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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把意映甩到地上,大叫道:“涂山篌!”
篌走进屋内,笑睨着璟,轻佻地说:“中毒的是我儿子,我还没着急,我的好弟弟,你倒是着的什么急?”
璟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留在清水镇的人已经全部被……”篌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你的暗卫也被拖住了,现在这个屋子外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会立即被万箭攒心。”
胡珍不相信,立即大声叫:“胡聋,聋子,聋子!胡灵、小冬瓜……幽!幽……”竟然真的没有人回应他,胡珍气怒交加地说:“篌,你不要忘记在列祖列宗面前发的血誓!如果你敢伤害族长,你也会不得好死!”
篌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我不得好死?你以为我会怕死吗?”
璟问篌:“既然想杀我,为什么还不下令?”
篌眯着眼笑起来:“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你比我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比我强。这一次,我要求一次公平的决斗,用生死决定究竟谁比谁强。”
璟说:“我有个条件,放过胡珍。”
篌笑道:“他是你那个侍女的情郎吧?好,为了不让她掉眼泪,我放过胡珍。”
胡珍叫到:“不行,不行!族长,你不能答应……”
篌一掌挥过,胡珍昏倒在地。葔摊摊手掌,笑眯眯地说:“终于可以和我的好弟弟安静地说话了。”
璟问:“公平的决斗?”
篌说:“对,直到其中一个死去,活下的那个自然是更好的,谁都不能再质疑最后的结果!即使母亲看到,也必须承认,对吗?”
璟盯着篌,黑色的眼眸中透出浓重的哀伤。
篌笑嘻嘻地说:“从小到大,母亲一直在帮你作弊,不管我干什么,总是不如你。涂山璟,你欠我一次公平的比试。”
璟眼眸中的哀伤犹如浓墨一般,他说:“既然这是一次公平决斗,你已经选择了决斗的方式,我来选择决斗的地点。”
篌不屑的笑笑:“可以!”
“好!我答应你!”
“这是解药!”篌把一丸药扔给意映,转身向外厅走去。
璟默默地跟在篌身后。从小到大,他曾无数次跟在篌的身后,跟着哥哥溜出去玩,跟着哥哥去学堂,跟着哥哥去打猎,跟着哥哥去给奶奶请安……当年的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一日,他们会生死决斗。
两人乘坐骑飞出清水镇,璟选了一块清水岸边的荒地:“就在这里吧!”
篌说:“有山有水,做你的长眠地也不错!”
璟看着篌,篌做了个请的姿势。
雾气从璟身边腾起,渐渐地弥漫了整个荒野,篌不屑地冷哼:“狐就是狐,永远都不敢正面对敌,连子子孙孙都改不了这臭毛病!”
篌手结法印,水灵汇聚,凝成一条蓝色的猛虎,在白雾里奔走咆哮。老虎猛然跳起扑食,一只隐藏在白雾里的白色九尾狐打了个滚躲开。
篌大笑起来:“璟,我知道你答应决斗是想拖延时间,希望幽他们能赶来,下个月可是你的大日子,你很想活着回去做新郎,可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篌驱策猛虎去扑杀九尾狐,因为篌自小就更擅长杀戮,猛虎明显比九尾狐厉害,好几次都差点咬上九尾狐的脖子,九尾狐借助弥漫的雾气才堪堪闪躲开。
篌笑了笑:“不止你是狐的子孙。”灵力涌动。蓝色的猛虎变作了白色,白虎的身影也隐入了雾气中。
白雾里,忽然出现了很多只九尾狐,一只又一只从白虎身旁纵跃过,白虎急的左扑一下、右扑一下,却始终一只都没扑倒,累的气喘吁吁,老虎的身形在缩小。
篌知道这是璟的迷术,那些九尾狐应该全是假的,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灵力会被消耗到枯竭,篌猛然闭上了眼睛,白色的老虎也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一切迷惑皆成空。虽然九尾狐就在老虎身边跑过,老虎却不为所动,藏身于迷雾中,只是警惕地竖着耳朵。
篌暗自庆幸,幸亏璟的喉咙和手都被他毁了,再唱不出 也奏不出迷之音。世人只道青丘公子琴技歌声绝世,成风流雅事,却不知道那是璟自小修炼的迷术。如果璟现在能用迷之音,他得连耳朵都塞上,一只又瞎又聋的老虎海真不知道该如何杀九尾狐了。
老虎的耳朵动了动,猛地和身向上一跃,从半空扑下,看似是攻击左边的九尾狐,铁链般的尾巴却狠狠地剪向了右边的九尾狐,九尾狐向外跃去,身子躲开了,毛茸茸的打尾巴却没躲开,被老虎尾剪了个结结实实,一下子就断了两条。
璟喉头一阵腥甜,嘴角沁出血来,白色的雾气淡了许多,老虎长大了一圈。
九尾狐失去了两条尾巴,再不像之前那么灵活,因为白雾淡了,它也不容易躲藏了,老虎开始凶猛的扑杀它。不一会儿,九尾狐又被老虎咬断了两条尾巴。
篌说:“璟,如果你认输,承认你就是不如我,我让你死个痛快。”
璟面色煞白,紧抿这嘴,一言不发。篌说:“那我只能一条条撕断你的尾巴,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老虎又咬断了九尾狐的一条尾巴,璟一面对抗着体内好似被撕裂开的痛苦,一面还要继续和篌斗。
老虎一抓拍下,九尾狐又断了一条尾巴,篌怒吼着问:“璟,你宁愿五脏俱碎,都不愿意说一句你不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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