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西线无战事 - 第24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看清了自己粘满污血的那只手,一阵恶心,赶紧用污泥在皮肤上擦拭。手上便尽是些肮脏的污泥,没有了血迹。
  双方的炮火丝毫没有减弱,更加凶猛地咆哮着。我的伙伴们一定以为我早就找不到了。
  早晨天空晴朗,空气中弥散着灰暗的烟雾。那人不停地咳喘着,我捂住耳朵,但如此一来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我又忙放开双手。
  对面那个家伙轻轻地动弹起来,使我又紧张起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家伙头耷拉在一条弯曲的胳膊上,小胡子整齐地分布在嘴唇上下,显得垂死无力。另一只血淋淋的折放在胸口
  他已是个死人了,我自言自语着,他死了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只不过僵死的身躯还不停地喘息。但一会儿,他的头轻轻地动着试图要抬起来,呻吟声很急促,头又很快跌到胳膊上。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还没有死。我慢慢地撑着身体小心爬了过去,却感觉这点距离令人充满恐惧。我还是一点一点地靠近了他。
  他似乎听到我的声音了,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冲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倒在那里,但我却感觉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正思索着企图逃跑的神色,使我相信他甚至还有气力拖着身躯出去。但他却再也没动静了,弹坑里出奇地安静,没有丝毫声息,不停地咳喘声也渐渐停止了。而我从他的眼睛里已感觉到了痛苦、绝望和无声的号叫,那里充满了他全部生命的活力,他恐惧地看着我、看着一切,竭力凝聚力量准备最后一次逃跑。
  我双腿一软,便朝下倒了,忙用两肘支起身来。“没事的,没事。”我自言自语道。
  就见他胸口的手缓缓地向下滑落。虽然只稍稍一点,但却一切都结束了,他眼睛里那种丰富的神情便永远消逝了,变得软弱无力。我靠近他俯下头,冲他摇头道说:“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向他举手示意我的友好,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他见我伸手过去,眼睛便友善轻松了,眼皮恢复正常人的样子,已没有了先前那种惊恐的情状。我又帮他解开衣领,扶着他头枕到一个更缓和的地方。
  他半张着嘴好像要说话。双唇已有了干皮,我正巧没带军用水壶。只好爬到弹坑下面用手绢展开吸了点水,然后挤到手心里,水是土黄色的。
  他一口就咽到肚里,我又去给他弄了一点。我内心有些惭愧,便解开他的上衣,打算看看能不能包皮扎一下他的伤口。他们那边见我如此友好,即使抓住我,也不至于一枪把我结果了。他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他的衬衫是后背扣上的,从前边又不好撕开已经粘到身上了,只能找剪刀剪开了。
  我找出小刀,抓住他的衬衫往开割。他突然睁开眼睛,用充满惊恐、求救的目光哀求着我,我只好把那里给盖起来,不露缝隙,我不停地嘟囔着:“别急,我会帮助你;朋友,朋友——”我只求他能原谅我,并理解我现在的举动。
  我用急救药包皮把他身上的三个伤口遮住,血顺着它下边渗了出来,我用力压紧,他嘴里便哼哼地呻吟着。
  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就只有静静地去等待。
  几个钟头简直太漫长了。他依旧不停地咳喘着。人要是真正都完全死去并不是那么迅速的事。他的死就太艰难了!我很清楚他确实已经不可救药了。我真的渴望看到他能继续活下来,但他中午时弥留的呻吟声使我的想法落空了。现在手中要是还留着那支手枪,我肯定会给他一枪。但我却没勇气用匕首杀死他。

  中午时,我开始有了新的思想感受。那难耐的饥饿让我头晕目眩,差点儿让我急出泪来。与饥饿相抗争的滋味是最痛苦的;我只能不停地用手绢给那家伙弄点水喝,有时自个儿也沾点儿。
  在此之前我从未曾亲手杀死过人,他是我第一个杀死的人,我此刻能看真他的全部。别人包皮括克托、克络普、米罗都曾下手用枪打死对手,也有不少人在肉搏战中刺死对方,而我却是第一次。
  我心情极为矛盾,每一次呼吸我都觉得这个弥留不久的人还在用一把无形的小匕首狠狠刺着我的灵魂,也刺着每一寸时光。
  我真想帮他活下去。在这个大泥坑里一声不吭地听他的声音,看他模样,让我想到非常难受。
  他大约是在午后三点多钟死去的。
  很短一段时间里我觉得很轻松,呼吸顺畅。但很快孤独的寂静更让我陷入煎熬。我真想那不休的咳喘声又时高时低,时长时短的在周围响起。
  我不愿意一动不动地等待,虽然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没有实在意义。我把那个死人扶到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让他躺下。把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用手合拢,把他那乌黑的卷发上的污泥轻轻弹去。
  两撇胡子下边是一张厚实的嘴巴,稍稍隆圆的高鼻粱,皮肤不再像他垂死前那么惨白了,变得有些棕色。他的脸有一瞬间显
  得那么光泽健康,但片刻工夫便塌陷下去,没了血色变成一张死人的脸,我已经看多了这种情形,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他家里妻子正盼着他去信,一定不会知道已将临了这样的灾难,她整日都在思念自己的丈夫。而他也总给她三两天去一封信;明天也许一周之后她或许又能收到他的信,更远一点儿再过个把月还会有一封曲折邮递的书信。她能看到信里他正和她诉说深情呢。
  我无法抑止自己的思想到处飘荡。他妻子是不是长得有些像运河岸边那个皮肤浅黑细身材的姑娘呢?她应该是我的呢?她就应该属于我!坎通列克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妈妈你还活着吗?……。要是我不再改变方向,记对路线或者他不被绊倒掉进弹坑里来,他,这个死亡的人一定已经在自己一边的战壕里坐着给心爱的妻子写信呢?也许他还能活三十年呢。
  我停止胡思乱想,我们这些人注定都将这样结束,克姆里奇往右把腿移十公分,海依往前下方再偏五公分,一切都不会这样
  周围一片寂静,而且静得出奇。我要说出来,一定得说些话。我转脸跟他交谈起来:“知道吗?朋友我真不想那样做。要是你还能再跳进一次,也不与我计较的话,我是决不那样的。但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只把你当成一个模糊的想像,是我那时的幻觉。我也只当是向那个幻觉猛刺了一刀。但我终于明白了,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人,你不只是我过去想的那种武器;手榴弹和手中的步枪,同样你也让我看到了你的妻子、面孔、和我们都具有的东西。朋友,我真惭愧!我只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认清了这一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咱们都同样是一群可怜虫,我们都有担心我们的母亲,我们都恐惧死亡,都会死亡,都有悲伤痛苦。朋友,你能原谅我吗?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敌人呢?如果没有那些步枪、制服,你一定和克托、克络普一样成为我的好哥们。我宁愿让你一同把我二十年的生命也带走,朋友,你起来吧,一切都带去吧,我即使苟且留下这条性命可又能去做些什么呢?”

  外边也很沉寂。只有断续的步枪射击出“啪、啪”的声音。他们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集中火力瞄准发现的目标。我想跑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一定给你妻子去信,”我对那死人讲,“她很快会收到我的信,知道你的情况,也知道我刚才对你讲的话都告诉她,你放心,她会平安的,我以后一定帮助她,还有照顾你的父亲母和子女们……”
  很容易从他敞开的上衣里找出他的皮夹,我犹豫着没有把它打开。皮夹里的小本子记录着他的姓名和情况。我若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一切或许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忘掉。否则他的姓名会深深铭刻在我心里,像一枚钉子永远都别想再拔掉。它会随时让我浮想起眼前这一幕情景,就在面前围绕着我。
  我心神不定一不小心竟把手里地皮夹滑到地下,正巧展开了。散落下几张相片和几封书信。我把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放回原处。我正处于各种痛苦的纠缠和极度难耐的境况之中。饥饿,恐惧,与死人共度几个钟头,这些几乎要磨灭了我所有的斗志和毅力。我恨不能马上把一切都遗忘从而远离这种痛苦的折磨,正如把受伤的手去猛烈击打树表皮,什么东西都不顾及了。
  看得出照片是业余爱好者拍的,一堵长满常青藤的墙前面站在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我又把那几封信拿出来,我不懂法文,只认识几个单词,但当我试着翻译了几个字,就能感觉整个无法辨别的正文的大意,它们就像一颗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也像匕首刺进我的肺腑。
  从信中我那曾被严重刺激的头脑也清楚地认识到我起先准备给他们那种去信的内容是不行的。从照片上就能看出,她们并不富裕。我倒不如匿名给她们寄些钱去。只要今后稍微有些收入,我就一定这么做。我今后的路已经和这个死人紧紧联系到一块儿了。我将努力去为他做每件事,只要能拯救自己负罪的灵魂,我甘愿为他起誓,我往后只为了他和他的全家人而继续生存;我不厌其烦地想安慰他那长眠的思想。潜意识里我却是在为自己开脱以求能赎回自己所犯的错误。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努力这么做,履行自己的誓言。我把夹本打开念着他的姓名:吉罗尔德·多弗恩,打字员。
  我从死者身上找了支铅笔,在一个信封上抄下地址,然后忙不迭地把每样东西都塞在他上衣军装里。
  是我亲手杀害了这个普通的印刷工人。我深深地自责与内疚,我竟然想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当一名印刷工人,这个念头一直持续着。
  下午我也平静了许多。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也好多了。脑子不像开始那么紊乱了,那个名字也能让我镇静下来,而不再惊慌失措了。“我的朋友,”我低声地对那个死人说,“现在你走了,将来就会轮到我。要是我走运回去,我一定和这件事坚决对抗,它毁灭了我们两个人。夺去了你的生命,也毁灭了我的生命。请你放心,我的朋友,我不会再重犯这样的错事了。”

  日薄西山。我人困体乏,又饿得发慌。脑子一片混沌。自己感觉就像一场大雾一样,现在看来回去是不可能了。我便斜躺着不一会儿竟睡着了,没想到现在夜幕降临的这么快,夏天还要三个钟头,现在一个钟头便黑了。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真不知这段时间又将发生什么事情。那个死人现在已经对我影响不那么厉害了。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开始满脑子的东西己丢得干干净净了,只想着能活下去。为了使自己顺利一些我只是无关紧要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去做我答应你的每件事。”我也不过是敷衍他,而免遭霉运。其实我很明白我肯定不会去做的。
  我又猛地想到,我现在若真的爬回去,那些战友们也看不清是我,定会向我射击,我应向他们叫喊一直趴在战壕前,等他们知道是我,作出回答为止。
  天上亮起一颗星星。战场周围一片沉寂。我心情激动不己。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告诫自己:“现在一定得稳住,千万不能冲动,你一定得控制好自己,保罗,想活命就要镇静,保罗。”我唠叨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有人在劝慰我一样要能克制住。
  夜幕黑压压笼罩着大地,我静下心来,小心谨慎地躺着等待。一支火箭直蹿上空,我便顺势爬上弹坑。那个死人我早不放在心上了。我在无尽地长夜和凄惨的原野中孤独地寻觅着。我又看见一个附近的弹坑,火光熄灭的瞬间我瞄准那里扑了进去,然后再往前,跳到另一个弹坑,曲背弯腰、低着头,飞快地向前跃进,走了很远一段。
  我越离越近了。在火箭的光亮中,我突然发现有东西在铁丝网里晃动,很快又不动了。我静静地躺下来,小心地注视着。等了一阵子他们才又出现,我认出是我战壕的人。为防万一,我又细细地观察了半天,终于看清楚有我们的钢盔,才激动地喊叫起来。
  那边很快有了接应,传过来问:“保罗——是保罗吗?”
  我连续不断朝他们喊叫着,就见克托和阿尔贝特走了过来,俩人还抬着一副担架呢。
  “你受伤了吗,保罗?”
  “没,没有。”
  一进战壕,我就迫不及待地要了点食品,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我一边接过米罗给的纸烟一边大概地把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番。这样的事大家都遇到多次了,也并不足为奇。而克托有一回在俄国敌方阵线整整呆了两天,才从敌防线逃回来。
  我没跟他们讲那个死去的印刷工人。
  但我实在憋不住了,次日一大早我就把这件事很激动地给克托和阿尔贝特讲了一遍。他们听完后只是安慰我:“你也只能那样做了,否则还能怎么办呢?再说,上前线当兵不也就为的是它嘛!”
或许您还会喜欢: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灿烂千阳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 [点击阅读]
点与线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一安田辰郎一月十三日在东京赤坂区的“小雪饭庄”宴请一位客人。客人的身份是政府某部的司长。安田辰郎经营着安田公司,买卖机械工具。这家公司这几年颇有发展。据说,生意蓬勃的原因是官家方面的订货多。所以,他时常在“小雪饭庄”招待这类身份的客人。安田时常光顾这家饭庄。在附近来说,它虽然称不上是第一流,却正因为如此,客人到了这里才不会挤得肩碰肩的,吃得心里踏实。 [点击阅读]
烟囱大厦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君子-周!”“啊,那木是吉米-麦克格拉吗?”佳色游览团的团员是七位面色抑郁的女士和三位汗流泱背的男士。现在,他们都相当注意地从旁观望。他们的导游凯德先生显然碰到一个老朋友了。他们都非常赞美凯德先生。他那瘦高的个儿,晒得黑黑的面孔和轻松愉快的态度,都很令人欣赏。团员当中若有争论,他总能轻轻地为他们排解,并且能够把他们哄得心平气和。现在,他遇见的这个朋友的确是一个样子很奇特的人。 [点击阅读]
烽火岛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1827年10月18日,下午5点左右,一艘来自地中海东海岸的船正乘风前进,看来它是想赶在天黑前进入科龙海湾的维地罗港。这就是在古代荷马书中提到的奥地罗斯港口。它坐落在爱奥尼亚海和爱琴海三个锯齿状缺口中的一个里。这三个踞齿缺口把希腊南部踞成了一片法国梧桐叶的形状。古代的伯罗奔尼撒就是在这片叶状的土地上发展起来的。现代地理称其为摩里亚。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