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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瓦尔特·惠特曼诗人哟,要唱得更响、更高、更坚强,诗人哟,让歌声传得更远、更广,不要再让我们的孩子们认为我们只是财富与和平,我们也可以是恐怖与杀伐,如今就是这样,如今我们不是这辽阔而豪迈的诸州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是任何五个或十个,)我们也不是市场或仓库,也不是城里的银行,而是所有这一切都属于我们,包括那褐色的广阔土地和地下的矿藏,海洋的沿岸是我们的,大大小小的河流是我们的,它们所灌溉的田地、收成和果实是我们的,海湾、海峡和进进出出的船只是我们的而我们凌驾一切,俯视下面那三四百万平方英里绵亘的地区,那些州城,那四千万人民,诗人哟,无论生前死后都至高无上,我们,甚至我们,也从此恣肆地翻展,凌空飘扬,不仅仅现在,还将在未来千百年中都通过你高歌,把这支歌向一个可怜的小孩的灵魂放声高唱。孩子父亲啊,我不喜欢这些房产,它们对我决不会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喜欢金钱,但是我喜欢高耸在那里的,我爱那面旗帜,亲爱的父亲哟,我要变成那面旒旗,一定要变。父亲我的孩子,你使我烦透了,要成为那面旒旗,实在太可怕了,你很难懂得它究竟有什么意义,今天和以后,乃至永远,那不会赢得什么,可是将冒丧失和触犯一切的风险,如果挺身而出,站到战争前线而且是这样的战争啊!你同它们有何相干?你同恶魔的欲望,同屠杀和早死,有何相干?旗帜那么我就歌唱恶魔和死亡,将一切投进去吧,主张战争的旒旗哟,是的,我要将一切投入,连同一种新的如狂的喜悦和儿童的喁喁向往,混合着和平陆地的声音,与海涛澎湃的冲洗,还有那在烟雾弥漫的海面上战斗的黑色舰艇,还有遥远的北部寒带,那儿雪松和杉木在沙沙作响,还有隆隆的鼓声和士兵行进的脚步声,以及南方高照的太阳,还有那些在我的东部海岸和西部海岸同样冲刷着海滩的波涛,还有这些海岸之间的一切,以及我的密西西比婉蜒不息的流淌,还有我的伊利诺斯田野,堪萨斯田野和密苏里田野,整个大陆,将其本身全部地、毫无保留地,倾注进去啊!淹没那些发问的、那些歌唱的,连同一切及一切的产物,融合着和包含着,索取着和吞没着那个全体,不再用柔软的嘴唇,也不用悦耳的低语,而是用从黑夜永远冒出来的我们这不再是劝诱的声音,像这儿风中的乌鸦那样呱呱地聒噪不已。诗人我的手脚、我的血管膨胀了,我的主题终于明确了如此宽广的从黑夜破晓而出的旗帜哟,我豪放而坚决地歌唱你,从那个我曾经如聋似瞽地在那里等待了很久和太久的地方,我奔闯出来了,我又恢复了听觉和言语,(一个小孩子把我教会的,)我听到来自上空的,战争的旒旗哟,你那嘲讽的要求和呼吁,冷酷无情的呀!冷酷无情的呀!(不过无论如何我要歌唱你,)旗帜!你确实不是和平的住宅,也不是它们某种或全部繁荣的显示,(如果必要,你会为了重新得到这每一所房子而把它摧毁,要是你不想摧毁这些牢牢站在那里的、满舒适的用金钱建造起来的宝贵房子,那么它们就可以稳稳地站在那里吗?片刻也不行啊,除非你在它们和一切之上坚定地飘曳;)旗帜哟,你不是那么珍贵的金钱,你不是农产品,也不是营养丰富的食品,也不是上好的货物,也不是船舶卸在码头上的东西,不是用风帆或蒸汽机发动的运载货物的优等船只,也不是机器、车辆、贸易,或者税收而是你。我从今以后将看到的你,从黑夜闯出来的、带着那一簇簇星星(日益增加的星星)的你,黎明宣布者的你,劈着空气、濡染着阳光、邀游于太空的你,(被一个可怜的小孩热切地瞧着和向往着,当其余的人还照样忙碌和侃侃而谈、无休无止地宣讲着节俭、节俭之际;)啊,你在高处!旒旗哟,你在那里舒卷着,像一条那么奇怪地咝咝叫着的蛇,无非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观念啊,可是我却英勇战斗、不惜牺牲地爱着你,那样爱你啊!你这以摘自夜空的星星引来白昼的旗帜!在人民眼中并不值钱的东西,凌驾于一切而又索要一切(一切的绝对所有者)的你啊,旗帜和旒旗!我也抛开其余的一切它们再伟大也算不了什么房屋、机器算不了什么我全不放在眼里,我只注视你,好战的旒旗哟!那么宽广的带有条纹的旗帜哟,我只歌唱你,在那儿迎风招展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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