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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 正文 玄媚剑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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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这时走进一丫鬟,蹑着脚步过来,向几人行礼道:“夫人说呆会儿就可以用饭了,让小婢来通知老爷一声。”说玩便欲退出,却被任断沧叫住问道:“你可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了?”
  那丫鬟答道:“方才小婢听到小姐和少爷说要去请萧先生,出去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听道任断沧说道:“知道了,下去吧!”又福了一礼,轻轻走出。
  萧径亭听得微微一愕,这任夜晓倒也大胆,连醉香居这等地方竟也敢去。但任断沧脸上好像对女儿去那种没有什么不快,朝萧径亭笑笑道:“先生你看,夜儿这丫头昨日口上便念叨着要和先生学琴,今早见先生没来竟等不住自己跑了去。”目中尽是温和疼爱,道:“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学这些东西,有时候连练武也懒了,好在她有些小聪明武功也没有落下。先生却莫早早走了,好成全小女这点好学哦。”一般做父母都不在外人夸奖自己的儿女,任断沧如此只怕是对任夜晓疼得狠了。
  连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连邪尘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亲老是不长自己的脸儿。看得连邪尘连连笑着摇头。
  第十一章:有女刁钻(下)
  连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连邪尘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亲老是不长自己的脸儿。看得连邪尘连连笑着摇头。
  中午与萧径亭、任断沧一桌用餐的只有连邪尘与连易昶、连易奕兄妹,开始连易奕还老大不乐意要,闹着和任断沧妻子吴梦杳一块吃,后来听任断沧说任夜晓的一个英俊表哥也在吴梦杳那用饭,连道不去,甚至还作乖巧为席上人装了四碗饭,但是见到任断沧拿出酒瓶为四人满上,又是恼起。
  萧径亭想起方才任断沧说起任夜晓英俊表哥的时候连易昶目中神色不经意一变,想必任夜晓那位表哥也是任夜晓的追求者了。他是吴梦玉的亲外甥想必人品是极好的,关看任伐逸长相便知道一二了。待听到任断沧邀饮,想起归行负说过任府的‘雪酿’与他身边的无名美酒味道有些相似,不由饮下细细品味,果然有些像。一入口时的清凉透彻,入腹时候的火热都有些相同的韵味。但正如归行负所说,比起萧径亭请喝的酒却是要差上了些,没有那么醇那么倾人肺腑,烧劲也次了些。但已经是极其难得的美酒了。萧径亭虽然喝惯了自己的那等绝酿,但是对这等美酒也颇是喜欢。这应该也是他的优点了,嘴巴不会被宠得娇贵异常。
  “可惜归宗主不在,不能一起来喝这等好酒?昨日萧某请客可没让归宗主饮得痛快。”萧径亭见任断沧不问起归行负,便主动提出。“昨日归宗主喝我相邀今早一同来府上的,但昨夜他又给我留下字条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早上萧某等了些时候也未见着。”他见到连易奕在边上,也不说出两人相约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
  任断沧听萧径亭提起归行负,脸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负这人少年时候放荡惹了不少情债,恐怕是债主找上门来了。”不过随即目中闪过一丝忧色,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负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风流惹来的这一软肋。”从这些话中,任断沧当真是至诚君子了。他话中对自己忧虑极是坦白,且言语中对归行负的至交之情都显出他不但重情重义,而且为人稳重谦冲。
  未待几人回答,任断沧仰起脖子,将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精光闪闪,道:“如是对着江南盟来,我们的这些弟兄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若是向着行负去的,以行负的厉害,对方又哪能讨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厉害手段可是有名的。”
  连易奕正兴致阑珊地夹着眼前菜肴,漫不经心放进红润的小嘴里,听到任断沧说起归行负,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断沧问道:“那伯伯你和那个归行负比起来哪个厉害?”
  连邪尘唬她一眼,道:“要叫归伯伯,你问这问题叫你任伯伯怎么回答。”连易奕却也不理只是望着任断沧。
  任断沧呵呵一笑道:“那怎么比?如果比写字作文章,定是你归伯父赢了。但若是比划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赢了。若是比打架,我们也没有打过,怎么会知道?”
  连易奕哪里肯信,急道:“那怎么不知道,你们那么厉害,一看就知道谁厉害的。伯伯你告诉我,很重要哩!”
  任断沧却也不因为她胡闹而敷衍,微微闭目思考了一阵,道:“若真打起来,任伯伯可能能赢了你归伯父。”
  “哦!”连易奕竟听后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断沧不由有些奇怪,微笑着问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输不成。”
  连易奕甜甜一笑,连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见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过归伯父的话,那我说不定就打得过夜姐姐了。”
  便是萧径亭也听得不解,为什么任断沧打不过归行负,她就打得过任夜晓了。念头一转,莫非连邪尘和归行负交过手不成。果然她接着笑道:“那次爹爹和归伯父打架,便把归伯父打赢哩!”萧径亭听得不由一笑,这个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啊!但是心里不由奇怪为何连邪尘归行负这等高手也交过手。
  倒是连邪尘听了也不怎么生气,显是拿她无法了,道:“那怎么做得了数,况且你归伯父也不见得是真输啊!”尽管连邪尘说得轻松,但是眼中的一丝失落还是忍不住一闪而过,让萧径亭微感奇怪。
  连易奕仰起小脸,倔强道:“怎么作不得数,夜姐姐聪明厉害,努力和任伯伯学功夫。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学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还学那么多东西,画画写字、弹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厉害的话,说不定我也打得过夜姐姐呢!”说完俏脸通红,颇有些气愤,垂下俏脸,幽幽道:“无论人家怎么拼命练功,你总是说人家这样那样不好,一句也舍不得夸人家。”说完美目一红,连手上的饭碗也放了下。
  连邪尘听得微微一愕,接着满目怜爱望向连易奕,忽然连易奕一张小脸破涕为笑,道:“好了,我不说了,不然爹爹又要吹胡子骂人家不懂事了。”讨好地给连邪尘夹了一块最大的牛肉。惹得连邪尘哈哈大笑,眯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吗?不过你夜姐姐武功却也不是向任伯伯学的,她可有别的师傅。”
  任断沧笑道:“是啊,她那个女师傅武功可是好的很,当年和伯伯的拜兄吴梦玉大侠打起架来也不输上很多,你说厉不厉害?”
  连易奕吐吐笑舌头,连道:“厉害,厉害。”忽然水灵黑亮的目珠一转,一脸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厉害的女师傅一定爱上了吴大侠,或者她是喜欢吴大侠才找他打架的。”
  萧径亭听得一笑,童言无忌,说不定还真是那么回事那!任断沧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随即脸上浮上一丝悲色,自语道:“大哥他是有爱人的,可惜连我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嫂。”但马上饮酒饰过,道:“或许大哥他们正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不过可苦了我们这些人了。”
  萧径亭知道任断沧这话的意思,在内外敌人和谣言的压力下,任断沧再是厉害也有时会觉得身心疲惫了。所以和连易奕这个可爱的女孩说得那么高兴,也笑得畅快。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个很难得的放松吧!连邪尘显然也知道这些,笑意吟吟地看着可爱的女孩调节着席上欢快的气氛,又是还出言点缀,一时间几人吃得其乐融融。
  中饭用完时候,任府夫人吴梦杳使人来唤过连易奕。几个丫鬟给萧径亭几人上茶时候,卜泛舟进来朝任断沧说了几句话,任断沧听得面色微变,皱起眉头思索一阵,朝萧径亭和连邪尘道:“敝盟发生了些小事,两位兄长可有兴趣和任某过去看下。”
  任断沧虽然言语坦诚,但萧径亭怎么说来也是外人,自然不会答应。只是让任断沧自便。任断沧觉得怠慢,便让卜泛舟留下陪同萧径亭在任府逛逛,却结识几名颇是文雅的武林名流。但萧径亭知道身为总管的卜泛舟忙里忙外,忙道自己还有些琐事要去理会,晚上再来任府。
  任断沧见萧径亭满目诚色,也不坚持。只是连连赔罪,说道怠慢了贵客。怕任断沧难堪,在他与连邪尘未离开之前先离开了,拦住了要一道上来的卜泛舟。
  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任断沧本来极力邀请他一道去见那些个各大门派的掌门、弟子们,但是他极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决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弹琴唱曲,看能不能解开她的心结。
  “莫姨现在不知道起床了没有?”萧径亭脑中不由浮起萧莫莫那绝世妖娆的丰满肉体,心里对她的称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觉得有些奇怪。萧径亭走路的时候有时会眼睛四处张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下意识地看着脚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时候,他的目光绝对事非常的敏锐。
  “先生,这是刚从敝府回来吗?怎么那么急便走了。”萧径亭刚感受到一道亮硕的目光,眼中一清刚看清来人,那人便开口招呼,却是任伐逸,正骑马朝他赶来。
  萧径亭笑着迎上,问道:“萧某尚有些事情未处理,便回来了。任少主这是从‘醉香居’来吗?可见到了归宗主。”
  “还没有那!今天早上我与舍妹去‘醉香居’寻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这里遇到了先生。”转眼间任伐逸便已经到了萧径亭面前,问道:“先生不与小侄一道回府吗?”
  “噗哧!”萧径亭听到一声娇笑,不由往发声处望去,却看到了一辆马车。在任伐逸身后几丈处,一衣着鲜艳的中年女子正赶着马儿跑了上来。
  “先生尚未教我琴,怎好意思就走了。”一张千娇百媚的绝美玉脸从掀开的帘子探出,却是美丽绝伦的任夜晓,此时她目光颇是狡黠,还有一丝得意。她这一探不要紧,街上的行人仿佛一下子便呆滞住了,无数道目光从不同方向射出,却是集中在了任夜晓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上。
  第十二章:美人撩拨
  方才任伐逸自称小侄时的时候,任夜晓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笑,使得萧径亭更加肯定她知道了,知道萧先生和萧径亭便是同一个人。颇是无奈的眼光对上那汪秋水,但是无奈中却是透着一股谑意。
  马车立刻便势驶到了萧径亭身边,任夜晓放开下来那道帘幕,天地间仿佛也黯淡了许多。但是却有一声娇嫩动听的声音传进了萧径亭的耳朵,“先生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到我家里,你不忍心让我再跑‘醉香居’吧?这次没有禀报父亲,不知道会不会挨爹爹骂呢?”
  待萧径亭钻进马车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张笑意吟吟的小脸望向自己,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池井月。那张小脸果然像池观崖所说,红润娇艳了许多。但是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仍是没有减退,由于坐着纤巧的娇躯弯成一道曼缈美迷人的曲线。再看边上的任夜晓,丰满起伏的诱人肉体和边上的池井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波涛汹涌的高耸酥胸,以及圆滚玉盘般的肥大香臀,被急急凹陷的细小蛮腰衬托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当萧径亭单独看到池井月的时候,觉得已经差不多美到极点了。但是再看到边上的任夜晓,当真在视觉和心里构成了很大的冲击,心里发现:原来女子可以美到超过了人的相像。
  “今夜任姐姐到我家里,说到先生要去任府,井月便一道同来了。”池井月不但身体看来显得柔弱,就是声音也听来觉得幽转纤细,却也是十分的动听,“我爹爹甚是喜欢书法,那日见了先生的题诗,直到要见见先生。所以还请先生有空的时候能去我家一趟,井月也有许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呢!”
  萧径亭目中温柔,微笑道:“池老爷子今天中午想必在‘安然居’用饭了,没有告诉小姐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池井月目中惊讶,便是一边的任夜晓美丽的小脸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却听池井月高兴问道:“先生也认识祝叔叔吗?祝婶婶的菜可是做得好吃的很,爹爹经常跑去祝叔叔那儿吃饭。”
  萧径亭望了一眼任夜晓,道:“祝夫人的厨意今天无缘尝到,不过祝姑娘的茶却是喝得我舍不得走,所以晚了时间,走到任府刚好赶上与任盟主一起用中饭。”却见任夜晓目中微微一讶,也不理会,想起池观崖说到的那个神奇的郎中,不由问道:“井月小姐今日的起色可比上次好上了许多,那位郎中真是位奇人啊!”
  没想到萧径亭随便的一句话却让池井月美目微微一躲,接着浮上一片水雾,竟让原来已经十分美丽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妩媚,随即晶莹的粉颊飞上两道诱人的晕红。神色竟是有些心虚和羞赧。
  萧径亭见之,顿时便恍然大悟,心下一笑问道:“萧某对那位奇人真是神往不已,不知小姐能否说说那人形貌好让萧某日后见到能够识得。”
  萧径亭一本正经的口气却配上微微有些促狭的目光更让池井月羞赧不已,红晕顿时布满了整张娇魇,便是连边上的任夜晓也发现了,颇有不解地望了她几眼。
  池井月一咬玉齿,仰起小脸,仿佛壮了胆子,轻声道:“他虽然长着胡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年轻的,而且,他长得非常非常的美丽,只要看了一眼,就会好像让人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他好像将天下了钟秀全占了去了。”她虽然羞赧之极,但是那么露骨的言语却是说得极是坚定,便连那双美目在说话时候全部化成了一片迷茫的水雾。很显然,这位美丽的金陵才女已经动情入骨了。
  任夜晓听后竟然把胡疑的目光投在了萧径亭脸上,仿佛认为给池井月治病的便是他。萧径亭目中却是一片沉思,脑中浮过一人,虽未见过,但是已经给了他极其深刻的印象。能让矜持无比的池井月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么露骨的心意,那该是什么样的人物。听她的口气,仿佛就算那人不在边上,池井月也不敢丝毫隐蔽对他的感情,仿佛那样就会让她觉得对心上人的感情不够圣洁,不够无私。能让这样的美人短短时间内,这般的全身心投入如此深情,那人只怕比起柳含玉还要厉害上一些了。
  萧径亭见池井月说完后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不由微微扯出一丝笑容,也不再问。而任夜晓也只是坐在一边微微低着俏脸,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东西,偶尔抬起目光轻轻瞥上萧径亭一眼,虽只是轻轻地一瞟,但好像想要将萧径亭看透了似的,看来在回任府的路上是不准备和萧径亭说话了,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
  萧径亭明显地觉得马车的速度缓慢了许多,想来是快到了任府了。果然听到有人迎上,步伐轻快平稳,想来武功不俗。
  “大哥,想刹小弟了。”萧径亭听得那人声音朗清顿挫,显是修习过上等内家心法。却发现任夜晓听到声音后美目一睁,从刚才的沉思清醒过来,颇有喜色。
  “来人大概是任断沧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晓的表哥了。”萧径亭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实。却听到任伐逸跃下坐骑快步迎上,爽言语中不掩欣喜:“浄羽你怎么今日才来,我这几日天天便念叨着姨夫该让你出来了,贤弟这次可是同天山剑派的张师伯一起来的。”
  那人道:“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请贴,便率领小弟与几名师兄弟赶来了。只不过天山离江南实在远了,天天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大典之前赶到,没有误了好日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那名妇人车夫撩开帘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萧径亭一跃下车,那位唤作浄羽的青年公子见到萧径亭目光一愣,但马上目中一亮,闪过一道亮硕的光芒,直直望向后面的任夜晓。
  任夜晓和池井月相挟下了马车,神色欢喜招呼道:“贺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当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表哥了?”
  贺浄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动,加快脚步走到任夜晓面前,目光深挚道:“还是五年前随着娘亲来江南时候见着的表妹,几年来我真是没有一日不想着赶早些见到表妹,练功竟也刻苦了许多,今日见着了表妹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萧径亭仔细看那贺浄羽容貌,发现他面目间竟和任伐逸极是相像,不过五官看来仿佛更是秀气斯文,举止间也极是优雅。却是不若任伐逸英挺勃发。但是秀美的俊脸配上修长的身躯显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与任伐逸比起竟也不逊色。
  任夜晓面对贺浄羽颇是热挚的表白仿佛没有什么惊讶之色,轻妍一笑,目光望向萧径亭道:“我来为表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妹特意请来教我琴艺的萧先生,表哥未曾见过吧?”未待两人招呼,又向贺浄羽介绍一边大方俏立的池井月,道:“这是小妹的闺中密友‘上兵世家’池老英雄的千金井月小姐。”
  贺浄羽望了纤若美丽的池井月一眼道:“我在家时便经常听父亲提起令尊观崖公,当年观崖公随着池家前辈去显碧时候与家父谈武论经,崖公风采家父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动,“贺浄羽,莫非他便是天山道节度使贺希侫的公子。取名浄羽想来是因为显碧国内那个有名的情人水‘浄羽湖’了。”
  二十年前大武朝廷征战关外,打下天山西去外数千里土地,灭国灭族无数。化为数十府,以显碧为首府。设一天山道节度使镇守显碧,辖管这千里疆土对抗阿尔泰山以北的突厥铁骑。但是对于贺希侫他却是知道的不多,没想到他竟是河吴梦玉扯上了关系。
  “先生精通琴艺,那当真好啊!晚辈也是喜欢弹琴作曲,不过那是闹着玩,不能和先生比的。”贺浄羽来到萧径亭面前行礼招呼,萧径亭心里对显碧那方神仙净土十分向往,不由细看贺浄羽,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显碧国的气息。只见那张极是秀气俊美的脸上,肌肤泛着如玉石淡淡的光泽,清澈明亮的眸子真是如同桃花潭般幽静深遂,隐隐可以看出一股自然宁静的气息,想来这是他斯文儒雅的根源吧。在女子眼中,真是一个越看越是迷人的美男子了。
  贺浄羽被萧径亭看得微微有些惊讶,目中露出一丝温雅笑意中颇有些不解。
  萧径亭见之,笑道:“我心中对公子的家乡显碧极是向往,想从公子身上看出一些那儿的痕迹。我心中有些不解,公子所待之地,无论是天山还是显碧都在关外干涸之地,为何公子看来比长在江南更是温润?”
  贺浄羽听道萧径亭的问话,目中宁静,萧径亭几乎可以从中看出对显碧的热爱,而且望向萧径亭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亲切。
  “先生有所不知,晚辈所在的天山剑派是在以谷中,虽然山顶是万年积雪,但是我们所住的地方却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而显碧更是在绵绵山脉包围其中,花红叶绿、水清天碧。比起江南只怕还要滋润一些。”说完时候不由望任夜晓深深望了一眼,大概想以那里的仙境打动沉鱼落雁、天仙化人的任夜晓吧。
  任夜晓目中也是满目异彩,也许在心中勾勒,显碧的山水是怎么把那儿画成了人间仙境。美目忽然闪过一道美丽微羞的光芒,目光望向萧径亭,道:“若是先生去了那里,便可以用笔让那儿的美丽广为流传了。先生的那支神笔当真无所不能呢!只怕人也能给画活了”说道最后美目却是缀满狭色。
  萧径亭目中一笑,露出一个不作萧先生打扮时所有的眼神,心念一转,清澈的目光朝任夜晓峰峦起伏的娇躯,顿时浮起一个念头。却见到任夜晓目光朝池井月的方向一转,让萧径亭见到晶莹粉颈上浮起的淡淡红晕,却听她道:“妹妹我们进去吧!呆会儿让先生给我们弹琴听。”最后一句却是向萧径亭说的了。
  任伐逸对乃妹行为颇有些不解,却也不说什么。叫来一个在任府门口处等待吩咐的侍女,让她招待赶车的那名女车夫,自己招呼贺浄羽和萧径亭进了锦绣大门。
  进了府后,任夜晓却没有将萧径亭带去责问,而是大大方方让侍女在一处花园摆下了坐席,上了满桌精美的点心,却没有摆上古琴。若萧径亭傻了些,当真会认为任夜晓尚未知道萧先生便是萧径亭。但是,接下来几个侍女摆好了桌席后,刚要离开却被任夜晓叫住。让她们唤来屏儿姑娘,末了还让屏儿带来一套茶具和一罐上好的碧萝春,然后作若无其事淡淡扫过萧径亭一眼,目光不作任何停留。
  萧径亭心中一乐,暗道:“好厉害的妮子。”当萧径亭以长者被任伐逸让到桌上首席时候,任夜晓目中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萧径亭的左边下首坐下。萧径亭目光不由瞄到她坐下时弯起的腰臀曲线,果然有在背后扎了一束粉色锦缎挡住了动人腰臀部分。
  虽然萧径亭只是轻轻一瞥,但是任夜晓却已颇是受不住。一缕红晕从而下渗起,但是任夜晓倒是不凡,微微一笑中浮起令园中百花失色的醉人风姿,硬生生将那股晕红控制在晶莹的耳珠。让萧径亭心中颇是惊讶,现在的任夜晓比起那晚真是要厉害上许多了。
  第一章:异样调戏
  萧径亭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点心,发现不仅仅只有甜点,而且也有一颗颗显编圆状的贝肉。瞧着可爱信手拈来一个放在口中,酥软而又韧性,极是鲜美。不由再伸手抓起一个,竟一发而不可收拾,那只修长的秀手飞快来回,嘴上也是不停。
  那飞舞的手看在众人的眼中轻巧无比,仿佛尚未触到盛点心的盘子手便已经收回,看来好似蜻蜓点水般,有说不出的悦目好看。
  萧径亭见众人目光都投在他手上,把目光从贝肉上收回,手上和嘴上动作却是未停,道:“我从小便只和我师傅一起生活,没有人侍侯日常起居。吃得也极是随便,所以嘴上馋的很,几位莫要见笑。”听得边上的池井月抿嘴一笑,而任夜晓却是飞快看了萧径亭一眼,未待人看出目中的意思便移开,向他递来了一双筷子。
  贺浄羽笑道:“晚辈现在大概知道先生的琴艺如何了?光看先生手上的拈起动作,常人便是一辈子也达不到那么简单轻巧的地步。而高手弹琴,神韵便在拨琴和移指的那一瞬间。先生为人当真令晚辈羡慕刹了。”
  其实萧径亭的这只手何止弹琴,便是暗器、剑术、弹指、作画写字都是绝绝之选。每次作画时,萧径亭那双美甚女子的修长玉手令那些女子看着羡慕坏了,不经意间都将手缩回袖中,不让萧径亭画进画中。
  任伐逸却是道:“这些海瓜子还是连家二公子这次专门带来的,他们好像依稀记得晓妹小的时候甚是喜欢吃这东西。”他的话倒让任夜晓颇有些不好意思一笑,无论多么厉害的女孩,让人提起小时嘴馋的事情总是有些羞赧的。
  萧径亭望了任夜晓一眼道:“小姐也喜欢吃这个,那萧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口上说到,嘴上却是一点没有停下,听任伐逸提起连易昶不由想起古灵精怪的连易奕,道:“早上连易奕那妮子来了,找不着任小姐正闹着没趣呢。”
  萧径亭话音才落,一声清脆的声音符合响起,正是娇小美丽的连易奕。见到了萧径亭,惊喜道:“先生你没走太好了,刚才爹爹还说你已经走了呢!害的人家想出去找你画画那。”
  和萧径亭幽谷一面之缘的侍女屏儿手上果然端着一套茶具,后面还有几个丫头提着火炉、小水瓮等物事。连易奕手中拿着一直尺半短剑,不知是想做什么,轻快地穿过几个侍女走进花园的亭子,朝后面嚷道:“二哥快点!”
  贺浄羽见到俊美潇洒的连易昶从园外拱门走进时,目中光芒一盛。而连易昶踏着大方飘逸的步子走来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了贺浄羽。二人相视一笑,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坚定,颇有其中意思尽在不言中的味道。两人皆是人间龙凤,且家世、武功、地位也都是一般卓越,自然对抱得美人归有着相当的渴望和信心。但萧径亭却发现作为当事人的任夜晓却仿佛未见,与俏丽的连易奕和池井月二人轻声说笑。
  连易奕可不顾及什么辈分和主客之分,坐在了萧径亭的右边下首,隔着萧径亭与任夜晓说话。但是萧径亭却发现她的那双精灵的眼睛却是不经意瞥向在池井月边上坐下的连易昶,颇有关注。不由心道:“这小丫头也不是一味地爱玩耍,想来也是一个心思地想让任夜晓成为自己的嫂子啊!”
  任伐逸事忙,只和众人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离去,吩咐任夜晓好好招呼各位贵客。此时的任夜晓从容大方,淡笑自若。在几人中却应付游刃有余,对几人不偏不依,绝美的小脸荡漾的醉人的轻笑让在座中人如浴春风般、偶尔睿智的应答更是博几人得喝彩。
  萧径亭心中颇是嘀咕,任夜晓此时举止间所表现出来的气质高绝,颇显得高贵典雅。乍一看来仿佛是正宗的正道心法,但是萧径亭还是从她的动人莺语中听出了一些靡靡之音,而时时挂在脸上的雅致笑容也微有惑心之效,看来她的那位女师傅不是一般正道高手。当然,任夜晓的这些行为并非有心下使出,而是下意识的自然举动。若是她当真将心法运用至极致的话,配上她沉鱼落雁的美丽,天下间能抵挡得住的只怕没有几人了。
  “咦!姐姐你看,那座小楼和我刚才进来看到的怎么不一样啊?哥哥你说是不是?”连易奕目光不经意扫到一处地方,觉得惊奇,出口嚷道。
  任府构造就是精妙,在不同的方位看四周的景致感觉都是不同的,甚至本来是同一幢建筑,但由于所处视线的稍微偏差而觉得完全便了样。连易奕睁着一双美目四处张望目中异彩涟涟,想必也发现了任府的这一妙处,觉得好玩,不由扯着任夜晓问道原因。
  任夜晓大概美目含着奇怪的神色望向萧径亭,道:“先生渊博如海,这些遁甲之术想必难不过先生法眼咯!”这下便是在一边的连易昶和贺浄羽两位情敌也停下了满脑的主意,目光齐齐望向萧径亭,因为任府建筑是出了名的玄妙,都颇是想了解一番。
  大概是那天夜里,萧径亭面对那些奇妙的阵势不屑让任夜晓心存恼意吧?而且想借机询问他对任府的事情知道多少。萧径亭讪讪一笑,道:“萧某自小便好这些奇门遁甲之术,偏偏有位前辈在易学上颇有研究,便请教了许多,也算不上精通。”目光扫了四周景致一眼道:“府上的这些障目阵法颇妙,比起府内其他一些困人擒贼的阵势,设计者显然用心了许多。想来那人喜爱的是炫目好看,而不是想让府上变得步步玄机让外人望而却步,小姐的先人真是仁慈。”话中意思再明白没有,任府阵势还是极妙的,只不过设计者偏爱把易学八卦术用在园林设计上,所以在奇门遁甲上便逊色了一些,而不是那人不够聪明厉害。
  萧径亭说完马上观了一眼任夜晓的脸色,却见她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瞪来一眼,仿道:“如此避重就轻地哄我一通,把我当作了小孩子吗?”
  萧径亭本想再说上一些,却闻到了一股茶香,想必是屏儿那几个小丫头已经煮好了水开始沏茶了。心中迫切,目光也望向在亭子一角几个煮茶的侍女那儿,也不再说了。
  连易奕有四周细细看了一眼,对萧径亭撅起本来的弯巧的小嘴,到:“先生还不是什么都没说,我还是没有看明白。”见哥哥瞪她一眼,使眼瞪还他道:“本来就是,难道你就看明白了吗?”
  任夜晓朝她微微一笑,道:“先生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障目法便是用假山花草等物事将一些景致的重要特征挡住了一面,从正面看不到,从侧面便就看到了。只不过常人设计园林运用的变化不多,计算不够精确,便达不到各处看来都有不同的效果了。”
  却见连易奕恍然大悟,哦的一声。忽然指向一处道:“那便是姐姐的‘晓园’了。”
  任夜晓暗暗赞叹,道:“妹妹怎么知道?”
  连易奕伸伸小舌头,不好意思笑得:“我才没有那么厉害一下就看出来,我是看见了从那里方向流出来的水了,姐姐房间后面不是有个小湖吗?”说到中间忽然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望向萧径亭问道:“夜姐姐的‘晓园’那儿有许多机关,先生闯不闯得进去?”
  萧径亭此时正把目光直直投向屏儿提着茶壶过来,望着她轻巧地将桌上的杯子填满。听到连易奕这一古怪问题,不由苦笑,他何止能闯,早已经进去过了。但是又不想睁着眼睛说不能,想了一会也似笑非笑道:“可惜现在是大白天,不然我倒可以带上连小姐进去闯上一闯。看进不进得去。”却见连易奕小脸兴奋,颇有跃跃欲试的神色。
  任夜晓玉脸转来,朝萧径亭展颜一笑,仿若百花齐放让席上诸人都看直了眼,但是那笑容看在萧径亭眼中却是颇有文章。接着见她将已经沏好的茶端来一杯,放到面前,道:“先生哪用得着用闯,以后妾身还怕先生不去那。”说话时更是笑魇如花、娇艳欲滴。
  萧径亭见任夜晓话一出口,顿时有两道目光向自己射来。只见贺浄羽、连易昶二人在任夜晓的绝美笑魇面前已经有些意乱神迷,面上竟是难掩羡慕。二人修为非凡,本是沉稳潇洒,有如此反应,可见心神失守得厉害。
  萧径亭一时不知任夜晓用意,道:“那当真是求之不得了,只是日后”话尚未说完只觉一股无声无息的厉害劲道带着刺骨的寒意袭来,接着一阵刺痛从腿上传来。萧径亭本能躲开,却见任夜晓正把纤手从桌底抬起,便硬生生受了一计,力道比起那晚却是厉害了许多,打在腿上也疼得很。但他面上仍是笑意岸然,饮下任夜晓端来的那杯茶,接道:“只怕日后我会被天下的众多风流俊杰恨之入骨,便是坐着喝茶也会被人暗算。”
  话一说出,席上的连、贺二人面上便有些不自然了,勉强一笑。而任夜晓面上却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仍是一幅圣洁淡雅的仙女模样。萧径亭心道:“好吗!这一下便得罪了两个厉害人物。”却也不以为然,这两人早晚都是会得罪的。
  见到场上气氛古怪,连易奕却极是机灵,拿出那把尺半短剑道:“姐姐你看我这支剑。”一把抽将出来,一股寒气顿时缈缈飘出,虽然不及任夜晓的雪剑那般幽寒,却也极是冷冽。连易奕见众人目光被吸引过来,道:“这剑和姐姐那支比起不知怎样?是一个和夜姐姐一样漂亮的姐姐送给我的。”却见连易昶目中微有责色,显然怪她没有事先和他这位兄长说过,皱起眉头道:“那位姐姐不让我说出她们,我自然不能违了。是我帮了她的家人打架她才送给我的,又不是我向人家讨来的。”
  一直不说话的池井月拿过短剑细看,道:“这是上好的寒铁煅造成的,和夜姐姐的那支‘雪剑’又不一样。”她是‘上兵世家’的千金小姐,在这上面自然知道许多,众人不由听她细道,“关于任姐姐的‘雪剑’,我曾听爹爹说:‘许多年前,一位武林前辈先去北方极寒之地挖得一块万年寒冰石,再到常年喷火的山腹中挖得一块至热融铁。想根据上古传下的铸剑神谱造出传说中的神兵‘火寒剑’,但是最后失败了。一支剑变成了两支,一冷一热,冷的的一支便是任姐姐的‘雪剑’,应该还有另一支的,不过天下人都没有见过。”顿了后,又道:“这只是我爹爹的推测而已,他曾拿过任姐姐的‘雪剑’细细看过,发现那股厉害的寒气不是从铁上传来的,而且那股寒气好像是活的一般,会根据人运剑时内力的不同而发生变化。”
  见到连易奕的小脸上微微有些沮丧,不由笑道:“寒铁本就是稀有之物,而连妹妹手上的这支更是寒铁中的精品,所以妹妹的这支剑也是罕见的宝刃,那位姐姐却是大方的很,这样的宝物也送与了连妹妹。”
  连易奕顿时笑魇绽开,道:“我还想拿来与夜姐姐比比呢,如果池姐姐说的那支会发热的剑在我手上就好了。”随即又面容古怪道:“若是谁有了那支热剑,说不定姐姐要嫁给他呢!”
  第二章:男女之战
  连易奕顿时笑魇绽开,道:“我还想拿来与夜姐姐比比呢,如果池姐姐说的那支会发热的剑在我手上就好了。”随即又面容古怪道:“若是谁有了那支热剑,说不定姐姐要嫁给他呢!”
  任夜晓本来目光迷惘、若有所思,心里正浮现萧径亭的那支和她‘雪剑’几乎一摸一样的长剑。听到连易奕古怪口气说出的羞人话语,芳心不由一酥,向她瞥了一眼,笑道:“那姐姐把‘雪剑’送给你,让你嫁给那个坏蛋好了。”
  萧径亭听到那声仿佛千娇百媚的那声‘坏蛋’时,心中一荡。却觉腿上又是一痛,而且被击中处又寒又麻。却是被任夜晓打中了腿上的穴道,一股刁寒的劲气透着肌肤渗入,顿时腿上仿佛没有了知觉,忙运起真气化掉那道劲气却是颇有些废力。若是武功稍弱了些只怕当众出丑了,心道:“怎么任夜晓有这般厉害的手段,想必那夜说的月圆之夜修为大减是真的了。”目光望向美丽的任夜晓,只见她目光放在端着茶杯的小手上,虽然没有瞧向萧径亭,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了她目中的狡黠和得意,而且似乎小手又有了动作。不过萧径亭还发现她晶莹如玉的小耳珠此时也已经是红透,仿佛有无数的羞意从中渗透出来。但是贺浄羽的话将他的注意从任夜晓愈来愈红的小耳朵上带走了。
  “听井月小姐所说,我倒记起小的时候,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我们显碧府中的‘浄羽湖’本来是冰封千尺,连‘浄羽湖’所在的那个山谷都是常年积雪、呵气成霜。而谷外却是温暖如春。但是几十年前,有一天早上,冰封了几百年的‘浄羽湖’在一夜之间解冻了,连山谷里面的积雪也很快就化了,化了的水流到的‘浄羽湖’上,于是湖面大了十倍不止,成了今天的‘浄羽湖’。”贺浄羽听了池井月的话后,颇是思虑了一阵才说出来。他想说可能是湖底下的什么玄冰之类被挖了后,“浄羽湖”没有了寒源一夜间全解冻了,但是终觉得太匪夷所思,没有说出。至于他颇是思虑才说出的原因,是因为涉及到显碧国流传的一个传说了,显碧国人本来安居乐业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但是,就在’浄羽湖‘解冻后不久,便有大武朝廷的使臣向显碧国主下诏,让显碧国成为大武的附属国,免得受到突厥蛮夷的侵犯。至那以后,显碧国便没有安宁过,直到二十多年前的灭国。贺浄羽是朝廷派驻显碧节度使的儿子,怕自己的话惹来当政者的猜疑,何况面前的连易昶更是自己的情敌。但是为了下面的话打动任夜晓的芳心,便作删节讲出这个传说。
  连易奕听后却是大发其想,道:“只要夜姐姐将‘雪剑’埋在‘晓园’后面的湖底,如果第二天湖水结冰了,那说明那位前辈挖的那块玄冰石就是‘浄羽湖’底的那块。”
  萧径亭听后呵呵笑道:“只怕湖水还未结冰,任小姐的‘雪剑’便被某人在夜里给偷走了。”连易奕闻之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用贝齿咬着花瓣般的嘴唇。想必她打的便是这个主意了。但连易奕哪是示弱之人,撅起小嘴道:“那肯定是某个长着胡子的老头带我去的,那绕来绕去的路我可是不会走。”
  任夜晓却是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问道:“如果姐姐真的将‘雪剑’送你,你说好不好?”眼角却是紧紧注意着边上的萧径亭,却见萧径亭仍是一脸从容淡笑看不出任何表情,芳心没来由的一恼,却突然觉得腿上一凉,被一冰块似的物事击中。却见萧径亭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想起他面前的茶早就喝完了。便知道是他所为,心里一麻,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而腿上的那丝凉意没有一点不适,便暗暗将手上抓着的冰粒扣到手上准备反击,却发现腿上的凉意有些不对劲了。
  那股凉意清清爽爽的甚是舒服,但是那股凉意的范围越扩越大,渐渐封住了小腿上的诸多穴道,而且慢慢蔓延,升上了整条小腿。不一会儿,一只小腿仿佛不能动弹了,但是真气在腿上筋脉乱窜所带来的麻痒感觉却是非常清楚。芳心一气,运气内力化解那道冰凉的劲气。
  一股暖暖真气压下,被封住的穴道血脉渐渐解开,小腿也马上恢复了原状,任夜晓芳心不知怎的,为这一小小的胜利也颇是得意。见连易奕正为她刚才的话好一阵思虑,刚想朝萧径亭得意一笑。
  “恩!”任夜晓娇躯微微一颤,却又觉得腿上一麻,一股刁钻无比的赤寒迅速爬上腿上各道筋脉,比之刚才却是要厉害上许多。芳心一颤。不敢开口说话,运足了内力欲压下上升的寒气,虽然化解的速度比起刚才慢了许多,但是自己的那股暖真气还是占了优势,心下正盘算怎么反击让萧径亭出个大丑。却发现那股寒气顿时厉害十倍汹涌而至,将自己的那股真气冲得无影无踪。忙运足的十成功力压下将寒气汹汹的攻势止住,但是那股真气突然变了方向,竟顺着自己的压下真气的方向涌向足下的“涌泉穴”。
  “这道寒气怎么那里厉害?”任夜晓目光不由朝桌下望去,却发现萧径亭右手探出两根手指在袖外,一道厉害的寒气正丝丝冒出射向自己的小腿。心中恍然大悟,心道:“我道怎么一颗小冰颗粒哪有那么厉害的劲道。但是你手指终是离我尺许,怎么比得上我自身的真气。”心下正得意间,却是觉得腰间一寒,一块冰粒击在了小腰上。心下一惊,却见萧径亭笑着慢慢收回了左手。芳心羞愤时,两道寒气一齐攻来却是怎么也挡不住了。
  连易奕思想挣扎了许久,才神色失望道:“我还是不要了,不然爹爹又要骂人家了。”其实连易奕刚才想了许多,其中便有一条:若是她收了任夜晓的‘雪剑’,那就算又人持有那支热剑,任夜晓也不会有可能去嫁了那人,那样对自己的哥哥大是有利。但是想想又不忍任夜晓失了自己的心爱之物,自己的这支剑不如‘雪剑’,却也舍不得送了人,何况有世间宝刃之称的‘雪剑‘,几下思想斗争也便有了主意。却见到任夜晓咬着下唇,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不由不解。
  任夜晓心下焦急万分,那道寒气再往下的话,窜到足下几道麻痒的穴道便要出大丑了。但是她心性要强怎么也不求饶,便是使个眼色也是不肯,只是运起浑身内力苦苦支撑。但是那道劲气转眼就到了玉足,但只是在上面环绕着,没有去挠她脚心,却颇有蠢蠢欲动之势,更是让她觉得忐忑不安。
  这时听到一直笑着不说话的连易昶,对任夜晓深深凝视一眼,道:“前段时候,我听说任师妹‘雪剑’上的寒气很是厉害,剑柄裹着得的兽皮甲受不住,渐渐变干硬了,握在手上很是不舒服。几月前我恰巧出海去了北方,见到一只海兽在冰窟中仍是皮软肉韧,便取下了一些,让几名良工巧匠做成了一卷软皮,想必绕在‘雪剑’柄上也不畏上面渗出的寒气了。”却见任夜晓娇躯一颤,心下一阵狂喜,以为她受了感动。心想那几十天的辛苦和那么多的银子终于没有白费。
  “雪剑”的铁质特别,不能像寻常宝剑可以套配上各式的剑柄,只能在剑柄处的裸铁上包上上好的兽皮,但是无论时候兽皮都受不住剑上的寒气,都渐渐变得干燥卷曲,握着划手。连易昶得知了后,马上使出浑身的解数,想找出一种不怕严寒的兽皮。连家的海上势力虽然不如渤海剑派,但是出海却是家常便饭,一日,连易昶便听说在北方海域有种海兽,在酷寒冰窟中仍是活得消遥。便借家里有任务出海的机会,花了许多人手和银子,在海上转了好几日才擒得这么一只海兽,还折了几个伙计。所废心血不可谓不多了,心想在适当的时机送上定会让天仙般的意中人大受感动。此时见到任夜晓听后娇躯一颤,欢喜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好在他为人沉稳,不然真要忘了形了。但仍忍不住望了情敌贺浄羽一眼,见他面色微变,目中焦急失望,也不由心中一阵快意。
  任夜晓耳中隐约听到连易昶说了些什么,但是不敢有丝毫的分神。专心致志地抵抗那两道寒气,终没能压制住,一股可恶的真气马上袭击到了“涌泉穴”。娇躯一颤,接着心里一麻。“涌泉穴”位于足陷中心,是“足少阴肾经”的顶端,敏感无比,真气这一挠下,当真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麻痒难受。
  任夜晓芳心一苦:“这下可在众人面前出大丑了,叫自己以后怎么做人。”心里顿时下定主意日后要将萧径亭碎尸万段,为他数次羞辱自己报仇雪恨。这一分神身子更觉得麻痒难当,而且那股劲道坏得奇特,一钻一钻的刺着敏感的穴道,带着她芳心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动,仿佛要跳出了心窝。真有说不出的难受,心里知道这是萧径亭手上在使坏,但是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要着玉齿强忍着要跳起笑出的冲动,但好像整个神经都不听话了。便只要微微一触,她都好像想起来大跳大舞一阵,怎么也忍之不住了。
  这时众人也发现了任夜晓的不对了,虽然她坐着没动,但是脸上的表情仿佛有说不出的生动,似笑非笑,似恼非恼,在美若天仙的小脸上,这些表情真有说不出的好看。贺浄羽见之,呼吸急促,眼睛更是如要喷出火来。
  “恶人,你害苦我了!我真要没脸见人了。”任夜晓意志已经到了极限,芳心一阵软弱,怎么也支撑不住了。马上便要大声呼出,眼泪也已经随之酝酿在眼眶中。
  “嗖!”忽然那两道真气飞速地退出,酥痒的感觉顿止。任夜晓顿觉得娇躯一松,硬生生止住了便欲流出的眼泪。却也不敢再望向萧径亭一眼。静神下来却听到连易昶道:“呆会儿我便将那皮拿来,另外我还给师妹带了许多好玩的物事,一道拿了来。”
  任夜晓正听得不解时,突然耳边传来萧径亭的声音,转过目光见他正拿着茶杯掩住了嘴巴,暗暗传声过来,心头一乱也没有听清楚,忙心神一凝,才听了个大概,勉强静下心思,向连易昶答道:“谢谢连师兄,不过小妹的‘雪剑’最近又有了些变化,剑柄上的兽皮又软了下来。但是剑上的寒气却是比起以前又要重了许多,小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后我拿来,连师兄帮忙看下,或许能知道一些端倪。”
  连易昶闻之一愣,面色顿时一黯,却是一笑道:“愚兄见识不广,只怕也看不出什么?”他以为任夜晓是为了推脱才这样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出言推脱,但是怎么也不敢在言语上有丝毫恼意。
  任夜晓此时好不容易才平下心神,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一人匆匆跑进来,向各人行礼后方才说道:“几位小姐公子、萧先生,老爷让小人来唤诸人去‘讲武厅’一趟,说道是有事。”
  任夜晓微一思虑,望向萧径亭几人道:“那些个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怎么想理会,就不去了。”说完把目光望向连易奕和池井月,想必是想问她们去是不去。

  池井月朝任夜晓笑着摇摇头,连易奕倒颇是犹豫,皱起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总是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咬着下唇望向任夜晓,不好意思道:“我还是想去看看!”
  那下人带着萧径亭他们到的就是刚才用饭的那一厅上,萧径亭还未进去便对上一道目光,却是快步迎出来的归行负,不由心中一喜,顿时迈快了脚步。
  第三章:洞庭山庄
  “萧兄饶我,那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要事,竟让我爽约了,任凭萧兄处罚。”归行负依然笑得那么潇洒,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对。他面上虽然红润,但好像已经没有了前几天饱满的光泽,目中精光依旧,但却是稍稍有些淡了。
  见到萧径亭关切的目光,归行负微微苦笑道:“昨日和几个人动手打了几场架,内力耗损得厉害。”
  萧径亭闻之微微惊诧,且不说武林间有几人够得上和归行负动手,便是有几个。那也是宗师身份,怎会不顾忌自己的地位,与“西北侯”归行负打上一架,搞得不好,那可是会身败名裂的。
  正要问对手是哪些人,归行负刚好与后面的连易昶等人招呼完,拉着萧径亭的手进了大厅。
  却见厅内已经有几人,或坐或站。见到萧径亭一行人进来,皆递来目光,正与客人言谈的任断沧站立起身,走上来道:“先生没走太好了,来来,我介绍几位朋友与先生认识。”将他和归行负让到厅内左边的一排位置坐下,连易昶兄妹和贺浄羽各自站在长辈的身后。
  萧径亭把目光在厅上扫了一圈,见到除任断沧坐在厅上中央的主位上,任伐逸站在他身后,面色沉稳。但萧径亭注意的是和任断沧并列而坐的那人,光头长须,却是个和尚。那和尚面容慈祥,身体微胖。下颌上的胡须尽已雪白,但脸上却是红润,雪白的眉毛下,目中的光芒也祥和淡然。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但也不显得木讷。见到萧径亭进来,微微抬起眉毛,脸上未笑,但目中却是笑了,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玄灭大师,敝盟的一些小事便让大师玉趾亲临,打扰了大师的静修,真是不安。”任断沧站起身来,为萧径亭介绍那位和尚。
  萧径亭闻之起身行礼,客套几句。那玄灭大师亦谦和起身回礼,口上仅是说了一声“施主好!”
  待任断沧介绍到贺浄羽前面坐的那一老者时候,萧径亭不由多看了几眼,却发现那老者面上不似贺浄羽那般鲜润光泽,而是颇有风霜,面颊微陷。便是下巴上的胡须有微微有些卷曲,黑白掺杂。配上精深的目光,使得他整个人看来竟有些威厉。
  “这位便是天山剑派的掌门楚皱言师兄,先生好好亲近亲近。”
  楚皱言目光淡淡在萧径亭身上扫了几目,嘴角微扯,轻一点头便算作招呼了。萧径亭也不在意,这些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人,有些傲气在正常不过。倒是任断沧想起先前萧径亭与卜泛舟说动手便动手,认为他是个不拘厉害的人物。见到楚皱言冷淡,怕萧径亭计较,不由望来一眼,接着往下介绍。
  连易成竟然也在,和俊朗的连易昶站在一排,在乃父连邪尘身后。见到萧径亭,想必还记得那日作萧先生打扮的萧径亭对他淡漠,便和边上的妹妹连易奕说话,装作没有看见。
  “昨夜我还救你那?”萧径亭目光扫过连易成脸上,心中笑道。却是暗暗为他感到悲哀,本就显得轻浮的连易成,此时还那么不知事,和大方俊挺的连易昶站在一起,越发让人觉得天壤之别。
  “这位是‘怀玉门’的掌门颜公度颜老师。”当任断沧介绍到一面相微憨的老者时,那老者忙起身行礼,道:“老朽颜公度,见过先生了。”面上竟是恭色十足,丝毫看不见有一点一门之主的气派,倒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老人,与那天山剑派的楚皱言倒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径亭见颜公度虽然脸上不怎么见老,但是任断沧却是叫他老师,想必比起任断沧、归行负他们还要长上一辈了。连忙撩袍弯腰,作了还礼,道:“颜老师莫要折杀了晚辈了。”却闹得颜公度连忙又起身回敬,出手虚扶,口上连道“不敢”,面上却是有些拘谨。
  “哼!任大侠不给这位先生介绍介绍我们吗?”萧径亭正在脑中回忆颜公度这个人,却听到一声阴冷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
  萧径亭见之不由莞尔,发声处却是坐在厅尾的两个瘦小老者。只是那两人长得一摸一样,而此时两人皆闭嘴作气愤状,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说话。那两人身形矮小不说,那两张脸更是尖削扁平,只巴掌大小,下巴上各一把萧条稀疏的扫把胡子,本就显得丑陋。而此时而且还将两队死鸡样的眼睛上翻,板着丑脸作威严状,看来更是猥琐。
  任断沧淡淡瞥向他们一眼道:“待我介绍了蜀山剑派的师兄,再说二位也不迟。”接着指着颜公度下座的那一中年剑客道:“先生想必听说过蜀山剑派的‘松鹤双侠’,眼前这位便是双侠中的李松涛李师兄,蜀山剑派掌门人李鹤梅大侠的兄长。”
  “哦?”萧径亭心中暗暗惊奇,自古都是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中,都是传长不传幼。怎的在蜀山剑派中,倒是作为弟弟的李鹤梅做了掌门。诸多念头一闪而过,淡淡招呼一声。却见到那李松涛亦是微一点头致意,可能是平常极少有笑脸,这丝笑容显得不是那么利落。倒也不是因为他自负身负,想来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与人打交道吧!心里对他为何不能做上蜀山剑派的掌门倒是有些明白了。看着他那张最显得平淡无奇的脸,心里道:“那李鹤梅莫非与他一般相貌。”
  “我记起来了!”厅上忽然响起一娇嫩动听的声音,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去,说话的正是连易奕这妮子。见众多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连易奕吐了吐小香舌,作不好意思状。目光却是望向乃父,见到连邪尘正皱起眉头待要呵斥,她忙把小手指向坐在厅尾的两名猥琐老者,娇声嚷道:“那日就是他们两人欺负几个漂亮姐姐,我还出手与他们打了一架呢。”
  连易奕见大家面色不解,美丽的眼睛瞄向萧径亭,举起手中的那支寒铁短剑,道:“先生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说过,我手上的这支剑是以为非常好看的姐姐送我的,那个好看姐姐便是被欺负的那几个姐姐的主子。就是因为我打了这两个丑老头,她才把剑给我的。”顿了还厉害地望了那两名老者一眼,道:“你们两个长得那么矮,坐在椅子上我看不见。要不是你刚才说话,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呢!”
  归行负和任断沧二人闻之一愕,顿时望向杏眼圆睁的连易奕,颇有惊讶。归行负向连邪尘一笑道:“连兄厉害,竟然教出个这么厉害的女儿来。”见到萧径亭面有不解,解释道:“这两人是‘洞庭山庄’罗章手下的两个厉害人物,‘猿面双鬼’,嘿嘿,若是萧兄二十多年前便走江湖的话,这个名字只怕是响得很。”言下之意,这二人竟是个厉害人物,而连易奕竟能在这两人手下救了人去,显然极是了得。
  “归行负,你和颜悔儿那淫妇联手杀了我们二庄主,我们还没有和你算这个帐呢!你到编排起我们的不是来了。”其中一个丑老头顿时从椅子上滑下来,指着归行负叫嚷道。
  “胡说!”顿时三声呵斥,除了归行负外,另外两个竟然是老实厚重的颜公度与面无表情的李松涛。颜公度尚只是面有怒色,身子却还坐在椅子上,而那李松涛却是目睁须张、面色涨红那模样仿佛要撕了那个丑老头似的,浑然不是方才那幅淡漠的样子。
  面对三个高手的怒目而视,方才那个说话的丑老头面上没有一点惧色,反而斜目视向李松涛道:“人家一个是颜悔儿的父亲,一个是相好,你算什么?竟也一起凑乎!”
  李松涛闻之,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胡须直发颤。目中神色却是一黯,怒视良久后方出言道:“不许你污蔑我师妹,她冰清玉洁,何来”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只是横了归行负一眼,复又坐回椅中。
  归行负神色却是有些复杂了,目有歉意望了颜公度一眼,又冷冷视向那丑老头道:“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心思,将洞庭山庄的占老二的死栽在我与悔儿头上,但你回去告诉你们庄主公牧潘,不要以为吴梦玉大侠不在了,他便可以出来嚣张了。我虽然不知道占老二是谁杀的,但那也是死有余辜,竟敢打上悔儿的坏主意。”
  那丑老头死鱼眼睛一眯,冷冷一笑道:“莫非人还不是你们杀的不成,我们二庄主对颜悔儿那贱妇有心思不假,但是那天也只是邀请她上我们山庄做客而已,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不想到你归行负竟然不分是非,杀我洞庭山庄上下几十人。在座都是武林泰斗,可来评评这个理。我们洞庭山庄二十多年前听从了吴盟主的号令,龟缩在洞庭山,规规矩矩,不敢踏出江湖一步。但是今日数十口性命丧在归行负手下,不能不逃回公道。吴大侠也只是不许我们洞庭山庄出来江湖惹事,却也没有要我们任人宰割那。”
  萧径亭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一些了,估计是洞庭山庄的占老二一直对颜悔儿存有心思,此次见她来到金陵,便乘机将人绑了去。但是颜悔儿的同行人逃脱了,跑来告诉了归行负。归行负心焦下,便独自一人前往救人,其中交手伤了洞庭山庄的人。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归行负一向说一是一,而且不是怕事之人,他说没杀占老二拿自然便是没杀,所以其中的大有文章。
  “看来黑道巨擎公牧潘要借机重出江湖了!”萧径亭心道,说不定这件事情的本身便是故意策划,为洞庭山庄的复出铺路的。
  洞庭山庄的势力,在二十多年前几乎几乎横扫整个江南黑道,公牧潘一身功夫更是霸道绝伦,比起那时候的任断沧硬是不弱,而且行事的手段也颇是厉害。对当时的连家,池家等江南各大世家不敌对也不讨好,不经意避开互相的厉害冲突,相处得极是默契。但是对那些个黑道势力以及其他一些武林门派却是顺昌逆亡,在江南成为一家独大之势。
  就在洞庭山庄势力达到顶峰之时,恰值吴梦玉从天剑谷出师,正式执掌江湖。棒打出头鸟一直便是古今不变的真理,洞庭山庄也就成为吴梦玉立威江湖的牺牲品。那一次也成了吴梦玉的真正成名之战。
  当日,吴梦玉率领江南武林联军,在官家的协助下,一直打到洞庭山庄的“牧潘殿”,一鼓作气下便可让洞庭山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吴梦玉恰恰在那时下令停止了攻击,独自一人进入“牧潘殿”。而后的情形,是战是谈,没有一人看见。但是之后,公牧潘便宣布退出江湖,仅仅派人打理洞庭山庄在镇江的一些生意产业,维持上下人等的生计。而后的二十多年间,洞庭山庄也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公牧潘的厉害一只能在一些前辈的口中重现。吴梦玉的仁义侠名却是深深植入了中原武人的心目中,再后来江南武盟的成立和江南武林的统一也变得那么水到渠成。
  “公牧潘成了吴梦玉武神地位的第一块垫脚石,那么方剑夕的垫脚石呢?”萧径亭不竟闪过这一念头,目光望向那丑怪老头也变得颇有余味。
  楚皱言鄙夷地瞥了那老头一眼,望向归行负道:“归兄莫非真伤了洞庭山庄那么多条人命吗?”言下之意,归行负为了一己之私,便给了洞庭山庄重出江湖的借口,给武林,给江南盟带来了一大浩劫。
  听到楚皱言言语中竟有怪罪之意,归行负眉头一皱,道:“那些人死有余辜,帮着占老二作恶,杀也也便杀了。”接着转向任断沧行礼拜下,道:“任兄,你我交情非浅,那些个客套的话我也不说了,明日公牧潘若来寻事,兄弟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定给任兄摆平了。”目中精光一闪,直刺得那说话的丑怪老头一个寒颤。
  第四章:风流罪过(上)
  颜公度闻言连忙起身走到任断沧面前,恭声道:“是老朽的女儿惹来祸事,归宗主只是行侠仗义而已,一切关系便由老朽的怀玉门来承当,相信那公牧潘也不至于那么霸道,没有了道理。”
  任断沧连忙将二人扶起,还礼拜下道:“两位何出此言,这次能来金陵真是给了任某好大的面子,无论那公牧潘是出于何种目的,任某以及各位武林同道接着便是,当真认为我们江南盟怕了不成。”说道最后,语气已是凌厉非常,目光电一般地射向那两个丑怪老头,冷冷道:“公威,公武,你们二人听着,回去告诉公庄主。占老二失礼在先,归宗主出手伤人也是迫不得已,怨不得他。是非曲折还请公庄主掂量清楚,到时莫要撕了脸子。”
  “哼哼!嘿嘿!”先前说话的那个丑老头,皱起丑脸,冷笑两声,道:“这便是正道武林吗?归行负杀人便不用担上责任,这便是你们正道武林的侠义道理吗?”接着一脸肃色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玄灭大师,道:“大师是武林的泰斗,你且来说说这个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不作计较,那日后可还有我们洞庭山庄的活路吗?”
  玄灭大师仍是那幅样子,但是目中的笑意也消失了,道:“我们武人最忌的便是污人清白,贵庄的二庄主如此行径,本就犯了武林的大忌,若是公庄主想趁机发难,坏了当年的誓言,老衲劝他断了这个念头。”还未待那公威、公武二人出言讥笑,玄灭嘴角一扯,笑道:“老衲虽是出家人,却也是不迂腐的,也懒得与两位施主客气了。”
  萧径亭闻言一喜:“没有想到身为少林掌门的玄灭却也是个有趣的人物。”心中对玄灭好感顿增。
  那不知道是叫做公威还是公武的丑老头道:“大师此言差矣,诸位大可问问归行负,可曾听颜悔儿说过她是被我们二庄主给强行掳走的,她一接到书信便匆忙赶去。说不定早和我们二庄主情意相通那,怎么说得上是玷污她清白呢?”
  “不是强行绑去的?”萧径亭心中一愕,目光望向归行负,却见他微一点头。众人见他这一点头,面色都不由一变,如此真是给了公牧潘借口了。
  “昨日下午,一位年轻姑娘来醉香居寻我,说道悔儿被占老二掳去镇江了。我知道那占老二为人甚是卑劣,而且对悔儿一直都有企图,心焦下便急急赶去镇江,连和进迟兄告别的时间也没有。”归行负目中一黯,望向萧径亭的眼光也颇有苦涩,道:“我赶到镇江的时候,径自赶去洞庭山庄再镇江的产业‘金玉堂’,却是被几十武人拦住,心焦下便出手杀了他们。闯进后,却见悔儿好好呆在一间屋中,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萧径亭心中不由一酸,以归行负如此英雄身份,却要在众人面前与如此近似与认罪的口气道出事情经过。归行负虽然心性豪放不拘,但也极是骄傲,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若不是因为颜悔儿是他辜负的红颜知己,以他才智,这等陷阱骗局他又怎能看不出来。也算是少年风流的一种处罚吧。
  “但在带悔儿出来,走到‘金玉堂’的后面庭院的时候,却和四名黑衣人打了个照面。我瞧那四人脚下轻功着实了得,想来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但是走的甚急,也没用功力理会。”说道此时,只听到先前说话的那个丑老头两声尖利的冷笑,鸡皮眼睛向窗外一瞥,尽是讥讽。
  归行负也不去理他,继续道:“谁知我与那四人交身而过后,行出不到五丈,那四人竟然抡起兵器,朝我背后袭来。”望向萧径亭,面上一笑,但是目中却没有任何笑意,道:“那四人的武功当真厉害,当真厉害,而且还透着一股邪门。那招术刁得,让你防不胜防。而且几人的手段也毒辣得很,部分招式尽是攻击悔儿身上,还真让我有些手忙脚乱的。我心中极是纳闷:几十年来,我行走江湖。各大门派的武功也大概瞧出个七七八八,就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但是这几名高手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那些武功招式真是闻所未闻。”归行负的脸上,现在仍然透着不解,可见那晚的事情真是让他记忆犹新。
  萧径亭听着,脑子不禁浮起昨夜前去刺杀莫姨的那三名刺客。但是想想也太匪夷所思。她们在刺杀萧莫莫的同时,还派人跑去镇江和归行负动手,那这个组织的实力也太惊人了。便是任断沧府上,除了他本人和吴梦杳外,称得上绝顶高手的,也只有任伐逸和任夜晓那个未曾蒙面的师傅了。
  “不过打到后来,可能得有半个来时辰吧,却也不见‘金玉堂’有人来干涉,仿佛里面人都死光了似的。”归行负接着道,但是连易奕却是听得有些不着急了,娇声问道:“那你和那四个蒙面人,是谁打赢了。”
  可能连易奕是那个“你”字叫得不礼貌,乃父连邪尘眉头微微一皱,又要出言。归行负却是呵呵一笑,目有疼爱之色,温道:“赢却是赢了,不过一身真气耗了七七八八。”
  “哦?”萧径亭心中一动,“归行负竟是和这几人交手耗的真元,不是因为‘洞庭山庄’的人,那与他交手的这四人比起昨夜行刺莫姨的那三人比起,可要厉害了。”
  “待我击退那四人后,觉得‘金玉堂’中无人。便从庭院直直走出,那金玉堂太大,走得有盏茶时候,到了前面的堂上门面厅中。却见洞庭山庄的二庄主罗章,死在厅中,半截尸首被挂在天花板上的大宫灯上,另外半截却没有见到。挂在宫灯上的半截尸体,血肉模糊,肌肤没有一寸好的,下手之人,手段当真残暴。”
  “啊!归伯父你别说了,吓死人了!”连易奕闻之,小脸吓得发白,目中惧色犹浓,出口央求道,却是叫上了归伯父。
  归行负久经杀场,虽然话中的场景甚是恐怖,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神色,想必也不怎么为然。目有谦色望了连易奕一眼,笑道:“那是罗章平日作恶太多,才会如此下场。像易奕小姐这般可爱,老天连一个小指头也舍不得让你伤到的。”
  “归行负,明明是你杀了我们二庄主,还把另半截尸体挂在了金玉堂的大门外示威,怎么,敢杀人还不敢承认那!”这时,那声尖利凉薄的声音又复响起,“你明明是和我们二庄主交手才伤的真元,偏偏编出什么四名蒙面人,而且打了半个时辰的架也没人知道,便是那些人的武功来历也信口说没有见过。哼哼!哼哼!骗谁那?”
  归行负目中一鄙,撇了撇嘴,道:“就凭罗老二那两手还想让归某耗了真元,公威,你也太抬举你们“洞庭山庄”的二庄主了。”说完也不在理会他神色,望向神色肃穆的各派掌门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萧径亭身上,道:“当时悔儿吓得厉害,连道要走,我也没有细看罗章的尸体了,推开金玉堂的大门。”
  “恩!”却是连易奕娇恩了一声,却未出言打断,想必是想起方才听到公威那丑老头说另半截尸体挂在大门外,心里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将一双小手放在耳朵两旁几寸楚,大概准备一听到害怕的物事,编马上把耳朵捂住。
  “刚出大门,我便听到悔儿一声惊叫”归行负怜爱望了连易奕一眼,没有继续说那尸体的事情,道:“走出大门不到两丈,便看到街道两头围来数十人,刀光晃晃。有几人我却是认识的,都是洞庭山庄的头几号人物,其中便有公威、公武这‘猿面双鬼’。”说到此,归行负朝萧径亭一个苦笑,道:“于是又战了一会,杀了几人。罗老二的死也便栽到了我头上了。”接着似笑非笑望向公威、公武二人,凉声道:“昨夜你二人却是狡猾得很,一个劲地躲在别人身后,不然归某早就一掌把你们两人劈了。”
  第四章:风流罪过(下)
  厅上诸人听得都大使惊讶,归行负在与四名蒙面人交手后大伤元气的情况下,尚能和洞庭山庄的人斗上一阵,大胜而归。其中厉害,可见一般。
  那公武听到归行负的威吓,也不禁战了一下。却仍强硬道:“诸位也都听到了,归行负也承认了他杀了我们洞庭山庄的人。该怎么办,诸位大侠应该心里有数吧!”
  玄灭和尚虽然在厅上辈分最长,但是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人开口。任断沧微微搭下眼皮,目中思量不定。倒是楚皱言面上显得轻松,但是目中不时闪过厉色。而颜公度和李松涛却都是一辆怒色望向公武、公威二人。
  连易奕将场上人气氛古怪,不由道:“归伯父只要将给您报信的那个女人找来问下,不就得了吗?是她乱传消息哩!不过那个罗章也不是好东西,定是使什么诡计将那位颜悔儿骗了去的。”
  归行负闻言,朝连易奕温和一笑,望了连邪尘以及背后的连易成一眼,不再说话。
  公武却是斜瞥归行负一眼道:“小姑娘知道什么?颜悔儿那女人以前是喜欢归行负,但是现在说不定不喜欢了,看上了我们二庄主了。堂堂归大侠,为了争风竟然伤我洞庭山庄数十条性命。任盟主若还护短的话,那这江南武盟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吧!”
  “胡说!你再敢说一句,我便将你舌头割了!”李松涛“沧!”一声拔出长剑,目光直直澄着委琐的公武。便是归行负和颜公度二人的四道目光也电一般射在他身上,公武丑脸一阵发青,却强自冷笑几声,却也不说话了。
  萧径亭对公武方才那话没来由感到极是厌恶,笑道:“你们公庄主看吴大侠不在了,想坏了当年的誓言,重新到江湖作浪,也用不着寻那么多借口。何况,你们当真就守了当年的诺言了吗?那么易奕小姐方才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瞥了一眼惊愕的公武,不屑道:“悔儿姑娘会看上你们占老二,呵呵!做梦吧!”
  任断沧与归行负几人闻言,顿时一喜,若真是按连易奕方才所说,公威公武二人与江湖人动过手的话,那么洞庭山庄早就坏了当年和大侠吴梦玉立下的誓言,便是失理了,日后便是交涉,也有了道理。
  公武目光顿时变得极其的怨毒,浊目眯成一条细缝,诡声道:“你是谁?凭什么多嘴,莫非你这臭老头也和那颜悔儿有一腿吗?颜悔儿那女人就为什么不能又看上我们二庄主,便是你的老婆,说不定现在也正嘿嘿!!”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个霹雳,目中如闪电一闪,冷冷望向公武,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竟然出言污我的妍儿,待会儿便把你骨头也给拆了。”却是向连易奕一笑道:“易奕小姐,那日你可打得过这二人。”
  连易奕小脸微又恼意,噘嘴道:“一开始还是打得过的,后来他们俩使了怪武功便不打得过了。先生,这公武坏的很,那日还对我说了乱七八糟的话哩,你不用理会他的!”美丽水灵的眼睛竟然颇有关切抚慰之意。
  萧径亭心中一暖,暗道:“莫非刚才的表情让她注意到了不成?”望向连易奕的目光也变得温柔怜爱,道:“那我现在便给你报仇如何?你且说说,是要我敲碎了这个丑老头骨头,还是将他的狗脑袋拧下来。”萧径亭虽是一脸的温和笑意,但是话中的那股寒意却是让公武一个战抖,便是一直不说话的公威也将身子缩了缩,一对小眼睛转个不停。
  楚皱言见萧径亭有动手之意,怪他嚣张,皱眉道:“萧先生与他计较什么,且待我们几人商量后再作打算,不可让那些个小人落了话柄。”道完后望了玄灭一眼道:“大师你说可是?”
  玄灭难得呵呵一笑,望向萧径亭道:“是,呵呵!是。”口上虽是应着楚皱言,但面上神色却是不置与否,萧径亭心中不由对他好感又添几分。
  楚皱言见之,冷瞥了一眼萧径亭,又望向公武、公威二人,道:“刚才连小姐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了!”
  “当然没有那回事!”
  公武和连易奕几乎同时出声,只不过连易奕声音娇嫩动听,而公武的尖锐刺耳,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连易奕见公武狡辩,心中气愤,小脸上顿时薄有怒色,鄙夷道:“还说没有,那日你们不但和那几位姐姐动手,而且嘴上还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先让几位姐姐害羞,然后使出了厉害招术。若不是我赶到了,只怕几位姐姐早就”可能下面的话不雅,连易奕笑脸通红顿时也说不出口,只狠狠地瞪了公武一眼道:“你们出手那么卑鄙,我怎么也是记得的,还有你那位弟弟,和你一样丑,却比你还坏。”
  萧径亭见那个叫公威的,一直坐在椅子中,一言不发,怎么会比公武还坏。却听连易奕道:“我最讨厌他的眼睛了,和蛇的眼睛一样,总有一天我定要把他挖下来。”萧径亭见连易奕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的是真正的怨恶,甚至还有一些害怕。不由望向坐在椅子上公威的眼睛,当真如同蛇眼一般,黑眼珠只是中间那么一点,其余都是死气的翻白,看来竟有说不出的诡异和邪恶。不由看得一皱眉头,那公威彷佛感应道了萧径亭的目光,目光缩了缩,也带着瘦小干枯的身子向椅子里面缩了缩。
  连易奕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公武口上甚是厉害,怎么也不承认,而且不时拿话挤兑连易奕,想让她口上出现了破绽,让洞庭山庄扳回这个道理。但是连易奕可是机灵无比,怎会上了他的当。任断沧几人自然向着连易奕,但是也不能偏袒了连易奕。一时间谁也争不出个输赢来。
  萧径亭道:“易奕小姐,这两鬼当年在江湖作恶的时候,你还未出世,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武功路数。而令尊只怕也不会故意向小姐提到这两个鬼模样的丑老头,所以待会儿只要你使出这两个老鬼的武功路数,便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了。”
  “好法子!”任断沧出口喝彩,众人也一神色一亮。诸人中只怕他最为关心事情的是非了。而后又面有难色望了连易奕一眼道:“奕儿和这公威、公武两人打架,只怕已经有些时候了,要记住他们的武功路数只怕事十分困难。”
  是呀,武学一事最是精妙,想在交手一次后便记住了对方的招式,而且模仿下来,其中难度可想而知。而且中原武学,招术精妙繁复,而且变化无穷。要配上适当的口诀方能使得正确,不然要记下那么多招式,便是在场精通各派武功的大家也不怎么能够做到。何况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于是众人面上不禁又是失望。
  第五章:美人委屈(上)
  “我依稀记得一些,不过可记得不多啊!”连易奕一言又让众人一喜,便是连邪尘听了,也禁不住目有赞色地望了女儿一眼,竟稍稍带了些慰色和得意,口上疼爱道:“不要紧,在坐的诸位伯伯都是武学宗师,你便是学得有两三分象,也逃不过各位伯伯的眼睛,你便大胆使出。”
  连易奕见到父亲少有的赞许之色,小脸顿时笑魇如花,欢快道:“是!”便从父亲背后走出,欢快走到厅中空地。道:“那我便耍拉!”说完还不忘得意望上由站着的公武一眼。
  萧径亭也不由望向公武,见他仍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死样,但是萧径亭还是发现出他那双小眼睛中难于察觉的一丝得意和冷笑。心中一愕:“莫非这二十年他们重新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不成,但是这也太过于离奇了,他们这般年纪了,若是抛了原来的武功路数而去学习其他的武学,只怕不进反退了。”目光又望向坐着不动的公威,却见他仍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便是对场上的连易奕也不望上一眼,彷佛这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这公威的心机果然厉害了许多。”萧径亭心中暗道,却听到归行负一声惊“咦!”声,里面不乏吃惊,也带了少许的失望。不由抬目望去,却见任断沧虽未出言,但是目中失望神色不掩,而连邪尘的脸上却是写满了不解。
  连易奕耍出的招术竟是十分的精妙,招招匠心,攻守之间显出的却是绝绝上等的武学。而且她只是看来记在心中,所以只是有各样子,但是仅仅皮毛便已是这般了得,这武功真正的厉害可想而知了。
  “连兄真是厉害啊,什么时候创了这么精妙的武功?令爱只是通了皮毛而且,那可见连兄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了。”楚皱言嘿嘿笑道,目中却尽是疑色。至于什么“连邪尘创初这般厉害武功”云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本意是想说连邪尘何处得来这般厉害的武功秘笈,而让女儿趁这个机会耍出是什么用意。
  连易奕闻之顿时停下,怔怔望向父亲,见到公武再也难掩的笑意,顿时明白了。
  连邪尘温和望了女儿一眼,向楚皱言道:“楚兄见笑了,小弟的那些个武功路数,楚兄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何况以连某的资质,不要说创出这般厉害的武功,便是前人留下的家学,也不能完全领悟啊!”
  楚皱言眉头一皱,冷笑一声,道:“是吗?”目中却是稍有愠色,却也不再说话。
  连邪尘也不再解释,只是望向独自站在厅中,不知所措的连易奕,道:“奕儿,你刚才使出了功夫,不是公武、公威一路的,这其中的原因,爹爹也是不知,你先下来吧!”
  连易奕见到楚皱言颇有疑色和冷笑的目光,便是李松涛的面上也有不信之色,顿时明白了给父亲带来的祸事。美目望向任断沧,茫然问道:“任伯伯,当真不是那两个丑老头的武功吗?”却不等任断沧回答,小脸移到萧径亭这边,却声道:“真的,先生,那日这两个丑老头就是使的这个功夫,我瞧得惊讶,记得清清楚楚!”
  楚皱言嘴角撇了撇,道:“很久前便听说连兄生了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今天一见果然伶俐的很,侄女下来吧!洞庭山庄的时候便有我们这些老家伙老解决,你小小姑娘便在边上看热闹得了。”末了还加上一句,道:“你那武功那么厉害,等你练过一些时候,再耍给伯伯们看。”
  虽然楚皱言言语带刺,但是连邪尘却也无可奈何,目中微微一阵颤抖,勉强一笑,向连易奕和色道:“易奕你听伯伯的话下来,这些事情爹爹爱处理,你不用理会。”却见场上的连易奕一反平常刁钻可爱,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红了,小嘴抿着,花般的玉脸上也有说不尽的委屈。心中一疼,呵呵一笑道:“待会儿你去任姐姐那儿,让先生给你们作画!”
  连易奕见到父亲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面色怜爱慈祥。一点不是平常板脸严肃的样子,心中更是委屈泛起,眼圈一热,粉泪如泉涌出。她本想指出洞庭山庄的不轨,为爹爹争上一些脸子,也为归行负解了困忧,不想却是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而且还让父亲也受了窝囊。在她心目中,连邪尘一贯来都是一幅优雅肃重的宗师模样,谁见了都要恭恭谨谨。虽然她老是与他顶嘴,但是心中对父亲最是襦慕,见到父亲今日为了自己也受到人的数落,还不能反击。彷佛比自己本人污辱还要难受,心里不由绞般的难受。
  其实事情比她想得更要严重,若是由于连易奕嬉戏着玩而耍了场上诸人一把,那连邪尘顶多出言教训几句,冲着他的面子,别人便是连说声胡闹也不会。但是偏偏连易奕使出的招术武功如此精妙,虽然只是耍出个壳而已。但是天下武人对于上绝的武功最是垂慕,连家的武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厉害,而今天连易奕使出的功夫那么让人摸不出路数,看在众人眼中有说不出的神秘。便是那些不怎么样,看在众人眼中也变得精妙绝伦。武林人也只会说是连家故意使得这般拙钝,连家如此盛名,怎么会有下次的武功。
  何况连易奕刚才使出的招术竟是让人惊艳的妙,虽然看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甚至刚才由连易奕使出也不见尤其出众的厉害,但是场上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对武学的了解都成了精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凡。所以给连家带来的危机也却是不小,轻的会引来一些江湖武人处心积虑谋取这套厉害的武功,重则认为连家暗藏着这套厉害的武功不使出来,显然居心叵测,在这个瞬息万变江湖中,若是让众人将你视为潜在的危险,那么你的路也大概不长了。
  萧径亭自然也知道这些,目中望向场上的各派宗师,心中叹道:“江湖那!有些时候真是可笑,却又险恶得让你不得不如履薄冰。”
  连易奕在厅中默默观着众人反应,见到三哥望向自己,目有劝意。但是二哥连易昶却是满脸的恼怪,瞧来的目光有冷冷怨意,不由心中一凄苦,指向公武道:“他们二十多年前使那些武功,难道现在还使着吗?就不会改学其他吗?”
  李松涛虽是恨公武、公威二人入骨,却也满脸的失望,一言不发。楚皱言淡淡一笑,状是无奈摇了摇头。颜公度见众人不言,和色道:“小姐应该知道,一个人的武功的厉害,关键在于少时。到了中年便只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得精深,若是换学功夫,便是象小姐这般年纪也是晚了。”
  “公武、公威,你们两个丑老头给我站出来。那明明是你们的功夫,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便是打,也将你们打认了。”连易奕见众人神色,而公武面上更是得意,不由气愤,任性一起。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想着替爹爹将这个的祸事给除了。
  “好了,贤侄女不要闹了!赶紧下去吧,你刚才也是无心之失,也没有人来笑话你,你爹爹那边,我也担保不会怪罪你了。”楚皱言见连易奕仍然犟着,便出言喝道。虽然带着笑脸,但是目中却尽是颐指气使,且颇有异意。
  连易奕火一恼起,可不管楚皱言是什么人,娇声嚷道:“你叫什么!我偏不下来,我就是要让这两个丑老头现出原形,到时让你冤枉我爹爹!”虽是出言刁蛮,却是带了哭声,配上泪痕斑斑的笑脸,更显可怜。
  第五章:美人委屈(下)
  连易奕火一恼起,可不管楚皱言是什么人,娇声嚷道:“你叫什么!我偏不下来,我就是要让这两个丑老头现出原形,到时让你冤枉我爹爹!”虽是出言刁蛮,却是带了哭声,配上泪痕斑斑的笑脸,更显可怜。
  “胡闹!”连邪尘眉头不经意一皱,出口喝道。后来的话却是声音缓和道:“易奕下来,公武、公威的事情爹爹自有办法。”
  萧径亭徐徐望过场上诸人,最后落在椅子上的公威,公威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作为哥哥的公武,眼珠却是不经意躲了躲,心中一笑。起身走到厅中,径直走到连易奕身边,见它她美丽的笑脸上虽有不解,但是蕴这粉泪的美目中透出一丝笑意。
  众人皆以为萧径亭要去劝连易奕下来,不料萧径亭却道:“公武,你还记得方才我说过什么吗?要拆了你的骨头,也是你自己找死,竟敢说我爱妻的坏话。”连易奕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只是玉般的粉颊上,珠泪尚自挂着,看来更是楚楚动人。
  公武见此时己方在理论上大占上风,而且认为萧径亭也是江南盟的人。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口上却是硬的很,冷笑道:“方才讲理不成,现在却是要动手了吗?刚才是个小姑娘来胡闹,现在连老头也来了,江南武盟!嘿嘿任盟主,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你说了算啊?怎也轮得一些人那般放肆。”小眼睛勉强瞟了一眼萧径亭道:“你这老头这般为这个小姑娘,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听的一边的连易奕涨红了美丽的小脸。
  任断沧虽然不知道萧径亭为何如此,且和他相交甚浅,但是心下对其为人之术却是信任得很,当下笑道:“你也不用来挑拨我们的关系,先生是世外高手,他怎样做,任某怎敢过问。”
  萧径亭闻之,朝任断沧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公武口上的污言挤兑。朝连易奕道:“易奕小姐,这老头得罪了你,我现在便给你报仇,你且说说是想让他二人断了手脚还是没了眼鼻。”
  萧径亭虽是笑着说出来,但是却听得连易奕小脸发白,连忙道:“先生不要,这两个老头这么丑,从身上掉下来的肉也定是臭的,血也是臭的。”美目望向一边打着不同主意的公武,德意地撅起小嘴,彷佛有了萧径亭的撑腰,刚才的凄苦跑得不见了踪影。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珠一转,道:“他们两人的脸那么小那么丑,先生把他们臭头打得和斗那么大。”
  “奕儿瞎闹!”连邪尘见萧径亭真有动手之意,忙出口道:“小女胡来,怎么敢让先生出手与这些个小人过招,污了自己的手脚。”眼中望来的目光却是热挚的感激,显然对萧径亭为女儿解围甚是感激。不过自己与他相交甚浅,对他出来相帮却是不解。殊不知若不是公武说了污辱妍儿的话,无论他得罪了那些人物,萧径亭也大都不去理会。
  楚皱言不想让萧径亭出手坏了大事,而且对他的不拘也不怎么看得惯,当下皱眉道:“先生一世外高人,怎么也这么想不开,与这等小人计较言语之失。”
  萧径亭笑道:“我算什么世外高人,再说我答应了易奕小姐的事情,怎么好食言。”却也不再理会,侧过脑袋在连易奕的小耳朵旁嘀咕了几句,厅中人却也听不见什么。想必是运功将声音聚成一线,传到连易奕耳中。
  场上嘴尴尬的便是公武了,一人站在一边,也没人理会。心中奇怪,怎么自己刚才好好的势头,眼看就要辨赢了这些个武林大派的宗主,不料现在却出现了个萧先生,软硬不吃,什么也不理会,心下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虽然这萧先生不象李松涛和归行负那般狠狠瞪视,但是那微带笑意的目光扫来,从心底下不由泛起一股害怕。
  目光不由望向乃弟公威,心下一壮暗道:“又怕什么,这个萧先生看来只是一个书生般,江湖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又能有多厉害的本事。自己一方有二人上战,怎么也不会输了。况且这些掌门们也定不会袖手旁观,在江南盟的地盘上被人伤了来使,只怕任断沧面子上也过不去。”
  却见萧径亭和连易奕走到一边,细细低语,不过却是萧径亭在问,连易奕在教,众人不禁觉得很是奇怪。说了大概半盏茶时候,萧径亭方才走回到大厅中央,见到众人面上神色不解,微微一笑,道:“我让连小姐教我如何应对这二人。”
  任断沧和连邪尘大概知道萧径亭的武功,以为他这是在故弄玄虚。倒是楚皱言和李松涛心中认为萧径亭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现在这般做作,一定要打倒公武二人,只怕是在讨好连邪尘和任断沧,或是想扬扬自己在江湖的名声也说不定。现在在座的尽是武林宗师,而“猿面双鬼”功夫也确实厉害,名声也响,若是败了二人甚至是打平了二人,也立刻扬名立万了。
  那公威见这场架好像免不了,便第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公武的身边。这一下便谁长谁幼也仿是分不出了,因为此时公武见到萧径亭走到连邪尘身后,向连易成讨了长剑,也停下嘴巴,死死盯着萧径亭。看他拿了长剑走回厅中,冷声道:“任盟主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白道武林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而已。”
  而此时厅中诸人,楚皱言和李松涛微微一动嘴巴,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想必也是好奇萧径亭,想看他武功到底如何。而归行负甚至一脸的笑意,玄灭和尚眯着一双眼睛,却没有表示任何意思。
  “我们洞庭山庄的人在二十多年前便立誓,不能入江湖与人动武。公某方才只不过是也戏言,你怎么大作文章,若是逼得我们破了誓言,其中的责任更是涉及到江南武盟,你可担当得起。”公武见众人没有反应,便想出言消了萧径亭的战意,半是讲理,半是威胁,还有一些讨饶。
  “我一无名之辈怕负什么责任,你现在讨饶却是晚了,你竟然出言辱到我妻子”萧径亭道,“沧!”的一声,拔出长剑。
  公武见威胁无用,便也准备出战,但是口上却是想说出几句,讨回方才话中求饶之意所失的面子。
  “啪!”的一声,公武尚未出言,脸上一阵发凉,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却是萧径亭一声招呼没打。剑身飞快拍向面颊,竟来不及躲过。
  “你也欺人太甚,勿要怪我们出手狠辣了。”公武朝右边的公威递过一个眼色,二人长剑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却是他们的拿手成名绝技“双魂剑”。
  却见萧径亭也不躲闪,飞快拿剑拍向上下刺来的利剑。
  “铛!”的一声,只见公武公威的两支长剑顿时撞在一起,萧径亭右手长剑一挽,飞快地画出一个个圆圈,顿时出现许多白茫茫的光晕,层层向公武、公威二人卷去。
  “嗖!嗖!”场上人待还未看清楚,只见两道白光飞出,“叮当!”却是两支长剑射出,飞到了离大厅几丈处的地上。而公威、公武二人则空手站在一起,满脸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每人一边的面颊高高肿起,却是萧径亭刚才用剑拍的。
  “好!”众人一阵喝彩,尤其连易奕叫得响亮,倒是楚皱言颇有余味望了萧径亭一眼,目中颇有惊讶。
  “先生厉害!只是两招便”众人都认为萧径亭便要收手之时。
  第六章:萧君怜花(上)
  “先生厉害!只是两招便”众人都认为萧径亭便要收手之时。
  “啪!啪!啪!”清脆响亮的剑刃拍打也不知道响了几声,一阵白芒光影后,萧径亭收剑而立,只见公武公威二人丑脸肿得没有了人形,看来不似方才那般小,大得如同斗一般。
  “先生这是显本事来了吗?”楚皱言面上不快,倒也不是因为萧径亭出手打了公武公威两兄弟,只是他觉得这场上有那么多的大派宗师,却轮到他一无名之辈来耀武扬威。
  可能由于只是公武出言不驯,一张脸早已经肿得成为红红紫紫的一团,一双本来就小且深的眼睛此时更是埋在了肉里,只是拿到刁毒的目光仍是从一道细细的肉缝中射出,使得那张没有形状的脸显得狰狞。
  “先生今日所赐,来日我兄弟两必定数倍奉还!”公武狠狠地盯了萧径亭一眼,转向任断沧,仍是几声招牌冷笑,道:“任盟主如此待客,公某必定牢记在心,洞庭山庄也会牢记在心。告辞了!”
  “谁说让你们走了!”萧径亭喝道,望向一边正解气的连易奕,道:“方才只是萧某听易奕小姐的主意,略施处罚而已,我说过要拆了你们的骨头,岂能只是说说而已。”说罢也不理会厅上诸人的眼色和不解,右手长剑又复攻出,处处直刺二人要害。
  “任断沧!”公武心中大怒,话刚出口臂上已中一剑,顿时血流如注。也不敢在分心,使出身法,左躲右闪。无奈萧径亭的剑招太快,几下一闪,头脑便有些发晕了。
  “萧先生再不住手,所带来的后果可担当得起!”楚皱言见萧径亭出手狠辣,招招要害,当真有将公武致于死地的势头,而对公威却是不大理会。
  萧径亭出剑如电,见到剑光下的公武身形越来越慢,心下一喜。嘴角微微一笑,“刺!刺!”两剑划开公武胸上肌肤,入肉两寸,眼前顿时爆起一朵血花。那公威见兄长受伤,却也不着急,只是在外围游斗,但是尖锐的目光却是刀子般地注视在萧径亭手上的剑。

  萧径亭心道:“这公威果然心机厉害。”心中一笑,转过身子,将后背留于公威。手上的剑顿时快了几分,朝狼狈躲闪的公武扑头盖面刺去。看来也不理会背后的公威,便是那尖利的目光也懒得去分心注意。
  “啊!”几声眼花缭乱的剑光后,剑气的呼啸声中传出公武惨厉的号叫,听来格外惊心。在斑驳的剑光下,隐约见到那张肿丑不堪的脸上,血肉模糊,看来真是如同鬼一般。
  “放肆!”随着楚皱言一声喝道,一道光影带着划开空气的呼啸飞出,疾如闪电。
  “铛!”一声尖利的响声,萧径亭顿觉手上一麻,虎口一疼,一股凶猛的力道沿着右臂汹涌而上,来不及看楚皱言打出的是什么暗器,忙运功将涌上的势头止住。暗道:“好厉害的“天山一楚”,却感到背后一股阴冷的劲气袭来,仿无声无息一般。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一双如同毒蛇冒着血光的细小眼睛,正是在外边游斗的公威。
  “赫!”萧径亭心下一喝,抬起右脚,朝公威攻来的一双冒着黑气的双掌踢去。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声,公威的干小的身躯如同稻草般飞出。却只听他一声惨哼!
  公武见萧径亭接下楚皱言一击暗器后,手上力道已经颇为勉强,现在又分心去对付公威。心下一狞,手下一探,一支细长尖利的金刚刺落在手上,运起十二成功力,如同影子般刺去。
  “这金刚刺沾了天下至毒‘鹤顶红’,见血封喉,去死吧!”公武目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狠毒的言语忍不住从心中冒出干涩的嘴唇。
  “先生小心!”
  萧径亭心下一惊,不待转身,足下不动,硬是将身子移开了两尺。目光电一般射向公武手上冒着蓝芒的金刚刺,眼珠一凝,右手长剑绞起朵朵剑花,迎上刺来的金刚刺。
  “吱!”的一声,那金刚刺硬是被削去了一截,飞出几丈。萧径亭手下不停,瞬息间便刺出了数十剑,如同雨点般的剑光将公武团团围在其中。呼啸的剑刃带着凛冽的寒气,便似铺天盖地一般,好像招招欲致他欲死地。
  公武此时彷佛又说不出的难受和恐惧,萧径亭刺来的剑精妙绝伦,每剑刺来的寒气彷佛都透过血肉,直达骨髓,引起钻心的疼痛。彷佛下一剑便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却躲无可躲,守无可守,眼巴巴望着冰冷的剑刃刺进自己的胸膛。一时间,脑子全被绝望和害怕所占据。
  “赫!”萧径亭目中爆起一道霹雳,一声大喝顿时让公武心胆俱裂,只见一道白光闪着耀眼的光芒,在眼中越来越大。一股黑暗阴冷的气息从心底泛起,身子竟彷佛移不动一丝一毫。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公武心中一暗,但马上一阵颤抖,心中一抽:“不,我不能死!”运起刚学会不久的绝妙心法,以近似于诡异的身法躲开刺来的疾若流星的一剑。
  “好!”连邪尘一声大喝,站起身来,细长秀气的双眼亮起耀眼的光芒,脸上兴奋难掩。见诸人面有不解,指着已经收剑立在一边的萧径亭道:“方才萧兄那神来一剑,公武是怎么躲开的,诸位应该看得清楚,正是小女方才使出的身法吧!如斯精妙,难怪洞庭山庄有胆子毁了当年的誓言,重出江湖!居心叵测啊!”言毕,来不及见众人反应,飘身下场来到萧径亭面前拜下道:“小弟谢过萧兄高义,萧兄此德让小弟如何报答!”
  萧径亭此举也是大为危险,若是不能逼出公武使出那诡异精妙的武功,那所有的责任便要当在他一人身上了。也是他智慧绝伦,让公武心境大起大落,最后用死亡的恐惧乱了公武的心神,将那绝妙的暗藏武功使出。使得连家免得蒙受不白之冤,也帮助江南盟占住了道理,揭破了洞庭山庄的阴谋。
  归行负上前呵呵笑道:“萧兄厉害,我刚才还真的以为萧兄想要了这两鬼的狗命呢!”
  萧径亭见任断沧亦是一脸的感激,准备过来道谢,笑道:“我只是为易奕小姐出气罢了,谁让这不睁眼的东西得罪了易奕小姐!”目光朝连易奕望去,却见她此时站着睁大了一双美目,美丽的小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欢喜。正欲微笑致意,目中却闪过一道冷冽的白光。
  “都是你这个贱妮子,现在我们活不了,也要拿你陪葬!”却是公武手上挺着一直细薄的匕首,飞快扑向笑魇如花的连易奕。
  “去!”萧径亭右手一甩,拿长剑顿时游龙般飞出。
  “卜!”空中爆起一团血雾,公武的身子被剑柄击中,飞出大厅。只剩下连易奕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脸的笑意还未退尽。
  “嗯!”一声娇人动听声音响起,紧接着见到公武的身子飞到大厅门外还未落下,便被一股力道击出,如稻草般重新飞进了大厅,待掉到地上,已经是如同一堆烂泥一般。
  萧径亭目中一亮,却不是听出拿动听的声音是任夜晓发出,而是公武在被击回大厅时候,在门外只瞥了一角的一片锦袍袖子。显然是来人用袖子将公武的身子甩出,萧径亭便是在厅中,夜彷佛感觉到拿一袖子甩出的时候,那力道也随着空气拂到脸上。公武的身子虽然瘦小,但总有八九十斤,而且那身子被自己丢出长剑撞到飞出的力道更是巨大,而那人只是用袖子飘逸一甩,那些力道便彷佛没有一般。这般厉害,是谁呢?
  “先生且饶了这贼子一命,让他回去让公牧潘好好看看!”
  是方剑夕,王道领袖“天剑谷”的出世弟子方剑夕!!厅中诸人纷纷站起,顺手料理袍襟,宽步迎出。
  第六章:萧君怜花(下)
  是方剑夕,王道领袖“天剑谷”的出世弟子方剑夕!!厅中诸人纷纷站起,顺手料理袍襟,宽步迎出。
  珠紫头巾,白色锦袍,黄金腰带;眉如剑、眸如水;面如贯玉、修长挺拔。当方剑夕大步临渊步入大厅的时候,只见贺净羽和连易昶面上一黯。
  是啊,本就英俊潇洒的方剑夕,顾盼间更有一股非凡的自信和天生的骄傲。由于修习天剑谷的王道心法,使得浑身散发的气势看来既霸气高贵,又大方亲和,却不是连易昶等世家子弟能比得了的。
  任断沧见任夜晓与方剑夕一道同来时,目中也掩不住喜色,上前几步握住方剑夕双手。众人拥着英俊神朗的方剑夕进了大厅,当真如众星捧月般。
  “这位是少林寺的方丈玄灭大师,这位便是才来的贵客萧先生。”任断沧先介绍了萧径亭与消灭和尚,而后才介绍连易昶兄妹三人和贺净羽等诸人。
  “我小时候去拜访令尊召疾公的时候,你才八岁。而现在,贤侄却是成为了名震天下的一代英侠,不服老是不行了。”当介绍完众人后,楚皱言上来招呼,想来两家也有交情,所以显得极是热咯。“我瞧少年郎中,天下间没有一个比得上贤侄的,便是比起当年的吴梦玉大侠。这气势也不弱啊!净羽和贤侄比起,可是明显不如了。”楚皱言拉过贺净羽道:“净羽过来拜见过方师兄,他可是你们这些晚辈的榜样啊。”
  贺净羽上前几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方剑夕甚是亲和,已是拜下回礼,一点也不显娇纵。一阵寒暄中,任夜晓只是静静站在众人身后,连易奕忙走上,两人便在一边细细说笑。
  直到一阵后,众人方才记起瘫在地上的公武、公威二人。任断沧便细细说过事情经过,便是说到其中起伏处,方剑夕面上仍是没有任何变化,带着淡淡的微笑。待听完后,瞥了地上二人一眼,径直走到萧径亭面前,道:“那晚辈真是要谢过先生了,若是让洞庭山庄占了理,祸乱江湖,那晚辈怎对得起吴师叔创下的大好武林局面。晚辈在这里便代任伯父给先生行礼了。”目光一瞥向任伐逸和任夜晓。
  二人会意,也走了过来,一齐行礼拜下。任断沧是武林前辈,不好给萧径亭行礼。便由后辈代行,这方剑夕为人当真睿智了,心无余漏。
  “先生,今日便放过这二人如何?来日这二人若是仍不悔改,危害江湖,那无论何时何地,晚辈定诛于剑下。”
  “方公子说放,那便放了!”萧径亭望了一眼与方剑夕、任伐逸站在一排的任夜晓,目光再越过她,投向后面的连易奕,见她正无聊得恨,正瞪着眼睛望着软在地上的公武,脸有恼怒。瞧那样子,彷佛想上前踢上几脚解气。
  是啊!方才公武最后的一计偷袭,差点致连易奕于死地,其中的惊险应该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吧。但是,现在大家彷佛都忘了这件事情,叫她如何不恼。
  “易奕小姐,我教你几招好玩的剑法,若是以后在遇上这两个丑老头,你便记得帮我将他们骨头给拆了。”萧径亭见诸大门派的首脑正商讨如何对付洞庭山庄的时候,萧径亭不便参与。见连易奕这小妮子正撅着小嘴,美丽的目光正望向萧径亭,便上前逗她言笑。
  连易奕拍手笑着唤道:“好啊!我现在就想”忽然不再说下去,只是吐了吐小香舌。
  萧径亭转头望去,却是连邪尘过来,后面只跟着连易成。
  “奕儿还闹着先生,是不是还没有谢过先生啊!”连邪尘笑唬着脸,温和道。
  连易奕水汪眼睛望向萧径亭,甜甜一笑道:“先生才不要我谢那!是不是?你快教我那剑法,不然等下爹爹又不准我缠着先生的,你现在教我,他便没的说了。”
  连邪尘眉头笑着皱起,道:“胡闹,先生剑法精妙,岂是你小孩子学得了的。”望向萧径亭,呵呵笑道:“先生莫要宠坏了这小鬼丫头了。”拉过身后尴尬的连易成,道:“我这小儿子那天出言无礼,还请萧兄不要见怪了。”
  “看来连邪尘是真心要与我相交了。”萧径亭听出了连邪尘话中的意思,按常理,他应该让连易成先过来赔罪,然后说上几句客套话。但是连邪尘现在的口气,彷佛是让萧径亭将连易成看作一个不懂事的晚辈,纵是无礼也不要怪了。不过让萧径亭奇怪的是,连易奕可爱伶俐、连易昶大方稳重,让连邪尘喜爱都有道理,但是连易成可以说是脓包的,但是从连邪尘的目光和言语中,透出的竟也是浓浓的疼爱。
  萧径亭见连易成虽然眼中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敌意,但是仍是勉强赔了不是,想来极是要面子了。连邪尘看在眼中,却也不太在意,显然是在这短短的时候中,很是了解了萧径亭的为人。
  听到萧径亭真的要教连易奕剑法,连邪尘忙阻止道:“萧兄,这怎么可以,奕儿这丫头与先生有缘,讨得萧兄喜欢,却也不可给她那么多好处啊!”
  萧径亭微微一笑,道:“一套剑法又值什么,这是我几年前使的剑法,轻巧快捷,飘逸灵动,现在不大耍了。但是易奕小姐冰雪聪明,学来合适,想来小姐也会喜欢。”
  连邪尘目视萧径亭,神色感动,道:“萧兄厚爱,连某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先生若是不弃,连某想让奕儿当真认了先生这个伯父。”
  萧径亭笑笑,走到当下便给连易奕细细讲解剑法的变化、心法。连易奕只听了两招便美目发亮,小脸兴奋。忍不住出手比划,却引来任夜晓狐疑的目光,水般的目中彷佛又说不出的意思,绕在萧径亭脸上。
  “盟主,渤海剑派费莫大侠死了!全身上下被割得没有一片好肉!尸体被抬到府后的池子里!”
  死了?厅中诸人正在各抒己见,纷纷攘攘,听到一弟子跑进叫嚷,顿时静寂无声。
  死了?萧径亭心中一惊,昨夜还是好好的!看来暴风雨便要来了,或者已经来了。
  萧径亭见连易奕浑然没有被这一消息惊到,依然陶醉在精妙的剑招中,便拿过她手上的短剑。从怀中掏出一片绸布,正要擦拭剑刃。却闻到一声低哼,听来彷佛委屈又好似气愤。接着便是一道怨兑的目光飘来,却正是美若天人的任夜晓。
  萧径亭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上。哦!原来手上拿的是那夜从任夜晓身上撕下的肚兜一角。难怪美人的目光那么气恼,但好像其中意思更是耐人寻味。
  “师妹不必气恼,那贼子敢惹上任府,定让他知道江南武盟虎威难犯!”
  “他日那贼子落在我手,且让他”任夜晓一声低呜,没有说下去,一道厉害的目光却透过众人的缝隙瞄来。
  “恶贼!看剑!”萧径亭方踏入任夜晓的小阁,迎面而来的是一支刃波如水的利剑,不过剑上冒的却不是刺骨的寒气,而是袭人的火热。萧径亭头一侧过,那剑刃便从面颊边上几寸处刺出,唯有一股烫意拂过。
  第七章:卿本娇媚(上)
  “恶贼!看剑!”萧径亭方踏入任夜晓的小阁,迎面而来的是一支刃波如水的利剑,不过剑上冒的却不是刺骨的寒气,而是袭人的火热。萧径亭头一侧过,那剑刃便从面颊边上几寸处刺出,唯有一股烫意拂过。
  “飕!”美人玉手一斜,皓腕一曲,那剑刃便在萧径亭颈后绕成一弯,朝后颈割来。萧径亭身躯速地往右边移开,望向任夜晓道:“小姐不是让我来弹琴唱曲的吗?怎么和我动起手来啦!”
  任夜晓收下长剑,放在背后,美目颇有恼意,娇声道:“谁让你来弹琴唱曲,今日便叫你看看我的厉害,不然你还认为我笨的狠呢?”
  萧径亭道:“架我们是不打了,我这次来是想给小姐画幅画的。”目光落在任夜晓手上的长剑,却是搁在了她肥美的翘香臀上,不由心中一荡。心下对自己的佩剑不由有些羡慕,道:“任小姐势江南有名的大家闺秀,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争强好胜呢?”见到任夜晓屁股上,此时已经没有那条锦布挡住腰臀曲线,目中一热,道:“你那条布呢?”
  任夜晓开始听到萧径亭时,美目一阵思虑,小脸上颇有些惭愧。目光望向萧径亭正要狡辩,却见到萧径亭目光贼兮兮望向自己的屁股上,芳心一麻。狠狠瞪他一眼道:“我爹爹是江南盟主,我怎么可以输给你这个坏蛋,你快接招!”举起手中长剑,却见到萧径亭一脸的暇逸,没有一点动手意思,嗔道:“你不许不还手,我才不让你画我呢。”
  萧径亭道:“我手无寸铁,怎么与小姐过招呢?”
  任夜晓一咬花瓣样的樱唇道:“我不管,反正剑我是不还给你了,你就空手和我打吧!”刷子般的卷长睫毛一启,美目如水瞟了萧径亭一眼,道:“谁让你刚才又起欺负我的,我定要狠狠教训你一顿,若是你手上有了兵器,我就打不过你了。”却也不理萧径亭回答,左手捏剑诀,纤手长剑如同轻烟般缥缈而出。
  只见萧径亭目中一亮,原来这剑法便是“烟波神剑”陆客秋的成名绝技“烟波十九剑”,耍来飘逸灵动,如烟如波。吴梦杳当时看来喜欢,便学了一些,后来也一并传给了任夜晓。只是剑招妙则妙矣,但是需得配上陆客秋师门的独家心法才能发挥出十成的威力。
  只是任夜晓身边有高手指点,便是没有了“烟波十九剑”的心法,在任夜晓手上,这剑竟也如同缥缈的云雾,缭绕缠柔,虽然没有到达烟波浮动的境界,但是威力也可见一般了。
  见到萧径亭的身子被团团的白光罩住,彷佛身在云雾深处。只是目光仅仅盯住任夜晓手上的长剑,也不反击。任夜晓见之,心里彷佛有说不出的得意和高兴,手上的剑越发使得空灵飘动,芳心安暗道:“这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可是好欺的?”小嘴高兴翘起,美目一瞟向萧径亭,却见他眉头紧锁,神色严肃,而且彷佛还有些失望之意,兴奋的心情一冷,很是不解暗道:“他是在恼我和他真打吗?”心里顿时打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将剑法使得更盛一层,还是该故意使出破绽,让萧径亭顺势赢了。
  正在任夜晓准备露出破绽,让萧径亭顺势攻进时候,只见萧径亭目光大盛。
  “飕!”任夜晓只觉面上拂过一阵清风,眼前的萧径亭如同影子般闪过,顿时便从白色的剑影中脱开身来。手指并成的剑状,从一个毫不起眼的方位刺来,划着不可琢磨的轨迹,转眼便道理眼前。
  任夜晓心中顿时惊骇无比,她母亲在教她这套剑法的时候,便和她说过,任何剑法都有破绽。精妙的剑法的破绽便在极其隐秘的方位,便是找着了,也要耗上很大的精力才能找到适合的时机和招术去破解。而“烟波十九剑”缥缈仙动,其中的破绽更是绝少,一般对战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对手寻出,因为那道破绽根本是要用高明的招术相逼下才能显现出来,而且剑招瞬息万变,蛮撞攻击破绽所在更是成全了“烟波十九剑”的神奇,那样对手只会败的更快。因为它的破绽本身便是一个极大的杀招。但是萧径亭彷佛一眼下便看出了破绽所在,甚至不怎么费劲便破了它。
  “好啊!原来你狠容易就能打倒我,却是一直在耍弄我,一直看不起我。”任夜晓心中一哭,顿时觉得美目一红,却见倒萧径亭手指快要点倒自己面门的时候,忽然又马上退了回去,换成了另一种剑法。芳心一酸道:“你明明赢了,还要故意羞辱我,让我出丑。”小嘴一抿,纤手一甩,顿时换了一种剑法,却是显得刁钻凌人。一团斑驳的白光顿时将曼妙的任夜晓护在中间,使得美丽的窈窕娇躯更显迷人。
  萧径亭见之,心中道:“这便是任夜晓那位女师傅教的了,真是精妙的很,任夜晓此时心神不宁使出,已经是这般威力,若是由她师傅使出,那岂不是更加惊人。”但是萧径亭细看下,却是发现这套剑法明显经过改造过,使得本应该由的邪气也变得成略显可爱的刁钻。她这位师傅可真是个高人。思虑间,用手指并成的指间也如同清风一般缠绵,正是“清风随影剑”。
  “清风随影剑”的精妙硬是让任夜晓美目大亮,甚至脸心中的委屈也暂时忘记了,水般迷人的眸子也紧紧盯着萧径亭的身影,神情也顿时变得迷离。恍惚间,攻出的剑招竟然被萧径亭的两只手指绵绵缠住,怎么也使不开来。顿时记起心里的恼意,一咬玉齿,手上的剑也顿时变得刁蛮起来,甚至有些赖皮了。
  萧径亭见到任夜晓恼着小脸,目中神色颐指气使,只是没头没脑挥剑攻来,却也不理会把全身的要害暴露给萧径亭,嘴角微微一笑,接着面色一肃,却是把笑意转到了眼中,身子速度骤然加快,随之手上的指剑也随之疾快绵长起来,却是将任夜晓的整个娇躯也包围起来。
  任夜晓心中大苦,恨恨埋怨道:“你便是一下也舍不得让我!”心里彷佛有说不出的烦躁和委屈,索性闭起美目,手上长剑也没有了章法,胡乱使出。
  “啊!”顿觉胸前一麻,却是被萧径亭一指点在了玉乳上,惹得芳心一颤,接着脸全身都酥软下来。任夜晓美目一睁,却是见到萧径亭一双谑意的眼睛。
  “这次意外,小姐却是要负全部责任哦!”
  任夜晓听到萧径亭话中颇有调侃,任夜晓顿时觉得面烧耳热,胸前乳房上的酥麻感觉彷佛仍未退去。想起自己原先在萧径亭手下受到的羞辱,她心里不知道怎的,极度向从萧径亭身上赢回一把,不过也不是想证明自己比萧径亭厉害,所以什么无赖手段,赖皮招术也使了出来。随着萧径亭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平常无数公子俊杰费尽心思想她讨好时,她彷佛觉得有说不出的厌烦,但是萧径亭一点也不让着她,疼着她,让她心里窝着意大股委屈,睡觉都翻来覆去想着怎么好好整回萧径亭出气,今日又是让他大大羞了一把,心高气傲的任夜晓怎么受得了。
  萧径亭见任夜晓正垂着蛾首,小脸通红,但是美丽的眼睛却是转个不停,玉般的贝齿也紧紧咬着。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紧紧,那架势彷佛在想着怎么将萧径亭大碎八块吧!
  第七章:卿本娇媚(下)
  萧径亭见任夜晓正垂着蛾首,小脸通红,但是美丽的眼睛却是转个不停,玉般的贝齿也紧紧咬着。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紧紧,那架势彷佛在想着怎么将萧径亭大碎八块吧!
  萧径亭心中暗笑,口上索性加了把火,笑道:“还好我知道小姐刁蛮,好说歹说哄着让连易奕那妮子别跟着来,不然可是大事不好。”
  “嗯!”任夜晓口上一声婉转的娇哼,美目愤怒射来,美目的眸子不知时泪水还是什么,湿润得如同泛起水雾,却也透着丝委屈。接着目光狠狠盯了手上长剑一眼,娇声嚷道:“你不许躲,也不许还手,我定要在你身上刺个大窟窿,谁让你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欺负我。”于是手上的见没有任何花俏朝萧径亭劈来,却是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架一般。
  萧径亭也听了他话,不躲也不还手,眼睛望着任夜晓几乎要哭出的小脸,却见任夜晓手上利剑真的朝他脸上砍来。
  任夜晓心中气道:“哼!这下将你这张坏脸给划破了,让你怎么得意。”待剑锋倒萧径亭面门时,觉得芳心一扭,小嘴一声娇呼,手腕一转却是刺向萧径亭右胸,距离胸膛肌肤不过半尺,任夜晓美目抬起,见到萧径亭深幽迷人的眼睛,眼中一迷,心中不舍。手腕又直下,方向却是萧径亭的大腿。
  萧径亭见那剑刺的方向由面上退到右胸再退到腿上,脸上笑意更浓。腿上一阵烫意传来,却是拿剑身贴上了大腿,却是连裤子都没有刺破。
  “唔!”却听到任夜晓鼻中发出一声听不出调子的娇哼,紧接着将手上的长剑狠狠砸向地上,纤手朝萧径亭推来,口上嚷到:“你走,你走!我讨厌你!你赶紧走啊!你只是会欺负我。”却是将头扭在一边,硬忍着不让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流出,但是口中大叫嚷却是已经带了泣声。
  萧径亭目中一讶,却没有料到人前端庄淡雅的任夜晓,现在却是如此的刁蛮任性,彷佛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般,静道:我今日来本想问小姐一些事情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任夜晓听到萧径亭话中严肃,收回小手,拈着衣角,目中一转,低头思虑了一阵。可能是对萧径亭的恼怪超过了助人为乐的侠义心,任夜晓也不回头,飞快用手擦去蕴在眼眶中的泪水,寒下俏脸,冷冷道:“你休想我会和你说什么,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你,若是你想我回答你问题除非,除非你让我狠狠刺几剑,然后再向我好好赔罪。”
  萧径亭闻之,淡淡一笑,面上虽笑但是目中却是没有任何笑意,道:“那我便不问了,想不到知书达理的“雪剑公主”却是这么蛮横无礼。”
  任夜晓闻之瑶鼻顿时一酸,目中一热,一行泪水瞬间滑落,以前萧径亭口上虽然总是调侃她,但是却总是笑意中透着亲热,现在对他冷淡口气和没有笑意的眼睛,竟是赶到一阵尤其的害怕和委屈。心里苦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出言讨饶,却是扫不下面子。不由抬起俏脸,美目戚戚朝萧径亭望去。
  萧径亭见到那张绝顶美丽的小脸此时可怜兮兮,美目也幽幽怨怨,心中得意一笑,知道自己吓到他了,但是面色却更是肃下,眼睛只瞄了美丽迷人的脸蛋一眼,便很快移开,淡道:“我还有要事,便不和小姐在着闹着了。走也!”说罢转过身躯,踏步迈出。
  “站住!”任夜晓奔上一步,哭着呼道,粉泪断珠一般坠落,目光幽怨望着萧径亭背影,心中委屈道:“明明是你欺负人家,现在又拉下脸来吓我!我又不是真要打你,只是说说的,你便是哄我几句也不肯。”这些话便是在心中说也羞刹了她,芳心也顿时彷佛因为自己的柔话而充满了蜜意,一咬下唇,委屈道:“是你欺负人家,我才会这样的,若是若是别人待我好,我我也待他好。”
  萧径亭转过神身来,一脸惊讶望向面任夜晓轻闹薄嗔的小脸,那双迷着雾般的美目,却是躲躲闪闪,怎么也看不清楚。
  任夜晓见到萧径亭转过神来,心里顿时大是后悔。刚才一时情急下说出了那么羞人的话,岂不是让他更加得意,那么自己才赢回的一点点面子又赔个干净,日后只怕他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了,但是此时心里也顾及不上这许多了,强自静下心神,美目中的可怜怨意也顿时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幅骄傲任性的神色,瞥了萧径亭一样,仰起小脑袋,撅起小嘴道:“若是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我便应你说的话。”
  她本是认输了,答应萧径亭要求,但是又不岔这么没有面子,于是摆出骄傲的架势,让萧径亭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谁知萧径亭不解温柔,笑道:“那我要是什么也不回答呢?”
  “你!”任夜晓闻之大气,自己一再后退示弱,那坏人一点也不怜惜自己,步步进逼想让自己什么脸子都输光了,芳心不岔,天鹅般的雪白嫩颈骄傲仰起,厉声道:“那你休想我会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也不说,你要是舍就杀了我好了。”说话不由暗啐一口,大是后悔,怎么心里一阵荡漾,恃宠撒娇的话也说了出来。心道:“这下那坏人一定要借机羞我了。”美目勉强抬起望向萧径亭,见他没有趁机作怪,芳心一定,但也有一股隐隐的味道涌上心头。
  任夜晓勉强静心下来,发现娇躯浑身都觉得痒痒的,有说不出的不自然,美目望去,却是萧径亭目光灼灼望向自己起伏动人的曲线,此时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翘臀,娇躯不由缩了缩,将屁股扭到背后,挡住了萧径亭的目光,想起萧径亭以前下流手段,芳心一麻,彷佛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恍惚间鼓涨的酥胸起伏如潮,小脸红起,美目怯怯对上萧径亭,软弱道:“你不许再轻薄我,你若是再脱我衣服,我我便死给你看。”顿了一下,又柔声道:“你要问什么,便问好了。”
  可能是任夜晓的威胁起到作用了,萧径亭真的移开了目光,道:“还是你先问吧!不然就显我得欺负你一个女孩子家了。”
  “本来就是吗?”任夜晓一阵咕喃,心里彷佛吹过春风般舒服,但小嘴也顿时变得怯怯诺诺道:“你刚才是不是教连易奕什么好剑法了。”
  萧径亭心中一愕,原来她的问题便是这个,点头道:“是啊!”
  “那我也要学,我也要你教我。”任夜晓小脸一扬,做任性状,强横道。
  萧径亭道:“连易奕那小妮子是为了对付洞庭山庄的那两个丑老头,你学来做什么?”
  任夜晓面色一黯,垂下小脸,美目闪过一道失望,倔强道:“好稀罕吗?你便是肯教,我还不乐意学呢。”却是扁起了小嘴,一脸的不快。心中直直骂道:“笨蛋!笨蛋!”
  萧径亭目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目光,道:“不过我有另一道更厉害的剑法,不知道你稀不稀罕,要不要学。”
  第八章:春光撩人(上)
  任夜晓顿时笑颜绽开,屋中彷佛吹过一阵春风,欢快道:“要学的,要学的。”美目狠狠嗔了萧径亭一眼,怪他又来耍她,美目忽又一转,直直望向萧径亭道:“还有,你要帮我画幅画儿,我才回答你问题。”
  好奇怪的人啊,刚才死也不让画,现在却是赖着小脸也要画,真是海底针般的女儿心啊!
  “你刚才不是已经回这里了吗?怎么又同方剑夕去了大厅。”萧径亭望着眼前玉脸上,一缕诱人的红晕渐渐泛起,很快便在整张娇魇散发开来。想起方才事情不由开口问道。
  任夜晓听得芳心一麻,娇躯一颤,抬头白了萧径亭一眼,娇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让我去我便去了,又怎样了?”心中却是道:“你老来作弄我,我可不能太没用,尽是受了你的欺负。”
  萧径亭闻之望了桃色满面的任夜晓一眼,微微一笑,口上平淡应了一声,便从怀中掏出几支狼毫,眼睛在房中扫了几眼,在一书桌上拿下砚台,拿起桌上清水倒入一些,磨起墨来。
  任夜晓不知萧径亭心中想着什么,颇是忐忑地望了萧径亭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被萧径亭扶到榻边坐下。暗道:“莫非我刚才说错话了吗?惹他恼了。”檀口张了张便欲开口说话,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知道是要怪他小气,动不动就恼,还是乖巧地赔上不是。但是见到萧径亭正专心致志地磨着墨,神色迷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长得和你舅舅是不是像得很?你会使你舅舅的武功吗?”待细细观了任夜晓眉目后,萧径亭沾墨摊纸,开始作画。轻划细点,一个美人头像顿时完成。
  任夜晓正被萧径亭注视的目光看得心头大乱,听到他开口提问,竟好一会儿才晃过来,道:“嗯!是的,娘都说我和舅舅长得像得很,不过舅舅的一些功夫,便是是娘也学不来,所以我会的很少。”顿了,美目望向萧径亭,柔声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萧径亭笔下不停,目光注视着游动的笔尖,道:“妍儿的眉目和小姐像得很,我心里以为她可能和吴梦玉大侠有什么渊源,所以刚才试你功夫就是像看看,你的武功和妍儿比来,像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萧径亭口上提到妍儿的时候柔情刻骨,还是唤她叫做任小姐,任夜晓小嘴一抿柳眉一皱,想到自己眉目和妍儿相似,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恼怒,觉得自己成别人的影子一般。却听到萧径亭问道:“小姐方才说来去‘醉香居’的路上遇到了事情,你且说说看。”
  “是啊!我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女儿,怎么这么意气用事。”想到任府的困境,顿时心神一静,道:“我们遇到了蜀山剑派的少主李箫沁,他正与两个青年男子一起从醉香居出来,其中一人是金陵节度使的公子李易泽,另一个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哥哥说他是”美目望了一眼萧径亭没有说下去。
  “武莫宸!”萧径亭目光从话中抬起,望了任夜晓一眼道:“武莫宸此次来江南根本就没有隐瞒身份的想法。”
  任夜晓美目微怯,垂下蛾首道:“是哥哥说这是机密之事,不可说出来的。”见到萧径亭只是笑笑,看不出什么表情,收下忐忑,接道:“那李箫沁不知怎么的,做了武莫宸的随从,这下蜀山剑派便攀了这般大的靠山,而李鹤梅虽然与爹爹面上和气,但是他和爹爹却是有很大的梁子,此次派儿子和门人来金陵,定是要阻挠爹爹作主江南盟,阻止江南盟成为朝廷在江南掌控武林的势力。”
  萧径亭闻之,应了一声,也不回话,继续作他的画儿。却听任夜晓叹了口气,道:“那李箫沁为了扩大蜀山剑派在西南的势力,还和哥哥争着讨好剑花宫的辛忆妹妹,想与唐绰兮攀了交情。”
  “哦?辛忆?”萧径亭心中顿时浮起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却引来任夜晓一阵狐疑的目光,接着那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凄声道:“便是一个蜀山剑派已经让爹爹难于应付了,这是还加上一个洞庭山庄,还有费莫师叔的死。爹爹又不知道要急白了几根头发,我每次让他不要管江湖那么多事情。他总是笑我小孩子心思。”
  “现在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来我家有什么企图,若是让叫我爹爹怎么是好。”任夜晓眼圈一红,美目顿时如同浮了层水雾般。
  萧径亭自语道:“只怕不止这些,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人物在背后。”萧径亭脑中步知怎的,浮上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应该是那个神秘的笑公主了。心道:”明日便是任断沧接任盟主大礼之日,但是作为至友的归行负一身功力不能尽复,唐绰兮又有事离去,渤海剑派的楼临溪更是不见了踪影,几为大派宗师只剩下连邪尘能为任断沧撑着场子。”目光望向美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任夜晓,心中咕道:“那公主可能比眼前这位人间仙子还要美上一些呢?光看尉迟宵雪那小丫头便知道一二了。”
  “可惜师傅也不知是有了什么急事,偏偏在三天前离开金陵了。明日当真战起,爹爹真的找不出帮手应付哩!”任夜晓想起父亲困境,不由皱起峨嵋自忧自叹。美目忽然朝萧径亭望来,颇有热切,但是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萧径亭见美丽的任夜晓,眉头敛起一丝轻愁,心里竟是极为不忍,道:“明日若是需要,我定会帮忙的,便当作向你的赔罪好了。”
  任夜晓闻之一喜,听到萧径亭最后一句,不由向前之前那些羞人的事情,涨红了小脸狠狠瞪了萧径亭一眼,嗔道:“那可不成,你帮忙我爹爹,我日后自然会谢,但是以前你对我作的坏事,我却是要报仇的,我定要好好地治你一治,不然人家定会给你欺负苦了。”说到后来却已经是细不可闻,美目早已经是烟波流动。见到萧径亭一脸的眯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侧过来耳朵。心中羞恼,玉足一蹬,娇媚横他一眼道:“你没听见便算了,你这坏人坏死了,就是想看我笑话。我不理你了,不过总是不会饶了你的。”
  萧径亭想必已经画好了,细细观看画上,目中蕴的笑意越来越浓。任夜晓瞧着奇怪,不由生出期待,看萧径亭将自己画成什么样子,所以目中不由添了份热切,道:“你画好了,那给我看看。”娇躯从椅中一把跳起,跃到萧径亭面前皱起瑶鼻,美目瞥到了桌面的画上。
  “啊!不许你看!“任夜晓一见下,一张小脸顿时红得桃花一般,却是伸出双手要去遮了萧径亭的眼睛。一双美目彷佛要流出水来,却是再也不敢往那画上再瞧一眼。
  画中美人,无论是神态还是相貌身材活脱脱便是任夜晓。这也没有什么,只是画中美人的情态却是勾人的很。画中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任夜晓得天独厚的圆美屁股,向后微微撅着,虽是寥寥几笔,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觉,却是神了,彷佛一拍下,那对圆隆的雪球便会轻轻晃动般。
  第八章:春光撩人(下)
  不过更是不堪的是,画中美人全身上下仅仅只着了一件肚兜,却是比穿任何衣服,或者不穿都要诱人。那兜儿粉红,竟有继续透明,玉乳隆起的痕迹鼓涨欲裂,蛮腰如同流风杨柳。雪白饱满的大腿再饱满肥美的圆臀下,显得丰腻修长。将起伏有致的丰腴天体诠释得淋漓尽致,这是诱人之一。
  肚兜的角儿正好盖着私处,但因为一只玉腿抬起而露出少许的萋萋芳草,直让人看得血脉愤张,恨不得让她腿再抬高些,但是看那美人的架势,好像脚刚迈出便赶到不适,不由哆嗦收回,疼的弯下蛮腰撅起了臀儿。眉头也随着微微颦起,弯巧的樱桃小嘴也彷佛因为痛楚而微微抿起,但是一汪秋水却是春情荡漾,娇魇薄嗔轻怪,一片撒娇俏样。
  更让任夜晓羞岔的是,边上题诗两句:有女芳芳春而恼,落红片片步维艰。难怪美人眉头皱起,却是疼的,难怪美人刚刚踏出步子却又不适地收回,撅起翘翘的香臀,原来是才破了身子,下身痛的。画名叫做落红图,但是落红却又没有一片,其中意境之妙,真是非同小可。
  任夜晓小脸先是红热,眼中春波流转,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也羞涩中含着春情。然后却是一缕凄色渐渐浮上娇魇,最后面色一黯,略有见红的美目中,一颗泪珠滴地滑下,目中神色复杂直直望着萧径亭,泣声道:“我瞧过你给别人做的画儿,都是正正经经的,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捉弄我。我满心欢喜让你作画,你你,为什么要这般作践我,你总是不让我欢欢喜喜的。”说完转过身去,一双小手蒙着脸蛋,委屈地抽泣,优美的香肩也随之一耸一耸。
  萧径亭心中一兀:“是啊,自己一再对她手段轻薄无礼,她那般骄傲心性却是一忍再忍,自己只是脸色一唬,她便软下脸来,可怜讨饶,难怪她心里委屈。”走到曲线迷人的背后,凑近她晶莹如玉小耳朵,柔声道:“就是别人我才不画那!”目光朝下,却见到纤巧粉背下,一缕蛮腰如同杨柳般妙细动人,再下面高高隆起的圆耸翘臀,那圆挺挺香喷喷的,让人真的按耐不住,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真是个迷人宝贝。”萧径亭目光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圆滚的美屁股收回,投向晶莹如玉的玉颈,一股幽幽的处子香味彷佛从美人衣领间飘出。
  “你给别人不做那下流画儿,偏偏来作践我,难道我生来便是给你欺负的吗?”任夜晓充满娇嫩鼻音的嗔叫从指缝间传出,似乎受不住萧径亭的靠近,娇躯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移开。但是一缕诱人的桃红却是从雪白的玉颈蔓延开来。
  萧径亭低声鬼祟道:“你这机灵鬼丫头,刚才不也是先出手作弄我老人家吗?你莫要再哭了,若是引来了任宗主,那我老脸再厚,也没脸再见人了。”
  “噗哧!”任夜晓忍之不住,小嘴一抖,明知道不该笑,但还是噗哧一笑顿时冲出口来。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更觉羞刹气刹,玉足一跺,顿时引得圆美的臀波一阵摇晃,索性变本加厉,哭得更响。刀削般的香肩随着泣声抖动,带着如云般的青丝也随着颤着。
  “再说那画也美得很那,我瞧我画过的美人就没有半个比得上。若是小姐不要的画,方才连易奕那小妮子正向我讨你的画像呢?只是是替她二哥要的,待会儿只怕我敲诈个几百上千两银子都没有问题。”
  “哼!你敢!”任夜晓一声娇嚷,心下一恼,手肘顿时往后面撞来,借机停下哭泣。她听到萧径亭口中甜蜜,早已经有赔礼亲切之意,便也不闹了。转过身来,却是见到他便紧挨着自己站在背后几寸处,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灼灼望着自己,芳心顿如小鹿乱跳,美目只对上了一眼便躲开,垂下蛾首,细声嗔道:“你离得我那么近干什么?”说完顿觉心跳又快了几分,娇躯好像软了几分。
  好像想起刚才萧径亭问话,面色一红,柔声道:“任师哥昨天本已离去,却是听到了对爹爹不利的事情,所以今日又赶了回来。遇到了我,找不着爹爹,我便带着他去了。”
  “那方剑夕明天也会在任府咯!”虽然萧径亭只见过方剑夕两次,但是对他的气势和手段印象却极是深刻,他出道武林不久,明日大典真是他大放异彩之时了。或许明日便是他成就下一个武神的第一步吧!但是想到另一个神秘而美丽之极的小公主,方剑夕能得偿所愿吗?
  “明日的任府正是风起云涌啊!无数的谜团等到明日也都会揭开了吧?”想及此,心性淡泊的萧径亭心中也不由有些期待了。倒不是因为明日任府的热闹,而是由于那个心怀锦绣的小公主吧!
  任夜晓趁萧径亭一阵神离,趁机飞快将萧径亭手上的画夺来。
  萧径亭脸上一愕,顿时浮起怪笑,道:“这本来就是给小姐,不用抢的。”
  任夜晓抢来却是一眼也不敢看,卷起手在背后,只觉面上火热,细声道:“我只是不让你看它,这下流东西谁要了,等你走了我就将它烧了。”不敢在这话题上说上太多,忽然想起什么,美目望上萧径亭柔声道:“你来金陵为的是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帮上些什么呢。”
  “玄典圣谱!”萧径亭内心只有片刻的犹豫,便说了出来。
  “啪!”任夜晓脑中一黑,娇躯一震,手上的画顿时掉到地上,粉泪猛地涌起,眼前的萧径亭也变得模糊不清,原来泪水顿时已经迷满了双眼。
  “我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来任府,你刚才为什么会出手帮助江南武盟,为什么会是恩于连家伯伯,原来早已经是算计好了的。”任夜晓小脸凄绝,声音顿时变得极其的苦涩,惨声道:“那夜你来只怕也是为玄典圣谱来的吧,只是恰好碰上了我这笨丫头,便处心积虑戏弄我,让我忘不了你,好帮助你对付我爹爹!”
  任夜晓目中射出一股怨恨,冷冷道:“你想得倒美,哼哼,你以为我会喜欢上你这个卑鄙可耻的恶人吗?你以为你戏弄我后,我便会死心塌地被你骗吗?我只会”后面难听的话却是没有说出,不过从冰冷狠狠的目光,其中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萧径亭闻之一愣,目中笑意渐渐隐去,却也懒得解释,只是直直注视处于恨愤的任夜晓。却见她从地上捡起长剑,目光朝萧径亭射来,举起剑对向萧径亭,脸上神忽明忽暗,忽喜忽忧,吞吐的剑尖闪烁不定。
  “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任夜晓目中闪过一丝软弱,狠狠将剑甩再地上,冷道:“若是日后再见到你,我便是打不过,拼了命也要一剑刺死你。让你休想打我任府的主意,你若再来,我定让爹爹、归伯父、方师兄他们杀了你。”
  萧径亭叹息一口,复杂失望望了任夜晓一眼,头也不回,走出迷茫着醉人香味的小阁。
  任夜晓心中一空,望了萧径亭背影一眼,拿着画儿的小手顿时握紧,将画扭成一团。狠狠道:“你这个其心可诛的卑鄙恶徒!”说出来的口音却是颤成一团,目中一抖哭将出来。望着空空的小阁,心中一痛,急忙追出。
  跑到门外,奇妙无比的香花阵丛中,只有朵朵花枝摇摇晃晃,哪有萧径亭身影。心中一悲掩面跑回房中扑到床上,“你叫人家这么办!我好难过啊!”
  第九章:春心飘飘(上)
  “先生,怎么便走了?盟主今夜还又要事相商那!”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从外边进来的卜泛舟。刚才他不是不想和任夜晓解释,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出口,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失落,低头走出任府大门。
  走到醉香居门口的时候,萧径亭下意识望了那锦绣的大门一眼,终是没有进去。又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小阁,心头又浮起那双让他心动的眼睛,暗道:“那唐绰兮明日是不是会出现呢?就算她不去,那辛忆是铁定去的。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想起清纯美好的辛忆,萧径亭嘴角不由扯开一丝动人的笑容。
  “小丫头!”萧径亭念叨着走过两条街道。
  “郎君言道坐船儿摇摇晃晃、飘飘荡荡,我俩依着挨着,你侬我侬,舒舒坦坦。但奴家怎觉得心儿慌慌,怎及得上草原马儿蹦蹦跳跳。心儿越慌心儿越荡,原来不是船儿飘,却是郎君在使坏!”一阵娇糯诱人的声音飘飘渺渺从杨柳间传来,萧径亭听得心头一动,接着一酸,牵动着眼眶一热,目中顿时湿润。抬头望去,只见两边柳烟茂密,却也不知是那间屋子的女子在唱曲。
  “郎君郎君着人儿恼,奴儿家在草原上,想着马儿想爹娘”萧径亭口中接下吟唱道,眼睛变得模糊,心头也变得迷惘。彷佛见到美丽的妍儿躺在怀里,望着天上的圆月,腻声唱着,美丽的小脸可怜娇人。这首《心儿飘》正是反应异族女子爱上中原郎君后,虽是念着家乡,但是为了爱郎,却也呆在异地他乡,反应胡人女子的多情和痴心。在与妍儿隐居在山中的时候,每次月圆之时,妍儿总是躺在萧径亭怀中唱着这首曲子,此刻听在萧径亭耳中,竟让整颗心都要醉了一般。
  待目中再清晰的时候,眼前真的有一个美丽的影子,微蓝眸子、凝脂肌肤、弯巧小嘴、丰腴娇躯。却是绝美的外族可人尉迟宵雪。萧径亭心头一热,顿时要上前去。念头一转:“我现在作萧先生打扮,过去岂不是要被识破了身份。”

  但是尉迟宵雪一双泛着海蓝色的美目却是痴痴望来,流动着欢快羞涩的光芒,坚耸的酥胸也因为激动不住起伏,丰硕的玉峰彷佛要把衣裳给涨破了似的,直将路人看得意乱神迷。
  未待萧径亭想好主意,美人已经欢快跑来。在萧径亭面前两尺处停下,小脸通红地在萧径亭面上扫视了几眼,俏声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啦!”
  萧径亭听得一惊,眼光望向眼前这张美丽羞涩中透着欢喜,心中颇有些惊讶。问道:“我这副模样你怎么也认得出来?莫非你回去后天天念着我”
  “没有,没有。”尉迟宵雪连忙失声否认,上前几步,走到萧径亭下首,秀眸怯怯抬起,细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看到你,就知道是你了。”
  萧径亭问道:“你姐姐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你这小丫头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找我有事吗?为什么不叫你姐姐来。”
  小丫头听到萧径亭口气疼爱,抬起绝美的小脸,道:“姐姐没有来,这次是我们公主叫我来的,有事情找你。她为什么不叫姐姐来,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你待我好。”
  萧径亭见小美人仰起的小脸,晶莹剔透洁白无暇,水汪汪的美目中虽然羞怯,但是仍是勇敢望向自己,由于站的很近,鼻段总有一股幽幽的罪人香味荡漾,听她说得温柔,心头喜爱,伸手亲昵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谑笑道:“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我跑来找我呢?原来是给你们公主跑腿啊!”
  小雪本来被萧径亭的亲昵动作羞得满脸通红,听他调侃,急忙道:“没有,我也是想来见你的。”目中忽然闪过一丝羞意,怯怯抬头,微蓝色的眸子视向萧径亭,蚊吟般道:“我回去后,也是天天都想着你的”
  萧径亭心里一讶,他本是调笑之意,却不料这小丫头却是壮着小胆说出情意绵绵的话来,心头一细想,这丫头小脸薄的很,莫非是那位公主对她有什么承诺。不由问道:“是不是你这笨丫头回去让你们公主看出什么来啦,还是你姐姐告诉了小公主我的事情。”边说着边迈腿向刚才转来唱曲的方向走去。
  尉迟宵雪转过身子,和萧径亭并肩,好像耐不住心里的羞意,偷偷嗔了萧径亭以眼,嘤声道:“还还不是都是怪你。”
  小美人微微侧过小脸,轻轻喘了几口气,吟声道:“我回去后,天天总是发呆。公主看到后,就问了我,我,我便说出来了。她听后,便让我来找你商量事情,还说若是你心里喜欢我,就就让我和你好。”
  尉迟宵雪说到后面,娇嫩好听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忍不住赶上一步,让娇躯靠得萧径亭近些,小手探来羞赧而又大胆握住萧径亭的手,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半天多啦!却总是见不到你,刚才只觉眼中一亮,我便知道是你来了。”美目痴痴望向萧径亭,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微张了张,海水顿时如同雾一般的缭绕,腻声道:“哥哥,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小雪美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样,我怎么会不自喜欢呢?”萧径亭口上答道,但是心里却是惊骇非常,世上竟有这样纯情痴心的女孩,仅仅一次的接触,便将整颗心都掏了出来,饶他如此心志听后都不知是滋味,是感动又似甜蜜。捏了一下柔若无骨的软绵小手,笑道:“你这小丫头才几岁,就知道喜不喜欢,我可是坏的很啊!”
  谁知一向乖巧可爱的小美人,听了这话顿时不依了,委屈地撅起小嘴,娇声道:“我知道的,娘和我说过,一个人让你心里又恼他,又是惦记他。老是想着他和你说过的话儿,他欺负你的时候,你觉得又甜又气,但是在心里也只舍得轻轻咬他一口解气,不敢让他痛了。”说完这些,尉迟宵雪将丰满火热的娇躯微微依来,彷佛让萧径亭感受她此时心里的激动。忽然朝萧径亭望来,笑道:“我才不美了,我们公主才是天上的仙女。”忽又觉得形容不够,一咬樱唇道:“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没我们公主那么美丽。”
  “那公主究竟美到什么地步呢?宵雪已经是美得跟天仙般了!”萧径亭心中不由大是好奇,他还不知道尉迟宵雪的年纪,见她心智彷佛与以小孩一般无二,但是靠着自己身上柔软诱人的娇躯却是不亚于成熟妇人的丰满,尤其软软顶在手臂的高耸玉乳,简直是天生异赋,绵绵柔柔的乳房美肉弹弹颤颤的,让萧径亭不由一阵心神摇拽。
  小雪好像想到难过的事情,小脸一黯美目一红,道:“那时我还小,娘病在床上我害怕的直哭,娘一直哄着我,又是唱曲又是将故事,我还是害怕。后来她说到了她和爹爹相好的事情,我听着便忘记了害怕,以后就一直记着娘说过的话。见到哥哥后,我原来喜欢养小乌龟小鸟,现在也不喜欢了,脑子总是哥哥在笑我、在亲我。”说完也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抱住萧径亭手臂,痴痴道:“哥哥,你说那是不是喜欢。”
  原来是这里,尉迟宵雪带萧径亭走进一间秀气小阁是,方才那唱曲的声音顿时清晰起来,也勾人了许多。萧径亭心里奇怪,这里看来也是一个风雅之地,但是萧径亭为何从来没有来过,甚至没有听过。可能是这幢小阁隐藏得深吧,直绕了几条小巷才走到。不过这小阁实在秀气,虽然小,但是方寸之间透着雅致诗意,雕栏玉砌也飘逸精美。
  “竟有这等好地方,竟是不俗于醉香居。”萧径亭与踏入雅致的厅中,心里竟有说不出的舒坦。与尉迟小雪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见到里面却是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个老者在自斟自饮,见到萧径亭二人仅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喝他的酒。
  萧径亭却是好奇地望了他几眼,这人细看气其实并不老,而且长得极是清秀,只是面色憔悴落寞,一缕胡子也有些乱了,所以看来颇有老态。
  萧径亭正要叫上点心,尉迟宵雪却是在他耳中细道:“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待会儿哥哥你”犹豫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待萧径亭答应后欢快跑出。
  “宵雪是去叫那位美丽的小公主吗?”
  第九章:春心飘飘(下)
  萧径亭正要叫上点心,尉迟宵雪却是在他耳中细道:“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待会儿哥哥你”犹豫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待萧径亭答应后欢快跑出。
  “小雪是去叫那位美丽的小公主吗?”
  “楼上唱《心儿飘》的姑娘,可否下来一叙。”萧径亭出口后,温润动听的歌声顿时停了,只听到楼上低低应了一声。让萧径亭奇怪的是,一直在喝酒不理的那人却也瞄来一眼,颇有讶色。
  “这位先生竟也知道这首曲子,晓得《心儿飘》的,只怕天下都没有几个。”那人的话倒是让萧径亭颇是惊讶,他原本以为在外族,一般女子都会唱这曲子。竟然天下没有几人知道,那为何这人竟也知道呢?
  萧径亭道:“在下听妻子唱得多了,也熟悉了,却不知道这曲子稀罕的很。”
  那人停之,目中神色一迷,而后一清,认真看了萧径亭几眼,喃喃自语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声音虽轻,但是以萧径亭功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却听他又道:“那令夫人也是外族人咯!现在可好!”
  萧径亭闻之面色一黯道:“她已经不在了。”
  那人听了后,没有表示惊讶也没有出言安慰,只是轻叹了一口,又低头喝他的酒。
  “可是这位先生叫奴家下来吗?”一声动人的声音响起,竟让萧径亭心里微微一荡。那声音润美中带了些沙哑,竟是诱人之极。抬目望去,却是一具极其诱人惹火的娇躯,惊耸酥胸颤颤巍巍,肥美翘臀摇摇摆摆,一身曲线高低起伏、坐落有致。虽然动人却不放荡,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她歌姬的身份。
  待看到她的脸时,萧径亭不由微微有些失望。虽然杏眸桃腮,瑶鼻樱唇。但是过多的脂粉让她看来不禁有些媚俗,有些虚假了。
  “奴家会的曲子不多,先生莫要点太难的了。”那女子在萧径亭边上坐下,婀娜的曲线更显动人。
  萧径亭本想问她《心儿飘》这一曲子谁人作的,却见她从身边拿出根长箫,也不好打扰她兴致。那女子将箫递到嘴边,却发现上面又一许胭红,抽出小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条白丝巾,将哪里的胭红细细擦拭。
  “这丝巾怎么这么厚啊!看来也不透明啊!”萧径亭见那女子小手伸进胸前时,惹的两只硕大的玉乳摇晃几下,不由有些心拽。
  “刺!”白光一闪,一支细长小剑呼啸刺来,竟是疾若流星。那女子擦拭长箫时候,从箫中抽出的竟是一支细长锋利的利剑。
  “小雪!”萧径亭心头一震,想起跑出的尉迟宵雪安危,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一蹬桌下,身子飕地飞起,堪堪躲过那支出其不意的利刃。也不理会那女子招术,飞快折身跃向尉迟宵雪刚才出去的方向。
  “飕!”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的暗器扑头盖面飞来。眼中三道光芒一晃,从楼上又飞下三人,挺着长剑直直朝萧径亭刺来。萧径亭运功右掌,用劲击出,甩出的袖风刮飞满天的暗器。那三支长剑却也刺到了眼前,萧径亭手无寸铁目光瞧准剑招来势,目中精光一闪,右手飞快探出,闪电般抓住刺来的剑刃。运劲一抖,持剑人一声低,却是名女子,手握剑不住,给萧径亭夺了来。但是剑夺到了萧径亭手中,却也疼得一阵发麻,三人的功力竟是厉害的很。
  萧径亭本可一鼓作气,夺剑过来时,一并杀了三人,但却是心念尉迟宵雪的安全,飞快夺到门外。一眼望去,只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哪有尉迟宵雪的影子。不由心急如焚,听到背后一道劲气袭来,以为时方才那四名女子,觉得他们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怎么担心。也不转身,对准刺来的方向,手腕后转,长剑绞出。
  “铛!”,萧径亭只觉心头一震,胸口彷佛被狠狠锤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忙运起真气将那股气血压下。
  “哪来这般厉害的高手?”萧径亭转头望去,哪里是那几名女子,却是刚才一直饮酒不言的老者。此时目中一扫黯淡,精光闪闪。见到萧径亭背后拆开剑招后,竟彷佛没有受到太大伤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讶色。
  萧径亭心中大惊,这名老者如此武功,足与和天下大派的宗师比肩,为何却来暗杀自己这一无名之辈,他到底是谁呢?却见他眼中一热,身上长跑一鼓,却是运足了真气,右手的长剑如同层层波涛汹涌来,看在眼中竟仿如惊涛拍岸,层层迭迭扑头盖面而来。
  萧径亭目中一亮,那剑招竟是如此的霸道绝伦,眼前的剑刃竟然看不见影子,只有茫茫的白光和冷冽的寒气卷向面颊,压得萧径亭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瞬间那光芒化作千万点白光,却是锋利的剑尖,如同潮浪潮的水滴,瞬间点向萧径亭的胸口。萧径亭身子爆退两步,避开密密麻麻的凌厉攻击。
  在外人看来萧径亭后退的速度不啻如同闪电一般快捷,但是那人手上的剑竟也不慢,立刻如影随形般跟上,绞起朵朵剑花卷向萧径亭头部。萧径亭此时已经后备离墙壁仅有两尺左右,退无可退,运足真气举剑上扬,迎上刺来的利剑。
  “铛!”随着一声尖锐的声响,一截断刃飞上了天,萧径亭手上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随着一股霸道的劲道沿着手臂汹涌而上,脚下一阵踉跄,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抬头望去,却见那人也没有好过于萧径亭,脸色顿时发青,额头上也微见汗珠,显然刚才那阵惊涛骇浪的进攻也耗费了他大量的真气。此时他正盯着萧径亭,手上的剑吞吐不定,冒着丝丝的真气。正准备着下一拨进攻。
  萧径亭却是不解,眼前的这位对手武功之高,自己对手中却是没有一个能够相比。让他不解的是,他武功看来不进没有一点邪气,而且看来光明正大,气势磅礴。攻来的剑招便如滚滚波涛一般,既汹涌凌厉,又绵绵不绝。想来这人身份极高,但想来和自己也无怨无仇,却为何前来刺杀自己。
  萧径亭目中注视着对方的同时,却也细细回忆刚才对方剑术的情景。那层层迭迭白光,竟然有些印象。
  “千层雪”,萧径亭目中光芒一闪,脑中浮起渤海剑派的镇派剑法。眼光顿时也如同电一般射向对方。
  是啊,面容清秀柔弱,眉毛细长,身材不高不矮。不正是被传为最没有掌门派头的楼临溪吗?渤海剑派的掌门“惊涛剑”楼临溪,“千层雪”在他手上使出,也彷佛东海狂风呼啸时候,卷起的骇人巨浪。
  楼临溪见到萧径亭目中一亮,面上神色一肃,一代宗师的气派顿时显示出来,那张秀气儒雅的白脸顿时也添了几分威严。只不过那威严马上化作一种无奈,朝萧径亭一笑道:“我不认得先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舍了楼某的初衷,致先生于死地,不敢让先生见谅,唯有说命运弄人。”接着举剑朝天,作拜礼,以示尊重。
  第十章:原来是卿(上)
  “喝!”楼临溪手上挽起一朵剑花,目中神色平静,但是目中却是一阵不忍。剑光未到,但是一缕刺骨的剑气早已袭上萧径亭的颈间。
  萧径亭手上长剑只剩下一尺,够不着刺到楼临溪,所以他自然会认为萧径亭会再次格开自己的长剑,或者身子移开几尺避开剑锋。但示萧径亭这样招架的话,那么正好对了楼临溪的意思。若是萧径亭断剑再次格开刺向颈部的长剑,那么只能是再次断掉一截剑身,由于距离脖子太近,萧径亭退无可退,那么楼临溪手上的长剑也马上刺入了他的脖子。若是萧径亭身子左右平移,那么楼临溪下一招“左右临风”便会割开萧径亭脖子的经脉。
  却是见到萧径亭目光一缩,紧接着身子一缩,身躯不可思议地矮了半截,如同影子般闪到楼临溪身前,手中的长剑也闪电般刺出,未待楼临溪收回攻攻出的长剑,萧径亭手上的短剑已经割破了他腰上的衣襟。
  楼临溪身子速速后退三步,背上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曾想到萧径亭竟是有这么鬼魅般的轻功。对自己自负、轻敌也大是后悔。若不是萧径亭手上的是一支断剑,那么楼临溪早就在萧径亭那一剑下丧命了。
  退了三步后,楼临溪本想再次运足功力,组织下一次进攻。萧径亭手上的断剑如同他鬼魅的轻功一般,带着冷冽的寒气袭向自己的胸腹。最为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萧径亭都没有真正使出自己的剑法,在这断断续续的几招攻击中,楼临溪尚未看出萧径亭使出的到底是哪一套剑法。
  楼临溪可谓一招失手,招招被动,直直被萧径亭逼着又退后了三步。
  萧径亭一鼓作气,正要一举重创了楼临溪。心中却也有些奇怪为何在楼临溪处于劣势的时候,那几名女子也不上前帮忙。脑中虽然想着事情,但是手上却是一点也没有慢下,手上断剑呼啸便卷到了楼临溪手腕,他心中对楼临溪却是没有什么敌意,只是想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却是不想伤了他性命。
  萧径亭手上真气一吐,绕着手腕便要划下楼临溪的手臂。
  “驾!”“啊!”,两声娇嫩的声音传到耳中,萧径亭心中一惊,手上顿时缓了下来。足下一点,在空中飞快转身,闪电般抢到门口。
  听到耳中的是两匹马的蹄声,但是萧径亭看到的却是一匹雪白的健马,正撒蹄闪过巷角。但萧径亭却是见到了马背上那个美丽的身影,不由心里一阵咯噔。
  “小雪!”萧径亭脑中一黑,心上彷佛被巨锤重重捶下,一阵绞痛,眼中也顿时一阵迷离。想起刚才楼上唱的竟是没有几人知晓的《心儿飘》,心中的苦涩和痛苦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整个身心,脑中浮起妻子绝美的小脸,耳中彷佛想起方才疾快清脆的马蹄声。
  “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嘶!”萧径亭顿觉背后一凉,接着是一阵剧痛,却是一支长剑直刺入背,待萧径亭晃过神来,却已经刺入血肉三寸。只觉脑中一晕,运起真气,古骨骼一缩,肌肉一紧,才堪堪封住刺进的寒刃。
  萧径亭目中一红,转过身去,却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狞着脸蛋,手上爆着青筋拼命想将利剑捅入萧径亭的后背,却不是刚才唱曲的女子。
  “赫!”萧径亭心头一愤,一声大喝,身躯猛地一转。
  “吡秋!”插在萧径亭背后的长剑受不住扭身的力道,撑在肌肉中猛地弯曲,忽又直起将握剑的女子弹飞出丈许,撞在墙上,一声惨哼,便不再动了。
  “噗!”萧径亭胸口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背后肌肉一紧,“飕!”那支长剑顿时激地飞出,撞破了身后的墙壁。抬上目光正好对上站在一边楼临溪,微微有些怜悯的目光。心头一个霹雳,提起断剑朝楼临溪呼啸而去。
  “叮叮叮叮!”几声刺耳的撞击声,逼得楼临溪直直后退,但萧径亭的攻势却是一点未减。面对萧径亭仿要喷出火一样的眼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楼临溪目中闪过一丝不忍,手上的招术也缓下了许多,目中直直注视萧径亭攻来的剑招。身子迅速躲闪,却不和萧径亭正面对战。
  那名唱曲的妖媚女子朝几名同伴望了一眼,又望了正疯狂出剑的萧径亭,目中闪过一阵厉芒的同时,却也一阵怜惜。互相微微点头致意,各自执起手中的长剑,齐齐刺向萧径亭。
  萧径亭目中直直逼向楼临溪,心中彷佛又说不出的愤慨,火一般的气焰彷佛要将身心吞噬。手上的长剑雨点一般点出,呼吸间便攻出了几百剑,距离楼临溪胸膛也仅有半尺之余。目中光芒大盛,手上剑气纵横,直直而去,仿要刺碎了眼前的楼临溪。脚步才向前踏出一步,心底的真气却是一滞,背后的剧痛也彷佛深入骨髓。狠一咬牙,猛地提起丹田真气,手中断剑带起一阵寒芒,电般刺出。
  楼临溪目中一惊,暗喝一声,迎剑而上。
  “铛!”楼临溪身躯一震,脚下几个踉跄,胸口一闷,血气猛要喷出。运起真气要勉强压下,却是脑中一鸣,一口鲜血终是喷了出来。
  萧径亭却也没有讨了好,激吐了几大口鲜血才平复下胸膛的翻涌,手上的断剑也只剩下半尺余些,都比不上一支匕首长度。还未来得及看楼临溪情况,只赶到三股入骨的寒气袭上面颊。一张脸顿时麻了,眼睛一阵哆嗦也看得不怎么清楚。
  “静!”萧径亭心里一凝,手上不足一尺的断剑卷起一圈圈寒冷的漩涡,将刺来的三支长剑困住。却听到一阵哀惋的叹息,一道耀眼的白芒朝着一道极其精锐的轨迹刺来。
  “沧!”萧径亭的断剑顿时喝三支长剑绞在一起,几道劲气撞在一起,顿时让几名女子娇躯一阵颤抖,堪堪稳住了身子。萧径亭却是觉得手臂一阵麻痹,身躯却是没有一点摇晃,目光投向门后准备突围,觉得背后一凉,一股刁劲的寒冷顿时刺进了血肉,却是楼临溪刺来的长剑,一道凌厉的真气从剑尖汹涌吐出,顿时摧坏了背上的几道经脉,而且正飞快袭卷向心脏血脉,若涌进心脏血脉萧径亭的命便也没了。
  萧径亭心中一惊,丹田真气飞快涌起,逼向催向心窝的筋脉。却听到三声厉叫,三道凌狠的目光直直盯来,三支利剑又划着刁钻的轨道攻来,那架势竟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彷佛这一下便欲致萧径亭于死地。萧径亭眼中一火,猛地提起真气,便要使出“狂风倾城剑”这套霸气剑法。
  “啊!”大口的鲜血箭一般喷出,真气这一提起,胸腹便如刀绞般剧痛,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心下一苦,唯有使出缠绵的“清风随影剑”,缠向刺来的三支利剑。
  “是你!”萧径亭和那原先唱曲的女子同时惊呼,那唱曲的女子出手不多,萧径亭竟也没有看出这名女子,就是昨夜前去刺杀武莫宸的那名女刺客。可能由于昨夜受了小伤,真气损耗得厉害,所以今天出手极少。但是另外三名女子,却不是和她同去的两名师妹。武功上也厉害了许多,招术也刁了许多。而那名女子原先只觉得萧径亭身影熟悉,待他使出“清风随影剑”才真正认出。
  萧径亭手上顿时缓了缓,向那女子望去,依稀可以看出那张脂粉后面的小脸,是绝世的美丽。却见她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仿不经意间朝萧径亭使来一个颇有余意的眼色,手上的招术也稍稍偏了偏,滑过了萧径亭的身躯。
  萧径亭目中微微一讶,目中厉芒闪过,手上断剑猛一砍去,掀起一片血雨,其中一具娇躯顿时如同飘出几丈远。第十章:原来是卿(下)
  萧径亭手上顿时缓了缓,向那女子望去,依稀可以看出那张脂粉后面的小脸,是绝世的美丽。却见她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仿不经意间朝萧径亭使来一个颇有余意的眼色,手上的招术也稍稍偏了偏,滑过了萧径亭的身躯。
  萧径亭目中微微一讶,目中厉芒闪过,手上断剑猛一砍去,掀起一片血雨,其中一具娇躯顿时如同飘出几丈远。
  与此同时,楼临溪刺在背后的利剑竟也顺势拔出,那道攻向心脉的真气也随之如潮水般退去。萧径亭心中微微一愕,转眼看去,却是对上楼临溪那丝苦笑,目中充满了无奈和歉意,甚至还有些凄色,却是没有任何的一点凌厉。
  萧径亭感激对上一眼,目中转向那名美丽的女刺客,欲言又止,足下一点,腾身飞出小阁,几个起落顿时小时在错杂的小巷中。
  “莫姨!”萧径亭也顾不得边上人诧异的目光,飞快跑进“醉香居”,虽然他认为对方今日不会向萧莫莫下手,但是心中仍是担心,待闯进萧莫莫小阁时,见到美绝人寰的萧莫莫好端端坐在床边时,心下一安,脑子一黑,顿时人事不知。
  待萧径亭再睁眼的时候,却是躺在了香喷喷的牙床上,小阁里已经点上了灯火。浑身的衣裳却已悲脱个精光,身上的伤口此时也拾火辣辣的疼痛,而是冰冰凉凉十分的舒服。放目望去,发现坐在床边侍侯的竟是纤巧可人的夜君依,她此时目中迷惘,小脸如同罩了层纱,却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你醒拉!莫姨她去给公子炖药去了。”见到萧径亭醒来,夜君依美目一阵激闪,晃过神来:“莫姨估计公子这时候该醒了,所以便去炖药等公子醒来好喝!”
  萧径亭朝夜君依温和一笑,却也不说什么。
  “亭儿!你醒来拉!真是吓死莫姨了。”一阵香风袭来,萧莫莫窈窕美妙的身影进来,见到萧径亭醒来,目中爆起惊喜的目光,但是娇腻的声音中却隐隐颤抖。
  不过让萧径亭不解的是,她怎么这般叫自己,而且自称为莫姨,还未投去疑问的目光,萧莫莫望了一眼正站起身来的夜君依,朝萧径亭使了个眼色,不由让萧径亭一阵苦笑。
  “是谁那么狠心,连亭儿这样的人也舍得下手。”萧莫莫侧身坐到床边,便是夜君依在边上,但是萧莫莫那一坐下去汹涌起伏的诱人曲线,还是让萧径亭眼神一阵迷离。
  萧径亭脑中稍一思虑,出口道:“楼临溪!”
  萧莫莫往碗中倒药的手一阵发颤,却没有让药汁泻出,只是美丽的小脸一阵惊悸,显然听到这位一代宗师的名字,让她对萧径亭下午的事情更是害怕担心。只不过那惊色马上变成冷冷的敌意,桃水汪汪的美目中闪过一道冷芒,恨声道:“他一大派宗师,竟敢向你下手,我定饶不过他。”接着目光转柔,望向萧径亭道:“亭儿你可是哪里得罪了他吗?应该不是的,大概矛头对的是明天的任断沧,而你与任府交往过于密切吧!”
  “是啊!”萧径亭目中闪过疑色,道:“我听莫姨口气,好像昨夜对那三名女刺客来行刺武莫宸知道一些端倪,莫姨可知道她们身份?”
  萧莫莫移过娇躯,坐到萧径亭身边,扶萧径亭起身,让他赤裸的上身靠在自己柔软的怀中,舀起一勺在嘴边细细吹凉,听到萧径亭问话,便将勺子伸到他嘴边,道:“亭儿问这些做什么?那都是朝廷里的权势争斗,与我们不怎么相干啊?”
  萧径亭后脑枕在一堆软绵坚挺的凸起上,颇有些心神摇荡,不由细细移动脖颈,下意识地凭感觉寻找那两颗粉嫩的小奶头。一口将勺上的药汁吸光,道:“这次追杀我的便有昨日那名媚功厉害的女刺客。”
  萧莫莫此时被萧径亭脑袋找到了胸前的小乳头,正被磨蹭得心头大乱春意撩起,听到萧径亭话后吓得绮念全无,娇呼道:“当真?她们可是突厥人,怎么会与亭儿结了恩怨,亭儿你且想想,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这恰恰是萧径亭最不愿意想的,因为从刚才表现看,楼临溪和那名女刺客好像不是一路的,只是合作而已。而那名女刺客显然以为要刺杀的对象是萧先生,而非萧径亭。但是每每想到那曲《心儿飘》时候,他的心便如同刀绞一般的疼,他心里从未怀疑过妍儿。但是恰恰他去那间小阁的时候,唱的恰恰是《心儿飘》,怎么让人不想到是用这曲子将萧径亭引了去,而那女刺客偏偏有着和妍儿一样的心法。显然那刺客和妍儿有着很深的渊源,这是他十分不想面对的.
  再有一个心悸便是尉迟宵雪了,她那么纯洁痴情、可爱善良。但是她确确实实是将萧径亭留在那儿后,自己骑在马上去了。“肯定是那个绝顶美丽,却是胸怀锦绣的小公主耍的把戏吧!”萧径亭想起方才尉迟宵雪的娇憨,头枕着萧莫莫坚挺动人的玉乳。不知怎么的,腹下一股欲火猛地窜起。
  萧莫莫在说起昨夜那三名女刺客的时候,却只是淡淡提过。大体是被她手下的势力听到了一些风声,萧莫莫便赶过来救援。当萧径亭问到昨夜后来一批,前来刺杀萧莫莫的刺客时,她只是微微一叹,却也不说什么,只是问起萧径亭长大的一些琐事。萧径亭口上应着,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将那些刺客底子探出,再一网打尽,不然萧莫莫再次犯险.
  一不说到正事,萧径亭心里纠结了许久疙瘩顿时和腹下的火气混在一起,憋在心中直想爆发出来。
  “莫姨!你昨夜伤好了没有?”
  萧莫莫闻言小脸一红,扶在萧径亭腰间的小手轻轻掐了一把,而后隐在被中缓缓而下,探进下身,却是触到一只火热粗长的物事。心下一荡,美目春波流动。静声道:“差不多好了,那些小伤又怎奈何得了我。”
  萧莫莫虽然声音平静,但是萧径亭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丝荡意。却见她右手若无其事般将药碗递给一边安静无语的夜君依,另一只小手却是一把握住粗壮的那物,忽轻忽重地抚弄。
  萧径亭目中一赤,望了一眼边上的夜君依,被底下的手无声无息伸出,一把抓住满满一把滑嫩柔软的臀肉,扭成一团再放开。滑过屁股沟儿,隔着裤裙按住腻美的下身,使劲揉弄。
  “夜儿,你先回去让许嬷嬷准备晚饭。”萧莫莫终于经受不住,出声吩咐。待夜君依走出,小手微一用劲,将萧径亭按躺下床,自己坐在萧径亭头顶,丰腻的大腿根部紧紧夹住萧径亭脑袋。捧着自己硕大的双乳,凑下压向萧径亭脸上,颤声道:“公子,你伤后不能行房,我这样侍侯你好不好?”顿时做了个高难度动作,硬是弯下蛮腰将两只乳房整整盖住了萧径亭的一整张脸,“喏!莫莫给你吃奶。”
  虽然在脸上不住滚动的双乳还包了几层衣服,但是那滑腻动人的感觉却是销魂之极。头顶上挨着的胯间私处虽然穿了好几层裙裤,但是里头飘出浓腻荡人的香味却更加蚀骨。萧径亭心头欲火大起,双手绕过自己的脖颈,借着头顶那对圆滚屁股的弹性和柔软,硬是挤进臀肉和床面之间,抓住两瓣肥厚的屁股蛋儿,朝两边用力一分。
  “啊!”萧莫莫下身一酥,按在萧径亭的身躯顿时无力,瘫倒趴在在萧径亭身上,见到眼前萧径亭胯间高高举起、一支独立。小手一抄,顿时叼在嘴里。
  第十一章:双修妙术(上)
  萧径亭托着肥臀的双手朝上一抬,脑袋便从头上被抬起的胯间缝隙钻出,被夹着萧莫莫两腿之间,望在眼前的便是圆滚饱满的硕臀。
  感到萧径亭一支手在蛮腰轻轻一托,萧莫莫顿时会意,肥大屁股高高向上撅起,一双玉腿也趁势曲起,跪着萧径亭头颈两侧。用力沉下小腰,将下身私处凑上萧径亭嘴上细细磨蹭。
  萧莫莫小嘴一阵哆嗦,呻吟道:“公子,莫莫下面倒是好了,可是公子身子……却是……哦……不宜房事的。”
  萧径亭鼻端骚媚的气息越来越浓,凑在嘴边的肥美蜜处,虽然隔着几层衣裤,但还是可以赶到泥泞火热,喘息道:“我有双修秘术《水经玉注》,对我的伤还有好处,待会儿便念给你听。”双手握在两只臀瓣,一手划进中间深深的凹陷,隔着裤裙找到诱人的臀沟,手刀划过沟壑用力压进,顿时将绸布塞进缝中。并指成刀,运劲一割,仅仅在下身包住香臀部位的绸布撕开一个大口子。
  “嘶!”顿觉眼前一亮,白晃晃的两瓣肉球一阵晃动。可能撕开口子太小,或是那隆起的雪臀过于圆硕,仅有小半的白腻臀峰露出裙外,只是中间那道深邃幽幽的臀沟,彷佛散发着迷人心智的妖媚蜜香。
  萧径亭顿时气喘如啸,两手探进撕开的裙子裂口,双手顿时陷入肥嫩的美肉中。拇指插入深深的臀沟,使劲朝两边分,一股迷人的肉香顿时浓郁了许多。
  果然,那美嫩的蚌肉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已经不是火红烫热,大体恢复了原样,只是萧莫莫花园本来就肥厚的很。
  “公子,你……你身上有伤,不能动得厉害。莫莫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别动……”萧莫莫小腰一挺,玉臂一撑,撅起屁股,便由俯卧在床变得趴着。小手伸到臀处,抚上萧径亭的脸,屁股朝后一顶。上身娇躯顿时直起,肥白的玉臀软绵绵坐在萧径亭脸上,满满盖住萧径亭整张脸庞,直挺的鼻梁也陷入深深的臀沟。
  “公子,你别动,我,我来侍侯你。”萧莫莫深吸口气,话音夜顿时颤抖起来,呻吟着将小脸伏到萧径亭胯间,忽然一声娇啼:“啊!公子轻点,咬得轻点。哦!别咬豆豆!啊……”娇躯一身颤抖,整张玉脸顿时埋入萧径亭双腿之间。
  萧径亭一身紫袍长衫来任府的时候,没带任何面具敞着一张俊脸的他,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昨日与楼临溪动手他后,他受创甚重。但是经过昨夜晚一夜的调息,而且昨夜与萧莫莫欢好的时候,萧径亭运上了那本《水经玉注》的双修之法,竟也是大由好处。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不会感到不适。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萧径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却是万里无云。他今天还是来得不早,望进门去,任府到处已经都是几人一群的武人,无论认不认识,见面皆是点头致意,有甚者更是亲热寒暄。看来多少显得暇逸,看不出暴风雨的前奏,或者在这许多门派弟子眼中,这次来只是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罢了。
  萧径亭踏在石头小径上,目光不由穿过重重迭迭的弯檐翘角,投到任夜晓的“晓园”。心中念叨:“任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位公子,请您将请帖给小人一观。”未待萧径亭踏进门去,一位衣裳光亮的汉子恭着笑脸迎上。原来任府大门又两个看守的,现在倒换成了四名了。
  “请帖?”萧径亭一愕道:“我没有请帖啊!”
  “那您是哪位宗师的名门高弟?让小的进去通报,让府上总管出来迎接公子。”那汉子见萧径亭气宇轩昂,以为哪那位武林前辈带来的弟子,便要让其他人进去禀告卜泛舟。
  “萧兄!在这里见到你太好了!”一位青年公子满脸的笑容和兴奋,远远便走过来,却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连易成,朝门口的几位武士道:“萧兄是我的朋友。”说完不由讪讪看了一眼萧径亭脸色,又道:“他还是你们任少主的朋友。”
  萧径亭不想到,连易成对自己的另一分身萧先生神清冷漠。但是对现在的自己却极是热情,甚至口气上充满的讨好和崇拜,想必是因为那夜萧径亭的大展雄威吧!
  此时的任府彷佛到处都沾满了喜气,现在本已经是暮春,但是到处的鲜花开得极是艳丽娇媚。只是里头三步一哨两步一岗的,使得那份诗意看在眼中,变得不怎么些协调了。
  好雄伟!萧径亭随着连易成绕过几道,却是到了一座山前,满心的胡乱感慨顿时被冲得无影无踪。那山不高,但看来却是耸骨傲立,颇见威重。山顶一辉煌大殿,气势凌人的屋角翘檐,看在眼中竟仿是直入云霄。便是山脚到大殿之间的汉白玉台阶两边,仰头狂啸的石狮也彷佛目光灼灼。平常嚣张跋扈的连易成,此时竟也屏着呼吸,一脸的矜诚。更别说络绎不绝走上的各派弟子了,蹑手蹑脚的,仿不敢有丝毫的冒昧。
  先前进任府的时候,萧径亭先前也注意到了这座山,但却是不知它便在任府。也没有上去看过。踏着层层的石阶,那块块厚实石块垒得整整齐齐,萧径亭心中暗自计算,便光是这台阶,便要花上无数的人工钱财吧!如此大侠,吴梦玉只怕站到了历来江湖武人的权势最顶峰了。
  “吸!”眼前豁然开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宏伟,竟是让人没有一点思想准备。那座大殿的脚下,块块青石铺成广场足足可以站上数千人,倒是那庄重的大殿,耸立云间,竟有傲视天下的如宏气势。但是萧径亭看在眼中夜不由有些奇怪,这般雄威之地,本应傲然耸立让千万武人景仰,但是即便是在任府中,也是看不见大殿的一些轮廓,却是被高明的障目法遮住了它辉煌的样貌。
  “家父在那边,萧兄可要过去见见。”连易成带萧径亭走进一大殿门前,见到连邪尘在厅堂上一角与几人言谈寒暄,乃兄乃妹也伴在下首。便出言相邀,言中甚是热切。
  “不了!下次吧!”萧径亭见到美丽的连易奕虽然跟在乃父身边,但明显的心不在焉。美目频频顾盼门外,便是见到和连易成一起的萧径亭,也只是稍稍一讶,便不再理会,也不过来招呼。
  “武神殿”,萧径亭一望宏伟大堂上的烫金牌匾,这处地方应该是整个任府最高的建筑了,但是萧径亭几次来任府,都不曾见到。殿内八扇大门皆是敞开,里头摆着几十把靠背椅子,但是尚未坐满。倒是外边几十层台阶下的广场上,站满衣服鲜艳的各派弟子。
  忽然一道亮烁目光望来,萧径亭随着目光望去,却是面色微微有些焦急的归行负。只见他目光也在人群中搜寻什么,见到没带面具的萧径亭。只是面色稍微一惊,送个和善的笑意过来。但是目中不由有些狐疑,相处的久的人,难免会看出萧径亭和萧先生的一些相似之处。
  萧径亭心中估算,自己若是在任府还未能找出《玄典圣谱》的话,那么便离去突厥的日子不远了,便没有继续在归行负这等挚友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第十一章:阴阳双修(下)
  萧径亭心中估算,自己若是在任府还未能找出《玄典圣谱》的话,那么便离去突厥的日子不远了,便没有继续在归行负这等挚友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宗主应该坐在厅里头的,怎么和那么多青年俊才站在外头了。”萧径亭眼睛一眯,嘴角扯开一道儒雅又稍带为老不尊的笑容,虽然脸换了,但是那神情活脱脱便是萧先生。
  归行负面上一呆,接着换上一幅恍然大悟的笑容。大踏步走来,狠狠瞪了萧径亭一眼,一拳擂来,佯做恼怪道:“原来真的是你,不只是我,便是任老二也有老大的怀疑,只是你扮萧先生实在太像了。”但是目中的笑意和关切,却是比平常显得更加真挚。
  萧径亭心下一笑,道:“这下该知道我为何唤你作宗主了吧!宗主刚才好像在找什么人吧?”
  “我找你啊!”归行负拉着萧径亭走到一边,忽然古怪一笑道:“昨天你不辞而别,后来我那美丽的任侄女可是有些不对啊!莫非”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归行负目中一亮,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得意,上下仔细打量了萧径亭,竟是一幅诡计得逞的满意模样。
  萧径亭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二人谈笑间,便由不少人过来招呼,其中便有楚皱言、池观崖等各大门派重要人物。其中卜泛舟更是几次过来邀请二人上殿,广场上的武人,也不在稀稀散散、三两成群,而是整整齐齐站成几个阵营。便是略显空荡的大殿上,此时也几乎满座。
  “广场上的这些个弟子怎么穿作两种样子。”萧径亭见此时广场上,左边的数百武士个个昂首挺胸,面色肃穆,身上皆着蓝色武士服。而右边的弟子穿着多样,而且鲜艳耀眼,不过也显得有些散漫。
  “左边那些都是江南武盟辖下各大门派的弟子,右边的是前来道贺的客人。”
  萧径亭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忽然话喧闹的广场上寂静下来,倘大的场上竟然杳无声息。不由抬头望上,却是见到众多年轻弟子笔直立着,脸上神色激动,目中挚热如火。
  “参见盟主!”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齐声大喝,让萧径亭一个激闪,却是任断沧来了。
  “好威风!”萧径亭一声暗赞,任断沧此时沿着台阶缓缓而上,在万千道目光中,彷佛使得雄威如山的身躯罩上了一层神光,威严而不可侵犯。待他走上最后的一个台阶时,广场上前弟子皆俯身下拜。
  便在千人顿首之时,萧径亭明显见到任断沧那张英俊威重的脸顿时一张,目中划过璀璨的光芒,一缕长须也随之飘起。
  “换作是谁,此时也只怕难免热血沸疼,雄心壮起吧!”
  当萧径亭随着归行负进入大殿的时候,殿上已经坐满近百人,有萧径亭认识的颜公度、楚皱言、池观崖等人,但是大都不都是不识。众人以为他是归行负亲传弟子争先过来问候,便是楚皱言也带着贺净羽过来寒暄几句。
  “朋友?”楚皱言正与归行负在一边说话,贺净羽正夸奖萧径亭明师出高徒之时,一边的归行负却是出言提醒,让贺净羽目中闪过一道疑色。接着化作一片笑意,道:“那样说来,我还是晚辈了咯!”
  萧径亭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在我面前你又不是没有做过晚辈。”口上却道:“我哪里又敢和归宗主平辈了。”
  “萧兄,你让我一阵好找啊!”却是连易成眼尖,远远见到萧径亭,便过来招呼,还拉上了乃兄连易昶。连易昶见到萧径亭如此相貌,不由面色微讶。转而投来一个笑容,向连邪尘打了个招呼,便随着连易成一道过来。
  “我听三弟说,前天夜里,便是萧兄一人大战雄威,击退六名刺客。救下了我三弟和卜总管几人。如此武功,真是让小弟敬佩。”连易昶口上虽是如此说道,但是目中却是难掩疑色,想必平常连易成说话时,也有吹牛夸大的习惯。
  “哦?”边上也归行负言谈的楚皱言,听得微微有些动容。一道目光扫来,面上惊讶道:“萧少侠如此武功,只怕比起任伐逸贤侄等成名俊杰,也时不弱。”面上的惊讶忽然化作满脸的笑容道:“我透给少侠一个消息,待会儿必定有人前来捣乱,少侠便可趁机扬名立万了。”
  萧径亭心中一阵冷笑,洞庭山庄欲在大典上公开宣布重出江湖之事,楚皱言自然认为归行负会告知萧径亭。他如此说辞,只怕是在提醒贺净羽,萧径亭如此人品,待会儿若是大出风头的话,那便是贺净羽追求任夜晓最大的一个强敌了。
  “风头?今天最会出风头的只怕是方剑夕吧!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武林地位,还是为了任夜晓,他都必须大放异彩吧!”
  果然贺净羽和连易昶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两道笑容也彷佛蒙上了一层面纱,目中神色顿时变得坚定,一幅志在必得的架势。相互望了几眼,颇有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正值无话之际,连邪尘正好与身边几人寒暄完毕。踏着暇逸的步子过来,尚有几步距离便和颜招呼道:“这位便是萧径亭公子吗?这般人品实在罕见啊!连某在这里谢过公子对犬子的救命之恩了。”转身向美丽娇俏的连易奕道:“奕儿过来,爹爹带你过来认识几位师兄。”
  此时进入大厅的人越来越多,跟在连邪尘身后的连易奕,小脑袋正转个不停,盯在大殿的进口出,也是“武神殿”的大门也实在太多了,连易奕看得甚是辛苦,小脸又是焦急又是失望。
  小妮子好像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听到乃父叫她,小嘴撅起,老大的不乐意。忽然美目一亮,朝萧径亭望来,小脸颇有喜色,快步跑来直到萧径亭面前才停下,一双美目细细打量后,欣然问道:“你也姓萧,那你认不认识萧先生,就是画画的萧先生,他昨天连说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萧径亭心中一暖,道:“我没有见到他啊,小姐找他作什么?”
  连易奕一阵失望,也不再理会,忽然又向归行负问道:“归伯伯,你和先生好的很,你知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
  “他?他是不会来了。”归行负朝萧径亭望来一眼,笑道。
  “哦!”连易奕小脸一黯,低低应了声,再也不东张西望,显得意兴阑珊。
  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笑容,心中却是不知什么滋味了。连易奕虽然酥胸鼓鼓,屁股翘翘。但是几乎可以算作不懂情事的小丫头了,便是面对任伐逸和方剑夕这等天下罕见的俊美男子,也是不多看一眼。但为何偏偏对一个只见过机面大老头儿念念不忘。
  “咦!怎么了?”萧径亭顿时觉得满场静寂下来,便是连身边连易昶和贺净羽明显加重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抬起头望向二人,却见四双眼睛火一般的热,剑一般的利,脸上神色说不清是痴迷还是失落,但是那份深深的妒忌,便是连一身高深的修养也掩之不住。
  目光转向广场外边,却见到几千道目光直直射向一处。目光迷惘脸上神色如同着了迷一般,为数甚少的数十名女弟子亦是一般模样,有甚者更是一只小手捧着胸口,一手掩住小嘴,不让发出声来。
  “任夜晓!这位江南第一美人来了。哦?还有一道同来的方剑夕。”
  便在萧径亭望去之时,正好与一道美丽幽然的目光在空中撞到,顺着那道目光捕捉到那双动人的眼睛。却刚好看到一道亮烁光芒退去的痕迹,仿若流星划过的余芒。那双如水般的眸子也马上换上一层冷漠,接着迅速移开,只是那张小脸显得更加幽怨起来。
  第十二章:洞庭庄主(上)
  “她看来显得憔悴了,真是是傻丫头!我又怎么会让你难做。”萧径亭望着那张难掩凄色的小脸,心中暗道。尽管任夜晓面色微微有些憔色,但是仍然美若天仙。在场的也有不少美丽的女子,其中更有连易奕、池井月这等绝色,但是同任夜晓比起来,却是黯淡了许多。
  萧径亭正思量间,却是感到一道光芒射在身上,便是那么远的距离,也清清晰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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