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不分手的理由 - 第02章 春雪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从下午开始下起的雨,接近黄昏时转变为雪。
  然而,三月的雪没有隆冬时那种严寒的况味,让人产生一种恋旧的情怀。
  五点正速见修平走出医院,立刻搭乘开往新宿的电车。
  和冈部叶子约会时如果下雨或下雪,修平就会稍感安心。即使两人漫步街头,只要撑起雨伞就能够避开人们的视线。平常令人感到心烦的雨、雪,似乎成了他们二人幽会时的隐身蓑衣。
  但是,今夜的幽会和室外的气候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约在新宿西口的某家旅馆,在那里吃完饭之后就可以径赴楼上的客房部。所有的节目都在同一家旅馆内进行,没有外出的必要。
  尽管如此,修平之所以仍然因下雨而心安,无非是和有夫之妇秘密幽会而感到心虚所致。
  修平在约定的六点钟准时抵达旅馆人口右手边的咖啡厅,五分钟不到叶子就出现了。准时是叶子讨人喜欢的优点之一,到目前为止,她从来不曾迟到超过十分钟以上。也许在健身中心工作必须和各式各样的人预约时间,养成她如此良好的习惯。
  “让你久等了吗?”
  今天的叶子在白色香奈尔的无领外套上,配戴了一条珍珠与黄金混合而成的项链。时值气候依然微寒,她竟然没有穿大衣,但看起来却富于青春气息。
  到目前为止,修平和叶子幽会大都利用宾馆。
  这种宾馆的缺点在于出人时会相当难为情,而且给人一种不洁的感觉。当然,房间使用过之后被单和浴衣都会换新,但棉被似乎不是每次都换。
  就这点来看,旅馆似乎就比较干净,即使两个人一同进出也不会产生抗拒感,而且便于等候,只要有钥匙就能自由出人客房部。
  然而,旅馆的索价较高,付了整晚的住宿费,如果只利用两、三个小时就退房,那么还是宾馆比较划得来。而且宾馆还附有放映A片以及电动弹簧床等多项服务。
  当然,旅馆与宾馆设立的目的与诉求的对象不同,无法加以比较,但有时修平会感到不甚满足。
  但是,最近修平已经对那种服务感到厌倦了。
  起初那些服务的确令人感到新鲜刺激目不暇给,但久而久之,就开始感到厌烦,甚至恶心,清洁干爽的旅馆却充满沉稳宁静的气氛。
  叶子自然也比较偏好旅馆。
  因此,当叶子拥有充裕的时间,而修平也没有其他的事时,他们就会选择在旅馆里约会。
  在咖啡厅会合后,他们立即走到位于三楼的日本料理店。
  叶子虽具有营养师的资格,事实上是扮演控制与管理饮食的角色,她的工作就是为健身中心的会员订制食谱,因此对食物中卡洛里的比例知之甚详。
  叶子主张中老年人摄食日本料理比较合乎健身之道,她本身也是日本料理的爱好者。
  坐在柜台边,他们点了三月份新上市的春笋、裙带菜、家鲫鱼以及蛤仔汤。
  叶子有一点非常妙,在日本料理店她绝不点生鱼片或咖哩烤肉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家里也吃得到。”
  她本身是职业妇女,手头不会太紧,但在这方面却算得很精。
  在旅馆进餐所费不赀,若是不会点菜,一顿饭的钱往往会比房间的住宿费还贵。
  就拿今天晚上来说,在旅馆吃饭和开房间,最起码得花上三万圆。
  修平只把基本底薪拿出来作为家用,至于其余的特别津贴就全部落人他的口袋,变成私房钱。自从妻子出外工作之后,修平存私房钱事实上已是公开的秘密。
  因此,修平每个月总有五、六万圆的零用金,再加上其他开业医师委托他执刀所给予的礼金,一个月少说也有十五、六万圆可供他使用。
  在上班族中他的收人算是相当丰厚,但也必须庆幸妻子是个职业妇女,他才能如此轻松。
  吃完饭后,他们两人理所当然地搭乘电梯,前往客房。
  和叶子碰面之后,修平已经先向柜台领了钥匙。
  幸好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抵达十八层楼后,他们走进右手边的一个房间。
  “有两个双人床耶。”
  平常总是只有一个双人床,因此叶子显得很惊喜。
  “你今天好奢侈哦!到底怎么一回事?”
  被叶子这么一问,修平真不知如何回答,如果势必要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刚才搭乘电车前往旅馆的途中,突然间想到芳子也可能在什么地方和其他男人约会,正是修平今天一反常态出手大方的原因吧!
  自从一月底接过那通奇怪的电话以来,芳子的举止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单从表面来看,那通电话可能真的是打错了。
  然而,修平却无法完全释怀。他常常告诉自己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另一方面,受骗的感觉却不时地涌上心头。
  “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地享受一下。”
  “可是,我十一点左右……”
  如果十一点从旅馆出去的话,叶子大概可以在十一点半到家。
  叶子晚归时她的丈夫都在做些什么呢?这虽是别人的事,修平却经常为此感到不安。
  根据叶子的描述,她丈夫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是否经常加班或出差不在家呢?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一直任由妻子经常晚归呢?
  但是,修平却从来不曾追问叶子家里的事。
  好几次都是话到唇边又缩了回去。如果真的开口盘问的话,也许两人之间维持良好的微妙关系将就此结束。还是不要触及这类话题,大可在混沌中充分发挥想象力,保证相安无事。
  “夜景好美唷!”
  站着窗边俯看夜景的叶子,娉婷雅致清新动人,那一瞬间宛如置身画中的美女。如果再高一点她的条件是可当模特儿,事实上叶子已具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健康美了。
  修平陶陶然地走到叶子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叶子仿佛等待已久似地回过头来,把脸蛋依偎在他的胸前。
  叶子的身高比芳子略矮,修平搂起来更顺手。本想轻轻地吻她,然后顺势往床上带。
  “等一下……”
  叶子从修平的双臂中溜开,把灯关掉,开始脱衣服。
  接着,修平只需要在床上等待,叶子自然会迎上前来。
  这方面的痛快干脆也是叶子的优点之一。
  “我把灯稍微打开一点。”
  修平捻亮了床头灯,紧抱住叶子。
  叶子竟然胖了。从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实际接触时,她的臀部与胸部都比以前更丰盈了。
  比较起来,和妻子做爱就单纯多了,修平不会采取迂回方式,从一开始就正正经经地求欢,然后正正经经地结束。总而言之,和妻子做爱宛如穿上武士的大礼服一般,十分累赘,和叶子在一起时却像穿家居服一样轻松自由,自然能够完全放松尽情享乐。
  此时,叶子凝视着修平,慵懒地躺卧在床上。
  “你在想什么?”
  “没有……”
  叶子慢慢地摇摇头。
  修平想起今天出门时对妻子说的“今天不回来吃晚饭”这句话。
  从前妻子一定会问“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吗?”最近却几乎不曾问过。当然,今天早上她也是默不作声。
  “舒不舒服?”
  修平对叶子问道,似乎是为了撇开妻子的影子。也许是问得过于直接,叶子没有回答,却在修平的怀里轻轻地点点头。
  “今天晚上回家,如果他向你求欢怎么办?”
  “拒绝吗?”
  “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修平把身体往后退,在淡淡的灯光下凝视着叶子的胸部。虽已年过三十,她的皮肤依然细致紧缩,乳这是房也挺拔富于弹性。面对如此美好的躯体,竟会有不为垂涎三尺的丈夫?
  修平用食指揉搓乳头,说道:
  “他没有发觉你外面有男人吗?”
  “我不知道。”
  “至少会感到有点不对劲吧?”
  “或许吧!”
  “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吗?”
  “大概有点不高兴吧!”
  “说得好像不关你的事似的。”
  叶子微笑了一下。门外传来微弱的说话声,不久便消失了。有两、三个男客人走过门前的走廊。
  “我知道了,他一定很爱你!”
  照理说,提到叶子的丈夫时应该称呼人家一声“你先生”或“你丈夫”,不知道为什么修平总是说不出口。
  “因为他爱你,所以忍耐下来。”
  “或许吧!”
  叶子竟然爽快地附和,使修平感到有点妒嫉。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无法忍受。”
  “我也是这么想!因为你爱你太太嘛!”
  “才不是这样呢!妻子在外偷人对丈夫是一种侮辱。”
  “可是,女人也不必对丈夫的风流睁一眼闭一眼呀!”
  叶子的话乍听之下似乎很有道理,修平却总觉得有点不服气。
  “你那口子实在真伟大啊!”
  “我不知道他到底伟大不伟大,不过人倒是满好的。”
  “你爱他吗?”
  “那倒并不尽然,他有时候好到令人讨厌的地步。”
  叶子的丈夫似乎有点懦弱,看样子他们的家庭生活大概由叶子操纵支配。
  “可是,你并没有和他离婚的念头啊!”
  “如果我跟他离婚的话,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叶子的问题过于唐突,修平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子笑道:
  “算了啦!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成玩伴罢了。”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认真……”

  “你只要给我性的快感我就满足了。”
  修平被叶子说得有点难为情,但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感觉。
  “你还年轻,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我也许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吧!”
  叶子如此坦率地自我剖白,修平又不知该如何接口了。
  “如果再找的话,我希望和年纪更大一点的人在一起。”
  “可是,你的他仍然默默地在等你回头啊!”
  “他根本不成问题,他也有他的乐子。”
  “你有明确的证据吗?”
  “男人都不是撒谎的料,他根本瞒不了我的!你太太也一定知道我们的事。”
  话题突然扯到芳子,修平立刻把一直摆在叶子胸部上的手挪开。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你太太很贤慧,明明发觉了,却装作不知道。”
  “她真的知道了吗?”
  “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一定会变得爱漂亮,重视穿着打扮,而且经常找藉口晚回家,反正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了。”
  修平发觉叶子讲得一点也没错。
  “你先生也是这样吗?”
  “他没有那么明显。每次听到别人说她先生变得怎么样又怎么样的时候,我就觉得好有趣哦!”
  叶子明快的声音中已找不出刚才因兴奋而呻吟的余绪。
  “我的好朋友也有人背着丈夫和其他男人来往,结果她们的先生也完全没有发现耶!”
  “你有很多这种朋友吗?”
  “不少哦!而且这些人都自然而然地成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交换情报吗?”
  “当然罗!但是,主要的目的还是拿彼此当幌子,出门时就跟先生说是和那些太太们在一起,先生都不会疑心。”
  “挡箭牌嘛!”
  在外风流的丈夫都是单打独斗一个人绞尽脑汁,妻子们打的却是团体战,效果更为惊人。
  “我有一个朋友每个月都要去一趟名古屋。”
  “特地从东京赶去?”
  “她的情人在大阪,只好选择中间站的名古屋作为幽会的地点。他们两个人每个月只能见一次面,不过据说每次都浪漫极了。”
  “你这个朋友的先生也不知情吗?”
  “她每次都说到朋友家玩,她先生也都信以为真。”
  “如果她先生真想追究的话,不是立刻就穿梆了吗?”
  “但是,男人通常都不会这么做,对不对?你们都认为自己的妻子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再说,跟踪结婚多年的妻子,也有伤你们的自尊。”
  的确,即使最近芳子的行动有些怪异,修平也没有立刻委托侦探社着手调查的念头。
  “这么说,这种事往往只有做丈夫的不知道罗!”
  修平又想起了芳子。芳子有工作当藉口,根本不必串通朋友做伪证。如果今天她说要出差,她就可以自由行动,不但可以到名古屋,甚至可以去福冈、札幌。就拿目前来说,她大概每个月去大阪一次,必须过夜时一定会把旅馆的名字交代清楚,让修平安心,然而,这么做并不足以证明她没有地下情人。
  “你是不是也能离开东京,到别的地方旅行呢?”
  “你是说你要带我去吗?”
  叶子抬起头来问道。
  “住一个晚上的话没有问题。不过,不能说走就走,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
  “六月份医学会议要在札幌召开。”
  “陪你参加医院会议?我才不去呢!”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
  修平的一些同事以及大学同学也将出席该项会议,但若是在会议结束的那个晚上和他们分手的话,修平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你要用什么理由去呢?”
  “我迟早会想出来。”
  叶子淘气的笑道。来医院参加讲习会时,叶子看样子像是个正正经经的职业妇女,事实上,她也是一个相当高明的玩家,年纪轻的男人可能很难驾御她,反而会乖乖地任她摆布。
  他们两人在十点半下床。刚进房间时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此刻有半数以上已熄灯就寝,连高速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减少了很多。
  “喂!我们下去跳舞好不好?”
  “新宿有些气氛非常不错的地方哦!”
  “我不跳迪斯科。”
  “不是啦!是舞厅!去的人大部分都是正派的中年人,感觉真的很好哎!”
  修平还是学生时正式的交际舞非常流行,但现在已经过时,一说到跳舞修平就以为是指迪斯科。
  “都是夫妻结伴同行吗?”
  “应该也有,不过还是以情侣居多。就算和同性朋友去也满不错的。”
  “这么说,你在那里也曾和陌生男子跳过舞罗!”
  “别人要请我也没办法嘛!”
  “实在很危险……”
  叶子的外型好,运动精神又发达,舞跳得也不错,势必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修平光是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有点嫉妒。
  “不会有事的啦!大家都是爱好舞蹈才去那种地方,再说跳舞也是正当的运动啊!”
  “但是,有些男人还是会藉机对女人发动攻势。”
  “这个倒是有。”
  “你从哪时候开始涉足那种地方?”
  “大概半年以前,不过我只去过两次。”
  “已经够多了,那种地方的男女关系非常复杂。”
  “你这么担心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好了。在那里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
  “各式各样?”
  “从活蹦乱跳的黄毛丫头到美丽端庄的中年妇女什么人都有。不过,还是以我这类的欧巴桑占多数。”
  叶子虽已年过三十,却无法让人把她和欧巴桑联想在一起。
  “男人的感觉又如何?”
  “都是正派的上班族,气质不会太低俗。”
  “这么说,到那种地方的男人都是下班后直接从公司赶去的吗?”
  “是啊!有的人甚至在手提公事包皮里摆了一双舞鞋。”
  修平原本以为下了班之后,迈人中年的上班族的最佳去处是酒廊或麻将馆,没想到居然也有人喜欢泡舞厅。
  “丈夫在下班之后到那种地方,太太们都不知道吗?”
  “刚好相反,应该说太太们到那种地方,先生们都不知道。”
  “大家都不想回家吗?”
  “也许是想藉此发泄工作上的不满吧!”
  “可是,那种地方总令人感到婬秽。”
  “你说话好恶毒哦!”
  “到那种地方去,若是碰到熟人不是很不好吗?”
  修平突然间想到妻子去那种地方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实在没办法把妻子和那种地方联想在一起。
  “我们走吧!”
  话一说完修平感到心情有些沉重。如果是宾馆的话,他只需把钥匙还给柜台,付完帐就可以离去;但是订了旅客的房间,两、三个小时后就退房,实在有点尴尬。利用旅馆的大部分都是过夜的旅馆,如果有人中途退房,那么他的意图就非常明显了。
  十一点钟过后旅馆的柜台显得相当悠闲,偌大的柜台只有两个服务生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
  修平走到右手边的“出纳”之处,交出钥匙。
  “您要退房了吗?”
  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服务生问道。
  “我突然有急事,麻烦你帮我结算一下。”
  “好的。”
  明明知道只要把费用付清,旅馆方面不会在乎你的目的究竟是过夜,还是为了春风一度,修平却依然有点忐忑不安。
  付清帐单之后,修平慎重地行了个礼。
  “多谢。”
  修平紧抓住收据,走往叶子等在那里的计程车招呼站。
  “就这么说定了,下次陪我一起去北海道。”
  “知道了。”
  叶子点点头,率先坐进一辆计程车内。
  “晚安。”
  隔着半开的车窗,叶子的笑容清晰可见,但随即隐没在旅馆前方的黑暗之中。
  当计程车即将开到家时,修平循例把双手摆在胸前。
  并不是领带有重新调整的必要,修平只是想找出自己的穿着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浴室出来之后内衣穿得整整齐齐,衬衫上也没有留下口红印,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显示自己在外幽会。
  确定无穿梆之虞后修平步下计程车,一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虽然相当晚了,但只要在凌晨以前回到家,可能都无法避免与妻子尴尬地面面相对。修平装成喝醉了酒,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自己用手中的钥匙开门。
  和叶子幽会后,修平回家时总是自己开门,然后装出很不高兴的模样走进屋里,一句“我回来了”也不肯说。今天晚上他依然故技重施,走到客厅时却看到放春假从学校宿舍返家的弘美,正背对着自己在看电视。
  “喂……”
  “啊!爸爸……”
  弘美似乎被修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像小鸟一样从沙发上蹦起来。
  “怎么了?”
  “你突然进来,把人家吓了一跳。”
  “妈妈呢?”
  “出去了。”
  一听说妻子不在,修平总算松了一口气,顺手把领带解开。
  “去哪里了?”

  “大概是公司的事吧!她刚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会晚点回家。”
  弘美盯着电视说道,态度有点不耐烦。
  修平走进卧室,脱掉西装换上睡衣。
  今天早上修平说“不回家吃晚饭”时,妻子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些什么。
  如果必须搞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家,修平必定会说明理由,譬如“和某某人一起吃饭”或“和某某人约会”。如果只说“不回家吃晚饭”的话,就表示不会太晚回家的意思。
  这种做法并不是修平和妻子事先商定的,而是两个经年累月相处在一起的人,自然而然产生的默契。
  “妈妈没有说什么吗?”
  走回客厅,修平问道,弘美不耐烦地答道:
  “没有……”
  “去泡茶给我喝。”
  修平拿起桌上的报纸时,弘美站了起来。
  “爸爸,你今天没有喝酒哎!”
  “当然罗!怎么了?”
  “妈妈说你今天会很晚回家,所以我想你一定会喝得醉醺醺的。”
  “妈妈是这样说的吗?”
  弘美点点头,点燃瓦斯炉烧开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修平心想:
  我早上只说不回家吃晚饭,她怎么误解为我会很晚回家呢?
  难道是她听错了吗?还是她已经察觉出自己将和叶子幽会呢?
  修平想起了两个月前那名陌生男子打来的电话。
  那天,修平和叶子幽会后,回到家时妻子也是还没有回来。
  “到底怎么一回事……”
  修平不觉地嘟囔着,此时,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他心想也许又是那名男子,不安地回过头来,却见弘美已拿起电话。
  “喂,哎,是的,没错……”弘美说话的口吻颇为客气恭敬,看样子对方不是男性。
  和对方来回对话两、三句话之后,弘美用手掌捂着话筒,说道:
  “你认识一位佐藤小姐吗?”
  “佐藤…”
  “她说是你的病人,有话想问你。”
  姓佐藤的人很多,也许自己的病人中真有一位佐藤小姐,三更半夜打电话到家里来,究竟有什么急事?
  修平疑惑地拿起听筒,耳边即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叶子啦!很抱歉,我使用假名。是这样的,我有一样东西丢在旅馆的房间里了。”
  “东西丢了……”
  说到这里,修平慌张地看着弘美。
  “喂喂……”
  修平对着听筒,改换了说话的口气。
  “你忘了什么东西?”
  “刚才接电话的是你女儿吗?”
  “是的。”
  “你太太也在家吗?”
  “不在。”
  突然间,听筒那端传来叶子的笑声。
  “她在你旁边,所以你不方便说话是不是?”
  叶子的废话过多,修平开始烦躁起来。
  “没有这回事,你有什么事赶快说。”
  “我把手表丢在旅馆的房间里了。”
  “手表……”
  修平回过头来看,弘美正背对着自己在看电视。她似乎根本不关心这通电话,但是电视的音量不大,如果她注意一点的话,一定听得到自己说些什么。
  “我想可能是摆在床头柜上面,你有没有注意到?”
  叶子这么一说,修平才隐约想起,但并不确定。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这就伤脑筋了。”
  “可不可以麻烦你打电话问一下那家旅馆,假如真的丢在那里的话,请他们代为保管。”
  叶子的请求并不过份,房间登记的是修平的名字,叶子不便打电话询问手表的下落。
  “其实这通电话我也可以自己打,但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我知道,手表有没有什么特征?”
  “是欧米茄的,表带是咖啡色的。”
  “我知道了。”
  “那么,看怎么样你待会再打电话给我。”
  “今天晚上吗?”
  “没关系啦!我不会这么早睡。”
  修平点点头,正想挂断电话,又听到叶子在听筒那端说道:
  “我不像你们这么美满,所以你不必担心。”
  挂断电话,修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叶子要自己打电话到旅馆,确定手表是否丢在那里,实在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弘美就在身旁,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打电话问旅馆是否拾获一支女用手表吧!
  但是,叶子却等着回话,看样子这通电话说什么也要打。
  修平踱着步思前想后,弘美见状问道:
  “爸爸,你怎么了?”
  “没有碍…”
  修平含糊地应道,却又立刻改口:
  “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病人突然有点事,我马上就回来。”
  修平决定出去打公用电话。
  “刚才那个女的,真的是你的病人吗?”
  “当然是罗!”
  修平穿上刚刚脱掉的长裤和外套,走回客厅时,弘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问道:
  “万一叫不到车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还不至于太晚。”
  “下雨了哦!”
  弘美说话的口气和妻子十分相似。
  “你跟妈妈说我马上回来。”
  “知道了。”
  修平拿着雨伞走出公寓,发觉傍晚下过一阵子的雪,此刻已转变成雨。
  公寓的入口处就有一架公用电话,修平却嫌太醒目了,遂走到距离公寓约五十公尺处的公用电话亭。电话拨通后,随即有一位服务生应声。
  “很抱歉,我有一支手表掉在你们旅馆的房间里了……”
  修平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报上房间的号码并说明手表的特征,不一会服务生就有了回音。
  “是一支咖啡色表带的女用手表吗?”
  “找到了吗?……”
  修平不自觉地对着听筒鞠了一个躬。
  “我们暂时为您保管,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拿?”
  “明天再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明天一定去,谢谢你了。”
  修平再度对着看不到的对方深深一鞠躬,然后挂断电话。
  这下子总算安心了。修平又取出一枚十圆硬币,打电话到叶子家。
  到目前为止,修平和叶子联络总是打电话到健身中心,这么晚打电话到她家,今天还是第一次。因为修平担心接电话的人是她丈夫,不过,今天是叶子要自己打过去的,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线路接通后,电话果然是叶子接的。
  “打到了。”
  “还好,是不是真的摆在床头柜上?”
  “这个我没有问。旅馆会暂时代为保管,我看你明天还是赶快去拿回来比较好。”
  “你要我去拿啊?”
  “东西是你的,你当然最清楚罗!”
  一个大男人去认领一块女用手表,实在不太好看。
  “你突然打电话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你现在在那里?”
  “在我家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难怪你刚才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女儿在旁边,我不方便说话嘛!”
  “你太太也在吧?”
  “不是已经说过不在了吗?”
  修平说这句话的同时,有一辆汽车驶过公用电话亭,停靠在公寓大门前,由于夜色昏暗以及下雨的关系,修平看不真切,但好像是一辆白色的轿车。
  “你回到家之后,必定是个好丈夫和好爸爸对不对?”
  “不要说这些废话,好不好?”
  “你一回家就把我给忘了。”
  “那有这……”
  说到这里,修平就没有下文了。
  从公用电话亭可以看到公寓人口。公寓四周一片漆黑,人口处却有一盏荧光灯绽放着冷峻的光芒。
  一个女人从轿车里走出来,站在公寓的走廊上。她穿着一件大衣,右手拿着一个很大的手提袋和雨桑
  那个女人回过头时,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了,走出一个男人。
  “喂喂……”
  听筒那端传来叶子呼叫的声音,修平却依然紧盯着公寓的入口。
  站在走廊上的女人正是修平的妻子,和她说话的好像是一个头发很长的男人。那个男人比妻子高一个头,约有一百七十七、七十八公分。他背对着修平,修平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穿着一件夹克,看来不是一般的上班族。
  那个男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话说个没完,而芳子似乎非常注意附近的动静,不时地环顾四周。
  “怎么回事碍…”
  叶子再度在电话中盘问时,那个男人伸出双手,芳子随即紧握住那双手。
  那个男人依然背对着修平,芳子却不经意地往修平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又把视线挪回到那个男人身上。
  修平赶紧转过身,以免妻子看到自己,当他再度往公寓人口看去时,他们两人已经松开双手,那个男人正要坐回驾驶座。坐定之后,芳子挨近车窗,彼此又交谈了几句话。最后芳子点点头,轻轻地挥挥手,白色轿车才慢慢地驶开公寓人口。
  “原来如此……”
  当妻子的身影走进公寓时,修平如此喃喃自语,叶子的声音又从听筒中传来。

  “喂!喂……”
  “哦!对不起。”
  修平慌张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昏倒了呢?”
  “我刚才看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什么?”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清楚嘛!”
  “我迟早会告诉你的,我现在要挂电话了。”
  挂电话的同时,修平突然感到十分疲倦。虽然并没有做什么激烈的运动,他的双手却直冒汗,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
  “果然被我料中了……”
  修平在公用电话亭里猛敲自己的额头。
  雨依然下着,修平凝望着公寓人口,为是否该回家而犹豫不决。
  从前,每当修平听说别人的妻子红杏出墙,他就会忘记自己和叶子之前的暧昧关系,为那些女人的丈夫打抱不平。
  他不了解那些丈夫们究竟怎么搞的,他认为他们尽可以对不贞的妻子施以饱拳,甚至立刻提出离婚的要求也不算过份。男人们为家庭与事业奔波劳累,女人们却乘机偷人,实在太过份了。
  然而,一旦自己面对类似的情况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自己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家请问妻子:“那个男了是谁?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他只是愣愣地站在公共电话亭里,有点不知所措。
  修平干咳了一声。
  都怪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事,否则此刻根本不会这么难堪。然而回过头一想,回自己的家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修平拿起摆在角落里的雨伞,走出公共电话亭。
  在大雨中修平快步迈向公寓,走到电梯前他又停住了脚步。
  现在回去的话,妻子和弘美应该都在屋里,在她们面前自己该装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他虽然不想给妻子好脸色看,但这件事和弘美一点关系也没有。
  下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时,修平把手摆在脖子上,摆出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才伸手按电铃。
  按了两次里面才有人来应门。
  “哦……”
  来开门的是妻子,确认是修平之后她立刻蹲下来,把摆在门口的鞋子挪到一旁。
  最近妻子的态度有一点令修平十分不悦,就是修平回家时她都不说:“你回来了!”多半就像刚才那样,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长年相处似乎不该如此吹毛求疵,但修平却挥不去那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以这种态度迎接辛勤工作了一整天的丈夫,未免太不敬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妻子冶游到将近午夜才回家,面对自己却只说了声“哦”,实在是厚颜无耻。
  修平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一声不吭地走进屋里。
  弘美和刚才修平出门前一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她那细细的双腿和微凸的胸部,显示她正处于即将长大成人的青春期。
  修平走进卧室,脱掉外出服换穿睡衣后,随即走回客厅坐在弘美身旁的椅子上。
  “给我泡茶!”
  修平没好气地说道,妻子立刻从桌上的水壶里倒出一杯开水。
  “怎么这么快?”
  “你说什么?”
  “弘美说你有急事到医院去了。”
  修平衔起一根烟,点火时妻子又问道:
  “你没有去吗?”
  “本来要去,但走到半路上又回来了。”
  “这样没有关系吗?”
  妻子的态度有点先发制人的味道,修平回家虽然的确嫌快了一点,但他决定不再回避,打算应战到底。
  “这么晚出门实在不太好。”
  “可是病人不是等着你吗?”
  “我打电话通知过了。”
  弘美在旁窥视着他们,她似乎发觉父母对话中的火药味很浓,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
  修平喝了一口茶。此刻,他实在想说几句难听的话,但是有孩子在场,却又不便启齿。
  修平把视线挪到弘美身上。
  “你该睡了,已经十二点多了哦!”
  “可是,我明天放假啊!”
  弘美的确是放春假才回家的。
  修平衔着香烟,窥视着坐在前面的妻子,回家后也许换过衣服,她现在穿着一件浅咖啡色的毛衣和藏青色的裙子,头发像平常一样挽了起来,尤其是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
  妻子究竟是不是刚才那个站在公寓人口和男人交谈的女人呢?
  修平叹了一口气,终于大胆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
  妻子站起来走到餐具架前。她不知道在找什么,修平对着她的背影,继续追问:
  “怎么那么晚?”
  “公司有人辞职,同事们就聚在一起欢送他。”
  “你事先不知道吗?”
  “我本来以为很快就会结束,而且我想反正你会很晚回家,所以……”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很晚回家?”
  “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说到这里,芳子似乎有意岔开话题,转身向弘美问道:
  “这个包皮裹是哪时候寄来的?”
  “三点钟左右,没有印章真是麻烦。”
  “我不是告诉过你摆在这里吗?你看,在这里面。”
  妻子指着餐具架里的一个小抽屉,说道。修平的话被打断,又喝了一口茶,发觉味道已经不够浓了。
  “你再帮我泡一杯茶好不好?”
  “你不是要睡了吗?”
  修平把茶杯摆到妻子面前,有点结巴地说道:
  “以后再参加什么聚会,最好安分点。”
  “你说什么?”
  芳子回过头来问道,修平发觉她的脖子上有一个淡淡的红樱正想仔细看清楚时,芳子又慌慌张张地转过头去。
  “弘美一个人留在家里怪寂寞的。”
  “我不在乎。”
  修平想藉着弘美责备妻子,不料弘美立刻摇头说道:
  “妈妈只有今天晚回家哦!”
  看样子弘美是站在妻子那一边,她们似乎满团结的。修平心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绝不能示弱。
  “这么晚了,大概没有电车了吧!你是怎么回来的?”
  “有是有,不过今天有人开车送我回来。”
  妻子重新泡好了茶,又坐回椅子上。面对面坐着,修平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但如果就此退怯的话,无异坐失大好的进攻机会。
  “我们家住得那么远,有谁愿意特地送你回来?”
  “同事中有一个人住在高井户,是他送我回来的。”
  “那个女的会开车吗?”
  “送我回来的人是男的。”
  修平本以为妻子会支支吾吾的,没料到她居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高井户离这里还是很远啊!”
  “可是,这个时候交通不会阻塞,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啊!”
  “那个男的有没有喝酒?”
  “他很少喝酒,不会出事的,再说聚餐结束后我们又去喝了咖啡。”
  “去哪里喝?”
  “六本木。”
  “就只有你和他两个人吗?”
  “你怎么了?”
  芳子惊愕地望着修平。修平又看了妻子的脖子上一眼,的确有一个淡红色的印,然而,他不敢断定那是接吻后留下的痕迹。
  “你说话的口气怎么和警察一样。”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妻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修平喝一口新泡的茶,发觉这次泡得又香又浓。
  喝到一半,修平又想起刚才自己在公共电话亭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名男子和妻子说话的态度显得温文儒雅,而妻子的态度也显示他们的关系超过普通的程度。
  “这么晚了还让别的男人送你回来,你觉得妥当吗?”
  “只是顺便送我一程,我想应该没关系才对,不是吗?”
  真的只是顺便送你一程吗?修平好不容易按捺住想如此盘问的冲动,继续说道:
  “那么多同事处在一起,难免有人会动歪脑筋。”
  “怎么会……”
  妻子不屑似地歪着头,说道:
  “我同事里没有这种人。”
  “总而言之,即使在工作上和别人交往,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不是始终如此吗?”
  “你不要老是和我打马虎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什么意思。”
  修平一说完,妻子突然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你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啊!”
  “怎么可能……”
  修平赶紧摇摇头,却见妻子以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连弘美也在窃笑着。
  “我要睡了。”
  修平把快要烧到手指的香烟捻熄,说道。
  说了这么多的话,但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相反地,情况甚至更差了。
  修平本以为自己掌握了敌人的弱点,可以乘机大举进攻,没想到出师不利,兵败如山倒,此外,在外花心的事实令他陷入困境,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看情况今天还是就此鸣金收兵,待他日养精蓄锐之后再叫阵挑战比较好。
  修平如此告诉自己,然后站起来往卧房走去——
  豆豆书库收集整理
或许您还会喜欢:
名士风流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柳鸣九文学的作用在于向别人展示作家自己所看待的世界。这部小说的一个人物曾经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动笔创作一部时间与地点明确、而且具有一定意义的小说呢?叙述一个当今的故事,读者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忧虑,发现自己的问题,既不去揭示什么,也不去鼓动什么,仅仅作为一个见证。”这个人物这样思忖着。 [点击阅读]
吸血鬼德古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东欧,一四六二年自从她的王子骑马出征后,伊丽莎白王妃每晚都被血腥恐怖的恶梦折磨。每一夜,王妃会尽可能保持清醒;然而等她再也撑不住而合眼睡去后,她很快便会发现自己徘徊在死尸遍野、处处断肢残臂的梦魇中。她又尽力不去看那些伤兵的脸——然而,又一次,她被迫看到其中一人。永远是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囚犯的脸,然后伊丽莎白便在尖叫声中醒来。 [点击阅读]
呼吸秋千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我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换句话说:属于我的一切都与我如影随行。当时我把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说是我的,其实它们原先并不属于我。它们要么是改装过的,要么是别人的。猪皮行李箱是以前装留声机用的。薄大衣是父亲的。领口镶着丝绒滚边的洋气大衣是祖父的。灯笼裤是埃德温叔叔的。皮绑腿是邻居卡尔普先生的。绿羊毛手套是费妮姑姑的。只有酒红色的真丝围巾和小收纳包皮是我自己的,是前一年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点击阅读]
呼啸山庄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夏洛蒂和传记作者告诉我们,爱米丽生性*独立、豁达、纯真、刚毅、热情而又内向。她颇有男儿气概,酷爱自己生长其间的荒原,平素在离群索居中,除去手足情谊,最喜与大自然为友,从她的诗和一生行为,都可见她天人合一宇宙观与人生观的表现,有人因此而将她视为神秘主义者。 [点击阅读]
命案目睹记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月台上,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跟着那个替她担箱子的脚夫气喘吁吁地走着。她这人又矮又胖;那个脚夫很高,从容不迫,大踏步,只顾往前走。不但如此,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累赘。那是一整天采购的圣诞礼物。因此,他们两个人的竟走速度是非常悬殊的。那个脚夫在月台尽头转弯的时候,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仍在月台上一直往前赶呢。当时第一号月台上的人不挤,本来没什么不对。 [点击阅读]
哑证人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埃米莉-阿伦德尔——小绿房子的女主人。威廉明娜-劳森(明尼)——阿伦德尔小姐的随身女侍。贝拉-比格斯——阿伦德尔小姐的外甥女,塔尼奥斯夫人。雅各布-塔尼奥斯医生——贝拉的丈夫。特里萨-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女。查尔斯-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侄子。约翰-莱弗顿-阿伦德尔——阿伦德尔小姐的父亲(已去世)。卡罗琳-皮博迪——阿伦德尔小姐的女友。雷克斯-唐纳森医生——特里萨的未婚夫。 [点击阅读]
哭泣的遗骨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初、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长门市市政府下属的社会教育科工作的古川麻里那儿得知了这一消息。麻里在电话里说:“哎,我是昨天在赤崎神社的南条舞蹈节上突然遇到她的,她好像在白谷宾馆上班呢。”关于南条舞蹈的来历,有这么一段典故,据说战国时期,吉川元春将军在伯老的羽衣石城攻打南条元续时,吉川让手下的土兵数十人装扮成跳舞的混进城,顺利击败了南条军。 [点击阅读]
哲理散文(外国卷)
作者:佚名
章节:195 人气:0
摘要:○威廉·赫兹里特随着年岁的增多,我们越来越深切地感到时间的宝贵。确实,世上任何别的东西,都没有时间重要。对待时间,我们也变得吝啬起来。我们企图阻挡时间老人的最后的蹒跚脚步,让他在墓穴的边缘多停留片刻。不息的生命长河怎么竟会干涸?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点击阅读]
喧哗与骚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1897-1962)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出生在南方一个没落的庄园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参加过加拿大皇家空军。复员后,上了一年大学,以后做过各种工作,同时业余从事写作。他最早的两本小说是当时流行的文学潮流影响下的作品,本身没有太多的特点。 [点击阅读]
嘉利妹妹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当嘉洛林.米贝登上下午开往芝加哥的火车时,她的全部行装包皮括一个小箱子,一个廉价的仿鳄鱼皮挎包皮,一小纸盒午餐和一个黄皮弹簧钱包皮,里面装着她的车票,一张写有她姐姐在凡.布仑街地址的小纸条,还有四块现钱.那是!”889年8月.她才!”8岁,聪明,胆怯,由于无知和年轻,充满着种种幻想.尽管她在离家时依依不舍,家乡可没有什么好处让她难以割舍.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