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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 - 第二部 雅各布 第十一章 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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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卧在地上的时候,Sam开始帮其他人编队。Quil和Embry在我两侧,等着我站起来。
  我能感到一股冲动,一种需求促使我站起来带领他们。我趴在地上,无力地想要推开这股渐强的使命感。
  Embry在我耳边低低地叫着,生怕脑中传递出的话语再次激怒Sam。我感到他无言的恳求我站起来,做我该做的事情,来结束这一切。
  一种恐惧感弥漫在整个狼群之间,不是个人的担忧而是所有人的。我们不能指望今晚之后大家全员而退。我们会失去哪个兄弟?谁的心声我们永远也听不到了?早上的时候我们该去抚慰哪个悲痛的家庭?
  我感受着这份恐惧,思绪也和其他人同步起来。不知不觉间,我从地上站起来,抖抖毛。
  Quil和Embry安心地喘了口气。Quil还用鼻尖碰碰我。
  他们一心想着今晚的挑战,和我们的任务。我们共同回忆了曾经看Cullen家族示范如何对抗那些新生吸血鬼的场景。EmmettCullen确实是最强健的那个,但是Jasper却是个更棘手的麻烦。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集力量与速度与一身,一击致命。他到底积攒了多少个世纪的经验?足以让Cullen家的其他人以他为范本。
  如果你想攻击侧翼的话,我可以正面迎击。Quil主动请缨。他现在比其他都要来得激动。过去那些晚上,当Quil看着Jasper给其他人做示范的时候,他按奈不住要在吸血鬼身上实践这些技能。对他来说,这就像是一场竞赛。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Paul也跃跃欲试,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那些从未经历战斗的孩子的,Collin和Brady。要不是敌人是Seth的朋友,可能他也会这样的。
  Jake?Quil撞了一下我。你准备怎么分配角色?
  我摇摇头,无法集中精神——被迫遵从命令就像是浑身肌肉被绑上了牵引木偶的线。被牵扯着向前迈出一步,接着又是另一步。Seth被Collin和Brady掩护在身后——Leah指派的位置。她和其他人一起制定了计划,无视Seth,我也看得出来,她想让他远离这场战斗。她对他年幼的弟弟还有着母性的关怀。她希望Sam能把他送回家。Seth不领这份情,也在努力摆脱木偶线。
  也许你应该放弃抗争……Embry小声地说给我听。
  只要集中在我们的部分上。那个大家伙,我们可以撂倒的。我们是他们的天敌!Quil正不断给自己鼓劲儿,就像大赛开始前的加油一样。
  比起自己的那部分,什么都不去想还来得容易些。攻击Jasper和Emmett的场面也不难想象,我们曾经也是那样对峙的局面,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视他们为敌人,现在只是重拾那时候的想法。
  我只要忘掉他们正在保护的东西,也是我想要保护的。我必须忘掉想让他们胜出的理由……
  Jake,Embry警告我。专注到这场游戏中来。
  我的腿笨拙地向前移动着,拼命向反方向抗拒着成为傀儡的力量。
  没理由反抗的,Embry再度小声规劝我。
  他是对的,我还是会被Sam的意志驱使,只要他想这样。就像现在。
  Alpha的绝对权利有个好处,即使像我们这样强大的队伍,也需要有个领袖来指挥。效率起见,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共同思考。群龙要有首。
  但是如果现在是Sam错了呢?其他人什么都做不了,没人可以推翻他的决定。
  除了。
  一个从未有过,也不想去想的念头划过。但是现在,我的腿被看不见的线缠着,能有这个念头让我解脱——更甚,是一种由衷的喜悦。
  没有人可以推翻Alpha的决定——除了我。
  我从没有想要争什么。但是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有些我曾经舍弃的东西。
  我从没想过要领导整个狼群,现在也不想。我不想肩负赋予的使命。Sam做这个比我出色许多。
  但是今晚他错了。
  而且我不是生来就要对他卑躬屈膝的。
  一感觉腿上的力量稍有放松,我立刻抓住了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我能感到力量在我体内集聚,一种自由,陌生,可怕的力量。可怕来自另一个Alpha的狼群,我只有孤身一人。一瞬间,孤独感汹涌而来。
  我现在没有伙伴了。
  但是我抬头挺胸地走到Sam面前,他正在和Paul还有Jared讨论计划。他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眯起乌黑的眼睛。
  不。我再次告诉他。
  他立刻就听到了我脑海中传递出的同样的Alpha的声音。
  他向后退了半步,震惊地狺吠起来。
  Jacob?你做了什么?
  我不会跟着你的,Sam。起码不会在这个错误上。
  他凝视着我,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宁愿放弃家人,选择敌人?
  他们不是——我摇摇头,清楚地向他解释——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直到我真的准备去消灭他们,好好地想了一遍,我都不觉得是。
  这不是因为他们,他冲我叫喊。这是因为Bella。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她从来没有选择过你,但是你却一而再地为了她毁了自己的人生。
  这些话很难听,却是事实。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空气灌入肺中。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比起她,你却把整个狼群推向灭亡,Sam。不管今晚之后有多少兄弟幸存,他们的双手已经沾上了谋杀。
  我们要保护家人!
  我知道你的决定,Sam。但是你不能为我做决定,不能为任何人。
  Jacob——你不可以背叛部落。
  他再次使出Alpha的迭音,只是这次无足轻重,不再对我有效。他咬牙切齿,试图强迫让我对他的话做出回答。
  我对上他愤怒的眼睛。EphraimBlack的子孙可不是生来就要服从LeviUley的后代的。
  是这样吗,JacobBlack?他的青筋爆起,露出森白的牙齿。Paul和Jared也咆哮着,挺立在他两侧。即使你可以打败我,但是狼群永远不可能跟着你!
  现在我可以顶撞回去,一阵意想不到的悲嗥从喉咙深处流露出来。
  打败你?我是不会和你打的,Sam。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以全部落为代价让你保护那些吸血鬼,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没有让你让步。
  如果你命令他们追随你……
  我是不会做拿走别人意志的事。
  他不停地甩着尾巴,一边斟酌判断我的话。接着他向前一步,这样我们就脚尖对脚尖,他尖利的牙齿就离我几寸远。直到这个时刻,我才注意到原来我已经比他都高了。

  只能有一个Alpha。狼群选择了我。今晚你准备把我们撕成碎片吗?你会攻击你的兄弟吗?或者你停止发疯依旧加入我们?带着命令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但是却无法感染我。我的血管中流淌的是最纯粹的Alpha的血。
  我终于看出来为什么一个狼群队伍中从来不会有超过一个雄性Alpha的存在。我的身体回应着挑战。捍卫尊严的本能被激发出来。狼的远古本性就是好站的。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控制那种应激反应上。我不会和Sam打无谓之战。他依然是我的兄弟,即使我拒绝了他。
  这个狼群只能有一个Alpha。我不想竞争,只是选择走自己的路。
  你现在准备去一个女巫聚会吗,Jacob?
  我畏缩了。
  我不知道,Sam。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
  感受到我Alpha话语份量的Sam向后缩了回去。比起他对我的影响,我的要大需要。因为我本来生来就是领导他的。
  我站在你和Cullen家之间。如果狼群杀害无辜的人,我不会不管——虽然很难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些吸血鬼们,但是这是事实——狼群应该比那个要好。Sam,带领他们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一阵齐整的低吼回荡在我四周的空中。
  爪子深深地插入泥土中,逃开这阵由我引起的喧嚣。我没多少时间了。起码Leah算是少了个竞争对手了,还有好坏我总算开了个头。
  随着越跑越远,嚎叫声也渐渐听不到了,最终消散在寂静的夜色中。他们还没跟着我。
  我必须在狼群截住我之前,先去Cullen家报个信。如果Cullen家事先有了准备,那么这也会给Sam一个重新思考的机会,不至于太迟。我拿出冲刺的速度向着那幢我依然憎恨的白色房子跑去,把自己的家远远甩在身后。那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我背叛了它。
  今天,好像已经变成遥远的记忆。在一场太阳雨中,完成巡逻任务到家,和Billy还有Rachel一起吃了早餐,模糊的电视,和Paul的争吵……怎么会转变地如此彻底,彻底地不真实?怎么每件事都一团糟,那么扭曲,搞得我落到这步田地,孤单一人,不情愿地做一个Alpha,和所有兄弟断绝关系,选择了吸血鬼?
  一个我所担心的声音出现了,打断我恍惚的思考——是巨大的脚掌踏在地上所发出的撞击声,他们追来了。我更加前倾贴近地面,箭一般穿梭在墨一般黑的森林里。再靠近一些,这样Edward就可以听见我思想中发出的警告。Leah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阻止我的。
  接着我收到了身后传来的思想。不是愤怒,而是兴奋的;不是追踪,而是跟随的。
  我的步子乱了,滑了两步才调整过来。
  等等。我的腿没你的那么长。
  SETH!你在干什么?回家去!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也能看穿我的。夜晚的景象对我来说太凄凉——满溢的绝望。对他来说,却是希望。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减慢了速度,突然他窜到我的侧翼,在我身旁和我一起跑起来。
  我不是开玩笑的,Seth!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别过来。
  这条精瘦的黄褐色小狼冲我吼道。我支持你,Jacob。我认为你是对的。我是不会甘愿站在Sam身后的,只要他……
  Oh,是的。你应该站在Sam身后的!带着你刚长全的毛老实地回LaPush蹲着,按照Sam说的去做。
  不要。
  去啊,Seth!
  这是命令吗,Jacob?
  他的问题直直地丢了过来。我刹住了脚步,爪子在泥土里拉出几条浅沟。
  我不会命令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早就知道的事情。
  “通”的一声,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让我来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吧——我知道的是这他妈的安静极了。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
  我勾勾嘴角。我的尾巴紧张地扫来扫去,意识到他话有所指。其实并不安静,西面远远的地方,依然充斥着咆哮声。
  他们没有变身回去,Seth说。
  我知道。狼群现在已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他们的思想相连,以随时觉察各方面动向。但是我却听不到他们在想什么。我只能听到Seth的,他一个人的思想。
  在我看来,两支狼群之间的思想是不相通的。Huh,我们的父辈应该不知道这点吧,因为在以前狼群似乎没有分裂的必要。也没有足够多的狼来分成两支队伍。哇欧,真的好安静,静得让人发毛。不过依然很不错,你认为呢?我打赌在这种情况下,对Ephraim,Quil和Levi来说也容易安静地多。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喋喋不休。或者说两个人。
  闭嘴,Seth。
  遵命。
  住嘴!从来就不存在两支狼群。只有一支狼群,和另外一个我。就这样。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如果没有两支狼群的存在,那么怎么会我们只能听到彼此,而没有其他人的呢?当你转身背对Sam的那一刻起,你就跨出了历史性的一大步。一个转变。而当我跟着你离开时,我想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一步。
  你说得对,我勉强同意。但是既然可以改变,也可以改变回去。
  他站起身来先东面跑了一小段。现在没时间再为这个争论了。我们得赶在Sam之前……
  他说对了。现在没闲工夫为这件事争执了。我又跑了起来,并不催促自己拼命赶路。Seth紧跟着我,跑在了我的右翼,这个位置象征着第二把手。
  我得去另一个地方,他想,抬了抬鼻头。我不跟着你是因为我准备谋求个职位的升迁。
  随便你去哪儿。对我来说都没分别。
  听不到有被追踪的响动,但是我们还是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不能听到狼群的思想,这件事就变得困难起来。对于他们的行动,我也不会比Cullen家早多少时间来提防。
  我们可以巡逻,Seth提议。
  万一遇到狼群的挑衅怎么办?我眯起眼睛。攻击我们的兄弟?或者你的姐姐?
  不,我们拉响警报,然后后退。
  好主意。但是接着呢?我不认为……
  我知道,他同意地说。我也没什么信心。我也不认为我能和他们战斗。但是攻击我们同样也一定让他们不好受。这足够让他们停滞在那儿了。还有,现在他们只有8头狼了。
  不要盲目……我想了一分钟才想到合适的词汇。乐观。这让我紧张。

  行啊。你是想让我都往坏处想,万念俱灰呢,还是闭嘴就好了?
  闭嘴就行。
  没问题。
  真的?我看难。
  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接着我们穿过公路,在包皮围着Cullen家房子的树林里穿梭。Edward可以听到我们了么?
  也许我们应该这样想,“我们是为和平而来。”
  要想你去想。
  Edward?他紧张地呼喊出这个名字。Edward,你在那儿吗?好吧,我现在觉得有些蠢。
  你听起来也傻透了。
  你认为他听得到我们吗?
  我们已经距离不到一公里了。我认为可以。Hey,Edward。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赶紧严阵以待吧,吸血鬼。你们有麻烦了。
  是我们有麻烦了,Seth不忘纠正我。
  没过多久我们就窜出树丛,来到了开阔的大草地上。房子里有人,但是却没有开灯。Edward正站在门廊入口处,左右两边分别是Emmett和Jasper。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惨白。
  “Jacob?Seth?出什么事了?”
  我减慢了速度,并且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这种形态下,吸血鬼的气味太刺鼻了,简直让我烧起来了。Seth安静地呜咽了一声,犹豫不前,最后跟在了我的身后。
  为了回答Edward的问题,我按照影像倒带的顺序,把刚才和Sam的对质大致回想了一遍。Seth也帮着我一起想,补充一些细节,从另一个视角展示了故事。在想到那个“另人不悦的怪物”的时候,我们停止了思绪,Edward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并跳下了草坪。
  “他们想要杀了Bella?”他毫不避讳地喊了出来。
  Emmett和Jasper没有听到我们第一部分的谈话,单纯地把他没有音调起伏的疑问句当成了陈述句。转瞬间,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他身旁,露出尖尖的牙齿向我们逼近。
  Hey,现在,Seth想,别过来。
  “Em,Jazz,不是他们。是其他人。狼群就要来了。”
  Emmett和Jasper一个屈膝,就立刻反跳了回去;Emmett扭头去看Edward而Jasper的眼睛仍然紧盯着我们不放。
  “他们有什么问题?”Emmett厉声问道。
  “和我们同样的顾虑。”Edward发出反对的嘘声。“但是他们有一套他们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打电话给Carlisle!他和Esme必须立刻回来。”我暗暗地发出一记呜咽。不妙,他们被分开来了。
  “他们并没有离地很远,”Edward用同样死气沉沉的语调回答了我。
  我先跑去望望风,Seth说,西边的边界那里。
  “你会有危险吗,Seth?”Edward问。
  Seth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
  应该不至于,我们一同想到。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也许应该换我去,以防万一……
  比起你,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Seth提醒说。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孩子。
  你对我来说也只是个小孩,孩子。
  我得走了。你要接着和Cullen家合作。
  他转过身,一头钻了夜幕中。我不准备命令Seth留在我旁边,所以就让他走了。
  Edward和我就这样站在夜晚的草地上四目相对,我可以听见Emmett隐约地讲电话声,Jasper正在查看Seth消失在树林中的那片区域。接着Alice出现在了门廊口,担忧得凝视了我一阵后,纵身跃到了Jasper的身边。我猜Rosalie准是在屋里,和Bella在一起。依旧保护着她,错误地走向危险。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欠你一个人情,Jacob,”Edward压低了声音说。“我真的不愿意让你这样帮我。”
  我想起了今天早些时候他让我帮的忙。事情只要一牵扯到Bella,就没有他不会逾越的底线。是啊,可你还是让我帮忙了。
  他想了一想,点点头承认说。“我觉得你是对的。”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Well,我也都不是因为你才帮的忙。
  “没错,”他小声地说。
  对不起,我今天没能帮上你。告诉过你她不会听我的。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她会。只是……”
  你必须要去试。被我说对了吧。她有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和眼神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样。“更糟了,”他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所以当Alice开口说话时,我竟觉得有些宽慰。
  “Jacob,你介不介意换个形态?”Alice问道。“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与此同时Edward替我作了回答。
  “他需要和Seth保持联系。”
  “好啊,那么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
  他用简明扼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句子解释了起来。“狼群认为Bella是个问题。他们预见……她所怀着的东西具有潜在的危险。他们认为他们有义务除掉这样的隐患。Jacob和Seth同他们的队伍决裂,就为了来警告我们。他们剩余的人今晚就会来进攻。”
  Alice发出鄙夷的嘘声,一副嫌弃我的样子。Emmett同Jasper交换了眼神,然后同时想树丛的深处看去。
  没有人在那边,Seth报告说。所有人都在西边的地界附近,没什么动静。
  他们可能会从其他方向迂回。
  我会绕圈巡逻的。
  “Carlisle和Esme已经在路上了,”Emmett说,“还有20分钟,最多了。”
  “我们最好采取防御姿态,”Jasper说。
  Edward点点头。“我们进屋去吧。”
  我会和Seth一起沿着边界圈巡逻的。如果我走得太远超出你能接收我思想的听力范围的话,那么注意我的叫声。
  “我回的。”
  他们转身回屋,一路上还不忘警惕地四下扫视。还没等他们进到屋内,我就转身撒开腿向西边跑去。
  我依然看不到有什么迹象,Seth告诉我。
  我负责半个圈。跑快点——我们可不想他们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进来。
  于是Seth重心前移,猛地加快了速度。
  我们跑着的时候,谁也没说话,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注意聆听他身边的各种响声,对于他的判断再三确认。
  Hey——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向我靠拢!在沉默了15分钟后,他向我发出警告。
  我这就过来!
  保持你原来的位置——我不认为这是狼群。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Seth……
  但是这孩子抓住了随着微风飘来的气味,我从他的思想中读取出来。
  吸血鬼。猜应该是Carlisle。
  Seth,退后。有可能会是其他人。
  不,是他们。我辨识出了气味。等等,我得变身把事情跟他们解释一遍。

  Seth,我不认为……
  但是,他已经不见了。
  焦虑、忐忑,我全力跑向了西边的地界。如果我想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丢下Seth不管一个晚上,他是否还会平安无事?如果在我的照看之下,他还是出了什么事呢?Leah应该会把我挫骨扬灰吧。
  还好这个孩子没有让我胡思乱想多久。不到两分钟,他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是的,是Carlisle和Esme。伙计,你知道他们看到我有多么惊讶吗!他们现在应该也已经回到房子里了。Carlisle还说了句谢谢。
  他是个好孩子。
  就是啊。这也从某方面来说明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是对的。
  希望如此吧。
  你为什么那么消沉呢,Jake?我打赌今晚Sam是不会带领狼群过来的,他才不会采取自杀式袭击呢。
  我叹了口气。他来也好,不来也好,并不是主要的原因。啊,这跟Sam的关系不大,对吗?
  我来到了自己巡逻路线的终点,在那里我能抓到Seth最后留下的气味。我们没有给别人可趁之机。
  你认为不管怎么样,Bella都会必死无疑了。Seth低声的嘀咕说。
  是啊,是这样的。
  可怜的Edward。他一定会疯了的。
  差不多吧。
  Edward的名字勾起了我另一番记忆。Seth读取那些记忆的时候显得异常吃惊。
  然后他长啸起来。OH,兄弟!没门!你不会这样干的吧。那是趁人之危,Jacob!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对他说你会杀了他。那算什么?你必须告诉他,不。
  闭嘴,别喊了,你个白痴!你会让他们以为是狼群来了!
  Oops!他乖乖地收了声。
  我调转方向,朝房子跑去。你就在外面守着,Seth。把整个防守圈都跑一遍。
  Seth露出懊丧的表情,不过被我忽视了。
  假警报,假警报。我边向房子靠近边想着。Seth还年轻,没什么记性。没有人来攻击,误报。
  当我来到了草坪上。我看见Edward从黑暗的窗户后面呆呆地望着外面。我跑得更近些,以确保他已经收到了我的通知。
  一切入常——你收到了我的通知了么?
  他点了一下头。
  这种双向的交流让我觉得舒服多了。再一次地,我很庆幸刚才那个时候他不能听到的想法。
  他扭头向他身后看去,我察觉到一股战栗传遍了他全身。他只向我挥了一下手,就再也不看我,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外。
  出什么事了?
  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一个问题。
  我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通过这对灵敏的耳朵,我几乎可以听见远在几里开外的森林里,Seth轻柔的脚步声。所以洞悉眼前这幢房子中的每个声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是个误报。”Edward用他那行尸走肉般的声音向大家解释,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对他说的话。“Seth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在担心,而忘记了我们还在等他们的一个信号。他还太小。”
  “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包皮围要塞真是‘太好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在那里牢骚满腹。Emmett,我猜是他。
  “他们今晚帮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忙,Emmett。”Carlisle说。“一次伟大的个人牺牲。”
  “是的,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妒嫉,恨不得在外面的那个是我。”
  “Seth认为目前Sam不会攻击我们。”Edward机械地说下去。“他不会是因为我们有了戒备,同时他们队伍损失了两名成员。”
  “Jacob怎么看?”Carlisle问。
  “他跟我一样不怎么持乐观态度。”
  大家都不说话了。静得能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能听见他们低低的呼吸声——还能把Bella的呼吸从中分离出来。她的更为急促,更为费力。以一种异常的节奏在呼吸着。我能听见她的心跳,相较我的心跳速率,她的有些……太快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标准是不是准确,因为我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别碰她!你会把她吵醒的,”Rosalie用气声说。
  有人叹了口气。
  “Rosalie,”Carlisle小声说。
  “别老说我,Carlisle。我们早先让你用你的方法试过了,但是这是所有我们能做的了。”
  看来现在Rosalie和Bella是同一个鼻孔出气了。她们两个组成了自己的阵营。
  我悄无声息地在房子前迈步。每跨出一步都让我离她更近些。黑色的窗户,一尘不变,像是在电视上播放的枯燥等待画面。但是却让我移不开视线。
  又花了几分钟,向前迈了几步,我的鬃毛终于扫过房子的门廊。
  抬头向窗户内望去,我可以看到墙的上端和天花板,和那上面挂着的,没有被点亮的水晶吊灯。我够高,所以我只要再伸长点脖子……或许再搭一只脚在门廊的边缘上就能……
  我偷偷地环视整个宽敞、开放的前厅,希望能看到和下午差不多的场景。但是房间巨大的变化,让我一开始疑惑了好一阵。开头我还以为我看错房间了呢。
  玻璃幕墙不见了,现在看起来像是钢筋结构的。所有的家具都被统统拖到一边堆着,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张狭窄的床,而Bella正以某种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蜷曲在那上面。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床——是那种有着围栏的医院病床。身上被扣着许多管子,一头埋入她的皮肤下,另一头连着监视器,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医院。监视器上的指示灯正一闪一闪地跳动,但是却没有声音。刚才的水滴声是从扎入她手臂下的输液器中发出来的,淌进她体内的白色液体,粘稠,浑浊。
  在她不安稳的睡眠中,数次有被哽塞的症状。这种时候,Edward和Rosalie都同时关切地来到她身旁。她的身体因为痉挛不住地抽搐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Rosalie轻揉着她的额头,Edward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他背对着我,但是他的心思一定都写在了脸上。因为才一眨眼的功夫,Emmett就挤进了两人中间,举手拦下了Edward。
  “不是今夜,Edward。我们该发愁的是其他事情。”
  Edward转身背对他们,再一次好像饱受烈焰炙烤的煎熬。我们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汇,接着我放下了垫在门廊上的爪子。
  我向墨一般黑的森林中跑去,奔跑着去和Seth汇合,奔跑着甩开身后事物。
  更糟了。是的,她的状况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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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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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