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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灿烂杨家将. - 正文 春光灿烂杨家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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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杭拿来湿毛巾,擦拭着紫若儿额头因为疼痛溢出的冷汗,紫若儿调整了一下呼吸,对雪杭说:“这妖僧的暗器实在歹毒,好在我已经手刃了仇人,否则这窝囊气真够受的。”
  雪杭放下毛巾,说:“好了,紫若儿你身体现在十分虚弱,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让牛大婶给你炖点鸡汤。”紫若儿点点头说:“师姐,你看我现在光溜溜的样子,我可是不习惯这样睡的,你先给我弄件衣服吧。”
  雪杭答应着,由衣柜中找出一套白色绸缎内衣裤,交给紫若儿换上,“这件衣服是我婚嫁时的陪送,是苏州最好的刺绣丝绸,姐姐向来都舍不得穿的。”
  紫若儿幸福的换上,仔细看了看说:“呦,还是双面绣呢,师姐让我今后该如何报答你呢?”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1章月光下的救赎
  萧绰的坐骑乃是大宛的汗血宝马,一百八十里的路程,仅用了两个来时辰就回到大营,已是三更天了,景亲王带领亲兵挑着灯笼正在辕门迎候。耶律贤一心惦记着爱妃的安危,见到萧绰平安的回来,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回到寝帐休息了一刻,萧绰想起被自己抓的那个同门小师妹来,就传来侍从询问。侍从回答她说,那名宋军女俘已经被齐王殿下提走了。
  萧绰暗道:“齐王耶律撒葛对待战俘凶狠残暴,宝日明梅落到他的手中,是不会有好下场了。”按照大辽的军政管理规定,战俘必须要移交北院,恰恰耶律撒葛正是北院的大王。既然答应了雪航放过宝日明梅,萧绰决定亲自去一趟紫荆关。
  这件事情,萧绰不想让耶律贤知道,于是传唤来姐姐萧茗儿陪自己前往。萧茗儿比萧绰大一岁,也是自幼习武,却至今未曾婚配。萧绰还有一个妹妹叫南阳,为了辅助父亲,萧绰在南院军机处创立了“黑虎堂”,吸取了一大批武功高强的汉人精英,专门从事情报和刺杀工作。
  萧茗儿生性豪爽,大胆泼辣,陪萧绰前往城西大营的路上,就问萧绰前行的目的。萧绰说:“姐姐,前天我不是抓到一名南华御剑吗,现在被齐王提走了。”
  “那又如何?”萧茗儿不解其意。
  萧绰说:“你不知道,这个女子不仅是我的同门师妹,尤其她还是瓦桥关总兵的外甥女,副总兵的儿媳妇,我们可以将她作为和瓦桥关宋军谈条件的砝码,若是被齐王毁了,或是利用了,对我们极为不利。”
  “你想把她要回来?齐王会给你吗?尤其这么晚了,齐王是不是已经就寝了?”
  萧绰说:“齐王向来贪恋酒色,若是不打仗,不到四更天他是不会睡觉的。不过我不希望发生那样的结果,我会先礼后兵,你只管照我的意思见机行事好了。”
  齐王耶律撒葛赤着胸膛坐在帅府的公堂上,正拥着两个相貌妖艳的随军女侍吃酒,两名女侍身上衣衫单薄而少,裸露出来的肩膀和胸脯都是古铜色的,她们扭着健康的腰身,在齐王左右不停的舞姿献媚,但是耶律撒葛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大帐中央。一个巨大的圆形铜盘,上面垂下来的绳索紧缚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十分年青的宋朝女兵,她清丽如兰,韵致秀雅,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不屈的愤色,更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她身材纤弱,身上军装已经破碎,娇躯在粗韧的麻绳紧紧绕缚之下,曲线凹凸分明,高耸挺拔的双峰与纤细苗条的腰部更是显露无遗。
  军装上衣的右边整只袖子已经在挣扎抵抗中丢失,右肩往下露出一大片如雪般洁白晶莹的肌肤,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半边丰匀美丽,贲起而诱人的胸肌。她就是被俘的宝日明梅,宝日明梅出身江南,虽不拥有绝代的容颜,可江南女子的娇嫩却给人另有一番动人的艳色。
  耶律撒葛向来残暴荒淫,身边那些侍女的妖艳,早已经勾不动他的淫虫,倒是出身江南的宝日明梅让他眼前一亮,立即感到下体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变化,一种饥渴的感觉涌动着,让他浑身炽热起来。
  耶律撒葛大口饮下一盅烈酒,对着宝日明梅说:“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招还是不招?”
  宝日明梅冷冷的哼一声,用坚定的语气说:“我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了。”
  耶律撒葛愤怒的站起来,上前一把揪起宝日明梅的长发,宝日明梅睁大美丽的眼睛,怒视程耶律撒葛。“起火!”耶律撒葛一声令下,两个亲兵跑过来,掀开宝日明梅下面的铜盆,点着那铜盆里面数十根粗若儿臂的蜡烛,之后盖好铜盆,并且将宝日明梅足上穿的劲靴扒掉,使宝日明梅两只粉嫩的玉足落在慢慢升温的铜盆上面。那铜盆迅速升温,宝日明梅已经按耐不住,失声叫起来“哎呀……!”她尽量的弓起身子,让秀足远离滚烫的盆面,仍是难以阻挡下面滚烫的炙烤,不由自主的双脚交换着站立,频度在加密的同时,引起铜盆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细密的汗水就从宝日明梅那美丽洁白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你这混蛋,放开我!”宝日明梅朝着耶律撒葛怒吼,却引起耶律撒葛得意放肆的大笑。他欣赏着宝日明梅因为炙烤而发出的锣鼓之声,以及那被自己的汗水慢慢浸湿的诱人娇躯。耶律撒葛感觉到深埋在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如岩浆一样爆发……
  天气本就燥热,加上火烛的炙烤,宝日明梅美妙动人的玉体布满了细密晶莹的汗珠,潮红映在她原本雪白清丽的脸颊上,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艳色,她本清澈乌黑的大眼睛渐渐地迷蒙了起来,凄迷得让人心碎,耶律撒葛气喘如牛,徐徐逼近……
  宝日明梅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萧绰赶到城西大营的时候,耶律撒葛尚未得逞,萧绰的到来让他很扫兴,一边整理王袍,一边传令召见萧绰。萧绰进账后看到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泪水的宝日明梅,立即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在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于是笑盈盈的对着耶律撒葛施礼道:“参见王兄!”
  耶律撒葛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萧绰姐妹,问道:“景王妃来此有何贵干啊?”
  萧绰和颜悦色的说:“王兄有所不知,这名南国俘虏,是我的同门,我想将她劝服,归顺我大辽,不知道王兄能不能将她交给我?”
  耶律撒葛想了想,说:“既然是景王妃的同门,照理说我不应该驳你的面子,可是这些天来,我军久攻不下瓦桥关,本王心里烦闷,正好拿这小蛮子开心,若是这时候送给你,只怕扫了本王的性质,不如过两天我差人给你送过去如何?”说罢,齐王耶律撒葛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萧绰的脸色。
  萧绰浅浅一笑,说:“原来是这样,王兄,南人向来脾气倔强,有什么值得你喜爱的?既然王兄寂寞,倒不如找一知己喝上一百杯,来个一醉方休痛快。”
  耶律撒葛哈哈一阵大笑,道:“所言极是,不过前沿阵地,本王身边歌妓不少,却都是庸脂俗粉,难解心怀啊。”
  萧绰上前道:“我姐姐萧茗儿,今双十年华,自幼求学昆仑洞巅,如今已经学满归来报效国家,她深通五律,又善兵法,对排兵布阵更是深有研究,现在正好有空闲,不如留在这里陪王兄喝一杯……”
  是吗?耶律撒葛目光一转,看到萧绰身边的萧茗儿,身材修长,相貌洒脱,身穿了素铠,凭空又添几分英俊,不由得暗生喜欢,忙说:“痛快,痛快!原来景王妃还有个这么标志的姐姐,我喜欢,来来来,咱们喝一杯交个朋友。”
  萧绰对萧茗儿使了个眼色,萧茗儿有点不心甘情愿的向前走了几步,又犹豫的回头看看萧绰,萧绰微笑说:“姐姐,今天营中没有额外任务,你就陪齐王千岁喝上几杯,我先带人回去了。”
  萧绰将宝日明梅带回自己的大营,又送给她贴身的剑壶和马匹,说:“宝日明梅,让你受委屈了,作为一个女人,我同情你。但是这是战争,你是军人,是军人就要为战争流血牺牲,或是牺牲自己的生命,或许是牺牲自己的身体,希望你能明白,现在我放你走。”
  宝日明梅咬着银牙看着萧绰,若不是萧绰,恐怕自己已经失身给那个蛮王,可是她对萧绰却是没有半点感激,而是言辞激烈地说:“萧绰,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好好记着今天这个仇恨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萧绰同样言辞剧烈:“今天我放你走,是为了还一个人的人情,我们之间的同门之谊早已经不复存在,日后若是再在疆场相见,我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萧绰回到大营,约一个时辰后,姐姐萧茗儿气呼呼的跑进来,萧绰看看她生气的样子说:“姐姐,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齐王说话得罪你了?”
  萧茗儿恼怒地说:“言语得罪也就罢了,这个齐王也太过分了,动手动脚不说,还想同我做那种事情,刚喝一杯酒,就把手放到我身上乱摸,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管他王爷还是皇储,一刀杀了才解恨。”
  萧绰故作惊讶的说:“是吗,齐王怎么这么无礼?那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依从他?”
  萧茗儿斩钉截铁道:“我心里只有楚天鹏,再无第二人。”
  萧绰点了点头,说:“就是每天吹笛子的那个人?”
  萧茗儿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让他去天山采紫莲花,想不到他一去就是半年,至今了无音讯……”
  萧绰搂住萧茗儿的肩膀,温柔地说:“相信他定不会辜负你的这片真情,不日即将归来,还有,为了我们萧家的前途,姐姐对齐王还是忍让一些的好。”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2章潘凤潘豹
  心里头惦记着大嫂的小师妹,六郎哪里睡得踏实。天不亮就爬起来,正好碰上喝的醉醺醺的七郎回来,七郎问:“六哥,哪里去?”六郎说:“我去厨房,让牛大婶炖只鸡。”七郎摆摆手说:“不用!早吃饱了……”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躺下就睡了。
  六郎不理会他,跑到厨房,叫醒牛大婶,吩咐她赶紧杀一只老母鸡炖了。生怕牛大婶炖不好,六郎亲自监工,等将老母鸡去毛,开肠破肚收拾利索,上锅之后,六郎感到有些发困,就趴在厨房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天已经亮了。突然发现炖在瓦罐里面老母鸡不见了,就问牛大婶那只炖好的老母鸡哪去了?牛大婶说:“让五少爷端走了。”
  六郎奇怪道:“他端走干什么?”
  牛大婶说:“听五少爷说是送给大少奶奶的亲戚喝的,我还对她说这只鸡是六少爷你的,可是五少爷说大少奶奶的妹子受了内伤,身子虚弱得很,需要马上补充营养,他说改天补给你两只。”
  六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道:“不会吧,五哥平日疯疯癫癫,想不到看见漂亮姑娘后,心眼比我还快。”可是哪有这样捡现成的啊?即使你想讨好人家姑娘,自己想办法弄别的东西去啊!正当六郎极为不舒服的时候,杨夫人悄悄走过来,对六郎说:“六儿你莫要记恨你五哥,是为娘让他这样做的。”
  六郎纳闷的看着母亲,杨夫人慈爱笑着说:“我的六个儿子之中,唯有六儿你相貌出众,不仅英俊潇洒,而且足智多谋。可是你的五哥,在年少的时候,被一个疯和尚吓着了,自此疯疯癫癫,经常做一些与常人思维相反的事情,紫若儿的事情,你爹爹已经跟我说了。就像当初收留龙兰一样,我们希望收留她,同时娘也想着你五哥的将来……还望六儿明白娘的苦中。”
  六郎点点头,说:“母亲,孩儿明白了,可是……我……”
  杨夫人拉住六郎的手说:“你爹爹不是告诉你,让你去会会潘家的大小姐吗?三年前咱们去汴京城的时候都见过她,不仅模样长的没的挑,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皆通,难道六儿还不满足?非要锅里的碗里的一起霸占吗?”
  六郎嘿嘿一笑说:“母亲,看你说的,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这只鸡是给大搜的小妹炖的?实话告诉你,我这只鸡是给二嫂炖的,虽然二嫂被俘,但是我见识过她的虚灵术,我更相信辽军大营留不住二嫂,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二嫂今天回来了呢。前两天一同出生入死,我怪想念二嫂的,就想炖只鸡等他回来趁热吃。”
  六郎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光从院子里闪进来,宝日明梅收了虚灵术,提着鼻子说:“在哪里?在哪里?我还真的饿坏了。”
  杨夫人和六郎见到宝日明梅平安回来,高兴地不得了,宝日明梅转了两圈,也找不到六郎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六郎忙说:“二嫂,实在对不起,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结果让老五拿去送人了。”
  “送人,送什么人?”宝日明梅看来真是饿极了,随手拿起一只馍馍啃起来。
  夫人就笑着把紫若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宝日明梅恍然大悟,说:“若是这样的话,我挨一会儿饿也是值得。”二嫂平安归来,全家皆大欢喜,二郎更是乐得合不上嘴,请示了母亲,让牛大婶准备杀鸡宰羊,今天中午庆祝宝日明梅平安归来。
  易水南岸,宋军大营。
  令公将王焕臣的异常举止报告给镇北宣抚使潘仁美。潘仁美听后,思量良久说:“王焕臣自太祖在位时候,就为大宋朝廷屡立战功,太祖钦点督虞侯。在对抗大辽的战役中更是鞠躬尽瘁,战功显赫。他杀武元夕真是没有道理啊。”
  令公说:“可是,武元夕的女儿武青莲说亲眼看见王大人对父亲下的杀手。”
  潘仁美皱着眉头说:“一个布衣女子,能够佐证得了朝廷的二品武官吗?”
  令公又说:“潘帅可还记的我们商议攻打寒山悬空岛的时候,王大人的表现就十分可疑。他言词之中明显带有不愿意攻打悬空岛的意思,我想,王大人断然不会私通大辽,更不会与程世杰苟合,我怀疑他与寒山悬空岛有说不清的亲密关系。”
  潘仁美点点头说:“令公,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声张,攻打悬空岛乃是朝廷势在必行之举
  ,咱们二人还须同心同德,为朝廷办好这栋差事。万不可因为王大人的异常举动乱了方寸,还有……武元夕已经死了,那份水域地形图彻底没有了指望,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攻打悬空岛?”
  令公与潘帅商议军情,六郎遵照父亲指示,带了四姐咏琪来找潘豹,咏琪本来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六郎硬是缠着她来,六郎说潘大人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自己又不方便一个人去会潘凤,让四姐跟自己去,还说完事之后带四姐去真定府的夜市吃海鲜。并一再声明这件事与潘豹无关,四小姐这才答应陪六郎来大营。
  三年前,令公进京述职,正是带着四小姐和六郎去了一趟潘府,四小姐依稀还记得潘凤的摸样,人倒是标志的大美人,只是脾气不太好,记得当年自己在京城与她分手时,买了一个纸风车送给她,还被她丢到水沟里,潘小姐说那是没有品位的穷家小女子才玩的东西。事隔三年,也不知道潘凤的脾气变得咋样了,真若是许配给六郎的话,以她的脾气,还怕六郎真的受不了。
  潘凤与四小姐同龄,三年不见,果然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少年时候图添了几分美艳,所穿的衣料,都是苏杭最著名的双面刺绣丝绸,汴京城最好的裁缝缝制后,穿在身上落落大方。只是脾气还是当年的脾气,她瞭了一眼姐弟二人,说:“杨家妹妹,你可是真难请啊,父帅多次下帖子请你过来,你可是到今天才赏脸的啊。”
  四小姐笑道:“近日来军务繁忙,加上父亲并未有与我说过这等事,虽然知道潘家姐姐就在南岸大营,但是没有父亲的手令,我还是不敢妄自渡河过来与姐姐相会。”
  潘凤点点头,又对六郎说:“六郎、三年前,你来汴京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不到三年时间就长这么高了,听父帅说,这些日子你屡立战功,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三年前,你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那道疤痕到现在还留着呢。”
  六郎自从一进门,本为潘凤的美貌打动,潘凤虽然没有四姐那种天然而成的高华冷艳,但是她骨子里那种炙人的风流与妩媚,却是四姐身上从不具有的。但是听到潘凤这话中带刺的招呼,心里头感觉不是很舒服。虽然潘凤也知道父亲有意促成自己与六郎的这门婚事,可是在她高贵的眼睛里,还没有把六郎这个降将后裔看在眼里。三人在一起,不禁有些尴尬。
  但是潘豹的到来,立即改变了当前的状况,潘豹咧着大嘴,一把拉住四小姐的纤纤玉手,说:“琪……姐,我……我可想死你了。”四小姐一看见潘豹那副癞蛤蟆般的嘴脸就恶心,但是这里是禁军大营,潘豹又是最高统帅潘仁美的儿子,所以四小姐勉强带着笑容与潘豹打了个招呼,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潘豹却是呵呵傻笑着,一边不住眼珠的看着四小姐秀色可餐的俊颜,一边对六郎说:“回头……啊啊我要是娶了你,你……姐姐,你就得管我叫姐夫。可……可是……回头你又娶了我姐姐,我……我再管你叫姐夫,这到底……到底谁是谁姐夫?把我都弄晕了。”
  六郎听着好笑,潘凤瞪了潘豹一眼,说:“一边待着去,说话还说不利落,操着闲心干什么?”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3章爱上姐姐(一)
  六郎见外边天色渐黑,提议说:“难得今天相聚,父亲和潘帅都忙着政务,咱们去真定城吃夜宵吧。”潘豹和潘凤都同意,唯有四小姐一脸不悦的样子,跟着六郎走出辕门,悄悄对六郎说:“六郎,你坏死了,你不是这件事情与潘豹没有关系吗?早知道有他跟着,我就不来了。”
  六郎瞅瞅潘豹和潘凤去准备马匹而不在身边,就对四小姐说:“四姐,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潘豹你若是不喜欢,可以不去想他,即使他在你身边,又和远在天边有什么区别?若是因为他的存在而使自己每天都快乐不起来,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四小姐哼了一声,又说:“反正我看见他就不舒服。”
  六郎说:“待会儿到了真定城,咱俩就使劲吃,什么好吃,什么贵就吃什么。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吃完后……咱们就溜之大吉,我带你去永定河看夜景。”四小姐奇怪的问:“那,你不准备和潘凤好了?”六郎说:“难道姐姐没有看见她看咱们的表情吗?”
  四小姐愤愤不平的说:“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咱们。”
  六郎说:“那我何必厚着脸皮去讨她喜欢?”
  这时候,潘凤和潘豹牵了四匹马过来,六郎和四小姐便飞身上马,打马扬鞭直奔真定。真定府比瓦桥关要大上许多,天黑之后的夜市尤其繁华。夜幕降临的永定河上,看两岸楼台高耸,商贾云集,风华烟月,金粉荟萃,青楼飘出的歌声,激荡着墨绿色梦境般的河水,让人如坠诗画之中。
  四个人找一靠近河边的露天美食店铺坐下来,潘豹倒是大方,将这家小吃作坊里所有的特色菜全点上了,那店家见几位客观全都是有钱人,当然用了心思侍候。稍许,便酒菜齐至,第一道菜名叫“四全宝熏鱼”选料以易水湖中特产的活鲢鱼、鲫鱼、黑鱼、黄鱼,通过淹、荫、蒸工艺,再配以精砂糖、茶叶、苇叶等佐料,用温火熏烤,呈上来后色泽金红相间、未曾吃到中,就已满口清香,待吃入口后,那鱼肉细嫩而不松散,骨刺全脱叫人赞不绝口。
  六郎用筷子将熏鱼夹给四小姐吃,四小姐连声赞美店家的手艺,潘豹也夹了过来送给四小姐,四小姐口里美滋滋的嚼着六郎送过来的美味,却将那只碟子推到了一边。潘凤看到了,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六郎一下,示意他照顾一下自己,六郎却装作没看见不予理会。
  潘凤生气的又狠狠踢了六郎一脚,六郎哎呀一声,说:“潘凤姐,你不小心踢到我了。”
  潘凤红着脸,鼓着香腮,冲着六郎直运气。
  店家又端来第二道菜,红焖大河蟹。易水河蟹个大肉厚,味道鲜美,加上那店家做工极好,让人口水欲滴,六郎又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四小姐,说:“现在河蟹刚刚过孵化期,将就着吃,若是八九月来吃,才是蟹正肥时候。”
  潘豹傻乎乎的看着四小姐吃,潘凤气不过,用筷子敲敲桌子说:“六郎,别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不要老惦记着你家四姐,我的肚子也饿了啊。”潘豹立马站起来,要给潘凤夹菜,被潘凤拦住,明显等着六郎动作。正好店家又来上菜,这道菜是真定最有名的卤煮野鸭。制作时,必须要选用一年头上的鸭子,由于野鸭是吃湖中的小鱼虾、水草长成,所以自身的肉更是鲜嫩可口,高温卤煮后,浸过精油再用炭火熏烤,使外皮金黄酥脆,色味俱全。
  六郎不容分说,用预备好的刀子将鸭子割开,两只鸭前腿(翅膀)分给四小姐,两只鸭后腿分给自己,一刀剁下鸭头分给潘豹,最后用刀子剜下鸭屁股送到潘凤面前,说:“潘凤姐,这回可是人人有份,你可不要再挑理了。”
  潘凤看看六郎的分配,有些不乐意,正要说什么,潘豹先说了:“六……六哥,你为什么非给我鸭……鸭头?”
  六郎说:“你啊!难道没听说过,这人啊,吃什么就补什么。我和我四姐,都是干侦探敌情工作的,所以要吃鸭翅和鸭腿。你呢,舌头不好使,眼睛又小,还不赶快吃……”六郎转头看到潘凤正对着自己运气,再看看潘凤面前那么一大块鸭屁股,真不知道该怎样原说。倒是四小姐先乐得将口中的蟹肉喷到了桌子下面,潘凤红着脸站起来,大声说:“杨六郎、你……你,气死我了!”说完,推开椅子,气呼呼的跑到河边去生气了。
  店家又端来第四道菜,爆炒圆鱼卷。六郎刚要去夹,被四小姐拦住说:“六郎,你有些过分了。”说罢,用眼神指一指河边的潘凤,六郎轻松一笑,对潘豹说:“去叫你姐姐过来吃饭,还有,今天我们是来你们这里做客的,这酒钱还是你付的好,省的我四姐说你小气。”
  潘豹狠狠的啃了一口鸭头,说:“那是……应,应该的。”说着站起来跑到河边去叫潘凤,六郎悄悄对四小姐说:“四姐,像潘凤这种女人,平时再府里骄横惯了,我若是不挫挫她的锐气,真若是让她来咱杨家做媳妇,还不把你和极为嫂嫂们当吓人使唤了。”
  四小姐微微一笑说:“你真打算让她做杨家的媳妇?”
  六郎叹口气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而是要看父亲的意思,潘凤虽然金枝玉叶,美貌如仙,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哪一种,说实话,潘凤要是有一半能像四姐你这样,我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娶了她的。”
  四小姐俊脸娇红,细声说:“你说我干什么,再说我有那么好吗?”
  六郎手指天上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说:“姐姐就像着这天上的皓月,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四小姐的芳心微微一颤,默不作声的捧起酒壶,给六郎斟满,说:“好男儿志在安邦定国,我希望你今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这一杯,姐姐敬你,姐姐永远支持你。”
  六郎一饮而尽,听到潘凤说:“你们姐弟真是好雅兴,我就不打扰了,潘豹!算账走人。”
  潘豹咧咧嘴说:“我,我……还没吃呢。”
  潘凤却哼了一声,掏出一定银子,扔到桌上,说:“就知道吃,你丢不丢人?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气呼呼的不辞而别。潘豹趁六郎不注意,抄起六郎分给自己那两只鸭腿,塞到怀里追潘凤去了。潘家姐弟走了,六郎和四小姐到无拘无束起来,就像两个多年不见刚刚重逢的故友,话语无穷无尽。一壶当地特产女儿红已经见了底,六郎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四小姐说:“四姐,已经到二更天了,我们若再不回去,只怕父母要怪罪咱们的。”
  四小姐仰头望天,看着那一轮较好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湖水鱼腥味道的晚风,说:“六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了,咱们难得离开瓦桥关,这么自由的欣赏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一会儿吧。”
  六郎见四姐酒醉之后目波明丽,灵犀微露,皓齿嫣然,比起平日更增妩媚,心中实是爱极,这一次倒是真的发出感叹:“姐姐要是重生到潘凤身上,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四小姐浅笑说:“你想的到美,我要是潘凤,守着用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才不稀罕你哩。”
  六郎却不再多说,拉着四小姐来到河边,花十两银子买下一只渔船,与四小姐并肩做到船上,任由小船随波逐流,顺着永定河向前飘荡。夜色越加浓重,过往的船只都高高悬挂起彩灯,那些沿河卖唱的花船,更是五彩缤纷,瑰丽多姿,琴笙瑟鼓,钟乐齐鸣。青楼女子那委婉的歌声,沿着十里永定河回波荡漾。四小姐见六郎听得入神,打断他说:“这些音律都是青楼女子的江湖小调,有什么可听的?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绝世宝琴,否则,姐姐奏上一曲给你听。”
  六郎惊讶道:“四姐还晓得琴艺吗?”
  四小姐却说:“弓箭与瑶琴是我平生两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从那次被天雷击中,弟弟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六郎生怕引起四小姐生疑,就不再多说。霍然一阵清雅的琴声传入耳朵,让四小姐心神一颤,六郎见她双眉紧凝,目光在来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终停在一艘豪华的客船上,这艘船不是很大,但是十分讲究,船上的桅杆以及船舱的护栏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木材,船头和船尾各挂了一盏明角灯,前面灯笼上写着“回避”后面灯笼上写着“白”。看来船上的主人应该是姓白,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由此船飘出。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4章爱上姐姐(二)
  “想不到在这永定河上,还有这么高雅的音律。”四小姐说着站起身来,瞩目看着那条船,并让六郎将船靠近过去。那艘客船时快时慢,竟好像故意躲着六郎他们似的,与他们过往的客船齐驱行驶,六郎驾船功夫是在一般,追了好半天竟未追上。
  这时前面出现一道拱桥,一条客船横在中间挡住了去路,六郎趁机追到那艘船前。
  拦路的小船东摇西晃了一阵后,主动的竖了过来,船家像是喝多了酒,跑出来给后面船上道歉。好在河水宽阔,倒也不碍交通,正巧那艘船上一曲终了。由船舱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袄,藏青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站在灯下,怀抱了一口只翠玉为胎,金线作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八面玲珑,精致无比瑶琴,她站在船头,秀眉微蹙,在这脂粉纵横的十里永定河上,更显得楚楚动人,脱凡脱俗,竟如广寒宫的仙子赫然降临人间。
  四小姐见六郎一直在注目看那姑娘,忍不住在六郎胳膊上拧了一下道:“又不认识人家,还没有看够啊?”六郎啊的神醒,却见那个抱琴的少女也闻声扭过头来,冲六郎和如四小姐善的微微一笑,即而又转过头去,看到前面道路无阻,便回船舱去了。倒是使船的冲着那条拦路小船骂道:“混帐东西,也不看清楚这是寒山悬空岛白小姐的船,不想活了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郎和四小姐却都听明白了,这条船是寒山悬空岛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灯笼上写着“白”字。
  六郎轻声问道:“四姐,原来是悬空岛的白家的船,咱们怎么办?”
  四小姐低声说:“跟着啊!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咱们正愁找不到攻打悬空岛的道路,这条船既然出来,必然要回去,跟着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六郎想了想,决定按照四姐的意思去做,于是驾驶这小渔船,悄悄跟在那艘船后面。那艘船顺着十里永定河一直向前行驶,慢慢的离开真定,沿着浩瀚的水面,朝着悬空岛的方向一路驶去。湖面越来越宽,慢慢的水天相接,流浪有些担心,低声对四小姐说:“四姐,听说这儿的水路极为复杂,水下面布满了机关,稍一疏忽就会有性命危险,我们跟着它进去,出来的时候怎么办啊?”
  四小姐想,六郎前几次跟着大嫂、二嫂、三嫂单独执行任务,每一次都是有所斩获,唯独自己尙没有立功机会,现在好容易遇到了白家的船,岂能这样放过战机。于是对六郎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跟在他后面,用心记着他航行的路线,出来时候按照原路返回不就是了。”
  六郎见四姐一味坚持到底,自己也不好说些丧气的话,索性继续跟了下去。谁知道前面那船走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下来,船夫对着六郎大声喊道:“后面的船上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小姐想请你们上船一序。”
  六郎看看四小姐,四小姐小声说:“怕什么,上去看看再说。”
  于是六郎将船摇至切近,二人登上那船的船舷,船夫挑开船舱的门帘,请二人进去。
  六郎跟着四小姐进的船舱,看到刚才在真定府看到那个素衣女子正盘膝端坐在舱内,一盏油灯、一几一琴,舱内装饰也极为素雅。见到六郎与四小姐进来,白小姐神情自若的问道:“两位,从真定府开始,你们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不知道所为何意?”说罢冰冷的眸子将两束袭人的目光射过来。
  四小姐不慌不忙说:“刚才在永定河上,突然听到小姐琴声,不仅意境优美,尤其音律绝佳,决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做出来的。在下也是爱惜音律之人,一时听得兴起,本以为遇到了良知,想见上那绝世音律的主人一面,可惜我们的船太慢,一时半会儿追赶不上,要不是白姑娘停下船来,怕是还不能见到尊容。”
  白小姐微微一笑,说:“这八百里易水湖面,水匪猖獗,我还以为遇到坏人了呢。原来是遇到了律道中人,我正好闲闷,弹上一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说着微微一扬头,引得满头青丝瀑布一样散开,见她香腮微笑,玉颈微曲,伸展开雪藕似的玉臂将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铺放到琴弦之上……织指走弦,一缕幽怨音,自弦上扬出,声韵柔和婉转,渐渐的琴声愈来愈高,声音也愈来愈觉凄婉。
  六郎不懂得琴艺,但是也听的津津有味,四小姐却是瞩目凝心,专心致志的数着那律中节拍。一曲《汉宫秋月》终止,四小姐不仅竖起拇指赞扬道:“白小姐果然是琴艺高超,汉宫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通过琴声让人能感受到那种皓月西沉,万物寂静的情景,尤其琴音到了委婉之际,更让那幽幽汉阳宫活生生呈现面前,实在是佩服。可惜白小姐刚才过于凝神,在第九节,第七个音律上有了遗漏。”
  白小姐微笑着点头,说:“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一个音符,看来这位姐姐却是与我是同道中人,还想请教一下芳名?”
  四小姐道:“在下姓木,这是我的弟弟。”
  白小姐冲着六郎友好一笑,说:“想不到在这易水之上,还能遇到木家姐姐这样美若天仙的知音,真是幸会,本想与你亲近一下,以琴会友,做个知己朋友。无奈今天天色已晚,雪妃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辞,若有缘,他日定能在相见。”
  四小姐见她下了逐客令,忙拉着六郎告辞,顺口说:“难得今夜暗云压新月风景独秀,我到时想趁着良辰美景畅游夜景,六郎……我们前面去看看。”
  “使不得……”白小姐用话语拦住二人,又说:“前面水域已经接近我们易水寒山的水寨,这水下面机关密布,甚是危险,你们再往前走,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四小姐问:“白家妹妹是不是在吓唬我,既然这里的水下有危险,为何你们走的,而我们走不的?”
  白小姐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信不信就由你们了,而且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说罢转身进船舱去了。
  目送白小姐的船离开,六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数码摄像机,对准白小姐的船尾,说:“待我将她行走的水路记录下来,我们回去慢慢琢磨去。”四小姐面露喜色说:“太好了,六郎你这宝贝是哪里弄来的?”说着,就将柔软温香的身子贴到六郎身上,去看那荧屏上面的景色。
  六郎感到一阵温馨,嗅着四姐秀发上面的香甜,心中感慨之极,上苍故意捉弄我吗?为何偏要将这些美貌而善良的女子安排到我身边,而又不允许我侵犯她们?
  四小姐催促六郎道:“他们的船已经远了啊,咱们赶快追上去。”
  六郎也是贪功心切,将相机交给四小姐,让她用手拿着保持平衡,自己奋力摇起双桨,按照白小姐那艘船的航线一路追上去,六郎开始发现:原来这一带的水面上浮着不少有光泽类似珍珠的水草,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萤火之光,想必前面那船正是借助这些水草的分布情况来认路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已经隐隐看到山峰上傲然耸立的玲珑宝塔,而白小姐的船已经靠岸。六郎将自己的小舟隐到一片浓密的荷花中,四小姐兴奋的说:“原来传说中的易水寒山天罗地网,想不到这么简单就让我们进来了。”
  六郎摇摇头说:“我总觉得有些太简单了,会不会是那白家小姐早就知道咱们的身份,故意引诱咱们记下水路,然后……”
  四小姐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说:“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啊?”
  六郎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点回去与大家商议一下的好。”
  四小姐点头同意,二人刚想顺着原路往回走,六郎突然发现那些发光的引路水草一下子全不见了。六郎吃了一惊,四小姐更是纳闷,六郎让四姐在船上等着,自己潜入水中寻找,果然发现那些水草已经沉到水面之下去了,原来这水草也是人工控制的,人家自己走的时候,就会将这些水草浮上来,用完之后就将这些水草沉到水下面去,如此一来,不但自己记下的那些水路没用了,就连回去都成问题了。
  六郎浮上水面,将这一情况告诉四小姐,四小姐焦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必须想办法出去,否则天一亮还不成了人家的俘虏。”
  但是空着急也没有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脱离悬空岛的办法,六郎索性躺下来,说:“信天由命吧。”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5章爱上姐姐(三)
  四小姐挨着六郎躺下,问:“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来探路,我们也不会被困到这里,万一要是明日脱不得身,丧命在这孤岛,你会不会记恨我?”
  六郎轻声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恨自己学不来惊天动地的本领,做不了四姐的护花使者。”
  四小姐微微叹口气,说:“六郎,姐姐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她一边说,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又清澈的眸子看着六郎。突然又说:“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一样重要的……”皎皎月光之下,六郎不敢正视四小姐那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如兰的口香让六郎有了一丝陶醉。易水湖上后半夜的天气较为凉爽,六郎下水后衣服尚且未干,微风吹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四小姐见六郎身上发冷,竟然将自己温暖的身体伏到六郎身上,然后用手抱住六郎的肩膀,说:“这样暖和一些吗?”享受着四姐那充满芳香的体温,感受着四姐柔软的胸脯带来的致命快感,六郎用力的点头。轻轻的水浪推打着船身,小船慢慢的摇晃着,六郎如醉如痴的感受着四姐身体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易水湖上的风不再寒冷,易水湖天上的月害羞的钻进云层……
  六郎轻轻的环绕住四姐的纤腰,四小姐抬起头,看着六郎的眼睛说:“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一句话问的六郎目瞪口呆。
  四小姐又将头埋下去,轻轻靠着六郎的肩膀,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无意间擦过六郎的脸颊,六郎的心微微一颤。四小姐幽幽说道:“三月十三那一天,我心血来潮,想到附近山上射几只野兔回来吃,你就跟我一同去了,那一天天气不太好,刚刚猎杀一只野兔,天上就乌云密布。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个巨大的响雷,当时你在我后面,我听你喊姐姐小心啊!然后身子就被你用力的推开,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被天雷击中,浑身都已经焦黑……姐姐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吓得不敢哭,不敢叫,更不敢带着烧焦的你的尸体回家,父亲会打死我的。”
  六郎认真的听着四小姐的陈述,那天、那一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四小姐接着说:“当时我欲哭无泪,一直想抱着你的尸体一同跳崖自尽,就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过来,一声沉闷的炸雷!将我也震晕过去,还失足掉进河里。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说是你把我从水中救上来的,天上已经云开雾散,最为惊奇的是,你千真万确死而复生了……”
  六郎依稀记起当时的情景,轻轻的点头。
  四小姐脸上表情激动而又惊喜,两颗晶莹的眼泪顺着绝美的脸庞悄然滑落,掉到六郎的脸上,她高兴地说:“我真想不到你会死而复生。”随后,脸上却又愁云密布,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我弟弟六郎,被天雷击中后,你一反常态,尤其对我是那样的陌生,我便猜到我的弟弟可能已经因为救我,死于天雷之下,而你借助我弟弟的肉身还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六郎默然无语,呆呆地看着四小姐。良久方说道:“不要管我是谁好吗,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一生一世都忠于杨家。”
  四小姐含笑点头,说:“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到这里来干什么?”
  六郎摇摇头说:“其实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可是我一直都在失忆,之前的记忆乱都是七八糟说不清楚得。”
  四小姐看六郎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摸样,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安静地贴着六郎,拥着六郎,慢慢闭上眼睛。而六郎的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他隐隐约约的觉察到,四姐与自己的关系居然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纯洁的姐弟关系似乎已经变的有些不再纯洁。六郎又是多么渴望那种变化,他悄悄伸出手抱住四小姐的腰肢,将她柔软温香的娇躯拉到自己怀里,
  见她含羞带怯的未加阻止,于是得寸进尺,将那只手贴着四小姐的罗衫伸了进去,游走着四小姐嫩滑的背脊。
  四小姐不说话,眼睛紧紧的闭着,口中的喘息却是越加剧烈起来,香甜的口气强烈的刺激着六郎的中枢神经,六郎
  心中明白四小姐蠢蠢欲动的春心,只是因为害羞和害怕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动作,心头一热,就把嘴巴朝着四小姐红嫩的樱唇伸了过去。同时那只手向上攀上玉峰,引得四小姐娇躯一阵微颤,她开始反抗,却被六郎大力的压在身下……
  良久唇分。六郎抬起身子,娓娓扶正四小姐低垂的臻首,只见伊人斜倚船栏,水波倒影的淡淡星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胜过月宫的仙子。纤侬合度的玉体娇躯、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含羞带怯,水汪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性感冶艳的气质注视着六郎,引得六郎又垂下首亲吻了一下那微张的樱唇。四小姐芬芳檀口中娇喘吁吁,还不时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以及那双含情未露、凄然无助充满哀婉凄艳之美的眼睛,散发着绝对销魂诱人的魅力。
  六郎再也无法控制强烈的欲望,手朝着四小姐腰间的丝带摸过去。却被四小姐用手拦住:“六郎,不要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她的声音有些哀怨,六郎问:“为什么?”
  四小姐颤声说道:“因为我是你姐姐!”
  六郎反驳说:“可这不是真的啊!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是你弟弟,我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时代,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又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人啊!”
  四小姐摇摇头说:“可现在的情况不能这样理解,我若是真的和你……父母兄嫂们会怎样看我们?难道他们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他们会认为我和你都疯了。”
  六郎痛苦的闭上眼睛叹道:“太不公平了!”
  四小姐将六郎伸到自己腰间的手拿出来,小声说:“你若是真的喜欢姐姐,就要尊重我,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向父母说明白这件事情,现在不行!”
  七星凤凰楼上的灯亮了,向阳的窗户被推开,隐隐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烛光灯影里面摇缀,接着就传过来一阵凄美的琴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情未休。凤凰愿为神仙眷,恩仇已泯泪空流。
  清凉而又伤感的曲子,显然打动了四小姐的芳心,她抬起身子,瞩目朝七星凤凰楼上面看去,六郎问:“四姐,是不是白小姐又在弹琴了?”
  四小姐却坚定的摇摇头说:“肯定不是白小姐,这个人深通律道,是我和白小姐都不能及的,我猜想这个人就是凤凰楼的主人,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白凤凰。六郎,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凤凰楼。”
  六郎担心的说:“你不要命了吗?”
  四小姐淡淡一笑说:“我听了白凤凰的琴声才下的决心,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即使被她抓住,料她也不会伤害咱们。”
  六郎又问:“听弹琴能够听出一个人的好坏?”
  四小姐肯定的点头说:“她不只是在弹琴,而是在述说自己心中的哀愁,同时律道中人,相逢何必不相识?我必须要会一会白凤凰。”
  六郎便将小船慢慢的划向岸边,眼看小船已经触岸,偏着时候,岸上树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同时有人说话:“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朝廷会攻打咱们悬空岛?”
  六郎听到有人走过来,赶紧拉着四小姐又躲到船舱里,然后秘密注视岸上的情况,就见岸上走过来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她一身湖水绿窄袖子春衫,同色长裙迎风飘飘,在薄薄春衫和细小的鸾带中别着一支乌鞘皮鞭,借着朦胧的月光,六郎马上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前半夜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是刚才明明听到身后的男子称呼她娘子,唉!这人世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六爷看中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啊?”
  四小姐显然看出了六郎的心思,悄悄挠了六郎的胳膊一下,然后掩口哑笑。
  这时候,身后男子追上来,说:“云妃,这都快四更天了,咱们有必要这样没日没夜的巡逻吗?”
  白小姐瞭望了一下平静的湖面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父亲临走时候特别叮嘱的,陆涛,你可千万大意不得啊!”

  陆涛向前一步,伸出双手将白小姐拦腰抱住……“娘子,都巡查了大半夜了,咱们休息一会去。”
  眼看着陆涛的双手搂在白小姐胸前,大力的揉动下,引得白小姐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陆涛咬着白小姐的耳朵说:“宝贝,那儿有一条船,咱们去船上歇一会儿吧。”白小姐害羞带怯的点了一下头,二人竟真的朝六郎的小船走过来……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6章爱上姐姐(四)
  六郎心中暗自骂道:“这么标致的小美人,想不到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害的六爷单相思好久,看来是泡汤了。你们夫妻恩爱六爷管不着,这么大的悬空岛,你们去哪儿不行啊?偏到六爷的船上来。你们一上来,咱们见了面,大家都别想安生了。”四小姐也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化到这种地步,眼看着二人走过来,这么小的船显然没地方躲。跳水逃走?那么大的水声,人家肯定会发现,悬空岛上的水匪,估计个个都是水性通天,自己还是个旱鸭子,就凭六郎一个人和他俩斗,等不到天亮姐弟二人都给喂了湖底的王八。就在她万分焦急的时候,被六郎一把拉倒怀中,随即一个大鱼篓扣到了二人头上,六郎对着四小姐的耳朵“嘘”了一声,二人便这样悄悄藏到船尾的鱼篓下。
  那二人上的船来,因为心潮澎湃,也没有注意到船上细微的响动,陆涛让白小姐坐到窝棚里,自己摇起双桨,将小船荡到刚才那片荷花塘里,六月初的荷花尚未有开放,但是花骨朵散发的香气更具暧昧气息,加上月色朦胧,真是偷情的良辰美景。白小姐提起鼻子嗅了几口清香的湖风,说:“好香啊!”
  陆涛放下双桨,将白小姐一把搂定,先亲了一口说:“哪里及得上你身上香啊!”
  白小姐风情万种的将胸脯一挺,说:“我身上哪儿香了?”
  陆涛一把扯开白小姐的翠绿罗衫,说:“就是这里了。”
  白小姐惊慌失色看看四周,道:“要死啦?在这里就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陆涛却说:“这里这么隐蔽,谁能看得见啊?娘子想死我了,我现在就要你。”
  白小姐却生硬的将陆涛推开,正色道:“你给我放规矩点,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六郎躲在鱼篓里面,由于四小姐那娇柔的身体还被自己抱在怀里,原始性欲作祟,六郎极力控制自己,但是越是想制止的时候,偏偏停止不了。那鱼篓下面空间有限,四小姐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顶着一件坚硬的事物,她双颊羞得通红。虽然尚在闺中,但是对男女之事也已经略知一二,四小姐感觉六郎现在正在对自己想入非非,就伸出玉手在身后用力拧了一把。
  六郎正在心神专注,冷不防被四小姐偷袭,疼得险些叫出声来。仔细领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身子没有办法转动,那东西自然也没有办法收起来。左思右想,干脆用双手将怀里的四小姐紧紧地搂住,以免她再暗算自己。四小姐有心挣扎,又怕闹出响动,只好任由六郎抱着,一双杏眼却忍不住朝那恩爱的小夫妻瞧去……
  陆涛把小船摇到岸边,二人整整衣服上岸,接着巡逻去了。
  六郎赶紧取下鱼篓,与四小姐长长透了一口气,六郎见四小姐脸上红潮未退,调侃道:“四姐,他们的雅兴可真好啊,你说他们肯定是新婚没多久吧?”四小姐捋着发梢低声说:“我哪里知道,不过我知道,六郎你可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我不管你是谁,你既然喜欢我,就要听我的,刚才……哪种情况,再也不能发生了,你听到没有?”
  六郎摇摇头问:“什么情况啊?”
  四小姐又羞又恼,一跺脚说:“不跟你说了。”
  二人刚想将上岸,又听见脚步声传过来,六郎连忙拉着四小姐又躲回船上,六郎低声道:“该不是那白小姐和那姓陆的觉得难得良辰美景,又转悠回来吧。”
  四小姐狠狠地拧了他一把,说:“净瞎说。”
  但是,沿着那条小路,白小姐真的走了回来,只不过身后的人已经不再是陆涛,白小姐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脸上心事重重,秀眉紧缩,慢慢的踱步来到河边。后面的男子说:“白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会有危险的,朝廷这些日对咱们看得很紧,说不定会有刺客混到岛上来,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白小姐轻轻点下头,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湖面,轻声叹道:“看到姑姑那么伤心,我心里十分难受,今天本应该是她高兴的日子,可是她等的那个人没有来……”
  男子安慰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相信你姑姑二十年的苦苦等待不会没有结果。”
  白小姐跨步走船上,说:“我想四处走走,韩宾,你回去吧。”
  韩宾说:“岛主离开时,一再叮嘱我保护好小姐的安全,现在你一个人到处走,还是让韩宾跟你一起吧,或许我还能陪你说说话。”
  白小姐点下头,韩宾也跟着上船。这时候,六郎已经拉着四小姐躲回到鱼篓中,看小船漫无目的的朝着湖心划去,六郎心道:“这白小姐要是出岛去最好了,我和四姐就可以平安回去了,这一次真是没白来,既探听了道路,又免费看了一场春宫。”
  小船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不走,只听白小姐怒道:“韩宾,你这是干什么?”
  六郎看到白小姐生气的将韩宾搂到自己腰中的双手推开。韩宾却说:“雪妃,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容不了我?你又容纳了谁?”
  白小姐生气地说:“跟你没关系,我心里不痛快,你回去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六郎心道:“这白小姐刚才还是淫声浪语,突然之间怎地又一本正经起来?估计是装给韩宾看的,可是这个韩宾,虽然说比不上六爷我风流倜傥,倒是比刚才那个陆涛要好一点,白小姐偷情人的功夫看来还是不咋地。”
  韩宾有些冲动,“雪妃,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说着又将白小姐抱住,并且欲吻白小姐,就听一声响亮的耳光,白小姐怒气冲冲喝令韩宾:“把船划回去!”
  韩宾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哼了一声,说:“雪妃,你就这样对待我吗?岛主可是亲口许诺要将你许配给我的。”
  见白小姐默不作声,韩宾又说:“这些年,我对你一直都是千依百顺,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白小姐冷冰冰的说:“那是爹说的,不代表我的意思,你若是再不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就将你丢到湖里去了。”韩宾到底是畏惧了,将船慢慢划向岸边,到岸后,白小姐一个健步跳到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韩宾气的将双桨重重的撂下,然后又用力跺了一下脚,气呼呼的上岸去了。他这一用力,震得小船差点翻了,六郎搂着可爱的四姐正在想入非非,韩宾这一使劲,二人都没注意,随着小船剧烈的一晃有,六郎抱着四小姐也朝一边栽倒,鱼篓掉进了水里……
  韩宾也没有回头看,只管气呼呼的走了。四小姐被六郎压在身下,本来就有些难为情,加上六郎栽倒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手正撂在她的胸脯上,四小姐身上衣衫单薄,那敏感的部位被六郎用力的一压、一抓,急得四小姐险些要叫出来。六郎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四姐莫要声张,敌人还未走远,等平静了片刻,四小姐生气的推开六郎,虎着脸说:“你坏死了,六郎!你又占我便宜……”
  六郎连忙爬起来,说:“四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天都快亮了,咱们还去不去凤凰楼了?”
  四小姐说:“当然要去了,我看着悬空岛上面的水匪,除了谈情说爱一无所是,怕他们何来?”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7章初探悬空岛(一)
  于是二人弃船上岸,往林子里走去,原来这里偌大的一片树林种的全是桃树,天似亮不亮,一团蒙蒙的雾气围绕着前方道路,二人一直朝着凤凰楼的方向走,可是走来走去,直到走的阳光刺破晨雾,还是没有走出桃花林。六郎心里开始发毛,低声说:“四姐,我看有点不对劲,照咱们所走的路程,早应该到凤凰楼楼下了,可是这么半天怎么还走不出这片桃林?会不会是中了人家的五行迷幻阵了?”
  四小姐心中也还了怕,她到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因为自己的执着,连累了六郎。
  突听身后有人冷哼一声,说:“什么人居然敢闯我的桃花坞?”
  二人猛回头,但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座祠堂,门口处站了一位身穿宫装的美妇,她反剪着双手,面冲阳光身形婀娜纤秀之极,借着晨光往脸上看去,六郎不禁心中狂跳,只见这宫装女子白皙俏丽的脸上,细细的黛眉好像弯月,迷人的杏眼中眼波流离,虽是脸上罩了一层寒霜,依然掩盖不住她骨子里的绝世风流。
  四小姐见她虽然长得端庄优雅,无比尊贵,但是眉峰之中已经带出三分霸气,显然可见这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见六郎正呆呆望着眼前那绝世丽人,自己连忙回答说:“这位夫人不要生怒,我们是来找朋友的,不小心在这儿迷了路,还想劳驾夫人告诉我们一下去七星凤凰楼的道路。”说毕,浅浅一礼。
  不成想那宫装丽人秀眉微皱,高挺的笔直琼鼻中冷哼道:“哼……你们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这桃花坞乃是悬空岛禁地,擅入者一律杀无赦。”六郎听得这声音虽然犹如天籁回声好听之际,但是杀气十足,让人心生胆怯,连忙说:“我们真的是来找一位朋友,结果在此树林里中迷路了。”
  那宫装丽人冷冷的道:“一派胡言,分明是宋军奸细,想夜探凤凰楼,走到我这里迷了路。”六郎见她语气却冰冷之极,显然在没有回旋的余地。连忙一扯四小姐说:“快跑吧!”四小姐应了一声,二人掉头就跑,却听耳后生风,未等二人心思反应,宫装美妇形同一道银电,已经挡住了去路。四小姐见她拦住去路,娇喝一声,健步向前,用排山掌朝着美妇恶狠狠劈过去,那美妇并不躲闪,而是轻喝一声:“七星战甲”。就见她的身旁突然冒出七个身强力壮浑身金甲的武士,那些金甲武士形同气体一样,轻飘飘而又力道十足的向外推射。
  四小姐虽然自幼习武,跟着父亲南征北战也有许多年了,可是从未与奇门交过手,见美妇突然召唤出这么多帮手,还当是她施了什么妖法。却不知道这“七星战甲”乃是奇门必修的防御之功。那遍体金甲,无比威猛的武士护住了美妇的身体,四小姐当下慌了神,一掌生生拍在了那金甲武士身上,顿时被巨大的震荡力击飞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见四姐不是人家对手,自己上去更是白给,连忙拉起四小姐就欲逃跑。
  就听美妇叫一声:“哪里跑!”见她袖子一甩,自袖口之中竟飞出一条怪物,那怪物形同毒蛇,但是飞离袖口后见风速长,忽的一下子,已经到了二人身后,不等二人作出反应,那怪物已经将六郎裹住,然后快速缩回到宫装美妇身边。只见这条怪物,足有一丈七八尺长,遍体金鳞,三角形丑陋无比的脑袋,露着两颗森森的白牙,血红的信子正冲着六郎的鼻子。六郎脑袋唔的一下子,险些昏死过去。
  看到六郎被抓,四小姐咬着银呀又朝美妇扑过来,虽知不敌,但她拼死也要搭救六郎。可是不等她靠近美妇身体,美妇将另一只袖子一扬,里面飞出一条与刚才那条怪物大小相同的东西,遍体银鳞,张牙舞爪的在四小姐身上缠了两圈,然后缩身回到美妇身边。
  美妇冲二人冷笑一下,夹着二人风一般飘进祠堂去了。
  因为是祠堂,就要供奉牌位,虽然被大蛇裹着,但是六郎还是看到这座祠堂正中央供奉的牌位上面分明写着“后周世宗皇帝”六个大字。但是美妇并没有停留,而是带着二人直接进入地下密室。进得密室后,美妇随手一扔,将六郎与四小姐丢在地上,那两条凶恶的大蛇也乖巧的缩成一尺大小,藏到美妇袖口里面去了。
  见那两条大大蛇竟然长短自如,实在好玩,六郎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宫装美妇在一张藤萝椅子上面坐下,凝视着二人,
  她雪嫩尊贵的俏脸上毫无表情,那宽大雪白的衣领外,显露着曲线迷人,晶莹如玉的脖颈,金丝绣花的华丽宫装之下,凸起丰满的酥胸一起一伏,美丽清澈的双眸中寒光凛凛,“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到底是不是宋军奸细?到我的寒山悬空岛来做什么?”
  六郎揉揉肚子说:“夫人,能不能先给我们吃点东西?还没吃早饭啊。”
  美妇冷笑道:“是嘛?正好我的花背妖龙也没有吃早饭,现在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否则的话,你俩就到它俩的肚子里去找早餐吃去。”
  六郎吓得退后一步,眼睛盯着美妇的袖子,说:“只要不伤我们性命,你尽管问好了。”
  美妇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四小姐回答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的父亲乃是三关军马督部署杨继业,我叫杨咏琪,他是我的弟弟杨六郎。来寒山悬空岛并无恶意,而是想查证一下,寒山悬空岛有没有与辽军勾结,送给辽军军火。”
  美妇点点头说:“这位姑娘倒是爽快,我喜欢!不过你的问题我不予回答,寒山悬空岛有没有与辽军联盟,那是白岛主的事情,不过我倒有件事情问你们,杨继业当初也是北汉名将,为何非要归降大宋?”
  四小姐说:“北汉英武皇帝昏庸无能,屡不听忠良之言,导致山河沦陷。我父亲为北汉坚守了最后一个城池,为了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顺天意归降明君,难道有错吗?”
  四小姐话音刚落,就见美妇怒气冲冲的一拍桌案,喝道:“住口!什么狗屁明君?那赵家兄弟也算是明君吗?想当初若不是世宗皇帝收留,他还不知道去那里流浪呢,大周打下了江山,他官拜殿前都点点,总掌全国的兵马,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可是他狼子野心,世宗皇帝英年早逝,他却苟合一帮心腹,欺凌李皇后母子柔弱,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这种人也叫明君?”美妇冷笑数声又说:“乱臣贼子天理不容,不等本座向他索命,这宋朝太祖就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中,真是可笑。还有当年那一大批参与陈桥兵变的大臣,现在死的死,残的残,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还有你们看……”
  美妇用手一拍藤萝椅子,密室之中立即亮起了无数的灯笼,那些做工极其精致的灯笼一盏、一盏的依次点亮……她离开藤萝椅子,口中念念有词,对六郎和四小姐说:“你们跟我来!”说着转身顺着一条狭长的里弄走去,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里弄两旁也亮起了灯笼。六郎和四小姐开始注意到那些美丽而又散发着妖异光芒的灯笼。那一盏盏灯笼,不但做工精致,尤其选料特殊,看不出是什么皮子扎支撑的,灯壁极薄,上面刻画着优美的图案,有人物风景,也有山水神话,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穿过这条幽长的里弄,前面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密室,屋子里面种满了色彩鲜艳,形状却极为相同的一种植物,碧绿的青藤在屋子里面的墙壁上缠缠绕绕。中央有一张藤萝做的软床,床上睡了一个清秀的少女,美妇对着少女轻轻怕了几下手掌,那少女顿时从睡梦中觉醒,看到美妇进来,慌忙赤着脚下来参拜,口中说道:“龙姬娘娘,你来了,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龙姬妖娆的笑道:“高小姐,你不用那么慌张,只要将我交代的事情做完了,我自然会放你走,现在……我要让这两位客人欣赏一下我的杰作,脱下你的衣服来。”
  六郎见那高小姐虽然面色有些憔悴,却依旧不失高雅之气,显然是出身富贵,龙姬要她脱下衣服,她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雪白嫩滑,羊脂白玉般的上身立时呈现出来。六郎心生惊讶:“那妇人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指示这个MM引诱自己吧?”
  龙姬威严的说道:“转过身去!”
  高小姐默默的转过身子,她的玉背之上居然刺着一副美丽至极的图案,那是极为传神的“飞马踏燕”图,马作飞驰状,高昂首,尾上扬,三足腾空,右后足正巧踏在一只疾飞的燕背上。被刺出奔马与飞燕涂上了非常逼真的色彩,那极为高超的刺青手艺让人交口赞叹。
  龙姬十分得意说道:“这幅图是我亲手制成,入色已经有十天了,效果非常好,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幅作品……真是太美了!”龙姬说着,忍不住走过去,伸出修长葱白的手指,仔细的抚摸起来。六郎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看看四小姐,四小姐的神色同样紧张,二人都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些做工精致的灯笼……灯笼上面也刺着同样优美的图案,难道?
  龙姬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一阵张狂的怪笑……
  “当年那些参与陈桥兵变的大臣,哪一个没有受过世宗皇帝的隆恩,他们见异思迁,叛主求荣,与姓赵的合伙串夺了我们大周的江山,但后来全都被心狠手辣的太祖秘密处死。我深受世宗皇帝龙恩,立志杀光这些乱臣贼子,可惜上苍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8章初探悬空岛(二)
  龙姬的眼神越来越冷,让人望而生畏。
  六郎颤声说:“所以你就要报复他们的后人……”
  龙姬哼了一声,伸手揭开藤萝软床旁边的幔帐,下面居然是一个支架鼓台,大大小小一共七个花鼓,龙姬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鼓面,立时发出一声优美的咚声。
  高小姐似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含着眼泪,赤着身体拿起鼓槌演奏起来,她敲的鼓点十分哀怨,节律也不是很熟练,好像是刚刚学会,可是花鼓发出的音质却是极其优美,擅长音律的四小姐也不由得听呆了,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精妙的鼓声。
  六郎哪里有心思听这鼓声,反倒觉得这鼓声仿佛就是催命曲。仔细的观察这密室,实在找不到逃跑的路线,而这妖妇的武功和道法又都非常的厉害,若是不想办法逃走的话,自己和四姐都有可能被做成灯笼,而一生一世挂在这密室的石壁上。
  这时候,高小姐敲完了曲子,刚要将鼓槌放下,就听龙姬一声怒喝:“混蛋!你敲得是什么曲子?乱七八糟的,我是这样教你的吗?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宝贝,我要你有什么用?去阴曹地府找你死去的王爷爹吧。”
  龙姬说着,将袖口一扬,她袖子里面的两条花背妖龙同时飞出,将柔弱的少女席裹住,高小姐吓得
  花容失色,大声尖叫。那两天大蛇拖着高小姐来到刑架前停住,看到高小姐不停的挣扎,龙姬做了双手回环的动作,使用奇门幻术“六合玄控”对高小姐喊一声:“定!”高小姐挣扎的身子立即安静下来,可是口中依旧痛苦而哀怨的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四小姐也看出龙姬的目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愤怒,喝道:“住手!即使她的父亲对不住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践人啊?她是一个生命,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你的艺术品。龙姬,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希望自己变成一件艺术品去让人欣赏吗?”
  龙姬不动声色,冷声说:“正因为她是人,所以就要为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四小姐着急地说:“可是做错事情的人是他的父亲。”
  龙姬冷嘲道:“父债子还,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你的父亲没有教过?”
  四小姐痛苦的摇着头:“龙姬,你真可怕,我以前真没有想到过,世上居然还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没有……从来没有过,你简直不是人。”
  龙姬放荡的笑起来,说:“是么,可惜你还没有真正的认识我,为了让你能够更多的认识我,我就让你观赏一下我的绝世手艺。”
  龙姬把手一扬,手上多了一把两寸长,半寸宽,前面有尖,两面有刃,飞薄锋利的小刀。她走到高小姐面前停下,小刀放到高小姐那莹白的肩头上,沿着肩头三角肌的上沿下刀,环切至腋下,割了一分深的一圈儿,血珠顺着伤口冒出来,龙姬笑盈盈的下手,把那切开的肉皮向手的方向撸起,用小刀从那肉皮下面一点点儿把皮肌同下面的组织分离开。龙姬做的很仔细,高小姐胳膊上的皮肤就象一只长筒手套一样被剥离下来。她疼得浑身乱颤,尖声哀嚎,却无法挣脱两条大蛇的控制。
  四小姐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伏在地上呕吐起来……
  龙姬从屋顶上拉下一只肉铺用的铁钩,从高小姐手腕处尺骨和挠骨间的缝隙钩进去,将高小姐“丫”字形吊起来,只能用足尖着地。血顺着她雪白的躯体流下来,滴在那碧绿色的藤幔植物上,那妖花居然向富有生命一样,贪婪的吸吮,看的人心惊胆战。
  直到高小姐玉背上那副美丽的图案彻底的脱离身体,龙姬才长舒一口气,将那沾满鲜血的人皮浸倒清水中,回头冲六郎和四小姐说:“记住,千万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否则,你们会像她一样。”说着,撇下昏死的高小姐,对这那两条大蛇吹了一声口哨,那两条大蛇立即张开血盆大口,将高小姐拦腰咬成两截,各分得一半,哧溜哧溜爬进妖花茂密的地方享受美食去了。
  四小姐继续作呕,六郎也看的极不舒服,可是现实必须要面对,六郎仗着胆子说:“夫人,你留下我们两个,该不是也要这样了吧?”
  龙姬舒展了一下腰身,说:“要看你们的表现,我会教你们鼓曲,若是敲的好了,我就不杀你们,若是也和这个贱人一样,哼,就别我不客气了。”
  六郎连忙说:“这太好了,我姐姐最擅长音律了。”
  谁料四小姐把眼睛一瞪说:“胡说什么,我宁死也不给这妖妇敲鼓。”
  龙姬冷笑一声说:“真有骨气,好好。真是好极了,我就喜欢你这种丫头,正好我心中最近勾画了一幅美图,名叫“凤求凰”,我看刺到你俩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六郎吓得倒退一步说:“你不要乱来啊,我后背上长的全是麻子,做出来效果未必会好……”可是又看见四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道:“这妖妇残忍变态之极,言辞恐怕根本说服不了她,四姐一介女流尚且没有惧色,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倒是缩头缩尾,死就死了,说不定还能死回二十一世纪去,总不能让四姐看不起自己啊。”于是上前一步护在四小姐面前,对龙姬说:“算了,我不想和你费话,打是打不过你,可是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杨家的儿郎没有怕死的,你想作践我们的身体,痴心妄想,你不要逼我们,你若是再往前走,我就自断筋脉,宁死也不要你得逞。”
  四小姐见六郎大义凛然,感激握住六郎的手说:“六郎,姐姐为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自豪,妖妇,我们宁死也不会屈服你的。”
  龙姬仰天长笑,“幼稚!可笑,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在其他人面前,或许可以用死亡来威胁对方,可是在我们奇门面前,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奇门有一种非常玄妙的法术,叫“六合玄控”它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门功夫。“
  龙姬说罢,双臂一振,清喝一声:“六丁六甲,六合波罗弥!”就见由她身上飞出一道赤金色光符,啪的一声印到了四小姐身上,四小姐身子一震,眼神立即松散,身子马上不由自主随着龙姬的勾引,朝着龙姬慢慢走去。
  六郎如同被当头棒喝,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四姐遭受蹂躏,拼力使出所有的力气,朝着龙姬扑过去,结果还没有挨到龙姬的衣服,就被不知哪来的一股恶气击中胸口,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六郎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姐含着眼泪坐在自己身边,龙姬还有那两条可怕的大蛇不知了去向,看见四姐衣衫不整的样子,六郎担心的问:“四姐,那妖妇怎样对你了?”
  四小姐不说话,而是转过身去,然后将上身衣衫慢慢的退下,她那白璧无瑕的玉背上,已经被刺上了一对凤凰,色彩还没有涂上去,清晰的针眼上面还残留着殷殷血痕。六郎眼睛湿润,心痛地说:“都怪六郎没有本事,保护不了姐姐。”
  四小姐穿好衣服,转过身扶住六郎说:“六弟,现在姐姐只恨自己太冒失,不该带你来这里冒险,因为想到三位嫂子都能带着你建功立业,姐姐心里头着急啊。”她黑白分明的美目之中含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六郎心中刀绞一样难受,抱住四小姐失声哭泣来。
  四小姐说:“龙姬虽然变态,可她也不完全是一个坏人,给我刺图案的时候,龙姬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她其实也有一段人生中难以磨灭的耻辱,她的身上也被刺了青,而给她刺青和夺走她少女之身的那人,正是她的师父。而后,因为一段奇异的姻缘,她认识并嫁给了柴世宗,可惜世宗皇帝英年早逝……她只做了四个月的皇贵妃,世宗死后,宋太祖黄袍加身,取而代之。身怀绝技的龙姬本想去找宋太祖讨回公道,不料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只好待在这易水寒山悬空岛上疗养伤势,结果一住就是十年,十年后在想找宋太祖复仇,可宋太祖已经归西。一个女人经受巨大的内心伤害之后,再经受太多的孤独,总会有一些失常的变化。龙姬想通过摧残那些大臣的女儿身体来改变自己,可是她做不到,这种变态而残忍的行为,反倒让她夜不能寐,精神恍惚。那一盏盏载满怨恨和鬼魂的灯笼,时常都会找她索命,其实,她的内心防线已经脆弱到了极点,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她像小孩子一样依到我的怀里,后来还殷殷哭泣着恳求我救她。她要我一生一世留在这里陪伴她,并许诺绝不会伤害我,也不再去做人皮灯笼和人皮花鼓。”
  六郎惊讶的问:“四姐答应她了吗?”
  四小姐点点头说:“只有这样,她才会放你走。”
  六郎摇着头说:“我不走,我怎么能够拿姐姐的生命换我的自由?”
  四小姐把眼睛一瞪说:“六郎,你要听我的话,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生的机会,龙姬是一个武力不能降伏,可心理可以被征服的脆弱女人,我想拯救她,同时也是为了拯救我们自己。你火速离开悬空岛,回瓦桥关,别让父母担心我。”
  六郎还是不肯答应,四小姐愤然说道:“这是命令,也算是姐姐求你了。”
  六郎含泪点头。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29章初探悬空岛(三)
  龙姬回来后,将六郎和四小姐带离祠堂,径自来到七星凤凰楼,一路上岗哨重重,六郎这才知道想靠近七星凤凰楼原来事比登天还难。六郎目测了一下七星凤凰楼,大约有二十丈高,屹立在顶峰之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目览全岛,若是登到楼顶,相必更能对岛上以及岛子周边情况了若指掌。龙姬的身份显然高贵无比,镇守七星凤凰楼的卫戍营首领亲自护送龙姬登楼,进楼后,那首领告退。
  四小姐见身边再无其他人,就对龙姬说:“你不是答应我,放我六弟走的吗?”
  龙姬点点头说:“我自有主张,只要你好生对我,我自然不会难为你的弟弟,不过我还要你先为我做一件事,你且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四小姐和六郎都不知道龙姬有什么是要自己做,但见龙姬转身朝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说:“这七星凤凰楼可不是徒有虚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有人来路,这楼里面密布机关,奉劝你们不要乱动。”说完就上楼去了。
  龙姬走后,六郎看看四小姐,说:“四姐,我们要不要相信她的话?是等着她回来,还是乘这机会逃走?”
  四小姐说:“我们现在必须要冷静一点了,七星凤凰楼闻名江湖这么长时间,从未有人敢闯,咱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吧。”
  六郎表示赞同四小姐的意见,二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等,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楼上传来脚步声,龙姬去而复返,手中抱了一件长条形东西,那东西用黄凌裹了,六郎真怀疑下面是一具女尸,龙姬来到切近,将那长条形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将黄凌去掉,底下居然是一件宝琴,见那琴翠玉为胎,金线作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八面玲珑,精致无比。四小姐一下子就认出这琴正是白小姐那天晚上抱的那把。
  龙姬说:“这琴名叫碧玉凤瑶琴,乃是天下至宝,我刚去凤凰妹妹那里借来的,想让丫头你为我弹上几首曲子。”
  四小姐心道:“龙姬虽然张狂,但绝非没有脑子之人,她是不是要用琴来试探我有没有诚心?若是自己应付了事,被她看穿了,定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点头同意之后,来到宝琴旁边席地做了,用心的弹奏起来……
  四小姐先弹《昭君出塞》,再弹《长门怨》,两曲之后,龙姬已是泪流满面,连声说:“弹的好,弹得好……”龙姬悲喜交加,高兴之下,马上传令唤卫戍营首领进来,然后对其说道:“将这个小子放走。”
  六郎心中高兴,但是想到自己的自由是四姐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还有,四姐留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身边,终就是有危险的。
  见六郎脸色异样,四小姐用不容更改的眼色望着六郎,说:“六弟,龙姬娘娘绝不会亏待与我,你回去告诉爹爹,不要替我担心,过些时日,龙姬娘娘自然会恩准我回去探望二老。”
  六郎明白四姐的一片苦心,含着眼泪默默告别四姐,跟着卫戍营首领离开七星楼。来到水边,已经有船只在这里等候,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送到船上,感觉船离开岸后,六郎回过头,对着七星凤凰楼的方向,默默的说:“四姐,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六郎回到瓦桥关,家中哥嫂已经乱成一团,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家人已经感到意外,等到今天早上,三郎去南岸大营一问,潘豹说和四小姐和六郎昨天就分手了,到底二人去了哪里?各说不一,杨令公倒是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等到天快黑时后,六郎一个人回来,向父母哥嫂们诉说了四姐和自己去探悬空岛的经过,杨令公听吧,气的一拍桌子说:“你们俩真是胡闹,你们当悬空岛也是飞虎城吗?没有我的命令,竟敢私做主张,看咏琪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大嫂慕容雪航心中暗道:“父亲真是偏心眼,不管怎么说,六郎也是同犯,要处罚的话六郎也难辞其咎,这老六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不管,咏琪现在尚未脱离危险,你还要吹胡子瞪眼,可见六郎在令公眼中的位置。”于是上前说:“父亲,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营救四丫头出来才是,等把她救回来了,你在处分他也不晚。”
  二郎,三郎建议马上发兵攻打悬空岛赶紧营救妹妹。令公气的胡子翘起多高,怒道:“你们哥俩有没有脑子,全当我军官兵的性命都如同草芥吗,都给我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作主张,这件事情我要向潘帅禀报,我们不能拿那么多官兵弟兄们的生命去换咏琪一个人。这个丫头,从小就是争强好胜,没少给我添麻烦,目无遵纪,目空一切,自骄自大,今天权当算是对她的教训。”
  杨夫人却是担心爱女的安危,对令公说:“将军,咏琪她再不对,终究也是你的女儿,若是不赶紧拿出个主意,我怕丫头她在岛上受委屈。”
  令公哼道:“她干脆死在那里好了。”说罢佛袖而去。
  诸兄弟唉声叹气,杨夫人对雪航说:“你父亲他是因为脸面才这样说的,其实他比我们更担心咏琪的安危,可是作为三关副帅,他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啊!”
  六郎回到自己房间,心潮澎湃,难以安静下来。本以为回来之后,将四姐被困悬空岛的事情一说,父亲就会和王大人意见一致,在连同潘帅发兵攻打悬空岛,自己做向导,哥哥嫂嫂们全部参加战斗,虽然岛子不好打,但是大家众志成城,经过几天血战,必将攻克悬空岛。可是想不到父亲居然有这种态度。冷静了一会儿,六郎想父亲做的没有错,作为一名父亲,当然要想自己想象的那样,不顾一切大举进攻。但是,作为一名统帅,要为自己的军队负责,要为朝廷负责。
  七郎今天没有出去酗酒,一劲地问六郎岛上情况,还想了好些营救四姐的办法,但是没有一个可行的。伴着日暮降临,天色也发生了变化,随着电闪雷鸣,大雨漂泊而下。或许是连夜的劳累,六郎竟伴着滚滚雷鸣进入梦乡……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0章推倒三嫂
  六郎一觉醒来,听窗外雨声潺潺,一旁七郎呼声如雷,又想起被龙姬扣留的四姐,竟再也睡不着了,这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传过来脚步声,一个纤秀的身影,撑着雨伞从月亮门外走过来,来到六郎窗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敲了敲窗棂。借着闪电的光亮,六郎认出来人是三嫂龙兰。
  龙兰轻声问道:“六郎,你睡着了吗?”
  六郎赶紧回答:“没有呢,三嫂有事吗?”
  龙兰小声说:“这儿说话不方便,你来我房里吧。”
  六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好啊,你等我一下。”
  来到龙兰房间,龙兰没有点灯,她拉住六郎的手,来到床前坐下,焦急地说:“六郎,你不是去过悬空岛吗,你告诉我上岛的路,我要去救咏琪。”
  六郎知道三嫂偷偷叫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连忙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那儿的水路根本没有办法记。他们自己走的时候,就把路标放出来,一旦不用了,就把路标沉到水里去,咱们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的。”
  龙兰忧心忡忡的说:“原来是这样,这可怎么办?我与咏琪吃同桌,睡同榻,情同亲姐妹,听你说那个龙姬变态的很,还经常把漂亮女子身上的皮拔下来做灯笼,我真为咏琪担心啊!”
  六郎叹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父亲不同意咱们去搭救四姐。不过三嫂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那妖女在短时间内不会为难四姐,这个龙姬看上去凶残无比,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四姐正是利用了她这个缺点,要不然她怎么会放我回来?”
  龙兰点点头说:“也是,可是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龙姬放咏琪回来啊!万一她若是犯起脾气来,咏琪还是有危险的,必须赶紧想办法才好。”
  六郎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交到龙兰手里,说:“三嫂,送你一样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龙兰接过布包问:“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她一边说,一边将布包拆开,马上惊喜道:“六郎,这是怎么回事?”布包里面是一个手镯,正是龙兰上次在飞虎城购买霹雳弹时,因为银子不够,当到当铺去的那只手镯,六郎后来与二嫂再探飞虎城的时候,特意找到那家当铺,将它孰了回来。
  这手镯乃是龙兰母亲临终时候留下的信物,对龙兰极为重要,龙兰本想亲往飞虎城将此物赎回来,可是最近家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情,实在脱不开身。由于当期有限,龙兰心里万分着急,一旦这个手镯孰不会来,实在是愧对了母亲。想不到六郎居然给自己拿了回来,心中无限感激之下,居然失态的挽住了六郎的手臂,说:“六郎,你真好……让我怎么感谢你啊,这手镯可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信物啊,见物如见人。”
  六郎嘿嘿笑着,轻轻的搂住龙兰,说:“自家人,金银相谢的话就免了,不如让我啵一个啊!”
  龙兰沉浸在喜悦中,尚未醒悟,倚在六郎臂弯里问:“什么是啵一个啊?”
  六郎趁机演示,飞快的在龙兰香腮之上啵了一个。龙兰恍然大悟,顿时羞愧难当,怒道:“六郎,你居然敢调戏我……”说着就要挣扎,六郎却死死的抱住,说:“是你非问我的啊。”
  龙兰挣脱不了,心里慌张起来,屋里黑着灯,本来自己叫六郎过来是商量事情的,可现在这样子,让人看见了,如何说得清楚?她越是挣扎,六郎越是不放手,龙兰急道:“六郎,放开我……我可是你嫂子啊!”
  六郎却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还没有正式吗?在没有正式之前,我也有权利喜欢你。”
  龙兰极力挣脱开六郎的怀抱,手臂却依然被六郎挽着,心里突突直跳,脸上热辣辣的不知所措。六郎趁机又往上靠了下,说:“有一个故事,一个很美丽的女孩,从小被当作童养媳,寄住在未来的丈夫家里。,未婚夫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四个人一块长大,情谊非同寻常。但是他们四个人一起玩的时间长了,结果三兄弟都爱上了这个女孩……”龙兰惊讶道:“会有这种事?后来怎么样了?”
  六郎说:“那个女孩其实最喜欢的不是大哥,而是二弟,结果四个人的情感纠缠在一起,后来大哥知道了女孩并不喜欢自己,就在大哥决定自己退出来,离家出走时,女孩心软了。她拒绝了二弟的爱,再返回头面对大哥时候,大哥却觉得自己不应该拆散女孩和弟弟,毕竟她爱的不是自己。于是他还是走了,最终四个人都是痛苦一生。”
  龙兰听后默默不语,六郎趁火打劫,轻轻搂住龙兰,连唱带念:“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一梦千古伤心,千般思爱集于一身,蓦然回首冷冷清清。”龙兰意驰神往,六郎继续唱:“多少欢笑多少泪痕
  ,望穿秋水望断青春,几番风雨几度飘零,流云散尽何处月明。”
  “三嫂,三嫂……”
  六郎的催唤打断了龙兰的思绪,她连忙说:“你唱得真好听,那个故事也很动人。”
  六郎却说:“你不要学那个女孩啊!”
  龙兰不说话,喘息却很厉害,六郎猜到她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动摇,于是继续发动攻击,这一回却是直接朝着龙兰香甜的樱唇吻过去,因为屋中黑暗,加上龙兰一直心不在焉,被六郎得手后,害怕之下居然忘记了挣扎。六郎心道:“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六郎,这件事情四姐已经知道了,日后定是纸包不住火,照现在的历史演化下去,金沙滩恶战马上就要开始,龙兰还没有来得及和三郎圆房,就要接受守寡的现实,太残酷了……”心里想着,手里的动作便粗鲁起来,欲望这东西,隐藏的时间越长,爆发出来就越加不能制止。龙兰的反应迟钝无疑助长了六郎的攻击欲望,六郎就顺势将龙兰放到在床上,如何对待这种情况下的女人,六郎的经验太多了,嘴巴是最好的武器,当然不是用嘴巴话语的,而是要嘴巴亲吻的。急风暴雨一般的密吻,让龙兰不得不迷失自己,龙兰也不得不承认自从上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她对六郎是有感觉的,而这种感觉,三郎没有。
  龙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六郎征服,任由六郎卸掉身上的衣服,六郎捧着那片自己并不陌生的酥胸,在上面流连忘返。龙兰亦知道自己已经铸成大错,眼下的情景开弓没有了回头箭,沉默!也许只有沉默。今后怎么样,龙兰不敢想,心中那一丝渴望,促使她将自己慢慢演化成故事中的“婉君”。当然,龙兰不是婉君,龙兰希望有自己属于自己的人生,六郎的热情已经将她彻底的融化……
  六郎用力向前一送,龙兰已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六郎轻声问道:“三嫂,是不是弄疼你了?”龙兰含羞说道:“讨厌啊,不要问了……”说着双手紧紧环抱住六郎的背脊,六郎深深感受着龙兰那一片潮湿的紧窄,极度兴奋地进行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雪行收拾好行装,悄悄来到龙兰的房前,叩响门环低声说:“龙兰,准备好了没有?”龙兰从无限神往的美梦中惊醒,听到门外大嫂的叫声,再看看身边的六郎,惊慌的不知所措。六郎嘘了一下,示意龙兰冷静,然后指指衣服,二人赶紧穿好衣服,龙兰开门让大嫂进来。
  慕容雪航进屋后,发现六郎也在,并没有吃惊,而是问:“龙兰,你都和六郎说了吗?”
  六郎生怕龙兰不会圆谎,连忙接过话来说:“大嫂,三嫂都和我说了,搭救四姐的事情我义不容辞,就是折上性命也要去的。为了不让七郎知道,我就来三嫂房间睡了一会儿,就等着你来了。但是悬空岛的水路十分复杂,咱们还得好好的计划一下。”
  雪航点头说:“这件事情,目前就咱们三个知道,而且行动也只有咱们三个,其他的人暂时都不要告诉。”龙兰问:“二嫂那里也不说吗?”
  雪航点点头,六郎说:“大嫂是不是因为王总兵的原因?”
  “不错,武老英雄的死可以确认是王大人所做,王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认为他与悬空岛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宝日明梅是他的外甥女,虽然我从未怀疑过她,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这也是为她好。”
  龙兰又问:“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雪航说:“这两天,青莲姑娘一直与我住一起,她说悬空岛的水域四个方向都有埋伏。东、南、北三个方向最为复杂,尤其水下还有极具杀伤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数几个人认识那三个方向的水路,武老英雄就是其一。”
  六郎想了想说:“那么西面呢?青莲怎么说?”
  雪航说:“岛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水路比较好认,可也是限制在他们自己人的情况下。如果有外人进岛,则需要先找葫芦渡口一个名叫福来居的小客栈,那儿是岛上专设的贵宾接待处。另外,青莲还告诉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举办龙舟大赛的日子,以前悬空岛的人经常参加,虽然今年岛上与官府这方面关系紧张,但是我们还是想去碰碰运气,如果能抓到一两个重要人物就好办了,如果碰不上,咱们再去葫芦渡口想办法。”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1章水上飞贼
  三人商议好之后,趁天还未亮,悄悄离开瓦桥关,出南门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易水之上,气候温和,朝阳初起,云净天高。湖波清浅,因风起皱,映着阳光,幻成一片片的金鳞,散动不休。水底游鱼,往来可数,掉尾拨头,近舟而嘻。两舷船娘,双桨轻摇,船过处,把湖底的香灰泥搅成一团团的淡雾浓烟泛上湖面,随着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荡散开去。
  六郎不住的将目光朝龙兰脸上扫过去,每一次龙兰都是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样做观赏湖上的风景,心里头乱糟糟的,以致大嫂问话,都没有听到。六郎悄悄推了她一把说:“大嫂问你话呢。”
  龙兰啊的一声,慌张的神色引起雪航的注意,“龙兰,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和四丫头感情深厚,我们和你都是一样的,我也一直将四丫头看做亲妹妹。我这次背着父亲出来,就是为了将她好生生的救回来,龙兰要对咱们自己有信心才行。”
  龙兰含含糊糊的答应,小船一路扬帆急驶,来到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龙舟大会,让整个真定府从清早就忙碌起来,府台衙门和水师提督衙门都出动了大批官兵,因为龙舟大会涉及范围广阔,不少江湖门派也为争名好利而加入竞渡比赛,少不了大打出手,去年龙舟大会就发生帮会火拼,导致双方伤亡不说,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于骚乱。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这段水路宽阔、笔直,太阳刚升起来,永定河两岸就已经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人挨人接踵连肩,商买商卖,叫喊声络绎不绝。待到日上三竿,再看得胜渠的水面上,十二条大小相仿,颜色各一的龙舟已经整装待发。
  每条龙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鳞甲,龙头高飘彩旗,龙尾密布锣鼓,每舟都约六七丈长,上有挠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比赛尚未开始,参赛者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六郎他们到的时候,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三人挤到人群里面,雪航说:“六郎,悬空岛只有你去过,里面的人也只有你认识,你先看看那些龙舟上有没有岛上的人?”
  六郎将目光投向那些龙舟,无奈离得太远,加上上面的人几乎都穿了相同的衣服,实在难以辨认,因为来得匆忙,数码相机也没有带。加上在岛上六郎统共也没见几个人,所以六郎无奈的摇摇头。雪航嘱咐他说:“等会儿那些龙舟过来了,你再好好辨认一下。”
  这时龙舟大赛已经拉开序幕,府尹大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点燃香烛,开始烧纸钱,照老规矩每次龙舟大赛开始前都要先请龙神,府尹大人先要让龙神保佑真定府百姓的平安,然后比赛才能开始。
  龙兰介绍说:“那条装饰的极为富丽的杏黄色龙舟,是真定府大永钱号的商船,这比赛也是大永钱号和官府联合举办的。”
  六郎和雪航顺着龙兰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那条龙舟的舟身也比其余的龙舟长出一截,龙头高昂,龙尾高卷,舟身上刻着八仙过海,雕镂精美,再刷过金漆后,更是耀眼夺目。四十八名挠手各个身强力壮,黄巾裹头,赤着臂膀,露着一身健壮的横肉,下面也是黄色的兜裆滚库,手持长桨分列两边,严肃待命。龙头高悬一面杏黄旗,旗子掐金边走银线,中间白月光斗大的一个“永”字,旗子下面,一面巨鼓前一名壮汉也是黄巾罩头,手持鼓锤,正在等待号令。
  这时一通鼓响,随着出发赛点红旗挥舞中,宣告比赛开始,刹那间各条龙舟上鼓声齐响,震的水面忽忽乱颤,一黄、一红两条龙舟领头,十二条龙舟也如脱缰野马,逆水飞出,空留身后道道水花……
  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
  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
  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目如瞬;
  坡上人呼霹雳惊,竿头彩挂虹霓晕。
  眼见那些龙舟斩浪而来,气势吞天,六郎惊叹道:“逆水尚能如此迅速,若是顺流还不飞起来啊!”
  眼见最前面的两条龙舟已经靠近中段,那红色龙舟后劲十足,舟上四十八名挠手喊着齐刷刷号子,“嘿呦……嘿呦……”已经超越过大永钱号的龙舟半身,如此激烈的竞赛,哪怕一个龙头就足以奠定胜局,何况半个身位?龙兰又说:“你们看那条红色龙舟上面的鼓手,他绰号“浪里白鲨”水性通天,这人名叫陆涛,前年因为闹事吃了官司,被官府抓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想必是官府收了他的银子。
  “陆涛?”六郎口中念着陆涛的名字,放眼看去,但见红色龙舟之上,领鼓之人正是那天晚上自己躲在鱼篓中遇到的陆涛,连忙对大嫂说:“大嫂,这个陆涛就是悬空岛的头目,我见过他。”
  雪航点点头,惊喜道:“太好了,我们盯紧他,千万不要让他跑掉了。”
  也看着红色龙舟就要超越排在第一的黄色龙舟……
  黄色龙舟的领船鼓手见状,偷偷的左袖一挥,由袖中飞出一股褐黄色雾体,因为两船相距仅有数尺距离红船上面邻近他的的几个挠手被黄雾笼罩后,身体摇晃,明显的身体乏力,手脚迟钝。以至整条船也慢了下来,“烟雾有毒!”那几个被烟雾击中的挠手喊叫着站起来,却因为控制不了身体,纷纷掉进河水里去了。
  陆涛去年就是吃了这亏输给大永钱号,今年因为岛上与官府的关系紧张,就私下里加入了朋友的船队,志在报仇雪恨,想不到大永钱号的人又故伎重演,自己兄弟又着了暗算,心中气恼,抡起鼓槌朝着对面船上一阵乱打,黄色龙舟上的挠手也被打得抱头落水。
  陆涛还不解气清喝一声,身子一旋,跳将过去,朝着那领船劈头就打,船上本来就狭窄,二人扭打在一起后,引得两条船上的挠手也不闲着,各舞手中木桨,打的乱成一片,两舟也越加靠近,最后竟绞成一块,都不能向前,两船的水手也在打斗中,扑腾扑腾的落水无数。
  陆涛和那领船也落得水中,不过二人落水后并不下沉,而是各自施展看家的水上功夫,踏浪如飞,交战起来。拳脚上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恶战仍能浮在水面,可见二人水上功夫何其了得。后面追上来的那些船,因为水面堵塞,也纷纷停下里看热闹,并不住的为二人喝彩。
  眼看着二人水面上一番恶战之后,又双双沉到水下去了,好半天不见上来。这时候因为暴乱,官府的水师已经出动,十几条小船载着百余名水兵慢慢朝这儿靠拢。又见水面上突然翻出一道浪花,陆涛腾空飞出水面后,施展水上飞的独门绝技,沿着水面逃上河岸,接着那黄船领船的尸体也慢慢浮上来,尸体下面鲜血慢慢的染红河水,红色的水纹向四下里散开。
  看陆涛逃走,雪航冲六郎和龙兰说:“快跟上他,别让他跑了。”
  三人紧随陆涛身后,见陆涛三拐两拐,绕开人群,钻进一个胡同,然后又从另一个胡同穿出来,沿着河堤穿越一片树林停住脚步。陆涛回头看看,确定没有官兵追上来,这才放心大胆的来到又绕回树林。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2章调戏大小姐(一)
  六郎跟着大嫂、三嫂追上去一看,陆涛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拧干,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绿衣女子,仔细看来,正是悬空岛的白小姐。白小姐对陆涛说:“你就会惹事,这下又捅娄子了吧。”陆涛说:“那个姓何的小子该杀,去年他就惹得我一肚子怨气,今年还想给我故伎重演,说实话,得不得头筹并不重要,我就是冲着让他来的,不杀了这小子,我心里头那股子怨气出不来。”
  白小姐微微一笑,说:“这下可是出气了,你把人都弄死了,官府岂肯善罢甘休?我们和官府的关系本来就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爹走的时候不是一再嘱托咱们少惹麻烦吗?”
  陆涛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又不是打的咱们自己的番号惹事,再说就是官府查出来,就凭真定府水师衙门那几搜破船,我一个人就给他办了,想攻打咱们悬空岛,捉拿我陆涛,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陆涛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笑道:“胆大狂徒,草菅人命居然还敢藐视官府,现在就抓那你归案。”雪航冲龙兰和六郎一使眼色,自己提宝剑直奔陆涛。龙兰和六郎就过来抓白小姐。
  陆涛见官差出现,先是吃了一惊,又见来人只有一个半大小子和两个女流之辈,见雪航朝自己过来,立即还以颜色,从背后拽出分水峨嵋刺,抵抗了三五个回合,顿时就发现吃不消。陆涛奇门出身,精通的却只是五行异术和机关埋伏,另外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水下功夫,可惜这儿用不上。慕容雪航却是骊山圣母高徒,修神界的精英级修者,二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若不是雪航一心活捉陆涛,陆涛早就丧了性命。
  白小姐同样奇门出身,自身功夫根本不弱,可是她知道陆涛陆地功夫的尽量,一心惦记着陆涛的安全,也无心和六郎与龙兰恶斗,于是摆出“七星战甲”做好了十足的防御,一边寻思该如何解救陆涛脱身。谁料六郎的进攻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六郎自穿越之后,倒也练过几天功夫,但是由于没有今世的记忆,使用起来非常困难。可是原来的六郎却是在父亲的督促下,四岁时候就开始勤于武艺,虽然从未修炼过元神,可一身外身功夫也十分了得。有这个身体,六郎穿蹦跳跃倒也自如,由于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招数,干脆临时自编自创,一会儿用降龙十八掌,一会儿又用六脉神剑(当然发不出剑气去),还结合自己的独门武功“大力抓奶手”时不时直接偷袭白小姐胸部,白小姐的七星战甲尚没有练到五行全克的境界,正好挡不住六郎的这种攻击。居然被六郎连连得手,引得她脚步错乱,七星战气的使用也混乱不堪。
  在一次极力躲避六郎绝招的时候,被身后的龙兰用枯树盘根放倒在地,不等她站起来,六郎一个饿虎扑食加大力抓奶手,实实的压在白小姐身上,两只手也分别抓住了左右两个结实的肉团。白小姐羞得用脚来踢,却又被龙兰赶上来制住穴道。龙兰对六郎说:“好好看着她,我去帮助大嫂。”
  其实大嫂那里是根本不用帮忙的,陆涛眼看着白小姐被人家抓住,又明知道自己也不是眼前这个女侠的对手,眼珠转了一下,冲白小姐喊道:“不用管我,你先把他弄死再说!”
  雪航和龙兰闻听都吃了一惊,全以为白小姐摆脱了六郎的控制,导致六郎发生危险,于是双双扭头去看,趁这机会,陆涛一个长跃,跳到了河堤上,等雪航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钻入水中了。雪航顿了一下足,示意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龙兰却是健步赶到近前,说一声:“看我追他回来。”说着一个鱼跃跟着陆涛钻入水中……
  雪航知道龙兰水性好,可是刚才和陆涛交过手,知道陆涛也不是等闲之辈,真担心龙兰不是陆涛的对手,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好对六郎招呼一声:“好好看着她,说罢沿着河堤一路追寻下去。”
  六郎看看白小姐,将她提起来放到一棵树下,嘲笑着说:“看看你那相好,根本就不理会你的死活啊,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白小姐吃了一惊,诧异的看着六郎,心道:“他怎么知道我和陆涛的关系?”
  六郎拍拍白小姐的肩膀说:“自古红颜多搏命,你也不会例外的,待会儿我就将你送到真定府大牢,不过我先告诉你,那儿的狱卒个个都是属牛的汉子,凡是被关押的女犯,尤其是你这种重犯,只要有三分姿色,就要遭受他们没日没夜的轮奸,然后他们还会把老鼠扔到你的裤裆里,将裤脚捆死,把老鼠关在里面三天三夜,若是老鼠饿不死,再放一只猫进去……”
  白小姐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连摇头说:“你吓唬我……”
  六郎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本来看你长得这么标志,我还真舍不得把你送到牢房去请赏。”
  白小姐明眸里闪现出一丝喜悦,忙说:“小哥哥,不如你放了我吧,抓我回去请赏能得几个钱,我可以加倍给你。”
  六郎摇摇头,说:“你可是官府的重犯,我身为执法人员,哪里敢执法犯法?不过得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银子。”白小姐马上认真起来,说:“我身上虽然没有多少银子,但是我家里有,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六郎摇摇头说:“让我回家跟你去拿?我不是找死吗。这可不行,你身上要是没有银子就算了,把你送进大牢也得让那帮牢头把你折腾死,我看不如把你卖到妓院去吧,那的老鸨跟我熟,就你这小摸样,她至少也得出三百两。”
  白小姐恳求道:“小哥哥,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我送到那里去啊,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我身上有几张银票,估计差不多。”
  六郎问:“有多少?”
  白小姐细声说:“你把我放开,我拿给你啊!”
  六郎把头一摇,说:“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还是我自己拿吧……”说着就把手朝白小姐怀里摸去,白小姐见六郎把手伸到自己怀中来,着急的说:“不是哪里啊,我的银包在腰里。”可六郎已经用手握住了一个包包,用力抓了几下,奇怪的说:“不会吧,你家的银子怎么是软的?会不会是假的啊?”
  白小姐红着脸,说:“都告诉你不在那里了。”
  六郎握着那一团东西却不肯放手,一边摸一边问:“那么这儿藏的是什么东西?”
  白小姐心道:“看来这小官差还不谙世事,自己到不如哄他一下,再设法骗他解开自己的穴道,然后再将他打晕,扔到河里去,陆涛这个王八蛋,看我回去怎么找你算账。”想到这里,白小姐柔声说:“小哥哥,人家骗你干嘛,不信你解开看看,我的银包在腰里。”
  “是么?”六郎心中暗笑,“居然给六爷用美人计?我倒看看你用什么高招骗六爷。”于是六郎小心翼翼的解开白小姐的春衫,将那水红色肚兜撩起一角,向里面看去……“哇!不会吧,堂堂大小姐出门还带着俩大馒头吃,你这么节省,哪会是有钱人啊,我还是把你卖到妓院去吧。”
  白小姐气的呼呼直喘,瞪着六郎心道:“这小子是真的不谙世事,还是跟我玩心眼?本小姐那么美妙的圣地让他看了,忽然不动心?”见六郎又把目光落到自己腰间,将那个绣着牡丹花的荷包接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六郎数一数,约有十几两碎银子,还有三张五十两的银票,不满足的收起来,问:“就这些?”
  白小姐皱起眉头说:“我身上只带这么多,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回头补给你。”
  见六郎不动声色,白小姐又装出衣服痛苦难当的样子说:“你那相好,出手真重啊,我的肋骨都被打断了,哎吆,都上不来气了……疼死我了。”
  六郎问她:“你哪儿疼啊?”
  白小姐说:“算了,不用你管,疼死更好,省的你把我卖到妓院去受罪。”
  六郎忙说:“那可不行,你若是疼死了,我的钱上哪弄去,我还指着这钱盖房娶媳妇哩,你快告诉我怎样帮你,我可不能看着你疼死。”
  白小姐见六郎动了恻隐之心,心中高兴,忙说:“小哥哥,你真是菩萨心肠啊,你要是真的不忍心看着我疼死,就在我腰上第三根肋骨那里捅一下,哪儿有个麻穴,可以缓解疼痛的。”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3章调戏大小姐(二)
  六郎心道:“我才没那么傻哩,分明是骗我给你解开穴道,然后再收拾我。”心里虽这么想,六郎表面上并不声张,说一句:“管用吗?”说话时候,手指已经捅了过去,手指却是贴着白小姐的肚皮直接捅到白小姐怀里藏的白馒头上,白小姐连忙说:“高了,高了!”六郎哦了一声,又连试了好几次,要么偏高,要么乏力,白小姐也看出六郎有意调侃自己。气道:“算了,不疼了!”看六郎暗中偷笑,怒道:“你这个小坏蛋,纯心调戏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那天晚上,月色正美,我与小姐永定河上相遇,小姐怀抱瑶琴,风姿卓越,犹若天人,六郎实在仰慕,可是没想到小姐一旦放下瑶琴,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六郎说着,从她身后腰中抽出一把乌鞘软鞭,笑笑说:“真是可惜了……”
  白小姐心中暗自盘算,原来是妹妹给自己惹的麻烦,我说这小子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于是她又缓和了口气说:“小哥哥,其实是你弄错了,你在河上遇到的那个弹琴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她叫白雪妃,我叫白云妃。”
  六郎吃了一惊,原以为白小姐又骗自己,但是仔细的回想一下,也觉得若不是两个人的话,自己遇到的事情也太蹊跷了,还记得那天晚上,弹琴的白小姐穿的是白衣服,而后来在船上遇到的白小姐穿的是绿衣服,又没有隔天,换衣服哪有那么快的?再说也没有必要啊,看来这白小姐果真有两个。
  白云妃看到六郎若有所思,又开始给六郎做工作,说:“怪不得我家小妹那天晚上回去之后,跟我说遇到一个知音朋友,我问她是谁,她却不说。只是一个人站在窗前看月亮,看得人都痴了。想必小没遇到的那个朋友就是你了。”
  六郎被白云妃的甜言蜜语蛊惑,竟信以为真的问:“你家小妹为何不与你一道来看龙舟?”
  白云妃撅起诱人的小嘴,哼道:“幸亏她没来,否则还不一样受你气啊!”
  六郎乐道:“看来姐姐是嫌我对你不好了,要不这些银子再还给你……”
  白云妃拉着声音说:“那到不必了,不过可惜了小妹对你的一片心意,本以为遇到了志同道合,并可以托付终身的知己,想不到暗下里也是个小坏蛋,小色狼。”
  六郎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故作遗憾地说:“哎!早知道你是白小姐的姐姐,我就不抓你了,不过你们俩长的实在太像了,见到你就如同见到了她。既然捉住了你,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哈哈……”
  白云妃看六郎对自己动了坏主意,暗暗叫苦,仍怀着一线希望说:“小哥哥,奴家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若是想做个长久夫妻,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挽回我妹妹的芳心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六郎却说:“那样好是好,不过太麻烦了,你妹妹虽然美若天人,可你这做姐姐的更是风致迷人,我现在已经爱死你了,说着就在白云妃的脸上啵了一个。”
  白云妃彻底失望,娇怒道:“你个小贼,原来一直跟我耍赖皮,存心戏耍我,你好讨厌啊!”
  六郎啊的一声,搓搓手说:“小贼就小贼吧,你爱咋叫就咋叫,我还得看看你身上还藏着银子没有。”说着,将手贴着光滑白嫩的肚皮,穿过丝带摸了进去……白云妃立马惊叫起来:“小流氓,你……住手啊!”六郎把手停在那一片刺手的森林中,道:“这儿藏的什么暗器?都把我的手刺疼了。”白云妃私处被六郎侵犯,一下子气的背过气去。六郎的手继续向下,直接探入禁区,抓了一把水出来,对白云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你怎么吓得都尿裤子了?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以为我真舍得将你卖到妓院去吗?嘻嘻,我要你给我做老婆。”
  白云妃急道:“小贼,你不要乱来啊,说着,双腿用力的夹紧。”
  六郎瞅瞅四下无人,加上因为受到这样香艳的刺激,裤子里的英雄早就憋不住了,他搓搓手,将白云妃腰中的丝带拉开,双手拽着那湖水绿的丝绸长裤,缓缓朝下拉去,白云妃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就慢慢的呈现到六郎眼前,几根稀疏的芳草调皮的逸出亵裤上缘,六郎忍禁不住,用力一扯,然后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白云妃又羞又气,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小贼,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奸污良家妇女吗?”六郎喘着粗气道:“谁让姐姐生得这般诱人,再说你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而是官府通缉的女水匪,我这是为民除害,呵呵!”说着,挺起坚硬的英雄,就朝白云妃身下的幽谷捅过去。六郎刚要进入那一片湿滑的温柔乡,猛然间看见大嫂沿着河堤走回来,心中无限遗憾,暗道:“大嫂,我一向对你是又敬又爱,你怎么关键时候来打断我的好事?”眼看着大嫂越走越近,六郎叹口气,用英雄在白云妃那桃源洞口狠狠一顶,虽然未能完全进入,六郎倒也心满意足,赶紧的给白云妃整理我衣服,低声说:“今天暂且饶过你,带回大牢后,咱们再继续啊!”这时,大嫂已经来到近前,慕容雪航一脸的焦急,对六郎说:“龙兰追那陆涛到现在还不见回来,急死我了,我又不会水……”
  六郎一听三嫂有了危险,有没有心情再调戏白云妃了,就想自己下水去看看。雪航认为也只有如此了,于是二人换防,雪航留下来看管白云妃,六郎照大嫂所说的路线,追到永定河与易水湖交合处,潜入水中,寻找龙兰的下落。
  龙兰下水追陆涛,二人的水性都十分了得,陆涛前面跑,发现有人追上来,速度明显要超过自己,不由得心中慌张,暗道:“这易水湖里,我陆涛的水下功夫是屈指可数的,想不到宋军大营里也有好手,居然能追上我。”扭头一看,见追来的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就大了胆子,转回身来恶狠狠冲着龙兰过来,欲制龙兰于死地,可是一交手才知道,龙兰武功于自己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陆涛因为心里没底,尤其害怕慕容雪航再追上来,于是且站且退,将龙兰引到了悬空岛机关埋伏之处。
  龙兰虽然猜到陆涛想用诡计,但是自持水性好,真想见识一下悬空岛的水下到底有什么样的天罗地网,追着追着,就见前面出现异象,那水下竟陈列着十数具凶恶的白鲨,龙兰吓了一跳,见陆涛从白鲨之间穿过去,自己再追过来时,那些白鲨就如同睡梦中被惊醒,将排排利齿对准了龙兰,蠢蠢欲动。陆涛哼了一声,说:“老子没空陪你玩了,就让我的小鲨鱼陪你一会儿吧。”
  龙兰看到那些锯齿鲨鱼纷纷摆动尾巴朝自己围拢过来,知道事情不妙,想不到悬空岛的奇门竟能制造出这种形象逼真的水下武器,想必其攻击性更是厉害,看来自己还是逃走为妙,免得吃暗亏,待弄明白这些鲨鱼的性质再来破它。
  可是那一群白鲨潜行速度极快,尤其又是合围之势,龙兰被这群东西困在中间,处境十分危险,但是龙兰马上想到:“我若是硬拼,必定不是这些鲨鱼的对手,这些家伙再厉害,灵性再高也是人做的,必然会有它的缺点和破绽。”于是龙兰索性不再逃走,让身体直线下降,一直坠到湖底……
  就在她刚刚靠近地面的时候,冷不防身下忽的一声,射出一支朝天弩,龙兰反应机敏,一个大旋身,将飞弩躲过去,这时候身子也落到湖底,她不敢乱动,冷眼朝上看去,就见那些鲨鱼显然是找不到攻击目标了,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原来这些鲨鱼只会平行攻击。虽然速度极佳,却不会攻击自己身下,哈哈……
  这是那群乱撞的鲨鱼竟有两只撞到了一起,竟引发剧烈的爆炸,震得搅动了方圆数十步的湖水,龙兰大骇,捡起一块鲨鱼残壳,只见里面竟是大大小小的齿轮状物件,还有自己不认识的条条线线,有钢铁结构,还有木结构,龙兰不由得暗中佩服悬空岛奇门的厉害。
  那些鲨鱼半天找不到攻击目标,就游回原地待命去了。龙兰小心翼翼的浮上来,不敢再追下去,悄悄往回走,正走着,突然身边两颗不显眼的水草对她发难,喷射出长长的丝腕,紧紧地缠绕在龙兰身上,龙兰大骇,眼看身体被紧紧绑缚,再难动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后悔自己太大意,只顾着快点逃回去,竟忽视这细小的水草,龙兰奋力挣扎了几下,想不到这水草竟比绳索还要结实,看来也是人工制造的暗器。龙兰不由得害怕起来,先不说陆涛折回来取自己性命,如果没人来救自己脱险,就算自己水性再好,不上去换口气,拖得了一两个时辰,也拖不过今天啊。这水下不比陆地,待在这儿,一年半载不被人发现也是正常的很。
  龙兰正在害怕的时候,六郎找了过来,龙兰在水下的能见度比六郎好,立即连声呼救。六郎顺着声音找过来,看到龙兰被水草绑缚住,赶紧过来帮忙,想扯断那些水草,却不料这水草非常结实。龙兰说:“六郎,快点啊,我腰里有短刀。”六郎不能说话,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马上从龙兰怀里拔出短刀,未割水草之前,先在龙兰脸上啵了一个。龙兰脸上一片羞红,却不说话,等六郎给自己松开绑缚,高兴地说:“六郎,多亏你啊,要不嫂子……”说到这里,龙兰迟疑了一下,不由得自问“我还是六郎的嫂子吗?”
  二人游上岸,与大嫂汇合,见龙兰和六郎平安回来,慕容雪航悬着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龙兰说:“大嫂,悬空岛水下的机关却是厉害,我差点丧命在里面,多亏六郎救了我,看来硬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白云妃冷声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攻打悬空岛,恐怕连岛子都靠进不了吧。”
  雪航说:“不错,我们是靠近不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在我们手中啊!”
  白云妃一惊,立刻说道:“通行的水路我也不熟悉,每次都是陆涛接送我出入的。”
  雪航说:“这我们不管,总之,天黑之后,大家乘船一起上岛,你来引路,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在湖里。”
  白云妃叹道:“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又没有发兵攻打你们官府。”
  雪航厉声说:“可是你们勾通大辽,运送炮弹给大辽,让他们用炮弹攻击我们瓦桥关。”
  白云妃解释道:“没有啊,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岛上重来没有和辽人打过交道。”
  雪航严肃的说:“不管有没有,今天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准备晚上行动。”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4章六郎不是韦小宝
  六郎清清楚楚的记的今天中午绝对没有饮酒,可是不知问什么,吃过饭后就是发困。难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应该不至于啊。迷迷糊糊睡着之后,再醒来天已经擦黑。再看身边空荡荡无有一人,六郎吃了一惊,连忙问店中伙计自己的同伴哪里去了?店伙计说:“她们结帐走了,还给你安排了一间客房呢。”
  六郎脑袋忽悠一下子,心道:“坏了,大嫂和三嫂肯定是带着白云妃上悬空岛了,为什么丢下我?莫非是大嫂不愿意我跟着碍事,还是害怕伤了我的性命?”六郎想来想去,决定到河边再看一下,于是飞奔出客栈,来到永定河河堤上,一路寻找下去,结果根本看不见大嫂她们的影子。六郎默默地道:“大嫂肯定是不想我跟着去冒险,可是我怎么能够忍心她们去冒险?不行,我得想办法。”
  “对了。不是有个葫芦渡口吗?”六郎决定到那里去试下运气,一路打听来到葫芦渡口,果然找到了那家“福来居”小店,因为知道这儿是悬空岛设的窝点,六郎不敢大意,伏在附近树林后面认真观察了一会,发现这儿僻静的很,几乎很少客人光顾,偶尔来上一两个,在里面还没有坐热乎椅子,就摇着头走出来,听一人骂道:“什么鸟店,还没点菜先要十两银子茶水钱,这种店还不赶紧关门,纯粹是扯淡。”
  六郎心道:“这家小店看来真是姜太公渭水垂钓,愿者上钩啊。”你们舍不得银子,六爷这里正好刚得了百余两,走进去看看。六郎进的酒店,也不说话,找座位拉把椅子坐下。一个穿布衫,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年轻店家凑上来,围着六郎转一圈,问道:“客观,吃饭还是住店?”
  六郎说:“吃晚饭就住店。”
  店家点点头,马上回柜台端来一壶茶水,送到六郎跟前,说:“客官,你先请用茶。”
  六郎拿起茶碗刚要喝,被店家拦住,“慢,客官!小店里有个规矩,你先把茶钱付了再喝。”
  六郎不动声色问:“多少钱?”
  店家斩钉截铁地说:“纹银十两,少一钱不卖。”
  六郎把手伸到怀里摸了一下,心道:“若是给他碎银子,势必会让他瞧不起。”自己既然要耍大牌,手上就得大方一点儿,反正刚才在白云妃那里讹了不少银子,于是掏出一张扔给店家,冷声问:“够吗?”
  那店家接过那张银票看了一眼,确认是五十两的银票后,竟冲六郎躬身一礼说:“原来是贵客,口令已经对上了,小的马上给你通禀去,还请问一下客官从哪儿来?要会见什么人?”
  六郎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六爷心情好,顺手给了五十两,居然对上了暗号?不过这也好,最好你把我送上岛去。”于是清咳一下说:“你打听那么详细干什么?我可是有重要的公干,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六郎话音刚落,就听内堂一个干老声音说道:“口气这么冲,莫非是太原侯亲自驾到了?听话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啊,莫非是侯爷的心腹?”
  六郎大吃一惊,心道:“太原侯不是程世杰吗?这个大鸟贼莫非真的与悬空岛有关系?既然人家问到这里,索性就冒充下去算了。”于是高声喝道:“既然知道,何须多问?我要见你们岛主,有要事商议。”
  屋里的那人咳嗽了几下,说:“小桂子,带他进屋来。”
  六郎汗道:“我靠,这个小店家起的名字好奇怪啊,叫什么不好,偏叫小桂子,让六爷仿佛又穿越到
  鹿鼎记去了,还有屋里那剧烈的咳嗽声,莫非是海公公在等着我?”管不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六郎牙一咬,跟着小桂子来到里屋,里面光线黑暗,正中间摆着一只大木桶,里面一个相貌丑陋老者,赤着身子泡在水中,凶狠的眼光一直紧盯着六郎。
  六郎定了一下心神,冲那人说:“在下公务在身,还请尊驾快些送我上岛。”
  木桶里的人对小桂子说:“你下下去吧,我与这位官爷有事情商议。”
  小桂子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六郎上前一步,问:“老先生是不是重要的事情禀告?”
  那人在桶里叹口气说:“岛你就不必去了。“说完她又咳嗽几声。”
  六郎纳闷道:“问什么?我岂不是白来了?”
  “我海天富说话向来算数,答应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他做到,可是七星凤凰楼是在太难闯了,昨天夜里我夜探凤凰楼,本来已经找到了那张宝图的位置,可惜被白凤凰发现,你看我这里……”说着,他歪过身子,六郎看到后心之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腰间还有血洞,伤口已经处理过。
  六郎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该不是化骨绵掌吧,你说你也是,非叫什么海天富,干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省的六爷猜来猜去。”
  海天富继续说:“太原侯派你来,无非是找我要那张宝图,可惜我未能得手,不过我已经和二当家商量好了,等我伤愈之后,设计引开白凤凰,然后再取七星破甲图,你让太原侯多等几日。另外我问一下,你小小年纪就在太原侯身边当差,馗罗几道啊?”
  六郎心道:“什么馗罗,佐罗的,下围棋分段,难道在程世杰身边当差分段?”想到自己年纪不大,若是报的太高了,唯恐这老家伙不信,于是毕恭毕敬的说:“小的六段。”(道与段谐音)
  海天富点点头说:“厉害!刚六道太原侯就委以重任,前程无量啊,对了,太原侯的手令何在?记的太原侯吩咐过我,取图之人必须携带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道:“什么狗屁手令,这么繁琐。”当时还必须要应付:“太原侯也对我交代过,除非见到宝图,否则不必给他看手令。”
  海天富点点头,冲外面嚷道:“小桂子,快些再给我添一点清凉散。”
  六郎假装关切的问:“公公,你的伤很严重吗?”
  海天富咳嗽了几声,说:“还死不了,不过那白凤凰实在是厉害,海某小看她了。”
  外边,小桂子一溜小跑进来,将一大包药粉倒进水桶里面,说:“够不够?”
  海天富不说话,闭上眼睛运功疗伤,不大会儿,见他头顶上面升起一团紫气,紫气迅速扩散成数道瑰丽的光环,围绕着海天富头顶盘旋。六郎仔细数一下,那些光环一共有八道,莫非这老小子刚才问的是这个?靠,六爷一道也没有,刚才居然虚报了六道,好在他没有检验,否则非露馅不可。
  静心修养馗罗的海天富突然一声暴叫,从水桶里面站起来,口中发出一阵狂啸:“小桂子,你给我放的是什么药?冻死我了……”
  六郎转头看小桂子,见他双眼之中布满杀气,还不等他吃惊,小桂子竟然对六郎突然出手,六郎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昏死。小桂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手若钢钩,紧紧地罩住海天富的头颅,冷笑道:“老海龟,小爷爷在你身边受了你三年凌辱,你没想到我其实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边的暗探吧。”海天富大吃一惊,咬牙切齿的说:“哼,你个毛小子,伪装的太好了,这么说我的所有秘密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中?”
  小桂子冷声说:“本来早就想杀了你,是因为府尹大人也想得到那张宝图,本以为你定能不负重任,等你事成之后我在动手,想不到你却这么饭桶,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开始流血,狠狠地说:“算你狠,看来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后亲自去七星凤凰楼拿那张宝图了?”
  “算你聪明!”小桂子手上用力,想立即制海天富于死地。海天富命门被锁,一时动弹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了药,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奋力施展馗罗化气抵抗,一边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着不还手,恐怕你都做不到啊。”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张,他虽然知道海天富的命门在头顶,而且自己又在他的水中下了“寒冰毒”,居然还不能置他于死地。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么厉害吗?小桂子心神动摇,海天富突然又说:“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赶紧逃命去找太原侯报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晕后,刚刚醒转没敢妄动,正琢磨着如何脱离这危险之地,想不到海天富居然利用自己转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道:“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官差,我还没有弄明白,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闭上眼睛装死,希望小桂子能顺利杀死海天富,然后自己再表明身份。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5章干死老海龟
  小桂子一分心,被海天富钻了空挡。六郎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哗啦一声,睁开眼睛一看,小桂子已经被海天富一掌由屋里打到厅堂去了,小桂子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六郎大骇,幸好自己没有表露身份,否则还不得和小桂子做了难兄难弟。六郎再看看海天富,赤着身子站在水桶里面,眼睛和鼻子上面满是鲜血,
  满脸青紫色,身上却是暗红色。六郎猜想他肯定是中毒非浅,有心过去弄死海天富,又生怕他跟自己玩阴的,这时候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现在怎么样了?”
  六郎心道:“我躺在地上,他看不见?是不是眼睛瞎了?自己若是马上答应恐怕会引起他的质疑。”于是闭着眼睛不回答。就听海天富叹了口气说:“真是老了,想不到我海龟子英雄一世,居然看走眼,竟收了个朝廷的暗探做徒弟……”六郎闭着眼睛,老半天不见海天富从桶里出来,于是睁开眼睛,看见海天富还在那里运气,看来是伤的不轻。
  六郎爬起来,吃惊地说:“怎么回事?这小桂子怎么偷袭我?”
  海天富叹口气说:“都怨老夫糊涂啊,收了一个官府的走狗做徒弟,这小子隐藏在我身边三年了,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六郎问:“公公,你的伤严重不严重?”
  海天富愤恨地说:“内伤倒是不重,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这个狗东西,害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把这臭小子的尸体丢到后院的枯井里去,回来之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六郎答应一声,拖着小桂子的尸体来到后院,找到枯井,将尸体丢下去,心道:“那老小子狡猾得很,自己若是现在回去,实在太危险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绽来。何不乘着他眼睛瞎了,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悬空岛是不可能的了。”
  六郎主意打定,刚要离开,就听前院有脚步声,跟着有人问道:“海叔叔……这儿怎么这么乱?”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六郎赶紧走回来偷看,果真看见一个倩丽的身影进了小店,那女子一身素装,正吃惊的看着满地零落的窗户扇。六郎一下子认出来人正是易水河上遇到的八个白小姐“白雪妃”,仔细看来,她与姐姐白云妃虽然长得极像,但是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白云妃的眉眼之间流露着的妩媚是白雪妃没有的,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正气却是白云妃不具备的。
  屋里面海天富咳嗽不停,“小姐啊,说起来实在惭愧,老夫居然收了一个官府的暗探做徒弟,并让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惊讶道:“有这等事?那么小桂子现在哪去了?”
  海天富哼了一声说:“他已经被我打死了,不过……我也被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将床头那个药匣子拿过来。”
  白小姐答应了一声,走过拿那药匣子。六郎心道:“这白小姐是认识我,我若是这样进去,她势必要认我,也势必会引起海天富的怀疑,还是观察一下情况在说。”于是隐在外厅的桌子后面,聆听里屋对话。
  突听里面一声惊叫,“海叔叔,你这是干什么?”
  海天富一声冷笑,说:“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投靠了太原侯,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盗取七星破甲图,昨天晚上夜探七星楼,被白凤凰打伤,或许她没有认出我。但是我已经不敢再留在这儿了,哼哼!老子给白松林卖了一辈子命,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还搭上了一双眼睛,想起来实在是亏得慌。”
  白雪妃恍然大悟,遗憾的道:“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妄我叫了你那么多年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当年纵横山西黑白两道,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一生享受不完,只是因为为了白凤凰的美貌,才甘心投奔白松林,我在这儿足足为他站了近二十年的岗,现在眼睛已瞎,人生面临荒废,白凤凰恐怕会成为我今生今世都难以完成的梦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得不到那只凤凰,啃一啃你这只小天鹅也不赖……”
  六郎听到屋中传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颤:“莫非白小姐已经落入老海龟的魔掌?这家伙老奸巨猾,肯定是趁白小姐给他拿药的机会,制住了白小姐的穴道,现在想对白小姐施加淫暴,我操你个老乌龟,六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动?”想到这里六郎血往上撞,脑子一热,立即朝屋子里冲去,他以为海天富眼睛已经瞎了,自己身手灵活,那老家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再说海天富也不知道自己要对他下手。可是六郎刚冲进去去,就听一声冷笑,迎面飞过来一片金色旋风,旋风中间是一记红色掌印,六郎躲闪不及,被这股金色旋风击中,顿时身子失去平衡,摔回到外屋。
  海天富大声说:“小兄弟,对不住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么人,也要等老夫办完好事再说,我用旋风掌锁住了你的馗罗,一个时辰之内,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动弹不得。等老夫完事后,在与你理论……”
  六郎躺在地上,虽然这一下摔得生疼,可是感觉手脚尚且能动,心道:“这老海龟千算万算,到底没有算过六爷,六爷根本不知道馗罗是什么玩意,你还锁我的馗罗,你锁你姥姥个大头鬼吧。”
  这时屋子里又传出来白小姐愤怒而哀怨的叫嚷声,听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给你吃的是合欢散,现在不用老子欺负你,你都会乖乖的伺候老子的,哈哈哈……”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6章英雄救美
  接着又是白小姐无助的哭喊声。
  六郎原本想再冲进去救白小姐脱离魔掌,可是又想到这老海龟实在狡猾,万一这一次真给自己来一致命掌,小命就这样交代了,何况就是救下白小姐,她也未必领自己的情,自己还不得冤死。想到这里六郎有些犹豫,从地上爬起来,轻轻迈动脚步来到损坏的窗户边,看到海天富赤露着精壮的身体,正将身子绵软无力的白小姐抱上床榻,并且开始慢慢的卸着白小姐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闭,心道:“完了,可惜这么好的女人,便宜了这个老王八蛋,不行!自己前世风流一世,今生就是在做鬼,也要死在牡丹花下,岂能眼睁睁开着老王八蛋糟蹋自己看中的女人?可就凭我,三五个也不是老王八蛋的对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六郎一阵胡思乱想,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件东西,那就是600万伏高压的防爆电筒,给老海龟用一下,我就不信顶尖的科学技术,斗不过你这老海龟的铁布衫。
  白雪妃身体被制,又给海天富服下了合欢散,眼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去,羞愤难当,想到马上就要失身于这老东西,心中更是万般绝望。突然发现门外闪进一个身影,六郎手中握着高压电筒,冲白雪妃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动作,白雪妃认出六郎是前两天永定河上遇到的姐弟,心中高兴来了救星,于是强忍着老海龟的屈辱不声张。
  六郎悄悄来到床边,并没有马上偷袭海天富,而是静立到床侧,然后大声道:“老王八蛋,还不住手!”海天富正神魂颠倒,飘飘欲仙,正想占有白小姐的身体,突然听到六郎的大喊,吃惊之际,下意识的朝着床前打出一记重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高压电筒对着海天富的后腰捅过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顿时身体一震剧烈的颤抖,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白雪妃看到这个情景,欣喜的忘记了自己尚还一丝不挂,连声说:“不要让他活过来……杀死他!杀死他。”六郎得到美人指令,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也怕他诈死。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对准海天富的脑袋狠狠的砸过去……
  回头看到白雪妃玉体横陈,六郎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佯作正经的说:“白小姐,让你受惊了,这老海龟已经让我打死了,你快些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想到自己浑身精光的展现给人家看了,不仅羞得粉脸通红,着急的说道:“求求你快点帮我解开穴道。”
  六郎为难的道:“我……不知道该怎样解。”
  白雪妃见六郎不像说谎的样子,更加着急的说:“这可怎么办啊?”
  六郎摇摇头,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给她盖上,说:“小姐先不要着急,你先慢慢想想办法,我先把这老东西的尸体弄出去。”六郎将海天富拖起来,也拉到后院的枯井前,说:“这下好了,去阴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俩生前的恩怨了解得不干净。”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太高一会再醒过来,见井边有块碗口大小的石头,就拿到手中对准海天富的脑袋来狠狠砸了几下,才将他推入枯井,再盖上井盖,转身回到前面,顺手将店门上了栓。再来到里屋,见白雪妃依然躺在那里,双颊绯红,见六郎回来,问道:“木公子,那老海龟你将它处理好了?”
  六郎听到她叫自己木公子,迟疑了一下,才想起那天晚上四姐自报家门姓木,于是走近床前说:“有件事必须要告诉小姐,我其实并不姓木,而是姓杨。乃是三关兵马督部署杨继业的第六子,虽然你我双方的关系形同水火,但六郎绝不会趁人之危,请小姐放心,你若是想到了解开穴道的办法,就告诉我,我帮你解穴。”

  白雪妃点点头:“多谢杨公子坦诚相告,这海天富乃是修罗界的高手,他给我用的锁穴手法十分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开,还有这老东西刚刚还给我吃了……不知道什么药,我现在气血倒流,浑身经脉混乱,恐怕……”
  六郎忙说:“我看看他的匣子里有没有解药。”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7章推到白雪妃
  白雪妃叹口气说:“我听说,这种药一般都没有解药,不要浪费力气了……”
  六郎见她银牙紧咬,心里尽管顽强的与淫毒作斗争,身体却是慢慢的不听使唤,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越发显得晶莹如玉,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浑圆笔直的修长美腿,一张一合的缓缓夹缠,明显已经被药物控制了身体,白小姐想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克服淫毒。因为身体受到限制,不能运用功力,做起来十分困难,坚持了一会儿,见不见任何起色,便对六郎说:“我胸前神封穴现在真气运行不过去,想必是解穴的路径就在这儿。六郎你来住我一臂之力!”
  六郎点点头,凑上来,想了想摇头说:“白小姐,神封乃是死穴,我从来没有学过解穴的功夫,万一失手……”白雪妃轻声说道:“我宁可冒险,也不要这个样子等死,六郎!快些动手吧,你只管用上所有的气力,输送入我的神封穴,我便可以借助你的力量自己冲开穴道。”
  六郎点头说:“那我只好试试了!”说罢,做了一个运气的架势,将右掌朝着白雪妃神封穴印上去,虽然隔着一层衣服,那触手之后的柔软还是让六郎心神动摇,白雪妃催促道:“你用力啊!”
  六郎却有些不好意思,白天调戏她姐姐的时候,出手何其自然,不知为什么换了个人就让自己有些磨不开了,总感觉对方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尊贵。白雪妃见六郎若有所思,又催促道:“六郎,我体内的淫毒快要控制不住了,求你快些好不好?”
  六郎把牙一咬,十足力气朝那儿按下去……
  白雪妃喘着气,对六郎说:“算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修习过内功?”
  六郎点点头,顺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白雪妃叹口气说:“你换个方式,不要用手掌了,你把中指和十指并起来,用力点我的神封穴,记住下手一定要稳、准、狠,否则我会很危险的。”
  六郎又点头,伸出手指刚要动作,被白雪妃制止,问:“你知道神封穴在哪吗?”
  六郎摇头说:“不太清楚,不过大概的位置我知道。”
  白雪妃认真地说:“你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拿开吧,这样你可以认的准一些。”
  六郎便掀开盖在白雪妃胸脯上的衣服,看到那一双洁白而又圣洁的乳峰,六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白小姐,得罪了。”白雪妃却坦然地说:“我的身体早就让你看遍了,也不在乎这一眼了,神封穴在我胸口正中央偏左一寸的地方,你快些出手吧。”六郎照着白雪妃的引导,对准穴道用力戳下去,就听白雪妃闷哼一声,身子居然弹了起来,随着一口污血从口中喷出来,身子也绵软无力的伏到了六郎身上。六郎连忙将她扶住,担心的问道:“白小姐,你怎么样了?”
  白雪妃摇摇头,抬起头看着六郎说:“穴道虽然解了,可我也因为强运真气而受了内伤,现在老海龟给我吃下的毒药却没有办法解……”说至此,她停顿了一下说:“六郎若是不嫌弃,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六郎心中一凛,暗想:“若是她姐姐的话,六爷倒是可以考虑……可她平日里都是清高无比,现在却主动委身于我?实在于情理不通,以她的性格,即使中毒而死,也绝不会将自己宝贵的身体交付他人,我虽然救了她,但只与她仅有两面之缘,尚不足以托付终身,莫非是她在考验我?”
  见六郎不说话,白雪妃又说:“莫不是六郎你嫌弃我出身不正?”
  六郎忙说:“那日永定河上相遇,我便对小姐心生爱慕之心,也是因为你我双方敌对,不敢向你表露真情,小姐愿意以身相许,六郎受宠若惊,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小姐还是想清楚啊。”
  白雪妃强打精神,说:“我曾经发过誓言,凡是看过我身子的男人,要么杀死他,要么嫁给他……虽然我们白家和大宋朝廷势不两立,你又是三关兵马督部署的儿子,我们今后虽然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是我现在为了活下来,已经是别无选择。并非雪妃贪生怕死,而是我肩负着一个人的重托,今天晚上务必要帮她完成一个一个心愿,否则将会有两个人遗憾终生。”
  六郎为难地说:“我可以马上送你回悬空岛,找人为你疗毒。”
  白雪妃镇定了一下越加迷乱的心神,说:“为了控制淫毒,我已经耗费了大量功力,时间也不允许,难道你不想成全我吗?六郎若是觉得这件事会影响你未来的前程,今日之后,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发誓绝不找你麻烦。”
  六郎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雪妃坦诚的眼神直视着六郎:“既然不是,那……我现在需要你。”说罢,便将柔软的双唇凑上来,六郎望着那一双漾满柔情的眼睛,开始接受白雪妃的吻,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搂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白雪妃毒性攻心六郎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让她情欲彻底的释放,星眸微闭,满脸泛红,双手紧勾住六郎的肩颈,一条香暖滑嫩的香舌与六郎的舌头不住的纠缠,口中娇吟不绝,柳腰雪臀款款摆动,随着六郎的节奏,一同步入了爱的深渊。
  一度云雨之后,白雪妃气色逐渐缓和过来,轻轻推开六郎,背过身子穿衣服,借着月光,六郎看到她的双颊沾满了泪水,心中不由得一阵情感激荡,欲搂住她的肩头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被白雪妃推开,“我需要运功将体内余毒清除干净,你去帮我端一碗清水来吧。”
  六郎嗯了一声,到外面端了一碗凉水回来,对白雪妃说:“虽然这件事情事发突然,但是姻缘这两个字,本就是前生在姻缘簿上写下了彼此,三生石上定下了这一段金玉良缘。六郎愿意与你今生相遇、相知、相伴。”白雪妃闭目运功疗毒,听六郎说得真诚,感激的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向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我们白家是宁死都不会向宋氏朝廷低头的,难道你可以放弃高官厚禄,到悬空岛入伍?”
  六郎沉默了片刻,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我现在对悬空岛了解甚少,还有我姐姐被龙姬那个妖妇抓了,至今生死不明,我还想让小姐帮助我救我姐姐脱离魔掌呢。”
  白雪妃叹口气说:“龙姬娘娘所做之事确实过分,不过她是世宗皇帝的妃子,换句话说,他是我们的主子,虽然她从不过问岛上之事,可是父亲对她始终都是十分尊敬,另外,龙姬的所作所为,不正是因为不满宋室朝廷的所作所为吗。”
  六郎见白雪妃的口气越来越柔和,自己也改回了口气说:“这件事情全靠你了,他是我姐姐,也就是你姐姐,你总不能看着龙姬剥掉她的皮做灯笼吧?”说着不容分说搂定纤腰,轻轻吻着白雪妃的耳垂。”
  白雪妃羞红着双颊,说:“杨小姐和我一见如故,我不会看着她不管的,龙姬那儿我可以去说服一下,但是不敢保证龙姬会放人。”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8章美人会
  六郎又说:“就在刚才,我家大嫂和三嫂已经上岛去救人了。”
  白雪妃吃惊道:“她们俩既不认识去岛上的水路,又不晓得七星楼里的机关,分明是送死啊。”
  六郎又说:“可是她们手上有人质。”
  白雪妃问:“什么人质?”
  六郎说:“我们抓了你姐姐。”
  白雪妃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六郎叹口气说:“我本来是到这儿打听上岛的水路的,不成想遇到老海龟欺负你,于是就英雄救美……”
  白雪妃哼了一声说:“什么英雄救美啊,我看是狗熊救美才对,连穴道都不认识,我真不敢相信,威震三关的杨继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六郎笑道:“英雄也好,狗熊也罢,能救得了美女,就是好雄,我虽然不会解穴,可是一掌打死老海龟这总是事实吧,要不是我这狗熊的话,你真被老海龟欺负了,还不要死要活啊?”
  白雪妃娇怒道:“你真是坏死了,就是狗熊嘛,看到老海龟欺负我,一点都不着急。”
  六郎笑道:“当时我就想了,要出手就给一击致命,否则让这老家伙回过手来就糟了。”
  白雪妃的情绪显然被调动起来,推着六郎说:“那你总得快点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海龟脱我的衣服啊,分明是要人家难堪嘛。”
  六郎嘻嘻笑道:“为了安全起见啊,再说,我知道那老东西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白雪妃还是不太满意,说:“可他……终究摸到人家了嘛。”
  六郎怒道:“这个老王八蛋,刚才丢他尸体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的双手砍下来,不过我已经用石头把他的脑袋砸瘪了,你若是觉得还不出气,咱们再去鞭他的尸啊!”
  白雪妃摇摇头说:“我可不去,人都死了,说不定现在身上都臭了呢,六郎!我再问你,一开始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我?”
  六郎摇头说:“没有啊!我可是一进来先给你盖上衣服的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雪妃哼了一声,又说:“你就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绝不会做这样做的。”
  白雪妃脸红道:“谁求你了。”
  六郎咦了一声,说:“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说罢,抓住白雪妃的肩膀,将她扳倒在床上,朝着那红润诱人的樱唇亲了过去,白雪妃极力挣扎,口中连声喊着:“不要……不要啊!”六郎哪里管这些,将口唇紧紧贴覆在白雪妃樱唇上面,疯狂的吸吮她的丁香小舌,遭到六郎的突然袭击,白雪妃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二人刚刚有过一次肌肤相亲,但是那会儿她身中邪毒,多少有些神志不清,身心上的感受更是模模糊糊,现在被六郎挑逗,一时春心萌动,秀眸中激情闪耀,清丽绝伦的俏脸上红潮密布,樱唇中不时发出动人至极的娇喘,香喷喷的口气喷到六郎的脸上,六郎大叫一声:“乖乖隆格隆!我要死你了。”喊罢,一把扯开白雪妃的春衫,一头扎进那片高隆圣洁的峰峦,白雪妃被六郎的疯狂弄得胴体轻颤,随之发出一阵呢喃腻人的呻吟声。
  西风,明月,小桥,庭院……
  这本是一幅不应该被打破的美好画卷,正当六郎拥着爱侣步入佳境的时候,远处传过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白雪妃耳力极好,听到异响,马上示意六郎停下来。六郎却有些恋恋不舍,双手缠绕着光滑柔软的娇躯舍不得放手,白雪妃坐起身子,用手拉开后窗前的帐幔,瞩目向远处瞧去。
  两骑快马一前一后越过远处的小桥,竟自朝着这儿飞驰过来,来到近前,前面那匹马竟一个飞跃,穿越过小店后院的篱笆墙,进入院子……后面那匹也随后跟进来。六郎吓了一跳,低声说:“是不是来强盗了?”
  白雪妃连忙催促六郎穿衣服,自己迅速整好衣裙,走到窗前,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
  六郎也赶紧穿好衣服,过来观瞧,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最先进院那人,稳坐马背之上,一身白衣紫绣,出落的一尘不染,俊颜冷若冰霜,天电般的目光正朝这儿望过来,看的六郎心神一凛,心道:“哪儿来的这么一位美男?比六爷长的可是英俊潇洒多了。”
  后面之人带住丝缰,跳下马走过来,冲前面人拱手道:“柴兄,何必这样匆忙?我都追不上你了。”
  这人一说话,六郎觉得耳熟,仔细一看大惊,“这不是萧绰吗?”前些日子在瓦桥关见过她,今日虽然换了一身剑袖征群,仍是男装,但是萧绰给六郎留下的印象颇深,加上她身后极为显眼的游龙剑壶,六郎一眼就认了出来。
  姓柴的俊侠坐在马背上,神色不变说道:“你追我这样紧作甚?我不是告诉你有要事在身吗。”
  萧绰微微一笑,正色道:“天涯何处不相逢?三年前雪山一别,想不到今日又能相逢,天山与南华本是同气连枝,我们更是相见如故,柴兄又何必见外呢?不瞒你说,萧某也是有公务在身,到这家店里会见一位朋友,而柴兄如此匆忙也赶至这儿,莫非与我又是不谋而合?”
  柴公子一声冷笑,厉声道:“天山与南华虽是同门同宗,但你若是再缠着我,休怪我不念同门情分。”
  六郎心道:“原来萧绰与我是同道中人啊,看到俊美哥哥就缠着不放,可这姓柴的好像对她不感兴趣,不知道六爷我能不能候补?”
  白雪妃听到二人对话,心中却马上联想到自己身上的要任,心道:“姑姑等了那个人将近二十年,她说他这几天一定会来,故此让自己往返于永定河与易水之间,姑姑说,来人若是找不到你,肯定会到福来居等候。可是这两个人年纪好像都不过二十,应该不是姑姑等的那个人啊,但是那姓柴的公子的确自报家门是来自天山,莫非……”
  这时候,柴公子和萧绰一前一后,已经绕到前面,叩响了门环。
  白雪妃对六郎说:“六郎,这两个人都是有备而来,现在我不清楚他们的真正身份,你出去替我应酬一下,记住,先给这二人每人上一壶茶水,每壶茶水收十两银子,他们若是给五十两,我们就见机行事。”
  六郎在白雪妃香腮之上亲了一下,示意自己明白,然后拿起一条白毛巾,搭到肩膀上,冲外面喊一声:“外面的客官稍等,来了!”
  六郎开开门,将二人让进来,问道:“两位是一起的吗?是吃饭还是住店?”
  萧绰并不认识六郎,瞅了他一眼,说:“你这儿都有什么吃的?”
  六郎摇摇头说:“刚刚熄火,什么也没有了。”
  萧绰一皱眉,又问:“那你这儿有几间客房,我要住店。”
  六郎嘿嘿一声,说:“客房只有一间,被我自己住下了,客官你们要是不介意,咱三挤一挤……”
  萧绰一听这话,十分不悦,刚欲发怒,又想到人家不知道自己是穿了男装的,怎好怪罪。可是这等话眼听着实在别扭,想自己堂堂王妃怎么能与这等小厮同居一室?那柴公子听了之后,似乎也不太高兴,顺口问道:“那你这儿都有什么?”
  六郎赶紧回答:“我这儿有上好的茶水十两一壶,不过现在天晚了要加钱,五十两银子一壶,你们谁要?”
  屋里的白雪妃气道:“什么啊,哪有这样对暗号的,还不等人家对,自己先把底牌亮出来。”
  柴公子在靠窗户地方坐下来,说:“那就给我先上一壶茶。”
  萧绰来到柴公子对面坐下,敲敲桌子说:“我也要一壶。”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39章如此萧太后
  六郎叫声:“两位稍等!”就美滋滋回来交差,白雪妃拉过六郎埋怨道:“你真是笨死了,哪有这样对暗号的,你让我相信他们哪一个?”
  六郎辩解说:“你不是说最后要卖到五十两吗,我看他俩衣着华丽,都是有钱人,绝不会吝啬,本想多敲诈一些呢,又怕误了你的大事……”
  白雪妃叹口气说:“算了,你一边待这去,还是我来吧。”说着拿了托盘,倒了两壶茶水端到外面,分别分给二人,说:“茶水来了,两位客官慢用。”二人看看清丽可人的白雪妃都微微一笑,萧绰说:“呦,想不到小店的主人竟是一位如此亮丽的妹妹,幸会、幸会!”
  柴公子却是站起来对白雪妃浅浅一礼说:“在下柴明歌,天山御剑,因为受一个人的重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需要面呈凤凰天女。”
  白雪妃问道:“请问是受了何人之托?”
  柴公子淡淡说道:“一个既是亲人,又是前辈的故人,他告诉我一定要将这件东西亲手交到凤凰天女手中,他让我来易水后,就到河上找一个穿白衣服,会弹凤凰楼曲的女子,如果找不到,就到葫芦渡口来找福来居,他还说这儿茶水很贵,店家要卖十两一壶,你便给他五十两,他自然会到你上岛见凤凰天女。请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在这儿等我的?”
  白雪妃一阵惊喜过后,又是一阵茫然,突然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自己不来?”
  柴公子那双威严的俊目之中突然泛起泪花,他轻声道:“那个人已经亡故了……”
  “什么……”白雪妃心中一颤,凄然说道:“他亡故了?”
  六郎和萧绰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绰咳嗽一声,道:“在下萧绰,南华御剑,前来会见白岛主,这儿有我的通行信票,说着由腰中掏出一件雕龙刻凤的腰牌,白雪妃认识这是父亲亲自颁发的信物,一共有四块,这位姓萧的公子居然有一块,肯定是父亲的好友。于是冲萧绰点点头,说:“见腰牌如同见人,这是家父的令牌不假,不过,家父凑巧前几日外出了。”
  萧绰却道:“那我要见白凤凰。”
  不等白雪妃说话,柴公子厉声说道:“不行!我与凤凰天女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你不能见她,她也不会见你的。”
  白雪妃为难地说:“萧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家姑姑向来脾气古怪,终日守在凤凰楼里,很少与外人接触,你虽然是父亲的贵客,可是依她的脾气,她是不会见你的,我可以带你上岛,你若是有要紧的事,可以去找我二叔。”萧绰点点头,又问:“你这小店里还有别的人吗?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姓海的老头……”
  萧绰话音刚落,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怪叫,那叫声苍凉而又尖利,被夜风送过来,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谁要找我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又是谁把我害成这样?我的头被谁砸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杀了你……”六郎吓了一大跳,心道:“这老海龟居然没死?我的爷爷奶奶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用石头把他的头都砸烂了,居然还没死?”
  萧绰闻听之后,飞身赶到后院,看到从枯井里面穿出一个头发散乱,满头都是鲜血,尤其半个脑袋都成了饼子状,单手拖着盖井口用的那块磨盘,带着满腔的怒火,一步一步朝后窗户走过来。萧绰问了一声:“你是海天富?”海天富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了一下,马上发疯似的暴叫,将那磨盘朝萧绰投掷过来。
  六郎心道:“这老海龟真是厉害,看那磨盘至少有三四百斤,在使足力气扔出去,至少也要有以前斤的力量,这要是砸到身上,非变成老家肉饼不可。为萧绰担心的时候,六郎猛然间想到,萧绰会不会就是程世杰派来取图的特使,又想到程世杰已经暗中投降大辽,萧绰亲自来取图,也是合情合理。怪不得她急着打听老海龟的下落,她却不知道老海龟没有得手。”
  就在这一刹那,白雪妃惊呼道:“萧公子小心啊,这个海天富已经背叛了我父亲。”
  萧绰何等聪明,马上意识到海天富已经暴露,自己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另外还必须除掉海天富这个活口,于是灵腰一拧,手上叫力喊一声“开!”同时运用上南华御剑的卸字诀,双手接住磨盘的同时腰身一转,卸掉那霸道的劲力,将磨盘丢开一旁。
  海天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被六郎用高压电筒电的他昏死后,又被六郎用石头砸瘪了脑袋,他却凭着深厚的护体神功醒过来,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枯井里,不但受了严重的外伤,小桂子给自己下的毒也开始发作,于是老家伙便忍着仇恨,运用馗罗治疗身体。同时也听到外面进来两匹战马,虽然来人自报家门,但是老海龟不认识萧绰,更不知道萧绰和程世杰的密切关系。自己休养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心急着上去找六郎报仇,刚爬上来,又听到有人问起自己的名子,这会的老海龟已经红了眼,听见萧绰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出磨盘后,又大吼一声:“修罗冥界波!”他的头顶立时升起八道瑰丽的馗罗,凝汇成旋转的轮盘,随后,涌现出成千上万个相貌凶恶的鬼魂,张牙舞爪的朝萧绰扑过来。
  萧绰也没料到海天富居然是修罗界的八道高手,但是为了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必须忍痛割爱,杀人灭口,以免海天富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于是翻手一拍身后的游龙剑壶,六把御剑同时飞出,但见佛光剑影,霓虹乱舞。萧绰用的是御剑防御的最佳招数“碎金术”。以漫天剑影斩杀袭来的鬼魂,同时轻喝一声,握了一把御剑,含枚急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万千鬼魂的重围,来到海天富身边。海天富若是眼睛不瞎,与萧绰尚可有一战,可是目不能视物,尤其对方又是以轻快著称的南华御剑,等不及他换招防御,萧绰御剑一挥,海天富顿时人头滚落,死尸栽倒。
  萧绰飘身回屋的同时,招手收回另外五把御剑,待飞转回屋一刻,那万千鬼魂已经烟消云散,六郎惊骇,暗道:“以前见过二嫂用四把御剑,并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萧绰不仅容貌高贵,并且还有这种本事,竟能同时驾驭六把御剑,这种女人若是让六爷泡上一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一定是爽歪歪啊!”
  萧绰坐下来,若无其事对白雪妃说:“白小姐,这个叛徒已经被我杀了。”
  六郎心道:“你真能忽悠人,现在六爷不急着拆穿你,我到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惊人的本领,也敢去悬空岛。”他走过来,亲手给萧绰端上一碗凉茶,赞道:“萧公子,你太厉害了,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和我们小姐就有麻烦了。小姐,既然萧公子仗义相助,咱们就赶紧上岛吧。”六郎心里还惦记着大嫂,三嫂还有四姐的安全,所以催促白雪妃赶快行动。同时他想萧绰跟着最好,虽然宋辽势不两立,但是眼下局势都是针对悬空岛来的,即使萧绰不帮忙,却可以利用她的绝世武功必要时候打乱局势。
  白雪妃哪里知道六郎的想法,看了看柴明歌,见他依旧神情自若,萧绰刚才一系列精彩的表演,似乎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萧绰倒是豪爽,一口喝干六郎敬上的凉茶,对白雪妃说:“就请白小姐安排吧。”
  六郎见她喝光了自己敬上的茶水,心中暗道:嘿嘿,我这里边放的可是21世纪的高科技春药,你就算功力再深厚,也够你受一阵子的了,关键时候要是挺不住了,尽管来找我啊!六爷可是解毒专家,今天刚刚还治好一个哩。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40章凤去楼空情未休
  一夜扁舟,载着四人朝着悬空岛驶去,东方已露鱼白肚,白雪妃一边摇浆,一边若有所思,她在想姑姑痴痴等了那个人将近二十年,想不到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六郎坐在船舷上,偷偷记着白雪妃走过的路线,还不时的观察着萧绰和柴明歌的神色。他发现萧绰倒是潇洒自如,站在船尾仰望着悬空岛上巍然耸立的七星凤凰楼,颇具情感的念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情未休。凤凰愿为神仙眷,恩仇已泯泪空流。二十年前,天山御剑蓝梦堂和第一美女白凤凰相识相爱,若不是中途有人横刀夺爱,才子佳人、人间绝配早已被传为佳话。真是可惜啊……”
  柴明歌哼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详情,就不要妄加评论,这样会让别人觉得不舒服。”
  萧绰摇摇头笑道:“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当年柴世宗对白凤凰可谓是一见钟情,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白松林当然愿意把妹妹送给当朝皇帝,而不是蓝梦堂。蓝梦堂武功绝顶,风流倜傥,可惜他不应该涉足官场,正是因为他对柴世宗的忠心耿耿,才导致与白凤凰留下这段千古遗憾。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柴明歌苦笑一声,说:“萧兄对二十年的事情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可见你对悬空岛非常的重视啊。”
  萧绰与柴明歌对了一下眼神,说:“彼此彼此!”
  六郎听他俩对话颇有对对方十分了解的意思,心中暗想,这俩人出一出现就神神秘秘,搞得六爷现在还分不清他俩是敌是友,萧绰武功绝顶,这姓柴的更是深藏不露,到了岛上一旦和龙姬打起来,这俩人要是都能帮助我,就太妙了。
  小舟刚刚正行驶间,突听两边一阵铜锣敲响,左右两边各有三四艘快艇贴着水面飞似的行驶过来,每条船上各有十余名弓弩手,并且弓弩已经对准这条小舟,有小头目大声喊道:“对面的那船,马上停下来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就要开弓放箭了,”
  白雪妃连忙站起身来回话:“诸位兄弟不要误会,我是白雪妃!”
  巡逻船慢慢靠拢过来,船上的头目看清楚这条船上使船之人确实是二小姐,连忙招呼手下收起弓箭,说:“真是二小姐,兄弟们撤了吧。对了,二小姐!昨天晚上咱们岛上来了几个宋军刺客,他们还绑架了大小姐,不过已经被咱们抓住了,二当家吩咐弟兄们加强戒备,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接着巡逻去了。”
  白雪妃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事,巡逻船走后,六郎听到大嫂、三嫂被抓,心里着急起来,白雪妃看他心急的样子,冲他使了一个不要着急的眼色,然后加快速度,小船朝着悬空岛直驶过去。靠岸后,白雪妃领着三个人直奔七星楼,穿过一片树林,又走过两处营房,前面已经看见七星凤凰楼前面的那百余道青石台阶。白雪妃停住脚步,吩咐岛上水勇撤掉七星凤凰楼前面的陷阱埋伏,又让三人在这儿等一下,自己上楼去禀报。
  工夫不大,就见七星楼最顶层的栏杆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白雪妃,另一个女子也是身穿素装,却用轻纱遮住了面容,白雪妃冲下喊道:“凤凰姑姑让你们上楼回话。”
  萧绰和柴明歌相互看看,又看七星楼楼门紧闭,都不知道该如何上去?
  白雪妃在上面又说:“七星楼内机关重重,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自己上来吧。”说罢一扬手,一道红绫由楼顶垂落下来,直落到三人面前。萧绰向上看一眼,喝道:“久闻凤凰天女之美名,只叹今生不曾相见,今日登门拜访白岛主,承蒙天女赐见,萧绰上去了!”说罢,抓过红绫系于楼前石狮头上,使红绫倾斜出一个角度,然后纵身跃上红绫,施展南华御剑飞云步,沿着红绫飞身而上,片刻间就来到顶楼。
  柴明歌见萧绰上去了,向上喊一声:“凤凰姑姑,晚辈柴明歌来也!”
  不等六郎看清楚,柴明歌已经飘身到了红绫中央,足上微微发力,身形就轻飘飘落到了楼顶,那身法比萧绰还要简洁明快。六郎叹道:“都是高手!下面看我的了。”他刚想冲上面喊话,就见上面那四个人全都转身进楼去了。六郎张着嘴巴想了想,还是不要喊了,人家都自报家门,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故人,自己若是报名说是杨家将,还不马上招来麻烦,记得白雪妃嘱咐过自己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上岛后由她想办法救人。于是六郎就在下面坐下来,因为是二小姐带来的客人,镇守七星凤凰楼的卫戍营守卫们也不敢过来询问。
  沉静了一阵子,楼上突然飘出优美的琴声,跟着便是一曲幽怨的歌声……
  桃花飘梦魂断
  情不死心更乱
  悠悠红尘不忘长相念
  明日我宝剑为谁折断
  桃花飞长思念
  纷纷飞飞风里转
  不懂我不解我心头乱
  念今生念来世欢笑短
  桃花飘换人面
  桃花开可更艳
  几度烽烟已忘心中愿
  焚琴断义永绝红尘恋
  那琴音充满了哀怨,歌声更是催人泪下,六郎不懂音律之人尚且听得有些痴了,忽然看见楼上飞下来一物,掉在青石台阶上,顿时摔得粉碎,竟然是白雪妃弹过的那把宝琴。又过了一会,萧绰、柴明歌、白雪妃三人顺着红绫先后下来,白雪妃对二人说:“两位,我姑姑今日心情不太好,我安排客房给两位,你们暂且休息一下,如何?”
  萧绰和柴明歌都表示同意,六郎也跟着来到岛上的驿馆,分别给萧绰和柴明歌安排了房间后,白雪妃将六郎领到自己的住所,说:“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已经注意到龙姬娘娘那里,密室之中是关押了几个人,相貌我看不清楚,也不敢在那儿逗留。我既然答应过帮你救出你的姐姐和嫂嫂,就会说话算数,但是,六郎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龙姬不仅脾气古怪,尤其武功和异术都非常厉害,她这个人只能智取,不能硬敌。”
  六郎点点头说:“我照你的吩咐就是了。”白雪妃又说:“龙姬现在正在闭关,你姐姐她们也暂时没有危险,最好先不要打扰她,四个时辰之后,我先去探一下她的口气,再让姑姑说下情。现在你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我要去陪我姑姑一会儿,她把最心爱的碧玉凤瑶琴都摔碎了,她的心难受到了极点,我怕她想不开发生意外。我走后,六郎最好哪儿都不要去,这悬空岛到处都是机关埋伏,你要吃要喝,只管吩咐外面的侍从就是了。”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41章对萧绰的色心
  白雪妃走后,六郎心里琢磨着该怎样搭救被龙姬困在七星楼里的四姐和嫂嫂,六郎突然想到大嫂与萧绰的关系,心道:“我若是把大嫂被困在七星楼的事情告诉萧绰,她会不会帮忙?有萧绰对付龙姬,然后让雪妃配合自己救人,回头再说服白凤凰,将白小姐正式许配给我,既然双方结成了亲家,自然也就不能在发生战争,最好的结果是悬空岛接受招安,我六郎可就立了首功,老潘再给我在奏折上美言几句,当朝皇帝还不对我另眼看待。于是乎,便把当朝郡主指婚给我……”
  对,先去会会萧绰,说不定她吃了我的速效春药胶囊,现在正在六神无主,如饥似渴的等着六爷抱她呢,呵呵……六郎想着美事。让侍候白小姐的侍从由厨房给自己弄来一罐绿豆汤,然后又掏出一粒速效春药胶囊化入汤中,心道:“萧绰内功深厚,昨天晚上给她吃的那粒春药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对待这种女强人,必须加大药量。”他提着瓦罐,哼着小曲:“六郎妙计安天下,得了夫人又得兵。悬空岛上显身手,从此天下传美名。”高高兴兴的来到驿馆,驿馆的头目因为知道六郎是白小姐的朋友,所以也没有加以阻拦,并且还告诉他萧绰和柴明歌的住所。
  柴明歌的住所在前院,六郎与他打了一个照面,也只是友好一笑,柴明歌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六郎对这种英俊潇洒的美公子不感兴趣,甚至还少有敌对的感觉。穿越前院,来到驿馆后院,找到萧绰房间,六郎轻轻探个头进去,喊一声:“萧公子……”
  萧绰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也不知道为何,从离开福来居的时候起,萧绰就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老是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困扰着自己,一开始她还不太注意,可自从从七星凤凰楼回来之后,这种感觉逐渐加强,脑际一阵阵晕眩,只觉喉中那口乾舌躁的感觉,浑身就像被浸了醋,到处都是软绵绵的感觉。她便运功强加抵御,大半个时辰下来,虽然那股邪火得到了控制,可以就感觉隐藏在腹中挥之不去,触之即来。这种状况以前从未有过,萧绰怀疑自己中了暑,要么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运功走火入魔,好在不是太严重,日后好好调养就是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萧绰抬头看到六郎提着一样东西进来,就笑问:“小头领,有事吗?”
  六郎冲萧绰拱拱手,说:“萧公子,昨日夜里,遇到叛徒作乱,承蒙公子仗义出手,谈笑间就斩杀而贼,小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无以为报。眼下天气炎热,就让厨房做了一点败火的豆汤,给公子提提神。”
  萧绰被欲火攻心,浑身正被烧得难受,听到六郎送来败火的豆汤,高兴地赤着脚下的床来,连喝了两碗,抹抹嘴说:“小头领真是个有心人啊,像你这样机灵的小鬼头,不知道在山寨担任何职?”
  六郎心道:“不愧是搞政治的好手,这么快就想收买六爷了?先来个投石问路,等六爷发牢骚嫌官小,你就趁机收买,然后再向我大厅悬空岛的情况,是不是?”于是顺水推舟道:“我可不是头领的啊,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说句实话,俺们山寨的厨子领的军饷都比我多。”
  萧绰淡淡一笑,说:“是么?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居然连个官职都混不上,真是委屈这位小兄弟了。”
  六郎叹口气说:“混口饭吃算了。我又没有像萧公子这样的惊世武功,自然没有人重用我了。”
  萧绰回到床榻上坐下来,道:“不然,空有一身好武功,却没有一个正常的头脑,那种人还不如一头猪,我恰恰欣赏的就是你这种睿智之人,倘若有一天你在易水寒山悬空岛混的不称意了,可以到我那儿谋个差事……”说完,用极为锐利的目光观察着六郎的反应。
  六郎神色自若,明知道萧绰在引诱自己上船,偏要沉住气说:“白岛主对我不错,虽然说现在军饷给的少了一些,但是还能混。我……木易,暂时还不想离开白岛主,即使有天要走的话,也要先报答一下白岛主当初收留我的知遇之恩。”六郎没敢向萧绰透露真实姓名,生怕引起萧绰的猜忌,就把杨字拆开,报了个名字。
  萧绰赞许道:“想不到木贤弟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如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六郎心道:“果然是老谋深算,你一个娘们家,跟我结什么兄弟,与我做个姘头还差不多,萧绰这样急着拉拢自己,看来一定是想知道什么事情。”于是假装欣喜道:“萧公子武功绝顶,能与你做兄弟,我实在是三生有幸,你初来乍到,在岛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以免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萧绰心中暗喜,不过还是隐藏了那份得意,说道:“我这次来拜会白岛主,原本是来取经的,我们家不敢说富可敌国,倒是有一些金银珠宝,放在家里总觉得不安全,想让白岛主帮忙设计一些机关埋伏,木贤弟见笑了,对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你说……那七星凤凰楼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任何人靠近不得吗?”
  六郎说:“七星凤凰楼乃是白岛主聚集了天下数十位顶尖的奇门,研制而成,没有图纸想入七星凤凰楼,简直就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咱们刚回来没见到,就在昨天晚上,宋军十数名高手夜探七星凤凰楼,想偷悬空岛的水域图,结果怎么样,全军覆没。其中有一个女将,甚微厉害,听说是什么骊山圣母的徒弟,武功高的几乎没有边,我们山寨头目全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她自持有绝世武功,就独闯七星楼,结果还不是被抓了……”六郎说完仔细观察者萧绰的反应。
  萧绰果然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不过还是马上平静了下来,说道:“宋军真是不自量力,七星凤凰楼也敢闯,不知道这些人抓到之后会怎么处理?”
  六郎叹道:“说出来,实在可惜啊,那十几个宋军探子,昨天晚上一番恶斗下来,死掉不少,剩下三几个女的,都是武功不错的,现在全被关起来,准备做成人皮灯笼……哎,真是可惜了!”
  萧绰听后,心里琢磨:“骊山圣母的徒弟?宋军中的高手?有这么大胆子的人,恐怕只有慕容雪航一个,哎!表姐啊表姐,你也太大意了。虽然说你我现在各为其主,可我终究是你的亲表妹,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六郎见萧绰动了心眼,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心中窃喜,忍不住就有些得意忘形,瞥见萧绰赤裸着的纤纤玉足,心中顿时萌发欲念,说道:“萧兄,你不仅武功高强,容貌也如此标志,真是世间少见美男子,小弟真是羡慕之极,咦?你的脚腕上怎么还带这东西啊?”六郎说着,伸手过去抓住萧绰的玉足,指着那脚踝上面一根细小精致的金链说道。
  萧绰脸上一红,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六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摸自己的脚,要知道在景亲王府,那些婢女们给自己洗脚的时候,都是连脸都不敢抬一下的,何况六郎还是个小男人。又羞又怒,却又不好责怪,只有慌慌张张缩了玉足,尴尬地说:“这是母亲留下的信物,让木贤弟见笑了。”
  六郎点点头,一屁股做到了萧绰身旁,大大咧咧的将萧绰一搂,说道:“既然是兄弟了,我也就不见外了,有件事情,我不不告诉你一下……”
  萧绰被六郎搂住后,显得极不自然,但是还勉强装出一副亲近的样子问:“什么事啊?”
  “我们这儿有一个叫龙姬的女人,身手十分厉害,这个女人变态的很,尤其喜欢皮肤白嫩的年轻男女,抓到后,就在他们的后背上用针刺上图案,等图案定型后,再扒下来做成灯笼。”
  萧绰惊讶道:“有这种事情?”
  六郎认真地说:“我是因为咱俩是结拜兄弟,这才告诫你的,是怕你到处乱走,被龙姬见到,她估计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英俊潇洒的公子,定会心生邪念,非礼你后再扒下你的皮做人皮灯笼。萧兄不要自以为是白岛主的朋友就可以高枕无忧,听我家小姐说,就连白岛主也要对这女人退让三分呢。”
  萧绰奇怪的问:“为什么白岛主会怕,并且还养着这么一个疯女人?”
  六郎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说啊,这个龙姬乃是前朝大周皇帝柴荣的妃子,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这样子,另外岛主可能是知道,这龙姬掌握着一个巨大宝藏的秘密。”
  萧绰道:“悬空岛上真有宝藏?”
  第一卷春光灿烂第042章妻姐的惩罚(一)
  六郎窥了一眼她那充满了贪欲的眼睛,心道:“宋辽两国连年征战,耗资巨大,看来这笔巨款让萧绰动心了,可六爷我也是非常动心啊!眼下为了先救四姐和大嫂、三嫂,只有这样说,才会推动萧绰再探七星凤凰楼的决心。”
  被六郎搂着,又喝了两碗含有速效春药的豆汤,萧绰开始觉察到身体不正常,刚才那股邪火又攻上来,促使她双颊酡红,浑身欲焰熊熊,血气一劲的往上涌,胸前微微的胀痛,体内犹如爬了蚂蚁,坐立不安,一把推开六郎,屏住呼吸,道:“木贤弟,我有些累了,你也会去忙吧!”说罢,赶紧运功镇气,排除杂念。
  六郎见她这副样子,分明是六爷下的春药发挥了作用。我若是加以攻击,定能的手。只是这种女人,一旦清醒过来,肯定会分析当前形势,而猜到是我用了圈套,非杀了我不可,那样一来,既交代了小命,还救不了人,可是得不偿失,不过……这种女人中的极品,要是放过的话,真是太可惜了!六郎正在犹豫不决,猛然又瞥见萧绰眼角余光种隐藏的一股杀气,心中一颤,暗道:“还是安全第一吧,这种女人只能智取,无不莽撞,眼下这种情景,即使得逞,势必引发她的反感,弄不好真的丢了小命,咱们来日方长,反正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六郎告退,离开萧绰房间,六郎暗下决心:“萧绰,六爷今生泡定你了……”
  回到白雪妃那里,六郎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白雪妃回来,六郎索性躺倒小姐的秀榻上,闻着被褥上面的幽幽芳香,睡了起来。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这一觉睡得还真香,睡梦中感觉有人拍自己屁股,六郎哼了一声,睁开半只眼睛一看,见是白雪妃坐在身边,带着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自己。六郎甜甜蜜蜜的喊一声:“宝宝,回来了,快让我亲一个。”说着伸出一只手抱住纤腰,拉到怀中,不由分说就朝香腮上面香了数口,正准备再整几句肉麻的话出来,却觉得脸上一疼,吃了一记巴掌。
  六郎一个激灵,赶紧张开眼睛,这才发现被自己拉住的女子却是白云妃,心道:“这下可遭了,这个姨姐知道自己的身份,尤其昨天自己对她好一顿调戏,莫不是找六爷寻仇来了?乖乖隆格隆,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到她?”
  白云妃本来是找妹妹商议事情的,结果看到有个男人躺在妹妹床上睡觉,心中好奇,寻思道:“莫非是小妹也耐不住寂寞,偷偷找了相好?”等到近前一看,竟是昨天抓住自己并且调戏自己的那坏小子,不由得又喜又怒,喜的是这小子落到自己手中,可以好好出出昨天的怨气了,怒的是这小子居然潜入到小妹的闺房里,一定是来救人结果迷了路,见这儿安静又安全,就睡了起来。胆子真是大啊?她上前拍醒六郎,却想不到六郎把她当成了白雪妃,防不胜防被亲了好几口,白云妃呵呵一阵冷笑,说:“小贼,你可真是好雅致,居然送上门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真定府的大牢让你说的那么恐怖,本小姐却未亲眼见过,不过我们悬空岛的大牢,我却是经常光临的,那些不听话,为非作歹的,没有一个能够落下全尸的,小贼,恭喜你了……”
  六郎嘿嘿笑一笑,就想溜之大吉,却被白云妃一把抓住后脖领子,六郎喊一声:“看打!”身子一转,使出大力抓奶手,朝白云妃胸前偷袭去。可这一次与上次情景不同,白云妃不但有思想准备,尤其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手上一用力,就把六郎摔在地上。
  六郎见打不过她,爬起来又要跑,却被白云妃抓住双手,反剪到身后,白云妃将六郎押到自己住的院子,原来她们姐妹的住所仅隔了一道池塘,跨过那座小桥就到了。六郎心中暗自叫苦,心想这个姨姐肯定轻饶不了自己,实在不行就赶紧把与她妹妹的事实说出来,最好不要受皮肉之苦。
  白云妃将六郎押到自己的房间,六郎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屋中的正墙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奉承道:“大姨姐,你的房间真漂亮啊!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干什么?孤男寡女的,让人看见多不好?”白云妃见他到了这种地步,嘴巴还不老实,哼了一声,找来绳子将六郎双手困了,另一绳头系到房梁上。然后拍拍手,又拍拍六郎的肩膀说:“小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说着伸手由背后拽出那把软鞭,凌空打了一记响亮的脆鞭,笑着对六郎说:“老实交代,你到岛上来干什么?”
  六郎说:“找你妹妹啊。”
  白云妃把脸一沉,呼的一鞭子打过来,六郎疼得哎呀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带了哭腔说:“好姐姐,我这身子骨从小就弱,若是给你打坏了,你家小妹还不得守活寡啊。你真要是喜欢玩SM,表示一下就可以,不用真打啊,这样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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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夜深人静,已经是人们安稳入睡的时间了,城市周边废弃的大厦阳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没错,那个人就是我,哎,已经第一百八十次了。又被甩了,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眼神忧郁,柔中带伤,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行于洒脱,风流倜傥~的我竟然又一次破了被甩的记录哎,不就是因为性能力太强了嘛,女人不是应该喜欢吗。 [点击阅读]
风流俏妇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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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标题:风流俏妇作者:夜未眠我叫小翠,是长女,下面有一个弟弟。由于母亲早逝,所以很早就由我在照顾家里。这天我刚满十五岁,晚上我安顿弟弟睡觉之后,我也就去睡了。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我醒来一看,原来是爸爸趴在我的身上,他的双手抚摸著我的胸,我的胸虽然不算波霸,但是也相当丰满,爸爸一边搓揉我的奶子,一边轻轻地叫著母亲的名字,我知道他是将我当成母亲了。 [点击阅读]
风流诊所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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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斑马标题:风流诊所胡大夫,是个妇产科专家,为人非常和气。这么一天下午,十二点刚刚敲过,照著往常的习惯,正好是胡大夫睡午觉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客人,手按著肚子,眉头儿紧皱著,向护士刘小姐说要挂急诊。护士照顾他在诊疗室坐下后,就急急的上去请胡大夫了,这时胡大夫已经呼呼入睡。刘小姐走到床边,轻推胡大夫道:「大夫!有病人急诊!」胡大夫张开眼睛,呆呆的看著刘小姐。 [点击阅读]
(加料版)狗尾续貂:倚天屠龙记外传之情色岛传奇.txt
作者: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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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加料版)狗尾续貂:倚天屠龙记外传之情色岛传奇作者:西门东2003/08/30发表于:情色海岸线***********************************很感谢有这么多网友回贴,想想自己原来省略治病这段实在不应该,这个星期恶补了些教学片和经典色文,试图把原来省略的给补上。大概有2300多字吧。希望大家喜欢。 [点击阅读]
【出轨淫情】【完】
作者:一帘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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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出轨淫情】【完】咕嘟…咕嘟…咕嘟…“瓶中的啤酒慢慢地消失…“嗨…”一口气喝光啤酒的我长嘘了一口气。“当…”手中的酒杯让我重重的墩在桌上,我伤心的趴在桌上,头重重的敲在桌面,发出“咚”的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心在哭喊,我的心揪在一起,我的心在滴血…“小姐……再来一打!”我圆睁血红的双眼,大声的对前台的小姐咆哮着。面前的桌上堆满了空空的酒瓶。 [点击阅读]
不小心成了女同性恋
作者:一帘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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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是个20岁的水管工。一天,在我常去的酒吧,我注意到一个靓女,于是我试图和她攀谈,我们谈得很愉快。莉莎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生。她黑色短发、樱桃小嘴,常常穿着短裙或热裤,上身穿T恤。松糕凉鞋使她看起来比我还高。我立刻被她迷住了。虽然她明显是个同性恋者,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和她的朋友。因为我是男的,刚开始她当然是非常不乐意,但我们还是开始约会。渐渐的,她习惯我了。 [点击阅读]
二马同槽
作者:handsomeric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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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妻说:“老北一会过来”,我顿时有些愕然。妻有个情人,是她的网友,她们之间相好五六年了,这是我默许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妻是那种骨子里都不安份的女人。用俗些的话来说,就是特浪的那种女人。她在婚前婚后与近三十个男人上过床做过爱。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情人,也是她一直到如今五六年没有间断过的男人。我的本意是与其总是乱来,等不小心惹出事,面子上不好看,到时丢人现眼,还不如让她守着这一个情人不在乱来的好。 [点击阅读]
交换夫妻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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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怒火标题:交换夫妻邓先生把赤身露体的我,抱起来放在床上,便从纸袋里取出绳子,綑绑我的右手腕。「啊!干嘛要绑我?」我慌了神问他。「没什么,我是喜好性虐待的人,所以必须把妳绑起来,不然就干不成了,你的先生没有告诉你吗?」他说著,很快地把右手腕也綑绑起来,终于把我的左右两手绑在卧床的两角。邓先生是我老公公司的营业部主任,是他的直属上司。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