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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人贩窝(全集)】 - 正文 【逃出人贩窝(全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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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才连忙拦住他:“哎,哎——大哥,对不起那是我大哥,他去追个人,先借用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别急,不会少了你的车子。”
  “他妈的,这叫借啊?这不是抢吗。我等到你们啥时候啊……”
  这时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纷纷指责阿才。阿才踮起脚看了看站在人圈外面的兰花,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往,那人的手里一塞:“好罢,这车子就算我们买下了,这样行了吧?”
  那人却不依不饶……刘大奎拼命踩着脚蹬,沿着那不平的小道直追,素云看到大奎竟然不顾她,突然地追着那帮人而去,她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又有点紧张,觉得这是个离开他的好机会。
  于是她站起身从围墙上面看了看四周,便往人群中走去。才走了几步,旁边走过二个女人,看见素云嘴上包着绷带的模样,二人回身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素云看是二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求助地对她们“呜呜”叫着,并扭动着身子。二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一左一右地夹持着她,略瘦的那个把素云脖子上垂着的口罩给她戴上,另一个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哎 ̄ ̄你是被人买来的吧?你家男人不要你了,我们看见他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还是跟着我们吧。你啊乖乖的别动,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以后享清福,听到了吗?可别惹麻烦哦,要不然会弄痛你的。”
  说着拿出一把剪刀,在素云的面前晃了晃。
  素云心里那个急呀,好不容易才有的逃跑机会,竟被这二个女人给搅了,难道她们也是人贩子?不觉悲上心头,眼泪哗哗的直流。
  瘦女人把头巾给素云带上,手却不小心被素云头上的发夹给扎了一下,她“哧”的一声把手一缩。手上被扎出了血,疼得她“丝丝”的直抽气。她气的一把摘下发夹,使劲往地上一扔。素云急得拼命扭动身子,回头看着地上的发夹,摇着头“呜——呜——”
  叫着。
  二个女人推着她往前走,穿过人群时并没有人注意她们,只是在经过豆腐花摊子时,那女摊主看了素云好几眼。
  出了人群后,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停着一辆小三轮,一个很壮实的男子正靠着车兜站在那里。二个女人把素云带到车子前,男子掀开车兜的帘子,一边把素云抱上车,一边问道:“这个妞不错啊,阿霞,花了多少钱?”
  二个女人相视笑了笑:“花钱?告诉你吧,是白捡的,你信吗?哎,今年的集市,那几个老板都没来,来的只是二个外地的,带来的三个妞不怎么样,要不你去看看?就在那前面的屋子里捆着呢。”
  “哦?你说不行,那就别看了。那这个真的是白捡的?有这样的好事?”
  男人一脸的诧异。
  “不看就算了,快点走吧,回家再说,别让人给看见了。”
  瘦女人对他催促道。
  男人把素云拴在车兜里的支架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递给那个叫阿霞的女人,阿霞爬上车,把黑布严严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并把带子系得紧紧的。
  瘦女人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再转转,等会我自己回来,走吧走吧。”
  车上的女人对她笑着说道:“阿如,当心点哦,别让人家把你给绑了,到时可就害了我憨大哥了,嘻嘻。”
  说完把帘子一放,车子在“突突”声中开动了。
  追了有十多分钟,刘大奎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辆车子,因为路窄又很颠,所以那车子开得并不快。
  大奎终于在山坡脚下追上了车子,他紧蹬了几脚,越过车子,把自行车往那车子前一横。瞪着那双冒着怒火的眼睛,开口吼道:“把车停下。”
  开车的壮实男子,一看竟然有人拦住他的道,而且还满脸火气,不觉有点恼怒。他跳下车,冲到大奎面前,举起拳头就向大奎砸去。立时二个人便开始互殴起来,你一拳我一脚。这大奎可是下了狠劲了,是在搏命,二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不一会那开车大汉渐渐招架不住了,被大奎压在了地上,掐着脖子。大奎咬着牙近似疯狂地死命掐着,眼睛里冒着火。地上的大汉满脸青紫,用手拼命抵着……突然,大奎只觉脑后“砰”的一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把他吹醒,大奎仰躺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有点昏暗的天空,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他慢慢坐起身,只觉脑袋很疼,伸手在脑后一摸,立刻痛得他只抽冷气,脑袋上已经结了血痂,看来流了好多血。他挣扎着起身,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他是被他们扔在了树林里,心里越发的恨意浓浓。“妈的,我一定要找到你们,宰了你,狗日的东西,敢抢我的老婆?”
  他心里恨恨地想到。
  出了树林,又在附近寻找了一遍,总算找到了那辆自行车,可是已被他们砸坏了。他悻悻然地把车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忍痛大步往前走去。
  傍黑的天已经变得很冷,鸟儿早已宿在窝里,只有草丛里的蟋蟀偶尔还在疲惫地叫唤着。
  踏着暮色,大奎进入一个村子,他必须确定他们是否是在这个村里,然后才能采取行动。可是他在村里转悠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那辆车,不觉有点丧气。
  他又转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他懊恼地正要出村,一阵便意袭来。他皱了皱眉,转身钻进旁边的小树林子,解开裤子刚要蹲下,眼前的一样东西让他欣喜如狂。
  那辆车分明就在他的眼前。便意立消,他赶紧系好裤子,撩开车帘,里面空空如也。于是他急转身出了林子,就在林子附近的几户人家转悠起来。
  这时天已很黑了,他看到靠西边的那户人家好像还亮着灯。于是,他悄悄翻墙而入,掩到窗底下,细听里面的说话。
  然而他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说话声,好想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轻声地哼着。
  不觉有点奇怪,便直起身,正好看见窗户上有个破洞,就在那破洞里将窗帘慢慢挑起一角,这下里面的情形被他一览无馀。
  一个男子赤裸着仰面躺在床上,满脸的伤痕,不是别人,正是那和刘大奎打架的男子。他两腿分开叉着,一个女人正跪在他两腿之间,低着头,嘴里含着他的阳具,脑袋一上一下不停地运动着。她的两臂被反剪紧紧捆绑着,那结实的麻绳,把她捆缚的肉都鼓了出来。那对还算丰满的乳房晃晃地下垂着,殷红的乳头不时“啪嗒啪嗒”碰击着他的大腿。
  男子的脸色并不舒服,好似还在忍受着身上的伤痛,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又让他难以抵制,所以他歪着嘴“丝丝”地一抽一抽的,间或也“哼哼”两声。
  大奎把眼睛贴近破洞,左右扫了几眼,却没有发现素云,心里又着急起来。
  他退回身,走到门口,掏出随身带着的那把刀子,轻轻插进门缝,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拨着门闩。
  当门闩落下的同时,他也推门而入。屋里的二人正在奇怪是什么人时,房门已被踹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抢,恶狠狠地冲了进来。男子刚想坐起身,却不料下体被那女人,在惊慌中给咬了一口。他“哎哟”一声刚叫出口,脸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正打在梁上,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血直流。
  大奎并没停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狗日的东西,说,把我老婆藏哪了?妈的,不说老子就毙了你,快说。”
  女人一看,吓的“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大奎对着她低沉地怒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也宰了你。”
  女人害怕地跪着挪到了床角,瑟缩地看着他们。
  男人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子里流出的血也不敢擦一下,大奎这时把刀抵在了他的下体上,凶相毕露地说道:“再不说我可要下手了。”
  男人颤抖着说道:“她在后屋里关着呢,不信你去看。”
  说完闭上了眼睛。
  大奎看了看他,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那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女人一看也吓得昏过去了,身子软瘫下来。
  大奎摸到后屋,点亮灯,却发现屋里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又回到前屋,二个巴掌打醒了那女人。他托起那女人的下巴,眼睛一瞪,咬着牙说道:“她到底在哪,你给我老实的说。”
  “是、是在那、那屋里……”
  她的声音都颤抖的很厉害。
  “好,你去给我找出来。”
  大奎说着,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拖下来,提着她背后的绳索,把她押到后屋。
  女人进屋后,对着那屋角的一口箱子说道:“把那箱子挪开,她在下面。”
  女人这时感到屋里很冷,开始瑟瑟地颤抖起来。
  大奎看了看那箱子,一把把它拖了出来,地上现出一个四方的洞口,他立即趴在洞口朝里张望着,可是里面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见。
  便朝里面叫了一声:“喂,你在吗?”
  然后侧耳听着。
  果然里面传出低低的“呜呜”声,这是他最熟悉的“呜呜”声,他兴奋得立即把灯放到洞口,藉着光亮跳了下去。不一会素云被他托出洞口,接着他也爬了上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素云,有全身的抚摸了一遍,满眼关切的神色。素云依然被那样捆绑着,并没有遭到他们的欺负,眼睛上的那块黑布也没有被摘下,衣服穿得好好的。
  大奎瞧着瞧着,眼里渐渐盈满了泪花,一脸开心的样子。他伸手解开她的蒙眼布,在她眼睛上深深地一个长吻,一滴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她的眉间,素云的心里颤了一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大奎紧紧搂着素云,深情地对她道:“咱们回家吧。”
  他抱起她回到外屋,把那女人也叫了过来,问到:“你家有小板车吗?”
  女人胆怯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大奎看着他,说道:“你要是想活,就把我们送出去,到了地方我会放了你的,听到了吗?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霞,求你不要害我,我听你的。”
  阿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赶紧表着态。
  大奎“好”了一声,就动手把床上的男人用麻绳牢牢地四马倒攒蹄地捆住,口里塞上了他的裤衩,再用绳索勒紧他的嘴,然后把他往被窝里一裹,丢在了床上。
  接着,他给阿霞松了绑,让她穿好衣服后,在她下体塞进布团,再用一块布单兜住扎紧。然后让她穿好裤子,他才将她手臂扭到背后,用撕下的床单紧紧地五花大绑住,每捆一道都死死地收紧,勒得她直喘气,却不敢有怨言。
  接下来,他把一团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并堵得严严实实,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使劲地往她嘴里塞着布团,她只能“呜呜”地忍受着。塞紧以后,大奎再把一条长布条在她嘴上紧紧地绕了三四圈,最后在脖子后面收紧打结。
  出门后,大奎先找到那辆小板车,用两根麻绳的一头拴住板车的两个把手,再把另一头牢牢地捆住阿霞的身子,从肩膀一直捆到腰部。然后大奎把素云抱到车上坐着,便让阿霞拉着车子往村外走去。
  那小板车也就一米多长,素云坐在上面,身下垫着被子,感觉还是蛮舒服的。不过她看到阿霞那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不敢下车,他知道大奎的脾气。
  阿霞低着头,吃力的拉着板车,熟睡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板车的轮子在夜色中“吱吱”的响着,显得是那样的恐怖。
  刘大奎走在阿霞的身边,不时地还帮着她拉一把略显沉重的车子,只是为了加快一些脚步。
  出了村子,大奎松了口气,看看前面的路还算比较平整,便对阿霞说道:“你给我拉快点,我的头疼死了,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阿霞回头看着他,“呜呜”叫了二声,似乎是说,她已经很累了,再也快不起来了。
  大奎脸色一变,掏出刀子,对她扬了扬:“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去死吧。”
  阿霞吓得连连摇头,嘴里更是“呜呜”不停,便躬着腰卖力地拉了起来。
  车子在冷风中、在黑夜里、在静的山道上悄悄地行进着。
  素云凝望着沉沉的夜空,在颠簸中眼睛慢慢地合拢,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十七)迷途前面离前旺村不远了,大奎让车子停下。
  他俯身轻轻拍了拍素云的脸颊,素云睁开眼,月光下看到大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呜呜”叫了二声。
  大奎把素云从车上抱下来,柔声地对她说道:“你先自己往前走,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行了,我马上就来,好吗?”看到素云有点害怕的眼神,他又安慰道:
  “别怕,就一会工夫,你先走,我把她放了就来,要不你在前面等我?”
  素云眼睛里流露出着急的神色,对着大奎轻摇着头,“呜呜”叫着。
  “哎呀,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怕,啊!快去吧。”说着,扳转了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掌,把她往前一推。
  素云扭着头委屈地看着大奎,很不情愿地沿着那条树木掩隐的,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的山道往前走去。
  大奎看着素云走得较远了以后,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很平静地看着她。
  阿霞似乎很恐惧,不知道他要怎样对她,额头上沁着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由于身上热的,还是被吓的。
  大奎眼睛扫了一下周围,沉声对她道:“想不想回家?”
  “呜呜”,阿霞使劲点着头,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渴望。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怎么谢我呢?”大奎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欲火在逐渐上升。
  由于大奎背对着月光,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股热辣辣的气势直逼她的心房。她不敢再看他,微微垂下了眼睑,身子颤抖着。
  大奎把她从车把手上解开,迅速脱下她的裤子,松开包着臀部的布单,取出下体内的堵塞物。让她伏在车上。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内,一把抓住她的奶子,使劲地揉着。此时的阿霞无法喊叫出声,只能“呜呜”地哼个不停,身体开始发烫,那细细的淫水正悄悄地流淌着。
  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肉穴好温暖,紧紧的……野外的感觉的确不同,空旷的山野是那样的诡秘,却带给了他无法抑制的兴奋。他狂暴地抽插着,似要把她溶化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下。
  她感受到了最野性的冲动,是从未有过的快感,肉体在他的摧残下是那样的兴奋。
  完事后,大奎仍把阿霞捆在车把手上,让她拉着板车,踏着夜色独自回家。
  大奎沿着那条道小跑着往前追去,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就看见了在冷风中瑟缩着慢慢行走的素云。
  素云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停下脚步看着他。大奎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温言温语地说道:“你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啊?怕不怕?”素云“唔”了声,轻点了下头。
  “嗯,吓坏了吧,嘿嘿,来,我来背你吧,马上就要到家了,让我的小宝贝也舒服舒服。”也不管素云愿不愿意,蹲下身就把她背了起来,动听的山歌又轻轻回响在山林的黑夜中。
  大奎在睡觉前,解除了素云身上的束缚,仅用纱布蒙盖上她的眼睛,再用胶条牢牢贴住,并绑上一只眼罩。
  素云被他搂着躺在被窝里,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思绪,她知道他目前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但是要想逃跑,还是非常困难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渐渐感到他对她的心事,或者说是情意。她不敢陷入这种被迫的情中,却又无法摆脱。
  如果拒绝,一旦激怒他,她不敢想象后果,也许她将永无逃跑的希望。但愿警察能够再次来到这里,把她解救出这个她厌恶的地方。
  休息了一天以后,第三天上午,阿才和兰花一齐来看望大奎和素云。
  阿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看见大奎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瞪着眼睛不理他。他搓着手有点害怕地说道:“奎哥,这、这,嫂子她人呢,回家了吗?”
  “你说呢。”大奎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这时兰花走上前,陪着笑脸道:“他大哥,别生气了,都是我家阿才……,哎,只求我那妹子别出事就大吉了。大哥,妹子在吗?”
  大奎看着她刚想说话,屋里传出了素云的声音:“我在呢,不用担心。”
  素云自从被大奎绑到这个村子里,基本上每天都是兰花在照顾她,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等等,两个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姐妹般的感情。兰花那真诚的询问,让坐在床上的素云很感动,她脱口而出,接住了兰花的话语。
  兰花看了看大奎,用手指了指里屋,示意可以进去吗?大奎点了下头,掏出了香烟,丢给阿才一支。
  兰花进到屋里,看见素云正靠着床栏坐在被窝里,上身披着外衣,敞着胸,露出戴着胸罩的丰满乳房,从罩杯下可以看见,乳房上包着纱布并被胶布贴着。
  脖子上挂着那只眼罩,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依然封得严严的。两只手合掌迭放在胸前,手腕上紧紧地捆缚着棉绳,下身被被子盖着。
  素云朝兰花站立的地方歪过头,轻声地问道:“兰花姐,你来啦,你还好吗?”
  兰花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激动,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哎,好妹子,这本来应该是我问你的话,那天让你受苦了,没吓着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给你赔不是了。”
  “兰花姐,没什么,你看我不是没事么,谢谢你来看我。”素云听出了兰花说话声中带着哽咽,便安慰着。
  “哎,都是我们女人命苦哇,嗯,不过啊,还是你家奎哥好啊,那天,他都急得快发疯了,我们看了都吓死了。幸好老天爷帮忙,把我妹子给找回来了。”
  兰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动情地说着。
  两个男人在外面说着话,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气了。谈了好一会儿,屋帘掀开,兰花搀扶着穿好衣裤的素云出来,对着他们笑道:“哎,我说呀,为了给我妹子压压惊,今天我们就包馄沌吧,我来做,阿才你去地里割点韭菜,好吗?”
  阿才哪有不应的道理,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去办了。
  午饭时,大奎突然脱口说道:“快到春节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你们说怎么样?”
  阿才颇感意外地问道:“奎哥,你现在回去行吗?要是公安在那守着咋办,不是送死么。”
  “哎,不回家又怎样,老是呆在外边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公安也要过春节吧,咱们那穷山沟他要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我就不信,我还非得回去看看不行。”大奎咬着牙,沉沉地说道。
  阿才知道劝也没用,便不再言语。
  下午,兰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顺便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烧香。
  大奎起初不同意,后来看见素云也有想去的意思,想了想以后同意了。
  出门前,大奎把素云先五花大绑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绑的身子。然后把一块棉布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戴上那只小口罩,把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便一起说笑着出门了。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瑟瑟的寒风在淡淡的阳光下,却依然吹打着人们的肌肤。浓密的树林“哗哗”的左右摇动着,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带进了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阿才不时拨弄着身前的杂草和荆棘,招呼着兰花和素云。素云看着身边的草丛中,时而露出的红红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呜呜”着却无法叫出声。这种果子当地人把它叫做“小苹果”,跟莲子差不多大,吃在嘴里涩涩的甜甜的,山里人最喜欢采摘了。不过现在已经快枯萎了,留下的也只是很少的几颗,但那红红的颜色,在绿色的草丛中,点点的却很醒目。
  过了一个山岗,便能看见那座破败的山神庙了,几个人点燃了香,也不知许了什么愿,完事后便兴高采烈地在山上游玩起来。
  无意中,他们钻入了一片密林,踏着那松软的败叶,听着阵阵的鸟语,心情自然是比较快乐。素云环视着四周,阴霾笼罩、黑影娑娑,让她感到有一种神秘的气氛。
  兰花跟着阿才兴奋地在林中跑来跑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大奎拉着素云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劲揉捏,素云“呜呜”叫唤着,在他怀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让素云靠着那棵枝繁叶茂、古藤缠绕的大树,发红的眼睛盯着素云。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脸,手儿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样的急促,随后一把撩起她的毛衣和内衣,隔着胸罩捏着那丰满坚挺的乳房。无法挣扎的素云,脸泛红潮,眼光开始迷离起来,浑身渐渐的燥热,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刘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裤子,眼见她那被剃光阴毛的阴部,在点点的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华。素云看着他,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轻轻扭动着臀部。
  大奎低声说道:“别急,我来了。”说完,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阴茎,急急的把那发烫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云的阴道。素云“呜——”闷哼一声,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颤动起来,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中做爱,使二人都进入了最兴奋的状态。
  却说阿才和兰花,开心地在林中跑来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觉,却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
  兰花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只小花猫,就在那块石头上,正死死地盯着她,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弓着背,尾巴翘得高高的,作势像要向她扑来。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嘘嘘”地想赶跑它,可是小猫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只大黑猫,也是那样狠狠地盯着她。
  她害怕极了,嘴里颤抖着喊道:“阿才,快来,快把这只臭猫赶跑。”
  阿才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形,笑了笑:“嗨,两只野猫你也害怕?”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扬了扬,想要吓跑黑猫。
  那黑猫突然裂着牙齿“喵唔”一声,把个兰花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在树后。阿才气得把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那只大黑猫。黑猫机敏地往旁边一躲,迅速向身后的林中逃去,小猫也尾随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对兰花说道:“走,看看去,说不定前面有人家,我看山林里很少有猫,可能是人家养的。”
  “别去了,那猫很吓人的,咱们回去吧,去找奎哥他们一起走吧。”兰花被那猫吓了吓,玩的兴致也减了大半。
  可是阿才却被调出了胃口,便硬拽着兰花,循着那猫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们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叶之间,露出一间木屋,在黑沉沉的阴暗处,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感觉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相互看了看,兰花往后退缩着,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嘘”
  的一声,阻止了她正要说的话,然后一个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门关着,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阿才便从旁边绕过去,小心地穿过那密密的树丛。
  屋后用木板围了一圈高高的栅栏,他慢慢靠近栅栏,从缝隙往里一看,让他吃了一惊。
  原来那院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只猫,一个驼背老太婆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在颤巍巍地给它们喂食,嘴里低声地嘀咕着:“哦,这个给你,小花子,来来来,别急,这个给你……”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干涩阴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阿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咬住了牙齿。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悄悄地往后退着。回到屋门口,他心里一转,邪念又生,心想:那老太婆从没见过,干嘛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说不定那屋里……嘿嘿,先让我进去瞧瞧,说不定……他回头对远处正看着他的兰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兰花躲在树后,很紧张地看着他,手指不时捏着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门轻轻一推,那门果然没有上锁,“吱呀”的一声便打开了。阿才心惊地躲在一边,听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悄悄掩入屋里。
  屋里黑暗得很,又潮又湿,而且还有一股霉味,让人很难受得了。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只破箱子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刚要出来,眼睛发现屋角窗户上,吊着一只盖着蓝花布的竹篮。他立即伸手把竹篮摘下,掀开蓝花布,里面有一个小布包,上面用红丝线扎着。
  他打开布包,里面包了好几层,他小心地翻开最后一层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精美的白玉手镯。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连忙慌张地重新包好,迅速塞进裤袋。
  突然,面前的窗户板上,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着他,他一看,是那只黑猫,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转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驼背老太婆,干皱肮脏的脸上,镶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一条刀疤从右眉角一只拉到鼻翼,恐怖的语调从她嘴里低低的吼出:“把东西放下。”
  那份惊悸的恐怖,让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乱,可是那点侥幸的念头,让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
  他发软的脚,很不灵活的从她身边一跨,试图从她旁边溜走。果然她并未阻止,只是木然地站着,他心里一喜。
  出了房门,再跨两步就是大门了,外面的光线肯定比里面的要亮,还有一步了,他心里想着:让我快点离开这个屋子,这个老太婆太恐怖了。

  终于他跨出了最后的一大步,那只脚伸向了明亮的屋外。
  蓦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墙横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感到心口一凉,一阵剧痛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体开始痉挛、抽搐,接着慢慢滑向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见了一张再也不能忘记的脸。那是一张带着傻笑的脸,高低的眼睛,泛着白痴一样的光,肥大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他正带着开心的笑脸“呵呵,呵呵”地看着他慢慢倒下。
  兰花眼睁睁地看着阿才被那白痴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鸡,看着阿才慢慢地躺倒,然后一动不动。突然她发狂般地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啊———”随后转身狂奔。
  这一声惊叫,惊起了林中的鸟,也惊动了刚刚完事的大奎和素云。
  大奎感觉事情不妙,对素云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说完,向声音处跑去,边跑边系着裤带。
  才跑了几十步,迎面就碰到了满脸煞白、涕泪交流的兰花。兰花一见大奎,两膝立刻一软,往地上瘫去,然后放声大哭。
  大奎紧张地问道:“妹子,快说怎么啦,阿才呢?”
  “呜呜,他、他,呜呜,他被人杀死了,呜———”兰花哭得更伤心了,脸上的惊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他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会,他就站在离那木屋较远的地方,一眼便看见那白痴正站在门口,裂着嘴在笑呢。阿才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大奎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呆了呆,终于咬着牙,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枪,脱下上衣把枪和握枪的手一起包住。然后眼睛死盯着那傻子,迈着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
  傻子看见他走来,脸上又现出了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着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时候,大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砰”的一声,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枪口抵着,扣动了扳机。沉闷的枪声让人的心为之一震,傻子靠着门柱滑向地面,脸上的笑已经凝固,嗓子里发出像气泡一样的声音“咕噜咕噜”。
  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尸体,“阿才,阿才,你醒醒。”叫了几声,发现他一动不动,这才确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伤感有加,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抱起阿才的尸体,刚要转身离去,一声凄厉的怪叫突然从背后响起:
  “嗷———”
  大奎被惊的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疯了一样的驼背老太婆,手里举着一把刀子,狰狞的脸上张着那满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疯狂地向他扑来。
  他一个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声把阿才的尸体掉在了地上,她的嘴里仍在喊着:“恶魔,还我的儿子,杀死你,杀死……”一个“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经从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断了她的喉管。
  “嘶——”一声漏气似的哀鸣,和着狂喷的鲜血,挥舞的刀子渐渐地垂落,然后无声地掉在松软的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恶毒地瞪着大奎。
  此时的大奎惊恐未定,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血红的气泡,让他感到了阵阵恶心。猛地,他像疯了一样,举起手中的尖刀,在她身上狂戳起来,殷红的鲜血漫天飞舞,溅的他满身都是。
  喘息着的大奎,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木屋,又怕惹出大麻烦。于是,他把那母子俩的尸体都拖进屋里,用树枝盖上,并把屋门用铁丝牢牢拴紧,然后迅速抱起阿才的尸体,回到素云等待的地方。
  两个女人已经会合在一起,看见他回来,兰花又是一阵伤心,大奎劝慰了几句,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了,并竖了一根木桩,算是留下一个碑,兰花又哭了好一阵,素云也看了很不好受,眼里也流着泪,不过她被堵着嘴,哭不出声音来,只能站在一边轻轻抽噎着。
  傍黑时分,他们才回到阿才的家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兰花又悲从中来,更是“呜呜”哭个不停。
  三个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个晚上,素云虽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但毕竟还好一些,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惧。
  第二天,大奎对眼睛红肿的兰花说道:“嗯,兰花,明天我想和素云一起回家了,不知你准备怎样?要是你想回家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路费。”
  兰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大奎哥,你这就要走了吗?那我、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哪。”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奎也不好多说,只在旁边叹着气。
  蓦地,兰花抬头道:“大奎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刘大奎那已举到嘴边的香烟,突然掉在地上,兰花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怔了一怔,随即心里便动了起来。
  不过嘴里却说道:“哎,兰花妹子,你、你看,我这带着素云都已经很麻烦了,再说,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着话,眼睛却闪烁着,一着盯着兰花的脸。
  兰花满脸委屈和哀伤,眼泪又纷纷落下,扭身跑回了房间,随即传出了痛哭的声音。
  刘大奎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在小波那里的杜倩,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会把她再弄回来。
  妈的,便宜了这小子了,以后再来收拾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住了心里的那股恶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云叫醒。并扶她跪在床上,解开她身上的捆绑,稍稍按揉了一会,重新用棉绳反臂紧缚她的上身。然后再拿绷带缠裹紧密,素云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随着绳索的缠绕,只是不时地从嘴里发出轻柔的哼哼。
  “好了,来,下床吧。”他让素云在床沿上坐好,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到灶间打了些水,正要回身,却发现灶台上放着许多刚做好的馒头,不觉心里一动。
  给素云洗梳完毕,就喂她吃了一些早点。然后,白色的布团又紧紧地塞住了她的嘴,胶布严密地封住嘴唇,接着绑上口罩。
  最后他给素云穿戴严实,头上裹住头巾。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便又取出纱布,盖住素云的眼睛,然后用绷带严密包扎蒙好,这才舒了口气。
  拉着素云来到兰花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下门,没有声音,再敲了一下:
  “兰花妹子,你还在睡吗?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要是觉得不行,你就回老家吧,啊?”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大奎知道她在里面,只是不愿回答。
  他站了一会,便背起包袱,打开了大门,拉着素云出门而去。
  天还没亮,冷冷的寒风突然吹在身上,令素云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大奎紧紧搂着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到了那家小饭店。
  轻轻的几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还是格外的清脆。可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他又加重了力量,仍然没有反应。不觉心里感到不安,自从上次离开后,心里还怪想的,现在想和她道个别,她却不在。
  他有点失望地搂着素云继续往渡口而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阿才死了,老板娘不见了,自己回家后的命运也还不知道,一时感觉有点悲悲切切的。
  终于到了,那船还好好地停在那里,只是多了一层萧条,孤零零地躺在树下的河面上。
  上船以后,他把舱里稍稍打扫了一下,让素云在舱角落里靠壁坐好,正要起身出舱。
  突然,舱外“咚”的一声,船摇晃了几下。
  他赶紧出外一看,吃惊的是,船头上赫然站着手挽包袱的兰花。满脸红扑扑的,胸部不停起伏着,大张着嘴还在喘着粗气,脸色既有紧张也有担心,不过更多的是喜悦。
  “大奎哥,累死我了,你、你带我走吧。”她娇喘着说道。
  一阵惊愣和无奈以后,便是一阵窃喜。
  解缆点槁,小船儿开始慢慢滑向河心,阵阵涟漪又泛动着黎明的宁静。
  渐渐的橹声响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风中。
  (十八)情债船在慢慢地飘荡着,静静地,在宽阔的水面上飘荡着。
  舱里,点着那盏气灯,暖洋洋的。刘大奎正在小心地解着素云嘴上的口罩,她敞开着的外套里,露出被紧紧捆缚牢的上身,丰满的乳房在绷紧的衬衫下高耸着。
  舱帘掀开,兰花从船尾钻进舱中,递上条热乎乎的毛巾。大奎把毛巾折好,轻柔地捂在素云贴着胶布的嘴上,然后慢慢撕下胶布,掏出嘴里塞着的棉布团。
  素云粗粗地呼吸着,微微仰起下巴:“我、我好饿。”原来她闻到了一股馒头的香味,立刻激发了她的食欲。
  这时,兰花笑着端进了已经蒸热的馒头,她把盘子搁在地板上,回过头煞是柔情地看着大奎:“奎哥,你赶紧趁热吃了吧,我来喂云妹。”大奎看了看她没理睬,伸手拿起一个掰开,使劲吹了吹,便小心地喂素云吃了起来。
  兰花呆呆地蹲在旁边,满脸的委屈,心底不禁又泛起了阵阵伤心,两眼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默默地转身,出了舱,抄起船橹无声地轻轻摇动着,泪水顺着脸颊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悠悠的却也赶了好几十里路,眼看前面就要上岸了。
  大奎轻轻地在兰花的身边站住,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哗哗”地往后流动的河水,支吾着说道:“兰、兰花妹子,没想到你也会摇船,呵呵。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摇一会,马上我们就要上岸了,别饿着肚子,去吧。”
  兰花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把橹递给大奎,低着头钻进了舱里。
  大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似在想着什么,然后索性把船靠在了岸边,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便也没有了顾忌,搓着手躬身进了舱。
  素云正在和兰花说着话,气氛好像很轻松,大概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兰花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抹去,见他进来便闭口不言。大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很温柔的光芒。然后坐到素云的面前,准备着堵嘴的棉布。
  素云的眼睛依然被严严地蒙着,她知道大奎已经坐在她面前,接下来的事她心里也明白。
  于是她很自觉地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接着,布团塞住了嘴里的空间,几块医用胶布封住了嘴唇,然后那只小口罩便紧紧地绷在了她的脸上。素云在兰花的面前被大奎这样摆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尴尬,不过幸好眼睛被蒙着,多少也有了些许的宽慰。
  大奎打开舱板,从舱底拿出两条被褥,让兰花铺在舱板上,然后脱去素云的外衣,让她躺下,再把外套盖上。素云很乖巧地睡着,心里却在想着许多问题:
  兰花这样跟着他们,她逃跑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可是自己却无法阻止她,再说她也是个挺可怜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帮我就好了。
  有点心不在焉的刘大奎,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兰花,心里“咚咚”跳得直响,他慢慢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她开始泛红的脖子,伸手捏着她的耳廓,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在他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滑润,不禁让他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兰花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发出渴望的光芒,精巧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猛地,她一下扑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那片灼热的嘴唇牢牢地堵住了大奎的嘴,并轻轻发出痴醉的“哼哼”。
  大奎极力挣脱开她的搂抱,取过旁边的棉布,一把塞进她的嘴里,兰花被他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刘大奎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又指了指躺着的素云。
  兰花这才会意,脸儿更红了。大奎把她嘴外的棉布又往里紧紧地塞了塞,兰花感觉有点憋,眼睛很可怜地盯着大奎,示意刘大奎把棉布取出来。
  看着兰花的娇模样,刘大奎开始火烧火燎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开她的胸怀,大手隔着棉内衣,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乳房。
  兰花眼睛一闭,往舱壁上靠去,呼吸急促,粉脸通红,显然已经进入亢奋的状态。
  大奎喘着粗气,粗鲁地解开她的衣扣,撩起那粉色的内衣,一对丰满的乳房便在胸罩的箍勒下滑脱而出。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欲念了,两手满满地抓着那双丰乳,下体在蓬勃发展着……他又急急地扒着她的裤子,兰花则伸着双手,使劲抓捏着他的脸颊、脖颈…她高抬着两腿,醉人的小穴娇羞般地迎向他,似雨后绽开的花蕾,那么鲜艳,那么令人陶醉。她的手急迫地解着他的皮带,迅速掏出他的阴茎,她必须赶紧把它放入自己的蜜穴,那里有着她的渴望和强烈的需要……大奎紧紧搂住了她,他趴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温暖而柔嫩的小手,紧握着他的阴茎,那种感觉犹如神游太虚。
  “哦――”他一声长长的唏嘘,她竟然把他的龟头在她阴蒂上轻轻摩擦着,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素云已经感到舱内的异样动静,也明白了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不自然地生出一股悲哀和怨恨,其间也夹杂着莫名的浓浓酸意,她忍不住使劲蹬了一下腿,并发出愤恨的怒骂:“一对狗男女,畜生。”可是声音只能在她的口腔里徘徊、消失。
  船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伏,阵阵涟漪在船的周围开始慢慢扩散,一层层,一层层越来越远…………小波今天起得也很早,这么些天以来,阿才和刘大奎一直都没再去麻烦他。
  渐渐的他也不再那么胆战心惊了,而每天都能和杜倩鱼水一次,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风声也不是那么紧,他娘突然告诉他,最好在春节前把喜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也可以早一点抱孙子。小波当然愿意,于是便欢天喜地的筹办起来。
  今天,他准备带杜倩一起去把结婚证的事办一下。其实在偏远的山村,结婚证只是一张废纸,可是,就因为他们的女人是抢来的,为了蒙混政府的调查,不得不弄一个结婚证,以掩人耳目。
  小波心里很清楚,这个办证的老拐,虽说是本村的乡亲,因为在镇政府里办事,所以很势利,不过对于“钱”的问题,则向来不打回票。所以村里人凡有事求他时,多多少少都要献上一点爱心。对于女人的来历,老拐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有钱垫着,那就不管咯。
  听说今天老拐生病没去镇上上班,小波便在家里准备了一下,好去把那个证办妥。
  他把杜倩上身用麻绳紧紧地捆缚结实,裹好衣衫;嘴里塞上满满的棉花,是裹在手帕里的棉花,然后再用白布把她的嘴紧紧包起来。而杜倩自从被绑来后,她的眼睛就没有被解开过,不管白天黑夜,不能言语的她一直都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天还是比较冷,村里人大多还在家里,农活也忙完了,呆在家里做些家务,也比在外面受冷闲逛要好。
  冷风中,小波挟着杜倩,走在惨淡的阳光下,心里还是很紧张。尽管被捆绑结实的杜倩,头上包着头巾,但小波心里还是怕被别人看出来。不怕别的,就把别人耻笑他年纪轻轻没本事,要靠绑来的女人生儿育女,再说,直到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女人。
  还好,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一会就到了老拐的家。
  他小心地敲了敲那扇很结实的大门,开门的是个独眼的女人,三十多岁,长的挺丰满,模样也可以,她用独眼看了看小波:“哟,这不是那、那个谁吗…”
  她一时想不起来,脸上带着笑,是那种知道有钱送上门来,然后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大婶,我是小波,村西的,我娘叫余嫂,认识您。”小波赶紧自我介绍。
  他把杜倩往前一推,紧张地道:“这是我媳妇,刚娶的,来求老拐叔给办个证,他在吗?”
  独眼女人睁着那只还算漂亮的独眼,上下打量着杜倩,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哟,身子还真不错啊。哎,我说,她是不是被你捆来的?”说完眼睛看着小波。
  小波一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那份尴尬简直让他无地自容。那只漂亮的眼睛一直含笑盯着他,而那只死鱼般的假眼也在盯着他,让他感到恶心。那会不会是一只狗眼?他心里默默地猜测着。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来来,快进来,他在屋里呢。”独眼女人终于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老拐在房里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戏曲节目,听得他摇头晃脑的,很是入迷。
  见他们进来,他慢慢直起身,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大叔,我、我们来求您给办个结婚证,求你帮个忙。”小波说着,一只红包已经递了上去。
  老拐眼睛眯缝着,先瞥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接过来,用两只手指捏着那红包,隔着红纸轻轻地捻动着。然后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悄悄掠过了他的眉梢。
  “嗯,小波啊,也算你懂规矩,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跟老叔来这一套,啊,记住了没有,都是乡里乡亲的,呵呵。”他站起身,随手关了收音机,很是认真地说着。
  小波唯唯诺诺的连声道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是一脸的开心。
  老拐看着他们,眼睛盯着杜倩,问道:“带照片了吗?”
  小波难堪地摇着头:“我、我们还没拍呢。老叔,这咋办呢?”
  老拐突然扭头道:“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好不好?”
  小波有点怀疑地看着他:“老叔,你…,哦。我是说要是老叔能行的话…”
  “嗨,不信我?告诉你,我在镇上还真学了一点,你瞧,这是朋友送我的相机,虽然旧了点,却很好使。”他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架很陈旧的120相机。
  小波心里一喜,连忙吹捧道:“老叔真行啊,又当干部,又会拍照。”老拐得意地笑了笑:“来,咱们布置一下。”
  于是,就在房间里摆了张凳子,凳子后面挂了一条蓝花布床单,算是背景。
  先给小波拍了一张大头照,然后换杜倩。
  小波在给她解蒙眼纱布和堵嘴物之前,用很低沉的口气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地听话,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叫唤,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好。听懂了吗?”
  杜倩无法开口,小波和老拐的话,她早已听明白了。对于小波的威胁,她知道自己只能照办,况且,终于可以揭开蒙眼布了,她心里也想看看,绑她的人到底是啥模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放弃,于是便“呜呜”点着头。
  小波让她坐在那张凳子上,先解开了绑嘴的白布条,取出堵嘴棉花。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眼睛上的保鲜膜,最后只剩遮眼的纱布了,他轻轻撕开贴着纱布的胶条,用很温柔的话语对她说道:“你先别睁开眼睛,等我说好,你再睁开。”
  纱布被取下,当他回身走到老拐面前时,发现他的眼睛傻愣愣的,手里举着相机在微微颤抖。这时小波才再次回过头看着杜倩,他的心“格噔”一下,嘴慢慢地张的老大:天哪,我的老婆……啊,是天仙啊,怎么这么漂亮。
  刚才没有注意,而平时杜倩一直被蒙着眼睛,也无法看到她整个的面孔,今天可是头一遭,一下子石破天惊,连他自己都傻了。
  那张粉色的脸上,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慢慢张开,久违的光线显得很刺激,使她又眨了几下眼睛,就这么几下,已让小波几生几死了。
  “你个山里娃,就是见得不多,你看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啦,口水流得那么长。好了,想看那,等拍完了,回家看去。”老拐有点悻悻然的样子。
  小波赶紧收回狼狈相,不过心里那个喜呀简直无法形容。
  只那么一会的功夫,照片也就拍好了。小波和杜倩各拍了一张。那老拐可不愿吃亏,还让小波再掏了十块钱。完事后老拐就出去了。
  小波站在杜倩的面前,看着那张粉红的俏脸,实在不忍心再蒙上任何布带,不过他还是要那样做。
  “哎,”他这样叫她:“你先把眼睛闭上吧,我还得把你眼睛蒙上,不会弄痛你的,好吗?”他开始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你要一直蒙着我的眼睛吗?我好怕黑。”她很紧张地问道。咽了口唾液,再次小心的说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不喜欢呆在山里……”
  他实在不愿放弃这么美丽的女孩,终于他又举起了手中的纱布:“哦,我妈妈还在等着你回去呢,我看还是先回家吧。你乖一点,让我把你绑上,到家以后再说。”他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窘境。
  纱布片依然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再次严密的贴住,只是没有缠绕那已经扔在地上的保鲜膜。
  独眼女人这时进来,好想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似的,把一团干净的棉花递了给他。小波看着她有点发楞,独眼女人媚笑着:“愣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像你们这样的见得多了,你个毛孩子,嘻嘻。”小波尴尬地咧嘴笑了笑,于是他仍用手帕包起棉花,全部塞进了杜倩的嘴里,那条白色的布带也还是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嘴唇和面颊。
  老拐让他们留下了姓名,以及证书上要填写的内容。小波则把杜倩的名字写成了“杜小玲”,年龄也由十九变成了二十。
  “好了,明天我去办,晚上弄好了给你带回来,到时候我可要喝喜酒哦,嘿嘿。”老拐把纸折好,放进口袋。然后瞥斜着眼睛看着小波,见他连声的点头,便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小波娘见他们回来,且又满脸喜气,知道事情办成了,当然也很高兴。当下先把杜倩带进房间,和平时一样将她拴在椅子上,还不忘把绳子紧一紧。
  回到外间,她兴奋地凑到小波面前,咧着嘴笑着说道:“儿子啊,我看那,咱们就在年前二十七把事情办了吧,俗话说:初三廿七不挑日,都是好日子。这客人么,也不要请太多了,就这村里的几个请请就算了,免得再惹出麻烦。啊,就这样定了,嗯,离廿七还有两天了,也就是后天,时间够了。我这就去准备,你在家里好好看着你那媳妇,别再到处瞎转悠了。”说着兴冲冲地出门而去。
  小波此时的心情也是乐滋滋的,不觉满脸得意的神色,吹着口哨来到房间。
  他搬过凳子坐在杜倩的面前,两手扶着她的膝盖,眼睛盯着她的脸,带着快乐的口吻轻声问道:“哎,你马上就要做我的媳妇了,你一定也很高兴,是吧?”见她只是发出“呜呜”的低哼声,便伸手轻轻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又闪现在了他的面前。
  杜倩看着眼前的小波那张笑嘻嘻的脸,委屈的眼睛里渐渐盈满了泪水,鼻翼一张一吸着,似要哭出来。
  “哎呀,我说你别哭啊,我又不是要卖了你,我是娶你做我的老婆啊,让你当新娘子,多好的事啊。好了好了,别哭,啊。你只要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欺负你的。”
  说着,他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真的,我娘被我爹买来时,我爹就从来没有打过我娘。我叔常跟我讲,我娘被捆来时,长的可水灵了……不过,后来我爹开山时被石头压死了,我一直是我娘把我带大的。所以,你以后也要对我娘好一点哦,她很可怜的,我也会对你好的。”他也不顾杜倩是不是愿意,只管按照自己的意愿说了一大通。
  杜倩只是一味地摇头,“呜――呜――”叫着,小波捧起她的脸:“哦,就这样了,好吗,听话。”杜倩郁郁地看着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眼前的这个人,也绝不会轻易把她给放了,一股绝望直刺她的心底,顿时泪水倾泻而下。
  小波叹着气,用毛巾帮她擦干眼泪,一边哄着她,一边把她从椅子上解开。
  然后让她站着,并脱下了她的裤子,接着将她抱起,横放在那张长条的几凳上,再用绳子把她的小腿曲着和大腿捆在一起。
  杜倩无声地抽噎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当他进入她的身体以后,那份快感才让她渐渐兴奋起来。
  以前他总是很快就垂头丧气地完了事,令杜倩又是羞辱又是难熬那种半途而废的快乐。小波还算明白,每次到了这时,他便把一团棉布一点一点地塞进她的阴部,以维持她的兴奋,算是弥补。而这更让杜倩感到难以接受,但是又无力反抗,只能任凭他用布带将她下体包裹严密。
  现在当然还是那样,一切又再次重演。
  ……刘大奎考虑得很周到,这次回家之前,当然还要先看看他姐姐,那次事情以后,也不知姐姐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于是他们等到了夜晚,才悄悄地上了岸,踏着夜色来到了刘玉梅的家门口。
  兰花看住被捆绑着的素云,先躲在角落里。大奎轻敲了几下大门,不一会门果然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刘玉梅,却是他们的二姨夫陈德富。
  他一看是刘大奎,也颇感惊讶,大奎首先开口:“姨夫,我姐呢?”
  “在家呢,你一个人吗?”
  “还有我媳妇,”大奎看着后面的角落,轻声招呼道:“过来吧,快点。”
  兰花搀扶着看不见路的素云,和刘大奎一起迅速进了屋子。
  这时刘玉梅也赶了出来,欣喜中也有点激动,说话带着颤音:“奎弟,你还好吧,想死姐姐了,都快两个月了,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哎,回来就好!”

  一家人说着话儿,自然把素云给捆放在床上。不知不觉已是半夜,没想到,兰花在旁边突然感到恶心起来,接着跑到院子里开始呕吐。刘玉梅看着奇怪,便细心地观察和询问她,然后便安排她去睡觉休息。
  刘大奎正坐在那里发呆,玉梅笑嘻嘻地走来,歪着头看着大奎:“奎弟,你真行啊,你那媳妇还没有呢,这个倒有了,姐姐给你贺喜了。”
  大奎愣愣地看着她:“姐,你说什么呀?”
  “什么什么,你那女人肚里有喜了,傻瓜。”玉梅嗔笑道。
  刘大奎这才恍然大悟,笑说道:“姐,你是说他有孩子了?嗨,你搞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说着,他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听得陈德富和刘玉梅长嘘短叹、一惊一咋。
  刘玉梅听到最后又笑了:“哎,我说奎弟,既然那兰花愿意跟着你,你就依了她吧,反正那素云丫头还那样倔着,你也很是麻烦,再说了,在这山沟沟里,找两个女人做媳妇谁也管不着。听姐的,啊。”
  大奎心里当然乐意,便唬着脸狠狠道:“我就怕那帮警察来找你麻烦,素云呢我会再收收她的心的,不过她比以前好多了。”
  又聊了好一会,这才安息睡觉。
  第二天,三人又商量了好一会,觉得还是先把兰花留在刘玉梅家里,一是她有身孕,遇事可能会有不便,再则以免路上人多惹眼。
  兰花知道以后,一时有点受不了,心里酸酸的很想哭。刘大奎赶紧把她搂进房里,微笑着安慰她:“兰花妹子,哭啥呢,我回去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来接你的,你呀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最好把孩子生下来,那是阿才的孩子,哎,以后也算我的孩子吧。我姐会照顾你的,不过你也要听我姐的话,别惹她生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抚摸她的脸颊,兰花紧紧搂着他:“抱紧我,我要…”
  她呢喃着闭上了眼睛,然后自己扯下脖子上的旧丝巾,塞在大奎的手里。
  大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顺手把丝巾往她嘴里塞去,并堵得严严的。兰花开始粗重地喘着气,丝巾下透出极具诱惑力的“呜呜”娇哼。
  大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她的衣裤,看着眼前成熟丰满的躯体,他的欲火正在勃勃上升。
  床头柜子上有一摞小指般粗的麻绳,他顺手拿过来,把个兰花浑身上下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只是大腿被分开着。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使劲揉搓着她的乳房,坚挺的下体早已在她火热的蜜穴里反复着……二人在床上欢娱了整整一上午。兰花带着满足的神态,痴痴地依偎在大奎的怀里。要不是玉梅来喊他们吃饭,或许还会坐很久。
  下午,大奎带着素云上路了,临行前,玉梅送了一些衣服给素云,大奎也就给素云打扮了一下,俨然是个农村妇女的形象。
  出了后门,那里停着一辆很破的三轮车,开车的小伙子正等着他们,大奎认识他,是他姐夫的亲戚。也没说话,上了车就走了。
  坐在后面的车斗里,风从车蓬的缝隙直往里钻,他搂紧了素云,把脸贴紧了她的脸,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感觉热烘烘的。素云轻扭了一下身子,慢慢闭上眼睛,并往他身上靠了靠。
  车子带着烦人的噪声,颠簸着开在小路上…………今晚,腊月二十七,可说是明月高挂,天气很是晴朗。
  小波娘正在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满脸的喜气。
  新娘子当然是杜倩。
  这时的她,穿着一身的对襟大红袄,一条小指般粗的红色棉绳,将她的上身捆绑得结结实实,胸部交叉又横勒着几道勒紧的绳索,两臂被反剪在背后,手臂上紧绕着好几道绳子,将手腕在背后牢牢绑住。
  那头美丽的长发,在脑后被盘成一个很好看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枝漂亮的簪子。一条红布将她的眼睛裹了三层,从边缘可以看见,里面好像还垫着棉花。
  涂着口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嘴里塞满了白色的棉布,还是一条红绸带将布团牢牢地勒在她的嘴里。
  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红绸带把她结结实实地固定着,只能无助地听着他们的喧闹。
  在客人们的起哄声中,杜倩感到嘴上的布带被扒拉到了脖子上,嘴里的布团也被抽了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灌入了一口烈酒,一下呛的她连连咳嗽,满脸红通通的。把个客人们都看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也“啧啧”称赞着杜倩的美丽,夸着小波的好福气。
  醉醺醺的小波只是咧着嘴嘿嘿笑着,他娘赶紧过来,把小波按坐下,顺手取过那棉布团,仍旧塞进杜倩的嘴里,一边塞着,一边还招呼客人:“你们吃啊,多吃点。”看看塞严了,再把那布条在嘴上绑紧。
  食客们继续热闹着、喧嚣着……当满桌的杯盘狼藉时,客人们终于三三两两的走了,只剩下几个好朋友还想闹新房,小波娘觉得不行,但又阻止不了,于是她脑子一转,对那几个脸泛醉态的年轻人说道:“天也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我看今天就别闹了,要不你们玩几圈麻将吧,尽尽兴也就算了。”
  “好――好――,麻将就麻将,不过,我们要新娘子陪着,小波兄弟要搂着她和我们一起玩,大家说好不好,哈哈。”
  随着大家的附和,于是便开了局。被捆绑着的杜倩就那样坐在小波的身边,听着他们的调笑和戏谑。期间,小波娘喂她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依然塞住嘴,不过把勒嘴的布条换成了口罩,她心里其实也不想把杜倩给弄疼弄伤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儿媳了,好歹还要为她家传种接代呢。
  小波的手气很顺,连赢了好几盘,心里颇为得意:“嘿嘿,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们要想赢我,那是难上加难,来吧。”说着话,搂着杜倩腰部的那只手,已经沿着杜倩的裤腰,慢慢伸进了她的下体,隔着包住阴部的布带,用手指顶着她蜜穴里的棉布团。
  杜倩被他拨弄的有点控制不住,两腿开始交叉迭放着,使劲夹着阴部。轻轻摇晃的脑袋左右微摆着,透过堵住的嘴发出低低的“呜呜”娇喘声。
  那几个人被撩拨得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一个个欲火焚身,于是连连告辞,瞬间走得一个人也不见,只留下两个还在情欲灼烧下的新人。
  小波娘怀着满心的欢喜,服侍着他们上了床,当然还不忘轻声嘱咐他几句:
  “别忘了把她捆紧了,睡觉的时候注意点,早点睡吧,今天够累了。”就在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的眼里流出了泪花,连忙用手捂住即将夺口而出的哭声,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月亮爬得更高了,夜色很美很美,静悄悄的村子里显得好像很安详,只是寒冷依然没有淡去。
  这时,有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正在村长的家里,和村长交谈着。
  “我叫赵志平,是刚到县民政局工作的,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那个满脸朴实的男子自我介绍着。
  “我们认识,是吧,村长?我叫李凝芳,他是我的同事小韩。”那个英姿飒爽又带着温柔的女子说道。
  她说完,随即面向赵志平,很温柔地妩儿一笑:“真巧,你也是刚到吧,在这里见到你很高兴,赵志平同志。”说着伸出了那双白嫩的小手,脸上立刻挂满了红晕。
  “李凝芳?”赵志平一下子呆住了,霎那间满脸通红,也不知是伸手还是不伸,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怎么了,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甜甜的,柔柔的。
  于是两只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是激动的、充满热情的握手。
  也是无声的一份企盼。
  (十九)解救一路还算平安顺利,只是在一个小镇转车的时候,碰到了一点麻烦,几乎出事。
  那天大奎和素云赶到那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匆匆忙忙的下车便寻找着小吃店,在车上,大奎不可能当着其他乘客的面,给素云解开头上的包扎,然后再喂她吃东西,所以他们整整饿了一上午。
  还好,前面小巷口有家面饭店好像还在营业。
  进去以后,找了一张比较偏僻的位子坐了下来。房子很老很破旧,店堂并不大,黑沉沉的光线也不好。夯实的泥土地上坑坑洼洼的,那几张破败的桌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牢固。
  这个角落还不错,大奎边心里想着,边把包袱搁在桌上。自然,素云很乖巧的坐在了角落里,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大奎回头看了看,见只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正无聊地坐在柜台里嗑瓜子。
  “喂,还有什么吃的吗?”他冲她喊了一声,店堂里没有其他客人,所以他的喊声显得很大。
  那女孩好像很不耐烦,头也没抬,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面、饭。”话也不多,就说了两个字。
  大奎心里有点来气,说话便有点不客气起来:“妈的,有酒吗,还有什么菜?”
  那女孩听他骂人,倒也不敢不再理睬他,便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也和缓了些:“要喝什么酒,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啊,这是菜单,你自己挑吧。”说着递上了一分脏兮兮的破本子。
  “给我来半斤米酒,炒个鱼香肉丝,还有老烧豆腐和一个萝卜汤,再加两碗米饭,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大奎看了看,然后随便点了两样,趁那女孩到厨房去的时候,便要给素云摘口罩。
  刚要伸手,又觉得不妥,这里终究太显眼了。这时女孩出来了,他对她招招手,女孩走上前。他悄声地问道:“你这里有房间吗?我老婆有点不方便,想借你的房间用用,吃了饭就走,我给你钱,好吗?帮帮忙吧。”
  女孩有点奇怪,瞪着眼睛看了看素云,素云也正看着她呢。女孩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她支吾着说道:“那我去问问我妈,等一下。”女孩又跑到里面去了。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一边在胸前的围兜上擦着油腻腻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开口直接问道:“我那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你给多少钱呢?”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素云,似乎心里已经知道原因。
  大奎想了想:“给你二十,怎么样?我们就一会工夫,吃完了就走。”
  “给五十吧,我保证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要不,你们就在外面吃?”女人说话时带着要挟的口气,好像有恃无恐。
  大奎看着她说话时的眼神,心里“格登”一下,不过立刻很爽快地答应着:
  “好、好,五十就五十,快带我进去。”说着提起包袱,扶着素云站了起来。
  那厨房后面的小房间还真不错,干干净净的,一张小床铺和一张小桌子,都收拾得很清爽,估计这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偶尔也让客人进来用用餐。
  大奎让素云坐好,自己也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故意避开他的那双漂亮眼睛,他有点把持不住,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款款将她搂住,手就不知不觉的伸到了她的胸脯上,并亲吻着她的眼睛和额头。
  素云偎在他的怀里,稍稍扭动着身子,闭着眼睛轻声“呜呜”着,刘大奎自然更是兴奋不已。
  只一会儿工夫,菜和酒就摆好了。中年女人只当没有看见,很知趣地把门关好。
  大奎先夹了口菜放入嘴里,“嗯,还不错,来尝一口。”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还没到她的嘴边,他便自己笑了:“哎呀,真是的,都忘了给你解开了。”
  放下筷子,便解开素云嘴上的口罩,松开绷带、胶布,然后抽出了嘴里早已湿透了的布团。
  他兴冲冲地倒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来,喝点酒,润润嗓子。”说着把酒碗凑到了她的唇边。
  素云往后仰着身子,别过头,一脸的惶急:“大哥,我、我不会喝酒,别……”
  “没关系,喝一点点,来。”
  看他那样,似乎一定要喝了。素云只能低下头,抿着嘴唇想稍稍喝一点点,没想到,大奎把碗往上一抬,那酒直往她嘴里灌去,立时把她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奎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脸的不怀好意,揶揄地笑着:“嘿嘿,味道不错吧,来来来,吃口菜就好了。”说着,夹了一块豆腐送入她嘴里。
  素云不敢过多地反对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心里也在琢磨着,希望他高兴了以后,能够对自己宽松一些。因此,她很轻松地配合着他,不时还陪着笑脸。
  也就四五十分钟的时间,饭总算吃好了。大奎看了看,见没有擦脸的毛巾,也不敢大声的叫唤。便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巾,帮素云把嘴擦干净,便又开始准备堵她的嘴。
  他取出干净的棉布,再次塞进她已经张开的嘴里,依然堵得很紧,胶布也仔细地封贴严密,然后开始用绷带牢牢地包裹绑扎。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二妹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
  话还没说完,那门就被推开了。
  突然闯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带着酒气,满脸通红。身上却穿着好像很久没洗的警服,衣领还敞开着。他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对门坐着的素云,她的嘴上正紧缠着雪白色的绑带,刘大奎的手里还拿着绷带的一头,似乎正在缠绕着。而他的表情好像已经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素云脸上突然出现激动的神色,人却紧张的像木愣了一样,眼睛偷偷瞄着那人。
  穿警服的人瞪了瞪眼睛,用手一指问道:“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那个,你、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嘴包起来?她的嘴怎么啦?”
  大奎猛一下清醒过来,一只手牢牢捧住素云的下巴,一只手还握着那绷带,连忙回答道:“哦。这个、这个,我们是客人,这是我老婆,她有病,所以、所以借了这个房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把那剩下的绷带继续在素云的嘴上迅速地包着,动作很狼狈。
  穿警服的人似乎还很清醒,瞪着狐疑的眼睛,突然大声喝道:“慢着,你不能走,我看你们有问题。”
  刘大奎一下子满脸煞白,托着素云下巴的手,悄悄放到了背后。就在他背后的衣服里,正插着那把手枪,他的手已经在衣服外面握住了枪把……“老金,你在跟谁吵啊?”就在这时,穿警服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刘大奎一看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刻眼前一亮。他眼珠一转,脱口叫道:“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人先是一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继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也诧异地问道:“哎呀,大……表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咦,你们这是干啥呢?”
  “我、我带我老婆出来看病,在这里吃饭,就……”他装得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
  “他是你表弟?”穿警服的人怀疑地回头问她。
  女人一拍大腿:“是啊,都好几年没见了。”
  原来,这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渡口小吃店失踪的老板娘。
  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见对面的刘大奎这样叫她,她就知道事情有麻烦,况且,刘大奎还是她心里一直想着的人。
  于是她连忙帮着打圆场,并拉着穿警服的人的手,将他拉到了门外,并顺手把门带上,嘴里说道:“来来来,我们先出去,慢慢跟你说。”瞧他很听从的样子,应该她跟他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大奎松了口气,赶紧把绷带再次包扎紧密,接着小口罩很紧绷地扣在了素云的嘴上,然后那只大口罩,便严严地遮住了嘴上的缠裹捆扎。最后还不忘带好头巾。
  素云心里的那份失落,别提有多大了,被解救的机会又再次的失去了。在刘大奎的面前,她不敢露出有丝毫的求助欲望,要不然刚才她就可以拼命挣扎。但是,要是失败了,她可能会受到很严厉的报复,甚至丧命,所以她不敢。
  她觉得现在嘴上的绷带,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脸上的肉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根本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鼻孔里才能发出一点“哼哼”声,但也被两只很厚的绑紧的口罩给遮住了。
  大奎当着她的面,从背后拔出手枪放入裤袋里。“你好好的跟我走,我不会亏待你,别跟我玩名堂,要不然大家一起死,听到了吗?”刘大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
  素云抬眼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害怕和恐惧。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唔…”
  的呜咽着,似乎在说:我不会反抗逃跑,我会听话。
  “这就好,那咱们出去吧。”她又点了点头。
  大奎扛起包袱,然后搂着她往屋外走去,素云只是可怜地看着他,很顺从地和他一起来到了店堂里。
  那老板娘正和穿警服的人一起坐着,他的一只手却偷偷在她胸脯上揉捏着,看见大奎他们出来,他颇为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那股醉醺醺的样子。
  大奎掏出钱,递给正从里面走出来的中年女人。老板娘走了过来,一把抢过钱往大奎手里塞去。对那中年女人道:“刘姐,这是我表弟和他媳妇,好久没见了,今天在这里碰面,我好高兴,这饭钱那我给了。”中年女人笑了笑,又假装推辞了一会就收下了。
  老板娘回身脉脉含情地看着刘大奎,并握着他的手,柔声地低低说道:“你这是要回家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真想死姐姐了。”说话间,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不等大奎回答,她又大声的说道:“好了,早点上路吧,赶紧给弟媳把病治好了,到时来看看我,我现在一直住在这里,啊,知道了吗?”她望着他,眼里的渴望更甚了,还带着淡淡的遗憾。
  她回头对穿警服的人说道:“老王,我先送送我表弟,一会就回来,你先坐着,等着我啊。”
  大奎看她那样,知道那人已经被她摆平了,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赶紧溜出去才是对路。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搂着素云便乘机出了店门。
  走没几步,老板娘就急急的问道:“哎,我说兄弟,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是不是前旺村那里不好呆了?”看大奎点着头,她又继续说道:“那也不能瞎转悠啊。你瞧刚才那事,嗨,要不是我正好在的话,你就出事了。”
  她说着话,一把把大奎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也不管素云是否看到,搂住大奎就亲,嘴里喃喃道:“兄弟啊,是不是把姐姐给忘啦?姐姐可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再把姐姐那个、那个捆起来吧。”
  大奎也紧紧地搂着她,手却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老板娘呻吟着、喘息着,一边还轻声述说着那次分手后的情形:原来,那天早晨,谢华醒来后发现他躺在一个,被捆绑着的裸体女人身边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两人再度缠绵在了一起。
  当然,谢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李凝芳他们一起共事了,现在发生的事,可能会毁了他的前程。所以他决定把老板娘带走,让老板娘暂时消失一段时间,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在和老板娘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也算是尽了心意了。不过他对于老板娘来说,却是个银洋蜡枪头,很难让她满足,毕竟她和大奎做爱时,大奎的那种野性能够强烈地刺激她的性欲,被捆绑后的感觉更是一种无法比拟的享受。
  终于,在到达萧县后,她婉转地向谢华提出了分手,并明确告诉他,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她和他的事,这一点可以请他放心。谢华落得个轻松,能离开她当然是求之不得,既然她自己提了出来,也正好顺水推舟。离开谢华后,老板娘便辗转来到了这个小镇。
  刘大奎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心里也颇庆幸,不禁对老板娘心存了几分感激。那手揉的更带劲了,把个老板娘弄得浑身酥软,娇哼连连。
  素云站在旁边几步远的地方,稍稍转过了身子,她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们的那副模样。大奎似乎也意识到了,觉得在大街上不免太显眼,于是,把手抽了出来,轻声对老板娘道:“大姐,你赶紧回去吧,那人还在等着你呢,我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哎,那好吧。”说着话,感觉真是有点依依不舍。“你以后一定要来啊,我在这里等着你,哦,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你以后见到我就叫我银凤吧,这小吃店是我同村的好姐妹开的,我在这里帮忙,没地方去么,我那小店又不敢回去。”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老板娘整了整衣服,又对他笑了笑,不无伤感地慢慢回身。
  大奎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和她匆匆告辞了。
  老板娘望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这才悄悄地转身而去。
  天已将黑,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劳碌的人们都已归家,似乎一切都和平时一样,本就并不热闹的村子,显得更加寂静了。
  就在前旺村村外的林子里头,李凝芳正和七八个人在静静地等候着,除了从民政局借来的赵志平以外,还有当地的派出所副所长老王,以及几个年青的公安干警。
  李凝芳已经很仔细地交待了整个部署,自己和赵志平还有小刘,再加上两个年轻的干警算一个组,老王和另外两个同志是一个组,李凝芳他们负责解救被绑架拐卖的妇女,老王他们负责在村外接应,并护送她们上停在村外一里多远处的警车。
  天色慢慢灰暗起来,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行动了,李凝芳再次强调了一遍行动的要领:救人为主,其他一概不管,救一个算一个,但主要是救出肖素云,并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被救的妇女,行动要小心隐秘,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激化矛盾。
  黑夜终于笼罩了整个山村。
  李凝芳带着她的人马直奔村子,悄悄地经过几次摸索,便已来到了钱世才的家。
  赵志平率先进入院墙,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似乎早已不在,这一下大出他们的预料,。
  小刘勘察了一下,说道:“他们好像离开了有二三天了,而且看样子,他们之中像是有谁死了。”
  李凝芳心里嘀咕道:“我们所掌握到的情况是五天前得到的,这期间是否走漏了消息,还是突然起了变化,难道……”
  听到小刘的话,她连忙问道:“会是谁呢?”
  “很难判断,这里有一些穿过的丧服,和烧过的纸钱。”小刘指着那些东西回答道。
  李凝芳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说道:“好,先别管这些,我想,这期间可能事情有了变化。看来今天要救出肖素云,可能不行了。这里的后续工作就麻烦当地的同行们了,我们还是先解救其他的妇女吧。”说着,略带沮丧的脸上现出了果断的神色。
  赵志平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颇为佩服。
  凝芳对小刘说道:“你带他们两往村西钱正兴家,我和赵志平往村南何老三家,把人救出来以后,迅速把她们带到村东,记住了,千万不要出现差错,行动一定要小心。”
  “好,我们这就去。”小刘和两个干警迅速消失在夜幕里。
  凝芳回头看了看赵志平,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绷紧的脸立刻放松了下来,轻声说道:“咱们也走吧。”
  赵志平没有一点声息的跟在她的后面,不一会,便到了一户人家。
  赵志平先趴在窗台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屋里却亮着灯,大门好像虚掩着。
  他回身看着凝芳,凝芳冲他点了下头,于是两人一起轻轻地把门推开,进入屋子,里面没人。
  凝芳在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发现桌上还留着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似乎醒悟到什么,立即转身出来,对赵志平急急的说道:
  “好像不对劲,他们把人转移了,看来有谁走漏了消息,不过他们一定走不远,或许就藏在附近。走,我们出去搜一下。”
  赵志平也说到:“这么冷的天,他们一定不会跑远,也许他们在暗处看着我们,等我们走了以后才出来。”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先离开。”说完,她对志平笑了笑。
  赵志平也会心地笑了,于是两个人很大方地离开了屋子,往村外而去。
  不过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那屋子的外面,然后悄悄进屋,不一会,扛着一包东西又出来。
  在离那屋子不远的地方,那人影一闪又进入一间木屋。
  他放下手里的包袱,刚要回身把门关上,面前突然出现两个人,他吓得浑身一颤,嘴里“哎哟”一声,就想往外跑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凝芳和志平。
  赵志平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轻声喝道:“站住。”同时一道手电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干瘦的脸上满是惊恐。这时,他语无伦次地求饶着:“哎哟,政府啊,放了我吧,我没干坏事啊,求求你们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凝芳低喝道:“行了,别叫了,你一个光棍哪来的小?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政府的人?”
  “这、这个,我猜的……”那老头开始支吾起来。
  “那好,我再问你,你买来的那姑娘呢,你把她藏那了?”凝芳心里有气,立即喝问道。
  老头知道瞒不了了,便指了指里面。赵志平一个箭步推开了里面那扇紧闭的小门。
  手电光下,一个女孩正靠着墙,坐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嘴巴鼓鼓囊囊的,外面还绑着好几层白布,估计嘴里塞满了布团;她的眼睛上也蒙着黑布,零乱的长发上粘满了灰尘和草屑。

  赵志平迅速上前,一把揭开被子,刚要把她扶起来,却发现她浑身赤裸着,身上还紧紧地捆绑着绳索,他连忙又把被子给她裹好。
  这时,凝芳也进来了,蹲下身小声地问道:“怎么样,人还好吗?”
  赵志平有点不好意思:“不清楚,就是……就是她没有穿衣服。”
  凝芳“哦”了一声,不知怎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眼睛里带着一种异样的神色,看了看赵志平,又迅速扭过了头。
  她站起身,对外面轻声喊道:“喂,你进来一下,把她的衣服拿出来。”
  外面没有动静,凝芳知道不好,那老头跑了。
  她赶到外面四下一望,哪里还有人影。
  于是她迅速返回屋里,焦急的对赵志平说道:“他跑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你就辛苦一下,把她抱着吧。”
  说完当先出了屋子,赵志平只能抱起那姑娘,姑娘的蒙眼布已被他解开,嘴上的绑布和身上的捆绑,看来是来不及解了。
  他们快速地向村外走去,才走没多久,村里便响起了紧张的叫喊声,还有敲锣的声音。
  “快来人啊,公安抢人啦……”那破锣般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样的响亮和恐怖。
  李凝芳回头对志平道:“你抱着她先走,我来给你断后,快。”
  赵志平也不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一种钦佩和担心。然后迈开大步,迅速往前赶着。
  出了村子,前面就要到会合地了,凝芳突然发现,后面的人打着火把追了上来,隐隐约约还有几个被追赶的人,正费力的在前面拼命跑着。
  她看出那是小刘他们,好像还带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再有几十米,眼看着就要被那伙人追上了。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反身迎了上去。
  这时的小刘他们,已经气喘吁吁了,凝芳放过搀扶着被救女子的两个干警,拦住了小刘。
  那两个女子,一个仍被一条麻绳紧紧捆绑着身子,嘴里还堵着满满的布团,一条细棉绳在嘴上缠绕了好几圈,勒住了嘴里的布团。由于呼吸困难,再加上跑得急,她的脸都已经发紫了,要不是被搀扶着,早就瘫在地上了。
  另一个女子,两手腕还背在身后,手腕上却绑着好几道铁丝,虽然不是很紧没有伤到手腕,但却无法挣开,看样子小刘他们一时也不能给她解开,只帮她除去了堵嘴布。
  凝芳对小刘说道:“我们给他们挡一下,一定不能让她们再落入到他们的手里。”说完,掏出了手枪,镇定地站在路中央。
  “好。”小刘平定了一下呼吸,站在她的身旁。
  举着火把率先冲上来的有七八个人,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远远的还有一些人在跑过来。
  凝芳回头看着那几个干警,正带着被救女子,趔趄地向会合地跑去。凝芳一伸手拦住了那几个冲上来的年轻人:“站住,我们是警察,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你们将受到法律的制裁。都给我退回去,听到没有!”
  那几个人愣了愣,相互看了几眼,一下顿住了脚步,相距凝芳他们也就五六米的距离。
  凝芳和小刘也看着他们,一霎那,大家都没有说话,空气显得很紧张。
  突然人丛里一个声音叫道:“不行,让他们把人留下,那是我们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刹时,那几个人立刻响应起来:“对、对,把人留下。”
  “要是不留下,我们就抢,妈的,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管他们,快追上去。”
  这一起哄,立刻那些人就要往前追,而后面的人也已跑了上来。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举起手枪,对那些人怒喝道:“我看谁敢,你们还懂不懂法律,这是犯法。”小刘也持枪站在她的身边,警惕的注视着他们。
  这时人越来越多,场面渐渐控制不住了,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经冲了过去,眼看快要追上那几个干警了。
  凝芳一看守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便用眼神示意小刘,两人立即反身追赶他们。
  远远的便看见,那几个年轻人正从地上捡起石块,向干警们的身上砸去,干警们一边保护被救女子,一边拼命向前跑去,纷落的石块土块,砸在了他们的身上,一个干警头上流出了血,弄得满脸都是。
  这时,老王和两个干警已经赶了过来,协助着他们一起使劲往停车的地方奔去。
  看到那些几近疯狂的村民,凝芳实在忍耐不住了,她举起枪朝天鸣了两枪。
  那些人有点害怕起来,但却又有点心有不甘,迟疑着。
  突然,人群中一个女人叫道:“你说话说得好听,你们城里人有的是钱,我们山里人穷啊,能买个老婆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叫我们把她放了,那叫我们还怎么活呀,大伙儿别听她的,把人追回来才是真的,告诉你们,警察不敢开枪打人,快追啊。”
  这下一切都乱了,那些人就象吃了药一样,再也没有顾忌,开始疯狂追去。
  凝芳知道局面已经无法控制,现在只有迅速上车,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前功尽弃。
  她和小刘发足狂奔,这里的小道磕磕碰碰,实在很难跑得快,看着那些当地人在树林间穿梭飞跑,心里的焦急就象火烧一样。
  两个干警正护着一个被救女子,其中一个干警被人一棍子打在头上,鲜血直流,另一个人掩护着他们继续奔跑。
  眼看汽车就在前面了,司机早已发动好车子,干警们也渐渐地靠拢了汽车。
  赵志平大概第一个把那女子送上车,放下被窝里的女子,又立即下车协助其他干警把女子拉上车。
  那些人把车快围住了,但被救女子都已上了车,干警们也边保护着车子,边随着车子的开动一路小跑着。
  “砰”一块车玻璃被砸了一个破洞,有几个人冲到了车前,想拦住车子,赵志平奋力把他们拉开,那些人便揪住他一阵狂打。
  干警们一个一个跳上了车,剩下凝芳和赵志平还没有上车。
  原来凝芳刚赶到车前,就被两个中年女人抓住,她们揪住她的衣襟,扯着她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臭婆娘,抢了我的儿媳,你赔我,要是不给我放了,就拿你顶上。”
  老王从车窗里看见了,伸出头喊道:“李队,快、快跑啊,小陈,快把车停下,让李队上车。”
  凝芳听到了,急的她大声喊道:“别管我,快开车,听到没有!”
  这时,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赵志平赶了过来,他也冲着老王喊道:“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呢。”老王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让小陈加大了油门。
  看着车子离去,凝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在被她们拉扯推搡中,悄悄把手枪塞进背后的衣服里,然后大声对她们喊道:“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救走,你们也该安静地想一想了……”
  话没有说完,那些人就吵咋开了:“他妈的,抢了我的老婆,把你顶上。”
  立马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带着的麻绳,就把凝芳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一个中年女人还从兜里取出一条毛巾,一把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摇着头,“呜呜”使劲地想甩掉毛巾,但那女人却把毛巾,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把凝芳憋得满脸通红。
  “走,把他们带回村里,要是他们不把她们还回来,咱们也不放人,我就不信政府会吃了我们。走啊,回家去。”有人这么一呼,那一大帮人立刻就闹哄哄地往村里散去。只是凝芳和赵志平被十几个人围着,推推搡搡的押往村里。这时的赵志平,两手也被他们反绑在身后,不过他的脸上似乎胸有成竹,只是时不时地看着凝芳被捆得紧紧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关切和怜惜。
  火把映照着喧嚣的人群,晃动在黑沉沉的田野上,恰似魔影幢幢。
  (二十)情欲兴奋的人群嘈杂着,拥着李凝芳和赵志平,闹哄哄地来到那个被救走女子的人家里。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快,把他们捆在柱子上,别让他们跑了。”
  “桂生,就捆在这里吧,捆紧一点,别让他们跑了。”几个后生用很长的麻绳,把凝芳和赵志平隔着柱子,背靠背地牢牢捆绑起来,还不忘把赵志平的嘴里也塞上毛巾。
  起初,凝芳还试图挣扎,使劲扭动着身子“呜呜”叫着,但很快就被他们按靠在柱子上,那麻绳便紧紧地在她胸部上下缠绕起来,一直缠到脚踝。赵志平想要反抗,自然也是徒劳。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就是这家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矮个男子,瘦瘦的看上去一脸病态。
  一些人坐在他的堂屋里,大声的述说着刚才的事,眉飞色舞的,似乎打了个大胜仗。不过也有人很沮丧,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村长进来了。
  那些人急忙让开道让他进来:“让一让,村长来了。”
  他很是尴尬地看了看捆在柱子上的凝芳,而面对大门的凝芳也正好看着他走进来,并冲他“呜呜”叫着。
  他先咳了几声,然后抬头对大伙说到:“我说你们哪,为什么把事情闹成这样呢?你叫我这个村长以后还怎么当啊。”他转着身子,看了看那些人,然后郑重地说道:“嗯――,我看这样吧,这事情呢已经闹大了,要是大家还认我这个村长,那就听我说两句。”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无奈地说道:“有啥话,村长你说吧。”
  “好,既然大家要我说,那我就说了。”他清了清嗓子,扭转头,好像要找凳子。
  一个女人赶紧起身,抽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塞在他的背后。他慢条斯理的坐下,从兜里掏出香烟,桂生赶紧给他点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立刻扩散开来。他开始摆出村长的架子,用很沉稳的语气说到:“你们那,真是没有脑子,政府出来办事啊,那都是有条文的,是上级批准的。懂吗?这个女同志和那位同志,都是党的干部,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他们呢?这样会害了我们全村人的。”他又抽了口烟,偷偷地用眼角扫视了一下周围,挥了挥手对桂生道:“哦,对了,我看你们先把他们放下来再说。”说着,他就起身要给他俩松绑。
  “哎,不行慢着,不能放,我们的人还没回来呢。”好几个人叫道,其中一个拦在了凝芳的面前,不让村长过去。
  村长连忙说道:“好好,那我先告诉你们,赶紧把这两个干部放了,你们的事我来跟镇上的领导说,保证你们没事,不信,可以请这两个同志担保。”他眼睛看着凝芳,很希望她能点头。
  旁边一个声音大声叫道:“不行,那我的老婆咋办呢,谁来还给我呀?我买媳妇的钱可都是借来的,谁要是不把我的女人还给我,我就和他拚了。”
  “哎呀,我说大壮啊,你咋这么死脑筋呢,你知道吗,买卖妇女可是犯法的,要是给抓住了,说不定还要枪毙呢,我可不会看着你们去送死。”村长脸上很不好看,但还得装着很和缓地说着。
  “那你还叫我们赶紧把人藏好,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来检查吗?谁知道他们是来抢人的,你是不是拿了他们的好处吃里扒外啊。”那人可能来火了,说话开始呛起来。
  村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凝芳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通风报的信,怪不得。她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一顿臭骂,可是浑身被捆绑的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空气很紧张,大伙儿都闷声不响。
  稍稍缓了缓,村长委婉地说到:“好罢,今天的事,我看就先到这里吧,大伙儿先散去,他们这两干部呢,也先在这里呆着,等明天我去镇上跟领导说,到时我们再解决,好吗?”
  看他们还是不动,他也有点急了:“我说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村长啊,不放心是吧,怕我不能给你们一个交代?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村长也不干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拔转身子就往外走。
  桂生和那几个人可就急了,一把拉住他:“别走啊,村长,没你我们不行啊。”
  大伙儿一看,觉得这样干耗下去也没意思,在这里守着也不是回事。于是一些人便唧唧喳喳的慢慢散去,桂生也劝走了那几个人。只留下了二个年轻的后生陪着桂生,看守着被捆住的二人。
  看看人一少,村长就对桂生说道:“我说桂生啊,听我一句话,赶紧把他们放了吧,你看、你看,这个样子,你叫我这个村长以后还怎么当?”说着,他一把把桂生拉到里屋,低声的责怪道:“桂生啊桂生,你怎么把他们给捆起来了,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真是的,谁让你们把他们抓进来的,他们可是警察啊。你看不见哪?你们哪,简直就是猪脑子。”
  桂生也感到有些后怕,脸上显得很焦急恐慌。问道:“村长,那现在怎么办呢,人都已经捆了,你给出出主意啊。”
  村长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他们放了吧,我一定再给你弄一个,要是你还信得过我这个当村长的话。”
  “村长,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桂生面有难色,似乎很不相信他。
  村长不禁有点生气:“你这是怎么说的,我还会骗你?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可是全省的行动,要是谁给抓住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要不是我看在都是村里的人,我才不给你们说呢。”
  想了很久,桂生很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得给我担着。”村长一看他答应了,顿时心里一喜,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哎,这才对么,桂生啊,只要以后有我村长在,就不会让你吃亏。今天啊,你算救了我了,我忘不了你的,走,把他们放了吧。”
  当绳索在他们身上被松开以后,赵志平连忙帮凝芳解开嘴上的绑绳,掏出嘴里的布团。凝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柳眉轻展,略带腼腆地轻声对他谢道:“谢谢你!”言语中饱含着款款柔情。赵志平看着她的眼神,一阵暖意让他心里一荡,顿时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
  村长看着一直没有理睬他的凝芳,不觉显得很不自在。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李同志、赵同志,这个、这个都是我们村里这些小年轻,不懂事,瞎胡闹,我已经狠狠地骂了他们。请你们别再记恨他们了,我再让他们给你们道个歉,我先给你们赔礼了,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凝芳倒是显得很大度,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轻轻地揉着弄疼得嘴,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要你们遵纪守法,配合政府把那些被拐卖的妇女放回来,政府还是会宽大的,希望你这个当村长的能好好带个头。”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条较长的绳索,像是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交给赵志平。赵志平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来放进了裤袋里。
  村长当然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很是尴尬地连连点头称是。
  “好了,那我们先走了,还有公务在等着我们呢。”凝芳觉得再跟他们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踏着星辰,凝芳和赵志平并肩走着,刚刚还喧嚣的村庄,现在却已经很平静了。
  就在桂生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双紧张了好久的眼睛,悄悄地目送着他们慢慢走远,那颗忐忑的心,随着他们的渐渐远去而慢慢松弛下来。
  他便是小波,今天晚上的事,他并没有参加。当他接到他好朋友给他报信后,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他娘急得也没了办法,慌忙中把早已躺在床上,一直被蒙着眼睛的杜倩拉了起来。
  小波便匆匆忙忙地用棉绳,将仍被捆住上身的杜倩,结结实实地捆作一团,并在她嘴里塞进满满的纱布,用胶布封住嘴唇,然后再拿白布带密密绑扎严实。
  母子两用棉被裹住杜倩,抱着她慌里慌张,也不知道到底将她藏在什么地方好。无奈中,她想到了后院的柴房,于是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杜倩藏了进去。
  看看已经把捆绑结实的她掩藏好,他娘似乎还不放心,又对仍然很紧张的小波说道:“我在这里看住她,你出去看看情况,要是觉得不对了,就赶快回来,然后你带着她赶紧跑,别让政府把人给抢了。”
  小波心里也很害怕,刚到外面,便看到他们疯狂地追赶那些警察,便战战兢兢地离着他们老远地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却始终没有露面。
  直到那些村民带着被捆绑堵嘴的凝芳,凯旋而归的时候,他心里的担忧就越来越重了。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怕事情闹大了以后,会连累他,到时可能会鸡飞蛋打。
  他悄悄地选择了那棵大树,瑟瑟抖抖地躲在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桂生家的大门。
  终于看见凝芳被村长送了出来,他估计是村长放了他们。于是迅速返回家里,一脸轻松地告诉了他娘事情的经过,他娘当然很高兴,吩咐他赶紧把门关关严,别再出什么差错。
  不一会,杜倩又被抱回了屋里。
  紧张过后的放松,无意中让小波进入了兴奋的状态。他爬到床上坐着,揭开裹紧的被子,把捆作一团的杜倩抱在怀里,看着她无助的被缚模样,他的脸上开始发烧,血液也在沸腾。
  那条束缚着她的胸背的棉绳,被他慢慢解开。上身终于可以挺起来了,一直被压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呼吸极为困难。
  杜倩胸部缓缓起伏着,鼻翼一张一合的,还轻轻扭动着身子。小波痴痴地看着,兴奋中不觉又夹杂着一份怜爱之意。便紧紧搂住她,没有血色的嘴已经吻在她滚烫的脖子上,伸手解开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扣。于是那对在棉绳的捆绑下,高高隆起的白皙娇嫩的乳房,便颤巍巍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捏着她的乳房很轻柔地抚摸着,爱怜和着兴奋溢于他的颜表,那份陶醉的感觉简直让他无法自拔。
  他低下头轻轻吸吮着她的乳头,尽量想要给她一点温柔。
  杜倩低声哼哼着,仰起脸迎合着他的亲吻和爱抚,两条被分别捆住的腿在他的身上不时搓动着,那种强烈的欲望在不断地诱惑着她,刺激着她。
  终于小波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她披着的衣服,并随手扔在一边。然后抱着她,分开她被捆在一起的大小腿,让她面对着他骑在自己的胯上。他的阴茎已经高高耸立,血红的龟头发着亮晶晶的光芒,似乎在时刻准备着将要发起的冲锋。
  他抽出她下体里塞着的纱布,让那淫水尽情地流淌。
  杜倩此刻早已无法控制自己,赤裸的身子滚烫滚烫,她迫不及待地用下阴找寻着他的阳物,并使劲地摩擦着,然后用她的阴部死死压住小波的阳具。小波一声快活地大叫,猛地一把紧紧抱住她,拥着这般光滑柔嫩的娇躯,目睹那白皙的肌肤被紧缚的美丽,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进入。
  杜倩被那瞬间进入的阳具直插而入,那份惬意的胀满之感,和着快速的抽送,让她进入了一个神圣的殿堂。
  于是,快乐和亢奋、娇喘与呻吟,便开始在这激越的气氛中交融汇响…………黯淡的月光,浮动的云朵,笼罩着静谧的山野。在那透着恐怖的寂静小道上,凝芳和赵志平正匆匆赶着路。
  沉默中,凝芳突然开口问道:“哎,你知道是谁把你调到民政局的吗?”
  赵志平脱口答道:“是你吧,我想应该是。”他回头带着微笑看了看,似乎很有信心。
  “为什么会是我?”凝芳也笑着问道。
  赵志平心里有了很大的把握:“有人告诉我,是我们局长点名要我到民政局去的,还说我面子很大,那时我也很糊涂。直到后来把我借给公安局时,又有人告诉我,说是一个女警察指名要我来的。再后来,和你一见面,我就……”说着说着,他的脸却红了起来,不过,幸好是在黑暗中。
  凝芳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渐渐地放慢了脚步。
  赵志平便也不说话,跟在她的旁边默默地走着。
  “哎,你还记得那天的事吗?”凝芳终于开口轻声问道。
  “你说哪一天?”赵志平一时没弄明白。
  凝芳好像很害羞地难于启齿,但还是说了:“就、就是你把我救出来的那天,你、你忘了吗?”声音很小,却是那样的温柔和委婉。
  赵志平立刻脸红到了脖子上,脚步停顿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事我、我早就忘了,别提了。”
  两个人说话都是那么的小心和紧张,以至于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是好人,很善良。”她轻轻地叹道。
  他连忙说道:“哎,别那么说,那……”他眼睛看着前面,不敢再看她。
  “志平――”一声情意绵绵的轻唤,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的脚步停住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撞击着他的心房,他缓缓转过身。月光下,但见凝芳身姿绰约地站在那里,正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万般羞涩。那份坚强和刚毅,早已不知抛到了哪里。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娇羞妩媚的多情女子。
  赵志平愣愣的呆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脸上惶恐不已。
  凝芳几乎贴着他的身子,仰起那羞红的粉脸,动情地看着他,红唇微启,绵语颤抖:“你、你喜欢我吗?”
  “我……我……”,他的心里霎那间像打了一个春雷,简直就乐开了花似的,激动的再难用言语来表达了。
  真的,不用再说什么,她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于是,美丽而幸福的笑脸就像鲜花盛开在她的脸上,娇艳无比。
  “我就是从那一天之后,就开始喜、喜欢你的……那天你跑了以后,我知道,我一定会再次和你相见的。”凝芳闪着那双大眼睛,脉脉深情地对他说着。
  “我也是,可是、可是那天我不能……”他想解释,可是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嘴。
  一声甜甜的轻笑:“你想躲避我,但我还是能够把你找到啊,不是么?”那股扑鼻而来的,芳香的醉人气息,让他犹如陶醉在迷人的春天里。
  不知不觉,两人不再是匆匆赶路,却似在花前月下散步一般,柔言细语,卿卿我我。
  走着走着,凝芳转脸看着志平,脸上又泛起了羞涩,细声说道:“志平,我、我想再感受一下,那天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你能帮我吗?”眼里满是期待和柔情。
  “什么?”他有点不解,茫然地看着她。
  “就是想……想让你再把我捆着……,然后,我们一起行走在这宁静的小路上。不知道你、你愿不愿意?”说完这些,她已经满脸通红,羞赫无比。
  志平一听,原来是这样,他顿时感到很为难,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又不忍拂她的心。便说道:“要是你想……,那我就……,我怕把你弄疼。”他很关切地说着,显得颇为迟疑。
  凝芳见他答应了,虽然有点勉强,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娇躯不禁往前一倾,便柔柔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不要紧,你只管绑好了,我能忍受,其实,只要你、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很快乐!”她的话是那样的真诚,让志平不能不感动。于是,他再也没有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长长的麻绳,这时他才似乎有点明白,凝芳把绳索让他带着的意图,心中也觉得好奇。
  凝芳停住脚步,娇羞地看了看他,然后转过身,把两手背在身后,不言不语。
  银色的月光醉洒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劲舞的寒风又吹掠起她飘飞的秀发。
  志平看着她背手而立的身影,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他拿着绳索,开始往她身上捆着,先在脖子上绕过,然后缠臂缚腕,将她的手腕高高吊在背后。
  凝芳浑身紧张,紧紧咬着嘴唇,那两只小手一直攥紧着拳头没有松开,还是志平俯在她耳边,悄声让她放松,她才舒了口气把手松开。
  最后,当绳索将要在她胸前横过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并极是尴尬地看着她。
  凝芳低眉羞怯地笑了笑:“你还怕呀,那天你不是碰过我这里吗?”这一说,志平更是恨不得有一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凝芳看他不好意思,便闭上眼睛,仰着头挺起胸,示意他不用害怕。一向坚强果断的凝芳,在这一柔情缠绵的时刻,依然不失她的本色。志平心里默默钦佩着。
  终于完全捆绑好,凝芳悄悄用力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很是牢固,那绳索在她身上牢牢地五花大绑着,一点都动不了。
  瞧不出他还有这一手,看来,他在部队里也是学过的。凝芳心中想到,但还是感到很是难为情,稍稍侧转了身子,脸上红红的,只是在黑夜里很难看清罢了。
  本来,赵志平只想松松地把她捆住,可是心里太紧张了,那手上便不易控制,每一道都是收得紧紧的。而凝芳又不时“嗯嗯”的娇哼着,更让他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对不起,太紧了,我给你解开吧。”他看着她挣扎扭动的样子,以为她很难受,连忙道歉。
  凝芳身子稍稍一躲,低声说道:“不用,没关系,我们就这样走吧。”话语柔和,情意绵绵。
  志平心里一热,再也没有顾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甜蜜地相拥而行。
  星云交错,淡月当空,虽是晦暗,却也别有情调。冷冷的冬夜好像很难冷却两颗火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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