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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 正文 奴隶帝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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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欧阳彬顾不得再装斯文形象,如丧考妣般发出疯狂嚎叫!他为铁线淫蛇苦寻多年,费尽心机,再勤修苦练方至与“蓝气阴阳大法”融合无间,仗之横行。此时淫蛇被废,简直对华映宏恨之入骨,飞身纵起,就将两条淫蛇残躯往空中的华映宏抽去。若是抽实,只怕华映宏会被坚如金石的淫蛇分为三段!
  “淫蛇尔敢!”两道杀机浓烈、炽热似火的掌劲从欧阳彬背后三丈袭来,其强大威势,令欧阳彬立时察觉到来人真气至阳至刚至热,隐有臻至三味真火意味,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击实,恐怕自己要立毙当场!
  华映宏受伤非轻,蛇毒袭体,身在半空已快陷入昏迷之中,只觉落入一个柔软喷香的女子怀中,隐隐看见千百朵绚丽无比的梅花爆起,还听见一个黄莺出谷般动听无比的声音急呼道:“华大哥!”
  心中一松,低低唤了声“菲儿!”便人事不省。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2章疗伤秘法
  盘龙岭。
  桃花仙子雪纤纤与魔教弟子并未在履行完辰时之约便离去。一则雪纤纤见识了秋雷玉龙军的强大战力,自己所率圣教弟子大多俱是三、四品以上身手的教中精锐,还有数十名六品以上高手助阵,加之地形之利,仍有上百人死伤。海天青、叶知秋所率自由军人数虽众,高手却不多,若是秋雷拼个你死我活,就算自由军能全歼玉龙军也会死伤惨重。圣教起事在即,需要自由军这块大磁石吸引更加精锐的珍宝师团直属联队、第一联队和第二联队的玉龙军。二则众圣教弟子昨夜已杀红了眼,见到众多兄弟死伤,誓要尽歼玉龙军才肯罢休。圣教教义极是崇尚自然,讲求兄弟友爱,同仇敌忾,尤以自己所辖桃花宫一脉为最,平时大多真情真性,率性而为,不理世俗流言,与崇尚礼教的正统之流格格不入,魔教之“魔”字,大半由此而来。三则雪纤纤自那夜与华映宏面议、单掌立约后,芳心一直存有些许异样情愫而不自知,未始没有借此机会修善关系、今后无论何时何地皆好见面之意……
  “雪宫主!柳盟主和华联队长遇刺!”海天青匆匆前来,说出令人震惊的消息。海天青也是有识之人,以雪纤纤绝代芳华,气质风姿,更兼眉眼举止皆属含苞未放的处子之态,绝非真的淫娃荡妇,兼且魔教此次助自由军阻击秋雷立有大功,是以并无丝毫轻视之意。
  “啊!柳妹妹和华少侠情况如何?”饶是雪纤纤修为深厚,定力过人,玉容也震惊失色,作为自由军主心骨的柳、华二人如果出事,将对牵制玉龙军兵力、方便魔教起事的大计极为不利。于公于私,关切之情都溢于言表。
  “多谢宫主关心。信号显示,柳盟主受轻伤,华兄弟伤势较重。具体情况不清楚”。海天青见眼前这绝色美女真情流露,心下也感动,实情相告。
  “欣茹、若彤、依琳,你们率教中弟子助海将军牢守此地,我回聚宝镇一趟。”雪纤纤果敢作出决定。
  “可是玉龙军阻道……”海天青道:“待我们送你过去。”
  “不必。这点阵势还阻不住我。”雪纤纤言毕,身形飘起,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似凌空仙子般往岭下密道飘去,起落之间,已在十几丈开外!
  秋雷所属玉龙军大部退往盘龙岭里许外的山上固守,留有一小队人马驻扎官道上。既然西港已失,自由军两面夹击,欲将这队精锐全歼之意图十分明显,秋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变成吸引自由军大队人马的诱饵,只要北路水师和东路援军赶到,自由军将会作茧自缚,自己也许能反败为胜。
  自由军的喊降,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秋氏家族训练出的玉龙军战士,只有战死的勇者,从无投降的懦夫。
  令人遗憾的是,军中的信鸽在昨夜已放完,烟火信号因西港丢失,中转哨被消除,无法传出。此时秋雷已成了瞎子聋子,全不知外面状况,也无法对外下令。
  还有更严重的是,因秋雷自负玉龙军稳操胜卷,每人只带了最基本的干粮和食水,顶多维持一天之用。困在这尽是荒山野岭之地,无处找食找水,时间一长,战力影响肯定难免。
  就在秋雷为这些伤透脑筋之时,听见外面玉龙军高喊:“有人冲营!”秋雷急忙出了简易营帐,向盘龙岭方向望去——
  此时已辰时二刻有余,天光大亮。只见一道身着黑色紧身衣裙、身姿曼妙无比的人影自半里外官道上闪电般飞掠过来,起落间高出四丈有余、远达十几丈,其速倍于奔马,却又似行云流水,飘飘若仙,眨眼间已快到官道玉龙军营前!
  秋雷大惊,此女身手高绝异常,想不到自由军中竟有如此高手!当下急喝道:“全力阻截!”虽不知如此高手为何急匆匆独自闯营,便肯定有紧要大事发生,拦下来总不会错。秋雷率先纵起,向山坡下落去。
  官道上玉龙军近百张强弓劲弩齐齐射向那道人影!
  雪纤纤并不惊慌,玉手轻挥,随身腰带飘起满天白里微红的美丽桃花,将那箭雨一一拨落,从容自如,不损分毫,连飞掠速度也未受影响。
  自由军众人远远看见,齐声喝彩,声彻云霄!海天青本欲调集高手在雪纤纤万一不支时接应,见状不禁大为放心。
  半里路程,不过几个起落。未等秋雷自山上落下,雪纤纤已掠至营前,口中发生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九转桃花媚功展开,笑声摄人心魄,令官道上玉龙军战士杀伐之气尽消,倒是浮起迷醉温柔乡的神情,少数功力稍高勉强出击者,被雪纤纤衣带翻飞,朵朵桃花震得东倒西歪,向两侧如犁破地般开出一条道来。
  秋雷以最迅快的身法落在官道上时,雪纤纤已跃上一匹神骏战马,绝尘奔出数十丈远,银铃般的声音随风飘回“不劳各位远送,本宫主去也!”
  秋雷止住欲上马追击的玉龙军战士,无奈何地道:“由她去罢!加强戒备!”且莫说能否追上,即便追上,以雪纤纤展示出的武功,这些玉龙军战士又能耐其何?
  盘龙岭上欢声雷动!玉龙军却士气为之一懈。“自由军真的不堪一击吗?”刚才一幕,足以让每个玉龙军战士对自由军的实力重新估计,心中留下大大的问号。
  ***********
  聚宝镇镇长府。刺杀行动已告失败——
  吕经纬的烈阳掌正是阴柔的“蓝气阴阳大法”的克星,“淫蛇”欧阳彬仓促之间铁线淫蛇回迎,一触之下便受轻微灼伤,仓皇间与笑头陀夺路而逃。二人不是傻子,苗幽兰奇速无比的身法和随手暴起的千朵梅花剑雨,显示出不亚于吕经纬的功力修为,后台之人更非自己惹得起。“笑头陀”身受重伤,已无再战之力,再不逃定会交待在这里。似二人这种喜淫享乐已惯的角色,为玉龙密谍做事可以,要卖掉性命却万万没有商量。
  吕经纬等人心切柳、华二人伤势,也未追赶,剩下的三名玉龙密谍刺客可就遭了殃,数招之后,全部死于吕经纬、苗幽兰手下。
  柳雨菲的受白莲劲气爆炸所伤,伤势并不严重。倒是落在苗幽兰怀中、被她毫无介意地抱入镇长府一间静室的华映宏情况不妙,吕经纬把脉良久,徐徐不说话,将众人弄得心急火燎。
  “吕叔,你倒是说话呀,华大哥怎么样了?”柳雨菲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华映宏已是第三度舍命救她
  “公主,华兄弟受蓝气阴阳大法所伤,似乎体内真气可以克制,尚无大碍。”吕经纬续道:“但华兄弟身受铁线淫蛇之毒,如不及时解救,恐有性命之危。”
  “铁线淫蛇之毒应如何解救?”柳雨菲闻言止住哭声问道。
  吕经纬看看房中诸女和已闻讯赶到的刘礼涛、林志、常胜秋等一众将领,欲言又止。
  柳兰性急地道:“老夫子,你倒是快说呀,真急死人!”
  吕经纬却道:“礼涛、林志、胜秋,你们回避一下。”
  刘礼涛等人联系“铁线淫蛇”之名,心中已猜得几分,自己等人在场,于女儿家确有不便,众人便告退到大厅中等候。
  吕经纬方对柳雨菲四女道:“公主,铁线淫蛇乃至淫至热之物,其毒催人淫欲无度,中者如不在一个时辰内与女子交媾,将毒素引出,便有欲火焚身而死之危。然若纵欲过度,又极易脱阳而死,个中如何掌握,老臣也不知。适才已通报盘龙岭,若桃花仙子雪姑娘赶回,或有办法。”他似只对柳雨菲言语,实则苗幽兰、柳兰、柳菊听在耳中,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俏脸上均是微红。
  床上华映宏此时已热血奔腾,气息急促起来,满面通红,鲜血直似欲滴渗出皮肤,柳雨菲伏在他胸前,只觉其呼出之气竟似火焰般滚烫灼人,当下也顾不得娇羞,低声道:“吕叔、苗妹妹、兰妹菊妹,你们出去吧,无论如何我要救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昨夜华大哥已和我说过他的下一步计划,你们去安排一下……”
  片刻,吕经纬、苗幽兰等四人无言退出。
  柳雨菲虽已华映宏有过肌肤之亲,却是华映宏主动挑逗,今次一切要自己动手,一时不知如何开始,只呆坐不到数息,却听华映宏已气喘咻咻,轻声连哼,似急不可耐,又似痛苦无比……
  柳雨菲银牙一咬,回想那夜情形,玉手探至华映宏那处,解腰带掀开武士服,那处早已坚挺无比,猛地弹出,却是怒目圆睁,青筋暴露,通体赤红如血……柳雨菲尚是第一次如此清楚见到,忍住少女羞涩矜持,玉手握住,触手处似握烧红铁棍,滚烫奇热,又听华映宏闷哼一声,活动起来,知是淫毒发作已不克自制。
  柳雨菲再顾不得娇羞,急速将身上衣裙除去,露出雪脂玉肤和曲线动人的曼妙胴体,两条修长玉腿微张,跨坐到华映宏身上,玉手扶住……
  ************
  雪纤纤一路快马疾驰,通过“一线天”时远远便表明身分,顺利过关,自接到急报至赶回镇长府,用时两刻不到。
  吕经纬等人在议事厅焦急等候,见到雪纤纤神速赶回,不由大喜过望,立时将四颗铁线淫蛇毒牙取出,讲明状况,并言柳雨菲正在房中施救。
  未料雪纤纤脸色大变,失声道:“糟!若是柳妹妹施救,只恐两人都有性命之危!”
  吕经纬大惊,道:“雪仙子此话怎讲?”
  雪纤纤道:“老夫子于铁线淫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蛇产于玉龙山高寒之地,为数极少,性情奇淫,分雌雄成双,其毒性奇特,若雌蛇之毒于女子无害,专催男性情欲,男子中毒者,对女体欲求无度,反之亦然。圣教有书《奇物志》曾详细介绍淫蛇,并言其解法:男子中毒者需处*女元阴调和,其毒愈烈,所需元阴愈多;同理,女子中毒者需处男元阳调和。柳妹妹此前与华少侠已燕好,处子之身已破,若不及时开解,只恐两人欲求无度,皆会脱尽阴阳而死。”
  吕经纬顿足道:“若公主与华兄弟有事,老夫百死莫赎!”
  雪纤纤道:“老夫子不必自责,如今若有一名懂得解法女子,以秘法镇住柳妹妹和华少侠沸腾的阴阳之气,将其分离,再换以处*女疗治,应当无事。”说完俏脸却是一红,此时“懂得解法女子”除了她本人外,却再无她人。
  吕经纬等人眼光立时投向柳兰柳菊处,将二女看得玉面发热,却是看似文静的柳菊大胆言道:“我…我…愿意…救华大哥…”她本是柳雨菲侍女,依华龙大陆之例便应陪嫁,心中对华映宏也情根暗种,是以并不避嫌。
  柳兰其实心中也千情万愿,一时矜持不好意思,倒让柳菊占先,便红脸不说话。
  吕经纬道:“如此有劳雪仙子施法,大恩不言谢,老夫代公主和华兄弟承诺,今后仙子若有差遣之处,必竭力以报。”
  雪纤纤淡淡道:“吕夫子言重了!柳妹妹天香国色,娇俏可人,深得纤纤喜爱;华少侠天纵奇才,为纤纤佩服之人。于公于私,岂有不救之理。”
  吕经纬自知失言,雪纤纤红粉奇女,非是施恩图报之人,自己以利相诱,实是轻视了她,当下赧然道:“老夫救人心切,失礼之处,仙子见谅。”
  ************
  柳雨菲只觉得秘处似吞入一根火热的铁棍,虽有少许爱液滋润,初经人事的紧窄花径仍紧套住……那粗长之物深入尽头顶住花蕊时,俏鼻仍禁不住发出轻声低哼,凤目盈满晶亮的泪水……
  柔嫩花径不断收缩挤压着,刺激着……,失去神智的华映宏本能地运动,丝毫不知怜香惜玉……柳雨菲放松心情,轻轻地起伏迎合,渐趋熟练,那种美妙至极的触电酥麻自结合处传来,刺激着全身的神经,带给她更加奇妙的幸福享受,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起来,沉醉在无法形容的快乐之中,仿佛就要飘飞升仙一般……
  华映宏无意识动作更加迅速,紧密磨擦带给柳雨菲更强烈的快意,每一次有力撞击,都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有规律地颤抖,蜜处也开始变得更加灼烫湿润起来,像烈火在燃烧、在升腾、在渲泻……
  终于,在柳雨菲达至愉悦的顶峰时,柔滑光洁的玉体蜜处紧紧地贴在华映宏身上,一道道似凉却暖的玉液元阴不停地浇灌着……
  华映宏被柳雨菲元阴一浇,似有些许恢复神识,上身一挺,将柳雨菲柔滑如凝脂般的娇躯玉体搂入怀中,翻转身来。柳雨菲心中一喜,只道施救有效,不料华映宏受淫蛇之毒催发的欲火更加旺盛,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径自疯狂动作起来……
  那物以无法形容的高速在湿润柔软胴体内剧烈摩擦着,次次撞击都命中柔嫩的花蕊,似痛似痒似麻似电的强烈快意让柳雨菲在轻飘飘的梦幻中迷失了自我,修长玉腿紧紧夹住华映宏的虎腰,迎合着、厮缠着……在前所未有的疯狂中,她记不得自己的花蕊开了几次,元阴泄了几回,只是存着一个念头——定要将爱郎所中的淫毒吸出消解……
  雪纤纤和柳菊进来时,柳雨菲已陷入昏迷状态,口中“哦哦哦”持续不断地低低呻吟,雪白的玉体仍自本能地迎合着华映宏的攻击,发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淫靡撞击声……
  雪纤纤为练九转桃花媚功,见过的男子何止成千上万?见过桃花五女与男子欢好、极尽淫靡香艳的场景成千上万,自认早已司空见惯,却不知为何,此时见到浑身赤红的华映宏在柳雨菲雪肤玉体上纵横驰骋、行云布雨,芳心中竟有一丝异样……
  柳菊几曾见过这等香艳之事?羞得欲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却又不得不看,毕竟是为救人而来,再羞人也得忍住。
  猛烈的冲击声、呻吟声和喘息声仍旧不停,雪纤纤见柳雨菲玉容憔悴失色,清亮的美目已黯然无光,知是元阴损耗过巨,再迟便将脱阴而亡!忙对柳菊道:“快除去衣物,柳妹妹快不行了!”
  柳菊不敢怠慢,抛弃所有的少女矜持,将同样雪白无暇的娇美胴体展露出来,却见雪纤纤玉指轻压在华映宏“精促穴”上——
  “呃!”华映宏口中虎吼一声,随着阵阵猛烈的抽搐悸动,一道又一道滚烫灼热的浓浓精元携着丝丝混元真气,如飞流直下般急涌而出,浇灌在柳雨菲花蕊之上!
  “唔!”柳雨菲娇躯巨震,天地诀随之发动,融合着混元真气,在急速流转间便将华映宏浇灌的精华转化为元阴之气,她却不知已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若非雪纤纤及时赶回,以她再非处子元阴之体,不仅未能调和淫毒,反而将华映宏的淫欲催发得更急更猛,迟得片刻,待所有元阴泄完,一缕芳魂恐怕也只得随风飘飞——
  至阳化至阴。雪纤纤强行逼华映宏开放精关,实是以其至阳精助元气大损的柳雨菲恢复元气,反倒使她因祸得福!
  雪纤纤玉指如电,将华映宏精促穴封住,自柳雨菲玉体内退出,仰面向天躺在床上,那物狂泄精元之后,受淫毒催逼却并未颓倒,仍昂首指天,通体血红,怒目圆睁!
  “菊妹,快上来!”雪纤纤见到赤裸的柳菊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示意她靠近,双手玉指电闪轻点柳菊数处穴道!
  柳菊一惊,不知何故,却突地脸飞红云,原来雪纤纤以独门秘技“催情桃花指”将数道桃花真气渡入柳菊体内,直接催发了她的情欲之火!柳菊但觉全身燥热无比,一丝丝酥麻奇痒自心底传遍各处神经,仿佛极度空虚,瞬间泥泞一片!
  处子独有之物破裂时,两行清泪自柳菊美目中流出,不知是痛还是幸福,百般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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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大厅内,只剩下吕经纬和苗幽兰、柳兰三人,其余人都按照柳雨菲所说出自华映宏的作战构想,经大家商议妥当,各自领命而去。毕竟玉龙军不会因华映宏昏迷便停止来犯。据霸天传回消息,东路军在天亮后即排除了官道上的陷井机关,已快到万泉河边,距离聚宝镇不过十五里。
  三人各怀心事——吕经纬担心柳雨菲和华映宏的安危,是为大唐帝国柳氏传承和复国大计。柳雨菲乃公主身份,不容闪失。华映宏以天纵奇才,为光复大唐帝国打开了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其兵法谋略,绝非光复会和自由军任何一人可替代。吕经纬虑及此节,忧心如焚。
  柳兰却单纯得多,她平日如何泼辣机灵,总爱有事没事与华映宏作对,其实一颗芳心早已暗许,不过借机与心上之人接触言笑而已。此时既盼柳菊施救有效,心上人得救,又隐隐希望……
  苗幽兰却是另一番心思——
  记得一月前,恩师仰观天象之后,轻叹一声,对随侍在侧的自己说道:“兰儿,是该告诉你真象的时候了……”
  苗幽兰那时才知自己竟是高山王族之后,在逃难中被与高山王族渊源极深的恩师出手相救,不由失声痛哭!随后恩师又告知高山族近年危况,又言“帝星闪耀,天降奇人。天下大乱,终将大治”,能解高山族危局乃至使其振兴之人,便在珍宝岛。
  第一次见到华映宏的时候,苗幽兰便被他那一对洋溢着炽热深笃感情,带着狂野、叛逆、智慧、专注而诡谲的眼睛所吸引,那双眼睛透射出永不妥协的骨气,有着令人不自觉地追随他冒险的奇异魅力。而在华映宏毫不犹豫地给予高山族最优厚的条件那一刻,她意识到,或许恩师口中的奇人便是华映宏!
  她在此等候,便是希望华映宏得救之后便能看到自己的关切,高山族的振兴和灭族之仇,都将与华映宏牵连在一起……
  蓦地,内间传来柳雨菲略显虚弱的声音:“柳兰妹妹快请进来!”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3章战火熊熊
  聚宝渡。
  横在秋水扁下方二十丈外的是一条水流不急,宽约十五丈的万泉河。自阿郎山脉发端一路奔腾而下的万泉河到聚宝镇附近,已失去张扬的气势,柔柔顺顺地沿高不过丈许的河床缓缓流淌。
  河水清澈透明,略带天然的碧绿之色,水中游鱼自由自在地穿梭,浑然不知即将有一场血腥厮杀,将会破坏它们宁静的家园。
  一道宽有近丈的铁索桥距水面丈余高横贯万泉河东西两岸,桥两头是方石彻成的高台,将比壮汉拳头还粗的十三根铁链紧紧缠压住。十三根链十一根并排,另有两根于侧上方五尺作扶手,无数拇指粗细的铁链将主铁索串成两尺见方的铁链网。原来桥上铺有铁木板,可并行两匹战马或四人队列。如今木板已被自由军撤去,只留下光秃秃的铁链网。
  聚宝渡西岸,万泉河上游是陡峭的崇山峻岭,使在此防守的自由军无需多少兵力便能扼守要道,阻住玉龙军西进聚宝镇的去路。
  秋水扁站在河东的高台之上,旁边守渡口的哨营中早已无人。头中闪过万泉河的水文资料:“聚宝渡口,水深一丈;秋夏洪峰,深可两丈。”据玉龙官方对聚宝渡的记录,此时水深约一丈左右,大军无法涉水而过。唯一的办法,是将铁索桥的木板重新铺上后自桥上通过。出发前对自由军抽去桥板之举早有所料,秋水扁随军携带的辎重中,有足够的木板。
  “为将者不知天文、地理、不知山川、河谷,不配为将”。秋水扁对兵法方面是下过苦功的,这也是他能言善辨的原因之一。
  自昨夜与秋雷最后一次联络,得知秋雷回援西港之后,已经失去联系,直至今晨天亮。秋水扁有些心慌起来,放出两路信鸽,一路寻秋雷,一路往寻增援水师。自己率领大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排除了自由军特战队在官道上设置的无数陷坑、机关,直奔聚宝镇而来。
  河对面的镇索高台和河滩上,约有三千自由军张弓引箭,刀枪生辉,严阵以待,秋水扁嘴角扯起一丝微笑——自由军总兵力不过一万余人,要分兵自铁矿营取道突袭西港,定要留足够兵力防鹰愁岭谢战衔尾追击;要阻击秋雷的突袭,还要防珍珠场的玉龙军……处处需要兵力,眼前这三千人,就算没有昨天新释放的私奴在内,也该是聚宝镇自由军能调动的全部主力。只要将其一举击溃,聚宝镇便唾手可得。
  秋水扁仿佛看到胜利已在向自己招手,算算时间已差不多,便挥手下令:“进攻!”
  一哨精选出的玉龙军精锐突击队自高台上往铁索桥上涌去,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攀住扶手铁链,脚踩粗索,急速往对面高台攀延过去。身后又是两小队战士两人一组,一手执盾,一手抬着长一丈二、宽一尺、厚一寸的军中制式铁木板,一路铺桥面。木板铺通之时,便是近五千玉龙军战士冲过铁索桥,大肆杀戮之时。
  “放箭!”玉龙军突击队攀至河边时,已进入强弓射程。随着一声令下,数百枝箭自对面高台和河滩上齐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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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宝海峡。三十艘玉龙水师战船一字队形向珍珠场进发。
  居中的帅船前甲板上,北港玉龙水师联队长凌野迎风而立。凌野二十多岁,体型硬朗威武,脸相粗豪,甚有性格和男性魅力,穿一身玉龙军制式军服,显得英武不凡,特别令人注目的是一对凌厉眼神锐利如激箭,教人几乎不敢正视。
  凌野是秋氏家族中少有能以异姓而居军中高位者之一。凌家自四代前便是秋氏家将,代代对秋氏忠心耿耿,屡立大功。凌野以二十五岁之龄,便登上水师联队长高位,却非家世之功。其兵法谋略甚佳,且武功修为已晋入九品高手之列,远比秋雷还强得多,被誉为“秋氏四虎”之一。
  昨夜秋雷最后一道命令传来后,西港方面便再无音讯,料来有重大变故发生。倒是适才收到灵宝东路军秋水扁传来的急信,东路军已进至聚宝渡,定有一场恶战。凌野恨不得立时登陆,自北掩杀。但海峡中风向变幻莫测,以风帆为主动力的战船昨天还顺风而行,行进甚速,今日便遇逆风,只得以人力踩动水轮前行,速度慢了许多。原本以为午时初可抵达珍珠场,如今看来只怕最早也得午时末。
  “传令!加速前进!”凌野远眺聚宝镇方向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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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兰进入房中已近两刻,内中仍无华映宏已脱险的消息。吕经纬与苗幽兰坐在厅中如坐针毡,以他二人功力,自是听得见柳兰欢好中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喘息。吕经纬老脸上极不自然,苗幽兰俏脸上却飞起娇羞红霞。
  “报!玉龙军进攻聚宝渡。”一名传令兵匆匆报告,
  “苗姑娘,我去聚宝渡看看,还请你多加小心守护。”自由军和高山族都无特出高手,聚宝渡的战斗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吕经纬听了这许久闺闱秘声,又面对一名美若天仙的妙龄少女,老脸实在挂不住,正好借机遁走。
  外有苗幽兰这等高手守护,内有雪纤纤照护,华映宏和柳雨菲应不会有事。
  吕经纬刚走,柳雨菲便袅袅出得房来。先前与华映宏的数度疯狂仍留有遗痕,秀发略见散乱,玉容上也显得疲倦,不过经一番调息后,那双眼睛已恢复清澈晶亮的神色,眼波更加妩媚动人。
  “菲姐,华大哥可是好了?”苗幽兰见柳雨菲已若无事般出来,心中一喜。
  柳雨菲见只有苗幽兰一人,也不答话,突地在苗幽兰面前双膝往下一跪,道:“妹妹,姐姐请你务必答应一件事!”
  苗幽兰芳容失色,急急地伸手扶住柳雨菲香肩,口中问道:“菲姐这是做甚么?快请起来,妹妹答应你就是。”她对柳雨菲惊若天人,又佩服她雍容大度,短短两日便亲如姐妹。虽知柳雨菲所求之事定非比寻常,也毫不犹豫。
  “请你一定救救华大哥!柳兰妹妹也快不行了。这里只有你才能救华大哥了!”柳雨菲听得此言,顺势站起,却提出了令苗幽兰十分难堪的请求。
  华映宏所中铁线淫蛇之毒非同小可,连雪纤纤纤也大出意外。《奇物志》所载寻常淫蛇,只需一名处*女元阴即可解去。未料“淫蛇”欧阳彬却是费尽心机找来一对雌雄蛇王,再以蓝气阴阳大法调教,其淫毒虽经柳菊柳兰处子元阴调和,再经雪纤纤以催情手法两度令华映宏泄出元阳,仍然霸道异常,柳雨菲只得厚颜请与华映宏相识不过两日的苗幽兰相救。
  苗幽兰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柳雨菲异于寻常的下跪之举,已使她隐隐知道所求之事定让自己为难,真的说出来后,仍令她十分意外。瞬间恩师的话语和华映宏那双充满奇异魅力的眼睛、慷慨义助高山族的果决神色、不忍高山族人牺牲的计划,以及自己先前将重伤的他抱在怀中那异样感觉……一齐走马灯似地闪过。
  “难道十八年清白的女儿身便要托付给他么?”苗幽兰知道能令柳雨菲这样的大唐公主兼绝色美女如此倾心的男子,绝不会委屈自己,只是出于少女情怀的矜持,芳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
  “妹妹若是委屈,姐姐愿以你为正。”柳雨菲见苗幽兰似在犹豫,以为她绝世姿容,兼有郡主身份,不甘为小,急忙说道。她只求爱郎得救,哪还计较什么名份。救人如救火,再迟得片刻,华映宏只怕等不及爆体而亡。
  若是吕经纬在此,绝不会依从,堂堂大唐公主,若复国成功便是女皇,哪有为人作小之理,岂不令天下人笑掉大牙!
  “菲姐切莫如此,华大哥与你相识在先,与我不过才见几面,若是…若是…我们姐妹无分大小…总之妹妹答应就是了”,苗幽兰最后几句已羞得低不可闻。
  柳雨菲大喜道:“多谢妹妹!”急急拉着苗幽兰去往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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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渡下游十里处,困龙滩。
  万泉河流经此处,水势更缓,已分成数道宽不过一丈左右的小小细流,河水深不及腰,河底河滩均是拳头大小的圆石。
  龙困浅水遭蛇戏,虎落平阳受犬欺。无论曾经多么强大的存在,最终都或有落难之时。
  “困龙滩”水浅滩平,传说海中巨龙趁涨潮时逆万泉河而上至此,退潮后因无水力可借,曾困于滩上,为世人所见,因而得名。
  此处地势开阔,玉龙军是绕行此处,无论骑兵、步兵均可涉水而过,自由军根本无力抵挡。但秋水扁仍将东路大军直指聚宝渡,欲硬抢铁索桥而过,难道真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
  秋水扁之计其实甚是毒辣——
  他料准铁索桥易守难攻,任何一个用兵之人都绝不可能轻易放弃借此等险要之势阻击杀伤敌方,便将近五千人的大队玉龙军直逼聚宝渡,摆出一副夺桥的架势,实为吸引自由军主力聚集在对岸决战,也确实让三千自由军在对岸严阵以待。
  若是大队人马直接取道困龙滩,自由军绝无可能在开阔之处与玉龙军正面决战,最大可能是死守聚宝镇——尽管只有三丈高的城墙,毕竟需要玉龙军强攻。三千自由军据城而守,却非一时半刻可以拿下的,攻城方的死伤也会很重。
  秋水扁派直属中队长领近八百玉龙精骑,自山区出来后便悄悄离开大队,绕道困龙滩。那数道细流根本无碍战马奔腾,过河后便可逆流而上,袭击聚宝渡自由军后阵。对岸河滩低平,正适合骑兵冲击,八百玉龙精骑,正常情部下与三千玉龙精锐步兵作战也极有可能取胜,何况训练未精的三千自由军?只需将高台附近自由军杀散,大队过桥后,准保自由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此计几乎无懈可击。但却是基于自由军主力只有聚宝渡口的三千人而言。有了大量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自鹰愁岭战后回到聚宝镇,秋水扁这条毒计便也落入华映宏算计利用之中。
  刘礼涛和穆山柱等人看到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八百玉龙精骑出现在对面河滩上时,不禁叹服华映宏料事之准。此时应当享尽温柔艳福的华映宏,昨夜大略讲予柳雨菲的计划,便决定了这场与东路玉龙军的战斗,基本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
  玉龙精骑开始纵马奔驰,以十骑并行的整齐队列趟过困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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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幽兰将身上最后一件障碍物脱掉,露出令每一个女人都会妒忌的完美无瑕胴体,见多识广的雪纤纤也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真是造物主完美的杰作!
  白晰的肌肤如此娇嫩柔滑,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似有光泽流动,触手又极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不仅如此,多年勤修武技给了她一付健美柔韧的娇躯,使她在万种风情的柔媚中,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这位貌若天仙、美丽清纯的绝色玉女尚是圣洁处*女之身。在雪纤纤的指点下,娇羞无限地仰躺在床上。旁边已陷入昏迷的柳兰正雪白玉腿大张,盈盈柳腰挺动迎合着华映宏的猛烈冲撞……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撞击声,合着两人的粗喘**,奏出一曲春意盎然的欢爱乐章……
  雪纤纤施展“摧情桃花手”在苗幽兰的绝妙玉体上游走,纤纤玉指划过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的处*女椒乳……触手处玉肌雪肤柔嫩滑腻……
  “唔……”苗幽兰一声火热的娇羞轻啼,雪纤纤高超的摧情桃花手法让她的情欲高涨到了极点,她感到自己的是如此的空虚,急需甚么东西来填满自己的火热,芳心娇羞无限,情欲暗生,不由得玉颊晕红,娇羞万般地娇啼声声:“唔……
  雪纤纤待华映宏抽搐一阵之后便再度封住。元阳虽对补充柳兰的元阴损耗有益,但过犹不及……
  “嗯……唔……”苗幽兰娇喘连连,芳心又惊又喜——
  “唔……唔……”苗幽兰开始柔柔娇喘,娇滑玉嫩、一丝不挂、娇软雪白的美丽胴体也开始微微蠕动、起伏,娇羞而难捺的一起一伏之间,回应着华映宏的动作……疼痛的感觉过去,代之而起的是欲仙欲死,心魂皆酥,一双玉滑娇美、浑圆细削的优美玉腿不自觉地盘缠……芳美鲜红的小嘴中娇啼婉转:“唔……”
  片刻之间,那滚烫火热之物飞速运动了上千度,顶撞在那娇滑稚嫩、含羞带怯的花蕊上,苗幽兰娇羞的粉脸胀得通红.
  突然,苗幽兰玉体一阵电击般的酸麻,玉体深处不可遏制地、难言而美妙的抽搐……
  早已如箭在弦的华映宏被元阴一激,口中虎吼一声,一阵剧烈抽搐中,一道道滚烫精元有力地冲击在娇嫩敏感的花蕊之上……自中毒以来第一度自行攀上了高峰!
  苗幽兰立时也被送上极乐颠峰,在云交雨合的销魂快感中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忘却了一切矜持……温柔婉顺,娇羞承欢、含羞相就……
  秀丽绝色、清纯可人的美貌处*女此时娇喘咻咻,香汗淋漓,玉靥羞红,桃腮含春,犹如一朵带雨梨花、出水芙蓉般娇艳绝美……
  华映宏并未就此醒来,仍旧坚挺之物再度动作,将绝色佳人一次次送上娇啼婉转、欲仙欲死的绝妙梦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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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渡。
  两刻钟内,玉龙军百人突击队冲锋了三次,每次都在快到河中央时被劲箭射回来,负责铺铁木板的盾刀手只铺至河沿外不足两丈便无法扩大战果。对面高台上自由军的箭雨尚好抵挡,桥下面自下而上射来的利箭却让突击队和盾刀手难以防范。三度冲锋便有五十名余名玉龙军突击战士和盾刀手死伤在箭下,或是尸横桥上,或是掉落水中,腥红的鲜血在桥下清澈的河水中散开,将一大片河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每次玉龙军被打退,对面的自由军都会发出一阵齐声欢呼!
  久经战阵的玉龙军当然不会为这点血腥吓倒,秋水扁命令第四次集结突击队员和盾刀手,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自对岸下万泉河下游方向隐隐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远远望去漫天尘土飞扬,只听对岸自由军后阵有人大声喊叫:“不好了!敌人骑兵杀来了!”随后自由军的后阵便开始混乱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杀!”秋水扁虽有些惊讶玉龙精骑比计划中来得早了些,但料想定是玉龙精骑快速通过困龙滩,已杀向聚宝渡自由军后阵,当机立断下令突击队冲锋!
  一百名精选的突击队员以迅如奔马的速度四人一排冲上已铺好的铁木板,不再是手攀扶索前行,而是人人在离岸连两丈处木板边沿借力腾空两三丈高,飞出四五丈远,看准铁链网交叉可着力之处落下,再提聚真气借力纵起,起落间又是三四丈远!瞬眼之间,最前面四人已离对面岸边不过五丈远近,自由军的第一波箭雨这才破空疾射而至!
  只见玉龙军突击队员左手盾牌和右手兵器挥舞,将来箭一一格挡落下,齐齐腾身又掠过三丈、再次在铁链网上借力,最前面数人已飞落对面河岸,往几丈外列阵的自由军冲杀过去!接着近百名突击队员先后飞落对岸,其间被箭伤者,不过几人而已!
  秋水扁亮出了真正的杀手锏——先前的几次冲锋不过是麻痹自由军的幌子,这一次才是集结了真正的精锐高手抢桥:百名突击队员中,大多为三品级数以上的高手,果然一举收到奇袭之效。
  自由军阵角大乱,弓箭手向后退去,长枪手和盾刀手上前迎战,却哪里是这些精选的玉龙精锐对手?顿时死伤数人,散了阵型,向侧后方奔逃!
  玉龙突击队杀散自由军前列,也不追赶,直往压索的高台扑去!
  没有了箭雨的威胁,玉龙军铺设桥板的战士连盾牌也不再用,推进速度陡然加快!
  大局已定!秋水扁看着自由军混乱的后阵和已快突上高台的玉龙突击队,忍不住轻摇羽扇,自鸣得意地笑起来:任自由军如何奸滑似鬼,也逃不出我秋水扁的手心!
  秋水扁本来还有些人模人样,颇具儒雅之态,可在得意忘形之时的笑声却虚伪之极,阴冷之极,还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淫荡模样——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4章因祸得福
  铁线淫蛇王之毒远远超出雪纤纤最初的估计,就在初经人事的玉女苗幽兰也在猛烈征伐下数度泄出元阴调和之后,华映宏所中淫毒仍未完全消解。三名武功极高的处*女极其充沛旺盛的元阴之气,本可完全解毒,但因三女均不懂得内媚之术、无法控制情欲,完全以本能行事,故淫毒只是有缓解而已。
  “柳妹妹,可还有亲近处*女?”雪纤纤无奈问道。
  苗幽兰和柳兰柳菊仍处于极度兴奋后的昏睡之中,柳雨菲见华映宏仍未脱险,答道:“柳兰的女营中应有不少,但以华大哥的性情,恐怕不能接受无端害了素不相识之人。雪姐姐…你…你…”她那夜与华映宏灵欲交融的瞬间,两人的一切记忆神识毫无保留地共享,故对华映宏为人了解之深,只怕甚至已超过那位异世“菲儿”。
  雪纤纤秀眉微皱,轻叹一声道:“柳妹妹无需多言,只盼你不要以为姐姐真是天性淫荡之人便好了。”说罢玉手掀开左臂衣袖,露出一截欺霜赛雪、光滑圆润的玉白莲臂,只见一粒鲜红欲滴的守宫砂赫然在目!
  “姐姐!”柳雨菲禁不住扑到雪纤纤怀中,珠泪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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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龙滩。
  三百作为前锋的玉龙精骑自浅水处急速驰过数道小河,河底坚硬,河水不过深及马膝,过河百丈内仍未见异状,作出手势,后面五百骑便随后急驰而过,十骑并行的阵形不见丝毫紊乱,足见训练有素,骑术精湛。
  “大人!有敌军!”一名眼尖的哨探发现异常,急忙禀报。
  秋水扁直属中队的中队长游坤独自驱马上了一个小石堆,放眼望去——
  距玉龙精骑队最前列正前方半里左右处,稻田原野中那些草堆后面,涌出了无数红衣黑甲的自由军战士,再望向后方及万泉河下游方向,半里外也有大批红衣黑甲和身着玉龙军制式黑衣黑甲却臂缠白布的自由军缓缓合围而来——
  自困龙滩三个方向合围的正是刘礼涛所率自由军和穆山柱所率高山族战士。昨夜林志、苗幽兰等人率队回援聚宝镇后,除云沙浪中队前往珍珠港口外,聚宝镇经过短训的自由军“正规军”已达四千余人、加上两千多预备队、五千高山族战士,总兵力达到一万二千人,若运用得法,足可将先行赶到的灵宝东路军击败甚至全歼,再对付随后赶到的水师,利用两路大军的时间差各个击破。
  华映宏昨夜便想好计划,只是未料到突然遇刺,差点坏了大事。幸好已先将计划大略讲与柳雨菲听,否则以吕经纬等人受正统作战思想影响过深,只怕将这大量兵力与玉龙军摆开阵势大战一场亦有可能。姑且不论输赢,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大量死伤定是难免。
  吕经纬等人已见识过华映宏用兵奇谋,连战连捷,对他拟好的作战方略自是不敢擅改。在议事大厅中的商量,不过是就一些战术细节进行推敲,使作战计划更加完美而已。
  在困龙滩全歼玉龙精骑,便是歼灭整个东路军计划的重要一环。这里一共部署五千人,刘礼涛率两千人在往聚宝渡方向正面阻击,穆山柱率三千人自万泉河下游和东岸远远埋伏,截断玉龙精骑归路。
  三面行进在前的自由军战士都阵形不整,手中抱着木条树枝之类的东西,行进中无规则地四处抛洒,后面的大批战士则将手中渔网抛洒在那些树枝木条上,连那些浅水中也不放过。
  游坤见状,知道自由军正在设置影响骑兵冲刺突击的障碍物,纵是敌军单兵战力不强,但八百骑兵如不能借助战马奔腾之威,想要从这五千人中突围,在六七人围攻一人之下,恐怕难如登天。
  “全体听令!冲锋之阵,杀!”游坤迅速发出命令。
  半里之地,正是骑兵冲击最佳距离。但闻马蹄之声渐行渐响,声震云霄,令人不由担心——三千自由军能否挡住八百玉龙精骑?在华龙大陆战争史上,骑兵在平原击溃十倍于已步兵的战例屡见不鲜!
  这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不仅是对陷入包围的玉龙精骑,同样也是对建军不久的自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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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渡口。
  吕经纬带着二十名自由军和高山族精选出来的三品以上战士,牢牢地占住高台,吸引玉龙军突击队的攻击力。吕经纬未用兵器,双掌翻飞,身法迅疾如电,哪里出现险情,便扑至哪里。烈阳掌气劲到处,将抢上台的玉龙军精锐高手尽数震得非死即伤,不得不退下台去。
  秋水扁预料中的骑兵仍然在自由军后阵纠缠,自由军的中军一千人前往增援阻截。远远能听见喊杀之声,骑兵却始终不能突破防线,杀往高台这边来扩大玉龙军过河的滩头阵地。
  铁索桥上,未受干扰的玉龙军盾刀手已将木板铺至河西岸边,铺好木板的战士不再返回,而是跳到河岸上,加入扩大滩头阵地的行列。越来越多玉龙军使自由军渐渐不支,以弓箭射住阵脚,向后阵方向靠去。
  吕经纬见戏已演得差不多,口中喝道:“敌军势大!快退!”当先跃下高台,烈阳掌劈出道道劲气,将前来阻挡的玉龙军劈得纷纷退闪不迭,无人敢攫其锋,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二十名多少带伤的自由军和高山族高手紧紧随后,往自由军阵中退去。
  秋水扁在对岸见自由军竟有如此高手,心中暗惊。但见到高台已拿下,木板已铺至高台附近,心下认定已胜卷在握,遂下令道:“全军听令!过河列阵!”
  只要五千玉龙军尽数过河,团团围住,千军万马之中不管你修为多高的大高手,也不会给你调息恢复的时间,总会将你真气耗尽,死于乱刃之下!武林中人对军队的忌惮便在于此!
  很快近五千人以四人一排的队列,急速通过铁索桥再往阵前投去。河东岸,秋水扁只留下一个小队护着粮草辎重和高台。
  就在玉龙军排出攻击阵形时,自由军后阵的混乱和喊杀突然停止了,后军变作前军,前阵变后阵,迅速分为两股往聚宝镇和万泉河下游方向退去,最后一排距玉龙军前军已超过一百五十步!
  “想逃!太迟了!”秋水扁冷笑一声,下令道:“全军追击!杀光这些贱奴!”
  若是自由军正面死拼,或许会给玉龙军造成麻烦;如今夺路而逃,暴露出自由军毕竟是乌合之众,趁夜间施展诡计倒拿手,正面作战便原形毕露——这样短距离内想逃过玉龙军的衔尾追杀,简直如痴人说梦,不过用尸体凭添玉龙军的战功而已。
  只是他却在得意间忘记细想:自由军后阵若真的被玉龙精骑攻击造成混乱,岂会突然销声匿迹?
  不管秋水扁如何吹嘘精通兵法,真正上了瞬息万变的战场,才能检验出名将与草包的区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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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纤纤在助柳菊、柳兰和苗幽兰与华映宏合体燕好之时,玉手无可避免地与华映宏作了最亲密的接触。那日二掌击掌为约时的异样感受不断刺激着她体内的桃花真气,令她不由得一阵阵心悸。她几可肯定华映宏修练的奇妙真气,会对自己的九转桃花媚功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将自己二十五年的清白之身交与这样一个令她并不讨厌且有奇异好感的男子,她的芳心并无多少推拒之意。圣教的教义崇尚自然,不禁情欲。她多年来于声色诱惑之下仍洁身自好,保得处子之身,不过是未遇心仪之人而已。
  雪纤纤的完美胴体,相比旁边诸女毫无逊色——在旁边尚清醒的柳雨菲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柔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玉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丰润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充满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尤其是因修练桃花媚功之故,胸前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雪白双峰,丰满圆润地向上坚挺,峰尖两点花蕾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似稀世奇珍,透露着令柳雨菲也自惭不如的成熟魅力……
  见惯万千风月的雪纤纤玉手握住那物,兵临蜜处。任是见惯风月,真正临到自己头上时,那绝色芳容上也禁不住脸红耳赤,羞涩不堪,芳心也娇羞迷乱起来。那物触到湿润柔嫩的花瓣,令她酸软无力,就在春潮暗涌、爱液泛滥,含羞紧闭、丽靥娇羞万千,桃腮晕红如火——

  华映宏早已陷入迷失的疯狂之中,只知道越来越狂暴、越来越剧烈地运动……将雪纤纤的灵魂和肉欲都逐渐推向销魂蚀骨的顶峰….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也由颤抖蠕动逐渐变成更激烈的迎合——那柔软雪白的如藕玉臂紧抱华映宏宽阔的双肩,秀美如玉的纤纤十指激动地抠进他的肌肉——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亿万年,或是一瞬间……雪纤纤娇羞无限地发现那物完全充实、胀满着……丝丝奇异的真气缓缓渡入她的体内,带给她无限销魂的快感……她甚至忘记运转桃花媚功来吸取……只以本能忘情地热烈回应着、呻吟着,在一次次强烈颤粟中,含羞绽放的娇嫩花蕊被触动如电击——
  “唔…哎…嗯…哎……”桃花仙子那柔若无骨、纤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终于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搐……一阵无法自制的抽搐之后,花蕊中喷出似凉似暖的处子元阴,多年苦修积累的桃花真气不可遏制地随着元阴外泄而不停如潮涌出,化作一朵美丽的桃花,花蕊自觉地紧紧浸润吸吮着那物,却被华映宏透过那异物如鲸吸水般狂噬……
  雪纤纤神识内视,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花蕊处发生的一切,桃花真气急速地自体内流出。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而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身心灵欲全部奉献出来,就算因此泄尽元阴而死,也无怨无悔……
  就在雪纤纤“看”到元阴和桃花真气只留下仿佛只有最最细微的一缕、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之际——
  华映宏开始了剧烈的抽搐……雪纤纤内浸的神识“看到”玉乳奶汁般的精元不停地浇灌在自己花蕊之上,一股有若实质雄浑至极的混元真气,直冲入她的体内,然后迅速扩散……引起一阵令她窒息、销魂至极的揉压、挤弄……
  “啊……啊……啊……”雪纤纤的那缕仅存的桃花真气在接受这股有若实质的混元真气后,急剧地旋转形若一粒桃核,急剧膨胀发芽,瞬间充满了整个丹田气海,在全身的经脉中欢快运转,电光火石间便流转三十六周天!所到之处,全身经脉被彻底浸润改造了一遍,再流回到华映宏体内,形成以那异物为媒介的大循环……又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气流再度回到丹田气海之后,凝结为一粒小小的还不如小指头大的桃核……
  原本充盈着全身经脉似不能再增加的桃花真气,此时踪迹全无。无比空虚,一种玄妙至极的动人感觉令雪纤纤泪流满面——在她全身心地奉献付出的瞬间,也得到了他混元真气慷慨的回赠,九转桃花媚功“练精化气”阶段终于被她成功突破,达至“灵欲双修、练气化神”的境界!那粒桃核,是桃花真气完成量的累积后到质的蜕变的结晶。从此,她便不再需要吸纳男性精元就能借桃核随意地吸纳天地元气提升自己的功力和境界——
  就在自以为将死之际,华映宏替她打开了一道通向天道的大门!
  雪纤纤神念感应到华映宏已经醒来,尽管他未说话,她仍清晰地“听”到他的神识在充满柔情地安慰她:“纤姐,委屈你了!”
  雪纤纤娇躯剧震,一双雪臂紧箍住华映宏的双肩……
  华映宏的确醒来,自中毒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像是一场真实而荒唐的春梦——
  两条铁线淫蛇一左一右咬中他的双拳,极冷极热的两道淫毒便同时向体内蔓延,几乎瞬间便在他体内进行了极度火热和冰寒的争持激荡,他的灵觉似若告别了以他身体作战场的冰霜与烈焰,心神飘飞而起,灵魂与肉体再无任何联系……
  一切变成漫无目的。起始时,他受尽寒热的折磨凌虐。
  来自雄蛇的淫毒竟是那股阴寒,在对阳性之体不起作用的本性下,很快消失。而来自雌蛇的火热淫毒似烈火焚心,使他喷出来是火辣辣的气,全身发烫,仿佛吸进肺内的再不是空气,而是一团一团的火焰,毛孔流出来的汗珠顷刻间已被蒸发掉。他清楚感觉到铁线淫蛇王之毒的无边威力,正在燃烧他的生命,他唯一想要的是冰凉,是阴寒,是湿润……
  那火热逐渐扩散往全身大小经脉窍穴,全部热力又集中回流,将自己那物平空催得火热无比,他仿佛觉得自己全身的热力都被逼得要从那里渲泄出来,否则便会被可怕的淫毒催发的“阳火”焚烧每一条经脉,令他尝遍锥心裂脉的极度苦楚,使心灵和肉体受到极度摧残之后,疯狂而死!
  他的阴魂飘升在空中,有些怪异地看着下面吕经纬等人围着自己赤红的身体忙碌的样子,他能“看到”、“听到”一切,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哪怕一丁点的动作。
  当柳雨菲几乎舍命与下面全身火烧的“他”疯狂欢爱时,他的阴魂通过停留在身体内的阳神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深情和每一次灵肉冲撞的快意,但没有办法影响阳神的举动。柳雨菲不再是处子的元阴,如以油浇火般,将淫毒催发得更厉害,他也只有干着急,甚至想早一点将元阳泄出,让心爱的菲儿不再受累,但办不到——
  那种诡异无比的感觉,怎样也没法描述出来。
  雪纤纤强行将他的元阳逼出,助柳雨菲恢复,令他十分感激,他宁愿自己就这样烧死了,也不愿意令心爱的菲儿受到伤害甚至生命危险……接下来柳菊、柳兰甚至仙子一般的玉女苗幽兰为了解他的淫毒,一个个处子清白之躯都毁在他疯狂的摧折之下,令他既是感动又是难过。
  他并不是一个贪花之人,对美女的欣赏是一回事,真正占有是另一回事。没有感情的结合,很少会令双方感到幸福。他并不想美女多多益善,但这些娇美如花的女孩,无怨无悔地将自己奉献给他,不论如何,他都有责任令她们开心和幸福。
  雪纤纤完全向他开放灵欲的举动,更令他感到心神的激荡,就在美若仙子的雪纤纤将处子元阴和苦修来的桃花真气悉数献出、浇灌在他的象征之上任他攫取,而他的阳神毫不客气地悉数吸收吞噬之时,他的阴魂似乎鄙视阳神只知索取不知奉献的卑鄙行径,终于极端愤怒了!
  阴魂这极端的愤怒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能量,纯粹精神的能量,似乎有道闪电接通了飞升起的阴魂与阳神的联系,使他阴神归位,重新醒过来,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将处子元阴转化来的生命元阳连同本命元阳和混元真气一古脑儿地输给雪纤纤——
  如果雪纤纤有半点私心,在混元真气回输华映宏体内之前运转功诀将真气截留,以他为炉鼎一举吸纳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元气,她的功力将晋入超凡入圣、甚至直接迈进神品高手的行列!但她没有,甚至连这样的半点念头都没有,仅是顺其自然地借势凝成了桃花媚功的内核,便欢喜落泪!
  在灵欲交融中,雪纤纤和华映宏之间已经建立起神妙的联系,一如那夜华映宏与柳雨菲一般,彼此间再没有秘密可言,仅是一道神念,两人便可心意相通!
  华映宏紧闭了一个多时辰的双眼睁开,长长地喘了口气,全身火热的感觉已经消去,淫荡毒虽未消尽,却暂时已无大碍。他凝神着雪纤纤,只见美若天仙的玉容上再没有桃花媚功的痕迹,却透着一股圣洁无比、天使般纯洁的流光异采,眼中那醉死人的妩媚秋波,也如仙子般透着清亮的神韵——
  缓缓地,华映宏将双唇印上雪纤纤的樱桃红唇,在最亲密的接触之后,迟来的初吻仍像电击一般令雪纤纤迷醉,没有说话,但从他那会说话的充满智慧、深情和野性的眼神中,雪纤纤已经读到了一切!
  在雪纤纤心中,从来都不在乎男人。男人,向来在她眼中都是练功的工具而已。她不崇拜男人,也从不屈服于男人之下,从不需要男人的怜惜和施予!但此时她仍感到一阵满足和幸福——在一个女孩成为真正的女人之后,特别是献身于她喜欢的男人之后,或许很多想法都会改变。
  善变,本就是女人最大的特征之一。
  一场意外的刺杀之祸,成就了几人的武功向更高深的境界迈进,更成全了华映宏与几位绝代佳人的盖世奇缘!
  谁也未曾想到,华龙大陆乃至整个神圣大陆历史前进的车轮,都将因这奇缘而骤然加快!
  此时,聚宝渡之战正如火如荼!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5章孰鱼孰网
  困龙滩。八百玉龙精骑就如沦落浅水的蛟龙,被牢牢困住——
  在冲向刘礼涛正面的两千自由军时,玉龙军士气高涨——眼有一马平川的河滩,以两千人阻挡玉龙精骑的冲锋,根本是毫无胜算的妄想。玉龙精骑的标准配备是全身铠甲、左手小钢盾、右手精制钢枪,跨下战马齐膝以上都披有一层精钢片串成的薄甲,连马头马脸都护住,既不影响战马冲锋,又保护战马不被普通弓箭射伤。
  骑兵在平坦地势的冲击力是惊人的。常胜秋率领的一个训练未精的骑兵小队在聚宝镇北门便能将精锐的玉龙军一千步兵冲杀得溃不成军。即便自由军全是能对付骑兵的长枪兵,在训练未精的情况下,也抵挡不住。何况通常的军队编制中,一般长枪兵、盾刀手、弓箭手或弩手都是三一得三,均衡配备,目的是为了远攻、近战和防护的需要。
  玉龙精骑很快冲近自由军前阵百步左右,进入了弓箭射程。满天箭雨如蝗飞射,两千自由军竟然配备了一千二百名弓箭手。密集的箭矢射在骑兵钢盾、铠甲和战马钢甲上,发出尖锐的金属交击声。但除了少数守护不周被射中且面部、四肢的骑兵落马外,这样距离射出的箭,穿不透铠甲的防护,几乎没有给玉龙骑兵造成什么伤亡。
  很快骑兵前列冲近至八十步,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骑兵是优势和缺点都很明显的兵种:优势在于马——借助奔马冲行之势,可以将战斗力量发挥至极致;同样缺点也在马,如果能先对付战马,消解了战马的冲势,将骑兵逼下马来混战,以骑兵的配备还不如单纯的枪兵和盾刀兵。骑兵的长枪是特制的,长达一丈一尺,比步兵长枪稍长。在马上能充分发挥威力,下了马这种长枪便挥舞不便,加上骑兵的防护钢甲较厚,不够灵活,战力便会大打折扣。
  华映宏对于兵种优劣的了解是十分清楚的,提出的作战计划敢于用步兵正面挡住玉龙精骑,便是有对付骑兵冲击的办法,将骑兵逼下马来!本来可以靠挖连环陷阱、设障碍之类的手段,使战马在河滩平原也难以发挥冲击威力,但考虑到会被斥候发现,影响计划,华映宏便选择了渔网。战马的马腿健壮有力,但如果冲击中被绵软的渔网缠住,轻则迈不动步,重则会弄得人仰马翻!
  聚宝镇物资丰富,不仅许多平民以打渔为生,这里制作的渔网也极为有名,不少销往西港甚至北港、东港附近。不需要费多大力气,自由军便购买了数千张渔网,让那些卖网的商家乐得合不拢嘴,给自由军打了八折。
  冲至近处的玉龙精骑才发现,横在两军中间的这八十步距离,遍地是树枝乱木,上面到处是撒开的渔网!收势不及的前面几排骑兵齐齐冲进渔网阵,马腿不可避免地被渔网缠住,顿时一阵人仰马翻,数十匹战马连同玉龙骑兵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卡嚓!——”令人毛骨耸然的骨折声和战马嘶鸣声响起。那些骑兵一手执盾,一手执枪,全靠两脚插入马蹬套环,夹紧马腹稳定身形,战马摔倒时根本不及将脚抽出,大多数大腿骨被战马压断,失去了行动能力。
  玉龙精骑率队的游坤中队长见状大声下令:“两侧展开!”训练有素的玉龙精骑突遭大变之下,硬生生扭弯马头,沿着渔网阵边沿向两侧展开,退出弓箭射程之外,摆开一字长蛇阵——
  游坤和近八百玉龙精骑望着渔网阵,一时不知所措。用渔网阵对付战马之法,前所未闻。若是用长枪去挑开渔网,在自由军如蝗箭雨下,难免因防护不周死伤。若是下马步行,渔网造成的影响倒不大,但以这已不足的八百骑兵舍长就短去攻击二两千人,何况还要先缓缓顶着箭雨前行,身后还有数千自由军战士在围攻过来,不用想也是有败无胜的结局。
  就在这犹豫不决之时,自万泉河下游和河东方向合围的自由军已经推进到背后和侧面不到一百二十步处,很快便要进入射程,但那些自由军战士仍是颇有秩序地将最后方的渔网和树枝乱木等物收起,再移到阵前铺下,一点点地推进……
  游坤率领骑兵多年,从未想过在平原河滩最利骑兵冲击的地方会被这样的渔网阵困住。对手能预先布局,显是东路玉龙军的用兵已在对方谋算之中,且仅以现在合围玉龙精骑的兵力,已远不止秋水扁预料的三千人,只怕聚宝渡东路军大队人马,也处于危险之中。
  上游水深,骑兵若下深水,寸步难行,加上自由军在两岸追杀,无异自寻死路。三面都有该死的渔网阵,退路已断,唯一的出路只有不计代价杀开血路,能逃多少逃多少,冲往上游与秋水扁会合才有生机。游坤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发出命令:“四人一排,长枪挑开渔网,杀出血路!冲!”
  既然破渔网阵死伤难免,只能缩小冲击面,让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以尸体开出的道路前进,尽量减少损失。
  “荣耀!即吾命!”七百多玉龙精骑齐声高喊,声势哧人!与玉龙军交过手的自由军战士都知道,玉龙军喊出此口号时,便是下了拼死一战的决心。连番恶战,不管在何种不利局面下,从没有一个主动投降的玉龙军将士。
  最前列的玉龙精骑四人一排驱马急驰,开始突破渔网阵之战!
  “自由军必胜!”刘礼涛所率三千自由军不甘示弱,同样高喊起来,合围的高山族战士也跟着高喊。
  速度奇快的战马很快又冲过二十步,到了渔网阵前,顶着自由军射来的箭雨,前排四骑长枪刺入阻路的渔网中,将其挑起翻掌往侧方疾甩!未及再挑第二张,跨下战马已踩中渔网,被缠住马蹄无法再奔,轰然连人带马倒地,骨折肢残!
  紧跟的四骑越过倒地的战马和同伴,同样将四张前面的渔网挑起侧甩,同样再被绊倒,同样骨折肢残,甚至有人一声未哼便死去!
  ……
  玉龙精骑被逼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来突破骑战史上从未有过的“渔网阵”,仅以这样的损失推算,正面八十步直线距离铺有四五十张网,在冲入敌阵前,就会有不少两百玉龙精骑损失在清除渔网的战斗中!
  眨眼间,四骑并排的玉龙精骑付出了六十骑的代价,冲至五十步处。随后而行的数十骑边冲边将两侧的渔网挑飞,扩大通道的宽度,挑开六张渔网的宽度足以让八骑冲锋,通道扩至自由军阵前时,便是剩下的数百精骑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之时!
  进入五十步之后,强弓射出的利箭已能穿透玉龙骑兵的护甲。自由军弓箭手众多,因只需封住四骑并行的宽度,弓箭手分为五轮,采取轮射之法,接连不断地射出,箭雨之密令人咋舌!玉龙精骑往往需要付出十来骑的代价,才能挑飞面前的一排渔网,有些骑兵未冲至渔网处,便被乱箭射杀!
  游坤看得心胆俱痛、目眦尽裂——若属下骑兵在面对面的战斗中死去,不失为英勇豪杰!但像目前这般被当作猎物一般射杀,还连敌人的边都未能沾上半点,却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以尸体打开的渔网阵通道到了自由军前三十步,玉龙精骑又损失了一百余人,剩下不足六百人。自下游和河东合围的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布下的渔网阵已逼近玉龙精骑后队和右侧百步之内。
  “撤!”刘礼涛一声令下,引箭轮射的自由军战士在射出手中箭后,不再半蹲引箭,而是自特意留出的隙缝中按原先定好的计划往后撤退——退开后的地方,又亮出早已布置好的渔网阵!
  对于步行的自由军战士,那些弯弯曲曲的渔网间的隙缝足以从容退却,而对于并骑策马奔腾的玉龙精骑,除了冲入鱼网外,别无选择!
  游坤见隐藏在自由军身后的渔网阵再现,自知不能幸免,与其被缓缓困死,不如以高手合力冲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当即纵身高呼:“亲卫队随我来!八骑齐冲!”一马当先冲向渔网阵,近两百精锐亲卫高手紧随疾驰向已开出的通道!
  明知那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玉龙精骑却毫无畏慎,全是视死如归之色。秋氏家族对治下的大多平民和奴隶残酷剥削,对待所辖的军队却是出名的慷慨:一名最低级的正规军士,除了王国给予的每年六金币的军饷外,家族还要从封地收入和家族生意所得中拿出钱来每年补助四金币,遇军功还另有赏金。对战死者的遗属和伤残者除有一次性抚恤二十金币外,还有每年五金币的定饷。军官当然更不必说。要知道,在华龙大陆绝大多数地方,每年有五个金币便足以让一户五口之家过一年温饱生活。而对临阵脱逃者,未战而降者,叛变投敌者,秋氏家族却不仅以残酷的手段追杀本人,还要祸及家人,被抄家灭门者也不在少数。
  玉龙军战力强悍,并非无因。自由军几度与玉龙军交战,除了以迷香擒得数百人外,玉龙军在极度不利的情况几乎从无投降之人,实与秋氏对军队统御之术有关。
  游坤前面的数十骑将通道推进了十余步便陆续倒在乱箭之下,自由军且射且退,仍与通道最前端保持着三十步左右的距离,游坤左盾护住面门头部,右手钢枪贯注真气,不惜大耗真元,使出秋氏名震天下的“秋风落叶”枪法,不仅将全身及座下马匹护住,还带起漫天狂风,将战马前面两丈内的杂物尽数卷飞。冲至渔网前时,枪尖触地横扫,强大的气劲将面前方圆两丈多内八张渔网连同下面的树枝乱木一起卷飞!如是连续三枪,距离自由军前阵弓箭手已不足二十步!
  “杀!”眼见敌军就在眼前,玉龙精骑既为游坤的神勇喝采,又借机渲泄先前积下的郁闷之气——只要冲入自由军中,以这两百名亲卫精锐骑士的实力,便可大开杀戒,像收割稻草一样收割人命!
  在阵列中间的刘礼涛见身着中队长盔甲的游坤枪法精湛,来势凶猛,只怕不下六品高手级数,立即对身侧手执强弓箭一字排开、却一直未动手的三十名高山族战士下令道:“全力狙杀!”
  “嗖!嗖!嗖!”十枝带着异啸的利箭破空响起,带着似烈火在燃烧的夺目光彩,几乎在弓弦响起便飞临游坤不足一丈!紧接着又是十枝!再有十枝!
  高山四十八箭!
  躲入阿郎山区的高山族人,无人未听说过“高山四十八箭”的威名。玉龙官军数次入山围剿,劳师无功,多半与这“高山四十八箭”有关!高山四十八箭代表四十八人——四十八名功力只有五品、六品之间的高手,却是高山族真正的精英!他们的武功或许及不上玉龙军的一些大队长、甚至中队长,但因专擅练箭,箭技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借地形之利和配合之妙,死在他们箭下的玉龙军六品以上高手少说有数十人,其他五品及以下的高手则难以计数!
  这次助自由军与玉龙军大战,也是关系到高山族能否借此中兴的关键之战,一向以守护阿郎山区为首要,连半年前铜矿营之战也仅出十人参战的高山四十八箭,这次竟在苗幽兰和穆山柱带领下倾巢而出!吕经纬等人为保证尽歼玉龙精骑,将三十人派往刘礼涛处听用,而刘礼涛全部带在身边,便是防敌人以高手冲阵!
  三十道贯注强劲真气的利箭分前后三波在十丈左右的距离射向同一人,那些箭或高或低,走向飘忽,封住了游坤可能闪避的所有角度,有些甚至划过一道弧形,绕向游坤背后攻击!
  游坤的神识立即捕捉到这些箭非同寻常,手中真气贯注的钢枪划过一道美妙的弧度,一举将第一波十枝箭全数击落!但因先前扫飞渔网已耗去不少真气,而这些箭上携带的真气极为强劲,将他右手震得酸麻不堪,钢枪几乎脱手!他勉强抡动钢枪和左手钢盾,欲将第二波劲箭击落,却已力不从心,只挡飞五枝射向头部和左胸部的劲箭,右胸和大腿、小腹被五枝箭同时射中!
  无可忍受的剧痛传来,游坤手中钢盾和钢枪同时脱手。尚未来得及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第三波劲箭已全数射在他的头部、喉咙、胸腹等各处要害,游坤被射成刺猬一般,当场毙命!尸体被劲箭的强劲力道带得凌空后飞,几枝透体而过的劲箭余势未消,一起向紧随他身后的亲卫骑兵高手飞去!
  那三十名“高山四十八箭”令人恐怖的弓弦再响,使这条通道成了玉龙精骑真正的死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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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渡。
  秋水扁指挥的大队玉龙军亦分成两股向撤退的自由军衔尾急追!此处距离聚宝镇十五里,地势平坦,精锐的玉龙军步兵绝对能在自由军退回聚宝镇之前追上并将其围歼。何况还有八百精骑,更不可能让自由军逃掉!
  八百精骑?秋水扁奇怪先前已闹得自由军后阵混乱的玉龙精骑为何销声匿迹了?难道这么快竟被全数消灭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就凭现在这近五千人,也足以消灭眼前的自由军两三次,他也并不担心会中埋伏,在这平坦之地正面作战,自由军经不起秋氏所辖玉龙军名震天下的铁三角阵的攻击,况且自由军哪里来兵力设下埋伏?
  若秋水扁的判断和计划不是基于错误估计自由军的兵力,若秋水扁不是自作聪明想在聚宝渡吸引并歼灭自由军主力,而以堂堂正正之师取道困龙滩绕行,若就在此时秋水扁能及时从骑兵的异状中醒觉中计,不再全师追赶,那么以玉龙军的强横战力,这场自由军与东路玉龙军的战役究竟鹿死谁手,尚无定数。但历史没有假设——正如后来珍宝师团第二联队联队长秋雨追悔莫及时,曾对部下言道“悔不听然叔‘水扁夸夸其谈,实无真才实学’之训,可怜我六千将士尽毁在这个草包手里,可恨!可叹!”
  就在去往聚宝镇方向的玉龙军忘情地追出一里多,距离自由军后队只有七八十步,眼见可以追上大肆杀戳时,前面一千五百名本来东一小团、西一小块、横向宽达百丈、乱糟糟的自由军突然再度分为两股向两侧逃开,亮出中间被遮住的一道防线!
  那道防线其实十分简陋,不过是在土质很松的原野中,挖出一道长达百丈,宽不过丈余,深仅两人多高的壕沟,挖起的泥土都翻往壕沟一侧夯实,堆起近两人高的土坎,此时刚刚上得土坎的数百名自由军长枪兵半蹲在土坎上,中间和背后是数百名引箭在弦的弓箭兵——
  未及玉龙军反应过来,三百多枝箭已如飞蝗般向追击的玉龙军射来!猝不及防之下,因追击已显得阵形有些乱的玉龙军顿时吃了大亏,盾刀手还好,那些长枪兵挥动手中长枪,却怎么躲得过密集的箭雨?第一轮箭雨便被射倒一百多人!
  又是三百多枝箭射出,盾刀手不过数人受伤,长枪兵再度死伤上百人!
  第三轮箭雨过后,紧跟在盾刀手之后的一小队长枪兵死伤殆尽,盾刀手小队凭借手中盾牌,顶着箭雨继续冲近,眼见距离防线只有四十步——
  “自由军必胜!杀!”随着齐声高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列阵自由军的右手一侧响起,常胜秋率领自由军直属中队仅有的三百骑兵以十骑并行队列如疾风般席卷冲出,根本未使骑士盾,两手握住长柄大刀,雪亮的刀片映日生辉,人借马势,马助人威,瞬间便切入玉龙军盾刀手中段,长刀过处,血肉横飞,留下一百多具玉龙军尸体,往困龙滩方向扬长而去!
  “撤!”亲自指挥这路玉龙军追击的秋水扁见势不妙,急忙下令玉龙军撤出自由军弓箭手射程。在追击中玉龙军的阵形不够严密,防护不周,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死伤四百多人。仅以前队不足两百人的盾刀手,去攻击足有三、四百人的长枪兵和六七百执强弓的弓箭手,而且还要先越过一道丈余宽的壕沟,几乎与送死没什么两样。
  在玉龙军举着盾牌缓缓后退时,自由军弓箭手没有攻击,两侧先前退下来的自由军战士借机重新整好队形,两千五百人严阵以待,守住防线便是完成任务。
  自由军整队形时的表现还不能与训练有素的玉龙军相比,毕竟只训练不到两天之功,达到目前水平已经令人满意了。这还全靠华映宏提出的在哨长下面设排长、班长之功。自由军撤退时,这些最基层的军官充分发挥了作用,看起来一小团一小团很乱,其实都以排长、班长为核心成建制聚集在一起,整队时,很快就能整排到达指定位置。相比一百人只设一名哨长和哨副、根本就招呼不过来而言,优越性是明显的。
  与此同时,往困龙滩方向追击的玉龙军遇到了几乎相同的遭遇——玉龙军一小队长枪兵在自由军突然出现的防线面前,同样被箭雨射得死伤殆尽,而一小队盾刀手冲近了壕沟,许多玉龙军盾刀手纵身跳起,越过丈许宽的壕沟向自由军防线凌空扑击,却被长枪兵的突刺和弓箭手近距离攒射放倒在壕沟之中!
  正在纠缠时,常胜秋的骑兵队已飞驰回来,切向玉龙军盾刀手后队。常胜秋真气贯注大刀狂挥,所向披靡,手下无一合之兵,当先劈开一条血路!那些精选的骑兵随后跟进,雪亮的长刀将玉龙军盾刀手砍倒一大片,冲至河边绕了一个弯,马头掉转,又是一个冲锋便绝尘而去。玉龙军一小队盾刀手便所剩无几!
  而骑兵队除极少数几人因骑术不精被掉下马背外,几乎没有损失。由此可见在适当的地方,如无特别的手段对付,骑兵对步兵的杀伤力之可怕!
  秋水扁见玉龙军整好进攻阵形,正待发令强攻突破正面防线之时,两朵美丽烟花分别自聚宝渡和困龙滩升起——
  “报!聚宝渡东岸遭袭击!”
  “报!困龙滩我军骑兵被困!”
  自由军张开的罗网,已经将东路玉龙军这条大鱼围在当中!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6章垂死挣扎
  霸天带着五百特战队员悄悄伏在聚宝渡东岸上游方向,十分小心地潜踪匿迹,向玉龙军留守东岸辎重的小队靠近。在兵器营学习神机弩使用之法的百名特战队员已奉命前来会合,共同执行任务。
  天地诀和破虚诀不愧为二神传下的盖世功诀。精挑细选出的特战队员本有一定武学基础,又自一开始便得到华映宏以自己的经验和心得进行传授和指点,辅以运动练功之法,不过几天便收效极佳。特战队员大多有了三品级数的身手,一些特别突出者已有四品级修为,只是对于真气运用之法尚欠熟练而已。
  “刀圣”候幕白所传凝心诀,不是练功之法,而是一种真气运用之法,利用真气来控制全身精、气、神内敛不外泄,功力越高,效果越好。对于常需执行特战任务的特战队员来说,实是潜踪匿迹的不二法门。加上华映宏特意指点过如何利用周围环境、色调等进行伪装,留守的玉龙军心神又大都被对岸的数千人的追逐大战吸引,是以特战队员侵近至六十步内仍未被发现。
  待得河西岸的秋水扁大队人马追出里许,远离河岸时,一名河东高台上的玉龙军留守士兵内急难忍,张目四处搜索有无隐蔽处解决,突然看见上游方向的头戴稻草环、身披稻草衣似草人一般的自由军特战队员已站起身来,近百具神工弩和百来张强弓已瞄准留守的玉龙军,情急之下大声疾呼:“敌袭!”
  那名小队长摊上个留守辎重的差使,远望玉龙大军威风凌凌地衔尾追击自由军,正心痒痒地遗憾不能过河去参与战斗,闻言随口骂道:“袭你个头!……啊!……”
  本想接下去骂后面半句,却硬生生吞下,因他已听到数百枝劲箭破空射至的声音!
  “快躲!”因目睹对岸自由军奔逃而较平时失去警惕的玉龙军将士全部离开可隐身处,大多聚集在高台上和两侧,在强弓劲弩蓄势已久的突然齐射下,哪里还射避得及!三百人立时死伤一百多,其中大部分是弓箭手和长枪手。盾刀手飞速缩身躲在盾牌后,却只少数人死伤。
  “兄弟们,杀光这些兔嵬子!”霸天粗豪的声音响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除二百弓箭手和弩手远攻压制外,三百特战队员杀声震天,飞速紧随冲锋。这些特别挑选的精锐,尽管施展轻功身法还不甚熟练,看起来队形散乱,但一个起落间便有两三丈开外,只在瞬间便冲出十几丈!
  留守的玉龙军被第一轮弓弩齐射打蒙了,各自藏身辎重车等后面躲避,剩下的数十名弓箭手正欲张弓反击,特战队第二轮是上百枝箭雨又劈头盖面射至,吓得一个个作了缩头乌龟,躲避着不敢露头。那名小队长倒是机灵,抬手将遇袭信号放出!
  秋水扁虽然草包,但在防守后路上却也不含糊,纵然全军追击,在河西岸也留有一小队玉龙军扼守高台。发现河东遇袭,那名小队长立即率两哨人马通过铁索桥前来增援。只是两边高台之间足有五十余丈,铁索桥上奔行自然也比不得平地,一时鞭长莫及!
  华龙大陆军队测距,一丈为十尺,一步为五尺。以霸天及特战队冲锋之速,冲过六十步距离亦即三十丈,不过十几次呼吸之间,未等负责压制敌方的特战队员第三轮箭雨射出,霸天已经杀入玉龙军盾刀手中,“破天三式”狂野攻出,所到处玉龙军无一刀之敌,非死即伤!
  华映宏见霸天空有一身强横的横练真气,不知运用,也无甚武技,便在传授天地、破虚二诀时,将自悟的“破天三式”一并传授给这位结拜二弟。不料霸天以天生豪霸之气对“破天三式”的刀意竟是心领神会,使将出来威力无伦,霸气十足。只是功力所限,不及华映宏罢了。但对付普通的玉龙军士,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顷刻间,三百特战队员将剩下的一百多名玉龙军团团围住,两三人攻击一人,混战中,不停地有玉龙军士兵惨叫倒下!那名小队长武功甚高,已快突破五品级数,提聚真气,接连几刀震退几名特战队员,杀向为首的霸天!
  “来得好!”霸天正愁那些普通玉龙军士打得不甚过瘾,刀势起处,砍翻几人,直直往那名小队长迎去,当头便是一式“力劈华山”!
  “破天三式”的刀意狂野无伦,每一式并非毫无变化,实以气机感应敌手变化,因敌变而变。譬如“力劈华山”一式,看似直直劈下,实则因敌之变,可立变左斜劈、右斜劈乃至抢身前劈等后着,令敌对之人神识感觉中除了硬拼外,避无可避。如此刀法,皆因创招之时华映宏对武技了解不深,仅凭一种感觉而成,却无意中合了化繁为简、返朴归真的道理。
  不管多么威力无伦的招式,最终都会变成力量的比拼,种种虚招不过是造成力量相拼时敌方的力量会在不同角度、速度的运动中不能完全施于己身,反而可能为己所用而已。譬如敌手直冲而来,若能侧身躲过,不论横向撞击还是背后轻推,力道撞击时己身所受之力便会极小,而借力打力,敌手却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破天三式”便以最大可能避免这种变化为目标,逼敌手避无可避,纯以力量比拼。若是能逼对手不得不避向自己预先营造出的方位,在被动仓促中作硬碰硬,则更上一层楼,臻至刀道小成之境。
  “当!”两刀相击,霸天明显占了上风,那名小队长被震退两步,手臂酸麻,心中大惊!
  霸天毫无花巧地上跨一步,一式“横扫千军”再出,步法与刀势配合无间,再度将对方闪避后退之路尽数封死,不得不横刀硬拼!
  “当!当!当!……”霸天简单至极的两式交替使用,电光火石间劈出二十几刀,将那名玉龙军小队长劈得连连后退,手中刀也脱手而飞,空门大露!
  霸天哈哈大笑道:“痛快!”只觉全身真气在这酣畅淋漓的二十几刀劈出之后流转自如。他大字不识几个,得天地诀和破虚诀后许多诀窍之处苦思不得其解,在这场几近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有些地方竟然霍然迎刃而解,功力和刀法再有突破。随手“一往无前”刺出,浑然天成,毫无雕琢之迹——
  那名小队长眼睁睁看着这一刀穿过胸口又闪电退出,一道霸烈而无坚不摧的破虚真气透体贯入,一声未吭便睁目死去!他有些死不瞑目——为何自己一身武功、许多厉害招式都未使出,就死在这个面目粗豪、莽汉似的家伙来来去去就那几刀之下?
  河西岸。自铁索桥增援的玉龙军快冲到岸边时,这边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除少数几人还在顽抗,一百多名在箭雨下幸存的玉龙军尽数被歼,自由军特战队员除了二十几人受轻伤外,无人死亡。
  铁索桥上冲在最前的玉龙军战士看到了十几名自由军战士分两排列在高台上,前面盾刀手护住,后面十来人手中却端着一样似神工弩却又不像的奇怪东西——
  “射!”前排五枝弩箭飞出!仓促间增援东岸的玉龙军并未按盾刀手在前的队列,而是正好处于靠近铁索桥的长枪兵先上桥冲至。在二十丈的距离之下,对弩箭几乎没有防范之力。前面四人应箭而倒!接着又被第二波五枝箭射倒四人!
  按照对神工弩的认知,玉龙军长枪兵以为那弩状的东西装箭上弦,最多还能射出一次便会被冲至身前失去作用,仍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
  又是一轮箭至、四人被射倒,再一轮、四人再被射倒……
  从未在华龙大陆战争中出现过的连弩,经过鲁神工等人一日夜赶工,造出了十具,被特战队员用在封锁铁索桥退路上。由于在匣内十二枝弩箭射完之前无需每次装填弩箭便可引弦再射,加上摇柄的独特设计,普通弩手便可将连弩射击速度提升一倍,特战队员心灵手活,射击速度更快。短短二十丈距离,成了玉龙军长枪兵不可逾越的天堑,直到桥面上堆满了七八十具尸体,挡住了连弩的射击路线,因不停收割性命被玉龙军视为“魔鬼弩”的连弩才不再发威!
  被称为“神机弩”的新式武器开始初显威力!
  河东的战斗完全停息,霸天率五百名特战队员缴获了近百车粮草帐篷箭矢等行军之物,将东岸牢牢守住,截断了东路玉龙军的归路。铁索桥上的西岸玉龙军无奈退回西岸高台,急速飞报秋水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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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龙岭。
  秋雷正在沮丧时,先后收到了秋水扁和凌野的信鸽,大喜过望,立即分别复信,命令秋水扁、凌野会合以最快速度攻下聚宝镇,自后夹击一线天,解救自己危局。而后便可分兵三路,一路水师自海上攻西港,一路自官道向西牵制目前盘龙岭的自由军主力,一路自铁矿营方向夹击狙击谢战大队的自由军,攻取铁矿营,自南路合攻西港。
  此时,秋雷仍不知谢战大队已被全歼,战局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自基隆出发增援的三千玉龙军,已过了灵宝关,直扑聚宝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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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扁的大队玉龙军冲锋阵形重新聚结完毕。后路被断和骑兵被围的消息让他心神不宁,不知自由军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力?摆在面前有三条路:一是固守待援。他已向水师凌野发出被围的消息,水师午时之后便可抵达珍珠场,现在是已时二刻,加上珍珠场所至此,总计不过三个多时辰便可前后夹攻,定能尽歼自由军。二是回师打通铁索桥,夺回辎重,相信以精锐高手故计重施,加之桥上木板已通,应可奏效,但于当前战局无补。三是以强大战力冲破眼前防线,独力尽歼眼前自由军,但在对方严阵以待下,损失定会不小。
  正思前想后,犹豫不决间,秋雷的命令到了。秋水扁正好借机下定决心选第三条路——毕竟秋雷是此役主将,有了主将命令,为解救主将之围就算牺甡一点兵力也有功无过。
  “命令各部,全力冲杀!”秋水扁下令道。
  喊杀之声震天响起,弓箭手发起远程射击,掩护着六百名盾刀手以密集的阵形顶着自由军的箭雨前进。密集的箭雨落在钢制盾牌上,除了发出“当!当!”的乱响,几乎不能造成什么伤害。玉龙军很快推进到五十步以内。
  照此情形,在玉龙军近身肉搏前,不会有什么伤亡。至于近战,秋水扁相信玉龙军的实力,绝对能将几天前还是奴隶的自由军像宰鸡一样屠杀。
  玉龙军再度前进到三十步之内,后面列阵的长枪兵已经做好冲锋的准备,只要盾刀手靠近缠住混战,对长枪兵威胁最大的自由军弓箭手便再无法射箭,那就是一举冲垮防线之时!
  秋水扁得意在看着麾下训练有素的将士,就等着看盾刀手搅乱自由军防线,便下令枪兵冲锋——胜利,似乎已近在眼前!
  万泉河下游方向,战斗的局势几乎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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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宝海峡。
  风向又变了。原本逆风而行的玉龙水师战船,变成了顺风。
  凌野几乎不分先后接到秋雷的命令和秋水扁被围告急的消息,立即下令道:“满帆全速向珍珠场靠近。”秋雷武功虽不及他,因系秋氏嫡系子弟而居高位,但毕竟是受命的此战主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凌野虽也是联队长,只怕脱不了干系。
  顺风满帆,午时三刻前应能抵达珍珠场。先往聚宝渡包抄,击溃自由军对东路军的包围,再攻占聚宝镇,占领一线天救出秋雷,几乎所有的军功都会记在自己头上。
  也许,自己会有机会登上师团长的宝座,成为秋氏家族最年轻的异姓师团长?
  自由军竟能同时困住秋雷和秋水扁近八九千人的玉龙军精锐,实是出乎凌野的意外。先前还认为秋浩然小题大做,生怕白跑一趟捞不着仗打,现在看来却有一场硬仗可打,凌野心中充满期待——作为“秋氏四虎”中的“猛虎”,凌野渴望战斗。只有战斗,只有勇猛地撕碎敌人和血腥杀戮,才能点燃他的漏*点,享受到那种无法言述的快感!
  以玉龙军的战力,秋水扁无论如何也能支持到他增援之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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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盾刀手以五十人一排的密集队列,一共十二排。最前排距离自由军防线三十步内时,弓箭手已停止射箭,但异状陡生!
  “扔!”随着一声奇怪的命令,躲在盾牌后的玉龙军看到了一幕奇观——成百上千满天飞舞的陶罐向自己前后左右落下,砸在地上的,满地乱滚,黑油油的液体倒得遍地都是!砸在盾牌上的,立马破裂,黑油油的液体将盾刀手浇得全身都是!顿时六百名玉龙军全部被那些散发出一股浓浓菜香的液体笼罩在其中!
  自由军阵中火光闪现,满天的火箭飞出,先是落向玉龙军阵列四周,然后再逐渐射向阵列中央!
  那些黑色液体是玉龙军在聚宝镇买下的数万斤菜油,装成五千多个陶罐,专门用来对付玉龙军冲阵之用。盾刀手训练得好,防护得好,可以不怕弓箭,却不能不怕火。菜油遇火,一点即燃,再强的武功、再坚定的意志、再狠的斗志,只怕耐不住大火熏烤……
  买菜油一共花了不到两百个金币,却能杀伤大量敌人,挽救无数自由军战士的性命。虽有些残忍,却是华映宏一直倡导的“战争就是不择手段打击敌人和保护自己,对敌仁慈就是对己残忍”的理论。吕经纬等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能阻止玉龙军,一旦防线被破,死的将是成千上万的自由军!
  自由军的防线前变成一片火海,一个修罗地狱!六百名玉龙军盾刀手鬼哭狼嚎一般惨叫着,用最快速度扔掉手中已着火的兵器,扔掉头盔和护甲,一个个火人发出凄惨的喊叫,四散奔逃……却哪里来得及逃脱?最多跑出二三十步,便颓然倒下。不过一刻,余火仍在燃烧,六百名玉龙军战士却一个未逃脱,全部死在烈火之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万泉河下游方向自由军防线前也传来同样令人毛骨耸然的惨叫声,想必是那里进攻的玉龙军享受到同样的“盛情款待”!
  秋日的阳光照在万泉河边,给人酷热难当的感受,但秋水扁和玉龙军战士的心中却是冒着难以遏制的寒意,一些玉龙军战士的牙关直打战,上下牙碰得直响——久经战阵,杀人如麻的玉龙军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六百条鲜活的生命便这样一直惨叫着被活活烧死,令他们怀疑是否遇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修罗魔鬼——如此的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
  “退!”秋水扁知道玉龙军将士已被吓破胆,再战只能徒送性命,下令退往聚宝渡。分两路追击的玉龙军四千多人,退回聚宝渡西岸时只剩下约二千二百人,加上留守西岸已不完整的小队,也不足二千四百人!盾刀手和长枪兵几乎全部死伤,损失之重,前所未有。而自由军除被玉龙军弓箭和弩箭远程攻击死伤近百人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可见战争之中,“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是何等精辟的论断!
  吕经纬和自由军战士也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惊,尽管事前有过心理准备,却也未料到如此惨状。过了良久,一名神经大条的自由军战士欢呼起来“自由军必胜!”
  瞬间,“自由军必胜!”的欢呼声响彻云霄,胜利的欢喜代替了一时的恻隐之心,万泉河下游方向的自由军和东岸霸天的特战队也应和起来。隐隐地,下游几里外同样的喊叫声也应和起来,数百奔驰而来的马蹄声倒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聚宝镇方向官道上,二十余骑扬起一路烟尘,疾驰而来!
  “扑!扑!扑!……”秋水扁军中飞起十只信鸽,向五路向盘龙岭秋雷军、珍宝海峡凌野水师、东路官道基隆增援军、灵宝镇第二联队大营、基隆珍宝师团总部疾飞而去!每只信鸽都带着相同的内容——十万火急!为了保险,秋水扁每路都放了两只信鸽,一口气将随军携带的信鸽全数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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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三刻。
  凌野的水师三十艘战船终于抵达珍珠场。
  珍珠场位于万泉河入海处旁边,地势平缓,不适合吃水较深的战船停靠岸边。好在两天前珍珠场所守军便接到命令做好接应工作,两千多名青壮男奴和一千名警卫队员日夜赶工,先好一处地方,搭起了两道相隔三十丈、自河滩通向海中深处的简易木桥,桥尽头处水下是陡然下陷的海崖,可供战船停靠。桥长约三十丈,宽约一丈,可容四人并行通过。

  凌野的旗船率先靠在一道木桥旁。前来迎接的是守卫珍珠场的警卫队中队长,一名看上去猥猥琐琐、有些胆怯的中年人,带着百来名警卫队员,负责给六千人的水师大军指引地形。
  “珍珠场守军何在?”凌野看不起这样胆小没有勇气的人。这也难怪,警卫队大多是从当地无业游民中招募,平时维持一下治安,协助执行一些行政命令,疏于训练,待遇也与正规军天差地别,用来吓唬老百姓还可以,真正遇到战斗,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场。在玉龙正规军眼中,警卫队的中队长的地位连一名哨长都不如。
  “回…大人,聚宝渡…东…东路军…被…围…,乔大人已…前去…增…增援……”或许是被凌野那锐如厉箭的眼神所攫,本就胆小的警卫队中队长根本不敢正视凌野,牙关都有些打战。
  “唔!”凌野并未在意,以他不怒而威的“猛虎”气势,属下将士也多有不敢正视者,一名小小的警卫中队长,见过的最大官也不过是秋晓云之类的大队长,面对自己久经沙场血战得来的气势,不害怕倒是怪了。
  “每船留二十人,其余全部下船集结!”凌野下令道。此时离收到秋水扁的最后两封双鸽齐至的告急信已过去快一个时辰,不知战况如何,若能及时赶到聚宝渡,与被围的秋水扁里外夹攻,定能击溃自由军。
  凌野麾下水师不愧为精锐之师——两条战船贴近木桥下锚后,其余战船一条条紧迅速而又不紊乱地贴拢,挠钩一搭,便组成两条长长的船桥,每条船上一百八十名全副武装的玉龙水师战士动作敏捷地沿着船桥潮水般涌上河滩,在一刻钟内便列成整整齐齐的军阵。整个过程未发生战船碰撞、战士拥挤夺路之事,似行云流水,毫无迟滞。
  凌野对手下将士的表现极为满意,挥手指向聚宝渡方向下令道:“全军进发!目标——聚宝渡!”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7章生擒水扁
  (浪子有点郁闷:在读写网那边点击推荐和收藏都一路飙升,都闯进新书前几位了,起点这边却少得可怜.或许起点的读友要求太高????还是浪子的书太差)
  聚宝渡,战斗在午时前结束。
  一个时辰前,华映宏在镇长府中施展浑身解数,以无尽的甜蜜柔情安抚了为救自己初经人事的雪纤纤、苗幽兰、柳菊柳兰诸女,香艳之处,难以叙表。因心切战事,雪纤纤暂不方便在自由军大批战士前露面、自回丽春楼,华映宏与柳雨菲、苗幽兰诸女连同方诗呤等十八名精骑护卫一道赶到聚宝渡。
  随行的还有五十辆马车。
  柳雨菲和华映宏出现在自由军众多将士面前时,引起了震天的欢呼——自由军战士都知道华映宏遇刺受伤,只知伤势沉重却不知详情,此时见华映宏生活活虎,不知是谁率先高呼:“自由女神万岁!自由之子万岁!”引起众将士的共鸣,欢呼声响彻云霄!
  从此柳雨菲——自由女神、华映宏——自由之子的声名便传遍华龙大陆,以其不同于华龙各国朝野、官方江湖的独特外号,引起了众多有心人的注意。
  秋水扁和被围困的玉龙军听见震天欢呼,不知这“自由女神”和“自由之子”是何方神圣,惊疑不定,只知道对方核心人物亲自督战,接下来一场恶战难免。
  更令他沮丧的是,从河西岸铁索桥高台上,只见河西下游先行抵达五百来名骑兵,竟和自由军骑兵小队靠在一起。秋水扁明白游坤率领的八百玉龙精骑肯定已经被全歼——
  马在人在,马失人亡!战马是骑兵的生命,不可能轻易丢弃。
  自游坤死于“高山四十八箭”的箭下之后,剩下的数百玉龙精骑索性跳下战马,丢开战马的牵累,冲向前面的自由军。渔网阵对下马步行的这些玉龙军骑兵基本不起作用,但“高山四十八箭”的箭却箭箭夺命!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手法,只见到一枝枝的箭挟着强劲的真气破空飞出,在别人射出一箭之时,“高山四十八箭”便射出三箭!
  在密集的箭雨中,下马冲锋的玉龙精骑兵高喊着“荣耀!即吾命!”的口号,一个个悲壮地倒下。死在三十名“高山四十八箭”箭下的,便超过两百人!只有数十名精锐中的精锐仗着高强武功冲入自由军阵中,瞬间造成近百人伤亡,才真正显示出玉龙精骑的强大战力!
  但毕竟以寡敌众,自由军弓箭手抛开弓箭,拔出单刀,与长枪兵一起合击,很快稳住阵脚,穆山柱率领的高山族精锐高手合围赶到后,这些玉龙精骑心有不甘地全部战死!
  聚宝渡玉龙军夺回东岸的逃路早已不通,不管是组织仅剩的盾刀手冲锋,还是派出高手突击队突袭,甚至让一些水性较佳的玉龙军战士偷偷下河潜过去,各种招数使尽,都被自由军特战队一一化解。仅那十具古怪的弩、二百名弓箭手及神工弩手便将铁索桥守得难越雷池半步!
  困龙滩获胜后的自由军源源不绝地从远处奔来,聚宝渡两岸各增加了两千多人,围困不过仅剩两千余人的玉龙军,自由军总共动用了上万人!
  在调整好队形后,河西岸七千多名自由军开始以盾刀手在前,长枪兵紧随,弓箭手在后的战阵,缓缓向玉龙军阵地推进。战场上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自由军不太整齐的脚步声,透着杀伐之气。
  在距玉龙军一百二十步的弓箭射程外,自由军停下。五十辆随华映宏而来的马车驶到自由军中央,很快跳下两百来人,自车上取下铁木、钢管之类的东西,迅速组合起来!
  二百多步外的河西岸高台上,秋水扁功凝双目,以极佳的视力只看到几件自由军从马车上拿下的东西,便脸色大变!
  投石机!自由军正在组装投石机!秋水扁对玉龙军制式投石机极为熟悉。在他留在东岸的一百车辎重中便有六十车是卸成零件的三十具投石机,本是想万一要攻城时使用。一座制式小型投石机可以将十多斤重量的石块在平地抛起十几丈高,两百多步远,如在高处,最远可达近四百步!只是因极笨重,携带不便,射速也不快,需要较大密度才能收到最佳效果,开阔处对不密集的石块也容易躲避。除守城和大规模军队攻城、对战外,一般都很少使用。
  但在目前的状况下,玉龙军无处可退,又无力用投石机还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由军将自己当成操练的活靶来打。一个声音在心中叫嚷:冲!宁死不作俘虏,杀一个够本!另一个却又响起:不!我还有大好前途,一定要保住性命!自由军投石机不多,射速不快,拼着牺牲士兵当活靶,也要拖到援兵来救。秋水扁心中天人交战,犹豫不决。
  投石机很快装好了。“玉龙军将士们听着!”华映宏平和的声音在聚宝渡上空响起:“降者不杀!”贯注了混元真气的声音直透每名玉龙军战士心中,华映宏将与雪纤纤灵欲交融时所获的“惑心术”立时施展出来,令玉龙军在四面受围的危境中直欲有立即弃械投降的冲动。
  “卑鄙小人!只知道阴谋暗算,哪是英雄好汉!有种摆开阵式真刀真枪打一场!”秋水扁一身武功也不含糊,已修至“秋风诀”第七层,晋入七品高手级数,提聚真气之下大声猛喝,将有些迷糊的玉龙军将士唤醒。
  “荣耀!即吾命!”回过神来的玉龙军齐声高喊口号。
  “惑心术”极耗心神,华映宏初使未熟,也不敢多用。见吕经纬和穆山柱等人对秋水扁激将之计面有愧色,作跃跃欲试之状,欲言以止,不由暗叹——毕竟这些人受华龙大陆武人视荣誉胜于生命的风气影响过深,虽靠自己的“阴谋诡计”获得莫大胜利,内心深处却未必真正接受自己“为求取胜不择手段”的战争理念,海天青如此,吕经纬和穆山柱也是如此。特别是目前形势大好,幸好自己赶到,否则说不定真会摆开架式与玉龙军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拼杀!
  轻咳一声,华映宏徐徐说道:“吕老哥、穆头领,争战之道,莫过以最小代价获取胜利。莫非英雄好汉的荣耀比战士的性命来得重要么?比复国大计和高山族复兴来得重要么?乞丐与龙王比宝,有多少本钱拿得出手?”
  当下不再理会二人有何反应,提气振声向玉龙军喝道:“你等已山穷水尽,还在痴心妄想!你等以全副武装杀戮手无寸铁的平民时,岂不更卑鄙?以精钢刀枪对付木棍柴棒时,岂不更卑鄙?以强弓劲弩对付土弓木箭时,岂不更卑鄙?你等几时曾给别人真刀真枪拼杀的机会?废话少说,三声之内若不投降,你等便死无葬身之地!”
  吕经纬和穆山柱听得华映宏之言,如当头棒喝,满面通红,尤其那句“乞丐与龙王比宝”,把光复会和高山族的窘况与玉龙王国、玉龙军的强大刻画得入木三分。若为荣誉逞一时之气,不知有多少自由军将士会因此而死伤,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好局面只怕也会葬送掉!两人都不禁为自己的轻重不分而汗颜。
  柳雨菲和苗幽兰见吕经纬和穆山柱的窘样,不好说什么,二女芳心既已系在爱郎身上,自不会对华映宏的说法有异议。况且,华映宏所说确实句句在理。
  “一、二……”华映宏的计数声响彻聚宝渡上空,自由军战士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静待华映宏的命令。
  “兄弟们,玉龙军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秋水扁似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为华映宏的威胁所动。
  “三!投石机发射!”随着华映宏一声令下,十五架早已准备妥当的投石机将发射勺内之物弹射出去!不过却非是石弹,而是十五个黑漆漆的陶罐!
  十五个装满菜油的陶罐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落在了秋水扁所处的高台附近,“咣当!……”,破碎的陶罐飞溅的菜油散发出浓浓的诱人香味。但对秋水扁和玉龙军来说,这香味无疑是代表死亡的气息!秋水扁心头升起一股寒气,在越升越高热力四射的骄阳照耀下,他额头竟然冒出豆大的冰冷的汗珠!
  “引火!”华遇宏下令。
  投石机再度抛射出十五个陶罐,“高山四十八箭”中的二十五人拉开强弓,闪电般将箭头包有已点燃浸油布条的箭矢射出,弓弦响处,飞临高台上空的十五支陶罐在空中齐齐爆开,火花四溅,向高台罩落!插在高台上的玉龙军张牙舞爪的白龙军旗自头至尾被火箭射中,瞬时燃烧起来!
  “好箭法!”华映宏击掌赞叹。二百多步的距离射中空中乱飞的陶罐,一箭一个绝无重复,如此箭技和“高山四十八箭”之间的默契配合,令人叹为观止。
  本来华映宏只是因听刘礼涛说起“高山四十八箭”的箭枝在困龙滩大展神威,有意请“高山四十八箭”展示一下,未料效果竟是如此惊人。若非“四十八箭”而是四百箭、四千箭、四万箭……华映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仅这一念,日后威震神圣大陆的“射日军团”开始萌芽。
  熊熊火光将困兽犹头的玉龙军阵形逼得凌散。投石机不停地调整角度,不紧不慢地将陶罐抛到玉龙军阵中,一些不幸身上被浇到菜油燃起大火的玉龙军战士发出凄惨的号叫,尽管只是一两百个陶罐被抛到阵中,玉龙军战士却仿佛看到先前攻击自由军防线的盾刀手的遭遇即将重演,那一幕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即将再现——
  “大队长!我们冲吧,好过在这里等着被烧死。要死,也要死得壮烈!”秋水扁的直属中队长一脸焦急,向他进言道。
  秋水扁望着四处燃烧的火焰,无奈地挥手作了冲锋的手势。
  “咚!咚!咚!”战鼓响起,鼓声中充斥着一种摄人心魄、一去不返的气势,玉龙军战士心中一凛,“决死鼓”响,不死不休!
  “荣耀!即吾命!”自身几乎没有防护能力的玉龙军弓箭手和长枪手、为数不多的盾刀手以视死如归的气势向自由军七千多人组成的防线发起自杀式的冲击!
  这正是华映宏用投石机欲达到的目的——十五台投石机太少,即便用上菜油陶罐,真正能起到的杀伤作用也有限。但华映宏料定玉龙军绝对无法忍受那种只挨打不能还手、活活等死的滋味,只要冲出来,战斗便会最大限度地有利于自由军。
  三千多箭手分为两批轮射,无数箭雨落在方圆不过数十丈的狭窄区域内,每一轮齐射都会收割两三百名玉龙军士兵的性命。玉龙军弓箭手在冲锋中仓促射出的箭枝,却对躲在盾刀手身后的自由军造成的损害微乎其微。
  “降者不杀!你等莫非真不顾念父母妻儿,一死百了,生者何堪?你等莫非对花花世界再无留念么?”华映宏充满诱惑的劝降声再度响起。他仍不死心,待玉龙军仅剩下二三百人时,再以“惑心术”试图撼动玉龙军的心神。只要有了一次阵前投降的先例,玉龙军便不再是铁板一块,无论玉龙军方如何处置这些投降者,今后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自由军以后对玉龙军作战,便不致于每次都要赶尽杀绝,自身的伤亡也会减少很多。
  剩下的二百多人几乎全是秋水扁带来的两个大队中三四品级数的精锐高手,密集的箭雨对这些高手的威胁不是太大,华映宏再度劝降时,秋水扁等人已冲至距离自由军前阵不过四十步!
  “嗖!嗖!嗖!……”先前对付普通士兵不屑动手的“高山四十八箭”开始发难!
  箭未至,强劲的箭气和射穿一切的杀意已先破空而至!冲在最前面的秋水扁见势不对,“秋风落叶刀法”全力展开,手中百炼钢刀带起庞大无匹的刀劲,狂野地劈在迎面疾如闪电直奔自己要害的五枝劲箭上!当!当!当!当!当!秋水扁每劈飞一箭都感到手臂发颤,在四十步距离内五品高手贯注真气射出的长箭,令他七品级数高手也感到吃不消,心下大骇,前扑的身形也急停下来。
  其余的精锐高手却没有秋水扁这样的功力修为,四十余人被利箭贯体身亡!
  秋水扁感到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高山四十八箭”刚才只有五人齐射,就使他难以应付,勉强挡过之后,他分明感应到十道锐利的目光紧紧将他锁住,令他不敢妄动。华映宏的劝降声令斗志已失的他心中闪过万千念头——
  家中美貌如花温柔似水的娇妻……刚刚一岁多牙牙学语、漂亮可爱的女儿秋幸妤……天香楼那名风骚入骨、迷人惹火的红牌歌妓黎秀莲……一张张令万分留恋的面孔,使他没有了必死的勇气,心神出现一丝裂缝,华映宏的“惑心术”乘虚而入——
  “罢了!”秋水扁弃刀在地,回首对剩下的两百来名部属下令道:“兄弟们!水扁无能,置大家于必死之地。请各位弃了兵器,不必再作无谓之争。战败之责,水扁一人承担!”
  “咣啷啷!——”玉龙军兵器丢了一地。作为最高长官的秋水扁率先投降,令众人有了效仿对象。生命可贵,若能得不死,毕竟并非每个人都愿意慷慨赴死。
  ……
  华映宏看着被解除了武装、封住经脉的秋水扁被带了过来,尽管迫于形势,带着东路玉龙军剩下的两百来人弃械投降,成为首位打破玉龙军无投降记录者,秋水扁那张带有几分儒雅俊气的脸上仍满是不服气的神色,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华映宏、柳吕经纬等人。当视线划过柳雨菲和苗幽兰等四女艳若天仙的玉容时,才爆出热烈的光芒,继而又黯淡下来。
  华映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虽然从情报中早知道秋水扁的名字,且心里极为不爽,恨不得一刀痛快砍头——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令人极为不爽的政客。但“不杀俘虏”是他定下的军纪铁律,自己也不能违反。况且,这秋水扁成为率玉龙军士兵开投降先河的第一人,意义重大,有着不可估量的利用价值,所以他压住了杀人的冲动。
  “报!灵宝方向三千玉龙军距此二十里。”一名自由军传令兵匆匆报告。
  “秋将军,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请稍安勿燥,容此战之后再好好款待将军。”华映宏和颜悦色地对秋水扁说道,又唤过传令兵道:“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打骂虐待降者,违令者军法处置!”
  ************
  盘龙岭。
  留守西港的庞义派出一千名预备队战士押送五十辆马车,将大量肉类粮食淡水灶具等物送至海天青、叶知秋处。未久盘龙岭上便飘出阵阵诱人的肉香菜味。偶而吹过的轻风,将香味送至秋雷军中,将一些玉龙军士兵引诱得口水直流。
  饥饿还不是最令人难受的,毕竟玉龙军每人带有一天的干粮。但没有水喝的味道着实令人难过。从昨夜行军以来,炎热的天气加上行军和激战,行军壶中的水早已喝光,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晒在身上,一些军士的嘴唇已经起了血泡。
  秋雷焦急地等待着聚宝渡的消息。秋水扁两只内容相同、十万火急的告急信,让他隐隐感到不安。六千第二联队的精锐玉龙军,竟被逼至如此境地,自由军哪来如此兵力和战力?
  鹰愁岭!秋雷终于想起战役的关键——谢战已许久未有信号传来,定是出了问题。只有高山族人通过了鹰愁岭,与阻击的自由军联手回师聚宝镇,才有可能围困秋水扁。
  “谢战!”秋雷不由咬牙切齿。他并不检讨自己战略安排上的重大失误,却对谢战接连失利恨之入骨。若是谢战就在眼前,只怕千刀万剐方能解气。此时早已拼死血战后死在苗幽兰剑下的谢战有知,恐怕九泉之下也会冒冷汗。
  “传令!凌野水师和基隆援军全速往援聚宝渡决战!”秋雷正好用秋水扁发来的两只信鸽发出命令。
  战局至此,玉龙军与自由军和高山族联军都欲罢不能。先前秋浩然预定的合围全歼自由军的计划,多出了高山族、魔教和丢失西港的三个变数,在鹰愁岭局部失利,盘龙岭陷入被动。但就如一场豪赌,前面输得再多,决定胜负的关键之局,仍在聚宝渡的决战——
  秋水扁军、基隆援军、凌野水师共一万五千玉龙军精锐,与自由军和高山族联军不过一万多人正面决战,秋雷似乎看到了大翻盘的希望,不仅能扑灭自由军燃起的熊熊烈火,甚至将高山族这个恶痈毒瘤也一并解决,如此前面的连连失利都可忽略不计,甚至可以美化为妙手偶得的诱敌之计——虽然代价未免大了一点。
  “杀几匹伤马!”秋雷下令道。
  让战士吃饱饭,养足精神,才能应付即将来临的大战,秋雷也顾不得上战士不吃战马的惯例了。未久,煮、烤马肉的香味也迷漫在盘龙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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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珍珠场至聚宝渡,不过二十余里。
  在珍珠场警卫队安排的哨探远远以信号指引下,凌野水师沿万泉河快速向聚宝渡推进。河滩一马平川,方便大军行动。五千四百名水师以四条十人纵列的长龙、各自间隔拉开半里,声势浩大。
  前队抵达困龙滩。只见数百第二联队的玉龙精骑兵和两三百战马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渔网阵中,除了兵器箭矢等物外,自由军尚未来得及认真打扫战场,可见战况激烈紧迫。
  凌野只看得一眼,便知渔网阵妙用,心下暗叹自由军主谋之人善役物为己用的奇谋。对敌手不敢掉以轻心,挥手作势,一个水师千人中队横渡困龙滩,自万泉河东岸向聚宝渡进发。
  隐隐地,聚宝渡方向战鼓声、喊杀声、惨叫声震天,凌野在十里外的困龙滩都能听见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8章绞肉磨盘
  珍珠场海滩。
  一里外的珍珠场奴隶营内升起了道道炊烟,变化莫测的海风将诱人的香味吹送到玉龙水师战船上,负责留守的水师近两日来都靠船上的干肉对付,嘴里已无甚味道可言,闻到鲜肉烹炒出的香味,一个个食指大动。
  “那个谁……过来!”凌野旗船上留守的水师中队长向着数十丈外海滩上的警卫中队长招手大声喊道。同样是中队长,警备队长在他眼中却不过是呼来喝去的角色而已。
  “长官有何吩咐?”警卫中队长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跑过木桥上船,点头哈腰,极尽谦恭卑微之能事。适才凌野瞧他不爽,并未带他同行,只着他侍候在海滩上,听战船吩咐,令他如蒙大赦。
  凌野的锐利虎目固然令他害怕,家中的父母稚儿、娇妻美妾更令他牵挂。若一不小心事机败露,他毫不怀疑自由军那位面容酷酷的青年将领云沙浪会将他全家老少男女通通杀头,眼也不会眨一下。从将珍珠场献降开始,他就只有横下一条心,替自由军办事。
  “将好酒好菜快快弄上六十桌给咱送上船来,再多多置办,待凌将军获胜后好好庆祝!……唔,酒就不用了。”水师中队长根本不正眼瞧那警卫中队长一眼,否则定会发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
  “是!是!马上就办,都是现成的,很快就送来。”警卫中队长唯唯诺诺退后,下船后顾不得头顶烈日,飞快奔向海滩,带着向名警卫队员匆匆向珍珠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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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野前军赶到聚宝渡口两里半,便看到数百步外、一道简易长坑和工事后面黑甲红袍、严阵以待的自由军。只见盾刀手、长枪兵、弓箭手……足足六千人组成了一道长约两里的防线,颇具军阵气势。
  远远可见聚宝渡西岸高台附近,两千左右黑甲红衣的自由军将不过三四百黑甲黑衣的玉龙军团团围住,混战在一起。
  空气中充满烈火烟熏和菜油的香味、还夹杂着烤肉的味道。只是那香味掺杂了太多的烤人肉味,变得有些怪异。数十具玉龙军制式投石机在自由军防线后面一百步左右,朝向河下游方向,已准备好发射之势。
  河东岸的一千玉龙水师中队,挺进到河东高台前两百步处,也遇到自由军近两千人的防线,停了下来。
  负责水师前军的第一大队大队长凌傲不敢轻举妄动,下令前军在自由军防线前二百步处停下步来,差人飞报中军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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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映宏接到凌野水师登陆的消息时,正指挥着自由军和高山族联军围歼基隆来援的玉龙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
  缴获秋水扁的辎重中,三十架投石机让华映宏喜出望外,胃口也因此变得很大。原来的计划不过是放一部分基隆援军过铁索桥再拦腰截断,将其打得失去主要战力,再与凌野水师对峙,另觅歼机良机。但投石机的出现,加上剩下的三千多个菜油陶罐,令华映宏临时作出了全歼基隆援军大队的决定。
  与雪纤纤的灵欲交融,令华映宏知晓了不少魔教的内幕。魔教的教义,并无多少令他反感的地方。就以艳若仙子的雪纤纤牺牲清白女儿身救己,便令华映宏有一种为她付出的责任感。何况,若能全歼基隆援军,魔教起事的阻力更小,闹出的乱子就越大,自由军承受玉龙军的压力就越小。若是魔教庞大的势力能善加使用,更将会减少自由军今后征战的许多阻力。
  于公于私,华映宏都决定冒一点次险。以一万二千单兵战力远不如玉龙军的自由军和高山族联军,设法全歼九千精锐玉龙军。就似下围棋,在自己都不牢固的情况下,意图屠灭敌方大龙,一旦吃炸失败,便输得精光。
  华映宏的杀手锏就是时间差——心急火燎的基隆玉龙军离此不足二十里,行动迅速的话不会超过三刻钟就能赶到聚宝渡,绝不会等候水师到来才发动“解围”之战,这便给了自由军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机会。先解决基隆援军,剩下玉龙水师便孤掌难鸣。何况,华映宏还替玉龙水师准备了一道意想不到的“大餐”。
  果然战局的演变落入华映宏计划之中——基隆援军赶到聚宝渡东岸时,远远看见西岸近两千名黑袍黑甲的玉龙军士兵被六七千黑甲红袍的敌军围困,正在拼死混战、杀声震天,又见东岸铁索桥高台处,只有三百名敌军守护,立即便发起冲锋!
  守在东岸的自由军小队,只射出两箭,未等玉龙军靠近,便出现一阵混乱,四散奔逃。一些逃往聚宝渡下游,一些则通过铁索桥逃向对岸,将河西岸守护高台的一小队自由军阵形冲乱——
  玉龙军也不追杀逃往万泉河下游的敌军,顺着铁索桥快速衔尾急追,前锋突击队只付出十几人死伤的微小代价便冲上西岸高台,杀散自由军。大队人马迅速通过,自背后向自由军包围圈杀去。
  基隆玉龙军大队的遭遇,几乎与秋水扁一样——稍有不同的是,秋水扁是急切欲歼灭自由军,而基隆大队是为了救援处于包围圈中的“玉龙军”!
  自由军禁不住“两面夹击”,向两侧分开,包围圈很快被撕开一条裂缝,随后不断扩大,六七百名黑甲红袍的自由军反而被割断在包围圈中的“玉龙军”与上游高山之间!包围圈中的“玉龙军”见援军来临,齐声欢呼,返身向聚宝镇方向冲杀,瞬间将自由军防线击退数十丈!
  基隆援军留下第三中队的两个小队六百人分别扼守河两岸高台和铁索桥通道,其余二千四百人不理会包围圈中的六七百自由军,而是紧随先前被困的“玉龙军”向自由军进行的“反击行动”跟进!——只要自由军正面防线被刺穿,便逃不掉被分割屠杀的命运!
  眼见近两千“玉龙军”已冲至自由军最后一道防线前五十步,即将杀入装有投石机的阵中,基隆援军也距离不过“玉龙军”不过三十步时,异变陡生——
  “咚!咚!咚!”雄浑沉重的战鼓声响起,眼见诱敌入围之计已成功,华映宏发出了合围的命令!——
  伪装被围“玉龙军”的两千自由军战士与高山族组成的防线接战处“激烈”的战斗立即平息下来,全体战士随着战鼓声齐齐返身面向基隆援军,严阵以待!
  战鼓声响,处于包围圈中的六百多高山族精锐战士立时发难!吕经纬烈阳掌劲到处,火光暴闪,所向披靡!穆山柱长刀过处,玉龙军骨断肢残,非死即伤,纷纷退让!“高山四十八箭”更为恐怖——三十名神箭手在混战之中竟能分清敌我,箭箭夺命,数息之间便收走一百多名玉龙军的性命!
  河东岸。霸天率领的五百特战队员和张群峰中队自由军在战鼓声响后,同时向河东高台发起进攻!“高山四十八箭”中的另十八人只一轮齐射,便将高台上留守的基隆玉龙军小队长毙于箭下!特战队员在“高山四十八箭”和弓箭、弩箭的掩护下,迅速冲近河东高台展开混战!
  “快!第一、第二中队冲上去咬住敌军混战!第三中队回抢高台!”基隆援军大队长秋思忠听到战鼓声响,见到先前被围的“玉龙军”反戈相向,心知中计。眼见己方处于自由军数十架投石机和弓箭最具威力的射程之内,立即下达了此时最为正确的命令!只有混战绞缠在一起,自由军投鼠忌器,不敢使用投石机和弓箭,玉龙军的强大战斗力才能发挥出来。
  “骑兵出击!分开敌我两军!投石机向敌人中军、后军发射!”华映宏再度下令道——
  早已准备好的四十五架投石机将四十五个菜油陶罐抛射向基隆援军中军、后军,数千箭雨也同时向基隆玉龙军抛射,火箭将早已四处抛洒的稻草之类引燃,火势顿时熊熊燃起!
  聚宝镇方向的包围圈突地让开一条通道,常胜秋率领的直属大队三百骑兵以十人队列疾冲而出,往玉龙军与自由军即将接战的前阵横向切入,在玉龙军弓弩手回过神来之前,长刀挥舞处,留下一条数百名玉龙军盾刀手尸体铺成的十余丈宽通道,往万泉河边扬长而去!
  眨眼间的功夫,基隆玉龙军便遭到重创!——
  河东岸,霸天的特战队很快便在十八名“高山四十八箭”神箭手和弓弩手的远程攻击帮助下夺回东岸高台,全歼留守的玉龙军小队,自身只有十余人被弩箭射中,或在接触战中战死,二十多名特战队员受伤。
  河西岸高台,吕经纬和穆山柱率领的六百多名高山族精锐战士,同时受到高台上留守玉龙军和回抢高台的第三中队四百余人夹击。在接触战中,玉龙军的战斗力便充分显示出来——两百名负责掩护的高山族战士迅速陷入苦战,在玉龙军精妙的阵式和默契配合下,高山族精锐战士一个个倒下!
  幸好吕经纬和穆山柱、“高山四十八箭”没有费太多时间,在负责掩护的两百高山族战士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已无力阻击玉龙军第三中队的时候,及时歼灭了留守高台的玉龙军小队,返身回援,吕经纬的烈阳掌、穆山柱的长刀和三十名神箭手的箭,立即将阵脚稳住——三百多名第三中队的玉龙军难越雷池半步,反而不断有人被高台上射下的劲箭射杀!
  “杀!”玉龙军从自由军箭雨中幸存下来的数百弓箭手、弩箭手迅速将手中箭射出还击,前阵剩下的数百盾刀手已和先前伪装“玉龙军”的自由军缠杀在一起,中军幸存的长枪手也迅速发起冲击!
  战鼓擂擂。自由军的投石机不断抛射出菜油罐,引起的大火将玉龙军的中军阵形分割得七零八落,一轮轮箭雨铺天盖地向玉龙军中泻落!战斗呈现白热化的态势。
  唯一华映宏意料之外的是玉龙军的接触战能力——经过火攻、箭射、骑兵冲击,以及歼灭两处高台留守玉龙军小队,基隆玉龙军大队已剩下不过千余人。但在攻至自由军防线后形成的混战中,占尽人数优势的自由军往往两三名战士同时攻击一名玉龙军战士,但激战中的伤亡比例仍达到惊人的一比一!
  “报!玉龙水师五千多人已过困龙滩!其中一千人自对岸沿河而上。”华映宏再次接到水师情报,暗惊来得好快——此时自由军已完全占得上风,将只剩下不足五百人的基隆玉龙军压得节节退往河西岸高台处聚集。玉龙军剩下的都是精锐中精锐,此时仍未能全数歼灭。照水师挺进的速度,不足十里的路程,一刻钟内就会赶到。
  “刘礼涛率两千人会同穆山柱部继续围攻!传令河东十八位神箭手加入围歼!其余林志和高山族、河东霸天、张群峰等各部面向困龙滩方向布置防线!投石机调头向困龙滩方向……”华映宏急速下达一连串命令。
  柳雨菲、苗幽兰、柳兰、柳菊等四女在旁,四双美目八道秋波闪烁着动人神彩,齐齐投注在华映宏那张方脸上,那种心无旁骛、指挥若定的神情,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从容,令长相普通的华映宏凭添了说不出的魅力,构成像磁石一样的致命吸引。
  “这是一个有安全感的男人。”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心境下将自己女儿之身交给华映宏的苗幽兰,芳心中涌起异样感觉。尽管华映宏此时的武功或许不如她,但她竟有一种宁愿接受他保护和疼惜的心情。
  华映宏感受四女的目光,侧头柔和地微微一笑,继续发布着一道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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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场海滩。
  警卫中队长恭敬地带领三百名警卫队员,每人提着两个食盒,将各色好菜送到战船上。每桌十道菜摆在玉龙水师将士早已准备好的桌上,只见鸡、鸭、鱼样样都有,煮、炒、炸、蒸、烤各式俱全,色香俱佳,只凭闻和看便知味道定然不错,还有一道船上呆过之人都非常喜爱的青菜叶素汤,可见警卫中队长为讨好巴结,着实动了心思,令留守的水师中队长极为满意。
  各条船上的厨师毫不避忌地取过银针,将每道菜连汤一一试过,示意无毒之后,早已馋得肚肠打架、口水三尺的玉龙水师便如饿死鬼投胎,风卷残云一般享用起来。
  每条战船上十名警卫队员恭顺地等待水师吃喝完毕,收拾完残汤剩菜,下船而去。
  “唔!我的肚子!”片刻,一名玉龙水师战士开始捂着肚子冲往茅厕,跟着不久,每条船上的水师战士都捂着肚子冲向茅厕,一时各个茅厕都人满为患。一些人实在忍不住,顾不得体面,随便找了个容器便发泄起来……
  留守的水师中队长也感到肚中不适,只觉腹痛如绞,止不住排泄的冲动,如厕不分官职大小,各处茅厕都没有位置,干脆急匆匆冲进了凌野将军的卧室,蹲下便是一阵猛泄,舒服地叹了口气——
  此时已无人有暇注意到:珍珠海滩上,云沙浪率领一个中队自由军战士和一千多名手持各式兵器、衣饰未改的精壮奴隶,分两路从木桥上向战船冲来……
  战斗没有悬念——被菜、汤中的超量巴豆泄得手脚发软,几乎站不稳脚的玉龙水师六百人,尽管鼓起斗志,勉强挥舞刀枪抵抗,却被生龙活虎的自由军杀得一干二净!
  巴豆不是毒物,银针根本验不出来。不过收到的效果却绝对不比毒物差!
  三十艘战船转眼间落入云沙浪中队控制之中。珍珠场新获释的奴隶操纵下,战船很快起锚驶离木桥,远远地在海面上监视着岸边。
  一道告捷信号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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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宝渡。
  凌野赶到前军,略略观察了一下形势——远处包围圈中的基隆玉龙军只剩下不到三百人,正和六七倍的自由军混战,眼前的自由军防线明显是匆匆建起的,阵形和兵种的调配仍显得有些凌乱。
  “击鼓冲锋!不死不休!”凌野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立即看出关键所在——必须在自由军尽歼包围圈中玉龙军之前突破防线,否则等自由军腾出手来,仅以兵力优势和投石机远程攻击的优势,此战胜负难料。
  作为海战的重要远攻武器,水师战船上配备有大量投石机,但时间仓促,运输不便,并未带到阵前来。
  “杀!”伴随着震天喊声和急骤战鼓声,凌野水师开始向自由军防线冲锋!
  “杀!”被包围的基隆军闻得水师战鼓声,精神大振,两百多人奋力掉头向水师方向齐齐冲杀,意图杀开血路自后穿透自由军防线。秋思忠刀法惊人,长刀起处,劲气四射,漫天狂风大作,透露无穷杀机,与之对上的自由军战士无不非死即伤,刘礼涛军中无人可挡,眼见包围圈即将撕破,岌岌可危!
  “菲儿、幽兰、兰妹菊妹,你们没问题吧?”情势危急,华映宏见四女跃跃欲试,本不愿几名如花似玉的美人上阵厮杀,但此时手中再无高手可用,说不得只能让她们上阵,仍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问题!”四女几乎同时娇声应道。为救华映宏虽数度疯狂,但华映宏渡入的混元真气神妙无比,经过一阵调息后四女均觉精神焕发,功力似还大有精进。
  “传令吕军师、穆头领自后掩杀!方诗呤和十八骑护着盟主、幽兰率高山族护卫队务必封住包围圈,尽快解决战斗!”华映宏下令,“小心安全!”最后一句却是柔声向四女叮嘱道。
  “是!”方诗呤凌然应道。早晨华映宏和柳雨菲遇刺受伤,令他引为奇耻大辱,此时又接重任,心下存了誓死护卫之心。
  “杀!”柳雨菲和苗幽兰娇呼一声,纵骑当先冲出,“铁血二娇”和十八铁骑紧随,一百名高山族中精选出来专门护卫苗幽兰的战士也紧随冲往即将被冲破的自由军防线处!
  “杀!”高台上的吕经纬和穆山柱远远看见各自的公主和郡主都亲自出手,急急率人向被围的基隆玉龙军后路冲杀!吕经纬不再有所保留,烈阳掌劲过处,方圆三丈之内尽被笼罩在掌劲之下,玉龙军沾上死、触上亡,无人敢攫其锋!“高山四十余箭”弓弦连响,连珠箭发,每人三箭,几乎不分先后向玉龙军阵中呼啸而去——数十名玉龙军精锐高手立毙箭下!
  “哈!哈!哈!”秋思忠见柳雨菲四女率先驰来,心道自由军无人可用,连如此绝色美女都派来送死,只要擒得一二人,不怕自由军不就范!当下提足真气,接连几刀将挡在面前的十余名自由军战士劈退,飞身冲出包围圈,腾空跃起三丈余高,向四丈外疾驰而来的柳、苗二女扑击!
  基隆玉龙军见状,齐声喝采,士气再振!
  苗幽兰侧头向柳雨菲娇笑道:“不劳姐姐动手,看妹妹杀他锐气!”未见作势,曼妙无比的动人娇躯已在马背上袅袅升起三丈多高,飘飘若仙,背上长剑出鞘,爆出艳丽无双的千朵梅花,反是凌空向秋思忠罩下!
  秋思忠见那千朵梅花虚实莫测,看不清剑尖来势,偏又朵朵暗藏杀机,劲气惊人,自己声威惊人的“秋风落叶刀”法竟不能阻截!“万朵梅花剑”!想起传说中的一派武学,不由大惊失色。此女年纪轻轻,功力却深不可测,更可能代表武林中势力极强的一大门派!念头电转之间,灵光一动,横刀护在颈前!
  “叮!”一声轻响,千朵红梅隐去,秋思忠在颈前一寸处险险将苗幽兰的剑尖挡住,但他功力本就不如苗幽兰深厚,又在仓促之间横挡,哪里吃得住苗幽兰剑上贯注的玄天真气那强劲力道!顿时经脉被震伤,如脱线风筝向后飞退!
  苗幽兰气机已将秋思忠牢牢锁住,动人无比的娇躯并不停留,如电闪般前扑,抖手又是千朵梅花当头罩下!
  “好!”从秋思忠和苗幽兰先后飘起空中,到秋思忠受伤飞退,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自由军和玉龙军都发出喝采之声。原本欲为秋思忠喝采的玉龙军倒像是在替苗幽兰的惊人剑法喝采一般。
  柳雨菲、柳兰、柳菊三人也腾空飞起,“惊风泣雨剑”杀性奇烈的“腥风血雨”招法展开,将缺口硬生生封住!方诗呤和十八铁骑、上百高山族高手紧随而上,加入战团,顿时稳住了局面。
  那边——凌野水师已冲近自由军防线一百五十步,正是军中投石机最佳射程之内。华映宏一声令下,投石机将数十个菜油陶罐抛射而出!
  聚宝渡似变成一个巨大的绞肉磨盘,将交战双方的血肉绞在一起——
  第三卷自由烈火第039章震惊王庭
  (今天周末,加发一章,感谢各位读友的支持.祝周末愉快!)
  聚宝渡的硝烟终于散去,自由军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场战斗以自由军和高山族的全面获胜结束——
  凌野不愧为“秋氏四虎”中的“狂虎”——五千多名水师从万泉河两岸同时发起不知疲倦的攻击,丝毫不因熊熊大火和漫天箭雨停下脚步。在付出一千多人死伤的代价后,西岸水师剩下的三千余人在凌野带领下接近了自由军防线,展开了接触混战!
  没有了投石机和弓箭远程攻击,自由军才充分体会到玉龙军水师的强大战力!六千多人与三千多人的厮杀,战局初时却是玉龙军将自由军和高山族联军杀得节节败退,防线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华映宏出动了先前围歼秋思忠时都舍不得使用的常胜秋骑兵队,横切入玉龙水师阵中冲杀,造成玉龙军四百多人死伤,稳定了局势。但“狂虎”的手下也是一群“狂人”,往往在临死前也要舍身砍一刀刺一枪!常胜秋骑兵队以骑兵对步兵的强大冲击力,一来一回的冲杀竟连人带马损失了五十余骑,剩下的也个个带有轻重不一的伤。
  这使华映宏根本不敢派人骑上刚刚缴获的四百多匹战马出击。骑兵威力是强,但在人与马未配合默契,训练未精的情况下,发挥的作用也会大打折扣。好不容易得来的战马,却不能轻易损失掉。
  决定胜负的最关键处是被围基隆军的被全歼——尽管秋思忠属下精锐高手拼死拦截,仍未能挡住苗幽兰“万朵梅花剑”的强大攻击力,十余名高手死在貌美如花的玉女剑下后,受伤的秋思忠也未逃过一劫,喉头中剑而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苗幽兰将秋思忠刺死剑下也就罢了。方诗呤却毫不客气地将秋思忠人头砍下,用一柄长枪挑起,站于马上大喊:“主将已死,降者不杀!主将已死,降者不杀!”
  基隆军见到大队长人头,士气尽泄。虽仍拼死力战,在吕经纬、穆山柱与柳雨菲、苗幽兰、“铁血二娇”等数大高手、两路精锐和众多自由军战士围攻下,再也坚持不住,全数战死。
  刚刚获胜的两千多名精锐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的加入,特别是几大高手腾出手来,彻底扭转了自由军先前的不利局面——“狂虎”凌野率玉龙水师精锐数百人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华映宏必须指挥全局,不能亲自出手,使得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只能凭人数的优势,以血肉之躯维持着防线。吕经纬、穆山柱与柳雨菲、苗幽兰、“铁血二娇”等数大高手率领精锐,将“狂虎”凌野的势头生生挡住,“高山四十八箭”箭法如神,使混战以来几乎没有死伤的凌野精锐亲卫很快便死伤数十人!
  “吼!”凌野的吼叫声真如猛虎发狂一般,霸烈的“秋风落叶刀”带起漫天气劲,将周围三丈方圆的所有人扫得东倒西歪,立足不稳,但面前的吕经纬却挺立如山,将他狂野的数十刀一一接下。先前的战斗消耗了吕经纬不少真气,好在有华映宏所传运动练功之法,真气回复极为迅速,在与凌野的对峙中,暂时斗个旗鼓相当。
  凌野身边的亲卫精锐高手和大队长、中队长之流,虽也有六七品级数,却与柳雨菲、苗幽兰相比有太大的差距。“惊风泣雨剑”和“万朵梅花剑”都是不惧群战的剑法,死在两大绝世美女手下的高手不断增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此时玉龙水师眼中,柳、苗两大貌若天仙的美女,以及柳兰柳菊都变成了女中罗刹,不停地收割着玉龙水师将士的性命!
  柳雨菲原本没有这样心狠手辣,却在与华映宏灵欲交融之时,几乎全盘接收了他的一些观念,在自己几度遇险甚至华映宏遇刺险些丧命之后,对敌人变得毫不容情起来。
  苗幽兰却是因为灭族的血海深仇和亲眼目睹族人的悲惨生活,心中生起怨念,下手自不留情,招招致命!
  华映宏见大局已定,指挥自由军从两侧钳形迂回突击,以西岸这边尚有七千余人的兵力,欲将仅余不足两千人的凌野玉龙水师包围全歼!
  河东岸,玉龙水师的冲锋却像撞在铁板上——霸天的特战队强弓劲弩居前,张群峰中队和预备队在后,居高临下,密集的箭雨将玉龙水师中队压制得难以前行,少数躲过箭雨冲近阵前的,被霸天和特战员瞬间便围杀。玉龙水师连续几次冲锋都被射退,白白死伤了三百多人,盾刀手死伤殆尽之后,远远退出整理阵形,不敢再攻。
  珍珠场方向,云沙浪偷袭水师战船得手的信号传来,华映宏心中大喜,高喊道:“凌野将军!多谢你赠船大礼!后路已断,何必再作困兽之斗?”提气开声之时,再度用上了“惑心术”。
  “狂虎”凌野全力劈出的数十刀,无奈吕经纬分毫,真气已不如先时充沛,反是吕经纬越战越勇,烈阳掌劲威猛绝伦,逐渐占得上风。闻得华映宏之言,不由一怔,手下一缓,已被吕经纬拍实刀身——满天狂风突敛,凌野被震退两丈,烈阳掌劲顺刀沿臂袭上,急运秋风诀化去,却是已受轻伤!

  “杀!”敌方主将被击退,自由军方面不约而同士气再振,玉龙水师却士气一泄,逐渐被压得节节后退。
  凌野眼见敌方已尽歼包围圈中玉龙军,兵力大增,且有高明人物调度,己方水师仅剩下一千多人,加上河东岸只怕也不足两千,饶是他身负“狂虎”之名,也知事不可为。不论华映宏所说是真是假,自由军已呈钳形包抄之势,若被合围,只怕有全军覆灭之祸!
  “鸣金!留下一个小队断后,全力撤往海滩!”凌野虎目含泪,下达了撤军的命令。铜锣声响起。两岸玉龙水师大部迅速向海滩方向撤去。
  “全军追击!”华映宏战鼓再响,下达了全力追击的命令。信号升起,向海滩方向的云沙浪部也发出了号令。留下掩护的三百人拼死挡在自由军浪潮之前,只阻得一阻,很快便被淹没在洪流之中!
  河东岸,玉龙水师剩下的六百人根本没留人断后,掉头便向困龙滩方向逃去。霸天和张群峰听得战鼓传令,指挥特战队和自由军中队在后猛追!
  玉龙水师不愧精锐之师,行军飞快,逃起来速度也不慢,河东岸六百多人很快自困龙滩过河与凌野部会合,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人在近九千人的尾追下,仓皇逃向珍珠海滩。凌野始终不相信——自由军在聚宝渡动用了如此多的兵力,还有余力攻击水师战船上留守的六百玉龙水师,将战船夺走。
  常胜秋的骑兵队在追击中再度发威。尽管听从了华映宏的命令,只对玉龙水师后队进行冲杀,几番下来,又收割了数百玉龙水师的性命——若是秋氏家族有先见之明,定会为仅以一个名字犯忌埋没如此勇将而追悔莫及!
  “狂虎”凌野远远看到木桥处的战船已启锚远离六七里开外,换上自由军旗帜,珍珠场奴隶营方向三千自由军严阵以待,方才彻底死心——
  “荣耀!即吾命!”凌野率仅剩下的千余玉龙水师疯虎一般向断了自己后路的自由军冲去!
  箭雨如蝗!
  云沙浪中队拿下珍珠场后,叶守信中队和一千预备役又依计前往协助执行夺船行动。连华映宏也未料到云沙浪会用饭菜下巴豆之计,轻易将船夺下,所部丝毫无损!此时以逸待劳,玉龙军虽然凶猛,不过强弩之末,徒劳送死而己。
  大军合围,乱箭齐发,珍珠海滩和岸边的海水顿时被玉龙水师的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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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残阳西照,盘龙岭。
  第三联队直属大队和第一中队两千玉龙军精锐战士已经又渴又饿,有气无力。没有水喝,仅存的一点干粮也没法下咽。秋雷焦急地等待着聚宝渡大战的消息,已派了几组哨探前往“一线天”方向打探动静。
  “得!得!得!”一组十人哨探快马自“一线天”方向踏尘而来,“报!——”马上一人远远地举起一个包裹,高声传讯。
  “快快报来!”秋雷早已等不及下到官道上。
  “大人请看自由军送来之物!”哨探领队之人滚身下马,将包裹双手呈上,别过脸去,泣不成声!
  秋雷心中升起不祥之感,急急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张血书大字“我已被俘水扁”,两面旗帜,还有一颗怒目圆睁的人头!
  秋水扁的血书大字,秋雷认得与先前信鸽上相同,两面旗帜却是凌野水师帅旗和基隆第一联队军旗!那颗人头秋雷更是认得——秋思忠是第一联队属下勇将,家族旁支子弟,还曾与秋雷一起在基隆喝过酒,把臂言欢!
  旗在人在——自由军此举无疑宣告各路援军已被击败甚至歼灭!秋雷只觉天昏地暗,先前所存一点侥幸之心荡然无存,挥手下令道:“传令!决一死战!”
  与其饿死渴死,不如拼命战死。秋雷近年来沉缅酒色,武功谋略皆无寸进,早已有负“新秀”之名,但血液中流淌的仍是秋氏不屈的血性,根本未考虑投降一事。
  “荣耀!即吾命!”秋雷率第三联队仅存的玉龙军向盘龙岭上发起最后不死不休的进攻……
  滚石劲箭如雨点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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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聚宝镇灯火通明。
  华映宏惬意地靠在太师椅上,一场扣人心弦、紧张激烈的战役过去,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松驰一下。适才的战果清点报告会,令他十分满意——
  玉龙军珍宝师团第三联队全军覆没、秋雷和秋长征死于海天青和莫言刀下;北港水师联队被歼灭七千人、“狂虎”凌野带伤掉入海中死活不知;珍宝师团第二联队被歼两个大队六千人,第二大队长秋水扁和二百余名精锐投降;珍宝师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三千人被全歼,大队长秋思忠死于苗幽兰剑下:二万六千人的重大损失,将使玉龙军短时间内无力发动对自由军的攻势。
  万泉河以西的聚宝镇、西港如今完全控制在自由军手中。缴获的三十五艘水师战船和千多头战马虽数量不多却弥足珍贵,加上大量盾牌、刀枪、弓箭、神工弩、投石机,使自由军的兵种更完善,更为机动。更值得高兴的是,西港应解缴上交的一百二十万金币和原有库存二十万金币、加上被歼灭的玉龙军每人身上至少五个金币的“秋饷”尚未来得及动用,自由军大发横财,总共缴获达一百七十万金币之多!
  战争最终是经济实力的比拼。华映宏十分了解这一点,有了这些金币作为基础,争战天下之路便有了坚实的根基。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自由军和高山族方面的损失也不小:在攻取铁矿营、歼灭谢战、夺取西港、围歼秋水扁和秋思忠、全歼凌野水师和秋雷等一系列战斗中,尽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用尽迷香、渔网阵、菜油火攻、投石机等等奇计,自由军几乎都是在占尽优势作战,仍有二千余人阵亡、二千多人负伤,预备役有一千余人阵亡,两千余人负伤,高山族战士也阵亡一千余人,负伤一千多人。阵亡四千余战士中,大多死于和玉龙军的接触混战,足见自由军和高山族的单兵作战能力与玉龙军相比,仍有很大的差距。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自由军胜得其实侥幸——若非秋雷的冲动、若非玉龙军过于迷信战力、若非自由军巧妙利用时间差以众击寡、若非自由军奇计连出、若非吕经纬和苗幽兰、“高山四十八箭”等高手……,无数个计划内和计划外的巧合,造就了华映宏以一万一千名初经短训的自由军、九千名未经训练的预备役、五千余高山族战士,创造了全歼两万六千精锐玉龙军的骄人战绩!
  打扫完战场胜利凯旋的自由军和高山族战士,自东门和北门经大衔回归聚宝镇南门大营,震惊了消息灵通的各方势力,一只只信鸽在入夜后飞起,将消息送出——这一切,都落在情报组的眼中。
  听了汇报,华映宏只是淡淡说道:“由得他们去吧!”自由军正要借他们的口,向华龙大陆宣扬声威!
  华映宏起身往柳雨菲的房中行去,等待他的,将是心爱的菲儿一夜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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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隆城。
  秋浩然得到玉龙密谍基隆总部来此西港秘密联络处急报的有关“鱼网行动”全面失败、参战玉龙军全军覆灭的消息,颓然坐倒在椅上,素来刚毅的面容,突然苍老许多。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仍然未能避免一败涂地的结局,是敌手太高明,还是自己真的老了?
  牵一发动全身。秋浩然已经嗅到更大的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
  良久,秋浩然提笔疾书——三只最优良的信鸽“千里影”带着同样的信息,向玉龙东部军团总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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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王庭,早朝。
  玉龙王司马远的王案上,摆着两封分别来自玉龙密谍和秋氏军团总部十万火急的军情急报——几天之内,珍宝岛西部被号称“自由军”的哗变奴隶占领,二万六千名前往围剿的精锐玉龙军尽数被歼!近两年来,在与大梁军的数次小规模的摩擦交战中,玉龙王国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重大损失!
  司马远今年五十五岁,拥有一副高大强健的体魄,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生就短髯如戟、连鬓接唇,配上高鼻深目,形相突出,偏因修练家传种玉玄功之故,一副面容晶白如玉,坐在王座上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此时他的眼神凝注殿中群臣,闪烁生辉,一言不发,却让群臣感到一股无形威压,大气不敢出一口。
  “众位爱卿有何意见,不必拘束,尽管奏上。”宣读完军报后,司马远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怒气,突如其来的军情急报对他一项正待实施的重大计划造成严重影响,令他措手不及。
  左相慕容明出列奏道:“启禀王爷。微臣于军务不精通,不敢妄言。但珍宝西部丧失,原应上缴的一百二十万金币全数落入敌手,军械战船损失不在少数,只怕王国财力将大受影响。”
  慕容明为王国左相,今年五十二岁,因右相暂缺,他实是玉龙王朝廷最有份量的文臣,论外貌远逊司马远,略嫌矮胖,头发有点灰白,脸上常挂笑容,声音柔软悦耳,下颔厚实,胖得来并不臃肿,具有世家大族的自信与随和,并不惹嫌。他不知玉龙王司马远心意如何,仅就事论事,将事实道出。
  户部尚书林坦之附和道:“今年国内歉收,几处灾荒耗费不小,一百二十万金币足供一个军团一年军饷,却是不易填补。”
  兵部尚书司马成道:“珍宝师团和水师素以精锐勇武闻名,此次被光复会和高山族遗孽鼓动哗变奴隶,丧师失地,臣弟以为个中定有其他缘故。或有人暗中行事,后着将更为凌厉,请王兄明察。”
  司马成是玉龙王司马远亲弟,向来与司马远兄弟关系甚好,封护国公,被公认为王族第一高材,一身武功高深莫测,现掌兵部尚书职,权炳足以牵制左相慕容明,为司马氏权力系统中的核心人物之一。为人老成持重,在诸王子的明争暗斗中,不偏不倚,立场不明。
  “护国公不妨详细道来。”对这个亲弟,司马远从无猜疑。司马成年已五十二岁,位极人臣,数十年来兄弟同心,将玉龙王国在强敌环伺中经营得固若金汤,若说自己那几个儿子会叛乱,他或许会相信。若说司马成会背叛,他死也不会相信。
  “珍宝岛物产丰富,历来为王国钱库粮仓之一,对王国的重要性无需多说。”司马成缓缓分析道:“方今大陆形势复杂,各国无不砺兵秣马、精练士卒,伺机而动以图一统天下,我玉龙国西有草原诸部为患、北有金龙、后唐虎视眈眈、西南有百夷作乱不稳、东有大梁时时借机生事,外有倭奴国浪人寇袭、内有光复会、魔教等蠢蠢欲动,故貌似安稳,实则内忧外患,动辄有倾覆之祸。无论何方势力,打击珍宝岛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绝佳选择。即便没有今次奴隶哗变,也会有别有居心的势力设法推动。只是来势之猛,出人意料。事已至此,紧要处不在追究责任,在于如何应对。”
  换作他人,定不敢口出“动辄有倾覆之祸”之类的言辞,玉龙王司马远对司马成的分析却并不认为是危言耸听,当下问道:“慕容卿家以为应如何处置?”
  慕容明见避躲不过,只得应道:“禀王爷,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有三:一则遣使交好各国,稳住其心勿使趁火打劫,外松内紧,做好战争准备;二则封锁珍宝西部,使其断绝外援,成为笼中困兽;三则由东部军团派遣大军水陆并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其剿灭。”慕容明屹立官场多年,自有过人之处,心中虽巴不得追究秋氏战败之责,打击财雄势大的秋氏嚣张气焰,口中却只字不提,相信司马远自有主张。况且,秋浩宇嫡女、“大陆十大美女”居第三位的秋水韵与七王子司马朗联姻,与玉龙王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令他也不敢轻言。
  “然则战败之责却不可不究,以示王庭赏罚分明。”发言的是吏部尚书丁自力——丁氏家族家主丁自行的亲弟,丁氏在玉龙朝中的代言人。丁氏家族与大王子司马泰关系密切,有机会打压一下秋氏和七王子,自不会轻易放过。丁氏所掌北部军团、特编淮阴水师师团,隔江力拒后唐帝国的强大压力,在朝中说话份量极重,其意见玉龙王也不得不多加考虑。
  “启禀王爷!此次珍宝岛奴隶哗变,珍宝师团及水师行动谨慎,应对并无不当之处。诚如护国公所言,其间定有势力暗中操纵,情况未明之前,不宜降罪,否则将令拼死血战、为国捐躯的将士寒心啊!”出列跪伏的是秋氏家族在朝中代言人——工部尚书秋浩苍,这番话连消带打,抬出护国公司马成作挡箭牌,且隐将战败之责转为殉国之功,足见其能言善辨之才。
  两大家族当庭对垒,其余各部尚书便不再作声。无论谁占上风,代表其余王子的各方势力都可从中渔利,乐得坐山观虎斗。官职低微的,却是不敢轻易开口,一时殿内鸦雀无声。
  “准左相所奏,礼部、兵部拿出方略,明日再议。”司马远略顿一顿,再道:“珍宝战败之事,容本王细想后再作处置。退朝!”司马远无端地感到一阵心烦,王国内忧外患之际,几个王子却为继承权拉帮结派,明争暗斗不休,令他极为失望。自己春秋正盛,尚能镇压得住,若是……
  珍宝岛,成了玉龙王国的一块心病。
  (第三卷完,请看第四卷《一发千钧》)
  第四卷一发千钧第040章艳女水韵
  聚宝镇南门大营。
  华映宏舒服地睡到辰时过半才起床,外面操场上自由军的操练声已经传进房内。
  温柔乡是英雄冢。不过任谁有了柳雨菲、苗幽兰这样的绝代妖娆在怀,只怕也会贪恋床第,不愿早起。
  昨夜华映宏与柳雨菲两度缠绵之后,仍觉意犹未尽。不知是混元真气的妙用还是淫蛇之毒未尽消之故,他对男女之事的欲求强烈许多。柳雨菲却指使他到隔壁房中去,慰藉初经人事的纯情玉女苗幽兰。
  灯光下,苗幽兰显得格外飘逸动人,鹅蛋型脸,额头光洁如玉,皮肤洁白如雪,秀眉如春山,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美眸含着几许羞涩,鼻梁细致挺直如精雕极品,芳唇弧度优美,红嫩湿润,尖而圆润的下巴,让她那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无限妩媚,夜里的苗幽兰较日间少了那种让人不敢亵渎的气质,显得千娇百媚。在华映宏的深情拥吻和挑逗下,这位无双玉女、绝色佳人似拒还迎地任他轻薄,共赴云雨之欢……
  被挑起情欲的玉女苗幽兰,被华映宏四度送上飘飘欲仙的颠峰,承受着雨露的滋润,抑制不住地婉转娇啼,仿佛忘记一切……
  借着窗纸透过的天光,华映宏凝视着一丝不挂蜷缩在怀中、胴体柔滑无比的玉人——苗幽兰柔顺的云发四散开来,俏脸残留几许漏*点后的酡红。浑身晶莹雪白,身材苗条,骨肉匀称线条优美,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一般动人;胸前挺立一对雪白粉嫩玉峰,丰硕尖挺十分完美,淡红蓓蕾似两粒诱人樱桃;盈盈一握纤腰完美线条向下延伸,与那嫩白丰挺香臀形成两道美丽弧线,可爱的肚脐镶嵌在平滑小腹上,修长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美臀耸翘白嫩。那如茵芳草中迷人花瓣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
  意随念动,华映宏那物不由得再度坚挺如钢,轻吻着苗幽兰的诱人芳唇,左手在光洁柔滑的修长玉腿上轻轻抚弄,渐渐向桃源花丛中探去——
  “唔!”苗幽兰功力深厚,实则早已醒来,只是贪恋爱郎怀中的气息和肢体交缠的滋味,闭目假寐。见爱郎又要使坏,急忙翻身伏在华映宏身上,紧紧缠住,口中娇呤道:“哥!不要……”昨夜四度疯狂,令她又爱又怕。此时天色大亮,少女的娇羞又占了上风。
  华映宏紧搂住绝美玉人的娇躯,坚挺之物抵在美少女小腹下妙处,在芳草花瓣上不停摩挲,逗得苗幽兰情动不已,当下在少女耳垂处轻舔一下,轻笑道:“乖妹子叫声夫君,便饶过你。”
  苗幽兰娇躯一颤,无限娇羞地低低叫道:“夫君……”便将头缩在华映宏怀中,烫红了俏脸。毕竟是女儿家未嫁之身,虽是芳心已属,最亲密接触过了,叫出这声“夫君”毕竟羞人之极。
  “好妹子!哥真是爱煞你了!”华映宏似吻不够一般,噙住苗幽兰的芳唇和丁香,口舌交缠起来……
  “华大哥!该去镇长府议事了……”柳菊娇柔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将热吻中的两人惊醒过来。
  “都怪你!”苗幽兰美目迷离,口中娇嗔道,俏脸变得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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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春楼。
  雪纤纤功行圆满,艳绝天下的玉容上尽是令人不敢亵渎的圣洁之光,真如九天仙子。在结成的丹田桃核推动下,十余年来需要不断吸纳男性精元修练的九转桃花媚功已突破到新的境界,天地元气源源不绝自全身吸入,辅以和华映宏灵欲交融时获取的运动练功之法,她的修练一日千里,不仅进入先天圣品之境,而且每时每刻都在突飞猛进之中!
  想到华映宏,便想到那种灵欲交融的奇妙感觉。她知道自己比华映宏大了整整七岁,也知道华映宏来自奇异的另一个世界,不会在意自己过去那些毕竟不光彩的经历,但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孽缘,芳心并无定计。尤其是魔教举事已箭在弦上,二人之间今后是敌是友还难分清。
  “一切随缘吧!”雪纤纤本就是率性而为的奇女子,功力境界提升之后,更为豁达。
  “禀仙子,基隆城阴冥派徐少主飞鸽来信。”桃花五女中的欣茹在门外禀报道。
  “徐逍遥?”雪纤纤轻皱眉头。阴冥派是魔教势力最强的一大派,掌门“阴冥神拳”徐陵一身阴冥魔功深不可测,绝不弱于十年前与剑神浪青云激战百招方落败的前魔教教主任天行。其独子“多情公子”徐逍遥年三十岁,阴冥魔功修为极高,为人风流成性,对桃花仙子雪纤纤多次纠缠,欲亲芳泽,因武功不过比她略高,况且雪纤纤身为一宫之主,身边自有高手暗中保护,倒也奈何她不得。只是雪纤纤顾忌“阴冥神拳”徐陵功力高绝,兼且阴冥派势大,也不愿过分开罪于他,时而虚与委蛇。
  “信中何事,念。”雪纤纤也不出门,就在房中问道。
  “兄受命主持大局,现已抵基隆。望纤妹聚宝事毕,速来共商大计。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欣茹在门外将徐逍遥的信原话念出,徐逍遥自顾自不嫌肉麻地“兄、妹”相称,前面几句总算是正事,最后一句却是情深款款。若非雪纤纤深知其为人阴狠淫逸,视女子为玩物,只怕也要为之所动。
  “往请华少侠午时前务必过来一晤。”雪纤纤沉吟一下,犹疑着开口道。华映宏为自由军首脑,大捷之后事务定是千头万绪,未必有空暇,但此事至关重要,却又非得面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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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府议事大厅。
  柳雨菲居中而坐,左首依次是华映宏、吕经纬、海天青、叶知秋、林志、刘礼涛、霸天等一干自由军将领,右首则是苗幽兰、穆山柱和秦铁柱。
  参加会议的高山族方面与自由军相比,明显人数偏少,但苗幽兰俏脸上并无不快之色:一则芳心已系在华映宏身上,且相信柳雨菲和华映宏会履行先前之诺,给予高山族应有的待遇;二则以实力而言,高山族相比自由军弱了许多,战士均是战前临时招集,并没有什么成形的编制,也无特出将领。至于秦铁柱,乃是作为聚宝渡一战中表现优异的“高山四十八箭”的领头人,受到华映宏的特别邀请。
  会议的核心问题,是整军、内政和高山族人迁出阿郎山区等大事上。自由盟若想争战天下,必须借此难得良机,为今后打下良好的架构基础。
  高山族人迁出阿郎山区之事并不困难。以前主要是受玉龙官方的千方百计打压,使高山族人失去了生存的根基。华映宏提议:在困龙滩以东划出数十里方圆作为三万余户、十五万高山族人迁出聚居之地,每户免费建好住房、配发一年口粮、各式农具和粮种等物,开荒地免两年田税,以后再按统一税率征收。对高山族战死者,每人给予十金币的一次性抚恤,残者减半。战死者有家属者和残者每月还可领取五银币的生活费。今后凡自由军控制范围内,高山族人和其他平民待遇完全相同。
  这样的提议,远远超出苗幽兰、穆山柱和秦铁柱等人的期望值:他们一直与玉龙官府抗争,不过就是要获得与其他人同等的生存权和生存条件。以高山族人出名的勤劳耐苦,只要自由军能坚持不败,华映宏的提议将使高山族人实现真正的复兴!除了喜出望外,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这个看似对高山族人完全有利的提议,实际是柳雨菲、华映宏与吕经纬商议后定下的。自由军中有六七成是高山族后裔,如此大方的提议,既可赢得苗幽兰、穆山柱等人的好感,又实际上将高山族人与自由军的存亡真正捆在一起,同时为新兴的自由军控制地区增添了十几万宝贵的人力——释放奴隶之后,各行各业的建设将严重缺乏人手,高山族人的外迁,其实是帮了自由军的大忙。自由盟方面付出的,不过是几十里荒地和约总计四十多万金币安置费而已。
  内政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一干武将打仗拼命还行,搞内政却是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但是光知道打仗不知道建设,谁都知道再多胜仗也是白搭。吕经纬搞内政虽是行家,但也是在大唐帝国和玉龙王国现成基础之上,现今要从无到有新建一个政权,手下又没有得力人手,困难之大可想而知。
  好在华映宏凡是与军事有关的东西都有涉猎,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对于政治虽不很精通,总算知晓七七八八,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结合吕经纬的经验,形成了大致的方案——
  在自由盟目前控制地区建立新政权,暂设内政署,由吕经纬任署长,下设四司,礼教司主管礼仪教化、吏政司主管官吏考核升迁、刑律司主管律令刑罚、户政司主管财政户口。另设军务署,署长由华映宏担任,下设三司,兵务司主管军机作战,工械司主管军械建设、军情司主管情报收集。柳雨菲、吕经纬、华映宏、苗幽兰、海天青五人组成最高权力中心,集体决定自由盟重大决策和律令。各司司长人选,由署长提出,五人会议决定。
  分岐最大的是整军问题——
  海天青、林志、刘礼涛、穆山柱等几乎所有的军中将领,都一致认为自由军应该大扩编,最好扩成一个整编军团,理由很充分:玉龙军吃了大亏之后,定会大举反扑,自由军没有足够的军力,恐怕不能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而且,整个西港、聚宝镇周围都在自由军控制之下,仅释放官奴、私奴就有十五万人左右、还有不少平民和高山族外迁人口,兵力来源不成问题。当然,一众将领也不是没有私心——自由军编制越大,各人的职位将越高,现时的大队长直升联队长甚至师团长都有可能。
  吕经纬却开始进入内政署长的角色,持不同意见:以自由军目前控制地区而言,加上高山族外迁也不过五十多万人。以华龙大陆各国成军之例,通常需要十五至二十人方能供养一名正规军,且财力紧张。即便西港和聚宝镇资源丰富且税收富足,以年入一百二十万金币六成作军费计,能保证自由军供养顶多不超过六万人,这还是军械大多已缴获配备之故。因此吕经纬提议兵贵精不贵多,以扩编为一个师团,外加一个水师联队为宜。
  两派都有理由。苗幽兰对军机基本不通,柳雨菲那夜通过灵欲交融,几乎将华映宏的记忆全盘映入脑中,却根本没时间消化吸收,当下二女美目流转,望向一直未作声的华映宏。
  华映宏没有立即出言。他知道雨菲和幽兰肯定是支持自己的,只要自己一开口,基本上就会形成结论。让大家充分发表意见,既是锻炼大家充分开动脑筋,也是为自己考虑更周全提供参考。
  直到霸天的大嗓门嚷道:“大家都别争了,听俺大哥的准没错!”
  华映宏对霸天笑笑,心中对这性情爽直的拜弟甚是欣赏。待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雨菲和幽兰两双美目秋波更是充满期待地缠住自己,当下将深思熟虑的整军方案抛出——
  “扩军既要考虑即将来临的大战需要,也要兼顾内政的承受能力,”华映宏娓娓道来:“军力过少,若被玉龙军的反扑一击而溃,再长远的计划也没有作用;军力过多,犹如涸泽而渔,纵使一时战胜,也会将内政财力拖垮,最终也不免败亡——
  “我的意见是全军仍扩编为一个军团,”华映宏故意停顿一下,见海天青等人脸露喜色,吕经纬却有些不解,方说出下文——
  “但下辖正规师团只有一个,编制为四万人,辖直属联队、第一、第二、第三联队各一万人。另设水师联队一万人,特战联队三千人,女兵联队三千人,正规军兵力总共五万六千人。同时,设预备师团一个、四万人。水师预备联队一个,一万人。预备部队半天训练、半天参与地方建设、军饷减半,其余与正规军相同。预备师团和水师预备联队各级主官从自由军将领中选拔,今后若有大战需要、或训练演习中表现突出则可转为正规军——
  “全军上下要形成浓厚的竞争气围:训练不佳、作战不力的,正规军可降为预备役;训练优秀、战功卓著的,预备役可转正规军。总之,以精兵强兵为第一目标。
  “自由军今后的目标不只是珍宝岛,而是整个华龙大陆!今后将不是一个军团、而是很多军团。在座诸位当中,将会有很多军团长甚至大将军、大元帅产生……”
  华映宏的话到后来,逐渐增加了鼓动性,仿佛美好的前景便在前面等着,一干将领的血顿时被点燃起来。
  吕经纬、海天青等人仔细权衡华映宏的方案,觉得两相兼顾,军方、内政均可接受,纷纷表示同意。
  大方略既然定下,细节问题便留待下去具体操办。
  大家都等着华映宏提出军队将领的人事安排提议,华映宏正待开口,却见柳兰匆匆进来,俏脸上带着有些促侠的笑意,递过一张字条,上面是一行秀丽小字:“务请午时前至丽春楼一晤。”字条上未具名,花押却是一朵绽放桃花,隐隐还带着熟悉诱人的香味。
  华映宏见不觉中午时将至,随手将字条交与柳雨菲,口中道:“时下有急事,午钣后未时再议。菲儿、幽兰,我去去就回。”
  柳雨菲瞥了一眼,转交给苗幽兰,口中道:“快去吧,别让雪姐姐等急了。”
  苗幽兰见华映宏当着众人向她“告假”,玉脸顿时羞得飞起红云,心中甜丝丝的并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在众男羡慕的眼神中,华映宏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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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王宫,尽管是白昼,交泰殿的大门仍紧闭着。熟悉玉龙王的内侍都知道——玉龙王正在里面“召见”七王子妃。
  牙床是侧躺着一个宫装打扮、身材惹火的绝世尤物,一个令人看一眼就会神魂颠倒的尤物——丰胸肥臀,蜂腰荷身,一张魅力无边的笑面如同三月桃花,让人看了便会不自觉心头一颤。她的洁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初看去好像在媚笑,又像秋波暗送,她那双眉之间有着如丝如线的春情,让人看到便会心神动荡。
  她整副身材是丰腴有致,但绝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慵肥之感,丰腴得恰到好处,一袭低胸宫装露出半个圆润雪白的玉峰,柳腰丰臀和裸露至大腿根的修长玉腿勾勒出丰腴动人的曲线,魔鬼身材令人想入非非,有着在其胴体上蹂躏一番的冲动。
  玉龙王司马远立在床前,凝视着眼前这名列“大陆十大美女榜”前三位的绝美尤物——秋水韵,尽管三年多来不知多少次与她尽情欢爱,但每次都忍不住有异样的冲动,那阳刚之物不自觉地挺直。
  秋水韵对司马远十分熟悉,知道他此时想要什么。她缓缓坐起娇躯,伸出纤细修长的左手轻抚在他腹下,将那物轻轻握住,柔和地揉捏着,右手解开金黄龙袍的束带……
  由于修习司马氏独门“种玉功”的缘故,那物通体呈白玉般的颜色,只有几条青筋充斥着鲜红的血色。自从三年前第一次被司马远夺去处子之身,秋水韵便忘记了他是自己丈夫——七王子司马朗的父亲,忘记了伦理纲常,只是被玉龙王的强壮和高超的床第之术折服。
  想起自己以“华龙十大美女榜”第三的姿容,秋氏家族家主嫡女的尊崇身份,嫁给被誉为华龙最俊美的男子司马朗,人人都道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但新婚之夜,司马朗的表现却令她失望之极。无论她如何刺激挑逗,甚至抛弃女儿家的尊严和羞涩,用修习“姹女功”所学的媚术极尽妖媚挑逗之能事,仍然不起丝毫作用。
  婚后第三天进宫拜见玉龙王妃之后,再往交泰殿拜见玉龙王司马远,秋水韵便被惊艳的玉龙王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此后三年多来,玉龙王隔三差五便要召见或“看望”她一次,每次都能将她带入一波波欲仙欲死、心花颤粟的颠峰云端……当它在体内横虐时,秋水韵完全忘记了一切……
  被誉为“华龙第一美男子”的七王子司马朗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艳冠群芳的秋水韵无法尽到丈夫的职责,却能在那些侍女身上大展雄风。秋水韵与玉龙王之间的暧昧关系便逐渐成了玉龙宫廷内外公开的秘密。
  看着眼前熟悉之物,秋水韵情不自禁地张开嫣红温润的樱唇……那强烈的阳刚之气令她产生了女人天生的顺从和被征服的欲望……
  司马远看着绝色美人嫣红柔软的樱唇……一双春情荡漾的美目楚楚可怜地向自己抛送秋波,一阵舒爽无比的快意自那处涌向全身,令他很想呻吟出声——他最喜欢秋水韵这样抛弃一切地做着只有青楼女子才会有的淫媚动作伺候的感觉,婉转承欢的绝色佳人令他有一种宝枪未老的征服快感……
  在一阵晕眩之后,司马远再也忍耐不住,飞速地将美人放倒在龙床上,跃马挺枪,向那神秘的花径深处用力刺入……那天鹅绒一般温润柔滑的感觉顿时似潮水汪洋一般将玉龙王的神智尽数淹没……随着一次次快速冲击,宽大的宫殿中响起一声声婉转低呤……任是盖世英雄,百炼精钢亦要化为绕指柔……
  这一刻,玉龙王司马远忘记了身下美人的身份,忘记了珍宝岛玉龙军的惨败,忘记华龙大陆的万里河山……
  爱江山,更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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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龙大陆先贤说得好: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在遥远的珍宝岛丽春楼,也正上演着与玉龙王宫中几乎同样的一幕……
  第四卷一发千钧第041章山雨欲来
  聚宝镇,丽春楼。
  雪纤纤没有抗拒华映宏伸出揽向自己柳腰的大手,将动人的娇躯柔顺地依偎到他怀中。华映宏体内生生不息、代表生机与活力的混元真气,仿佛是桃花真气的克星,连结成桃核后也不例外,总是刺激得她体内真气蠢蠢欲动,渴望交融和欢乐。
  若是与这个小情郎长相厮守,应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雪纤纤的身体和灵觉都明白无疑地告诉她。但她任何事都可率性而为,唯独亦师亦姐的圣女在将桃花宫交付她手中时,“桃花盛开、圣教中兴”的嘱语却不敢或忘。圣教起事在即,纵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喜“多情公子”徐逍遥的为人,她却不能置圣教大事于不顾。
  “纤姐,一定要走么?”华映宏深遂狂野的目光紧紧凝视着雪纤纤一双美眸,直似要看到她心里去。
  “宏弟,姐姐也是身不由己。”雪纤纤闭上美目,芳唇吻着华映宏脖间的喉结,嗅着他令人着迷的男性之气,此时全然没有圣品高手和一宫之主应有的气度,倒像是一个温柔可人、需要情郎怜惜的小女孩。若再让他看上几眼,出言挽留,她真怕会一时心软,答应留下来。
  “若纤姐执意要走,万事小心。只要纤姐传信来,我便立即兵逼灵宝关,以作牵制呼应。若事不可为,纤姐定要趁早脱身回来。”华映宏再道:“桃花盛开,圣教中兴。未必定要依靠阴冥派。”
  雪纤纤道:“阴冥派与桃花宫同气连枝,以圣教教义,就算明知事不可为,也总要守望相助才是。”顿了顿,续道:“也罢,我让你来,主要是告诉你,三月之约不用再守。”显然她对魔教起事也并不十分看好。若仍由她主持其事,或有几分把握,换了那个十成心思倒有九成九花在女人身上的“多情公子”徐逍遥,圣教这次未必有胜算。
  “不说这些。聚时无多,别时依依。纤姐……”华映宏双唇印在雪纤纤温热柔软的诱人红唇上,用力地亲吻、吮吸、**、轻咬着,用热吻代替了将说的话。
  雪纤纤任由得华映宏任意妄为,那有力的嘴唇吸住她象花一般柔软的香唇,灵活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小嘴,这种巧妙的挑逗轻薄手法令见惯风月、却从未与异性尝试过的她情难自禁,樱唇微张。华映宏把握机会将妙人儿的丁香吸入嘴里,舌尖不住地**,雪纤纤下意识将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微微迎上,开始缠绕吸吮起来。
  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雪纤纤特有的香泽,丝丝地沁入华映宏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雪纤纤樱唇红润欲滴,玉颜烧热,一双秋水美哞中尽是如海的深情、满眼娇羞,令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要……
  灵活的五指轻分雪纤纤的罗衣,从领襟处滑了进去,轻柔地搓*揉着柔嫩丰润的玉峰,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雪山仙桃,让那玉峰在指间跳跃,樱桃在掌心成熟,樱红突起——
  罗衣褪去,被热吻和汹涌袭来的混元真气迷失在漏*点之中的雪纤纤除了声声**外全身酥软,任冰肌玉肤、圣洁仙体呈现在小情郎面前。
  华映宏中淫蛇之毒后与雪纤纤有过交融,但如此清醒中享受玉人温柔却是初次。但见雪纤纤气质固是风华绝代、天下无双,肌肤温润腻滑,滑不留手,腰肢纤细一握,小腹光滑平坦,颤动不休的高耸挺拔的乳峰上面,雪白丰腻,凝脂如膏,两颗娇红色的蓓蕾骄傲挺立……
  不知不觉间已移至充满雪纤纤体香的香床上,华映宏将动人胴体轻放平躺,低头含住一颗饱满柔软、娇嫩坚挺的玉乳,轻轻地舔擦着最敏感花蕾,右手握住另一只饱满坚挺、充满弹性的娇软丰乳,轻捻慢抹……
  雪纤纤全身胴体娇酥麻痒,芳心娇羞无限,一张美艳无伦的绝色丽靥飞起酡红,樱唇吐出火热气息,娇躯滚烫,那一波又一波从胸前传来的如电击般的刺激流遍全身,直透心神深处,刺激得那敏感羞涩的花蕊阵阵痉挛,不由自主地**声声:“唔……唔……哎……”随着一声声娇柔婉转、哀婉凄艳,时而短促,时而清晰的娇呻柔啼,一股温热淫滑的羞人玉液将桃源处浸得湿濡一片——
  她羞涩地闭紧见过万千风月的美眸,突地全身一凉,身上最后一点遮掩也被解除——
  华映宏的心神深深地沉迷在眼前绝世佳人完美无瑕的骄人玉体,赛雪肌肤娇嫩柔滑,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似有光泽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更让人神往的是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幽谷,在玉腿无意识的不时开合下,若隐若现的花瓣桃园中渐渐有淳淳春水溢出……
  比起柳雨菲和苗幽兰同样绝世无双但略显青涩的娇躯,雪纤纤更多了一种成熟丰腴的肉感,但绝无丝毫雍肥之感。
  “唔!——”雪纤纤感到一双唇从小腹滑下,灵活火热的舌尖……顿时如遭雷击,仿佛五脏六腑尽数变得酥麻难忍一般……她的芳心颤栗不止——以华龙大陆千年来男性至尊至上的风气,即便风流成性的男子也只是喜欢女子的服侍,极少似小情郎这般为女子作此有失尊严之事。这来自异世的小情郎是真正的异数……
  那灵活的嘴唇和舌头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桃花仙子只觉周身有如虫爬蚁行般酥痒无比,一种羞惭中带着舒畅的快意袭入脑海,一股炽热闷涩的难耐感令俏她呼吸困难,口中娇喘渐渐狂乱,夹杂着声声销魂蚀骨的动人**……
  “啊……”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一瞬间、或是一万年……雪纤纤终于禁不住令她心神动荡飘飘欲仙的快意,一声尖叫,动人娇躯一阵急抖,花蕊尽情开放,元阴和桃花真气狂涌而出,整个人瘫软如泥,脑中一片空白……
  华映宏福至心灵,以“灵欲双修大法”将那元阴和桃花真气悉数吸入,在电光火石间引至体内下丹田的太极圆球处,转化为混元真气,再渡回雪纤纤玉体内。他直起身来,就欲将早已如钢铁般坚硬之物进入那迷人的桃源密处——
  “宏弟,让纤姐来……”雪纤纤起身,玉手轻握,展开九转桃花媚功,轻启樱桃红唇……
  “唔……呵……!”华映宏全身如电麻雷击,舒爽欲死。雪纤纤媚功大成,那物毫无阻碍地尽数没入……被柔软嫩肉温暖湿润地包围着……一只玉手轻轻挤压,令华映宏感觉阵阵剧烈快意冲击全身,那是一种欲死欲仙的快感……神识摇摇欲坠似乎立即就会爆发一般……
  雪纤纤动人的唇角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终于躺倒在香床上,引导膨胀火热之物顺利地剌探进来——尽管只是第二次欢好,但修练九转桃花媚功的经验和旁观若彤、欣茹等“桃花五女”万千次服侍男性得来的经验,令她初涉此道便如轻车熟路。
  华映宏看着这绝色佳人仰着玉首,俏脸充满圣洁异彩,嫣红芳唇微张,如云秀发散披在香肩上,不禁俯身吻住那樱桃小嘴,搂住玉人的纤纤蜂腰,猿腰摆动,急速冲刺起来……
  混元真气与桃花真气水乳交融般混合在一起,不停地通过交接之处和密不可分的双唇形成一个大周天循环,源源不绝地交流转换着……每过一周天,华映宏体内的太极圆球就会更凝练一分,而雪纤纤纤体内的桃核便会以不可察觉的速度涨大一分——桃花宫秘传的灵欲双修之法,在双修之人心神完全契合之时,是增长功力、提升修为的不二法门!
  雪纤纤紧闭美目,身体却不停迎合着,神识开始飞起,头脑开始空白……
  蓦地,华映宏浑身剧震,虎吼一声,火热的精元和混元真气随着身体的抽搐急射而出……雪纤纤静静承受着……这样未用桃花真气在体外炼化而直接吸取精元的方式,这样香艳绝伦的灵欲双修之法,令她深深迷醉其中,无力自拔……
  源源不绝充满无限生机的混元真气渡入雪纤纤体内,华映宏的神识也未弄明白的奇异真气对雪纤纤的丹田桃核的大补之效远胜千年参王、万年灵芝,刺激着那桃核不停生长,不停滋生桃花真气的洪流,再渡回小情郎的体内……如此奇特的修炼方式,比她独自修炼不知快上十倍百倍!
  两人都感到了那种奇妙,就保持这样奇异的姿势,神识沉浸其中,阴阳交泰,天人感应,灵欲双修,神念似乎脱离躯体,探向无尽虚空……
  ************
  玉龙王庭。
  对珍宝师团丧师失地的责任,玉龙王司马远没有再提交廷议,直接下旨——珍宝师团长秋浩然降一级、罚一年俸禄,仍许代理师团长、戴罪立功;秋雷负有轻敌冒进、指挥失当之责,本应严惩,即已阵亡,免予追究;一应阵亡将士,按例抚恤;西港损失的一百二十万应缴税收,秋氏家族负责承担一半;着珍宝师团和水师损失兵力征兵重建,费用装备由朝庭承担。
  明眼人一看便知:玉龙王昨日召七王子妃秋水韵进宫后,原本怒气冲天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秋氏作出的处理不痛不痒——秋浩然一年俸禄不过一百二十金币,换作普通人算是很大一笔收入,但对坐镇一方的师团长兼秋氏家族核心人物来说,这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六十万金币,对控制着东部和珍宝岛各类庞大产业、每年明面上的获利保守估计也在二、三百万金币的秋氏家族,还不算暗中收入,不过失点小血而已。况且,仅三十五艘战船及装备、战马购置及招募二万六千人的安置费、装备费用等,恐怕也不只此数。
  群臣心知肚明:那绝代尤物秋水韵对玉龙王起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否则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置。
  力主严厉追究战败责任的丁氏家族代表——吏部尚书丁自力本以为怎也可以扳倒秋氏一个重要人物,且害秋氏大大破费一笔,对此虽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玉龙王金口一开,便容不得臣下拂逆。
  接下来根据兵部尚书兼“护国公”司马成的提案,玉龙王庭作出了剿灭自由军的决定——东部军团抽调满编的第二师团和第一师团第二、第三联队共六万人,在特编水师师团第一联队和北港水师联队剩余二十艘战船配合下,登陆珍珠海湾,先取聚宝镇,分兵再占据鹰愁岭一线,自东向西港挺进,全歼自由军,收复失地。东部军团第二师团抽调后的腾龙港防务,由东部军团直属师团派两个联队暂时接手,北部军团第一师团自江汉府调往南江府,策应东部军团防务,防备大梁王国趁火打劫。
  珍宝岛西港与聚宝镇之间地形复杂,官道仅一条,且自由军主谋者诡计多端,兵部的作战方案显得十分慎重,考虑甚是周全。以自由军能全歼二万六千精锐的战力,不管有多少运气和阴谋诡计的成份在内,都令玉龙王国方面再不敢轻视。除了军力上要占据绝对优势外,在后勤辎重方面也极为重视。除粮草可大部分从北港船运外,各种远程攻坚、防御军械等都要求携带齐当,做好打硬仗和持久战的准备,不给自由军可趁之机。
  这样一来在时间上却会拖延许多。仅以师团级的作战单位作好全军启程准备和换防等事务,加上因运输玉龙军士和辎重物资需调集大批运输船只,自下旨之日起到做好准备出发便需整整十天。但此战对玉龙王国来说十分重要,只许胜不许败——若再败,不仅给自由军再壮声威,可能彻底失去对珍宝岛西北地区的控制,甚至会殃及珍宝岛中部日月平原和东部地区!更有甚者,将会牵动整个王国的防守体系,给环伺的几大强邻提供可趁之机,或许真有覆国之祸!因此,在玉龙王国方面来说,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但这样一来,便给了自由军一段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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