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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 - 正文 第01回 天作奇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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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有一丝动静,怕不立时就醒了。宝玉又在她俏脸上轻轻地拂了一下,却仍无
  丝毫反应,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几个采花盗的迷香。」当下将睛雯抱起
  转回自己的大床,将之置于袭人旁边。见袭人被自己剥得寸缕不挂,两厢不称,
  笑道:「好睛雯,你瞧袭人都光着身子,你也脱了吧,免得她害羞哩!」便笑嘻
  嘻地动手帮睛雯宽衣解带。
  宝玉轻轻掀开睛雯外边的浅碧短绡,仔细品赏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
  兜一会,只觉娇俏可人爽心悦目,又伏下去跟她脸贴着脸,双手探到她背后帮她
  解那肚兜儿,自言自语笑道:「难得肯依我这么亲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宽衣,今
  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待松了她背后的结儿,坐起身来拿掉那只肚兜儿,立时
  就痴了,但见眼前的俏人儿裸着那洁白雪腻的上边身子,胸前翘着一对娇俏玲珑
  的玉乳,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摇。
  宝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众丫鬟里,就数这个睛雯最得他心底宠爱。
  平时别的丫鬟大多对宝玉半拒半诱、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却从不肯与宝玉胡
  来,奈何她性情洁净泼辣,倒是宝玉这个主子还怕她多些,因此虽是喜爱已极,
  却从不敢用强造次。如今得此无拘无束的良机,宝玉却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
  摸一摸,生怕亵渎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玉人儿。
  宝玉心神挣扎许久,终斗不过那如炽如燃的情欲,昏昏沉沉俯下头去,用唇
  在晴雯脸蛋上轻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
  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宝玉一阵胡来,下边的宝贝勃得硬如金铁,猛觉不知何时已隔着薄薄的亵裤
  抵于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贪图一时
  之乐,坏了她的女儿身。」淫欲难熬,便从晴雯身上爬起来,重俯到旁边的袭人
  身上,分开她双腿,把玉茎插入她蛤内抽添,眼睛却望着旁边裸着上身的睛雯,
  心中略作比较,忖道:「果然是睛雯可爱些,样子又美,肌肤也比袭人要好。」
  一轮抽添,袭人玉蛤内已有些湿滑,只是人被迷香麻倒,远不如平时那般如
  潮似雨的腴润,宝玉弄着反觉别有一翻如胶似漆的粘缠滋味,心中愈兴,忽又想
  道:「既是整子园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机再把那几个平日难近的小丫
  头都凑在一块乐乐?」
  主意一定,便把玉茎从袭人的蛤内拔出,也不整衣裳,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汗
  巾,就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先把模样清丽可人的小佳蕙抱回自己的床上,又
  复去将茜雪、秋纹、麝月、蕙香、碧痕和绮霞几个大丫鬟一个个地搬进来,并排
  与袭人、晴雯放于一起,再寻去院子里小丫鬟们的歇处,将模样姣好的五儿、春
  燕、檀云也搬回里屋去。心中贪念未已,想起坠儿娇俏可爱,复又去搬,谁知乜
  见与坠儿睡在一块的一个小丫鬟,竟生得眉目如画,年只十一、二岁模样,却已
  有些娇艳之色,睡姿张狂,被不遮体,一条白白的粉腿斜斜架于坠儿腹上,却是
  十分诱人。宝玉想了半天,记得她好象叫小红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将之搬回
  里屋。这人满怀色念贪欲,接连搬了这许多女孩子,出了一身大汗,却一点也不
  觉得累。
  宝玉的床榻虽大,丫鬟们个个娇小玲珑,却也堆得个玉体横陈雪躯交迭。宝
  玉见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乐不可支,连连暗叹自己不知何世修来的福
  气,如今方能一临这温柔乡。
  尚嫌屋中灯火不够亮,又去柜里寻了两盏琉璃灯点了,放于床前的几上,卷
  起纱帐,让灯光照得满床明亮,不禁哼起从薜蟠处学来的花花调子,这才乐滋滋
  地摸上床去……
  宝玉生怕压坏玉人,东挪西钻,好容易才找到个落脚之处,得意洋洋地躺在
  众花间,嗅着满鼻的芬芳香甜,勾勾这个的尖尖玉颔,碰碰那个的软软酥胸,自
  言自语地乐道:「你不是不肯睬我么?你不是最恼我这样子么?呵呵~~还有你
  哦,让我闻闻你的袖子里的气味好不好?
  看你今个还怎么逃……」当下胡天胡地起来,兴之所至,便脱了这个的小衣
  ;欲纵心间,就褪了那个的亵裤……
  五盗望着街那边灯火微明处血染衣裳的少年,明明知道他至多只不过能与自
  己的其中一个打平,何况现在又受了严重的刀伤,却不知怎的,看着他那脸上十
  分好看的笑容,反而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了。
  「午夜淫烟」满连邪笑道:「在这种情形还能这么冷静,不俗不俗,可惜可
  惜。」他江湖经验老到,言中提醒抱括自己的众盗可能是因为对方的气势所镇,
  同时也在威慑对方。
  白玄仍在微笑,轻言道:「为我可惜是么?但真的是你们要为自己叹惜了,
  「午夜淫烟」、「花山鳄」、「春水流」、「再世淫僮」,还有那个如果我没猜
  错的话,就是「无极淫君」韩将吧?嘿嘿,几个江南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就此命
  丧京城了。」
  「花山鳄」纪豪忽觉按捺不住,大声暴喝道:「什么不阴不阳的,手底见真
  章!」腾身扑上,一招「巨鳄翻江」卷锁少年全身。
  白玄脸上突现一层赤红,双掌扬起,十指奇特的大大叉开,蓦地如有无穷热
  量从其间散发出来。纪豪只觉前面一片炙烫,一股强大的气劲霎间就拆破了自己
  的攻势,续势已无与为继,眼前忽现出一只如真似幻、带着烈焰的手掌来,心中
  大惊,谁知自己的双臂重若千斤,竟无法收回来阻挡,电光石火间脸上已着了一
  掌,闷嚎一声跌飞开去。
  后边四盗又惊又怒,见对方一招就重创纪豪,皆惦量自己绝办不到,况且他
  们从来就不讲什么光明正大的,再顾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满连、肖遥与王令当
  三盗已合围从攻上。
  「无极淫君」韩将飞身接住纪豪,见他半边脸竟似被火焰炙坏,不禁骇然,
  心中闪电般转过数念:「是西域的「烈日大法」?还是「白莲教火将军」的拿手
  绝学「圣火宝典」?」心中明白,如果碰见真是其中一种,今晚可就不好过了。
  抬首一瞧,只见前面一片通红,满连等三人身形模糊,仿佛真似身处于一片
  烈焰当中。忽听怀中纪豪断续呻吟道:「这小子邪门,刚才没使出真功夫……」
  话音未落,满连等三人已呼呼喝喝地从对方气劲范围中摇摇晃晃跌出来,显
  然都吃了大亏。
  「春水流」肖遥赤着双臂,一对神出鬼没的长袖已不知何踪,袖缘上一圈焦
  迹,仿佛真似被火烧去一般,狼狈异常。「再世淫僮」王令当则于肩膀上焦了一
  大块,脸色灰败,紧咬着牙似在忍受钻心的剧痛。「午夜淫烟」满连瞧不出哪里
  吃了亏,只拔出腰间那把「美人眸」一阵乱舞,赤着眼狂喝道:「大伙小心,千
  万小心!」哪里还有那老练自若的采花大盗风范。
  白玄却宛如闲庭信步,缓缓收掌,脸现欣喜之色,望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
  语道:「果然是绝世神功。」
  「无极淫君」韩将心知碰上了出道已来最扎手的人物,如稍有大意,今晚定
  将尽墨,长吸一口气,暗运内力,聚气于掌,他修习了数十年的「惊涛掌」非同
  小可,自忖就是碰上了「白莲教」的「火将军」也可拼上一拼。缓缓道:「你哪
  家武馆的弟子?师父是谁?」
  白玄神色如常回道:「我是「正心武院」的弟子,师爷殷正龙。」韩将道:
  「原来是无心的徒弟,可你刚才使的绝非少林功夫,你跟「白莲教火将军」是什
  么干系?」白玄微笑道:「我跟那邪魔妖孽毫无干系,你以为这是「圣火邪典」
  里的功夫么?」
  「无极淫君」韩将吸了口气,问道:「难道是西域的「烈日大法」?」白玄
  摇摇头,道:「来,我们斗一斗,在你死前我告诉你。」韩将暗怒,已见对方迎
  面扑来,心道:「我这「惊涛掌」不知击败过多少江南的内家好手,你功夫虽邪
  门,但我几十年的功力,硬拼却不见得怕你。」当下双掌推出,同时又准备了对
  方变招时的应对。
  谁知白玄笑道:「硬拼?好,正想试试这绝学的威力。」并无变招,直推上
  前,与韩将双掌正正对上……
  一见他们对掌,旁边四盗不禁暗自心喜,因为他们曾亲眼见过近十名江南内
  功名家被这个老大的掌力活活击毙……
  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已接掌对上。「无极淫君」韩将忽觉自己错得利害,一
  道强大无匹的炙热内劲已势如破竹地直侵过来,与之一对抗方知自己的内力差得
  老远,无奈为时已完,陡尽人事地拚力一挡,身形只是滞了一滞,便如断线风筝
  般飞了出去,体内已是五脏如焚。
  旁边三盗一掩而上,只求趁机制敌。白玄叉开了十指的双掌翻飞,一掌印在
  「春水流」肖遥的腹上,一掌拍于「再世淫僮」王令当的肩膀,再一掌切中「午
  夜淫烟」满连握着「美人眸」
  的那只手。满连只觉手上如被一只烧红了的铁铲炙了一下,却犹不肯弃掉这
  把无数次帮他出奇制胜的宝刃。白玄另一掌又魔幻般地击中了他的下颔,大喝一
  声:「放手!」满连便飞了出去,与先跌飞出去的肖遥和王令当一样,身上如缠
  绕了无形的烈焰,满地翻滚,个个面容无比痛苦可怖,却又无声无息,整条原本
  宁静安谧的小巷转眼变得一片惨烈,仿佛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忽已搬到了人间。
  白玄一手鲜血,握着那把「美人眸」举到眼前,眼中如梦似幻地吟道:「如
  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你啊你……两年前已伤我一次,刚才再伤我一
  次,现在又伤了我一次……不过,我还是不怪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无极淫君」韩将委身支地,强忍着体内如炽似燃的炙烫,望着白玄那击飞
  满连后缓缓收回的手,瞧着那大大叉开五指的怪异形状,突然想起了这百年来武
  林中两个大魔头其中的一个,神色恐怖地颤哼道:「你是天竺魔女不死罗剎的传
  人?」
  不知过了多久,众丫鬟皆已衣裳不整,香肌袒露,玉肤相偎,床上百花争艳,
  屋内春色浓浓。无奈着了“午夜淫烟”满连的那“离魂散魄香”,个个如痴如醉
  的昏昏沉睡,只有任凭那宝公子胡作非为了。
  宝玉忽乜见前边一条玉腿惹眼,肤色白里透红,小腿肚子的线条柔美无比,
  便端在怀里,一阵细细把玩,渐玩至未端,见那尖尖的瘦莲着了一只俏俏的鹦哥
  丝绣睡鞋,小巧玲珑,纤浓合度,拿住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嗅,只觉丝丝异香沁入
  肺腑,不禁一阵神魂颠倒,忍不住又剥去了那睡鞋儿,掌中便多了一只晶莹如玉
  的粉肉足儿,见那五根春葱似的玉趾整齐纤致,更是爱不释手把玩不休。
  宝玉赏玩了许久,心中忖道:“这等美足,也不知是谁的?”便沿根寻上,
  瞧见花堆里一张妩媚的脸儿,这会子美人瞧多了,眼睛都花了,一时间竟认不出
  是谁,再凝神一看,原来是绮霞,心笑道:“竟是她哦,样子不算最美,却养了
  这等的好莲儿。”
  眼角乜见那边香笋堆里又有一只玉足别致,也没穿睡鞋,想来定是外边的哪
  个小丫鬟的脚儿,便抄过来玩,只见尖尖瘦瘦的纤巧无比,弯如新月,脚弓美得
  勾人心弦,比绮霞更胜三分。
  宝玉捧在掌里,只堪盈盈一握,不由吟叹道:“想那舞于盘中之莲,便是如
  此哩!”也沿根寻上去,却见是清丽娇俏的小丫环坠儿,笑道:“原来是这小妖
  精,平时活泼泼疯癫癫的,跑起来比谁都快,却缠了这样的好脚儿,真一点想不
  到呢,如非今宵逢此奇机,谁又能知哩?嗯……不知别人的又如何?”
  兴致一动,又爬到晴雯脚边,抄起她的香笋来瞧,只见她那脚上却是穿了一
  只精致的绿萼丝绣睡鞋,脚背白腻胜雪,隐隐透出肌肤底下的淡淡青脉来,不禁
  吸了口气,心道:“真乃天生丽质,雯儿此物又比别人的要好。”颤手颤息的帮
  其褪下鞋来,果然美妙难叙,肤色之细腻洁白似胜绮霞三分,脚弓之弧美弯曲又
  更比坠儿美上些许,最妙是那莲底的窝心处有肥美嫩肉堆积,只拿在手里,便叫
  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宝玉拿住晴雯的玉笋在面颊上蹭蹭,只觉软滑柔腻,又抬到嘴边舔舔,但闻
  异香侵人,爱得个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竟烧着脸又将晴雯的玉笋送到腹下,
  一手拿住自已那勃如铁石的玉茎,将龟头抵于玉笋窝心的肥软处揉蹭起来,只觉
  所触皆柔滑肥美软绵如脂,顿爽得魂销骨酥。
  突刺了数十下,又见笋尖那五根晶莹玉趾随着自已地突刺不住娇娇颤动,心
  中一动,便将龟头塞到那春葱玉趾的缝隙间玩耍,瞧着晴雯白白的玉趾儿夹缠着
  自已通红的玉茎,更觉妙趣横生,只不过来回穿梭了十几下,蓦的一阵泄意翻涌,
  来得疾如星火,心头暗叫声“不好”,在那苦忍了好一会,竟没能挺过去,闷哼
  一声,已掉出一滴精来,滴落在晴雯的雪白脚背上,索性就从她那玉趾间抽出来,
  双手握住她的玉笋,将大龟头紧紧抵在窝心的肥软处尽情激射了……竟觉个中销
  魂不逊于与女子的真正交欢,尚且还多了另一翻奇妙的风味。
  宝玉好一阵方回过神来,瞧见晴雯的那只小脚丫已被自已射得一片狼籍,玉
  趾间缠绕着丝丝白浆,窝心处更是堆了厚厚的一大团,正缓缓往下流淌,入眼令
  人怦然心动。心头惶惶忖道:“要是雯儿知我把她的脚儿弄这么脏,准得气个半
  死。”便到床头的奁盒内寻了一条自已常系腰间的大红汗巾,细细为其拭净。
  宝玉心中意犹未尽,仍将晴雯雪足的捧在怀内把玩,不过半响,下边宝贝竟
  又跃跃欲起,心头邪欲再生,又去玩看别人的玉笋,从袭人、麝月等大小丫鬟的
  下边开始一个个把玩过去,可叹那些女儿家最美妙最宝贵的隐秘处一时皆给这荒
  唐公子瞧去了。
  宝玉大呈手足之欲,一个个摸将过去,一个个瞧将过去,百般玩弄,又细细
  品味,暗将众丫环做比较:袭人成熟妩媚,身形最是婀娜,将其摆出种种妙姿品
  赏,入眼撩人心魄;麝月婉约沉静,柳腿最为修长,戏作玉带环腰,才知销魂蚀
  骨;茜雪娇甜清爽,双峰最娇美,偷将玉杵穿深峡,方得酥麻滋味;坠儿娇俏可
  爱,脚缠得最小巧,掌中玩赏,胜却那房中春药;佳蕙清丽怡人,腰也最瘦,只
  堪盈盈一握,宜作比目鱼吻;春燕长发及腰,丽处却是白虎,诱得宝玉深究细研,
  鼻近玉窍,方闻得芬芳,舌临花池,才知有甘蜜;小红娇艳可人,眉目如画,樱
  唇未点已如丹,惹得公子情难自禁教吹萧;碧痕白腻丰腴,蛤藏姣肥,最叫人不
  能将杵拔;蕙香清纯,肤质可追晴雯,身上隐隐有清香;檀云亮丽,唇红齿白,
  令人心旷神怡;五儿娇憨,小巧玲珑,最堪抱于怀内把玩;秋纹苗条,风韵迷人,
  最叫人想入非非;绮霞甜腻,玉股最丰最润,如非公子怜香惜玉,今宵定被采撷
  后庭花。
  宝玉玩来玩去,比来比去,心里最终却还是觉得晴雯最好,淫欲翻腾,想极
  采撷一快,奈何不敢也不忍坏了她身子,只好于别人身上出火。
  众丫鬟当中只有袭人、麝月曾被宝玉坏过身子,这公子便把玩着众丫鬟的美
  处,却只在她们两人蛤中轮流抽添。
  其中淫乐妙趣已非寻常人家能及,宝玉尚未心满意足,仍馋晴雯,突想到一
  策,源自凤姐儿那些册春宫里的势儿,遂将晴雯抱起放到麝月身上,又把她那双
  滑雪雪的美腿担在肩膀上,玉茎低刺,却插入下边麝月的玉蛤之内,一番突刺抽
  添,眼前对着睛雯的俏脸儿,便似在与她交欢一般,低头又正正地瞧见睛美那只
  姣洁文净的玉蛤儿,但觉美不可言。
  胡闹了一阵,眼角乜见那边娇艳可人的小红,便从晴雯与麝月这边挪开,把
  小红抱到袭人身上,也来玩个李代桃僵。下边交接着袭人,眼睛却瞧着小红的幽
  秘处,只见那儿柔茎数根,一缝紧闭,诱人非常,便用双手拇指分开来看,她年
  纪极小,里边粉粉露露,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得破,果然娇嫩无比,真叫人恨不
  得能立时亲身扎上一矛,心头却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她们这些美妙,他日不知
  会叫谁给消受了?”心中不禁莫明其妙地浮起一丝酸溜溜之味来。
  宝玉一阵疾抽,龟头碰着袭人的花心,木木的渐有了一丝泄意,复又起身转
  回晴雯与麝月这边,将晴雯两只晶莹玉笋挂在肩头,玉茎在麝月玉壶里一轮狠插
  猛刺,脑海只幻想着抽插的便是上边的美晴雯,当下连连深入,挑刺花心。
  麝月虽被迷香麻倒,但遭她这荒唐公子爷的一番癫狂,似觉非觉的,娇娇哼
  出声来,身子也有了些反应,嫩蛤花汁流溢,花房里不由自主的收束蠕动起来,
  捏握得宝玉爽美无比,加之她花房内姣肥非常,宝玉的龟头连中肥嫩之处,不久
  已觉精来,他本不敢太过猥亵晴雯,但此刻精意汹涌,销魂中忍不住用手剥开晴
  雯的玉蛤,瞧着里边那些娇嫩嫩红粉粉的凝脂,通体一阵销魂蚀骨,便在碧痕花
  房内翕翕然地射出精来……嘴里还自得其乐地闷哼道:“好雯儿,我射啦~”
  麝月被宝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一射,人虽在昏迷中,顿也禁受不住,竟
  在无人知晓的睡梦中尿床似丢了,侵人的阴精热乎乎地淋了宝玉一茎,又爽了她
  的公子一番。
  宝玉松软下来,瞧见不单麝月腿心一片狼籍,就连上边的晴雯股间也被秽物
  脏了,便又拿了那条大红汗巾帮她们揩拭,想了想,又去帮袭人和小红擦拭,再
  又为碧痕、佳蕙等众丫鬟轻抹,一个个多少皆被他用那条汗巾在秘处粘染了些琼
  浆玉汁。
  宝玉在汗巾上嗅了嗅,只觉各味“异香”满鼻,自是视若珍宝,暗笑道:
  “那天梦中仙姑请我喝的仙酿叫‘万艳同杯’,我这汗巾儿呢~就叫……就叫做
  ‘万艳同巾’吧,呵呵。”心中得意万分,当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汗巾收藏到一
  个不常用的匣子角落里,生怕不小心哪天被谁拿去洗了。
  宝玉接连胡闹了两回,又不惯熬夜的,已是疲倦之极,见窗外已是微微发亮,
  盘算要是这个样子,等众人醒来可不是说笑的,只好起来整理,帮这个穿小衣那
  个结肚兜,待穿上又发觉这件不是她的肚兜,那条不是她的亵裤,便又把这个脱
  了帮那个换上,帮那个褪了再为这个穿上,直忙到天色泛白,这公子方侍候完众
  丫鬟,又一个个将她们抱回自个的床上去,累得满头大汗,想来总似有些差错,
  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便一头栽进自已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梦中犹在荣国府里胡作非为,竟似逛到了他林妹妹的纱帐前……。
  白玄望着小巷中东倒西歪的五个采花大盗,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嘲弄的怜悯
  来,想了想,对“无极淫君”韩将微微一笑道:“好吧,事已至此,不妨告诉你,
  刚才你们消受的正是那曾在中原昙花一现的‘凤凰涅磐大法’,不过嘛……我却
  算不上‘不死罗刹’的传人。”
  五盗个个面无人色,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武林中那个神话般的传说来……。
  约在八十年前,江湖中忽然出现了个轰动武林的外族女子,不但貌可倾城风
  华绝代,且身怀无数般让人闻所未闻的武功,其中最神奇的却是一种让人不可思
  议的自愈功夫,使她无论所受了多重的内外伤都能在片刻之间自愈恢复,而且这
  种奇功伤人残忍无比,击打在人身上,便令人如坠炼狱惨不忍睹。
  这女子一踏入中原就向武林中各家门派的名家好手挑战,并在短短的半年内
  打遍江湖无敌手。且因出手狠辣无情,伤人杀人无数,也拆了不少门派的招牌,
  自然而然结下了大帮仇家。
  有一次众多仇家经过周密的策划,在黄河边上联手伏击这外族女子,谁知那
  几十名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不但杀不了她,却反而落得个死伤无数的下场,从此江
  湖中更是人人闻之丧胆,纷纷躲避。后又传闻此女来自天竺,所怀绝技其实便是
  那天竺的第一武学“凤凰涅磐大法”,此后这外族女子便被人称之为“不死罗刹”。
  直至这“不死罗刹”某日忽踏足嵩山,亲自拜访少林寺,扬言道:“听闻千
  年前天竺圣僧达摩东渡,到了中原之后创出了少林乃至整个中原的第一武学‘易
  筋经’,不知与我们天竺的原来的第一绝学‘凤凰涅磐大法’相比孰强孰弱?”
  遂向当时少林寺唯一修成“易筋经”的僧人无为挑战。
  无为本不喜这类挑战,却因见那“不死罗刹”轻易击败当时的四大护法圣僧,
  顿然嗔生了那一较高低之心,遂答应了挑战,两人便相约某月某日在某地切磋。
  间中过程,并无他人在旁,自是无人知晓。
  谁知结果却出人意料,这一役之后,“不死罗刹”便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了,而无为也闭关修行直至坐化。
  间中传说,各自纷纭,有人说“不死罗刹”技逊一筹,败后羞愧难当,立时
  就返回天竺了;也有人言两人不分胜负,各自闭关潜心修练去了;更有人传出
  “不死罗刹”击败了无为,中原武林,再无让她可留恋之处,遂返天竺了。
  谁又能料到,这神奇无比的天竺第一绝学“凤凰涅磐大法”,竟会在八十年
  后的今晚,出现在都中这条黑暗静僻的小巷之中。
  “无极淫君”韩将惨然道:“难怪满连刚才明明刺伤了你,你现在却连一点
  事也没有,原来是因为你修习了那具有快愈神通的‘凤凰涅磐大法’!”
  白玄微笑道:“知道了这秘密,你们可以安心的走了吧。”身形一展,已如
  魔似幻地到了“午夜淫烟”满连的跟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之上。
  满连此际已无丝毫护体气,只听他惨嚎一声,整个人往后跌出,身上竟燃起
  了看得见的明火,倒在地上不住翻滚,不过折腾数下,声息便已渐弱,眼看是无
  救的了。
  余盗正惊骇绝望,白玄顺手又一掌劈了旁边已重伤的“花山鳄”纪豪,游目
  四望,似乎在选择下一个要送入炼狱的目标,目光停在了王令当的脸上。
  王令当瞳孔收缩,急急叫道:“且慢!你难道真想把我们都杀了?!”
  白玄轻声道:“我今晚一来得到了这柄叫我日夜思念的‘美人眸’,二来也
  试过了这‘凤凰涅磐大法’的威力,现在这两件事都做了,你们当然可以死了。”
  “再世淫僮”王令当心中尚存一丝侥幸,闷哼道:“我们可是被通缉已久的
  采花大盗,个个命值万金,若你把我们拿去见官,可得到不少悬红。”
  “春水流”肖遥也抱住这一丝希望急忙道:“最近都中正四下捉拿采花盗,
  你若献了我们,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玄笑道:“的确诱人之极,可惜这‘凤凰涅磐大法’见不得光,何况眼下
  我还只是略得皮毛,若是在修成之前被人知道,怕还不是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两盗心头愈寒,王令当汗流满面,努力道:“你把我们送去见官,我们几个
  发下毒誓,决不泄露你的秘密,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玄似乎有些犹豫起来,肖遥忙趁势道:“我这几年聚积了许多金银财宝,
  在江南建了个‘逍遥庄’,庄里还收藏了七个万中无一的小妾,个个如花似玉,
  身怀名器,你若肯放过我,所有金银财宝连同那些娇姬美妾通通送给你。”
  白玄听得眼中发亮,沉吟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胡诌呢?”
  “春水流”肖遥说了个详细的地址,道:“我手上有个戒子,你可凭它去接
  收那‘逍遥庄’,因为我每次出门前都曾交待过庄中之人,见戒如见人,你只要
  凭此戒跟我哪七个小妾对一句暗语‘一江春水向东流’,她们就会连人带财通通
  归附于你。”
  白玄走过去摘下肖遥左手中指上的一枚十分精美别致的碧玉戒,问道:“是
  这只么?”
  肖遥望着白玄点点头,生怕他反悔,道:“有了它,你就是‘逍遥庄’的新
  主人,那庄中所有的财宝和美人从此就是你的了。”
  白玄露出个好看的笑容,道:“好吧,就送你去见官吧。”又扭头去看王令
  当。
  肖遥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不死,就
  是到了天牢里,凭我的本事,到时定会有脱身的办法。”
  “再世淫僮”王令当见白玄瞧到自已脸上,慌忙道:“只要送我去见官,我
  也有好处给你。”
  白玄似乎懒得问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王令当忙接着道:“我当年做‘药尊’女婿的时候,练制出一种最利害的药
  粉,无味无色,只要能撒一丁点到女人肌肤之上,任她武功多好,内力多强,也
  会霎间变成无比饥渴淫欲的荡妇,臣服于你胯下。”
  白玄早就听说过这“再世淫僮”王令当曾做过“百草谷”“药尊”的女婿,
  后因一日奸杀师娘师姐还有他两个小姨四人而叛逃出谷,“药尊”与其妻“百草
  仙娘”追杀了他多年也没能成功,这些故事已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了。淡淡道:
  “那药粉就是令你‘扬名江湖’的‘收魂散’吧?带了么?”
  王令当涎着脸道:“带着带着,它可是我防身的宝贝哩。”
  白玄上前从他身上搜出一只墨色小瓶,问道:“是这个么?”
  王令当道:“就是这个,这‘收魂散’可利害极了,江湖上的女人无人不忌,
  可惜只对女人有用,否则今晚也不会栽你手里了,怎么样?也送我去见官吧?”
  白玄笑道:“难怪当日峨眉派的‘慧灵圣姑’李灵灵武功比你高了一大截,
  却还会栽在你的手里。”顿了顿,道:“好吧,既然肯送我这宝贝,就送你去见
  官吧。”
  “再世淫僮”王令当吁了口气,心里跟“春水流”肖遥一般心思,只要今晚
  不死,哪里都是关不住自已的。
  白玄目光转到了“无极淫君”韩将的脸上,轻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宝贝?”
  “无极淫君”韩将道:“没有。我什么宝贝都没有。”
  白玄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好看,如果对面是个女孩子的话,恐怕还真会为之
  着迷。听他又道:“难着你想就死在这儿?听说你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是出自一
  本由百年前‘千面王’所著的‘无极谱’,何不用来我做送你去见官的交换条件?”
  韩将冷冷道:“可惜我学成之后就一把火烧了。”
  白玄仍笑道:“我可有点不相信呢,这么好的书你舍得烧了?”探究地望瞭
  望他,又道:“不会宝贝地一直带在身边吧?”
  “无极淫君”韩将面无表情道:“你不信么?在我身上搜搜不就知了。”
  白玄笑吟吟的,果真上前在韩将身上仔细搜了起来,半响方收回手去,脸上
  不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将盯着他道:“幸好我烧了,其实如果我真的没烧,此时给了你,你便会
  放过我么?”
  白玄第一次大笑起来,道:“好,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如果你真给了我,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忽然身形一动,一掌已击在“再世淫僮”王令当的小腹之
  上。
  王令当惨哼一声,身子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已从身体内窜出了
  一抹抹火焰,待摔在地上时全身便已被团团烈焰包围了,只听他一声声狂叫道:
  “你……你刚才不是答就要把我们送官么!”
  白玄又已鬼魅般闪到了“春水流”肖遥的跟前,也在他胸口上印了一掌,边
  笑道:“没错,不过我刚才是骗你们的,因为我的秘密是一点也不能走漏的。”
  “春水流”肖遥无丝毫躲避机会地受下了这令他绝望的一掌,目睚嘴裂,只
  觉从体内猛地窜出了燎人心肺的烈焰,惨呼道:“原来你比我们还卑鄙无耻!”

  白玄点点头,有些天真无邪地望着倒在地上被烈焰折磨的几个采花大盗,笑
  笑说:“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事已至此,就得这么干,这就是我的天理。”
  肖遥在烈焰中嘶声厉色道:“好……好……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此
  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转眼间,在这无人的暗巷里焚起了四具着火的尸身,尸首上个个面容无比的
  痛苦可怖,却在烈火中无声无息,仿佛便是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
  “无极淫君”韩将一动不动地望着白玄干了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么还
  不杀我?”
  白玄扭头看他,笑笑道:“因为你比较聪明,没把你的‘无极谱’交出来,
  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只好让你暂且跟着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定能叫
  你吐出来的。”
  “无极淫君”韩将混浊的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炙痛,不再说话。
  此时,四个江南采花大盗的尸体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状,白玄这才心满意
  足,将从五个采花大盗身上搜刮来的所有宝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夹了
  半死的“无极淫君”韩将,施展轻功,意兴恣扬地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小巷尽头…
  …。
  宝玉一觉醒来,方知已是日上中天。只听外边的大小丫环皆乱成一团,便叫
  睛雯来问。
  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对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尽在乱梦,早上就起得
  迟了,想起好多事还没干,急急忙梳洗了就出去办,谁知外头竟有好多人比我还
  比得迟哩,真是奇怪了。”
  宝玉知道是因为她们昨晚中了“午夜淫烟”满连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
  问道:“你说昨夜乱梦,究竟是梦见了什么?”
  晴雯俏脸一红,半响方嗔啐道:“不过是梦见了只大老鼠到处偷东西吃罢了!”
  没等宝玉回味过来便已转身出去了。
  宝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见袭人进来,对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只
  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快快起来吧,想来老祖宗那边等得急呢。”
  宝玉望着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迟是吗?”
  袭人点点头,边帮他穿衣边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单起得晚,起来
  后脑瓜里还晕乎乎的。”
  宝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没有做什么梦?”
  袭人一听,不禁俏脸飞红,咬唇盯着宝玉,半响方凑近他脸边小小声道:
  “你可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着偷偷捉弄人了?我依稀记得昨晚是在桌
  子前睡着的,怎么早上起来,就在我床上了?那儿也湿糊糊的,身上到现在还酸
  着哩……”
  宝玉笑道:“昨晚进屋里,见姐姐在桌子前睡着了,想起我们老久没亲热了,
  于是就把姐姐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
  袭人晕着脸道:“难怪哩……怎么不叫醒人?”
  宝玉瞧着她笑道:“叫醒你,怎么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样呢?”袭
  人大羞,伸手欲拧宝玉的脸,宝玉连连告饶,袭人只是不依。宝玉便将她一把搂
  紧按倒在床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好姐姐,今晚我与你好好陪罪如何?”
  袭人粉脸愈晕,对宝玉道:“你快快过去老祖宗那儿吃饭吧,别迟了又挨夫
  人的说。”这时又听有人走进屋来,袭人忙从床上爬下来。
  却是睛雯打了水进来,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交杯盏还没吃,这倒上床
  去了。”
  宝玉陪笑道:“你也上来玩儿。”睛雯道:“我没那么大福。”也不过去,
  绞了毛巾只立在那等着。
  宝玉忙自个走过去,凑近晴雯的俏脸儿笑,经过昨夜,心底愈是深喜这个辣
  丫鬟。
  袭人也不与晴雯计较,与她左右侍候宝玉梳洗了,又换过衣服,催他快快过
  去老太太处用饭。
  宝玉走到外间,忽听见坠儿对佳蕙说:“真奇怪,你的鞋怎么跑到我床边来
  了?”但听佳蕙叫道:“嗳哟哟,我还在纳闷呢,怎么今早一起来,鞋子就窄得
  不能穿了!原来是叫给你换去了。”坠儿也嚷了起来,叽叽喳喳道:“我换你的
  干嘛?大布袋一样,谁能穿得起来!”佳蕙一听,跳起来就要来拧她的嘴,转眼
  间两人已闹做一团。
  宝玉听了,心知是定是自已昨夜荒唐后的杰作,赶忙从旁边悄悄溜走,到了
  廊下,迎面正碰见麝月,还没开口招呼,就被她拉到转角的无人处,悄悄咬着他
  耳朵道:“人家早上一觉醒来,怎么肚兜上的结子就变样了?小衣上还有一块粘
  乎乎的脏东西?你且告诉我……究竟昨晚有没有干坏事?”
  宝玉只好笑嘻嘻地招了部分实情,道:“昨晚从外边回来,一时想极了姐姐,
  就去你床上睡了,半夜才回自已的床哩。”惹得麝月大发娇嗔,好生哄了一会,
  搬出“去迟了又得挨太太训”的话,方得脱身。
  宝玉到了老太太处,王夫人也没说他,原来尚不算迟,还有许多人未到。
  席间众人议论起来,才知今早皆起得迟了,个个心中奇怪纳闷,却说不出个
  究竟来。又有雪雁来告,说黛玉今早起来就头晕,不能来用饭了。
  宝玉暗忖道:“颦儿身子素来嬴弱,昨晚受了那些采花贼的迷香,定然损得
  很了。”心里盘算着饭后就去瞧她。
  席间凤姐与李纨两个媳妇仍旧指使着婆子丫环,上下照料,忙个不停。间中
  凤姐趁着与老太太斟酒,悄悄对坐于旁边的宝玉道:“早上你也起得迟了吗?”
  宝玉含笑点点头,下边把腿在她腿侧挨了一下。
  凤姐乜眼他又道:“这两天去哪儿玩了?想找你帮我写几个字也不成。”
  宝玉这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去找过她了,心中一荡,笑嘻嘻道:“那怎不使个
  丫头来叫我呢?”
  凤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宝二爷好大的架子,人家怕请不来。”宝玉才
  知自已说错了话,待要解释,凤姐却转身走开了。
  宝玉心中惶然,好容易等到席罢,先到廊底下等着,过了半响,方见凤姐偕
  平儿出来,忙上前迎住,笑道:“姐姐要写什么字,我这就过去。”
  凤姐仍不领情,仅自闪身走过,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怎敢烦劳宝二爷呢,
  我叫别人写去。”宝玉更是不安,却一时不知怎生是好,便在后边跟着,惹得平
  儿掩嘴偷笑。
  三人走了一会,凤姐忽对平儿道:“哎,差点儿忘了,你爷昨儿在账房寄了
  两幅谁的古画儿,你过去取来。”
  平儿瞧瞧宝玉,道:“账房在二门外,你叫别人取去。”
  凤姐道:“二门外你又不是没去过,为什么要别人去,那两幅画儿可娇贵着
  哩,别人我不放心。”
  平儿噘了红嘟嘟的嘴儿又道:“既然娇贵,我就更不敢去取了,等爷晚上回
  来,自个拿去。”
  凤姐寒了脸,骂道:“我常惯着你,你倒越发上脸了,我就偏要你去取!”
  平儿见凤姐恼了,哪敢再拗着,只好转身离去,走到远处,才悄悄回头瞧去,
  只见凤姐在那边石椅上坐了,宝玉立于一旁。不禁飞红了俏脸儿,心中啐道:
  “果然又想那事儿,谁不好偷,偏偏去惹他,若真给人知晓了,不定怎么死哩!”
  却又无可奈何,跺跺脚,心烦意乱地走了。
  宝玉见凤姐在石椅上坐下,便凑上前去,叫道:“姐姐,怎么不走了?”
  凤姐道:“我走累了,不能歇会儿么?你倒奇怪,怎么一直跟着人家?”
  宝玉瞧瞧四周无人,便也在石椅上坐下,笑道:“我怕姐姐有什么差遣,又
  不肯使人来唤,只好跟着。”
  凤姐听得“卟哧”一笑,旋又绷起了脸,冷冷道:“我可再不敢有什么烦劳
  二爷的啦。”
  宝玉见凤姐一笑,妩媚妖娆,心头顿热了起来,身子挨上前去与她贴着,涎
  着脸道:“姐姐在生我的气么?弟弟这厢赔不是啦。”
  凤姐轻哼了一声,乜眼着他,道:“你且说,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宝玉道:“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跟薜大哥去外头喝了几回酒。”手臂
  悄然环上了凤姐的蜂腰,花言巧语道:“心里却常常想着姐姐的。”
  凤姐给他一圈,身子便已酥了一半,却仍哼道:“你莫哄人,除了跟薜呆子
  鬼混,还有个秦钟吧?”
  宝玉一听,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没有,姐姐别听人乱说。”
  凤姐转首凝望宝玉,半响不语。宝玉不敢与之对视,只贴着她乱拱,不一会
  便撩得她娇喘吁吁起来,身子越发软了。
  凤姐垂首对宝玉低声道:“你是不是烦腻姐姐了?”
  宝玉起身指天道:“若我腻……”竟是又要发什么誓来,凤姐慌忙按住他道
  :“最不喜欢你这样了,动不动不发誓,也不怕真折了阳寿,姐姐信你了。”
  宝玉开心地笑了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四片唇儿渐粘一起,间中两条滑舌鱼
  儿般乱渡嬉戏。
  凤姐忽尽力推开宝玉,娇喘不住道:“这里虽没什么人来,但终究不保险,
  我们……我们到小木屋去吧。”宝玉也已情欲如炽,只想大战一场,立时点头应
  了,两人拉着手,相揩往那假山旁的销魂窝而去。
  到了那给藤萝植被遮掩了大半的小木屋前,宝玉迫不及待地从袖中掏出钥匙,
  正要开锁,忽想起那个昨夜被他送到这小木屋里的凌采容,一时不禁吓呆了。
  凤姐软软地贴在宝玉臂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妩媚地望着他,不解道:“怎
  么啦?为什么不开门?”却见宝玉目瞪口呆,黄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
  宝玉还想起……昨夜他帮凌采容身上换的,便是凤姐放在小木屋里的衣裳。
  凤姐软依在宝玉身畔,见他手持钥匙,却迟迟不去开门,心中不解,笑道:
  “我的宝二爷,倒底怎么啦?这两天我没来这,难道你便在里边藏了个美人儿不
  成?”
  宝玉一听,心里愈慌,额上汗珠子乱冒,差点就想如实招了,又暗忖道:
  “若我事先跟她说过,这还好,可如今到了这份上,我才说了,她可怎么想哩。”
  他虽是荣国府里第一个不怕凤姐的,却也知道这嫂子的利害,若叫她知道了那里
  边有个穿着她衣裳的女人,不定怎么闹呢。心念百转,急中生智,伸臂环住凤姐
  的柳腰,嘴巴凑到她粉脸上乱香,惹得凤姐更是软绵迷醉,浑身无力。
  凤姐站立不住,香躯几倚在宝玉身上,腻声道:“到这门口了还急什么呢!
  快些开门进去,姐姐自会好好服侍你。”
  宝玉依旧乱香乱摸,撩得美人芳心大乱,才贴在她耳心低语道:“这数日来,
  我们皆在这小屋里逍遥快活,姐姐难道没有一点烦腻吗?”
  凤姐抬首,杏眸凝望宝玉,娇躯有些僵硬道:“你可是腻了?”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与姐姐换处地方耍耍,岂非更是新鲜销魂?”
  凤姐一听,桃腮生晕,娇躯又软入宝玉臂圈内,呢语道:“小魔王,你想去
  哪儿?除了这小屋子,到处都是人哩。”
  宝玉掌抚美人软棉酥胸,笑道:“我知道有一处好地方,从来没甚么人,姐
  姐可肯随我去?”
  凤姐犹豫地点点头,仍问道:“是哪儿?可妥当呢?”
  宝玉道:“去了就知。”拉着她的手,离了小木屋,绕到假山另侧,沿着一
  溪清流迤逦而行,渐至花木深处,只见周围佳木笼葱,奇花点点,怡人心神。两
  人又转了好几转,终来到一处四面皆绿萝碧叶之地,幽深静僻,只偶有一、两声
  清脆的鸟鸣。
  宝玉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微笑道:“就是这儿了,姐姐可喜欢?”
  凤姐从未到过,望望头顶繁密如伞的绿荫,芳心彷徨,又问道:“这是什么
  地方?我怎么从来不知。”
  宝玉从后边环住凤姐的柳腰,笑道:“这荣国府里,有多少地方,是姐姐从
  不肯迂尊降贵的?这里幽深僻静,除了我这喜欢到处乱逛之人,姐姐平时怎么会
  来?”双手已在她身上乱摸乱探起来。
  凤姐东张西望,仍担心道:“真的没有人到这儿来吗?”
  宝玉已有数日没跟这仙妃般的嫂子销魂过了,此际肌肤厮磨,只觉暖滑软棉,
  鼻管里又吸入妇人身上独有的丝丝腻香,满怀情欲早已饱涨,手探到她腰间去解
  罗带,轻语道:“此处幽深之极,我往时来这儿,从没碰见过别人,姐姐只管放
  心好啦。”
  凤姐疑神疑鬼的,任宝玉松了腰间的豆绿攒花结长穗宫绦,待到玉峰被擒,
  更没了主意,那酥麻一浪浪荡漾上心头,双腿发软,整个人就搭在宝玉身上,鼻
  息也急促起来,娇喘吁吁道:“这儿荒草丛生,也不知里边有没有什么虫子刺儿,
  难道我们就这样……这样站着快活?岂非累死人。”
  宝玉把眼四顾,只见那边溪畔有一块青碧色大石,平整光洁,心中一喜,指
  着对凤姐道:“姐姐,你瞧那块大石,岂非就是天地为我们造设的床榻。”
  凤姐儿身子阵阵发软,虽然羞涩难堪,却顾不得再作矜持,呢声道:“今天
  随你玩了,你作主就是。”
  宝玉便拿了凤姐的腕儿,走到大石旁,先将自已的外袍脱了铺于石面,这才
  将美人轻轻放倒,附身其上,一阵厮磨缠绵,两人情欲更是汹涌如潮,浑忘了世
  间一切。
  凤姐这数日里也想极了宝玉,被宝玉摸吻得有些迫不及待,只觉底下阵阵春
  潮直发出来,黏黏腻腻得好不难过,便喘息道:“好弟弟,不要折磨人了,先痛
  姐姐一下。”
  宝玉正吻吮美人玉乳,只觉肥美娇弹,捂得腮边都有些麻麻的,笑道:“我
  不是正在痛姐姐么?还待怎样?”
  凤姐何等善解人意,心知这宝贝公子想听淫话,在他腰里拧了一下,湿腻腻
  道:“小魔王,姐姐要你的大肉棒来弄。”
  宝玉立接道:“弄哪儿?”玉茎隔着裤子在她腿间乱磨乱碰。
  凤姐淫情如炽,底下早有一注腻流悄溢,弓首在宝玉耳边低语:“弄姐姐下
  边那湿湿的花苞儿……快点呦~”
  宝玉见她神情无比撩人,还想再急她一下,把手插入她腰里,笑道:“你且
  说说那花苞儿怎么弄才好?”
  凤姐大急,在宝玉胸前打了一下,嘤咛呼道:“你可记着哟。”水汪汪的杏
  眸盯着他,一抹嫣红直染到脖颈,停了半响,玉手探到公子的裤子里握住那热乎
  乎的大肉棒,方咬唇说:“把你这害人的东西插到……插到那……那里边,快快
  地磨!”
  宝玉见把个平时威风无比的凤姐儿臊得可怜,心中得意非常,稍抑起身,先
  脱自已的裤子,又来大剥美人的衣裳,掀开她那翡翠撒花洋绉裙,只见里边的小
  衣早已腻湿了一大块,紧紧贴在雪阜上,底下乌黑如丝的耻毛纤毫毕现。
  谁知凤姐只让他褪了下边,上边衣裳却不肯脱,呢声道:“好弟弟,这里终
  非在屋里,又光天化日的,莫等有人来了收拾不及,且将就耍耍罢了。”
  宝玉怎肯囫囵吞枣,却见凤姐儿急不可耐,柳腰拱起,自举下体来相就,腿
  心那只玉蚌肥美诱人,嫩红缝口里水光闪烁,两瓣贝肉似朝花迎露般张歙蠕动,
  心里再按捺不住,挺起高翘的巨杵迎头刺去……但听凤姐儿“嗳哟”一声,杵首
  已一突到底,正是:美人娇呀啼未止,龟首已渡玉门关。
  凤姐花径极为幽深,花心却甚是肥硕,只要男人的阳物够长,并不难寻。宝
  玉的宝贝何等不凡,这一突进去,便已塞满池底,那花心儿如何躲得开?凤姐儿
  美眸轻翻,朱唇吮着宝玉的胸脯,滑舌撩着乳头,哆嗦道:“好弟弟,只这么一
  下,就叫姐姐差点丢了哩。”
  宝玉见身下美人云髻半堕,珠钗乱颤,那张色已深酡的娇靥,状若醉酒,上
  边散着玉色芙蓉缎,裸着那雪腻粉滑的玉体,再被宝玉铺在底下的镂金百蝶穿花
  大红袍衬着,淫艳撩人之处,已非笔墨能述,不由兴动如狂,情不自禁道:“仙
  妃亦不过如此矣。”双臂担起凤姐儿的两条修长柔美的雪腿,一下下深突浅挑起
  来。
  凤姐儿饥渴了数日,此际便如久旱逢雨,玉笋勾住宝玉的脖子,纤手八爪鱼
  般缠了宝玉的腰,脸上如痴如醉,嘴里哼哼呀呀,浪荡话儿呢喃而出:“仙妃又
  怎样呢,人家淫话说你听,样儿摆你瞧,姿儿兴你挑,身上那一处不是随你玩,
  如此百般体贴你,在你眼里,却还不是比不过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秦钟,哎哟~
  这一下好……好深哩。”
  宝玉听了,心知自已跟秦钟鬼混的事是瞒不过凤姐的了,心中惶然,却倒是
  尴尬多些,依旧勇猛穿梭,胡乱辩解道:“姐姐莫听别人背后乱说,我哪有那等
  不堪,只是见他样子长得好看,平时有些亲近罢了,我哥哥不是也偶尔如此?”
  凤姐只觉宝玉那滚烫的大龟头下下至底,挑得花心子肿胀颤跳,不过十几下,
  心头已生出禁受不住之感,当下双手去推宝玉,娇躯乱闪,柳腰几折,花底滑泉
  一浪浪涌出,颤哼道:“你这么发狠,可是怕我说你么?”
  宝玉笑笑俯身贴抱住凤姐儿,不再发狠抽添,把嘴凑到她耳心轻语道:“姐
  姐刚才不是叫我快快的磨吗?”
  凤姐儿不接他那淫话,却道:“你哥哥那样的人你也去学他?怎么不跟老爷
  学去!”
  宝玉一听凤姐提到他老子,顿有点焉了,脸贴在她玉峰上半响不语。
  凤姐知觉,忙婉转道:“秦钟是长得风流俊俏,人见人喜的,不过也因此招
  蜂引蝶祸福难知,况且他终究是个男人,你跟他胡闹,不怕亏了身子么?另外,
  你屋子里那么多俊俏的小丫鬟还不兴你玩么?要是仍嫌不够,姐姐再去老祖宗那
  儿帮你讨去。”
  宝玉脸上发烫,贴着软绵厮磨,笑嘻嘻道:“她们哪肯跟我玩,怎象姐姐这
  般痛我。”
  凤姐杏眸盯着他道:“不肯才怪,她们最多嘴上硬气些,其实心里那个不是
  想着你,要是你许个将来收在房里的话,只怕连你的脚趾缝都愿意舔……难道,
  你在屋子里现在只收了一个袭人?”
  宝玉听得出神,对凤姐的话将信将疑,起码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舔他的脚趾
  的,偏偏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个辣晴雯,忽又想起她们将来不知是谁房里的人,心
  中一酸,不禁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答凤姐的话,道:“不提她们罢了,加起来也
  不及姐姐一个好。”
  凤姐不知他这话多少真假,已听得芳心发甜,那吃秦钟的醋也淡了不少,只
  觉宝玉那顶在花心上的大龟头烫热撩人,煨得整个人酥酥麻麻的,不由腻声道:
  “你呀-要是不去跟那个秦钟鬼混,什么时候想了姐姐都陪你,而且……你想怎
  么玩都随你。”
  宝玉听她说得有语病,笑道:“要是我想你时正好我哥哥也想你,那会子可
  怎么办?难道姐姐能同时服侍我们兄弟么?”说着自已动了兴,底下又抽添起来,
  一下下又渐强劲。
  凤姐儿婉转相承,妩媚地横了他一眼,娇喘吁吁道:“你有那胆子么?”只
  觉里边被宝玉捣得爽美非常,心头飘飘然的,不由脱口道:“我倒想尝尝你们兄
  弟在一块的滋味儿。”话方说罢,才觉荒唐,粉腮霎已晕成一片,软滑雪白的肌
  肤上也浮现出一团团不匀称的嫣红来。
  宝玉一听,心头顿如火里添油,双手抱着凤姐儿的肥美玉股,两肩倾压着她
  挂于其上的玉腿,大力突插,眼睛瞧着她那羞不可耐的花颜,脑子里幻想着她所
  说的勾魂情景。
  凤姐儿躺在大石上,耳中听着溪水在乱石间流转的清脆叮咚声,仰面迎着从
  浓密树荫透射进来的明媚阳光,眼里迷迷朦朦,软腻的小腹紧贴着火热的男体,
  感受着一浪浪强烈无比的美妙冲击,心头生出一种身置于仙境之中的幻觉来。
  宝玉心中胡思乱想,终按耐不住,忽道:“好姐姐,其实秦钟也爱慕姐姐得
  紧呢,时常跟我说起姐姐。”
  凤姐心头一惊,魂儿立时归位,紧张道:“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宝玉点点头,道:“弟弟只告诉了他一人知。”
  凤姐连连叫苦,道:“宝玉害死我了!你又怎保他不再告诉别人?”身子已
  阵阵发软。
  宝玉忙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与秦钟情同手足,便仿如一个人般,是以才
  把我与姐姐相好之事告诉他,他自然深知其中利害,怎会去告诉别人?”
  凤姐闭目娇呼道:“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哩。”又道:“你刚才还说‘只对
  他亲近一些’,你们究竟好到怎么样了?”
  宝玉脸上微热,不再隐瞒,明了道:“我可入他体,他可近我身。”
  凤姐望着他轻轻叹道:“你们竟然好这这地步,别人传的那些话果然是真的
  哩,你这宝贝公子,女人男人,什么都兴你玩呢。”
  宝玉附下贴抱紧凤姐儿,嘴对着她耳心低语道:“姐姐或也会喜欢他哩,不
  只模样俊俏非常,那床上风情也是妙不可言呢。”玉茎在花径内滑溜。
  凤姐儿听得芳心剧跳,道:“你先偷了我,这会子又帮着别人算计我是不是?”
  宝玉底下温柔抽送,上边舌烫美人耳心,继续低语道:“他不算别人,就与
  弟弟一般,况且,若非他妙极,只是个普通男子,我也绝不会说与姐姐。”他停
  了一下,又接道:“要是姐姐也能喜欢他,我们或可真的一试姐姐刚才说的那种
  销魂滋味。”
  凤姐见过秦钟,一见面就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连说宝玉“给比下去了”,
  还着人送了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金锞子的这等厚礼,宝玉当时也在旁,
  自然都看在眼里,是以方敢如此撩逗她,心中只盼能令凤姐儿动心,才好与心爱
  的小钟儿一同跟这仙妃姐姐销魂快活。
  凤姐儿眼波似醉,细啐道:“才不喜欢他哩,模样虽好,却是男不男女不女
  的,也不知他有什么手段,能这般勾了你的魂,还帮着他算计你嫂子。”话虽如
  此,其实心意早已暗动,她素来最喜那风流俊俏的男子,先宝玉之前,就与东府
  的贾蓉贾蔷兄弟俩偷过,只是如今有了更令她心动的宝玉,才跟他们疏远了些。
  宝玉把玉茎深送,龟头连吻美人的娇嫩如蚌的花心,道:“他识得百般情趣,
  与他相欢,乐趣无穷无尽,举不胜举,姐姐只想一样,若是他合弟弟,一前一后
  服侍姐姐,那是怎样的销魂?”
  凤姐儿听得心动神摇,气饧骨软,只觉嫩花心被宝玉的大龟头揉得酸痒难挡,
  浑身都酥麻了起来,无力道:“莫再乱说,现在只合姐姐好好快活吧,姐姐……
  姐姐好象……好象快丢了~嗯……嗯……弟弟大力些呦~别叫人不生不死的。”
  宝玉下体连挺,龟头塞至花房窄处,用力压住花心旋磨起来,喜道:“姐姐
  可是答应了?”
  凤姐儿又觉禁受不住,几欲标出尿儿来,哪有功夫去答宝玉的话,只娇啼道
  :“不要了~不要了~你插姐姐嘛~”
  宝玉只道她不允,便笑道:“姐姐若是不答应,便还是这样子了。”火烫的
  大龟头仍压紧妖嫩的花心肉儿,更用力的旋磨起来,直把凤姐儿酸得个目瞪口呆
  香魂欲断。
  凤姐儿也不知是快活多些还是难受多些,只觉再捱片刻也难,急呼道:“答
  应弟弟了~花……花心要揉掉啦~”
  宝玉大喜,道:“姐姐可莫反悔哦。”这才止了那花心上的旋磨,改成一下
  下的抽添,只是比先前愈加勇猛,抽至琴口没达花心,插得美妇人两只丰美的雪
  乳悠悠乱晃。
  凤姐儿美不可言,娇躯时弓时舒,时绷时软,早把那提防之心丢到了九霄云
  外,在宝玉身下尽情娇呼起来,嘴里连哼:“姐姐要丢了~”
  宝玉大开大合间,忽一眼落在两人的交接之处,乜见凤姐竟被自已的阴茎拉
  翻出一卷嫩嫩的蛤唇来,恰有一缕穿过密荫的阳光照射其上,但见鲜艳殷红,水
  光晶莹,那薄嫩之处便仿如透明一般,被自已的龟冠深沟刮夹着,只觉淫糜无比,
  不禁闷哼一声,又一揉而入,直达幽深,龟头不偏不倚正咬着凤姐儿的嫩花心…
  …。
  凤姐儿只觉花心儿一阵奇酸异麻,醉虾似地卷起娇躯,粉臂死死抱住宝玉的
  头,哆哆嗦嗦地丢了起来。
  宝玉只觉茎首一麻,前端已醮了麻人的东西,差点也跟着就泄出来,谁知茎
  身涨了几涨,竟然缓过去了。他从来不耐久战,碰不得女人的阴精,今番却因身
  上气脉已暗与胸前的那块“灵通宝玉”交融汇通,昨晚又刚刚玩过梅开二度,此
  刻虽被凤姐儿的阴精淋得心头阵阵发酥,却破天荒的挺过去了,玉茎搅拌着玉浆,
  依旧强勇如昔。
  凤姐儿花心眼儿正丢得大开,怎么受得了宝玉的大龟头在娇嫩里狠捣,只觉
  魂魄皆散,百般难挨,偏偏又有道道奇美无比的滋味直飞掠上心头,教她难舍难
  分,不禁失声娇啼道:“死啦死啦~弟弟害姐姐丢哩~”
  宝玉也觉滋味与往日大不相同,里边那热乎乎滑腻腻的麻人浆液越捣越多,
  包得阴茎胀翘如瓜,又见凤姐儿神情妩媚至极,更是勇猛如狂,忽一下刺得深时,
  竟把美人突出石面,两个一起滑摔于大石旁的草丛里,那交接之处,犹自紧咬不
  脱。
  宝玉只觉龟头夹着身体的重量顺势挑在凤姐儿那粒肥美的花心上,通体的骨
  头立时都酥了,这才捱不过,死死压住妇人,那玄阳至精汪洋洋地大泄而出。
  凤姐儿筋麻骨饧,张着嘴儿,只软绵绵的在底下受着,但觉宝玉的阳精滴滴
  滚烫,打到娇嫩里,心儿霎亦停却,几欲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凤姐声若游丝道:“弟弟好狠,姐姐几死一回。”
  宝玉笑道:“我且度些阳气给你,才好精神。”勾起凤姐儿莹玉似的下颔,
  把嘴凑上去亲吻。
  凤姐犹自美妙,接道:“与你欢好,竟然一次比一次销魂,真不定哪日死于
  你……你身边哩。”
  宝玉吻至她脸畔,只见她玉腮上红潮稍退,竟淡滑得宛若三月桃花,粉粉嫩
  嫩的美不可言,比先前又是另一番迷人情景,心头“砰砰”直跳,道:“如真是
  那样,姐姐可舍得?”
  凤姐儿张开春水盈盈的美眸,情意绵绵地望着宝玉,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在
  他额头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下——
  白玄惺忪地睁开眼睛,眼中就映入一张充满关切的明艳俏脸,不由惊喜地叫道:“琳儿,你怎么来了?”从床上就要爬起来,原来眼前之人正是他师父殷正龙的女儿殷琳。他昨夜初试“凤凰涅磐大法”的惊人威力,一举击败五盗,又收获了五盗的数样至宝,如今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人人心仪的美丽师姐,真是满心舒畅。
  殷琳忙按住他,体贴道:“别起来呀,你身上有伤。今天一早就传来你们昨
  夜在荣国府外遇敌的消息,还伤了好多师兄弟,我就跟着爹爹过来了,瞧瞧能不
  能帮忙照看你们。”
  白玄这才记得昨夜捱过一刀,不过他暗中修习的“凤凰涅磐大法”早以让他
  完全复原,如非这位师姐提起,他还真的差点忘了,忙抚住缠满绷带的胸口,又
  躺了下去,装着痛楚皱眉道:“师父亲自来了?我们真是办事不利,要惊动他老
  人家。”
  殷琳道:“你们昨夜遇敌之事还真是惊动了不少人呢,不单爹爹来了,早先
  刑部也来人探询情况,听说为首的是皇上钦点过的都中大捕头温百龄,他们走没
  多久,刚才又来了一大帮人,报的是东太师府,由荣国府的人陪着,正一间间房
  查看师兄弟们的伤势,想寻出些线索,因为东太师的小千金几日前也叫那采花盗
  给劫了。”
  白玄一听东太师府的人正在查看师兄弟们的伤势,不禁暗吃了一惊,他胸口
  的刀伤早就完全好了,连丁点痕迹都没有,他缠着绷带,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待会要是查到身上,怎生解释才好?
  殷琳见他苦着脸不语,还以为是因伤势严重,关切道:“阿玄,你伤口痛吗?
  听竹竿说你胸口中了一刀,我带来了爹爹珍藏的‘生肌散’,现在帮你换药吧。”
  就要掀被子。
  白玄忙捂住被口,急切间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殷琳奇怪地望着他,不解道:“怎么啦?”
  白玄支唔道:“你……你帮我换药?”
  殷琳俏脸飞上一抹淡淡的嫣红,盯着他道:“这会子别人都在忙,只剩下我
  还闲着哩,怎么?不想我帮你换么?还是……还是怕我看见你的身子?”停了一
  下,薄嗔道:“你们平日一个个光着膀子在操场上练功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
  臊?”
  白玄见她轻羞浅嗔,神态娇俏无比,不禁目瞪口呆,一时痴了。
  殷琳见了白玄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愈羞,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欲寻个借口大发娇嗔,忽听门口有人道:“琳儿,阿玄醒了没有?”
  只见从外边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国字脸,浓眉长耳,双目炯炯有神,年约四
  十左右,正是“正心武馆”的馆主殷正龙;女的鹅蛋粉脸,成熟韵致,样子三十
  出头,细仔瞧去,但与殷琳几分神似,却是殷天正之妻、殷琳之母林慧嫱,她平
  时最是痛爱众徒,因此也深得众徒爱戴,问话的正是她。
  白玄不想她也来了,惊喜叫道:“师父,师娘。”在床上又要坐起来。
  林慧嫱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阿玄,听说你伤了胸口,觉得怎么样了?”
  白玄含糊道:“好彩扎偏了,没什么大碍。”
  殷正龙见他精神不错,点点头道:“远山说对方用的是江如娇的贴人宝刃‘
  美人眸’?”
  白玄道:“那人的兵刃虽然十分短小,却是锋利无匹,徒儿的‘九节银链枪
  ’一经接触便立时断碎成数截,只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传说中的‘美人眸’,也不
  知是不是,不过大师兄问时,那人好象默认了。”
  殷正龙沉吟道:“如果真的是‘美人眸’,那人便是一年前坏了江如娇的江
  南采花大盗‘午夜淫烟’满连了,想不到近来大闹都中的竟是这帮人。”话音刚
  止,就听门口响起一声震人心魄的短笑:“非也非也,恐怕十个‘午夜淫烟’也
  不是那个大闹都中的采花盗的对手。在下汪笑山,拜见殷馆主。”
  屋内四人皆往门口望去,但见外边又来了一帮人,出声之人身材矮圆,肥头
  大耳,神态有点滑稽,一双眼睛却蕴含慑人的威仪,叫人丝毫不敢轻慢。
  殷正龙正待回礼,人群里有“正心武馆”大弟子邹远山,忙踏前将来人一一
  介绍。最先引见的却是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原来正是“荣国府”从三品爵
  工部员外郎贾政,余者除了其侄同知贾琏作陪,多是东太师府中人,那个出声的
  胖子竟是东太师府大总管汪笑山。
  殷正龙连忙一一拜见,贾政亦回幸苦安抚之言,他在众人之中爵位最高,却
  只小心翼翼地陪同着东太师府之人,话并不多,倒是那个汪笑山上来继为殷正龙
  介绍身边众人。
  殷正龙原出自少林,原法号“无心”,是“无”字辈中的佼佼者,在少林短
  短的十几年间,已习得少林正三十六房绝技中的六房,其中看似最平凡的一套
  “伏虎拳”更是给他修习得炉火纯青,另有境界,曾被罗汉堂圣僧了空赞誉:
  “近千年来伏虎拳第二人”。而要练好这套“伏虎拳”,先得有扎实的内功做为
  基础,殷正龙自是不差,如今却仅从汪笑山刚才那一笑之中,已隐隐觉其内力似
  在自已之上,心中微震忖道:“都中果然卧虎藏龙,不知这人出自哪个门派?”
  汪笑山掌扬身边一个打扮似道非道的怪异之人道:“这位是茅山‘神打门’
  第三代门主‘通天神君’余东兴,因闻太师的千金遇劫,特帅众弟子入京相助。”
  殷正龙早知道这几十年来武林中出了个武技怪异无比的“神打门”,且闻近
  年来人丁兴旺,强手辈出,不敢轻慢,拱手作揖道:“余门主好。”
  谁知那“通天神君”余东兴却立着负手不动,鼻眼仰梁,只有气无力地吐了
  一句道:“殷馆主好。”显然不把这地方上武馆的人物放在眼里,也不晓得他是
  否知道殷正龙乃系出自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
  汪笑山眯眼飘过余东兴,落到身侧一个玉树临风书生模样的少年身上,笑吟
  吟道:“这位俊材便是当今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派冷然,听说前些时候刚与令媛
  联手,在泰山脚下诛灭了白莲教剑妖,因闻都中近日有妖邪横行,今也入京来相
  助太师。”
  殷正龙不禁动容,要知道这十大少侠正是当今江湖上风头最健的十个年青人,
  其中无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如非某武林世家的佼佼子弟,便是某门某派的接班
  人。这冷然更是“武当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隐隐有其将
  成为武当下一代掌门的传闻。
  那冷然不待殷正龙问好,已先踏上一步,躬身拱手道:“拜见殷馆主。”又
  转身朝殷琳道:“殷姑娘好,月前龙盟主庄上一别,不期今日又遇。”
  殷琳早就瞧见了他,芳心乱跳,只是人多不好上前招呼,想不到他竟当然这
  么多人的面倒先来见礼,忙盈盈地施了一福,回礼道:“冷公子好。”
  白玄背靠枕上,从侧面瞧见殷琳俏脸上晕起淡淡的嫣红,眼睛里竟似有点喜
  孜孜的;再看看那个冷然,但觉他便象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隔着剑鞘已让人感受
  到里边寒冷锋利的剑身,心头不禁打了个寒战,又泛起一丝酸溜溜的讨厌来。
  殷正龙望着冷然笑道:“少侠好。大家都知道那是江湖上的误传了,我听小
  女说,能诛杀那白莲妖孽完全是冷少侠的功劳。”
  汪笑山道:“殷馆主客气吧,虎父亦自无犬女,哈哈,今回太师的千金有难,
  还望大家皆来援手。”
  那冷然竟然不推不傲,见过礼后,便一步退回人群之中。
  白玄缩在被窝里,忽觉将来定有跟这人较量之日,忍不住悄悄地盯着他,暗
  中寻找破绽,谁知打量了半响,竟无丁点收获,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天衣无缝”
  这个成语来。
  殷正龙目送冷然退下,眼中似有欣赏之色,回汪笑山道:“汪总管不必客气,
  都中岂容妖邪胡为,大家自当尽力。”
  “通天神君”余东兴也道:“这个自然,那采花贼既然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
  浪,自然定叫他不得好死!”眼睛乜乜床上的白玄,对殷正龙道:“你这徒弟又
  吃了什么亏?”
  殷正龙见这位“通天神君”面目无华气息如丝,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高明之
  处,但与其初见之时,却觉得这人好不傲慢,今又听他口气轻佻,心头不悦,他
  还俗后闯历江湖二十余年,间中罕逢对手,华北华东武林中谁敢不敬?正不知答
  或不答,倒是大弟子邹远山老练,接过话道:“我这白玄师弟受的是刀伤,怀疑
  对方用的是江如娇的贴身宝刃‘美人眸’。”
  白玄见说到他身上来了,心中一阵紧张,头上微微沁汗,装作十分虚弱地蜷
  缩在被窝里,真怕有谁要过去查看他胸口的伤势。
  也所受的许不是内伤,幸好没人有这打算。余东兴道:“这么说来,这人定
  是‘午夜淫烟’满连了,跟据刚才的查看,有人捱的是‘鳄王拳’和‘春水绝流
  袖’,可以断定其中的另外两人是‘花山鳄’纪豪和‘春水流’肖遥,想不到他
  们几个原本只在江南作孽的几个采花贼竟也进京寻死来了!”
  殷正龙不接他言,朝汪笑天问道:“不知总管方才如何肯定那‘午夜淫烟’
  并非大闹都中之人?”
  汪笑山手摸自已圆圆的下巴,条理分明道:“那大闹都中之人一直独来独往,
  而王府昨夜遇袭却有五个人,此其一也;另外那人每次作案时脸上总是戴着一只
  丑陋无比的鬼邪面具,与那五人的装扮大不相同,此其二也;最主要的还是因为
  前几日那人劫袭太师府时,被逼出了真功夫,竟然一拳击毙了太师府中的一个侍
  卫,而那侍卫却是‘华山派’的好的手,所修习的‘紫霞气功’已臻炉火纯青之
  境,却连一招也接不住,‘午夜淫烟’那个几毛贼哪有这等功力?此其三也。所
  以我敢肯定昨夜偷袭‘荣国府’的,绝不是那个人。”
  殷正龙听得心中骇然,吸了口气道:“那人用的是什么功夫?”
  汪笑山脸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来,蹙眉道:“尸体至今还留着,这几日
  来请教了许多都中都外的各派高手,却无一人能认出是什么功夫。”
  殷正龙更是讶异,又听汪笑山道:“对了,听说昨夜偷袭的那帮贼人是‘荣
  国府’里的人先发觉的?”
  邹远山忙接道:“是的,好象是贾大人的二公子。”
  贾政一听,先是心里吃了一惊,便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说起来羞煞人,我那不肖子不但胸无点墨,手上亦无缚鸡之力,况年未及冠,怎
  么能于各位高人之先发觉那帮会飞檐走壁的贼人?想来邹义士定是认错人了。”
  邹远山心中纳闷:“便算我认错了人,难到白师弟他们也都一块认错了?”
  但他何等老练世故,怎会去顶撞员外郎大人,忙改口道:“昨夜场面十分混乱,
  认错人也是有的。”
  汪笑山乜乜两人,也不深究,对贾政躬身作揖道:“查看了这么多人的伤势,
  也算有些收获了,不敢再烦劳大人久陪了,下官这就回复太师去。”
  贾政忙道:“总管不必客气,学生能为太师出点力便是莫大的荣幸。”当下
  送众人出房,自廊下方与贾琏折回。路上想了想,边走边叮嘱贾琏道:“昨夜遇
  袭,幸好有这帮武馆和镖局的人给挡住,我们府中既然没什么损失,你就不必惊
  动内眷了,便是老太太那里你也莫去说,免得她老人家受了惊吓。”贾琏连连点
  头应“是”。
  这边一干人出了“荣国府”,汪笑山忽对殷正龙道:“对了,太师今晚在府
  中设宴,招待入都相助的各派高人,请殷馆主也去聚一聚吧?到时帮忙出出主意,
  也算是为太师出一分力。”
  殷正龙本想客气,却听汪笑山又道:“笑山早就听说尊夫人出自武林名门,
  不但风姿过人,更是见识多广,还有令媛,刚与冷少侠诛了白莲妖邪,哄动江湖,
  太师是渴才之人,这就都请一块去吧。”
  殷正龙夫妇推辞不过,又想会一会入都的各派好手,只好应了。
  殷琳本不好意思去,却因冷然也在被请之列,犹豫了一下便答允了。走到一
  边悄悄交代师弟阿竹道:“阿玄怕羞,不肯让我帮他换药,呆会还是你去给他换
  吧。”
  阿竹道:“他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嫩啦?”笑嘻嘻地应了——
  白玄见众人离去,这才把提到嗓眼的心放回胸腔,躺在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忽见阿竹进来,笑嘻嘻道:“殷师姐说你害臊,叫我来帮你换药。”
  白玄一听,心中顿时怅然若失,殷琳帮他换药他哪里会害臊,心中千般肯万
  般愿,只恨自已暗中修习的“凤凰涅磐大法”令伤口好得太快,生怕她起疑心才
  不肯让她换药,如今却换了根竹竿来,没好气道:“她呢?回武馆了么?”
  阿竹道:“殷师姐跟师父师娘一块赴太师府的晚宴去了,听说那宴上还请了
  许多入都来助太师的各派好手。”
  白玄一怔,忽想起太师府定然也有邀请那个“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又想
  起殷琳刚才望着那家伙的眼神,心中顿时一阵泛酸,懊恼忖道:“她丢下我去参
  加太师府的晚宴,说不定多半就是因为那鸟人。”一时愈想愈闷,愈念愈烦,赌
  着气对阿竹摆手说:“谁都不用帮我换药,就此伤重不治死了才好呢!”
  阿竹瞠目望着他,愣在床前——
  花木幽深处,一眼清泉轻轻柔柔地注入小溪,于乱石间随心所欲的蜿蜒而行,滋润得周遭绿草如茵。
  四下散落的霓裳罗带间,凤姐双腿曲蜷,柔美无伦地跪于软绵绵的草地里,
  上半身软若无骨地趴在光滑的大碧石面,宫鬓零乱,珠钗斜坠,神态娇慵甜蜜,
  媚眼如丝地回味方才的销魂。
  宝玉从后边温柔地抱住她,脸贴着脸,懒洋洋地眯着眼,却似在聆听那溪水
  流转时发出的清脆叮咚声。
  凤姐把玉手探入石边流转的溪水之中,只觉清凉沁骨,好不舒服。她素来只
  重实在,今被宝玉带到这世外桃源来偷欢,忽觉那从前看是虚幻的风花雪月,原
  来也这般动人心魄,又想到贾琏哪有这等情趣,心里不禁暗暗叹息,她侧过玉首,
  水淋淋的美眸斜乜着宝玉,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哪个不知羞的丫头带你到这儿
  来耍过?”
  宝玉嗅着妇人身上特有的诱人香气,脸庞磨梭她那凝脂般的肌肤,道:“不
  要我发誓,却老是疑心人。这儿是我前阵子无聊时,忽然想看看这条溪水的源头,
  便寻到了这儿,还没带谁来过呢。”
  凤姐笑道:“如今知道了这儿的美妙,往后可以带小丫头们来玩了。”
  宝玉听不得她的一语双关,便探手到她腰畔呵挠,顿戏得妇人花枝乱颤,雪
  肤荡漾。
  凤姐儿连连软语告饶,宝玉忽一眼瞥见她那雪白的玉股上染了一块碧绿的青
  苔,想是方才从石面上滑溜下来时给擦上的,但见白绿两色分明,仿佛雪池生碧
  荷,只觉美不可言,心中砰然而动,那垂软的宝贝又如冬蛇苏醒,便趁机将之塞
  于妇人花底。
  凤姐儿一挣一扭间,已被宝玉的玉茎悄袭,只觉半软不硬的,又滑溜溜的,
  便如那泥鳅穿梭,浅浅斜斜地钻入那肥美柔润的花瓣内,闹得心里边慌慌麻麻。
  她知道宝玉精力甚好,几乎每次相欢都能梅开二度以上,但间中总得休息上一会,
  极少这么快就重振旗鼓的,有点讶异道:“我的小爷,今天怎么这般利害?”
  宝玉双手环到前边揉握凤姐儿两只软绵娇弹的酥乳,在她耳后轻喘道:“你
  这么扭来扭去的浪,叫我怎能不利害。”
  凤姐儿心中得意,在他怀里又故意妖娆了一下,笑道:“浪也不是你折腾的?
  你精神了可人家还得歇一会儿哩。”
  宝玉只细细感受她花唇的美妙,那玉茎便如鱼游莲底,但觉又软又滑,钻过
  一层又有一层娇嫩软软地包上来,便将玉茎反复穿梭,哼哼应道:“你只管歇你
  的,我只管玩我的。”
  凤姐儿“卟哧”笑道:“这可就奇怪了,你玩你的,谁想睬你,怎么又溜到
  人家屋子里来,难道你是那山大王么?”
  宝玉觉得爽滑畅美,又稍微挑入,龟首顶到妇人内壁上端的痒筋,只抵揉了
  几下,立觉她又湿润起来,道:“我若是山大王,怎会上门送你宝贝呢?”
  凤姐儿喘息起来,娇哼道:“你道是宝贝,我却觉得那是勾魂的无常棒哩~
  嗳~嗳~小冤家,不……不敢只弄那儿。”她上身趴于石面上,浑身忽一阵不能
  自已的娇颤,只觉宝玉愈刺愈疾,愈揉愈重,几乎皆送于那一小片痒筋之上,差
  点就欲尿出来,这可是贾琏极少耍的,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平儿最喜欢这
  滋味,若是知道了宝玉要这么玩,那还不馋死了。”
  宝玉已膨胀至最硬,听凤姐儿不住软语相求,却偏偏只弄她花房浅处的那片
  痒筋儿,兴许是看惯了这妇人平时的威风辛辣,这会子便愈想瞧瞧她娇怯软弱的
  模样,作狠道:“山大王可是不识怜香惜玉的。”
  凤姐儿哪里还能跟他调侃,反手来推男人,连连娇呼道:“不敢弄那儿啦~
  要尿哩,真的要尿啦!啊……啊……嗳呀!”上半身几欲溜下石面来,却被宝玉
  的擎天巨柱向上紧紧支住。
  宝玉磨抵着那片软中带硬的痒筋儿,忽觉一大泡热乎乎的汁液淋了下来,又
  多又猛,既不似淫水亦不象阴精,心跳忖道:“难道真把她给弄尿了?”
  凤姐儿汗如浆出,浑身皆木,玉颈沟现,哭腔道:“快弄里边,好象也要丢
  了~”
  宝玉见她神情欲仙欲死,不敢再捉弄,当下立将阴茎深送,大合大纵地抽添
  起来。
  凤姐儿这才回过一口气,瘫坐于宝玉怀内妖娆不住。
  宝玉要令凤姐儿更加快活,又把手探到前面,用两指去捉她那蛤嘴里的肥美
  娇蒂,一阵轻轻地揉捏抚按。
  凤姐儿果然美上天去,不住侧首来吻宝玉,下边腻汁如泉涌出,打碧了许多
  嫩草。
  不想草丛中一株初蕾的紫鸢正摇曳于两人的交接之处,那蕾苞竟被宝玉突刺
  间一起带入凤姐儿的玉户内,初时两人皆未觉察,依然狂勇迷乱,那粒紫鸢花蕾
  经宝玉一阵暴风疾雨地猛顶狠揉,立时碎裂开来,间中无数细细硬硬的花仔游散
  出来,刹那遍布玉户之内,再经宝玉的巨茎一搅,分分钻入花壁上的纹褶之内,
  顿把妇人爽得个魂飞魄散。
  凤姐儿颤啼道:“坏啦坏啦……不……不知把什么东西弄到里边去了,快停!
  快停!”
  宝玉这时也发觉有异,却倍感新鲜刺激,探首瞧瞧怀内妇人,只见她美目翻
  白,丁香半吐,那神态少有的销魂妩媚,哪肯睬她叫停,反抱紧住她那凝脂玉体
  往下揉按,下边的巨茎却朝上连连高耸,搅拌着花房里那些细细硬硬的花仔,愈
  觉万般美妙。
  凤姐儿瞠目结舌,娇躯时绷时酥,一对粉膝不知揉倒多少嫩草,忽有一粒花
  仔被宝玉揉入花心的嫩眼之内,霎时浑身都酥了,也没出声,便尿似地丢了身子。
  宝玉只觉一大股烫乎乎的浆液淋下来,霎间已包住整根阴茎,顿麻得筋饧骨
  软,便把凤姐一把按倒草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妇人雪股上染的那块碧绿青苔,
  龟头抵在她那粒肥美非常的花心上,翘了几翘也熬不过泄了,滴滴疾精打入花眼,
  竟把那粒花仔深深地射入玉宫之内。
  凤姐儿趴俯草地上,双手各抓了一把嫩草,娇躯痉挛成曲,霎间又大丢数股
  阴精,白粥似地流了宝玉一腹狼籍。
  许久,宝玉方侧抱住妇人道:“姐姐可还活着?”
  凤姐仍旧作不得声,只软绵绵的瘫于宝玉怀内,盼望就此融化在这勾魂公子
  的身上。
  宝玉心知这回把可凤姐玩惨了,顾不得手脚发软,铺开两人散落一地的衣裳,
  将妇人放倒其上,又为其上下按摩,乜见从她玉蛤嘴流出来的浆液中浃淌着一粒
  粒紫鸢花仔,这才恍然大悟。
  又歇了甚久,凤姐方能言语,无力道:“玩死了姐姐,看你怎么跟人交代。”
  宝玉垂首吻她依然椒挺的乳尖,笑道:“若是玩死了姐姐,弟弟只怕也活不
  成哩,何须向人交代,一起葬于这世外桃源,倒也死而无憾。”
  凤姐凝目他道:“只怕呀,你还舍不得什么宝姐姐林妹妹呢。”她何等眼利,
  平时观察众人相处,早看出宝玉若有所近。
  宝玉心事似被说中,脸上一热,忙转移话题道:“姐姐可知刚才是把什么东
  西送进去了?”
  凤姐一愣,好一会才明白宝玉所问,便晕着脸道:“是什么?”
  宝玉便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凤姐愈听愈羞,回首乜他道:“可是你故意这
  么玩的?”
  宝玉笑道:“皆缘巧得,所以妙不可言矣。”两人不约而同,心头一阵旖旎,
  一阵销魂。
  凤姐儿枕着宝玉的胸膛,慵懒四顾,已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幽秘的小天地,
  忽想了想道:“既然这儿只有你我两个知道,定然是没名字了,今天为何不帮它
  起一个?日后我们相约,也有个名儿好叫呀。”
  宝玉笑道:“姐姐说得有道理,你思量甚么名字才好呢?”
  凤姐摇摇手儿道:“莫问我,姐姐不识几个字,还是你来吧。”
  宝玉想了想,道:“古有‘桃花源’,可叫到如今都叫俗了……这里幽深僻
  静,有一条小溪,嗯……还有一块巧夺天工的大碧石,嗯……”忽想起刚才的销
  魂情景,笑道:“有了,就叫‘妆翠台’吧。”
  凤姐儿似懂非懂,问道:“为什么叫做‘妆翠台’呢,可有什么典故吗?”
  宝玉笑嘻嘻道:“当然有,姐姐可知我方才何以那么动情?”
  凤姐娇啐道:“还不是因为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你哥哥的老婆呗。”
  宝玉笑道:“此其一也,却不是重点。”
  凤姐望着他道:“你说。”
  宝玉脸贴她香肩,悠悠道:“只因为你那股上染了一块青苔,与肌肤相互映
  衬,实在美不可言,所以有了今日的至乐。从来就有‘梅花妆’,而姐姐股上染
  的这块青苔当可类叫做‘点翠妆’了,加上我们方才欢好时所倚之石,也可比做
  梳妆台,所以这儿就叫‘妆翠台’了,正是记念今日之欢,姐姐以为如何?”
  凤姐儿花容娇晕,又自饱承雨露之后,模样美得荡人心神,拧着宝玉的脸道
  :“好个风流的小爷儿,玩了人家还占便宜。”心里却是喜孜孜的,并不反对。
  两人嘻嘻闹闹卿卿我我于溪畔许久,渐至黄昏,方惊觉清醒,慌忙整理了衣
  裳,牵手出了幽深,又缠绵了一会,这才各自离去。
  宝玉荒唐了一下午,肚中饿得咕咕直叫,正打算去贾母处用饭,忽想起那小
  木屋里从昨晚一直关到现在的凌采容,不禁吃了一惊,慌忙折道寻去。
  凌采容悠悠醒来,只觉浑身软绵无力,脑瓜里也晕乎乎的,仍旧在床上赖了
  半晌,懒洋洋的舍不得起来。
  迷糊间手儿摸到自已身上,但觉衣服质地柔软光滑,似乎不是原来的衣裳,
  不禁唬了一跳,整个人立时清醒了许多,慌乱中从床上滚下来,气急败坏地底头
  瞧去,不禁魂飞魄散,原来的衣裳早已不见,身上穿的却是另一套质地极优的华
  丽衣裳,心里连连叫道:“坏了坏了!莫是叫那帮采花贼给……”一时急得几欲
  哭出声来。双手继检至里边,所幸还是原来的那件月白肚兜儿,再反手摸摸后边
  自已所打的那只独家结子,并未松脱改变,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她定了神,游目四顾,发觉原来是在一间华丽舒适的小屋子里,四壁所露虽
  皆为木质结构,朴素平常,但里边的家具摆设却是典雅考究,那梳妆台、春凳、
  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琉璃灯等用品一概俱全,地上还
  铺着一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赤着脚儿踏在上面好不舒服,而自已原来的衣裳
  正整齐地放在床侧的小几上。
  凌采容想了半天,只依稀记得自已被那“无极淫君”韩将点了穴道,却不明
  白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她起身走到屋子唯一的门前,用力推了推,却似从外边锁
  住了,本能地提了提内力,谁料胸口一阵极度的烦恶,丹田中却是空虚得难过,
  半分内力也提不起来,好容易平复了喘息,坐于地毯上盘膝自检了一回,方知被
  白婆婆伤得极重,恐怕于两、三月内无法复原了,心中顿时一阵失神黯然,脑瓜
  里一片混乱。
  凌采容起身又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回,再找不到其他出口,在梳妆台前颓然坐
  下,对着镜子,怔怔思量道:“虽然那人只帮我换了外边的衣裳,身上多少也被
  他瞧了去,不知那人是谁?是男是女?”忽然想起那个宝玉公子,不知为何,便
  是一阵面红心跳。
  凌采容胡思乱想了一会,百无聊赖,随手拉开妆台的抽屉,见里面尽是极好
  的水粉胭脂。她从来只在凶险无比的江湖上闯荡,师门中人又多是勾心斗角之辈,
  何时能闲下情来妆扮过,此时反正无聊,便匀了些在掌心,轻轻打于脸上,顿见
  镜中人儿娇艳俏丽起来,与平日大不相同。
  凌采容对着镜子一阵左盼右顾,心里痒丝丝的,忍不住又咬了红,两瓣樱唇
  便如那娇花吐艳般的嫩红欲滴,瞧得连她自已也心动起来,双手托着自个的下巴,
  对着镜内人儿得意地轻噫道:“好一个小美人哩。”忽然又想起自已的身份,不
  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她顾影自怜了一阵,又拉开下边一级抽屉,见众多奇怪物品当中有一只彩织
  锦袋,秀丽异常,便拿起来玩看,解开扣子,瞧见里边有本小册子,便取出翻看,
  才瞧了两页,顿然羞得面红耳赤,啐了一口,远远地丢到了一旁,原来里边画了
  一幅幅妖精打架的图儿,旁边还配了一行行字体娟秀的香艳诗词,正是凤姐给宝
  玉玩看过的那册春宫——《玩玉秘谱》。
  凌采容心头“通通”乱跳,暗啐道:“这些富贵人家,果然淫秽荒唐,家里
  竟然藏着这么恶心的东西。”突然又想起宝玉,心底一阵惶然,倒有七、八分认
  定了这儿便是那小子的屋子,心道:“瞧他模样斯斯文文,却看这种东西,真是
  人不可貌相哩。”一时希望是宝玉帮自已换的衣裳,一时又希望不是他。
  屋子里一直点着琉璃灯,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凌采容闷得心头发慌,想趁闲
  运功疗伤,却连丁点气息也提不起来,只好作罢。不知又过了多久,竟想起那册
  春宫来,心儿“砰砰”乱跳,忙欲转念他顾,谁知方才看到的那两页撩人的春宫
  画面,却阴魂不散的死缠着她,愈欲丢开却愈是如影随形,酥酥麻麻地的只往她
  心儿里钻,直教她想道:“反正此时没别人,我就是瞧了,然后好好的放回去,
  又有谁知呢?”此念一生,便不知不觉去捡起那册《玩玉秘谱》,缩在椅子里屏
  息静气的翻看。
  那《玩玉秘谱》乃当今四大青楼之一的品玉阁大家曼虚灵所作,册中春宫笔
  笔传神,勾人心魄。凌采容何曾瞧过这样的东西,便似那小儿忽灌了烈酒,只看
  得如痴如醉,魂荡神饧。
  她尚为处子,对那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此时一页页瞧过,这才稍明了许
  多原本模模糊糊之想,心儿直蹦个不住,暗念道:“原来那夫妻之事竟是如此,
  真是……真是羞死人了,怎么能做得出来?”又想到世间不知有多少对夫妻,多
  少个日夜在做这些事儿,更是羞得双颊如烧。
  翻到这页,但见一幅淫艳图儿:画的是荷塘边的竹林,间有一小姐模样的女
  子,斜斜倚靠在一个蹲着的丫鬟背上,只褪了下边小衣,丫鬟却抱住后边绿竹杆。
  小姐前边有个男子全身冠带,也只褪了裤子,一只擎了小姐的腿在前抽插,那交
  接处竟细细画出来,纤毫毕现。旁有题跋:东风齐借力。绿展新篁,红舒莲的,
  庭院深沉。春心撩乱,携手到园林。堪爱芳丛蔽日,凭修竹慢讲闲情。绿阴里,
  金莲并举,玉笋牢擎。摇荡恐难禁,倩女伴暂作肉儿花茵。春风不定,簌簌影筛
  金。不管腰肢久曲,更难听怯怯莺声。休辞困,醉趁余兴,轮到伊身。
  凌采容心道:“该死,这夫妇俩真是羞煞人,怎么在丫鬟面前做这事儿!”
  瞧得把持不住,几欲把春宫丢开,谁知那本册子就似涂了胶水似的牢牢粘在手里。
  她识字不多,但那题跋字句浅显,略微一品,已看懂了七、八分,身子便酥了八
  九分,瘫在椅子里,鼻息滚烫,捂颊自警道:“再瞧一页,便放回去。”却是翻
  了一页又一页,不但没舍得将册子放回去,还不知不觉间把手儿放到了自已的腿
  心里,隔着裙裤摸到了那一粒连洗澡时都不敢多碰的娇蒂上……。
  待又翻至一页,见图中画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玉体几裸,却把自已悬在
  衣架上,有男子站在脚凳上,从后边来挑她,那交接处欲入未入,尚有半粒圆硕
  的龟首露在女子的蛤嘴外,左边是一张桌子,右边从窗里望出去是一座假山和桃
  花。旁边题跋:鹊踏枝。牡丹高架含香露,足短难攀,小几将来渡。宛如秀士步
  云梯,疑是老僧敲法鼓。轻轻款款情无限,又似秋千摇曳间庭院。兴发不堪狂历
  乱,一时树倒猢狲散。
  凌采容细细咀嚼着题跋的字句,心中那淫情浪意更是如火如荼,迷乱间不觉
  把指儿揉得飞快,虽还隔着裙裤,却也快美非常,阵阵醉人的酸麻从那粒无比敏
  感的娇蒂上流荡全身,那幅春宫里的人物也仿佛生活了起来,在她面前惊心动魄
  地颠鸾倒凤。
  不知又揉了多少下,凌采容娇躯愈绷愈紧,盯着画中男女的交接处,忽一道
  奇酥异麻灌注体内某处此前从未知觉的地方,令得她汗毛皆竖,小嘴张启,丁香
  半吐,接着便哆哆嗦嗦地丢了,排出了有生以来第一股极乐的花精。

  凌采容一阵惊慌,急欲用手去捂,却是如何阻得往?幽深处某物连连痉挛抽
  搐,数股温暖浓稠的浆液自花溪迸涌而出,霎已浸透亵裤,于罗裙上缓缓洇出一
  朵娇艳的桃花来,但她很快就被极度的快美所淹没,再也无暇多顾了。
  一番欲仙欲死之后,凌采容兀然松软,早已出了一身滑腻的香汗,湿透小衣,
  意犹未尽地瘫于椅上,修长的双腿依然舒畅张着,那幽深处的繁华开谢已渐渐消
  止,但手儿却似乎仍舍不得离开花溪,轻颤的纤指还留在那儿偶尔拔弄,仿欲抚
  去一曲将罢的余韵,迷醉间,忽听门外有些声响,好似有人正在开锁,不禁唬得
  魂飞魄散,慌忙将那册春宫丢回抽屉内,迅速推上,方从椅子立起,已见一人推
  门进来。
  外边已是夜色漆黑,那人又离几上的琉璃灯尚远,凌采容一时瞧不清是什么
  人,心头猛地缩紧,暗祈千万莫是白湘芳那贱人寻来才好,却听那人轻轻叫唤道
  :“凌姑娘,你可好么?”
  凌采容这才知道是那个呆公子贾宝玉来了,心道:“果然是他把我弄到这里
  的,那么,给我换上这身衣裳的九成也是他了。”心念至此,不禁又羞又恼,那
  在江湖上动阢伤人的脾气一起,便扑上前去,一爪已捏到了宝玉的喉咙,谁知牵
  动伤势,胸中一阵极度的烦恶,一股鲜血已涌到了口中,整个霎时瘫软跌到。
  宝玉慌忙去扶,瞧见她脸如白纸,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想起白婆婆说她伤
  得极重,唬得连话也哆嗦了:“姑娘怎么又要打我?你伤得这么重可千万不能乱
  动呀。”
  凌采容一怔,想不到宝玉这般关心自已,却仍欲推他,挣扎道:“可是你给
  我……我换上这些衣裳的!”
  宝玉也一愣,上下打量凌采容,瞧得女孩耳根兀热,慌忙把双腿收拢,悄悄
  将那朵罗裙上的桃花湿迹藏入腿缝内。
  呆公子犹犯迷糊道:“是哩,你不喜欢这些衣裳么?”见少女急得眼圈发红,
  才突然醒悟,忙接着道:“昨晚回到竹林里,见姑娘还未醒来,身上早已给露水
  打湿,在下生怕姑娘着凉,便把姑娘送到这里暂歇,且帮你换上这套衣裳,绝不
  敢有冒犯姑娘之心。”
  凌采容见他诚惶诚恐,心情已好了一半,又想起初遇这人时之况,心中再无
  疑虑,咬唇道:“才不要你好心,你……你……你帮人家换衣服时,可有……可
  有乱看?”
  宝玉心想帮你换衣服还能不看吗?隐约记得自已当时还真是瞧得不亦乐乎呢,
  但这话可不能老实交待,莫惹她生气才好,便答道:“没有,我一眼也不敢多瞧。”
  凌采容望望他,好一会又说:“人家才不信哩,难道……。”话才出口,俏
  脸便飞起一抹淡红来,与先前惨白的脸色鲜明映衬,追究自然也无以为继。
  宝玉素来最惜痛女人,瞧她那憔悴花容,心中怜意油然而生,道:“姑娘好
  似伤得极重,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瞧瞧。”
  凌采容黯然道:“不用了,我这伤寻常大夫那里能治。”
  宝玉急道:“姑娘切莫灰心,这都中名医甚多,就是平时我家常请的几个大
  夫也非寻常庸医,试试才知。”
  凌采容眼珠溜溜一转,瞧着他道:“对了,你的轻功那么俊,内功如何呢?”
  宝玉道:“我可不会内功,那轻功也是昨天你走后我才跟白婆婆学的。”便
  将白婆婆教他轻功的经过与凌采容昏迷后他惊走江南五盗等事说了一遍。
  凌采容听得眼珠子差点都要掉出来了,心道:“那有这样的事,从来就没听
  说过谁能一天就学会轻功的,难道这呆公子是个武学天材不成?”便道:“白湘
  芳那贱人既然教你轻功,定然也有教你驽气之法,只要你能帮我提起一点内力,
  我自已就能运功疗伤了。”
  宝玉正踌躇这么晚上哪儿去请大夫,且又不能惊动别人,听凌采容这么一说,
  心中大喜,忙道:“此法如可行最好,只是我不懂怎么帮你。”凌采容便教他怎
  么驽气运功,启行止处,又比白婆婆昨天教得详细了不少。
  宝玉本是补天遗石,天资极灵异慧,加上胸口那只暗藏玄机的“灵通宝玉”,
  是以才能在白婆婆胡乱指点之间,就轻而易举地学会轻功,而今凌采容所教的,
  并不比白婆婆难上多少,不一会儿,宝玉已明了个大概,当下依着凌采容所示,
  将双掌抵于凌采容背上“神通穴”,运气传送。
  凌采容盘膝纳受,本只期望宝玉能帮她提起一点内力,便可自已运功疗伤,
  谁知宝玉双掌甫抵背后,顿有一股暖洋洋之气涌入神通穴,竟似那大江宽河般绵
  绵不绝地流荡全身,通体舒泰无比,不禁万分讶异,心惊道:“便是一个有几十
  年修为的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呀。”生怕走火入魔一时不敢多想,用心纳受。
  宝玉却觉气流自胸口澎湃涌入,依着凌采容所教之法,源源不断地传输给她,
  也是舒畅非常,只是奇怪白婆婆和凌采容都教他“气自丹田而启”,而自已却总
  是从胸口而发,总不会两个人都教错了吧?抑或这运气之法不只一种?殊不知,
  他所生之气并非发自体内,而是源于他胸口的那只“灵通宝玉”。
  过不一会,凌采容身子突然猛的向前倾,喷出一口乌血,淋得地毯触目惊心。
  宝玉大惊,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急问道:“怎么啦?”
  凌采容好一阵喘息,半响才道:“不碍事,是于血。”她缓缓转过身来,脸
  上已有了淡淡的血色,对宝玉喜形于色道:“好弟弟,你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
  我现在好多了。”她自检内伤,发觉竟已神奇无比的好了三成,心情大佳之下,
  便又对宝玉叫起弟弟来了。
  宝玉高兴道:“那我再继续帮你运功,把伤完全医好。”眼角乜了一下地毯
  上那块被于血弄脏的地方,暗暗担心到时怎么跟凤姐交待。
  凌采容摆手笑道:“心急吃不到热饽饽,那能一下子都医好,我原本以为要
  养上两、三个月,现在看来,如果有你帮我,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完全愎原了,
  对了,你原来真的没有练过武功吗?”
  宝玉摇摇头,有些兴奋道:“从来没有,原来我还不相信有人真的能飞檐走
  壁呢,想不到现在我也会了。”
  凌采容盯着他,美眸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若有所思了一会,忽然微笑道
  :“嗳,宝玉,姐姐饿坏啦,你家里有吃的吗?”
  宝玉这才想起凌采容已经饿了一整天,都怪自已昨夜跟小丫鬟们荒唐了通宵,
  直至近午方起,午后又携凤姐去了那“点翠台”销魂,几忘了她还被锁在这小木
  屋里,真是该死,忙道:“此时晚饭已过,我也没吃呢,不过我屋里还有些可口
  的点心,这就去拿过来,咱们先垫垫肚子再说。”转身便要出去。
  凌采容忙拉住他的袖子:“还得回你屋里去拿呀,不怕惊动别人了?”
  宝玉一听,也有些头痛,心忖道:“这会子袭人和晴雯她们都在屋里,晚饭
  刚过我去拿点心,寻什么借口才好呢?”
  凌采容见他苦脸不语,想了想道:“如今我身上的伤已好了许多,再不用你
  背了,何不悄悄出去外边吃呢?我已经来了大半月,却还没尝过这都中的美食哩。”
  宝玉想想觉得如此甚好,笑道:“也好,都中我最熟,这就带你去尝个够。”
  两人走出小木屋,宝玉顺手把门锁上。
  凌采容游目四顾,但见周围尽是繁枝密叶,整间小木屋几被滕罗植被爬满,
  不禁讶异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我还以为你家都是些雕梁画栋的大房子哩。”
  宝玉脸上发烧,怎好告诉她这间小木屋是凤姐跟他偷欢的秘巢,只得含糊道
  :“我喜欢幽静,就叫人在此搭了这间小屋子,天热时才好避暑纳凉。”
  凌采容眼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笑吟吟道:“原来富贵人家里的公子哥,也
  有不是从头到脚都俗的。”她在小木屋里闷了一整天,此际便如笼鸟出柙,闭眼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只觉格外清新,不由一阵心旷神怡,抬起头来,但见天
  上晴朗无云,一轮圆饱明月,正透过树梢幽幽撒落着沁人的清辉。
  可卿慵慵懒懒地半卧榻上,眼睛空空地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无声无息良久,
  不由轻轻的叹了一声。
  瑞珠从外屋进来,皱眉道:“都多晚了,还不睡么,爷今晚恐怕又是不回来
  了,我这就去打汤水来侍候奶奶睡下吧?”
  可卿自那日从北静王府回来,便对贾蓉不理不睬。贾蓉也自觉无趣,不敢来
  碰她,几乎夜夜去外边花天酒地,常至次日近午方归,夫妻俩话语已是日渐稀少。
  可卿连转首也懒,道:“你先睡去吧,等我想睡时再唤你。”瑞珠瞧瞧她,
  也悄悄地叹息了一下,转身退出。
  可卿又躺了半响,微觉一缕凉风从窗外流入,熏得人都醉了,心中却愈觉难
  过,忽从榻上爬起,披了件水绿撒柳裳,走到外屋,见大小丫鬟皆已睡下,便悄
  自提了只灯笼,步出院子。
  一路迷糊迤逦,不知不觉已到了院后的园子,瞧见那只令她魂牵梦萦的秋千,
  仍静静地悬挂于花木之间,周围梅影峦迭,婀娜多姿,反觉分外凄清寂寥。
  可卿不禁又幽幽地叹息一声,斜倚着秋千,心儿酥酥悲悲,泫然低泣道:
  “浪荡蝶儿既无情,何故悄来戏家花?一朝采得珍稀酿,绻恋过后了无痕。”恨
  恨间,忽而想起那日在“天香楼”上,那人曾对她吟过的字句:“妩媚一临满园
  春,秋千架上荡销魂,花间为吾褪小衣,蝶儿何幸戏卿卿?”顿时一阵如痴如醉,
  细细咀嚼着那每句每字,心间那股恨意便又如春雪化泥般消逝无踪了。
  可卿在秋千旁痴倚了许久,衣裳渐被夜露打湿,身子已是一片冰凉,再幽幽
  地长叹了一声,方提起灯笼凄怅而归。
  返至外屋,可卿熄了灯笼,撩起撒花软帘,方欲进去,猛然瞧见里屋内无声
  无息地坐着一个白衫人,正垂首把玩一条紫花汗巾,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那白衫人抬起头来,竟是一张流蓝带绿的可怖鬼脸。可卿娇躯一震,却反而
  再无丝毫害怕,怀内芳心刹那间不可遏制地剧跳起来,身子仿若虚脱,几站立不
  住。
  那张鬼脸上的一对眼睛竟灿若星辰,瞧着可卿,荡漾出一股春水般的温柔甜
  蜜。
  可卿拚命恢复常态,朝那人远远地伸出纤手,面无表情道:“还人东西来。”
  那鬼面白衫人悠然闻闻手上的那条紫花汗巾,笑语道:“娘子且过来,这么
  远叫我怎么还给你?”
  未知如何,可卿却不敢走过去,娇容掠过一抹动人的红云,仍立在门口,嚅
  嗫道:“你放在几上,人家自会去拿。”
  那鬼面人从椅子上立起,慢慢朝可卿走来,笑道:“怎敢有劳娘子,还是让
  我自已送上前吧!”
  秦可卿见那鬼面人缓缓行近,心儿不禁“砰砰”乱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
  促起来,低叫道:“你别过来。”见那鬼面人仿若充耳不闻,已行至一步之遥,
  心中一慌,再不能泰然自若,忽反身撩帘欲逃,谁知那鬼面人竟似已料到她的行
  动,反应奇快,一展身形,轻轻松松便把她揽入怀内。
  可卿生怕惊醒睡在外屋的丫鬟,只是默默地奋力挣扎,但那鬼面人如猫擒鼠
  儿,毫不费劲便制住了她,在她耳心轻笑道:“这回不把你郎君当做王爷,才叫
  人欢喜呢!”
  秦可卿一只手仍能动弹,便雨点般乱捶他胸堂,绷着脸冷啐道:“偷偷摸摸
  地入人闺房,只把你当做个小……贼!”她本想骂他“小淫贼”,但那“淫”字
  始终出不了口。
  那鬼面人见可卿冷着脸,模样却是无比的娇俏惹人,情不自禁凑上前去亲她。
  可卿哪肯遂他之欲,拚命扭头甩首,谁知她身上只穿着那肚兜小衣,外边也
  不过披了件水绿撒柳薄裳,挣动间一对丰腴雪峰揉揉晃晃,粉沟乍浅乍深,皆落
  到那鬼面人眼里,反惹得他欲念疾生,便将可卿整个抱起,走向床榻。
  原来这鬼面人正是北静王世荣,自那日从“天香楼”送回可卿,不由日夜思
  念,这夜竟又戴上那只大闹都中的鬼邪面具,踏月悄然寻来。此时瞧见可卿挣扎
  之状,突想起当日在秋千上强幸她的情景,不禁兴动如狂,把她放按榻上,剥裳
  解裙。
  可卿见男人情浓似火,忽亦想起初遇这人时的荒唐,冷感恨意顿去了一半,
  待与之肌肤厮磨,另一半也几消逝无踪,心底只余一丝幽怨,咬着朱唇,却仍沉
  着脸哼道:“你又要欺付人家么!”
  王爷正把玉人温存,不听犹可,一听更如火里添油,笑道:“世荣只想与娘
  子重温当日销魂。”再顾不得与她纠缠,两、三下便将可卿下体剥得精光,又用
  腰胯捺开妇人双腿,松开自已腰间汗巾,掏出已是坚如金铁的玉杵,对准花苞狠
  勇破去。
  秦可卿心里尚存一丝幽怨,怎肯轻遂男人,无奈两条雪腿收合不上,推又推
  不开他,只得把柳腰乱闪,那只无比诱人的美蛤也随之乱抛,教那噙涎赤龟跟着
  摇头晃脑,倒忙得男人一阵狼狈,哪里还有王爷威仪。
  可卿见状,忍不住“哧”地一声轻笑。
  世荣瞧了妇人那妩媚模样,心头又痒又急,周身欲若火燎,猛地把两掌插入
  她胯下,分别将那两团粉揉脂凝的玉股紧紧捏拿住,也笑了一声,得意道:“还
  往哪里逃!”大龟头已准准地压入玉蚌缝中。
  可卿花容失色,低低娇啼一声:“痛哩!”霎已被世荣刺没,微露的花径掠
  过一道火辣,幽深的嫩花心挨着了大棒头,顿生出一股奇酸异麻,双臂不由自主
  地抱了男人。
  世荣忙俯身抚慰可卿,唇游花容,吻干嗔泪,只是欲焰燎心,无法按捺,玉
  茎在她花房内比了比深浅,便如饥似渴地抽添起来,不过数枪,肉棒已勾出丝丝
  粘黏的花汁,妇人也缓缓松软下来。
  秦可卿平素最是娴淑,宁国府内,长一辈的夸她敬老孝顺,平一辈的赞她和
  睦亲密,下一辈的念她关怀慈爱,家中大小仆从,多受过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
  恩,但她内里天性却属那风流淫媚不甘虚渡之类,是以才被北静王这等非凡人物
  轻易迷住。
  自那日从北静王府回来,她与贾蓉再无半点夫妻亲热,数日来苦忍着孤单寂
  寞,不知思念了北静王世荣多少回,此际梦中人就在眼前,还与她这般如胶似漆
  地调缪,怎叫她能不迷醉,但她心头尚余一丝清醒,生怕两人的声响惊动外边丫
  鬟,双颊如烧地对男人低声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世荣笑道:“怕什么?便是那人回来,见了我也得乖乖地呆一边去。”依旧
  压住妇人一下下沉稳抽添,细享她那花房里的缤纷妙物。
  可卿身子霎又绷紧,大嗔道:“不关门便放人起来。”神情已是拒人千里。
  世荣只觉龟头正陷于数团滑嫩妙物之内,此际丝毫亦舍不得离开可卿,回首
  瞧瞧门,心中一动,便把她从榻上紧紧抱起,铁茎仍插住花房,悠悠荡荡走去关
  门。
  可卿羞得雪颈嫣红,又觉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的玉蛤却死死地咬住男人的
  擎天柱,嚼出缕缕滑涎来,咬着男人的耳朵,细细声道:“好会玩的小王爷,处
  处都要羞人家。”
  贾蓉虽然淫趣颇多,可是身体虚弱,哪曾让可卿尝过这等“跑马射花”的乐
  趣。
  世荣轻轻关了门,见身上美人快活非常,心中也乐,笑道:“怎么又叫起王
  爷来了?这会儿我且做匹马儿,任由娘子闺房驰骋。”也不回榻,便抱着可卿在
  屋中巡游起来。
  可卿双手扶着男人两肩,“咯咯”娇笑,只不敢大声,压住喉咙道:“停下
  停下,累坏了王爷,人家可担当不起哩,嗳呀~~”原来挨了一下狠的,被男人
  的硬棒从幽口直贯宫心,顶得她连舌根都麻了。
  世荣笑道:“卿卿无需担忧,这匹马儿可健壮着哩!”边行边交间,竟然不
  时轻蹦重挫了起来,他修习的是何等功夫,丝毫不觉吃力,只把可卿颠得香魂出
  窍,爽得百骸俱散,那蛤内花蜜如泉涌出,不一会儿,已流了男人一腿,又有数
  滴飞溅落地,一路淫迹斑斑。
  秦可卿渐觉有些挨不过,花心被世荣的擎天柱顶得酸不可耐,隐隐约约似有
  了一丝丢意,想躺下来挨男人结结实实地抽刺,便把贝齿轻咬男人肩膀,声如蚊
  音口似心非道:“还不到榻上去,羞杀人哩!”
  北静王笑道:“这等羞怯,便叫情趣,才让你郎君更加喜欢哩,卿卿且让我
  享受享受。”望着可卿那染霞般的桃腮,品着她那羞不可耐的模样,只觉肉棒越
  发坚挺膨胀,紧紧地塞满她那窄束肉径,眼角忽瞥见一旁立着的西洋落地镜,心
  中一烫,便步过去掀起镜罩,顿见一对惹人男女癫狂其中,男的如玉树临风修长
  挺拔,女的却若春藤缠绕婀娜妖娆,真是美伦美奂,淫亵撩人。
  可卿更是羞不可遏,交欢快感也随之汹涌如潮,一浪浪此起彼伏地袭来,只
  觉男人那硬硬棒头一下下清清楚楚地顶在嫩心上,那欲丢之意便愈来愈明显,娇
  躯一阵拧扭,心儿慌慌起来,只好把话如实相告:“这样玩,好不难过哩,妾身
  好像……好像要丢了,荣郎……”说这话时,已是目饧眼湿了。
  世荣只顾欣赏镜中绮景,见妇人那双雪滑滑的长腿从两边优美垂下,两瓣乳
  色玉股不住地舒张收束,半裸的娇躯也如虫蛇般地伸缩蠕动,心中畅美得无以名
  状,哪肯就此作罢,热着眼道:“娘子若是想丢,便只管丢好了,尝尝这新鲜趣
  味有何不好?”又将妇人正面翻转朝镜,如捧婴儿把尿,改从后边密密抽添,龟
  首冠沟下下刮过她花径前壁上的痒筋,更搅得她美不可言。
  可卿面对立镜,手足无措,也不知瞧是不瞧,不瞧心里舍不得那儿的美妙绮
  景,瞧了却又实在羞坏人,腻声腻气地撒娇道:“荣郎不要,不要哩!人家都让
  你玩这么久了。”她四肢收束,反手纠缠男人腰胯,双腿也往后勾搭男人两腿,
  羞涩无限地续道:“若这么……这么丢,羞也羞死人了,况且……”
  世荣撩起垂遮于两人交接处的薄裳,缠绕臂上,垂首去瞧那里的妙趣奇景,
  细赏自已的大肉棒把妇人的泥田翻犁,但见入时几将那两瓣玉贝揉没,抽时又偶
  勾出一块晶莹嫩物,那蛤嘴下角,早已堆了一汪乳色浊浆,淹没菊沟,不由一阵
  精意暗涌,忙运玄功紧守元关,闷哼问道:“况且怎样?”
  可卿咬唇嘤咛道:“况且这般不实不在的,叫人好生不舒服哩。”花径里已
  有些痉挛起来,一阵阵绞得男人好不快活。
  世荣笑道:“不够实在?这个容易。”当下双臂抱紧妇人娇躯,往下用力直
  桩,下边的擎天杵却发劲朝上狠顶。
  可卿立时闷噫连连,螓首乱摆乱摇,两条雪腻美腿已勾不住后边的男人,悬
  在半空乱蹬乱踏,还没挨到十下,忽地娇哼一声,虽十分短促,却是又妖又媚,
  竟然就挂在男人的身上丢了。
  眨眼间,那白白的花浆就从肉棒插住的蚌缝里迸涌而出,延着男人大腿滚珠
  流下。可卿那阴精至阴至纯,万中无一,这些日又无丝毫渲泄,积得又浓又稠,
  顿时染得满室异香。
  世荣已非头遭弄丢可卿,早知这妇人的阴精乃罕世精华,销魂之中,尚不忘
  运功汲纳,把龟眼噙住花心,酣畅淋漓地沐浴。
  可卿腮上蒸霞如喷,双臂死死勾住男人脖子,花容神情如醉如泣,身子一下
  下抽搐着,只舍了命儿把娇躯往下沉去,仿佛正坠向一处不能回头的极乐深渊…
  …
  顺丰楼,位于都中最繁华的片区,字型大小悠久,其间美食名菜式丰地道,
  正是宝玉与薜蟠、冯紫英等狐朋狗友常聚的地方。
  宝玉带着凌采容才进门,便有迎客接住,楼下早以满座,唤小二过来,又把
  他们往楼上引带。
  宝玉望望四周,皱眉问道:“此已非正餐时候,怎还有这许多客人?”
  小二识得这是荣国府的公子,毕恭毕敬答道:“公子有些时候没来了,不知
  多少江湖人物都入了京来,皆为夺拿那采花大盗的悬红哩,因此这些天,不单我
  们这一家,哪里的客人都多呢!”边说边把眼偷看凌采容,心里十分纳闷:宝玉
  身边那几个跟班的小厮,今天怎么一个不见?却大模大样地带来个姑娘,虽然容
  颜俏丽,衣裳华美,但瞧她那神色气质,怎么也不像他们哥儿几个平日带来的青
  楼姐儿。
  凌采容却没在意小二偷看,只兴致勃勃地望向那边台上,有些舍不得往楼上
  走。原来正有女旦在唱曲儿,口中竟还咬着盏烛台儿,那烛火也不熄灭,几连晃
  动也没有,吐词咬字却是清楚悠扬,台前有客跟着摇头晃脑地哼着,或脚踏拍子
  如痴如醉。
  凌采容原只在岭南,来到都中也不过半月,哪曾见过这京曲的绝技,当下瞧
  得目不转睛,只觉神乎其神。宝玉常来此处,早以司空见惯,笑道:“楼上风景
  才好呢,若是要看,等会吃了东西再下来瞧。”
  凌采容只好跟着他上楼,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放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
  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名家书画,布置得十分典雅别致,心里不禁叹道:“果然
  是都中,样样都比别处不同。”
  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只是还稍空余,小二讨好宝玉,便将他们带到窗边预留
  的一张桌子。
  宝玉点了菜,抬头见凌采容凭窗远眺,神情甚是兴奋,忽指一处道:“今天
  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那条街上家家都张灯结彩?好漂亮哩!”
  宝玉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原来那条街,正是都中最有名的烟花之
  地,名叫“逍遥街”,闻名遐迩的“品玉阁”、“醉候乡”、“点花楼”和“百
  锦营”这当今四大青楼,皆有堂馆座落其间。想了想只好含糊道:“那也是都中
  有名的繁华街道,只是去的人大多是官家富户,装扮自然就比别处漂亮些了。”
  凌采容叹道:“便是我们岭南最大的城镇,也不曾有这么漂亮的街市呢。”
  宝玉道:“姐姐原来是从岭南来么?”听她的言语,果然不似纯正的中原口
  音。
  凌采容点点头,道:“我从来都在岭南,只是这几个月才到中原来。”
  宝玉又问道:“姐姐为何而来呢?怎么在我家跟白婆婆打架?”
  凌采容道:“那贱人原是我师姐,两年前趁我师父遇难,便偷我门中至宝,
  溜到中原来躲藏,谁知我师父大难不死,命我门中子弟四处搜寻,我入中原几个
  月一直苦苦寻找,直到两天前,好容易才在你家找到她,没想到苦练了两年,如
  今却还不是她的对手。”
  宝玉异道:“白婆婆竟是你的师姐?她只说你是她江湖上结下的仇家哩。”
  顿了下又道:“看起来她跟你岁数相差了许多哦!”
  凌采容一愣,霎回过神来,道:“才没差多少哩,她只比我年长七、八岁,
  而且容貌美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化装成个老太婆罢了。”
  宝玉更是讶异,心忖一个人怎能装扮得如此像,想想又道:“她是从南安郡
  王府推荐到我家的,南安郡王权位显赫,因有这层关系,你可万万不好再去惹她
  呀,等什么时候我再寻她帮你好好说说,求她把你门中的宝物还给你,所谓‘冤
  家宜解不宜结’呀!”
  凌采容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你千万别去找她讨呀,我自已另外想法
  子好啦。”心里却道:“这王府少爷丝毫不谙江湖上的事情,若去跟那贱人要宝
  物,揭破了她的面目,只怕连你这小命也不保。”
  宝玉瞧瞧她道:“我只怕你们再打起架来,伤了谁都不好。”
  凌采容只觉怪怪的,心中微微感动,柔声道:“我不再冒险就是,只等我师
  父到了都中再说,反正你千万不能去找她讨宝物,就连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说,否
  则反而坏事,好弟弟,你可答应姐姐?”
  宝玉从来听不得女人的软话,只好点头应了。
  两人正说话间,小二托盘上菜。凌采容见那些碗筷杯盘样样精致,各式菜肴
  更是色香味美,而且她又被饿了整整一天,不由食欲大动,但因对面坐着的是王
  府公子,也只好仍装着淑女模样,吞了吞口水,坐着不动。
  宝玉为姑娘斟了酒,道:“这酒叫‘梨花白’,清冽甘甜,且一点不辣,最
  适合女孩子吃。”见采容客气,便又笑道:“我点的这几道菜,皆是都中有名的
  小食,这里做得还算精致,姐姐且尝尝。”
  凌采容肚子饿得再挨不过,拎箸朵颐,尝了几样,皆是十分可口美味,吃得
  心畅口滑,竟嫌凤姐的衣裳拖曳累人,忽卷起袖子,露出一载滑雪雪的耦臂,哪
  里还有方才的淑女模样。
  宝玉瞧得目瞪口呆,只觉面前女孩,比起家里的姐妹们另有一种风情味道,
  心里那老毛病又犯,便有些痴傻起来。
  凌采容吃得津津有味,那“梨花白”也一杯接一杯地畅饮,只觉入口十分容
  易,喝得俏脸微晕,无意间抬头,眼角瞥见对面公子的那副尊容,自已倒有点不
  好意思起来,道:“你怎么不吃呀?”
  宝玉这才拾箸夹食,兴许是受了她的感染,吃起来竟觉比平日格外有胃口。
  凌采容见两人没话的吃,不觉有点尴尬,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用箸指着一
  碟菜,寻了个话题:“这是什么呢?这样好吃。”
  宝玉道:“这叫‘炒肝儿’,最先出自禁城前门外的‘会仙居’,原叫‘白
  水杂碎’,用切成段的猪肠、肝、心、肺,加调料用白汤煮就。出名后,都中四
  九城的饭馆酒楼都相继添了这道菜,市面上也出现了以‘炒肝儿’为说词的俏皮
  活,如骂人时便说‘你这人怎么跟炒肝儿似的,没心没肺。’讽刺互相残害的人
  与事,则说‘猪八戒吃炒肝,自残骨肉。’”
  凌采容听了这些典故,只觉十分有趣,笑吟吟自语道:“炒肝儿……没心没
  肺。”又咬着箸尖道:“这些都是常用材料,却做得这般好吃,难怪能够如此盛
  行。”
  宝玉道:“材料是普通,但要做得好却不太容易哩!以前曾叫厨房的来问过,
  说是先将猪肠用碱、盐泡揉搓,用清水加醋洗净后再煮。开锅后改用文火肫,锅
  盖盖好使肠子熟透而不跑油。烂熟后,切成五分长的小段,俗称‘顶针段’,再
  将鲜猪肝洗净,用刀斜片成柳叶形的条。佐料是熬热的食油中放入大科,炸透后
  放入生蒜,蒜变黄时立即放入适量的黄酱,炒好置于罐中备用。此外还要熬些上
  好的口磨汤。原料、佐料备齐后,始制作炒肝儿。先将熟肠段放入沸汤,再放入
  蒜酱、葱花、芡同姜末和口磨汤,然后路生肝条放入锅中,以淀粉勾芡,最后撒
  上一层砸好的蒜泥即成。”
  凌采容吐吐舌道:“这么多道工序,难为你记得住。”
  宝玉笑道:“说起来繁复,但若是跟我家里做的许多菜肴比起来,却又算简
  单了,那些才叫做折腾人哩!”
  凌采容听到这,忽道:“对了,你家里有什么大官?那么大的一座府第哩!”
  宝玉简单扼要说道:“我祖上是荣国公,爷爷是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
  军,我爹是工部员外郎。”
  凌采容吐吐舌头道:“听起来好像都是大官呀,你将来也会做大官是么?”
  宝玉皱皱眉头,却闭了口,再不愿聊此话题。
  凌采容瞧瞧他,识趣的又指一道菜,问道:“这是又是什么?也很好吃哩!”
  宝玉道:“这叫‘薰鱼儿’,就是用黄花鱼……”
  突听旁边“砰”的一声巨响,皆把两人吓了一跳,转首瞧去,只见不远的桌
  子,一高大身影猛地立起来,怒气冲霄地喝道:“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鸟事!
  连那个小小的‘正心武馆’都有人被邀去东太师府赴宴,而我们名震华东五省的
  ‘车马会’却一个没请,一个个在这里吃自已,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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