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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12节:一代不如一代?(2)
我的“反堕落运动”还有其他的组成部分。像我的父母一样,我也要求索菲娅和露露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在学校里成为成绩全优的学生。“每次考试答题后都要记得检查3遍,”我告诫她们,“学习时,要查证每一个你不认识的字,要准确地记住它们的定义。”为了确信她们不会像罗马人一样在帝国的陨落中过着饱食终日、骄奢婬逸的生活,我也坚持要求她们干一些体力活。
我不止一次地告诉女儿:“14岁的时候,我用锄头和铁锹挖了一个游泳池。”这事儿可是一点儿不假。我在靠近太浩湖①那座我父亲买下的小木屋旁建造的这个游泳池,只有3英尺深、10英尺见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也喜欢向女儿们念叨:“每个星期六的早晨,我都用吸尘器打扫房间,我负责一半的面积,妹妹完成另一半。我还要清洗卫生间,在院子里除草、伐木。我还曾经为父亲修建了一座带假山的花园,为此不得不搬运50多磅的大石头。这也是我之所以如此强壮、强硬的原因。”
我希望女儿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提高琴艺,所以没有要求她们去伐木头或挖池子。但我也尽量让她们携带重物,比如,抱着装得满满当当的盛衣筐楼上、楼下地跑,星期天要负责扔垃圾,在外出旅游的时候提箱子。有趣的是,怜香惜玉的杰德对此却有着本能的反感,他看不惯让女孩子们拿重物、干重活,总是担心伤到她们稚嫩的背。
在向孩子们传授经验时,我不断地回忆起父母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要虚心,要谦卑,要朴素。”母亲总是告诫我们,“最后就是最前。”我认为她真正想说的是——“确保你名列前茅,这样你才拥有谦虚的本钱。”而父亲的基本原则则是——“绝对不要怨天尤人或寻找借口。如果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对你不太公平,你就要用加倍的努力获得加倍的成就来证明你自己!”我也试图将这些做人和做事的信条灌输给索菲娅和露露。
像我的父母一样,我还试图从索菲娅和露露那里得到更多的尊重。然而这却是我最不成功的一点。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害怕父母的反对,可索菲娅不怕,露露就更加满不在乎了。在我们生活的社会,美国人要传达给孩子的东西与中国的文化背道而驰。在中国的文化中,孩子质疑父母的想法、不服从爹妈的管教,或与长辈顶嘴,都是不被允许的。而在美国的文化中,图书、电视节目和电影,都在频频地为孩子敏捷的反驳、独立的个性特征拍手叫好。尤其是一些美国的父母,似乎需要由孩子们来给他们上一堂鲜活的人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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