两扭,便将裤子褪到脚脖处,两条裤管乱纷纷地套裹着一对可爱的玉
  脚,那份杂乱、那份滑稽,那份放浪,直看我得色心狂搏,愈加珍爱起这位任性
  的、傲慢的,又永远也不失孩子气的红色贵族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哦——唷,哦——唷,哦——唷,……”
  范晶一边深深地呻吟着,一边痴呆呆地望着自己咕叽作响的小便,渐渐地,
  她转过面庞,充满神秘感地问我道:“老公,告诉我,你也这样玩你的表妹
  么?”
  “嗯?”我止住了抠搅,望着范晶既然顽皮又神秘的面颊,我一时间不知如
  何作答,我正迟疑着,范晶的面色突然阴冷下来,同时,极为认真地继续问我
  道:“喂,告诉我,你们在一起,是怎么玩的啊?”
  “这,”我吱唔着,范晶秀眼一瞪:“说,”
  “咋说啊!”我面呈难色。
  “哼,”范晶急不可耐地吼道:“怎么玩的,就怎么说呗!这,还用我教你
  啊,”
  “这——样,”望着范晶热辣辣的目光,我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抽出手
  指,爬到她的身下,范晶玉脚一抬,示意我帮她褪下裤子,我伸过手去,胡乱拽
  掉她的裤子,啪地丢到一旁,然后,色迷迷地搬起她的大腿,将脑袋瓜埋进她的
  胯间,范晶曲起双腿,小便主动向前拱送着,我的手指重新插进她的肉洞里,一
  边继续抠搅着,一边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清醇的爱液。
  范晶很快便无法控制地哼哼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脑袋:“哦——唷,
  哦——唷,老公,哦——唷,哦——唷,老公,……”
  啊——,在范晶拼命的夹裹之下,我奋力抽出脑袋,望着色眼之前,这无与
  伦比的,丰满而又粉嫩的肉洞,我心中暗暗赞叹着:太美了,太鲜了,我的小乖
  乖,你好可爱哦!想着想着,我不禁又咧开了大嘴,搂住范晶的丰臀,忘乎所以
  地咬啃起来:“这里,这里,舔这里啊,老公,……”
  在我肆意咬啃之下,范晶春情荡漾地伸过双手,尽力拨开肉片,指尖不停地
  揉搓着晶莹闪亮的小肉球:“老公,给我舔舔这里吧,给我舔舔小屄蕊吧!我的
  小屄蕊,又热又痒,快给我舔舔吧,啊,老公,快啊!”
  “好的,尊敬的女王陛下,”我把起头来,深深地呼吸一番,运足了气力,
  然后,张开嘴巴,紧紧地叼住范晶的小肉球,卖力地舔吮起来,范晶的身体,尤
  如过电般地抽搐起来,肥屁股极为放荡地扭动着,肉球下面的肉洞,呼呼地喷射
  着呛人的骚气,哧哧地扑面而来,薰得我晕眩不已,本来就燥热无比的面庞,更
  加炽热起来,贴在范晶的小便上,冒着滚滚腥膻灼鼻的气浪。
  “唔——呀,唔——呀,唔——呀,……”
  在我不停地舔吮之下,范晶不知疲倦地拱送着骚气翻滚的小便,细绒的黑
  毛,泛着暖洋洋的臊气,爱意缠绵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哦——唷,老公,快
  啊,快舔啊!”
  “嗳,”吮饱了范晶的爱液,我扭了扭酸麻的脖颈,又抹了抹爱液横流的嘴
  唇,然后,手指又悄悄地向下,就在范晶得意忘形地呻吟之际,我那挂满晶莹爱
  液的手指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范晶细纹密布的菊花洞里,轻轻地搅抠起来。
  “嗯,”范晶终于有所察觉,突然止住了呻吟,叉开双腿,抬起头来,白屁
  股微微地抖动着:“老公,你也操表妹的屁眼么?”
  “是的,每玩必操!”
  “哦,”范晶闻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小屁眼突然快速地收缩起来,雪
  白的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老公,快,快给我讲啊,你是怎么操她屁眼的!”
  “嗯,是这样,”我跪起身来,握着刚刚操过表妹的鸡鸡,对准范晶的快速
  抽拢的小屁眼,大嘴一咧,便顶撞进去,继尔,生硬地捅插起来,同时,手指塞
  进上面的肉洞里,粗野地抠搅着。
  “哦——唷,哦——唷,哦——唷,……老公,快讲,快讲,你还怎样操她
  来的!”
  “嗯,这样,这样,我是这样操她的,这样,”我一边狂捅着范晶的屁眼,
  一边淫声浪气地讲着:“这样,这样,这样操她,对,就是这样!”
  我的讲述,深深地剌激了范晶,那滚滚的淫液,顺着开咧的肉洞口,汹涌而
  出,尤如瀑布般地缓缓流淌而下,最后,全部漫溢进下面的屁眼里,将屁眼搞得
  空前的湿滑,如此一来,更加方便我的抽捅。
  范晶手扒着淫液横流的肉洞,拼命地扭动着白屁股,同时,红头胀脸地催促
  着:“老公,快,快讲啊,我受不了,我要来了!老公,快,接着讲啊,求求你
  啦,哦——唷,哦——唷,哦——唷,……”
  “嗯,”我点点头,将鸡鸡抽出范晶的屁眼,又美滋滋地塞进上面的肉洞
  里,狂放异常地捅抽着:“女王陛下,一般情况下,操完表妹的屁眼,我就接着
  再操她的小屄,这样,对,这样,上下两个眼,轮番操,一会捅这个,一个再插
  这个,”我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鸡鸡,重新塞进范晶的屁眼里,如此这般地,轮
  番插捅着范晶的两个肉洞。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我正一边讲述着,一边交替地插捅着范晶的两个肉洞,同时,微闭着色眼,
  幸福地回味着,身下的范晶突然声嘶力竭地嚷嚷起来,湿乎乎的肉洞,突突地收
  缩起来,雪白的胴体,剧烈地抽搐着:“啊——呀,啊——呀,老公,我来了,
  我,我受不了啊,老公,操死我吧,老公,我不想活了!……”
  “呵呵,”望着范晶那近乎疯癫的淫态,我停止了抽捅,嘿嘿一笑,悄悄地
  抽出鸡鸡,将手指塞进范晶那依然狂缩不止的肉洞,狠狠地抠搅起来:“我的女
  王陛下,你疯了!咂咂,你瞅瞅,你的里面,已经发大河喽!”
  “唉,”范晶发疯般地狂吼一番,缓缓平静下来,她无力地平展下双腿,一
  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满意地微笑着:“哇,老公,今天,我咋来的这么快
  啊!”
  “呵呵,”我抽出手指,放进嘴里,贪婪地吮吸着范晶那春情勃发之后,没
  有任何异味的、清纯无比的分泌物:“我的女王陛下,是我的讲述,刺激了你,
  使你有了新鲜感,就好比最初跟你做爱时,第一次看X号带,刚一打开录像机,
  豁豁,看把你激动的,那个样子,活像是农村的半仙上来了大神啊,两眼直勾勾
  地盯着电影,浑身突突乱颤,看见电视里的画看,你,一把抱住我,咕咚一声,
  便倒了下去,大腿一叉:来啊,来啊,老公,快操我啊!我的鸡鸡刚一插进去,
  我的老天爷,女王陛下,你的里面,早就湿淋淋一片啦,……”
  “去,去,好羞人啊!”范晶难为情地低下头去:“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也不知从哪弄些黄带子,五花八门,什么玩意都有,有些事情,想都没想过,真
  是下流死了!哼,你还好意思说呐,你啊,流氓!下流坯!”
  “呵呵,流氓,”我将鸡鸡往前一挺:“流氓,又怎么样,只要玩得开心,
  就是丢了性命,掉了脑袋,也值啊!宁在花下死,做鬼亦风流啊!”
  “哼,”范晶愠怒地掐拧着我的腮帮:“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风流!”末
  了,范晶又兴致勃勃地悄声问我道:“老公啊,你跟表妹在一起的时候,还玩什
  么新花样了?”
  “哼哼,”我揉搓着被范晶掐痛的腮帮:“不告诉你,不跟你说吧,你就生
  气,跟你说了吧,你又毫不留情地收拾我,说我是流氓,唉,我是怎么做也不对
  啊!”
  “说,说,”松开我的腮帮,范晶又拎住我的耳朵:“说,说,不说,我把
  耳朵给你拧下来!”
  “嗳,嗳,”我痛苦万状地咧着嘴:“说,说,我说,我说!”我尽力挣脱
  着范晶的掐拧:“说,我说,嗨,”我突然拍了拍脑门:“范晶,光用嘴说,多
  麻烦啊,有些细节,用嘴,根本无法说清楚啊,更是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我亲
  爱的女王陛下,干脆,我和表妹现场表演吧,你看,如何?”
  “滚——,”范晶咚地捶了我一拳,但很快,又迟疑起来,我悄悄地将手指
  溜到她的胯下,发觉她的肉洞口,重新湿漉起来,我顽皮地一笑:“女王陛下,
  你又来电了!”
  “哦,”我的手指尖刚刚触到范晶的肉片,范晶便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同
  时,若有所思道:“哦,看活录相啊?”
  “是啊,”听到范晶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声,我顿时兴奋难当:“是啊,
  范晶,我和表妹,给你表演个活录像吧!”
  “嘻嘻,”范晶的胯间,又是一片汪洋,她冲我神秘地一笑,手掌灵巧地拽
  过一件睡衣,披在光溜溜在身上:“那,就让她来吧!”
  ……
  (一百二十七)
  “我亲爱的小表妹,我的好媳妇,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又不是第
  一次在别的女人面前做爱了,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来吧,……”好说歹说,软磨
  硬泡,连哄带吓,用尽了种种招数,表妹吴瑞终于让我做通了思想政治工作,被
  我生拉硬扯地拽进范晶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不能允许别的女人容身的卧室
  里。
  “亲爱的,”表妹迟迟疑疑地伫立在卧室中央,深深地低垂着红晕横泛的面
  庞,我瞟了范晶一眼,嘻皮笑脸地捧住表妹的面颊,叭嗒亲了一口:“表妹,别
  害怕,范晶姐姐想欣赏欣赏咱们俩是如何做爱的,呵呵!”
  “哼哼,”范晶披着性感撩人的睡衣,表情极为复杂地坐在沙发上,看见我
  色迷迷地解开表妹的上衣,她冷冷地撇了我一眼,同时,用鼻孔哼哼一声:
  “哼——,”
  “呵呵,”我哗地一声拽掉表妹的上衣,一把抓住表妹的小乳房,得意洋洋
  地望着范晶:“怎么样,表妹的咂咂,漂亮吧,虽然小了点,可是,小巧玲珑
  啊!”
  “哟——,”范晶不屑地瞟了一眼表妹赤裸的上身:“哟——,”
  “还有这个,”我又开始松解表妹的裤带,缓缓地向下扒褪着,将雪白的小
  屁股喜滋滋地展现在范晶的眼前,我的大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表妹细嫩的肌肤:
  “范晶,怎么样,表妹的皮肤,很好吧!”
  “一般吧,”范晶轻蔑地评价道:“还可以,看跟谁比!”
  “呵呵,”我将表妹按坐在范晶的床铺上,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下作地摆弄
  着表妹性毛稀疏的小便,又扒开表妹的骚肉团,手指尖抠捅着表妹粉嫩的肉洞:
  “范晶,你看,表妹的小骚屄,可是别具特色哦,尤其是这团骚肉,别提有多好
  玩喽,范晶,你没有吧!”
  “啥破玩意啊!”范晶的秀脸顿呈妒忌之色:“老张,你不懂,女人的阴蒂
  不能太长,否则,藏污纳垢,不仅自己会得妇女病,还会殃及男人!哼,我看,
  她的阴蒂,还是割掉了好!”
  “割掉!”表妹呆坐在床铺上,听到范晶的话,惊讶道:“割阴蒂,一定很
  痛的吧?”
  “呵呵,”我蹲下身来,一口叼住表妹的骚肉团,卖力地吮吸起来:“割
  掉,我可舍不得,我最喜欢表妹的骚肉团了,我总是亲不够啊!”
  “哼,”范晶赌气般地嘟哝道:“不嫌脏,你就尽情地吃吧,得了口疮,可
  别后悔!”
  “不会的,表妹的小骚屄,很干净的!”
  “哼,”范晶冷言冷语道:“老张,你好贱啊,得了口疮,以后,少碰
  我!”
  “嘿嘿,”听到范晶的话,我松开表妹的骚肉团,呼地站起身来,一边拽着
  表妹的脑袋,一边握住鸡鸡:“来,表妹,给我舔舔吧!”
  “啊呀,”表妹皱着眉头,假意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含住我的
  鸡鸡,当着范晶的面,羞臊无比地吮吸起来,我挺送着鸡鸡,将面庞转向范晶:
  “嘻嘻,范晶,舔鸡巴,最他妈的舒服!啊,你看,我的表妹,多会玩啊!”
  “哼,”范晶愈加气恼起来,妒色满面地扭过头去,我抽出鸡鸡:“我的女
  王陛下,看啊,快看啊!”我将赤身裸体的表妹按倒在床铺上,搬起她的细腿,
  冲着范晶淫邪地一笑:“演出,开始了,呵呵!”
  说完,我劈开表妹的细腿,大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鸡鸡便轻而易举地顶进
  表妹的肉洞里,当着范晶的面,大大方方地插捅起来。
  表妹红胀着小脸,双眼呆呆地盯视着惨白的天棚,在我鸡鸡的撞捣之下,娇
  巧的胴体上下摆动着,小嘴紧紧地闭合着,尽一切努力地按耐着,非常不希望发
  出下贱的叫床声。而我的心情则恰恰相反,我用力地插捅着,极尽一切所能地剌
  激着身下的表妹:“操——,操——,操——,操——,”
  “哦,”表妹摒住气息,在我几近疯狂的撞捣之下,无法控制地轻轻呻吟起
  来:“哦——,哦——,哦——,哦——,”
  “尊敬的女王陛下,过来啊!”
  我一边狂捅着表妹,一边向范晶摆摆手:“过来啊,一起玩啊!”
  “去,”起初,范晶难为情地瞪了我一眼,看到我不以为然地继续大作着,
  表妹不可自抑地呻吟着,两条细腿被我高高地搬起着,一对肉乎乎的裸体,淫荡
  致极地晃动着,范晶的面庞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见我揉搓着表妹的小乳房,
  她也情不自禁地将手溜进睡衣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丰乳,见我拽扯着表妹的
  小肉片,范晶原本翘起的大腿悄悄地放下来,一只手伸进胯间,偷偷地抠挖起自
  己的小便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休想逃过我的色眼:“过来啊,范晶,一起玩吧!”
  “滚——,”范晶发觉我在注视她的小动作,羞涩地停下手来,努力装出若
  无其事的样子,重新翘起二郎腿,故意摆出一副漠然的表情:“滚一边去!”
  “嘿嘿,哟——,”我冲范晶吐了吐厚舌,继续撞捣着身下的小表妹。
  “哎哟,我的发掐呐!”
  望着我肆意与表妹交欢,范晶的面庞愈加红胀起来,包裹地睡衣里面的,若
  隐若现的酥乳,咚咚咚地抖动着,鼓溜溜的小腹剧烈地起伏着。为了掩饰激荡的
  春情,范晶心情不安地抓摸着乌黑的秀发:“我的发掐咋不见啦,让我放在哪
  啦!”
  范晶一边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着,一边悄悄地撇视着我和表妹,一边抬起身
  来,佯装着找寻所谓的发掐,满卧室地转悠着。其实,发掐就放在梳妆台上,而
  范晶,却故意往床铺这边摸索而来。
  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嘿嘿,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受不了了吧,
  嘿嘿,你的下面,痒痒了吧!哼,别跟我装相了,找什么发掐,你是想参与我们
  的交欢,却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放不下你那红色贵族的大架子,来吧,“范
  晶,过来啊!”
  待范晶香气袭人的身体自觉或不自觉地靠近我,我乘其不备,一把将其拽坐
  在床铺边,范晶依然假惺惺地挣扎着:“去,去,”
  “嘿嘿,”我一边大作着,一边撩起范晶的睡衣,手掌往范晶的胯间一摸:
  我的乖乖,湿乎乎一片:“范晶,别装了,你来电了!”
  “呶,”范晶闻言,黑毛簇拥的小便微微一颤,本能地夹紧了双腿,而肥实
  的屁股却不肯抬起,更没有离开床铺的意思,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视
  着表妹的小便以及我的鸡鸡。
  我无比尊敬的范晶,对性有着许多莫名其妙的妄想,尤其是在做爱即将达至
  高氵朝的时候,兴奋到了极点,完全沉缅在性爱所带来的空前欢娱之感的范晶,一
  边闭着眼睛,放浪地呻吟着,一边美滋滋地思忖着:“哦——唷,哦——唷,老
  公啊,如果我不幸被暴徒轮奸了,那,会是怎样呐?”
  “哈,”我扑哧笑出了声,心中嘀咕道:哈,好个范晶,你,一定是看过A
  片以后,产生了这种怪诞的幻想吧:“呵呵,范晶,”我停止了抽插,双眼凝视
  着范晶的肉洞:“啊,不要,女王陛下,不会的,不会的!这么美丽的身体,被
  歹徒强暴了,我,可受不了,我,要把暴徒们,一个个地剁成肉酱!”
  “真的,”范晶的胴体可笑地起伏着,肉洞渐渐扩张开:“真的,老公,如
  果我被人轮奸了,就像录相里那样,五、六个大男人,轮班操我,啊,……”
  范晶微闭着双眼,痴迷地臆语着,说着、说着,肉洞不自觉地收缩起来,一
  股股粘乎乎的淫液,滚滚涌出肉洞:“啊呀,太可怕了,这么多男人轮奸我,
  我,会被他们操死的!”
  “嘿嘿,”望着范晶那充满幻想的沉迷之色,你全然洞熟了她的内心世界:
  轮奸,强暴,这是许多女人的性妄想,男人喜欢群交,女人也幻想着与众多男人
  同时发生性关系,只是不敢过于直白地流露出来,于是,便幻想着突遭不幸,被
  人轮奸!
  “不会,操不死的!”我指了指电视屏幕:“不仅操不死,还会很舒服的,
  你看,录相里面,六个男人狂操一个女人,她不仅毫无痛苦之相,还兴奋得大喊
  大呐!”
  “哦——,”范晶悄悄地睁开眼睛,望着电视屏幕上惊心动魄的群交场景,
  胴体不禁猛然一颤,小便空前湿滑起来:“我的天啊,六个男人,操一个女人,
  哇,两个眼,都塞上了,还有嘴,也用上了,我的天啊,又上来一个!”
  望着范晶湿润无比的肉洞,我狠狠地抠捅一下:“刺激吧,范晶,哪天找个
  机会,让人轮奸一下吧!”
  “滚,”范晶将目光移开屏幕,小手一扬,无情地抽打着我的腮帮:“滚一
  边去!”
  “范晶,如果你不想真的被轮奸,咱们就玩个轮奸的游戏吧!”
  “嘻嘻,”范晶顿然喜上眉梢:“好啊,玩吧,一定很刺激的!”突然,范
  晶失望地嘀咕道:“可是,只有咱们两个,咋玩啊!”
  “这好办!”我顺手抓过床头上的毛巾,跪爬到范晶的身前,范晶心领神会
  地伸过脑袋,我熟练地用毛巾蒙住范晶的双眼:“好啦,女王陛下,现在,我就
  是一群拦路抢劫的暴徒,你,就是被轮奸的,下夜班的女工!不许动,把钱交出
  来!”
  “啊,”范晶乖顺地将身旁的鳄鱼皮夹,递到我的手上:“大哥,给,钱,
  都在这那,我,都给你了,大哥,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嘿嘿,”我啪地将钱包扔回到床角,大手掌野蛮地抓摸着范晶洁白细
  嫩的手臂:“哥们,你们看,这个小娘们长得真不懒啊,肉皮好白、好细、好嫩
  啊,哦!”我又将手伸向范晶的胯间:“哈,好嫩、好紧的小骚屄啊,操起来,
  一定舒服死了,我说哥们,谁先来啊!”说着,我用粗细不匀的嗓音,尽力地摩
  仿着众歹徒的话音:“我来,”
  “我先来,”
  “大哥,让我先来吧!”
  “嘻嘻,”我的狂呼乱喊深深地剌激了范晶,她顾作惊赅地央求着:“不,
  不,大哥,不能啊,不能啊,放了我吧,我已经把钱都给你们了,如果还嫌不
  够,我,还有首饰,呶,都给你们!”
  说着,范晶像模像样地摸索着梳妆台上的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链
  等等首饰,一一塞到我的手里:“大哥,呶,这些金首饰,都给你了,大哥,求
  求你啦,放了我吧!”
  “嘿嘿,”我阴险一笑:“老妹,我倒是想放过你,可是,我这帮哥们,不
  肯啊,哥们,你们说,放不放她?”
  “不,不放!”
  “不,这么漂亮的小娘们,不好好地操一顿,太可惜啦!”
  “大哥,让我先来,”说着,我撩起范晶的睡衣:“小娘们,别害臊,陪大
  哥,玩玩么!”
  “呶,”范晶佯装挣脱着,我抓过一把剪刀,顶在范晶雪白的脊背上:“他
  妈的,不识相的臭娘们,给我放老实点,再不听话,我,他妈的废了你!”
  “大哥,”范晶规规矩矩地弯下身去,撅起白屁股,我握住鸡鸡,从范晶的
  身后,生硬地塞顶进去,随即便狂粗地撞捣起来,一边撞击着,还一边煞有介事
  地嚷嚷着:“操,你们别着急啊,排队,排队,去,到后面,排队等着去!”
  “大哥,”范晶撅着屁股,喃喃地问道:“你们,一共,是几个人啊!”
  “哦,”我停顿下来:“几个,我他妈的倒忘了,让我数数,一个、二个、
  三个,……,哼哼,小娘们,不好意思,一共是七个,今天,可够你受的了,你
  要受累喽!”
  “啊,七——个,我的妈啊,”范晶的身体哆哆乱颤:“七个人操我,我能
  受得了吗?大哥,饶了我吧,你们,会操死我!”
  “没事,”我抽出鸡鸡,胡乱抹了抹,又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老妹,这,
  下来一个啦,喂,我说,排到谁啦!”
  “我,该我啦!”
  “哦,”我拍了拍范晶的屁股:“老妹,别乱动,撅着,好好撅着,又上来
  一个!”说完,我重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肉洞里,颇为认真地告诉她道:“老
  妹,第二个哥们,上来操啦!”
  “嘻嘻,”范晶撅着屁股淫笑道:“嘻嘻,老公,你真有趣,搞得跟真地似
  的,啊,第二个男人,第二个暴徒,轮奸我啦!啊——,啊——,啊——,”
  ……
  (一百二十八)
  我挺送着大鸡鸡,站在范晶的身后,胡乱捅插一番,然后,又抽出鸡鸡,一
  边呼呼地喘息着,一边学习着流氓无赖的丑恶嘴脸,啪啪地拍打着范晶的屁股,
  原本白嫩的屁股瓣,在我大手掌无情的抽扇之下,泛起深深的红印,同时,另一
  只手掌,凶狠地抠搅着范晶淫液漫溢的肉洞:“操,操,他妈的,小娘们,今
  天,我们七个哥们非操死你不可,喂,下一个,该轮谁啦?我,”说完,我的鸡
  鸡向前又是猛烈地一挺,再次顶进范晶的肉洞里,疯狂地捅插起来。
  范晶蒙着双眼,在我轻度的虐待之下,性致昂然地问道:“大哥,现在,已
  经是第几个啦!”
  “哦,”我思忖一下,顺嘴胡乱答道:“第五个,小骚屄,第五个男人,开
  始操你了!怎么样,舒服不舒服啊!”
  “嘻嘻,”范晶满意地笑道:“嘻嘻,老公,这个游戏,真的好剌激啊,我
  努力地假想着,你每上来一次后,我就幻想着:啊,又一个陌生的男人,上来操
  我喽!嘻嘻,”
  “哼,别笑,过来!”
  我抽出鸡鸡,拽过精赤溜溜的范晶,将鸡鸡对准她的小嘴:“人多,眼少,
  来,把嘴巴也用上吧!”
  “哎呀,”范晶伸过手来,焦急万分地嘀咕道:“哎呀,老公,这玩意,刚
  拔出来,就往人家嘴里捅,太脏了!”
  “他妈的,谁是你老公!”我不容分说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小嘴里:“小娘
  们,你咋忘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公,而是一群轮奸犯的小头头,我们让
  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否则,就杀了你!懂吗,快,舔!”说着,我一把拽
  住范晶的秀发,粗野异常地摇晃着:“舔,舔,老老实实地给老子舔鸡巴,不要
  惹老子生气,否则,老子杀了你!”
  “哦,哦,”在我的拽扯之下,范晶紧皱着眉头,果然像个受虐者似地,无
  比乖顺地舔吮着鸡鸡上的分泌物:“豁豁,老公啊,你还来真的啦,我虽然蒙着
  眼睛看不见,听你这口气,这动作,我看你真像个轮奸犯啊!舔,舔,舔,我
  舔,我不敢不舔啊,不舔,轮奸犯们,就得杀了我啊!唉,舔吧,舔吧,为了活
  命,再怎么脏,也得舔啊!嘻嘻。”
  范晶捧着湿乎乎的鸡鸡,装着下贱的样子,伸出红通通的薄舌头,精心地舔
  吮着我的鸡鸡,直至将鸡鸡舔吮得干干净净,莹光铮亮。
  “哼,躺下去!”待范晶舔净鸡鸡上的分泌物,我手掌一推,恶狠狠地命令
  道:“小骚屄,躺下去,第六个哥们,要操你啦!”
  “唔,”范晶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躺下身去,放浪地叉开大腿,装出一脸
  的哭丧之相:“唔——呀,六个,我好命苦啊,这么多男人轮奸我,我还有什么
  脸面活在世上啊,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哦!咦——,咦——,咦——,”说
  着,范晶抬起小手,像模像样地抹着白毛巾,可笑地假哭起来。
  我生硬地捅插着她的肉洞:“别哭,坏了老子的兴致,看我掐死你!”说
  着,我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地握裹着范晶的粉颈:“再哭,老子掐死你!”
  “哎呀!哈,哈,”我的手掌,没有掐痛范晶,反倒把她搞得咯咯大笑起
  来,范晶扑腾着白腿,双手拼命地推搡着我有力的手臂:“咯咯咯,大哥饶命,
  我不哭了,你不敢哭了,咯咯咯,老公,别咯吱我啊,你可笑死我了!”
  “哇,”望着范晶的淫态,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鸡鸡突突乱抖起来,我预
  感到行将射精,呼地从范晶的身上跳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跪到她的头前,突
  突狂抖的鸡鸡对准范晶咯咯大笑的小嘴。
  说时迟,那时快,范晶正欲闭合上小嘴,一滩白森森的精液,极为准确地喷
  进范晶的小嘴里,范晶痛苦地咧着小嘴,正欲吐出来,我一把按住她的珠唇:
  “他妈的,不许吐,乖乖地给老子咽下去,快,……”
  “哎哟,”范晶猛一哆嗦,口中的精液咕噜一声,全部吞咽下去:“哇呀,
  老公,你要弄死我啊!”范晶终于拽掉毛巾,揉了揉被蒙酸的眼睛,小嘴尽力地
  倾吐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公,你好坏,你好坏,”
  “哦啊——,”我一屁股瘫坐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范晶用白毛巾抹了抹粘满
  残精的小嘴,突然嘀咕起来:“哎呀,老公,不对啊,你不是说七个暴徒轮奸我
  么,这,才第六个啊!老公,”范晶一把拽住我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不行,
  还得操啊,还差一个呐!”
  “唉,”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脑袋:“不行了,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实在操
  不动了!”
  “不行,操不动,也得操,谁让你告诉我说,七个人操我啦,不行,还差一
  个呐,起来,别偷懒,接着操啊!”
  “嘿嘿,”现如今,一想到那可笑的一幕我便兴奋不已,身旁的范晶见状,
  不解地问我道:“你笑啥啊,当我的面,操你的表妹,你高兴啦?是不,哼,”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将鸡鸡从表妹的肉洞里抽出来,拽住范晶的玉
  腿:“范晶,你忘了,那天,咱们玩轮奸的游戏,我演轮奸犯的角色,可是,只
  操到第六个,我就提前射精了,还差一个,我再也操不动了!来,今天,补上这
  一课吧!”
  “呶,”范晶噘着小嘴,假意推辞着,而屁股,却淫迷地往我的鸡鸡上,顶
  靠过来:“呶,不,不,不玩,没劲!”
  “别客气,来吧!”
  我搬起范晶的大腿,将鸡鸡顶进范晶早已奇湿无比的肉洞,当着表妹的面,
  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表妹悄悄地坐起身来,抓过一条毛巾,擦抹着粘液横陈的
  胯间,然后,准备跳下床铺,溜之乎也。
  “别走啊!”我一把按住表妹:“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我的活,还没干完呐!”表妹喃喃地嘀咕着,一对小眼睛偷偷地窥探着身
  材丰硕的范晶,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由衷地赞叹起来:“大姐,你长得真漂亮
  啊,你的皮肤,真白啊!咂咂,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从小吃得好、穿得好,
  无忧无虑,养得又白又嫩,咂咂,再看看咱们穷人家的苦孩子,唉,”表妹失望
  地低下头来,盯着自己平展展、营养欠缺的胸脯:“咂咂,跟大姐相比,我的咂
  咂,真是丑死了,又小又平,咂咂!”
  “呵呵,”虚荣心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听到表妹的赞叹,范晶顿然喜形于
  色,原本冷冰冰的面庞,突然绽开了可贵的微笑,并且,对表妹,再也不视如情
  敌,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呵呵,是么,”说着,范晶低下头来,无比自豪地
  审视着自己的玉体:“小妹,姐姐现在老喽,并且,琐碎之事太多,弄得我早就
  没有心情打扮喽,唉,想当年,中学的时候,我是公认的校花啊,不信,你问问
  你表哥!”
  “对,对,”我一边大作着,一边肯定道:“范晶是公认的校花,追上的男
  生,如果排成大队,能从教室,排到马路上去,嘿嘿!”
  “滚,”范晶面庞一红,轻轻地抽打一下我的腮帮,我推开她的手掌:“并
  且,全校所有的男生,都惧怕范晶,我们都称她为:女王陛下!”
  “姐姐的皮肤真好哟!”表妹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哆哆嗦嗦地抚摸着范晶的
  肌肤,范晶婉尔一笑,终于放下高不可攀的贵族架子,亲切地拉过表妹的小手,
  放在白嫩的丰乳上。
  “哟,”看见往日拒之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范晶突然平易近人起来,表
  妹先是受宠若惊,继尔是手足无措,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一边极为自然地抚摸
  着范晶的胴体,一边张开小嘴,讨好地吮舔着,同时,毫无原则地献媚着:“姐
  姐不仅皮肤好,又白又细,还特香,咂咂,真好闻啊,真香啊!”
  “哦——唷,”范晶更加喜不自胜,在我的狂插之下,在表妹的舔吮之中,
  幸福地呻吟着:“唔哟,唔哟,好爽啊,好舒服啊!小妹,你把姐姐舔得好舒服
  哟,”范晶友善地揉摸着表妹的秀发:“谢谢你,小妹妹!”
  “不谢!”听到范晶的夸赞,表妹满含温情地说道:“不谢,不谢,只要姐
  姐满意、姐姐舒服,小妹就高兴了,嘻嘻,”说着,表妹的小嘴一路向下,一寸
  不露地吮舔着,最后,薄舌来到了范晶那绒毛散布的芳草地上,表妹一边舔吮着
  范晶的性毛,一边轻柔地抓拽着:“咂咂,姐姐的身体真健康,毛管铮亮啊!咂
  咂,”
  “哦——唷,”范晶低垂着头,痴迷迷地望着我,小腹不停地往前挺拱着:
  “哟——啊,老公,好舒服啊,啊,老公,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嘿嘿,”我狠狠地撞捣一下范晶的肉洞:“女王陛下,大家一起玩,是不
  是很开心啊?”
  “嗯,”范晶肯定地点点头:“嗯,嗯,是的,是很开心,最重要的是,”
  范晶仰起红通通的面庞,深有感触地说道:“有一种新奇感,很剌激人!……,
  哟——唷,小妹啊!”范晶正仰着面庞,幸福地回味着多人交欢所带来的莫名的
  新奇感和空前的剌激感,却突然纵声狂吼起来:“哟——唷,小妹,哟——唷,
  小妹!”
  我低头一瞧,豁豁,最会讨好人,最善解人意的表妹,此时此刻,双手扒着
  范晶的肉片,舌尖快速地舔着范晶的小肉球,一时间,直舔得范晶无法自抑,神
  魂颠倒地狂吼起来:“哟——哦——,哟——哦——,哟——哦——,小妹,
  我,我,受不了啦,哟——哦——,哟——哦——,哟——哦——,……”

  “嘿嘿,表妹,你真会玩啊,”望着表妹那快速翻动的嘴唇,我精神不禁为
  之一振,大屁股往后一缩,将鸡鸡从范晶的肉洞里抽出来,对准表妹的小嘴,表
  妹抬起眼皮,冲我微微一笑,脖子向前一伸,一口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
  来:“唔哦,唔哦,唔哦,唔哦,……”
  “哈,”我的鸡鸡在表妹的小嘴里得意忘形地进出着,幸福异常地插捅一
  番,又抽将而出,再次顶进范晶的肉洞里,而表妹,也不肯闲着,小嘴继续吮舔
  着范晶的小肉球,范晶彻底沉缅其中,手臂一扬,搂住表妹的脑袋:“小妹,谢
  谢你,你太好了,谢谢你!”
  说着,范晶捧住表妹的小脸,张开嘴巴,满含深情地亲吻着表妹粘挂着自己
  分泌物的小嘴:“谢谢你,谢谢你,小妹,真是太感谢你了!”
  “嘿嘿,好亲密的一对啊!”
  看见范晶搂着表妹,亲密无间地热吻着,我乐不可支地拽过表妹的细腿,将
  其娇巧的胴体,压迫在范晶丰硕的裸体之上,一对可爱的,各具特色的小肉洞,
  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色眼之前:“哈,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幸福了!”
  望着眼前的两个粉嫩的肉洞,我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嘿嘿,我说两位,先
  操哪个啊!”
  “先操姐姐吧!”表妹撅着小屁股,极有礼貌地谦让着:“先操姐姐吧,我
  不着急,”
  “不,”范晶道:“先操妹妹吧!”
  “嘿嘿,都这么谦让啊,我,嗨,来吧,还是从上面的开始操吧!”
  ……
  (一百二十九)
  我卖掉了爸爸的两处住房;表妹出兑了成衣店;范晶将别墅抵押了出去,我
  们三人满怀着大发横财的强烈欲望,野心勃勃地来到了深圳。妈妈特意来机场接
  我,虽然已是年过半百,妈妈依然充满了青春的朝气,衣着穿戴还是那般的鲜艳
  和花丽,并且,正如大酱块所说的那样,妈妈永远都是举着一把极为显眼的遮阳
  伞,笑吟吟地等候在机场的出口处。
  “妈——妈,”望着妈妈那雍容华贵的身姿,妩媚撩人的面庞,白嫩细腻的
  肌肤,我兴奋不已地扑将而去,搂住妈妈的粉颈,很是热烈地吻了一口:“妈
  妈,儿子好想你啊!”
  我炽热的身体一挨贴靠在妈妈温暖而又软绵的腰身上,顿感空前的幸福,妈
  妈那刺鼻沁肺的香气,立刻将我胯间的鸡鸡撩拨得昂起头来,我将胯间悄悄地拱
  向妈妈,妈妈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一下,会意地一笑:“哦,哦,”妈妈一手举着
  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一手轻拍着我的脊背:“哦,哦,我的儿子,你长得好棒
  啊!”
  “呵呵,”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妈妈丰硕的腰身,笑嘻嘻地、习惯性地讥讽起
  来:“呵呵,妈妈,好久不见,你的口音咋变成了,变成不伦不类的广东普通话
  喽!”
  “阿姨,您好!”
  身后的表妹和范晶同时向妈妈问候着,妈妈没有理睬表妹,而是全神贯注地
  盯视着陌生的范晶,望着风华正茂的范晶,妈妈一边假惺惺地应承着,一边用急
  切的目光逼视着我,待我将妈妈搀进出租车,妈妈悄声问我道:“儿子,她,是
  谁啊,你咋又勾搭上一个啊,你,总是不给妈妈省心啊!”
  “妈妈,”我将嘴巴贴在妈妈的耳根上:“妈妈,她,可不是一般的战士,
  她,”听完我简单的介绍,妈妈脸上的不屑之色,顿时荡无存,取而之代的,是
  一片空前的惊喜之色,只见妈妈满脸堆着媚笑,殷勤地拍打着座椅,让范晶坐到
  她的身旁:“啊,原来,你是老红军的独生女儿啊,请,坐这吧!”
  “好的,”范晶大大方方地坐在妈妈的身旁,妈妈拉起范晶的小手,久久地
  端详着她那美妙的芳容:“啊,长得真漂亮啊,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气质高
  雅,谈吐非凡!嘻嘻,小晶,我见过你爸爸!”
  “嗯,”范晶惊讶地望着妈妈,妈妈很是荣幸地讲述道:“真的哟,那是好
  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学校组织革命传统教育活动,通过联系,请来了
  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给学生们讲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英雄事迹,真没想到
  啊,这个让人无比尊敬的老红军,原本就是你爸爸哟,咂咂,我儿子真有福气
  啊!”
  “呵呵,”望着妈妈满面的势利之相,范晶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老红军的
  女儿,又能怎样,人死了,什么都白搭!唉,”
  “哦哟,”妈妈突然嚷嚷起来:“到了,到了,司机同志,前面那个××花
  园,就是我新买的商品房,麻烦您拐进去吧!”
  “喂,我说老张啊,”妈妈自豪地将我引领进她新买来的住宅里,一迈进房
  门,妈妈便操着生硬的广东普通话,嚷嚷起来:“老张啊,忙什么呐,我把你的
  宝贝儿子,接回来了!”
  “哦,”妈妈的话音未落,爸爸扎着小围裙,叉着湿漉漉的大手,循声走出
  厨房,瞧见自己不争的儿子,爸爸的面庞立刻严肃:“小子,”爸爸又扫视一眼
  站在我身后的范晶和表妹,似乎更加气恼起来,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训斥我
  道:“小子,怎么样啊,这几年,在东北混得不错吧,发大财了吧!嗯,”
  “我,我,”我难为情的低下头去:“没,没,没挣到什么钱!”
  “哼哼,钱没挣到手,媳妇混得可是不少,左一个,右一个的,唉,”听到
  爸爸的话,范晶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去,
  去,”妈妈冷冷地对爸爸吼道:“儿子刚来,爷俩好几年不见一次面,一进屋,
  你也不会说几句亲热的话!去,去,不会说话,就做你的饭去吧!”
  “哼,”爸爸挖苦我道:“小子,你上串下跳地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到头
  来,还不得回到父母的身边,依靠父母么,”妈妈又瞪了爸爸一眼,示意他不许
  再唠叨,爸爸极不情愿地收住了挖苦的,让我无地自容的话语:“唉,现在的年
  轻人啊,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在妈妈严厉的目光驱赶之下,爸爸怏怏地返回厨房,可是,刚刚挪动几步,
  客厅的电话尖叫起来,爸爸接起了电话:“喂,什么,同志,你说些什么啊,我
  听不懂,请你讲普通话,哦,哦,你打错了!”
  “呵呵,”我冲爸爸顽皮地一笑:“爸爸,你来深圳也好几年了,怎么还是
  听不懂广东话哦!”
  “哼,”放下电话,爸爸叹息道:“爸爸老了,适应能力不强了,虽然来广
  东多年,还是听不懂咕嘎咕嘎的广东话。不过,你妈妈,她很厉害,她的适应能
  力强,你妈妈,早就成十足的老广喽!你听听,她说话的口音,都变成地道的广
  东音了!”望着宽阔明亮的大客厅,我满脸疑惑地问妈妈道:“我亲爱的妈妈,
  你是从哪弄来这多的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啊?是爸爸开公司挣的吧?”
  “哼,”妈妈骄傲地摇晃着脑袋:“等你爸爸开公司挣钱,再买房,那得猴
  年马月啊,你爸爸的公司刚成立,投资还没收回来呐,再说啦,我跟你爸爸经济
  上各自独立,他挣他的,我挣我的,我们谁也不花谁的钱!儿子,我正跟你爸爸
  比赛呐,看谁挣得钱多,嘻嘻!”
  “好哇,”我冲着妈妈嘲讽道:“好一对革命夫妻啊,觉悟就是比常人高,
  总是能够跟上时代的步伐,文革的时候,比赛谁先入党,如今,在这改革开放的
  年代里,大搞劳动竞赛,看谁挣得钱多,好,好,好,比吧,比吧,”
  “哼哼,别瞎白虎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爸爸打断我的话,催促道:“饭好
  了,都过来吃饭吧!”
  “儿子,”妈妈的肥屁股刚刚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便不无得意地指着雪白的
  墙壁道:“儿子,这房子,好几十万啊,都是妈妈用炒股挣来的钱,买的!”
  “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妈妈,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儿子,妈妈还能骗你么,……”
  “唉,”坐在妈妈身旁的爸爸以失败者的口吻嘟哝着:“小子,你听说没,
  你三叔,盖了一栋楼房,前面还有一排门市房,每年光房租,就够生活喽。唉,
  你老爹没能耐,还没有达到在深圳给你置办铺面的程度。唉,我,还得奋斗啊!
  我总是弄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没干过一个杀猪匠!”
  “你啊,干什么事情,总是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就你这样的,永远也发不
  了大财,”妈妈再次转过头来,很是自豪地望着我:“儿子,这套房子,妈妈是
  用你的名字买的,儿子,以后,这套房子,就属于你喽,儿子,你的户口和工作
  关系,妈妈都给你都办妥了!儿子,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深圳人喽!嘻嘻,咂
  咂,”说完,妈妈美滋滋地搂住我的脖颈,吧嗒亲了一口。
  “妈妈,谢谢你,”望着眼前极端自私自利,但为了儿子,却是最为至诚、
  无私地操劳了大半生的妈妈,我突然心头一热,终于良心发现,感觉过于总是无
  端地顶撞妈妈,动辄便对妈妈出言不逊,很是对不住妈妈,于是,我双膝一软,
  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妈妈,儿子,给你磕头了!妈妈,儿子以前不
  听话,让你伤心了!”
  “儿——子,”妈妈见状,先是不可相信地一惊,继尔,便诚惶诚恐地蹲下
  身来,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儿子,快起来,快起来,跟妈妈,还用得着来
  这个么!儿子,快起来,”
  “妈妈,”我激动不已地说道:“妈妈,儿子是真心的,儿子真心给妈妈下
  跪磕头了,谢谢妈妈的关怀,儿子寸草之心,永远也报答不了妈妈的三春之
  晖!”
  “儿子,”妈妈将我拽回到椅子上,听到我忏悔般的话语,鼻子一酸,不可
  控制地涌出一滴激动的泪珠,手掌死死地抚摸着我热辣辣的面庞:“儿子,有你
  这句话,妈妈就满足了,啊,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咦——,咦——,
  咦——,”万分激动之下,妈妈嘤嘤地抽涕起来。
  “嘿,该咋地是咋的,别的不说,”望着泪眼涟涟的妈妈,身旁的范晶由衷
  地赞叹道:“阿姨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她,”爸爸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地嘟哝道:“你阿姨啊,她的能耐可大去
  喽,什么人都敢见,什么门都敢进,唉,我们刚来深圳的时候,一点着落也没
  有,两眼蒙黑,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起初,你阿姨做安利,结果赔个底朝天,
  我们连租房子都没有钱喽!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架子,给人打工,”说到此,爸
  爸又感叹起来:“细细想来,一个共产党员,一个握着拳头发誓:终身为共产主
  义奋斗的老布尔什维克,如今,却落得个给资本家打工的下场!唉,”
  “哼哼,”妈妈以嘲笑的口吻道:“老张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满嘴
  资本家、资本家的啊,你的脑袋,咋还是那么旧啊!”
  “唉,开始,”爸爸继续讲述道:“自己想通了,放下架子了,去给资本家
  打工,可是,人家还不愿意用我呐。人家嫌我老,不愿意用我,结果,还得是你
  阿姨出面,一通神吹,把资本家的心,给吹活了,人家勉强算是试用了。我上班
  的第一天,进屋一看,豁豁,人家都用电脑办公,可是,这玩意,我是一点也不
  会啊,怎么办?咬牙挺着吧,人家年轻人用电脑绘图,我就用鸭嘴笔画,哼,姑
  娘啊,不是我自己吹,他们用电脑画出一张,我用手也能画一张,我手工绘图的
  速度,一点也不比电脑慢!”
  “叔叔真有毅力啊!”范晶赞叹道:“真是老骥伏枥啊!”
  “我认认真真地干了一段时间,”爸爸以专家的口吻继续道:“就看出了其
  中的门道,嘿嘿,这玩意,用不了多大的本钱,却能挣到很大的利润,嘿嘿,我
  虽然没有多少钱,可是,却掌握其中的技术,于是,我就动了自己开公司的念
  头,于是,我就辞了职,自已单干了,……”
  “哟——,”妈妈不服气道:“你自己开公司,还能咋的,还是挣不过我
  啊!我在家炒股,只要一个电话,嘻嘻,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来了,嘻嘻,”
  “你,”爸爸咧了咧嘴:“谁敢跟你比啊,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你办不了
  的事情!”
  “嘿嘿,”妈妈美滋滋地笑道:“老张,不服不行吧!”
  “她,”爸爸冲范晶指了指妈妈:“她,厉害啊,在深圳,我们最困难的时
  候,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才好,眼瞅着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阿姨啊,就做
  起朝鲜族辣白菜来,卖给深圳的东北老乡,”
  “哦,”范晶以敬慕的目光瞅了瞅妈妈:“阿姨还会做朝鲜族辣白菜,厉
  害,厉害啊,真看不出来!”
  “嗨嗨,”爸爸不屑地坦然道:“这套手艺啊,她是跟都木学会的!哈哈,
  这可是朝鲜族真传啊,过去,在东北,在我们宿舍楼里,许多喜欢吃朝鲜族辣白
  菜的同志,都请你阿姨给配料物啊!”
  “嘿嘿,怎么,”妈妈以行家的口气道:“别看不起朝鲜辣白菜,别以为做
  辣白菜是小本生意,呵呵,我做辣白菜,可没少挣钱啊!”
  “你,唉,”爸爸感叹道:“你算服了你,有一次,”爸爸苦涩地将面庞转
  向我:“小子,你妈妈的能量,那可大去了,有一次,为了省几个钱,你妈妈去
  关外的布吉卖白菜。白菜是买好了,也很便宜,可自己却拿不动了,怎么办,你
  妈妈啊,就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打了电话,让公司的老总开车去接她,嗨嗨,老
  总接到电话,真的就开着车,去接你妈妈,连同白菜,把你妈妈接回到内里,嗨
  嗨,小子,你算算,你妈妈买的那些白菜,能值公司老总的汽油钱么!……”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吵断了爸爸的讲述,爸爸很不耐烦地抓过话筒:“喂,
  谁啊?什么,老三,哦,啥……,老菊子……,要找小力子接电话,啊,……”
  爸爸木然地握着电话,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当听到“老菊子”三个字时,我
  恍然醒悟过来,啪地放下酒杯:“老姑,老姑,是老姑,爸爸,给我,快把电话
  给我!”
  “老——张,”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老张,你傻了,还不把电话
  撂啦!”
  ……
  (一百三十)
  啪——,听到妈妈的吼叫声,爸爸断然放下话筒,我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爸爸,你,难道,我跟老姑说句话,也不行么?”
  “儿子,”妈妈尤如哄小孩子似地搂着我:“儿子,别激动,你喝多了,儿
  子,你刚下飞机,太累了,儿子,”妈妈含情脉脉地推搡着我:“儿子,你累
  了,早点休息吧!走,妈妈送你回卧室去!”
  “老—姑?”范晶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和妈妈:“老——姑?老姑怎么了?”
  “啊——,啊——,”妈妈满脸陪着不自然的微笑:“没什么,没什么,我
  儿子不学好,背着我,跟她老姑,借了不少的钱,这不,他老姑,找他要呐,儿
  子,”妈妈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别理她,你欠老姑的钱,妈妈替你还!”
  “哦——哟,”范晶又困惑地瞅了瞅爸爸:“叔叔,他,”范晶撇了我一
  眼,“好像不缺钱花啊,他在东北,虽然没有什么收入,可是,平时花钱都是我
  供他啊,他啥时又欠姑姑钱了,……,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我,我,”我推了妈妈一把:“我,我,老姑,唉,”
  “嗨,你啊,”爸爸冲我虎着红通通的脸庞:“小子,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么?你啊,还嫌家里不热闹,是不?你这个,现——世——报!”
  “儿子,”妈妈用尽平生的气力,终于将我推出餐厅,拽进卧室:“儿子,
  走,这是你的卧室,呶,怎么样,满意不!”
  “哼,”我一屁股坐到床铺上:“妈妈,老姑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否则,生活过份节简的老姑,是不会轻易打长途的!”
  “哼,”听到我的话,妈妈端庄的面庞突然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哼,这
  个不要脸的臭骚屄,她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那点事呐,儿子,妈妈费尽了
  心机,不知托了多少人,总算把你弄到了深圳,妈妈想,这回,你离开东北,你
  老姑,也就彻底死心,真他妈的,这个臭骚屄,又来勾搭你,她啊,真把老张家
  的脸,都丢光了!”
  妈妈气呼呼地坐到我的身旁:“儿子,别理她,你要彻彻底底地忘掉她,你
  们,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儿子,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范晶身上吧!还有,”
  妈妈低声嘀咕道:“那个小瑞,我也得趁早打发她!”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喂——,老三啊!”
  客厅里再次传来爸爸闷声闷气的嚷嚷声:“什么,老菊子,有重要的事情找
  小力子说!什么,什么,啥,这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哇!什么,什么,……
  哦,你等等,我这就让小力子来接电话!”
  “妈妈,”我奋力推开妈妈:“妈妈,你就让我接个电话吧,你听,爸爸都
  同意了,妈妈,我知道,跟老姑,没有什么结果,可是,难道跟老姑说句话,也
  不行么,也犯法么?”
  “小子,”爸爸推门而入,脸上泛着一丝神秘的,让我捉摸不透的喜悦之
  色:“你老姑,找你有重要事情,小子,”当我站起身来,走过房门时,爸爸对
  我一贯的不屑,突然让我不可思议地转换成深深地敬佩,有力的手掌,轻拍着我
  的肩膀:“小子,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啊,你,挺有能耐的啊!你是啥时,办了这
  么大一件事啊?”
  “怎么,怎么了?老张,我儿子,怎么了?办什么大事了?”妈妈也站起身
  来,急切地望着爸爸,爸爸无比自豪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这小子,不知什
  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把生产队的大院子给买下来了,现在,小镇开始重新规划,
  生产队正好处在镇中心位置,嘿嘿,这下子,咱们可要发横财了!”
  “啊——,真的呀?”妈妈兴奋得跳点没跳将起来,她一把推开爸爸,紧紧
  地尾随在我的身后:“儿子,儿子,让妈妈说,让妈妈跟你老姑说,儿子,你嘴
  笨,不会说,让妈妈替你说,儿子,……”
  “老姑,”我没有闲心理睬大喜过望的妈妈,不顾一切地径直奔向电话:
  “老姑,老姑,”
  “嗨,他妈的,”而话筒里,却传来三叔那再熟悉不过的男粗音:“他妈
  的,混小子,瞅把你急的,等一会,你老姑要跟你说话!喂,菊子,小力来了,
  哝,”
  “小力子,”话筒里传来震颤不已的、略带些许辽河水般苦涩味道的女脆
  音:“小力子,……”
  “老——姑,”我深情地呼唤一声,苦楚的泪水立刻模糊了双眼:“老——
  姑,”
  “小力子,”老姑的语调也混杂着让我心碎的哭腔:“小力子,大侄,姑姑
  找你,有点事情商量,……”
  “嗳,老姑,我知道了,你说吧!”
  “大侄,你买下来的生产队的大院子,老姑一直替你管理着,这些年来,租
  给镇里一家煤场,老姑虽然没有把租金邮给你,可是,老姑一分钱也没花啊,都
  用来买矿渣,垫平四周的洼地了,大侄,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扩大了许多……”
  “老姑,我知道,老姑,谢谢你,谢谢你,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老姑,大
  侄谢谢你了!”
  “小力子,咱们镇,已经划归市区,整个镇子,全部重新规划,所以,你买
  的这片土地,也在规划之中,并且位置非常理想,地皮很值钱,小力子,现在,
  公交公司想买你这片土地,作停车场,你想买么?”
  “姑姑,多少钱,他们给多少钱啊?”
  “伍佰万!”老姑平静地答道,我却险些没把眼珠瞪出来:“啥——,伍,
  伍佰万?真的?老姑,”
  “嗯,”老姑继续说道:“可是,大侄,如果你听老姑的话,这个价钱,你
  不能卖,旁边你奶奶家的院子,他们还给贰佰万呐,你奶奶家的院子,跟生产队
  的院子比,那面积可差好多、好多喽!”
  “我的天啊,”身旁的妈妈不可控制地惊呼起来:“伍佰万,哇,儿子,伍
  佰万,够你享受一辈子的啦!”
  “大侄,”老姑叮嘱道:“如果你想卖,就回来办理手续,但一定要记住老
  姑的话,要端住价,至少要他柒佰万,”
  “柒佰万!”满客厅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哇,柒佰万!”
  “大侄,”老姑建议道:“大侄,伍佰万虽然听着不少,可是,如果你自己
  在这片土地上搞开发,盖房子,再卖掉,会挣更多、更多的钱,并且,底层作门
  市,可以永远吃房租啊!以后,你就有花不完的钱啊!大侄,三裤子,你还认得
  么,他现在很有钱,已经在生产队的对面,盖起一排商品住宅,大侄,他想跟你
  合作,共同开发生产队的土地,大侄啊,是卖地,还是搞开发盖商品房,你自己
  拿主意吧!”
  “我,我,”我握着话筒的手,哆哆乱抖:“姑姑,大侄,听你的!”
  “那,”老姑甜甜地说道:“那,你就回来一趟吧!”
  “嗯,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我像个孩子似地应道。
  “那,好吧,大侄,再见吧,哪天回来,给姑姑个信,姑姑去机场去你!”
  “儿子,”待我放下电话,妈妈欢天喜地的搂住我:“儿子,听妈妈的话,
  卖掉它,搞什么开发,盖什么商品住宅,那个小镇子,没什么前途,还是把地卖
  掉,用这笔钱,在深圳买铺面,租金会更多的,你永远也花不完的!”
  “我看啊,”爸爸搓着手,略微思忖一番道:“我看还是老菊子说的对,不
  应该卖,小子,你老爹一辈子没什么大能耐,没有在家乡置下什么,现在,你就
  替你老爹露露脸吧,在故乡,留下一份产业吧!”
  “不,”妈妈坚持道:“不,卖,卖,一定要卖,在深圳买铺面,不也是产
  业么,并且,会越来越值钱的!”
  “豁豁,”范晶咂咂不已地望着我:“老同学,你,过去,总是叫我贵族、
  贵族的,我看啊,你是新贵族,你是大地主喽!老公,”范晶以央求的口吻道:
  “把地卖了吧,帮我开医院!”
  “嘻嘻,”表妹挥着小拳头,柔声细语地附合道:“打倒地主,打倒地
  主!”末了,娇嘀嘀地乞求道:“表哥,卖了土地,给我开家成衣店哦!”
  “老同学,”范晶突然改变了想法,以商人贯有的精明建议我道:“老同学
  啊,依我看,还是搞开发,盖房子,能赚更多的钱,老同学,你有没有搞开发的
  意思啊?”
  “是啊,”爸爸表示非常同意:“是啊,那么大一片土地,如果盖上房子,
  那可能盖好多栋啊,如果都卖掉,那可挣老鼻子钱啦!”
  “去,”妈妈不耐烦地推了爸爸一把:“盖什么盖,那个小地方,一个小
  镇,就是盖上了房子,又能卖多少钱一米啊,儿子,听妈妈的,把地卖了,到深
  圳,求发展!儿子,”说着,妈妈搂着我的脖颈,就在爸爸和范晶,还有表妹的
  面前,热烈地亲吻我:“儿子,明天,妈妈跟你回老家,卖地去!”
  “不,不用,”我可不愿意跟妈妈回故乡,是卖地,还是盖房子,我要听老
  姑的意见,并且,我还要与老姑重续往昔的幸福生活呐:“妈妈,我自己回去,
  就行了!”
  “不,”妈妈不可拒绝地坚持道:“最了解儿子的,还是妈妈,你的脾气,
  妈妈最清楚,无论做什么事情,一贯地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如果人家再灌你点
  酒,一高兴,给你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了,根本就端不住价钱。不行,卖地,这
  可不是小事啊,妈妈可不放心,妈妈一定得回你一起回故乡!”
  “嘿嘿,去吧,去吧!”爸爸更是表示赞同:“是啊,是啊,这种事情,你
  妈妈最会办!”
  第二天清晨,妈妈早早就订下两张机票,然后,匆匆忙忙地打点行装、风风
  火火地赶往机场,坐在飞机里,妈妈依然控制不住异常兴奋的心情,一刻不停地
  喋喋不休着:“儿子,把地卖了以后,先把范晶的贷款还上,这样,省城的别
  墅,不是也属于你啦,儿子,到时候,咱们再把别墅也卖了,把钱,都弄到深圳
  去,儿子,……”
  “行了,行了,”我没好气地嘟哝道:“妈妈,你还有完没完啊,烦死
  了!”
  “哼,”妈妈还不肯闭嘴:“我愿意,我愿意说,这事,全都包在我身
  上!”
  “说吧,说吧!”我用手指尖堵住耳朵:“说吧,说吧,你就尽情地说
  吧!”
  午后,烦恼不已的我与说得口干舌燥的妈妈终于降落在故乡温暖的土地上,
  走出机场出口,迎面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那光灿灿的车身,在夏日耀眼
  眩目的阳光直射之下,放散着猪血般鲜红的强光,两个年轻的男子,悠然自得地
  站在轿车旁,笑吟吟地望着我,虽然阔别多年,我还是认得出来:那个叼着半截
  香烟的家伙,是我童年时代的光腚玩伴——杀猪匠卢清海的三儿子——三裤子;
  而另一个,而是二姑的独生儿子——调皮而又可爱的小表弟——铁蛋。
  “力,”我正与两个年轻人热切地对视着,刚想张嘴相互问候一番,突然,
  从轿车的尾部,款款走出一位身材轻盈、衣着简朴的年轻女子,那忧郁的秀颜饱
  含深情地凝视着我,乌黑的短发在微风中轻拂地飘荡着!啊——,老姑,我的注
  意力,顿然全部转移到年轻女子的身上,大嘴一咧,忘情地呼唤起来:“老——
  姑!”
  ……
  ***********************************
  《辽河》提前的后记
  《辽河》一文从年初写到现在,才算真正进入写作目的:对故乡复杂的情
  感!
  在六十节以前,完全是抒发童年时代对故乡纯真的挚爱;对田园风光的美好
  追忆;对风土人情的津津乐道。
  以后,“我”与“老姑”做了一件让乡邻们笑掉大牙的好事,从此,“我”
  再也不能随意回到故乡,于是,故乡的生活情景,便出现一段漫长的空白,如果
  直接写成年后回到故乡,显得过于唐突,为了填塞这段空白,于是,“我”在省
  城乱翻了天;乱开了锅;乱冒了烟,这便是对《辽河》一文毫无意义的六十节至
  一百三十节。这又臭又长的六十多节,纯粹是个人脑海里性臆幻的发泄、灵魂深
  处兽欲的坦白!
  过去了,总算过了,尤如恶梦醒来,从一百三十一节开始,成年的“我”,
  终于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可是,时过境迁,故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昨日
  的宁静和纯朴,早以被喧嚣和浮燥所取代。“我”努力地寻觅着童年的痕迹,哪
  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没有,童年的遗迹,尤如沧海桑田般地,深深地没入地
  下,随着时光的流逝,溶解在日渐风化的土壤里,永远也发掘不出来了!只有在
  梦中去想见了。
  于是,“我”,困惑了,“我”迷茫了,“我”对故乡的情感,发生了复杂
  的转变!“我”似乎不再爱故乡,可是,又无法断然割舍下她,怎么办?
  细细想来,不仅仅是故乡,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再找到一块清静之地,
  很多情形下,我感觉自己不但对故乡的情感发生了变化,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
  还爱不爱国!
  这,便是面对环境每况愈下,世风江河日下,万般无奈之下,写作此文的目
  的!
  还是那句话,回忆过去,是幸福的!
  ***********************************
  第五集
  (一百三十一)
  “力,”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妈妈的眼前,老姑尽力控制着既兴奋又悲切
  的情绪,抬起细白的小手,以一个长辈关切而又爱怜的目光,轻柔地擦抹着我眼
  角的泪珠:“大侄,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你一定很累了吧,快点坐到车里去吧,
  二姑在家里,正忙着给你做饭呐!”
  “菊子,”妈妈一扫往日对老姑的轻蔑之色,脸上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殷
  勤地走到老姑的面前:“菊子啊,真得谢谢你了,这么多年来,小力买的土地,
  多亏你一直帮忙照应喽!”
  “嫂子,”老姑闻言,鼻子一酸,再也抑制不住,哗地淌出一滴无限感伤的
  泪珠:“嫂子,谢什么谢啊,我跟力,大侄,什么说的也没有!唉——,
  咦——,……”
  “哥们,”看到悲悲切切的老姑,以及面面相觑的我和妈妈,为了打破这让
  人过于沉闷的气氛,三裤子啪地甩掉烟蒂,一边用铮亮的皮鞋哧哧地踩踏着,一
  边冲我嘿嘿一笑:“哥们,还认识我么?”
  “当然认识喽,三裤子,”我转过脸来,友好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三裤
  子有力的大手掌:“嘿嘿,你就是扒了皮,烧成灰,我也认识你!嘿嘿,哟,”
  我突然发现,在三裤子粗壮的手腕着,挂着一条硕大的、光灿灿的金手链:“豁
  豁,好大的金链子啊,哥们,多年不见,听说,你混得不错,发了大财啊?”
  “没,什——么,”三裤子肥实的面庞露出胜利者既自信又得意的微笑,而
  嘴上,却假惺惺地谦虚道:“还行吧,天老爷照顾,赶上了好时机,捞了几个图
  鳖纸!可是,跟你比,我就差得远喽,哥们,你现在可是咱们镇上名符其实的地
  主哦!哥们,还是你有远见啊,十几万置下的地皮,如今,跳着高往上涨啊,都
  伍佰万了,还是不肯卖!嘿嘿,……”
  “呵呵,”我冲着三裤子会心地一笑,望着他那亮闪闪的、又粗又长的金链
  子,又瞅了瞅他那脸十足的暴发户、土财主相,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难忘
  的童年时代。
  啊,想当年,三裤子这只挂着金链子的大手掌,肮脏得简直无法形容,并
  且,穿得破衣烂衫,赤着黑脚,到处乱跑。当他的屠夫爸爸结果一头笨猪的性命
  之后,哧啦一声,用尖刀凶狠异常地割开猪蹄的根部,然后,冲着三裤子虎哧哧
  地瞪了一眼,三裤子心领神会地跑到死猪旁,脏手拽住臭哄哄的猪蹄,小嘴对准
  被尖刀割开的裂缝,腮帮子一鼓,便呼哧呼哧地吹灌起来。
  随着三裤子小肚子不停地起伏,可怜的死猪尤如气球般地膨胀起来,身旁的
  屠夫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拽过一条细麻绳,将猪蹄系紧。然后,爷俩一起用力,
  嘿哟、嘿哟地将胀大如球的死猪,投进热气翻滚的黑铁锅里,开始刮毛!
  我在故乡生活过一段时光,虽然也能心惊胆颤、笨手笨脚地杀死蠢猪,可
  是,吹猪这套手艺,由于嫌脏,我却始终也没有学会,如今想来,真是遗憾啊,
  手艺没有学到家哟!
  而今天,我从儿时起就对之不屑一撇的三裤子,非常意外地发了横财,为了
  显示他的成功,为了炫耀他的财富,便堂而皇之地,当然,也是理所应当地戴上
  一条沉甸甸的金链子。不仅如此,当我的目光移向三裤子的面庞时,又有了新的
  发现,在他那粗短的脖颈上,还有一条更为硕大的金项链。
  望着眼前这位意满自得的土财主,我心中暗暗菲薄道:哼,没文化,就是没
  文化;缺涵养,就是缺涵养!真是底蕴不足,狗肚子盛不下二两酥油啊。可是,
  转念又一想,这,也怨不得三裤子,这,似乎是故乡小镇上一种不成文的传统,
  或者说是一种通病。
  故乡的许多人们,对于日常生活、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不甚讲究,很不愿
  意在这方面耗费过多的时间和财富,只要能填饱肚皮,维持最基本的体能消耗,
  便认为达到了饮食之目的。如果哪一户人家、或哪一个人,总是热衷于大吃大
  喝、满足于口腹之欲,乡亲们便满脸不屑地暗暗骂道:你瞅那家人吧,真他妈的
  没出息,有钱不知道干点正经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没完没了地陷屁眼子!
  那,什么才是正经事呐?钱,应该用在什么地方才是办了经正事呐?故乡的
  人们一致认为:一个成功者,他的成功之处应该体现在拥有一座豪宅,这第一件
  正经事,并且,这是小镇的乡亲们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们信心十足,不管遇
  到任何困难都契而不舍;其次便是衣着穿戴,一个成功者,绝对不能没有高档的
  服装及大量的金银手饰,否则不能被认为是一个真正的成功者。而对面的三裤
  子,不正是这样的成功者,办了正经事么!
  “力哥,”我正与挂金戴银的三裤子握手寒喧着,小铁蛋迈进一步,笑嘻嘻
  地横在我和三裤子中间:“力哥,你还认识我么?”
  “你,哼,”我松开三裤子的大手掌,咚地捶了小铁蛋一拳:“你呀,不就
  是小铁蛋么,哼哼,想当年,我跟三裤子弹溜溜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呐、还抹
  大鼻涕呐,……”
  “哈哈哈,”
  “力啊,”老姑依然以长辈的目光深情地凝视着我,同时,柔情蜜意地搀起
  我的手臂:“快别闹了,有话,回家再说吧,”然后,老姑冲大家建议道:“大
  家快上车吧,二姐正等着咱们回家吃饭呐!”
  “嘿,”三裤子自豪地拉开车门,正欲坐到驾驶位置上,我一把拽住他的衣
  领:“哥们,来,让我开吧!”
  “呵呵,”三裤子顺从地溜到一旁,我乐颠颠地钻进车里,美滋滋地握住方
  向盘:“哈哈,我一看见好车,手就痒痒的不行!不好好地摆弄摆弄,就像缺少
  了点什么似的,……”
  “嘿,”三裤子坐到的身旁,提议道:“哥们,喜欢好车,就买一个呗,你
  又不是没有钱,买不起!”
  “力哥,”小铁蛋以怀疑的态度问我道:“你还认识回家的路么,你知道往
  哪开么?”
  “废话!”还没容我作答,老姑充满自信地替我答道:“当年,你力哥开车
  回故乡的时候,你还上学呐!”
  “哼哼,怎么,瞧不起我啊?”车外扬起阵阵暖风,我深深地呼吸一下:
  “哼,小铁蛋,不是我吹牛哇,故乡,我太熟悉了,我不用睁眼睛看,就用鼻子
  闻着车外的气味,也能把汽车顺利地开回故乡的小镇里去!哈,哥们,废话少
  说,还是开路吧!”
  午后的斜阳呈着老气横秋的黄红色,散散慢慢地扬洒在波浪翻滚的稻谷上,
  一望无垠的大地,升腾着灼人面颊的气浪,从飞速的车轮下,无孔不入地溜进车
  厢里,掺裹着故乡特有的粪肥气味,像个撒娇的孩子,极为调皮地扑打着我那风
  尘朴朴的面庞。
  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正前方。车轮每转动一周,我
  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便增添一分!啊,故乡,我可爱的故乡,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栋
  房屋、每一条街道;即使是路边那微不足道的一草一木,都能让我心潮起伏,感
  想联翩。
  “嗯,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兴奋地将汽车驶下高速公路时,面对着眼前一
  条条新开辟的、纵横交错的街路,不禁茫然无措地嘀咕起来:“嗯,这,是从哪
  冒出这么多路来,这,应该怎么走哇?”
  “嘻嘻,吹,吹,”身后的铁蛋终于抓住了把柄,不失时机地挖苦我道:
  “吹,吹啊,力哥,你不是说闭着眼睛,闻着气味就能把车开回家去吗?吹啊,
  吹啊,谁也别告诉他,看他怎么开,看他怎么闻,嘿嘿,开啊,开啊,往哪开
  啊!”
  “嘿嘿,”我瞪大了眼睛,努力辨别着故乡的方位,啊,天空中随风飘浮的
  气味,还是故乡特有的气味,可是,绿茵茵、平展展的大地上,却发生了让我料
  想不到的巨大变化,不仅仅是公路交错纵横,一栋栋高大的、崭新的楼房尤如积
  木块般地散布在密如蛛网的公路两侧。
  啊——,弹间之指,岁月无情地流逝而去,随着岁月的车轮的飞速旋转,故
  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儿时那简朴静寂的景像早已荡然无存。啊——,看
  来,昔日的故乡,只有到梦境中去寻觅了。那绿水青山、那鸟语花香、那充满田
  园风光的故乡,已然成为历史,已然成为永远无法挽回的过去,如今,徒然仅剩
  美好的追忆。
  “嗨嗨,力哥,错了,错了,”我正痴迷地审视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乡大
  地,身后的铁蛋又起哄似地嚷嚷起来:“嗨呀,力哥,不对喽,错了,错了,往
  左拐,往左拐!”
  “哦,”我急忙转动方向盘,汽车吱嗄一声,拐进一条新近开辟的、笔直宽
  阔的街路上。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悄悄地环视一眼公路两侧,哇,竟是一
  家又一家正在忙碌着的小型工厂:“豁豁,这都是些什么厂子啊,这是干么呐,
  咋忙得热火朝天啊!”
  “嘿嘿,哥们,这是俺们镇上的钆钢厂,”三裤子自豪地介绍起来:“哥
  们,俗话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么,俺们小镇虽然没有像样的山可靠,也
  没有值钱的水可依,但是,咱们的小镇却靠着全国最大的钢铁厂,于是,镇里许
  多人,就玩起铁来了!怎么样,哥们,还是咱们故乡好吧,啊,咱们故乡,最
  富,钱,最好挣!”
  这话,可不是三裤子一个人胡吹,故乡的人们均无一例外地对此话达成了共
  识,他们坚定地认为:这世世代代生活的小镇,才是全中国最为美好、最为富庶
  的地方!并且,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与这里相比!
  闯荡江湖归来的游子亦是如此认为。外国他们尚没有去过,如果有幸出回
  国,归来后他们也必将认为自己的小镇,乃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不仅如此,
  他们还以各种贬损的言词,历数其它地方的所有缺憾,以至于把人家说得一无是
  处,听起来简直就是一所人间的地狱。因此,小镇上的人们能为自己有幸生长于
  此而倍感骄傲、无比自豪!
  “呶,”铁蛋接茬道:“呶,力哥,那家最大的,厂房最高的钆钢厂,是蒿
  姐开的!”
  “啥,”听到铁蛋的话,我几乎停下汽车,双眼呆呆地望着据铁蛋说是表妹
  小蒿子开办的小型钆钢厂,身后的老姑则认真地补充着:“小蒿子,现在可了不
  得喽,钆钢厂不说,你看那大院子吧,跟生产队的差不多啊!”
  “哼,”三裤子则很不服气地嘟哝起来:“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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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唯一Ⅶ.木偶世纪
作者: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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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这是我所期望的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全世界的人没有了自我意志,就像是工蚁一样日复一日地工作、吃饭、睡觉。没有任何表情,双眼也失去了光彩,就像个木偶一样。而我,似乎是唯一还可以「思考」的人,而且似乎还可以干涉他人的思考模式。现在的我不需要工作,随便一个想法,就会有人帮我处理。不管是食衣住行,还是性欲。就好像,这个世界是我一个人似的。 [点击阅读]
产前运动班
作者:396529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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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老板耸耸肩,说道:「阿杰,美华昨晚已经生产了,她那班孕妇产前运动班再半小时就要上课了,我找不到别人带,你就帮个忙吧,只剩几个礼拜而已,带这些大肚子的孕妇动一动不会要你的命啦!」看来没得商量,我只好勉强点点头,离开老板的办公室,走进教练更衣室去换衣服。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