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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大唐 - 正文 第二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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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卷第一章质疑
  等我来到军营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的退去了夜色,一片耀眼的红霞飘逸在空中,就像是被昨夜的大火烧透了一样,呵呵,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火烧云”吧,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军营两旁忙碌的士兵见到我走了过来,纷纷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一个军礼,脸上的崇敬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的到,昨天晚上的主角虽然是寇仲大显神威。但是也正是因为我的出手,才帮助洛阳守军轻松的除去了“银甲精骑”这些最大的威胁,他们的存在无疑对洛阳守军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安全上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亲切友好的向他们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即使是这样,在这些平时看惯了洛阳权贵冰冷脸色的士兵的心目中我的表现已经是多么的“平易近人”了,一个一个兴奋激动的继续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去了。其实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对乱世之中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士兵来说,唯一能够让他们把主帅奉若天神,唯一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效死命的标准就是实力。鲜血给了他们最明确的启示,只有实力强大的君主才能让他们活的更长,走的更久。这无疑是赐予了他们第二次生的机会,而对这个机会所有的人都会重视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世民的麾下才会聚集起一支强横的雄狮,因为他有“百战百胜”的实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杜伏威江淮军的异军突起,因为身负“乾坤六道”绝技的他有着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顶级功力。
  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感触,虽然有些同情这些士兵的无奈,但是在乱世之中总是有些人要成为舟,有些人要成为桨,而有些人则只能成为水。
  刚刚来到军营的门口就于杨公卿不约而至,娇媚可人的玲珑娇跟在他的身边,杨公卿见了我忙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看到他虎步生威的雄姿,我笑了笑道:“看杨公今天精神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喜事找上杨公了。”
  杨公卿哈哈一笑,与我并肩而行,爽朗的笑道:“昨夜打败李密,解了洛阳之围,一出我多年的恶气,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了。最让我高兴的是,今天还要痛打落水狗,直捣李密的老巢,如此解气的时事情最是让我兴奋不已了。”
  身边的玲珑娇听了则是娇笑一声,插话道:“干爹一天不冲锋陷阵就一天不舒坦,骨头就像要散了架一样,现如今打败李密,更是能够追着他的屁股打,对干爹来说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的多,一下子就年轻了十多岁。”
  玲珑娇的话又是惹来杨公卿一阵大笑,然后慈爱的看了看玲珑娇笑道:“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懂得干爹的心思。”
  看了看跟在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一身紧身的赤色皮甲,外面点缀的镶嵌着一些雕刻着花纹的精铁甲片,在满天火烧云的映照下更显火红,将她玲珑剔透的身材崭露的更加充满着诱惑。此刻的她妩媚之中更是多了一种飒爽的英姿之气,看的我眼前一亮,向她笑问道:“怎么?玲珑姑娘今天也打算亲自上阵吗?”
  玲珑娇白了我一眼,挺了挺胸脯,拍了拍别在腰间的精致匕首,当仁不让的说道:“怎么?公子可是看不起女儿家?公子莫要忘了,小女子可是洛阳一名名副其实的将领,当然要披挂上阵了,仅此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否则将来一定成为一个遗憾。”
  “哈哈……”听到我和玲珑娇的对话,寇仲领着几名将领走出了营帐,向玲珑娇竖了竖大拇指笑道:“玲珑将军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将军本来就司前军打探之职,今天当然少不了将军。”
  我于寇仲对望一眼,会心的一笑,知道寇仲是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好名正言顺的让玲珑娇跟随在我们的身边,这样也就免去了杨公卿的担忧。
  在寇仲等人的陪同下,我们一齐走进了营帐,坐定之后我向寇仲问道:“战场清理的如何?”
  寇仲道:“由于昨天死亡的人数太多,再者我们的兵马经过一夜的厮杀都已经疲不堪,所以我只命令了北门的城防营的士兵负责轻灵战场,因为只有他们昨天晚上没有参加战斗。其他的人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所以战场清理的速度很慢,不过还是已经清理出了一条通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冷声冷气的说道:“和我估计的一样,昨天晚上郎奉虽然碍于形势没有阻挠,但是他在暗中却动了手脚,命令他的亲信将领都以给王世充探病为理由,早早的就跑去了皇宫,不能掌握他们手中的兵符,我们根本就没法调动他们的兵马,算上杨公带过来的堰师的一万兵马,我们能够调动的兵力也不过只有两万左右。若是想靠这些兵力攻打六万大军把手的虎牢关恐怕非常困难。”坐在营帐之内的将领一部分是杨公卿的旧部,一部分则是寇仲新结交的心腹,他们都是一直遭受郎奉等权贵拍击的贫民将领,都是寇仲信得过的人,所以寇仲才没有顾忌的数落郎奉的不是。
  杨公卿笑了笑道:“这些早已经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只要李密一退兵,郎奉一定会对我们阳奉阴违,想架空我们的兵权。至于虎牢大帅不必过于担忧,当初的设计虎牢关的时候是将其作为洛阳的屏障设计的,所以是防外不妨内,虽然这两年李密对虎牢做了一些改动,但是效果不是十分的明显,而且他们乃是新败之师,况且瓦岗精锐殆尽,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游俑不足为惧。”
  这些道理寇仲怎会不明白,刚才他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为的就是激起众人对郎奉的不满和借杨公卿这个老将之口来增加众人的士气,毕竟人数上与虎牢的瓦岗军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而且这次又是攻城,谁的心里都会有一些担忧的。但是这些从寇仲这个主帅的嘴里说出来难免让人以为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从杨公卿这位颇有威望的老将口中说出来味道可就大不一样了。
  寇仲不失时机的拍案而起,喝声道:“杨公说的对!李密的残兵败将怎能抵挡我两万精兵的铁蹄。他三十万大军都难奈我何,更不用说是这区区的六万残兵了!”
  看到在座的众位将领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我微笑着偷偷向寇仲竖了竖大拇指,趁机补充道:“小仲说错了,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万的兵马,难道小仲忘记了张宇将军率领的五千骑兵以及小陵带领的烧了李密粮草的三千人马了吗?如此算来我们手中有了三万的兵马,而且瓦岗军中早已经潜伏下了我们的内应,打下虎牢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听了我的话之后,寇仲忙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大哥若是不说我还真是忘记我们还有这两路奇兵呢。嘿嘿,难怪大哥昨天突然说是改变计划,让我飞鸽传书命令张宇将军原地驻守,不参与昨夜的战斗,看来大哥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自信的笑了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郎奉有他的张良计,我自然也有我的过墙梯。”
  众位将领见我算无遗算,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登时信心倍增,纷纷要求领兵为先锋,率先追击李密。寇仲当然乐得如此,趁机将手中的兵马分派了下去,众将领马上领了兵符调集兵马去了,营帐之中只剩下我和寇仲二人。
  沉思了一会儿,寇仲向我询问道:“大哥,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既然郎奉是大明尊教的人,想要夺取洛阳的话应该巴不得我们离开洛阳才对,这样他们行动起来也就更加的方便,维和昨晚郎奉偏要阻挠我们去追赶李密?”
  我笑道:“这就是郎奉高明的地方,他这样无非是做给我们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们看的。让大家都意味他对王世充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他的那些手下之所以会投靠于他多半是因为他是王世充的心腹,才肯对他言听计从。郎奉老于世故,其中的理儿他当然比我们还明白,毕竟他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是绝对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又怕我们带走洛阳过多的兵马,所以就在暗中给我们作些手脚,减少我们的兵力,在他看来最理想的结果就是我们攻打虎牢不成,反而被李密击败,这样就算不能要了我们的性命,也可借题发挥夺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再将我们赶出洛阳城,成为洛阳之主。”
  寇仲疑惑道:“成为洛阳之主?就算我们没了兵权,但是只要王世充还在又怎么会轮到他郎奉当家作主?”猛地寇仲恍然道:“难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也只有杀了王世充才能轮到他这个王世充的心腹站出来说话,哦对了,如果郎奉够狠的话,也一定会同时杀了王世充的两个儿子。当然这些他都不会亲自去做,一定另有大明尊教的高手冒充李密,然后将重伤的王世充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击毙,毕竟王世充的伤就是拜李密所赐,他既然能够潜进洛阳一次自然就嫩构潜进第二次,而且他此次兵败,更是有杀王世充以泄恨的理由。”
  寇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郎奉的确够狠,谁也不会想到一向被王世充视为心腹忠臣的他却是杀了王世充一家的真正凶手,加上他暗中控制的一干将领,自然而然的挺身而出,接管整个洛阳。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大明尊教的势力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从来都没有把脚伸向过关内。而且郎奉若真的是大明尊教的护法级别人物的话,他这颗棋子已经潜伏在中原至少十几年了,正值大隋鼎盛之时。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大明尊教就已经开始密谋这一切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明尊的心思着实可怕。”
  仔细的思量着寇仲的话,这其实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疑问,在我的记忆中大明尊教的明尊虽然是个人物,但是绝对没有这般的厉害,能够花费十多年的时间来布置一个前途未卜的棋子,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曾经命令鹰眼着手查探过郎奉的底细,搜集他的资料,从此人出生到出任王世充的幕僚都有切实的记载,就连他是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也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查到的。若非和氏璧的出现使得潜伏在洛阳的大明尊教的人马露出了破绽,恐怕我们也不会想到一向对王世充马首是瞻的郎奉会是大明尊教的人。可见郎奉此人行事是多么的缜密。或许在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势力。”
  寇仲站起身来,索然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将李密彻底的击垮,夺下虎牢和荥阳,然后再调转枪头对准郎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名士兵进来禀报,所有的兵马已经集结就绪,于是我和寇仲双双走出营帐,跨上各自的坐骑,带领着两万铁骑呼啸着奔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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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卷第二章顾布疑兵
  郎奉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寇仲与我带领着两万兵马飞驰而去,一抹浓重的奸笑浮现在他瘦削的脸颊上,原本颓靡的双目瞬间闪烁出数道精光,自言自语一般冷然道:“嘿嘿,走吧。龙天笑只要你还有命回来,我郎某人一定给你一个惊喜。”说到这里忍不住狂笑了几声,然后头也不回幽然的吩咐道:“命令所有的人手按计划行事!”在他的身后闪出一道黑影,俯身应诺了一声之后,眨眼间又消失了。
  而此时我和寇仲则是带领着两万的铁骑驰骋在奔向虎牢关的路上,半天之后与早已经等候在路上的张宇所率领的五千奇兵汇合,然后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沿着李密大军撤退的踪迹向虎牢关奔袭而去。
  大军沿途之上碰见了无数的因为这次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成群结队的拥挤在官道之上,向洛阳的方向逃难而去,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有辆木质的两轮推车,载满了大包小包的细软,乍眼看上去也能知道其中并没有何值钱的财物。条件不好的也只能拖家带口的徒步而行。询问一下得知,原来李密沿途纵兵对村落少杀抢掠,闹的人心惶惶,此刻这些百姓都是逃向洛阳寻求避难的。由于这些难民的冲击,我们不得不放慢了追赶的步伐,以免大军奔驰行进会伤到这些逃难的百姓。
  一副火爆脾气的唐显在得知李密沿途的恶行之后,就像是一头要发疯的狮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硬生生的将路面抽出了一个寸许长的鞭痕,将站在一旁答话的难民吓出了一声冷汗,一个把持不住狼狈的坐在了地上。杨公卿转过头瞪了唐显一眼,唐显忙翻身下马,将坐在地上两腿仍不住的打颤的老伯搀扶了起来,嘴中还不停的道歉。
  老伯一看我们这些人并不是和李密一伙的,当得知领兵的主帅是我和寇仲之后,人群登时沸腾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崇拜,更是有许多的百姓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酒水说是犒劳犒劳我们的将士。身后的两万五千骑兵也是第一次受到百姓如此高的厚待,顿觉得扬眉吐气,脸上充满了得意。
  好说歹说,我们才说服了这些难民,继续向前赶路,但是仍然不能放开速度,因为总是有一波有一波的难民相继出现在我们的前方。
  唐显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过来的,其他的将领虽然没有像唐显这样反应强烈,但是他们都是贫民出身自然知道老百姓的疾苦,没个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杀气腾腾。
  寇仲,唐显和杨公卿三人夹了夹马腹,使得坐下的战马快跑了几步,赶到我的身边。唐显仍旧愤愤的骂道:“他娘的,李密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纵容自己的手下跑一路抢一路,平日里装的人摸狗样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他奶奶的,别让劳子逮住那些狗娘养的,否则见一个我就砍他一个!”
  杨公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一路上你的嘴巴就从来都没有停过,改一改你的臭脾气,再这样下去没有追上李密顾忌你小子已经被气死了。”
  唐显的脾气虽然火爆,但是对上杨公卿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毕竟他的这条小命当年还是杨公卿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唐大哥少安毋躁,还怕没有你出气的机会吗?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否则可就上了李密的当了。瓦岗军的暴行显然都是李密故意安排的,他故意沿途一阵少杀抢掠,为的就是引起这些老百姓的恐慌,逼着他们向洛阳逃难,从而阻挡我们追击的速度。”
  我笑了笑说道:“小仲说的不错,李密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此次没有足够的马匹,余下的六万兵马大半都是步兵,如果不想办法延缓我们的行军速度的话,用不到一天,我们就能够追赶上他们的脚步,将他们尽数的歼灭。”说完转过身向身后的玲珑娇招了招手,将她叫至自己的身边吩咐道:“现在就要麻烦玲珑将军了,请将军带领五百轻骑,先行在大军的前面,沿途一定要安抚难民,同时告诫他们让开官道,为我们的大军腾出一条通路。瓦岗军没有足够的马匹,纵然我们延缓一日,也一定能够追赶上他们。”
  玲珑娇知道滋事体大,忙亲点了五百轻骑飞驰而去。
  半日之后我的方法见了成效,迎面而来的难民流自动的让出了官道,寇仲马上下令全军修整了一晚之后于第二日拂晓全速前进。虽然迟缓了一昼夜,但是瓦岗没有马匹,我们仍然有十足的信心赶在他们抵达虎牢之前将他们追上。
  可是让我们奇怪的是,大军全速追赶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见到瓦岗军的半个影子,他们似乎已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官道上已经没有了逃避战火的难民的人流,官道之上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马蹄踏过的印记。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因为这些马蹄印不过是玲珑娇的五百轻骑所留下的,可是等我们追上前方等候大军的玲珑娇一行人马之后,从她的口中得知早在他们也是在行进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发现路面上的马蹄印。
  我顿时恍然,苦笑道:“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李密的智谋,看来他驱赶难民的意图并不仅仅是阻挠我们的行军速度,更重的一个目的就是利用这些难民的足迹来掩盖他们逃跑的马蹄印。没有想到李密此次来攻打洛阳竟然备足了这么多的马匹。”
  玲珑娇一脸愧然的说道:“都怪末将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官道之上的马蹄印,否则也就不会延误了大军追击的时机。”
  我摇了摇头,向她说道:“错不在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天官道之上一直都有逃难的百姓,而到了晚上这些难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吧。”
  玲珑娇惊诧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吃惊的说道:“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本来我等还奇怪呢,为何一到了晚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难民的影子,于是就全速奔袭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早上发现了路面上的这些马蹄印,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就派了一部分轻骑继续追赶,而我则是留下来等候大军。”
  杨公卿等人登时恍然,叹了口气道:“白天有难民逃难的足迹很难辨别出地上的马蹄印,晚上更是一片漆黑,光靠火把的那点亮光绝对不能发现这些印记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敌人有意的安排?我的天,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能将时间计划的如此周密。”
  我笑了笑道:“安排这条计策的应该是‘徐茂公’,而且那些难民之中一定有瓦岗的奸细混在其中,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他们,所以才能够如此经准的把握住我们的行军速度。他们没有继续驱赶难民,估计是已经料定我们不可能再追赶的上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顺着声音望去,几个黑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在向我们飞驰而来。正是玲珑娇派出去的几名负责打探的轻骑,其中一名轻兵的身后还背负着一名汉子,看他的装束到像是瓦岗的士兵,此人的背后上插着一支羽箭。
  眨眼的功夫这几个人飞驰到了我的面前,早已经有两名士兵跑上前,将那名受了伤的瓦岗士兵接了下来。这是背负着他的士兵向我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发现此人的时候他已经中箭奄奄一息,于是属下便将他背负而来。并且在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说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牌递了我。
  结果竹牌我立时大惊失色,因为上面所雕刻的乃是一只腾飞的鸿雁,这也正是我和沉落雁约定好的联络的记号,怎么会出现在此人手里?难道……来不及细想,我翻身跳了下来,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受伤的瓦岗士兵的旁边,一道乳白的真气迅速在我的手掌上腾起,然后融入到此人的身体之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只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猛的睁开双眼,死灰的眸子中迸发出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嘴里同时喊出了一句“告知公子速救小姐!”说完这句话,两眼一番,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死去了。
  心中大叫不妙,知道一定是沉落雁蒙难,顾不得向众人解释,留一下一句“小仲你带领兵马先走,我有急事要办。虎牢见!”话音未落,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了满脸惊愕的众人,如此恐怖的轻功他们可是闻所未闻。
  催动体内的真气,运起“舞空术”身影快如闪电一般的在空中飞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了荥阳的上空,俯视脚下一片冷清的荥阳,一声冷笑,身影消失在空中的同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荥阳的一座普通的院落中。
  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只见院落的周围迅速的闪出了十多名黑影,明晃晃的箭锋牢牢的锁定我周身的要害部位。房间之中同时闪出一条鬼魅的身影,此人正是“天涯海阁”荥阳分舵的舵主吴寒。
  李密大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荥阳的大街小巷,所以这段时间荥阳暗潮涌动,好多被李密打压下去的瓦岗的旧势力大有抬头的迹象,而荥阳也在一昼夜之间成了龙蛇混杂之地。为了安全起见,吴寒只好在分舵的密处布置了许多的人手,以防万一。
  飞身而出的吴寒瞧清了我的面目之后,大惊失色之下急忙一个闪身,强行止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单膝跪地惶恐的说道:“属下吴寒参见尊主!”
  周围的十几名神箭手一见自己的老大跪在了地上微微一愣,当听到“尊主”二字的时候恍然明白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跪倒在了地上。
  我挥出了数股真气,将他们从地上托了起来,道:“不必多礼。”然后转过头向吴寒吩咐道:“吴舵主,你马上安排人手迅速的去打探一下沉落雁的下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得到关于她的准确消息。”
  吴寒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听我问及沉落雁的下落,忙回答道:“禀告尊主,沉军师不知道如何得罪了李密,此刻已经被李密的手下软禁了起来,已有四天之数。”
  我听后脸上登时寒霜一片,冷然的注视着他道:“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向朱雀坛坛主汇报?”
  吴寒见动了怒气,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尊主明鉴。属下也是在昨日傍晚的时候才得到这个消息,当即便飞鸽传书向坛主做了汇报,如此重大的事情属下岂敢隐瞒。”
  听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气消退了许多向吴寒说道:“你现在可知道沉落雁被软禁在了何处?”
  吴寒答道:“属下知道。”说完将软禁沉落雁的地点告诉了我,话音还没落,眼前已经失去了我的踪迹。
  第二十二卷第三章重情,重义(上)
  悬浮在荥阳东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的上空,目光冷然的注视着下面寂静的院落,谁会想到这下面竟然是一处李密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囚牢。嘴角翘起一个邪邪的微笑,身体轻盈的飘落在院子之中,释放自己庞大的神识,将整个院落牢牢的笼罩起来,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向囚牢的入口,丝毫没有将埋伏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守卫放在眼中。因为自从我的神识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强大的有若实质一般的能量已经点在了这些埋伏在暗处的守卫的穴道上,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感知周围一切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沉落雁被囚禁的位置,并且同时探测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所在。在宽敞的房间中绕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隐藏在墙壁中的机关,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墙壁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异响之后,一到一人宽的入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耳边传来了一名男子略显粗旷的声音“来者何人,说出你的口令!”
  没有回答此人的问话,脚尖一点,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的飘入了牢室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名太阳穴微微隆起的中年汉子,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紧身武服,肌肉虬扎的两条臂膀裸露在外面,为首的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精巧锋利的钢刀,精光闪闪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看此人站立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四人之首,而我散发出的神识也探测错了此人的功力在四人之中最高。不过这点功力在我的眼中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目光只是在他们的的身上稍做停留,就注意到了周围的一些设施,其实是各种各样的用来审讯的刑具,几个用来捆缚犯人的木桩早已经被无数干涸的鲜血染成了淡淡的紫黑色。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摆放在木桩之前的刑具却是依旧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环视了一周却是没有发现沉落雁的影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为首的中年汉子见我半天都没有回答他的口令,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李密派来的,面色阴冷的向我冷喝了一声,同时将自己的十成功力布满全身,原本紧紧的束缚在身上的锦衣此时微微的膨胀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我。虽然为首的汉子没有明确的说明,数十年的默契此刻完全发挥了作用,他身边的三人同时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几乎在同时运足了全身的功力,瞬间的闪到我的周围,与说话的男子同时构了一个半合围的架势。
  颓然却有些邪恶的笑容绽放在我的脸上,不屑的目光漠然的注视着为首的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嘿嘿一笑反问道:“你们四个人的功力来之不易,不要做徒劳的抵抗了,说出沉落雁的下落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四人。”
  四人脸上虽然静如止水,可是心中却是吃惊不小,外面的部署的暗哨的实力之强他们心里一清二楚,用句好不夸张的话来说就练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可是面前的这名男子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之中透着丝许的颓靡与邪恶,懒散的神情却是更显得无比的镇定,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气,可是一向自负的四人心中却仿佛面对的是一座高山,一座巍峨挺拔他们永远也无法翻越的高山,生不起顶点的胜念。
  目不转睛的盯了我一会儿,为首男子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内心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其实我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因为在他身上的杀气正在逐渐的退去。终于,他要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散去凝聚的功力,有些颓然的向他身边的三人说道:“二弟三弟四弟,放弃吧,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四人没有任何的取胜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三个兄弟有些不甘却并没有质疑他的决定,散去了功力站回他的身边之后才又转过头,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我苦涩的一笑道:“阁下就是龙天笑龙公子吧?”
  见他一语道破我的身份,笑容之中多了一丝的惊讶,道:“怎么,我们见过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要了摇头,自嘲唏嘘的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自信“天下间能够让我们兄弟四人未战而心已怯的人除了与‘三大宗师’齐名的那一辈高手之外,也就只有传闻的龙天笑了。而你的年龄明显不是那些人,那么你自然就是龙天笑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比传闻的更可怕!”
  灿烂的一笑,道:“呵呵,多谢夸奖。我此来的目的向来先生已经知晓,如此就麻烦阁下了。”
  为首的男子惨然一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样,淡淡的笑容中有种英雄末路的意味,转过身刚要挥掌,他身边的三名男子同时拦在了他的跟前,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不约而同的阻止道:“大哥万万不可!”其中的一人更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男子感激的看了面前的三个兄弟一眼,知道他们对自己情深义重,但是除了释放沉落雁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左手稍稍用力,将四弟的手从自己的右臂上掰开,然后略显威严的向面前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让开,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兄弟三人闻眼对望了一眼,知道老大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黯然的默默走开,站在他的身后。原本坚毅的面颊此刻已经有些惨白,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眶中。
  为首的男子缓步的走到我对面的墙壁之处,凝聚功力在上数第七块青砖之上拍了三下又在下数第六块块青砖上拍了四下之后,只听青砖所垒的墙壁微微的震动了起来,然后自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缓缓的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的刹那,那股我熟悉的气息更加清晰的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向暗门出疾步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口,目光恰好与循声望来的玉人碰出了火花。沉落雁一身粉色的素衣,憔悴的脸色却没有破坏她动人的容颜,反而更加平添了她的几分不屈与坚强。
  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沉落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嘴唇微微的颤抖,雪嫩脸颊上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激动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唇间莺语一声,轻灵的扑入我张开双臂的怀抱。
  我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粉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将周围的四人早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良久之后见怀中玉人的啜泣稍稍的平缓了下来,才自责的说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将落儿一人孤零零的留在瓦岗军中,才让你蒙受了牢狱之灾。”
  沉落雁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湿盈盈的泪水间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连日来的阴霾此刻已经一扫而空,有些倔强的说道:“不,这是落儿自己的决定,与天哥不相干系。落儿才想成为一个对天哥没有丝毫帮助的花瓶。”说完强颜一笑,道:“其实也说不上是牢狱之灾,这里很干净,而且饮食沐浴也都与我平日一样。”
  第二十二卷第三章重情,重义(下)
  听沉落雁这么一说我才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的确不错,四个墙角之处竖立的粗大的红烛将整间囚室照的明亮,墙壁之上挂了几幅田园水墨画,檀香木的桌椅,梳妆台等女儿家必备的生活用具这里应有具有,右手的位置贴墙一张装饰素雅的木床,上面的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看到这些,微微低下头向怀中的玉人调笑道:“落儿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然会以为你跑来这里修养了。”
  沉落雁淡淡的笑了笑,神色之间却始终都荡漾着幸福,柔声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我落儿秘藏身的地方,如果一直住在城中的小院的话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底下希望我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她的藏身的地点,奇道:“既然这里是你的藏身之处,李密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出现使原本就娇艳睿智的沉落雁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娇媚的白了我一眼道:“这里本来就是密公专门为我建造的藏身之处,他又怎会不知?除了密公之外,瓦岗高层之中只有徐军师一人知道。对了,还有就是守护在外面的四兄弟知道。”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外面的四人,于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向我娇媚的笑了一下,离开我的怀抱,步履矫健而不失婀娜的来到四人的面前。
  四人见到举步轻盈的沉落雁,站直了身板,恭敬的向她行礼道:“属下赵大,钱二,孙三,李四参见军师。”
  沉落雁淡雅的一笑,摆了摆手道:“免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瓦岗军的军师了,你们四兄弟以后不用在向我行军礼。多谢叔伯的保护,使落雁这两年来多次幸免于敌人的刺杀。落雁在这里向四位叔伯谢过。”说完,向四人躬身一礼。
  赵大四人苦涩的一笑,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沉落雁竟然如此钟情与我,竟然为了我放弃了她一手打造的瓦岗军,叹了一口气道:“龙公子既然敢之深犯险深入虎穴来救你,可见他对你确是情深义重,你跟了他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放心了,不像我们几个,当年过于执着而错过了最美好的回忆。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听到他自称老夫,我心中恍然,他看似中年的相貌定因为功力深厚之顾。
  赵大的三个兄弟听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了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道:“我等当初结拜之时已经发下了重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兄弟三个陪大哥一齐上路,黄泉路不寂寞!”
  沉落雁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四兄弟,聪睿的她立时明白了过来,忙问道:“赵伯,难道你已经签下了军令状?”她知道赵大的脾气,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之人,如果真的签下了军令状,他一定会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

  赵大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跪在地上的李四抢着说道:“李密在军师的食物中下了毒,每日午时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奇痒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并且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十五日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大哥乃是用毒的行家,这当子事情自然满不过大哥,于是大哥就去找李密理论才讨得半份解药,使得军师免于每日得钻心痛。但是大哥也签下了军令状之后,保证不会让军师离开囚牢,否则就要自裁。”
  听到李密在沉落雁得食物中下了毒,我急忙一个闪身来到她得身边,运气一道真气输入了她得体内,果然发现在她的五脏之上都凝聚着一丝阴暗的气息,催动自己的能量将这些毒素吸引在一起,排挤出她的体外。只见沉落雁的指尖上渗透出一个墨黑的液滴,与空气相遇之后,顿时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赵大的兄弟四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之后,赵大吐了口气叹声道:“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此毒名‘往生极乐’乃是名副其实天下第一奇毒,中毒之后毒素能够游离在人的血气之中,所以根本无法用功力逼出体外,今天在下算长了见识,竟然有人功力能够玄通若此。怎不叹服?”说完将跪在地上的三人扶起来,悲声道:“你们知道大哥我一生虽然很少向人许诺,但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只是这次害了三位兄弟。”
  沉落雁知道超大的脾气,若非因为她的缘故他是断然不会向李密许下这样的承诺的,因为他也知道,他的三个兄弟无一不是重情重义之人,绝对不会独活,所以他这个诺言就等于是许下了四条性命。刚要出言相劝,确听身边的我淡然的说道:“既然四位求死,龙某就送各位一程吧。”语音未落,他们四人的面前同时出现了我的分身残象,右手食指精准的点在了他们的眉心之间,身体扑到在地的瞬间,四个残象才慢慢的散去。
  第二十二卷第四章落雁身世(上)
  沉落雁完全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凤目直勾勾的瞪了我的四个残象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挣脱出我的怀抱,疾步到赵大旁边,蹲下身子伸手在他的鼻孔处一探,发现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呼吸,搭上他的脉搏发现已经停止了跳动,手指微微一颤。超大在四人之中功力最高,赵大既然也无法在我的指下逃生那其他三人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站起身来向我怒声责问道:“他们四人如此忠义若非他们一直保护,落儿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次虽然是奉了李密的命令亲自看押我,但是也是完完全全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天哥为何仍然不肯放过他们?”
  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沉落雁,发现满脸怒容的她却另有一番动人的滋味,调笑道:“超大已经向李密许下了诺言,只要落儿你离开了这里他就必须引咎自裁。而他的三个兄弟如此重情重义必定会随他一道共赴黄泉,横竖一个死字,与其这样到不如让夫君成全他们四个的忠义,难道不是更好吗?”说到这里,故意装做动了怒气冷生生的说道:“还是落儿你已经决定不随我离开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我错杀了他们四人,我当自废武功抵他四人性命!”
  说完,装模作样的并拢手掌,向自己的头顶拍去。
  沉落雁大惊失色,惊叫了一声,满脸惊恐的飞扑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臂,扑入到我的怀抱,惶恐的说道:“不要不要!天哥你莫要吓落儿,你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抛下落儿不管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不许你这样吓落儿。”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惊恐的语无伦次了,泪水夺眶而出,抽泣道:“是落儿错了,是落儿不对,刚才不应该用那样的口气和天哥说话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抛下落儿,好吗?”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我,双手拼命的抱在我的腰间。
  没想到一向坚强更胜男子的她竟然被我的这几句话吓哭了,心中顿时有些自责,真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动作和她们开这样的玩笑。看到她的泪水不由得又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个时候也是由于自己一时玩笑,害哭了卫贞贞,此刻却又是旧态萌生,想到这里一阵自责,抽出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这下反而弄巧成拙,怀中本来已经惶恐不安的沉落雁更是吓坏了,抱在我腰间的双手向我的手抓去,又担心我的另一支手会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自废武功,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了起来,埋首在我的怀中,双肩不住的抽搐。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叱咤风云的“俏军师”巾帼英雄的风采。
  我忙安慰道:“落儿别哭,刚才夫君是在和落儿开玩笑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落儿从我的身边带走。”我的话音刚落,沉落雁马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却又满脸惊喜的追问道:“真的吗?天哥可不许骗我。”
  我亲切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刚才的确是想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道害的我的宝贝落儿哭鼻子了。”
  沉落雁听后却是出乎意料的邪邪一笑,弄了弄有点凌乱的头发,擦干脸上的泪水恢复了久违的睿智,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样子。沉落雁狡黠的笑道:“我就说嘛,天哥是绝对不会舍得丢下落儿的。真是的,害的我留了那么多的泪水,唉,没想到演习还真的满累的。”
  狂汗~~我愣愣的盯了她一会儿,竖起了大拇指叹了口气道:“唉,女人心海底真啊,枉我龙天笑英名一世,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落儿的手中,‘俏军师’果然名不虚传。”
  沉落雁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再次埋首我的怀抱柔声道:“落儿纵然再聪明十分也不及夫君分毫,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到了夫君这里却是恰好反过来了,成了‘美人难过英雄关’,那么多的美人都嫁入了龙家,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哪位美人能够逃脱夫君的魔掌,如果有的话才真正的能够称得上是巾帼英雄呢。”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有些幽怨的嗔道:“夫君以后不可以再和落儿开那样的玩笑,落儿刚才那一刻连死的心事都有。”
  我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信誓旦旦的说道:“落儿放心,夫君以后再也不敢了。落儿可是夫君最疼爱的小宝贝,我又怎么忍心再让落儿伤心呢?”
  沉落雁娇声道:“落儿从来都没有奢望自己能够集宠爱于一身,落儿只希望能够时时刻刻的陪伴在夫君的左右,这样我已经很开心很知足了。”
  没想到沉落雁如此的通情达理,都说“女人善妒”为何我却没有在我的众妻子的身上发现这个“优点”,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沉落雁脱离我的怀抱,有些伤感的说道:“赵伯他们兄弟四人本来是我祖父的四个家仆,对祖父忠心耿耿,也正是他们兄弟的鼎立相助才创下了我们沉家的家业。哦,对了,落儿还从来没有和夫君说过我的家事吧。”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的祖父叫‘沉天豪’,数十年前乃是天下闻名富商,可是当时祖父却是陈主的绝对支持者,陈几乎所有的兵器粮饷都是祖父一手操办的。所以杨坚自然对我们沉家恨之入骨。可惜陈主过于软弱无能,被杨坚所灭,而我们沉家自然也在杨坚的全面的打压之下分崩离析,被灭了九族,我的父母也是赵伯四人拼了性命从大火之中救了出来。托付给了他们的一个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就是我的师父,父母有了我之后还是郁郁而终。这些事情我也是在五年前才得以知道,所以我追随了李密,为他出谋划策,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推翻杨家的统治,以报我的血海深仇。赵伯四人虽然是我沉家的家仆,可是也是我沉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刚才落儿才会如此的激动,对夫君动了肝火,还望夫君不要责怪落儿。”说到这里神情悲痛的看了赵大四人一眼。
  万万没有想到沉落雁竟然是南朝陈后主最为重用的外姓王“沉天豪”,沉家一直都是南朝陈的鼎立支持者,传言当年不但沉家富可敌国,沉天豪更是当时的三大绝顶高手之一,难怪赵大四人虽然只是他的仆人却如此的自负,只将天下寥寥数人放在眼中。惊诧之余我向沉落雁笑道:“没想到落儿的身世如此的曲折,你的祖父沉天豪的名字我倒是听君婥的师父提过,你的祖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生最钦佩的几个人物之一,听说当年号称‘武圣’一生未尝败绩,为何会丧命在杨坚的手中?”
  沉落雁听到“杨坚”两个字,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了痛恨的神色,恶声道:“杨坚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暗中收买了我们沉家的败类,在祖父的食物中下了毒,然后五万精兵围攻我杨家,否则就凭他的能耐岂能伤了祖父分毫。爷爷自知已经无力回天,才拼死靠一人之力与五万的精兵周旋,赵伯四人才有机会救走我的父母。否则以爷爷的功力花上几天的功夫一定能够运功逼出体内的剧毒。”
  第二十二卷第四章落雁身世(下)
  没想到一代“武圣”竟然如此葬送,我也难免叹了一口气,向沉落雁安慰道:“落儿不用伤心,赵大他们四人并没有死,现在他们也只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三日之后他们自然就会苏醒过来,而他们的武功修为也会精进一个层次。”
  沉落雁闻言,大喜过望,急忙追问道:“真的吗?他们四人真的还可以再活过来?夫君不会是在安慰落儿才这样说的吧,刚才我试探他们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们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我笑了笑道:“夫君什么时候骗过你?过是连脉搏都不停止跳动的话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假死’?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赵大此人虽然重情重义,一诺千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是十分的迂腐,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个毛病害人害己。所以我才出此计策,只有真正的经历了死亡恐怖的人才不会在漠视自己的生命。”
  沉落雁见我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才相信了我的话,兴奋异常的垫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我的嘴唇上甜甜的亲了一下,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我笑了笑,道:“等铲除了李密之后,我们便这里重新布置一下,给我的宝贝落儿留做纪念。”提到李密,我又想起了他在沉落雁的食物中下毒一事,登时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李密这个混蛋竟然敢在你的食物中下如此歹毒的毒药,我一定饶不了他!”
  沉落雁神色一暗,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说道:“落儿能求夫君一件事吗?”
  我亲昵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笑道:“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只要事落儿所说,夫君也一定答应。”
  沉落雁感激的顺势在我的手掌上亲了一下,然后柔声说道:“落儿希望夫君能饶密公一条性命,落儿能够亲身经历推翻杨家的统治,得报大仇都是拜密公所赐。此次落儿出卖他乃是以德报怨,心中已经十分得愧疚,虽然落儿也知道纵然没有我得帮助,夫君一样能够击败密公,占领虎牢和荥阳。希望夫君能够看在李密对落儿有恩的情面上放过密公。”
  对于沉落雁的这个请求我心中早已经有数,其实在听到她的身世之后我就已经猜到了她肯定会对我提出这个请求,向她笑了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落儿提出的请求,无论是什么事,夫君一定都会听从的。我答应你,夫君不会伤了李密的性命的。”
  沉落雁没想到我真的答应了她,兴奋的说道:“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出去布置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让整个荥阳都在夫君的控制之下。”
  我看了看她疑惑道:“李密既然已经知道你被判了他,又怎么会放心安排你的人留守在荥阳呢?恐怕他们早已经编排到了征讨大军之中。”
  沉落雁淡淡的一笑,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芥蒂的她很快的便恢复了“俏军师”的英姿,自信的说道:“狡兔三窟,李密又怎会知道她一直信任的手握重兵的将领才是我的真正心腹,否则他也不会在得知我跟了夫君之后如此害怕,秘密的将我软禁在了这里,更是逼迫赵伯许下诺言,可见他对我的忌惮。瓦岗之所以能够发展成现在这么大的势力,没有我沉落雁,单靠他李密是决无可能办到的。”沉落雁此时故意直呼李密的名字,就是暗示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和瓦岗划清了界限,她已经为李密讨得了一条性命,再也不亏欠于他。
  看到沉落雁满脸得宁静,眼神之中流露出那种运筹帷幄的强大自信,我携起她的手边向外走边笑道:“看来这次夫君是得到宝贝了,不但讨得了一个漂亮媳妇,更是得了一个智比诸葛的美人儿军师。”
  沉落雁羞涩的瞄了我一眼,与我携手走出了暗室,在她的授意之下,我解除了对周围埋伏的瓦岗士兵的禁止。果然像她说的那样,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李密囚禁她的事情,想象也是,李密的那些家底几乎都是靠沉落雁打拼来的,她自然在士兵之中有着不亚于李密的威望,在没有完全的摸清沉落雁的实力的时候,李密是绝对不敢让绝对亲信之外的人知道这个事情的。
  沉落雁名人将赵大四人的“尸体”抬了出来,安放在一个房间之中,同时命令这些士兵继续守卫在这里保护他们,一旦他们苏醒过来之后马上带他们去帅府见她。
  离开这里之后,她便将荥阳的那些亲信将领召集起来,虽然她亲口说过李密信任的将领之中也有她的亲信,但是她所召集的将领还是让我吃惊不小,里面居然有统领荥阳驻防军的主将,更有荥阳城卫军的副将,所以在她的安排之下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完全接管了整个荥阳,将李密的亲信都囚禁了起来。同时我也将自己“天涯海阁”尊主的身份告诉了沉落雁,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将“天涯海阁”在荥阳的势力分布详细的告诉她,毕竟像“天涯海阁”这样的势力在没有完全的铲除李密的时候还是保持在地下比较明智。
  接着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按照“鹰眼”提供的情报,将潜伏在荥阳企图浑水摸鱼的各路人马一网打尽之后,我与沉落雁才带领了驻防军的两万兵马起兵,晚了寇仲率领的洛阳兵马一天抵达虎牢关下,对李密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此时的李密已经四面楚歌,军心涣散,破关指日可待!
  第二十二卷第五章惊天一击
  虎牢关帅府之中,李密有些焦躁不安查看着面前几案上的地图,如今深陷重围,被寇仲和我两面夹击牢牢的困在了缺兵少量的虎牢关中,见我携沉落雁领兵而来就知道自己的荥阳已经完全的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么多年的心血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里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他的神经,接二连三的失利下,李密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常胜将军的高傲,沉落雁的被判更是让变的疑神疑鬼,不再相信手下的将领。猛的,怒火攻心之下的李密掀反面前的几案,将下面正襟危坐的瓦岗将领吓了一个机灵。
  “一群没用的废物!”李密粗俗的大声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向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眼之后转向徐茂公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将沉落雁那个贱人秘密的看押起来了吗?为何今天她今天却连同姓龙的那小子一起攻到了虎牢关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也在暗中与那个贱人串通一气!”
  听到李密没来由的对自己一阵责骂,徐茂功眉头轻皱,纵然是脾性一向温和的他此刻已是有些愤怒,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完全摸透了李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典型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人就是这样,顺风顺水之时可以掩盖住所有的低劣的本质,可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这些低劣则是被困境彻底的撕碎了伪装,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而这也恰恰是真英雄与伪君子的区别。
  不幸的是李密显然称不得“英雄”二字。徐茂功又在心中叹了一声,相当年自己决定辅佐李密的时候,正值他意气风发,依靠沉落雁的神机妙算逐渐掌握了瓦岗的大半军权,他所表现出来的自然是不可一世的乱世枭雄的风姿。可是自从得知沉落雁背叛的这个消息的以来,他的“伪君子”的丑态就逐渐清晰的暴露了出来。先是惊恐和慌张,然后则是勃然大怒,无数的龌龊的不堪入耳的词语尽数的扣到了沉落雁的头上,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点像一个跳梁小丑而非是瓦岗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将这一切看在眼离的瓦岗众将心中也是微微一寒。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徐茂公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此战必败的预感。逃来虎牢关的这些日子,李密的表现更是瓦岗的一干将领心灰意冷,暴躁粗俗,疑神疑鬼甚至还打骂士兵,总而言之一切“英雄”不应该有的“伪君子”应该有的“优点”李密则是一应俱全。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的要害,否则怎么一言不发!”李密有些恶毒的瞪视着徐茂功,见自己问话之后他一直自顾自的唉声叹气,把他的问话当作了耳边风,本来就疑神疑鬼的他登时暴怒了起来,面目有些狰狞的吼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为将为帅等风范,到像是一个混迹市井的泼皮无赖。
  坐在徐茂功身边的秦叔宝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徐茂功这次想起来李密的问话,看着眼前怒目圆睁,有些暴跳如雷的李密,徐茂功强压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环视了一周,将所有瓦岗将领眼中的失落、痛苦、悲哀尽收眼底之后,才纹丝不动地转过头眯起眼睛瞄着李密道:“龙天笑既然能够在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这小小的虎牢关又怎么能够拦得住他,有此人在救出被软禁在荥阳的沉军师只是迟早的事情。”
  徐茂功的话刚一出口,坐在他对面的游俊达就不住地向他挤眉弄眼,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李密现在正值气头上,徐茂功的这些话只能火上浇油,李密发起狠来肯定会拿他来撒气。见徐茂功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的那股牛鼻子老道的脾气又发作了,忙斜眼睛偷偷的向李密瞧去,果然见李密脸已经转成了猪肝色,嘴角与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着,紧咬的牙关“咯吱咯吱”作响,紧握的双拳随着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微微颤抖,此时的李密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脾气一样火爆倔强的单凶信这些天在目睹了李密的种种表现之后早已经是沉不住气了,若非是秦叔宝、徐茂功等人的苦口项圈恐怕他早已经跑到李密的面前与其吵了起来,此刻见一向主张隐忍的徐茂功都如此的直言不讳,看到游俊达不停的挤眉弄眼立时火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直面怒气冲冲的李密大声道:“茂功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若非是你治军不严,统军无能处处都依赖沉落雁,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领心甘情愿的追随她?哼,看看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除了酗酒打骂士兵,谩骂诅咒,自暴自弃之外你还做了什么?若非有茂功的安排,现在虎牢关早已经落入到了寇仲的手里。莫说是龙天笑,你就是连寇仲的一半都比不上,可惜了我瓦岗三十万的儿郎和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了你的手中!”单雄信忍了这么多天,此刻也是完全的爆发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当着众人的面把李密大骂一通,自己心中自然是酣畅淋漓,听的周围的众人则是惴惴不安,大有不详之感。
  果然,被单雄信如此不留情面的当中数落,游离爆发边缘的李密当即扭曲了五官,激动的就像一匹发了情的种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咆哮道:“好你个单雄信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单雄信与徐茂功拉出去砍了,不,五马分尸!”
  李密的话音刚落,四名手持大刀的剽悍卫兵就跨了进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李密,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
  单雄信眉毛一横,双脚向两边一跨,将身上的亮金铠甲抖落的“咔咔”作响,将功力平平的徐茂公挡在自己的身后,霸气十足的喝道:“我看谁敢!”
  单雄信位列“瓦岗”五虎之首,一向以霸气勇猛著称,在瓦岗军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受到无数瓦岗士兵的敬畏。单雄信的这一股突来的霸气将本来已经唯唯诺诺的四名士兵吓的一个趔趄,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三步才站定了身子,有些惊恐的望着单雄信,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见到单雄信霸气十足的,李密冷哼了一声,地煞真气周身而起,迅速的凝结起来,将单雄信的气息逼迫了回去。单雄信的武功虽然高强,但也只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敌,和李密这个高手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及。
  李密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森的盯着单雄信,冷声道:“单雄信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公面前卖弄,今天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说完就要动手。
  而就剑拔弩张之时,秦叔宝,程枝节等瓦岗众将领纷纷站了起来,拦在李密与单雄信的中间,向动了震怒的李密进言道:“密公息怒,如今大敌当前,正值关系我瓦岗存亡之际,其可敌未动而先自乱阵脚。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都为我瓦岗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若是密公一怒之下斩了此二人必定会引起兵变,还望密公三思!”众将领如此一说,看似是在劝谏,其实则是在给李密找一个台阶,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一干人始终都与单雄信与徐茂功二人站在一起。
  李密也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也马上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秦叔宝,单雄信,徐茂功等人的关系他是明白的,一个处理的不好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兵变。可是如果屈服眼前这些人的压力放过单徐二人心中又咽不下这口气,脸上因情不定,犹豫不决。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报道:“禀大头领,东门外有敌将叫阵!”
  突来的消息也恰好给了李密一个可下的台阶,于是李密瞪了单雄信与徐茂功两人一眼,转过身向那名士兵挥了挥手,然后余怒未消的说道:“看在众将领为你二人求情的情面上,暂且放过你二人,带我打退了敌军在与你二人细论!”说完,冷哼了一声,甩手而出。
  秦叔宝等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李密的势力他们是知道,若是真的对单雄信二人动了杀机的话,就算他们几个群起而上,恐怕也很难阻止他。
  徐茂功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与他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瓦岗完了,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唉,李密终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只可惜我能所投非人。”
  游俊达眼球一转,接着徐茂功的话茬说道:“不如我们擒了李密,去投龙天笑,此子无论武功还是谋略都远胜他人,绝非池中之物……”
  还未等游俊达说完,单雄信就瞪了他一眼,打断他道:“闭嘴,我等岂能做此让天下人耻笑之事?”
  秦叔宝看了一眼闭目沉思的徐茂功,见其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知道睿智的他也一定有了和游俊达一样的想法,可是他们都知道单雄信的倔脾气,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我们还都是瓦岗的将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众人刚刚踏出城楼没几步,耳中就传来了李密愤恨的声音“沉落雁,我李密带你不薄,龙天笑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仅是今日的地位背叛我,被判瓦岗,被判三十万的兄弟!”
  大军休息了半日之后,我已经失去了耐性,现在的李密已经没有再抵抗我的本钱了,小小的虎牢关我更是没有放在眼里,于是带领了一万五千骑兵奔袭到虎牢城下。
  见到身边的沉落雁脸色一黯,我握了握她的手,沉落雁侧过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面无愧色的向李密说道:“密公,沉落雁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信任,但是出嫁从夫,亲身如今既然已经嫁入龙家,就要尽到为人妻的责任。若说我被判了你,我无话可说,可是若是说我被判了瓦岗,被判了三十万的瓦岗兄弟,我不承认!密公难道忘记了是谁事必躬亲孜孜不倦的为了瓦岗废寝忘食?是我沉落雁!是谁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殴打士卒?是你的宝贝儿子!是谁刚愎自用不顾众人的劝阻而一意孤行的倾巢而出攻打洛阳?是你李密!三十万大军完完全全是葬送在了你的手里,是你的刚愎自用,是你自高自大,是你的冷血无情害死了于我们出生入死的瓦岗将士!如今你却是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数十万将士的英灵?”沉落雁说的义正言辞,说到后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李密咬牙切齿的盯着沉落雁,偏偏沉落雁所说句句属实,一时间将他反驳的无话可说,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盛怒之下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三个字“好,好,好!”说完,眉目一横,在自己的身边环视了一眼,夺过身边卫兵手中的大刀,转身就向城下的沉落雁抛了出去。
  钢刀划空而逝,略起一阵寒风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了沉落雁的面门之前。
  李密的动作疾如闪电,事情发生的也是毫无征兆,谁能想到两人正在说话之时,李密随手就砸出了一般钢刀。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鬼魅一般的闪身挡一手轻轻的揽起沉落雁的腰肢,腾空而起,另一支手的食指于中指则牢牢夹住了钢刀。
  两人缓缓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怀中惊悚未定的玉人,无名火起,浓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我的眼眸中翻滚。冷哼一声,刚要转身却被怀中的沉落雁拉住了我的手臂,黯然道:“算了,反正这一刀也没有伤到我分毫,就算我还了他往日的恩情。夫君可是答应过落儿饶他一条性命的。”
  看了看怀中固执的沉落雁,娇媚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忧愁与期待,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失了大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随手一甩,手中的钢刀流星一般的没入虎牢关的城墙之中,余势不止,震的整个虎牢关的城头都在微微的颤动。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我冷冷的向李密说道:“李密如今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要妄图困兽犹斗了,如果你不想让这六万瓦岗将士白白牺牲,我奉劝你还是开城投降!”
  李密冷哼一声道:“龙天笑你休要得意忘形,上次是败在了洛阳的坚固城墙之下,而非是败在了你的手中。风水轮流转,现在我有虎牢这天下第一险关,城中的兵力又胜于你,你评什么在我的面前逞强?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
  听了李密的话,我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有些邪魅的笑容,不屑一顾的向满脸得意的李密戏谑道:“天下第一险关?哈哈……”仰天长笑,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然后继续道:“这虎牢关在我的眼中如履平地,哪里有半分险要?”看到李密以及瓦岗众将一脸的不信,我挑了挑眉毛道:“怎么?不相信?那我就破给你看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强大的真气从我的身上奔涌而出,掀起了一股一股的气浪不住的向周围冲击着。沉落雁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三步,运足了全身的功力才勉强的抵抗住扑面而来的气浪。身后一万五千骑兵胯下战马也进手不住冲击,退后了十多步,四蹄有些焦躁的不住的蹬踏着地面,若非这些骑兵各个都有着不错的骑术早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接着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条全身绽放着七彩光芒的龙自我的脚底沿着我的身体盘旋而上,不停的围绕着我的身体旋转,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利剑尖刺着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他们都顾不得双目之中传来的刺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老天爷啊,难道那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龙?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脸的震惊与茫然。
  李密可是内家真气的行家,他当然知道这条龙不过是我将真气逼出体外而形成的一种型质,他虽然自信也能将体内的真气逼出体外成型,但是绝对做不到像我这样的从容不迫,而且那成型真气上隐隐散发的异常庞大的能量也是他绝对做不到的。
  只见这条“龙”龙头一转,迅速的向我紧握的拳头盘旋游弋而去,我瞄了城墙上的李密一眼,冷笑了一声,右手举过头顶紧接着挥臂落下,盘旋在手臂之上的绚丽夺目的“光龙”惊天怒吼一声,呼啸着飞了出去,张牙舞爪的眨眼的功夫便没入了虎牢关的城门之上,沉寂了片刻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五丈宽四丈高的宽厚的城门瞬间爆裂的粉碎,爆炸形成的强大冲击波掀起一圈气浪,裹起细碎的沙石铺天盖地一般的向四周扩散而去。身后的众骑兵抵挡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一些战马更是被流沙飞石打的声声嘶鸣,惊恐的扑踏着四蹄。瓦岗的城墙更是不住的颤抖着,许多名士兵更是立足不稳而摔倒,秦叔宝,单雄信等人被这气惊天地的鬼神一击惊呆了,惊恐之中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苦笑的对望了一眼,这么多年的领兵征战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攻城拔寨的,完全依靠一己之力就毁掉了数千斤重的城门,简直匪夷所思!
  就算亲自体验过我的强大的李密,此刻也是惊悚的面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更不用说双方的士兵,四肢一软,浑身颤抖的纷纷跪倒,一人跪倒众人跟从,眨眼的功夫,无论城墙还是城下,已经没有了站立的士兵!
  第二十二卷第六章虎豹狼牙(上)
  惊悚之余的李密环视了一周,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见不多一个站立的瓦岗士兵,就连桀骜不逊的单雄信等人也都是单膝跪地,面对着强大的如同传说一样存在的我俯首称臣,到不是说他们已经完全的背弃了李密决定投靠与我,而是完全的被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绝对崇拜所左右,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恢复过来的李密面目之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愤恨,心灰意冷的他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这些年来的争名夺利,他得到了许多也同样放弃了许多,以前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幕幕的在自己的面前闪过,紧绷面颊肌肉剧烈的颤抖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松弛了下来,双目之中锋芒可见的暴戾之气消失于无形,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年。目光流连的看了看脚下的关隘,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见证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打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或许这就是意图天下之人最终的下场吧,李密哑然失笑,尽管笑的有些苦涩,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对痛苦的解脱,摇了摇头,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笑到最后者唯一人耳。
  收回留恋的目光,李密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望着我,否极泰来,大悲之后必然是一种卓然的洒脱。不温不火的说道:“龙天笑,我李密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愿意自尽谢罪,希望你能够放过我手下的数万瓦岗将士。”
  说完转过身,向已经站立起来的徐茂功等人说道:“我李密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瓦岗所做的一切,可惜你们所托非人。李密愧对各位对我的厚望。”说完面色愧疚的向众人深深一躬,然后看向徐茂功道:“茂公,瓦岗的钱财粮饷一直都是由你一手操办,我希望你能分出一半的钱财分发给所有的将士,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继续追随龙天笑,不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各自回家过过太平日子吧。余下的一般粮饷尽数交给龙天笑,也算是我最后送他的一份大礼,天下迟早是他的,就让我帮他一帮,早日结束战乱,也算是我李密对天下百姓的一个交代。这是我对你的一个请求而非命令,明主就在眼前,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单手一抓,凌空摄取一把钢刀到自己的手中,挥刀刎颈。

  徐茂功见状大惊失色,身体不约而同的向李密奔去,同时大声惊呼:“密公不可如此!”怎奈功力有限,李密又是一心求死,刀势快如闪电,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力不从心。
  千钧一发之际,从李密的脑后伸出来一支手,牢牢的捏住了已经割破颈喉皮肤的刀锋,“只有真英雄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能证明一个人的勇气。”
  李密闻言,双肩一震,炽热的光芒在瞳孔之中一闪而过,缓缓的侧过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我,点滴之间流露的都是真诚,没有半分的戏谑,心存感激的向我一笑。
  见到李密重新恢复了生存的欲望,我回以微笑,轻轻的松开捏住了刀锋的手指,精钢打造的刀身才“啪”的一声碎成了钢沙,哗啦一声撒了一地,让同时感到李密身侧的徐茂功等人微微一怔,见过我刚才惊天一击的功力,瞬间将钢刀震成碎末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单雄信等人向我行过一礼,然后向李密苦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密公何须出此下策?岂不是让我瓦岗数万将士痛心疾首?还请密公不可再有此轻生的念头。”
  李密面色愉悦的仰天长笑“哈哈……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密公没有什么瓦岗了,你们几人都有着定国安帮之才,须当令择明主,不可辜负自己的一身本领,害天下百姓蒙难。”说完,向周围的众人淡淡一笑,转身好不留连的跃下城池,飞身而去,消失在天地相接的朦胧之间。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李密,两年天下一统之后渭水之边多了一个悠闲自得得老者,有人说那个其实就是李密,也有人说那个慈眉善目,乐善好施的有道高僧“忘尘”才是李密,也有人说他远遁关外云游四海,重说纷纭,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战而屈敌之兵,此战我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有着天下第一险关之称的虎牢关。然后命人打开西城门,放寇仲所率领的兵马进驻虎牢,徐子陵所率领的三人精英也已经与寇仲汇合一处,所以此刻驻守在虎牢的洛阳兵马已经三万。收编了瓦岗剩余的兵士,询问过后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愿意留下来的士兵竟然有五万左右,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决定卸甲归田,徐茂功也是按照李密的吩咐分发盘缠,放他们自由离开。后有经过寇仲与沉落雁的精心挑选,筛选出了七千精壮的士兵,与同样标准筛选出来的一万八千洛阳精兵共同组成了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队伍。寇仲受到了“银甲精骑”的启发,打算也组成一支这样的队伍,本他的目标人数是四万人,无奈李密留下的粮饷满打满算也只够他维持两万五千人的骑兵团。
  寇仲更是将自己的刀法倾囊相授,同时发挥了自己脸皮够厚的优点,死皮赖脸的缠着徐子陵亲自知道这些士兵剑法以及各种求生技能。我灵机一动按照现代特种兵冷兵器的构造,设计了几种兵器,将图纸交给负责锻造兵器的吴寒的手中之时,让他更是惊为天人,吓了一身的冷汗,估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歹毒的兵器,三尺长的后背单锋弯刀既成倍增加了骑兵肉搏的能力又不失灵活多变,刀锋之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锯齿,刀身之上更是横亘着数道用来放血的血槽,被这样的马刀割上一道无论割在哪里都一定是同入骨髓。能够三连发精致小巧的弩,弩箭也都是特制的,箭头顶端穿凿了一个细孔,与箭头的两边贯通,不用说也是用来放血的。除了这些武器之外,每个人都同时配备一根精钢长枪,一把匕首,以及数十根钢针做暗器。浑身的铠甲也都是由我亲自设计,其中借鉴了现代冶炼合金技术,硬度之强更是在精钢之上,但是重量却是只有精钢的五分之一,而且我还命人在合金之中加上了少许的精铜以及特制的金色燃料,在经过反复的抛光,每一套装备都是闪烁着刺目的耀眼金光。想象一下,若是数万人身着此套铠甲,拉开阵势矗立在城中,真可谓“满城尽带黄金甲”!。战马则是早已经锁定了飞马牧场提供的丝毫不亚于突厥的极品良驹,这一切的装备马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等寇仲得到了洛阳之后就可以更装换新。现在当务之急则是将这些十足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提升。
  第二十二卷第六章虎豹狼牙(下)
  寇仲将这支军队命名为“狼牙”,由唐显统领,横扫天下,叱咤草原,无论是西突厥的“金狼”还是东突厥的“黑狼”都是望风披靡,俯首称臣,成就了唐显无可争议“狼王”之称。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荥阳的两万兵马已经由魏鸣风将军带领返回了荥阳驻守,以防有人趁机对荥阳图谋不轨。经过我们的统一整编之后,又筛选出了五千三百二十六人体弱的士兵,其中三千人安排他们进入了后勤工程营,负责虎牢全军的军需,剩下的两千三百二十六人则是被吴老板领了去,协助兵器的冶炼锻造。虎牢关的东门也已经重新安装上了新的城门,防御工事守城器具也都在积极的筹备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从攻破虎牢的那一天起,徐茂功与单雄信等人就是闭门不出,属下派人送去的礼品也都尽数被退了回来。”议事大厅之中,杨公卿一五一十的向寇仲汇报着攻占虎牢关七天以来的所有事情,语气之中透着恭敬。寇仲在这七天所展现出来的统帅才华让所有的将领都是眼前一亮,信心倍增。且不说“狼牙”军团的两万五千人在短短的七天之内,个人的武力被寇仲提升了两倍,各种合击攻敌的阵势也是演练的有模有样,就连他自己身处阵中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慑人心魄的杀气。最难能可贵的是,瓦岗与洛阳原本势同水火的人马竟然寇仲在这七天之内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的士兵对寇仲都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寇仲聚精会神的听完杨公卿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笑了笑道:“杨公怎的如此客气,在杨公面前小仲都是应该执以晚辈之礼。”
  杨公卿感激的望了寇仲一眼,道:“多谢大帅如此看重老将,大帅体恤属下是属下的荣幸,但是君臣之礼却是万万不可省的,否则何以正军威?”
  寇仲见杨公卿一本正经,也不好再说,无奈的笑了笑道:“只是这‘大帅’实在难听,怎么听起来我已经行将就木似的。”
  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寇仲,我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以后唤做‘少帅’不就好了,还能充分的显示出小仲的光明前景以及少帅军的蓬勃朝气,怎么听也不是短命相。”
  “好名字。”寇仲与杨公卿等人都听的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唐显这是向寇仲进言道:“单雄信等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只是他们这些日来一直都是闭门谢客,少帅当想一个良策切莫错失良才是。”
  坐在我身边的沉落雁嫣然一笑道:“我与单雄信等人一起共事了许久,呵呵,秦叔宝还是被擒入瓦岗的呢,不如就让我去劝一劝他们,说不定能让他们回心转意,投靠到小仲的麾下。”沉落雁已经委身与我,虽然没有正是的娶过门但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也自然就成了寇仲的嫂子,没有称寇仲为“少帅”。
  寇仲要了摇头笑道:“这件事怎敢老烦嫂子大人,若是辛苦了嫂子,大哥发起怒来,小弟可是吃不消。啧啧,想起来真是遗憾,大哥那惊天一击没能亲眼看到。”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见到沉落雁嗔怒的瞪着他,笑了笑道:“嫂子勿气,小仲完全是开个玩笑。徐茂功,单雄信等人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将才,他们毕生的抱负就是投一明主,开创丰功伟绩,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闭门不出,谢绝一切的礼品都是在试探我的诚意,否则他们在我们攻占虎牢的当日就离开了。也都怪我这几天一直忙于对‘狼牙’的训练,没有顾及到其他的事情。若想请得这些人得鼎立相助,唯有我亲自前去才行。”
  经过寇仲一而再,再而三得拜访,对单雄信等人是以绝对得诚意,终于得到了徐茂功,单雄信,程枝节,秦叔宝,罗成的认同,发誓效忠寇仲。其中用唐显代替徐茂功之后,此五人也就是后来威震天下,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五虎上将”。
  攻占虎牢关的的第八天,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祝玉妍等女一行人也都赶来了虎牢与我汇合,见到楚楚动人的依偎在我身边的沉落雁,免不了对我白眼相加,然后便拉着沉落雁这位新姐妹说说笑笑的跑开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晾在了一边。沉落雁闯荡天下数年,自然是听过祝玉妍的名头,起初的时候紧张的要命,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周,渐渐的发现传说中的“阴后”一点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反而出人意料的好相与,没用多久的功夫,几女已经是打成了一片,亲密的就像已经认识多年的姐妹一样。当祝玉妍等女听说沉落雁的祖父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武圣”沉天豪以及沉落雁凄惨的身世之后,对她自然多了几分的尊敬与怜爱。结下来的半个月我则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身边整日有美女陪伴,一起欢笑大闹,同时指点沉落雁的武功,更令我高兴的是,祝玉妍对体内的新生能量的控制也成熟了许多。而寇仲则是依旧忙着训练“狼牙”,闲下来的时候就与单雄信,唐显等武将切磋武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像单雄信等人这样的高手最需要的则是在意境之上的领悟,经过与寇仲的切磋,功力的精进虽谈不上一日千里,但也是今非昔比。两日之后“天涯海阁”依照图样为“狼牙”量身打造的第一批两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关,金光闪闪的铠甲,寒光凛凛的武器,无疑为“狼牙”两万五千士兵打了一阵兴奋剂。由于“狼牙”采用优胜劣汰制,非战斗状态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所有的人进行一次考核,考核成绩一旦不合格就会被淘汰出“狼牙”,同时也会对其他的军团进行考核,考核优秀的则自动被吸收到“狼牙”之中。为了如此拉风如此精良的装备,同时能够跻身“狼牙”也就意味着少帅军最高的荣誉,这群小伙子如同疯了一般,拼着命的训练,使得“狼牙”更加的名副其实,锋芒日盛,大有撕裂所有敌人之威。
  第二十二卷第七章逼“良”造反(上)
  一转眼得功夫已经在虎牢关待了一个月了,寇仲等人早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而我则是每天都悠闲自得和身边的众妻子嬉闹,生活过的好是惬意。寇仲志在天下,当然是乐此不疲,可苦了徐子陵,每天天未亮便被寇仲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砸上一句“一世人两兄”把徐子陵砸头晕目眩,硬着头皮随同他一起赶往“狼牙”的军营,操练他们的剑法。杨公卿,单雄信,唐显,徐茂功等一干将领则也忙着整顿虎牢的其他守军,加紧操练,同时清点仓库中的兵器粮草等军需的数目,加紧筹集。程枝节,秦叔宝两人则是被寇仲派去了荥阳,负责整顿荥阳的军务。而罗成则是亲自带领着一万兵马,随吴寒赶往“天涯海阁”的在荥阳附近的一出秘密的冶炼兵器之处,隐藏在荥阳附近一处小峡谷的地下。由于荥阳虎牢一线已经牢牢的控制在了少帅军的手里,所以这处兵器冶炼地也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罗成此次带来的一万兵马彻底的补充了地下冶炼厂的劳动力,兵器铠甲的锻造速度比以前翻了两番有余。
  由于瓦岗势力突然瓦解,而我们占领了虎牢关以及荥阳之后只是巩固了自己对关隘城池的统治基础,以及派兵维护了峡谷地下冶炼厂的安全。所以襄阳周围的广阔的我们暂时没有涉足的地方就形成了一种权利真空的状态,以前被李密压制住小势力纷纷抬头,以为少帅军新成并没有余力来对付他们,所以这些人很快的便组织成了数股势力比较强劲的马贼,四处滋扰乡民,劫掠财物。
  玲珑娇依然担任着少帅军耳目的重任,负责打探敌情,在我的建议之下寇仲更是特意让她自少帅军之中再次挑选了五百人机灵的士兵供她差遣,专门负责打探军情。殊不知玲珑娇又对这五百人做了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几经淘汰只剩下了二十人无论在潜匿,忠诚,暗杀格斗还是在反应,生存,交际,口才等方面都有着特种天赋的人,这些人由玲珑娇亲自进行严格的训练,构成了后来遍布整个天下的情报网络。这次关于马贼的情报也是对这些人的一次实战训练,马贼的数量,武器装备,分布地点以及几股马贼之间的来往关系也都是由这二十人一一打探而来。
  待玲珑娇当着众少帅军众将领的面把所有的情报汇报完毕之后,唐显等人也都是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马贼现在已经小有气候,其中势力最大的“灰须”所率领的马贼人数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五千之多,而且兵器精良。于其他的几股马贼分布在荥阳虎牢一线的周围,大有将少帅军包围之势,人数总计达三万。
  寇仲听完玲珑娇的情报,冷哼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灰须’本名俞恩,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乃是‘推山手’石龙手下最厉害的一名打手,年龄不大却留了一缕灰白的山羊胡,武功刁钻狠毒,当年扬州另一个大帮派‘竹花帮’的许多兄弟都伤在了此人的手中成了残废。李子通占领了扬州之后以此人溜须拍马之能肯定前去投靠,怎么今天跑来我们这里作起了山贼?”
  杨公卿思索了一阵之后向寇仲说道:“以老夫看这些马贼的出现绝对不会如此的巧合,出现的时机刚好是瓦岗军土崩瓦解我们却又分身乏术无力征讨之际,而且玲珑也说了这些人都是兵强马壮,武器精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马贼。”
  寇仲点了点头,转过头向一直箴默不语的徐茂功问道:“关于玲珑将军的这些情报,军师有何看法?”徐茂功等人宣誓效忠寇仲之后,寇仲就让徐茂功担任少帅军的军师一职。
  徐茂功镇定自若的笑了笑道:“杨公说的极是,‘灰须’此人绝对不是马贼,而是李子通的爪牙。人数可以拼凑,但是战马武器等军需绝对不是寻常马贼所能拥有的,现在天下正值群雄割据,兵器马匹无一不是重要军需,装备五千兵马的军需又怎么是马贼所能支付的起的?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筹集的到。因此属下才断定这些必然是李子通派来的。若想单单依靠这些人吞掉我们简直是天方夜谭,李子通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人的目的就两个字‘骚扰’。不停的骚扰我们的后方,使我们立足不稳,阻碍少帅军的发展速度。”
  寇仲打了一个响指,几丝兴奋之色挂上眉梢,道:“军师所想与我不谋而合。李子通这样的蠢人能想到的,其他的势力又怎会想不到?所以剩余的那些马贼的背后一定有这些割据一方的势力的支持。否则这些肖小之辈又怎敢触犯我‘少帅军’的名头。”其实寇仲本来想说“我少帅军以少胜多新败瓦岗三十万大军,又不费一兵一卒的攻占了虎牢关,这些人说是真有胆子当初就不会屈于李密的威势了。”但是顾及到徐茂功等人都是瓦岗的旧将,怕如此一说伤了瓦岗众将的自尊,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花咽了下去。
  聪明决定的徐茂功当然知道寇仲的花语中省略了什么,感激的看了寇仲一眼,心中更加坚信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值得辅佐的明主,微笑着进言道:“少帅能够如此想属下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了。‘狼牙’组建也有了一些时日,如今也该一展锋芒驰骋捕食了。”
  一听有仗要打,唐显与单雄信两人立刻席上眉梢,唐显一马当先的站起身来请命道:“属下恳请率领三千‘狼牙军’,不出半月一定将这帮贼子尽数剿灭。”
  唐显的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单雄信也是站了起来,当仁不让的说道:“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何须三千‘狼牙’,属下愿领两千‘狼牙军’也保证在半月之内将这些马贼杀的一干二净,让李子通那鸟人的手下有来无回。”
  唐显听单雄信如此一说,立时转过头瞪着单雄信说道:“我说你个‘单疯子’你小子是不是诚心与我过不去,怎么处处都针对我,我说三千你小子偏要说两千,奶奶的是不是上次踢你那一脚不够过瘾,你小子还想再挨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单雄信对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对上一股子驴脾气的唐显就大眼瞪小眼,顶上了牛脚尖。由于单雄信一向是拼命的打法,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比武切磋,所以唐显自然而然的就把“单疯子”这个称呼扣在了单雄信的头上。
  第二十二卷第七章逼“良”造反(下)
  单雄信也是昂着脖子,与唐显瞪视着,阴阳怪气的反驳道:“他娘的,‘黑脸熊’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逞能,对付那些虾兵蟹将也用得着三千‘狼牙军’?你说三千我就偏说两千,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哼,当心把老子惹急了,再给你那里几拳。”
  不提还好,唐显一听单雄信提到了那一拳,心中登时火冒三丈,上次和单雄信切磋武功的时候,这小子的拳头拼了命的瞄着自己的命根子砸,一不留神被他砸了一拳,还好自己练了一身火候不弱的外家硬气功,而且又时刻的留意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要不然这一拳说不定已经让自己绝了后。想到这里唐显怎能不火,哇哇的怪叫两声就要冲上来与单雄信拼个你死我活。
  寇仲拍了拍面前的几案,怒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大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眼看就要厮打在一起的唐显与单雄信见寇仲发了火,互相瞪了一眼,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寇仲的吩咐。
  寇仲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向唐显问道:“现在‘狼牙军’装备整齐的一共有多少兵力?”
  唐显如数家珍的说道:“算上前两天抵达虎牢的武器盔甲,现在‘狼牙军’一共有七千六百三十四套装备,一共有战马两万六千一百七十三匹,其中符合我们原先制定的‘狼牙军’坐骑标准的战马只有三千四百零八匹。”
  寇仲满意的点了点头,“狼牙军”从组建到现在也不足一个月的功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装备筹集到这种程度已经令人相当满意了。思索了一下向唐显道:“符合标准的三千四百零八匹战马一匹都不许动。你与单将军各领三千‘狼牙军’除了佩刀与弩箭之外其他装备一律不许装备,兵分两路,一路由东向南,一路由西向南,最后汇合于荥阳之南的‘灰须’处,合而破之。以一月为限,看谁先将沿途的马贼剿灭干净。”
  唐显于单雄信等寇仲说完,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声“属下遵命”自寇仲的手中领了兵符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口的时候两人还忍不住互相登时了一眼,才各自离去点备兵马去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寇仲才要了摇头苦笑道:“真不知道这两人前世是不是有过节,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个脸红脖子粗。”
  杨公卿朗声一笑,向寇仲说道:“少帅放心,唐,单两位将军都是一个脾气秉性,貌似两人水火不容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惺惺相惜,相信公子一定也是看穿了此点,才坚持让两人共同治理‘狼牙军’。这次马贼的实力不弱,也算是对我们这支‘狼牙军’的一个小小的考妍,只有经过鲜血与生死的考妍的军队才能成为真正让敌人恐惧的‘狼牙’。”
  我笑了笑道:“杨公说的不错,别看这两人整天是针尖对麦芒,斗个不亦乐乎。两人心中其实对对方都是佩服的紧,他们之间的友谊说不定更盛他人呢。”
  寇仲恍然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询问道:“大哥,我们待在虎牢已经将满一月,不知道洛阳那边情况如何,大哥可曾收到什么消息?”寇仲虽然是“少帅军”之主,同时又是我的义弟,但是“天涯海阁”内部组织的极为严密,“鹰眼”庞大的情报网络也只向我一人负责,所以他们打探来的有关于洛阳的一切情报都只传到我一人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据说王世充的伤势不轻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为来说不应该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不知道是不是郎奉在暗中做了手脚,如今洛阳的大小军政几乎都落在了郎奉的手中。他也加紧排挤自己的反对势力,积极的在洛阳的军队中扶植自己的亲信。更是在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
  杨公卿皱了皱眉头,道:“没想到郎奉如此沉的住气,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要了王世充的性命,这样拖下去对我们甚是不利。”
  寇仲冷笑一声道:“王世充在洛阳的势力根深蒂固,郎奉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怎敢对王世充下手。所以他现在才积极的扩充自己的势力。等将那些誓死追随王世充的人逐一的排挤出权利核心之中他才敢向王世充下手,否则一旦失败就会尸骨无存,密谋了十多年的时间不做到万无一失,郎奉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我点头同意道:“小仲说的不错。其实这不也正是我们期待的吗?郎奉如此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名义上仍旧是洛阳的兵马,外界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成立的‘少帅军’的事情,而这也是郎奉忌惮的,因为一旦我们完成了攻占虎牢的任务之后势必要赶回洛阳,这样一来郎奉哪还有机会谋权篡位。对郎奉来说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呵呵,看来这谋权篡位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
  寇仲笑道:“我们现在的局面也是有些尴尬,郎奉不动手,我们也不能回去,只能找各种理由来推延返回洛阳的时间,这批马贼的出现刚好给了我们一个借口。所以我才以一个月为限,而且没有给这些‘狼牙军’齐全的装备,既是对这些士兵的一个考验,也是希望唐显与单雄信两人拖的久一点。”说道这里又苦笑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子是不是能够领会我的意思,我就怕他们两个杀起性来三下五除二的没用几天就把马贼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笑了笑道:“所以我已经让人在洛阳到处撒播流言,揭穿郎奉大明尊教护法的身份,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如坐针毡,他不想反我就逼他反!”
  第二十二卷第八章厉兵秣马(上)
  寇仲的担心果然应验了,在唐显与单雄信的率领之下,“狼牙”军如其名,锋利的有如一把滴血的长剑,深深的插进了敌人的心脏。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的“狼牙”更是展现出了他阴森狰狞的面目,更盛死神手中的夺命镰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势如破竹一般剿灭了大半的马贼,而“狼牙”则是未掉一颗牙齿!寇仲一听这个消息,惊喜之余更是担心,心道被两人这样搞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要打道回府返回洛阳了。哪里再敢耽搁下去,马上命令八百里快骑分两道命令给唐显与单雄信,命令此二人原地修整。
  而此时洛阳的情报也是雪花一样的飞到我的手中,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关于郎奉身份的流言已经闹得洛阳城内人尽皆知,人心惶惶。若是这些流言是假自然也就不会引起郎奉的注意,可是偏偏流言并非空穴来风,恰恰点到了郎奉的要害之处,郎奉又怎能不阵脚大乱,此刻他一方面用血腥的策略来镇压洛阳的流言,同时加快扩充实力的脚步。王世充似乎也收到了风声,加大了对皇宫的防卫。
  我与寇仲等人就洛阳的情报仔细的妍究了起来,一直到半夜才结束。来到住处之后祝玉妍等女都已经睡熟,不忍心打扰她们,只好孤枕而眠。
  浓浓的夜色深深的笼罩在这天下第一险关之上,城头上零星点缀的火把“呼呼”的燃烧着夜色,黑暗更衬托出虎牢的神秘与幽静。突然静谧的夜空之中悄然的划过一个朦胧的黑影,犹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轻灵精巧的避开城楼巡逻士兵的视线,身法快如闪电动作优美,蜻蜓点水一般的在空中几个折身,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速的融入到一所宅院的黑暗之中。
  此人一身弹性十足的紧身束衣,细腻柔滑的质地微微的反射着淡淡的充满质感的光泽,此种极品的丝绸纵然是大富之家也是绝无仅有。高挺的双峰,完美的曲线,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美腿及诱人的丰臀包裹在富有弹性的夜行衣中更衬托出了身材的玲珑剔透。虽然黑巾蒙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柳叶弯眉之下,朦胧着淡淡哀伤的秋眸更是有着勾魂慑魄的魅力,只有绝顶的姿色才能配的上这样的一汪清潭。
  真是人间尤物,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我情不自禁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此女多做飘逸,身法轻灵,显然对隐匿一道十分的精通,但是又怎能瞒的过我的耳目。从她飘落到我居住的院落的那一刻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的神识所捕捉到,然后我则是故意打了几声鼻鼾,将她引来了我居住之处。
  黑衣女子悄无声息的来房间之外,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享受着黑暗的宁静,然后轻轻的抬起手臂,两道真气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房门。轻灵的飘身而入,默然而专注的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似乎是要将这些都铭记在心中一般。婀娜多姿的举步轻移,信手拿起桌上还有半盏残茶的茶杯,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在杯沿之上轻轻的摸梭着,淡淡的哀愁在她幽静如深潭的双眸中泛起丝丝的涟漪。良久之后,吐气如兰,轻声的叹了一口起,转过身静静的座到了我的床边,白皙娇嫩的玉指轻柔的抚上我的脸颊,冰凉入心,浓浓的哀怨之中夹杂着脉脉深情。晶莹的泪花在双目之中打转,女子轻嘤一声,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安安静静的伏在我的胸口之上,让自己的脸颊毫无间隙的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双唇之间轻轻的呢喃,细若蚊声,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呢喃的究竟是什么,淡淡的哀伤融合在静谧之中,弥漫着整个房间。良久之后,她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身来,含情脉脉的看了熟睡的我一眼,静静的在桌上放下一封信笺,悄然而去。
  等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之后我才莫名其妙的自床上坐了起来,心中着实诧异,我的身体虽然在装睡,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不出我的神识。看她的举动似乎对我情根深种,可是我绞尽脑汁也回想不出此女的身份,只是依稀的觉得她那充满哀伤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为何她动作如此大胆,竟然敢伏在我的胸口之上,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惊醒我吗?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上她残留的凝聚着阵阵幽香的温度,心中有些诧异,还是她早已经知道我是在装睡,而故意在我的面前演习,装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整个过程由始至终我都是清醒的,因为在她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气,再自己的好奇心的作用下想对此女的举动探个究竟,这才没有打断她。
  苦笑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信笺,轻轻折开,伴随着一阵芳香映入眼帘的则是清秀淡雅的笔迹“郎奉图谋洛阳,暗中与李子通,萧铣,林士宏,朱粲相勾结欲置君于死地。望君早谋。”
  第二天我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与众将知道,当然其中黑衣女子对我的脉脉深情我士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并将她留下的信笺交给了众人传阅。
  可能是“狼牙”的表现让寇仲非常的满意,剿灭马贼已经两万余人,“狼牙军”竟然没有折损一颗“牙”,只有七百多人受了些轻伤,寇仲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将手中的新签交给杨公卿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唉,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大哥晚上睡觉都有美女相探,可是可怜我寇仲大好男儿至今仍是光棍一条,天理何在啊?”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变向的催我马上去岭南宋家给你提亲?”
  寇仲听到“岭南宋家”四个自登时眼冒精光,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道:“依大哥所看此女子信笺所说郎奉与李子通等人勾结一事是否可信?”
  我思量了一下道:“郎奉的野心以及他的身份我们早就知道了,‘灰须’的身份虽然没有确切的证实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假不了。这也刚好解释了为何我们刚刚攻占虎牢没有多久,周围就冒出了如此实力强劲的马贼。没有李子通,萧铣这些人的支持,鬼才相信他们敢铤而走险。”
  杨公卿疑惑道:“郎奉身份特殊,洛阳现在又是流言四起,肯定瞒不过李子通,萧铣等人的耳目。在没有完全的掌握洛阳之前,郎奉怎么敢节外生枝?李子通,萧铣,朱粲无一不是狡诈之人,与这些人相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好就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
  “杨公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郎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心思缜密的徐子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当初我领人偷袭瓦岗军营地的时候,驻守的士兵防备异常的松懈,几乎让我误意味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在发动了偷袭之后,营地驻守的士兵更是惊呼四起,还没开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仔细的想想其中肯定有郎奉事先安排好的奸细在作怪,就算我们没有派人去偷袭营地,估计这些奸细也会在适当的时机烧掉瓦岗的粮草,逼李密退兵。”
  第二十二卷第八章厉兵秣马(下)
  听徐子陵如此一说,在瓦岗之时一直负责粮饷军需的徐茂功有些挂不住脸,不相信的疑惑了一声:“怎么可能?镇守瓦岗大寨的士兵都是瓦岗的本寨士兵,亲人都生活在荥阳以及金提关,生死可谓与瓦岗息息相关,他们怎么可能背叛瓦岗?”
  寇仲知道徐茂功的尴尬之处,微笑着向徐茂功笑了笑道:“军师难道忘记郎奉的另一个身份了吗?他表面上是王世充的亲信,同时则是大明尊教的护法。人一旦被束缚上宗教这个枷锁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
  徐茂功恍然,这才想起来这两次会议上我和寇仲一直说道的郎奉的护法的身份,无奈的要了摇头道:“大明尊教我早年游历的时候倒是有所耳闻,这个教派传自波斯,乃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其教义偏走极端,与我中原文化背道而驰,不过能够彻底的激发出隐藏在人心中深处的欲望,一旦加入此教被教义所迷惑的话就会难以自拔,这也难怪这些瓦岗的本寨士兵会被判瓦岗了。不过大明尊教一向都是在关外活动,没想到已经将势力伸向了中原。”接着神色一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环视我们众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向众人道:“当时沉军师曾经三番四次的进言阻意图劝止李密攻打洛阳的决定。李密当时入主瓦岗没有多久的时间,绝大部分的底层将领都是翟让的旧部。恰好此时宇文化及在扬州被李子通击败,于是沉军师便设计伏击了宇文化及的人马来增加李密在瓦岗的军威。可是此时的瓦岗军容不整,人心不起,根本就不是夺取洛阳的最好时机。可是李密战胜宇文化及之后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个老魔头来投靠他,在此六人的怂恿之下,李密才断然不顾沉军师的极力反对而决定对攻打洛阳。现在想来,这六个魔头应该与大明尊教脱不了干系,因此才极力的怂恿李密攻打洛阳,为郎奉夺取洛阳创造机会。”

  徐茂功如此一说,在座的众人都是动容,虽然知道大明尊教密谋了许久,计划一定天衣无缝,但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庞大的阴谋,光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经挑起了割据两地的势力的战争。若非我鬼使神差的出现无意之间打乱了大明尊教多年来的计划,说不定现在郎奉已经牢牢的控制了洛阳以及瓦岗的地盘。
  徐子陵安慰道:“大明尊教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多年,说不定大隋的灭亡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只有当人民饱受疾苦的时候思想才是最为脆弱的才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只有将人民的思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保证宗教的迅速发展壮大,而战乱显然是能够体统最理想的条件。”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郎奉算准我们一定会追击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大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竟然不费一兵一卒的夺取了虎牢关。按照郎奉的计划,一定是希望我们和李密拼个两败俱伤,就算我们能够攻占下虎牢关也一定是损兵折将,剩下的兵马根本就不可能同洛阳兵马相抗衡。因此郎奉冒着被人识传身份的风险与虎谋皮,妄图借助李子通,萧铣,朱粲等人之手来拖住我们的脚跟,让我们没有稳定发展的机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哥就是‘天涯海阁’的尊主,依靠‘天涯海阁’的助力,我们得以组建了堪比龙虎之师的‘狼牙’,而他精心策划出来的马贼更是成了了‘狼牙’的磨刀石,壮大了小仲的生威。由此可见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非人力所能及啊。”
  我笑了笑道:“郎奉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唐显,单雄信三天横扫马贼对急需时间来布置一切的郎奉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呵呵,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唐单两人痛快一次,最快的速度消灭剩余的马贼,给郎奉的油锅再加上一把火,厉兵秣马准备拿回洛阳!”
  既然已经商定事宜,寇仲马上下令唐显与单雄信剿灭剩余的马贼,两人也是不负众望没有任何悬念以雷霆之势将“灰须”一个马贼杀的狼狈逃窜,仅仅用了两天的功夫就割了“灰须”的首级凯旋而回,大军经过荥阳之时百姓出城夹道欢迎,自此以后以荥阳虎牢一线为中心的广阔地带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少帅军的手中。
  同时我也命令董方积极的打探大明尊教高手藏匿之处,全力撒播寇仲大败李密以及数万马贼即将帅众凯旋而回的消息。虎牢与荥阳的兵马也是积极调动,做出了一副准备要班师回巢的样子。此举果然将郎奉逼上了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剿灭马贼后的的三天,“鹰眼”传来消息郎奉突然率领城防营六万人马对皇宫发动了攻击,保护皇宫的城卫军虽然在数量上远逊城防营,但是都是洛阳兵马的精锐,开始交战的时候并没有被城防营讨得一点便宜,怎奈数量相差悬殊,城防营根本就不给城卫军丝毫停歇的时间源源不断的对皇宫发动冲击,经过三天三夜的血战终于攻破了王公,王世充知道大势已去,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而自己则是亲手杀了妻儿然后挥剑自刎,短短三个月之中,洛阳皇宫两度易主,血流成河,无数生命葬送在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坟墓’之中。此战城卫军战死九千一百二十七人,余下之人见王世充自刎之后也是纷纷引颈自裁,全军一万零一百一十五人无一生还。城防营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也付出了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战死,四千五百余人重伤一万三千余人轻伤的惨重代价,元气大伤。洛阳几乎家家户户披挂戴孝,更是有十多家乃是是城防城卫兄弟相残的祸事,这个曾经繁华无度的璀璨之城,如今则是笼罩在一片凄惨的阴霾之中。
  第二十二卷第九章一剑倾城(上)
  当一万名身披耀眼金光的铠甲,手持闪烁着同样刺眼光芒的九尺长枪,腰间佩戴寒光扎冷造型恐怖怪异的长刀的战士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宋蒙秋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大脑立时陷入了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些战士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一万人的方阵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的金光渲染了整个虎牢关的城头。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的绝对不只是卖相好看而已,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凡的战斗力,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这种老江湖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胯下的战马,从腿型就能看出来无一不是宝马良驹,膘肥健铄。每一匹战马的全身也都被造型优美的金光闪闪的盔甲覆盖,只露出一对眼睛。马头的盔甲之上更是镶嵌了一支锋利的尖角,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马的前腿两侧盔甲之上则是横着两柄利刃,称半圆型向踏脚处弯曲,这样的设计不但保护了骑兵的双脚,更是能够在冲锋中利用两侧的利刃对密集阵型的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缓过神儿来的宋蒙秋用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中暗叫了一声,乖乖,龙天笑的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支恐怖的骑兵,如此精良的武器饶是见过世面的自己也都是闻所未闻。
  宋蒙秋五天之前来到的虎牢,也就是在郎奉攻占洛阳皇宫的第七天。抵达虎牢关的时候别提有多狼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铠甲是完整的,随处可见的斑驳血迹已经干涸黑色,蓬乱的头发掩饰不住日夜兼程的疲倦,抵达虎牢关城下的时候坐骑再也支持不住,口鼻淌血筋疲力尽而死。因连日的逃逸而水米未进的宋蒙秋早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完全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远远的见到“虎牢关”三个大字的时候精神一缓终于支持不住,随着胯下坐骑的暴毙一头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城楼上负责警戒瞭望的士兵发现了宋蒙秋,手忙脚乱的将他救了回来。宋蒙秋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我的面前,将洛阳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我,悲凄之情溢于言表,我与寇仲则是顾作惊讶的大骂了郎奉一通之后,安慰了一番宋蒙秋,让他放心休养身体。等待“天涯海阁”的三千套装备抵达了虎牢之后,寇仲也集结了“狼牙”两万五千人,虎牢驻军两万以及荥阳的两万兵马总共六万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洛阳。
  在我的坚持之下,命令“狼牙”全副武装,一马当先的冲在大军的最前面,我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从心里上对郎奉的追随者进行打击,这样的一支队伍无论出现在哪里所带来的视觉冲击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这不,身处其中的宋蒙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策马来到宋蒙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将他从拉回到现实之中,笑道:“宋将军无需担忧,我一定会手刃郎奉,为尚书大人一家报仇的。”
  宋蒙秋听到“郎奉”两字,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尚书大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却以怨报德,逼死了尚书大人一家,更是对反对他的人进行了血腥的屠杀。我恨不得对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我冷笑了一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郎奉乃是外域大明尊教的傀儡,隐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图谋我中原的大好江山。”
  宋蒙秋转过头,面色微冷的注视着我问道:“公子莫非早就知道郎奉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道:“郎奉隐藏的如此隐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是根据徐茂功提及的情况才推测出来的,但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那是郎奉已经控制了洛阳的防务,我暗中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皇宫,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尚书大人,于是我只好命令人将自己的推测流传于市井之中,希望尚书大人能够听得只言片语,早作防备。没想到……唉”说完还满脸痛苦得叹了口气。
  宋蒙秋听我如此一说,眼神中得冰冷消退,心中释然,道:“原来洛阳城中得流言乃是公子找人散布的?也的确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尚书大人的注意。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帅军离开洛阳之后,尚书大人的病情不轻反重,我们从那时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怀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而郎奉也恰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打着尚书大人的旗号招兵买马,他也是千方百计的以各种借口阻挠我们觐见尚书大人,由此我们才将下毒联系到他的身上。无奈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城防营,我们能作的也只有调集所有的城卫军驻守皇宫,后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郎奉发动了叛乱若非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拼着性命逃出了洛阳,此刻已经去见阎王了。”宋蒙秋嘴上虽然说的轻巧,我增经亲眼看到过他的狼狈,不难想象的出当时战况是多么的惨烈。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响起了大军出发的号角,一万武装到牙齿的“狼牙军”动作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绚丽夺目的铠甲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一个个气势磅礴的音符,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狼牙军”驰骋起来立即引起了宋蒙秋的注意,按照“狼牙军”士兵以及坐骑身上盔甲甲片的厚度来推测,除去武器不算这一身的铠甲就应该足足两百斤有余,再加上各种武器的重量少说也有个三百斤。披上如此的重量,一定会对骑兵的奔袭速度产生影响,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狼牙军”的行军速度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连续奔袭了一天之后,“狼牙”士兵的额头之上竟然没有一点的汗水,这是怎样强悍的士兵?宋蒙秋惊诧之余,心悦诚服的看了看身边的我和寇仲一眼,道:“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短短月余的功夫,公子竟然能够打造出一支如此令人恐怖的军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目视着宋蒙秋向身边的寇仲怒了怒嘴,笑道:“宋将军这次可是猜错了,组建‘狼牙军’的人不是我而是寇仲,这小子的军事天分可是远胜于我,只用了这么点时间就将这些儿郎训练的如狼似虎一般,而且洛阳士卒同瓦岗降兵之间相处的十分的融洽,其中也都是他的功劳。”
  宋蒙秋没有一丝惊讶的看了看身边的寇仲,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心平气和的回答道:“寇公子的本事在下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那时的他就已经初露锋芒,展示出了超人的军事嗅觉与天赋,指挥灵活多边不拘一格,让人完全无迹可寻。古往今来也只有这样的统帅才能真正的做到‘百战不殆’这四个字,否则纵然用兵如神只要有丝毫的踪迹可查,终究有一天会被人打败,而且是那会绝可能再有翻身之日的失败。”
  寇仲听宋蒙秋如此的称赞他,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宋蒙秋道:“宋将军过奖了,我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剑招拆招罢了,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更多的是因为我这人还有些运道。”
  宋蒙秋摆了摆手,道:“寇公子就不要谦虚了,运道本身就是所有名家成就功业的基础,否则天命使然,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忧郁了一下接着向寇仲问道:“在下有一件事想向寇公子请教,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寇仲哈哈一笑,道:“宋将军怎的如此客气,我寇仲本是后生晚辈,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宋蒙秋正了正色,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狼牙军”一眼之后,有些担忧的向寇仲说道:“经过几天前的血案,如今洛阳已经是元气大伤,根本禁受不住再一次的战斗了。更何况此次我们回师洛阳的许多士卒,他们的父母兄弟都是生活在洛阳,有的更是在城防营之中服役,此次我们双方一旦交战,难免再次发生手足相残,朋友互诛的惨事,在下心中着实不忍,想必两位公子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下冒昧的希望寇仲能够不战而胜,避免刀兵相见。”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第二十二卷第九章一剑倾城(下)
  看不出来宋蒙秋对洛阳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够有这样的担心也不失作为一个父母官的责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问道:“郎奉牢牢的占据洛阳,如果我们不兵戎相见,又则能从他的手中夺取洛阳呢?”
  宋蒙秋听寇仲说话的语气知道事情有门,心中一喜忙解释道:“其实真心追随郎奉的也就只有城防营的那几名头领。郎奉对他们恩威并施,这些将领既迫于他的武力又禁受不住金钱美色的诱惑,也只好与他沆瀣一气。其实城防营的士兵心中并不认同郎奉,怎奈身处军营之中,必须服从命令,才成了郎奉等人的杀人工具。更不用说是洛阳城内的老百姓,现在对郎奉早已经恨之入骨,由于他的逆行才使得他们一夜之间丧失亲人,最可悲的是这些人都充当了郎奉的棋子,死的毫无价值甚至有些屈辱。所以在下认为洛阳的关键就在于郎奉,只要我们能够除去他,不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他一死大明尊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无能为力,追随他的那些将领也肯定会树倒猢狲散。”
  我心中一叹,宋蒙秋此人的确是才华过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事情的关键,解决问题的方法更是简单而有效,当然这个简单的前提是他知道我的实力,换了是其他人恐怕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大明尊教不会不明白郎奉的重要性,为了防止他遭敌人暗算他的身边一定有无数的高手暗中保护,说不定其中更是有“五类魔”甚至“圣母莎芳”那样的高手。再者郎奉既为大明尊教的护法,武功修为必定有过人之处,想要刺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能够请的动“三大宗师”那一级别的超卓人物,可是这些人无一不有着崇高的威望又怎肯做暗杀这样的事情呢?放眼天下也只有我这个表面混迹军旅与郎奉对垒之人有条件也有能力做这个事情了。
  寇仲爽朗的哈哈一笑,向身边的宋蒙秋道:“实不相瞒,宋将军所忧虑的事情我和大哥早已经想到了,并且也有了对策。”说到这里向我笑了笑道:“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一睹大哥的惊天一击了?”
  宋蒙秋听寇仲如此一说心中欢喜之余疑惑道:“惊天一击?”
  我们攻下虎牢的时候宋蒙秋还身处洛阳,郎奉掌握了城防营的兵力之后一直都对洛阳进行了消息封锁,而我也特意的约束少帅军众将士不可将此事外扬,因此宋蒙秋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实情理之中。
  见宋蒙秋有此一问,于是寇仲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当时的场面向他描述了一番,好像他曾经亲眼目睹了似的,听的宋蒙秋一愣一愣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张大的嘴巴足足能同时塞下一个拳头。
  尽管我们并不是日夜兼程,但是由于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路途之上又没有丝毫的阻隔,大军四天之后奔袭到了洛阳城下。一万金甲“狼牙军”的造型对视觉的冲击效果勿庸置疑,单单只是静静的横枪立马的矗立在城下就已经把城墙之上的城防营的士兵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这一万人同时高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枪伫立在自己的身边,抽出腰间长刀以及身后的盾牌,长刀在盾牌上敲打三声之后,在将长刀遥遥的指向敌人,口中同时大喝“狼牙出!天下定!”,一万人用尽力气的暴喝同时夹杂着尽数撞击的刺耳声音,气势滔天。刀锋所指更是杀气所至,有如一柄无形的大锤,重重的砸在敌人紧绷的神经之上,纵然是在坚实的心理防线也被撕裂出一道裂口。城墙上的士兵为“狼牙军”杀气所迫,身不由己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先前李世民的“银甲精骑”让这些人记忆犹新,可是面对他们的时候心中仍旧有着强烈的信心,因为我就站在他们的身边,那是处于对我的绝对信任!可是如今我却是站在了他们的对面,成了他们的敌人,这怎能不引起他们的内心的惶恐,原本整齐的军容立时有些骚乱了起来。
  郎奉心中也是暗骂了一句,身为高手的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些金甲骑兵可不光是卖相惊人,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虽然还没有达到“银甲精骑”的火候,也相差不愿所欠缺的也只是战场的杀戮。余光瞄到城墙上的士兵一阵骚动,怒喝一声:“再有骚乱者杀无赦!”见稍有起色之后,转向城墙之下,单枪匹马矗立在大军之前的我故作轻蔑的嘲讽道:“龙天笑,你以为光靠你身后的这些卖相还勉强合格的乌合之众就能攻破洛阳吗?放眼望去你们连最基本的攻城器具都没有,难道你想凭借这些骑兵对抗我洛阳坚固的城池?你若不是疯子也一定是一个白痴!哈哈……”说完狂妄得意的仰天长笑。
  我挑剑遥指郎奉,轻蔑不屑的打破了他狂妄的笑声“郎奉你错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是要攻打洛阳,要我牺牲手儿郎的性命与他们的父母兄弟朋友相残,扪心自问我龙天笑绝对做不到!而你这只披着人皮的豺狼贼子却是将这一切演绎的鲜血凛凛。我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血债血偿,取尔性命!”话音刚落磅礴有若实质的杀气顺着我的剑尖喷涌而出,仿佛是一头洪荒猛兽撕裂开狰狞恐怖的獠牙,饿虎扑食一般的蹿到了郎奉的眼前,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一口吞下,阴森恐怖的气息迅速的弥漫到整个城头。
  郎奉吃了一惊,被我散发出来的杀气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催动了体内的真气,笼罩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了一种强大的保护,与我的杀气对峙。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也蹿出来四个身型各异的人影,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淫邪之气。迅速的将郎奉保护在中间,四股不同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气网,将郎奉以及他们四人保护其中。
  我冷哼一声,逼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四人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撤回了自己的杀气。此四人的功力比起郎奉只高不低,其中那个秃顶的矮胖子更是高出了郎奉一大截,功力玄通堪比中原的绝顶高手,难怪郎奉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没有了对峙杀气的压力,郎奉的脸上紧绷的肌肉立时就松弛了下来,身处四人的保护之中,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向我冷笑道:“我郎奉今天到要看看你龙天笑有何本事取我的性命。”也难怪他有此自信,他身边的四人身居大明尊教的四大护教法王功力都在他这个护法之上,在整个大明尊教之中也只有原子,圣母以及明尊三人能够盖过此三人的锋芒,就是放眼整个中原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力也都足以媲美绝顶高手,而挡在他面前的更是四大法王之首,敢于向“武尊”毕玄叫板的“噬血妖王”。其实他这个护法当的难免有些取巧,论功力他是绝对坐不上这个职位的,只是由于特殊的身份,明尊才立他为护法。
  我像瞧死人一样冷冷的瞧了郎奉一眼,道:“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尔等旁门左道所能企及的,今天就让尔等长一长见识,死在我着一剑之下足以让尔等光宗耀祖了!”说完缓缓的将手中的三尺寒锋举过头顶,直直的指向天空,周围的空气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不断的在涌向剑尖之处,庞大的更盛刚才百倍的杀气喷涌而出,笼罩在整个洛阳城的上空,原本晴空万里此刻却是阴云密布,剑尖的正上方的云层更是形成了一个宽大的漩涡,炎热的天气骤然便的异常的阴冷,众人只感觉如坠冰窖,刺骨的寒气顺着汗毛涌进自己的身体肆虐。阴云由杀气凝结而成,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漩涡的作用之下瞬间就被压缩在了剑尖的一点之上。
  我冷笑一声,手起剑落。三尺寒锋在我的身前划出了一道弯眉的弧线,只见压缩在一起的杀气瞬间迸发,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凌厉骇人的剑气。庞大而精纯的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朦胧的弯月形状,看似缓慢实则是快捷无比,在地面之上撕裂开一道丈许宽一尺多深的壕沟,转瞬间在郎奉五人所站立的位置一闪而过。郎奉五人仿佛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一般,长大嘴巴难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我则是收剑而立,轻轻的对着郎奉的方向吹了一口气。只见以郎奉为中心左右各一丈的范围内,包括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十多丈高的城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道鸿沟,仿佛一把巨大的宝剑将洛阳的城墙一剑劈开而形成的巨大的缺口,缺口之后则是一直绵延到内城墙下的令人恐怖的壕沟,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看到的郎奉等人不过是残留在空中的残象而已,他们的身体以及脚下的城墙早已经在剑气的冲击下被碾的粉碎,甚至连碎末都没有留下。明白了这一切的他们顿时再次陷入痴呆状态,眼前的这一切怎么可能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清醒,就连一直盼望见到我惊天一击的寇仲此刻也是呆若木鸡。
  第二十二卷第十章含苞待放(上)
  郎奉的死宣告了大明尊教阴谋的破产,少了这颗棋子,他们也就失去了对洛阳的控制。老百姓对郎奉的血腥恨之入骨,洛阳的大街小巷对我们的到来都是夹道欢迎。由于寇仲在洛阳军民之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再加上我以及杨公卿,唐显,宋蒙秋等一干人的极力推荐,寇仲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整个洛阳,将所有的兵马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些王世充的遗老遗少无一不是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这样的局面当然非常识时务的十分配合,一万名威风凛凛英武不凡的“狼牙军”在寇仲的示意之下,全副武装的环城一周,更是将寇仲的声望推到了另一个高峰。
  至此荥阳,虎牢,洛阳连城一线,周围的广大区域都已经掌握在了寇仲的手中。而寇仲也正是启用“少帅军”这个比较有亲和力的名字,在我的建议之下对军政做了一系列的初步改革。首先就是采用现代的军级制度,将手中的兵力分成常规部队和特种部队,每一万人称为一军,每五军组成一个军团。再整合了洛阳,荥阳,金堤,虎牢四处的兵马以及收拢的原瓦岗的逃兵之后,常规兵力共有三个军团。分别由杨公卿,罗成和秦叔宝担任三个军团的军团长。
  特种部队就是在“狼牙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两万五千人的“狼牙军”缩减至两万人,抽调出的五千精英与选拔出来的一万五千人共同组成了另外一支精英军团,番号“虎豹骑”,由单雄信统领。“虎豹骑”的装备质量处于同一个水平,唯一不同的是当初设计“狼牙”的时候更偏向于大面积的集团冲锋作战,主要目标针对的则是大草原上的突厥人。而“虎豹骑”则是瞄准了整个中原的战场,所以武器细节上面的则重有所不同。每一名“虎豹骑”的成员都要求精通各种潜匿,追踪以及暗杀格斗的技巧,同时在我的授意之下他们还要学会各种大小规模人数不同的合击技能,以及现代的人体解剖。他们的任务只要求做到一个字“杀”!完全是一种具有智慧的杀人机器,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敌人的绝对的震慑力,以及对寇仲王权的绝对保证。与“狼牙军”的金色铠甲有所不同,他们的装备则是一身墨黑色,配合上他们独有的杀气,更是透着一股诡异和恐怖。“狼牙军”以及“虎豹骑”共同组成了特种部队,他们只向寇仲一人负责,不授其他任何人的调动。完全是寇仲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所指所想披靡。
  徐茂功仍旧担任整个少帅军的军师,负责出谋划策以及统筹安排所有的军需。在“天涯海阁”的鼎立支持之下,几乎开动了所有的掌握的冶炼厂,全力的打造少帅军所需要的盔甲武器。由于“天涯海阁”本来就有大量的武器储备,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对特种部队的武器制造上面,也为这些武器的工艺要求实在太高了。因此以“天涯海阁”雄厚的实力仍旧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使得整个少帅军整装更新,而此时的“狼牙”与“虎豹骑”都扩建成了三万人。光是这一批的军需就几乎花费掉了“天涯海阁”多年积蓄财富的四分之一,足足有一百七十万两黄金。
  特种部队仍旧是采用了在虎牢已经定下来的优胜劣汰制度,如此才能保证这两支军团的异常强悍的战斗力。
  内政方面则是以宋蒙秋以及徐茂功保举的魏征为主。徐茂功在向寇仲保举魏征的时候对寇仲说他自己不过是能耍一些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行军打仗或许会有些帮助,但是于治国却是百害而无一利,而魏征雄才大略,此人才是定国安帮之才。
  果然,经过此人两个多月的治理,洛阳,荥阳两座城池的繁华都发展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而我那倾城一剑的事迹也通过洛阳数不胜数的旅客的口中传遍了整个天下,虽然那一剑对城墙造成的伤害早已经命人修补完善,可是仍旧吸引了四面八方的游客来做实地参观。
  我一个人静静的矗立在董家酒楼五楼“览水阁”的窗口,注视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天津桥。心中无限感慨,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寇仲终于将军政大权完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手中掌握的实力俨然催使他正在向一个真正的帝王转变,没有了那种不羁的轻狂,多了一种老成的稳重。不过天生乐观的性格仍旧是没有改变,不管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在他的脸上总是能够找到自信的笑容,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使得他更加富有亲和力。
  第二十二卷第十章含苞待放(下)
  十五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常规部队,六万装备顶级战斗力无比凶悍的特种部队,这二十多万兵马的存在完全震慑住了周围的其他势力,保证了少帅军名下各个城池的安全。因此两经战火洗礼的洛阳才能够飞速的发展,再次跃为整个中原最为繁华的城市。
  这两个月之中最零我开心的士兵并不是寇仲的成长,而是祝玉妍已经真正的成为了我的女人,想起那一夜的恩爱缠绵,我现在还有一种销魂噬骨的感觉。祝玉妍的身体对我的气息极为的敏感,在加上功力大成领悟到一个全新境界的她,一颦一笑对我都是充满着无比的诱惑,勾人心魄的呻吟刺激着我全身上下的神经,当真是欲仙欲死,数不出的神往。更另我喜出望外的是,我们两人的本源能量竟然能够通过我们结合的地方反复的循环,每循环一次都会是她体内的三点能量更为精纯更为庞大,连续十多日之后竟然完全的摆脱了那一丝怪异能量的束缚,使得祝玉妍对新生能量的控制更加的得心应手。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在体外凝结成能量护盾,抵挡的住卫贞贞的全力攻击而毫发无伤。要知道卫贞贞现在的一剑之威就是宁道奇之辈也要避其锋芒,由此可见祝玉妍此时的功力提升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
  同时在我的努力之下,也解决了沉落雁的单身问题,哪知道这个小妮子的体质十分的特殊,竟然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名器“含苞待放”,相传用有此名器的女子天生经脉玄关尽通,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当功力抵挡一个瓶颈之后就会停滞不前,除非能够破处“花苞”,但是如果没有异常深厚的功力的男子与其欢好的话,不但不能冲破“花苞”反而会被其产生的强大吸力吸干内力而死,可是一旦冲破了“花苞”的对丹田的束缚,拥有此名器的女子的功力就会突飞猛进,进境一日千里,进入到超凡入圣的境界。“含苞待放”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两个月之中我和祝玉妍等女一直都是足不出户,整日的和众女在别院中嬉戏,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沉落雁也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我摸了各遍。可是每当我要与她欢好的时候她都是略显慌张的以各种借口跑开,数次之后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再我以及祝玉妍等姐妹的一再追问之下沉落雁才委婉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拥有名器“含苞待放”,她自小天赋极高,无论师父教她什么武功,她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融会贯通,功力进展的十分迅速。可是当她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功力就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无论她如何努力,无论她的师父给她服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用。因此她的师父也就起了怀疑,经过她的检查见多识广的她终于断定自己的好徒弟就是“含苞待放”的拥有者,登时忧喜参半,便将此名器的功效详细的告诉了沉落雁。沉落雁开始的时候当然不肯相信,可是在努力了几年之后仍然没有突破瓶颈之后才不得不相信师父的话。在她十八岁那年,她的师父在修炼一种奇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而死,她也就开始了闯荡江湖的生活。
  正是知道“含苞待放”的厉害,虽然知道我的功力玄通,但是陶醉在爱情之中的沉落雁是绝对不会让我冒任何危险的,因此每次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开,由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心中的那份煎熬。后来再我好说歹说之下,她终于同意与我圆房。在经过了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战之后,终于冲破了沉落雁的“花苞”,终于了却了我们两人的心愿,将她塑造成了真正的女人。盛开的“花苞”立时展现了名器的奇效,不但是沉落雁的妩媚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举手投足之间都绽放着诱人堕落的痴迷。内力修为也果然是一日千里,短短月许的功夫内力就翻了两番,惹来了其他姐妹好一阵的羡慕。
  想到这里,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时耳中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泯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董坛主请进。”
  董方面带微笑的推门而入,向我微微的行礼道:“尊主,宋家的宋智,宋鲁以及宋师道今日抵达了洛阳,在‘兰芳轩’订下了酒席,约尊主以及少帅和徐公子今日傍晚相聚,不知道尊主意下如何?”“兰芳轩”也是董家酒楼一个很出名的雅间。
  听到宋家的人来到了洛阳,而且是宋家的两位当家,心中一喜,向董方说道:“没问题,记得备留一席‘万眸留香’的菜料,晚上我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对了,你差人去通知小仲和小陵一声。尤其是小仲这个家伙,上次一不小心让他品尝了‘惊鸿一瞥’之后就一直都在惦记着这更胜一筹的‘万眸留香’,今天也借这个机会便宜他了。”
  董家酒楼的的菜席公分为天地双品,地品就是一般的家常菜席,不过也都是精致美味。天品则是董家酒楼成名的招牌菜,总共六六三十六道大菜以及三席天仙配。三席乃是“皆大欢喜”“惊鸿一瞥”以及“万眸留香”。其中“皆大欢喜”每天只开三席,每席要黄金一百两。“惊鸿一瞥”每天只开两席,每席三百两,而“万眸留香”则是每天只开一席,一席就要黄金五百两。要知道一两黄金足够寻常的一户人家生活一年,所以天仙配三席每一种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价,不但是财富的象征更是身份的象征,没有与之相应的身份,就算你花上十倍百倍的价钱也是绝对品尝不到这三席的。而李世民的身份在董家酒楼最高也只能订到“惊鸿一瞥”而已,“万眸留香”只有四大阀门的阀主,以及各雄霸一方的霸主才有资格。当然,身为“天涯海阁”最高权威的我自然是不受任何限制的。纵然是没有我的关系,以现在寇仲的身份也足以匹配的上这一席“万眸留香”了。
  董方恭敬的应诺了一声之后,退了出去。我遥向天津桥的方向举了举杯,一饮而尽,心中呼唤,玉致你还好吗?等我,很快就让你重回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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