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红楼遗密(未删节版) - 正文 红楼遗密 全(8)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沉瑶却拿着一把剑观看,神情如痴似醉,仿佛中邪一般。
  宝玉眼角乜见,忙出声叫唤,谁知毫无反应,心中吃惊,急走过去捉住她两臂轻轻摇晃,惶然道:“沉姑娘,你怎么了?”
  沉瑶仿佛从梦中惊醒,喘息道:“这把剑竟是……竟是……”
  宝玉看她手中那剑,只见通体如墨,果然十分稀罕,问道:“是什么?有什么不妥?”
  沉瑶深深吸了口气,声如梦呓:“湛泸,这是湛泸呀!”
  宝玉虽不是江湖人物,却也知道这绝世神兵的传说,心中有些不信,拈起鞘上所系玉牌来看,见上边注着:“湛泸。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欧冶子穷毕生精力铸就。轩辕不得,甚憾,且以这天下第二剑玩之。”
  沉瑶道:“这把剑千百年来绝迹人间,不知丁翊是怎么寻着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寻常。”
  宝玉犹有点不信,道:“真的是那传说中的湛泸宝剑么?怎么看起来毫无锋利之感。”
  沉瑶道:“传说它与别的神兵迥然相异之处就是浑然无迹毫无杀气,至于锋利不锋利,试一试便知。”说着持剑朝兵器铁架轻轻挥去,手上不觉丝毫阻碍之感,便见剑刃已掠架而过。
  宝玉一时没反应过来,怔道:“怎么回事?”见沉瑶伸手一推,兵器架一边竟错体而开往后倒去,只听“匡”的一声大响,接着一片“叮叮铛铛”的金属碰撞之声,那边架上的兵器掉满了一地。
  两人对视一眼,宝玉挢舌不下:“这把剑只怕比我的匕首还锋利。”
  沉瑶睨着他道:“要不要碰一下试试?”
  宝玉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万一弄断了就可惜了。”
  沉瑶嫣然道:“说着玩的,瞧你那宝贝样。”
  宝玉见她笑靥如花,不觉又是一呆,仍始终不能习惯这小仙子的绝世容颜。
  沉瑶见他又傻了,俏脸微微一红,秀目转望别处,把剑收还鞘中,道:“有了这把湛泸,脱困之望便多了几分哩。”
  宝玉仍痴痴地望着她,喃喃道:“刚才要是有这把剑就好了,那两道石墙也关不住我们。”
  沉瑶羞了,发嗔道:“不到这儿,能找着这把剑么!”
  宝玉一惊,忙低下头去,应道:“对,对,姑娘说得是。”
  沉瑶见状,心中一软,想要温婉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忽见那边有条楼梯,便道:“我们上楼瞧瞧去。”
  宝玉应了,与她走上二楼,见阁中收藏之物又与楼下不同,多是些细小之物,亦皆为罕世珍宝。
  两人眼花缭乱地瞧了一阵,渐觉有些疲惫,沉瑶忽听见宝玉腹中咕咕有声,回头道:“你饿了吗?哎,干粮都在蒋叔身上。”旋又想起焦慕凤等人,心中一阵黯然。
  宝玉望望四周,苦笑道:“这儿的每一样宝贝都是价值连城,可惜却没有半点能吃的东西。”
  沉瑶见他似悄叹了一下,心忖道:“这人是王孙公子,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只怕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可今儿却因陪我冒险,弄至命悬一线……”续而想起他已三次救了自己,心中愈发难过,偏偏又无什么法子可脱离眼下困境。
  宝玉见她怔怔望着自己,不觉有点心慌,摸摸脸道:“怎么了?”
  沉瑶垂下螓首,道:“没什么。”
  但那一霎,宝玉已瞧见玉人凄楚的神色,只道她又想爹娘了,忽道:“沉姑娘,你平日喜欢做什么?”
  沉瑶微微一呆,她这几年来苦苦寻找父母的下落,何尝有闲情眷顾其它,迟疑道:“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吹吹笛子……”
  宝玉为了分散她的思念之情,忙道:“对了,我曾听你吹过呢,那天那支曲子叫什么名字呢?好听极了。”
  沉瑶知他说的是枫林中与魔音鬼母激斗的那次,答道:“叫《小霓裳》。”
  宝玉道:“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反正眼下没事,你再吹一次与我听好不好?”
  沉瑶心想:“这《小霓裳》可是用来杀人的,如何能吹与你听?”反问道:“你喜欢听笛曲么?”
  宝玉道:“喜欢得很,可我从没遇过有谁能像你吹得那么好听的。”
  沉瑶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道:“喜欢听,那我吹一曲《姑苏行》与你听吧。”
  宝玉连声道好,沉瑶于是盘膝坐下,将手上的湛泸剑放在跟前,从腰里取出碧玉笛,横在朱唇边试过几下音调,便开始吹了起来。
  宝玉听那笛声柔婉悠扬盈亮圆润,似水般直流到心上,整个人渐渐清爽舒畅起来,眼睛不觉闭起,忽地仿佛到了江南,置身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间,周围时而晨雾依稀时而烟雨如酥……
  待到曲罢,宝玉已是如痴如醉,抚掌道:“我从来没到过江南,心里边向往得很,只恨始终不能如愿,方才却藉着你的笛声亲身去游历了一趟呢,啧啧啧,古人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想来便是如此。”
  沉瑶嫣然道:“哪有这么好,乱拍马屁呢!你这么喜欢江南调子,我再吹一曲《春到湘江》给你听要不要?”
  宝玉喜道:“要要,好极了。”
  沉瑶见他高兴,心中也觉快活,当下举笛横在唇边又吹了起来,这次曲调却显轻盈活泼,时而柔吟低回,时而飞扬欲舞,仿佛将人带到了碧波荡漾的江边,置身于烟雾缭绕的秀美景色之中。
  宝玉心神俱酥,迷醉中醒过来时,也不知曲终了多久,瞧见沉瑶眼圈发红,吃了一惊,又问:“你怎么了?”
  沉瑶泫然欲泣,好一会才哽咽道:“知道吗?这几支曲子都是我娘教与我的。”
  宝玉道:“啊?”
  沉瑶目遥远处续道:“我爹很喜欢这几支曲子,记得小时候他常常抱着我听娘吹笛子,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宝玉心忖:“哎,怎么又说到她爹娘身上去了……”强笑道:“那你娘的笛子也一定吹得很好听了,日后找到他们,我也要请伯母演奏一曲,咦,沉姑娘,你……你……”
  原来沉瑶按捺不住,泪水已顺着俏丽的脸庞滑落下来。
  宝玉慌了,忙挪近前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哭不哭,一定会找到你爹娘的,我帮你一起找。”
  沉瑶忽把脸埋入他怀内,抽噎道:“我怕…我怕他们……他们已…已……”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宝玉心中生出无限怜意,轻拍她背心柔声道:“不怕,不怕,眼下不过是还未找着而已,不要胡思乱想。”
  沉瑶恸哭道:“可是已经五年了,却连一点点消息都没有,我爹的仇人又很多……”
  宝玉道:“那我们就再找,继续找,一直到找着他们为止。”不知怎么,这平日里性格懦弱的二少爷此际竟硬朗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有点讶异。
  而沉瑶做事素来干脆利落,在江湖上伤人无数,被许多人称之为妖女、魔女,此际却如小女儿般柔弱不堪,在男人的怀中幽幽低语道:“你会……一直陪着我是么?”
  宝玉脱口道:“嗯,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沉瑶情怀激荡,仰起头来,秀眸噙着泪水凝视着他,绝丽的脸庞上犹如雨后娇花般挂满泪水。
  宝玉触着她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阵悸动,掏出身上的汗巾欲帮她擦去眼泪,却发觉整条已被湖水浸透,望着她那挂着晶莹泪滴的秀美下颔,犹豫了许久,迟疑地俯下头去,用唇将泪珠子一颗颗吻去。
  沉瑶初尝情爱滋味,浑身轻轻娇颤,心如鹿撞般“噗通噗通”乱跳,闭起眼任由心上人怜惜,粉滑的雪臂慢慢绕上少年的脖子,也不知是谁先要的,两个嘴唇不知不觉触着,终于吻在了一起。
  宝玉心中生出一种奇异难辨的滋味来,以前吻过的女人从没有哪个能令他有这种感觉,迷醉中,心头忽又浮现出另一个削瘦的俏影来,令他陷入更深的一层迷醉之内。
  而沉瑶却是第一次,只觉天旋地转美妙难言。
  正如梦似醉间,突闻一声长嗷破空荡来,既似奔雷又似海啸,震人心魄。
  两人分开,脸色齐变,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令人无端联想起什么上古怪兽来。
  宝玉战声道:“是什么?”再仔细听去,似又隐隐有女子的呼声传来。
  沉瑶凝神聆听,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是兜兜!”将碧玉笛塞入腰间,捉起放在跟前的湛泸剑疾步奔向阁廊,姿如飞仙般一跃而下。
  **********
  宇文长老微笑道:“恭喜皇上,这可是一只上佳的炉鼎,而且其身八九还藏有异宝。”
  皇帝喜道:“此话怎讲?”
  宇文长老道:“此姝发泽乌润,肤蕴晕华,目清似水,皆为好炉鼎之相,质地必然极益男子。请皇上再瞧她那鼻儿,是不是与别个有些不同?”
  皇帝点点头道:“比别人高了些,翘了点……”
  宇文长老道:“此相花心必浮,另外她颈项甚短,即表花房浅近,配合起来,这小娥身上八九藏著名曰‘骊龙吐珠’的宝器。”
  皇帝早就听说过“骊龙吐珠”,只恨从未遇上,惊喜道:“国师可没品错?仅凭一个女子相貌,就能断到她内里去?”
  宇文长老微笑道:“此乃道家阴阳秘术之妙矣,虽无十足之准,也有九成把握,臣绝不敢胡乱杜撰。”
  白藕一边笑嘻嘻地怂恿:“皇上不信,何不就此一试?若是我师父胡说八道,回头便重重冶他的罪。”
  皇帝早已心痒难搔,听了这话,哈哈笑道:“好!好!那便试一试,若是国师品得没错,朕必重重有赏。”左右内相听了,立将那白裳少女送到殿后的小阁去了。
  白藕有事欲求皇帝,趁机腻上前去道:“这新乘春马,说不定拗手拗脚的,奴家来侍候万岁爷好么?”
  皇帝一把揽了她的蜂腰,笑道:“好,要是朕今日果真得了名器,连你也赏。”
  白藕忙拿住话道:“君无戏言,奴家可将此话记在心里啦。”
  红莲与碧荷一听,皆闹道:“奴家也要侍候皇上。”
  皇帝开怀道:“都来都来。”手臂张开,搂住身边两个美人。
  宇文长老忽朝红莲悄悄打了个眼色。
  红莲乜见,便作羞色对皇帝道:“奴家先去那个一下,待会儿便过去。”皇帝也没在意,满心念着品尝那唤做“骊龙吐珠”的宝器,在碧荷、白藕双美的左拥右簇下往殿后去了。
  红莲跟宇文长老走入侧殿的一间小室,撒娇道:“师父偏心哩,怎么放她们两个去陪皇上,却单单把徒儿留下来了?”
  宇文长老神色凝重,道:“为师此刻走不开,有两样至关重要的物事需你去交给一个人……”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
  红楼遗秘
  第67回夺命神龙
  作者:迷男
  望仙殿后的小阁内堆锦积绣,鲛绡遍垂,华丽得令人怀疑此乃道家清修之地。
  皇帝色迷迷地盯着怯生生的白衣少女,牵着她手儿含笑问:“无须害怕,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几岁了?”
  那小娥垂首跪在被堆上,羞涩答道:“奴家是余杭县人,叫谢宝儿,尚差半月便十一了。”
  皇帝听她声音娇滑非常,心中更喜,对伴在左右的碧荷与白藕笑道:“好听好听,常听人说吴侬软语天下最甜,果然半点不假。”
  碧荷道:“圣上喜欢,以后多寻几个苏杭的美人放在身边,碰上心里烦时,便叫她们说话来听,岂不妙哉?”
  皇帝哈哈大笑:“好主意!好主意!”
  白藕也盯着那谢宝儿,啧啧有声道:“好个小美人,越瞧越漂亮呢,万岁爷呐,你瞧她那双眼睛多活。”
  皇帝道:“是么?待朕好好瞧瞧。”说着用手勾起女孩下颔,见其满脸娇羞,眼波流转,时而俏睨别处,时而与己相顾,真个撩魂醉魄,不觉瞧呆了。
  原来这谢宝儿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而是江南妓户所养的“瘦马”,自幼便缠了脚儿,到了七、八岁起,便有专门的师傅教她吟诗写字、弹琴吹萧、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等百般伎艺;又有女师傅教她梳头匀脸点腮画眉、在人前怎么行动坐立,晚上再为她熏香澡牝,用数册淫书浪曲培养枕上风情、数本春官图儿演习娇姿淫态。日子久了,自然养得一身风流,言谈举止皆尽乖巧合体,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魄。
  白藕笑道:“奴家可有说错?”
  皇帝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叹道:“小小年纪,怎能有这等杀人的眼神!”
  谢宝儿忙把丽目闭上,诱人的樱唇在天子面前微微张翕。
  皇帝奇道:“怎不与朕对望了?”
  谢宝儿道:“奴家不敢了,只怕一个不小心伤着圣上哩。”
  皇帝见她顽皮可爱答应甚巧,愈是喜欢,笑道:“寻常人伤得,朕是天子,百神呵护,岂是你这小妮子能伤得了的?”
  “既然如此,奴家便斗胆再瞧瞧圣上。”言罢眼皮张开,星眸含情脉脉地凝望君王,其内清澈如水秋波荡漾。
  皇帝心魂俱酥,忍不住俯下首去亲吻她那两瓣凝脂般的嫩唇。
  谢宝儿仰面娇羞接住,双手初似不知该往哪放,片刻之后,便慢慢绕到君王颈上搭住,口内嫩舌也往对面偷偷送过去。
  皇帝心中越来越爱这小美人,边吻边上下其手,所触皆感滑腻如缎,一掌塞入她亵裤之内,指尖即从紧闭的蚌缝上摸着了一丝黏滑。
  谢宝儿自小就耳濡目染风流诸事,春心早已暗动,无奈每晚睡前必被师傅用一条汗巾将手紧紧缚住,连那指舞之戏都做它不得,如今被男人真个一弄,立时全身酥坏,整个人都瘫软在君王怀里。
  皇帝在她裤内掏弄,指尖渐挖渐深,触着花唇内那嫩不可言的妙物,眼角睨见女孩那微微蹙起的柳眉,欲焰猛然暴发,当即快手剥下她的亵裤,从袍底掏出肉棒,喘着粗气抵在嫩红的蚌缝上,闷哼道:“朕要幸你了,可怕不怕痛?”
  这宝儿一心只想博君王宠爱,娇喘吁吁道:“只要万岁爷快活,便是痛死,奴家也心甘情愿。”
  白藕取过一条月白汗巾,用手拿着放在两人交接处下边,笑嘻嘻地朝君王点点头。
  皇帝大喜,倏一发力,龟头已将女孩子的嫩膜刺破,尝着了从未给人碰触过的鲜美瓤肉。
  谢宝儿惨叫一声,底下便似给刀子剖开一般,原本想要讨好君王,怎料竟是如此之痛,立时颤啼道:“不要!不要!”双手居然来推君王。
  皇帝瞪目道:“方才口口声声答应,怎么一下子就反悔了?噢!”怒棒仍一分一寸往纵深直推,谁知刚刚过半,龟头竟已抵着一粒圆圆润润的极嫩之物。
  宝儿又尖呼一声,不知内里什么东西被刺着,登时汗如浆出,哆嗦不住道:“痛杀奴了!”
  碧荷笑道:“你道是小孩过家家么?想惹皇上便惹,想不干就不干!”
  皇帝翕然忖道:“难道已顶着花心了?是了是了,‘骊龙吐珠’就是形容花心生得极浅哩……”顾不得怜香惜玉,又试着刺出数枪,龟头居然能下下插着那粒极嫩之物,不禁喜得大叫:“国师果然没有料错,这孩子果然身怀名器!”
  白藕问:“真是那‘骊龙吐珠’么?不知什么样的?”
  皇帝凝神狠刺,丝声道:“几乎下下都能捣着心子哩,哈哈,简直是百发百中!朕不知幸过多少女人,这样的妙器却还是头一回遇见。”
  碧荷贴着君王一侧,双手扶着助他抽耸,娇声道:“下下都能低着花心?那岂不是美死了!”
  白藕亦在另一侧“拥君勤王”,却是用手推送皇帝的屁股,目不转睛地瞧着两人交接处,喘息道:“万岁爷,小妮子流了好多血哩。”
  皇帝兴动如狂,哪有工夫温存挑逗,下下似那霸王开弓,枪枪若那长虹贯日,龟头连刺女孩内里那粒从池底凸出的花心子,开怀道:“是么?好孩子!好孩子!朕喜欢极了!”
  宝儿虽深惧龙威,但终究挨将不过,娇躯乱挣乱扭,哭哭哼哼地东撑西抵,虽然体娇力弱,也把君王累得粗喘起来。
  白藕笑道:“果然拗手拗脚哩。”当下与碧荷一人一边把宝儿紧紧夹按住,将女孩的两条粉滑玉腿大大分开,托起粉蕊任由君王纵情驰骋。
  碧荷哄道:“乖乖地挨着,只要让万岁爷高兴了,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
  皇帝一下插得正准,棒头几将女孩池底的嫩物捣碎,咧嘴道:“对对对!回头朕便立刻封你做个才人。”
  白藕对宝儿笑道:“你瞧,万岁爷已许个才人了,还不快快谢恩?”
  宝儿闻言,咬牙啮齿死忍了片刻,但她毕竟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如何禁受得起这等恣意逞狂,倏地又哭出声来:“不要了,奴家什么都不要了!”压在股下的雪白纱裳早已溅了数朵令人触目心跳的红梅。
  皇帝袍边衣角也被鲜血溅湿,见她这般苦楚模样,心中不禁又惜又怜,稍缓了数十下,但龟头触着女孩那粒生得浅浅的滑嫩心子,周身欲焰愈烧愈炽,大叫道:“不要也得要了,朕岂能允你出尔反尔!”遂将女孩从榻上抱起,放在怀里更加疯狂地奸淫。
  宝儿嫩蕊初启,阴内窄紧如箍,如风中细柳般随男人的颠耸摇来摆去,纤腰几似折断,娇态惹人之极,可惜那罕世风情只得君王一人领略。
  转眼又鞭过百十抽,不知是不是痛得狠了,皇帝忽乜见宝儿那两条细细长长的白腿猛然收合起来,蓦觉浑身大畅,两手急将女孩的玉股用力按下,茎头紧紧刺住阴内的嫩心,朝上发狠揉抵数下,龙精终于奔涌而出。
  宝儿丽目一翻,人已晕厥过去,斜斜歪倒在君王怀里。
  皇帝心满意足,抱着昏迷的女孩儿亲吻了一阵,方将其放在被堆里,龙颜大悦道:“宝儿宝儿,里边果真藏着个宝贝儿哩,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白藕把垫在两人股下的月白汗巾取出,双手展开,将上面溅染的血梅送与君王瞧,笑嘻嘻道:“恭喜万岁爷今儿鲜采新红,又得了件绝妙宝贝,只不知方才许过的话儿算不算数?”
  皇帝开怀笑道:“小白藕呐小白藕,你一早便在算计着朕,到底想要什么?说吧说吧!”
  白藕撒娇道:“哪有呀,不过是前些日遇见了个小太监,办事还算伶俐,不知万岁爷能不能把他赏与我?”
  皇帝道:“小太监?呵呵,朕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你喜欢哪个,朕都赐给你。”也不问是哪宫哪馆的太监,便接道:“你去找夏守忠,要哪个,只管跟他讨,不过这采琼阁里多了个小太监倒显得有点奇怪哩,嗯……就让他改做道士吧,给你这小圣姑当徒弟。”
  白藕心中大喜,脸上却强忍着不露出来,嫣然朝皇帝盈盈拜下,娇滴滴道:“万岁爷真好,奴家谢恩啦。”
  皇帝眼睛乜着瘫在被堆上纹丝不动的女孩儿,舔唇道:“方才觉得新鲜,耍得有些过了,不知有没有伤着她?”
  碧荷唤人取来一条干净的大汗巾,曲膝跪于君王跟前,双手扶起肉棒,捧在腿上仔细揩拭,笑道:“这么多血,没伤着才怪,万岁爷适才那个狠呀,真真吓坏人哩。”
  皇帝道:“她就留在这里,你们给朕好生调养。”
  白藕趁机道:“这种身怀异宝的女孩子千百人里边才有一个,皇上何不下旨多多采选?不但可教以宫廷礼仪,传以娇歌艳舞,充侍后庭,质地上佳的,更可由我师父哺以丹药,授与房中秘术,炼成万岁爷的修行炉鼎,岂非妙哉?”
  皇帝听得心动,想了又想,忍不住恨声道:“朕何尝不愿!只是牛清那老东西始终缚手缚脚的,就说这一次到苏杭采选吧,还是我叫蔡嘉不可大张声势,方能成功哩。”
  碧荷停了手,雪滑的双臂如圈套般绕上了君王的脖子,朱唇凑在龙耳边眯眼道:“老骨头这么可恨,皇上何不下道圣旨叫他告老还乡?到那时呀,万岁爷想怎么乐就怎么乐,看谁再敢多管闲事!”
  皇帝听得脸上阴睛不定,时而绷嘴时而咬牙,良久之后,突如射了精似的萎靡下来,哆嗦道:“动不得他动不得他,他手里有先皇赐与的劝贤鞭啊……”
  旁边双美银牙暗咬,怒目盯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大肥猪,真恨不得立时把他阉了。
  **********
  宝玉见沉瑶跃下楼去,赶忙飞步追随,疾奔中又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嗷,震得心魄俱动,不禁白了脸,心忖:“到底是什么怪物?叫声就这等骇人。”
  转眼奔至岸边,那岛心的碧玉阁楼发出的光亮已弱,四下模模糊糊地瞧不清楚,听沉瑶叫道:“兜兜!是你么?你在哪里?”
  昏暗中有个女子哆嗦叫道:“小姐?小姐!快救我!”宝玉与沉瑶赶忙循声摸索过去,见前面乱石间似有个人,待近一瞧,果然是兜兜,衣裳湿透浑身瘫软,面上尽是惊怖欲绝之色。
  沉瑶抢上前扶住她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兜兜摇摇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边的水面,胸口剧烈起伏道:“这儿果……果然有……有……”
  沉瑶道:“别着急,你慢慢说,有什么?”
  兜兜用力吸了口气,终于说出接下的话来:“龙!这儿有龙!那……那五条神龙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宝玉一听,吓得往水面乱望,心道:“原来是龙!难怪能发出那样的叫声。”
  却听沉瑶道:“世上哪里会真的有龙?你真的瞧见了?莫不是蛇吧?”
  兜兜毫无怀疑地用力点头,道:“真的,是真的,只有龙才有那么长那么大,它一直在水里边追赶我们,游得好快!”
  沉瑶道:“我们?你跟焦伯伯他们在一起?”
  兜兜道:“嗯,蒋叔叔原先拉着我,后来就被那条龙冲散了。”
  沉瑶立起身,对宝玉道:“你先扶兜兜去那阁楼里休息,我瞧瞧焦伯伯他们有没有在附近。”
  宝玉道:“不……不,我跟你一起去找。”
  沉瑶见他面有惊惧之色,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忖道:“他虽害怕,却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心中一甜,嘴角弯起,微笑道:“好吧,那我们先找找,待会再一起回去。”
  宝玉向她走去,两人不约而同伸出手,刚要牵在一起,猛听“哗啦”一声大响,沉瑶背后突然掀起数丈高浪,千万滴水珠中现出一条银白色的巨影来……
  沉瑶听到声响,急转过头去,顿见一个狰狞非常的怪首直扑过来,眨眼已袭至面前,倏地张开一张血红腥臭的巨口,现出上下两对如钩的尖牙,中心一条暗赤色分叉长舌,与印象中的蛇头十分近似,只是全部都放大了数倍而已,女人天性怕蛇,何况是这等骇人异象,浑身蓦地一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宝玉大惊,不及多想便奋力扑出,抱住玉人急往旁边滚开。
  那怪首一击落空,在半空转了个弯,如影随形直跟过来,沉瑶这才看见它下边的身子,竟有梁柱般粗,前端纹色也如蛇腹,只觉一阵极度的恶心,浑身酥麻无力,只想躲在男人的臂湾内永远不再出来。
  宝玉其实也惊得无以复加,但见两个女孩均吓得花容失色动弹不得,只有鼓起勇气挺身而出,虽抱着沉瑶,脚下却丝毫不慢,死命往岛中央的阁楼奔逃去。
  那银色巨怪连扑几次皆没袭着目标,不知是不是恼了,突然回首转向瘫软在乱石间的女孩。
  兜兜见那巨怪口中长信如鞭甩舞,目露凶光地缓缓逼向自己,只唬得香魂出窍,脑瓜里边一空,双手捂住眼睛拚命大叫起来。
  宝玉已奔出几十丈远,听见后边传来的尖叫声,不由一怔,脚底立时慢了下来。
  沉瑶也有气无力道:“兜兜,兜兜她……她……”她与兜兜虽为主仆,但不知一起经历过了多少风雨,感情早已如同姐妹,因此惊骇中仍挂念着对方。
  宝玉驻足停下,见怀内的小仙子眼中泪水盈盈,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兜兜那张可爱的悄脸来,忽咬咬牙放下沉瑶,对她道:“别着急,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看看。”
  沉瑶想不到宝玉竟有如此勇气,微微一呆,已见他掉头奔了回去,原本还觉得这心上人有点懦弱,此际观感尽改,心中既欢喜又担忧,突记起手中的湛泸神兵来,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剑也往回奔去。
  宝玉奔回岸边,见那怪物正如巨柱般向兜兜撞去,赶忙疾扑过去,从乱石中抢出女孩,凌空翻滚出去。
  那怪扑击落空,将一块大石撞得四分五裂,恼火中掉过头来,宛如惊虹般直追宝玉,这次大有绝无善罢甘休的架势。
  兜兜以为必死无疑,这倒不是很怕,但想到被那怪物咬进嘴里的情形,不禁心胆俱裂,忽觉被人抱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唤道:“小姐,是你么?”
  宝玉喘气道:“兜兜不哭,是我。”脚下丝毫不敢停顿。
  兜兜睁眼一瞧,脱口诧道:“倒霉蛋?”万想不到救起自己的竟是这个心目中既好色又懦弱的小公子,绝处逢生之余,只觉他怀中暖和如春,真是世上最好的地方,双臂紧紧搂住他脖子,玉颊晕红轻嘤道:“你……你原来……原来这么……这么勇敢的。”
  宝玉素来相信天地间有鬼神,自然也信这世上有龙,虽说身后尾随的怪物无须无角无足无爪,跟传说中的龙不太一样,但体形这般长巨,叫声这等吓人,多半就是龙无疑,慌不择路中惊得面青面绿,哪里还能听见兜兜的话,颠簸中胸口流入的气息突然一岔,奔势登时顿滞下来,如影随形的怪物刹那逼近,长信似乎已触到了脖子上边,眼睛一闭,心道:“这下完啦!”
  所幸沉瑶已赶到,见状大惊,握着湛泸飞身跃起,一招“银蟾吐彩”疾刺怪物。
  那巨怪似有灵性,竟识得沉瑶手中神兵的厉害,电光石火间在半空中弯曲避开,丢下宝玉和兜兜,有如银河倒挂般从另一个方向直扑沉瑶。
  沉瑶十分害怕,力道与速度都大打折扣,连刺数剑皆尽落空,整个人反被逼得踏到水里去。
  宝玉这才瞧清了那条银色怪物的全貌,长度竟然有四、五丈长,体型虽然无比长巨,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居高临下连连凶猛扑击,沉瑶已呈明显的不支之象,心中大急,却不知如何才帮得了她。
  沉瑶手忙脚乱地招架,从前所学的精妙笛招竟连一式也想不起来,慌乱间脸上突被那怪物口中的流涎甩溅到,只觉粘黏滑腻,又有奇腥无比的恶味袭入鼻中,恶心得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躲闪稍缓,左肩已被怪物的身体抽撞到,衣服登时给鳞片抓去一大块,整条骼膊酸麻如折,湛泸宝剑脱手飞出,远远地坠入水中。
  宝玉大惊,忙放下兜兜,飞步急奔去救。
  沉瑶花容惨白,危急中跃出水面,右手舞出白莲幻掌中的最厉害的一招“荷影千迭”,接连数掌皆击在怪物那滑不溜手硬如铁石的身上,掌势看似轻盈飘渺,却曾重挫过武林中无数内外家好手,谁知这次竟然半点无效,怪物仿若不觉,依旧飞舞如梭,反将她扯带得东倒西歪空门大露。
  宝玉见那怪物扬首蓄势,猛一顿挫,宛若银色巨钻般直投沉瑶怀中,想起刚才那一块被撞得四分五裂的大石,脑瓜中“轰”地一响,浑身血液骤涌上首,大叫道:“不要!”人已飞扑过去,身子挡在沉瑶前面硬生生地挨受撞击。
  沉瑶瞧见,心胆俱裂,也大叫:“不要!”但听“啪”的一声闷响,宝玉已重重撞在自己身上,两个一起坠入湖中,溅起千万点水珠。
  宝玉有如被巨石砸到,只觉百骸俱散五脏皆碎,在水中模模糊糊见沉瑶伸手过来,眼看就要触到,谁知身上一紧,整个人已离她远去,听得“哗”的一声大响,视线倏地脱出水面,竟如腾云驾雾般高高地升上半空,俯瞰见了岛心那座散发着幽幽碧晕的阁楼……
  兜兜见两人被怪物撞落水中,正在惊惶,突见那怪物从水面冒出,宛如一道银流般直冲空中,身子竟然卷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宝玉,顿时整个人都吓蒙了。
  沉瑶疯了似地再次跃出水面,皓臂一甩,绕在腕上的黑绸倏地飞出,在空中缠住了宝玉的脚踝,那银色怪物觉察,身子一剪,登然也把她从水里拽出,疾速横抛向岸上的一块大石。
  沉瑶犹不肯放手,突听“哧喇”一声,绸带已从中撕裂断做两截,她重重地摔在石面上,顾不得周身血气翻腾,跳起来又要追去,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跪坐于地。
  那条银色怪物长嗷一声,似乎在嘲笑对手的不自量力,卷着宝玉从空中重新扎入水中,这次居然完全潜没,再没有半点动静,水面波澜渐缓渐柔直至平复,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恶梦罢了。
  红楼遗秘
  第68回人玉归一
  作者:迷男
  沉瑶两眼发直呆呆地瞧着水面,突然“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来,染得前边乱石俱赤。
  兜兜奔过来,扶住她急道:“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沉瑶怔怔地流下泪来,喃喃道:“他……他不见了。”
  兜兜也十分伤心,望向水面道:“他是为了救我,他要是不转回来就……就不会……不会弄成这样了,都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沉瑶泪水一注注涌出,摇头道:“是我是我!要不是我闹他带我到这儿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他现在仍好好的呆在家里,依旧锦衣玉食前程似锦,说不定将来还要做大官的,可……可如今……如今……”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两人均觉是自己害死宝玉的,相拥痛哭。
  片刻之后,沉瑶忽收了眼泪,对着水面平静道:“宝玉,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让你独个儿留在这里的。你不是说如果回不去了,我们便留在这里做神仙么?那好,你喜欢这里,我便留下来陪你。”说着立起身来,举步往岸边走去。
  兜兜吃了一惊,忙跳起来追上抱住她,颤声道:“小姐,你要做什么?”
  沉瑶淡淡道:“我要留在这儿陪他。”
  兜兜死死抱紧她,哭道:“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我们还要去寻老爷和太太呢。”
  沉瑶轻声道:“已经找五年多了,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希望怕是不大了,如今他又离我而去,这世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兜兜睁大眼睛道:“你们……你们……”
  沉瑶道:“他几次舍命相救,不管是有意还是凑巧,贪恋我的容貌或其它,在我看来,这便是缘份,他说过与我在一起,死也无妨,我也许诺来生要去寻他,现在正好践诺。”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与宝玉初遇的那一刻,他忽然从车厢里伸出手来,轻轻拿掉沾在自己头上的枫叶,记得当时好羞好恼,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好甜好美,甜美得心头阵阵发酸。
  兜兜终于明了她小姐的心意,也止了哭,用手儿抹了抹眼泪,点头道:“那好,小姐要陪他,我要陪小姐,况且他也救过我,我都应该服侍他的,咱们一起留下来吧。”
  两人不再言语,牵着手慢慢往水里走去。
  **********
  宝玉被那条银色巨怪卷住带入水中,往深处一直沉去,神志已陷入半昏迷中,忽想起从前的一个梦来,他与可卿从仙阙中出来,携手游玩到一条名叫“迷津”的黑色大河边,当时也有一个怪物将他拖入水中,心里昏昏沉沉思道:“莫非这还是梦,又掉入了那迷津之中?老天爷呀,快点让我醒过来吧!”谁知这次非但不能清醒,身上的压力反而越来越重,仿佛给一条粗巨的铁链紧紧地捆绑住,而且还在不断地绞紧,箍得他骨头似裂几欲窒息。
  原来这条银色怪物并非是龙,而是一条数百年的巨蟒,原本生活在苗疆的沼泽之中,后被丁翊捕获驯伏,放养在这地底守护宝库,专门用来杀死一切入侵活物,它如其他蟒类一样,习惯先将猎物绞毙,然后再整个吞食。
  宝玉呼吸渐窒,眼前金星乱冒,种种幻象滋生而出,已至生死一线之际,正痛苦不堪间,突觉胸口一股暖流注入,顿然舒服了些许,神志也清楚了一点,好比那溺水之人在绝望中抓住了根稻草般,心神忙移去胸前,立觉那暖流又盛了一些,一缕缕由心口流往别处,充盈着肢体抵抗如山的压力。
  他之前几次感受到那奇怪气流,皆懵懵懂懂的没留意是从何而来,此际被那巨蟒捆着,那块通灵宝玉紧紧地压在胸口上,仿佛与心脏直接贴在一起,彼此正交融呼应,脑海灵光一闪:“莫非是它?”当下凝神去感应通灵宝玉,立时有如气脉通连,大股大股的暖流洋洋灌注过来,周身更是舒服,讶异又思:“这玉随我与生俱来,的确有些蹊跷,上边写着除邪祟疗冤疾,难道真的是有这种奇效?”回想起来,果然几次危难之时都曾得到那奇怪气流相助,愈觉不可思议。
  银色巨蟒力量奇大,从前在苗疆时轻易便能箍死一些诸如野牛、巨蜥等大型动物,岂料此次不但许久没能令猎物窒息,反而感觉到了抵抗,一种奇怪的力量正不可遏制地散发出来,惊恼之下,更使尽混身力气,欲将宝玉绞个粉碎。
  那力道何止千钧,而且还有水底深处的巨大压力,宝玉又从舒服转为难受,急忙拚命凝思胸口的通灵宝玉,只觉暖流愈来愈急,也愈来愈炽热,内里渐渐变得一团火烫灼烈,而外边的湖水却是冰冷透骨,无比的难挨。
  过不一会,宝玉通体如焚,那通灵宝玉所发的真气仍如江河决堤般从心口汹涌灌入,不能自主地充盈全身,四肢百骸似欲胀破,整个人如陷梦魇之中,心智又渐转模糊。
  银色巨蟒也感觉到了异样,只觉紧捆住的猎物居然变热了起来,这可是它从未遇过的经历,在水中一摆长尾,又往更深处潜去,直至触到湖底方止。
  此时已深达数百米,水压奇大,加上巨蟒那重逾千钧的绞力,若是别人早就四分五裂尸骨无存了,但宝玉体内的通灵真气却反而愈来愈盛,始终充盈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帮他抵御着体外的一切压力。
  宝玉咬牙死忍,终于挨不过这炼狱般的煎熬,只觉天地间再没有什么会比这一刻更加难受的了,心中迷迷糊糊地大叫:“不要了!不要了!就让我死掉吧!
  快让我死掉吧!”殊不知,他在这绝无仅有的情况下已到了水火求济、龙虎交会的大关头,正是武林中练气之士突破任督二脉的最关键的时刻。
  银色巨蟒只觉所捆猎物越来越热,周围的水都有些滚烫起来,绞缩也越来越感吃力,正在骇异,倏地一股巨力从中心爆发出来,烈如火药炸开,登时震得它腑脏似碎,怪嗷一声甩开了身子,摇摇晃晃地慢慢伏到湖底的沙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宝玉正在痛苦的极限上挣扎,蓦感一道巨流闪电般贯穿了身体,所有烦闷焦灼皆随之消逝无踪,心神忽似进入了另一个神秘天地,某种无比奇妙与动人的莫名感觉油然而生,紧接着身上一松,银色怪物已放松漂开,整个人顿被水的压力挤托升起,迅速往上浮去……
  原来天造地设机缘巧合,宝玉已无意中打通任督二脉,终于同与生俱来的通灵宝玉真正地融为了一体。
  **********
  世荣偷偷溜进万花结界,忆着凝露所教之法,转过无数面花墙,终于到达了花阵中心的琳宫华室。
  此时正值午后,四下皆安静无声,他蹑手蹑足悄然进入,偶遇看守的道僮,便闪避绕开,查探了近十间房屋,却无丝毫收获,心中思忖:“妖道布下奇阵把守此处,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这里房屋甚多,一间间查探需时太多,待到妖道回来,那便麻烦了……”旋又念道:“反正就要逃出宫去了,捉个小僮来拷问又何妨?”
  正在犹豫,忽听有人道:“长老在宫中布下这个大阵,狗皇帝不生疑么?”
  接着另一个女声娇滴滴道:“那蠢物如何晓得内里玄机,我师父完成此阵之时,曾请他过来游玩,结果迷得他如痴如醉,还连夸我师父博学多广巧夺天工,为他宫中添多了一道奇景哩。”
  世荣正在一间大屋中,听脚步声似往这边过来,眼见避出不及,赶忙闪身躲到屏风之后。
  听得推门声响,两个齐步进来,先前那人哈哈笑道:“看来那蠢物气数已尽,龙椅坐将不久矣。小红莲,你师父急着要本座入宫,却怎么还不现身?”
  世荣暗暗奇怪:“红莲?她方才不是去迎驾了么,怎会这样快就回来?”
  红莲道:“圣使莫怪,狗皇帝适才突然过来,带了一帮新采选的幼女,要我师父帮他品鉴,因此师父只好命我来见您了,你……你不乐意么?”说到后边,语气中竟露出一丝暧昧。
  世荣听到这里,心中突地一跳:“圣使?莫非就是上次在藏锦坞跟妖道说话的那个龙象圣使?无怪声音似曾听过。”
  原来那男子正是白莲二使之一的龙象圣使平擎岳,听了红莲的话,哈哈笑道:“乐意乐意,乐意极了,回头我定好好谢你师父。”
  世荣悄悄从屏后探头望去,正见一个道袍男子笑嘻嘻挨近红莲,年纪约在四十左右,国字脸,虎背熊腰,身型十分高大。
  红莲神情娇媚,双手似要推他,笑道:“那也不用,圣使请站稳,若是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奴家身上,那可受不了呢。”
  原来宇文长老这三个淫浪女徒在未入宫前,早已同教中许多人有染,平擎岳便是其中之一,此时哪会吃红莲那一套,一把强行抱住,把嘴往她脸上乱香,哼声道:“你这小妖精莫不是忘了厉害,倒跟本座正经起来了!”
  红莲身子发软,颤声道:“坏人,你在外头逍遥自在,可晓得人家宫里边有多苦么?”
  男人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哄道:“知哩知哩,这不是来陪你了么?长老已跟狗皇帝说我是他的师弟,最近云游至此,往后我十天半月便能入宫一次,会你的时候可多了。”
  红莲粉臂猛搂住他脖子,惊喜道:“真的?”
  平擎岳抱着她往太师椅中一倒,笑道:“哄你是狗儿,啧啧啧,我的小红莲身材越来越好了。”一手捏握她蛮腰,一手已摸到她粉股之上。
  红莲从前面首极多,入宫后除了宇文长老一月一次的“讲经传道”,余下便是皇帝那半饥不饱的偶尔临幸,内里早已如饥似渴,此际被老情人一撩,周身立时欲火如焚,但因牵挂着师父交待的要事,只得强驽心猿意马,娇喘吁吁道:“先办正事要紧,师父要我拿两样东西交与你带回教中去。”
  世荣一听,耳朵立竖了起来,心忖:“龙象圣使在白莲教中地位极尊,须由他亲自带回去,必非寻常之物。”
  平擎岳色迷迷地继续寻幽探秘,放在妇人后边的那只手隔着罗裙深深陷进股心里去,心不在焉道:“除了‘九转千琼丹’,还有一样是什么?”
  红莲微感花底黏湿,心知这般闹下去,便难再做其它,奋力从男人怀里挣逃出来,风情万千地扶了扶顶上乌云,腻声道:“你等会儿,我去拿。”
  男人着恼,坐在椅中气喘呼呼道:“急个啥,待会再去取不成么?”
  红莲蝶儿般飞向里间,掀帘时犹回头妖媚地撩了男人一眼,娇笑道:“待会就不知东和西了。”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只余男子粗浓的喘息声,世荣心知此人的大力龙象功独步武林,立在屏后闭息凝气,不敢弄出丝毫声响。
  不过片刻,便听红莲从里间出来,走至男人身边道:“师父再三叮嘱,这两样东西重要之极,万万不可有失。”
  龙象圣者接过,见是一只深紫色葫芦和一只卷轴,他将葫芦放在旁边桌上,拿起卷轴问红莲:“这是什么?”
  红莲道:“你瞧瞧不就知了。”
  男人将她拉在腿上坐了,拉松绦带打开卷轴,瞧见起首题字,愕然道:“西南密奏?”再瞧了稍许,神情渐渐凝重,又道:“是冯左庭的军报?”
  红莲娇声道:“对啦,是不是好东西?”
  世荣心头遏不住地狂跳起来,当下聚功于耳,凝神聆听。
  龙象圣使道:“这么绝密的东西,长老是如何弄到手的?”
  红莲道:“说来话就长了,简而言之,冯左庭因为西南压力渐大,屡次上书朝廷,要求增强西南驻军的实力,在牛清那几个老家伙的鼎力支持下,时至年初,狗皇帝终于答应给冯左庭增加五个营的编制,从各省征募了六万多军士调去西南供他指挥,又从各种税赋中抽出三百八十万两银子拨与他使用,于是冯左庭整部在西南重新布置,直到两月前才大致完成,兵部催促他把最新部署呈报上来,因此便有了这一份西南密奏。”
  平擎岳只觉不可思议,宇文长老虽被皇帝尊封为国师,但国师并非事朝大臣,不可能接触到这等绝密的军报,奇道:“难道兵部有人肯把这份军报送与长老瞧?莲华丹的威力有这么大?”
  红莲笑道:“虽然兵部有许多人想要莲华丹,但这诛连九族的大罪还是无人敢犯的。”
  龙象圣使手捏美人腰肢,催促道:“快说快说,莫急你男人!”
  红莲“哎呀”一声,打了男人的手背一下,娇嗔道:“放手!你是谁的男人?这份军报是从狗皇帝那儿搞到的。”
  龙象圣使道:“这就更奇了,狗皇帝竟昏庸至此?长老要看,他就给了?”
  红莲道:“当然不是,但狗皇帝的确昏庸无明,那日在上书房,他只聚精会神地玩看我师父送的采补经书,而这份事关重大的军报却随手丢在案头。”
  平擎岳笑道:“长老便给他来个顺手牵羊?”
  红莲点头道:“我师父连夜抄下了这一份副本,第二天悄悄把正本送回去,狗皇帝居然半点不知,直至昨日兵部尚书亲自请奏,狗皇帝才记起有这么一个奏报,看没几眼便草草批阅,丢还兵部去了。”
  龙象圣使展轴又看了一会,见冯左庭在南疆的兵力、建制、补给等部署无不记述得详尽备至,后边还有数幅地图相辅,标明军营、兵种、粮仓各部位置,越瞧越是心喜,连声叫道:“好!好!好!笑镇南天冯左庭是朝廷不多的几根顶梁柱之一,我教欲谋天下,迟早要与他较量,这份军报到时定能帮上大忙,长老又立一大功矣!”
  世荣听得浑身皆热,原来圣门早就在南疆发展实力,暗中组建了一支近十万人的军队,由圣门中的另一个不世奇材陈见羽经营统领,数年来,已悄然吞掉了当地几个较强的土著族群,而冯左庭拥重兵坐镇昆明,眼下已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红莲娇声道:“你如能将这两样东西稳妥地带回去,功劳自然也不小,到时候可别把人家忘了。”
  龙象圣者大笑道:“忘不了!忘不了!小莲儿,本座先赏样好东西给你。”
  把卷轴放在桌上,起身将妇人反压入太师椅中,一手探到下边松衣解裤。
  红莲娇躯酥软,如何不知他要赏什么东西,吃吃笑道:“不要!谁稀罕那坏东西!”双臂却如蛇般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世荣赤眼盯着桌子上的卷轴,心中突突狂跳:“见羽虽然用兵如神,但因兵力悬殊,始终不敢去碰冯左庭,若能得到这份绝密军报,说不定见羽便能凭此撼动冯左庭,在西南打开局面,为我圣门问鼎中原打下根基。”
  此时,太师椅上的男女已颠鸾倒凤起来,红莲外边的玄葛道袍滑落下来,露出半边滑雪雪的削肩,贴在男人颈间不住揉动,听她哼吟道:“这椅子硬梆梆的好……好硌人,抱人家到……到里边去吧,有……有床……快……快啦……”
  世荣心中急催道:“快去快去,但那只卷轴千万要给我留下来!”
  谁知男人嘴里应了,却仍按着妇人大开大合地耸弄,丝毫没有把她从太师椅上抱起来的意思。
  红莲娇声不住:“你坏!你……你坏!弄死人了,嗳呀,腿……腿要……要断了!”
  世荣偷眼望去,原来男人正把她那对瓷器般的美腿大大分开,用肘紧紧压在两边的扶手之上,真似要将之拗断一般,瞧着瞧着,不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平擎岳喝道:“别喳喳呼呼!先丢一泡出来,爷若爽了便抱你进去。”但见他胸臂上的肌肉块块坟起,抽耸之势如那猛虎下山,真似欲将妇人洞穿方快。
  红莲娇躯越滑越低,整个人几陷在椅内不见,只听她婉转娇啼道:“不丢不丢,就……就不丢!你……你有……有本事就把人……人家弄出……出来,哎呀!顶着了,就……就那儿呀……哎呀!我……我……”
  又熬了一会,世荣心中愈来愈是焦灼,暗忖道:“这对狗男女怎么还不进里间去!再等下去,弄不好妖道也赶回来了,到那时,就连脱身都成问题。”思量片刻,险念渐生,终于暗下了决心,默默调息数周,待得真气盈然流荡全身,倏地足底一顿,人已无声无息从屏后飞出……
  太师椅上两人正难解难分,你吁我喘间眼角似有什么闪了一下,那龙象圣使极为机警,扭头朝旁边的桌上望去,猛见卷轴同紫葫芦皆已不见,登时惊得蹦了起来。
  红莲突觉男人抽身离去,顿觉一阵极度难过,大发娇嗔:“做什么呀?恨死你了!”如丝媚眼顺着男人的目光乜到桌上,刹那也呆了。
  红楼遗秘
  第69回南疆六魅
  作者:迷男
  龙象圣使反应极快,怒喝道:“你不是说这万花结界外人决计进不来么?”
  红莲也是又惊又怒:“我怎知道,还不快追!”两人皆知丢失这两样东西非同小可,夺手扯了外袍套在身上,一前一后从屋内疾追而出。
  世荣一手提着紫葫芦一手握着卷轴,默忆着凝露所教之法在万花结界中急奔,过不片刻已听后边有人追来,心忖道:“这万花结界的穿行之法我终归不如那妖女熟悉,依此下去,非被他们追上不可。”当下再顾不得许多,运功强行从花墙中突破出去,但听细碎的铃声四下传荡开去,果如凝露所说花墙中藏有许多报警的传声铃铛。
  红莲飞奔中凝耳聆听,指向某方道:“往这边,那厮定是破墙而出了!”
  平擎岳脚下丝毫不停,沉声道:“方才居然没发觉他,此人功力只怕不在我之下。”
  红莲道:“宫中高手虽多,但有此修为的,恐怕……恐怕只有那四张面具……”
  龙象圣使哆嗦了一下,恨声道:“四大圣卫?该死该死!那两样东西如果夺不回来,我平擎岳也甭回圣教了!”
  红莲气哼哼道:“谁叫你正经事不先办,适才拿了东西就滚,也没这些事!”她云发半坠衣裳凌乱,两只玉峰晃荡不住,疾奔中撩人非常。
  男人顾不得跟她斗嘴,咬牙切齿道:“待我追回东西再肏死你这骚蹄子!”
  世荣疾奔中听得四面八方人声沸扬起来,知是那些铃声已惊动了宫中的侍卫,心念急转,猛想起皇宫北面的小瑜山通连外界,急忙调头往那边飞驰而去,途中遇见数队侍卫,却如何拦得下他,片刻后,终于奔逃上了林木郁郁葱葱的小瑜山,心中稍稍放宽:“这里地势复杂林木茂盛,即使再有几队侍卫包抄,谅也留不住我了。”
  突然前面闪出数名墨袍侍卫,手中兵器各不相同,站位也甚妙,世荣眼见绕不过去,心中不敢大意,当下将卷轴藏入怀中,把紫葫芦系在腰上,暗运月华精要第一层的功力,倏施展出得意的小擒拿手朝敌人袭去,尽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阻碍。
  原来这些墨袍侍卫号为黑衣卫,乃皇宫侍卫中级别甚高的一类,总数不到百名,个个武功高强,若是去到江湖之上,至少也算一流好手。
  但世荣武功已臻绝顶境界,身形疾如鬼魅,只一个照面,便将为首之敌的手臂格断,反抓又将一人的铜锤劈手夺下,顺势甩起,立把他砸得脑浆迸流。
  右边另一个黑衣卫不敢近前,只把手中长枪远远搠去,使的却是杨家枪的套路,招势既稳又狠,不知当中浸淫了多少年的功夫,谁知对方却一闪而逝,陡然间已欺怀而上,还不及出声,脖子便被拧断。
  余人大惊,皆知眼前的这小道士乃生平未遇的强敌,一齐疾退数步紧守门户,望着那个断了脖子的同伴慢悠悠软绵绵地倒下,个个心中萌生出逃意。
  世荣见露出空档,飞步一穿而过,倏听后边有人暴喝:“给我站住!”原来经这稍稍一阻,龙象圣使与红莲已追近上来。
  世荣功力尚未全复,心中颇惮这名震江湖的白莲使者,哪肯与之无谓纠缠,仍默不作声往前疾奔。
  红莲见只有十余步之距,探手从衣内摸出一把细丸,两指夹住一颗,倏地朝前弹出,正是她的独门暗器“血莲子”,其上喂有剧毒,不知已有多少江湖人物折于此物之下。
  世荣听得背后细物破空之声,忙往左斜冲出,刚刚避过,又有一颗袭至,只好再次折向躲闪。
  两下顿滞之后,龙象圣使又追近了数步,心中估了估距离,暗将功力提起,突然“咄”地一声沉喝,醋钵大的拳头猛朝敌人背心击去。
  世荣听脚步声明明还有数步之远,怎料倏地一股巨力破空袭来,心中一惊:“这厮的拳劲竟能隔空打人!”急向前扑出,却已迟了一霎,通体一震,脚步虚浮了起来,风筝似地跌飞出去,所幸扑势卸去了不少拳劲,且有月华精要的气劲护体,才未受伤。
  红莲飞身掠过,将他去路封住,娇叱道:“你是何人?居然穿着我采琼阁的衣服!”
  世荣顾不得周身血气翻腾,垂着头将一截袖子撕下包在脸上,这才直起身来,仍然默不作声。
  龙象与红莲见状,心中稍放:“他身上穿着道僮衣裳,这时又包起脸来,显然是怕人瞧见他的相貌,看来八九不是宫中之人。”
  平擎岳森然道:“放下东西,或可留你全尸!”只见他衣袍猎猎鼓起,如风灌其内,气劲已潜然锁住敌人各处。
  世荣丝毫不敢大意,运起月华精要的第二层凝神以对,他曾听过关于此人的种种传言,至今已有近百名白道高手败在他的手底下,据说大多只挨了一拳。
  何况旁边还有个实力不明的红莲。
  红莲又问:“你是何时混入采琼阁里的?受谁指使?”她心中最担心最忌惮的便是镇国公牛清,如果那老骨头已盯上采琼阁,问题可就大了。
  世荣仍静如处子,眼皮低垂。
  平擎岳用气机一番试探,竟然丝毫感觉不出对方的深浅,不由暗暗诧异:“此人定然不简单,宫里怎会突然冒出个这样的扎手货?”
  红莲叱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哩,待本圣姑擒下你再问!”她倏地将手中所余的“血莲子”尽数打出,跟着身形一展,十指如钩般朝世荣扑袭过去。
  世荣左腾右挪,仿似堪堪避过那蓬血莲子,忽查敌人欺近,忙展臂格挡。
  红莲见他躲避得吃力,这一招架,更显仓促,一连数爪照其头顶击落。
  世荣又急封上方,身形浮动,已隐约露出忙乱之象。
  谁知红莲这几爪皆为虚招,乜见敌人中诱,双手皆封阻上三路,腹下终于闪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破绽,心中暗喜:“你还不惨!”一爪已无声无息从底下悄袭而去,却是她的成名绝技“枯血爪”,其上凝着道家秘功“小玉炉”的气劲,中者穿皮碎骨,血流难止。
  旁边的龙象圣使凝目细观,本待瞧出敌人的深浅后再出手,见世荣一上手便落入红莲的调子,总觉哪里不妥,突掠见他眼睛冷冷地斜睨红莲正欲偷袭的地方,心中一惊,急喝道:“小心有诈!”蓄势已久的铁拳迅若奔雷般飞击而出。
  红莲眼见就要挖中敌人的腹部,猛听龙象大叫示警,不禁一凛,方想跃开,陡然间左右腕上几乎同时一紧,身形顿滞,心中暗叫:“不好!”剧烈的疼痛已从臂上传来。
  但听“啪啪”脆声响起,紧随着便是红莲的惨呼声,原来世荣已用小擒拿手将她两腕硬生生拗断。
  平擎岳飞拳已至,强大的气劲带起一阵烈风,笼罩了目标的全身。
  世荣以一对二,心知对方乃是白莲教中的一流高手,而自己的内伤尚未痊愈,若不想办法先废掉一个,恐怕讨不了好,因此与红莲甫一交手便使诈示弱,巧妙地露出一丝破绽,终诱得她轻敌冒进,一举重挫敌人,正暗自得意,突见龙象袭来,速度与劲道皆十分惊人,一下子即封住了种种闪避逃遁的可能,心中微悚,急中生智,捉起红莲迎头送去。
  平擎岳怎舍得伤及这千娇百媚的老相好,步子一顿,雷霆万钧的拳势竟然说收便收,改从另一侧勾击。
  世荣立知此人武功远在红莲之上,心中暗暗凛然:“果然是白莲教的顶级人物,名不虚传矣。”急将红莲转向抛出,阻了敌人一霎,身子终于脱出攻击范围。
  龙象圣使接住妇人,顾不得看她伤势,又揉身抢上,拳势紧紧锁住敌人,生怕他趁机逃逸,那两样事关重大的东西就此失去。
  世荣见他十分机警捷迅,始终寻不着脱身机会,正感头痛,又听不远处有几声长长呼啸,原来是那几名黑衣卫在招人援手,心中微微焦灼起来:“若待大批禁卫赶至,那便麻烦了。”
  红莲痛得双目垂泪,耷拉着双臂摇摇欲坠地跌退十几步,靠在一棵树前朝龙象怒吼道:“快替我废了他!我……我的手全……全断了,呜……”
  龙象喝道:“闭嘴!”原本鼓起的衣袍忽而垂下,似乎在将功力散去。
  世荣暗觉奇怪,倏见他又一拳挥击过来,动作看似凝滞,却不知怎么就到了跟前,立知这拳非同小可,若要闪避怕是就此落入下风,心中又急欲脱身,忙将月华精要提升至第三层,飞掌迎出。
  孰料大错铸就,两人拳掌相接,听得一声闷响,龙象圣使只是往后退开三步,世荣却觉对方的巨力有如泰山压顶般直迫过来,整个人顿时跌飞出去,口中同时呕出大蓬鲜血来,在空中洒出一抹艳丽的赤红轨迹。
  原来平擎岳听见黑衣卫求援的呼啸声,也暗自担心,当下悄运起令他名动江湖的绝技“大力龙象功”,尽出十成的功力,但求一举克敌;而世荣却因顾虑身上的伤势,且对自己的月华精要太过自信,只使出第三层的功力,刹那立遭重挫。
  世荣连续撞断两棵大树方止住跌势,悔之不已地忖道:“这家伙的功力竟然可怕如斯,早知道拼着旧伤复发也得用第六层迎击!”当下顾不得运功疗伤,立从地上勉力爬起夺路狂奔,心明这已是逃生的最后机会了。
  平擎岳心中也暗自骇异,万料不到在使出十成功力的情况下竟会被震退三步,又感一股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上,直侵至肩头方才化解掉,更觉不可思议,飞步追赶间,猛想起宇文长老跟他说过月华邪功的种种特征,大喝道:“你便是那个采花盗么?”
  世荣边奔边运息自检,查得体内数道经络皆已大伤,不由沮丧万分:“此次即便逃脱,也得疗上数月的伤,月华精要的第七层莫指望有什么进展了。”
  只听龙象圣使后边狞笑道:“如今便是还我东西,本座也饶不得你啦!”
  世荣体内气息大乱,越奔越觉吃力,眼看身后敌人渐渐赶上,忽见前边林中闪出一条人影,只道是宫中侍卫包抄,心中绝望油然而生:“满腔抱负未展,今日便折在区区一个江湖人物的手里,真不甘心呐!”
  谁知前边那人朝他打了个手势,却是圣门中的暗号,飞一般地疾奔过来。
  世荣大喜,也忙向来人奔去,此时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忽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跌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赶至跟前,探手一抓,将他搂在怀里,颤抖道:“王爷,你受伤了?”声音娇滑柔腻,却是个女子。
  世荣一听,不禁又惊又喜,抬头瞧去,见那人一袭白袍由头包到脚,面上也有纱巾围着,鬓角露出一绺紫发来,闷哼道:“孔雀儿,是你么?”
  那女子低下头来,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哽咽道:“荣郎,孔雀儿想死你了。”果然是南疆双姬之一的紫发妖姬。
  世荣微微一笑:“宝贝莫哭,有人追来了。”
  紫姬方才一省,忙背起世荣起身奔逃,听平擎岳在后边大喝:“什么人?都给老子停下!”声音洪亮如钟,似在耳边炸响,疾奔中竟然毫无颠颤迹象,心中一凛,已知追者是个绝顶高手。
  她脚下不敢丝毫停顿,飞奔中眼角瞥见世荣嘴角挂血,胸口衣襟上也染红了一大片,心惊道:“伤得很重么?”
  世荣苦笑道:“只要今儿能逃得掉,我便死不了。”
  紫姬道:“王爷放心,六姝也来了,就在前边接应。”
  世荣听了,心中立时一宽,哈哈笑道:“看来我这未来天子今日命不该绝!白莲教呐白莲教,你们往后可有吃不完的苦头了!”
  紫姬奇道:“追来这厮不是宫里的侍卫?”她轻功虽然极佳,但比龙象圣使尚逊一筹,背上又负着世荣,眼见距离渐渐缩小。
  世荣道:“他是白莲教的龙象圣使,你叫六姝小心,只挡一会就走。”
  紫姬应了声是,却又道:“这厮虽然名震江湖,但也未必能在六姝手里讨得了好。”
  世荣道:“不可恋战,若是惹来了四大圣卫,麻烦便大了……你们怎么会正巧在这里?”
  紫姬道:“我们得知王爷陷落皇宫之中,苦于无法入内营救,只好分批守在外围各处等待。而这小瑜山与宫内相接,地形又复杂,我想王爷若是要出宫,多半会选择从这边出来,所以这些天我都在这儿等着。适才听见有人呼啸,便赶过来瞧瞧,阿弥陀佛,果然真叫我给撞上了。”她侧首又乜了乜男人,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世荣心中感动,赞道:“好,好,聪明!不愧是我的小孔雀……六姝到底在哪里?”
  这时龙象圣使已追至离他们数步之距,形势万分吃紧。
  紫姬道:“就到了!”背着男人飞鸟般穿出林子,朝前边的一间简陋草棚叽叽呱呱地大叫了起来,用的却是南疆的苗语。
  平擎岳眼见就要赶上,大喝一声,挥拳直捣世荣的后心,谁知倏感一缕细风从侧面袭至,刺激得颈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急忙错步斜里避开,眼角瞥见一道银芒流星般贴着肌肤堪堪掠过,心中暗叫:“好险!”跃出数步回首瞧去,只见一个面围纱巾的女子从半空飘飘落下,手上提着一把细长怪刀,笑嘻嘻道:“只差一点点哩,可惜可惜。”
  平擎岳听她语气如同儿戏,不由怒喝道:“什么人?安敢暗算本座耶!”
  这时从草棚中又飞出五名女子,手中各执奇形兵器,面上全都围着一条如烟如雾的软纱巾,有的头缠大白帕,有的鬓插孔雀羽,有的耳挂饭碗大的银耳环,有的身穿艳若山花的峒锦,有的腿绑细丝绳靴,有的足踏编花草鞋,还有干脆赤着白脚儿的,裸露的粉臂、雪腿、足踝上皆箍着大大小小的金环,环上又系有许多小铃,衣饰稀奇罕异,绝非中原所有。
  她们瞧见紫姬背上的世荣,个个面露喜色,抢上前曲膝跪下,用苗语叫道:“属下叩见少主。”
  世荣含笑点了下头,闭起眼默默调息,看见这六个美人,心知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紫姬用苗语道:“我先送少主回去,那厮是白莲教的高手,你们阻他一下就走,切切不可恋战。”
  六个女子齐声应了,纷纷立起身来,目光流媚地朝龙象圣使平擎岳望去。
  平擎岳见她们看似毫不经意的随便立着,其实站位暗藏玄机,每人皆巧妙非常地封住了一个角度,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对江湖人物了如指掌,但对这几个女子却感毫无头绪,见她们皆似身手不凡,心中无比疑惑:“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一个采花盗怎会有这许多接应者?”凝视那个最先阻袭他的女子手中的怪刀,见长约二尺宽仅寸余,脑海灵光一闪突地想了起来,叫道:“景颇刀?这是阿昌族的景颇刀!你们是南疆六魅?”
  有个背着小竹篓的女子笑眯眯道:“哎呀,想不到中原还有人认得我们哩,这位大哥去过南疆是么?”她这么一说,已是等于承认龙象圣使没有猜错。
  平擎岳瞳孔收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传说圣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惨败就是折在你们手里?”
  另一个手拖斑斓织锦的女子咯咯娇笑道:“那是我们六人打他一个,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哩。大哥是不是害怕啦?”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敌手,素来十分自负,但暗惦自个未必胜得过候小月,当下悄将功力提至极限,心忖:“听说这南疆六魅从未踏足过中原,而且早已在数年前消逝无踪,今日却怎会突然在都中出现?”忽瞧见紫姬背着世荣拔足又往前奔,忙飞步跃去,大喝道:“休想逃!”
  但听有人娇滴滴地嗲声道:“嗳哟哟,别急着走嘛,留下来陪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刹那间六姝已随之而动,个个身形妖娆婀娜,手上各舞奇兵怪器,姿若天女飞仙般朝他扑袭过来。
  **********
  沉瑶与兜兜牵手走向湖中,水已没至胸口,忽听“哗啦”一声,前边浪花翻滚,似有什么东西冒出水面,不由均吃一惊,兜兜颤声道:“莫不是那……那怪物又来了?”虽然两人已抱死志,但被水溺死跟给怪物吃掉毕竟还是有所不同。
  沉瑶失魂落魄地想道:“若宝玉给它吃了,那我落入它肚子里也无妨。”见冒出之物体形并不巨大,模糊中倒有些近似人形,心中一跳,朝前边急游过去,颤呼道:“宝玉,是你么?”
  宝玉从数百米深的水底高速浮至水面,若是常人早就毙命,但他已跟通灵宝玉融为一体,周身皆有强大的真气保护,只是感到一阵极度的晕眩,天旋地转中似听到有人唤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这时沉瑶已游近,瞧见他胸前那只透出晕芒的宝玉,慌忙一把搂住,急呼道:“宝玉,你怎么样了?”
  宝玉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眼睛睁开,瞧见沉瑶的如花俏颜,顿也大喜道:“阿瑶,是你救了我么?”
  沉瑶听他出声,知是还活着,喜得几欲晕去,伸手在他发上脸上乱摸,声音都抖了:“你……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以为再也……再也见不着你了!”
  宝玉道:“我也是我也是。”在水中紧紧地抱住了玉人。
  两人涕泪交加地吻在一起,虽只是短短的别离,却感历遍生死仿若隔世。
  红楼遗秘
  第70回欲火焚身
  作者:迷男
  兜兜游近瞧见,不觉俏脸飞红,心中却着实欢喜,泣中带笑道:“倒霉蛋,其实你一点也不倒霉,真真命大得很哩!”
  沉瑶这才与宝玉分开,晕着脸又问:“你伤着哪里没有?”
  宝玉摸摸身上,除了被巨蟒撞到的胸口还有些疼痛之外,其它并无大碍,摇摇头道:“没有,你们怎么都跑水里来了,为了救我是么?好危险的。”
  兜兜心直口快,道:“不是,我们以为你死了,小姐她便不想活了。”
  宝玉心情激荡,将沉瑶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对兜兜道:“那你呢?怎么也下水来了。”
  兜兜面如红布,嗫嗫嚅嚅道:“我要陪小姐,去哪里都要跟着她的,而且你……你也救了我,我……我……”声音越来越细,说到后边就没了。
  宝玉最重美人恩情,只觉之前所受的种种惊吓,所吃的种种苦头皆尽不枉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兜兜心中一颤,本就害羞,何况还有小姐在旁,慌忙一挣,把手抽了出来,找话说道:“对了,那怪物怎么没咬你?”
  宝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明白,它把我拖到水底,不知怎么又放开了,嗯,听人讲有些野兽就是不吃死物的,定是它见我不动,以为死了,因此便扔了。”说到这里,突省起眼前处境,忙道:“我们还是快回岸上去吧,莫等那怪物又寻过来。”
  三人游回岸边,爬上小岛,重新往那岛中央的碧玉阁楼走去。
  兜兜乃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整座都会发光的建筑,顿叫眼前的奇景给镇住了,待瞧见里边那些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种种奇物,更是惊叹不已,连赞:“好奇妙的地方。”
  宝玉苦笑道:“可惜这儿半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
  两女被他一提醒,立觉腹中饥饿难奈,沉瑶道:“不知这岛上有没有什么小动物……”
  兜兜想起那条银色巨怪,心中犹有余悸,哪有去外边寻找食物的勇气,说道:“这里边这么大,我就不相信真的连一点吃的都没有,我们分头再好好找一找吧?”
  当下三人各自去寻找食物,宝玉转到楼上,乜见过道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不由瞄了几眼,只觉满纸墨迹灵动,呼之欲出。忙近前细观,原来仿的是王羲之的《得示帖》,但见结体多欹侧取姿,有奇宕潇洒之致,深得原贴韵味,更有一种疏散风气盈荡其间,令人心感意态无穷,不觉心驰神摇,赞道:“好字!好字!不知是哪个大家的墨宝?”低头去看,见署名处居然注着“天下第一士丁翊”数字。
  宝玉微怔:“原来这是丁翊的手笔,想不到他还是个书法大家哩。”瞧见旁边也悬着一只玉牌,便抄起来看,只见上边刻着:“天下第一草书,某年某月某日丁翊乱写。”不禁一呆,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诸多名家墨宝中唯有王羲之的《兰亭序》被公认为天下第一行书,草书却是从来无人称王,你丁翊虽然写得很好,但怎敢自命天下第一?”
  正觉这丁翊好不狂妄自大,忽听兜兜那边叫道:“你们快来,瞧瞧这些是什么东西?”他赶忙循声过去,走到廊台上,见兜兜在阁楼后边的一个小园莆中东张西望,神情甚是兴奋。
  这时沉瑶也闻声来到廊台上,两人一起跃下,见园莆中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美丽非常。
  兜兜道:“这些花花草草有许多已结了果子呢,不知能不能吃的?”
  沉瑶道:“我越来越觉得这丁翊古怪,他在这里种的花草,定也非寻常之物,我们先莫乱试,瞧清楚再说。”三人沿着一个方向慢慢瞧过去,竟无一样能叫得出名字。
  走到一座花棚下边,兜兜忽叫了起来:“你们瞧,这棚子莫非也是玉做的?”
  宝玉与沉瑶仔细一瞧,见那花棚所有支架皆呈碧绿颜色,流荡着梦幻般的晕华,果然像是玉做的,而且质地似比阁楼所用的玉还要好上许多。
  宝玉咂舌道:“如果整个真是玉做的,那这花棚也可称做天下第一了。”瞧见棚架那边一株花草形姿奇美,不觉靠近前去,立闻一缕异香扑鼻,直透肺腑之中,心里已十分喜欢,又见它白瓣胜雪,粉蕊若乳,更绝的是底下茎管居然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边的晶莹液体,忙唤二女来看,赞叹:“不知这是什么花?这等稀罕。”
  沉瑶道:“有点像兰花哩,好香…咦,它下边也系着牌子呢。”拈起一看,见小玉牌正面注着:“天下第一香。”翻过背面念道:“瑶池娇。四季兰玉真系之极品,采于苗疆神仙谷。”
  兜兜道:“果然是兰花类的,又是天下第一,敢情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是什么天下第一哩,我去瞧瞧别处还有没有小牌子。”
  宝玉喃喃道:“瑶池娇……瑶池娇……好名字好名字,嗯,跟我的阿瑶正相衬哩。”瞧了瞧沉瑶,又痴痴道:“待我摘朵下来与你戴…”说着就伸出手去,欲采那瑶池娇上的花朵。
  沉瑶忙拍他的手,叫道:“不要去碰它呀,这么稀罕的花儿,弄死就可惜了。”
  宝玉一省,收回手道:“对对,我怎么糊涂了?”
  沉瑶见兜兜在看别处,晕着脸悄移近他身边,似嘲似嗔地小声道:“你就是迷糊的,谁是你的了!”
  宝玉心头一荡,情不自禁伸手去握她的柔荑,笑嘻嘻道:“不是么?”
  沉瑶也没抽手回去,任由他握着,娇白了他一眼,低啐道:“脸皮好厚。”
  两人静下来,宝玉这才注意到沉瑶浑身湿透,一袭墨色紧身衣如肌肤般粘贴于身,毫无保留地显衬出她那玲珑浮凸曲线曼妙的美躯来,最要命的还是跟巨蟒激斗时被撕去一块衣布的地方,露出了半只滑嫩似雪的香肩。
  沉瑶眼角掠见,不觉慌乱地缩了下肩,她记得自己从前最讨厌男人的这种目光,曾经有个号为倚梅公子的慕容家子弟因为多看了她一眼,结果被她一怒之下当即挖去了两颗眼珠子,不想此刻瞧见宝玉的眼神,羞涩中竟觉得有些欢喜与得意。
  宝玉只觉口干舌燥,拚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转目望向别处道:“你冷不冷?可惜没法生火来烤一烤。”
  沉瑶又悄悄朝他移近了一点,声音如丝道:“嗯,有点儿。”忽然好希望这人能似方才在水里那般紧紧抱住自己。
  两人一时忘了去看别处花草,肚子也不觉得饿了,正迷醉间,又听兜兜兴奋叫道:“快来快来,这儿有灵芝哩!”
  宝玉与沉瑶忙走过去,见兜兜蹲在一块大石旁瞧着什么,近前一看,原来在石根处长着许多赤红色的东西,形状果然像是灵芝,竟有手掌大小。
  兜兜雀跃道:“快看,这些东西很像古伯伯说过的血灵芝,可以吃的,还极补呢。”
  宝玉问骸肮挪□□撬□俊?br/>兜兜道:“古伯伯是我们极乐谷中的神医,他知晓很多稀罕的药材,绝对不会弄错的。”
  沉瑶道:“问题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血灵芝?千万莫是有毒的才好。”
  宝玉道:“再不吃东西可要饿昏了,我先试一试,若是没毒你们再吃。”伸手就拔了一只起来。
  谁知兜兜动作更快,夺过去放嘴里咬了,一边嚼一边说:“我先吃我先吃,你们等一会儿。”突然就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
  宝玉与沉瑶大惊,齐声道:“怎么了?”
  兜兜舒服地吐了口气,眉开眼笑道:“果然是能吃的,汁多肉厚,甘香极了!”
  **********
  三人坐在碧玉花棚下饱餐了一顿灵芝,不知当中含有什么奇珍妙质,不但解决了饥饿,困乏也一扫而空,个个觉得神清气爽。
  宝玉抚着肚子笑道:“真是好东西,我怎么飘飘然的,莫非这些灵芝吃多了,就会变成神仙?”
  沉瑶娇白了他一眼,抿嘴道:“又来了,你很想做神仙么?成日家挂在嘴上。”
  兜兜有了精力,又在花棚中东寻西找。稍顷又捧来几条形若椒状通体粉紫的东西,对两人道:“尝一尝。”
  沉瑶道:“这是什么?别乱吃。”
  兜兜道:“小牌子上写着天下第一春,叫什么‘如意角’,我见它们生得可爱,便试了一下,果然很好吃,甜极了,快吃快吃。”
  两人接过各尝了一条,果然十分甜腻,汁水也多,于是把余下的几条也吃了。
  兜兜忽觉有点热了起来,用手朝脖子里扇了扇,皱眉道:“怎么越吃越渴?我再去寻些多汁的果儿来吃。”起身又走开了。
  沉瑶叫道:“小心呀,别乱吃东西。”突感腹下热了起来,心头微微一凛,见宝玉似乎若有所思,忙问:“你觉得怎样?”
  宝玉掀掀领口道:“这果子有点奇怪,汁水那么多,却越吃越口渴的,身上也热了。”
  沉瑶听他也说热,吃惊道:“莫不是有毒的?”
  宝玉安慰道:“别乱想,也许是这果子的性子比较热罢了。”不觉多瞧了她两眼。
  沉瑶感到腹下那团温热慢慢流散出来,惹得浑身都热了,越思越觉得像是中毒,心中也越来越惊,忽然乜见宝玉温柔似水的目光,刹那惧意尽消:“便是中毒又何妨,即使这会儿死了,也是与他在一起。”当下挪挪身子,与他挨近了一些。
  宝玉见她俏脸潮红粉额见汗,只觉分外艳丽,心中又生出要吻她的念头,手臂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纤腰。
  沉瑶轻吟一声,把头靠在他身上,手儿摸摸自已的脸,娇喘细细道:“宝玉,我好热。”
  宝玉喘道:“我也是,越来越热哩,怎会这样的?”眼睛盯着她那裸露的半只白肩,真想摸之一摸。
  沉瑶昏昏道:“可能刚才那果子是有毒的,我们都快死了……”她有点胡言乱语起来,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的,鼻子却灵敏了起来,只觉男人身上的气息愈来愈浓烈,十分好闻。
  宝玉也有些迷糊起来,就如往时发热症一般,脱口道:“都快死了?嗯……死就死吧,反正我们在一块。”手已移到她离香肩仅寸余远的地方,咬了咬牙,又收了回去。
  沉瑶眼角乜见,心中一阵失望,忍不住道:“宝玉,你现在…怎么样了?”
  宝玉道:“我?我…”他感觉到底下的宝贝迅速肥大起来,裆中一团火热。
  沉瑶忽道:“你摸摸我的脸,看是不是很烫?”娇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涩意,已是从未有过的腔调。
  宝玉朝她脸上摸去,触手一片滚烫粉腻,突感掌心一滑,原来沉瑶用舌儿舔了他。
  男儿闷哼一声,裆内已膨胀的巨物刹那间勃得硬如铁铸。
  沉瑶仰起脸来,柔声问:“怎么了?”
  宝玉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
  沉瑶“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心上人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宝玉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
  沉瑶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顿给心上人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诱人,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宝玉按捺不住,突放过沉瑶的香舌,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粉肩。
  沉瑶香汗淋漓地瘫软在宝玉身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又感到肩头传来阵阵酥痒,扭头去看,见男人正用滚烫的舌头在裸露的地方来回舔舐,刚才明明十分渴望,这时又吃羞起来,缩了缩肩几欲逃遁,娇吟道:“宝玉……你……你好坏……”
  宝玉猛抬起头来,嘴唇这次袭击的目标却是她那雪腻的粉颈。
  沉瑶娇躯时绷时舒,蓦觉花底一烫,似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掉了出来,慌得低哼一声,手儿掐着心上人臂膀道:“我……我快……快热死了,要……要烧起来了!”
  宝玉鼻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她玉颈上流荡,粗喘道:“那……那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才听沉瑶嘤声道:“你……你帮我。”
  宝玉迷糊中掠过一道狂喜,手忙脚乱了好一会,才解开她腰上的束带,将紧身衣拉开,只见里边并无肚兜,而是一条果绿的抹胸紧紧缠裹在玉峰之上,所露肌肤无不欺霜赛雪滑如凝脂,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沉瑶乜见他眼睛都直了,忙把双手抱在胸前,双颊如火地娇嗔道:“别瞧…别瞧……宝玉!”
  谁知不挡还好,这一遮掩立惹得宝玉狂性大发,双手猛掰她两腕,拽住果绿抹胸用力一扯,登时弹露出两只娇娇挺挺的翘乳儿来。
  沉瑶低呼一声,双手又要抱回胸前,但男人的脸已迅速贴了上来,滚烫的嘴唇罩住了其中一粒娇嫩鲜艳的红梅……
  两人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也给欲焰焚烧殆尽。
  红楼遗秘
  第71回玉棚春色
  作者:迷男
  险途缱绻缔奇缘,催成珠玉并蒂连。
  人间焉有花常娇,莫待春色过眼前。
  碧玉花棚下,两人心智尽失。原来他们先前所吃的“如意角”,乃那催情撩欲的极品,是以才被丁翊命之为“天下第一春”,他们一气吃了几只,饶是功力高强,却也经受不住,何况两人同历生死,情意相悦,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皆觉对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荡漾心怀。
  沉瑶通体如烧,被宝玉袭上酥胸,滚烫的嘴唇噙住峰顶的娇嫩红梅,整个人立时寸寸酥软,花底又似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掉了出来,弄得腿心里一片黏滑温腻,更慌得香魂无主,伴随了她十几年的矜持犹作最后挣扎,嘤嘤娇咛道:“不要……不要……”
  宝玉粗喘着,忘乎所以地埋首于玉人香怀,火烫如炙的气息一阵阵喷吐到吹弹得破的嫩肤之上,唔呜闷声道:“阿瑶,让我亲一下,就一下。”说是一下,可唇舌却如饥似渴地吮舔了无数次,把少女那从未经历过半点挑逗的乳蒂儿撩惹得尖尖翘了起来。
  沉瑶羞慌已极,想要推开男儿,却又昏昏思道:“这人屡次舍命相救,对我可谓情深意重,这般想要,难道我还不答应么……”借口一生,推人的手反绕到宝玉的颈后,羞羞地搂住了心上人,只觉道道奇异的感觉从乳峰流荡向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底下止不住地涌出一股股黏腻,哪晓得是怎么回事。
  宝玉嘴里噙着沉瑶的乳蒂儿,眼角睨着旁边另外一粒,也觉娇娇嫩嫩好不可爱,于是又移过去吃了起来,昏乱中感觉玉人软滑的粉臂贴绕到自己的颈上,更是难以把持,两手摸到下边捉住女孩裤头猛然一扒……沉瑶失声低呼,不觉伸手去捂,但她腰间束带早已被解,刹那间,外边的绸裤连同里边的亵裤一块给褪至股下,无瑕的肌肤在墨色的衣裤衬托下更显粉腻酥融。
  宝玉赤着眼捉住她两只腕儿,直勾勾地望向玉人花底,那印着一块湿迹的软纱裤底,那一只如馒的腴腻雪阜,那一丛半露出的乌黑毛儿……无不令他口干舌燥百脉贲张。
  沉瑶双颊如火浑身娇颤,待欲挣开男儿的挟制,偏又酸软无力,脑子里迷迷糊糊道:“给他瞧去了,给这人瞧去了,就是……就是这个人了……”两手无法去阻拦,只得将双腿缩团起来,紧紧地夹藏住秘处。
  宝玉眼前绮景一闪而逝,急得丢下女孩的腕儿,一手直追过去,插入了玉人的腿心间,上边又把嘴来索吻樱唇。
  沉瑶娇躯乱挣,蓦地一震,樱口在男人的唇里闷唔道:“你……你……”芳心“怦怦”狂跳:“他居然在碰那儿……他居然在摸那儿……呜……”少女最隐秘的地方给心上人触着,最后的一丝矜持终也溃不成军。
  宝玉痴痴地领略着玉人那薄含幽怨美不可言的眼神,侵袭的手所触皆是奇娇异嫩之物,待到突感一注温暖的滑液淋到指上,哪里还能自制,另一手摸到身上开始猛扯自己的衣裳。
  沉瑶四肢百骸都融瘫了,不敢看人地娇喘:“你……你要……要做什么?”
  宝玉喘如风炉,汗流满面闷哼道:“阿瑶,我要你。”
  沉瑶颤声道:“你要我?你想……要我?”那条扯开的果绿抹胸犹不经意地垂挂于两只酥峰之间,美丽地蜿蜒过鹅脂雪腹,入眼愈是勾魂夺魄。
  宝玉声音如泣:“我要你,我要你!阿瑶给……给我好不好?”
  沉瑶深深吸了口气,剪水双瞳如烟如雾地凝视了眼前男儿好一会,终于轻轻点了下头,晕着天边丽霞般的双颊缓缓闭上了秀眸。
  宝玉狂喜,情与欲皆已令他迫不及待,眼角掠见花棚那边的花架甚是空阔,便一把抱起沉瑶,三步做两步跌撞到跟前,将她摆放其上,飞快的褪了自己的裤子,俯身压了上去。
  沉瑶似知非知似懂非懂,腿根给一条热乎乎的怪物碰来撞去,芳心又酥又怯紧张得几欲晕眩过去:“他就要来……要我了么……”身子若有所感,花底霎又泌出一大股腻液来。
  宝玉分开她两腿,目垂花底,见花蜜已打湿了周遭的细软纤茸,悄露出两片流浸得油油润润的玉色嫩贝,粉嫩中已现出一丝红艳艳的缝儿来,仿佛正准备着迎接自己的进入,心中如痴如醉,颤着手握住硬如铁铸的玉茎抵了上去,只把龟头轻轻一拨,立将蚌缝揉开一线,前端已噙到里边奇滑异嫩的妙物,身子刹那酥融了一半。
  沉瑶如遭雷击,娇躯不由自主往后缩去,谁知纤腰早给男人的臂膀箍紧,哪里能逃得掉,嘤咛一声,两只手儿已在推人。
  宝玉如中魔魇,平日里的怜香惜玉一概不见,粗喘着只一味往女孩的娇嫩里猛突狠刺。
  沉瑶倏又大哼一声,娇媚得难以描摹,两条粉臂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通体轻颤个不住。
  宝玉猛然一抬一送,只觉茎头在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撑破了什么东西的箍束,随之整根肉棒没入了一团凝脂之中,所触皆是润腻滑嫩之物,迷乱中心明已得到了沉瑶最宝贵的东西,抬起头来,瞧见玉人粉靥上泪光点点,不觉魂销魄融,忙以唇噙拭,心中虽然万般不忍,但欲望已如脱缰之马令他无法驾驭,底下的抽送半点缓慢不下来。正是:花娇奈何蝶蜂狂,一阵酥麻一阵酸,沐了多年津与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沉瑶娇躯紧绷螓首乱摇,颦着秀眉丝丝颤哼,内里如炙如割苦不堪言,心中却偏偏又似十分渴望这种要命的感觉。
  宝玉只觉纠紧如箍,又感滑溜异常,只爽得龇牙咧嘴,渐突渐深间猛一下刺得尽了,龟头前端忽触到一粒什么东西,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异常,整根肉棒顿然一阵发木。
  沉瑶倏地失神,身上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也不知被碰着了哪儿,只觉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丝要尿的感觉,娇哼一声,樱口刁住了男人的肩膀。
  宝玉两臂箍紧玉人柳腰,龟头尽在深处留恋,果然连连勾弄着那粒奇物,只美得骨头都酥了,心知采到了花心,迷醉思道:“奇怪,阿瑶这儿怎么与别人大不一样?唔唔……有趣有趣真妙真妙!”巨硕的肉棒仿佛又暴涨了一围,更勃得如铁铸就。
  那“如意角”催情之效极为神奇,过不片刻,沉瑶便觉苦尽甘来,双颊桃花艳艳,鼻中兰息急急,口里也微有娇声流出,香躯已如棉花般松软了下来,玉容不娇自媚,美眸痴迷迷水汪汪地乜望着身上的男人,心中酥麻若醉:“男欢女爱便是这样么?竟然这等羞人的……”
  宝玉触着她那袭人目光,通体更是如炽如焚,一下下穷凶极狠地大弄大创起来,只扯得佳人粉股乱抛纤腰欲折,入眼淫糜之极。
  虽有催淫圣物作祟,但宝玉玉茎巨硕非常,沉瑶又是娇花初放,既觉酥美透骨,又感割痛钻心,真谓五味杂陈,张启樱口咬住一物,却是缠绕在身上的那条果绿抹胸,模样乐苦难辨,她原就娇美绝伦,此际愈是可人至极。
  抽耸间,宝玉乜见沉瑶那仍穿着靴子的一对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心头倏地一辣,这可是与家里的几个女人欢好时从未见过的景象,只觉那双墨色蛮靴衬得她两截腿肚儿诱人万分,不单线条奇美,肤色更在靴皮的对比下显得滑嫩如酥,当下几欲射出精来,昏昏想道:“原来女人穿靴子竟是这等撩人的……”
  两个汗水滴融喘成一片,彼此的激情猛烈地燃烧着对方,宝玉抽耸之势愈来愈疾愈来愈狠,沉瑶的娇吟声也越来越娇越来越媚,蓦地听她急叫道:“我……我……嗳呀!不能了……”两只手儿又来推人。
  宝玉只感身底玉人娇躯一抖,刺到深处的龟头突捣出一团热乎乎滑溜溜的软浆来,整根阴茎顿麻了起来,还没回过神,脊上一酸,肉棒大跳了几下,一股股精浆已从马眼里怒射而出。
  原来那“如意角”厉害异常,加之两人情浓似火,是以未及百抽便已双双挨将不过,一前一后泄了身子。
  沉瑶花心正启,猛觉一注炙烫的东西袭了过来,仿佛透入了身体的极深处,侵蚀得花眼内的嫩物绞蠕个不住,耐不住又吐了几股花浆出来,只丢得玉容失色香魂欲化,如泣啼道:“你……你……我……呜……怎么尿…尿了……呜……”
  忽听“哗啦”一声破裂声响,原来她的脚儿乱蹬,竟将架上一只钧瓷花盆踢落地上,摔得粉碎,恰是那株被丁翊题注为“天下第一香”的瑶池娇。
  宝玉只顾死死地抵在她那粒奇滑异脆的嫩心子上激射,颤哼道:“不怕不…不怕,不是尿。”
  沉瑶羞不可遏,偏又快美欲仙,娇躯痉挛个不住,两条玉腿又收了回来,死死的勾夹住男人的腰股,犹啼道:“怎……怎会这样?我……我……我不要……呜……都是你……你……你害人……”
  宝玉再哄不了她,倏地猛仰起上身,底下却送得更深更尽,龟头狠抵在佳人的嫩心上百般蹂躏,仿佛欲将那粒滑脆妙物捣碎才罢。
  这一泄真谓淋漓尽致,孰料那“如意角”效力强劲异常,两个欲仙欲死了一阵后,居然仍觉意犹未尽,依旧如胶似漆地粘腻做一团。

  宝玉从峰顶冲过,终能说出话来,粗喘道:“别害怕,男女快活极了便会这样。”
  沉瑶乃是初承雨露,又遇上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早已魂魄皆化,哪里还能开得了口,但见她乌云坠落星眸迷濛,宛若中酒般酥软如泥地瘫在碧玉花架上,无比的娇慵可人。
  宝玉满怀柔情蜜意,待乜见沉瑶两腿内侧的点点腥红,心中更是无比怜爱,情不自禁唇游玉人肌肤,一寸寸地轻吻柔舐,两手也做百般抚慰。
  沉瑶何曾领略过这样的销魂,况且对方又是心中得意的人儿,甜丝丝醉醺醺地思道:“今生的男人便是这个了……原来就是这个呢……宝玉……宝玉……”只软软地依在男人怀里任由温存,此际就是还有力气,也懒得说半个字。
  宝玉底下动了一动,发觉自己竟没软掉,他虽然精力健旺,与别的女人欢好时常常是梅开数度,但却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犹未想到是那“如意角”作的怪,心中既是快活又感奇怪:“今回怎能这等强劲?射过后仍然半点不软?”
  “唔……”沉瑶娇吟了一下,感觉出心上人又在不老实了,深处的某个地方犹敏感如初,只要给轻轻地碰触到一下,酸痒便会直钻到心儿里去。
  宝玉忍不住悄悄往深处勾探,棒头又噙吻到沉瑶那粒又滑又脆奇趣异常的小花心,他已曾与几个女人欢好过,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宝贝儿,每碰一下,肉棒便会木上一阵,稍加贪恋,便连脊椎都麻了。
  抬眼再去瞧玉人,见她面上艳若涂脂,正羞不可奈地偷睨自己,不觉心酥魂荡,轻轻柔唤:“阿瑶……”
  沉瑶咬着唇儿,鼻中娇嗯一声,也低唤道:“宝玉……”彼此各有所感,不禁两下销魂。
  宝玉见她给碧玉花棚所发的晕彩一照,通体雪雪碧碧的宛如美玉,周遭又有许多极美的奇花交相映衬,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呓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怀里有个小仙子……”
  沉瑶似嗔非嗔似笑非笑道:“欺负了人,便当是做梦么?”忽地秀眉微颦,原来底下又开始辣痛了起来。
  宝玉慌忙道:“不是不是,我快活过了头呢,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我们已经……已经在一起了。”
  沉瑶听了“在一起”这三字,心中又羞又甜,把滚烫的脸贴在爱郎胸前,细若蚊声地呢喃道:“不是做梦,从今以后,阿瑶就是你的了。”
  宝玉十分欢喜,记得自己不久前还在挖空心思套取她的芳名,如今却已是佳人在怀,不由一阵飘然得意:“天底下人人皆羡董永遇织女,想不到我贾宝玉竟也得了个瑶池仙子……”正在陶醉,眼前忽又浮现出一个纤瘦袅娜的俏影来,心中猛然一震,不禁迷茫起来。
  沉瑶吃惊道:“怎么了?你觉得怎样?”
  宝玉怔了一下,不明道:“什么?我……我很快活呢。”
  沉瑶羞道:“不是问这个,你身上觉得怎么样了?适才为什么打颤?”
  宝玉道:“嗯……还是很热……”瞧了瞧眼前的美人,把“还想与你亲热”这后半句吞了下去。
  沉瑶若有所思道:“宝玉,我们怎么会忽然这……这样的?”
  宝玉从侧面痴痴地望去,似乎被她那长长的睫毛撩到了心里边去,酥酥然道:“我们情投意合,自然就有些情不自禁哩……”说着移唇过去,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沉瑶面若红布道:“那些不算,嗯,我觉得兜兜拿来的那‘如意角’有点古怪……”
  宝玉道:“什么古怪?”
  沉瑶道:“记得吗?我们就是吃了那几只东西后,身上便热了起来的,接着……接着就……就迷糊起来了。”
  宝玉道:“莫非那几只果子有……有令人动情之效?啊!是了是了,因此丁翊才封之为‘天下第一春’哩,嗯,那我倒应该向这几只果儿好好道谢呢。”
  沉瑶听他说得不像话,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大嗔道:“说什么呢!着了道儿还高兴。”
  宝玉见她羞不可遏妩媚绝伦,情不自禁将之抱紧,吻了粉靥几下笑道:“这种道儿中了又何妨,可不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沉瑶心中欢喜甜蜜,脸上却挂不住,佯怒道:“没句正经话,不与你说了!”一转身,便觉爱郎的东西滑溜了出去,也不知给刮着了什么地方,玉躯顿时娇娇地颤了一下。
  宝玉一阵销魂,从后边瞧去,见她鹅颈纤秀,香肩若削,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忍不住又贴紧上去,双臂绕到前边搂围住她,把唇游吻秀发粉颈。
  沉瑶给他搂腰扪腹,心中只感亲昵无比,享受了片刻,情不自禁侧过脸去,与爱郎又粘吻做一处。
  两人耳鬓厮磨,肌肤贴偎,吃下的那几只“如意角”再次作怪起来,宝玉自是心猿意马,沉瑶也觉意犹未尽,你怜我爱中又渐迷乱起来。
  宝玉手上越来越放肆,把玉人一只酥乳捏揉成千形万状,底下又在悄悄地寻幽探秘。
  沉瑶忽道:“好香啊,好像比先前还更香了呢……”
  宝玉乜眼架下,瞧见摔在地上的碎花盆,笑道:“是那株瑶池娇呢,适才不知谁把它踢了下去,砸碎的瓷片割破花茎,里面的汁液流淌出来,所以就更香了。”
  沉瑶随他目光望去,俏脸飞红道:“还不是某人害的,可惜可惜……这么稀罕的花儿竟给毁了。”说着俯下身子去,捡了一截断花茎上来,两人稍微吸嗅,顿觉一缕奇香直透肺腑,不禁神魂俱酥。
  宝玉也觉可惜,笑道:“此香真是世间罕有,既然已损,何不拿来浴身沐发,免得暴殄天物。”
  女儿家天生爱香,沉瑶一听有理,便用手接了些那茎管中流淌出来的滑液,轻轻涂抹在秀发之上,续而又接了一些涂抹在手腕臂弯处。
  宝玉只觉她姿态奇美,情不自禁又从后边环抱佳人,色迷迷道:“果然极妙,让我香一香。”说着鼻子嘴巴直往人家姑娘发上身上乱嗅乱拱。
  沉瑶心里酥酥麻麻的,并不如何推拒,忽细细声道:“宝玉,我们……我们这样,算是……成亲了么?”
  宝玉倏地一慌,不知怎么,旋又想起了那个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儿来,支吾道:“还不算……得等拜过天地洞房花烛才算……”怕她着恼,忙加一句道:“其实也算,我们已这般天地为媒并蒂连枝自然该算的。”
  沉瑶听了,却以为他暗示日后要明媒正娶,心中愈喜愈甜,低声道:“那你先叫人家一下。”
  宝玉略微一怔,遂明玉人期盼,当下把唇移到她脸侧,在其耳心柔情似水地轻唤:“娘子,我的亲亲小娘子。”
  **********
  龙象圣使平擎岳方飞步跃起,立听铃声四下乱响,眼中一花,前边的南疆六魅已在刹那间随之而动,个个身姿妖娆婀娜,速度却疾如鬼魅,手上各舞奇兵怪器,眨眼便将去路封堵得天衣无缝。
  平擎岳已知她们来历,见状却还是暗吃一惊:“好诡异的身法,且配合得这等默契!”心中电闪过数种突破之法,皆发觉在要紧处有兵器等着,眼见紫姬背着世荣就要逃远,不禁大急,面上煞气一凝,猛将“大力龙象功”催鼓至极限,“咄”的一声炸喝,竟是依仗着强大无匹的气劲强行突破。
  只听那南疆六魅娇声惊呼,仿佛忌惮他的威力,阵势倏地变换,纷纷往两边避开,再没哪一个敢硬阻在前。
  平擎岳一掠而过,心方略松,陡听右侧铃声响起,间中夹着一缕细风,展臂格去,只听“嗳哟”一声轻叫,一把长长窄窄的薄刀已给他的气劲震歪,接着左后破空声响,不知又有什么东西追来,听音极其疾迅,他速度已经稍减,眼见难以摆脱,只好返转挥击,将那物砸飞半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灿烂的弧芒,却是把连着细丝的银梭子。
  但经这两下间接阻击,平擎岳的奔速又缓了些许,一条人影飞赶上来,竟还稍稍掩过他身形,娇声笑嘻嘻道:“大哥喂,真的不愿理睬人家么?”手上甩抖,将一物迎面罩来,却是只编织得十分精美的小竹篓。
  平擎岳心中一凛:“好快的身法!”生怕篓中有什么古怪,拳劲乍吐隔空击出,竟带起隐隐的滚雷之声,威力极是惊人。
  但那女子滑溜之至,岂肯与他硬拚,皓腕倏翻,反手往下一兜,捞水般把竹篓转摔向他肋部。
  平擎岳见她身姿如舞招式古怪,与中原武功大相迳庭,暗忖若是躲闪不当,只怕立得落个下风,且又不愿再迟缓半分,心中一横,干脆直撞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肋部已挨了一下,但肩膀亦势如奔雷般撞上了对方,立听“啊”
  的一声娇啼,那女子远远跌飞出去,他前边再无阻拦,几个流星跨步,再次追近了背负着世荣的紫姬,方要挥拳击出,孰料胸口一闷,真气突地阻滞,奔速立时大缓了下来。
  紫姬倏地返身一掌朝他脸上印来,平擎岳忙中抬臂一格,立觉一股刁钻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入,冲势已给完全遏住。
  南疆六魅轻功皆是奇佳,刹那便追赶上来,重结阵势封住去路。
  紫姬娇笑一声,背着世荣又往前奔。
  平擎岳顾不得化解那股阴柔劲道,急奋起追去,只听四下串串铃声乱响,似有千百般兵器从无数方向袭来,心中顿生出无从闪避之感,忙以一招“龙象于山”严防死守,但这回护体气劲已弱了不少,身上即挨了数下,他怒喝一声,双臂如巨轮旋碾,龙象拳劲风飙雷滚般吐出,所及之处但见土溅木折,终将众敌逼退。
  有个长发及股的女子面露嗔容,从头上摘下一只乌亮的犀角梳,娇声道:“好狠心的家伙,你把我姐姐怎么样啦?没交代清楚就想溜么!”
  平擎岳周身辣痛,不敢分神太多,匆匆自检了一下,所幸似乎都是皮外之伤。
  那给撞跌出去的女子俯身跪地,一手支着小竹篓一手捧着胸口,嘴角挂着鲜红血丝,显然伤得不轻,恨恨呻吟道:“臭……臭蛮牛死蛮牛!天底下有人似你这么打架的吗……呜……竟来撞人家这……这地方,不害臊!”
  平擎岳见她们阴魂不散地纠缠不休,一眨眼便又陷入包围之中,想起那两件给夺去的要命东西,心中愈是焦灼万分,暴喝道:“再不滚开,老子真要大开杀戒了!”
  几个女子俱作惊怯状,这个颤声说:“嗳哟喂,难道中原的男人就是这样凶的吗?早知人家就不来啦。”那个娇嗔道:“一点都不识怜香惜玉,果然是条大蛮牛呢。”再有一个笑嘻嘻地接下去:“大蛮牛?嗯……倒真有点似哩,不知他那臭牛角藏在哪?我们把它割下来玩儿好不好!”
  平擎岳悄自运功调息,真气数转后,惊觉肋处经脉竟仍阻滞不畅,猛想起圣捕侯小月曾败于她们手里的那个传说,心中蓦地清醒,这六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南疆美女,将是数年来所遇最棘手的敌人。
  红楼遗秘
  第72回花开并蒂
  作者:迷男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敌手,素来无比自负,此际却不敢再有丝毫轻怠,无奈眼下情形令他始终无法冷静下来寻机破敌,乜见紫姬背着世荣又往前逃,只好再次拔足而起,旋听周遭清脆铃声乱响,南疆六魅亦如影随形袭来,这次合围却比上轮紧凑许多,显然是欺他身已负伤。
  平擎岳强压焦灼凝神应对,龙象巨力纵横递出,却觉招招均难使畅,拳拳皆若击水,不禁浑身难受。
  而那南疆六魅攻守默契形同一人,阵势如重重蛛网绵延搭结,口中的娇声笑语始终不断,无穷杀机俱隐于嬉闹之中。
  平擎岳愈战愈惊,暗忖:“看来侯小月曾败于她们手里的传言非虚,闯入万花结界那厮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有这等强援……”心中已不把世荣认做采花大盗,稍微分神,蓦见一把银梭已攻入防守圈内,在肩膀上斜斜地挑了一下,带起一蓬血花,方要反击,旁边竟有一人欺身近来,吹气如兰地妩媚道:“大哥喂,瞧瞧我织的锦儿好不好看。”
  平擎岳微微一呆:“这般冒进,想找死么!”心感诧异,出招不觉缓了稍许,眼前倏地一花,视线不知给什么阻住,神志竟有些眩晕起来,才叫不妙,腰眼上已传来一下剧痛,半边身子顿时酸麻起来,赶忙往后疾退,又听有人娇嘤道:“小心喂,人家在这儿哩。”不及多想即反肘撞出,却正砸在一弯利刃之上,辣痛中龙象巨力暴吐而出,将那阻袭之人震出数步之外,终得脱出此轮合围,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一女手舞斑斓傣锦,妖娆道:“人家织的锦儿真有这么好看吗?怎瞧得两眼发直呢。”
  另一女手持犀角梳俏睨着他,笑嘻嘻道:“大哥好定力哟!腰眼上那下啊,别的男人一尝可就全酥了呢。”
  握着景颇长刀的女子愈是令人心跳,只见她用嫩舌舔舐刃口鲜血,仿佛尝到了什么味道极美的佳肴,满脸尽是甜畅之色,腻声道:“好腥好腥,阿牛哥哥,人家还要吃!”
  只不过稍微分神,立导致身陷险境,平擎岳面色愈发难看,当下只是默默不语,抓紧时间暗自运功疗伤。
  南疆六魅似看破他的打算,笑嘻嘻地又围近前来,一女忽拔身跃起,娇声袭人道:“人家也要跟阿牛哥哥亲近亲近,免得便宜了你们。”长裙在空中鲜花盛放般乍然扬起,底下两只迷人的脚儿交替踢出。
  如此凶险之际,平擎岳焉敢半点心猿意马,孰知见了她那双穿着细丝绑鞋的雪白脚儿,那春葱般的纤秀玉趾,那染了凤仙花汁的整齐美甲,不知怎么,心头竟然一荡,腾挪间不觉多瞧了两眼,愈感飞舞而来的粉腿玉足美不胜收,直至眼前寒芒一闪,方才蓦然惊醒,对方已袭到鼻尖,急忙扭头躲避,面颊倏地一辣,已给割了道长长的口子。
  原来那女子鞋底藏着薄纸般利刃,只在前端露出短短的一圈,若非极近,绝难发现。
  另外几魅趁机掩上,招招刁狠阴毒,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空隙。
  这一下失势,平擎岳立又重陷险境,苦苦支撑许久,仍然毫无逆转之机,身上徒添了多处伤势,只好完全转入防守,形势愈见被动,满额皆汗地忖道:“我平日收拾别人如同儿戏,今回怎么屡屡缓钝?反叫这几个婆娘玩得晕头转向……啊!是了,她们定然识得迷魂秘术,那些妖娆舞姿,那些奇兵怪器,那些系在身上的铃儿,甚至连声音都暗蕴扰人功效,令我心神不定!”
  再瞧远处,紫姬背着世荣已不知所踪,一颗心不由慢慢下沉,知晓今日已无将那两样要物夺回之望,就连全身而退,只怕也非易事,正在暗暗叫苦,忽听远处呼喝声大作,却是大批宫中禁卫赶到,暗叹一声道:“罢罢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儿栽了个筋斗,他日再讨回来就是!”
  当下将功力提至极限,两臂狂舞,宛似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龙象巨力四下狂轰,声势极其骇人,终将六魅的重重合围撕开一角,足底发力蹬踏,整个人箭般疾冲而出。
  持梳女子叱道:“这家伙想逃!”正欲提步追杀,却给舞着傣锦的女子止住:“由他去吧!”
  握刀女子妩媚地遥盯着急奔的平擎岳,眼神宛如对情人的依依不舍,腻声道:“我们再玩一会嘛,说不定能把这条蛮牛宰了。”
  此时已有数名禁卫奔至十余步之距,挥舞着兵刃大声呼喝。
  那女子将傣锦披围身上,悠悠地系好领口丝带,淡声道:“算了,主子有令,要我们只拦他一下就走,不得有违。”
  持梳女子与握刀女子心知若给禁卫缠上,麻烦可就大了,当下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与其余几女齐身飞起,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的林子里。
  **********
  沉瑶浑身皆酥,软软地靠在爱郎怀里,细若蚊声的也还了一声:“相公。”
  宝玉大畅,底下抵住嫩蚌,在后边发力一揉,肉茎无声无息地再次没入玉人的娇嫩之内,但觉依然纠紧如箍,只爽得咧嘴吸气。
  沉瑶娇嘤一声,又觉辣痛如割,虽比前次略为减轻,却也万分难挨,但因心中无比欢喜甜蜜,只咬住唇儿死命忍着。
  宝玉觉察,忙顿住不动,柔声问道:“仍痛么?”
  沉瑶点点头又摇摇头,反软声问道:“你可快活?”
  宝玉道:“羽化登仙不过如此。”
  沉瑶颤声道:“你快活,我便快活。”那是一种奇妙的饱胀感觉,令她心慌魂荡。
  宝玉犹在迟疑,听她涩声接道:“这般停着,才更难过哩。”心中一喜,当即缓缓抽耸起来,努力了十几个来回,龟头才突到花宫尽头,前端终又触着那粒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花心子,只觉奇滑异脆妙不可言,美得周身骨头阵阵发酥。
  沉瑶感觉宝玉突得极深极尽,弄得什么东西又酸又麻,迷糊想道:“他竟弄到了我这么深的地方……”满满的爱恋中又多了一种极致的亲密感受,心中更是如痴似醉,快感顿然如泉涌现,反手缠搂住了男人的手臂,玉股也往后紧紧贴靠,任由心上人尽情驰骋。
  宝玉爽美了一阵,勾抱起玉人身子,让她两手支着趴在花架上,自己跪在后边继续抽送,见花底已是浊腻一片,到处皆粘粘黏黏娇娇嫩嫩的好不淫糜诱人,又奋力突刺了数十下,忽清清楚楚地瞧见一注透明的汁液从蚌缝里滚了出来,流得两瓣玉贝有如油浸,心头大颤了一下,动作愈加狂野刁狠起来。
  沉瑶螓首乱摇娇喘吁吁,阵阵乳浪臀波袭人魂魄,她因习武的关系,不但体形极美,肌肤里更透出一种迷人的胭脂丽色,与宝玉平日所见的寻常女人甚不相同。
  宝玉鲜感满怀销魂蚀骨,胡思乱想道:“凤姐儿丰腴冶艳娇慵不胜,卿卿窈窕袅娜妩媚可人,阿瑶却是明丽婉约貌比天仙,若让我来评,还真分不出哪个更好哩……哎呀呀,三个美人儿竟一一叫我给得了,不知我贾宝玉从前苦修了多少世,才有今生的造化哩。”猛一下突得狠了,顿将玉人上边身子推出碧玉花架之外,所幸前边恰有一条藤蔓垂下,沉瑶忙用双手抓住,才没整个坠下。
  宝玉见她上半身凌空在外,下半边却仍留花架之上,姿势稀罕怪异,瞧着她那娇娇翘着的雪股,只觉撩人万分,便不将之抱回,两手用力捏握住小蛮腰,底下旋又流星火雨般地疾耸狠刺。
  沉瑶一阵失神,有如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捉住那条藤蔓,身子给男人抽耸得晃来荡去,心中大羞,偏偏却无法稳住,又感这姿势十分受力,深处的什么地方被采得酸楚了起来,颤声叫道:“快拉我回去,要掉下去啦!”
  宝玉怎舍得放过这等奇趣,入魔般仍一味狠抽,闷声哼道:“我捉你紧紧的,掉不下去呢……只再玩一下。”
  沉瑶听见他说“玩一下”这三字,愈是羞不可遏,一种极度的销魂从心中荡漾开来,浑身都酥软了,双手几捉不住藤蔓,头晕目眩呼道:“真要掉下去啦…嗳呀!好……好……好酸!不……不要……那儿……”
  宝玉道:“哪里?”
  沉瑶声音都颤了:“就那里。”娇躯绷紧如弓,腰后现出一条深深的迷人沟儿来。
  岂料宝玉更是如痴似狂起来,巨硕无朋的炙烫棒头下下直挑池底的脆心,只刺得玉人融掉了一般,泛滥的春潮黏黏腻腻地涂了两人一身。
  沉瑶娇声不住:“嗳呀!玉……你……你……嗳呀,酸……酸……不……要……不要碰那儿了,啊!啊!你……你……你坏……呜……坏蛋!”娇躯乱晃乱荡,蛮腰似拧似折,所幸她乃习武之人,兼得上天厚赐,身体柔韧非常,若是寻常女子,莫说坚持如此之久,只怕连这姿势都做不出来。
  宝玉听她娇嗔连连,不禁神魂荡漾,顽心忽起:“你叫我坏蛋,那就再坏些儿与你瞧。”竟捡起那截断花茎朝花溪撩去,拨了几下,便寻着了那粒沐浴在浊蜜中的粉嫩肉儿,对准蒂头轻轻点去,顿感玉人猛震了一下,嫩瓤内也剧烈蠕动起来,绞握得玉茎美不可言。
  沉瑶轻啼一声,颤呼道:“你……你做……做什么?啊!”原来又给男儿逗弄了一下,嫩蒂酸胀得阵阵发木,她瞧不见底下情形,感觉便似肿了一般。
  宝玉笑道:“你发上身上都抹了,这里可不能漏掉呢。”说着手指发力,在底下将花茎中的残液挤出,都涂抹在她蛤口内,骤觉一股清凉直袭肉棒,又有一股浓浓的奇香扑鼻而来,心中不由连声呼妙。
  沉瑶瞠目结舌,只觉底下时炙时冰,阴内仿佛变得愈加敏感起来,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男人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冲刺,浑身一阵筋麻骨软,连娇嗔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玉连连狠挑疾刺,把玉人射得如风中之柳,望着她那被磨擦得嫣红起来的雪股,望着她腿根娇嫩处的淡淡青脉,溃意已是迫在眉睫,突觉沉瑶的花径由蠕动转为抽搐,更绞得肉棒爽美万分,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尽根送入,龟头狠狠揉抵住脆心,大江决堤般一泄如注。
  沉瑶正酸得阵阵痉挛,倏觉男人排山倒海般迫来,深处骤然滚烫,一股强烈的酥麻直透玉宫,不禁失声娇啼,股股花浆已从美透的花心里一涌而出,刹那间也随着男人丢了身子。
  两人欲仙欲死对注良久,宝玉松缓过来,这才把摇摇欲坠的沉瑶整个拉回花架上,千怜万爱地抱在怀内,只觉玉人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周身寸寸酥如软泥,又比上回更甚许多,情不自禁俯首轻吻,正柔情蜜意地温存,忽有一人挨了过来,软软地贴靠在他臂上。
  宝玉转头一瞧,原来却是适才走开的兜兜,只见她双颊似火娇喘吁吁,眸中一片混沌迷乱,吃惊道:“兜兜,你也……你也……”
  兜兜呻吟了一声,两手缠抱着他的臂膀喘息道:“我……我……呜……”秀目迷离地望了望他怀里一丝不挂的沉瑶。
  宝玉脸上发烧,道:“我们……我们……”发觉说不下去,忙转言道:“你刚才给我们吃的那果子是从哪寻来的?有些古怪哩!”
  兜兜昏昏道:“就……就在那边,我们可……可是中毒了吗?”她周身肌肤皆烫,连呼吸都是热的。
  宝玉道:“不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兜兜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好难受,我…我……”水眸又溜向他怀中的沉瑶,眼角逸出亮晶晶的莹光,仿若荡漾着的春水,令人生出无限遐思。
  宝玉不知如何是好,望着她微微张翕的嫩唇,似比平时红艳了许多,心中噗通通地乱跳,胡乱道:“是不是很热?”只觉她将自己的手臂缠抱得更紧了,软绵绵的酥胸也挨了上来。
  “呜……热死了,好似要……要烧起来了!”兜兜脑袋一歪,竟把粉滑滚烫的脸儿贴偎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
  宝玉心中一荡:“那‘如意角’有令人动情之效是铁定无疑的了,不知她吃了多少?呜……这又如何是好?难道也得……也得……”想到这儿,底下又渐烘热起来了。
  兜兜娇躯阵阵打摆子似的轻颤,忽呻吟道:“倒霉蛋……你……你……”
  宝玉听她又唤自己做“倒霉蛋”,只觉亲昵无比,应道:“嗯?”
  “你像刚才……刚才对小姐那样,也……也抱抱我好么?”
  兜兜声音细若蚊呐,却令得宝玉浑身一震,他虽已连续发泄过两次,但那“如意角”的威力依然强劲,给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一纠缠,欲念又如发酵般迅速地膨胀起来,只稍迟疑了一下,便张臂抱住了女孩。
  而兜兜更是糟糕,她素来喜嗜甜食,适才吃下去的“如意角”比宝玉和沉瑶都多,周身早已十分不自在,回来时又正撞见颠鸾倒凤的好戏,肚里的“如意角”登时大肆作怪起来。
  她年纪尚小,对男女之事所知极少,瞧着宝玉与她小姐赤身裸体地荒唐,既觉害羞又是好奇,便躲在一旁偷偷观望,瞧着瞧着,渐从羞涩转做焦灼,再由焦灼变成渴望,饱受煎熬了许久,心智与矜持终给欲焰一点点焚烧殆尽,迷迷糊糊地靠近两人,也不知如何才好,只想似她小姐般让宝玉抱抱,谁知给公子真一抱住时,整个人登时全酥了。
  宝玉便如抱住一只火炉般,给煨得通体烘热,赤裸的身子贴触着少女光滑似缎的肌肤,欲焰又渐渐再度炽旺,情不自禁俯下头去,把唇游走于秀发粉耳间。
  兜兜浑身轻颤,竟问道:“你……你适才对小姐做……做什么?”
  宝玉口干舌燥,半天才答:“我在疼你小姐。”
  兜兜听得似懂非懂,细嚼间嗅着一股男人的气息,蓦地春情爆发,双臂紧紧缠抱住公子的腰,娇喘道:“倒霉蛋,你也……你也……疼兜兜要不要?”
  宝玉心头一阵狂跳,望了望有如中酒的沉瑶,转回来柔吻着她粉额道:“兜兜……你愿意……愿意?”
  兜兜猫儿似地轻嘤一声,脸仍紧紧地贴于他胸前,细细声道:“小姐怎样我都会跟她,而且……而且你又救了我,兜兜也该服侍你的,你……不想要么?”
  宝玉神销魂荡,心道:“阿瑶要做我娘子,兜兜自然是跟着她的,小姐出阁,丫环陪嫁,也没什么不妥哩。”这淫人终于把持不住,给自个胡乱编派了个理由,当下原形毕露,在兜兜那娇小玲珑的粉躯上上下其手,立将女孩儿撩逗得娇喘吁吁天旋地转。
  兜兜何尝有过这种经历,从前便是与男人亲近一点都不曾,紧张得心儿似要蹦出来一般,偏又觉十分舒服美妙。
  宝玉探手到她腰间悄悄将束带松了,掀开上衣,见里边也如沉瑶般裹着条抹胸,却是柔柔的水蓝色,包着一对娇翘可爱的小乳儿,心中销魂道:“莫非江湖中的女人都是用这东西?与肚兜另有一种不同的风情哩。”这回竟舍不得立刻除去,只把手从抹胸底下塞了进去。
  兜兜面红耳赤,心里虽羞不可遏,却给情欲焚烧得无力相拒,不觉中反把两条玉腿缠住了公子,昏昏想道:“他竟摸这儿……呜……可羞死人了……”
  宝玉饱尝了手欲,乱中将她裤子褪下,入眼即见一道红绉绉的嫩缝儿,也不知是因年纪小还是跟千手仙娘崔夫人一样同为白虎,旁边光溜溜的无半根细茸,更奇的是那玉蛤口竟生得极高,看起来便如位于小腹一般,刹那间百脉贲张,心中狂跳道:“怎有这样的?”只感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迫不及待地凑近前去,却又见一副奇景,通红的肉茎竟在她那晶莹如玉的腿根处映出清晰的影子来,不禁闷哼一声,鼻血差点儿就要奔涌而出。
  兜兜只觉花底给一根炙烫的东西抵住,只煨得通体欲融,听公子在耳心颤声道:“兜兜,你真愿意么?”才要点头,便感男人直迫了过来,不知给戳着了什么地方,一道剧痛顿如闪电般贯穿了身子,眼中泪水已一涌而出,失声呼道:“不要!”她年纪甚小,而宝玉的阳物却出奇伟硕,这一交接自是痛楚非常。
  宝玉赶忙顿住,但花膜已穿,龟头刺着内瓤的娇嫩美肉,只爽得龇牙咧嘴。
  兜兜婉转娇啼,在男人怀里时挣时推闹个不休。
  宝玉只抱着她轻怜蜜吻,底下虽不敢再动,却觉鱼肠似的花径迳自纠蠕不止,玉茎仍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内陷没,心颤道:“所遇女子,要数这个最窄了!”忽地前端触着一物,尖尖滑滑的有些刮人,正软软地点着龟头的马眼,不禁汗毛皆竖,忍不住稍微发力,谁知立将那物揉成一团。
  兜兜娇呀一声,浑身绷紧,四肢死死地缠搂住男人,神情仿似咬着了一只最青涩的酸柠檬。
  宝玉心中如痴似醉:“这两个小仙子的花心儿皆是妙不可言,竟与别人大不相同的!”一时忘乎所以,轻轻几下勾探,立又弄得女孩大呼小叫,慌忙再次停住,只觉那粒软滑妙物尖尖地挨在龟头上颤然蠕动,不由骨头都酥了。
  兜兜泪挂粉腮失魂落魄道:“怎……怎会这样的?好……好难受……”
  宝玉柔声哄道:“一会就好,你且放松,待会自然就舒服啦。”悄悄低头看去,只见茎身上缠绕着丝丝触目心跳的鲜红血迹,心中又是一阵悸动:“不知我修了几世的福份,今儿竟一气采得这两个小仙子的初红……”
  兜兜仿若未闻,又迷迷糊糊地呻吟:“热死了……你……你好……烫……呜……”
  宝玉怔道:“什么?”仍垂目望着两人的交接处,见自己的肉棒尚露半截在外,前端却感已抵尽头,不禁销魂思道:“这女孩不单最窄,也是最浅的……”
  兜兜摸摸脸又咬咬手,莫名其妙地接道:“你……你……我……我……嗯…好奇怪……”仿似烦躁难奈地扭动了起来。
  宝玉已御过数名处女,有了些许经验,也试着随之轻轻搅动,声音愈是温柔:“好些了么?”那“如意角”果然威力惊人,过不片刻,便觉女孩的身子松软了下来,阴内也似雨后小径般泥泞滑溜。
  兜兜秀目如丝双颊染桃,在底下彷徨无措,两条粉腿不知何时勾在了公子的腰上。
  宝玉又道:“还痛么?”一连几问,俱不闻答,知其苦尽甘来,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兜兜苦色渐去,俏脸上的妩媚越来越浓,忽地失声娇啼:“嗳哟!”随后绮声便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娇娇柔柔地荡人心魄。
  宝玉见她已入佳境,渐渐放肆起来,奈不住嫩径的紧紧纠缠,倏地几下颠耸,棒头皆往池底的小花心送去。
  兜兜立时失声颤呼,她身子十分娇小,花房又窄紧非常,顿给男人抽扯得宛如风中摆柳,比起纤秾合度的沉瑶,又是另一种可人风情。
  宝玉瞧在眼里,心头有如火燎,抽耸之势愈渐狂野,每一下均似意欲尽根而没,无奈如何努力,皆余半截在外。
  兜兜香汗淋漓,忽地痉挛起来,口中连连娇唤:“啊……啊……酸……啊…你……公子……啊呀!好酸……坏蛋!啊……”仿佛不堪承受,两只脚儿乱蹬乱踩,身子便往上方溜滑而去,玉贝拖过之处,竟蜿蜒出一缕晶亮的浆迹来。
  宝玉周身血沸,岂能容她逃开,急忙挥军追杀,乜见花架那边有道栏杆,心中一动,便把女孩逼迫过去,将她抵在角落里怒抽狠耸。
  兜兜瘫痪似地歪倚在栏杆上,醉酒般任由公子癫狂摆布,口中啼唤均止,似乎快到了那欲仙欲死的要紧关头,迷离秀目忽地睁大,羞不可遏地望向宝玉后边,这回竟连雪颈都晕红了。
  宝玉回过头去,原来却是沉瑶醒了,正含嗔吐媚地瞧着这边,心中顿慌了起来,方不知该说什么,已见她凑了过来,两条粉臂环住了自己腰腹,檀口轻咬住耳垂,娇喘着腻声道:“小淫贼!”
  红楼遗秘
  第73回山雨欲来
  作者:迷男
  宝玉哆嗦道:“兜兜也吃了那果子的,只怕…只怕也得这样才解得了……”
  兜兜也慌张支吾道:“小姐……我……我……”
  沉瑶笑道:“你什么?不怪你,只怪他,这人骨子里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么。”
  宝玉见她口中说怪,面上却毫无恼色,心中大喜,忙道:“对对对,怪我!怪我。”
  沉瑶喘息道:“饶你了。”说着竟在后边一推……宝玉便往前冲去,棒头正准准顶着兜兜的滑嫩心子,爽得闷哼一声。
  兜兜却是娇啼一声,酸得无以复加。
  三人心中皆是一阵销魂,接下愈是香艳迷乱。
  前有沉鱼落雁的俏丫鬟婉转缠绵,后有羞花闭月的娇小姐推波助澜,个中的销魂滋味实非笔墨能述,宝玉不禁兴动如狂,早忘了兜兜还是个豆蔻初绽的女孩子,下下皆尽大弄大创,势如流星赶月后羿射日,仿佛欲将整根巨杵没入她那窄窄短短的花径。
  兜兜也似忘了所有的羞涩,娇声如流水般啼呼出来:“不……不要了,我要……要坏……坏了……啊!啊!不要……不要,公子……公子……宝玉……坏蛋!啊……要……要尿呢!”剧颠中两条腿儿几勾不住男人。
  宝玉面赤如火,见她反应比适才的沉瑶还要厉害三分,不禁万分销魂,底下极力颠送,闷哼道:“你尿你尿,刚才你小姐也尿给我了,可快活得很呢!”
  沉瑶在后边听得面如火烧,娇吟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两条雪藕般的粉臂紧紧地搂住了爱郎的腰,愈加动情地发力推耸。
  兜兜嘶声渴喘,只觉各种难挨难辨的奇妙感受纷至沓来,一浪浪堆积迭累在体内某处,竟似欲尿方快,心中大慌,还想强忍,蓦地花心儿无可遏制地奇酸起来,不由尖啼一声,娇躯旋又绷紧如弓,四肢死死的缠抱住公子,排出了今生第一股极乐的阴精。
  宝玉只觉她那粒嫩心竟又硬了些许,抵得龟头一阵发酥发木,稍微挪转便尖尖地揉到了马眼上去,更是无比的销魂蚀骨,跟着便有一股极滑的浆液淋了过来,热乎乎腻溜溜地包住了大半根肉棒,闷哼中已如江河决堤般射出精来。
  兜兜已觉极美,不想给宝玉那玄阳至精一灌,刹那间魂飞魄散通体尽酥,顿又攀上了另一个绝妙的巅峰,股股滑浆泉涌而出,只丢得难歇难止。
  后边的沉瑶瞧得眼饧魂酥,死死地缠搂着爱郎,忽脱口道:“宝玉,我……我……还要这样……”
  宝玉犹在兜兜的嫩瓤内狂注怒射,欲仙欲死地应道:“嗯,这就来……”
  但见棚中春色愈是浓得难以化开,迷迷糊糊间你嬉我闹欲罢不能,直至三人皆俱筋疲力尽,方才昏昏睡去。正是:
  香棚碧架乐未央,并蒂春色竞荒唐。
  欲解儿女痴迷处,销魂如何能参详。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迳先醒来,望着怀中海棠春睡的一对美人儿,只感如梦似幻般不太真切。
  两个女孩皆是初承雨露,此际愈发娇艳欲滴,他忍不住垂下头去,柔情蜜意地左亲亲右吻吻,心道:“今儿能得到这两个小仙子,莫说此行不冤,便是逃不出去亦都不冤啦……嗯…不对不对,若她们就此给困在这里,那可真真太冤哩!老天爷不会这么狠心吧……”不知怎么,心中竟浮起了“天妒红颜”这四个字,赶忙啐了自己一口,却又想起家里那个魂萦梦绕的人儿来,顿时一阵黯然:“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坏蛋!”却是沉瑶也醒了。
  宝玉笑嘻嘻望她,温柔唤道:“娘子。”
  那“如意角”的效力此时已耗去了七七八八,沉瑶心智已复,想起适才的荒唐与疯狂,不禁俏脸生晕,咬唇道:“你可得意呢,竟把我们两个都……都一块欺负了。”
  宝玉忙道:“那果子好生厉害,方才若不……若不那样,兜兜只怕受不了呢。”
  沉瑶似笑非笑道:“还理所当然喽。”两人声音都很小,皆怕吵醒了兜兜。
  宝玉只道她真恼了,立时慌了:“实是情非得以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如有再犯,叫我贾宝玉……”便要立誓。
  沉瑶春笋般的手儿软软地捂上了他的嘴,娇嗔道:“慌什么呢,都说饶你了。嗯……我和兜兜虽为主仆,其实早已情同姐妹,你若要我,日后她自然是铁定跟我的,所以呀,适才那样也不算为过。”
  宝玉边听边点头,不觉已笑得合不拢嘴,尝过了兜兜那罕异的美妙之后,若叫他以后再不许碰,心底还真真万分难舍呢。
  “只是……”沉瑶顿了一下,丽目望着他慢悠悠地接道:“有了我们两个之后,你若再去稀罕别的女人,那可休怪我……休怪我翻脸哦。”
  宝玉面上微微发木,强笑应道:“有了你们两个小仙子,我……我岂会再贪得无厌。”这色人嘴上堂皇,心中却掠过一丝莫明的惶然。
  沉瑶环搂住爱郎腰杆,将火烫的粉靥贴在他胸前,梦呓般的甜声道:“真奇怪,居然就在一起了……”迷濛的秀目忽然直直地盯住某处,整个人如中魇般僵住。
  宝玉觉察,才要发问,却给沉瑶一手捂住了口,疑惑中顺着她的目光瞧去,顿也惊得浑身发软,原来一条长长的怪物正如银流般从碧玉围墙上蜿蜒而下,不是先前那条巨蟒又是什么!
  只见它口里还衔着一物,竟是那把掉落在地湖里的湛泸宝剑,且连丢在岸边乱石中的剑鞘也给寻着了。
  宝玉和沉瑶呆呆地望着,心中齐生出一种匪夷所思之感,皆想这怪物定有非常灵性,否则怎知湛泸宝剑乃是此间之物,将剑与鞘合二为一送回来。
  两人屏息静气,哪敢发出丁点声响,正庆幸那怪物似未发觉花棚这边有人,迳自沿着阁楼的立柱往上攀游而去,忽听旁边一声轻呼,原来却是兜兜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了怪物,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那银色巨蟒立在半空凝住,狰狞的巨首朝花棚方向缓缓转了过来,三人皆俱胆战心寒暗暗叫苦,已见那怪物吐掉口中的神兵,倏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可怖嗷叫,数丈长的躯体一弓一缩,刹那便从立柱上凌空弹出,裂着血盆大口形如飞龙般朝三人扑噬过来。
  **********
  帏幔重迭,鲛绡遍垂。
  氤氲水气间,北静王世荣赤着身子斜倚在玉石砌就的池沿,手持一只卷轴全神贯注地观看。
  几名美婢在旁边轻手轻脚地为他淋汤按摩,不敢弄出丝毫杂响。
  水影珠帘掀起,换了一袭轻纱的紫姬袅袅娜娜进来,走到池畔跪坐在男人的背后,摆摆手示意众婢退下,伸出春葱般的柔荑亲自为世荣按摩,轻唤道:“王爷。”
  男人却仿若未闻。她探头从侧望去,见世荣脸上如痴似醉,心中微感诧异,当下不再说话,只轻轻柔柔地继续帮他按摩。
  过了盏荼光景,世荣突仰天大笑起来,紫姬忙笑问:“王爷,为何这般高兴?”
  世荣一扬手中卷轴,面上俱是狂喜:“真是天助圣门矣,这可是陈见羽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哦?是什么好东西呢,可否说与人家听?”紫姬娇声道。
  “有什么不能让我的小孔雀知道的!这只卷轴是冯左庭密奏朝廷的军报副本,整个西南兵部的最新部署报告,其内冯左庭在南疆的兵力、建制、补给乃至营地、兵种、粮仓各部的位置无不记述得详尽备至,后边还有地图辅以标明。”
  紫姬又惊又喜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王爷手里?啊,是从宫内弄到的吗?”
  世荣微笑道:“‘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孟夫子这句话果然说得不错,我这次被迫避入宫中,虽然屡遇凶险,所伤非轻,但老天爷终待我不薄,先让我无意间获知白莲教欲谋天下的野心,后又赐我良机从他们手中夺得这只卷轴,哈哈,这也该是今朝气数将尽的预兆!”
  紫姬讶道:“白莲教?他们有什么能耐,竟敢来跟我圣门争天下!”
  世荣面色微凝,道:“我原以为此教不过是个江湖帮会,以前并未太多留意,这次在宫中才知他们有这野心,且已谋划甚久,有些步子尚走在我圣门的前头,譬如他们在狗皇帝的身边暗伏了颗重要的棋子,甚至还控制了某个宠妃…”
  紫姬吃了一惊:“哪个妃子?”
  世荣道:“不清楚。他们此招甚是阴损,等若间接影响了狗皇帝,而且朝廷的重大机密极可能会因此比我们先得之。”
  紫姬柳眉蹙起:“定要想办法查出这个人来,否则将大碍我圣门霸业。”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接道:“在宫内的布置,我们的确做得不足……”
  世荣道:“嗯,这个我已有计划,接下会有安排。白莲教不可小觑之处尚不止此,他们还在某个地方秘密组建了一只八万人的部队。”
  紫姬轻“啊”了一声,心中愈加惊讶,道:“八万人的部队?数目可有夸大?这比我们在南疆组建的部队只少一点呀。”
  世荣道:“数字是从他们私下交谈中得来,所以应无水分,只不知这支部队的素质与实力如何而已。”
  紫姬神色凝重道:“如此真不可忽略这个白莲教呢,弄不好,他们便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大绊脚石。”
  世荣打了个哈哈,傲然道:“可惜呀可惜,他们已给我知其所谋了,从此难成气候矣!”
  紫姬笑道:“那倒是,天底下谁跟我们少主作对,就注定要倒霉的。”
  世荣忽问:“对了,六姝回来没有?”
  紫姬答:“都回来了,只有如露吃了点亏。白莲教那厮还挺厉害,不过听说他亦讨不了好。”
  世荣点点头:“那家伙是白莲教二圣使之一的龙象使者,武功不弱。六姝总能让我放心,她们联手,江湖上的确没几个人能难为得了她们。”
  紫姬娇声道:“她们算是又立了一功,往后王爷可要多疼她们一点儿呀。”
  世荣笑道:“我疼她们还少吗?你这主子真不错,老是替她们争宠讨宠,搞小圈子。”反手在她娇挺的峰处轻拈了一下。
  紫姬立时浑身发软,娇嗔道:“她们为了我,从千里迢迢之外跟到这来,人家不该对她们好一点儿吗?王爷不知,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是怎么个急的。”
  世荣笑道:“好啦好啦,我再疼她们多多的,包括你这只迷人的小孔雀…”世荣指了一下旁边的紫葫芦接道:“里边装的东西唤做‘九转千琼丹’,据说也是十分重要之物,你待会拿去让枯荣二老瞧瞧是什么宝贝。那家伙丢了这两样东西,不知回去怎么跟他主子交代?”
  紫姬欢喜地应了一声,道:“听名字像是好东西哩,最好是极稀罕的宝贝,心疼死他们才好。”
  世荣舒适地往后靠,把头枕在妇人酥胸上,懒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可有什么事情?”
  紫姬道:“对官中我们一直报称王爷身体不适,遵照医嘱须在家静养,除了来访者见不着王爷或许会有点议论之外,并无什么麻烦。”北静王品爵虽尊,却非事朝大臣,因此以养病为由搪塞官中并不太难。
  世荣道:“门中呢?”
  紫姬道:“门中有一条好消息,一条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消息,王爷想先听哪一条?”
  世荣道:“不知该算是好还是坏的先。”
  紫姬道:“南边终于动手了。”
  世荣脸上一跳,沉声道:“怎样?”

  紫姬道:“冯左庭果然中伏,却给他部下死命救出,但据陈见羽报应是受伤极重,只不知还能挺上多久,所以这条消息不晓得该算好还是坏。”
  世荣心中连呼可惜,叹道:“此次准备许久,尚不能置冯夫子于死地,往后愈难觅得良机了。他若能挺过来,不知见羽又得苦熬到几时,我圣门大业又得晚成多少年。”
  紫姬道:“冯夫子年岁已大,又受此重伤,多半挨不了多久的。”
  世荣道:“此人的命甚硬,阎罗王老是不肯收他,曾多少次死里逃生的,况且他手下还有个闻名天下的神医……唉,不过我们至少有两个收获,一是敌帅受到重创,见羽的压力大为减轻,或可伺机谋动;二是这样一来,侯小月又有得忙了。”
  紫姬恍然道:“对呀,即将回到都中的侯小月说不定又得因此离开,这样的大案,自然要比捉拿采花大盗重要许多,朝廷多半会把他调到南方去!原来少主早有算到此点,所以一直都不担心侯小月回京。”
  世荣微微一笑:“这只是一个可能,如果这次调不走侯小月,我还有另一个办法。好啦,说说那条好消息吧。”
  紫姬面露兴奋之色,说道:“我姐姐就要到都中了!”她小名唤孔雀儿,从前人称“紫发妖姬”,而她姐姐,便是倾倒了整个南疆,惹无数族长洞主竞折腰的“碧眼魔姬”凤凰儿。
  世荣一愕,怔道:“她怎么会来?”
  紫姬道:“是我求她来的。”
  世荣面色一沉,道:“你求她来?”
  紫姬在后边没瞧见他的脸色,快言接道:“嗯,你陷落宫中,我急得没办法,只好飞鸽传书回南疆,试着求她看能不能来帮忙,没想她竟然答应了,可能这几天就要到了!”
  世荣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胡闹胡闹!此时南疆正值风云变幻,她怎可轻易离开?况且都中一带,我圣门强兵悍将如云,何须她从千里之外跑来帮忙!”
  紫姬吓了一跳,满肚委屈地细声道:“人家有去请他们帮忙呀,可他们一个个竟然无动于衷,都说没有你的命令,不可擅作主张,这不是荒唐吗?我说少主陷落宫中,怎么还能给你们下命令,他们却说少主神通广大天命于身,自能逢凶化吉,而且这么做,说不定另有深意。总之任妾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帮忙,人家百般无奈,这才写信去求姐姐的。”
  世荣没好气道:“没我亲自下令,他们自然不敢乱动,你呀你,就是沉不住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把你姐姐叫过来!”
  紫姬极少受世荣如此严辞厉色,眼圈霎红了起来,啜泣道:“我……我……人家只是试一试嘛,心想要是她不能来,自然就不会来了,谁知她却答应了,而且…而且我与姐姐也有……也有四五年没见面了……人家…人家好想她呢……”
  世荣忽想起当年她毅然离开南疆,跟自己一同回到都中来的情景,不由一阵感动。时如流水,转眼便过了五年,她们姐妹感情素来极好,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心中一软,口气便松缓了下来:“你姐姐什么时候出来的?”
  “上月下旬。”
  世荣悄算了一下,凤凰儿此际应是离都中不远,再发信阻止已没什么意义,况且这个碧眼魔姬虽也是圣门中人,却从来不怎么肯听自己的命令,心忖:“就让她们姐妹俩见见面吧,到时我再想法子尽快把她赶回南疆去便是。”暗叹一声,当下把妇人拉入池中,一臂揽入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那就来吧,我这个妹夫到时一定盛情款待她。”
  紫姬噙泪道:“等见着她,我就立刻叫她回去,省得你心里不快活。”
  世荣笑道:“喏喏,倒跟我斗气儿了来啦?”用唇去吻吮挂在她脸上的晶莹泪珠。
  紫姬的委屈立时消了大半,嘟嘴道:“我姐姐此次前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世荣细瞧她的花容,蓦觉这女人在心里的份量其实极重。
  “我姐姐听说侯小月即将要回到都中,怕你难以应付,因此打算来助你一臂之力。”
  世荣一听,心中霎已雪亮:“我道凤凰儿素来沉着冷静,这次怎会不顾大局离开南疆哩……”望着妇人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姐姐这次来,并非要救我这个妹夫,而是想见老情人哩!唉,都这么多年了,怎还放不下这个小白脸?”
  紫姬娇嗔道:“乱说什么哟,我姐姐恨他都来不及呢,此次入都就是想要亲手除掉他。”
  世荣不以为然道:“除掉侯小月?眼下连我都不太敢想哩,你姐的‘拘魂大法’练到第几重了?”
  “我姐姐的‘拘魂大法’已经完全练成了!”紫姬得色道。
  世荣虎躯微震:“练成了?她在攻第五重时花了两年时间都拿不下,第六重与第七重根本没听说何时开始练,怎可能突然大功告成?”
  “我也不清楚,等她来了你自个问去。”紫姬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
  世荣不知想到什么,沉吟了片刻,忽嘿嘿笑道:“好热闹,倾倒南疆的碧眼魔姬凤凰儿,名震天下的圣捕侯小月,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率领极乐谷精兵强将的白莲前教主之女沉瑶,白莲教的两大高手龙象圣使与冰魄老妖,还有来捉拿我这采花大盗的各路黑白道上的高人,竟都凑做一处来了,此际若起什么波澜,不把都中掀翻才怪哩。”
  紫姬忽在水里踮起脚尖,朱唇凑到男人耳心道:“一提到侯小月,你便这等敏感,莫非在吃他的醋儿呢?”
  世荣哈哈一笑:“我吃侯小月的醋?啥时候轮到我吃他的醋啦?”
  紫姬咬唇道:“你别故作潇洒,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若只因为你是门主,我姐姐还不至于从千里迢迢之外跑到都中来。”
  世荣神色如常地笑道:“本王敢担保,她此次入都,绝对是冲着侯小月来的,只不知是想把他宰了还是想跟他重温旧梦。”
  紫姬轻哼一声,含笑望向别处,啐声道:“到时我倒要瞧瞧她跟谁重温旧梦哩。”
  世荣心中一荡,脸上终有点挂之不住,两手不知在水中做什么,笑嘻嘻对美妇人道:“我们久别重逢,何不快来重温旧梦?”
  紫姬顿时寸寸酥软下去,嘴上却犹在矜持,娇喘道:“一两个月便算久么?那四五年的又该怎么算?”
  世荣狠声道:“小妖精,惹你男人么!”臂如铁箍锁紧她的蛮腰,一手已深入花谷之中寻幽探秘,在水底挖带出丝丝滑腻。
  妇人吃吃笑道:“就是要某人难为情,谁叫你…你这风流贝戎大小通吃!”忽地站立不住,直往水里沉去,眉梢眼角却尽是浓浓春意。
  世荣已有好些日子没收拾这妖精了,见了她那妩媚绝伦的神态,不觉欲焰如焚,勾住下沉的娇躯,微喘道:“我此次伤得不轻,须采多些元阴弥补,你可情愿?”
  紫姬双颊吐晕眼饧魂酥,娇喘细细道:“你便是要人家的性命,人家亦都会给的,何况只是……只是一点儿……东西。”
  世荣朗笑一声,遂将美人从水里捞起,不由分说扛在肩头,水滴淋漓地朝池岸上走去。
  红楼遗秘
  第74回阁楼异宝
  作者:迷男
  世荣神清气爽地坐起身来,沉吟好一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旁边道:“去叫阿禄来。”有婢子立应声去了。
  紫姬娇慵无力地躺在被堆里,雪臂犹不肯离开男人的腰,腻声道:“这会儿唤他做什么?”
  世荣道:“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紫姬宛如醉酒,此刻半点不愿想东西,懒懒道:“什么?”
  世荣拿起枕边的卷轴道:“这东西等若冯左庭的罩门,上天既赐与我,岂能无所作为?”
  紫姬道:“荣郎想叫阿禄把它带去南疆?”
  世荣点了下头,续道:“见羽虽然用兵如神,却无奈兵力与冯左庭相差太多,始终不能打开局面,此物既将冯左庭在南疆的部署完全暴露,当可大大缩小双方的差距,而且……”
  紫姬顽皮的对着男人某处呵气,接口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冯夫子此时身受重伤,我们怎可白白浪费掉……”世荣说到此处,心中又坚定了几分,“这也许就是我圣门问鼎天下的一个大契机哩!”
  紫姬捕捉到男人言语中的一丝兴奋,娇媚道:“但愿老天爷今次能成就我圣门大业!”
  未几,便听有人在帘外朗声道:“奴才阿禄叩见王爷。”
  世荣喝退旁边下人,隔帘道:“阿禄,本门主待你如何?”
  阿禄听王爷以门中口吻说话,忙道:“少主曾救过属下,可谓恩重如山。”
  世荣道:“嗯,现须你跑趟南疆,将一样东西交与陈左帅……”展臂扬起,手中的卷轴已穿帘射出。
  阿禄伸手一抄,将飞来之物稳稳地接在手中,心知今回非同寻常,跪着恭声道:“属下定然不辱少主之命。”
  世荣道:“还有一句话由你转带与陈左帅,就说从此刻开始,本门主允许他动用圣门在南方的所有人马,并交给他‘霹雳圣骑’的指挥权。”
  紫姬心中一震:“荣郎竟把这只最宝贝的部队交与见羽使用,看来今次真下定决心要跟冯左庭一较高低了!”
  原来“霹雳圣骑”乃是世荣耗费了无数心血,花了几百万两银子与数年时间秘密组建的一支重装骑兵,装备几胜过任何一支中原军队,数目虽不过四千,却有无比惊人的战斗力,其指挥权一直由世荣亲自牢牢地抓在手里,就连陈见羽都不能擅自动用。
  阿禄心中默默复念门主交代的话,应道:“是!属下绝不敢漏掉半个字。”
  世荣盯着帘外的身影淡淡道:“此行关系重大,东西绝不容失,办好了本门主重重有赏,但若出了纰漏,你也甭回来见我了。”
  阿禄寒声道:“少主放心,若出了差错,属下还是要回来见您的,只不过提着脑袋回来。”
  世荣微微一笑,他知此人身手了得,且又机警非常,交办之事从未弄砸过,朗声道:“去吧,今日立即动身。”
  阿禄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起身方要离开,又听门主道:“等等。”忙复跪于地,垂首领示,谁知过了好一阵,却仍不见动静。
  世荣心念电转:“见羽素来谨慎,绝不肯打没有把握之仗,不知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待要加句激励的话让阿禄带去,旋又思道:“倘若因此影响了见羽的判断,那可大大不妙,况且我将‘霹雳圣骑’的指挥权交给他,多少已有鼓励之意,见羽智谋过人,又岂会不明白!”
  终于道:“就这样,本门主等候你的佳音。”
  阿禄走后,紫姬道:“少主终于肯动用‘霹雳圣骑’了。”
  世荣道:“养兵千日,用于一时。虽然这支部队珍贵无比,但在该用之时,我决不会吝啬。”
  紫姬道:“陈见羽今回一定高兴死哩。”
  世荣道:“你知道‘后羿营’吗?”
  紫姬道:“岂能不知,这是冯夫子最精锐最宝贝的一支部队,居说此营六千将士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西南与境外各路势力无不忌惮三分,我在南疆之时就已听过它的赫赫威名。”
  世荣点头道:“它亦是令见羽最为头痛的一支部队。”
  紫姬道:“少主今次把‘霹雳圣骑’交与见羽,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后羿营’么?啊,‘霹雳圣骑’近年均已装备了明光甲,正是所有弓兵的克星。”
  世荣道:“‘后羿营’装备的全是重弩长弓,若在从容展开的情况下,只要配以一定数量的长枪兵护卫,任何与之正面对抗的部队都不是其对手,‘霹雳圣骑’虽有重甲,却恐怕也讨不了好。”
  紫姬黛眉紧蹙道:“连‘霹雳圣骑’都奈何不了这‘后羿营’,那……那可如何是好?”
  世荣微微一笑:“但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霹雳圣骑’突然出现在‘后羿营’的面前,那又将如何?”
  紫姬道:“这还用说,射手跟重装骑兵近身肉搏,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只怕一个都逃不掉哩……但这怎么可能?而且‘后羿营’素来神出鬼没,冯左庭一直把它藏得紧紧的,陈见羽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其驻地……啊!莫非那密报里边……有……有……”
  世荣香了她粉颊一口,笑道:“聪明,那本密报里边正有‘后羿营’驻地的位置,其布置、换防、后勤等情况无不标明得一清二楚。”
  紫姬拍手道:“倘能歼灭‘后羿营’,冯夫子势必元气大伤,说不定一气之下,牵动了伤势,就此一命呜呼哩,嘻嘻。”
  世荣深深吸了口气,仰天道:“接下就瞧见羽的啦,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眼前似乎瞧见了一队队身披雷电锦袍的重装骑兵冲进敌营,在一群惊惶失措的射手当中大肆屠戮,想到兴奋之处,忍不住轻啸了一声。
  紫姬见男人罕有的雀跃,心中也十分欢喜,娇声道:“今次定能打开南疆局面,进而谋取中原,让妾身先为少主庆祝一下。”玉手在被里一摸,不知握住了什么。
  世荣柔声道:“小妖精,你今儿已给很多啦……当心功力会……”
  紫姬声音腻得勾魂,却道:“不管不管,人家不怕,人家还要!定要再……再把你哄出来一次……”两条雪似的嫩臂圈住他脖子,又把男人拉倒了下去。
  **********
  碧玉花棚下三人皆俱大惊,宝玉更是首当其冲,见那巨蟒的血盆巨口遽然噬到跟前,迎面扑来一股极腥的恶味,顿感一阵晕眩,不及多想便朝旁滚出。
  那巨蟒长躯凌空一剪,血口如影随形直跟过去,尾部鞭中花棚,立时哗啦啦地扫塌了半边,沉瑶与兜兜赶忙跃出棚子,女孩子天性害羞,慌乱中犹不忘抓起衣裳。
  宝玉见那巨蟒不依不饶地死追自己,不禁骇得面青唇绿,只好没命地四下游走狂奔,所幸他已跟“通灵宝玉”融为一体,莫明的真气源源不断注入胸口,速度疾如流星闪电,一时未给追上。
  原来那巨蟒给宝玉屡坏好事,适才在湖底又被震得七荤八素,内里恼极,因此只顾追他一个,欲先杀之方快。
  二女胡乱穿上衣裳,把眼望去,见宝玉在园中东奔西窜,速度虽然极快,但那巨怪身躯长硕非常,一弹一扑间跨距极大,是以始终无法摆脱。
  兜兜早已面无血色,哭腔道:“怎么办?怎么办?公子跑不掉啦!”宝玉曾冒死救她,又已同她有了合体之缘,此际芳心焉能不乱。
  沉瑶虽也骇极,但见宝玉险象环生,当下拚命提醒自己冷静:“若再不想法子,玉郎定当无幸!”游目四顾,忽见乜见那把掉在地上的湛泸剑,心中不觉一动,飞步跃去抄于手中,深深吸了口气,拔出神兵,朝紧追爱郎不放的怪物一剑刺去。
  那巨蟒似乎知晓这把神兵的威力,巨躯在空中一扭,堪堪避过剑锋,逆首来扑沉瑶。
  沉瑶勉力强压女人天性对蛇类的恐惧与恶心,以剑代笛与之周旋,她武功不弱,倚仗着手上的神兵,一时还能支撑得住。
  巨蟒给拖得恼火,终不再只追宝玉,长尾巨鞭般斜劈横扫分击两人,斗见园中土扬石溅花飞木折,威势十分惊人。
  宝玉稍喘了口气,想起身上犹一丝不挂,便趁乱逃到塌了大半的花棚中寻找衣裳,刚刚穿上裤子,就听沉瑶与兜兜齐声惊呼:“小心!”一转头,顿见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罩到顶上,心叫不好,扑地一滚,谁知那怪速度极快,巨口仍如影随形地疾噬过来,长长的赤信几刺到他脸上。
  兜兜离宝玉甚近,见他万分危急,蓦地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从袖中摸出一对晶莹剔透的透骨刺,皓腕倏翻朝怪物用力刺去,刹那正中其身。
  谁知那怪皮如金铁,往时可穿石洞木的透骨刺竟然刺不进半分,兜兜一呆,拔起奋力又刺,双臂挥舞连中怪物数下,却均不能损其分毫。
  怪物吃痛,倏地回首,巨鞭般的长躯一卷,顿将女孩牢牢地捆锁住,高高地举上了半空。
  兜兜魂飞魄散,几欲就此晕去,手中的透骨刺先后掉落地上。
  宝玉听见她的一声低呼,抬眼瞧去,立也惊得浑身发麻,想起怪物的箍钳之力何等之巨,娇滴滴的兜兜焉能经受得住,大叫一声:“不要!”浑身鲜血俱往上涌,赤手空拳便朝巨蟒扑去。
  巨蟒长尾一绞一剪,轻易便将方寸大乱的宝玉擒获,连同兜兜一块卷上空中,发出一声似是得意的怪嗷,开始用力绞拧。
  沉瑶大惊,没命地扑上去救,却均给怪物的巨躯扫开,慌乱中肩头还挨了一下,湛泸剑差点脱手飞出,急得香魂无主。
  宝玉只觉身上渐渐收紧,给巨蟒绞得骨骼似碎几欲窒息,绝望间掌沿忽碰触到某物,心中蓦地一亮。
  沉瑶见两人声息渐无,心中渐渐下沉:“这恶怪害死了玉郎和兜兜,我纵拼得一死,也要跟它同归于尽!”提剑又要上前,遽听怪物长嗷一声,陡然间发狂般乱扭乱摔,竟把宝玉和兜兜抛下地来,正不明白,怪物身上倏暴出一大蓬鲜血,溅洒得三人衣发俱赤。
  沉瑶急奔过去扶起宝玉,颤声问道:“你……你怎样了?”
  宝玉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喘息,晃着手中滴血的“美人眸”道:“这宝贝又救了我们一次!”
  沉瑶忽掠见顶上一条巨影砸下,忙抱住爱郎往后疾退,两人堪堪跃起,怪蟒的长尾即鞭落地,砸得碎石乱溅。
  宝玉哆嗦道:“好险!这怪物真的恼了……我们快……快跑!啊……兜兜?兜兜呢?”
  沉瑶见那巨蟒乱摔乱鞭状若疯狂,而兜兜却伏卧在离它不远处,仍未脱离危险,一咬银牙倏从地上纵身跃起,飞剑直指其首,只听“滋”地一声暗响,居然正中巨蟒右目。
  巨蟒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厉嗷,上首仰天狂甩,陡将沉瑶抛出老远。
  原来它虽知道湛泸剑的厉害,一直都保持不与之接触,但此时腹部挨了宝玉的“美人眸”一下,失血极多,神志已险入癫狂之中,因而没能避开沉瑶这一击。
  沉瑶空中一翻翩然落地,心中又惊又喜:“刺着它了!居然刺着它了!湛泸剑无坚不摧,但愿此次能重创它!”一时怯意大减,鼓起勇气正欲趁胜追击,却见那巨蟒遽而疾游开去,翻过围墙,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宝玉呆望着从地面蜿蜒到墙上的吓人血迹,喃喃道:“它跑了?”
  沉瑶奔入飞扬的尘土中,抱起兜兜轻轻摇了摇,急唤道:“兜兜!兜兜!你怎样了?”
  兜兜双臂抱首,秀目紧闭嘶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宝玉也跑了过来,与沉瑶一起拥住她,大声安慰道:“不怕不怕,那东西跑了!没事啦,已经没事啦,兜兜不怕!”
  过了好一阵,兜兜才在两人的抚慰中慢慢松缓下来,泣声道:“那是什么?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了……呜……”
  沉瑶哄道:“好好,我们不会再见着它了,它已受到重创,只怕活不过多久了。”
  兜兜只觉股下甚是粘滑,低头望去,竟是坐在大滩蛇血之上,胃中顿时一阵翻滚,差点没呕吐出来,急忙站立起身,晕眩道:“我们快走,这地方好恶心哩!”
  宝玉见众人身上尽是血迹,又有阵阵奇腥钻鼻而入,也觉一阵反胃,点头道:“不知阁楼里有没有什么衣服可换?我们再去找找看。”
  沉瑶与兜兜点点头,一同走向阁楼,才进侧门,突闻一声厉嗷破空而来,正是刚才那条巨蟒的声音。
  宝玉颤声道:“它……它还没死哩……”见兜兜面如白纸,忙强笑道:“不过……听声音好像离这很远了,呵呵,兴许是那临死前的哀叫吧?呵呵。”
  谁知这时,从另外的方向又传来一声怪嗷,也是荡人心魄,只比先前那巨蟒的声音阴柔尖细了许多。
  三人一齐变色,宝玉结舌道:“莫非是它……它的……它的朋友?”
  倏地又有一道怪声传来,同此前两声大不相同,音域既薄又窄,宛如利刃刮钵,听入耳内,令人不由自主地直起鸡皮疙瘩。
  兜兜霎又吓得花魂离主,“哇”的一下放声哭了出来:“还有!还有……几……几条呀!那……那传说果然是真的,这里边真的有……有五条神龙!我们没有找到如意索,是万不能……万不能到这儿来的。”
  宝玉听见“如意索”三字,顿觉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遂问道:“如意索?什么如意索?”
  沉瑶道:“那是百宝门的镇门之物,据说只有那东西才能驱逐看守丁翊秘库的五条神龙,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未知是真是假。”
  宝玉细思“如意索”三字,蓦地心头一震,猛想起白湘芳那条古怪的透明腰带来:“当日在小竹林中,曾听她对那三个穿白袍的人说过的,好像就是叫如意索呀……是了是了,那东西又唤做如意神龙!还说是她师门开山师祖当年三下怒江,勇擒蛟龙,取其筋所制哩。”见兜兜娇躯抖个不停,干笑一声,又安慰道:“听声音都还很远,它们未必会往这边来的。”
  沉瑶沉吟道:“那东西适才怎会到这来……莫非它的巢穴就在这附近?”
  宝玉与兜兜一阵毛骨耸然,不约而同道:“我们快走!”
  沉瑶秀眉微蹙道:“往哪走?这岛四面都是水。”
  宝玉道:“不知这湖是否与我上次经过的水道相通?如果能寻着那条水道,或许就有脱困之望哩。”
  沉瑶点点头,道:“只有试一试了,此处毕竟久留不得。”
  兜兜惊魂不定道:“我们……我们又要回水里边去?”
  沉瑶和言道:“嗯,不过我们先在这阁楼里寻些可用之物再走。”
  于是三人在阁楼中四下翻寻,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之物。
  宝玉适才给大蓬蛇血溅着,浑身黏腻腥臭,一心想找衣服更换,在二楼的几间阁子里翻了老久,搜出许多奇珍异宝,却偏偏没找着半件衣裳,不觉有些泄气,忽睨见屋角那边有只十分精致的小箱子,其上纹奇画异,心中暗祈道:“老天爷呀老天爷,求求你保佑里边放的是衣服。”走近前去才发现箱子有把小金锁封着,当下顾不得许多,从怀里摸出“美人眸”,拔刃将锁切成两半,掀起箱盖,眼睛顿然一阵发眩,原来箱内满是光芒夺目的金银珠宝。
  若是换做别人,定当欣喜若狂,而宝玉却大感失望,在他心中,这箱宝贝此时还真不如一套衣裳。随手翻了翻,正要合上盖子,忽乜见当中一串珠子甚是惹眼,便拿起来观赏把玩,见其颗颗大如龙眼,均散发出十分柔和的晕芒,心忖:“这般大且又毫无瑕疵,光泽也很好,若是珍珠,那便是极品哩。”
  瞧见其上系着一条细细红绳,用手一扯,从众宝中拉出一只小玉牌来,心想:“难道这也是什么天下第一之物么?”抄在手里一看,上边注着:“哺阴珠。乃七大奇石之‘月华石’所琢,女子长久佩带,可滋阴养颜,传为潇湘二妃之物,世间仅双,另一不知其踪。”
  宝玉思道:“我说怎能颗颗毫无瑕疵,原来不是珍珠呢……女子长久佩带,可滋阴养颜?若是当真,那可妙极,颦颦身子素弱,何不带回去送与她?反正留在这儿也是暴殄天物哩。”想起此物曾为潇湘二妃佩带,不禁一阵神往,心中更加喜欢,便将珠串收入怀里,突又想起不知能不能逃回地面,顿时黯然下来。
  他闷闷不乐走过另一间屋子,见沉瑶正跪在一张小几前对着自己的手发呆,忙凑过去问道:“在干嘛?手怎么了?”
  沉瑶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已的手,喃喃道:“我找到了两样奇怪的东西。”
  宝玉瞧见案上放着一只打开的玉匣子,里边有两瓣半透明的白石,怔道:“就是这两个小石子么?”
  沉瑶兴奋道:“这只是其中一样,你瞧。”她拿起两瓣白石,凑近轻轻一合,本来只有淡淡微芒的石子刹那大亮起来,散发出绚丽缤纷的奇彩,登时映耀得满阁斑斓,叫人疑置梦幻之中。
  宝玉目瞪口呆,顿给眼前奇景镇住,大讶道:“这是什么宝物?竟能发出如此异彩!”
  沉瑶道:“匣子里有个牌子,你自个瞧。”
  宝玉看那匣子,里边果然还有个小玉牌,拈起看去,见正面题着:“天下第一明珠。”翻过背面,又见有几行小字注释:“映花琳琅。乃夜明珠之王,晋人王嘉所著《拾遗记》中称之为‘照石’,分阴阳,合之遂发异彩,光可穿透血肉。世间仅见两对,曾为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所有,两年前现于南疆,余得其一,另一不知所踪。”
  沉瑶沉吟道:“这牌子上记着此物得于南疆,而我爹娘恰在奔赴南疆时失踪,你又在这里边捡到我爹的‘圣莲令’,不知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干系?”
  宝玉比她所知还少,想了想,更觉一头雾水:“这三朝司库丁翊真真奇怪,明明是个朝廷的大官,但许多江湖上的事情却似俱与他有关哩。”
  沉瑶甩了甩头,烦恼道:“哎,暂不管这些了,眼下只要能离开此处就已万幸了。”
  宝玉道:“牌子上说‘光可透骨肉’,不知是什么意思?”
  沉瑶道:“你再看。”说着缓缓将掌合起,将那映花琳琅握在手心内,谁知那物竟然仍能透光而出,照得她玉掌筋骨脉络清晰可见。
  宝玉更是合不拢口,颤声道:“世上居然有这等奇物,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啊!这地底到处都黑咕隆咚的,而此物却能发出强光,我们正好用它来照明。”
  沉瑶嫣然一笑:“本小姐正有此意矣。”
  宝玉最喜欢瞧她的笑,微微痴道:“对了,另一样奇物在哪?”
  沉瑶伸出左手,雪白的嫩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翻转了两下,略见得色道:“在这。”
  宝玉怔道:“在哪?我怎什么都没瞧见。”
  沉瑶咬着笑道:“就在我手上,你再仔细瞧瞧。”
  宝玉睁大眼睛仔细端详了半天,连她掌心的纹缕都瞧清了,却仍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挠头道:“真的没什么呀,啊!莫非……莫非你在耍我呐!”两臂突然抢出,将她蛮腰箍住,一把搂入怀中,笑喝道:“瞧我怎么收拾你!”
  沉瑶猝不及防,嘤咛一声,整个人顿软了。
  红楼遗秘
  第75回重返人间
  作者:迷男
  宝玉把嘴往玉人雪颈里直拱,佯怒道:“竟敢耍你相公呢!”
  沉瑶浑身发酥,咯咯笑道:“等等!等等!没耍你呢,我拿给你瞧。”
  宝玉这才抬起头,瞪眼道:“在哪?”
  沉瑶右手移到左手指尖,似拉扯下什么东西,送到他跟前甩了甩,道:“还看不见吗?”
  宝玉凝目瞧去,这才看出她指上拈着一只薄如蝉翅几乎完全透明的手套,大讶道:“天呐,这个就更奇了!”
  沉瑶由他抱着,重新把手套戴回左手,翻来覆去地玩看,面露兴奋道:“这东西唤做‘似水无痕’,据小牌子上记,乃是唐末第一大盗阮如水所用的兵器,不但无形无迹,且还刀枪不坏水火不侵,更有一样绝妙的,就是能吸收对手的些许内力。”
  宝玉道:“第一大盗阮如水?听名字好像是女子呀,真的曾有这个人吗?”
  沉瑶点头道:“有。我听过许多关于她的故事,据说她不但盗术天下无双,而且武功超绝,曾凭着一双空手夺去许多高手的兵器,最轰动的一次是夺下了当时少林达摩堂首座手中的禅杖,总之传得神乎其神,数百年来江湖中人一直在猜测她练的究竟是什么绝学,不想她却是倚仗了这只神奇的手套。”
  宝玉听得心驰神摇,遥想此姝当年风采,不觉有些痴了。
  沉瑶续道:“这样的东西,居然也给丁翊得到了……喂,你呢,可找到了什么能用的东西没有?”
  宝玉从怀里掏出那串“哺阴珠”,道:“我找着这个。”
  沉瑶瞧了瞧,只道是串珍珠,微笑道:“嗯,大小色泽俱是绝佳,只怕价值连城哩,不过……这里边这样的东西还有不少,你何不再多带上几件?”
  宝玉听她言语似含嘲意,把手搭在玉人腰上,咬唇道:“你笑我贪财是么?”
  虽未发力,沉瑶已觉一阵酸软,忙道:“不敢不敢,小女子岂敢,我也正想去寻几件带上呢,哎呀!别……不要!啊!”
  原来宝玉已在呵她,笑喝道:“还说不是!分明就是在笑我!”
  沉瑶咯咯娇笑乱挣乱扭,拚命捉住爱郎的魔手,喘气叫道:“不闹不闹了,人家只是觉得……哎!停了呀……这样……这样的东西虽然稀罕,但此时对我们却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带些能上帮忙的东西好些。”
  宝玉略带尴尬道:“小牌子上说这珠子有滋阴养颜之功效哩,若是真的,对女人岂非很好,因此我才拿了,况且只是这么一串,又不难带。”
  沉瑶听了“对女人岂非很好”这句,只道宝玉是为自己而取,心中顿时甜蜜起来,谁知却见他将珠串收回怀里去了,不禁微愕,旋又暗想:“莫非……莫非他要等那……那一日才给我?”立时释怀,双颊晕红道:“好好,你有道理哩…眼下还是快点离开这地方吧,兜兜在哪儿?我们寻她去。”
  宝玉应了,两人牵手同下楼来,正碰见兜兜匆匆从侧门走进,衣摆兜着许多鲜红色的掌状物,却是先前拿来充饥的血灵芝。
  宝玉一拍后脑勺道:“我怎么忘了!这东西才是该带的,兜兜真真心细。”
  沉瑶笑吟吟对他道:“这会才知道兜兜的好么?那还不算太迟,瞧你日后怎么待她。”
  兜兜俏脸飞红,娇嗔道:“小姐!”
  宝玉笑嘻嘻道:“日日都捧在掌心里可好?”他已同二女有合体之缘,言语间便荒唐了起来。
  兜兜大羞,朝公子啐道:“倒霉蛋!你再乱说,我……我又要骂你了!”
  宝玉大作抱屈之状,道:“这不是已经骂了?唉,我怎么尽做亏本生意,明明是对人家好,却总换来颜色瞧。”
  兜兜笑道:“不只颜色好看哩!”上前要来拧他,却听沉瑶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宝玉指着一个方向道:“走这边如何?适才只有这边没怪叫声。”
  沉瑶只是点了下头,三人遂出了阁楼,齐往岸边走去。
  宝玉瞧见兜兜腰上别着一支蓝色之物,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兜兜便拔出来给他瞧,却是一支双头尖的短刺,中间有指形握手,通体流荡着蓝汪汪的晕彩,说道:“它唤做‘雷公击’,是在楼下找到的,我见它形状同我的透骨刺差不多,就拿起来看,小牌子上说它是‘天下第一刺’,好像曾是西域什么王的宝贝,能穿金洞铁诛神戮鬼,我适才用透骨刺试了它一下,结果碰着就断了。”
  宝玉咂舌道:“穿金洞铁诛神戮鬼?如此厉害,那再碰上怪物也无须害怕了,倘若惹恼了我们的小兜兜,就这么给它来一下。”说着挥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兜兜“噗哧”一笑,道:“对了,你们找到了什么?”
  宝玉便将他同沉瑶找到的宝贝说与她听,忽发觉沉瑶已在他俩后边落下了几步,不由一怔。
  兜兜这时也睨见,忙小声对公子道:“哎呀,我们怎么只顾说话,你还不快去陪小姐。”
  宝玉便慢下步子,等沉瑶上来,笑道:“怎走得这样慢?累了么?”
  沉瑶也不拿眼瞧他,只道:“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
  宝玉听她口气不好,小心陪道:“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沉瑶道:“我高兴不高兴也不关你事。”
  宝玉道:“怎不关我事?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事!”情急之下,他竟把“娘子”一词换做了粗人才叫的“老婆”,倒也觉得十分痛快。
  沉瑶心中一跳,脸上却仍毫无表情,冷冷道:“谁是你老婆!”
  宝玉愈发摸不着头脑,急道:“适才我叫娘子,不知是谁应了?到底怎么啦,再不说我可动手啦!”两手又搭上了玉人腰肢。
  沉瑶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忍不住发作起来,小声道:“管我做什么,你只去哄那个‘真真心细的’啊,最好这会儿就把人家捧在掌心里啊!”
  宝玉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我不过随便夸了她一下,你便酸成这样儿,小家子气哩。”
  沉瑶怒道:“我就是小家子气,放手!”朝搭在腰间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
  宝玉反更用力箍住,捏拿得玉人一阵酸软,把嘴凑到她耳心,低声道:“我说把她捧在掌心里不假,但心里边还有一句,你要不要听?”
  沉瑶闭目摇头道:“不要不要!”她容貌本就奇美,这时娇嗔怯弱,更增楚楚动人之态。
  宝玉柔情万缕道:“我把她捧在掌心里,却把你含在口里,藏在心里,永生永世。”
  沉瑶蓦地魂酥魄融,细细咀嚼爱郎的话语,不禁如痴如醉,耳心忽又感觉一股烫热的男人气息灌入,娇躯更是寸寸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宝玉扶抱住她,微笑道:“可饶了我罢?”
  沉瑶轻哼了一下。
  宝玉又道:“这还不成?小心吾老怒成羞哦。”
  沉瑶绷不住脸,咬住笑道:“是老羞成怒呀。”
  宝玉笑道:“非也非也,此时是老怒成羞矣,掏心掏肺地吐了这些,人家若还不领情,我就只好成羞了。”
  沉瑶展颜一笑,顿如娇花初绽,道:“饶你了罢。”
  宝玉趁机得寸进尺,忽叫道:“哎呀!我老婆在哪?”
  沉瑶粉颊染晕,笑吟吟的不语。
  宝玉作哭腔道:“我老婆不见了,小仙子你可曾见过她?”
  沉瑶凝眸望他,却道:“适才说的话,你都记得么?”
  陡然间,宝玉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阵惶惑,含糊应道:“嗯。”
  沉瑶遂把脸埋入他怀中,妩媚绝伦地甜甜道:“相公,老婆就在这儿,就在你的怀里。”
  到了岸边,沉瑶高举“映花琳琅”朝四周照了照,见水面并无异常动静,便轻声道:“下去吧,如今我们三人已有了厉害的兵器,即使再遇见那怪物,也无须惊惶失措。”
  宝玉与兜兜应了,下到水中,沉瑶把臂上剩下的一段绸索让两人握住,以防失散,又对兜兜道:“宝玉不识水性,若遇情况紧急时,你可看着点。”兜兜点点头,三人开始朝前游去。
  宝玉虽不识水性,但在二女的携带下,进退并无什么困难,再经她们稍加指点,不久已略知如何换气踏水。
  三人游了许久,居然不见岸沿,兜兜有点慌了,道:“这湖竟如此巨大,不知我们游到哪了?”
  宝玉扭头往后面望了望道:“只有听天由命了,眼下即便想回那小岛,只怕也找不着了。”
  沉瑶沉吟道:“这湖是真的很大,还是我们弄混了方向,只在水里打圈子?”
  皆正疑惑,突听数声不同的怪嗷从远处传来,不禁一齐变色,宝玉道:“它们怎么在前边了?”
  兜兜颤声道:“莫非我们真的是弄错了方向,又转了回来?”
  此时怪嗷声又连响了几下,似乎比先前清晰了些许,沉瑶凝耳聆听,沉声道:“它们好像朝这边来了。”
  宝玉和兜兜大慌起来,齐声道:“快走快走!”三人当即掉头,疾往前边游去。
  游了一会,宝玉听得后边似有什么异响,赶忙回头望去,只见黑暗中掠过一条碧幽幽的焰光,在水面缓缓地划了道艳丽的弧芒,吃惊道:“那是什么?”
  二女立时回头,又瞧见一条细细长长的金虹从水中飞起,竟疾如闪电,与慢慢消失的碧焰不同,却是转瞬即逝,兜兜面如白纸道:“不好,它们追来了!”
  沉瑶暗忖先前在陆地上三人尚且应付不了那条银色怪物,此时在水中却一下子来了两条,岂能抵挡得了,当下默不作声,只携着宝玉奋力朝前游去。
  兜兜功力甚浅,加上心里又慌,只觉身上的力气迅速流失,渐渐跟不上前边两人,回头见那两条异芒越来越近,忍不住叫道:“小姐,我……我……游不动了……”
  沉瑶拖着宝玉已感吃力,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但怎能丢下情同姐妹的兜兜不顾,只好转身游回,对她道:“不要慌,你搭住我肩膀一块游。”
  如此一来,三人游速愈是缓慢,宝玉忽道:“你们自个先逃吧,我已学会怎么游了,随后就跟上来。”便要推开沉瑶。
  沉瑶怎肯放手,急扯紧他道:“你做什么!”
  宝玉见她累得娇喘吁吁玉容狼狈,眼中蓦地模糊,颤声道:“我游得太慢,你们再不逃走,可就来不及啦!”
  兜兜一听,“哇”的哭出声来:“不要……小姐,你和公子快逃吧,不用…不用管我了。”
  沉瑶怒道:“都不许胡说!即便要死……我们……我们三人也……也要死在一起的。”说到后边,声音已有些哽咽起来。
  宝玉情怀激荡,在水中握住她的柔荑,含泪笑道:“好,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死亦无憾。”这回却是心口如一,再无半点悔意。
  沉瑶忽怔怔道:“我们并没游动,却怎么还在移动?”
  兜兜道:“是水流在带着我们漂哩,奇怪,适才游了那么久,一直都未觉察这湖里有水流呀。”
  沉瑶兴奋道:“这地底并无缕风,水流自然是因为地势高低或附近有出口形成的!”
  兜兜也雀跃起来:“若是有出口在附近,自然离岸不会太远了。”
  对于这些地理常识,宝玉所知比她们少得多,只道:“既是如此,我们且再努力一把,只要能登上陆地,与那几条怪物周旋的余地便大许多。”
  当下三人顺着水流的走向奋力游去,这回因心中有了希望,力气也似恢复了不少,速度比初下水时还快了些许。
  但后边两条异芒速度极快,距离仍不断在缩短,两种怪嗷一声比一声清晰,虽不如先前那条巨蟒雄浑响亮,却有另一种异样的慑人效果。
  所幸水流也越来越急,三人无须费力便能游得飞快。
  宝玉突听一声阴柔怪嗷传来,竟似钻耳而入,刹那满怀烦闷,胃中呕意翻腾,忍不住又回头去望,只见一大蓬碧焰从水中窜起,此刻相距只不过数丈,刹那间,已清清楚楚地瞧见焰中有一条通体散发着幽幽碧光的蛇状物,体形虽然十分细小,面目却极为狰狞可怖,不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沉瑶却注意到水流似往下行,心中暗叫不妙,电转思道:“原来并非有出口!这水流乃是往地底更深之处而去,若不尽快脱离,给吸扯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忽听见宝玉惊呼,忙转首瞧去,正见一条细细的金虹从大蓬碧焰后电射而出,眨眼就到了面前,心中一惊,立拔出湛泸剑从水底挑出,谁知那条金虹竟在空中一折,倏地转从头顶疾贯而下。
  沉瑶招势已老,加之在水中稍微缓滞,湛泸剑已回撤不及,危急下左掌结成莲状,一招“三花聚顶”护住上方,蓦地掌心一阵剧痛,那条金虹已重新窜上半空,霎又扎入水中,忙提醒道:“小心水里。”
  兜兜如梦初醒,拔出腰间的“雷公击”朝水底四下乱刺。
  宝玉扶住沉瑶,惊慌道:“伤着没有?”
  沉瑶只觉金虹的那一贯力道千钧,震得胸口都痛了起来,料想定伤得不轻,收掌一瞧,谁知竟然完好无损,这才记起手上戴着那只“似水无痕”,心中暗呼侥幸,喜道:“这宝贝果然是刀枪不坏的。”
  正在忙乱,三人忽觉水流倏急,竟垂直往深处冲去,不禁魂飞魄散,方欲挣扎逃离,已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吸扯了下去,带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三人顿觉天旋地转,周身俱感巨压迫来,胸中无比抑闷难受,沉瑶与兜兜还好,尚识得止息闭气,宝玉却是惊惶失措,不知灌下了多少口水,所幸他已同胸前的“通灵宝玉”融合归一,通体皆有神秘真气护住。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终于渐缓,三人肺中贮气几已耗尽,沉瑶与兜兜水性皆是极好,忙蹬水朝上方奋力游去,只听“哗”的一声,两女终于冒出水面,各自大口大口地喘气。
  沉瑶略一定神,立想起宝玉来,急将缠在臂上的绸索疾拽,扯了一会,才将宝玉拉出水面,心中喜极欲泣,抱住他连声呼唤。
  宝玉头昏脑胀的苏醒过来,方想说话,猛觉胃中涨得恶心,便欲仙欲死地呕吐起来。
  二女忙帮他揉胸拍背,兜兜心疼地嗔道:“怎喝了这么多水?难道你不会闭气么!”
  宝玉又呕出一小口水,摆手喘道:“莫骂……莫骂……我……我要死了。”
  兜兜啐道:“胡说!你……你耳垂生得这么厚重,定可长命百岁的。”柔荑不住在他胸口按摩。
  宝玉略定下神,见周遭黑暗一团,除了胸前的“通灵宝玉”,再无别的光亮,问道:“我们摆脱那两条鬼东西了么,这是哪儿?”只听回声嗡嗡,似处于一个封闭的所在。
  沉瑶从怀中摸出“映花琳琅”,将之合起,藉着光芒照看四周,但见顶上只有数尺空间,俱是生满阴苔湿藓的大石,秀眉微蹙道:“这儿没有出路。”
  宝玉渐觉好了许多,感激地朝兜兜一笑,说道:“我上次经过那条河道时,在水底摸了很久,上边也都是些大石头。”
  沉瑶道:“这地底河道纵横,要找到你上次经过的那条绝非易事,但总不能在这干呆着等死,我们休息一会,便再下去寻找出路,你们千万要把绸索绑牢,以防在水里失散。”
  两女匆匆教了宝玉一会贮息闭气之法,便又重新潜下水去,倚仗着“映花琳琅”所发的异芒沿河床寻找出路,每隔一段时间便浮上水面换气。
  谁知行到一段,三人每次上浮,均发现没有空间可以换气,又在水底摸了许久,各人肺里贮存的氧气渐渐耗尽,心中皆慌了起来,偏又无法说话商量。
  宝玉忽觉周围似曾相识,再仔细认了认,果然跟上次经过的地河十分相像,忙扯扯绸索,要二女快跟他走。
  又走了好一会,三人均觉肺中闷胀欲炸,遂忍不住往上浮去,只听“哗”的一声,鼻口俱已脱出水面。
  三人贪婪地大口大口喘气,这一刻,真觉得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便是空气了,正庆又逃过一厄,兜兜忽指向一处,颤声道:“那边怎……怎么有光亮?”
或许您还会喜欢:
淫 乱 护 士
作者:亲爱的死者
章节:1 人气:16
摘要:股。"舒服了吗?你可以更用力的扭动屁股。"屁股上下移动,同时胸部向上挺。感觉出自己的乳头已经硬到极点,有二个人在吸吮乳头。"不行了,快要泄了,忍不住了……""你可以得到更大的痛快,快用力扭屁股……"右边的乳头被牙齿咬,手在胸上来回抚摸。这一次是咬左边的乳头,但感觉和右边不一样,这一边的手在抚摸脖子和耳朵,千秋知道那个时间的来临。屁股挺得更高,玩弄阴核的手动作加快,摸花唇的手指进入肉洞里。 [点击阅读]
淫乱办公室
作者:小小色狼转载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在我刚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可能是机缘巧合,也可能是领导的故意试探。竟让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去组织一次大型活动。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好好表现的机会,那几天只觉得自己脚下生风,上窜下跳,凭着自己在上学时学生会的一点工作经验,在加上12分的热情,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但因为心情激动,情绪亢奋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故事就在这时发生了。那天晚上,收尾工作完成后。 [点击阅读]
淫虐双美
作者:......
章节:1 人气:16
摘要:我边伸手在两女玉体上不住的游走爱抚,脑中边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能将两人留在身边而没有后顾之忧,没过多久,只见我猛一拍头道∶「真是笨蛋,我居然将方法给忘了!」,我只须将体内淫邪之天精魔气注入两人体内,每隔一定时间或经我体内魔气牵引就会发作,令她们欲火焚身,欲控不能,到时候还不求我,我一阵淫笑道∶「嘿嘿,我就不信你们能飞出我的手掌心┅┅」回头看着床上,两具欺雪赛芸的迷人胴体横陈,忍不住又回到床上, [点击阅读]
深入淫荡妈妈的骚肥穴
作者:whjiexin
章节:1 人气:16
摘要:我今年二十八岁,已参加工作五年。初中时我就不可自拔地迷恋上了黄色小说和电影,那时的社会还没有现在如此开放,想找个小女生尝尝荤太不容易了,召「鸡」呢?没钱!也没门路!每次看了黄色小说和电影后只好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幻想着女人的身体手淫,直到射精。多年的手淫使我的阴茎黝黑粗长,让日后与我有过性交锋的女人个个都能得到近乎虚脱的快感和满足,这也许是手淫的另一大好处。 [点击阅读]
炮轰桃花源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384@msl.url.com.tw(多云)标题:炮轰桃花源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夜幕低垂,华打初上,一眼望去尽是红男绿女一片繁华景象。此时,童大贯亦随著人潮走到**大楼的门口,也许因为人潮太多使他流了满额的汗,同样也令他与梅美相约在此碰面的时间略为晚了些。不过还好,并没有迟到太久。「嗨!梅小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点击阅读]
珍妃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OCR标题:珍妃此乃某粤语旧书报杂志中的资料,凡夫选摘改编为网络故事,与同好共享。目的纯为延续华人的民间情色文学,请佚名原著见谅,请收集者继续流传﹗珍妃这个美女,她是清代皇宫里众多美女中的美女,所以光绪皇帝非常宠爱她。可惜她得罪了慈禧太后被赐死。正所谓红顏薄命,光绪无力救她。 [点击阅读]
畸恋与变态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序章第一章监禁--夜晚的理料教室第二章虚弄/解剖献品第三章相姦--背德的法则第四章媚态的观察和实验第五章火刑--特殊的餇育第六章耻辱--儿子的教室第七章崩溃—野外的研究序章真行夏子醒来是在没凉的磁砖地上。长夜灯的微弱灯光射入房间内,地上有红色的河蟹,发出卡吱吱吱的声音,举起剪刀慢慢爬动,偶尔停下来用细长的眼睛望住上空。河蟹不只一双,有二十隻、三十隻...甚至更多。 [点击阅读]
疯狂FANS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作者:SunRay标题:疯狂FANS敏敏是当今乐坛的玉女掌门人。虽然大家都知道敏敏的歌其实唱得不大好,但十八岁的她,人实在生得漂亮,身材又好。她是以健康青春的美少女形象闻名。偶尔露一露香肩玉臂,海报和唱片便可卖个满堂红。很多公子歌儿都想追求她,但敏敏总是不假辞色。所以她出道两年来,均与緋闻绝缘。传媒都认为她是爱惜形象,甚至也有传闻说她是同性恋的。 [点击阅读]
相姦 熟母的体罚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序章第一章浓密的阴毛第二章邪恶的情欲第三章收缩的美味第四章淫虐的肉刑场第五章荒淫的痴情第六章悲惨的痕迹序章我的名字是梨本平助,四十八岁。警视厅总务部内务监察课警部处。三年前,再山手区的S警署,哭不停的孩子听到我的名字都会停止哭泣的暴力组刑警组长。把一个在超市顺手牵羊的家庭主妇矢野香代子,在拘留所里强暴凌辱,本来应该坐牢的,获上司秋山刑警课长的同情,改为志愿申请退休,此后在坊间开业,当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空中小姐麻美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16
摘要:发信人:nany@sexstory(nany)补正:CSH标题:空中小姐麻美六本木的街道不知今晚为何如此宁静,打扮入时的男女,三三两两谈笑著走在街头。中呎麻美独自一人在昏暗的酒吧里喝著鸡尾酒。那是一家播放著轻柔爵士乐的酒吧,麻美此时坐在吧台前,此时大约还有十几位的男性顾客,麻美虽然一个人在独饮,但是她美丽的脸庞,早已深深地吸引其他男人的注意。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