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帝凰神医弃妃 - 1620—162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620不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凤离挚的事情,九皇叔只能设计却不能保证一定成,更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会到东陵,什么时候去找蓝景阳的麻烦。
  这只是一步棋,就如同九皇叔提前让人散播海上的消息一样,他布了局,至于别人何时入局,入不入局这不再九皇叔考虑的范围。
  入了局最好,不入局他也有别的法子。他在明对方在暗,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很不值得,他只能激对方,好让对方主动出现。
  因为不能断定凤离挚的行踪,九皇叔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凤轻尘,只是陪凤轻尘在凤府住着。
  因为拒婚一事,九皇叔自觉对凤轻尘有歉意,虽不至于处处赔小心,但对凤轻尘却比平时更加精心,即使有下人在,一些事情敢不假他人之手。
  凤轻尘刚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九皇叔说,他已经让人把山东收拾好,凤轻尘可以接凤离族人过去时,凤轻尘才明白九皇叔这是在补偿。
  “你不用这样的,拒婚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凤轻尘觉得,她有必要和九皇叔说清楚,说她犯贱也好,反正她不习惯九皇叔做小伏低的样子。
  两个人在一起,有问题说清楚就好了,要说不清那就吵吧……
  “嗯。”九皇叔点头应是,可依旧如顾,凤轻尘劝说几次无用后,也只好随九皇叔了。
  好在,九皇叔清闲的日子不长。皇上和郭保济定好了医治的时间,就把九皇叔召进宫。
  皇上宣布,在他养病无法上早朝期间,由宰相和九皇叔负责处理政务,大事等他醒来再做决定。
  九皇叔眼眸微动,静静地看着皇上,就在皇上以为九皇叔会拒绝时,九皇叔轻轻点头……
  这不寻常。
  九皇叔这段时间太配合了,配合到让皇上惊恐,他总觉得九皇叔暗中在做什么,可偏偏他怎么也想不到。
  “难不成老九真要朕的命?”皇上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冷汗淋漓,心里对谢家的恨意又上了一层,真恨不得现在就下旨,把谢家那群人全宰了。
  “不行,还不是时候。”皇上握拳,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谢家灭门是可以肯定的事,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抄了谢家,蛊毒是一回事,更多是要让谢家最后发光发热一把。
  要杀九皇叔需要一个理由,皇上把谢家留着,就是给新皇留一个杀九皇叔的理由。
  九皇叔联合谢家弑君,这个罪名足够让九皇叔死一百次。
  皇上已布好局,接下来就看局势如何变化,如果他好了,自然不能用此来陷害九皇叔,到时候兄弟二人又是另一番争斗。
  皇城表面一片平静,可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盯着郭保济,等他为皇上医治,等医治的结果出来。
  在万众期待下,郭保济进宫给皇上医治蛊毒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就有禁卫军来凤府接人,而凤府百里内无一人……
  从凤府到皇宫这段路空空荡荡,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两边的铺子也关门了,每隔十步就有护卫持刀防守,各个角落也布满了暗梢了,这阵仗犹如帝王出巡。
  “这排场怪吓人的。”谷主吧唧着嘴巴,有些无聊。
  凤轻尘一直握着枪,听到谷主的话,开口道:“暗中想要杀你们的人很多。”
  这几天,凤府也不得安宁。
  “杀我们两个大夫,有意思吗?”谷主眼露鄙夷,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配几剂,让九皇叔给幕后人送去。
  “你们决定了皇上的生死。”一个四分五裂的东陵比强大的东陵,更让三国九城的人满意。
  “事……”谷主刚开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很快就听到侍卫高喊:“刺客,有刺客。”
  “真有人要杀我们?”谷主看向郭保济和凤轻尘,明显不相信有人这么大明,敢在皇城行凶。
  “保护两位神医。”凤轻尘再次被人遗忘。
  谷主和郭保济两人攸关皇上的性命,皇上派来保护他们的人绝对是高手,刺客虽然来得突然,人数也不少,可一时半刻也无法突破禁卫军的防御,杀到马车前来。
  “能在东陵皇城内行凶,对方本事不小。”郭保济闭目倾听屋外的打斗声,由此来判断对方的战斗力:“刺客虽然没有占上风,可实力不弱,他们似乎不是为了冲上前,而是为了拖住护卫的脚步。”
  郭保济一边听一边解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怎么了?”谷主和凤轻尘都没有武功,虽然听力不差,可绝对比不上郭保济。
  郭保济没有解释,而是抓住凤轻尘和谷主:“跳车。”
  “好。”谷主和凤轻尘绝对是无条件信任郭保济,郭保济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两人拽下了马车。
  三人同一站稳,郭保济就拉着凤轻尘就往街道旁的店铺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一驾攻城强弩正对准马车,“咄”的一层,腿粗的弩箭朝马车射来……
  轰的一声,马车应声而碎。
  谷主和凤轻尘听到声音,回头一看……
  这一看,两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同时又无比庆幸,幸亏郭保济提早把他们拽下车,不然他们就和那马车一样,碎成渣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攻城的弩车都拿了出来了。”凤轻尘无比心惊,要知道这不是战场,而是东陵皇城了。
  弩车这种被严格控制、并且只有军中才有的杀器,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城,这太不科学了。
  伏杀的人看到凤轻尘三人跑了,将驽车移动,再次对准三人,凤轻尘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冰冷的杀意。
  “快跑。”凤轻尘抽出自己的手,挡在郭保济和谷主身后,举枪对准发射弩箭的人,可是射程太远,她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对方。
  “该死。”凤轻尘咒骂了一声,凭子弹的威力根本挡不住驽箭,他们现在除了跑,什么也做不了。
  “去店铺。”凤轻尘猛得上前,直接用身体撞开一家店面,摔进去的瞬间,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她再猛,可这身子也是一个姑娘的身子,柔弱无力呀!
  “快,快,把门关上。”郭保济身上有伤,谷主把他推开,自己去关门,却被郭保济一把拽了过来:“快闪开。”
  咄……又一支驽箭朝他们射来,确切的说朝凤轻尘射来。
  凤轻尘躺在地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弩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杀她的?
  1621弩箭,这是要她的命
  居然是来杀她的……
  凤轻尘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大的胆子、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杀她。
  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多想,见那巨大的弩箭就要射到面前了,凤轻尘连忙起身,这一动才发现不对,她要爬起来那才叫死定了。
  在郭保济和谷主的惊呼下,凤轻尘直接往后倒,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弩箭从凤轻尘的头上飞过,射向身后的架子。
  用来陈设货品的架子在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翻倒……架子上的布匹全部往前砸。
  凤轻尘刚刚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差点被架子给砸死了。
  凤轻尘双手抱头,在地上滚了起来,受伤的腰间不知碰到了什么,猛得一痛,凤轻尘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伸手一摸……
  粘呼呼的血,让凤轻尘明白她又受伤。
  “轻尘……”谷主和郭保济在慌乱中,朝凤轻尘伸手,可他们才踏出一步,屋外又有弩箭射进来,两人只得后退。
  “你们快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凤轻尘一头长发,缠在脸上,飞快地给郭保济说了一声,凤轻尘握着枪,从原地跳了起来。
  这间小铺子被砸的稀巴烂,经不起下一波弩箭的攻击,为了自己也为了郭保济的安全,凤轻尘都要离开。
  “你们自己当心,和我分开走。”凤轻尘射出手中的飞虎爪,借助飞虎爪的力量,飞入对面的街上。
  凤轻尘的猜测没有错,凤轻尘一走,弩车攻击方向也变了,弩箭紧随凤轻尘,再一次朝凤轻尘射去。
  对方摆明了要置凤轻尘于死地。
  禁卫军们是皇上的亲信,他们听皇上的命令保护郭保济和谷主,皇上没有提保护凤轻尘,这个时候刺客全力攻击凤轻尘,他们自然不会冲上前给凤轻尘挡箭。
  弩箭一路畅通,直直射向凤轻尘。
  这还不够,那群黑衣人似乎看出禁卫军无意保护凤轻尘,直接喊话:“我们要杀的是凤轻尘,其余人让开,我们绝不伤其半分。”
  如果是平时,禁卫军还会犹豫一二,可这一次不同。
  皇上不止一次强调谷主和郭保济的重要性,他们要保护的只有那两人,只要那两无事,他们就不算失职。
  唰……禁卫军收兵,给刺客让路。
  “要这么无耻吗?”凤轻尘腰上有伤,刚刚又狠狠地摔了一下,这伙根本没力再躲进店里,只能狼狈的闪躲,现在禁卫军一让路,刺客直接冲上前,凤轻尘根本无法躲开。
  “这些禁卫军太没用了。”谷主气得跳脚,郭保济眼中也闪着愤怒的火光。
  皇上不会以为,凤轻尘的生死和他的病无关吧?
  凤轻尘要是死在这里,他们就是想,九皇叔也不会允许他们给皇上引蛊,九皇叔会让他们驱动蛊毒,让皇上生生痛死。
  凤轻尘不停地往前跑,刺客则一路追上来,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小,郭保济实在站不住,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往外冲:“我要去帮轻尘。”
  没有救援,轻尘只有死路一条。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这些刺客的对手。
  “不行,你自己身上还有伤。”谷主拉住郭保济:“而且,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动。”
  禁卫军适时上前,呈半圆形展开,将谷主和郭保济护在中间,同时防止他们冲出去救人。
  “让开。”郭保济开口,禁卫军却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郭保济想要动手,却被谷主拉住了:“别去,你和帮不上什么忙。”
  谷主早就看明白情况了,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开口,让禁卫军去救凤轻尘了。
  刺客离凤轻尘只有十余米的距离,凤轻尘回头放了两枪,却没有一点效果。
  再这么下去,她就死定了。凤轻尘心急如焚,脑子不停地转动,想着要如何才能活命。
  要是死在皇城里,她可就太冤了。
  很快,十米的距离变成了十步,凤轻尘呼吸加重,心越跳越快,看到前面一个拐角,凤轻尘再一次将飞虎爪射了出来……
  希望来得急,希望能逃过这一刀。凤轻尘在心中默默祈祷,可不等飞虎爪射出去,刺客就举刀砍向凤轻尘后背。
  身后,呼呼的刀风让人不寒而栗,就在凤轻尘以为这次死定了时,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手中的长剑挥出,当的一声,正好挡住了刺客的刀。
  “敢杀我保护的人,死!”长剑一扫,一道银光闪过,刺客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有救了。
  凤轻尘一脸惊喜,转头看向来人:“左岸,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刚刚,她真得认为自己死定了。
  “皇城人太多。”左岸将凤轻尘护在身后,冷硬地解释道。
  禁卫军太多,他不好靠太近。
  “没事,来了就好。”凤轻尘靠在一家店铺的大门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趁机放冷枪。
  她跑得快脱力了,现在有救了,她真得一步也不想动。
  刺客虽多,可左岸的武功更强,虽不至于将刺客都秒杀,却能让刺客进不了身,再加上凤轻尘时不时开一枪,刺客一时间落了下风。
  这么拖下去,对刺客没有好处。这里是皇城大街,虽然戒严了,可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只要左岸拖个一柱香的时间,就足够等到救兵了。
  明显。刺客们也明白这个道理,相视看了一眼,刺客突然从两侧散开……
  “左岸,小心。”凤轻尘知道对方要用那弩车,连忙闪躲到店铺后面。
  果然,刺客一退开,弩箭便正面朝左岸射来。
  弩箭的攻势又快又猛,就是左岸也不敢与之对面扛上,只能闪躲,可那些刺客却像是不要命一般,直接用身体挡住左岸的退路。
  “这些人,有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不畏生死,就是死士也会有懦弱的时候,这些人很强。
  既然有人送死,左岸当然不会客气,一剑刺过去,在弩箭射到面前时,左岸直接把黑衣人推到面前……
  一个,两个、三个……
  弩箭射来时,左岸正准备把第四个人丢出去,可是来不及了,弩箭射穿了第一个,中途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直接往后飞……
  嘭……前面有三个人挡着的左岸,虽然没有被弩箭射穿,却因为弩箭的冲击力被撞飞了。
  攻城利器,可不是浪得虚名!
  1622军方,豆豆还有是苦吃
  左岸是什么人?
  他是杀手,九州大陆第一杀手。从来都是他给别人亏吃,极少吃这么大的亏,要是不打回去,他就不是左岸,不是杀手联盟第一人。
  受伤怎么了,受伤了他一样可以打。不仅能打,还能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没有反手的能力。
  左岸摔倒在地,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左岸冷哼一声:“你们死定了!”
  左岸被彻底的惹怒了,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如同猛虎下山只攻不守,不管黑衣人出什么招,他都当作没有看到,一味的进攻,一味的杀人……
  杀手,只要会杀人就足够了!
  面对勇猛如厮的左岸,黑衣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他们想要再次用弩箭,可左岸却不给他们机会,左岸一直处在黑衣人中间,弩箭根本没有机会射出去。
  很快,黑衣人就倒下去了一批,可左岸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是伤口,走到哪血就滴到哪。
  “左岸,你疯了。”凤轻尘在身后大喊,同时握着枪上前:“左岸,你给我退回来。”
  左岸却当作没有听到,依旧如顾,一味的往冲前,根本不顾身后。凤轻尘急得要死,就在她准备冲进去,把左岸拽回来时,街对面涌入一批亲卫。
  凤轻尘抬头,就看到坐在马背上的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救兵到了!
  看到眼前的战况,看到不作为的禁卫军,九皇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下令道:“杀,不留活口。”
  “是。”来人是九皇叔的亲卫,他们冲入战斗圈,很快就缓解了左岸的压力。
  “快,撤退。”黑衣人知道事情不对,立马分散开了。
  “追,一个都不许跑。”九皇叔再次下令。
  这附近的街道都被戒严了,这群人想跑没那么容易……
  九皇叔的人追着黑衣人跑了,激战的街道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左岸一身是血的站在大街上,回头看了凤轻尘一眼,确定凤轻尘无事,左岸纵身一跃,跳到墙头,几个起落就不见。
  “左岸,你这个疯子。”凤轻尘站在原地气得跳脚。
  一身的伤还去追人,左岸真是不想活了。
  “说左岸是疯子,你自己呢?”九皇叔下马,有禁卫军上前问好,却被九皇叔一脚踢开了。
  “呃……”凤轻尘在自己的腰间抹了一把,弱弱地说:“小伤,不碍事。”
  “是吗?”九皇叔伸手,将人拉到怀里,翻过凤轻尘看着她腰间的撕裂的伤口,冷声道:“你确定这是小伤?”
  “意外。不小心撞倒的。”说来她也倒霉,没被杀手伤着,却自己撞伤了。
  九皇叔检查了一下,确定凤轻尘没有其他的伤,便放开了她,指着一地的尸体,和被禁卫军保护郭保济、谷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凤轻尘看了低头不言语的禁卫军,说道:“这群黑衣人是来杀我的。禁卫军奉命保护谷主和郭神医。”
  “很好。本王知道了。”九皇叔冷眼扫下禁卫军,禁卫军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还是被九皇叔吓得背脊一寒。
  “王爷,末将奉命办事。”禁卫军首领沉声说道,眼角若有似无地看向凤轻尘。
  传说,前几任禁卫军首领,都是因为凤轻尘被撤职了,看样子他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皇命不可违,本王明白。”九皇叔的声音缓慢而平静,禁卫军首领的脸却刷得一下白了,握刀的手在颤抖:“王,王……”
  “不必多说,本王明白众位的意思。”九皇叔打断对方的话,没有一丝急切:“既然你们有要务在身,本王也不耽搁,你们护送郭神医和谷主进宫。”
  “是。”禁卫军统领见九皇叔这么轻易地放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更多的是庆幸任务能顺利完成。
  一切,等今天过后再说。
  郭保济和谷主皱眉,两人同时看向九皇叔,九皇叔却没有看他们,而是抱着凤轻尘上马,完全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可熟知九皇叔的人都明白,九皇叔此刻很生气,要不是他担心凤轻尘的伤,这伙大家都别想安宁。
  “怎么办?”谷主和郭保济相视苦笑:九皇叔摆明了很生气,很生气。这口气,他们是不是要帮九皇叔出在皇上身上呢?
  郭保济和谷主还是进宫了,没有凤轻尘并不影响给皇上引蛊虫,至少皇上是这样的认为的,而谷主与郭保济也没有多做解释,一切安排就绪后,两人就准备给皇上引蛊虫。
  九皇叔没有把凤轻尘送回凤府,而是带回了九王府,九王府有大夫,很快就给凤轻尘包扎好伤口,再三叮嘱凤轻尘,这两天别碰水,别做剧烈运动,以免拉扯伤口。
  不知是她多心还是大夫真有这个意思,凤轻尘听到“剧烈运动”四个字,总感觉怪怪的……
  凤轻尘看了一眼九皇叔,发现九皇叔没有任何表情,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九皇叔,查出是谁下的手吗?”凤轻尘想不明白,九州大陆还有谁会下这么大血本,就为了杀她。
  “军方的人。”这么短的时间,九皇叔能得到的消息有限。
  “军方?你说东陵军方?皇上下的令?”看到攻城弩车时,凤轻尘也猜是军方的人,可又觉得不可能。
  在东陵皇陵,别国的人混不进来,而皇上要她的命,也不会选择在今天,更不会用攻城弩车,这不是摆明了泄露身份嘛。
  “东陵军方,不是皇上下的令,但他默许。”如果没有皇上提前授意,那些禁卫军怎么会任凤轻尘遇险,而一动不动。
  “什么人敢动用军方的人来杀我?”最主要,这是多恨她,才会动用军方力量。
  我咧个去,她招谁惹谁了?
  “暂时不知道。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不会让你白白受伤。”最主要,这人不找出来,他们寝食难安。
  凤轻尘点了点头:“十八骑很快就要回来了,有他们在我身边,暗中动手的那些人应该会有所顾忌。”
  左岸毕竟是在暗中,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就容易把他左岸隔在外面,要是十八骑在的话,就不用顾虑这个问题了。
  “在十八骑没来之前,让豆豆跟着你。他不是想回军营嘛,在十八骑来之前,他能保证你的安全,本王可以考虑安排他进军营。”九皇叔一开口,就替凤轻尘解决了一个难题,可,凤轻尘也听到了,九皇叔说的是“可以考虑”。
  可怜的豆豆,还有得是苦吃……
  1623夜御数女,皇上威武
  谷主和郭保济给皇上引蛊虫非常顺利,皇上虽然也挨了一刀,可并不致命,只是不能说话,在谷主物效药的作用下,皇上当天晚上就醒了。
  醒来的刹那,皇上有片刻的失神:“老九居然什么手脚都没有做?”
  皇上的眼睛睁得很大,有些不敢相信,招来太医为自己做检查,确认一切没有问题,才放太医离去。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皇上飞快地摇头,东陵九绝不是一个善茬,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不可能那么好心,放任他好好地活着,尤其是在凤轻尘遇刺之后。
  那就是九皇叔怕了?怕自己死后,他也没有好下场?
  这个不无道理,他召三公进宫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九皇叔也能猜到一二,他定是不敢乱动。
  皇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皇上不仅召集了太医,还请民间有威望的大夫,进宫为自己检查身体。
  查来查去,皇上都查不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皇上想来去,也就只有那个可能。至于其他的原因,皇上一时半刻又想不到……
  “皇上,您刚刚恢复,郭神医说你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切不可伤神劳心。”大太监看皇上心事重重,小声劝说:“皇上,不管什么事,保重龙体要紧。”
  皇上点了点头,正准备躺下时,又有小太监来报:“皇上,容妃娘娘求见。”
  “不……”皇上想也不想就拒见,可转念一想还是让人把容妃放进来,不管如何都要给容妃家人一点面子。
  后宫的妃子和前朝脱不了干系,这段时间有不少宫妃被谢家破害,那几个有身孕的都离奇小产,要不就生下死胎,容妃就是其中一个。
  皇上还要用这些妃子的父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容妃在皇上的寝殿,彻夜照顾皇上,虽然没有做什么,可也足够让后宫妃子嫉妒。
  容妃是第一个来求见皇上的人,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后宫的妃子像是约好一般,每天都有人来见皇上,一呆就是大半天,甚至整晚。
  刚开始还好,后妃们知道皇上在养病做不了什么,可当皇上气色越来越好时,后妃们就坐不住了。某个大胆的妃子,直接勾引了皇上……
  皇上的伤在喉咙,除了暂时不能说话,其他和常人无异,甚至比一般人精力还要好许多,那妃子不过几个挑逗的动作,皇上就起了反应,拉着妃子直接滚上龙床。
  皇上年纪不小了,以往要应付这些年轻的小妃子,心有余而力不不足,可不知是禁欲太久还是怎么了,皇上这一晚大展雄风,那小妃子被皇上折腾的死去活来,可皇上仍旧不觉得累。
  早晨起来时,皇上精神十足,那后妃却蔫巴巴的被人抬了出来去,皇上很高兴,红光满面的去处理政务,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大太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太医来诊脉时,他暗中提了一句,那太医仔细诊断却没有查出病因,只说皇上的身体比去年好了许多。
  身体是自己的,皇上感触最深,他当天批了一天折子,要是放在以往,皇上肯定累得只剩下吃饭的力气,可今天他却只是略感疲累。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再加上太医的诊断,皇上已经可以肯定,他的身体大好,精力也不比年轻人差。
  皇上一连数夜都留妃子侍寝,甚至一晚上夜御数女。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以往同妃子欢好,虽然会爽到。但做过了定会没精打彩,可最近皇上发现,他最近不仅不会累到,反到精力更加充沛。
  难道中过蛊虫后,还能采阴补阳?
  皇上的消息,一一传到九皇叔和凤轻尘的耳朵里,看到皇上作死的表现,凤轻尘摇了摇头:“一晚御三女,一人就是一次这也是三次。皇上真是威武,他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其实谷主给皇上调理时,是真得往好的方面走,只不过药效强大了一点。只要皇上好好的修身养性,至少可以健健康康的再活三十年,可偏偏皇上不安分,自己找死。
  “这种话不是你该说的。”九皇叔在凤轻尘脑袋上敲了一记。
  “都说了不要敲头,会变笨的。”凤轻尘揉了揉脑袋,白了九皇叔一眼:“这种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是站在大夫的角度,评价皇上的行为,皇上这样纵欲过度,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床上,到时候让天下人知道,东陵的皇上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有太医天天盯着,皇上不会那么容易死。”对凤轻尘的口无遮拦,九皇叔已经无语,凤轻尘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子,九皇叔只好当作没有听到。
  凤轻尘摇头叹息,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就是好,即使是这样折腾也死不掉。
  “照这样下去,皇上还能蹦达几天?”凤轻尘问道。
  “最多一个月。”后宫那群女人邀宠的手段,九皇叔算彻底的见识到了,估计没有几个男人拒绝得了。
  皇上以前没那个能力时,面对这一群娇花绝对是煎熬,可现在皇上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一个月?那得快点让谷主和郭神医离开,免得他们被皇上迁怒。”谷主给皇上用的药,是加了玉华兰芝的上好药材,皇上恐怕想死也不容易,最多惊风、瘫痪在床,皇上到时候还是有下旨拿人的力气。
  “过两天,等皇上的嗓子可以说话,完全康复了,就让他们向皇上辞行。”那个时候皇上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郭保济和谷主虽然不能留在东陵为皇上所用,可确实是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为了结个善缘,也不会弄死郭保济和谷主。
  凤轻尘点了点头,谷主他们能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就好了,呆在江南怎么也比在皇城安全自由。
  “对了,江南王的事,皇上怎么说?他只把谢家派去的将领召了回来,却没有收回圣旨,皇上不会真要江南王的命吧?”江南王要是死了,江南那块地方又不平静了,江南他们经营了这么久,凤轻尘真舍不得毁了。
  “不用担心,皇上不会要江南王的命。皇上现在安好,很快就会对谢家出手,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件事安到谢家头上。要是皇上死了,江南王就是下任皇位继承人,那份圣旨自然是作废了。”皇上忍了谢家这么久,也到了极限。
  要不是嗓子说不出话,皇上早就出现在百官面前,对谢家、对朝堂再动一次手了。
  1624进展,所有证据都指向……
  和皇上的斗争,九皇叔和凤轻尘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等,等皇上放纵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彻底淘宝。
  这段时间,面对皇上咄咄逼人的姿态,九皇叔退壁三舍,完全不和皇上争,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人看来,九皇叔这是不敌皇上,在皇上的进攻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可给八皇子当太傅的王锦凌却看得很明白。
  皇上现在蹦得越高,到时候就摔得越重。九皇叔要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就不会成为八皇子的太傅,谢皇贵妃也不会在谢家被抄家时,还能好好地活着,谢家的家产也不会落到八皇子手里。
  皇上此时看似风光无限,不过是替九皇叔把得罪人的事都办了。皇上现在越是高调地打压异己,等到九皇叔掌权,大赦天下时,这些人就会越感激九皇叔,更满意皇上退位。
  看到皇上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样子,王锦凌都悄悄地为他掬一把同情泪:遇到东陵九这样的弟弟,真正是算皇上倒血霉。
  郭保济和谷主在皇上康复的第三天,就像皇上辞行,皇上很大度的同意了,却派了一队人马,说是护送谷主和郭保济回江南,同时把给谷主和江南王的赏赐送到江南。
  如九皇叔预料得那般,皇上上早朝第一天,就下旨查抄谢家,同时把逼死江南王的圣旨的事推到谢家头上,为了安抚江南王,皇上大手一挥,赏了数十车的珍宝给江南王压惊。
  当然,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皇上明面上是给赏赐,实则用这个理由安插人到谷主、郭保济身边,甚至把人安插到江南。
  江南王和清王抗旨一事,皇上虽然明面上没有说,可心里却是不高兴的。就算那圣旨是在他不得已的情况下的,可那也是圣旨,江南王和清王不遵圣旨不说,甚至武力反抗。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绝对是挑衅,也是帝王不能容忍的事情,江南王和清王能抗一次旨,下一次旨意不合他们心意,他们照样能抗。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皇上必须往江南塞人,至少不能任江南王在江南当土皇帝。
  皇上的心思九皇叔哪能不明白,只要皇上不动到他的底线,九皇叔根本就不愿意管皇上做了什么,横竖皇上做再多也无用。
  九皇叔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查当天在大街上刺客凤轻尘的人,因为有多方势力阻挠,九皇叔的人费了很多心力,才勉强收集到一点证据。
  看到属下呈上来的消息,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凤轻尘身子一寒,问道:“怎么了?查到是谁动的手?”
  “查到了,你自己看。”九皇叔将证据递给凤轻尘,凤轻尘一脸不解,翻开一看,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摇头:“这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他没有杀你的动机,与其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杀你,不如直接杀本王。”这也就是九皇叔看到这些证据冷笑地原因。
  线索被人掐断,证据被人做过手脚,他们收集到的情报有误。
  凤轻尘连忙点头附和:“杀我他一点好处也拿不到。反倒是杀了你,他才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杀我这绝不可能。”
  “没错,他不可能是幕后指使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藏得很深。这件事不用再查了,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反而被人误导。”九皇叔将所谓的证据,随手丢在桌上。
  凤轻尘想了想,并没有多说便同意九皇叔的决定,花费巨大的代价,查出生个错误的情报,报错仇太不值得了。
  九皇叔不再继续追查这件事,让许多人感到了不安和危险。
  城外,一布衣老者听到属下的汇报,轻轻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把痕迹都抹了,通知少主,让他尽快离京,我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汇报的人一惊,连忙点头。
  布衣老者起身,对着京城的方向看了半天,才步履蹒跚地走回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失败”二字,双手颤抖地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
  做完这一切后,布衣老者便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天黑,老者才起身将烛火点亮,没有多久屋内就起火了……
  老者所住的地方,在城外荒郊,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根本无人来救火。
  直到半夜,一群黑衣人来到小屋前,才知道这里着火了。看到化为灰烬的小屋,和已成为燋尸的老者,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他们来晚了。
  “走。”黑衣人打马回头,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回到城内,将属下安顿后,便朝九王府走去。
  “人死了。”黑衣人将面上的布扯掉,赫然是豆豆口中的神棍符临。
  “线索断了?”九皇叔眼睑轻抬,看向符临,符临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句:“是。”
  九皇叔并没有过多责难,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可是……”符临想要辩驳,九皇叔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没有可是,再查下去也查不到真凶,没有必要。”
  “是。”符临想到这段时间所查的消息,只能低头就是。
  不管是明查还是暗访,他们查到的证据全部指向舟王。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符临,都不相信这是舟王做的。
  还是那句话,牺牲那么大,甚至把自己安插在军中的人暴露出来,就为了杀凤轻尘,这绝不可能会是舟王会做的事,舟王和凤轻尘没有那么大的仇,要说杀九皇叔,他们还信。
  符临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九皇叔又摆明不再继续往下,即使心中很想找出真相,符临也得放手。
  他们都不是闲人,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用来查一个不一定能查到的真相。
  符临简短的九皇叔说了一下宫里的情况,便借着夜色掩盖,悄悄地离开了九王府。
  符临走后没有多久,九皇叔也换上衣行服来到苏府密室。
  “九皇叔,你怎么有空过来?”苏文清从一堆资料中抬头,诧异地看着九皇叔。
  九皇叔最近不是很忙嘛,怎么有空来找他?
  “帮我查一查连城的动向。”九皇叔在苏文清对面做下,随手拿起一份消息,正好是连城发来要银子的消息。
  哼……
  最近连城开销很大。
  “查连城?那些人出问题了?”苏文清瞳孔猛得一收,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连城可是算是九皇叔的大本营,连城中有太多人知晓九皇叔的事,要是出了问题,他们会很麻烦,很麻烦……

  给读者的话:大公子的萌图出来了,加微信后回复“大公子”,就能看到地址。
  汗……彩彩的结婚照,被编辑逼出来了,大家盖到一万楼,就能看到完整的照片了。同样加微信后,回复“阿彩”,能看到盖楼地址。
  阿彩微信号:acai3g
  如何加阿彩微信?
  微信-朋友们-添加朋友-搜号码-输入:acai3g
  微信-朋友们-添加朋友-查找公众账号-输入:阿彩
  1625中风,皇上倒血霉了
  不怪苏文清如此紧张,实在是连城太重要了,连城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是蓝九卿的大本营,是九皇叔所有秘密所在,一旦连城出了奸细,九皇叔身上所有秘密的都将暴光。
  要让世人知晓,九皇叔是蓝家后人,九皇叔不仅无法在东陵立足,甚至九州大陆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九皇叔的身份暴光后,四国皇帝是绝不可能放过九皇叔,一如现在他们在疯狂寻找南陵锦凡,不会放过南陵锦凡一样。
  苏文清很担心,见九皇叔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句了:“九皇叔,你到是告诉我,连城有没有问题?”
  要有问题就尽快解决,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和九皇叔身世秘密相比,冤死几个算什么。
  九皇叔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让我查什么?”苏文清被九皇叔搞得一头雾水。
  九皇叔没有回答苏文清的问题,而是眼带迷惑地问道:“你说,凤轻尘死了,谁最得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轻尘的生死和连城有什么关系?”苏文清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根本跟不上九皇叔的思维。
  “当然有关系。”九皇叔冷笑:“轻尘要是死了,你认为我还会有第二个女人吗?”
  “当然没有。”苏文清想也不想就说道。凭九皇叔那坑女人的洁癖,要九皇叔和女人亲近比什么都难,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凤轻尘。
  “是呀,没有……”九皇叔轻轻叹了一声:“你都能看出来,连城那些老家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轻尘死了,本王没有别的女人,也代表本王不会有继承人,没有继承人,你说本王坐拥万里江山又能如何?”
  九皇叔说得如此浅显,苏文清怎么听不明白,只是他觉得这事太可怕了:“不可能吧?”
  难不成,九皇叔今时今日都没有继承人,全是蓝氏旧部搞得鬼。
  “本王也觉得不可能,但蓝景阳的出现让本王不得不多想。”如果他没有继承人,他打下这江山,最终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连城那些人,他们怎么敢……”苏文清双手握成拳,不停地颤抖。
  九皇叔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居然这么算计九皇叔,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九皇叔这个主子。
  “为何不敢?他们此计要是成功,半点险都不用冒,便可让蓝家人坐上那个位置。”九皇叔神色淡然,但苏文清还是知道他此时心情很差。
  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绝对不会太好。
  苏文清脸上闪过一抹怒意:“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这一切不过是本王的猜测,是真是假还不能定。你先查一查连城那些人,看他们有没有和蓝景阳或者外人接触。”九皇叔大致可以肯定,他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他身边一定有叛徒,要不然神机营也不会出事。
  “好。”苏文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慎重地点头。
  “没有结果之前,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九皇叔想想还是强调了一句,万一连城没有人背叛,他此举会让人受伤。
  “我明白。”苏文清连连点头:“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绝不会走漏风声。”
  “你自己当心。”虽说连城的事,让九皇叔对自己身边的人产生了怀疑,可对苏文清九皇叔却是相信的。
  说完连城的事,九皇叔又问道:“步凡那里的情况如何?”
  “步凡那里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连我都看不出真假,他甚至骗过了符临。”蓝九卿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要不是知情人,步凡换上蓝九卿的装扮很容易骗过其他人。
  九皇叔点头:“很好,回头让步凡见见凤轻尘,看凤轻尘会不会看出什么?”对凤轻尘那时灵时不灵的直觉,九皇叔表示相当头痛。
  “这个……不用吧。到时候武林大会,轻尘也不一定会和步凡正面碰上,只要你们两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证明你们不是同一个人,这样不就行了吗?”苏文清可是知晓,凤轻尘一眼就看穿了南陵锦凡的伪装。
  万一凤轻尘又看出来了,他们不是白忙一场了。
  “不需要近距离,让他们碰上一面。”九皇叔坚持,苏文清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乖乖照办。
  依旧是之前那身黑衣,符临出现在皇宫,把得到的消息一一报给皇上,最后又补了一句:“皇上,依下官所见,九皇叔似乎不相信幕后主使者是舟王。”
  “朕也不相信,子舟有这么蠢。”因为喉咙动了一刀,皇上的声音恢复后,仍有一些些嘶哑,倒不会影响发声。
  符临低头,不再接话。适时的像皇上坦白,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可要全部都说,那就是找死。
  皇上也没有再问符临,命令道:“这件事你给朕继续盯着,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军中还有谁的人,一一找出来。”
  “下官遵命。”符临行了个礼,确定皇上没有别的交待,别乖乖地退了出来。
  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明月,符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符临走后,皇上把剩下的折子也批了,起身,皇上并不觉得疲累,心里暗自得意,让太监去宣妃子侍寝。
  皇上最近夜夜都召妃子侍寝,后宫没有太后、皇后,根本无人能劝说皇上,太医偶尔提一句,也会被皇上责骂,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扫皇上的面子。
  这一夜,皇上一连召了两位妃子,直到下半夜才停歇,大太监听到屋内没有响动,才让宫人进去侍候。
  皇上泡得是温泉,宫妃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不过是在浴桶里清洗罢了,清洗干净便由太监抬着软轿送走了。
  皇上在温泉泡了两柱香的时间,精神大好,胯间那物也再次立了起来,皇上对自己的能力越发的满意了,可惜宫妃被送走了。
  正好,这个时候宫女进来服侍皇上起来,皇上看这宫女清秀娇丽,也不讲究,直接把人拉下水……
  那宫女挣扎一二,没有推开皇上,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两人便在温泉里做了起来,那宫女惯会服侍人,也能放低身段,让皇上甚感满意。
  可就在皇上提枪上马,准备一举进入时,意外发生了……
  1626监国,东陵的耻辱
  皇上马上风了。
  凤轻尘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可能,一个月还没有到呢。”
  就算皇上玩得再凶,最快也得上个月吧,谷主和郭保济配得药,可是没有问题的,要真有问题太医早就查出来了。
  夏挽迟疑片刻说道:“听说是有宫女给皇上用了烈性药。”
  “宫女?皇上是临幸宫女时出的事?”凤轻尘嘴角微抽,皇上还真是生荤不忌,后宫那么多妃子等着他宠幸,居然还对宫女下手。
  夏挽点头应是:“皇上临幸宫妃后,便去温泉泡汤,两柱香后一宫女进去服侍,皇上拉着宫女便要宠幸,行至一半出了事,经太医检查,皇上是用了烈性的药,才会出事。”
  夏挽这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把过程说给凤轻尘听的。要知道,九皇叔事先就提醒过夏挽,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给姑娘听,污了姑娘的耳朵。
  凤轻尘错愕过后,便问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果然是人算不天算,这人倒起霉来,什么事都会遇上。
  皇上这就是典型的倒大霉。
  “皇上至今昏迷不醒,九皇叔召集大臣进宫,后续的事情还要等天亮才能知晓。”这个时候宫里正戒严,要传消息出来怕是很难。
  “知道了,退下吧。”
  夏挽出去后,凤轻尘便在琢磨这事到底是谁动的手?
  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持,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弄到烈性的药,又怎么能避开其他服侍的人,单独和皇上相处?
  这个计划一看就不像是临时起意,那宫女想必谋划多时,才让她等到这么一个机会,这事不知要如何结案?
  不过,这件事并不是凤轻尘要操心的,这是九皇叔要考虑的事。
  九皇叔就在宫里审问这个案子,当事的宫女自杀了,九皇叔问不到口供,只能从其他的地方着手。
  药从哪里来的?
  其他的宫人呢?
  这宫女的来路?
  九皇叔已经可以肯定什么都查不到,可为了做个样子,这些事还是要一件件往下查。
  药是从宫外带进来的,至于怎么带入宫的,验尸的太医已经给出答案:这宫女将药藏于下身,避开了侍卫的检查。
  至于其他的宫人,这个也好查,皇上当时让众人退下,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个宫女溜进去。
  也就是说,那位意图勾引皇上的宫女,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就擅自闯入浴池。
  光凭这一点,众人就可以断定,这宫女是有预谋勾引皇上的,只是她是为了往上爬,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
  这就要查这位宫女的来路,和平时来往的人。
  这位宫女是孤儿,家里的人都死于水灾,没有牵挂,也不会被人拿住把柄,这一类人向来是皇宫爱用的。
  这位宫女进宫已有十三年,颇得皇上信任,一直贴身服侍皇上,平日里行事亦很低调,和周围的人交情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算是宫里头很聪明的一个女子,懂得明哲保身。
  这位宫女的一生极其平凡,平日里也没有表现出,想要往上爬的决心,根本不是那种,想要爬床上位的女人。
  从宫女、太监的口供中,基本可以断定,这位宫女不是想要飞上枝头,那么她为什么要用烈性药,去引诱皇上呢?
  经过多方探查,得知这位宫女初进宫时,受过前皇后的恩泽,一直视前皇后为恩人,言词中对前皇后特别恭敬,前皇后被处死时,这位宫女还在狠狠地哭了一场。
  一个月前,这位宫女出了一趟宫。据那天见过她的人说,那天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嘴里不停地在念叨什么。
  好吧,事情到这里已基本查清了,九皇叔让众人打住,不用再往下查了,有这些消息,拿去给皇上足够了。
  皇上经过太医的紧急救治,虽然依旧卧床不起,但人已经清醒了,得知自己昏迷期间,谢皇贵妃这个后宫份位最高的女人,不仅没有把消息捂住,反倒召了九皇叔和三公进宫,皇上气得连吃了谢皇贵妃的心都有了。
  当初,考虑到朝廷安稳,为降低谢家一事带来的影响,只好放过谢家外嫁女,只把谢家给灭族。
  外嫁女,从礼法上来说已不是谢家女,再加上谢家姻亲遍布东陵,就是皇帝也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杀了。
  杀谢家女好办,那谢家女生的孩子呢?
  因为这个原因,谢皇贵妃暂时逃过了一劫,皇上本想事后找个机会,好好清算一番,却不想他还没有出手,就先着了暗手。
  听到九皇叔平板的叙述他被害的过程,皇上气得直哆嗦,什么前皇后的人,他要相信那就是傻了。皇上想要说话,可一张嘴,嘴角不停地流出白色泡沫,舌头打卷,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啊啊……”皇上不停地挣扎,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半边身子都无法去弹,只有左手可以移动。
  “啊啊啊……”皇上不停地大叫,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皇上现在这个样子,可比中了蛊毒更惨,中了蛊毒至少他能动、能说话、能暗中布局,可现在他就是一个废人,他什么也做不了。
  “皇兄,你龙体欠安,太医让你静养,在此期间所有的公务,会由臣与三公协办。”九皇叔上前替皇上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地盖在皇上身上,和皇上四目相对时,九皇叔看到皇上眼中愤怒与惊恐,九皇叔轻轻一笑,附在皇上耳边道:“皇兄,你防臣弟一生,可惜臣弟从没想过要你的命,被枕边人暗害的滋味是不是特别难受?”
  “啊啊啊……”皇上慌乱中抓住九皇叔的衣摆,眼中闪过一抹祈求:他要知道,是谁害了他。
  九皇叔看明白了,可他没有说的打算,从皇上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服,九皇叔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呆板的说道:“皇兄,你好好休息,臣弟还要和三公、宰相商量监国的事情,毕竟你这副样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啊……啊。”皇上不停地挥手,嘴巴一张就吐出一口白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看着渐行渐远的九皇叔,皇上急得血冲脑,连宫人都压制不住。
  “站……住。”咚的一声,皇上一急,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九皇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停留,也没有训斥宫人不尽心,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
  1627退位,他们忠于父皇
  皇上提前出事,虽然打乱了九皇叔的节奏,但还不至于让九皇叔手忙脚乱。他为这一天准备许久,不管这一天何时到来,他都可以从容面对。
  对外,九皇叔安抚群臣;对内,九皇叔严查各宫宫妃,查出问题的丢庙里,没查出问题的全部丢去服侍皇上。
  朝廷上不是没有人说事,甚至有人指责是九皇叔暗害了皇上,可他们拿不出证据。皇上前段时间的荒唐历历在目,皇上也确实是强拉宫女行欢,才会着了宫女的道。
  这个事实摆在众臣的面前,众臣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指责九皇叔的人也没有立场,毕竟夜夜招女人服侍是皇上下的令,九皇叔还能管皇上宠不宠幸女人。
  皇上会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纵欲过度,荒唐所至,怪不得别人。为九皇叔说话的人,把皇上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一一列举,无不说明皇上德行不佳,这要传出去,三国九城指不定怎么笑话他们。
  皇上对朝廷的掌控力度加强,这一场风波按理没有这么快过去的,可当三公站出来为九皇叔说话,证明皇上确实是自己荒唐,以至于半身不遂时,众臣直接不说话。
  三公可是历经两朝,深得皇帝信任的人,这伙站出来指责皇上,想必是对皇上极度失望了。众臣偃旗息鼓,不敢再战,就怕得罪未来掌权者。
  皇上在宫里养病,可他也不是睁眼瞎,虽说大部分人看到皇上这个样子,都认为皇上不会有再起来的可能,纷纷改换门庭,抱几位皇子和九皇叔的大腿,但也有些人是对皇上不离不弃,比如以符临为首的一群人。
  符临很尽职,即使皇上没有让他收集消息,符临也把近期的消息收集好,一一呈到皇上案台,丝毫不因皇上出事而懈怠。
  皇上的病情,在太医精神调养下已渐渐稳定,可看到外面的局势越来越恶劣,皇上又怎么能静下心来调养,每次看到符临送来的情报,看上都会气得血压冲脑。
  九皇叔趁他病倒期间,直接掌控了朝局,底下那些人根本不敢反抗,就算是忠于皇上的臣子,这个时候也不敢出声。
  皇上情况摆在那里,他们这个时候为皇上说再多,做再多,皇上也不可能好起来,而一个躺在床上,无法说话的人,绝不可能成为东陵的皇帝。
  当太医诊断,皇上需要静养,即使康复也会留下残疾后,以世家为首的势力,开始在朝上说着,让皇上退位,新君上位的事情。
  刚开始还有人反对,有些大臣总想再等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上的病情完全不见转好,众人也无话可说了。
  国不可一日无主,当今圣上已无法担起皇上的重任,必须另立新主。
  新主好立,皇上之前已经立了太子,只是……
  九皇叔会同意吗?他会甘愿继续做他的王爷吗?九皇叔在东陵可谓是一手遮天,凭他现在势力,要废了皇上自立为王,绝对不是问题。

  结果,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当官员提出让太子继位时,九皇叔不仅没有反对,反倒是第一个支持。
  因九皇叔的退让,众臣也顺势推举九皇叔摄政,只待新皇登基,九皇叔便是东陵的摄政王。
  接下来商选辅政的官员时,除了三公外,九皇叔当仁不让地再占一位,让太子太傅王锦凌成为辅政大臣之一。
  王锦凌和九皇叔在逐风楼一聚的事,满朝大臣都知晓,三公是先皇留下来的人,处事公正,但王锦凌就不好说了。
  为了不让九皇叔一个独大,众臣便说要再加一位辅政的大臣,由皇上亲选,九皇叔对此没有半点异议。
  越来越恶劣的局势,本就让皇上很不安,当他听到九皇叔联合朝臣逼他退位,皇上气得吐了口血,再次瘫倒在床上,这一次嘴角直接歪了,怎么也合不拢。
  中风了。
  这次不用太医说,凡是看到皇上的人,都明白皇上病得有多么严重,也不再期望皇上能重新上朝,还是乖乖地立新君,想着在新君登基上,如何站稳脚步。
  皇上病得再严重,也与九皇叔无关,九皇叔照例来给皇上汇报朝廷上的动向。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臣弟与众位老臣商议,决定遵守皇上你的决定,让太子继位,由臣弟摄政。”九皇叔说得轻松,皇上却气得全身都在打抖。
  “三……太,太。”皇上一开口,嘴角就吐白泡,四肢僵硬,怎么也抬不起来。
  “皇上是想说三公吗?他们也同意了。”九皇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皇上,眼神平静而幽深,即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对皇上的同情,一切就像是在他预料之中一般,完全没有半点惊喜可言。
  九皇叔这种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了皇上,皇上咬着舌头,含含糊糊问出“为什么?”三个字。
  只这三个字,九皇叔便知晓,皇上是在问三公为何会向着他。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九皇叔大方地告诉皇上:“皇上莫不是忘了,你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啊……”皇上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整个人都僵在床上,口水低落在床上,拉出一根根银丝,他却毫不自觉。
  他最信任的三公,居然从来没有都不是忠于他的。
  “皇兄想得没有错,三公从来没有忠于你,他们只忠于父皇,忠于父皇选出来的继承人,明显皇兄你不是。”九皇叔一脸平静,看皇上嘴角的白泡越来越多,拿过一旁的帕子,亲自上前替皇上擦掉嘴角的白泡。
  “皇兄,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三公就算忠于你又如何,你要臣弟死,让江南王继位的圣旨已经被你毁了,他们就算忠于你,也无力改变局势。”
  皇上在引蛊虫前,做好了死的打算,并且做出一系列安排,结果他根本没有死,这么一来那些安排就没有作用,甚至还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皇上绝不会,把那份让江南王继位的圣旨留下,万一江南王知晓圣旨的内容,不顾一切的暗杀皇上,然后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那皇上不得郁闷死。
  没有这份圣旨在,九皇叔要做的事情自然更容易,八皇子继位也是名正言顺,现在的皇上,不是没有说不的权利,而是他根本说不出不字……
  1628登基,东陵终于落入手心
  皇上手上的权利不小,可他此时根本无法调用,就算他能调用也改变不了,他瘫痪在床、无法处理政务的事实。
  按皇上现在的情况,不管他手上有多大的权利,他都不可能再当皇帝,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东陵的未来,另立新帝是必须的,哪怕是皇上也无法阻止。
  皇上有意立前太子、现任江南王为皇帝,这样才能和九皇叔打擂台,可他说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叔扶未满周岁,什么都不懂的八皇子上位。
  好在,九皇叔给皇上留了一个辅政大臣的名额,让皇上不至于被人完全架空,只是这个辅政大臣必好好找,这是皇上唯一能控制、干涉朝政的人,要是有二心皇上就会鸡飞蛋打。
  皇上仔细思索他病重在床期间,众位心腹的反应,挑来选去皇上最终还是选择了符临。
  “皇上完败。”凤轻尘听到辅政大臣的名单,默默地为皇上掬一把同情泪。
  事情完全是按九皇叔定的调子走,皇上所有的反应都在九皇叔的算计中,不出三年九皇叔将会完全掌控东陵。
  “他太自负了。”九皇叔冷漠地说道。
  到这个地步,皇上还坚信他的心腹,仍旧会忠于他,为他卖命。
  皇上也不想想,一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甚至说不出话的皇上,拿什么保证属下的命,拿什么保证属下想要的辉煌未来、高官厚裙,在命都无法保证,又看不到未来时,他的那些心腹还能忠于他?
  现在唯一还会忠于皇上的,恐怕就是皇上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这些人见不得光,没有皇上就只能死,只是这些人无法改变朝廷格局,他们只能呆在暗处。
  征得皇上同意,八皇子登基的事便提上议程,谢皇贵妃也母凭子贵,被封为皇太后,只不过她这个皇太后没有参与政事的权利,她唯一的责任就是抚养八皇子长大。
  九皇叔从来不小看女人,更不会认为女人就是没有本事的,他不会让谢皇贵妃有坐大的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要没有足够的约束力,心就会大,会想要更多。
  在群臣的配合下,皇上的不满完全激不起半丝浪花,八皇子登基仪式顺利举行。
  这一天各国各城的使者都带上重礼,祝贺东陵新皇登基。远在封地皇子无诏不得入京,九皇叔也没有好心到,把人召回来给自己添堵。
  登基仪式很隆重,只是站在万人中央,光芒万丈,受人跪拜的不是八皇子这个新君,而是站在八皇子身侧的九皇叔。
  天下人都知晓,东陵的大权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落在九皇叔手中,而不是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八皇子,八皇子能不能长大成人都难说,这个时候在八皇子身上投资实在不划算。
  各国各城使者前来,一是为了恭祝东陵新君登基,另一则是打听内幕,东陵太上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退位的。
  众城使者,远远地看到太上皇由宫人搀扶,在宫人的协助才完成仪式,只是因为隔得太远,看不出皇上病得有多严重。
  有几个使臣便大子胆子,找人打听皇上的情况,可惜九皇叔早已下了封口令,他们根本打听不出什么。
  北陵的使者,仗着远在北陵,不熟悉东陵文化背景,大大咧咧地问了一句:‘九皇叔,怎么不见太上皇。我等受安平公主所托求见太上皇,代安平公主给太上皇问好。’
  “不必。”九皇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要是聪明人,这个时候定不会再言语,可偏偏这北陵使者,实在称不上聪明,又说了一句:“怎么能不必呢,九皇叔,安平公主一片孝心,你可不能阻碍安平公主尽孝。”
  “本王不会。”九皇叔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使者们,眼中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不待北陵使者多言,九皇叔就道:“来人,护送北陵使者回北陵,接安平公主回国尽孝。”
  “九皇叔,你不能,不能这么做……”北陵使者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连忙上前想要道歉,却被禁卫军给扣住了。
  “大人,请……”禁卫军说得是请,可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九皇叔,你不能这么做,安平公主已嫁入我北陵,是我北陵皇室的儿媳,你不能把他接回来。”北陵使者大声叫嚣,九皇叔只平淡了说一句:“本王能。”
  南陵和西陵的使者见状,心里明白这位九皇叔和太上皇不一样,太上皇向来以礼仪之邦自称,对待各国来使面子上都很客气,可九皇叔不一样,九皇叔很强硬,根本不在乎和各国撕破脸。
  有北陵使者这个出头的橼子在,其他人就不敢再挑衅九皇叔的权威了,吉祥、奉承的话一框接一框地往外倒,九皇叔虽然很少接话,但时不时点个头,表示他有在听。
  经过一天的接触,各国、各城的使者,对这位东陵摄政王都有一个很全面的了解,那就是他和传说中一样冷傲狂妄,成为东陵实际掌权者后,就更加没有顾忌。
  各国、各城使者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和九皇叔打过交道后,他们越发怀念那个好说话的太上皇,可他们也明白,东陵的局势他们说了没用。
  宴会结束,各国使者满腹心事离去,这其中又以连城使者表现得最明显,九皇叔召来心腹之人,让他去盯着连城使者,一有动静立马告诉他。
  没有让九皇叔失望,连城使者来东陵除了恭贺新帝登基外,还有就是把不肯回去的蓝景阳带回去。
  连城使者私下和蓝景阳碰过面,劝说蓝景阳随使者一同回连城,不要再留在东陵,东陵不安全。
  蓝景阳没有立刻下决定,但也没有否绝。
  跟踪的人继续跟踪,可惜蓝景阳太狡猾了,最后把人跟丢了,没有找到蓝景阳落脚的地方。
  跟踪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把消息整理好,上报到苏文清的手上。
  苏文清看连城的人称呼蓝景阳少主,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蓝景阳是少主,那九卿你是什么?连城欺人太甚!”
  九皇叔神色平静,看着气得不顾仪态,破口大骂的苏文清,眼中闪过一抹欣慰。
  他拥有朱仅仅是连城,没有加城,他还有其他忠于他的人。
  给读者的话:月末最后一天,虽然这个月更的不多,但还是厚颜求下月票。
  1629背叛,我们要个孩子吧
  从苏府出来,九皇叔站在街头,一时间不知往哪里走……
  在苏文清面前,九皇叔没有表露出半分被背叛的愤怒,但实际上他心里极不舒服。
  连城对他来说意义不同,他当年能在东陵活下来,连城的人出了不少力,他对连城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总认为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是他母妃对他重视的象征,可到今天才明白一切不过是笑话。
  连城从来没有真正掌握在他手上,连城的人也没有真正的臣服他,连城那些人不过是听从另一个人的命令,辅佐他罢了。
  对蓝氏旧部来说,他始终是个外人,他们的少主只有蓝景阳,而不是他东陵九。
  九皇叔没有方向,一个人街道上走着,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只知道那一身冷清,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九皇叔最后停在一座宅院前,抬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凤府二字,九皇叔扬唇一笑:他的双腿也会认路,随便一走便走到了凤府。
  既然到了凤府,九皇叔就没有不进去的打算,朝身后的比了一个手势,让那些人呆在外面,自己则提气跃入凤府。
  凤府的护卫很尽职,这个时候还在四处巡视,可遇上九皇叔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又熟悉凤府防御的人,这些护卫也只能是摆设。
  豆豆和左岸倒是发现了九皇叔的踪迹,豆豆还差点拔剑出来了,幸亏左岸反应快,一把拉住豆豆:“你相死,别拉我陪。”
  豆豆摸了摸鼻子,一脸不甘愿的收回手。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教训九皇叔的机会,这就没了……太郁闷有没有!
  九皇叔熟门熟路的来到凤轻尘的院子,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不待里面的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什么人?”凤轻尘惊醒,却没有多害怕,毕竟会敲门进来的人,绝不是刺客。
  “我。”九皇叔边说边关门。
  “九皇叔?你怎么来了?”凤轻尘披了一件衣服,就下床,正准备点燃屋内的灯,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别开灯。”
  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凤轻尘一脸错愕,小心地问一句:“九皇叔,你怎么了?”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劲,好像受了伤。
  “没事,你让本王抱一抱。”九皇叔抱着凤轻尘,将头埋在凤轻尘的颈脖处,贪婪的汲取凤轻尘身上的温暖。
  凤轻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轻轻地拍着九皇叔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九皇叔。
  这一招似乎很管用,没多久九皇叔的情绪就平静下来了,附在凤轻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吵着你了?”
  “你说呢?”凤轻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九皇叔轻笑一笑,额头抵在凤轻尘的额头上,鼻尖相碰:“既然醒了,陪本王出去走走。”
  两人靠得极近,凤轻尘眼睛睁得很大,定定地看着九皇叔,气氛很好,可九皇叔一开口,热气就扑到凤轻尘的脸上,痒痒得很不舒服,凤轻尘忍不住别过头,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不许动。”
  “好痒,别闹我了。”凤轻尘反手推开九皇叔:“你不是说出去走走嘛,等我一下,我穿外衣。”
  “本王现在不想出去了。”九皇叔拉住凤轻尘的,暗中使了个巧劲,让凤轻尘往自己身上倒。
  凤轻尘虽然有两下子,可哪里是九皇叔的对手,这么一放一拉,凤轻尘就失去了平衡,很无耻的半躺在九皇叔的怀里。
  “你这是闹哪样。”凤轻尘翻了个身,把脸露出来。
  “本王心情不好,你没发现嘛。”九皇叔一脸严肃,正经十足的求安慰。
  “我知道。我这不是打算陪你出去散散心嘛。”凤轻尘拍了拍九皇叔的胳膊:“乖,等我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呃……九皇叔被那个“乖”字噎住了,凤轻尘趁机逃出狼窟,抓起一旁的衣服,摸黑穿了起来,随手摸过桌上一根发带,凤轻尘将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
  “可以走了。”凤轻尘拉着九皇叔的手就往外走,九皇叔想要将人拉回来,告诉凤轻尘,他现在心情好了许多,可转念一想,还是承了凤轻尘的好意。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自然不用再翻墙,两人手牵手从凤府小门出去,走到黑暗清冷的街道上,被秋风一吹,两人都冷静了许多。
  “心情好些了吗?”走过长长地街道,凤轻尘侧过头,问向九皇叔。
  九皇叔答非所问:“你不问本王为何不高兴吗?”
  “你愿意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你反倒还要编谎话来骗我,何必呢。”凤轻尘看得通透,她不是不知道九皇叔身上有很多秘密,可她却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去问。
  借着夜色掩盖,九皇叔没有任何顾忌,直直地看着凤轻尘,直到把凤轻尘看得万分不自在,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轻尘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可他依旧有三分保留,不敢将身世的秘密说给凤轻尘听。
  “没事,只要你不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都能原谅你一次。”凤轻尘大度的说道,却不知他这句话,就如同巨石压在九皇叔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本王在外面,真有别的女人呢?”九皇叔试探地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掩去眼中的不安。
  凤轻尘只当九皇叔说笑,半是认真半开无笑的道:“那我就Yan了你,然后一个人远走高飞,从此与你相忘于江湖。”
  “本王不会让你一个人。”九皇叔心中一紧,伸手就把凤轻尘抱在怀里:“轻尘,答应本王,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请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不是多无理的要求,凤轻尘想也不想就答应:“可以。”
  九皇叔心中的大石瞬间松了,抱着凤轻尘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轻尘,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换作是你,你也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不是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需要用心经营,任意妄为,只会把两人的感情磨掉。
  “是。本王也会做到。”九皇叔郑重地承诺,手指在凤轻尘的脸颊和眉眼间划过,看着凤轻尘娇美的容颜,九皇叔心中一动,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轻尘,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东陵九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有用心的人。
或许您还会喜欢:
小王子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小王子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童,他住在一颗只比他大一丁点儿的小行星上。陪伴他的是一朵他非常喜爱的小玫瑰花。但玫瑰花的虚荣心伤害了小王子对她的感情。小王子告别小行星,开始了遨游太空的旅行。他先后访问了六个行星,各种见闻使他陷入忧伤,他感到大人们荒唐可笑、太不正常。只有在其中一个点灯人的星球上,小王子才找到一个可以作为朋友的人。但点灯人的天地又十分狭小,除了点灯人他自己,不能容下第二个人。 [点击阅读]
少年,你懂的!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序做正版的自己文>桃李情深这本书是我结束2011年高考的夏天开始动手准备的。当时我以超过专业分数线一百多分的成绩被北京电影学院数字电影技术专业录取,成为亲友眼中的另类。似乎在一部分人眼中,高招完成的并不是按自己“真实志愿”录取。清华招办主任于涵老师告诉我,在实行考后报志愿的省份中,考生根据往年各大学各专业分数线来填报专业的现象尤其突出。感觉这些人像在商场里用返券一样把分数用到极致。 [点击阅读]
怪诞心理学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有人曾经问我:你从事的这项研究到底能有什么用呢?但我从没有因诸如此类的怀疑或非议而动摇过。我始终坚守着这样一个信念:只要能够满足人们的好奇心、能够给人以些许的启迪、能够让我们从一个新的角度去解读我们置身其中的这个社会, [点击阅读]
我把一切告诉你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第一篇:徒手打市场,两年成百万新贵一、撞进报社1994年开春,北京城。我从化工大学即将毕业,满怀希望冲进人才市场,放眼一望,嚯,茫茫然,学子们挤满了招聘现场,却发现满场只招化工专业一人!班里还有百八十人嗷嗷待哺呢,咱专业学问和心气都拼不过他们,得,赶紧转行吧。主意拿定,我踏上了曲折的应聘之路。虽然专业差,没经验等客观条件让咱屡战屡败,但我不胆怯,依旧猛打猛冲。碰巧,一家市场类报社招编辑。 [点击阅读]
星云禅话
作者:佚名
章节:396 人气:2
摘要:有一学僧请示盘珪禅师道:“我有一个天生的毛病-气短心急,曾受师父指责,我也知错要改,但因心急已成为习气,始终没有办法纠正,请问禅师,您有什么办法帮我改正习气呢?”盘珪禅师非常认真的答道:“你心急的习气,如果能拿出来,我帮你改正。”学僧道:“现在不会心急,有时会忽然跑出来。”盘珪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的心急,时有时无,不是习性,更不是天性;是你触境而生的,本来没有,因境而生。 [点击阅读]
春秋我为王
作者:佚名
章节:701 人气:2
摘要:在晋国都城新绛数里之外,耸立着一座夯土墙环绕的坚固小城,此城名为赵氏之宫,乃是晋国六大卿族之一,赵氏的私邑。这儿却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字:下宫!七十多年前那嘲下宫之难”,杀得人头滚滚、血灌井田,赵氏满门被灭,只幸存一个赵氏孤儿。随后赵氏孤儿绝境复起,这座被摧毁的城邑也恢复了些许元气,幸存的隶臣们都感慨这是先祖的恩德泽被。 [点击阅读]
沉香豌
作者:佚名
章节:79 人气:2
摘要:第1章陈婉早晨是被隔壁院子打孩子的声音吵醒的。她家住的这爿地块是整个济城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一色的晚清民国宅子,却早已没有了百多年前的古雅风貌,除了原有的居民,还有部分老房子划给了附近的印染厂作家属区。旧时官绅富户家的宅第现在居住的是济城最下层的民众,一个院子通常有好几家人并居在一起,谁家说话大声些隔壁便能听见,所以此时刘家婶婶巴掌拍在孩子屁股上引来一阵哭嚎的同时,四邻八里的劝解声, [点击阅读]
童年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它讲述的是阿廖沙(高尔基的-乳-名)三岁到十岁这一时期的童年生活。小说从“我”随母亲去投奔外祖父写起,到外祖父叫“我”去“人间”混饭吃结束,生动地再现了19世纪七八十年代俄国下层人民的生活状况。外祖父开了家染坊,但随着家业的衰落,他变得吝啬、贪婪、专横、残暴,经常毒打外祖母和孩子们,狠心地剥削手下的工人。 [点击阅读]
股市晴雨表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已故英国经济学家威廉·斯坦利·杰文斯以其毫不造作的个人品质使作品具有很高的可读性,他曾经发表一个理论揭示了商业恐慌与太阳黑子之间的联系。他给出’一系列数据,最早可追溯到十七世纪初,这些数据表明两种经济现象之间具有明显的巧合性。由于缺少可信的太阳黑子数据,他出于人的常情和偏好而降低了二百年前那次特别不光彩的商业幻灭的重要性。 [点击阅读]
色眼识人
作者:佚名
章节:73 人气:2
摘要:乐嘉自白许多人既不了解我本人,也不熟悉我所投入工作的使命和意义,他们或者把我捧上天,或者把我批得一文不值。关于我的讲台生涯,我走过一条什么样的路,有一天我会告诉大家。我的这段故事可能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也可能会引起评论者的品头论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