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幻夜 - 第四章(1)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以前曾去过多次的三宫的牛排店,现已挪到距原处约一百米的地方,好在招牌还是原来的样子,这让曾我略微松了口气。道路上依然随处可见地震后的痕迹,但终于开始显露复兴的征兆。
  “只把这块铁板拿出来了。”老板娘自豪地说。她发福的体态和红润的脸色都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但她肯定用了不少时间才恢复这种表情。
  “这是我们家的宝贝。”老板娘边说边抚摸银色的铁板。
  “你们真厉害,只用了一年,牛排店就恢复到了这种程度。”曾我手拿着盛着红酒的酒杯环顾店内。快晚上十点钟了,已经没有其他的客人。这家店本来九点半关门,曾我提前预约了,便专门为他延长了时间。
  “听你这样说真是高兴。我们还是想回原来的地方,当然还要再花点时间。以前的熟客如果看到这里,肯定会感到遗憾。”
  “我觉得这里也很气派。”
  “谢谢。”老板娘微笑着喝了口生啤。那表情似乎在说,我知道这是恭维话。以前的店比现在大一倍,最重要的是氛围古色古香,现在已很难再现了。
  她说,以前的店在地震中并没有倒塌,但四周的房子接连着火,大家都束手无策,房子最后尽数烧光,只是勉强将数十公斤重的铁板运了出来。这话应该没有夸张的成分。
  “看来还是以前的房子结实。那里是由老外的旧房子改建而成,四周新建的房子全塌了。”
  曾我随声附和着。实际上,运用了最新的预制装配式技术的房子最结实,但没必要和老板娘争论这些。
  “曾我先生,你现在去了东京,是不是再也不回这边了?”
  “是啊。估计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曾我就职于总部设在大阪的商社。他出生在琦玉县,三年之前一直在总部工作,之后调到了东京分部。虽说是分部,可不论是公司的大小还是业务规模,都已超过总部,计划近期将把名称改为东京总部。因此,这次的调动可说是荣升。
  他主要负责产业机械。今天在大阪有洽谈会,工作结束后来到了神户。这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今天住在这里?”
  “嗯,明天去西宫。”
  “西宫?干什么去?”
  “那里有熟人。”他摇了摇头,“应该说曾经有。老板娘,你还记得新海吗?”
  “新海?”她思索片刻,随后用力点头,“啊,你是说住在京都三条的那位……”
  “对对。”
  “很有气质的一个人,头发全白了,戴着金丝边眼镜。”
  “他就曾住在西宫,在去年的地震中去世了。”
  “哦。”老板娘皱起了眉头,却没现出惊讶的神色。对于经历过那场地震的人来说,受灾者的死亡并不罕见。“真不幸,他竟然……”
  “他夫人也去世了。我想去献束花。”
  “你好像说过,他曾经对你特别关照。”
  “就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工作。他辞职后和夫人相依为命,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去世的多半是老人。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悠闲生活的时候,却……真是太残酷了。”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人,老板娘用围裙擦了擦眼角。
  离开牛排店,曾我去了在地震中没有倒塌的酒店。到了酒店的房间后,曾我拉开了窗帘。曾经那么美丽的神户夜景,现在却基本一片漆黑。无人居住的楼房、倒在地上的霓虹灯全沉没在这片黑暗中。
  他冲完澡,上床,正想关床头柜上的灯,却发现旁边的墙壁上有一条小裂纹,不知是不是地震造成的。即便是,在震后的检查中应该也已被判定没有问题。
  就在前几天,在神户举行了“阪神淡路大地震罹难者追悼仪式”。首相都出席了,但对受灾者的援助远远不够,现在依然有近十万人住在简易房、学校或公园里。曾我的一个朋友刚买的房子已无法居住,却仍需支付房贷。看来政府根本没打算认真帮助他们。据说政府要为负债累累的住宅融资机构拨七千亿日元财政资金,曾我想,难道就不能从里面拿出百分之几拨给受灾者吗?
  他在大阪总部干了七年,这边有很多朋友,知道受灾的就有十多个,已确认死亡的只有新海夫妇。
  他是从电视上得知这一消息的。播音员平淡地读出死者的姓名,其中就有新海武雄和新海澄子。
  新海是曾我在大阪时的部长,因为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对他相当关照。听说他在离退休还有两三年时突然辞职了。事情没有公开,但当时在大阪总部的人几乎都知道,新海部长是被迫辞职的。

  当时正处于泡沫经济的鼎盛时期。某大型汽车制造厂要建立一家新工厂,绝大部分生产加工机械都有曾我的公司负责采购。这么庞大的项目在现在不景气的情况下几乎无法想象,相应地,好处费的金额也大得惊人,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人露馅了,很可能顺藤摸瓜地查出收受贿赂的事情。究竟在哪里切断线索呢?最终,新海被选定为牺牲品。
  曾我不了解详情,但社长和董事们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每次看到这些人依然身居高位、专横跋扈,曾我就感到义愤填膺。
  传言也被添枝加叶了。其中之一就是封口费,有一个说法称新海领到的金额是正常退休金的两倍,甚至有人说他辞职已算占了便宜。
  传言的真伪无法辨别。就算是真的,曾我也确信那绝非新海部长希望的。新海经常说,诚心诚意、踏踏实实地工作,才是成为一名杰出商社员工的捷径。曾我能够想象,背上不正当的嫌疑被迫辞职,新海肯定万分遗憾。他答应辞职,只不过是为了公司考虑;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也是为了逃离不正当的追究。
  他却遭遇了地震。知道他死了,有些人肯定心里乐开了花。一想到这些,曾我就难以忍受。
  他关上灯,闭上眼睛,却久久难以入睡,也许是想起了新海,精神有些亢奋。
  第二天早晨,他离开酒店后去了西宫,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拿着贺年卡。辞职后新海依然每年给他寄贺年卡,每次都是亲笔书写。新海写得一手好字,内容又谦恭和蔼,透着真诚。曾我拿出贺年卡,是想让司机确认地址。以前曾去过一次新海夫妇居住的公寓,但记忆如今已毫无作用,因为街道已面目全非。
  司机在地图上查了查,发动了汽车。
  “那一带受灾严重。我有朋友在那里,遭遇了火灾,无家可归。”
  “您也是这里人?”
  “我呀……在尼崎。幸亏住的房子还没事,可车坏了。我好长时间没法工作,真发愁。”
  曾我这才注意到这是量私人出租车。
  “写贺年卡的人没事吧?”
  “唉,去世了,夫妇俩一起……”
  “唉。”司机叹了口气,和牛排店老板娘反应相同,“说句不该说的话,夫妇俩一起死也许更好。如果只剩下一个人,就更难受了。剩下丈夫,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剩下妻子,以后的生活也没着落,更无法忘记死去的人。”
  曾我并不觉得司机这样说有什么不应该。总能看到相关报道,说地震后孤身一人的老人在临时简易房中衰竭而死。他们需要的不只是金钱和食物,关键是要重新鼓起生存下去的勇气。
  得知新海夫妇死亡的消息时,曾我想马上去现场。但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去,而且因为地震的影响,工作更忙了,最终没去成,眨眼间已过了一年。
  曾我打开皮包皮,把贺年卡放进内袋。那里还放着一件重要东西。他摸了摸,合上了皮包皮。
  这次专门来这里,除了要献花,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把一样东西交给新海夫妇的女儿。
  那东西是在去年年末发现的,整理公司办公桌的时候碰巧冒了出来。那不是曾我应该拿着的东西,是以前新海寄存在他这里的,一直没取走。
  他想,无论如何要把这东西还给新海的女儿。他拿着没有什么意义,又不能擅自处理掉。最主要的是,这对她来说肯定非常重要。
  她好像叫美冬。曾我没见过,却曾去过她工作的那家店。
  “我女儿在南青山的时装店找了份工作,是一家叫‘WHITE NIGHT’的店。我也不知道卖什么,你有空的时候帮我去看看她,不用买什么东西。“以前新海在电话中曾说过这番话。
  曾我想,既然店是在南青山,肯定全是高档品。下班后,他去了那里,不出所料,前面镶满玻璃的商店中摆放的都是昂贵得令他难以企及的商品。那天美冬偏偏休息了。接待他的是经营那家店的女老板,看上去年约三十岁,沉着的谈吐中透着高雅的气质。
  “您专门过来,真是对不起。新海很少请假,但她说今天有件无论如何也无法抽身的事情。”那女子似乎从心底感到抱歉,“她干得很好,请您务必转告她的父母。”

  “我会转达的。”曾我许诺道。当晚他就给新海打了电话。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WHITE NIGHT。这次为了找美冬,他又去了那里,没想到已经变成了饭店。看来,那位气质高雅的女老板也没有经受住经济低迷的冲击。
  曾我希望找到美冬的住所,又想不出有效的方法,只好暂且去新海夫妇居住过的地方看看。
  “应该就在这附近。”司机放缓了车速。
  曾我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能唤起他记忆的景色,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到这里就行了,接下来我走着找找。”
  “哦。没帮上什么忙,真对不起。”
  曾我下出租车时,和皮包皮一起拿出一个纸袋。这是,司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怪不得闻到一股香味。”
  曾我冲他笑了笑。纸袋里装有打算放在现场的鲜花。
  出租车开走后,曾我在原地呆呆地伫立良久。这里既有瓦砾被清除干净、基本已成空地的地方,也有不少尚未收拾、乱七八糟的地方。能看见幸运地避过那场灾难的房屋,但交通依然不便。复兴之路还很严峻,看来目前是百废待兴。
  行人稀少,偶尔能看见的肯定是施工人员。要找到新海夫妇曾居住的地方,看来相当困难。
  在一栋小房子前,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浇花。房子不像是新盖的,应该属于幸运的那一类,水泥墙是重新修补过的。
  曾我冲她打招呼。她慢慢扭过头,曾我把贺年卡拿给她看。
  “这个地址应该在那栋楼后面。”她指着灰色的大楼,“可那边的房子基本上都塌了。”
  “我知道。”道谢后,曾我离开了那里。
  有几家正在着手建新房。为建成抗灾能力强的城市,有些地区想整体统一规划后重建,看来这里大家的步调并不一致。但如果让那些失去住处的人们一直等到行政计划制定好,似乎有些残酷,因为每家的情况并不一样。
  中年女子说的那个地方果然大多成了空地。在曾我的记忆中,有很多比住宅楼更小的楼房。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打地基,头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在操作起重机。
  一块招牌倒在地上。曾我马上停下了脚步。上面写的是“水原制造所”。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的记忆。新海武雄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过了红绿灯后再向前走一段,左侧有家叫水原制造所的工厂,再往前就是我住的公寓,是一栋没有任何特色的二层楼房。”
  上次去的时候,新海曾在电话里这样说。就是那家工厂,没错。
  水原制造所勉强没塌,尽管钢骨有些倾斜,依然牢固地立在那里,可里面除空荡荡的水泥地外别无他物。地上有各种形状的痕迹。负责销售产业机械的曾我马上看出那是加工机械的痕迹。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空地。曾我停下脚步。那块横向的细长空地肯定就是新海夫妇曾经居住的公寓所在地。左端还残留着一部分水泥楼梯,记得当时自己就是从这里上楼的。
  “呀,欢迎欢迎。比想象的远吧?”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人都等着呢。”
  脑中浮现出新海夫妇的面孔。那天晚上,他们翘首企盼着曾我的到来,这一点从新海夫人精心烹制的饭菜中就能看出。
  曾我从纸袋里取出花,放在空地的一角,双掌合十,闭上眼睛。能听见风声,简直就像死者们的窃窃私语。
  他又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扭头一看,一位老人正在看着他。老人在毛衣外面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毛线帽子。
  老人似乎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曾我没听清楚,便请他重复一遍。
  “是朝日公寓?”老人说着走近。
  曾我反应过来了。那正是新海夫妇居住过的公寓名字。“是的。有个熟人住在这里,听说塌了。”
  “啊,已经不成样子了,本来建得就不太结实。”
  “老人家,您也住在这附近?”
  “我在前面住。幸好房子只是有点倾斜。”
  “这所公寓里住着一位姓新海的人,您认识吗?”
  “新海?不认识,没听说过。”老人摇了摇头,“但我认识房东。”
  “房东?”
  “他姓阪本,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盖新房呢。”
  也许就是刚才看到的正在施工的房子。
  “正在建造,应该还没住进来。”
  “不清楚,也许吧。”
  曾我道谢后,沿来路返回,来到刚才看到的那栋在建的房子前。一个身穿防寒服的男人正站在路上盯着图纸。

  “对不起,打扰一下。”曾我招呼道。那人抬起头。
  “这里是阪本先生家?”
  “是的。”
  “对不起,您能告诉我阪本先生的联系方式吗?关于阪本先生出租的房子,我想打听点事情。这是我的名片。”曾我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那人表情困惑地交替看着名片和曾我。“你是说原来建在前面的那栋公寓?”
  “是的,朝日公寓。我有个熟人曾住在那里。”
  “哦……你等一下。”那人走进了在建的房子。很快,他就出来了,还拿着一张小纸条。“只知道电话号码。”
  “啊,这就足够了。”
  电话号码的区号是06,看来阪本住在大阪。
  在西宫车站打了电话,幸运的是那人正好在家。曾我开门见山地说想问问关于新海的事情。
  “你是新海先生的熟人?我正好也有点事。”
  “什么事?”
  “我再找新海先生的女儿,正苦于不知道联系方式。”
  曾我大失所望,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听他这样说,电话另一端也传来失望的叹气声。
  “唉。不好意思,就像刚才说的,我也不知道。”
  “去市政府能不能查出来?”
  “我猜不能。我去问过了,不清楚他女儿的地址,但听说地震时她和父母一起在那栋公寓里。”
  “她也遭遇了地震?”
  “应该是这样。”
  一家三口都遭遇了地震——真太意外了。
  “阪本先生,我现在能去拜访您吗?还想问得更详细些。”
  “当然可以,可我了解的不多,也就是刚才所说的那些。”
  “那也没关系,拜托您了。”曾我把话筒贴在耳边,低下了头。
  大约三十分钟后,曾我来到大阪的福岛区。从大阪环线野田站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阪本告诉他的那栋公寓。是租赁公寓,听说是地震发生后一个做房屋中介的朋友介绍的。
  “地震前刚空出来的房子,还没收拾,但能住就不错了,所以赶紧搬了过来。那时候一套房子有好多人争着租。我做梦都没想到,经营房屋出租的我竟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阪本一边给曾我沏茶一边说。
  他的住宅全烧了,经营的公寓也塌了,按说是笑不出来的,但他的语调并不忧郁。听说他还在梅田经营着咖啡店。
  “我的朝日公寓都成那个样子了,必须把押金还给大家。其他人的都还了,只剩下新海先生的。”
  “您就去市政府查了?”
  “嗯。电话里我也说了,最终也没查出来。”阪本摸了摸头发稀少的脑袋。他看上去处事精明,既然主动返还租户的押金,应该是个好人,也许同为受灾者,他无法做出不正当的事情。
  “新海的女儿也遭遇了地震,这是真的?”
  “好像曾在体育馆里带着父母的遗体一起避难。我们那天早晨在广岛,特别担心家里和公寓的情况,但电车和汽车都不通,真急死人了。”
  “那么您也没有见到他女儿?”
  “没有。可住在新海先生旁边的人说在避难所和他女儿打过招呼。那人还说,他女儿是在地震前一天晚上来到公寓的,当时传出了平时听不到的热闹的说笑声。”
  “地震的前一晚?怎么这么……”“倒霉”两个字被曾我咽了回去。他想起阪本也是受害者。
  “正因如此,目前我也在寻找他女儿的地址。您大老远跑过来,真是对不起。”
  “没有没有,是我要登门打扰的。”曾我摆了摆手,“您这儿还有和新海签订的租赁协议吗?”
  “当然有。”阪本打开放在椅子旁边的扁平皮包皮,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就是这个。”
  “谢谢。”曾我伸手接过。
  他希望保证人那一栏会写着亲戚的名字,但那一栏是空的,幸好紧急联系人那一栏填写了:
  东京都涩谷区幡谷2-x-x-306
  新海美冬(长女)
  电话号码:03-xxxx-xxxx
  “和这里联系过吗?”曾我看着阪本。
  “打过电话,可好像已经不在那里,电话里说是空号。”
  曾我从上衣内袋中取出记事本。“我能抄下来吗?”
  “当然可以,但估计您去了也没用。”阪本摇摇头,“如果找到他女儿,能通知我一声吗?”
  “当然。”曾我边抄录边冲他笑了笑。
或许您还会喜欢:
冰与火之歌4
作者:佚名
章节:86 人气:0
摘要:Chapter1序章“龙。”莫兰德边说,边从地上抓起一只干瘪的苹果,在双手之间丢来丢去。“扔啊。”外号“斯芬克斯”的拉蕾萨催促。他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我想看龙。”鲁尼在他们当中年纪最小,又矮又胖,尚有两岁才成年。“哪怕一眼都好。”我想萝希搂着我睡觉,佩特心想。 [点击阅读]
分歧者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0
摘要:作品导读如果世界按照所有最美的特质划归五派:无私、无畏、诚实、友好和博学,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还会不会有杀戮、争端、夺权、暴乱?答案你知道。因为丑恶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深深地隐藏起来,妄图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冲毁这世界。 [点击阅读]
初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献给巴-瓦-安年科夫①……客人们早已散去。时钟敲过了十二点半。只有主人、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和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还在屋子里。主人按了一下铃,吩咐收拾晚饭的残杯冷炙。“那么这件事就决定了,”他低声说着,更深地埋入圈椅里,并把雪茄点上火抽了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得讲讲自己初恋的故事。您先讲,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 [点击阅读]
刺猬的优雅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马克思(开场白)1.播种欲望的人马克思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平时从不跟我讲话的小帕利埃今天早上如此向我宣布。安托万帕利埃,这个古老工业家族的继承者,他的父亲是我八个雇主之一。他是资产阶级大财团打的最后的饱嗝——特别而毫无杂质——此时,他正为自己的发现而洋洋得意,条件反射似的向我阐述起他的大道理,甚至没有考虑到我是否能听得懂, [点击阅读]
加勒比海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就拿肯亚来说吧,”白尔格瑞夫少校说:“好多家伙讲个没完,却一个都没去过!我可在那度过了十四年的。也是我一生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老玛波小姐点了点头。这是她的一种礼貌性的和霭态度。白尔格瑞夫在一旁追问他一生中并不怎么动人的往事时,玛波小姐静静地寻找她自己的思路。这种司空见惯之事她早已熟悉了。顶多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同而已。 [点击阅读]
动物农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庄园农场的琼斯先生锁好几间鸡棚准备过夜,只是这一天他喝得烂醉,竟忘记关上那几扇小门了。他东倒西歪地走过院子,手中一盏提灯的光圈也随着摇摇晃晃。走进后门,他把靴子甩掉,又从放在洗碗间的酒桶里给自己倒了这一天的最后一杯啤酒,就爬上床去。这时琼斯太太早已在那儿打呼噜了。琼斯先生寝室里的灯光一灭,农场里个个厩棚就响起一阵骚动和嘈杂的声响。 [点击阅读]
十一种孤独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格蕾丝婚礼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没人还会要求她工作。事实上,不管她想不想,都没人会让她干活。??打字机旁的玻璃纸盒里摆着一朵白色栀子礼花,这是她的老板阿特伍德先生送的礼物,连同礼花一起的还有个信封,里面卷着一张十美元的布鲁明戴尔商场①的购物礼券。自打那次在事务所圣诞派对上她热烈拥吻阿特伍德先生后,他总是待她彬彬有礼。 [点击阅读]
十字军骑士
作者:佚名
章节:103 人气:0
摘要:——《十字军骑士》亨利克·显克维奇是我国读者熟悉的波兰著名作家。他的历史长篇小说《你往何处去》和短篇小说集早已介绍到我国来了。《十字军骑士》是作者另一部重要的历史长篇小说,这次介绍给我国读者,将使我国读者对这位作家得到进一步的了解。亨利克·显克维奇一八四六年五月四日生于波兰一个地主家庭。他的早期作品大多描写波兰农民的生活,对于农民的艰苦劳动、悲惨生活有所反映。 [点击阅读]
千只鹤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0
摘要:菊治踏入镰仓圆觉寺院内,对于是否去参加茶会还在踌躇不决。时间已经晚了。“栗本近子之会”每次在圆觉寺深院的茶室里举办茶会的时候,菊治照例收到请帖,可是自从父亲辞世后,他一次也不曾去过。因为他觉得给她发请帖,只不过是一种顾及亡父情面的礼节而已,实在不屑一顾。然而,这回的请帖上却附加了一句:切盼莅临,见见我的一个女弟子。读了请帖,菊治想起了近子的那块痣。菊治记得大概是八九岁的时候吧。 [点击阅读]
午夜的五分前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0
摘要:店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变化。除了满眼遍布的令人一看便联想到店名“圣母玛利亚号”的轮船模型、老旧航海图和小小的地球仪勉强算得上个性外,它与学生街上数不清的各色咖啡馆并没有太多分别。虽然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想要喝杯咖啡的时候,学生时代的我总是来到这家店。在我和小金井小姐面前摆上两杯水,为我们点菜的店老板也没有变化。他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装裤,显然这样的装扮与咖啡店店主的身份不甚相称。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