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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榻野史 - 绣榻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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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水龙吟
  校 正: 野马, 水龙吟
  标 题: 绣榻野史
  绣榻野史序言
  《绣榻野史》是明代后期一部出名的情色小说,它讲述的是在两个家庭中所发生的极其淫荡、乃至乱伦的故事。
  扬州秀才姚同心,自号东门生,娶妻丑陋多病,妻死后,发誓要娶绝色女子为继。数年未得,遂引诱标緻的小秀才赵大里为孌童,两人「白天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后娶绸缎舖金老板的女儿金氏,美貌无比,但又舍不得大里,仍保持曖昧关系。
  晃几年过去了,那年东门生三十一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大里藉口用心读书,稟报母亲麻氏,搬到东门生书房里住,两人一发亲密了。赵出入东门生家,与金氏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东门生也不计较,反而认为「便待他两个人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于是便加以凑合,大里与金氏如乾柴烈火,一点即著。第一次交合,金氏使出浑身手段「战败」了大里,直到他讨饶为止,两人都感到不满足,约定再战。第二次交合前,大里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吃过春药,并暗中将淫药放入金氏阴户。两人繾綣多时,金氏屡战屡泄,弄得外阴红肿,疼不可忍,大里却仍然金枪不倒,连姦丫鬟赛红和阿秀。东门生与金氏吃了个大亏,决意报復。
  大里有寡母麻氏,年三十二岁,已守节十余年,长得也十分标緻。东门生假意关心大里,让他外出教馆,接麻氏到家由金氏照顾。东门生谎称外出暗藏别室,麻氏与金同床而眠,晚上,金氏百般挑动麻氏的情欲,又用缅铃(一种助情器)使麻氏无法自制,暗中引东门生与之交欢,事明后,麻氏仍沉缅淫乐,三人同淫。为报復大里姦丫鬟,东门生又设计灌醉金氏和麻氏,趁机姦污了麻氏丫鬟,年仅十三面目矫好的小娇。
  金氏与麻氏争风吃醋,为了平息混乱,麻氏提出一个办法,将大里和金氏配为夫妇,自己和东门生凑成一对,以致重新组合成了两个「家庭」,但又不受「家庭」的限制,东门生仍与大里、金氏一起日夜宣淫,加上丫鬟使女一齐鬼混。金氏和、厤氏的争斗还是无法解决,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邻里。东门生家丑声外传,正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状告东门生与大里「行止有亏」,东门生于诸人畏罪逃入山区。
  后来,麻氏生了两个儿子,但因性欲难熬,不满周月便与东门生纵欲,得日月风而死。金氏也因纵欲过度,得「色癆」而卒。东门生与大里设法到别处寄学,来到北京,但乡里人早把他俩的丑事传遍,北京也没人理会他们,两人只得回家,走到半路,大里「遇了疫气忽然死了」。赛红、阿秀嫁人,只有小娇照料麻氏所生的两个儿子,与东门生相依为命。一日,东门生梦见金变为母猪、麻变为母骡,大里变为公骡。梦醒后,东门生大悟,深感「报应的道理,果然是有的,忙请法师替三人懺悔,一人又托梦道,由于东门生的懺悔,罪孽减轻,「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门生更是大彻大悟,出家为僧,法名为「西竺」,结庵而居,以自己的教训警戒世人。
  与一般禁毁小说不同的是,《绣榻野史》的作者斑斑可考,是明代后期的一位戏曲作家吕天成。据明代著名戏曲评论家王驥得《曲律》卷甲记载:「勤之(吕天成字勤之)童年便有声律之好,既为诸生,有名,兼工古文词,与余称文字交二十年。每抵掌谈词,日昃不休。孙太夫人好储书,于古今戏剧,靡不购存。故勤之汛滥极博,所著传奇,始工綺丽,才藻煜然。最膺服词隐(即明代著名戏曲家,「吴江派」的开山祖沉璟),改辙从之,稍流质易。然宫调字句平仄,兢兢毖毖,不少假借」,他又说:「勤之製作甚富,至摹写丽情褻语,尤称绝技。世所传《绣榻野史》、《闲情别传》,皆其少年游戏之笔。」
  吕天成(约1580—?)字勤之,号郁兰生,别号棘津,出身在浙江余姚书香门第之家。他的母亲孙太夫人大量的戏剧作品收藏,为吕天成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学习和创作环境,以后,他又以沉璟为师,成了「吴江派」的一员大将,在中国戏剧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沉璟学生辈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这位郁兰生了。他年未四十而卒,却写下了不少作品,有《双栖》、《双阁》、《四相》、《四元》、《神剑》、《二窰》、《神女》、《金合》、《戒珠》、《三星》等剧本和其他短剧,在当时颇享盛名,可惜这些作品都未陡流传下来,只有一部戏曲评论著作《曲品》至今犹存。《曲品》三卷,仿效《诗品》品论明代戏曲家的品位高下,在中国戏剧批评史上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孙太夫人如此酷爱通俗文学,想必是个思想比较开通的母亲,加上余姚是江南重镇,经济富庶,文化繁荣,文人云集,个中不乏思想解放、行为怪诞之士。以狷狂出名的江南才子徐渭(1512—1593),即为山阴人,与余姚近在咫尺,堪称同乡(余姚、山阴同属绍兴府),这位乡前辈对吕天成,自有其潜移默化之影响。吕天成生活的时代,正是「公安派」文学十分活跃之时,公安派的三袁,即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比吕天成稍长,吕天成年少时,他们在文坛上已享有名气,影响著一代文人墨客。三袁都是放浪不羈之士,袁宏道鼓吹「或为酒肉,或为声妓,率心而行,无所忌惮」的生活方式,袁中道则津津乐道自已的流连「游冶之场,倡家桃李之蹊」。他们提倡的是用生命本能的情欲和及时行乐的人生哲学,来对抗礼教心防,这股潮流锐不可挡,席捲晚明。
  吕天成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生活在这样一个地区、一个特定的时代,又正值年少气盛,才情横溢,青春萌动之时,写出了这样一部淫荡的小说,也就不难理解了。
  小说的内容确实放浪无稽,作品不仅大肆宣染变态的同性恋、后庭之茭,而且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东门生如何主动将自己的妻子提供给赵大里淫乐,一开始,金氏和大里虽然有些眉来眼去,但毕竟不敢公然成姦。东门生却劝金氏说:「他(指大里)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么羞人呢?」接著又去挑逗大里,大里有点羞羞答答,东门生便说:「那个有甚么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緻,就让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于阿弟么?」做完了「思想工作」,他又作具体安排,先将大里请到书房,再将金氏推进书房中去,把门扣住,让两人白昼宣淫,自己在门缝里看得津津有味。这种性变态,实在令人吃惊,为了满足观裸、观看他人性爱的欲念,居然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的老婆送上门去,在中国的古典小说中实属罕见。至于小说对每次性爱过程十分详尽、具体的描绘,更不必多言,简直如同一部性爱技巧教材。因而,小说结尾那一段懺悔及出家告诫世人的描写,只能说是苍白无力的。
  从这些变态的描写中,我们看到了晚明之没落,士风之腐朽。那是一个幻灭的时代,信仰的破灭,把一代文人的兴趣从科举仕途转向了声色犬马。只不过,东门生是个更为内向,更缺乏男子气的男人,他连文人频频光顾的秦楼楚馆都不敢去,只是在家里(大里也可算他的「老婆」,麻氏「嫁」给他以后,两家更如同一家)称凶称霸,充分发泄。那个时代的文人,他们深受窒息人性的伦理纲常的折磨,却又找不到出路,寻不著光明。于是,他们一头坠落到兽性的肉波欲海。他们不满足终身不变的婚姻,痛恨家庭的桎梏,却又只能在家里滥施淫威。他们可怜可悲却又可恨可嘆,对这些晚明文人,我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当然,在充满末世腐朽的气息中,我们也稍稍看到了作者的一点自主意识与一丝追求。小说一开始就写到,东门生丑陋的前妻死后,他发誓「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应该说,这是个十分合理的要求,将这个合理要求清清楚楚写到书上,是完全附合人性的。这与《古诗十九首》中「空床难独守」的吶喊如出一辙,强烈而直率地反映出人的青春欲求以及对美的追求。同时,小说中的男男女女,包括丫鬟使女,都充满著情欲的冲动,儘管这种冲动已被曲解为变态的性欲亢进,但我们仍然可以感觉到礼教压抑下的人性的张扬。可惜的是,作品这一点点「亮色」被长篇累犊的淫秽描写而掩盖、而吞噬。
  吕天成是个比较优秀的戏剧作家,因而本书在写作上还是有可取之处。作品线索清楚,从东门生引出赵大里、金氏;由大里与金氏苟合,金氏「吃亏」,引出东门生与麻氏的通姦;由麻、金的内哄,引出「夫妻」关系的置换;由两家合一,乱伦鬼混,引出邻里的抗议,官方的查办;接著,引出一家的衰败、众人的死亡、东门生的怪梦及懺悔、彻悟。小说一一叙述下来,条理分明,顺理成章。
  在细节,描写方面,作品也显示出一定的功力。有些描写很风趣,如东门生和麻氏、金氏喝酒行令,三人各说了一段绕口令,东门生说:「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好像南胆部洲大明国浙江等处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娑裟。」金氏和麻氏都说差了,当场罚酒。然后金氏出令道:「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楼上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他州,褸下吊了个牛,楼上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牛,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得两泪交流。」东门生一气念去,一点也不差,麻氏却记不全,罚了一满杯。麻氏又出令道:「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躲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那个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倒怕风,躲在墙洞里,你不怕风,怎么扯我出来呢?』」结果东门生也念差了三四个字,罚了三四杯酒。这段描写,为我们保存了晚明绕口令的贸料,也比较真切地反映家庭情趣和民间风尚,即使放到《金瓶梅》或《红搂梦》中,也不逊色。
  《绣榻野史》是部有名的淫秽小说,早为道德人士所鄙视,官府也视为眼中钉。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九月,浙江湖州知府将此书列入了禁毁书单;不久,苏州知府亦查禁此书。同治七年(1868)四月,江苏巡抚丁日昌开列的禁毁书目中,也有此书。
  此书有明万历刊本,题「李卓吾批评」、「醉阁憨憨子校阅」。另有江篱馆校本,分上下两卷,并有「啸花轩藏本」字样。一九一五年上海图书馆排校本则题「情类主人著」、「小隐斋居士校正」。
  此序言是附在书中的,没有作者的署名.希望大家在看古藉情色小说的时候,可以对书中所记,加以了解.
  先说几句话﹕
  “绣榻野史”是由水龙吟兄提供并扫描。
  上卷由水龙吟兄做辨识,由野马校正并代贴。
  下卷由野马辨识,水龙吟兄校正。
  MRX兄号召成立OCR-TEAM,希望大家支持,“绣”禁书56本之一,要想把56本全都转成电子版,还需大伙一起努力,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在此特别谢谢OCR兄,MRX兄,水龙吟兄,小淫虫兄,黄虫兄,骆驼祥子兄等的鼓励和支持﹗
  借用抱玉轩兄的一句话,“平心静气,少骂多写作、多翻译、多OCR”。
  好,请大家欣赏“绣榻野史”。
  上卷
  情颠主人著
  小隐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綺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方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叫做东门生。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个极瀟洒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
  这魏家女儿与东门生,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终日里代病,故此东门生鱼水上不得认意。后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门生前妻不美,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门生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緻得很。
  东门生千方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里仝夫妻一般。东门生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又过了几年,东门生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琼花菴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方十九岁了,又白又嫩,又标緻得很,东门生十分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吉日,娶过门来。
  东门生见了模样,真个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廝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
  东门生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动,没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
  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十分严紧照管,自己身子著实谨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门生三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三十三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
  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緻女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边寻个朋友,依旧合东门生一处看书,隔一日纔回去看望麻氏。东门生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
  大里因在他家读书,常常看见金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么有这样标緻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捧住乱弄不歇呢?」
  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他俊俏,心里道:「这样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纔好哩!」
  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门生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他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放手銃,斲丧多了,如今年纪长来,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两个人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
  金氏摇著头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么陪了客人坐呢?」
  东门生笑起来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么羞人呢?」
  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缘故,我合他甚么相干,怎么好与他同坐呢?」
  东门生道:「不要论长论短了。」
  金氏才走来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后遇东门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调情,两人欲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将筋儿失落于地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门生不来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
  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东门生又没有个冷静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门生把棹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著实一干,方才畅快我的心。」
  大里道:「阿嫂的标緻也是极妙了,哥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
  东门生道:「阿嫂新来的时节原好看,如今也不见怎的了!」
  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
  东门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么不眼热呢?」
  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
  东门生道:「那个有甚么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緻,就让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与阿弟么?」
  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东门生道:「妇人家都是水性杨花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我就叫他出来。」
  大里连忙作了两揖,道:「哥哥有这样好心,莫说屁股等哥哥日日戏弄,便戏做捣的衕桶一般,也是甘心的,这样好意思,怎么敢忘记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来。」
  东门生道:「正是。」
  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门生走去了。
  东门生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大里去不曾?」
  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气。」
  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攛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门生的屌儿,插进屄里去。
  东门生急急抽送,金氏笑问道:「方才大里说甚么风月的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
  东门生道:「当初我与他炒茹茹,还嫌我的屌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年,他的屌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泄。合他戏的妇人,定弄得屌屄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屄里会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泄,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讨饶才罢!」
  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他歪缠呢。」
  东门生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屌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三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铁錕,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他去合薛敖曹比试一试。」
  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屄,必须等这样大屌儿戏弄才有趣哩。」
  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
  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么?」
  金氏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
  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一向怎么不合他弄一弄呢?」
  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么道我爱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么分了爱与别人呢?」
  东门生道:「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儘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鑌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屌儿,放进我的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
  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
  东门生拭了屌儿,又替金氏拭了屄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于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后。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
  大里来到东门生书房里,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
  大里笑道:「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
  东门生道:「你在书房里且坐著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
  大里道:「耑等,耑等。」
  东门生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
  把手去摸摸屄边,惊问道:「怎么屄边这等湿的?」
  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
  东门生道:「你梦见是那个戏你?」
  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么?」
  一把手扯住东门生屌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
  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屌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屌儿射进屄心里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
  金氏笑道:「只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
  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后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
  金氏搂了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从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饭,我看了嘴脸身材,十分爱著他,前日天气甚暖,他不穿裤子,著吴罗衫儿,里边那屌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屄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里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
  东门生道:「是我要你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许久了。」
  金氏道:「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
  东门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现穿耳躲,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
  便把金氏屄,捏弄洗了一会。
  东门生道:「可惜这样一个好屄屄,等他受用,只许你合他一遭,便要进来。」
  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
  东门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脱去。」
  金氏笑道:「不要乱说,妇人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妙处。」
  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门生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真个小得有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头上,等他看看也动情。」
  金氏即将红鞋换了。又叫东门生去到床头蓆下,取了汗巾来。东门生道:「你真个停当拿本钱的。」
  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
  金氏笑道:「实有些羞人难进去。」
  东门生道:「整日见的,你见了他,自然就不羞了。」
  就推著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门生叫大里开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方百计的力气,方得叫他出来。」
  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门生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
  就亲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
  东门生在窗外张看他。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么这等生得标緻?」
  连亲了六七个嘴。把手去摸摸屄屄。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慢些!」
  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
  著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住屄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
  就推金氏到床边,替他解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著实拍开,就把屌儿插进屄里去。
  金氏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见最熟的,怕甚么羞哩?」
  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大里捧了金氏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安排得我屌儿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著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大里屌儿便大泄了。
  金氏笑道:「好没用!好没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屌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緻模样,我怎么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来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
  这时节,大里实在精来了,屌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的兴力才罢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著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日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合屄屄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
  先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
  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
  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的几根儿,大里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头到屄边。大里把口咬餂,把舌尖在屄里面餂捲。
  看金氏骚兴大动,屄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大里屌儿又硬起来。把金氏屁股掇出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氏,一双小脚儿,道:「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三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时节,假失了筋儿,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屌儿尽根射进去。
  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屌头直顶我里头屄心里,便不动也是快活的。」
  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著屌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噯噯的腔儿,只见屄会开亦会夹,把屌儿吞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屌儿都浸湿透了。只听得叶著响声不歇。
  东门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动起来。
  把手紧紧擦著自家屌儿,一边看一边弄,弄得精儿溅在书房窗下矮墙脚边。心内道:「这样一个标緻的老婆,等他这样脱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戏射,瞒誆自家躲差,那知道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实在有些气他不过。只是爱金氏得紧,又是送他出来的,把老婆丢去凭他了。」
  闷闷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见丫头塞红,靠著挂画的小桌打盹。
  东门生心内道:「这丫头一向怕家主婆利害得紧,便是偷他,也是战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叙叙旧交。」
  就向前抱住亲了一个嘴,又把舌头伸出,把塞红牙齿上撬两撬。只见塞红从梦里惊醒道:「啐!啐!啐!是那一个?」
  东门生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个呢?」
  塞红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缠做甚么?」
  东门生道:「你家主婆不在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
  塞红道:「只恐怕娘就回来。」
  东门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他丢了我,合别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罢!」
  塞红道:「你有这样好心对我,只怕我没有福就窝了。」
  东门生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脱了衣服合塞红一头睡。塞红把裙子裤儿都脱了,仰眠在床上。东门生把屌儿插进屄里去,原来因方才在书房外边,把精儿弄出来了,阳气不济,一下抽去,合屌头鑾转,就似蝣蜒一般,把龟头搠了几搠,塞红呀的笑起来,道:「你的屌儿到自自己戏了。」
  东门生过意不去,一来是羞,二来是性急,连忙把手将那搠弄得起来。只见屌眼有些儼水儿流出,一发像个绵花团了。
  塞红道:「这样没用的东西,也要我累这个名头,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罢。」
  东门生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会儿,只怕待一会儿又会硬起来,我同你尽兴罢。」
  塞红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宫女合内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么趣儿?」
  东门生心里说,留他同睡,其实支撑不过,因塞红是这等说,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边睡去了。
  却说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骚水流来,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么?」
  金氏说道:「不说起我的骨髓里都痒去了。」
  大里把屌儿抽出来,又把口来餂咬一回。且仔细看弄,见屄门里有个黑痣。笑道:「我决中了。」
  金氏道:「怎么?」
  大里道:「我常听见相面的说,屄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
  金氏道:「不要乱说,起来做好。射得我快活!」
  大里又把屌儿插进屄里去,尽著力,重抽轻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住屄心贱么几十转。金氏满身麻木,口合舌头都冰冷,昏浑不动。
  大里把口佈气,金氏方才开了眼,搂住大里,叫道:「我的亲亲心肝,几乎射杀了我。」
  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风流知趣的心肝,这个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么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

  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么?」
  金氏道:「是你娘。」
  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
  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阁钱。」
  大里搂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这样标緻,又有风韵知趣小娘,便是一百两银子一夜,也是出的。」
  金氏笑道:「拏来!拏来!」
  浑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闲话,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还钱便了。」
  大里道:「你说来。」
  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两人精赤赤的抱了头颈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骑跨在大里身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屌儿,屌口来品咂,又把舌头在屌头上捲餂,把屄门向大里口边磨擦,要他餂刮。
  金氏道:「这叫做鸞颠凤倒,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么?」
  大里道:「快活难当。」
  应道:「我曾听见不曾做,看如今真个过不得了。」
  金氏咬住屌头,只是不放。
  大里道:「我的精要来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
  大里忍不住精就泄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
  大里道:「我的心肝,怎么弄得人这样快活?如今调转来。」
  金氏道:「我还要咂他硬起来,才罢!」
  又含弄扯擦了一回,屌儿仍旧红胀突起来了。
  金氏转头来把屄正对著屌儿一下坐进去,连墩连锁,只管摇荡,大里的精又著实泄透了,约有一盏半来的,就觉得倦了。便搂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屄真个是世间少的,我屌儿这等龟了,还是这等咬住在里头,真正叫沙屄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罢。」
  金氏道:「我还要你硬起来。」
  大里笑道:「我如今讨饶了,我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日晚头再做心肝射哩。」
  金氏道:「亏你做买卖,图下来遭哩!」
  大里道:「今夜其实不曾尽兴,我的本事,决用明日出来一试,才是知趣的心肝。」
  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尽兴,我决对你说了出来,与心肝试本事。」
  大里道:「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裤儿留与你做当头,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
  大里道:「这个极妙。」
  只听见鸡叫,看看窗儿都亮了。
  金氏道:「我要进去。」
  方才穿了衣服,缠了裹脚,著了鞋下床来,把手又扯住大里屌儿,道:「怎么有你这一根棒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东西,塞进屄心里,真满屄都是屌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著的去,妙得紧得紧。人说屄有五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乾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深,我是紧暖不消说,若说香的,定用问我心肝才知道,乾乾浅两个字我自晓得没分了,说有臭的,我只是不信。」
  大里道:「心肝的屄说紧也难道。」
  金氏道:「不是我的宽,怎么你这等大屌儿射进去的顺流呢,你的屌儿比别人不同,屌儿也有五样好五样不好,你的屌儿再没有短小软蛮尖的病,只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实是难得。东门生一向合我战的时候,泄的极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泄了,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学得你这等妙处,真是个活宝贝,凭你结发夫妻,也丢在脑后。只恨你泄了也就不会硬了,定用咂得我兴过才去。」
  又把大里屌儿扶起,呕了一回。方才出门去。
  大里送到房门外边,又亲金氏五个嘴,亲得金氏舌头儿辣焦焦的。又把屄来捏弄,指头擦进去,恨命的挖了几下。
  金氏也扯了大里的屌儿不肯放,蹲倒身子,口来咬屌儿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
  大里道:「饶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来咬他。」
  金氏道:「晓得,晓得。」
  两人分别去了。金氏进房里来,东门生方才睡觉醒来。
  金氏搂住东门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
  东门生道:「屄昨夜快活不快活?」
  金氏道:「不要你管。」
  竟骑在东门生身上,把屄拍开含住龟头儿,连搓几搓,才有些硬挣起来,插得进去。
  东门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我知道,难道他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么?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头至尾,细细告诉他说:「你去见他用笑他,怎么这等没用东西,直等我安排的讨饶。若说他这根屌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一射进屄里去,就觉爽利杀人。」
  就急搂住东门生,道:「我今晚还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
  东门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
  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门生忍不过精儿来了。金氏方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屌儿拭乾,又把屄门擦净。
  但见日高三尺,东门生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他。」
  东门生要起来写,因方才弄了这次,头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檀匣里瓦现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生馆粉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三败于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日跨崔之兴安在哉!屈首请降,垂头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即当招兵买马,捲士重来,以图恢復。毋使女真主得志,谓我南朝无人也。
  写完叫小廝余桃,吩咐他:「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收折。」
  原来余桃是北京旧帘子胡同,学小唱出身,东门生见他生得好,新讨在家里炒茹茹的。余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著大里梳头,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諭三伏,不啻巾幗兑遗,令人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雌雄,必三犁肤廷,倒深入不毛,直捣其巢穴而扫腥羶,然后已。此復。
  余桃领了回帖儿,送交东门生。东门生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
  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讨饶呢。我听他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屄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覷我骚,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头,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鸡蛋,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
  东门生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我见他就与他说。」
  两个方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著过一个方上人,会采战的,赠他丸药二包。一包上写著字道:「此药擦在玉茎上,能使长大坚硬,通宵不跌,倒头,若不用解药,便十日也不泄。」
  一包又写著:「这药入于妇人阴户内,能令阴紧乾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阴精连泄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阴户肿疼,几日不消,若男子要泄,含冷水一口;妇人阴户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復如旧。」
  又写道:「此药只得施于娼妇,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也。」
  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于他见一番手段了。」
  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屌头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头上,袖带了扬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么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门生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学里的差夫来叫道:「明日学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方去接。」
  东门生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日晚头我不得回来了,等他走来,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
  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不做这样事。」
  东门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与他说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日晏后回来,验你的看是好的,才见他的本事呢。」
  金氏笑了点头,送了东门生出房门去,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头才好像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骚兴动得紧,把门关了,脱了裤儿,对著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蹺起,把屄拍开弄,报著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爱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爱的。」
  又见屄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东西真不长进,昨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日又这样骚了。」
  又看了屁股道:「男子汉喜欢男风极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屁股眼,若等他有些齪齪带出,就倒兴了。我曾见本官说,把紫菜塞进去好些。」
  又把茉莉水连屄合屁股眼,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这样,在这样奉承他。」遂拭乾了。
  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这一歇来了何妨呢?怎么定要直到夜晚,真个急杀人哩!」
  却说东门生出厅房前,到书房中寻大里说话,大里早已去了。
  也因学院经过,打听要接不要接,凑巧撞著了斋夫,送了他几分银子,不要他去了。
  东门生走到街上,正好遇著大里,说道:「学院经过我学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么?」
  大里道:「撞见斋夫的缘故诉说了。」
  东门生因轻轻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备了床铺等著你,夜晚进去就是了。他真个恼你不过哩。」
  大里道:「晓得,晓得。」
  分别了东门生。心里十分欢喜,道:「他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头才去。」就一步步竟到东门生家来。
  这两个丫鬟吃了午饭,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静静的,竟到金氏房门边,金氏听得有人走来,问道:「是个甚么人?」
  大里应道:「是我。」
  金氏欢喜得紧,忙穿了单裙,走到门边,笑问道:「你好大胆,直到这个所在。」
  大里道:「恐怕有人来,快开门!」
  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开门哩。」
  大里就双膝跪在地下,金氏开了门,就笑起来。连忙扯起,二人同进了房,把门闭了。
  金氏搂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这里想你,你就来了。」
  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等我两个快活哩。」
  只见房里靠东壁边,挂箸一幅仇士洲画的美人儿,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这倒就好做你的行乐图儿。」
  把一张莱州水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棹子上摆了许多的古董,又摆著各样的春意图儿,梳头桌子上,放象牙镶嵌的荳柏楠减粧一个,上边铺了一张班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蓆子,放了一个长籐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熏的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著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著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原来东门生是不会久战的,常常弄过了,只得把这个东西放在屄里边,方才了兴。
  大里看了道:「我旧年到南京科举去,院子里马兰湘家里耍了,见他的床铺与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马兰湘极出名的小娘,赶你的脚底毛不来哩。」
  就抱住金氏亲了一个嘴道:「心肝,快些脱光光的,待我插进去。」
  金氏道:「你去关了窗儿,忒亮得紧,叫我羞杀人呢,怎么脱的下去?」
  大里道:「我合你还甚么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
  只把银条纱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脱去了。
  大里把手去摸摸屄道:「昨日晚像是我弄的肿了,且拍开等我看一看。」
  这是大里要放药进去,假意说话儿,金氏那里知得,金氏应声道:「生得这样胖的。」
  就睡倒,便拍开叫:「大里,你要来看,除非你的屌儿是铁打的,方戏得我屄肿。」
  大里把丸药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搂,把药轻轻放进屄里去,笑道:「如今真个不肿,晚些定要他肿哩。」
  金氏笑道:「你真有这样本事,我凭你怎样弄会射杀了我,我才见你好汉子,决不讨饶的。」
  大里道:「如今说开了,牢记!牢记!」
  金氏一头跳起来道:「我倒脱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著衣服只管胡说。」
  也来替大里脱衣服,解下裤儿来,看见大里的屌儿棒槌一般的大,便双手拿住。道:「我的心肝,你像个被曲鱔呵了胞的,怎么比昨夜又大了些?」
  大里道:「你怕么?」
  金氏道:「天下只有嫌屌儿小的,那有放屌儿不进去的屄。我正全要他爽利一爽利,那有怕他的理?人说的好,开开了羊饭店,凭你这大肚子。」
  就把口来咬咂道:「我的心肝,这根屌儿,全是这头儿生的有趣,头儿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屄门边极快活。」
  这时节金氏药气发动了,只觉屄里边熟烘烘的,里面酸痒难当不得,就起来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著对大里道:「为何我的屄里热起来,又酸又痒?」
  大里道:「只是骚得紧,有甚么说哩!」
  金氏道:「我每当便骚,不是这等,今日比前两样的了。」
  大里道:「妇人家阴精要来,方才是这样的。」
  金氏道:「心肝!快拿屌儿来射进。」
  大里故意不放进去,只把屄门边捱擦。
  金氏道:「如今一发弄的我过不的了。」
  看他歪著身,扭著腰,摇臂腿摆,十分酥痒难过,真是有趣。
  大里笑道:「如今著手了。」就把屌儿插进屄里去,一气尽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闭了眼,昏昏睡去,只见阴精大泄。
  原来妇人家阴精比男子汉不同,顏色就如淡红色一般,不十分浓厚,初来的时节,就像打嚏喷一般,后来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洎洎的冲出来。
  大里就蹲倒了把口去盛吃,味极甜又清香,比男子汉的精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极奇的模样了,我今日才知道妇人家阴精是这等的。」
  把舌尖尽数餂吃,金氏开了眼,醒了来道:「我今日异样,屄内痒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万根尖嘴虫在屄心里乱咬,痒钻进骨头里去的,又热又酸,你越抽我越过不得,方才来了一阵,才略略好些。」
  把头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来,为何地下不见了哩!」
  大里道:「都是我把口来盛吃了,你还不知道,真个是魂魄散了,那裹还知道?」
  正讲话的时节,金氏道:「不好了!又发了!又像方才一般痒起来了。」
  忙拿屌儿来,大里忙把屌儿射进屄里去,重抽一千余抽,道:「今日定要弄的你爽利。」
  金氏口里咿咿哑哑、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日决要快活杀了,我实过不得了。」
  又见眼口开明昏晕去了。阴精大泄,大里又把口来盛吃,比头遭一发多了。
  金氏醒来道:「真是好笑!若说起今日屄里头快活,真要做甚么神仙,便是刀在头上杀,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还我的屄,只看是这样,怎么得他结来,来这等一阵,实是出了一身冷汗,口里合舌头,合手脚都是冰冷的。他在这里看见,地下有许多狼籍,必定爱惜我,你如今只是来了等我吃还便罢。」
  大里笑道:「今日我只要心肝快活,是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这一根铁棍样的屌儿,不放在你这骚屄里,叫我放在那里去?今日定用做你不著等我射的爽利,包你定射不杀了。」
  金氏道:「说的我又痒了。」
  快些把那屌儿,因又插进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来研,撬了一百来撬。
  金氏道:「如今再来的不许你吃了,好好把茶盏接你,等我看看。」
  大里道:「晓得。」
  又著力往上面骨梗边,刮一阵,擂一阵,又往下面近屁眼的处在,摩了一阵,著实擦了一阵,又突了一阵,才凭屌儿在屄中间尽根到头,抽了二百数十抽,金氏口中只是叫道:「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过了。我怎么誆戏得这样快活呢?」
  大里见金氏又有些酥晕过去,把屌儿拔出来,拿角先生套了插进去。尽力紧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晕去了。
  大里忙把茶盏接在屄门边,只见这一番来,屄一发张开,两片喘动,就像马鼻头割开一般,阴精头里涌出滚滚流出来,接了半茶盏。大里看他阴精这一番出的,比前更觉多些,放在床边,金氏开了眼,醒来一看。道:「真真有趣。」遂叫大里吃了。
  大里接来,亦更清香,遂一气饮尽。金氏见大里把阴精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人也。我的阴精已出来三次了,你的屌儿也似无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饭来你我吃。」
  金氏遂起身穿了衣服,往灶上去了。
  大里见金氏去了,自已想道:「怎么有这样知趣的妇人?我又有这样受用的造化。」便把屌儿捏弄。
  却说金氏到了灶上,屄门二片肿起来,走路看些碍人,暗笑道:「如今做出来了。明日我的心肝回来,看出怎么好,一定被他笑倒。」
  忙叫丫头道:「塞红,今日赵官人在我房里,安排酒进去吃,你们两人,可换上乾净衣服来服侍。」又道:「阿秀,你拿灯进去。」
  阿秀拿了灯到房里来。大里搂住阿秀,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娘在那里?」
  阿秀道:「在灶上呢。」
  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
  阿秀道:「娘要打。」
  慌忙走出去对塞红道:「娘今日闭了房门,在房里一日,我道做甚么,原来又是他在房里,我娘这样一个标緻的人物,亏他受用。」
  塞红道:「赵官人这样一个标緻的人,亏娘受用哩!」
  却说金氏办了一个精致攒盒,开了一覃三白酒备完了,叫塞红拿了攒盒,叫阿秀拿了酒,同进房里来。
  大里搂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这样费心。」
  就在床前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塞红洒酒,两人对饮了十数杯。
  大里道:「我不会吃闷酒。」就走下来合金氏一同坐了。
  抱了金氏在怀里,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屄道:「我的心肝,缘何肿的是这样的,疼不疼?」
  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口里,含了送过在大里口里,连送了四五钟。
  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屄上,洒了酒一发快活。」
  金氏道:「你要是这等,有甚难处呢?」
  就叫:「塞红,去拿围围的。」
  没奈何,大里来脱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叫道:「阿秀,塞红,垫高起脚来,把枕头又垫起屁股来,把酒盃正正放在屄里。」
  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盘。」
  金氏道:「不好!弄的屄里,又是日里一般酸痒起来了。」
  大里道:「正要你痒,竽我再盛些精来冲酒吃。」
  金氏道:「这个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屌儿来,你一边戏弄,一边戏酒也好。」
  大里道:「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
  金氏道:「使得。」
  叫阿秀道:「你数数,到一百抽,塞红就洒酒。」
  大里一气重抽了一百抽,吃了一杯酒。
  金氏道:「我屄里痒得紧,快些重重的抽。」
  大里就狠命的乱抽,阿秀那里数得清。大里笑道:「有过二百多抽了。」
  金氏道:「如今吃两杯酒便是了。」
  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记数,且看抽多少呢?你娘的精才来。」
  大里又尽根抵住屄心,掘擣有一个时辰。叫塞红道:「我也不耐烦记数。」且流水洒酒来,一连吃了十数杯。
  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为何屄里只是酸痒不见,便再重抽些。」
  大里又紧抽紧顶几百回。
  金氏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
  只见金氏面皮雪白,手脚冰冷,口开眼闭,晕过去。大里把屌儿拔出来,忙把茶钟盛在屄门边,只见阴精依旧流出来。流了大半茶钟,塞红、阿秀笑道:「这是甚么东西?」
  大里道:「这是你家主婆的骚精,我射出来的,你两个少不停一会儿,也要是这等射出来哩!」
  塞红见金氏不醒,忙问大里道:「如今怎么了?」
  大里笑道:「这样骚痒汉精,我射杀罢了,要他做甚么?」就把口对了金氏口里接气一歇,金氏渐渐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方才醒过来。
  一身冷汗笑道:「这一遭比日里又快活些,来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你快扶我起来。」
  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见茶钟里的阴精,忙问道:「怎么只有这些许多?」
  问塞红:「有酒在里头么?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
  塞红倒满一小金杯,这个东西映了金子的顏色,一发清莹得可爱了。
  大里拿了,一口吃净道:「琼浆甘露,也只好是这样的。」
  倒有三钟才完。大里俱吃乾了。金氏道:「真个好笑,古人说的好:『口里咂,腰里答,屄里夹。』凭你一个屌儿抿了霎,也定把脑门子挤出,湿涾涾,如今我恨命咂你舌头,要动心火你搭你的腰眼,要你精忍不住,锁你的屌儿梗,要你痒麻哩。只见你屌头胀起来,再没些流出来,真个作怪了。如今要你来些与我吃。」
  大里笑道:「你弄出来,你就吃。」
  金氏两手捏住屌儿道:「奇怪!这等有熬炼的东西。」
  把口来咬咂一会,又不见出来。
  金氏叫:「塞红、阿秀,你两个来品咂,定要弄他出来!」
  两个不肯,金氏怒道:「丫头还不来咂,我也咂了,争得你两个人。」
  塞红对阿秀道:「这一向来,我家主公屌儿张也不许我们张,一张如今等我看饭吃哩。」便轮流品咂。
  塞红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口水乾,也不见屌儿有些动静。
  金氏道:「奇怪!也罢,我平日极欢喜看人弄弄,你可把塞红丫头弄弄,等我看一看。」
  大里道:「塞红一定是黄花女,我屌儿忒大,只怕一时间难弄哩。」
  金氏笑道:「这狐狸精,前日见我往妈家去吃生日酒,竟合我的人弄了半夜,我回来打了他一顿,又听的说,我昨晚出在书房的时节,又合他弄了一夜,屄眼一定弄大了,还不脱了衣服,等赵官人弄哩!」
  塞红羞杀人了,纽著身子不肯走来。
  大里道:「这分明是家主婆婆,难道你娘不怕羞的。」
  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脱了光光的。
  大里就把塞红浑身衣服都脱去,原来塞红看一日,屄里头骚水流出,裤子都湿透了。
  大里解下来,金氏笑道:「你看这丫头像是撒尿出来了。」
  大里道:「方才茶钟里难道也是尿吗?」
  塞红把手掩了嘴笑起来,大里把屌儿插进屄里去,也不见他说疼。
  大里笑道:「东门生这两夜,难便就弄得这般样的。一夜戏过几百遭。」
  塞红道:「偷也偷了几遭儿,如今也是这样的了,大家无的说罢。」
  金氏笑道:「这丫头倒会多嘴。」
  阿秀道:「实射好他,赵官人的是贵屌儿,不要射他这一个贱屄,只做娘睡了罢。」
  大里道:「也是他一遭造化,你不要来争。」
  就推进去大半根。
  塞红道:「里面忒顶的慌,抽出些来!抽出些来!」
  大里道:「不要做声,包你快活。」
  一连气,连抽了四百多抽,塞红口里做起声来:「噯呀!噯呀!」
  大里道:「我也要戏他的精来。」
  挺了腰,尽力尽根抽送,有二百多回。塞红不觉晕过去,也像金氏一般的。
  金氏笑道:「这丫头迷迷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关咬紧,两腿放下,也要精来了。」
  金氏忙把茶钟来接在屄边,只见屄皮张开喘动,阴精滚出来,只接得一酒杯儿,比金氏的少大半。
  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来妇人家来时节,这样好看。」
  大里道:「心肝来时还好看哩,屄门比他门大一半,喘动像马鼻头一牵一牵的。」
  大里心里道:「阴精自家来少,用药来的多了。一定像人。」
  金氏把塞红的阴精,叫大里吃了。
  大里心内道:「若吃他的,金氏必怪我。」
  拿过手来倾在地下。
  金氏道:「怎么倾了?」
  大里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内爱得紧,便吃了何妨,若他的齷齷齪齪,我怎好吃呢?」
  金氏道:「我的心肝,原来这等爱我,我今日被你射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
  大里道:「我的屌儿不能够软,硬得痛,怎么好哩?我的心肝,我拍开屄,待我弄一弄。」
  金氏道:「不瞒你说,我的屄心里,还是酸痒,要射进屄门边,实肿得疼痛弄不得了。我且迟些儿,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
  大里道:「这样丫头我不欢喜,只是射在心肝的屄洞,我才快活。」
  金氏道:「难得你这样情意,不要说屄里痛,便真个射杀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塞红已醒转来,赤条条的起身,旁边著衣服,口里只管笑。
  阿秀也指著他笑道:「你好爱人,得这样受用。」
  金氏道:「我两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来,你两个丫头,把我两腿抬起来。」
  大里细把屄一看,只见片番转红肿,里面的皮儿都擦碎了,屄心一块肉,像个雄鸡冠一般突起,里头像火熏蒸一般热烘烘的,看了也可怜。
  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来餂刮。」
  金氏道:「轻些餂弄一回。」
  大里心内道:「俺要安排他讨饶才放他。」
  又把屌儿插进屄门里去,尽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余抽,搂住大里,道:「如今忍不过痛了,我的心肝,便讨饶你了罢!」
  大里心内道:「他的屄等射个爽利了,一发把屁股来弄一弄,方才我得满意哩。」
  便搂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饶你,只是我的屌儿,再不肯软,你的屄说弄不得,等我弄一弄屁股。你肯也不肯?」
  金氏道:「弄屁股是我极怪的事,他每常要戏,不知我骂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屌儿大得紧,恐怕里头当不得。」
  大里道:「我当初被你老公戏了多少,记得十四岁时节,弄起十分疼痛,他只把嚵唾多擦些,渐渐的热滑,就觉得宽鬆了。你两个成亲前一夜,还来弄我,我兴动前,头精也流出,他将一半吃在口里,一半抿在我臀里,就一发滑通通的了。」
  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嚵唾才好。」
  大里道:「晓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屁股突了靠在床边,大里就伸了舌头,把金氏屁股眼餂湿。
  金氏道:「你怎么这样爱我,这个处所,那个是肯餂的。」
  大里慢慢的把屌儿插进去,金氏是头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咬的齕齕响,眉头蹇了半歇,大里问道:「你怎么粧做这个模样?」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
  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
  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欢喜,我便割杀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
  大里放屌儿进去三寸,再不动荡。金氏道:「怎么不抽?」
  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
  金氏道:「若弄屁股眼不抽,男子汉有甚么趣儿,不要管我,凭你弄罢。」
  金氏摸摸自家屄合屁股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趣,淫水流滑,叫大里把屌儿拔出来,却把淫水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
  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紧紧抽泄,只不尽根。原来金氏屁股里肥腻得紧,刚抽了五六百抽,就有自由一般粘在屌头上,屌边旁边带出一块来,大里叫金氏回头转来看。
  金氏问道:「这是甚么?」
  大里道:「这个叫做油,有这东西屁眼里头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屄里锁得快活。」
  又问金氏道:「你看见我昨日写与东门生帖儿么?」
  金氏道:「看见。」
  大里道:「我书里头有些意思,你晓得么?」
  金氏道:「不过要射得我屄破的意。」
  大里道:「你还猜不完我说犁虏廷,倒巢穴是弄你的屄破,说深入不毛,我弄屄是有毛的,弄屁股是无毛的,我弄你屁股,这不是深入不毛么?」
  金氏笑道:「天杀的!今日都被你应了嘴了,你如今一发著实抽拽起来了,天也要亮了。」
  大里道:「只怕你嫌屌头在里面顶得慌。」
  尽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来,竟洞宫带出三四寸来。
  大里道:「甚么东西?」
  金氏低头看道:「这是洞头,你尽力抽,便扯出了,不好看怎么好?」
  大里道:「等他拖出做了一根尾耙也好。」
  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样,屁孔里其是迷闷,又有些坠人疼,怎么样弄得进去才好?」
  大里道:「我的心肝射得你可怜,拖出冷了便难得缩进去,我有个计较,就得倒把舌头餂一餂、抵一抵。」
  金氏道:「这个处所在粗糟的,谁肯把舌头餂抵,我感你这样的心情,死也甘心了。」
  大里细看这洞里头,只见又有一块黑的带出来。
  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么东西?」
  金氏道:「是紫菜。」
  大里道:「这是我用过的,你怎么晓得了?」
  金氏道:「不瞒你说,家中新讨这个余桃,是京中惯做小官的,我问他因得明白这个,带出来屁眼迸开难过。」
  大里道:「屁眼不好了,我屌儿硬得紧,不见精来,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罢。」

  金氏道:「阿秀模样儿倒好,只是年纪小些,快过去!」
  阿秀道:「赵官人东西大得紧,要弄的疼,只是弄不得。」
  金氏道:「少不得迟早定等赵官人来弄,还不在我面前戏哩,我正要看看。」
  塞红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轮到你身上了,还不脱裤儿哩!」
  阿秀道:「我看娘合赵官人弄,我也动心,只是恐怕当不起。」
  金氏道:「你且脱了裤儿。」
  塞红把阿秀的衣服,脱的精光光的,立在旁边。阿秀便要跑,被塞红一把抱住。
  金氏道:「拿他上凳来,我撳了他的头。」
  塞红忙把两脚来拍开,不许他动。
  阿秀道:「就像杀猪一般的。」
  大里道:「妙!有趣。好个小屄儿,毛也一根儿没有。」
  把手去摸一摸道:「有尿水样的流出来,只是屄还不曾戏动,今日赵官人替你开了黄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紧,疼先发,擦些嚵唾儿。」
  大里道:「开黄花不可把嚵唾擦上,若用嚵唾搽的,就是男子汉没有本事的。如今趁著他有些骚水,射进去倒好。」
  大里便把屌儿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来,道:「疼得紧,轻些!慢些!」
  塞红把两脚狠命一拍,大里把屌儿一送,突的一声,竟进去大半屌头。
  阿秀道:「不好了!射杀了。」只见鲜血流出来。
  阿秀叫道:「娘,说一声定用饶了。里头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开一般,真个疼得紧。」
  大里道:「只有屌头大些,下边又有些小。」
  阿秀道:「再不要进了。」
  大里又一送,秃的一声,把一个大屌头,都放进出了。
  阿秀头合手脚乱颠起来,道:「如今射杀了,疼得真难过,血流出来夹屌儿流下滴滴的不住。」
  金氏笑道:「射的这丫头好。」
  塞红道:「赵官人一发把屌儿都射进去。」
  金氏道:「你这丫头一向弄宽的还容得去,他是头一次,怎么当得起,再进去二三寸,够他受用了!」
  阿秀叫道:「赵老爷、金奶奶定用饶了,再进去些不得了。」
  大里轻轻拔出来。
  阿秀道:「便拔出里头也是疼的。」
  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来,就往里边连根一塾,秃的一声,直射进去半根了。
  阿秀大叫一声道:「如今死了。」乱颠一阵,塞红再不肯放了他的脚。
  阿秀道:「疼死了。」
  大里道:「便饶他。」
  就尽根抽送了三百多抽,只见一抽出,一送进。
  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动了。」
  大里不管他,又著实抽了一百数十抽。只见满地血流,眼泪汪汪的乱滚,面像土色,渐渐的死去了。
  金氏道:「你饶了他罢,这丫头这样没福,略进去半根儿,就射的晕去了。」
  大里忙拍屌儿拔出来。塞红把阿秀扶起来,坐了一歇,阿秀醒来道:「噯呀!噯呀!疼死了。」
  开眼道:「赵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进些去,小肠都断了。如今疼的难熬。」
  只见满地是血,对塞红道:「赵官人把我家伙弄坏了,一世没用了。」
  金氏道:「且去睡罢!」
  塞红道:「方才笑我,我却是快活杀,你怎么就等赵官人射杀呢?」
  阿秀扒起来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屌儿拭乾,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屌儿口咬舌餂一会,放他出门去了。金氏屄肿身困也睡了。
  话说东门生送过学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口过,直走到书房中,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著,东门生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裤儿,将屌儿插进大里屁眼去,一送弄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头,叫:「亲亲心肝。」奉承了一会,东门生精就来了。二人闲话分手。
  东门生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床上,东门生道:「心肝,我回来了,我与你弄弄罢。」
  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坏了,弄不的。」
  东门生扯开单被看,一见屄门肿了,屄里的皮弄破了。不觉失声道:「怎么弄的这个模样?」
  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用上药了。」
  金氏道:「他将我射死三次,流下三茶钟阴精,他都吃了,他又要弄屁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宫带出三四寸长来。他就蹲倒,把舌头餂一餂,抵一抵进去。我想这个所在,岂是人的舌头餂抵,因此感他的恩情,无情可报,我又叫塞红与他弄屁一会,他的精不出来,又叫阿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精仍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将何以报他?」
  东门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么?他吸你的阴精,就如吃你的骨髓,他餂抵的洞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肠,你还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与你治了屄,然后再与大里算帐。」
  东门生出门,到街上问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与金氏洗了一遍。才觉得好些。
  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
  一连又洗了几遍,东门生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屄里边激洗,金氏两片屄门,登时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
  金氏见东门生,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
  东门生问道:「因甚么这样?」
  金氏含泪道:「妇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么,只因爱心肝得紧,方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么对过你,我决要弔杀了。」
  东门生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弔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
  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门生怎么?方解了金氏恶道。东门生用些甚么计策,雪他的恨,方才罢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下卷
  笑花主人录
  江篱馆校正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来了。我若见他的肉,也要两口唆吃哩。」
  东门生笑道:「你便今日恶惩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气他不过。」
  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
  东门生道:「有甚么计较﹖」
  金氏道:「他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你也戏他家的屄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龄,又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
  东门生道:「他戏你的屁股,我方才回来,先到书房里,他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戏得他醒来,他也著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学去速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洞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緻,只是坏了人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
  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计策,不怕他的娘屄,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
  东门生道:「且看你的本事。」
  金氏道:「大里极怕他娘,你去对他娘说,某处有个好馆,荐他去,要他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你就说被你把他的屄射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时,一定说丢娘不下,你可说你老娘在家冷静,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好兄弟,他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自然包你上手。」
  东门生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人家,来接我,我荐了他去好么﹖」
  金氏道:「正好。」
  东门生清早起来梳头完了,径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么好男风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麻氏。
  麻氏陪著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么﹖」
  东门生道:「昨日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洲有个好书馆,有三十两束修,来接小姪去教书,小姪有事,在家不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
  麻氏听了,随叫声:「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人是琼花观前,姓常名奋,人都叫他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么越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人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金苍蝇,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荡,再不老成,正要替他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
  东门生心里也吃惊,只得应他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姪,一向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著他们不肯。」
  麻氏道:「不怕他不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谢你的好意了。」
  东门生道:「阿弟去后,老母在这里冷静,薪水又不便,请老母到小姪家里同住,姪媳妇又好朝夕陪伴,小姪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
  麻氏道:「这怎么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商量商量。」
  东门生辞别了回家去后,大里方才回家来见娘。
  麻氏变了脸道:「你又合这两个光棍去哄一夜,不到书房去,姚氏哥哥刚来了,有个好书馆荐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罢。」
  大里见娘看破了他的行径,好不羞人,假应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静哩。」
  麻氏道:「姚哥哥说你去后,要接我到他家里同住,却不冷静,你只管去你的。」
  大里见娘定要他去,一来丢金氏不下,二来舍不得这两个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热闹极好,祇是儿子后生家不会教书。」
  麻氏生气起来道:「男子汉出路,读了书教书,这个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还不会挣一些儿东西来孝顺,还做甚么人﹖」
  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气,儿子晓得,明后日就去罢了。」
  辞了麻氏出来,径跑到东门生家里来,东门生正立在厅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么﹖怎么在我娘面前,催我远远出路哩!」
  东门生一手扯住大里,进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里来,你阿嫂屄肿在床上,我笑他做出例样,又称你的本事真个好,怎么怪你,因昨日有个人来寻我,说湖洲有个上好的书馆。原来是我旧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荐与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么这样反疑心起我来了﹖」
  大里道:「多谢哥哥的好意,只丢阿嫂不下哩。」
  东门生道:「我正要对你说,你阿嫂被你戏了半日一夜,屄皮都碎了,屄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
  大里连忙作揖道:「哥哥有这等好心,我怎么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他怕不怕﹖」
  东门生道:「你阿嫂骚屄,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屌儿对付,他如今屄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这里来供养了。」
  大里道:「这样好意,怎么当得起来。」
  东门生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么﹖媳妇供养阿婆,有甚么当不起的!」
  大里道:「既如此,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
  金氏正在厅房背后听了大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
  就叫东门生:「你可去接了麻母来。」
  东门生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门生去请麻母。
  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搅不便。」
  东门生道:「通家骨肉,说那里话来。」
  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收拾收拾,麻氏应了。
  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罢。」
  麻氏道:「你去不可贪酒野闞,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緻做亲。」
  大里道:「晓得。」
  对东门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稳,我今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哥哥的恩德,真个不尽了。只是两个月后准准归来,看望哥哥了。」
  东门生道:「专等!专等!」
  大里又轻轻对东门生道:「我同哥哥去别阿嫂。」
  东门生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情,你且积趲六十日的精神,再来射他。」
  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到两个月后,收拾乾乾净净的等我。」
  东门生笑道:「正是。」
  大里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门生,叫小廝挑著行李出门,径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门生,把轿抬了麻氏合他的丫头小娇,回到家里来,金氏粧扮出去迎接他,还觉得有些倦,时时吃了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婆婆久别了。」
  麻氏道:「多称你官人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安。」
  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
  麻氏道:「好说。」
  金氏叫塞红、阿秀办了一张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荳,吃了一会。东门生也不来陪,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妇一般。
  麻氏道:「既来打搅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
  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饭。」
  就另取收拾一间房安下过了夜。
  次日清早东门生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日才能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他是这样的告别,实躲在冷静房里去。
  麻氏只道东门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静,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
  麻氏道:「这样极好。」
  金氏又轻轻吩咐塞红去陪了东门生睡,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人对吃。
  麻氏只有一盃酒的量儿,被金氏再三苦劝,就吃了六七盃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罢。」
  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
  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稳便些。」
  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头睡罢。」
  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头睡才好。」
  麻氏毕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人同头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
  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他的心动。」
  又对麻氏道:「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著了衣服便睡不著。」
  麻氏道:「便要脱只是怕生哩。」
  金氏道:「妇人家合妇人家,怕的甚么生哩﹖」
  麻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被睡。
  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
  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里来。麻氏也难推他,只得同被睡了。
  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
  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人,这等吁口气。」
  金氏道:「想他做甚么﹖当初公公在日,过得好么﹖」
  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他就没了。」
  金氏道:「公公没后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他不想他﹖」
  麻氏笑道:「怎么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
  金氏笑道:「为甚么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么﹖」
  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罢,不要问甚么想他呢﹖」
  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见胖胖的一个屄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软软的,又摸到屄门边,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缝口儿,又没有一些湿。
  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头一样妙屄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头到屄里头,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了,又一隻脚竖起,一隻脚拍了。
  金氏叫道:「婆婆。」
  又不应,轻轻把些嚵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麻氏屄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嚵唾擦了无数,弄的屄门边湿湿涾涾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头到屄里搂一搂,又把嚵唾放些进去,只见屄里外都湿透了。
  金氏把自家汗巾头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他一试儿。」
  便拿麻氏屄边,顺了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撳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他紧紧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隻脚上,不等他动,只见麻氏梦里觉得屄里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水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
  麻氏渐渐的醒转来,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
  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噯呀几声,方才十分醒转来。
  叫道:「大嫂。」
  金氏道:「婆婆做甚么﹖」
  麻氏笑道:「我要起来。」
  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来。」
  麻氏道:「等我动一动。」
  金氏道:「因甚么﹖」
  麻氏道:「大嫂把脚压得我慌拏过了。」
  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婆婆推落罢。」
  麻氏就著实推,金氏著住撳住,再也推不落。
  麻氏笑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
  金氏道:「婆婆床上怎么是这样湿的﹖」
  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
  金氏笑道:「痛难道有水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
  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么是这样的﹖」
  金氏道:「还有些麻么﹖」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么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么东西在我屄里头了,我真有些麻痒。」
  金氏道:「婆婆我有个东西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屌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食了。要好儿嵌在婆婆里头了。」
  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拏出来了。」
  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
  又把麻氏腰儿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人,到这时节,也有些难忍了。
  麻氏道:「罢了!罢了!大嫂弄得我酸杀人了。」
  金氏手却不拏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
  因对麻氏道:「有甚么妙去处,若男子汉把屌儿放进屄里,抽千百来抽,这透骨酸痒。」
  麻氏道:「这屌头还十分爽利哩。」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
  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乱了,却有二三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日,难道不曾试过么﹖男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妇的时节,头一夜他合我睡,先把嚵唾擦在下面,后把手指头著在里边挖,挖得我疼杀人,他把屌儿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儿他就来了。一来他就软了,后来把指头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他的东西,刚才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遭遭做事,定先放些嚵唾,才放他的东西去,他也有三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极少的十三四抽来的,我问他,你怎么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十三四抽来的时候。他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三抽的亦不少,我到十三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人人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做人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岵儿,这头屌儿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进屄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
  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拏出来罢。」
  金氏道:「放在里头正好不要动。」
  他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水只管流出来,金氏道:「既是这样不济,怎么公公早亡去了﹖」
  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十分紧了,他的东西放进去,他也不常擦,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冷的,后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来了,就缩小了,甚是没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泄。我只得摸著他硬的时,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他的身上,略墩两墩,他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后来他渐渐的成了劳病。火动的时候,东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么不想他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妇人家生了个屄,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头流涎,麻起来的时节,痒的口儿粧声。都因那屌儿会抽会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脚,常常走来望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别的,我表兄的那根屌儿,对奴家东西,真是尽根一突,突在奴家屄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一阵阵酸,就泊都都流出红水来了,真个是快活杀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么做这样的勾当﹖」
  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妇人家后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有甚病哩﹖」
  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阴阳不接,妇人家阴气就积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
  麻氏笑道:「怎么取置呢﹖」
  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屌儿著实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方才去了后边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却是缅铃又在里边乱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发的动了他的火了。
  金氏道:「方才奴家说的表兄,生的十分标緻,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来,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头叫他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这怎么使得﹖」
  金氏道:「待明日夜里吹黑了乌灯,叫他进房里来,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边睡著,等我一会儿,奴家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旧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他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难道今日破了戒么﹖」
  金氏笑道:「依妇人守节,起初的还过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间,春暖花开,天气温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得,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著,也还熬得些,一到三四十岁,血气枯乾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下,遇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到了秋天凉风刮起,人家有一夫一妇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自己冷冷清清,孤孤悽悽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人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人儿搂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发难过,日里坐了对著火炉也没趣,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颼颼盖了棉被,里边又冷,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后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是老头也好,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后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么捱的到老,有改嫁的体面不好,叫人睡的,那个人又要说出来,人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著实干得婆婆快活,也强如缅铃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门生知道,奴家做了这样人,怎么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奴家难对他说,他凭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三十多岁,从没有方才放进的东西这等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我的年纪总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么﹖要便救他来时节,拔出了来。」
  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屌儿,全是他来的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屄心里,抽来抽去,真个晕杀人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女儿的时节,打胎药儿,儘好吃些,婆婆放心便了。」
  这时节说的麻氏十分火动,笑道:「真个又比赛屌头快活些。我只恨当初错嫁了老公,白白的误了我十多年青春,到了如今快活起来也不迟呢。」
  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边一阵乱摇,只见缅铃在屄里边,又乱滚起来,弄得麻氏遍身酸痒,忍不住把脚一动,金氏一时间不小心,不曾压得住,将的一声,缅铃往外边一滚,就将流出来了。
  麻民道:「大嫂真个快活,方才流出来的,等我摸看。」
  摸看了缅铃,道:「圆圆的,怎么在里边会滚动﹖」
  金民道:「这是云南缅甸国里出产的,里边放了水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烧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层,这是七层金子包的,缅铃里边水银流出,震的金子乱滚。」
  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长用他呢。」
  金氏道:「这竟是个死宝,屌儿是活宝哩。」又把缅铃弄进麻氏屄里去。
  这时节麻氏又有些没正经的,一来是火动,二来要爽利,任凭金氏摸他的屄,他也不来扯金氏手开。
  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赛屌头暗地里塞进去,一世也不得屌毬受用了。」
  麻氏笑道:「正是。」弄了一会,天又明亮了。
  大家扒起来,一边叫塞红搬做早饭来吃,一边叫阿秀服侍麻氏梳头。梳头完了,麻氏口里只管嘻嘻的笑,金氏经走到冷静房里来,就对东门生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红射的快活,我倒费了许多的力气,替你取置哩,如今有十分像了,好事只在今夜晚里。」
  东门生笑道:「心肝,你怎么好计较﹖」
  金氏道:「计较拨他慢慢的对你说,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时节,灯吹黑了,我叫塞红去请郭相公到洋房里来,你就进房来与我弄一弄,我若要起来的时节,你就得放我起来,我换上大里的娘上床来,你也不消做声,只是著实弄他,等来了的时节,他要动身起来,你便放他起来。那时我又换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门房去,到这冷静房里睡了,这样做事,万分妙了。」
  东门生道:「多谢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了,我方才吃了固精壮阳丸,一百来个,今夜晚包不脚出。」
  金氏道﹕「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时节,怎么这样再不吃些儿。」
  东门生道:「方才特特的寻来的。」
  金氏道:「也罢了。」
  金氏就转身走到房里来,即对麻氏道:「今夜晚那话儿的他来。」
  麻氏道:「这个事做便是这样做的,就是苏杭人做买卖一般。」
  金氏道:「怎么﹖」
  麻氏道:「这却不是调得好包儿。」
  金氏就在房里说笑。
  话了半日,就把东门生的许多的春意图儿,发出了摆来看,麻氏先看完一张,又笑一阵,道:「这样耍了倒有趣儿。」
  金氏道:「今夜晚他来待你伴伴,做过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说的,包婆婆快活,用甚么谢我哩﹖」
  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丑名头来。」
  金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饭都吃了,又吃了晚点心。见阿秀张灯,又见塞红拿了夜饭来了。
  金氏问道:「昨日夜晚赛屌头婆婆收好么﹖」
  麻氏笑道:「借用借用肯么﹖」
  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宝弄了,这个死宝也不稀罕了。」
  二人说笑了一阵。
  只见金氏走出房门外边,轻轻吩咐塞红道:「我二更叫去请郭相公,你可竟请了家主公进房来便是了。」
  金氏回身对麻氏道:「我的表兄方才来了,到二更时节,奴家叫他进来自家房里来,婆婆可过来了我的房里,旁边眠床上睡了,奴家说走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扒上我的床里去,这不是神妙法儿么,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
  麻氏笑了点点头道:「只是羞人些。」
  金氏道:「说那里话儿,奴家原不是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儿破绽,今夜晚好耍儿弄一弄,除了奴家,那个知道。便是两个丫头也只知道奴家合他干事,这是做瞒了两头,打中间却不将错就错。」
  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淫了,到如今便凭了你罢!」
  夜饭吃过了,金氏扯了麻氏,过自己身里来,打发麻氏跟来的丫头小娇,仍在麻氏睡的房里去了,阿秀整房预备了两床的铺盖,停停当当,金氏请了麻氏睡了。

  麻氏应道:「大嫂,请在上边床上睡。」
  金氏也不推辞。二人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来复去,那里睡的著,只见外边人静,看看的樵楼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声叫道:「塞红,可快去请了前日的郭相公来到房里。」
  塞红早已会意,把灯一口吹黑,径到冷静房里,请东门生进房里来。
  只见东门生析析的走到房门口,麻氏就听了一头跳起,坐在床上。只听见东门生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
  金氏故意做轻声道:「一向他在家里,没有工夫会你,真个想杀我了。」
  金氏说了一回,东门生再也不做声。只听床上击击戛戛的弄起来了,金氏口里哼哼道:「心肝,射的我快活!」
  麻氏在旁边床上听了,怎生忍的住,骚水流了许多的,只得把缅铃撳进去,弄了一会,只见金氏一发粧起娇声来道:「射的我快活!」
  这时节麻氏火动得紧,咬了手指也还忍不住,心里道:「他只管自己快活,就忘记撒了尿,我怎么再忍得一刻呢﹖」
  却把床边上鐸敲的了一声,只见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来撒尿。」
  麻氏听了急忙走下床来,金氏早已走下床来,在马桶上里撒尿,撒完了来扯了麻氏一手。扯著麻氏的肩膀,麻氏就精条条的上床去,金氏走到旁边床上睡了。
  只见麻氏刚刚扒上床去,东门生心里知道是麻氏了,就把屌儿向腿缝里乱突。
  麻氏流水把双脚翘起,拍开屄门,东门生把屌儿插进屄里去,麻氏再也不做声出来。
  东门生压在肚皮上,亲了一个嘴儿,又把舌头伸过麻氏口里去。
  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进东门生口里来。
  东门生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余抽,只见麻氏快活爽利,是从不曾有这等著实。便把东门生紧紧抱住了,双脚紧紧的鉤住,在东门生背脊上。
  东门生知道他骚越发动,咂得他舌头呵呵当当的响,金氏听了心里道:「他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儿。」
  只见东门生兴发乱抽,把床摆的击击戛戛的,麻氏再三忍不住叫道:「噯呀!噯呀!」
  东门生扛起双脚,狠命的墩送,约有四五百抽,麻氏骚水彪彪的流出来。却忍不住说道:「快活!快活!酸杀人呢!」
  东门生早已精要来,只是得意不动,便提了一口气忍住精儿。麻氏屄里痒得紧,这时摇来去,挤一阵,夹一阵,道:「我的心肝肉,怎么不动﹖」
  东门生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肉,我要死了也是甘心的。」
  东门生见他骚得紧了,心里道:「如今他便知道是我,他也不管了。」
  因问麻氏,道:「快活么﹖」
  麻氏骚兴大发,那里来听他声音。便道:「真个快活,哥哥突得他进去些。」
  东门生故意拔出些来,只把屌头往屄门边擦擦,擦得麻氏一发痒得难熬,竟忘记了自己是寡了。只见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东门生把屌儿略提一提,麻氏把屄只管翕上来,不肯离了屌头。
  东门生就尽根抽了三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响。东门生知他快活,又把屌儿横突一阵,乱绞一阵,麻氏叫道:「快活杀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说过,坏了我的名头。」
  东门生一边抽,一边道:「原来是你,我一时间干差了。」
  就要拔出来,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还有甚么过意不去,一般弄来了才好。」
  金氏在旁边床上叫道:「婆婆,你的本相露出来了,我也不必躲过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
  金氏走过上面床里来,麻氏道:「如今顾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
  金氏道:「正好。」
  东门生走过来,著实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亲了个嘴道:「婆婆可好么﹖」
  麻氏道:「真是天下极快活的事了,我也不枉这样爽利。」
  就把舌尖伸出来,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我替你咂舌头哩!」
  东门生对金氏道:「你不要在这里打搅了,等我射他完了,才射你呢。」
  麻氏道:「正是。」
  只见麻氏把两手紧紧抱住东门生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东门生肩上,东门生就跪倒挺了腰屌儿,套了鹅毛箍儿,著实墩了一千多墩,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杀了!」
  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来了罢!」
  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他,合你弄弄哩!」
  东门生道:「你如今这等知趣,一向怎么熬来哩﹖」
  麻氏道:「不瞒你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指头挖挖,怎么比的你弄呢﹖」
  金氏道:「不要闲话,儘力弄弄婆婆便了。」
  东门生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金氏也心中动兴,把手去摸摸东门生的屌儿,笑道:「这个鹅卵招招打的粪门都肿了。」
  麻氏也不会答应,把屌毬乱颠乱动,倒屄送将上来。东门生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
  金氏道:「来了正好。」
  麻氏道:「我够了,你来了罢!」
  东门生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约有一百多抽,又著实尽根往屄里乱墩乱研,麻氏也快活的紧,大声叫道:「我的心肝肉儿,我真个要痒杀了。」
  金氏道:「轻叫些。」
  只见东门生忍不住,就一撬两撬来在麻氏屄里去。麻氏把脚来紧紧的搂住东门生在身上。
  东门生道:「可好么﹖我有本事么﹖」
  麻氏道:「我的丈夫从来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这样快活,我一日不死,我一日在这里,怎么舍得心肝肉儿呢!我年纪是三十岁,模样还不老,情愿嫁与你罢!只不知你年纪多少了﹖家里有老婆么﹖」
  东门生道:「我今年也是三十岁了,一言为定,我决意要你做老婆了。」
  金氏笑道:「丢我在那里呢﹖」
  麻氏还不知道是东门生,道:「我嫁了他,许他来望我的时节,合他偷偷罢。我如今明白对儿子说,娘守不过,要嫁,那时你来娶聘我,却不是好么﹖」
  东门生道:「多感你的厚情了,只怕你日里不认得我。」
  金氏道:「认便认得,只怕认得的时节,倒不肯嫁哩。」
  麻氏道:「怎么这样说,等擦乾净好了,合你走起点灯白话一回儿也好。」
  金氏道:「不消动了,你两个抱住睡了,我叫阿秀点灯来。」
  阿秀正因听了射屄醒了,再睡不著,便走起吹火点了灯。
  东门生只管合麻氏亲嘴,便把软屌儿在屄里头还揉两揉,金氏道:「你会打个连珠阵么﹖」
  东门生道:「我会,我会。」
  曾揉了一阵,屌儿也渐渐的硬了。
  麻氏道:「大嫂,我真个是饿毛鹰再不见肚饭哩。只是当面偏不肯,我今凭我了丈夫罢了。」
  正说这话,却好阿秀点著灯来,揭开了一照,麻氏见是东门生,也羞得面红,只得笑起来道:「我被大嫂哄了。」
  金氏道:「何妨呢﹖你怎么用灯点起来了,方才知是我的丈夫。你两个叮叮咚咚说了这几时话儿,还听不出声哩。」
  麻氏道:「快活的时节,那里办得这许多哩!」
  东门生道:「方才你说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谈论甚么﹖」
  又抽了一阵,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机,坏了我的名节,罢!罢!我任凭你弄了,不知你们为甚么起这一点心呢﹖」
  东门生道:「是你模样标緻。」
  麻氏道:「决不是的,你实对我说了罢!」
  金氏道:「你的儿子会来射睡我,把药来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屄都弄坏了,奴家恨他,因此骗上了你来,等我丈夫戏还哩!」
  麻氏笑道:「呵呀!这个畜生!原来倒有这样本事,其强胜祖爷。只是累了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儿子弄,赵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样丑事,大家说不得了。」
  东门生这时节,屌儿也有些软了,便拔出来擦乾了。
  金氏道:「大家睡罢。」三人共枕头睡了。
  从今以后,夜夜朝朝,东门生把麻氏弄一阵,换过金氏又弄一阵,十分快活。却也费力支撑,那麻氏骚兴正发起来,心里倒嫌金氏来分他受用,金氏见自己老公与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会,东门生日日弄这两个歪货,却也有些不耐烦,心里道:「塞红的屄,经了大里射过,一发显了我的屌儿小了,我便偷他没一些儿巴臂﹔阿秀这丫头,我倒有一分中意他,所耐大里又把他黄花开了,我口中又爱他,又恨他,也只索罢了。只有麻氏跟来的小娇,人物生得好些,毕竟等大里弄开,我倒不如先偷了他,也嚐一嚐新滋味。丢了烂猪肉,换些燕窝菜、沙鱼翅吃吃,却不可口么﹖只是麻氏照管得紧,恐怕我合小娇弄了,就分了戏他的精神,这怎么好呢﹖我有个道理,只不等麻氏晓得了。」
  却说那小娇年纪才得十二三岁,身材却长大了,模样儿粧的妖妖精精的,又一向听的东门生合他家主婆,弄得整夜的响,又看见东门生常常出了屌儿,叫金民合麻氏捏弄,当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痒痒,又常常问塞红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么﹖只听的口中叫快活呢,那两个细细的对他说了。他一发有些儿痒痒了,只是怕麻氏打,不敢走来近著东门生身边。
  一日早起,东门生还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娇在外边拿了进来,东门生就搂了亲了一个嘴,小娇笑的一声,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头闲话,不曾听见。
  梳头完毕,两个人拽手走出房门闲步,东门生起来洗面,叫小娇扯袖,东门生伸手往小娇怀内摸摸,只见屄饼发得铁实的,却又圆古古的,著实一捏,小娇喳的一声叫起来。
  阿秀连忙走来问,东门生道:「我踏了他的脚。」也就遮过去了。
  只见金氏扯著麻氏合东门生走到小轩儿里吃了早饭。麻氏坐在东门生脚膝上,单裙掀过,就把东门生的屌儿套在自己屄内去吃完了饭。
  麻氏又把自己屄门拍开,叫东门生摸摸那屄毛儿,只见骚水流出来好些,东门生把手一摸,去摸著就流了一手。麻氏定叫东门生吃了,东门生只得愁著眉头吃了。
  大家兴发,又来到房中弄了半日,东门生因空心吃了蛤蚧丸,因此屌再不来了。金氏见麻氏不肯让他,就推起来吃了午饭。东门生巴不得歇一歇,扒起来。三人并坐了就笑话儿吃酒。
  东门生道:「一向三人吃闷酒,今日要开怀吃一个大醉。」便行起一个急口令来。
  金氏道:「凭你。」
  麻氏道:「也好。」
  东门生先吃了一杯,说酒底道:
  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好像南胆部洲,大明国浙江等处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说不来。」
  东门生道:「许你三口气说完。」
  麻氏道:「那里记得这许多的字呢﹖」
  东门生又说了几遍。金氏道:「我会了。」
  只见说起就差,一连说了十来遍,罚了十来杯酒。麻氏说差了两句,罚了两半杯酒。
  金氏道:「我也有个好令儿,先唱令儿,后说急口令儿。」
  东门生道:「你说。」
  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人欢来几人愁﹔也有几人高高楼上饮了好酒﹔也有几人挑担落了个他州。楼下吊了个牛,楼上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牛,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的两泪交流。
  东门生道:「这是晓得的。」就一口气念去,一些儿也不差,口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记不完全,竟罚了一满杯酒,麻氏只得吃了。
  麻氏道:「你们二人都行令儿,难道我就不会说一个儿。」
  东门生道:「凭你说来。」
  麻氏把半杯酒儿吃乾了道:
  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躲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那个怕风的蜜蜂﹔那个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到怕风,躲在墙洞内,你不怕风,怎么扯我出来呢。
  东门生道:「好!等我念。」
  却也差了三四个字儿,罚了三四杯酒。金氏念来一发差的多了,也罚了五六杯酒。东门生又谢了麻氏的令儿,要麻氏吃一杯酒。
  麻氏再三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不济,一时间吃了这许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
  东门生道:「今日做个大家欢喜。」
  叫:「塞红、阿秀、小娇过来!我赏你们每人三杯酒。」
  塞红、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娇道:「一滴滴也不会吃。」
  决意不肯吃,东门生道:「便饶你。」
  又来劝金氏,金氏醉下,当不得十分苦劝,又多吃了三四杯酒。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这里,便要吐哩!」
  只见麻氏口里釅釅的道:「我醉得慌,头又痛得紧。怎么的只管像个磨盘样转。」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见塞红、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来收拾杯盘碟碗,一个个倒在地下。
  小娇看了只管笑呢,东门生心内道:「我好计策也,一家人都醉倒了,还怕谁哩!」
  一把手扯住了小娇,一则有些酒兴﹔二则胆大如天﹔三则蛤蚧丸药气还未过,一心要射进小娇屄内去。小娇也有些怕痛,就乱推乱挣。
  东门生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赵官人弄你,我的屌儿小些,头儿又尖,梗儿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过了,省得后来一时间受那大屌儿的苦。」
  小娇狠命的也推不开,只得被东门生抱在床上,扯下裤儿来眠倒,东门生把些嚵唾,擦在屄上,用屌儿慢慢的送了进去,小娇道:「痛的紧,较些!慢些!」
  东门生就轻轻慢慢的弄了一会,约有二百多抽,精就出来了。二人搂著睡了。
  不料塞红醒来,走进房里来,竟走到床边,把小娇的大腿打了三四拳。
  小娇不知是塞红,忙跳起来道:「不好了!」
  吓得东门生也就扒起来,道:「是谁﹖」
  塞红道:「小狐里,亏你做出这样事,停一会你家主婆醒来,活活打死你哩!」
  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道:「罢了!罢了!看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说了,省得他醒来淘气。」
  连忙扯了塞红道:「待你合车罢。」
  也就扯下塞红的裤儿来,塞红心里正想得这个东西,也不推却他,东门生方才精来了,一时间硬不起来。
  就像当初书房外边索过,进房里的模样儿,便著力索弄,略略有些硬起来,便挺著腰研了两研,却也会研得屄里进去。
  塞红笑道:「这个东西怎么看的合事呢﹖」
  东门生只得趁著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来,倒也好弄弄儿,小娇穿了裙子裤儿,扶著塞红在床边上弄,正好发兴,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来。一头坐起,早已看见东门生合塞红的模样。便骂道:「野丫头,这等大胆!」
  东门生慌忙丢了塞红。
  金氏竟走下床来,揪了塞红耳朵,打了两个响风的大耳瓜子:「谁许你这样大胆!」
  又骂东门生道:「呆东西,眼前也当不过,还要寻野食哩。」
  麻氏听的金氏骂,也惊醒了,转来问道:「为甚么﹖」
  金氏道:「我们睡了,他们大胆成精哩。」
  麻氏就一心疑著小娇,有甚么缘故。便问阿秀道:「小娇合相公顽耍么﹖」
  阿秀道:「正因小娇合相公弄了,塞红看见就夺过来,又被娘看见了。」
  麻氏大怒道:「不料这小小屄儿,也思想迷相公呢。」
  不由分说,竟把小娇揪了乱打,又打破了棹子上许多的像伙。
  小娇也不敢做声,东门生暗著笑道:「我好耍了,搂了他们,不要计较了。」
  方才息一阵相骂。东门生夜里两下讨饶。真个著实把性命陪他,才见一家人安稳。
  一日,金氏对麻氏说:「你日日把我丈夫占去了,便是常常得弄,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东门生变了老鹰有双屌儿才好。」
  麻氏对东门生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我只大得你三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三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儿子,叫他急急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婆,一家人过了罢,却不是好么﹖」
  金氏道:「只恨他当初弄我剋毒了,难道还等他弄哩。」
  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门生弄,只是头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事情,不要露出来现成受用,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家都成了对儿,过日子罢了。」
  东门生与金氏齐说:「甚妙!」
  东门生即刻修了一封书,著人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门生与金氏。
  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哩﹖」
  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
  就将东门生合金氏前后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人为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夫妇。大家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人晓得。」
  东门生与金氏俱说妙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
  麻氏道:「你与妻去到房中说话罢。」
  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人就亲了个嘴,大弄一会。
  东门生道:「他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
  二人也弄了一会。
  东门生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人还在那里弄哩。
  东门生就到房中,扯开自己的裤子,扯出屌儿来,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
  东门生道:「今日弄过,又好几时不弄。」
  大里道:「明日再来弄弄何妨﹖」
  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屄,东门生却爬在大里背上戏屁股。
  东门生道:「这叫做一团和气。」
  大家弄了一会儿,东门生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门生到麻氏面前,只说在朋友家吃酒去。
  别了麻氏,看看日落,东门生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著一盆热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屄,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乾乾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些兴。
  塞红盛了一热水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肉儿,放在琴棹上,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著。
  金氏见了这个紫菜,笑了一声。
  大里问道:「因何笑哩﹖」
  金民道:「这紫菜晚头你用得他著。」
  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一个余桃,怎么教得你这样明白。」
  金氏指东门生道:「三年前他不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人头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样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样,我便开口问他:『你二人是那里来的小官﹖怎么坐在这里﹖』他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人,进京去。』我说:『你两个这么年纪,进京做甚么﹖』他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小唱,把屁股去赚钱哩。』他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日前射我的屁孔时节,我依他用,果是没有齷齪带出来,真个妙的。」
  大里听说,就对东门生道:「你要乾净,我依在凳头上多塞些进去。」
  金氏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三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两三壶酒,脱了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
  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水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屌儿,便射进去。
  东门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屁股边来,东门生把屌儿直插进去,大家摇弄,大里动一动,东门生也动一动。
  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门生定气道:「今日我们像个西厢了。」
  大里问道:「怎么﹖」
  东门生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
  取笑了一阵。
  东门生就问金氏道:「有趣么﹖」
  金氏道:「有趣,有趣,只是压的重些。」
  东门生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屄里屌儿进去的著实。」
  金氏道:「我两个皮肉粘连,偏是你不粘连。」
  叫大里道:「你不要怪我。」
  就把东门生搂到头边,亲了个嘴,咬住舌头不放。
  东门生笑道:「上头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
  金氏道:「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
  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我怎么不肯哩!」
  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屌儿拔出了来。」
  却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屌儿套入屄里去,又叫东门生扒在自家背上,把屌儿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
  金氏道:「姚心肝从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嚐一嚐。」
  东门生笑道:「今我们又找烷纱记了。」
  大里道:「却怎么﹖」
  东门生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台唱的呀,看前遮后拥哩。」取笑了一阵。
  只见大里伸了自己指头,把些嚵唾,放在金氏屁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门生的屌儿放进去。
  金氏问道:「好也不好﹖」
  东门生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带不出洞宫来。」又取笑了一回。
  大家动了有五六十动。
  东门生道:「我痒了要来了。」
  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边做甚么,一发做我不著,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就学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
  便叫大里拔出屌儿一半,把东门生的屌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他鬆半节地方,等等他也来在这里头,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一定生个双生儿子,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
  东门生与大里依了。
  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逼得紧,金氏笑道:「自从有屄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爱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三人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门生合大里擦得都痒起来了,精都要泄了,都著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来了。」
  尾毬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著实一耸,洞的一声,金氏屁眼上骨头两边逆开。
  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
  东门生合大里精正大泄,只得抽出些儿,只见阴精合些鲜血来了。两个阳精,一直冲出来,前门后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釅粥锅泼翻了的,三人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门生合大里也惊起来道:「甚么顏色,是这样的﹖」
  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得笑道:「我今日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罢了。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
  大家又笑了一回,金氏道:「等我将息将息屄里伤。」就轻轻的拭了精血,两个都扒开并头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门生不回来,开开门儿等他,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
  小娇看了回说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嫂子顽弄哩﹗」
  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工夫问大里也在那里么,竟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头跑过大里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么﹖」
  又骂金氏道:「没有廉耻东西,有了一个还要一个。」
  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
  麻氏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
  把东门生揪了乱打,骂:「狗忘八,你倒等他骂我么﹗」
  东门生再不敢做声,就凭金氏打了。
  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么﹖」
  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么,我家事干的原没有清头,若等人家晓得了,大家都没有趣。」
  东门生道:「你打也打的够了,不要有气了。」
  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自己身里来,麻氏自哭起来,东门生又弄硬了屌儿讨饶。只是不欢喜。
  次日清早起来,金氏也觉得没趣,同了大里过来讨饶,道:「是媳妇冲撞婆婆了,凭婆婆打骂。」
  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有二三学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门生。东门生合家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头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日子,麻氏早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后来同东门生快活了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门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渐渐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毕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个色癆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又转卖做小娘了。
  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冷静得紧,大里日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十分惊怕,只合东门生商议道:「只管在这里住了,甚是冷静,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学倒好。」
  东门生道:「说的是。」
  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他们两个事情传遍了。
  人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人,是个活禽兽,也没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来,到扬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
  东门生哭的昏天黑地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个是离家破产了。」
  只得把大里尸首烧化了,收了骨尸,回到山里来。
  东门生见了小娇,整日愁苦,再也没心去射弄小娇了。又一日午时,因没有些情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
  东门生惊问道:「是谁﹖」
  那母猪就像人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
  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氏。」
  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
  东门生道:「怎么都到这里来﹖」
  那母猪道:「阎王怪我失了节,后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要我常常得生产的苦。」
  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屌儿来弄的,剋毒了人的老婆,罚我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屌条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
  公骡子道:「我好苦好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今日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
  东门生又惊又哭问道:「饶得我罚么﹖」
  公骡子道:「前月阴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龟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我们二人不是,不要连累他了,我的骨尸也多谢他收回来了。」这就是极大的阴騭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尸的事,果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三人都是吃著他过,你们还不得他哩。」后头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完哩。」
  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三个畜生模样儿。东门生大叫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
  又嘆又苦道:「报应的道理,果然是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禪师,懺悔了三个人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人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交付他收养了,自家再不骑骡了,又戒了不吃猪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懺悔了,我们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
  东门生心里也喜欢道:「还恨自己罪孽重的紧。」
  竟把头发剃了,披著了袈裟,就到即空寺里去做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闍黎。
  整日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著三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剎」,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人见的方才晓得。东门生明了心,见了性,方才是真正结果。
  东门生也常常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人,要人都学好。因此上有好事的依了他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人看看也有笑他的﹔也有骂他的,评评他罢了。
  这是个小传的住头,古方来曰:「善哉﹗」东门生之以悔终也,不然与彼三人何异耶。
  或曰:「麻金赵固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口舌之根,则奈何﹖」
  方来又曰:「其事非诬,其人托警世戒俗,必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屌儿,麻金两个淫骚屄﹔
  塞红阿秀各分离,留得小娇到底业。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拋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头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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