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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 正文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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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荷眯了眯美目,说道:「这个问题不是今天需要回答的。你既然答应了,我叫服务生给你安排房间。」
  成刚乐得腿都软了,身子都轻了,说道:「好啊好啊,最好离你这间近一些。那样,咱们行动也方便些。」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挺有经验,不愧是采花老手。」
  成刚笑道:「你又在挖苦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花心。总的来说,我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
  风雨荷没出声,便开门叫服务生,让她给成刚安排地方。服务生真给成刚安排了对面的房间。她将成刚领了过去,推开门,打开灯,房里华丽而干净,床也不小。虽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也不会挤。屋里的窗帘、床上的被子、以及其他的用具都挺新的。成刚看了很满意。
  等服务生走了之后,他又溜进风雨荷的房间,问道:「咱们怎么相聚呢?是我去你那儿,还是你过来呢?」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这种事自然令人情绪兴奋,换了谁,都会不正常。
  风雨荷有点羞涩,目光瞅着窗外,极力装作镇定,淡淡地说:「你是怎么想的呢?」
  成刚走到风雨荷的身后,双臂抱住她的细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当然愿意等着你来了。那样的话,我多有面子啊。只是怕你不肯,我去也行。这事怎么办,得看你了。」
  风雨荷挣脱开成刚的纠缠,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在房里等着,我去找你。现在你回去吧。」
  成刚听罢,如闻仙乐,欢喜得几乎不会走路了。他说道:「好,好,好,我回屋等着。」
  说着,向门口走去。在拉门之前,他又回过头,问道:「雨荷,你什么时候来?要我等多久呢?」
  风雨荷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半夜总会去的。你要是怕等,我就不去了。」
  她慢慢地脱下外衣,往钩子上挂着,仿佛不在乎似的。但成刚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汹涌澎湃。她是一个自尊心特强的姑娘,要她主动送上门,这种事她比别人更难以接受。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只要你能来。我就是等到天亮也要等下去。」
  说着,深情地瞅了她一眼,便走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虚掩着门,望着灯光下房里的一切,感觉一股甜蜜的河流在心里流淌着。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风雨荷会提出要陪自己过夜、陪自己睡觉,那可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美梦啊!在他不经意间,就要实现了,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他安慰自己说,不要怕,有什么不习惯的呢?自己的女人来陪自己,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也很爱自己。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想这件事。他为了让家里放心,还给兰花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参与审案,由于太晚,路太黑,今晚就不回家了,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自己明天早上就回去。
  兰花答应着,说了一些好话,最后说道:「我表姐见你那么辛苦,一定会犒赏你吧?也许会找一个靓妹给你按摩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干那行的女人再漂亮、再迷人,也跟我没关系。如果她亲自来犒劳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兰花欢快地笑了,说道:「老公,你可真会做梦。不过也好,你在梦里好好爱她吧,反正她也不吃亏。」
  又闲谈了几句,才结束了温馨的夫妻对话。成刚心里暖洋洋的,心想:兰花真是不错,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高兴,一直容忍着自己乱来。自己以后也不能亏待她。虽然她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可是她对我的爱、对我的照顾,真可说是无微不至。娶老婆就得娶这样的。
  他在房里转了几圈后,便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他并没有关灯,为的是风雨荷来时好能看清楚她。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想像着一会儿两人交流时的美妙春光。那一定又是难忘的一次。
  哪知道,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动静。成刚急得直翻身,后来干脆又坐起来了。他心想:雨荷怎么这么漫呢?她的自尊心那么强,会不会临时改主意。如果改的话,也应该及时通知我啊!
  又一想,雨荷也说过,她总会来的,现在离零点还远着呢。只要零点前来,都不算过分。等吧,等吧,她总会来的。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又开始乱想。
  正当他等得近乎绝望时,只听门吱呀一声,接着啪一声。一睁眼睛,屋里全黑了。不知道谁把灯关了。开关是屋里的,自然有人进屋。他又听到锁门声。
  成刚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激动起来,悄声问:「是你吗?雨荷。」
  黑暗中发出一声嗯声。这简单而平淡的嗯声,在成刚听来,无疑是一声响雷。他颤抖着声音说:「雨荷,我在这儿呢。你快过来,『等你等到我心痛』。」
  风雨荷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呢?太不值钱了。」
  成刚笑道:「你又在胡说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女神。快来吧,我很需要你。」
  努力看去,一个黑影缓缓过来了,到跟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成刚的心跳几乎都没有了。他知道,她在脱衣服呢!
  成刚失望地说:「雨荷,我去把灯打开吧。我很想看看衣服是怎么离开你的身体的。」
  风雨荷说道:「不,不要开灯。你要开灯的话,我就走了。」
  成刚说道:「那我帮你脱吧?」
  风雨荷回答道:「不用,我自己有长手。我不是一个撒娇的姑娘。」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心想: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呢?我以为凭着雨荷的性格,她失身之后,应该会像宋欢一样大胆、一样豪放,而不会像兰月那样羞羞答答、顾虑重重。原来我想错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保守的人。这也对。如果她真豪放的话,那么她怎么可能在我之前还是个处女呢?保守点好,我戴绿帽子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过了好半天,那个妙影才上床钻进被窝里。不过她不是从成刚的前面,而是从他的背后。当风雨荷进被窝之后,成刚乐了,说道:「雨荷,我的好老婆,我可等到你了。」
  一翻身将她搂住了。她的娇躯那么柔软,又那么有弹性,还香喷喷的。这一搂才知道,她并没有脱光,但身上也只有内衣。
  成刚伸手一摸,清楚知道,她身上只有胸罩跟内裤了。她的身子真光滑,还有点凉丝丝的。
  成刚亲了亲她的脸,说道:「雨荷,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过一个销魂之夜。」
  风雨荷哼道:「只怕销魂的是你,而不是我。」
  成刚笑道:「我会尽力而为,让你知道当女人有多么快活。」
  说着,双手不老实,在她的娇躯上乱摸,风雨荷象征性地挣扎着,这使成刚对她更有兴趣。遗憾的是,屋里不开灯,少了视觉上的美感。不然的话,成刚会更过瘾。
  风雨荷被摸得娇喘吁吁的,轻声说:「成刚,你真是个大色狼,这么不规矩。」
  成刚一边忙活着,一边笑道:「雨荷,我要是老实得像一个和尚,那你今晚上不是白来了吗?」
  说着,亲吻着她的脖子,两只手揉弄着她的胸脯。虽遮着布,也能感觉到这尤物的大小和弹性。那绝对够标准的,虽不如兰月的大,也同样教人满意。
  接着,压上她身子,又吻上她的嘴了,两只手更是放肆地在她的胸上玩着,握、捏、推、按、旋转、掐弄等等,搞得风雨荷呼吸越来越重,那紧张与羞涩慢慢消失了。她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下升起。
  成刚试探着将舌头往她嘴里伸。她轻轻拒绝着,然后放进来。成刚大为得意,贪婪地品尝着她的香舌。两只手将奶子玩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永远这么揉着才好。那弹性,那触感,都是超一流的。
  渐渐的,风雨荷也热情起来,跟成刚打起舌仗来。有了她配合,成刚自然快活无比,只觉得自己快成她的主人了。
  一会儿,风雨荷推开他的嘴,娇喘着说:「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成刚仍然按着她的奶子,笑问道:「雨荷,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风雨荷没好气地回答道:「都是你占便宜,我哪里有什么好处啊?」
  成刚说道:「没关系,一会儿好处会更多。来吧,我帮你脱衣服。」
  说着,将手伸向她的背部,要脱胸罩。
  风雨荷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坐起来,慢慢脱掉了。
  成刚提醒道:「内裤也脱了吧。」
  风雨荷含羞说:「暂时不需要吧。」
  成刚笑道:「你害羞的话,我一会儿亲自帮你脱。」
  说着,自己动起手,先把自己脱光光,以便于行动。
  风雨荷感觉到了,便说道:「你好厚脸皮,连衣服都不穿一件。」
  成刚说道:「我是要跟你做爱,又不是上街逛商店,穿衣服反而碍事。」
  他向她伸过手。风雨荷哼了一声,顽皮地躲开。成刚再抓,她再躲。两人在不大的床上玩起捉迷藏。但是床太小了,眨眼之间,风雨荷已经被抓住了。
  成刚将她压着,说道:「雨荷,你的身子真光滑,像条鱼似的。」
  风雨荷问道:「鱼可多了,什么鱼呢?是鳄鱼?还是鲸鱼?」
  成刚回答道:「那两种鱼我没有见过。我看呐,你跟泥鳅一样滑。」
  风雨荷大为不满,说道:「滚蛋吧你。泥鳅多黑啊,我才不是泥鳅呢。」
  突然间来个鹞子翻身,将成刚压在身下,她到了上面。
  成刚笑道:「怎么着,雨荷,你还想干我不成?」
  风雨荷嘴很硬,说道:「我当然想干你了,凭什么每一回都要你在上面呢?」
  成刚笑道:「咱们只干过一回啊,谈不到每一回。」
  风雨荷这才意识到语病,说道:「总之,我不能让你骑我,我想要骑你。」
  成刚说道:「那你快摸摸我啊。」
  被美女骑在身上,也挺美的。对方的身子软绵绵、香喷喷,谁被骑是谁的福气啊!
  风雨荷哼道:「你的身子才跟鳄鱼一样粗糙,有什么好摸的。」
  成刚说道:「你又没有摸,怎么会知道我粗糙呢?」
  说着,他抓住风雨荷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胸上滑行,还问道:「你感觉到我的结实与健壮没有?」
  他说得很自信。
  风雨荷笑骂道:「拉倒吧你,可别吹了。你的身子又不是健美冠军的身子,哪来那么好?」
  话虽如此,她的双手还是缓缓地抚摸着,感觉着男人的特点。她骑在男人身上,跟他肉贴肉的,自然是很刺激。再亲手摸摸,更使她芳心澎湃,绮念横生……但她是一个不愿意承认欲望的人,就是忍着不表现出来。
  成刚的手也不规矩,在风雨荷的大腿上、腰上、屁股上摸着,不时地赞叹着:「雨荷啊,你的身子真好。这是上天对你的恩宠,也是对我的怜爱,我是何德何能,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啊!」
  风雨荷教训道:「什么睡觉不睡觉,你怎么这么庸俗啊?这种事都被你亵渎了。这叫云雨之欢,你有没有学问呢?」
  成刚嘿嘿笑道:「老婆大人教训得是,是叫云雨之欢。」
  心里却在笑,心想:这种文雅的话听起来真没劲,哪有说粗话过瘾呢?看看兰雪和宋欢吧,满嘴粗话,干她们时更有兴趣。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变成那样的浪妞。
  成刚说道:「雨荷,来,亲亲我。」
  风雨荷说道:「你身上又不是香的,有什么好亲的呢?」
  成刚笑道:「那你身上是香的,让我亲亲吧。」
  说着,拉她的身子,使他前俯,上身低下。这样,成刚一伸嘴,就可以亲到她的奶子了,而一只手还握住另一只,玩个不停。
  她的奶头很嫩,奶子很香。成刚就像小孩子一样玩着奶子。他一会儿玩这只,一会儿玩那只,玩得风雨荷啊啊个不停,她还尽力控制着自己,只是呻吟着、喘息着,并不发出叫喊声。她是个很有自尊的人,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成刚将两个奶头舔得湿淋淋的,把两个奶子都揉得鼓鼓的兴奋了。这奶子多好啊,它的光滑细腻、它的弹性结实、它的圆润可爱,都给成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心想:要是把灯打开就好了。做都做了,还怕开灯啊?雨荷,你怎么也这么虚伪呢?
  风雨荷的哼声增大,双手撑在成刚的两侧,要不是极力控制,她一定会趴在成刚的身上。那种酸酸的、痒痒的感觉,让她身子发软,又特别好受。她强忍着不叫、不激动,但哪里能忍住呢。她实在受不了时,就说道:「好了,好了,成刚,你不是要祸害我吗?来吧,你尽管来吧,我不怕的。」
  成刚吐出奶头,说道:「好,咱们这就开始了。现在,你躺下来吧。」
  风雨荷说道:「我要在上面。」
  成刚说道:「一会儿再让你在上面。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控制不好。等一会儿咱们玩得高兴时,我就让你在上面玩。」
  风雨荷不满地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你又不是我丈夫。」
  但还是从成刚的身上下来,乖乖地躺下了。她躺下之后,心里觉得有点委屈,觉得是要被男人糟蹋了。这好像是一种耻辱。她应该玩男人才对。
  成刚将风雨荷的双腿分开,顺便摸摸,称赞道:「多好的腿啊,滑得像玻璃。」
  风雨荷说道:「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没有用,我不会上你的当。」
  成刚笑嘻嘻地将一个枕头塞到风雨荷的腰下。风雨荷不明白,问道:「成刚,你在搞什么鬼呢?」
  成刚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趴下来,抬高风雨荷的双腿,然后伸手在风雨荷的私处摸起来。那手的经验很丰富,枢、蹭、揉、触、搔、抚等等都用上了。尽管隔着小内裤的薄布,也让风雨荷吃不消。
  她哦哦地哼着,不安地扭着身子,说道:「成刚,你真会折腾人。你要把我给害死吗?」
  她声音高低起伏的,迷死人了。
  成刚听得悦耳,说道:「我这不是害你,而是在给你幸福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风雨荷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祸害我呢。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二会儿你就会知道你今晚上是多么幸福了。」
  他的手指频频动着,努力的玩着这个大美女的下体,想让她早点欲火焚身,那样的话,一会儿干起来才更有趣啊!
  风雨荷被玩得娇躯像触电了一般,一会儿扭着,一会儿抖着,声音也变化不定的,反应着她的身体感觉。成刚玩得津津有味,很快感觉到手指被弄湿了。他笑道:「雨荷,你的水可不少啊,真滑溜。我尝尝是什么味道?」
  说着,将指舌头上一点,说道:「真香,我喝过那么多的酒,都没有这涸香。」
  风雨荷又羞又兴奋,说道:「你可真够变态,一派胡言。」
  成刚笑道:「雨荷,咱们还有更享受的事啊。」
  说罢,伸出双手,来到她腰上,将她的小内裤往下拉。
  风雨荷伸手挡住,说道:「成刚,你想干什么?」
  成刚说道:「雨荷,不脱掉内裤,咱们怎么进行云雨之欢呢?」
  风雨荷这才放手,说道:「我要被你强奸了。」
  成刚将她仿佛尿了般的小内裤拿掉,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感到一阵心醉,说道:「雨荷,把你穿过的内裤送我两条怎么样?」
  风雨荷并上腿,说道:「你要那玩意干什么?那都是女人的东西。」
  成刚说道:「我想在我想你的时候拿起来看一看、闻一闻,回忆回忆咱们在一起干事的情景。你说那是多美的事啊?」
  风雨荷笑骂道:「尽说屁话。我看你有点心理变态,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不然的话,难保以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成刚嘿嘿笑,说道:「能干出什么大不了的坏事?顶多是多干几个女人呗。」
  风雨荷说道:「哪天要是你犯了强奸罪,我一定会亲自将你逮捕。我会让警察们好好修理你,让你以后再不敢玩女人了。」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你这话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成刚的魅力这么大,有多少女人想跟我上床都排不上,我想干女人,还用得着强奸吗?你真是不了解我的魅力啊。」
  风雨荷听了不舒服,说道:「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吹牛的家伙呢。凭什么这么小看女人呢?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华仔呀?女人都喜欢你。不要脸的男人多了,我看,你是最不要脸的。」
  成刚一点都不生气,说道:「如果我那么要脸的话,我还能接近你、亲到你、操上你吗?」
  风雨荷骂道:「大流氓、大色狼、大无赖。」
  成刚笑嘻嘻地说:「你马上就知道我多么可爱了。」
  他凑上去,将嘴堵上风雨荷的花瓣上。这下子,风雨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成刚把着风雨荷的大腿,用自己的唇舌尽情地爱抚着风雨荷的妙处。那舌头舔着花瓣,像舔着蜂蜜,有时还钻进花里,伸伸缩缩的,那嘴偶而还堵上口,唧唧地吸着。牙齿还不时地轻咬着小豆豆。这一切都做得够好、够热烈、够技巧,用尽平生所学,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心爱的姑娘。你想,雨荷如何受得了呢?
  她啊啊地哼叫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她身体扭得厉害,下身一挺一挺,双腿一夹一夹的,想阻止他的无礼。可那根本是无济于事。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离身了,都飞起来了。她时而会断断续续地说:「成刚……我……我……被你给……害惨了……你停……停停吧……」
  那声音像在唱歌,又像是呻吟,说不尽的缠绵与动听。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应该听我的。」
  风雨荷喘息着说:「不,我是我自己的,我只听我的。我不是任何男人的。」
  成刚笑道:「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凑上嘴一顿猥亵,弄得风雨荷娇躯颤抖,不知流了多少爱液。她像是奄奄一息似地说:「成刚……成刚……放……过我吧……你尽管上来吧……占有我好了……」
  成刚狠狠地亲了几下花瓣,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你是不是我的?」
  风雨荷被逼无奈,说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今晚上我属于你了。」
  成刚听了愉快,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干你啊。」
  风雨荷呼呼喘息着,说道:「你来吧,你来吧,我很需要你。」
  成刚听得过瘾,说道:「你要跟我说,你欠操了,需要成刚操。不然的话,屄都痒得不行了。」
  风雨荷仍然嘴硬,说道:「不,不,我痒死也不说。」
  碰上这么一块碰骨头,成刚也没办法。这风雨荷跟兰雪不一样,不是用点小伎俩就能摆平。她是有经验有勇气的姑娘,对付她可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成刚也没有再逼她,说道:「行。你不说拉倒吧。你下回说好了。现在我要跟你说,雨荷,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更想操你。我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操你了,想得我不知道失眠多少回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干劲十足地操你了。」
  说着,他摆好姿势,挺着大肉棒向那处顶去。但并没有马上插入,而是在她风雨荷的下面地带磨擦着,磨得风雨荷啊啊呻吟着。
  等到肉棒上沾了好多水,成刚才在风雨荷的耳边说道:「雨荷,我要操进去了。你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那声音那么美、又那么媚,像是一个跟老公撒娇的好老婆。」
  风雨荷被男人压着,感觉怪怪的,嘴上说:「我没有那么贱,我才不叫呢。」
  成刚将龟头抵到穴口上,慢慢插入。龟头进去后,再一使劲,便顶到花心了。他能感觉到小小的腔道被自己的玩意撑大,那种挤压感、紧迫感,都化作快感传来。他舒服地直喘粗气,而风雨荷则皱起眉头,啊啊了几声,说道:「你的东西赶上手电筒了,我有些吃不消。你那东西是人长的吗?」
  成刚听了大为得意,说道:「雨荷,大才舒服啊。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说着,他轻轻地抽动,小幅度地干起来。他觉得里面的水很充足。他知道风雨荷并不是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如果将她的潜力挖掘出来,一定可以跟小路、宋欢媲美的。
  随着成刚的抽插,风雨荷也有节奏地哼着,但声音不大。成刚一边干她,一边在她的脸上、耳朵上亲着,说道:「雨荷,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喜欢你。跟你分开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呢。」
  风雨荷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攻击,一边说道:「你和别的女人睡觉时,也会想我吗?我才不信呢。」
  成刚加快速度,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哪里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呢。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人生都暗淡不少。」
  风雨荷轻笑几声,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放下一切嫁给你吧。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呢,跟有老婆的男人扯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够过分了。」
  成刚笑道:「男人通常都会更疼老婆之外的女人,难道你没有感觉我对你比我老婆还好吗?」
  他一下一下地抽动着,感觉她里面很有弹性,也很娇嫩。这次做爱跟上回不大一样,上回是在特殊的环境里进行,现在则不同,现在是两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雨荷这次是同意他干她的,这是多么不易啊!如果她不是亲口说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他多么高兴啊,他终于可以干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成刚每次都把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再一下插到底。每次顶到花心时,风雨荷都啊地一声。这一声,像是痛苦,更像是快乐。她的腰肢也本能地扭着、挺着,保持着跟成刚一致的节奏。
  成刚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雨荷,你告诉我,你现在快乐不快乐?舒服不舒服?」
  风雨荷哼道:「是你在销魂,是你在快乐。我属于受害者。」
  成刚心里暗笑,说道:「这么说,你不愿意了?」
  风雨荷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强奸我啊。」
  成刚说道:「好,好,那我就当强奸犯吧。反正强奸你这样的美女也值了。」
  风雨荷说道:「你强奸女警察更得罪加一二等啊!」
  成刚笑道:「强奸你这样的美女,就是判死刑也认了。」
  说罢,将肉棒整个抽出来,停了停,然后再唧地一声插进去,插得风雨荷啊地一声叫,说道:「你可真够坏的,太缺德了。」
  成刚坏笑道:「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缺德的男人吗?来吧,跟我一块乐吧。」
  说罢,加快速度,猛劲地干着心目的女神。从两人下身传出来啪啪声、扑滋声。成刚气喘如牛,风雨荷哼叫不已。这些声音都使双方的情绪受到刺激,受到影响,他们都热情起来了。
  成刚伸长舌头舔着她的红唇,她也不再躲避,而是跟他亲吻。成刚将舌头伸进她的嘴,美美地品尝着香舌。那滋味美得无以复加,令人飘飘欲仙。他心想:跟风雨荷干事就是不一样。超级美女会给人超级享受。
  他的肉棒子插在穴里,有时候还搅和一阵子再正常运动,这又带给风雨荷更新的感觉。她的情绪已经被引起来,不用提醒指挥她,她已经情不自禁伸手抚摸成刚的后背了,感受着他男子汉的力量。
  成刚收回嘴,说道:「雨荷,你快点叫床啊,这样更刺激。」
  他用力干着,震得床都跟着响了。
  风雨荷便轻声喊道:「床,床,床。」
  她的这种表现让成刚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下面干着她,嘴上说:「雨荷,你太幽默了,我爱死你了。」
  加大力气,呼呼地干着。她里面那充足的爱液泡得龟头爽极了。虽然眼睛看不到,成刚也知道她的爱液已经流到自己的毛上了。他真想开灯看看风雨荷被操时的样子,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只能干着急了。
  他心想: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成荡妇。最好让她穿上警服,光着下身,这样干起来更有成就啊!
  一会儿,成刚说道:「雨荷,你搂着我的脖子吧,这样更舒服些。你呢,要积极配合啊,这样做爱的品质更好些。」
  风雨荷哼叫着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怎么能听你指挥呢?」
  成刚用恳求的语气说:「来嘛,雨荷,就搂这么一次还不行吗?」

  看他怪可怜的,风雨荷才不情愿地勾上成刚的脖子。成刚笑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好情人呢。」
  大肉棒呼呼地插着,更卖力地干她,心里美得不得了。多希望这一夜有一年那么长,这样的话,自己才有得享受呢!
  又干了--会儿,风雨荷说道:「成刚,我不想老被你这么压着,我想在上面。」
  成刚笑了,说道:「我喜欢趴在你身上,多舒服啊。每插一下,不用使劲,你身上的弹性就使肉棒自己出来了,多省力气。你在上面,我作为男人,多没有面子啊!」
  风雨荷说道:「有什么没面子的?你也是我的人呐,你也应该听我的。」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现在的女人都翻天了。你就上来吧。」
  说着,拔出肉棒,躺到她身边,看她的行动。
  风雨荷跨到成刚的身上,握着肉棒,问道:「成刚,下面该怎么做呢?我也没做过啊?」
  成刚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啊?只要把棒子插进你的洞里就是了。」
  风雨荷慌张地说:「我不会啊。」
  成刚说道:「不怕的,我指挥你。」
  于是,开始给她讲有关的理论知识,讲得差不多了,才指挥着她,主动将肉棒子塞进洞里。当风雨荷摆动着屁股玩弄男人时,觉得心里无限的满足,觉得这姿势更适合她的性格。
  第二十二集第四章下床之后
  风雨荷骑在男人身上,像骑马一样地剧烈奔驰颠簸着,急促地呼吸着。虽在黑暗中,成刚仍能感觉到她胸前两团白肉的舞动。
  成刚乐极了,伸手去抓。多软、多鼓、多滑、又多么有弹性的两团啊!应该打开灯看一看它的风采才好。
  风雨荷在享受吞吐之际,又多了一重痒,只觉得奶子被抓、被捏是很舒服的事。
  她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便身子前倾,双臂拄在成刚肩膀左右。这样,奶子离他更近,他行动更方便。
  成刚见了欢喜,称赞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会永远爱你。」
  风雨荷扭腰摆臀的,得意地玩着肉棒,说道:「可我不爱你啊,永远都不爱。」
  她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哼声,非常别致,也很有风情。
  成刚也往上挺着棒子,说道:「我不信,我不信。」
  猛一使劲,顶得风雨荷一疼,说道:「成刚,你真够坏的,不准你乱动。你现在是我的赤兔马,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即使骑在男人的棒子上,她也并未完全失去自己的风度。
  成刚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的女王啊!」
  风雨荷纠正道:「是女皇帝。」
  她尽情扭摆着,让肉棒在自己的体内乱冲乱撞。
  撞到哪里,哪里舒服啊!她发出的呼吸声、哼叫声,显出了她的快乐和好受。
  成刚握玩着她的奶子,大指还拨弄着奶头,问道:「雨荷,怎么样,感觉这云雨之欢好不好?说实话。」
  风雨荷骄傲地说:「好,很好啊,骑在男人身上干事,真是神仙享受啊!这才是女人的姿势,这才是女的人成绩。」
  成刚大乐,说道:「那好,既然你喜欢的话,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干,大不了每次我都让你骑在上面就是了。你看怎么样?」
  风雨荷旋转着屁股,像磨豆腐一样磨着肉棒。没有人教她,她自己无师自通。想来干这种事即使是生手,也凭着本能可以熟能生巧。何况她是一个那么聪明、那么机灵的姑娘,表现自然不会比别的女人差了。
  只听她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是未可知的。」
  说着,她又加快了速度,两人下体不时发出淫靡的声音,听得成刚过瘾,风雨荷也心醉。要不是灯关着,成刚可有得看了。
  风雨荷大约动了有上千下,便急促地说:「我要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成刚连忙说道:「你慢下来,深呼吸,就可以没事。」
  风雨荷按话行事,还真的好使。她的兴奋劲减少了。她高兴地说:「成刚,你可真是个行家。真不知道是从多少女人身上学来的经验。」
  成刚笑道:「那些女人巴不得让我上呢。你以后跟我混吧,我会教你很多的功夫。」
  风雨荷哼道:「你又在做大头梦了。我是你的女皇帝,是你在跟我混呢。你可要记住了。」
  成刚嘿嘿笑道:「我记住了,一定会记住,你在我身上活动时是最美的,可惜我看不到。下回你可不要关灯了。」
  他的双手在她的美体上摸来摸去,像摸在瓷器上,每一处的手感都教他满意。
  风雨荷轻柔地挺动着屁股,说道:「下回?下回在哪里呢?」
  说着,像是受了什么影响似的,又加快了速度,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成刚笑道:「你不要急,晚上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吧。」
  风雨荷不听这个,只管随心所欲地动着,表现着她巾帼英雄的风采、她的呼吸那么粗重,她的动作又那么飞快,好几次肉棒都脱落出来。她便用手抓住再塞进,再接着活动。
  成刚乐得享受,感觉那小穴真是妙极了,夹得那么紧,夹得那么温柔,里面的水真够多。风雨荷每动一下,自己便舒服得像骨头都没了。他不时地挺着下身,为她助威。
  他嘴里还称赞道:「雨荷,你真是好样的,不只是捉贼在行,干这事也出色。以后咱们常在一起干,你一定会成为专家。」
  风雨荷哼了一声,笑骂道:「滚蛋吧你,拿这事跟捉贼比,就像医生做手术跟屠夫杀猪比,这能比吗?有什么可比?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娇喘吁吁地挺动着,非常来劲,非常惬意。
  成刚笑道:「我要是能吐出象牙,那我可就发财了。」
  说罢,坐起身来,双手搂住她的腰,伸嘴去亲吻她的奶子,一会儿叼这个,一会儿舔那个的,玩得津津有味。
  风雨荷便在娇喘之外,多了些啊啊之声,那种享受是语言没法描述出来的。尽管她对成刚凶,对成刚不逢迎,但她在心里还是承认跟男人干这种事挺好受的。这次的效果要比上回好多了。上回是在非正常的情况下进行,双方的心情都不一样。尤其是风雨荷,有一种无奈之下放任男人强奸似的屈辱感。
  这次不同,这次是自己主动,虽说有点面子上无光,但她只要想我是女皇帝,我是招他来服侍我,我是主子。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可平衡多了,不再以为自己吃亏。
  很快,风雨荷又叫道:「我又不行了。这次实在控制不住了。」
  成刚说道:「那就得换一种姿势了。我也该翻身了。」
  说着,抱住她身子一翻,两人变成了传统的男上女下之势。
  风雨荷抗议道:「不、不要这样子。我不喜欢被你压着。」
  成刚笑道:「江山轮着坐,也该轮到我了。」
  说罢,狂抽猛插,插得小穴扑滋扑滋直响。
  风雨荷忘情地欢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也忘了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成刚急喘着说:「咱们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吧!」
  那速度提到了极致,真有开山裂石之势。
  当那高氵朝到来时,风雨荷的娇躯痉挛着,小穴一夹一夹的,嘴里嚷道:「真好啊,我的骨头好像都融化了。」
  成刚则说:「雨荷,操你真好啊。你的屄跟你的脸一样,都是超一流的。我想操你一辈子。」
  风雨荷哼道:「臭流氓,臭色狼。」
  说完话,她的高氵朝来了。她不禁搂住成刚的脖子,玉腿也缠住他。那样子极有感情,仿佛是拥着自己亲爱的丈夫一样。成刚美死了,感觉一股暖流流上龟头,他猛插了数下之后,脊梁沟一痒,也扑扑地射了,射得那么有劲。
  风雨荷不禁说道:「好热啊,好多啊!」
  之后,双方搂在一起,久久无语。这种安静中荡漾着一股和平、温馨、甜蜜的气息,使两人的心头都美不可言。他们都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都希望这一刻能持续下去,这一刻可以变成永恒。
  过了一会儿,风雨荷像想起什么事,将成刚从身上推了下来。成刚不解,问道:「雨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啊?」
  风雨荷急急地下了床,找到衣服,迅速地穿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成刚一头雾水。他想了想,说道:「雨荷,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明白。刚才咱们还那么好呢,跟夫妻似的。怎么转眼之间你对我又这个样子了呢?这前后有点不像同一个人呢。」
  风雨荷忙着穿着衣服,说道:「在床上给你快乐的是风雨荷,而在床下的就是风警官了。你不要将她们当成一个人,她们绝对不是一个人。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你并不了解我。」
  风雨荷穿好衣服后,站在床前,唉了一声,说道:「成刚,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两件事告诉你吗?第一件事已经完成了。现在是第二件,也就是坏事、苦事。」
  成刚心中苦涩,但还是说:「雨荷,你就说吧。我是个男子汉,什么事都能承受得起。」
  风雨荷嗯了一声,极其缓慢地说:「好吧,那我就说了。我想告诉你,咱们以后只当朋友吧,尽量不见面,或者干脆就不要见面。这样对咱们都好。你能活得好,我也能活得精彩。」
  成刚听得从头凉到脚,几乎哭出来。他一下子感到了寒冷,感到了绝望,想哭都没有眼泪。他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地说:「你不是一时冲动吗?你已经想好了吗?你不会后悔吗?」
  风雨荷嗯一声,说道:「是的,我想好了,已经想好了。从上次咱们发生那事之后,我就在想了,最后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怕你受不了,愿意跟你好上一次,让你尽情地乐一乐,然后再告诉你这个决定。现在,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怪我了,你也可以理解我了。」
  成刚咬着牙,说道:「不、不、不,你把我弄傻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咱们之间并没有结束。咱们会在一起,会相伴一辈子。只要咱们能在一起,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愿意。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风雨荷说道:「万事都要有一个结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有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你就当咱们是一夜情好了。」
  说着,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走廊的灯光透进来一片,将屋子映成半亮。
  风雨荷又转过头来,说道:「成刚,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走吧。」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睛在朦胧中也是亮的,只是似乎蒙上了雾气。接着,她出去了,带上了门。屋里的成刚再也忍不住了,泪落如雨,心成碎片。
  成刚虽然哭了,却没有号啕大哭,只是无声落泪。他长这么大,很少有哭的时候。对他来说,失去风雨荷跟失去亲人一样的难受。如果有一天,他的父亲去世,他的感受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在心中默默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呢?是不是自己过于风流,这是应得的报应?自己失去别的女人都可以挺住,唯独有两人是绝不能失去的,那就是兰月跟雨荷。失去她们,就等于摘掉了自己的心肝。这教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能潇洒起来呢?雨荷难道不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吗?
  以成刚的坚强和硬气尚且承受不住这种悲痛,换了软弱一点的男人,更受不了打击了。他穿上衣服,下了床,在房里烦躁地转着圈,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按说,从雨荷跟自己今晚一见面,他就应该预感到她要干什么。她在跟自己说话时,已经暗示过自己了。
  好事不用说了,就是同床。坏事呢,她也等于告诉自己了,是自己太过于乐观,不故意往坏处想。如果自己能冷静一点、能理智一点,应该不难想到此刻的结局。
  唉,自己也算饱经沧桑,怎么会这么幼稚、这么天真呢?他应该想到的。
  擦过眼泪,他重新坐下来。这时的他清醒平静多了。他反覆回忆往事,回忆跟雨荷间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再联想她的性格和思想,觉得发生今日之事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保持她的思想、她的性格吗?还不是为了她的追求、她的生活吗?如果不跟自己断了,那会怎么样呢?她就得为了感情而改变她自己。这是她绝不情愿的。
  在她心中,男女之情固然重要,但她的理想、她的个性更为重要。她不是不爱他,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个性,维护自己的个性人生,才出此下策的跟他分手,她会好过吗?若好过的话,除非她根本不爱他。
  她真会不爱他吗?他细细回想,觉得不可能。从两人认识以来,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话,是不会跟自己来往那么密切。她是个好姑娘,但绝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而不顾一切的人。
  对这样的姑娘,自己是应该称赞还是该痛恨呢?让自己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是很困难。对自己深爱的姑娘将自己抛弃这件事,他的痛苦是确实的。他对她用情那么深,绝不肯轻易放弃。现在,她已经坚决的将自己踢开,自己难道还要像膏药似的黏住不放吗?他可以承认自己是流氓,也是色狼,但他这个人绝对不是无赖。他不会勉强别人做别人不想做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捆绵不成夫妻啊!
  他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床,心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她去吧!本来自己就有点配不上人家,何况自己还有老婆,她不跟自己分手又能怎么样呢?让她当情人实在是委屈了她。这不能怪她啊,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她是个好姑娘,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还是支持她吧,让她走她的理想之路。
  只要她过得好,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呢?
  他自己劝自己,劝了好半天,好受一些后才躺在床上。他打算睡一觉,打算天亮之后再悄然离去,不给她添一点麻烦、添一点烦恼。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绝不会因失恋而要死要活,那样的男人,雨荷会很鄙视的。好了,分手快乐,彼此都快乐。明天天亮,自己回农村去,冷静几天后就回省城吧。农村再好,那里也不是自己的家,他的家在城市。那里不但是家,也是战场。当他的父亲将事业交给他的那一天,自己就等于登上战场了。那时候,想当「采花大盗」,时间也很有限。
  他想通了这些,心情好多了。他想睡一觉,想到梦里放松一下,可那谈何容易啊?他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试想,一个人心事那么重,情绪受那么大的冲击,当然不易入睡了。
  他便又坐起来,傻傻地望着屋里的黑暗,努力想点高兴事。而此时大脑好像失灵了,什么好事都想不到。眼前只是晃着风雨荷的影子,耳边总响起她的声音。她的影子有时是庄严的,黑色警服,面孔严肃,正气凛然,英风飒飒,有时又是长裙飘飘,柔情似水,魅力无限。她的声音有时像大江奔流,有时又像溪水潺潺。无论是什么样子,她都那么迷人。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好了,只在嘴边反覆地念她的名字:「雨荷,雨荷……」
  念到有点累了时才有下文:「美女、警察、英雄、尤物、肉香,我的,应该是我的……」
  他就这样煎熬。等到拉开窗帘时,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想现在就走,仿佛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分苦痛。他打开门来到风雨荷的门前,想敲几下,跟她打个招呼,又一想,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既然已经彻底分手了,自己又何必打扰她呢?还是走吧,像一片落叶飘然而去。
  他镇定一下情绪,到厕所洗了把脸,便迈着大步走到院子里。骑上摩托车,喊醒守门老头。门一开,他便飕地冲出去了,好像逃犯一样离开。离开那里,他感觉轻松多了。回想这一夜,真像一场梦。前半是美梦,后半是恶梦。这场梦会令他一辈子记住。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该放的就放,该忘的就忘,我是大男人,我是成刚。我是虎狼,而不是绵羊。
  这样的话嘀咕数遍后,真的觉得舒服多了。他暗自夸奖,这才是我,这才是成刚啊!
  他在大街上茫然地转着,从一条街骑向另一条街,不知道该去哪里。见天色越来越亮,终于大放光明。他经过一家浴池时,心里一动,便进去洗澡。他用莲蓬头使劲绕着自己的头,像是要洗掉--切的不痛快,仿佛要跟伤心一刀两断。
  平时他洗操挺快,1一十分钟就行了。今天,他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他尽情地发泄。他不是用嗓子,而是用动作,那温暖的水落到身上,像是母亲的手滑过,将一切创伤都抚平。再多的风暴、再多的波澜,也很快不见了。等他穿戴齐整地离开时,他已经基本上恢复平静。他又是那个爱说爱笑,心装大海的成刚了。
  他见太阳都出来了,染得东方一片鲜红。他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肚子有点饿,就上旁边的一家小店吃东西。他今天的饭量真好,足足吃了六颗大包子。平时吃四颗都勉强,今天超常发挥。吃饱之后,无聊地在街上转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这才骑着摩托车往村子方向去。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货车,车斗上站着两个女人。成刚因为心情不好,并没有注意。等到跟前时,其中一个女人喊停车。成刚一看她们,也是一惊,便停了摩托车。
  原来车上站的两个女人他都认识。喊停车的人是李阿姨,而另一个则是村长老婆。
  这两个人怎么能搅和到一起呢?她们可是水火不容,什么事能使她们消除隔阂站在一辆车上呢?
  成刚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怎么坐货车呢?」
  村长老婆一脸的阴沉与悲苦,并没有出声。而李阿姨则说道:「我们急着去县城。因为着急,也找不着别的车了。就临时抓这么一辆车坐上。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
  成刚强作笑脸,说道:「究竟是什么急事啊?」
  李阿姨平静地回答道:「村长从城市转院回来了。他就在县医院,我们正要去看他。」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他没事了?」
  李阿姨叹口气,美目一低,说道:「命是保住了,只是其他方面可能会受到影响。」
  她看了看村长老婆,没再多说。
  成刚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她多说,便说道:「命保住就好,有命就有一切。愿老天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村长老婆吸了吸鼻子,嘟囔道:「他算是哪门子的好人呢?老天爷会保佑他吗?」
  李阿姨跟成刚挥了挥手,便喊开车。她的美目深情地望着他,充满了留恋之意。
  他也摆了摆手,骑摩托车离开。他心想:村长的命还真大,这么都死不了。只是后遗症不知道是什么?是胳膊断,还是腿折?或者他受伤严重,变成了太监呢?算了,算了,别管别人的事,管好自己就得了。
  他加快速度,向兰家的小村跑去。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呢。三个美女坐在桌前,都眉开眼笑,情绪特好,就连兰月也笑得那么甜、那么迷人。由她的美貌,又不禁想到了雨荷身上。他默默叹了口气,心想: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兰月一样以我为中心呢?她的性子太强了。
  众人都看到了成刚。兰花站起来说道:「刚哥,你回来了。坐下一起吃吧。」
  成刚淡淡一笑,目光在大家的脸上二扫过,说道:「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去躺会儿,不必管我。」
  说着,他向东屋走去。
  往炕上一躺,脑子里翻腾起来,就跟那杂货铺似的,一会儿是城市,一会儿是农村,一会儿是雨荷的笑,一会儿又是雨荷的怒,弄得他根本就睡不着。虽不能入睡,却又有朦胧之意。也许可以称为「半梦半醒之间」。
  过了不久,兰花进来了。她坐到炕沿上轻轻拍成刚的后背,说道:「刚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成刚合眼回答道:「我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又睡不着了。」
  兰花柔声地说:「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了?表姐她都让你帮什么忙了?」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是睡得太晚了。忙的都是公安审讯一类的事,冷不防换个地方,睡觉也不习惯了。」
  兰花说道:「那我出去,你再试着睡睡。」
  成刚睁开眼睛,说道:「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兰花嗯了一声,说道:「行。」
  她往炕里挪着身子,直挪到成刚的头部跟前。只见成刚眼望着纸糊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茫然,像是有心事。但她没有追问。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刨根问底。男人有些事是不愿意老婆知道的。
  成刚瞅了瞅她,说道:「兰花啊,你在农村待够了没有?」
  兰花说道,丨「你指的是现在吗?咱们这次来吗?」
  成刚说:「是啊。」
  兰花诚实地回答,说道:「早就待够了。要不是妈让我多陪陪她,我早就跟你一起回城里了。那里才是咱们的老窝啊。这里是我出生地,那里才是我飞翔地。这个农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从小就想要飞出去,到了城市之后,越发觉得这种想法太对了。城市才值得人们留恋和热爱呢。我对农村总是爱不起来。相比之下,城市是现代大都市,而农村好像还停留在旧社会呢。」
  成刚一笑,说道:「你的话太夸张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待的话。过几天,兰月的调令下来了,咱们跟她一起走。以后咱们尽量少回来就是了。」
  兰花问道:「咱们都走了,那我妈怎么办呢?」
  成刚说道:「她自然在这里陪兰雪。等到兰雪也转到城市上学后,她也就跟过去了。那时候,一家人又可以团圆了。」
  兰花听了欢喜,说道:「好啊。这样最好不过了。那时候我们兰家搬到城市,可都是城市人。到时候,兰强再在城里娶一个城市老婆,在那里买房子安家,那我们在老乡面前可有面子了。」
  成刚笑道:「那面子大得跟锅盖似的。」
  他心里尽量将风雨荷以及和她有关的事赶走,以免自己又会扯动伤口。他心想:男人为什么都如此贪婪呢?我已经得到她了,有过两回的亲热就已经够了。我为什么还要渴望得到她的一生呢?太过分了。再说,她是一匹野马,性子太野、太强,自己根本没法驾驭她。还是放手吧,让她自由飞翔吧!
  兰花抚摸着成刚的头发,说道:「刚哥,咱们都走了,兰雪一定会生气、会不满。咱们可得将她转过去,不然的话,她会发脾气的,以为咱们不管她了。她年纪虽小,可是事事都喜欢抢先。咱们回去以后,可别忘了她呀。」
  成刚一笑,说道:「就算我忘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会忘了。」
  兰花说道:「那咱们尽量早点行动吧。我太想咱们的家了,我经常梦见那里。那里的街道、那里的车流、那里的楼群,我好像伸手都能摸到似的。我在这里待了这些天,感觉城市里那些原来可恶的地方都变得可爱了。」
  成刚笑道:「看来咱们应该换过来。我变成农村人,你变成城市人。」
  兰花娇笑道:「这样也不好。」
  成刚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呢?」
  兰花回答道:「你想,那时候我是城市里的大小姐,你是一个乡下人,我怎么会看上你,又嫁给你呢?」
  说着,略略娇笑起来,连放在成刚头上的手都颤起来。成刚受其影响,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农村了,而且以后会极少回来。
  吃中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上,三个美女加一个成刚。成刚有人相伴,心情好多了。只要不想风雨荷的事,他的心情都会挺好的。他收敛心思,想退回省城认真在事业上了。
  桌上,兰花告诉风淑萍,说他们夫妻就要离开农村回家了。风淑萍一愣,连兰月都停下筷子听了。她们似乎有点不解,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去呢?
  成刚解释说,「我公司给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该走了。还有,我父亲这阵子的病情也不是很稳定,我想到他跟前尽点孝心。我回去之后,会尽快把兰雪也转到城里上学的。那时候婶子也一起跟来,好跟兰强会合。」
  一提兰强,风淑萍脸上有了笑意,说道:「我一直不想离开农村,不想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村子。可是我的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我也只好跟过去了。到时候只要别觉得我烦人就行了。」

  兰花笑道:「怎么会呢?妈,我们不但不觉得你烦人,反而觉得你挺可爱呢。」
  风淑萍笑骂道:「你又在扯淡了。妈妈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当不起『可爱』两个字了。」
  兰花说道:「妈,你总是说你老,你才多大岁数啊?就你这么年纪,在我们省城那是年轻人。你到了城里好好打扮之后,换上漂亮服装,梳个合适头型,再学会城市人的语言、风度,这么说吧,那可不得了。你要是去征婚去啊,管保能找到一个三十岁的帅哥。」
  风淑萍笑了直笑,骂道:「兰花,你又不说人话了。你妈我早就说过不想再找男人,我这一个人过不是挺好吗?再说,就算是找吧,我也不能找那么年轻的孩子啊。那点年纪,快赶上我儿子了。」
  兰花接话说:「妈,你要是找到那么个小伙子,领回咱们村子,一定会让人羡慕得直淌口水。」
  风淑萍摇头道:「我看不是吧。要是领那么个小毛头回来,人家会骂我老不正经呢。」
  兰花坚决表示:「没那事。现在人们的观念都更新了,思想都进步了。大的找小的,城市很流行的,那叫姐弟恋。妈,你到了城市之后,是很有前途的。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风淑萍摸摸自己的脸,叹气说:「我这张脸就是土气。到了那城市,也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兰花笑道:「一切有我们呢。只要我们帮你,你一定会变得比城市人还像城市人。」
  成刚见兰月半天不说话,只是平静的听着,慢慢吃东西,像是有心事。
  成刚便问道:「兰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兰月放下筷子,慢慢地说:「也不知道我的调令什么时候能下来。大家都去了城市,这是好事,希望我的事也能顺利办成。」
  成刚含情地瞅着她,说道:「兰月,你不用担心,你的事已经办成了,只是这调令来得慢些。如果调令来时我们已经走了。你就拿着调令坐车去省城,找我们去。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会教你在城市里工作得更好,做出更好的成绩,尽快地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兰花也说:「是啊,大姐。咱们都是自己人,能帮忙的事没有不尽力的。」
  她的话让兰月感到温暖,感到亲切,同时也感到羞愧。那个「自己人」三个字大有含意似的。
  她见成刚夫妻要走了,心里没来由的也急起来,仿佛他们走了,自己就会被抛弃了似的。实际上,她也知道,成刚对自己爱得那么@、那么痴情,绝对不会抛下自己不管。
  即使跟自己的老婆闹翻了,他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有时想想,有这样的情人也是一种福气。虽然没有名分,一个女人想得到的爱情、呵护,她已经得到了。有些女人活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她们是可怜的。
  这顿饭已经宣布成刚夫妻即将离开,风淑萍想到了离别后的日子,心里有点不好受。兰花看出来了,就耐心地安慰她,说些开导的话。但风淑萍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平常的样子。而兰月要上班,她换好衣服,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便出了门。
  成刚想到这次离开不同以往,心里感到一阵空虚。对着兰月的背影,默默的叹气。他心想:要是长期见不到她,我会想她想疯的。同样,她也需要我,也离不开我啊,可这种分别不可避免。幸好用不了多久,一家人就会团圆。那时候,兰家就是城市人了,就会在省城看春夏秋冬了。那是兰家人的骄傲啊!
  一连几天,成刚都没有离开村子。他想立刻回到省城,干自己想干的事。他觉得在农村已经待够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走,是因为想等兰月的调令下来。可是心急如焚地盼了几天都没有到。他本想打电话问问,可是又想到父亲一天到晚够忙的,不要再添乱子了。于是,再冷静下来接着等,他实在不愿意把亲爱的情人丢在这里。
  这几天兰花在收拾东西。她将他们要拿的东西都二收拾好,装进包里。就等着成刚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一起出发。而风淑萍是不安的,她的表情告诉他们她不希望两人离开。可是她又怎么能挡住呢。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原因留了兰花好久了,已经不能再留了。她的眉宇间经常流露着清愁。兰花知道母亲的心思,多次安慰。虽然她嘴上说没关系,但其实心里很介意。
  兰花的脸上时常带着喜悦,要回久别的家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再想想城市的诸多好处,她的心都要飞起来。她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我是个农村人,土得掉渣,但我的孩子就不同了,他会降生在省城,成为一个标准的城市人,跟他的父亲一样,长大后是个帅哥。
  而兰月呢,照常上班,看上去平平静静,但成刚看得出,她心里也很焦急。她跟成刚说过让他们先走,但成刚不忍心,说什么都要等着她,时间就这么拖下来。兰月也愿意快点走,跟他们一起进省城。毕竟那里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对她的前途非常有利。可是那烦人的调令就是不来。
  没办法,等吧,等吧,总会来的。
  这一天的下午,成刚正在屋子里静坐,而风淑萍跟兰花都收拾着院子。风淑萍拿着扫帚在扫地,而兰花在旁边收拾院子里的砖头和柴火。成刚望着她们劳动的身影,再看看窗外那些低矮的平房,觉得自己也要变成农村人了。
  他的心里乱乱的,一会儿想到兰月调令的事,一会儿想到回省城的事,一会儿思想的柔丝又缠上风雨荷的影子。人活在世上,烦心的事就是多,除非死掉,要不然的话,没个完啊!
  这时候,他看见门外停下一辆红色轿车,这使他一愣神。因为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开来这么一辆高档货,简直就是鲸鱼游进了小河沟一样的稀奇。车门一开,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高筒皮靴、黑色的长衣,耳朵上耳环直闪金光。再看脸,非常漂亮,也非常成熟,非常高贵。这样的人物是村里看不见的。大概因为这个原因,轿车的前后很快涌现了围观的村民。他们都一脸的惊奇和疑惑。
  成刚霍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这个美女居然是自己的继母何玉霞。她为什么来这个小村子呢?她找上门来,当然不是找兰家人,而是找自己。她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给自己。她有她的考虑,可是现在她亲自开车找来了。没有大事,她怎么会来呢?
  一看到她,成刚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跟自己的继母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尽管已经过去好久,尽管对方说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个小疙瘩解不开。
  每次见她,他还是有点不自然,仿佛她随时会跟他算帐。这个小疙瘩需要时间改变。
  因为心里有些顾虑,他没有马上冲出去。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见到继母站到在大门口。院里的风淑萍、兰花迎了过去,她们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很快兰花就快步走进东屋。
  成刚迎上去,问道:「兰花,什么事?」
  兰花指指窗外,说道:「刚哥,有个女人找你,她说她是你后妈,找你有急事。我有点不信,哪有那么年轻的后妈啊?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
  成刚凑到窗前,也装作认真地看了看,说道:「还真是啊。」
  兰花说道:「那你快点出去吧。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可别耽误了。唉,你后妈真漂亮、真年轻、真有气派,还开着轿车来的呢。那样的轿车穷人一辈子都买不起啊。」
  成刚笑了,说道:「咱们买得起,不过养不起,放在家里天天看着还行。」
  说着,他出了屋,走进院子里,走向继母。
  继母已经进了院子,正跟风淑萍说话呢。风淑萍的脸上温和,带着礼貌的笑。而继母虽在笑着,但笑得有点勉强。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屋里,盼望着自己要找的人快点出现。
  成刚一过来,继母的凤目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她立刻将成刚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成刚,快点跟我回省城,大事不好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惊慌与紧张,使成刚心跳加快。他预感有事发生了。
  成刚的心悬了起来,倒吸一口冷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继母悲叹一声,说道:「你笆爸上午晕倒了,不醒人事。」
  成刚听了,脸色都变了,立刻抓住继母的手追问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继母被抓得好疼,看了看围观者,说道:「成刚,先放开我,你要抓断我的骨头啊?再说,他们都看着你呢。」
  成刚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放开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继母揉揉发疼的手,不满地盯了成刚一眼,说道:「我们已经将他送进最好的医院。现在正在抢救之中。」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没有结果吗?」
  继母回答道:「已经抢救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老头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如果他去了,我可怎么活呢?我的儿子可怎么办呢?」
  说着,继母泫然欲泣。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她颤抖的红唇、闪闪的泪光,都使成刚感到心酸。他安慰道:「不要哭啊,阿姨。我笆他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还不是都过来了吗?这次也一定没事。」
  继母露出微笑,说道:「好,我信,吉人天相,他会活过来的。」
  这含泪的微笑有特殊的魅力,加上她成熟的风韵,更有撩人的力量。成刚看着她,都觉得枰然心动。
  他望了望继母,又回头瞅瞅风淑萍,觉得两人不相上下。继母的打扮使她具有阔太太的风采,而风淑萍虽然穿着乡下衣服,不加修饰,却也有一种天然之美,那是天生的美丽和魅力,不是化妆品可以代替。两人应该旗鼓相当。
  只是此刻心情沉重,也没有兴致仔细的比较。如果换了平常,他很愿意研究一下这个有趣的问题。
  继母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启程吧。你父亲很需要亲人守护、祈福。你们兄弟俩一起祈求,上天会让他平安无事的。」
  成刚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要跟她们说几句话。」
  继母嗯了一声,说道:「那你抓紧时间吧。我上车上等你好了。」
  说着,她向风淑萍跟兰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退回车上,坐在驾驶位置上,等着成刚。
  成刚走到母女跟前,说道:「省城那边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走。」
  母女俩都为之色变,齐声问:「出什么事了?」
  成刚看了看门外的红色轿车,说道:「咱们去屋里说吧。说完之后,我就得回省城,上医院了。」
  他的脸色使母女两人都惴惴不安。
  三个人进屋之后,成刚才把事情说了一遍。风淑萍皱着眉,说不出话来。而兰花则带着哭腔,紧拉着成刚的手,问道:「你父亲不会有事吧?我真替他担心啊。他可是你的后盾呢。」
  兰花虽然佩服成刚努力奋斗的精神、独立自主的勇气、敢打敢拚的魄力,但她还是希望成刚能藉他父亲的光。那好比是一个皇帝随便扔给你一把钱,都够你花半辈子。不劳而获的好事,谁不想要呢?
  成刚脸色严肃,轻声说:「但愿没事。如果他不行了,我就得回去接手他的事业二兰花说道,暴「对你来说,这并不算是坏事啊。」
  成刚苦笑道:「你哪里知道那副担子有多重啊?当皇帝都觉得是好事,可是皇帝并不是好当的。」
  风淑萍望着成刚,说道:「成刚,兰花要跟你一起走吗?」
  兰花也说:「刚哥,我也去帮忙吗?带着咱们未出世的宝贝。」
  成刚隔着窗子,望了望停在那里被村民围观的轿车,想像医院里吉凶未卜的可怜父亲,心里难受得很,仿佛被虫子啮咬一般。他沉吟了几秒,回头说道:「医院里的味道不好,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谁知道我爸会怎么样呢?不要吓坏了咱们的孩子。」
  兰花问道:「这好吗?刚哥。我还没有尽到一点他老人家儿媳的责任呢。」
  她又瞅瞅母亲。
  风淑萍搂着兰花的肩膀,说道:「兰花,成刚说得有道理。相比之下,你们的孩子也很重要,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影响。」
  成刚说道:「是的,孩子很重要。兰花,等兰月的调令来了,你跟她一起回去。」
  兰花嗯了一声,不再多说,给成刚收拾了要带的东西。
  第二十二集第五章淑女发骚
  成刚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要上车,风淑萍跟兰花送到门外。成刚回过身,拉住兰花的手,说道:「兰花,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兰花点头,深情地说:「刚哥,有什么新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成刚说道:「好的,一切要以咱们的孩子为重。」
  向风淑萍点点头,便上了车。
  何玉霞鸣了两声喇叭,那轿车便退出胡同,一掉头,往官道上跑去。弹指之间,已经上了大道。
  看着继母娴熟的开着车,那美艳、高贵的面孔使人赏心悦目。她目视前方,偶尔才看成刚一眼。成刚闻着她的香气,换了平常,肯定要胡思乱想,可是此刻却提不起那个兴趣。老爸在医院里生命垂危,他什么心情都没有。
  到了县城时,两人才开始说话。轿车在县城里穿梭着,将楼群、店铺等二抛到后面。在这里行车,速度当然不会快。
  成刚坐在副驾驶座上,说道:「阿姨,我父亲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令他发病呢?你应该说得细一些。」
  继母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具体情况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成刚神情庄严,说道:「行,你快告诉我吧,都要急死了。」
  继母沉吟了几秒,说道:「上午,我正在我的店里忙着,接到你江叔的电话,说你父亲突然晕过去了,已送医院。我听了害怕,连忙开车赶到医院,只见到他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医生们将他推进了抢救室,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就问你江叔是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跟我说,这涉及公司的机密,董事长有令,谁都不能说。我也没再问,就把你弟弟也叫去了。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不叫他呢?你江叔待了一会儿,就回公司了。公司里那么多的事是需要处理的。」
  成刚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心想:听继母这话,真是公司里出了问题。不然的话,好端端的,他病情都已经好转了,不会轻易发病。是了,一定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使他的情绪受影响。那是什么事呢?父亲也提到过,说公司内部有人在搞鬼,在干着对公司不利的事。为了父亲、为了自己的将来,自己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然的话,父亲呕心沥血创建的公司就可能毁掉。等到了省城之后,我得跟江叔问问。
  继母安慰他说:「成刚,我也劝你看开些吧。你父亲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我不知道受过多少次惊吓呢。现在都有点习惯了。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咱们换个轻松点的吧。」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她脸上的凝重缓解一些了。他问道:「那咱们该谈点什么呢?」
  继母淡淡一笑,说道:「成刚,你老婆长得不错嘛,挺好看的。就连你的岳母都挺顺眼。看得出来,你老婆对你没得说,绝对百依百顺。你挺有福气。」
  成刚心中一暖,说道:「是啊,兰花是个好老婆,虽说是农村人,可要比一般的城里人都强。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娶她了。」
  继母说道:「你的眼光不会差的。那伯乐看马看得准,你看女人也是有一套。」
  她瞥了成刚一眼。这一眼有幽怨,又有嘲讽之意,使成刚有点不舒服。
  说话间,车已穿过县城,上了旁边的高速公路。这公路状况良好,又直又平。车到这里,速度提高,像是闪电般地朝省城去。因为速度快,成刚不再跟她说话,生怕影响了她的情绪,那可不是开玩笑。情绪对一个司机来说非常重要,往往一念之差,就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悲剧。已经有过太多的教训了,都是血的教训啊,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从县城到省城,平时需要三个小时时间,而今天因为着急,继母开得快,只用了两个小时半便进了市区。到了市区便陷入重围之中,前后左右都是车,再急,也得按次序来。
  继母不时踩刹车,气得胸脯起起伏伏,说道:「怎么这么差劲,车怎么这么多。当初还不如买辆飞机,开着飞机跑,总不会有人抢道吧。」
  成刚叹气道:「买飞机也没有用。我听说现在的私家飞机买了也不能飞,因为航线没开通。还有,一些手续也办不下来。想让个人飞机满天飞,还得等他几十年吧。」
  对话间,轿车已经冲出重围了。继母长出一口气,说道:「就好像掐住脖子的手拿掉了一样爽快。」
  成刚微笑道:「那手还会掐过来的。」
  话音刚落,他们的车又陷入了另一个重围。
  继母踩住刹车,叹气道:「咱们家真应该搬家,搬一个交通好一点的城市。这整天这么塞着,简直要急出病来。」
  成刚感慨道:「往哪里搬啊?热闹的地方不宽掉,宽掉的地方不热闹啊。」
  从郊区到市中心、再到医院,正常来说也就是半小时的事,今天却花了一个小时半。当他们将车停在医院楼下时,继母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刑满释放』了。这个城市啊,常跟我过不去。」
  成刚说道:「住城市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我不太喜欢城市,可我总是离不开它。」
  两人下了车,继母在前,成刚跟上,一起向大门口急行。进了医院,又觉得陷入了人海之中。那大厅里处处都是人,有来来往往的,有呆立不动的。他们来到电梯前,等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去。
  等他们赶到抢救室时,成业跟几个公司人员正在走廊上等呢,一个个面带悲容。
  成业本来坐在椅子上,头垂到膝盖上。有人喊了一声:「董事长夫人回来了。」
  成业直起腰,面露轻松,向母亲和哥哥跑来了。
  他抓住母亲,说道:「妈,我都急死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地都要裂了,万物都要毁灭了。」
  继母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背,说道:「成业,别总像个小孩子。你可是男子汉,别让人家笑话,快跟你哥哥说说话。」
  将他推开。
  成业便拉住成刚的手,说道:「哥,你们来就好了。这回天就有人撑住了。」
  成刚稳如泰山,安慰道:「成业,你别怕。天不会塌,地也不会裂。人定胜天,笆会活下来的。」
  成业听了直点头。
  继母看了看寂静的抢救室大门,说道:「里面还没有消息吗?」
  成业摇头道:「没有,没有。只看到过医生、护士进出过几回。我问过他们,他们只说正在全力抢救之中。那戴着大口罩的样子真够可怕的,像是特务。」
  继母搓了搓手,说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吧。」
  她招呼着两个儿子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成刚坐她左侧,成业坐她右侧。她看了看两个男子,成刚腰身挺拔,神情刚毅,双目有神,使人想到大山、大河。而成业弯腰拄腮,一脸愁容,像没了骨头似的,尽管面孔清秀儒雅,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男子汉,身上倒有女人味。
  她心里暗暗叹气,为什么两人是一个爸的的孩子,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呢?我生的儿子按说不应该这么差劲才是,成刚的亲妈还不如我优秀呢,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不是老公在跟我有孩子的那晚上喝多了酒,影响了孩子的「质量」?老公真要去了,我还能继续过现在的好日子吗?这种贵族生活太教人留恋,觉得人自己比别人高了一等,走在人群中很有面子。
  她在心中为男人祈祷着,希望他能化险为夷,长命百岁。同时也考虑着最坏的可能性,以及自己命运的变化。
  别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在走廊徘徊着,一颗心都在手术室的门口。大家都盼着董事长能像平常那样精神抖擞地走过来,跟大家挥手致意。
  正当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那让人揪心的大门终于开了。一辆车推出来,几个医生守护着,一个人开路,大家一下子便围过去了。
  何玉霞急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直挺挺的躺着,脸上并没有盖白布,而是插了不少管子。而他双目闭着,吃力地喘着气。他还活着。
  开路的那人说:「他已经活过来了,不过没过危险期。大家让一让,让病人进病房休息。」
  大家向旁一闪,让他们过去,大家跟在后面。
  推进病房之后,他们又被挡在门外。有个医生走出来,问道:「谁是家属?谁是家属?」
  何玉霞忙跑过去,说道:「我是,我是。」
  成刚跟成业也凑上去,都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恶耗。
  医生摘下了口罩,使人觉得亲切多了。医生说道:「他的病很严重,我们不能保证他的生命能维持下去。但我们会尽力,他的希望很大。」
  何玉霞说道:「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们。我们会记住你们一辈子。」
  医生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禁笑了,说道:「成太太,治疗期间,开销会很大,这方面没问题吧?」
  何玉霞胸有成竹地说:「绝对没问题。中国的医院,没有我们住不起的。」
  医生微笑,推开门,说道:「现在,你们可以看看他了,不过不能激动啊。」
  何玉霞便领着两个儿子兴冲冲地进去了。
  只要人还活着,还有救,别的都不是大问题。
  一进病房,看到丈夫成子英躺在那里,缓缓地呼吸,但却不睁眼睛,她悲从中来,扑到床前呜呜地哭起来。医生提醒道:「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不利于患者恢复建康。」
  成业碰了碰妈妈的手,说道:「妈,不能哭。你哭,爸也听不着。」
  成刚也很难过,看着一向精明强干的父亲这时候如此无助,苦水在心里流。但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落泪。他轻声说:「阿姨,你不要哭了。要是笆醒来看你这么哭,他会不高兴的。」
  何玉霞听得心里一热,忍不住扑到成刚的怀里,说道:「成刚,你父亲可不能死。他要是没了,这个家还叫什么家啊!」
  成刚被她的娇躯贴得挺舒服。那饱满的奶子顶到身上挺受用的,香气也薰得他飘飘然。可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现在是在病房里,是在医院,大家都看着呢。
  成刚又不好一把推开,说道:「阿姨,咱们是不是应该问问医生该怎么配合治疗?」
  何玉霞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走近医生,说道:「医生,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怎么做才能使他快点醒过来呢?」
  医生直盯着何玉霞看。毕竟这么漂亮的少妇并不多见,尤其她身上所具有的贵族气,更教人羡慕着迷。
  医生说道:「你们要轮流日夜陪着他,时不时地跟他讲些贴心话,那么他就会快些醒来。」
  何玉霞点着头,说道:「医生,有一点我有点不明白,他是心脏病,按说应该很快就醒过来。为什么他会跟植物人一样呢?」
  医生回答道:「你们只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其实他很多的器官都不好。这次的昏迷主要因为心脏病,也因为别的病。」
  何玉霞哦了一声,问道:「医生,你告诉我,他还有些什么别的病呢?」
  医生耐心地说:「我们是根据患者症状判断出来的。不过在没有正式结论下来之前,我不能说什么。我是个医生,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说。等病人恢复健康之后,再给他来一次全身检查。」
  何玉霞说道:「好的,好的。」
  医生扫视一下何玉霞的身体,说道:「成太太,你们家在省城的财富是数一数二的,为什么他的身体不定期检查呢?」
  何玉霞唉了一声,说道:「医生,你们不知道。我老公他自以为是个强者,平时有点不舒服,根本不在乎,连药都不吃。他一心在工作上,一早忙到晚,只要他能走路、能思考,他就会忙公司的事务。他一年到头,很少有在家待一天的时候。」

  医生点点头,说道:「他真是个强者啊,难怪会有这么高的成就。只是挣钱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健康。有了健康,还怕赚不到钱嘛?」
  何玉霞淡淡一笑,说道:「医生,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等我老公醒来,我们得好好开导他。」
  正说着话,有人轻轻地敲门。医生打开门一看,也认识。成刚一看,却是江叔来了。他刚想对他说点什么,却发现江叔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神情冰冷,一看就是有事而来。
  江叔见到成刚,悲伤的老脸露出了笑容。他跟成刚握了握手,说道:「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了,我就能轻松些了。」
  成刚瞅了一眼那两个警察,说道:「江叔,他们来干什么呢?」
  江叔苦笑两声,说道:「稍后我再向你解释。」
  说着,恭恭敬敬将警察让进病房里。警察到跟前看了看成子英,没说什么,就将医生叫出去。江叔也跟了出去。
  成刚跟何玉霞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心里都疑惑着,这里是医院,警察来干什么?看他们的样子绝不是成子英的朋友,更不是来探病的,难道说公司吃了官司吗?
  成刚忍不住走出病房,想看个究竟。出去一看,江叔正陪着笑脸将两个警察送走。
  他转身看见成刚,脸上又恢复了愁苦。他向成刚一招手,便和成刚坐到一条长椅上。
  成刚望着跟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江叔,说道:「江叔,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看得好糊涂。请你把这一切都说明白好吗?」
  江叔重重地点点头,眼圈都红了。他颓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说道:「你就是不问我,我也应该告诉你。你父亲早就说过,如果他死了,这个公司的头都由你来当。他说你的性格跟他最像。除了你,没有谁更合适了。」
  成刚说道:「我父亲比我强百倍。我太平凡了。」
  江叔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用谦虚,以后就看你的了。」
  他收起笑容,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吧。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父亲去公司办公,身体状态很不错。他还跟我说,照他现在的身体,他应该还可以干三、五年。我也相信。
  「大约是十点左右吧,警察去了。你也看到,就是刚才的那两个,他们见到你父亲之后,就说要带走你父亲。你父亲问是怎么回事,警察说你父亲涉及到一宗毒品走私案,要带他去警局协助调查。你父亲傻了,说:『我没有走私啊?我做的都是正当的生意。你们想带走我,也得有证据啊。』「警察说昨夜广东警方在一条货船上搜到了毒品,那船装的是装潢材料,就是你们公司的货。既然在你们的船上发现了毒品,你当然脱不了关系。你父亲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就跟我说,快去叫胡村来。他是怎么搞的?是不是他干的?是的话,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他越说越激动,然后就咕咚一声栽倒了。我一看不好,就连忙将你父亲送医院。然后,我打电话给警界的朋友,他们才答应延期调查,等你父亲醒过来再说。刚才他们来,是想看看你父亲醒了没有。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
  成刚听,7,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因为公司的生意上出事。不知道这个胡村是什么人?」
  江叔的脸上有点难堪,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胡村是公司的一个业务主管。这运货的事就是由他主导的。他出了这档子事,就得公事公办,管他是谁呢。」
  说到后面,他的脸上露出的愤怒跟坚决。
  成刚心中思绪万千,问道:「江叔,这个胡村现在哪里呢?」
  江叔骂道:「这个混帐东西,谁知道躲哪去了?昨天还正常上班呢,今天就没有来。他要是来了的话,就把他交给公安。出了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这事要是不查明白,咱们的公司可能会被人家封了。那会造成灭顶之灾啊!」
  成刚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说道:「这事挺复杂。如果找不到这个胡村,咱们的公司即使不被封,也会寸步难行。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的声誉必然受损,谁还肯跟咱们做生意呢?」
  江叔连连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正愁这事。你不知道,有些耳目灵通的公司已经中止了跟咱们公司的业务。幸好我在警界有朋友,这件事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我跟你父亲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这事虽然大,也弄不垮咱们。只是你父亲昏倒了。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话,肯定能想出万全之策,使公司转危为安。」
  成刚说道:「值此危难之际,公司主要靠你了。」
  江叔一把抓住成刚的手,说道:「不,不,也得靠你。你明天就上任吧,代你父亲履行职责。公司不能没有头啊。」
  成刚想了想,说道:「不,不,江叔。公司的业务你先处理着。我相信笆笆要是能说话的话,他也会这么办。我嘛,现在最紧的事是想办法将咱们头上的阴云给打散。我一定要想办法揪出那个胡村,也许他还有同党。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谁也别想逃走。」
  他伸出手,猛地做了一个抓住的手势。他的表情冷酷,目光犀利,看得江叔都觉得心头一凛。
  江叔嗯了一声,说道:「好,成刚。公司这头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干吧,早日抓住胡村。这小子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我要拿刀剁了他。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得好死。」
  他说得恶狠狠的。
  正说着,江叔的电话响了。他站起来,走出一段路接电话。然后他回来说道:「公司有事等我回去办。我不得不回去。董事长就得靠你们照顾了。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成刚说道:「好的,你回去忙吧。」
  江叔嘱咐道:「替我向你继母说一声,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看着他略显苍老的背影,成刚再一次感到了心酸。他心想:他们都老了,公司的担子又太重,自己是应该参与进去帮他们做些事。看来,我现在的这个公司不能待了。我得回去帮我父亲啊!
  他回到病房,继母和成业正在对着人事不醒的成子英发呆呢。继母将成刚拉到一边,问起门外的事。
  成刚犹豫着说:「阿姨,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那些事。我怕会加重你的心理负担。」
  何玉霞望着成刚,斩钉截铁地说:「我也是成家的人,我有权知道成家的大事。除非你不认为我是成家的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挺住。在我心中,你爸的身体才是第一重要,别的事都差一些。哪怕是地球即将毁灭了,也没有那么重要。」
  成刚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也就行了,不要说出去,会影响公司的形象和利益。」
  接着,成刚就小声地源源本本将江叔那番话复述了一遍,听得何玉霞目瞪口呆。她活了半生,还没有过这种经历呢!
  她慌张地说:「成刚,现在怎么办呢?咱们不能眼睁看着公司倒掉啊!」
  成刚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候,又陆陆续续地有人来看成子英了。他那些私交不错的朋友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很多都来看他了。成刚看着他们观看成子英的身体和表情,又看着他们问候何玉霞,心想:他们可不要什么都知道啊。否则,公司可就陷入危机之中了。
  后来,小王也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进来看到成刚,先愣了愣,然后问道:「你也在呀?」
  成刚说道:「我下午才赶回来的。你这是从公司来吗?」
  小王回答道:「是的,我来看看董事长。我是悄悄来的,谁也不敢说啊,生怕有不良后果。」
  她穿着牛仔裤,脚穿长筒皮靴,长发披肩,秀丽的美目闪着温暖的光。
  她清纯的脸是那么秀气。
  成刚望着她,想起了两人欢好的情景,心里甜甜的。他心想:要不是赶上这种时候,真应该将她拉到家里,尽情地欢乐。这个美女有清秀美,也有妩媚美,还有大学生的雅致。不错,不错,真叫人满意。
  小王来到床前,仔细地看了看成子英,说道:「董事长,你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强人。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盼着他快点醒来,你的生命关系着他们的安危啊!上天是仁慈的,不会将他带走。你的年纪还不大,至少应该再活二十年啊。」
  何玉霞在旁边听了,心里很舒畅。她拉着小王的手,说道:「小王,你说的话真好听,我喜欢听。相信董事长他也会喜欢。有你这么一个好姑娘为他祈祷,他明天就会醒过来的。」
  小王微微一笑,说道:「我也相信。哦,不打扰了,我该走了,成太太。我改天再来。」
  何玉霞说道:「我送你吧。」
  小王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说着,她看了成刚一眼,出了病房。
  成刚想到了什么,便说道:「阿姨,咱们怎么陪我笆呢?用不着一起守在这吧?」
  何玉霞想了想,说道:「成刚,今天由我和成业吧。你明天再来。你现在回去休息吧。」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有什么新的动静,给我打电话。」
  她望着这位承受着一定压力的美人。她脸上虽有忧郁,总算还挺得住。平时的艳丽,现在改为伤感之美了。
  成刚向继母挥了挥手,便走出病房,快步向前,想追上小王。来到电梯口,看到了小王在那等电梯呢。他跑过去,说道:「小王,咱们应该好好谈谈,我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
  小王转身,面对着他,微笑着说:「你有那么多的话,应该跟你父亲说去,不该跟我说。他现在比我更需要你啊。」
  成刚并没有笑,说道:「小王,我想跟你说的话正是跟我父亲有关,许多问题我想你可以解答。」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他们俩一起进去了。可真巧,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成刚感到了一阵窃喜,不禁从后面抱住了小王的细腰,说道:「小王,我现在真想你陪陪我。我感觉好孤单、好无能。」
  他用自己的玩意磨擦着她的屁股。
  小王扭了扭腰,提醒道:「成刚,快点放手。这电梯里好像有监视器。」
  她的脸都羞红了。
  成刚哦了一声,连忙放开她,说道:「我真是粗心,怎么就没有想到啊。」
  他抬起头找着那个可恶的东西。
  小王嗔道:「你啊,胆子可真大,在哪都敢乱来。真服了你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不是一个老实的人。」
  很好,出了电梯,到了一楼的大厅。那大厅里还是那么多的人,比赶集还热闹,许多人的脸上都是忧伤、都是急切、都是痛苦,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苦处。
  两人在穿过大厅时,成刚感慨道:「你看,人活着多不容易,挣两个钱,还没有尽情地享受一番呢,就得送到医院来。人活着多么无奈、多么可怜,就连我父亲那样的强者,也有软弱无力的时候。」
  小王也瞅了几眼,说道:「人呐,不就是这样吗?一辈子忙忙碌碌,止不定什么时候得个绝症,便一命呜呼。从古到今,人不都是这么活着吗?并非只有我们如此。」
  出了医院门,来到室外,空气为之一新。成刚看着车流、楼群、人群,说道:「这健康多重要啊,千万得对自己好一点。不然的话,都对不起自己的生命。」
  小王斜眼瞅瞅他,说道:「我说成刚,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呢?这可不像风流潇洒的你啊。」
  成刚正色地说:「从我父亲的身上,我产生了许多的感想。以前对人生倒没有这么思考过。这回对人生认识得更清楚了。」
  小王哦了一声,说道:「成刚,那你慢慢感慨吧。咱们得分开了。」
  成刚问道:「你干什么去啊?难道你不想跟我说说话吗?咱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他提醒着她。
  小王脸上露出苦恼,说道:「关系再好,也不能形影不离。我得去办点事,找时间再跟你谈吧。」
  成刚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不是要去会男朋友吧?」
  小王微微一笑,说道:「这就不告诉你了。不过我腾出空来,会找你的。」
  成刚说道:「还腾什么空啊?就今天晚上吧。你办完事后就来找我,我在家等你好了。有些话我必须问你,那些话都很重要,关系到咱们公司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他说得一本正经,没带一点笑意。
  小王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么急啊?」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也该为我父亲做点事了。我以前没为他做什么,现在是时候了。你晚上可一定要来啊。」
  小王脸现难色,说道:「只怕有困难,我答应过我男朋友要去陪他了,怎么能食言呢?」
  成刚心里有点酸,说道:「那也不在乎这一晚上吧?为了公司,为了我父亲,我希望你能来,好不好?」
  小王的美目哦着成刚,说道:「既然如此重要,那我一定会尽力的。」
  成刚强调道:「不是尽力,是必须啊。」
  小王斜视成刚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我的丈夫,我为何要听你的?」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我可是你的情人啊?情人难道会比丈夫差吗?情人应该更有吸引力。」
  小王看了看左右,见跟前人不多,才说道:「你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别影响了我的名声。」
  成刚追问道:「那你来不来啊?」
  小王沉吟着说:「本来来不了,但我会想办法。为了我的公司、我的长官,我牺牲点没什么。」
  成刚说道:「你没有什么牺牲的,只会得到好处。」
  小王脸泛桃红,说道:「我不听你胡扯了。我得走了,那头可能等急了。」
  说着,拦了辆计程车。成刚说道:「那就让我送你去吧。」
  小王不肯,成刚便付了车钱。两人分开了。看着那计程车跑远,成刚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和失落,他心想:难道我也会怕孤单吗?我是一个男子汉,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吗?
  他一个人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更适合想心事。他脱掉外衣,换上轻便的衣服,满屋子转着。他想的最多的自然是父亲的病情,如果他能活过来,自然万事大吉。如果他不幸去世,那可不妙啊!那样所有的担子都压在我的肩膀上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叫胡村的家伙。只要找到他,才能给公司洗刷冤情。
  不然,公司很容易会倒闭。这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贩毒了吗?或者他只是一个工具,受了他人的利用了呢?
  他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他下楼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家里。他没有开灯,继续想他的心事。他看了看南方天空上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心想:小王今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要是不来,自己打电话给她,挑主要问题问明白也就是了。
  结果小王真的来了。当门被敲响的时候,大约是七点钟。成刚赶忙打开客厅的电灯,顿时光明一片。当他打开门,露出了小王漂亮的脸蛋。她的温柔与秀雅令成刚不再孤单,他伸出双臂,将小王抱了进来。
  关上门,将小王抱进卧室。小王挣扎着说:「成刚,成刚,你不是要问我许多问题吗?这算什么呢?」
  成刚笑道:「咱们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将窗帘拉上,电灯打开。耀眼的灯光照亮了小王。小王相貌秀丽,气质文静,身材匀称,周身上下散发着城市女性的气息。
  小王坐在床上,俏脸绯红,说道:「成刚,咱们不能这样。难道在一起除了干那事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成刚凑上去,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小王,当然有许多事做了。不过嘛,这种事也挺重要。」
  伸嘴亲她的脸。那脸蛋很嫩、很香,一只手在她的胸脯上抓弄着,像是要试验那里的大小。小王很敏感,瞬间便呼吸加快了,说道:「成刚,你真是个坏蛋。我最讨厌你了。」
  成刚连亲带摸,大占便宜,说道:「难道咱们分开之后,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咱们可是亲密的情人呢。」
  小王喘息着说:「一想到你那做坏事的样子,我就想不下去了。」
  成刚亲一下她的红唇,追问道:「做什么坏事呢?」
  小王白了他一眼,面红耳赤,低了头,说不下去了。这种羞态更使人着迷,更使人欲望提升。成刚非常喜欢看美女这个神态,会使女性更具有含蓄美、性感美,比那种放荡不羁要有韵味得多了。
  成刚微笑道:「小王,一会儿我会让你舒服得明天早上不想下床。舒服之后,咱们再谈事情吧。」
  将她推倒,自己压了上去。
  小王轻轻挣扎,说道:「成刚,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强奸犯呢。」
  成刚压着这柔软而温暖又弹性良好的娇躯,随意地动着腰,感受着好处,嘴上说:「凭我的魅力还用得着强奸吗?只要我想干,那些大美女都会乖乖扑上来,让我随便插的。」
  小王吃吃笑,说道:「你的脸皮可真厚,比楼板还厚呢。」
  她笑的样子很清纯,很甜美、很动人,比那韩国女星宋慧乔还美呢。成刚见了,心里更痒,更想干她。他心想,干小王的时候,就跟干那个女星一样吧?
  他堵上她的嘴,尽情地吻着、舔着,双手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活动,弄得小王的欲望节节高升。没过一会儿,便冲动的搂住成刚的脖子,一双美目都变得水灵灵的,两条大腿屈伸着,还不时扭着腰,动着下身。
  当成刚将舌头伸过去时,她张大了嘴,含住舌头,热情地享用着。一个文静的姑娘一旦动起情来也是很热情的。
  当成刚将舌头收回时,小王的舌头跟过来,直伸进成刚的嘴里。成刚乐极了,跟她唇舌大战,那么缠绵、那么忘情。这么漂亮的姑娘原来也有火热的一面。
  不知不觉间,小王的衣服已经脱掉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凉。伸出双手挡上又遮下。她的脸上是红润、兴奋的,又含着几分娇羞。这样子多教人动心呢?
  成刚眯着眼睛笑道:「小王,害什么羞啊?咱们可是老相好了。」
  小王摇头道:「我是个好姑娘,被你带坏了。」
  由于摇头,一对奶子便一颤一颤的,带出波浪,极具诱惑力。
  成刚笑道:「那么就坏到底好了。」
  脱光自己,凑上去了。他看着小王雪白而优美的娇躯,心里非常得意,也非常骄傲,他受父亲生病影响的情绪也好多了,暂时忘掉了不开心的事。
  他抚摸着小王的肩膀,说道:「小王,来,听哥的话,张开大腿,让哥哥操屄。」
  小王听了粗话大羞,也分外刺激,哼道:「成刚,你好粗鲁。我不听你的。」
  成刚笑咪咪地说:「不听我的话,我可真要当强奸犯了。」
  说着,趴在小王的身上,乱亲着她的脸。亲来亲去就亲到了胸脯上。一对奶子,不大不小,圆润突出,奶头深红,使人一看就有感觉。
  他欢喜地揉弄着,大指拨弄奶头。他看见小王美目眯起,娇喘吁吁,那样子真勾人呢。他低下头吮吸着奶头,手揉着另一个,手感真好,滑不溜手。奶头真嫩,似乎能吸出水来。
  小王啊啊地呻吟着,说道:「成刚,你越来越会玩了。每次都教我要疯掉。」
  成刚笑道:「你一定很喜欢那种感觉了。」
  将她的双腿分得开开的,一只手在她的胯下活动。捏阴核、磨花瓣、将手指塞入穴里玩弄,弄得小王扭腰摆臀不能自已。
  她闭起美目,不安地说道:「成刚啊成刚,快点开始吧。我有点受不了你了。」
  成刚吐出一粒湿淋淋的奶头,说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只管明说好了。」
  小王仍然含羞,小声道:「我想跟你做爱。」
  成刚听了不满,说道:「小王,这话听起来多没劲呢?一点都不刺激。你来点刺激的语言,我一听就会行动了。」
  他又含住另一个奶头,手揉另一个,十分忙碌。
  小王哼道:「你想听什么呢?我不会说的。你让我说的尽是些脏话、粗话、臭话。」
  成刚笑道:「你说错了,那是好话、香话、甜话,每个姑娘都爱说、都爱听。」
  小王摇头道:「不,不,我是好姑娘,我是知识分子。我不说那话。」
  成刚哈哈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姑娘说那话。我就不信你不说。」
  说罢,他下来了,采用跪势,将小王的屁股抬高,使其菊花朝天。然后观察那处穴位。
  只见那里已经冒水了,一片狼籍。那些绒毛都湿了。
  成刚笑道:「小王,你已经发骚了,湿得真好。」
  小王羞得双手捂住脸,说道:「不准看,不准看。那里又不是脸,没有什么好看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虽说不是脸,但比脸蛋还漂亮呢。不然的话,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操屄,而不是操脸呢。」
  小王笑骂道:「你这是歪理,胡说八道。」
  成刚说道:「一会儿我就让你百依百顺。」
  他将淡红的肉唇扒开,便成为一个小肉洞,里面正溢着爱液呢。黏黏滑滑,散着女性特有的气息。成刚使劲闻了闻,说道:「小王,这股味道真好啊,一闻就想操啊。」
  小王轻微地扭着腰,说道:「你想干什么尽管来吧,不要再折腾我了。」
  那小穴像呼吸一样地动着,看得人过瘾。
  成刚笑道:「多好看的小玩意啊,这属于柳叶屄吧?」
  伸过手,夹弄起那粒小豆豆。那东西由于兴奋已经硬起来了。成刚夹起它,随意玩着。小王啊啊叫着,说道:「你真坏啊。」
  又将两根手指插入小穴,做抽弄状,那充足的爱液便不断地涌出来。成刚抬头看她的奶子,微微倒垂,像受了虐待,而她的俏脸则是妩媚的,带着几分风骚,红唇张合著不时哼叫,声音使男人蠢蠢欲动。他心想:我就不信你不求我操你。
  他玩得兴起,突然低下头将嘴凑了上去。他要用这种方式爱抚自己喜欢的姑娘,他要给她快乐,让她滋生上天堂的快感。那嘴唇、舌头一齐上阵,玩得小王爱液潺潺,几乎停止思考了。
  哪个女人受到这样的刺激会不激动呢?小王浪叫道:「成刚、成刚,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可以为所欲为。我不反对你上就是了。」
  成刚抬起湿湿的口鼻,淫笑道:「这个不中听,来点动听的才行。」
  小王呻吟着说:「我不会说,你教我好了。」
  她艰难地喘息着,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
  「张俏脸被欲火烧得比玫瑰盛开还美呢。
  成刚笑道:「你就说:『成刚,你是我的心肝,我求求你了,快用大鸡巴操我的骚屄吧。小骚屄要骚死了。』」小王听了好为难。成刚说道:「你不肯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低下头用舌头舔起那粒豆豆,还用牙轻咬、拉扯、旋转着。小王哪里受得了呢,这简直要了她的小命。
  小王哀求道:「成刚,我……我亲爱的,停……停下……快停下,我说……说……就是了。」
  她说话已经很费力了。
  成刚抬起头,望着她的又羞又窘又亢奋的悄脸说道:「快说,一定要说得骚一点、肉麻一点,听得才过瘾呢。」
  小王鼓足勇气,闭上眼睛,费了好大力气才说:「亲爱的成刚,求求你,快点操……操……操我的……我的骚屄吧。小骚屄……再不操……会痒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柔美悦耳,字字清楚,听得成刚几乎魂都要没了。
  他心想:操妞最好操这样的姑娘,又漂亮、又害羞,骚起来的时候使男人最过瘾了,操她的时候都想把命给赔上啊!
  成刚叫道:「小王,你说得真好听,我这就操你的骚屄啊,一定把它操肿了、操烂了、操爽了。」
  他将小王摆平,挺着大棒子就扑上去了。由于激动,对准穴口后,唧地一声就插进一半,插得小王啊地一声叫。还没等她说什么呢,那大肉棒已经插到底了,顶到她柔软桥嫩的花心上,她感觉花心都颤抖着。
  接着,成刚大力地干着,如同大风大雨,干得小王大爽,连喊带叫,连扭带挺的。那淫水都被肉棒干成牛奶色,并且越流越多。双方都在这种原始的体育运动中得到了飞一般的美感,谁都想把这种美感持续下去,最好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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