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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全) - 正文 海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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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
  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
  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
  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
  糊的,一根黄瓜粗的肉棒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
  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
  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
  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
  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
  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
  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象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
  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
  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
  天德冲二喜子使了个眼色,二喜子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终于到摊牌的时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话始终说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说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发个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动我这个孩子的一根
  毛发,还要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
  白天德道,“老子凭什么要答应,”
  冷如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的贞洁,我的身体,够不
  够?”
  她的眼神无比悲怆,声音颤抖,虽娇柔无力,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
  在大地回荡,那一瞬如同即将付出牺牲的女神般发散出圣洁的光辉。
  白天德也不禁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咽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发个毒
  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隶,不得违抗。”
  禽兽般的家伙霸占了刘溢之的房间,他的财产,即将把魔掌伸向他最心爱的
  女人。
  交易达成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白天德,冷如霜。
  门没关,屋外围上了一圈人,准确地说,是名义上叫人的两脚禽兽。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许手下这些恶棍轮奸,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会活活奸
  死,再说,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尤物控于手中,没尽兴之前也有点舍不
  得由任他们作践。但是他吃肉不让弟兄们喝一点汤也摆不平,便不顾冷如霜的激
  烈反对,同意将门窗都大开,让他们饱览秀色。
  群狼环伺中,冷如霜眼中蓄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意,素腕轻抬,特地为孕妇订
  制的宽衣大袖衫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动作非常慢,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
  浩然正气的声音大喝,“住手!”但是没有奇迹出现。
  倒花蕾形的绣花抹胸和红绸内裤一件件除去,赤裸出格外白皙腻滑的身子,
  一手横着捂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间,羞愤得抬不起头来。
  冷如霜的乳房不太大,像两只圆润精致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亲的
  人了,乳晕还是粉红色的,乳头更是小巧的可爱,米粒一般。至于下身,阴毛也
  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细细地紧贴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玉户的颜色也与肌肤相差
  无几,显得非常干净。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数女性来,依然还算那么纤细。
  众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艳福能得见如此美丽的女体,哪里
  不是玲珑有致,动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内,所有人竟有好一阵失神,随后才齐声“哗”地醒过神来,
  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还有的开始搓下身的鸡巴。
  “手放开。”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脸上本来失去了血色,此时却又变得绯红。慢慢将手放开两边。
  “哗!”众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散发出少妇的妩媚,冷如霜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体比小妹子还鲜嫩,刘县长真是把太太保
  养得好啊。”
  一提到刘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击,脸色阵红阵白。
  白天德偏不放过她,道,“不知昨日刘县长与太太搞了没有?”
  冷如霜咬住贝齿。
  李贵喝道,“团座问你话呢,快说搞了没有?”
  众人皆喝,“搞了没有?”
  冷如霜轻轻点点头,珠泪欲坠。
  众人大笑起来,仿佛得到极大满足。
  白天德没笑,冷然道,“既然身子脏了,那就快去洗洗。”
  这话实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镇再无冷如霜一般高雅素净之女,竟会让这般比
  土匪还恶心的家伙嫌脏?!
  本来冷如霜为了肚里的孩子,已决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她已想好,只有几个
  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与孩子同归于尽,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尽办法将男
  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寻死,反正身子已经肮脏,再也无颜见九泉下的丈夫,只要
  能为老刘家留下一点香火,也死得暝目了。没料到她面对的比想像的更要屈辱百
  倍,差点将她完全摧垮。
  许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里去,就在这里洗。”
  冷如霜的眼睛红红的,像失去灵魂的玩偶,赤裸着身子,拿过铜盆来,打上
  一点温水,蹲在众人中间,牲口一样不知羞耻地洗起下身来。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摆出刘溢之干她的姿式来。
  冷如霜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无言地跪下,双手撑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
  听凭自己的隐密花园暴露于一双双色眼之下。
  白天德边脱裤子边耻笑道,“原来堂堂的刘县长是一条狗,天天就是这么干
  的。”
  众人皆淫笑不已。
  当粗大滚烫的肉棒直顶顶的捅入冷如霜的狭窄的花径时,冷如霜再也忍不住
  太重的悲愤,失声痛哭了起来,为了身子与心灵的双重痛苦。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堕入了苦难无边的阿鼻地狱,再也无法回头。
  ************
  莽莽大山中,一个女人在黑暗的林中小径上打滚,嚎叫。
  她的力气是如此之大,经至于被她攥着的大竹竿都撼动了,枝叶索索发抖。
  她整个人也比这枝叶抖动得更厉害。
  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泥浆,像一条肉虫不停地蠕动,翻滚。
  “啊呀……!”
  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嘶,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直上云霄,惊起林中宿鸟,
  扑啦啦地乱飞。
  ************
  金宝踉踉跄趴地跑上沅水桥,跨过去就是官道,衣裳不整,身无半文,周身
  疼痛不堪,夜半三更之际,还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她一头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嘻笑道,“别着急,老子干掉了其他人
  之后就专程在这里等,可是等你好久了。”
  金宝大惊失色,因为说话那人正是二喜子,模样罩在黑暗中,倒是他手中握
  着的白濛濛的匕首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几线血纹还在流动。
  金宝跪在二喜子面前,“大爷,我同您无怨无仇,放过我吧。”
  “实话告诉你,老子出娘胎起打过不少人,也挨过不少打,还从来没有女人
  在老子的脸上结结实实扇几巴掌,你是头一个,老子敬佩你,也会报答你,臭婊
  子。”
  二喜子抓住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宝,利索地将她剥光,手脚都绑了起来,嘴里
  塞上一团碎布。
  “小妹子,今天大哥我要玩一个傲的,开开眼吧。”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笑着,刀尖在金宝的肚脐眼上比划了一下。金宝恐惧地将
  眼睛都瞪圆了。
  刀尖终刺了下去,在肚脐上深深地划了个十字,浓浓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随即染成红色的肠子也滚出一截。
  剧痛中金宝死命挣扎,又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二喜子兴奋地解开了裤带,将一柱擎天的鸡巴抖出来,竟将龟头压在肚脐眼
  上,一点一点地撑开伤口挤了进去。
  金宝再次剧烈抖动,身体一阵阵痉摩。
  坚硬的肉棒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小姑娘的腹腔。这种感觉特别奇怪,实质上,
  只有肚皮不算厚的脂肪层才有足够的磨擦力,腹腔内反而显得空荡,但是插在一
  大团滑腻温热的盘肠之间,肥厚柔软多汁的肠体包裹着肉棒滚来滚去,则别是一
  番常人难及的韵味。
  “爽啊。”二喜子叫出声来。
  肉棒每深入一次,连带腹肉都卷了进去,往回抽时,又把一片血花血肠带了
  出来。小金宝在恍惚中多次晕死,生命慢慢衰竭。
  月儿残照,月色血红,无言地俯视着大地之上人间至惨。
  ************
  白天德真是个精液构成的恶魔,整整两个时辰,射了四次在她体内,休息片
  刻又能翻身再度骑在她身上。
  冷如霜的下身本已麻木,也希望自己象死尸一样躺着,不言不语也不动,然
  而阴户内过度的摩擦已经烧干了生理上强行分泌出来的一点爱液,完全依靠前次
  残留下来的精液在润滑。
  当比常人粗壮的肉棒插入,在干燥的肉壁中钻行,那层薄液根本不够,没有
  几下就将她的感觉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没有快感,只有剧痛,每运动一下都像直
  捅到她的脑门里,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拚命忍受,一背都是汗水。
  白天德还将她的长发散开,湿湿地晃动,别有一番异样的美感。
  “啊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几缕鲜血缠绕在白天德的肉棒上带了出来。
  “团座把这婊子搞出血啦。”
  “是做好事吧。(来月经的意思)”
  “放屁,怀毛毛了哪还会做好事,猪脑子。”
  哭泣声中,白天德也到了兴奋的顶点,两只大手用力挟紧她的肋下,将她的
  臀部使劲往回送,他的屁股也死命往前顶,涨到极处的龟头已深入到花心之中,
  哆嗦几下,热流涌出,方回过气来,缓缓抽了出来。
  冷如霜差点翻了白眼,几欲死去,瘫软在床上。
  红白相间的脏液从洞开的玉户口挂了出来。
  白天德真有些累了,喘道,“妈的,老子这样辛苦不晓得为了啥。婊子的,
  快洗洗。”
  女人的肉体艰难的挪动着,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把这盆水喝了,今晚就到此为止。”
  盆中哪还是水,全是粘稠的液体,看着就恶心。
  女人默默地端起小盆往嘴里送,一连灌了好几口下去,立刻又连本带利地从
  胃里反出来,哇啦吐了一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精液味,尿味,酸臭味。
  白天德屏住呼吸,皱眉嫌恶道,“算了算了,洗洗干净。”
  冷如霜对着镜子憎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械地冲洗下身,一次,两次……
  “不干净了吗?”
  第十三章假相
  冷如霜一直没有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日上三竿了,她还躺在自己的绣花床上,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四下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屋里西洋钟的钟摆和屋外卫兵来回走动的脚
  步声。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处,她还在和丈夫缠绵,转瞬间天人永隔,而她则堕
  入了炼狱。
  “我这样牺牲值得吗?”
  她看着床顶紫红的缨络,不停地问,问自己,问鬼神,问苍天。
  没有谁能够回答,只有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弯当中,男人的另一只手正越过她圆隆的小
  腹,搭在她的胯间,手掌正巧捂住了她的玉户。男人鼾声如雷,而她却不敢稍稍
  侧侧身子,摆脱这个极为难堪的姿式。
  下身还在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曾遭受过一场怎样的风雨摧残。上了药
  膏,止住了血,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更担心的是这样暴力的轮奸会不会对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孩子啊孩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男人的身体动了动,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怀中的可人儿,如同笼中的金丝雀
  一般瑟缩不安,不禁笑了。
  搭在玉户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团嫩肉上抓了两下,女人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
  女人原本密合光洁的花穴此时变得松软,豁开一道口子,意识到前夜玩得有些过
  火了。
  冷如霜闭上眼,细黑绵长的睫毛覆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分外惹人怜惜,连冷酷
  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肠有点发软。
  “宝贝儿,没伤着吧。”边说边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樱唇上凑,想亲她。
  冷如霜厌恶地把头扭过去。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发作,忽听外面李贵前来报告,“团座,有讯息传
  来,说刘太太的父母正在来沅镇的路上,估计还有半日的路程。”
  白天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女人已晕过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
  转。
  冷如霜不言语,白天德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怜和恐惧,如果让父母知道
  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将是对老人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她宁死也不愿看到的。而这
  恰恰也是白天德的愿望,他要尽力将这一起谋逆之事隐瞒,直至顺顺利利坐上县
  长宝座。
  他在冷如霜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活下去的理由,
  说道:“如果你真听话的话,白某可以助你给老人家演出好戏。让老人高高兴兴
  来,高高兴兴走。”
  此言果真击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说了几句,她虽然不可能快活
  起来,至少脸色没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心中却郁集了一个结,与杀夫仇人合谋欺骗自己的父母,道义何在?这个难
  题只在不经意间划过,并没留下太多痕迹,又在不经意间开始一点点偏离道德的
  轨迹。
  白天德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说,“现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冷如霜听话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却说,“内衣都别穿了。”
  冷如霜脸红到根上,无奈下将孕装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决了,冷如
  霜只得打开衣箱,光着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绷不
  住她发福的身子,有的则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后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轻几岁时穿
  过的一件锦花无袖旗袍,长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动时有点紧,而且留意的
  话,还会发现两个乳头在衣面上凸出两个小点。
  一番动作,早让白天德看得欲火大炽,把冷如霜叫到床边,指了指自己高举
  的肉棒。
  冷如霜慧至灵心,就算与刘溢之没有试过女上男下的姿式,经过昨夜一晚的
  强训,当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时有所求,时间也迫近了,顾不得
  羞耻,撩开旗袍的下摆,将白生生的大腿跨过男人的身体,纤手扶住炮口,对着
  自己的花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女人秀眉轻蹙,呻吟出声。
  这是猎取冷如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白天德心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临走之时,白天德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三粒大青枣塞进了她的下体,叮嘱她用
  阴液泡着,不准弄出来。
  冷如霜恍然觉得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回过神来,白天德已走。
  白天德说到做到,半天之内将刘宅进行了简单修缮,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绽,
  更换了一批弄坏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来的家人们已全被杀,正在担心人的问
  题,白天德将自家的几个仆人派了来,包括警卫,还有一个侍女。
  冷如霜一见到这个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对她隐含敌意,冷冷
  答道,“我叫银叶。”
  “我想起来了,你是海棠身边的人,晓得海棠怎么样了?”
  “没死,跑了。”
  “那……还好,你还有个同胞姐妹吧?”
  “死了。”
  “……”
  话不投机,两人相向无言。
  余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难受,不仅是银叶和那些新家人暧昧的目光,还有
  体内三粒枣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黄昏时分,两老笑呵呵地到了,他们要去贵州看望小儿子,绕道沅镇看看女
  儿女婿。
  见到亲人,冷如霜就扑到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冷老太太以为她还是思念所至,跟着抹泪,道,“天偏地远的,苦了我的乖
  女儿了。”
  老爷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将来定有出息,不会困守一隅的。”
  冷如霜听了此言差点失去控制,终抑住伤悲,将两老让至堂屋,解释说因为
  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怀有孕,在家静养。
  银叶一直板着脸站在一侧,要冷如霜提醒几次才去续茶,其他下人也不见踪
  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气,没有马上发作。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尽力作些掩饰。
  说话间,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绍这是沅镇的保安团长。七姨太插
  进来一句,“也是刘县长的好兄弟啊。”
  冷如霜强笑道,“不错,白团长是溢之的……好兄弟。”讲的是字字泣血。
  两老自然很热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个没停。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轻笑道,“我们姐妹去里屋说话可好?”
  从一开始,七姨太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与以往的谦卑讨好有根本的区别,
  这笑容里包含着居高凌下的傲气和嘲弄。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两人走入里屋。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给姐姐吃个枣子吧。”
  冷如霜脸色发白,道,“果盘中多的是,待妹妹为姐姐取来。”
  “我要的枣子上带着女人的体香,可不同于一般喔。”
  “姐姐说的是什么,妹妹还真听不懂。”
  七姨太变色道,“少装糊涂了,一定要我待会儿当着老爷子的面找你要才给
  吗?”
  冷如霜搪塞不过去,只得羞耻地说,“那请姐姐背过脸去。”
  七姨太恶毒的说,“男人都看厌的东西,还怕我看吗?”
  片刻之后,两人才从房内出来,七姨太在前,手里举着一颗咬了一大口的青
  枣,笑容暧昧,冲着冷老爷子道,“你女儿这里的枣子最好吃,多吃点。”冷如
  霜跟在后面,神态极不自然。
  冷老爷子不知其所云,只好点头称是。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晚餐放在后花园水榭,吃得沉闷无味,各怀心思,之后,白天德二人告辞而
  去。
  老爷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们听到一些什么,推说太热,拖住他们
  坐在水榭里乘凉聊天,夜深方散。
  两老安顿于刘溢之生前的房间,她自己回闺房。
  刚进门她就从背后被一双手环抱住,刚要惊叫,听得后头之人言道,“别喊
  宝贝儿,是我呀。”
  白天德闪身出来,一脸坏笑。
  冷如霜料不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后再伺
  候您好不好。”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给的三粒枣子拿出来。”
  冷如霜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颗,只余下两粒了,哪里还变
  得出原数来。
  白天德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我们到床上去
  慢慢掏。”
  冷如霜的床还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宽大舒适,暗香浮动,蚊帐放下来就成
  了一个自由的独立王国。冷如霜侧卧在床上,咬牙强忍着,由任白天德一只手在
  她的下体内搅。
  大半日里枣子在女人腔道内摩来擦去,任是石女也会动情,男人摸时,底下
  早已湿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轻易就将两个指头插了进去。
  白天德调侃道,“太太原来也是妙人儿。”
  冷如霜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她对性事原过于拘谨,刘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
  从不知高氵朝为何物,直至昨夜在极度羞辱之下让这些人强迫高氵朝达数次之多。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讲成了淫荡之人,实令她不堪以对。
  冷如霜只能轻轻摆动一下屁股,以示抗议。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后一颗浸透了女人阴液的青枣之际,门口传来银叶大声
  的询问,“老太太,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老太太说,“我找女儿说说话。”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让母亲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里还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
  不会为了她躲起来。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帐放下来,说你睡了。”
  冷如霜依言放下帐子,里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蛮掀
  开的话许会混过去吧。
  冷如霜只有祈祷上苍保佑了。
  老太太进来了,为银叶的阻拦生了气,口中唤道,“女儿,你睡着了吗?”
  冷如霜作出懒懒的声音,“妈,我身子重,有点疲倦了。”
  老太太坐到床边,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说,“那你躺着,妈
  隔着帘子和你说说。”
  白天德的手从她的无边袖口滑进去,握住了她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
  冷如霜此时的处境甚于酷刑,外有母亲,内有恶魔,自己的举止应对不能有
  丝毫闪失,真是崩溃的感觉。
  老太太还在唠叨,“女儿啊,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啊,没规没矩,哪是大户
  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么放得心让她们来服伺你。”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咬着,热腾腾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你快要临盆了,凡事要小心,别干重活,别动了胎气,这可不仅是刘家的
  后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你坐完月子,可是现在不
  行,以后再说吧。”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紧,听到后面又松了口气。男人越发猖狂了,开始扯着她
  旗袍的下摆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还不罢休,要将她整个下身都裸
  出来。冷如霜不敢言语,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压,给他尽可能
  地设置一点阻力。
  老太太续道,“我和你父亲刚才还在讲,看那白什么团长那两口子不像是好
  人,眉眼间有些狡诈……”
  男人越发放肆,已经将她光洁滑腻的大腿掰开,手指从她的阴户里掏出些汁
  水往她菊肛上抹。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轻信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如霜让白天德弄得说不出的麻痒难受,更难受的是母亲的话,忍着泪道,
  “女儿都记下了。”
  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呼了一

  声,老太太听见了,忙道,“你不碍吧,我看看。”
  母亲伸出手来,影子映在蚊帐上。那一瞬间,冷如霜差点急疯。
  这真是一幅说不出吊诡的画面,床边,年迈的母亲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
  内,以清高贞洁著称的冷如霜却此时比妓女还淫贱,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干脆
  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搭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一只奶子,另一
  手捉住她的阴户肆意把玩,而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仅只有一层薄薄的蚊帐。
  但此刻,连这层薄帐都要掀开了。
  这一揭,可能就是几条人命。
  冷如霜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像不出后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识说道:
  “妈,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碍事。”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
  自己。瞧我老了,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亲就走了。”
  冷如霜方才觉得额头冰凉,冷汗泠泠,“妈您好走,我要银叶送一下。”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房门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还
  准。”
  冷如霜默然不语,又羞又恨,差点亲手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这一切都是身
  后这恶魔造就的,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刚才在生死关上转了一圈,两手将她雪白的臀肉翻
  开,道,“刘溢之见了你前面的红,老子今天要见见你后面的红。”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待到一条软乎乎温湿的大舌头舔到了她的菊
  门上才有些明白过来,决料不到他对排泄肮脏之处感兴趣,大惊失色,不由得将
  身子扭动起来。
  白天德威胁道,“老太太刚走没多远,他们就住在附近,招来了老子可不负
  责。”
  冷如霜果然听话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白天德也还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脏,但冷如霜的
  身子所有细节都显得那么干净,还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香,格外调动他的性
  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隐私处都舔弄了一会,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将炮口架上,拟直入正题。
  她的菊花门实在小巧,少少的皱纹也细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刚才玩弄了那么
  久也不见其湿润。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会,菊门反而越戳越紧,越收越小,总不得其门而入,
  不由得有点焦燥起来,举手在她的屁股上击了一掌,道,“放松一点,老子又不
  是在杀猪。”
  冷如霜只得尽力放软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试了试,确实太干,一根手指都
  有点为难,便叫道,“银叶,拿点灯油来。”
  银叶端着灯油推门而入,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与冷如霜的目光接
  触,漠无表情。
  白天德道,“你来把灯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妈的,老子就不信弄不进去。”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转过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举起
  来冲向银叶,衣裳还穿在身上,却是高高的翻在腰间,整个下半身泛出肉欲的光
  泽。银叶的手指细尖,将灯油挑起,一丝不苟地一点点抹进她的肛门和大肠壁。
  冷如霜觉得屁眼里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
  银叶将两根手指并拢试着插了插,很顺利就吞进去了一个指节。
  白天德摸摸她的头,以示褒奖,这才赤脚下得床来,站在冷如霜身后,令她
  自己把屁股掰开,再次将丑陋的阳物顶住了那个狭小的口子,微一运力,借助灯
  油的滑润,大头果真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虽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冷如霜的感觉中却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点一
  点在劈开成两半。
  肉棒还在挺进,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随同肉棒一起翻了进去。越往
  前越行进不动,肛洞已涨开至极限。
  冷如霜口中紧紧咬着锦被的一角,苦忍着方不能哭出声来。
  白天德停下来喘了口气,银叶懂事地给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许,又
  退回少许,在女人以为结束了有所放松之际,突然运力向前猛进,微微的“扑”
  一声,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撑爆了,染上一片艳丽的红。
  与此同时,冷如霜如遭重击,喉头一甜,晕死过去。
  侍立在身后的银叶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满蓄的是幸灾乐祸之
  色。
  第十四章沦落
  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么,坐
  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
  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
  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
  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
  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
  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
  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着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
  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
  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
  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操,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他几处可供玩弄之处,
  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都
  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
  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
  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
  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龟头,还呛
  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阴茎一点点舔下去,最后
  将两颗皮皱皱的睾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
  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
  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
  么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
  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奸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
  差点引起一场骚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
  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
  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么,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
  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他
  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
  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
  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奸,又被迫许下
  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
  们狠狠折辱取乐之肉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
  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
  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
  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
  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
  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
  什么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
  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
  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
  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
  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覆地扫来
  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
  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
  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
  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
  肤,曲线优美,乳头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
  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么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
  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
  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
  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
  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
  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
  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
  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
  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
  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
  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
  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第一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
  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
  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
  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
  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第一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
  轻往蚌肉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
  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
  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
  象肉棒一样在女人的花穴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淫汁涌进她的口中,
  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骚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淫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
  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
  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泄了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
  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
  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欲火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
  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象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
  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崽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
  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崽也弄
  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
  好地要胁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
  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
  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
  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肉棒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
  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
  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
  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
  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
  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
  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
  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
  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
  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
  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
  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
  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
  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
  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
  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
  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
  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
  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
  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
  这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第一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
  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
  论看到我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
  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么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
  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
  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蛮子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
  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
  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
  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
  花。
  第十五章救兵
  暑气收尽之时,死沉沉的沅镇街头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采办货物,为即
  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也在忙着议论新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都与白天德有关。先是他的县太爷的委任状下来了,兼任保安团团
  长,只是把一身戎装换成了绸缎长袍,西服裤,头顶园形礼帽,足上一双乌黑发
  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乐呵呵地在天香楼大宴宾客。
  接下来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史凝兰,新房设在了
  原来冷清了很久的刘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黄檀木的“刘宅”换成了烫底金字外加
  披红挂彩的“白府”,又是吹锣打鼓热闹了一向。
  只是原来的女主人,刘县长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逝很久
  了,但总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过她,还在沅镇,做了白县长的地下姨太太,还
  怀上了毛毛。听者无不遐想连翩,回首起曾经香艳的往事来,先是摇口,继而感
  叹,吐口口水道,“可见得是个贱人。”
  冷如霜可幸没听到这些脏话,却在比脏话还屈辱万分的境地中生活。
  她随着白天德夫妇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楼曾经带给她多少
  欢乐和尊荣,现在就带给她倍计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鸠占鹊巢的七姨太,还得
  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纯洁的肉体,双重的折磨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腹
  中的孩子,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就在这煎熬中,孩子诞下来了,是个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刘连生,
  “怜生”,可怜你真不该生到这苦难的世界中来。
  日子的流逝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北风初起的时候,连生满月了,越长越
  像他死去的父亲,搂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冷如霜总是忍不住垂泪,将乳头塞到孩
  子的小嘴里,望着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点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一丝丝期
  待。
  白天德挟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天气变得真快,来
  碗热的。咦……你他妈在干么子?”
  冷如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连生摔到地上,赶紧就势跪了下来,连生吓得哇
  哇大哭。
  白天德狰狞着道,“婊子,老子对你好一点硬是不行,索性将这小杂种扔出
  去喂狗。”
  冷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
  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
  热乎乎的新鲜人奶,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偏生冷如霜乳房
  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于是
  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
  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
  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
  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
  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象倒扣的精
  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
  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
  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
  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
  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
  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
  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
  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
  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
  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
  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
  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
  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
  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
  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
  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
  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
  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
  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
  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
  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
  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
  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
  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
  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
  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
  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
  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
  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
  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
  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
  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
  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
  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
  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
  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
  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
  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
  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
  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
  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
  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懒懒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
  “不过就是出兵么?自从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
  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
  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
  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胴
  体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
  真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
  能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
  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
  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
  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
  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
  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
  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
  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
  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
  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
  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
  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
  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龟头含入口中,
  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龟头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
  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
  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第十六章轮奸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
  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
  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
  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
  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
  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
  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
  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
  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
  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
  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
  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
  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
  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
  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
  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
  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
  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
  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
  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
  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
  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
  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乳房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
  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
  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一个布条一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
  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
  一下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
  老子说是月事带!”“操,你小子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间,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无寸缕。
  从花园另一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一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
  流畅。
  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飞天,似仙女翩跹,
  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欲望。
  从来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
  轻幔一点点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
  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
  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精灵,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动打开了自己贞
  洁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
  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
  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
  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
  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
  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
  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
  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
  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
  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
  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
  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
  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
  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
  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
  练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
  她觉得自己象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
  上她。
  ************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
  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
  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
  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
  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
  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
  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
  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
  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
  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
  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
  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
  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第十七章妓寨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
  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
  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
  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
  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
  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淫
  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
  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
  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鸨
  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添
  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
  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
  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
  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
  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
  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
  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
  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
  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
  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
  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过二十年再来吧。”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
  走,却被胡须汉扯住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
  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
  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
  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
  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
  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
  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槛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
  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
  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
  头坚硬,比什么春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
  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
  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
  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
  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
  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
  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
  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
  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巴,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阴户使劲抽插。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
  的。
  被奸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条阳具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
  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奸污的人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
  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奸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奸,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
  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
  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
  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
  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
  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
  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
  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
  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
  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
  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婊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
  第十八章复仇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
  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
  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
  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
  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
  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
  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
  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
  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
  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
  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
  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
  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
  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
  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
  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
  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
  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
  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
  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
  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捂住,强行塞
  进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
  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
  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
  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
  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
  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
  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
  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
  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冷如霜这次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
  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
  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
  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
  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
  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
  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
  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
  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
  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
  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
  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
  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
  料冷如霜伸出骼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
  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
  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
  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
  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
  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覆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
  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
  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
  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
  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
  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
  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
  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
  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
  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
  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
  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
  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
  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
  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护短
  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像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仿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
  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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