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异恋 - 正文 第17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猛烈的雨下到晚上终于停了,第二天从一大早便是个艳阳天。
  我记得是信太郎提议去神津牧场吃冰淇淋的。
  越过位于南轻井泽的八风山,再穿过好几个山峰往荒船高原的途中,会经过神津牧常在牧场内有卖用刚挤出来的鲜奶做的冰淇淋。信太郎说那是会上瘾的人间美昧。
  信太郎的工作也已到一段落,天气又是好得设话说。虽说是观光季节,道路也没么拥塞。开车兜风到牧场吃冰淇淋实在是很不错的休闲计划。
  但是雏子却面有难色。她说一大早起床以后就头痛,今天实在是不想到大太阳底下晒。她迟缓地用完早餐在阳台的桌子上杖着头这么说。
  “是不是感冒了?”信太郎用手摸雏子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
  “因为老妈不在,为杂事忙来忙去的,可能是累到了。今天一天好好待在家里就会没事。所以你们两人去牧场玩吧,我还想睡个午觉呢。”
  雏子很少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放弃游玩的。她是那种即使感冒发高烧一听到有好玩的,就会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开始化妆的人。
  在那个时候,信太郎心中应早已起了疑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把雏子一人留在别墅没有显出任何犹豫。我想他恐怕是想看看,趁我们不在的时候,雏子到底玩些什么把戏吧。他心里冷静地盘算着,要是自己不在家,她应该会有所行动,只要她有动作,就可以清楚看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么小布,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来约会罗。”信太郎用那种情人好不容易可以单独相处的眼光望着我说。
  要是在一年前和信太郎两人独处,一定会让我开心地想叫出来。但是在那时我没有特别高兴。我担心着雏子,她那么迷恋着电器行的男人。她想要一个人留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是装玻
  一直到那时为止,雏子绝不会向信太郎撤谎。她要是想和新的男友上床会直接告诉信太郎。要是她有必须撒谎而留在别墅的理由,那一定是那种绝不想让我或信太郎郎知道的理由。我这么一想,就打心底感到恐怖。
  由于阳光很刺目,我向雏子借了一顶大帽子。我们一坐进车,雏子就套上凉鞋出来送我们。她的脸庞美极了,一点都不像正在头痛,隔着窗对着我们微笑。
  那天的雏子,穿着我看过好几次的浅黄上衣和白色短裤。肩膀上被着白色的披肩。我幻想着,看见那大久保胜也用强烈的目光把她的披肩弄到地上,静静地往衣服里伸进手去……
  她说:“小心点,好好玩。”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像是被雨露淋湿一样看起来很湿润。雏子的视线同等地朝向我们两个看过来。但是那样的目光却好像既没有看着信太郎,也没有看着我。
  我隔着窗挥手,信太郎向她送了个飞吻。雏子也一面挥手徽笑,一面还了个飞吻。我们开车走了一会儿回头一看,已经没有她的身影。只看到被树木围着的别墅屋顶。
  除了雏子让人担心之外,到神津牧场的路上倒是相当舒服。虽说是七月最后的一个礼拜,但是拜了梅雨刚过、又不是周末之赐,往来车辆不多。也不太见到观客的踪影。四周是一片寂静。
  车子在没铺柏油的路面上爬上爬下。一路上好几次发现了不错的风景,就把车停下来。有一座好像是由一群险峻的岩石所汇集的山,信太郎告诉我那是妙义山。我说好像是有魔力一样。他点头说,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幼稚,但是很像小布会说的话。有魔力的妙义山……
  就在翌年的二月,于轻井泽发生了浅间山庄事件。而在那之前,赤军搬离了位于群马县的迎叶山和秦名山的据点,而到妙义山落脚。他们知道警方准备来搜索,没多久又被迫逃离妙义山。从那儿逃走的路之一,就是经过神津牧场到深山。也是我和信太即在那天开车经过的地方。
  改变我一生命运的那一天,我国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有关浅闯山庄事件的新闻报道上。面我呢,在赤军正于轻井泽不断地开枪抵抗的时候,一个人来到轻井泽,拿起猎枪。在我的手指扣板机的时候,开着的电视机正播着有关浅间山庄事件的新闻。

  当然,我引起的事件和浅间山庄事件什么关联也没有。我甚至对赤军的左派思想也没有认同感。但是在他们展开枪战的同时,我也拿着猎枪和他们一样扣上板机。
  他们在抵触法律牺牲了几条性命的同时,也葬送了一个时代。和他们几乎同年龄的我,也一样地杀了人,自己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要是浅间山庄事件算是宣告那个波浪万丈时代的结束,那我也是在那一天将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休止符。
  那是一个被某种幻想面迷惑的时代,我与那个时代共生,也与那时代共亡。这么一想,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车在神津牧场停下来。我们下了车,牧场内没有太多携家带眷的游客,看起来好像完全摊在阳光下一样。风中有肥料的味道,阳光很强,只要向着太阳站一会儿,头就会晕起来。
  浏览完中群和山羊的小屋后,在草原的树荫下休息,吃着信太郎买来的冰淇琳。就像他说的,用刚挤好的鲜奶做的冰淇淋好吃得不得了。
  吃完了以后手黏黏的,我们两个就到附近洗手的地方,去把手洗干净再回到树荫底下来。我一把烟从皮包皮里拿出来,信太郎也从夹克的口袋中把香烟取出来。两人默默地吸着烟,看着天空、眺望着流云。在草丛中行进的小蚂蚁将烟灰弹开。
  “你今天话不多嘛。”信太郎说。
  “拼命忙着吃冰摸琳呀。”
  “有点晒黑了哟。”
  “老师也是。”
  他点了下头,然后就好像没话说了一样。
  “那个电器行的男人。”我静静地把香烟在草地上弄熄说,“完全不是我会喜欢的那一型。”
  “怎么说?”
  “我不懂为什么雏子会这么夸他。”
  “现在雏子的兴趣好像完全在他身上一样。”
  “雏子对谁都会感兴趣,但是对那个人有点太过了。真奇怪。”
  信太郎对着阳光眯起眼,往前方看着没有往我这看。
  我又想抽烟,嘴里叼起一根烟点上火。
  在第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我就像是不吐不快地说:“老师或许没发现,雏子可是真的迷上了那个人。”
  我没多想地就从嘴里溜出来这句话。好像是打小报告一样,才一讲出口就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我们之间流窜。但仅是很短的时间。信太郎像是要看穿我一样望着我,用手指温柔地把我被汗淋湿的刘海拨上去。
  我看着他。他徽笑着。
  “我知道。”他说,然后一说完就像是忘记自己说什么一样,把我下巴端过来轻轻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我的唇上还有冰淇琳甜甜的味道,但是他的吻没有超越那样的甜昧。而只是像在敷衍了事一样,感觉他只是顺势轻轻碰一下。
  我记得是在下午一点左右走出牧场,然后说好到镇上去吃已有点迟了的中饭。
  我们到了佐久镇,看到一家卖养麦面的店就走进去吃凉面。那是一家很暗很破旧的店。连用的碗筷,还有店员都看起来很寒酸。我记得在我和信太郎旁边的那一桌是两个男客人。一面吸着面一面说着农场的事,说什么今年已经出了第二位死者了。
  吃完饭以后,人们在镇上信步而行。发现了一家很漂亮的糕饼店,就买了一些蛋糕带回去给雏子。
  标高比轻井泽要低的佐久镇相当炎热,商店街没有特别吸引入的店,我们也没有特别的兴致想去发掘。和信太郎并肩在不熟悉的小镇上散步的确是蛮幸福的,但是情绪上就是不起劲。
  我们有时牵着手、有时拥着肩、有时大声笑着。走着走着会在古老的店面前停下来,看橱窗内的摆饰和价钱,就这么继续散着步。
  谁都没开口说回去吧。这种不自然正显出了彼此的心情。我无法确定,信太郎是不是在推测我的想法。他那时正在和涌起的不安情绪苦斗。至于我呢,至少在当时对他来说是个消除不安的好对象。

  也只不过是个陪他杀时间,正好派得上用场的工具而沿着高速公路回到古宿别墅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吧。别墅沉浸在夏日的午后,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安静无声。要是门前没有停着一辆摩托车的话,我们的不安会在当时烟消云散。我们会认真地想着,雏子现在正在阳光的藤椅上看书看着睡着了。她是真的从早上开始头痛所以没去牧场,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雏子在这里一个人一直等着我们回来……。
  但是在门前有一辆摩托车,上面写着信浓电器行。篮子里是空的,只有一大卷黑色的塑胶绳。信太郎紧抿着嘴将车子停在玄关前,也没向我开口就下了车。那时没有想像到的事情发生了。简直可以说是在电影或连续剧常有的,夹在丈夫和情人中那种让观众砰砰跳的场面。雏子送着大久保胜也正好从玄关走出来,他看到信太郎脚步有点僵硬地停祝
  大久保胜也还是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黑衬衫把他魁梧的上半身包皮得紧紧地。在一旁的雏子则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一脸困惑说,怎么搞的我没有听到车子的声音回来啦,有点晚耶,牧场还好玩吧?
  那是很做作的声音。实在不像是雏子的声音。我到现在一想起雏子那时的做作和装出来的声音,心情就会回到过去,然后憎恨起让雏子变成这样的大久保胜也,怎么样也无法原谅他。“今天天气好,我请他来装灯。”雏子慌张地说。
  “就在刚刚全部弄好了。小信,你看那儿,多装了一盏。这样庭园也会比较亮一点。对不对?”
  “是呀。”信太郎看也汲看雏子指的地方说。
  大久保拨开掉在前额的刘海,嘴边浮起冷冷的笑,朝着信太郎问:“兜风还好玩吗?听说您到神津牧场去了。”
  信太郎没看着他,而是看着雏子回答说:“很愉快。托您的福。”
  “那太好了。”大久保说,脸上带着稚气的微笑不怎么符合他的口气。
  “我们买了蛋糕回来耶。”我插进他们夫妇间,“好多你喜欢吃的。”
  雏子用像是受伤的小岛一样的求助眼神望着我。我把盒子递给她,她小声地说谢谢。
  雏子身上穿着送我们出门时一样的衣服。但是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她好好地上了妆。用化妆笔漂亮地描上的口红相当耀眼。我一瞬间以为那搞不好是在偷情后擦上的。
  “那么,我告辞了。”大久保胜也轻轻点了下头,也没特别向着谁说。
  “辛苦你了。”雏子说。胜也看着信太郎、雏子和我,不慌不忙地点头致意,然后转身。他一离开别墅之后没多久,就听到摩托车引擎的声音。车子好像掉个头才往屋外沿着稻田的石子路扬尘而去。
  树梢的叶子被风吹着沙沙地晌。不知是哪儿来的鸟发出尖锐的不吉利的叫声。
  信太郎没吭声,一直往家里面走。雏子在后面追。我呢,则在后面追着雏子。
  “小信,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
  在傍晚时分,起居间因为外面的亮光丽有点灰暗。我张大眼捏寻情事的痕迹。像是沙发上乱摆的椅垫、皱成一团的毛毯、在房间内到处落着毛发、放在地上没喝完的两瓶可乐罐……
  但是起居室整齐得很。沙发像平时一样并排放着两个垫子。而且是和上午我与信太郎出门时一样的位置。柔软印度绵的毛毯也没有起皱纹,地板上不仅没有喝剩的可乐罐也没有散落的毛发,也不像是图。刚才慌慌张张整理过的样子。房间就像是平常的主人住的时候一样,显现出主人的嗜好与习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信太郎将穿着很闷热的衬杉脱掉,光着上半身往楼上走。雏子在楼下不安地注意着信太郎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信太郎随着飞快的脚步声快步下了楼梯。雏子叫他“小信”,信太郎没回答。他的脸上有我从未看过的毫无表情。
  信太郎接着把纱窗打开到阳台去。连室内的我都注意到,他往四周浏览的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

  “小信,怎么啦?”
  雏子站在阳台的窗边。信太郎又走进室内来,看也不看雏子。
  他在沙发上坐下,用很含混的声音说:“我不想被隐瞒。”
  “你说什么?”
  “为了想见他,你今天装病,然后把他叫出来。在这儿,不、是不是在这里我不知道。或许在阳台,在我们的卧室,或许在小布的卧房……我不知道。我不可能知道。你完事后整个清理得干干净净。”
  一阵沉默。那实在是可怕的沉默。好像连窗外的风都没有了声音一样。
  我望着雏子,雏子看着信太郎。她稍为张开的红唇,在灰暗中特别明显。
  她踮着脚尖走到信太郎身旁轻轻坐下来。
  信太郎抬起头用两手把她的刘海拨开。“你从来什么都不瞒我的,雏子。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们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你什么都没隐瞒。你让我知道一切。为什么只有这次你隐瞒我呢?这点我实在想不透。”
  “我什么也没做呀!”雏子突然想也不想地毅然说道,“他只是今天到这来,到庭院把灯装上而已。然后在阳台聊了一下。只不过如此而已。他正要回去的时候,你们就回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是你把他叫出来的吧?”
  “是呀。”
  “你打电话给他说要装灯?”
  “对呀。”
  “为了想和他见面?”
  雏子故意把头仰起来。“我真不敢相信。小信,你因为我打电话给他在吃醋吗?我的确是还想见到他所以叫他来。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的,什么都没。我们连一只指头都没碰对方。”
  “好像是哟。”信太郎说着粗鲁地站起身,然后把脱下来的衬衫,从地板上捡起来,面向着雏子。
  “你给我听着。”他低声说:“我警告你,谁都好,就是这个人不行。”
  雏子的脸上浮现了好像在嘲讽别人的笑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信太郎没回话。雏子就用好像在威胁他的姿势,插起腰往沙发上一靠。“我再说一次。小信,你听好。今天我们什么都投做,只是聊天而已。而且是在外面。连咖啡、红茶都没喝。只是站在阳台说话而已。就像是初中生一样。你告诉我,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的回答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信太郎这么一说,就把手上的衬衫穿上。
  他大步跨过起居室然后消失于屋处。然后听到玄关的开门声,没多久听到了引擎声,听到轮胎溅起尘土的声音。在这期间,雏子以同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车子扬长而去,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什么也听不到。屋里回复了寂静,雏子只动了动眼睛望着我。
  “我真是不懂。”她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地说。“对一个我没跟他上床的男人,小信吃醋吃成这样。”
  那天晚上我和雏子几乎都没说话。在起居间简单地吃了晚餐,没有谈小信或大久保的事。晚餐后,雏子说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就上了二楼。
  我将桌子收拾干净。到阳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信太郎不知到哪里去,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雏子没有出房门来接。
  我到玄关去接他。他一脸疲倦,说“晚安”就避开我到阳台。
  他把人整个沉在藤椅里,身体动也不动,连话都懒得说。我很想哭,有一阵子站在窗户边。那是个炎热的夜晚。大久保装的两盏新的灯,在庭院里放出白色的光,引着无数的飞蛾在光线中像发狂了一样拍着翅膀。
  远处的天空响起了些微的雷声。正在这时吹起了一阵湿热的风,把树叶欧得四处作晌。
  “老师。”我开口叫他。
  信太郎很不耐烦地回头看我。“什么?”他的声音和远处的雷声混在一起。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想问些什么,只有咬着唇摇着头说“没事”——
  转载请保留!
或许您还会喜欢:
黄色房间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8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疑云(1)陈述约瑟夫?胡乐塔贝耶的这段奇妙经历时,我的心情一直都很激动。时至今日,他还在坚决反对我讲出这段仍然留有谜团的不可思议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确实可以称为过去十五年中最为奇妙的悬疑故事。如果不是著名的斯坦森教授最近在晚间杂志《荣誉军团》的一篇文章中提议,我甚至认为大家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著名的黄色房间案件的全部事实了。 [点击阅读]
黄金假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人世间,每隔五十年,或者一百年,要发生一次异常怪的事情。这如同天地异变、大规模战争和瘟疫大流行一样,比人们的恶梦和小说家变的凭空臆想要怪诞得多。人间社会不啻不头庞然巨兽,不知什么时候患上莫名其妙的怪病,脾气会因此变得乖戾反常,不可捉摸。因而,世上往往会突如其来地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其中,关于“黄金面具”的荒唐无稽的风情,兴许可算作这每五十年或者每一百年发生一次的社会疯狂和变态吧。 [点击阅读]
黄金罗盘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这个狂乱的深渊是“自然”的胎盘,恐怕也是坟墓既不是海也不是地,不是风不是火所构成,而是这些元素的纷然杂陈产生了原子,因此必然不断纷争、战乱一直到那万能的创造主把它们用做黑色的材料去建造新世界。那时那深思熟虑的魔王站在地狱的岸边,向那狂乱的深渊观看了一会儿,思虑前去的航程。——约翰?米尔顿《失乐园》第二卷朱维之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11月第一版。 [点击阅读]
黑书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不要引用题词,它们只会扼杀作品中的神秘!——阿德利尽管扼杀神秘,杀死倡导神秘的假先知!——巴赫替如梦在甜蜜而温暖的黑暗中趴着熟睡,背上盖一条蓝格子棉被,棉被凹凸不平地铺满整张床,形成阴暗的山谷和柔软的蓝色山丘。冬日清晨最早的声响穿透了房间:间歇驶过的轮车和老旧公车;与糕饼师傅合伙的豆奶师傅,把他的铜罐往人行道上猛敲;共乘小巴站牌前的尖锐哨音。铅灰色的冬日晨光从深蓝色的窗帘渗入房里。 [点击阅读]
黑暗塔之三:荒原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荒原》是长篇小说《黑暗塔》的第三部。这部长篇小说的灵感来自于,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依赖于罗伯特·布朗宁的叙事长诗《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第一部小说《枪侠》说的是罗兰,这个已经“转换”的世界里惟一幸存的枪侠,如何一路追踪并最终赶上了黑衣人,那个名叫沃特的魔法师。当中世界尚未分裂之前,沃特曾虚伪地与罗兰的父亲交好。 [点击阅读]
黑暗塔之二:三张牌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三张牌》是长篇小说《黑暗塔》的第二部。《黑暗塔》的故事灵感在某种程度上来自罗伯特·勃朗宁的叙事诗《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其实这部作品亦受莎士比亚剧作《李尔王》的影响)。《黑暗塔》的第一部《枪侠》,交代了罗兰作为一个“转换”了的世界的最后一名枪侠, [点击阅读]
黑暗塔首曲·枪侠
作者:佚名
章节:68 人气:0
摘要:“对我来说,最佳的效果是读者在阅读我的小说时因心脏病发作而死去。”——斯蒂芬·金金用他那魔鬼般的手指一拨,所有紧绷的心弦都为之轰响,在一阵惊悸又一阵心跳中,带你进入颤栗的深渊……让我们开宗明义:如果还有谁不知道这斯的为何方怪物, [点击阅读]
黑暗的另一半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砍他,”马辛说,“砍他,我要站在这儿看。我要看血流出来。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乔治·斯达克:《马辛的方式》人们真正的生活开始于不同的时期,这一点和他们原始的肉体相反。泰德·波蒙特是个小男孩,他出生在新泽西州伯根菲尔德市的里杰威,他真正的生活开始于1960年。那年,有两件事在他身上发生。第一件事决定了他的一生,而第二件事却几乎结束了他的一生。那年,泰德·波蒙特十一岁。 [点击阅读]
黑麦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1.今天轮到索玛斯小姐泡茶。索玛斯小姐是资历最浅、效率最差的打字员。她年纪不小了,面孔温驯多虑,像绵羊似的。水还没开,索玛斯小姐就倒水去冲茶叶,可怜她一向搞不清壶水有没有沸腾。她一生有许多烦恼,这也是其中之一。她倒好茶,将茶杯放在每个茶碟上,各加两片软绵绵的甜饼干。 [点击阅读]
鼠疫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用另一种囚禁生活来描绘某一种囚禁生活,用虚构的故事来陈述真事,两者都可取——丹尼尔-笛福①——①丹尼尔-笛福(1660-1731),英国十八世纪名作家,著有《鲁滨孙飘流记》等。故事的题材取自四十年代的某一年在奥兰城发生的一些罕见的事情。以通常的眼光来看,这些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得颇不是地方。乍看起来,奥兰只不过是一座平淡无奇的城市,只不过是法属阿尔及利亚沿海的一个省城而已。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