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犯罪团伙 - 第三章粉红色珍珠案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你究竟在干什么?”塔彭丝问道。这时,她正走进“国际侦探所”(墙上贴着醒目的横幅——布伦特卓越的侦探大师们)的密室。她发现丈夫正俯伏在地板上的一大堆书上。
  汤米费劲地站了起来。
  “我正设法把这些书排放在壁橱的最上层去,”他骂骂咧咧地说,“可那该死的椅子竟然垮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书?”塔彭丝问道,随手捡起一本,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要是有时间,倒想再读一遍。”
  “那你能明了其中的道理吗?”汤米说着,仔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追随侦探大师日日夜夜之所见所闻——诸如此类的故事。你知道吗,塔彭丝?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目前的行业或多或少仅是业余水平——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业余水平也还勉强可行。但是也可以这样说吧,多学点技术也毫无坏处。这些书描写的都是卓越的侦探艺术大师们的破案故事。我打算试试他们不同的侦探风格,再把结果进行比较。”
  “嗯,”塔彭丝说,“我希望弄明白这些侦探大师们在现实生活中是如何过日子的。”她随手又捡起了一本书,“你会发现当个桑代克是多么困难。你丝毫不具备医学经验,法律知识也有待加强,而且,我还从未听说科学研究是你的强项。”
  “或许不是吧,”汤米说,“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买了一套高质量的照相器材。我可以用他们来拍脚印、放大底片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我都可以干。好了,monami①发挥一下你那点小聪明——你对这些东西又有何高见?”
  ①法语:我的朋友。——一译注。
  他指着壁橱的最下层。那里面放着一件充满未来主义色彩的晨衣,一对土耳其拖鞋和一把提琴。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亲爱的华生。”塔彭丝说。
  “准确地说,”汤米说道,“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格调。”
  他抓起小提琴,手握琴弓,在琴弦上横拖竖拉。那阵阵刺耳的噪音弄得塔彭丝痛苦地尖叫起来。
  正在这时,桌子上的蜂鸣器响了起来。这是个信号,告诉他们外面办公室来了位顾客,正被办公室接待员艾伯特拦在那儿交涉。
  汤米赶忙把提琴放回壁橱,并一脚把书踢到办公桌后面。
  “我们不必特别着急,”他蛮有把握地说,“艾伯特会施展伎俩稳住来人。他又会说我正忙着和伦敦警察厅通电话。
  塔彭丝,马上回到你办公室去,立刻开始打字。这会使办公室显得繁忙和活跃。不!这次不这样。让我再考虑考虑——
  对:你应该正在速记我的口述内容。在通知艾伯特把猎物送过来之前,我们可以先看看来者是谁。”
  他俩走近那设计得极为艺术的窥视孔。透过它,外面办公室的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来人是位姑娘,年纪与塔彭丝相仿,高高的个子,微黑的面庞,桀骜不驯的表情,一双目空一切的眸子。
  “衣着简单,但十分引入注目。”塔彭丝评价道,“汤米,马上放她进来。”
  一分钟后,那位姑娘与鼎鼎大名的布伦特先生握手。而塔彭丝则坐着,装模作样地低着头,手中拿着记事本和铅笔。
  “这是我的机要秘书,鲁宾逊小姐。”布伦特先生说道,习惯性地挥了挥手,“你不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后,他的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半睁半闭,以极为疲惫的腔调说:“白天这个时候乘公共汽车来这儿,一定挤得够呛。”
  “我是乘出租车来的。”那姑娘说。
  “啊!”汤米像受了委屈似地叹了一声。他以责备的目光盯着从她手套里露出的一张蓝色车票。那姑娘的眼睛追随着他的目光,然后微微一笑,把那张车票抽了出来。
  “噢!你是看到了这张票。这是我从人行道上捡来的。
  我们隔壁的小朋友收藏这玩意儿。”
  塔彭丝咳嗽了一下,汤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们该谈谈正事了、”他轻松地说,“你需要我们的服务,小姐的名字是——”
  “金斯顿·布鲁斯,”那姑娘说,“我们住在温布尔登。昨天夜晚,一位夫人住在我们家,她丢了一颗贵重的粉红色珍珠。圣文森特先生也和我们一块儿吃的晚餐。在餐桌上,他偶然提到你们的侦探所。今天上午,我母亲叫我来见你,问一下你能否为我们查清此事。”
  那姑娘紧绷着脸,显得很不高兴。很清楚,她和她母亲对这件事意见大相径庭。她上这儿来是极不乐意的。
  “我知道了,”汤米说道,稍微有点困惑。“你们没有通知警察吧?”
  “没有,”金斯顿·布鲁斯小姐说,“我们没有那样做。通知警察是很愚蠢的。说不准,那东西会滚到壁炉下去,或在哪个角落里被发现。”
  “嗯!”汤米说,“幸好没叫警察,否则那珠宝就只可能会完全失踪了,是吧?”
  金斯顿·布鲁斯小姐耸了耸肩。
  “人哪,总是喜欢如此大惊小怪。”她嘀咕道。汤米清了清嗓子。
  “是吗?”他不解地说,“刚才,我真忙得不可开交——”
  “我完全理解。”那姑娘说道,站起身来。她眼里迅速闪现出满意的神色。对此,塔彭丝可绝对没有漏掉。
  “然而,不管怎样说,”汤米继续说道,“我想我还是可以挤出点时间到温布尔顿去一趟。你能把地址告诉我吗?”
  “劳雷尔邸宅,埃奇沃思路。”
  “请把它记下来、鲁宾逊小姐。”
  金斯顿·布鲁斯小姐犹豫片刻,然后,她极不耐烦地说:“那好,我们恭候您的大驾。再见!”
  “这姑娘真古怪,”她走了之后,汤米说,“我还真对她揣摩不透。”
  “我在考虑会不会是她本人偷了那珠宝。”塔彭丝沉思道,“好吧,汤米,我们赶快把这些书收拾好,开车直接上那儿去。顺便问一句,你这次准备扮演谁,又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吗?”
  “我想我真需要再效仿那大师实践一下。”汤米说,“刚才,我就在那张车票上栽了跟头,不是吗?”
  “一点不错,”塔彭丝说,“我要是你,我就绝对不会面对那姑娘贸然大试手脚——她像麦芒那般锐利。再者,她又很不高兴。啊,多么令人疼爱的姑娘!”
  “那么,你对她已是了如指掌了,”汤米嘲讽道,“仅仅是看看她鼻子的形状?”
  “我来告诉你我们会在劳雷尔邱宅发现什么,”塔彭丝毫不理会汤米的情绪,“满屋子谄上欺下的势利小人,一个个都想往上流社会里钻,那父亲,倘若有父亲的话,肯定有个什么军衔。那姑娘也在那种生活圈子里随波逐流,而自甘堕落地偷了那东西。”
  汤米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整齐地排放在壁厨上的书。
  “既然如此,”汤米若有所思地说,“那么,我今天就应该当一回名探桑代克了。”
  “我并不认为这个案子涉及到法医学。”塔彭丝郑重地说。
  “或许没有,”汤米说,“但我只是特别特别想用用我新买的照相机!这照相机的镜头应该是最精密的,是完全超时代的。”
  “我怎会不知道那类相机!”塔彭丝说,“当调整好快门、缩小光圈、计算好曝光速度、把眼睛保持在水平位置时,你己浑身大汗,精疲力竭。而你却十分满意那廉价简单的布朗尼牌照相机的效果。”
  “只有那种胸无大志的人才会满足简单的布朗尼相机。”
  “行了,我敢打赌,我用它照出的效果要远远比你的强得多。”
  汤米对她的挑战毫不理睬。
  “我早应该准备好一把‘吸烟者之伴侣’牌拔瓶塞钻的,”他懊悔地说,“在哪儿能买到一把?”
  “不用着急,我们总能找到那把获得专利的拔瓶塞钻。
  就是阿拉明塔姨妈去年圣诞节送给你的那把。”塔彭丝的话犹如及时雨。
  “那正好派上用场,”汤米说,“我当时想,那不过是一把样子稀奇古怪的破坏性工具。主张绝对禁酒的姨妈居然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我,那真是太幽默了。”
  “我应该是波尔顿侦探大师。”塔彭丝说。
  汤米轻蔑地望着她。
  “波尔顿确实了不起。而他所能做的一切,你连皮毛都不知道。”
  “不,我能的。”塔彭丝说,“当我得意时,我会情不自禁地搓手。这足以说明我会不断进步。我倒希望你能铸好脚印的石膏模型。”

  汤米一言未发。收拾好开瓶塞钻,他们去了车库,把车开出来,径直向温布尔顿驶去。
  劳雷尔邱宅是幢庞大的建筑物,两边山墙延伸至高高的塔楼,刚刚漆好的房子散发着浓重的油漆味,四周围绕着十分整洁的花圃,那上面种满了绯红色的天竺葵。
  汤米刚要伸手去把门铃,一位高个子的男人——他那白色的胡子修剪得齐齐整整,以极为夸张的军人举止拉开了门。
  “我一直在恭候您的光临,”他小题大作地解释道,“您是布伦特先生,不错吧?我是金斯顿·布鲁斯上校。请随我到书房去。”
  他把汤米二人引进了后屋的一间小房里。
  “年轻的圣文森特曾向我介绍过贵所的光辉业绩。我本人也曾留意过你们的广告。您所承诺的二十四小时特殊服务一一是一个了不起的新概念,这也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
  汤米心中暗自诅咒塔彭丝不顾后果、毫无责任心地弄出了这些所谓的光辉业绩,但他口中却答道:“您过奖了,上校。”
  “这突发的整个事件太令人难堪了,先生,确实太令人难堪了!”
  “您也许可以把事实告诉我,上校。”汤米说,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烦。
  “我当然愿意——立刻就告诉你。近日来,我们正邀请劳拉·巴顿女士——我们的——位交往甚密的朋友——在家里作客。她是已故卡罗韦伯爵的千金。而现任伯爵,她的兄长,有一天曾在上议院做过异常激动人心的演讲。正如我刚才所说,她是我们交往甚密的朋友之一。我的几位美国朋友也要来拜访我们。他们是汉密尔顿·贝茨一家。他们非常渴望与她见面。我对他们说,‘这易如反掌,她正住在我们家。你们可以来这儿度周末。’你知道美国人是如何仰慕有爵位的人物的,布伦特先生。”
  “当然,除了美国人,有时也还有其他人,金斯顿·布鲁斯上校先生。”
  “哎呀!千真万确,英雄所见略同,我尊敬的先生。世上我最瞧不起的莫过于势利之徒。于是,正如我刚才所说,贝茨一家人到我这儿来度周末。昨天晚上——我们正在打桥牌——就在那个时候,汉密尔顿·贝茨夫人戴着的环形别针断了,因此,她把它取下来放在一张小桌上。显然,她是准备上楼时把它带走的。然而,遗憾的是,她竟忘了这样做。布伦特先生,我必须讲明白一点,那个环形别针上镶嵌着两颗小钻石,下面还悬挂着一大颗粉红色的珍珠。今天上午,那别针仍然放在那张小桌上,而那颗大珍珠,价值连城的珍珠却被人拧走了。”
  “谁发现了那个环形别针?”
  “客厅女仆——格拉迪斯·希尔。”
  “有理由怀疑她吗?”
  “她跟随我们已经多年,照我们看,她是绝对诚实的。但是,当然喽!有谁敢担保——”
  “那倒是的。您能把全部佣人的情况给我介绍一下吗?
  还有,请告诉我昨天晚上用餐的都有谁?”
  “佣人嘛,有一个厨师——她为我们干活才两个月,但是她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客厅——厨师的帮手也不例外。再有,就是女仆艾丽斯·卡明斯。她也跟随我们多年了。当然,剩下的就是劳拉女士的女仆。她是法国人。”
  讲到这儿,金斯顿·布鲁斯上校显得非常激动。而汤米对提到女仆的国籍却十分漠然,他平静地说:“非常准确。那么,一同用晚餐的人呢?”
  “贝茨夫妇,我们自己——我夫人和女儿——以及劳拉女土。年轻的圣文森特也和我们一块儿进餐。喂——晚餐后,伦尼先生在餐厅里也待了一会儿。”
  “伦尼先生是谁?”
  “一个最讨厌的家伙——一个彻头彻尾的社会主义者,长得挺帅。当然,他还有点华而不实的雄辩才能。我也不瞒您说,这个人,我根本不信任。他属于那类危险人物。”
  “那看来,”汤米冷冰冰地说,“你所怀疑的人就是伦尼先生了?”
  “确实如此,布伦特先生。对这一点,我相当肯定。就以他本人所持有的观点而论,做事就绝不可能顾及原则和道义。当我们大家都完全沉浸在打桥牌的乐趣中时,对他来讲,还有什么事会比悄悄地拧走那颗珍珠更容易的呢?当时,有好几次全神贯注、紧张激烈的场面——我记得一次是对无王牌的一手叫牌再加倍;另一次是我夫人错误地有牌不跟,从而使大家争得面红耳赤。”
  “果真如此吗?”汤米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对发生的一切贝茨夫人的态度如何?”
  “她要我去请警察来,”金斯顿·布鲁斯上校吞吞吐吐地说,“那也只能在我们都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之后。我在想,万一那颗珍珠仅仅只是脱落而掉进某个角落里了呢?”
  “于是,你劝阻了她?”
  “我最讨厌把事情公诸于众的做法,我夫人和女儿都站在我这一边。这之后,我夫人突然想起昨晚在餐桌上,年轻的圣文森特曾谈及您的侦探所——尤其是您承诺的二十四小时特殊服务。”
  “一点不错。”汤米说道,而内心却十分忐忑不安。
  “请您来,无论如何也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即使明天我们请警察,也只能表明,我们只认为那颗珍珠丢失了,正在设法找,仅此而已。另外,我还得告诉您,今天上午,所有的人都不允许离开这所房子。”
  “当然是除了您的女儿。”塔彭丝说。到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次发言。
  “是的,除了我女儿。”上校赞同道,“她自告奋勇立刻上你们那儿去,请你们处理这件事。”
  汤米站起身来。
  “我们将竭尽全力办理。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上校先生。”他说,“我应该去看看您的客厅,以及那张曾放过别针的桌子。我还想向贝茨夫人提几个问题。这之后,我要见见那些佣人——或许我的助手,鲁宾逊小姐会去处理这件事。”
  一想到要面对面地询问那些佣人,他就感到恐惧万分,他的神经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金斯顿·布鲁斯上校使劲拉开门,带他们穿过走廊。正在这时,从他们要去的那间屋子开着的门里传出一阵清脆的讲话声。从声音推断,说话者就是上午去见他们的那位姑娘。
  “妈妈,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正在说着,“她确确实实曾把一把茶匙藏在她的皮手笼里带回家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被介绍给了金斯顿·布鲁斯夫人。这是一位满面愁容、柔弱无力的女士。金斯顿。布鲁斯小姐则稍稍点了一下头表示相互都已认识。她的神情愈发显得阴沉。
  金斯顿·布鲁斯夫人口若悬河。
  “——但是我最清楚是谁拿了那把茶匙,”她结束道,“就是那极端信仰社会主义的年轻男人。他热爱俄国人和德国人,却仇视英国人—三不是他,还会有谁拿了?”
  “他连碰都未碰过那个茶匙:“金斯顿·布鲁斯小姐怒气冲冲地说,“整个时间我都一直在注视着他,如果是他拿了,我完全不可能看不见。”
  她挑衅地望着他们,下巴抬得高高的。
  汤米转移了话题,说他要立刻与贝茨夫人谈谈。在金斯顿·布鲁斯夫人、她的丈夫和女儿的陪伴下走出房间去找贝茨夫人后,汤米沉思着吹了一声口哨。
  “我倒真想知道,”他轻声地说道,“究竟是谁把茶匙放进她的皮手笼里的。”
  “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塔彭丝答道。
  贝茨夫人急冲冲地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她的丈夫。她身材高大,声音洪亮;而汉米尔顿·贝茨先生则显得阴郁和柔顺。
  “布伦特先生,我知道您是位于练的私家侦探,办事雷厉风行。”
  “雷厉风行,”汤米说,“那是我的风格。贝茨夫人,请允许我向你问几个问题。”
  这之后,事情进展得异常迅速。汤米检查了那损坏了的别针和那张放过别针的桌子。贝茨夫人曾抓紧机会打断过他的冥思苦想,提醒他那颗失窃的珍珠的价值。她也没忘了用美元计算。
  尽管经过一番推敲再推敲,汤米仍十分恼火,感到一筹莫展。
  “我想这样办吧:“他最后说道,“鲁宾逊小姐,有劳你去客厅把那套特殊的摄影器材拿来。”

  鲁宾逊小姐照吩咐办了。
  “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小发明,”汤米说,“看它的外形,只不过是一台普通的照相机。”
  看到贝茨吃惊的样子,他略略感到几分得意。
  他对别针、放别针的桌子分别拍了照,同时还拍了几张房间的概貌照片。然后,“鲁宾逊小姐”作为代表被派遣去和佣人们谈话。面对金斯顿·布鲁斯上校以及贝茨夫人那焦急万分的面孔,汤米感到责无旁贷地要来点权威性的发言。
  “问题的关键归结到——,”他说,“那颗珍珠要么仍在屋内,要么它根本不在屋内。”
  “确实如此!”上校说。他此刻对对方更为钦佩,或许,是被对方一语道破事件之关键而折服。
  “如果珍珠不在屋内,那就可能在任何地方——相反,如果它还在屋内,那必然是被藏在某个地方——”
  “那就势必要进行大搜查,”金斯顿·布鲁斯上校打断汤米的话头,“这势在必行。布伦特先生,我全权委托您对整个房子进行仔细搜查。从顶楼到地窖,一处也不放过。”
  “唤:查尔斯,”金斯顿·布鲁斯夫人低声说道,双眼充满了泪水,“你认为那是明智的吗?佣人们肯定不愿意那样做。我敢肯定他们为此都会辞职。”
  “我们最后才搜查他们的住处,”汤米安慰地说,“窃贼肯定把珠宝藏在最不惹人注意之处。”
  “我似乎也曾读过类似的案情。”上校赞同道。
  “一点不错,”汤米说,“你可能记起了‘雷克斯与贝利案件’,它首开先河地提供了类似的案例。”
  “啊——噢——是的。”上校答道,满脸困惑不解。
  “那么,这最不惹人注意之处便是贝茨夫人的房间。”汤米继续说道。
  “啊,我的上帝:这难道不是绝妙的判断吗?”贝茨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不再啰唆,直接把他领到她的房间去。在那儿,汤米再一次摆弄了那套特殊的照相器材。
  此刻,塔彭丝与他在这个房间里会合。
  “贝茨夫人,我希望您不会反对我的助手仟细察看您的衣橱吧?”
  “啊,请便。您还需要我留在这儿吗?”
  汤米肯定地答复她无须待在这儿,于是,贝茨夫人离开了房间。
  “我们还可以煞有介事地干一阵子,”汤米说,“但是,就我而言,我丝毫不相信我们会有一丁点可能性找到那东西。
  塔彭丝,你、还有你那二十四小时特殊服务的绝技统统见鬼去吧!”
  “听着!”塔彭丝说,“我敢断定,佣人们都无可非议,但是,我却设法打听到有关那位法国女郎的情况。一年前,劳拉女士就已住在这儿。一次,她和金斯顿·布鲁斯家的一些朋友出去喝茶。回来时,一把茶匙从她的皮手笼里掉了出来。大家都认为,那茶匙一定是偶然落进那皮手笼里去的。
  然而,谈到这类似的失窃案,我却更为胸有成竹。劳拉女士的周围总是有人。她身无分文,我推测,她和那些仍看重爵位的人一块出去只是为寻求点快活。茶匙事件也许纯届偶然——或许又不仅仅是偶然。但是,在她待过的不同房间里,竟然发生了五起不同的盗窃事件。有时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而有时却是贵重的珠宝。”
  “吁!”汤米长长地嘘了一声口哨来发泄心中的不快,“那么,你知道那只老雕的巢在哪儿了?”
  “就在过道那边。”
  “真的!那我想——我想我们就偷偷地溜过去暗地搜查一下。”
  对面那个房间的门半开着。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摆着漆得洁白光亮的家具,挂着粉红玫瑰色的窗帘。屋内的一扇门通向浴室。在浴室的门边站着一位苗条的黑人姑娘,穿着十分整洁。
  塔彭丝立刻察觉到那姑娘的嘴唇在颤抖,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布伦特先生,这是伊利斯,”她一本正经地说,“劳拉女士的女仆。”
  汤米跨进浴室,眼前那奢侈时髦的设备使他惊叹不已。
  他旋即投入工作,以消除那法国姑娘满脸流露出的猜疑神情。
  “伊利斯小姐,你在忙你的工作,是吗?”
  “是的,先生。我在清洗米拉迪的浴室。”
  “对不起,打扰一下了。我要拍一些屋内的照片。我手中是一台非常特别的相机。这幢房子里所有的房间内部我都要拍照。
  就在这时,他后面通向卧室的门忽然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突然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讲话,更使伊利斯吓了一大跳。
  “怎么啦?”
  “肯定是风吹的。”塔彭丝说。
  “我们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汤米说。
  伊利斯走过去为他们开门,而门的球形把手却嘎拉嘎拉地空转着。
  “怎么搞的?”汤米警觉地问道。
  “啊!先生,肯定是有人在那边锁上了门。”她抓起一条毛巾又试开了一次。这一次,门的把手却异常容易转动。门轻松地被打开了。
  “Voilaceguiestcurieux.①它肯定被阻塞了。”伊利斯说。
  ①法语:这简直太奇怪了!一一译注。
  卧室里空无一人。
  汤米拿起他那套照相器材,塔彭丝和伊利斯在他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但是,他的目光却反反复复地朝着刚才那扇门看。
  “我想弄明白,”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得弄明白这门为何会被阻塞?”
  他审慎地观察着那扇门,关上、又打开。门转动得灵活无比。
  “还得再照一张相。”他说道,叹了一口气。“伊利斯小姐,你能把那玫瑰色的窗帘向后卷起来吗?谢谢。就这样拿着。”
  接着,那令人耳熟的咔嚓声又响了起来。他把一块玻璃片递给伊利斯拿着,又收好三角架交给塔彭丝,然后小心翼翼地收拾好照相机。
  他极为容易地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伊利斯。她刚一走出房间,他便一把抓住塔彭丝急切地说:“听我说,我有一个好主意。你能继续留在这儿吗?仔细搜查所有的房间——
  那当然要费点时间。你再试试能否与那只老雕——我的意思是老于世故的劳拉女士——见见面,但可别打草惊蛇。你只告诉她,你怀疑的对象是那客厅女仆。重要的是,你做什么都成,就是别让她离开这幢房子。我马上开车离开这儿。
  我会尽早赶回来。”
  “没问题,”塔彭丝说,“但是,你也别太自信了。你忘掉了一件事,就是那位小姐。你不觉得她的行为有些蹬院吗?
  我计算了一下她今天上午离开这幢房子的时间。她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达我们的办公室。这简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在与我们见面之前,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此事确实有点蹊跷。”她丈夫承认道,“行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追溯你的任何思路。但是,无论如何得拖住劳拉女士,千万别让她离开这幢房子一步。记住了吗?”
  他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从外边楼梯平台上隐隐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他几步跨到门口,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就这样吧,待会儿见,”他说,“我会尽快赶回来。”
  塔彭丝看着他驾车离去,心中却有几分担忧。汤米似乎非常自信——而她自己却并不那么乐观。还有一两件事她并不十分有把握。
  她仍旧站在窗子边,一直望着街道。突然,她看见一个.人从街对面一家门口的遮阳棚下走了出来,跨过街道,而后摁响了门铃。
  一眨眼功夫,塔彭丝就已走出房间,下了楼梯。客厅女仆格拉迪斯·希尔正从后屋走出来。塔彭丝以威严的神情打手势叫她退回去。然后,她自己走到前门,把门打开。
  一位骨瘦如柴的年轻人,站在台阶上,一身邋遢的衣服极不合体,两只黑色的眼睛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踌躇片刻,然后说:“金斯顿·布鲁斯小姐在吗?”
  “请进来!”塔彭丝说。
  她往旁边一站,让他走了进来,随即关上了门。
  “我想,您是伦尼先生吧?”塔彭丝和蔼地问道。
  “嗯——是的。”
  “请您往这边来:“塔彭丝打开了书房的门。屋内空无一人,她跟着那人走了进去,并随手把门关上。他转身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要见的是金斯顿·布鲁斯小姐。”
  “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塔彭丝镇静自若地说。
  “嘿:你这该死的到底是谁?”伦尼先生粗鲁地叫道。
  “国际侦探所的。”塔彭丝简明扼要地说,同时注视着伦尼先生那无法自控的慌张表情。
  “请坐,伦尼先生:“她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就清楚地知道金斯顿·布鲁斯小姐今天上午去了您那儿。”
  这完全是一个大胆的揣测,没想到竟然奏效了。察觉到对方那极度惊愕的神情,塔彭丝立即单刀直入地说:
  “伦尼先生,重新找到那颗珍珠可是件大事!这幢房子里没有任何人期望——把这事弄得沸沸扬扬的。我们能否对此事想出妥善的处理办法呢?”
  那年轻人狡诈的目光直盯着她。
  “我怎么知道你对此事究竟了解多少?”他沉思地说,“不过,请让我考虑一会儿。”
  他将头埋在手里——突然间,问了一个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我说,年轻的圣文森特已定婚并准备结婚了,这件事千真万确吗?”
  “一点不假,”塔彭丝说,“我认识那姑娘。”
  伦尼先生立刻笃信不疑。
  “他妈的事情果真如此。”他毫无忌讳地吐露道,“他们一直在劝说她,从早到晚,无休无止。似乎比阿特丽斯非嫁给他不可。那完全是因为他某一天会继承一个爵位。要按我的做法——”
  “我们不谈政治好吗?”塔彭丝急忙打断了他,“伦尼先生,为什么您认为是金斯顿·布鲁斯小姐拿了那颗珍珠?您不会介意告诉我吧?”
  “我——我没有——”
  “您确实是这样想的,”塔彭丝平静地说,“您一直等到看见那侦探驾车离去。您认为时机已到,便来到这儿想见见她。再者,这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果是你自己拿了那颗珍珠,你根本就不可能如此暴跳如雷。”
  “当时,她的举止非常奇怪。”那年轻人说,“今天上午,她来告诉我有关珍珠失窃的事。并且不停地说要去一家私人侦探所。她似乎急于要说点什么,可是却无法说清楚。”
  “好了,”塔彭丝说,“我所关心的只是那颗珍珠。您最好去和她谈谈。”
  就在此刻,金斯顿·布鲁斯上校打开了门。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鲁宾逊小姐。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用餐。这位是——怎么又是你!”
  他停了下来,眼睛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很显然,”伦尼先生说,“你并不想请我去吃午餐。那好,我立刻就走。”
  “待会儿再回来。”在他经过她身边时,塔彭丝低声说道。
  塔彭丝跟随着金斯顿·布鲁斯上校。他气得吹胡子,边走边咆哮着指责有些人那令人厌恶的厚颜无耻。他们走进宽敞的餐厅时,家里的成员都已坐在了餐桌边。在场的只有一个人塔彭丝没见过。
  “劳拉女士,这位是鲁宾逊小姐。她正在友好地协助我们。”
  劳拉女士微微点了一下头。紧接着,她的双眼透过夹鼻眼镜紧紧地盯着塔彭丝。她个子挺高,身材瘦削,脸上挂着惨淡的微笑,嗓音温柔,更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塔彭丝毫不回避她那凛冽的目光,也狠狠地盯住对方。劳拉女土垂下了眼睛。
  午餐后,劳拉女士以轻松而好奇的语气加入了谈话。调查进行得怎么样啦?塔彭丝恰到好处地强调客厅女仆涉嫌的可能性最大,而她的注意力也未真正集中在劳拉女士身上。尽管劳拉女士很可能将茶匙或者其他小东西隐藏在她的衣服里,然而,塔彭丝却感到相当肯定,她没有拿走那颗粉红色的珍珠。
  现在,塔彭丝开始着手搜查整个房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汤米仍不见踪影。而更使塔彭丝焦急不安的是——伦尼先生也不见踪影。塔彭丝走出一间卧室,突然与比阿特丽斯·金斯顿·布鲁斯撞了一个满怀。她穿戴整齐,正准备下楼。看样子,她正要出去。“在这种时候,”塔彭丝说,“恐怕不允许你出去。”
  那姑娘傲慢地望着她。
  “我出去还是不出去都与你毫不相干。”她冷冰冰地说。
  “那么,通知警察还是不通知警察才与我真正相关。”塔彭丝平静地说。
  顷刻之间,那姑娘的脸变得灰白。
  “那不行——那可不行一一我宁愿不出去一——但你别去通知警察。”她握住塔彭丝的手,恳求道。
  “我亲爱的金斯顿·布鲁斯小姐,”塔彭丝微笑着说,“我对这案件还未完全清楚,但从一开始,我——”
  她的话被打断了。刚才与这姑娘意外遭遇,塔彭丝一点也没听到前门的铃声。使她大吃一惊的是,居然是汤米回来了!只见他正轻松地跳着跑上楼梯。她看见在楼下的过厅里站在一位高大结实的男子,他正取下圆顶硬礼帽。
  “那是伦敦警察厅的马里奥特警督。”汤米咧嘴笑道。
  比阿特丽斯·金斯顿·布鲁斯惊叫一声,挣脱塔彭丝的手,飞一般地跑下楼梯。正在这时,前门又开了,来者是伦尼先生。
  “现在可好,你把一切都弄糟了。”塔彭丝气不打一处采。
  “真的?”汤米说着,迅速走进劳拉女土的房间。他径直跑进那间浴室,拿起一大块浴皂。这时,警督刚好上了楼梯。
  “她一声不吭地走了,”警督郑重其事地说,“她是个老手,知道什么时候游戏该结束。那珍珠现在何处?”
  “我也真想不到,”汤米说着,把那块浴皂递给了警督,“您会在这里面发现的。”
  警督的眼睛闪烁着赞叹的神色。
  “这是一个老把戏,但效果却很不错。把一块肥皂切成两半,掏出一块,藏好珍珠,再把两半合紧,最后用热水将合缝处弄平滑。先生,我得说,你聪明过人,干得真漂亮!”
  汤米极有风度地接受了这番祝贺。他与塔彭丝一块儿走下楼梯。金斯顿·布鲁斯上校向他奔过来,热情洋溢地握着他的手。
  “我尊敬的先生,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您才好。劳拉女士也想向您致谢——”
  “我十分高兴最终给了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汤米说,“但是,我恐怕不能在这儿耽搁。我还有一个相当紧急的约会。跟我约会的是位内阁成员。”
  他匆匆走出房子,到了车前,跳了进去。塔彭丝也跳进车子坐在他身旁。
  “啊!汤米,”她叫嚷道,“他们还没有逮捕劳拉女士呢?!”
  “噢!”汤米说,“难道我没告诉你?他们没有逮捕劳拉女士。但是他们已经逮捕了伊利斯。”
  “你明白了吧?”他继续说道,而塔彭丝却坐在那儿惊得目瞪口呆。“我自己经常在手沾满肥皂泡时去试着开门,那当然不行——你的手会打滑。于是,我认真思考着,伊利斯当时究竟为什么一直在摆弄那块浴皂,才弄得她的双手那般滑腻腻的。你大概还记得,她当时抓起了一块毛巾,目的很清楚、就是事后在门把手上不留下任何肥皂的痕迹。这事不禁使我联想到,如果你是个惯盗,去为一位被人怀疑有盗窃癖、并曾在不同房间里住了很长时间的贵妇人当佣人,这绝不会是个坏主意吧!于是,我设计拍下了她的,以及那个房间的一张照片,我当时还劝使她拿着一块玻璃片。然后,我便从容不迫地离开,到那可爱的伦敦警察厅去。我们对胶卷采用瞬间强光显影的技术。啊,成功了!清晰可辨的指纹便在底片上显现出来了——在那张明片上也是如此。原来,伊利斯是个失踪已久的惯盗犯。伦敦警察厅真是个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还有,”塔彭丝终于回过神来开口说话,“那两个年轻的傻瓜却只会以笨拙的思路——正如书里常常描绘的那样——去相互猜疑。但是,你离开房子时,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那是因为,第一,我怀疑伊利斯躲在楼梯平台上偷听我俩的谈话;其次——”
  “请往下说!”
  “我博学的朋友,你太健忘了!”汤米接着说,“桑代克侦探大师不在最后时刻是决不会摊牌的。除此而外,塔彭丝,你和你那老朋友珍妮特·史密斯上次不也是这样玩弄过我吗?这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猜火车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4
摘要:欧文·威尔士,苏格兰著名作家,曾凭借《猜火车》一书被称为“药物时代的桂冠诗人”。这本书因为真实描绘苏格兰地区的下层人民生活而成名,其在1996年改编成电影,更是成为经典。一九五八年出生于爱丁堡雷斯市,他是个广受赞誉的苏格兰小说家,《猜火车》是他第一部,也是最著名的作品。 [点击阅读]
恶意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5
摘要:事件之章野野口修的笔记一事情发生在四月十六日、星期二。那天下午三点半我从家里出发,前往日高邦彦的住处。日高家距离我住的地方仅隔一站电车的路程,到达车站改搭巴士,再走上一小段路的时间,大约二十分钟到了。平常就算没什么事,我也常到日高家走走,不过那天却是有特别的事要办。这么说好了,要是错过那天,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点击阅读]
苏菲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话说我对哲学产生兴趣是在研一时的自然辩证法课堂上。那是位颇为娘娘腔的老教授,本行研究人脑和意识,业余时间教授自然辩证法和自然科学史。不像其他政治课老师只晓得照本宣科,这老头有相当牛逼的学术基础,从古希腊哲学的朴素唯物主义,讲到近现代一系列科学危机,一贯而至,娓娓道来,一面精彩轻松的讲解着各种科学定律,一面逐步揭开科学背后的思辨踪影;当然作为一位老右愤, [点击阅读]
午夜凶铃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2
摘要:?19月5日晚上10点49分横滨数栋14层公寓和三溪园住宅区的北端紧紧相邻,这些新建的公寓已经有很多人入住。每一栋公寓有将近100户住家,算是人口相当密集了。但是,公寓里的住户们不相往来,彼此也不认识,只有在夜里窗子透出灯光时,才让人意识到这里有人居住。在南边,工厂的照明灯投射在漆黑的海面上,静静地拉出一道长影。工厂的外墙上交缠着无数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 [点击阅读]
幻夜
作者:佚名
章节:82 人气:2
摘要:昏暗的工厂里,机床的黑影排成一排。那样子让雅也想到夜晚的墓地。不过,老爸要进入的坟墓并没有如此气派。黑影们看上去就像失去了主人的忠实奴仆。它们也许正和雅也怀着同样的心情,静静地迎接这个夜晚。雅也把盛着酒的茶碗送到嘴边。茶碗的边缘有个小缺口,正好碰在嘴唇上。喝干后,他叹了口气。旁边伸过一个酒瓶,把酒倒入他的空茶碗里。“以后在各方面都会有困难,但不要气馁,加把劲儿吧。“舅舅俊郎说。 [点击阅读]
五十度灰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67 人气:2
摘要:E L James is a TV executive, wife, and mother of two, based in West London. Since early childhood, she dreamt of writing stories that readers would fall in love with, but put those dreams on hold to focus on her family and her career. She finally plucked up the courage to put pen to paper with her first novel, Fifty Shades of Grey. [点击阅读]
源氏物语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2
摘要:《源氏物语》是日本的一部古典名著,对于日本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被誉为日本文学的高峰。《源氏物语》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所以在世界文学史上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日本是个充满矛盾的国家,在歧视女性*的传统大行其道的同时,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源氏物语》偏又出自一位女性*之手,《源氏物语》全书,仅百万字,涉及三代历时七十余年,书中人物有四百多位。 [点击阅读]
龙纹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这事每年都会发生,几乎成了惯例,而今天是他八十二岁生日。当花照例送达时,他拆开包皮装纸,拿起话筒打电话给退休后便搬到达拉纳省锡利扬湖的侦查警司莫瑞尔。他们不只同年,还是同日生,在这种情况下可说是一种讽刺。这位老警官正端着咖啡,坐等电话。“东西到了。”“今年是什么花?”“不知道是哪一种,我得去问人。是白色的。”“没有信吧,我猜。”“只有花。框也和去年一样,自己做的。”“邮戳呢?”“斯德哥尔摩。 [点击阅读]
双城记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2
摘要: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点击阅读]
大侦探十二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3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的住所基本上是现代化装饰,闪亮着克罗米光泽。几把安乐椅尽管铺着舒服的垫子,外形轮廓却是方方正正的,很不协调。赫尔克里·波洛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干净利落地坐在椅子正中间。对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万灵学院院士伯顿博士,他正在有滋有味地呷着波洛敬的一杯“穆顿·罗德希尔德”牌葡萄酒。伯顿博士可没有什么干净可言。他胖胖的身材,邋里邋遢。乱蓬蓬的白发下面那张红润而慈祥的脸微笑着。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