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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 - 正文 杨家洼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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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焦灼得五饥六受。一边吊着奶子在吉庆的脸上晃悠着,一边又急慌慌地去
  扯吉庆的裤子,手脚并用的三下两下便把吉庆扒了个精光。吉庆那一直没得消停
  的家伙卜卜棱棱就立在了那里,犹如平地里竖起来的一根桩,看得巧姨两眼闪了
  精光,“哎呦”一声儿就扑了过去,两手摩挲着那热乎乎的玩意儿贴在了脸上:
  “这可人疼的东西哟,咋就稀罕不够呢。”
  吉庆呵呵笑着,抬起头看着巧姨那一副贪婪饥渴的样子说:“不就是个鸡巴
  么,又不是没见过。”
  巧姨斜斜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鸡巴跟鸡巴能一样?”说完,张口吞下了半
  截,吐出来又说,“咋看咋觉得咱们庆儿的好,稀罕得姨不行了。”
  “那你就稀罕吧。”吉庆心满意足地重又仰在炕上,故意地挺了鸡巴随了巧
  姨吞咽舔吸。
  那巧姨一边擎了吉庆的东西动作着,一边又利索地把自己的衣服褪下来,露
  出丰腴白嫩的肉身子,一蹁腿竟骑了上来,倒坐在了吉庆的身上,把个磨盘似的
  屁股山一样地就分在了吉庆的眼前。白得粉白黑得黝黑,色彩对比的分外强烈,
  就那么触目惊心的在吉庆眼前忽地一下敞开来,看得他一阵子眼晕。
  “庆儿,给姨也弄弄。”巧姨扭了扭屁股,又压下来,那上面密匝匝的毛发
  纷乱地扫过吉庆的嘴角,让吉庆隐隐的瘙痒,下意识的便张开了口,伸了舌头凑
  了上去。那地方早就浸得精湿,吉庆甚至可以看到一股股的乳白液体凝成了细流,
  顺着沟壑不易察觉的淌下来,发出一股热烘烘略带腥气的味道。这味道却如微醺
  的迷香,一时间竟让吉庆如醉如痴,情不自禁地就允了上去,用舌尖在上面细细
  的品了,又卷着那丰满的肉唇吸了又吐吐了又吸。
  那巧姨被吉庆弄得几乎一下子就疯了,早就吐了吉庆的家伙儿,像个立在山
  脊上的母狼,伸了脖子却把个屁股紧紧地翘着,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哀号,那叫
  声凄厉高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吉庆停止了舔吸,手托着巧姨的屁股从自己的脸前移开。嘴
  唇上沾满了巧姨的分泌物,腥腥得一股骚气却让他份外迷恋。一时兴起,吉庆用
  手指在那片凌乱中挖了一抹白白的浓浆,在沟渠中涂抹着,又拽了那两片肉鼓了
  嘴唇吹气。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巧姨打了个激灵,“啊”地叫了一声儿,提着气问
  :“干啥呢?庆儿……”
  吉庆坏笑着说:“没啥,玩呢。”
  “玩吧……姨让你玩儿……”巧姨嘤咛一声重又倒下,一
  口又叼起了吉庆的家伙儿,滋滋溜溜的吃了起来,把个肥大的屁股撅起了老高,
  两瓣粉嘟嘟的屁股蛋儿颤颤地抖动。
  吉庆愈加的兴趣盎然,挖了更大的一滩竟直接摸上了那蓬摺褶皱皱的菊花,
  竖了手指顺着花蕊那密密实实的洞眼便捅了进去,捅得巧姨一声尖叫又立了起来
  :“……咋又……又玩姨的腚眼啊……”
  “姨不是说了,这儿痒痒么?”
  “对……痒痒……捅吧,使劲捅……”巧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
  气,突如其来的疼痛竟让她浑身上下冒了一层汗珠,但那种疼痛过后带来的一阵
  刺激却让她格外的兴奋。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巧姨立刻就觉得一种忍无可忍的饥
  渴和空虚鼓着劲儿般涌上来,眼前吉庆伟岸雄壮的一根棒追活生生地矗立着,似
  乎在向她召唤在对她示威。她一骨碌就翻了下来跪在了炕上,大腿分得开开的,
  把个硕大浑圆的屁股高高的翘起来,回过头来迷离着眼睛瞅着吉庆:“……紧
  着,快点儿……操……用鸡巴操……”
  吉庆仍是不慌不忙,单手扶了自己,另一只手却抚摸着巧姨软乎乎的屁股蛋
  儿,就像架好了一门钢炮,就要出膛了却不知该打向哪里:“姨,操哪啊?”
  “随便!”巧姨焦躁地扭着屁股,手却掏过来在自己的下身揉搓着,“操哪
  儿都行,庆儿愿意操哪……就操哪儿……快点儿!”
  吉庆端着那个物件儿,用涨红的头儿在水漉漉肉缝中摩擦,看着那东西碾得
  那两片肉唇东倒西歪,一圈圈的白沫儿层层迭迭地沾满又被摊开,瞅了个时机冷
  不丁地就捅了进去。也许是用了大力气,那一下突如其来的猛插,顶得巧姨几乎
  趴在了炕上。巧姨满足而酣畅地叫了出来,两只胳膊却无力地摊开,塌着上身趴
  在了炕上,只剩下个硕大的肥臀高高地撅着。
  接下来的吉庆更加卖力,远远地抽出来又深深地插进去,一下一下的来得扎
  实来得有力,把个巧姨弄得立时喘成了一团,哼叫得竟然有些声嘶力竭。终于,
  似乎再也无力承受,一只胳膊颤颤地抬起来,向后抓挠着摇摆央求:“不行了……
  不行了,换个地儿换个地儿……”
  “换哪?”吉庆双手扶了巧姨的肥臀,又用力地来了一下。
  “屁眼儿屁眼儿!”
  “好嘞!”吉庆抽出黏黏糊糊得家伙儿,把上面那处密实紧绷的地方涂抹得
  顺滑一些,又用手掰着两瓣臀肉,挺了挺便挤了进去。瞬间而来得一种紧箍让吉
  庆不由自主的凝神静气,就好似月黑风高的时候一个人走了夜路,动作迟缓而又
  瞻前顾后。
  那里面不像刚才那么的宽敞顺滑,或许是因为巧姨的紧张,使吉庆进去的更
  为艰难。吉庆几乎忘记上一次是怎样弄进去的了,他记得那次很容易,一股子猛
  劲儿就捅到了底。他还想和上次一样,拧着腰一股脑的就塞进去,但看巧姨趴在
  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又让他再不敢那么无所顾忌。
  “疼么?”他小心奕奕地问了。
  “……不疼……来啊……”巧姨颤着音儿说,但瑟瑟的轻颤却
  掩饰不了她既期待又恐惧的那股子慌乱。她怕死了那种撕裂了般的疼,但她更渴
  望着那种撕裂之后所带来的一种异样的快感,那是她从没经历过的又一种充实,
  那滋味儿新奇而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刺激,就像那一把把紫红的酸枣,酸得她
  倒了牙皱了眉却还是忍不住一粒一粒地填进嘴里。
  为此,巧姨酝酿了好几天,痒痒地等着吉庆再把那个东西插进来,也做足了
  准备。可惜,即使这样,当吉庆受了鼓励当真拧着劲儿杵进来得时候,巧姨仍旧
  撕心裂肺地嚎了出来。吓得吉庆一下子僵了,呆呆地看着那个被自己撑得薄薄一
  圈的嫩皮儿,一个劲儿的担心会不会渗了血珠。
  “没事儿……来,接着弄……”巧姨咬紧了牙关,用了力气扛着,
  迭声的催着吉庆,她知道,那股子疼过去了就没啥了,剩下的只是个快活。
  吉庆重又战战兢兢的弄,一下一下缓慢而又迟疑,急得巧姨几乎掀了他自己
  骑上去,挥着手一个劲儿的往后面抓抓挠挠,似乎想凭空里抓找个倚靠。
  “你个狗东西……快啊!”
  吉庆被巧姨骂得恼了火,再不去管她,双手端了巧姨哆哆嗦嗦的屁股,一拽
  一挺的就插了起来,巧姨高高低低的嚎叫这时候竟成了号角一般,让吉庆虎绰绰
  的平添了一膀子力气。
  不知插了多久,那巧姨终于从痛苦的嚎叫慢慢转为了快活的呻吟,吉庆似乎
  感觉着抽插也变得越发的顺滑,每次拔出来的半截肉棍上面,竟闪着亮晶晶的光
  亮,就像上面被涂上了一层猪油,这让吉庆越发的兴致勃勃,动作的也更加猛烈,
  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驴犊子,撒着欢响着鼻儿地撂着蹦儿。直到那股劲儿荡漾着
  到了尽头,吉庆竟有些没够,忍着压着但到底还是没有憋住,嗷嗷叫着射了进去。
  而这时候的巧姨,早就被干得七窍都生了烟,要不是吉庆死命的端着髋骨,恐怕
  已经瘫在了炕上。一次又一次地升上了天又一次次地掉下,巧姨就像踩了云彩忽
  忽悠悠的晕头涨脑,下面那条缝儿连她自己都不知流了多少,滴滴答答地顺着大
  腿淌下来,蜿蜒着汇成了一溜小溪。
  “……你个犊子……要把姨操死了呢……”巧姨终于停止了
  畅快的哼吟,僵持了太久的身子轰然倒塌,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软绵绵地
  匍匐在吉庆的身下大口喘息,吉庆覆在上面,却只会嘿嘿的傻笑。
  “庆儿,姨要死了呢……”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半天,巧姨才气若游丝地说
  了话。
  “舒坦么?”
  “舒坦,舒坦死了……”巧姨回过头来,乱纷纷的头发被汗水粘得
  七零八落散在额头,那张俏脸竟有一种雨露滋润后的娇媚妖娆。
  午后的阳光似乎也没了精神,透过稀疏的枯叶懒懒的洒在炕上。屋子里重又
  恢复了宁静,院子里的鸡“咯咯”地叫着,追逐嬉闹的声音远远的传进来,竟有
  着一股子温馨恬静。
  秋日的午后慢慢变得阴冷,热潮退去,两个光光的身子细细的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巧姨推了推吉庆,让吉庆躺好,又竭尽全力地伸了胳膊,从炕柜上拽了一
  床夹被,囫囵的搭在两人身上。两个人还是那样摞着,薄薄的被子边便探出了两
  团凌乱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地躺了一会儿,巧姨心里有事儿,便再也躺不住,
  拖着倦极了的身子懒洋洋地起来,寻了衣服穿了。回头看看吉庆,见他还在那里
  缩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催了他。又爬在炕上,东一件西一件地帮他把衣裳拢在
  一堆儿。等着他穿好,这才拖着步子去开了门。
  打开门刚刚探了头,便远远的看见了大巧儿。背对着蹲在路那头儿的河沿上,
  头埋在腿窝里,手却在地上胡乱的画着什么,纤细的身影楚楚动人。
  巧姨心里一紧,没来由得,鼻子竟然一酸,忙张口唤了。大巧儿听见娘叫,
  回头看了一眼,怏怏的起身,双手插在兜里拖着步子慢慢的蹭过来。巧姨等着大
  巧儿走到了近前,一把拢了过来,问:“一直在这?”
  大巧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娇媚的脸淡淡然然,看得巧姨一阵子心疼,
  嗫嚅着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二巧儿呢?没和你一块儿?”巧姨问。
  “没呢,去前街同学家了。”大巧儿平静地应了,低着头进了院子,迎面正
  看见往外走着的吉庆,也没搭茬儿移了下身子,就这么错了过去。吉庆傻呵呵的
  立在那里,看着大巧儿进了屋,不知道如何是好,被跟上来的巧姨照腰眼儿捅了
  一下,这才缓过闷儿来,紧走着撵了进去。
  挑门帘进了屋,见大巧儿背对着已卧在了炕上,吉庆挪到跟前儿讨好地轻轻
  搬她肩膀,被她甩了,又转过身和大巧儿脸对了脸,咧了嘴笑。大巧儿毛茸茸的
  眼睛闭着,冷冷的脸泛着瓷光,任由吉庆把张笑脸乐得僵了也没个动静儿。最后
  还是吉庆忍不住,凑上去对了脸蛋儿“叭”地亲了一口,又赶紧回来,依旧嘿嘿
  的笑。大巧儿猛地睁开眼,忽闪着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翻了个身又背对着他。吉
  庆只好又挪过去,爬在她跟前小声地问:“咋了?生气了?”大巧儿仍旧闭了眼,
  冷冷地说:“没,有啥气生。”
  “那咋不理我?”
  大巧把身子又翻了过去,把个脊梁给了吉庆:“不敢理呢,怕你累着。”
  吉庆讪笑着,悉悉索索地脱鞋上了炕,窝了身子倚在了大巧身边儿,一把揽
  过大巧儿腰,另一只手却插进了大巧儿的颈下,要把大巧儿抱进怀里。大巧儿猛
  地坐了起来,拿了枕头调头却躺在了另一边,把个吉庆竟凉在了炕头儿,嘴里不
  耐烦地轰着:“赶紧回家吧,得了便宜还赖着不走了。”说完扯了被子把自己蒙
  了个严严实实。
  吉庆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为啥大巧儿跟吃了枪药似的跟他吊了脸子,就
  觉得一股火儿腾地冒了上来,望了望大巧儿再没吭一声儿,气哼哼地下了地,头
  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守在堂屋里的巧姨,见吉庆风风火火的闯出来,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吉庆,吉庆却理也没理,梗着个脑袋一溜烟的竟出了门。巧姨心里嘀咕着,忙
  进屋去喊大巧儿,却见大巧儿兀自蒙了脑袋躺在那里,紧着问吉庆咋就跑了?问
  了几声儿,大巧儿却吭也不吭,再想问,却发现大巧儿抽抽嗒嗒地竟似是哭了的
  模样儿。巧姨立时便慌了神儿,忙上了炕爬过去扳了大巧儿惶惶地问:“这是咋
  了这是咋了?你俩打架了?”
  大巧儿泪汪汪地瞥了娘一眼,却没答话,扽了被子把个身子彻头彻尾的捂了
  进去,望的巧姨更是心焦。
  “跟娘说啊,咋啦?”
  大巧仍是不言不语,身子却抽搭地更是厉害,没一会儿,竟“呜呜”地哭出
  了声儿。巧姨一时的心乱如麻,一把掀开了大巧儿的被,见大巧儿一张俏脸已是
  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可怜,忙捏了袖子跌跌地去擦,嘴里念叨着:
  “闺女诶,瞅你哭的,跟娘说啊娘帮你去骂那个兔崽子!”
  大巧越哭越是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却甩着头躲闪
  着巧姨。巧姨只好一下一下地在大巧头发上摩挲,大概也能猜出自个的闺女为啥
  这么委屈,一时间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容得大巧儿哭
  了一会儿,巧姨还是问了到底她和吉庆是怎么回事?
  大巧儿哭上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许多,几天来的烦闷慢慢的也一扫而净,
  见娘那么关切的样子,到有一点不好意思,抹了抹哭红的双眼说:“也没啥,就
  是心里觉得憋屈,人家给你们看了半天的门还没说什么,他倒急了,咋了?还欠
  他啥了?”
  一番话说得巧姨尴尴尬尬,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讪讪的笑了笑,有话却
  也觉得说不出口。
  大巧儿心思灵巧,看了巧姨的脸色知道自己说秃噜了嘴,忙一把拢住了巧姨
  的胳膊,头靠在巧姨肩膀上:“不是说你呢娘,就是觉得那狗东西忒可恶,不给
  他甩个脸子,还以为咱娘俩儿好欺负呢。”说完,嘿嘿的笑了笑,笑得巧姨心里
  又是酸又是喜的,顺手在大巧而脸上拧了一把:“对,就这样,要不他还来劲了
  呢。赶明儿娘看见了也得说说他,往后不许对咱们大巧儿使性子!”
  大巧儿嘻嘻一笑,手却飞快地捏了巧姨奶子一把:“娘舍得?”
  “这个疯闺女!”巧姨被大巧捏得一激灵,掩饰了羞臊作势要打大巧儿,大
  巧儿闪身便躲,一时间,娘俩儿个嬉笑着追成了一团,刚刚那些不快,竟消失得
  无影无踪了——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这段时间的吉庆,惬意欢快,像下运河的水打着旋翻着浪跳跃
  着流向远方。
  那天巧姨又找了他,说了大巧的事儿。吉庆这才意识到女孩子的小性儿,想
  想大巧儿那委委屈屈的俏脸,不由得便有些懊悔,找了个时候便过去哄了大巧儿。
  大巧儿本也不是那种心眼窄成针鼻儿的闺女,见吉庆实心眼地来赔不是,便
  也烟消云散,更用了心思把个吉庆伺候得晕晕乎乎,那感觉倒和巧姨大脚的滋味
  儿有了不同,吉庆不免更是沾沾自喜。
  大脚这里自不必说,娘两个白日里和往常一样娘亲子孝,到夜里却钻了一个
  被窝,鬼哭狼嚎地折腾到大半夜。大脚慢慢地更是松了心,炕上那点事儿越发的
  从容欢畅,当初隐在心里的那一点儿负担,早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没了
  踪影。倒像个刚结婚的新媳妇儿,头脚吉庆出了门,后脚大脚便开始心痒,一门
  心思地盼了日头赶紧地落下,好和吉庆早早地滚上炕。
  可惜,好景不长,眼瞅着到了年根儿,长贵回来了。
  尽管当初是爹鼓弄着吉庆有了这样的心思,但当爹真地回了家,吉庆却还是
  觉得不是那么回子事儿,悄悄地和娘说了,大脚也有些别扭,便商量好了这段日
  子消消停停的。反正过了年,长贵还要走上几天,好日子还长着呢。
  然而没过一天,当半夜里吉庆听娘在堂屋里哗哗啦啦地尿尿声,还是忍不住
  地将门打开,却正迎了大脚也在往这边望着的一双眼。娘俩个像是一对发了春的
  猫,登时就抱在了一起,撕扯着上了炕。只是,将这种欢会进行的短促一些小心
  了一些,恐怕让睡在那屋里的长贵知晓。
  可是小心了没两天,长贵到底还是知道了。
  那是个有着半边月亮的夜里,长贵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觉着大脚起了身又
  悉悉索索地出了屋。开始以为去外面解手,转个身正要接着睡,却意外的听到对
  面吉庆的屋门开了一下。要在以往长贵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但这天却鬼使神差
  的用了心。他很快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正常。平日里吉庆起夜时那门响得干脆,只
  有短短的一声“吱扭”;而这回的声响却是轻轻慢慢,像个八岁的小孩在推动一
  个大磨盘。长贵的脑袋里“嗡”地一响,便腾地坐起了身,趿拉着鞋顺着门缝儿
  往对面屋里看。
  他看见,吉庆那扇开了一道窄缝儿的房门,又轻轻慢慢地关上了。
  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长贵在心里说。按说长贵当初也不是头
  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吉庆弄了他娘好。不管
  咋地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
  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长贵的
  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长贵也不是没想
  过,但每次想起这些,长贵却是难免天人交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
  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
  情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乱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
  道了,一家三口可没脸做人了。到最后,那长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
  每日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人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人家还真就弄上了。
  听听去,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呢。长贵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轻轻慢慢开了房
  门。
  东屋的房门和西屋的一样,门上面留了锨板大小的窗户。长贵本想搬了板凳
  爬上去看,可见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头,摸到门边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
  贴紧了房门。
  别看长贵家伙不是那么好使,但耳朵却是灵的,刚贴上去就把屋里的动静听
  了个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颗逐渐衰老的心脏却像当年生龙活虎的时候
  一样,突突地急跳起来。他是第一次听人家的窗户根儿,没想到男女弄这种事儿
  竟是个这样的动静。除了睡炕的响动,还有男人充满力量的低声吼叫,还有女人
  洋溢着幸福的连声呻吟,以及肉体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儿和那种“咕唧
  咕唧”的水声儿……这些声音他从没做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去听过,他短
  而又短的性爱经历遥远模糊,剩下的日子,却只是靠着一只手和舌头延续着对大
  脚来说味同嚼蜡的性事。这当中他没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惶恐和赔了小心
  的兢兢业业,即使这样,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脚冷言冷语。做为男人,那意气
  风发的驰骋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在大脚身上时是怎样的一
  幅场景,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着实的让他震惊。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
  多年的老人,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绿洲,忍不住要驻足观赏心迷神醉!
  屋里的动静小了些,长贵恐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更紧地贴了耳朵。
  他听见大脚悠悠荡荡地哼了一声儿,像被勾回了魂儿一样,然后低声地嘀咕
  了一句什么。吉庆问了一句:“咋了?到了?”这才听见大脚慵慵懒懒地说:
  “到了,可还是没够。”
  吉庆说:“我还没到呢,娘再帮我弄弄吧。”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又
  听大脚说:“今个庆儿咋弄了那么长?”
  吉庆说:“忍着呢,怕娘不舒服。”
  大脚说:“庆儿真好,知道疼人呢。”然后是一阵囫囵地吐鲁声儿,半天,
  才听见大脚又说了话:“今天你咋这么硬?个还大了。”
  吉庆嘿嘿地笑,说:“操得舒服呗,娘呢,舒服么?”
  “舒服,越来越舒服了。”停了一会,又说:“娘又痒痒了呢,再弄一回吧。”
  吉庆嘻嘻的笑道:“娘咋总是痒痒呢,这是个什么逼啊?”
  大脚也笑了,说:“你说是啥逼,骚逼呗。天天的就想着让庆儿操呢。”
  长贵听着屋里娘俩个的淫声浪语,就像心口里被人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
  烧刀子。眼瞅着血就涌上了额头,呼哧带喘地就瘫软了身子,让他的身子重重地
  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门框。这一撞之后,屋里的动静立马停住了。
  长贵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来由得一阵子脸红。想再听上一会儿,却又
  怕大脚会突然的出来,只好悄摸儿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大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羞意。然而,
  长贵该干啥还是干啥,就像夜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隔天的夜里,长贵又听见了大脚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又听见了对面屋的门声
  仍轻轻慢慢地开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倾听了母子两个行欢的整个
  过程。
  在以后的日子里,长贵竟对这事儿上了瘾。每到晚上,虽然早早地躺下却无
  法马上入睡,老是支楞着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一旦发现大脚起了身,便像个夜
  游神似的跟了过去。大脚和吉庆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这种间隔甚至让长贵有了一种不满足和一种期盼。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
  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吉庆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
  知道当初他说出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长贵的内心窥
  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后来习
  惯了,两个人竟从中体会出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
  却将其当做了欲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弄得更大声音弄得更响。在一天晚上,
  母子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
  的眼前。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
  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在炕上抵死缠绵
  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热
  烈回应。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干下去让他
  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对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做
  着做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进行表演的味道。发现了这点长贵有些
  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玩
  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
  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
  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而屋里面的母子两个,却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人更快
  活一点。
  吉庆干女人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身子竟从不知
  道个累。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道该怎样会更舒坦,儿子也顶
  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
  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乱叫不绝于耳,把个长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
  庄户人的日子就像个大车轮子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
  方便格外艰涩。人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人
  便都瞪起了眼咬紧了牙。终于,“咯噔”一下,那轮子碾过去了,人们都松了一
  口气,睁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吉庆觉出了今年的不同寻常。这不同寻常就在于:他成了个操过逼的男人!
  在庄户人家,过了十六岁便成了人,便要帮衬着家里干活了。而不管长到几岁,
  只有娶到媳妇的男人才真得是家里面的顶门杠,大人们有什么事,要叫着一起来
  商量了。
  虽然吉庆还没娶上个媳妇,但操过了女人的逼,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吉庆
  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既然变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
  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道里的驴只听吆喝了。在
  年前年后悠闲着的日子里,尽管花插着在三个女人身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
  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他想,
  男人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女人身上。尽
  管巧姨风骚入骨,大巧儿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她们的身上让吉
  庆体会了各式各样的美妙滋味儿,但说到底那事儿不顶吃不顶喝。吃的喝的要靠
  自己去挣。而且,娘和爹操劳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顾,吉庆自觉地
  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担子会更重,他要把两家子人担起来,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再说了,早晚要娶大巧儿,娶媳妇要盖新房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加熨帖,这都
  需要钱,而挣更多的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挠。书上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不
  过吉庆有自知之名,这辈子靠学习改变命运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二巧儿,二巧
  儿天生就是学习的命,门门功课在全校都是拔尖的。但吉庆自认为脑子还好使,
  还有着一膀子力气。吉庆深信,凭着这些,咋也要挣出个诺大的家业来。让爹娘
  享享清福,让巧姨娘儿几个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包了香喷喷的守岁饺子,围着堆满了好吃食的炕桌热气腾
  腾地坐了。大脚开了一瓶长贵带回的酒,给三个人都满上。要是往年从没想过要
  给吉庆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大脚想都没想就自然地给吉庆到了一
  盅,长贵也觉得理所当然。
  一顿饭吃得温馨吃得和谐,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回忆着以往的
  日子勾勒着今后的生活。听着爹妈计划着明年该怎样干,吉庆时不时地插上几句,
  还给爹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让长贵也很是高兴,念叨着这庆儿还真是大了。大
  脚也含情脉脉的拢了吉庆,隔一会儿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这是吉庆第一次参与到家里面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索性敞开了心扉,
  告诉大脚和长贵:等初中毕了业就不打算上了。
  长贵没说什么,闷声不响地喝酒吃菜,大脚乍一听便有些诧异,皱着眉头不
  愿意。吉庆喝了口酒,细细地跟娘掰扯,说得竟有几分道理。也是,吉庆就不是
  个念书的料,空长了个聪明的脑袋但死活塌不下心来坐在教室里,考上五门倒有
  四门是常年的不及格。凑合着初中毕业,那好高中可是万万考不上的,可不上好
  高中对庄户人来说意义还真就不大了。一个农村孩子,又不指望着学历,与其在
  普通学校里耗着不如在家里干点活儿。
  听吉庆说着说着,大脚也不吭声了,便和长贵你来我往地喝着,不一会儿,
  两瓶酒就见了底。
  屋里的座钟铛铛地敲响了12点,村子里面炸雷一样的鞭炮声连成了一片。
  不时的有钻天猴竞相窜上夜空,带着嗖嗖的尖叫在黑漆漆的半空中爆出朵朵地火
  花。街道上的孩子,欢笑着提着灯笼跑来跑去,在各家门口停了,看着大人们挑
  了满挂的鞭噼里啪啦地炸响,等响过之后,还没容硝烟散尽,便哄笑着挤上去寻
  找着那些还没燃尽的哑炮,然后又一哄而散往另一家跑去。
  一个年,最快活的竟是这些孩子。
  吉庆也挑了一挂鞭在门口放了,插好大门回了屋,却发现爹早就歪在炕梢,
  醉成了一团打起了胡噜。而娘也是俏脸绯红眼角掩饰不住的醉态,晕晕乎乎倚靠
  在被垛上。
  吉庆收拾了饭桌,又爬到炕上给爹铺了被褥,拉扯着盖好被子,又回身唤娘。
  大脚听见吉庆的轻唤,睁了迷离的眼看了吉庆,嘻嘻地笑,却不挪身招了手
  让吉庆过来。还没等吉庆蹭到身边,便一把抱了,撅着扑满酒气的嘴唇亲了上去,
  大着舌头说:“宝贝儿庆儿,来,伺候娘睡觉!”
  吉庆嬉皮笑脸地在娘怀里捏了一把,搂着娘躺好,帮娘一个一个地解棉袄上
  的扣子,又凑在娘耳边说:“娘都喝多了,咋还忘不了犯骚呢。”
  大脚格格地笑,掐了吉庆脸蛋儿一把:“喝多了咋啦,喝多了骚得更来劲!
  要不你试试?”说完便解自己的裤带,引着吉庆的手往里面摸,问:“摸着了么?
  摸着了么?”
  吉庆冰凉的手伸进娘的大腿根儿,立时便沾了满手滑腻腻的水儿,嘿嘿笑着
  说:“摸着了摸着了。”
  “摸着啥啦?”
  “娘的骚水呗。”吉庆伸了指头,在湿润的肉缝儿中抠着,那水儿竟是越抠
  越多,没多大功夫便把个裤裆浸得精湿。
  大脚被吉庆弄得早就把身子扭成了几节,哼哼唧唧地就把裤子褪到了脚踝,
  随便从旁边扯了条被盖了上来,便催着吉庆进来。吉庆回头看了看爹,爹仍是闭
  着眼睛吧唧着嘴睡得山响,想扯熄了灯,又想起大年夜的不兴关灯,一时间到不
  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脚等了半天见吉庆还在炕上磨叽,便有些着恼,看他瞻前顾后的模样,说
  :“快啊,磨磨蹭蹭地干啥呢?”
  吉庆指了指长贵:“我爹在呢。”
  “怕啥,又不是没看过。”大脚撩着被,露出光溜溜丰满的肚皮诱惑着吉庆。
  吉庆一想也是,便不再顾忌,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吸吸溜溜地钻进了
  大脚的被窝。
  大脚把吉庆抱在怀里,摊开奶子让吉庆抓着揉搓,手伸下去攥住吉庆的家伙
  上上下下地撸动,嘴里说着:“大年夜的,咱娘俩好好地玩儿一场,就当守岁了。”
  “中,就怕娘不行呢。”吉庆拱到大脚的怀里,张嘴把一侧的奶头含了进去,
  用舌头裹住了丝丝拉拉地吸,吸得大脚激灵一下,迭声地说:“咋不行咋不行,
  看谁不行呢。”说完便闭了眼睛,挺着身子享受着吉庆从上到下地忙活,等吉庆
  的头埋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嘴里连连的说
  着:“你个狗东西你个狗东西,要把你娘玩死了呢……”嘴里骂着,手
  却更紧地按着吉庆的头,把他紧紧地按在自己的下面,两条腿早就蹬开了被子,
  大敞四开地高高地扬着。那吉庆倒像个啃着草皮的山羊,任由底下山崩地裂一般
  的耸动,那舌头却似被万能胶沾了,竟咬在那个地界儿纹丝不动。大脚癫狂的越
  是厉害吉庆舔吸的越发起劲儿,把个大脚弄得忽忽悠悠地上到了天又忽忽悠悠地
  跌下了地,嘴里只剩下一声儿高似一声儿地叫,吓得吉庆忙掩了娘的口。
  “怕……怕啥啊,让娘叫让娘叫……你娘憋死了都。”大脚
  一把拨拉开吉庆的手,抓着吉庆的肩膀头子喊着。就觉得身子里的那股火越烧越
  旺,烤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颤栗。
  大脚用胳膊支了半截身子,探了头去看,见吉庆伸着舌头像他那个没用的爹
  一样,在自己的那地方上上下下地扫弄着,每弄一下心里面就犹如被钩子勾了忍
  不住地哆嗦一下,越看越是惊心,终于忍不住地哀求:“庆儿……别弄
  了,进来……娘要你进来……娘让你操!”说完,山一样地倒下
  去,扒着自己的两条光腿,把那条湿乎乎亮闪闪的肉缝颤颤巍巍地劈在吉庆眼前。
  要是平日,吉庆总也要再耗上一段时候。吉庆喜欢看娘那副被欲火烧得五饥
  六受的模样,那个样子简直就是变了个人,倒像前街那条发了情的母狗,低声地
  嘶吼着翻着通红湿润的阴门,见着公狗就撅了腚等着来交配。这时候的娘活脱脱
  那幅模样,甚至比它还要急上几分。每次等到这时候,吉庆总要调笑几下,不急
  不慌地逗应着娘披头散发地嗷嗷直叫,这时候的娘就不要个脸了,啥话都敢说。
  吉庆就像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娘就如俯首帖耳的奴才,让她干啥就干啥。只要吉
  庆的鸡巴插进去,让她喝了吉庆的尿估计也是二话不说。吉庆享受这个过程,就
  像那站在枝头的画眉,平日里耀武扬威啾啾鸣叫对谁都不屑一顾的,一旦被吉庆
  攥在了手心,就立马低眉顺眼俯首帖耳一般。
  可今天不行,躺在旁边的爹还是让吉庆心有余悸。虽然好多日子爹都在窗户
  外看着他们,但毕竟还隔着层玻璃。可现在就在身边,那呼噜声震耳欲聋的似乎
  在提醒着吉庆雀占了鸠巢一般,咋看咋觉得别扭。吉庆想着赶紧完事吧,不然一
  会儿爹被娘地叫唤弄醒了就不好看了。
  想到这,吉庆抬起了头,顾不得擦一下满脸的骚水,挺了粗大的家伙就要往
  里捅,没想到,却被娘又拦住了。
  “先别……蹭蹭……”大脚努力地用肘撑起上身,手伸下去捏了
  吉庆热乎乎的玩意儿,把个紫红紫红的头儿却对准了自己那鲶鱼嘴般蠕动的两片
  肉唇:“……庆儿,别急呢……给娘再蹭蹭……”吉庆没想到这种
  时候了娘还有心玩这个,扑哧一下倒笑了:“不是娘催着让进去么,咋了?又不
  急了?”
  “……急呢急呢……先蹭蹭先蹭蹭……”大脚皱着眉拼了老命
  压着那股子邪火,央告着吉庆,心里哭着喊着渴望着吉庆的那个热辣辣粗大的家
  伙赶紧的把自己塞满,但她更喜欢把这段时间再延长那么一会儿。就好比啃一块
  骨头,上去一口肥肉倒没了意思,就得费劲巴拉转着圈地找啊啃啊,那股子香气
  总是勾着逗着,最后总算咬上那么一块肉,吃起来那才叫香!就像现在一样,眼
  瞅着吉庆的那个东西就在自己这里蹭着碾着,看着自己的那个肉窟窿里一汩汩地
  冒了白浆,浑身上下就像钻进了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钻进钻出挠啊搔啊熬死
  人般的痒痒。等终于受不了了,最后再那么一桶,那一下才捅得你魂儿都出了窍,
  通体的那么舒坦,就好像一下子成了神仙一样。自己熬了那多年,做梦都盼着有
  这么个家伙见天儿的让自己个快活,总算有了,咋地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大脚舒舒服服地躺下,掰着两条肥白粉嫩地大腿,哼哼唧唧的等着,感受着
  那股子火热前前后后地碾压研磨,身体如筛了糠般哆嗦着,一个激灵又连着一个
  激灵:“……不行了不行了……忒舒坦忒舒坦了……庆儿啊,你
  咋那会弄啊……”大脚无法抑制地又叫了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大冷的天里浑身上下竟没觉出一点的寒气,就觉得心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蹦着高
  往上窜着,估摸着就要把自己烧成了灰的时候,终于喊了出来:“庆儿啊……
  来……操啊……操你娘的逼……进来进来,娘不中了……逼
  里痒啊……痒啊……”——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吉庆早就等得有些心焦,一边鼓悠着在娘的下面蹭,一边斜着眼看爹睡着的
  方向,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终于,听见娘癫狂着让他插进去,倒真
  像是接了喜帖子,忙直了腰对准了那地方。那地方早就湿滑的一塌糊涂,层层迭
  迭的褶皱几乎糊满了粘稠的浆水,吉庆毫不费力就把个粗涨的东西顺了进去。刚
  进了半截,就看见娘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啊”地一声儿长唤,脑袋竟把肩膀拱
  成了座桥。
  吉庆知道那是娘舒服透顶了,更添了膀子力气,把硬邦邦的物件儿一股脑的
  塞了进去,没容娘回过神儿来就“噼噼啪啪”地动了起来。几下子过后,那大脚
  叫得便岔了气,本是断断续续地哼叫,却连成了一个音儿,那动静倒像是哭上了
  一般。
  “怎么样娘?得劲么?”吉庆憋着气一下一下撞着,一边问心里边还一直数
  着数。
  大脚这个样子哪有功夫搭理他,只剩下了叫唤,吉庆问得急,她只好迭迭地
  点头,双手拼命地在自己两个丰满的奶子上揉搓着,当偶尔大脚的手离开胸脯,
  那两个奶子便如两个吊钟般上下翻飞。要不是和大脚的身子连着,估摸着早就甩
  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娘下面进进出出了半天,吉庆的数也数得有些乱了,不由
  自主地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刚一慢下来,大脚却又催了:“别停,紧着!痒啊……”
  吉庆擦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等会儿娘,容我喘口气。”
  睁开眼,大脚看着吉庆汗流浃背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分,忙疼惜地敞开双
  手:“对不住对不住,是娘不好,过来过来。”说完,把伏上来的吉庆搂在了怀
  里,温温柔柔地爱抚着,帮着吉庆抹去脸上噼里啪啦往下淌地汗珠。吉庆英俊硬
  朗的脸被汗水浸得精湿,一缕缕的头发粘在额头,看得大脚心里面软软的,稀罕
  得恨不能一口把吉庆吞进肚子。又怕吉庆着凉,忙拽了被子搭在吉庆身上,却被
  吉庆一把扯到了一边,说:“不盖,热呢。”
  “好,不盖不盖。”大脚讨好地笑,小心地看着吉庆不时地又亲上一口。待
  估摸着吉庆喘匀了气,小心奕奕地问了一声儿:“行了么?还累么?”
  “嗯,行了。”吉庆点了点头,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
  大脚也笑了,问:“再弄?”
  “再弄!”吉庆噌地一下跃了起来,那下面本来还连着,被这猛地动作一下
  子带了出来,卜愣一下黏黏嗒嗒甩脱在外面又弹了几弹,看得大脚一对毛眼便又
  有些发直。忙急慌慌掉转了身子趴在炕上,把个丰满肥硕的屁股撅在吉庆面前,
  扭脸唤着吉庆:“来啊,操!”
  吉庆答应一声儿,挺着家伙凑近了娘的屁股,一扭腰又捅了进去。这一下没
  有停顿,倒像是一下子捅到了底,“啪”地一声脆响,顶得大脚尖尖地叫出了声
  儿,身子也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竟往前窜了一窜。忙用胳膊撑住便再也不敢松懈。
  一时间,母子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来我往劲儿却用到了一处,后面拱一下前
  面顶一下,撞击在一起时,那中间竟没有一丝的缝隙。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刮起了西北风,呼呼嗒嗒拍打着窗棂。稀稀拉拉的

  鞭炮声被风远远地引过来,若隐若现似乎告诉着那些仍沉浸在欢欣中的人们除旧
  迎新仍未结束。屋子里的母子两个,特殊的守岁却越演越烈。
  除夕的夜里,各家各户似乎有着太多的事情,大脚更不怕被人听了去叫得愈
  发地疯狂。身后的吉庆每次攒了力气撞在她的屁股上,她便欢畅地叫上一嗓儿,
  像是帮吉庆叫了声儿“好”,又好似给自己那股越烧越旺的欲火添了把柴禾。嘴
  上叫得快活身子却懈怠了,不知不觉,竟慢慢地被吉庆顶得凑近了仍酣睡在炕梢
  的长贵。炕那边娘俩个呼天抢地的动静折腾了几个时辰,竟对长贵没有一点的影
  响,仍是吧嗒着嘴睡成了一幅死样儿。时不时地哼上一下,嘴角撇撇,看样子好
  像梦到了什么美事儿。
  大脚凑得越来越近,一张脸几乎贴到了身边儿,看见长贵的睡相,竟反常的
  没了烦躁。后面儿子接二连三杵进来的快活,让她舒坦得冒了烟儿,陡然想起每
  夜里长贵贼一样地窥视,又让她莫名其妙地驿动。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
  感觉,本是个羞死个人的事体,冷不丁被人偷偷地旁观着,却没来由得更让她觉
  得过瘾,更让她一阵紧似一阵兴奋。
  大脚仰头看了长贵胡子拉碴地脸,耸着屁股又念出了声儿:“……
  他爹,你看啊,你不是愿意看么……咋不看了……你儿今个在你跟前
  儿操呢……操他娘呢……”又回头喊着吉庆:“……儿啊。,
  再使劲……让你爹看啊……”
  陡然听见娘迷乱地和爹搭了腔儿,吉庆几乎吓了一跳。但娘喊出的话却有着
  实让他兴奋了一下。爹早就看了啊,看的时候自己不是还跃跃欲试呢么?爹喜欢
  看就让他看呗,爹愿意的,自己怕个球!想到这儿吉庆更是如虎添翼,所有的负
  担一下子卸了一半,再看娘撅着屁股一幅浪骚的模样,倒好似热油锅里加了一勺
  子水,呲呲喇喇就炸了锅一般,力气攒得足实劲头也更大,一下一下竟似是钉子
  钉进了山墙,把个大脚干得更是疯了般胡言乱语:“儿啊,娘得劲呢,操娘屁股
  呢,再使劲……使劲……”本来摊在炕上的手,竟拽上了长贵
  的衣裳,甩着哭腔迭迭地叫着:“他爹啊,你瞅啊……你儿在操你媳妇呢……
  操你媳妇屁股呢……你咋不瞅啦,你不是稀罕看么……啊……使劲!再使
  劲!”
  吉庆眼睛紧紧盯住爹那张胡子拉茬的脸,隐隐的盼着爹醒来却又忽然有些怕
  爹醒来。看爹的样子仍是死死地睡着,娘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角撼动,他晃晃悠
  悠却纹丝不动。吉庆一时间还真就希望爹就这样睡着吧,要真是挣了眼,见娘和
  自己这个模样那该是个啥样?吉庆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刚刚冒出来的一股子顶天
  立地的勇气又一下子没了,剩下的那一半愧疚又慢慢地仰了头,吉庆几乎是下意
  识地扶了娘的髋骨,不由自主地就把娘往回扽.那大脚正一副痴狂的神态,嘴里
  还在不住声儿地叫着,却感觉吉庆在往回拽着自己,回头去看,却差点被突如其
  来的一阵更猛烈地抽插顶了出去,不由得又“啊”地一叫,耳边听见吉庆嘿嘿地
  坏笑。
  “娘,你小点声儿,一会儿爹真得醒了。”吉庆把娘重又摆正,让她掉了头
  规规矩矩地趴好。
  大脚被吉庆这么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被弄得发了痴。他爹要是真被
  自己弄醒了,说到底还是堵心,但嘴里却强着:“那个东西,还不知道他?醉成
  了个猪呢,房塌下来也醒不了。再说,醒就醒呗,又不是不知道咋回事。”这倒
  是实话,过了这么多年日子,再没有比大脚更了解长贵的了,平日里还好,一旦
  喝了酒,那睡起来还真就是人事不知,天摇地动都惊不了他呢。大脚扭头又瞅了
  瞅长贵,不知啥时候,那长贵却转了个身,把个脊梁甩给了他们,依旧呼呼地酣
  睡着。大脚心里不知为啥突然地一酸,却伸了光光的脚冲长贵屁股踹了一下。
  “扑哧”一声儿,大脚嘴边竟扬起了一抹笑意,那神态却另是一副爱恨交加。
  吉庆“啪”地一下掴了大脚肥硕的屁股一掌,打得她一激灵,这才发觉,身
  子里夹着的那个热乎乎的棒槌却已经没了,忙回头去找:“咋啦?咋不弄啦?”
  吉庆嘿嘿地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大脚忙翻身起来:“咋啦?冷啊?赶紧躺
  下。”说完紧着把甩脱在炕梢的那床被子拽过来,把吉庆抱进怀里。吉庆冰凉呱
  唧的身体贴在胸脯上,大脚不由得一哆嗦,手却上上下下地在吉庆身上摩挲,触
  到他下面那个东西,那东西竟还在卜卜愣愣地立着,一把攥了轻柔地抚弄,倒像
  是怕一时半会儿的就冻坏了。
  吉庆缩在娘的怀里,却一时也不老实,又张了口含进大脚那粒葡萄珠一样的
  奶头儿,另一手也在那一边揉着。没几下,那大脚便重新喘成了一团,哆哆嗦嗦
  地呼哧呼哧冒着粗气,实在忍不了,一蹁腿上了吉庆的身子,张口呼出一股热气
  :“坏小子,又来撩我,不行,还没完呢。”说完,颤颤微微地伸手下去,捏着
  吉庆的东西对准了自己那地方,一坐,便滑滑溜溜地没了根儿,却再没有力气把
  自己撑起来,只好喘着趴在那里哆嗦个不停,却还不忘前前后后地动。丰腴白嫩
  的身子在吉庆身上倒像个筛萝,鼓鼓悠悠地磨了起来。
  大脚这段时间似乎胖了呢,山一样地压在吉庆身上竟让他有些胸闷。那两个
  奶子熨实地挤在吉庆胸前软软地贴着,汗涝涝地和吉庆粘连在一起,松软地屁股
  却拱着身子慢悠悠涌动,不急不缓地把吉庆的那个玩意儿吞进又吐出。吉庆长吁
  一口气,更用力地往上挺了一挺,双手环过娘浑圆的腰放在那两瓣煊誊腾的屁股
  蛋儿上,不时地揉上一揉又拍上一掌,发出“啪啪”地脆响,每一声响动,娘就
  会发出一声低吟,不比刚才那么疯狂却有着另一种勾了魂魄的风情。
  “庆儿,这么着得劲儿么?”大脚一边拧着屁股动着,一边伏在吉庆耳边柔
  柔地问。问了,却又伸舌尖在吉庆耳蜗里舔了一舔。吉庆忍不住一个激灵,不由
  自主地更挺了下身,迷迷糊糊地应着:“得劲儿得劲儿,舒服着呢!”
  “那跟娘说实话,是娘弄着舒服还是大巧弄得舒服?”
  “娘,是娘。”
  “又扯谎,娘能和人家闺女比?”大脚仍是不紧不慢地晃着,吉庆却被这不
  急不火弄得有些躁动,两手抓着娘的屁股用力地摇,却咋也没娘的力气大,忙急
  火火地答了:“能比能比,娘比她好多了!”
  大脚却如吃了定心丸,任吉庆在身下急得麻了爪竟还是从从容容地那么稳当,
  偷笑着嘴里却仍是问,那声音软软绵绵像含了块儿冰糖:“庆儿。跟娘说,是娘
  那地方紧呢还是大巧的紧?”
  “娘的紧娘的紧!”吉庆胡乱应着,脑子里却只是想着让娘动得再快些。
  大脚立了眉毛,娇嗔着拧了吉庆一把,轻笑着骂道:“还扯谎?娘都把你生
  出来了,还紧?紧个鸡巴!”
  吉庆掰着娘的屁股蛋儿,几乎要把两瓣子肉撕扯开,两条腿伸得笔直,身子
  拼了命地往上耸着,嘴里还胡乱应付着:“对啊,紧个鸡巴紧个鸡巴,鸡巴觉得
  紧就行了呗。”
  “那庆儿觉得紧?”大脚把脸紧紧地贴着吉庆,急促地喘息呼出一口口热气
  扑在吉庆的脸上。吉庆马不停蹄地耸动让她再无法矜持,不知不觉晃动地却频繁
  了起来,心里清楚吉庆在敷衍,却还是明知故问:“真的紧?真的紧?”
  “真的紧!要把庆儿夹死了呢,紧!紧呢!”
  “真的?真的?”大脚动作陡然加快,膝盖支在炕上顶得身子飞快地撼动,
  像装了马达,前前后后疯了一样地摇起来。摇了一会儿,竟觉得这样仍不解渴,
  突然地就立起了上身,跨坐在吉庆上面。就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只蹦跳着的兔子,
  蹲在在吉庆身上“啪啪啪”地癫狂,刚刚消退的那股子痴迷又迸发了出来,喘着
  哼着嘴里还在念着:“那就夹死你……夹死你……”
  那吉庆早瞪圆了眼,紧紧盯着两人连接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的家伙儿一会
  儿冒出了半截一会儿又被连根儿吞进,忽忽悠悠地功夫,竟有些眼花缭乱。揉了
  揉有些眩晕的眼,再看那露出半截的肉棍,那上面竟挂满了一圈一圈白花花的浆
  汁儿。
  母子两个一瞬间重又焕发了如饥似渴的疯狂。上面的娘咬着牙死命地用自己
  那条肉缝儿,把儿子的命根子拔出来又飞快地坐下去;底下的儿子却鼓着腮帮一
  心地挺着那根肉棍,毫不畏惧地迎着,那劲头儿竟好像还嫌插得不够深捅得不够
  劲儿一般。
  一时间,闷哼声呻吟声和两人肉体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满屋子的寒气却被
  这酣畅淋漓地交欢驱赶得无影无踪。那睡在炕梢的长贵,睡得依旧香甜,似乎也
  被这满屋子的春意盎然鼓弄了,不知什么时候却蹬开了被子……
  鸡刚刚叫了头遍,村里村外就陆陆续续地有人挑了鞭炮在放,“噼里啪啦”
  的炮声此起彼伏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照老礼,三十儿到初一只放三回炮,第一回是在除夕的晚上,放过了才全家
  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第二回要在半夜里,放炮是为了关财门,把财神关在自
  己家里,这样下一年才能财源滚滚;而大年初一,早早的也要放上一挂,这回是
  开财门,赶紧着把关了一夜的财神放走,否则财神生了气那就颗粒无收了。
  初一的炮这些年越发放得早放得勤。那一定是一夜打牌未睡的,早早地挑在
  了院门前,噼噼啪啪地响完,便也完成了任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赶紧上炕补觉,
  那家家总是照头些年少了些虔诚,更多的却只是为了应时应景。
  长贵美美的睡了一夜,被震耳地炮声儿惊醒的时候才觉得口干舌燥,睁了眼
  想喊大脚帮他倒一缸子水来,却看见炕那头儿大脚仍蒙了头在睡。长贵不敢去喊,
  只好缩着头拢着肩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嘶嘶啦啦地下炕倒了满缸子的凉白开,
  咕咚咕咚地喝了,又急急忙忙地窜回来。
  昨夜里喝得真是多了,一觉睡过去竟从没有得那么沉那么香。梦也做得乱七
  八糟,好在净是美事儿,让他实在舍不得睁眼。一会儿是抱了一书包的钱回来,
  满村子地撒;一会儿是被人叫去做了县长,人五人六地当了那么多人讲话;后来
  更是不得了,吉庆和大脚又在炕上滚了,光光的身子撕扯在一起。大脚叫得欢实
  吉庆更是翻着花儿折腾,他就在一边瞪圆了眼珠子看,看得真着坐实。后来大脚
  还把他叫上了,让他也上去,攥了他那个软塌塌的物件儿含进嘴里,吸溜吸溜地
  裹,他眼睁睁的看着吉庆一阵紧似一阵地干着他娘,大脚一边哭了似的哼哼一边
  更拼命地吞着自己那不中用的东西,看得他浑身的血像开了锅,到后来,忽忽悠
  悠地就觉得自己就行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在大脚嘴里竟越来越粗越来越粗,他乐
  啊笑啊,大脚也乐吉庆也乐,乐着乐着就哭了,一家三口就这么着哭成了一团……
  长贵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继续回味着这一宿的梦。那梦里的情景让他早就死
  了的心又一次地蠢蠢欲动。那东西真要是行了,那该多好。再不用受大脚的白眼
  了,这么多年憋憋屈屈的日子那也就算是到头儿了。这个梦忽然又让他有了憧憬,
  隐隐约约地似乎前面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梦想中的天
  堂。长贵伸进裤裆,神往地摸着自己,这一摸,却让他一下子又跌回了残酷的现
  实,就好像晴空里来了个霹雳,活活地把那条通向美好未来的金光大道生生地截
  断了!那东西依旧软成了个面条儿一样,捏了捏又拽了拽,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倒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一条菜青蛇要死不活地站着地儿却拉不出个屎来。操!长贵
  恼恨地几乎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把那玩意儿一刀剁了,省得遭这个现世报!
  把自己蒙在被里缩成了一团,长贵的心里哇凉哇凉得像一窑冰窖,他无法不
  心灰意冷。过了好一会儿,当长贵任命般终于又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梦里的情
  景如一丝春风竟然重又顽强地渗进他的脑海,像拿了根儿逗蛐蛐儿的苇苗儿,一
  下一下地撩拨着他鼓动着他,让他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一
  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长贵的心忍不住“咚咚”地开始跳,恍惚中似要抓住了那个关键,仔细琢磨
  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地围绕着这个梦,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从当初突
  发奇想让吉庆替了自己,到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娘俩儿热火朝天地干,一桩桩一件
  件过电影般细细地筛选。他想起了前几天一宿一宿地窥视,看得他几乎憋得撞了
  墙,就觉得全身的血在里面哗哗地滚淌。他隐隐的记得,有一天自己那地方还真
  就有了反应,尽管看起来仍是垂头丧气的一幅衰样,但他自己知道,那地方再不
  像以往那般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出了那东西地躁动,有些丝丝的热气。对!是
  热气!
  操他妈的!没准儿这还真是一条路!
  长贵像个打挺的鲤鱼,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为自己的这一发现震惊继而狂喜。
  就像一个穷汉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宝藏,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悸动。他差点就要扑
  过去推醒了大脚,把他这一发现告诉她。但真地伸过手去,还没触到大脚,长贵
  却又迟疑了,唯唯诺诺地又缩回手。长贵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口,怕大脚听了又
  像上次那样一顿斥骂。他只好蜷回被窝里,却越想越躺不住,心口里好比揣了只
  活蹦乱跳地兔子一时也消停不下,撩了被起身,披上件衣裳就下了炕。
  鞭炮声逐渐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气中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儿。长贵拿了笤
  帚打开院门,慢条斯理地扫着门口一地纷飞的鞭炮碎屑,心里面没来由得喜悦,
  嘴里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
  “哟!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这么早就扫上啦?”身后一串银铃似的嗓音传
  过来,不用回头,长贵就知道是他巧姨,依旧低头扫着,嘿嘿地笑了一声算是回
  答。
  “你们家那姑奶奶呢?”巧姨端了盆水,“哗”地一下扬在了街上,又把剩
  下的盆底儿撩拨着洒在长贵扫过的地方压住弥漫的尘土。
  “睡呢。”长贵还是低了头,慢慢地把扫好的纸屑归了堆儿。
  “等她醒了让她过来,说好了初一一起吃呢,问问她想吃啥,还有庆儿。”
  巧姨扭头往回走,快走到门口了,却还没听见长贵应声,回身见长贵一幅魂归不
  守舍的模样,冲他喊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长贵心里想着事儿,突然被巧姨的断喝惊醒,忙抬了头问:“啊?你说啥?”
  巧姨看着长贵那蔫头耷脑的德行,一时间竟是急不得恼不得,咬了牙瞪着他
  :“跟你说话就是费劲!说十句倒好象八句对了墙说呢,懒得理你!”说完,有
  心真不再理他,却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直到瞅着长贵嘿嘿笑着点了头,这才怏
  怏地回了家。
  自打巧姨她男人没了,每年的大年初一,两家人都是这么过的。也没啥好吃
  食,把头天放冷了的菜炖好了的肉再上锅蒸蒸,两家人热热呼呼凑到一屋也就是
  图个热闹。今年更是不一样。大巧和吉庆的事情大人们都心里有了数,虽没放到
  桌面上敞开了说,但两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地也指着吉
  庆和大巧儿说笑上几句。
  这中间几个人各怀着心事,倒也其乐融融。独剩下二巧儿,听了个稀里糊涂
  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说着说着,姐和庆儿哥就好上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嘴上
  虽没说啥,但心里面却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梗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一个
  年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落落寡欢。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巧儿过来喊大脚一起回娘家。
  往年都是姐两个一起跟着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吉庆不会跟大脚
  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巧看家,让小两口也热乎热乎。二巧儿今年有了
  心事,撅着嘴就是不愿意跟着,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几声差点没掉了
  泪,最后才万般不愿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脚和长贵收拾一新推车子出了门,见
  二巧儿一副霜打了的模样,还调笑了几句,却换回了几个白眼儿。大脚一时奇怪,
  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问巧姨,巧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瞪了二巧儿
  几眼,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把个二巧儿委屈得泪花就攒在眼眶里转,却把大脚
  心疼得紧,一把拢过来不住声地赔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大巧儿好不容易等着娘和二巧儿出了门,又看着他们四个人两辆车子飞快地
  消失在村口,赶忙喜滋滋地跑回屋。暖壶里有刚刚灌下的开水,大巧儿倒了一半
  在盆里,又从水缸里舀了凉水搅拌着兑好,这才跨在上面解了裤子蹲下,撩着水
  “哗哗啦啦”地清洗。院子里几只母鸡追逐着嬉闹,扑扑啦啦地声音传进来,惊
  得大巧忙拽了手巾匆匆地擦了,又把自己收拾齐整,然后伸了头去看。见院子里
  仍空无一人,这才安下心来,端着水泼在当院,回头看看悄然无声的大门却又有
  些失望。懒懒地进了屋,靠在炕梢儿百无聊赖地拿起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页,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大巧儿索性把书撇在一边,急急地出了门。
  进了吉庆家的院子,大巧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回音。推门进了堂屋,见吉庆
  那屋的门仍旧掩得严严实实,冲过去一把推开,见吉庆竟还在蒙头大睡,立时便
  气不打一处来。
  “还睡!还睡!”大巧过去掀吉庆的被,掀了几下却没掀开,才发现吉庆在
  里面拽着,更是恼怒,张着一双冰凉的手顺被子的缝隙伸进去,还没碰到吉庆的
  身子,却被里面的吉庆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被子打开了一角,露出吉庆一脸的坏
  笑。
  “嘿,你还敢拽我,看我怎么治你!”大巧儿用了力气和吉庆撕扯着,两个
  人嬉笑着滚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大巧儿便被吉庆裹进了被子。吉庆一双手探进
  大巧的衣服,上上下下地一通乱摸,那大巧儿便再没了力气,只剩下呼呼哧哧地
  喘着粗气......——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撕扯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桶儿
  鼓鼓悠悠地蠕动,稍后几件衣服扔了出来甩在炕头,花花绿绿地卷在一起。
  被子掩得密不透风却又波澜起伏,一会儿,却听见大巧儿“啊”地一声儿,
  一只腿刷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蹬得笔直,白白净净嫩藕一般的小脚丫绷得紧紧的,
  五个圆润粉红的脚趾却好似被丝线拽了,一下子分开又瞬间合上。
  “湿了啊……”吉庆的嗓音粗重沉闷又透着一股子欢欣。
  大巧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像蚊子般颤抖着轻哼:“讨厌,还不是你……
  泛坏……”还没说完,又“啊”地叫了一声儿,那条腿却缩了回来,竟
  和另条腿一起被吉庆扳了上去,把个被子架成了一顶帐篷。那帐篷的里面,一个
  圆圆地物件儿慢慢地移动,像个皮球从上至下缓慢地滑下来,到了帐篷的中间陡
  然沉了下去,左摇右晃地捻磨。眼看着那帐篷便摇摇欲坠地抖动了起来,伴随着
  大巧儿颤颤地哼吟,竟一声儿紧似一声儿。
  “不行了……不行了……坏蛋,坏蛋……”大巧儿终于受不了
  被子里的燥热,一把扯下了被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那张脸,
  却越发得娇艳。
  那个皮球仍在下面耸动着,每动一下,大巧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
  一双手早就攥成了个拳头,死死地抵在张开的口边。嗓子里那一丝丝呻吟,却仍
  顺着掩不住的嘴角溜出来,悠悠荡荡地在空寂的屋里缭绕。
  过了好久,那皮球终于缓缓地移了上来,从被头里探出来,却是吉庆的脑袋。
  嘴角处亮闪闪湿了一圈,倒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蜜。
  大巧儿一把把吉庆的头抱在了怀里,努了嘴唇堵上了吉庆的口,吉庆便也伸
  了舌头迎着大巧儿,两个人滋滋有声疯了一样亲在一起,两张嘴立时就像被电焊
  焊住了,长长久久地只用鼻子喘着粗气透着一股子饥渴难耐。大巧儿用力气往上
  挺着,把一对胀鼓鼓如小馒头似的奶子抵在吉庆胸前,吉庆空出一只手,伸下去
  摸住了,捂在手心里揉搓。大巧儿这一下更是难耐,终于把嘴移出来,哼哼唧唧
  地喘,嘴里不住声儿地喃喃着:“……坏蛋……坏蛋……”却又高高地分
  开两条腿搭在吉庆背上,两只脚丫死死地勾着把吉庆夹住,任她在下面无论怎样
  癫狂,那吉庆却仍是紧紧地贴牢了自己。
  吉庆不住口地在大巧儿粉嫩地颈上亲着,抽了空当儿还在问:“舒服么?舒
  服么?”大巧儿竟嫌他罗嗦,焦躁地把吉庆抬起的头又按回去,手托着自己小巧
  浑圆的乳凑向吉庆。刚刚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却坚挺结实,任她用力托了却仅仅
  是往上移了一点点。大巧儿这时倒羡慕起娘来,娘的奶子松软肥大,稍稍一拽舌
  头伸了竟可以自己舔着自己,于是大巧儿情不自禁拼命地揉搓,似乎揉上几下就
  可以立马变得松软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到吉庆的嘴边。吉庆却还在忙里抽闲
  地问来问去,大巧儿忍不住心焦,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用力气往下推着吉庆的头,
  直到吉庆终于一口含住了那颤颤地乳尖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畅快地哼叫。
  大巧儿的乳头儿粉嫩小巧,吉庆含在嘴里竟有一股清新宜人。娘和巧姨的乳
  头要饱满一些,像熟透了的一粒红枣,而大巧儿的却晶莹剔透,如挂了霜的半颗
  葡萄。
  吉庆不知道是更喜欢娘和巧姨那样儿的奶子呢,还是大巧儿这种坚挺弹力十
  足的奶子。被欲火烧得有些混乱的他再想不起去比较两下的不同,一门心思地像
  个饿透了的猪崽儿,囫囵地在大巧儿怀里拱着蹭着,耳边大巧儿那一连串紧凑急
  促的呻吟更让他像一串点着了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炸了开来。
  大巧儿却好像读懂了吉庆的心思,环在吉庆腰上的两条腿忽然用力气往下勾,
  身子借了力“唰”地一下挺了起来,大腿中间湿漉漉的地方在吉庆身下扭来扭去
  地蹭啊蹭的,嘴里不住声儿地低吟着:“……庆儿,庆儿……
  进来,进来……”
  吉庆摸下去,扶住了自己的东西,像手里拿了根儿拨火地棍子,左突右旋地
  在大巧儿两股件摩挲,估摸着对准了,问:“进啦?”
  “进,进……”大巧儿厌烦吉庆的磨叽,更死命地往下压着吉庆身
  子。吉庆终于屁股一绷,顺着那处滑滑腻腻的缝儿挤了进去,刹那间,就觉得自
  己被一股热乎乎火辣辣地紧凑箍住了,热得使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嗓,又紧得让他
  再不敢用力气往里面插上哪怕一寸。每一次都是这样,插进大巧儿的下身,吉庆
  总会平添一种没来由得小心奕奕。大巧儿的那里紧紧的,让吉庆总会想起两张粘
  连在一起的纸,而自己的家伙却像一把刀子要强行地把它们破开一样。这让吉庆
  有了一种谨慎和新奇。这是一种让他耳目一新的感受,区别于娘和巧姨那里的宽
  松舒畅,大巧这里却让他更深地体会了插进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过程。就像初春里
  刚刚化了冻的土地,犁下去尽管艰难,却有了一种开垦的欢欣。
  一边是肆无忌怠的疯狂所带来的欢畅,一边是精益求精地悸动所达到的和谐,
  两种味道两份感受让吉庆却有着一种殊途同归的兴奋和快乐。
  “舒坦,真舒坦……”吉庆忍不住念出了声儿,充裕的润滑让他慢
  慢地放开了胆子,他开始“噼噼啪啪”地大动了起来。下面的那个东西被大巧儿
  热呼呼地肉洞紧紧地裹住,每一下抽插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清晰而又强
  烈地快感如一波波电流瞬间便向全身的各个角落延伸,让他每一根毫毛几乎都立
  了起来。而这时的大巧儿,却早被吉庆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嘴里哼着一串串
  不成调儿的音儿,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吉庆,像是怕了吉庆的勇猛坚硬又好似意
  犹未尽,双颊变得潮红,弯弯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那一张妩媚地俏脸忽晴忽
  雨,看起来不堪忍受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活。逢到吉庆稍稍慢了一下,
  光溜溜的两腿却又陡然夹紧,嘴里小声儿地念着:“快……快……再快点儿……”
  直到吉庆再不敢偷奸耍滑一连串地穷追猛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疯了一般把头
  在枕头上晃成了一个拨浪鼓,尖声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飘乎乎的云端又忽忽悠
  悠地跌了下来,一上一下之间竟连骨头缝儿里都似乎被捏到了,从里往外的一股
  子酥软无力。大巧儿每每这个时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会少了
  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个男人来弄,就像缺了水的一块地啊,那还不要被渴死?!
  大巧儿为自己也为娘庆幸,有了吉庆这股爱死人的清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
  事!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
  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
  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
  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
  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
  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巧
  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
  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
  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
  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
  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
  吉庆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
  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
  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
  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
  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
  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
  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
  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
  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
  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
  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
  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
  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
  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
  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
  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
  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
  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
  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
  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
  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
  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
  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
  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
  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
  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
  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
  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
  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
  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
  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
  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
  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
  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
  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
  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
  道抱呢?抱着!”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
  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
  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
  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
  合着烟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
  忍不住抚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
  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
  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
  “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
  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
  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
  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
  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
  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
  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
  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
  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
  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
  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
  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
  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
  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
  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拢在
  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
  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
  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
  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
  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
  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子又
  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
  的。肏!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那一
  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
  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
  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却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却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
  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
  通”地跳。
  长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
  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
  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
  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
  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长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长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
  紧着睡过去。
  长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想起了那天的念头。乘
  着今儿个大脚的情绪不错,索性说了吧。可咋说呢?长贵又开始犯了愁。
  见大脚半天没了动静儿,长贵怕大脚真的睡过去,轻轻地捅了一下。大脚
  “嗯”了一声儿,问:“干啥?”
  “睡啦?”
  “嗯,睡啦。”
  长贵“嘿嘿”地笑,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背。过了半天,突然地似
  乎自言自语一般:“庆儿,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
  她也知道长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吉庆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长贵嘴里说出来,
  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
  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长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
  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
  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
  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

  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
  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
  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
  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
  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
  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
  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
  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
  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
  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
  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
  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
  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
  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
  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
  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长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长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
  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大脚瞪圆了眼,
  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
  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长贵胸脯上擂:“要死了
  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长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
  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
  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别撩
  我……”
  长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
  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儿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长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毬啊你!”
  “俺真要看呢!”长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
  物件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儿哄你!”长贵急赤白脸的赌咒发誓,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得能好,
  但力求夸大一下结果,进而得到大脚的支持。眼看着大脚真的有些相信了,刚刚
  还有些诧异的表情,竟慢慢地开始了有些惊喜。
  “你说真的?你试了?”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毬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长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
  细盯了那玩意儿看:“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长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
  头耷脑的物件儿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儿哄你,能好!
  儿哄你,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长贵软软的东西捏起来
  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
  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长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
  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儿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忽地想起昨夜里在这屋折腾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问:“你昨个看啦?”
  “昨个?昨个俺喝多了啊。”长贵说,猛地瞪圆了眼:“你们昨个真在这屋
  弄了?”
  “弄了,咋啦?”大脚得意洋洋,仰着头一脸的跋扈:“没看着吧,气死你
  个狗日的!”
  长贵不由得捶胸顿足:“我日!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
  大脚格格笑着扎进长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
  刚才更是热乎,轻声细语地竟然开始计划起来。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开始支招一个
  开始化解,一时间把炕上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同一个
  美好的目标,长贵和大脚这么多年来竟少有地达到了统一和谐,夫妻两个此时此
  刻的心情即是惊喜交加又是兴奋异常。
  大脚没想到自己和庆儿那些脏事儿竟成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一下子便心安
  理得继而躁动鼓舞,而长贵终于可以尝试着掀开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跃憧
  憬,两口子早就没了睡意,搂抱着等待吉庆的归来。直到他们实在支持不住终于
  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时候,那个药引子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家。而这时的长贵和大
  脚,早就没了心气儿,只听见炕上一高一低的鼾声此起彼伏——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俗话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团团转,破五要吃饺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脚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个慵懒不堪的身子准备要忙活着一天
  的吃食。昨夜里两口子又等了吉庆半宿,最终却仍旧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吉庆着
  实地玩疯了,每天放下饭碗一竿子就蹽没了影儿,三更半夜地才回来。大脚或多
  或少地暗示了吉庆几次,吉庆答应的挺好但该咋地还是咋地。要搁以往,大脚大
  可耷拉了脸骂上几句,但现在的关系处到了一处,一是再不好仍把吉庆当了孩子
  劈头盖脸地去吼,二是两口子心里另打了算盘,反倒没了理直气壮。于是,一来
  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脚还是稳稳的,反倒是长贵急了个抓耳挠腮。
  活好了面醒着,大脚又下了地窖抱了两棵白菜叮叮当当地剁了,撒了盐放在
  盆子里控着水。看看再没啥可准备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长贵起来,又掉了头进了
  吉庆的屋。
  屋子里窗帘紧掩,让乍一进来的大脚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昏暗。吉庆蜷缩
  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头睡得正香。大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了半个被角,
  嬉笑着捏了吉庆的鼻子摇,吉庆哼哼着不耐烦地皱了眉头,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
  着,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大脚挽了袖子,把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吉
  庆温热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激得一颤,痛苦地叫了一声儿“娘”,眼睛
  仍是闭着,只是皱着眉耸着鼻子像条泥鳅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嘿!还治不了你了呢!”大脚见无作用,索性掀了被子,把个吉庆光溜溜
  地身子凉在了寒冷的空气中。那吉庆这才无奈地睁开眼,缩成了一团,手伸着去
  拽被大脚紧紧攥住地被子,嘴里央告着:“娘,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现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来呢!”大脚也怕吉庆着了凉,重
  又给他盖好,手指却点着吉庆脑门嗔怪地数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还
  来劲了。”吉庆一声不吭,却撅着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瞅得大脚倒心软了,
  思量着嘱咐他一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出去,刚一转身,
  却又被吉庆拽住了。
  “干啥?还想找骂?”大脚回身,佯装生气地瞟着他。
  吉庆却“嘻嘻”笑着,把大脚拽回了身边,按在炕头坐好,脑袋一歪枕在了
  大脚的腿上,把个脸就势贴在了大脚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张呼吸着大脚身上的味
  道,一幅贪婪的模样。大脚伸了指头又点了点吉庆的脑门:“现在想起娘了?早
  干啥去了!”
  吉庆也不说话,一只手却悉悉索索地探进大脚怀里,冰凉呱唧地就摸上了大
  脚的奶子,摸得大脚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颤着音儿小声儿地说:
  “你个臭小子,又来撩搔你娘了,说!这两天干啥去了?没让大巧儿掏空了你?”
  “没呢,没去大巧儿那儿。”
  “鬼才信呢,见天的不着家,你敢说没去?”
  “真没去!不信你摸!”说完,扽了大脚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说吉庆还真没撒谎,自打那天大巧儿回了家吉庆就再也没见着大巧儿。倒
  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被新鲜事给缠住了。
  前街二蛋儿家来了亲戚,是他的叔伯哥哥。听说是在省城的什么大学里做老
  师,岁数不大却满肚子的学问和新鲜的事儿。这几天几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凑了
  过去,天南海北地听他绘声绘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讲。尤其是吉庆,听得更是认真,
  那个哥哥嘴里的事情对吉庆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般新奇,让他说不出的憧憬与向
  往。
  吉庆前因后果的讲了,大脚这才半信半疑,心里刚刚涌起的一点点醋意也慢
  慢地散了,“叭”地一口在吉庆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时,凑在吉庆耳边说:
  “今个不许去了。行不?”
  “干啥?”吉庆睁了眼珠子还在问,气得大脚恨不得拧了他身上的肉:“你
  说干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吉庆果然安静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来叫他过去吃饺子,他也找个理由
  推辞了。
  后晌的饭很简单,把中午的饺子炸了炸,大脚又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在
  炕桌吃得热热乎乎。今天长贵和大脚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换盏地喝着。
  吉庆只是觉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点区别,但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索性
  不去管了,自顾自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二蛋儿的堂哥。那个大哥估摸着也该回
  省城了,临走之前别忘了要个通信地址。吉庆的心慢慢地变大,他觉得以后一定
  会用得上。
  或许是有意为之,半瓶还没喝进,长贵便有了些醉态。话慢慢地变得多了起
  来,口若悬河的并且还伴随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旁的大脚便推波助澜,嘴
  里假意劝着,似乎提醒着吉庆你爹真得喝多了。爹的酒量吉庆略知一二,虽然也
  奇怪今天爹进入醉酒的状态的确有些快,但并没有真得往心里去,还是很关心的
  和大脚一起劝着爹少喝一点。长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驴,迷迷糊糊地身
  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这边长贵的鼾声还未响起,大脚却已经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边,一把将
  吉庆搂了过来,喷着酒气的一张嘴紧跟着就贴了上来,伸了舌头就塞进了吉庆的
  口中。大脚急切紧迫的动作吓了吉庆一跳,一边推着大脚的身子,一边忐忑地斜
  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长贵睡得安详自在,低低的鼾声已经响起,“扑哧扑
  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诶呀没事儿,你爹睡了。”大脚压了好几天的那股子邪火,终于可以敞开
  了发泄,何况再没个顾忌,就好像一个乏透了的旅客,一下子丢开了所有的包袱,
  雀跃地几乎跳了起来,那心里的躁动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一挨着吉庆,那说不
  清道不明的搔痒便瞬间充溢了全身,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着弄上那事儿。见吉庆
  还在推三阻四,早就有了些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便搂着吉庆滚到了炕上。
  “不行啊,爹还没睡死呢,醒了咋整?”吉庆惶恐地提醒着娘。
  “醒啥醒,没事儿的……”大脚手脚并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裤子,又
  过来扯吉庆:“快点儿,娘都憋坏了……”
  吉庆还在那里推搡,裤子却已经被娘扯下了半边,露出刚刚长成地一团稀疏
  的黑毛。那大脚却似红了眼睛,扑过去伸手就往里掏。或许是因为吉庆的局促不
  安,那个东西还软着,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大脚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扶着蔫头
  耷脑的那根茎放在了口边,好似吞了一截粉条,舌头一卷“吐鲁”一下就进了半
  截,把个吉庆弄得“啊”地一声儿,全身就像通了电,颤巍巍地就挺在了炕上。
  那大脚更是变本加厉,一手撸了层层迭迭地皮,露出嫩红的一个龟头,一边用舌
  头在上面舔着弄着,没几下,就见那里忽忽悠悠地硬了起来,像充了气的一段猪
  肠子,青筋暴跳地就竖在了大脚眼前,把个大脚欢喜地就像个多少年都没见着男
  人那物件儿的旷妇,捧着吉庆的东西就是一个爱不释手,贴在脸上翻来覆去地亲
  着吸着,弄得吉庆早就把睡在一边的爹甩在了脑后,闭着眼睛就剩下了哆嗦。
  “爱死人了爱死人了。”大脚喃喃地念着,伸手把自己刚才褪倒半截的裤子
  甩脱,露出两条光洁的腿,那腿间丛丛蓬蓬的一簇毛发乌黑发亮,像是山崖上陡
  然催生地一丛荆棘,傲人地绽放。白的白黑的黑,竟是分外耀眼。
  吉庆躺在那里,竖着个家伙被娘翻来倒去地玩早就有些焦急,看见娘终于脱
  了裤子,不禁有些激动,耸着下身跃跃欲试。大脚风情万种地憋了一眼,终于蹁
  腿跨在了吉庆身上,扶着那东西低头对准了自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坐了下去。
  插入的那一瞬间,似乎倾尽了全力,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
  便见那一根勃成棒槌一样的阳具,似乎连根都吞进了她的身子里。
  大脚的一声长吟,就像早先队里出工吹出的哨子,让娘俩儿的欢情再度开启。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大脚和吉庆似乎更加娴熟更加热烈。初生牛犊的吉庆本
  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把所有的人伦早就抛到了脑后,就只
  晓得尽情的发泄。而大脚,或许之前在心底或多或少地仍会有一些难以言状的不
  齿和羞涩,但经过长贵的鼓噪之后,那一点点的不适便烟消云散,油然而生的却
  多出了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却让她把这段非比寻常的偷情享受得更加彻底更
  加坦然,每每想到丈夫的一双贼眼就在一边窥视着,坦然之余竟然还有一种说不
  出道不明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她活脱脱变了个人。
  也是这声长吟,让在一旁假寐的长贵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差一点没窜出来,偷
  偷把眼打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得又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虽说
  也见过,但毕竟还隔着玻璃作为一个旁观者偷偷的欣赏,而今天的长贵,却有了
  一种参与其中的异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近在咫尺地纠缠着,一切是那么的清
  晰真着,真着得就像小时候趴在草稞里看两只蚂蚱打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寒
  冷冬夜里,这两具半裸的身子依旧散发的热气,随着越来越烈的撕扯缠绵伴随着
  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呻吟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弥漫升腾。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铺
  大炕,今夜里竟如此地火热,火热的让长贵窒息。
  或许是怕吉庆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大脚拉扯着吉庆已经把身子调了过来。
  吉庆的身子横在炕上,头却朝向了另一边,两只脚丫子枝枝叉叉地伸在长贵眼前。
  大脚背对着他,跨坐在吉庆身上,呈现在长贵面前是她那浑圆肥厚的屁股。那两
  瓣白嫩饱满的屁股蛋儿犹如两团富强粉揉就的面团,晶莹莹泛着瓷光,在长贵眼
  前忽忽悠悠地顿挫摇晃,律动地起伏之间,股沟中豁然吞吐着一截青筋暴跳的肉
  棍。那东西像一根充实饱满的血肠,直直愣愣地竖在那里,昂着头挺着脊梁在大
  脚层迭褶皱的下身中钻出来又插进去。长贵忽然想起了打井时那根直插入地里的
  钻杆,凶猛地旋转着钻进泥土里,出来时翻卷出汹涌的泥浆却又那么一股子得意
  洋洋的劲头儿。
  长贵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那狂跳不止的
  心稍稍地平复一些。眼睛却越睁越大,乌黑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大脚有意无意的回身瞥了一眼,长贵错愕惊奇却又有些贪婪的脸已经微微地
  欠起,大脚冲他暧昧的一笑。长贵怕吉庆发觉,忙打着手势让她转过头去,那大
  脚却不理会,迷离的眼神散乱淫荡仍死死地盯着长贵,胸脯剧烈地激荡起伏,嘴
  巴张得大大的像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长贵急得抓耳挠腮,
  又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挥着一只手,无声地打着哑语。
  大脚“格格”一笑,看着长贵却对吉庆说:“庆儿……舒坦么?”
  躺在那里的吉庆,被娘的身子挡了并没看见那边老两口无声无息的交流,听
  娘问了,挺着身子应了一声儿。
  “鸡巴真好……弄得娘舒服……”大脚侧着身子,眯着眼瞟着长
  贵,看似是对吉庆说的,那神情却分明是和长贵在喃喃地低语。
  “庆儿也舒服,娘,你弄啊,使劲弄啊……”
  大脚终于转回头,胳膊支撑着伏在吉庆身上。凌乱的发梢一缕缕散落下来,
  在那张看起来越发淫靡骚浪的脸上摇曳,一双眼半掩半合眼神迷离恍惚,绯红的
  嘴唇垂涎欲滴微微地颤着,一排细碎白洁的牙齿露出来,却把一片嘴唇轻轻地咬
  了,似乎在克制忍耐却又无法抑制地发出一连串的哼吟。那哼吟悠扬婉转随着身
  体的起伏却又充满节奏,和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儿,竟是如此的和谐
  荡漾,听得长贵几乎要从被窝里跃出来,就势把大脚按了骑在身下。
  可惜,空有这一身子力气却没有那个能耐。长贵伸手下去揉搓着自己软塌塌
  的物件儿,揉得发了烫快要揉破了一层皮的时候,那里仍旧是无动于衷。可他的
  身子却好似被熊熊的烈火烤透了,浑身的血澎湃着在各处鼓荡奔流,却恰恰到那
  个地方的时候竟好似被高筑的堤坝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又好似被措不及防的一
  道闪电击中,噼里啪啦地电光在全身各处游走,但每每到了那个地方却像遇到绝
  缘体一般。
  长贵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气馁,他一边继续揉搓着那里,一边注视着面前迭
  在一起弄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他忽然想大声地喊出来,不是因为郁愤而是期盼着
  再为他们浇上一股火。他直觉的认为,应该是场面还不够热烈,还不够骚浪,还
  没有真得更深刻的刺激到他。看着大脚坐在吉庆身上上下下起伏的身影,耳边充
  斥着两人的喘息声,他仍然希望这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一些,就像村子里常常见
  到的两只交配的狗,无论四周的人怎样挑衅甚至拿棍子挑了,两个畜生依旧旁若
  无人地弄,依旧紧紧地连在一起。
  大脚白嫩的屁股仍死死地夹着吉庆的阳具套弄着,飞快地露出一截又迅即地
  吞进去。从她身子里带出的液体白花花粘稠地溢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使那个地
  方看起来凌乱不堪黏黏扯扯。大脚的叫声变得狂乱急促,夹杂着一两句“哎呦哎
  呦”的轻唤。长贵悄悄地伸过手去,在大脚屁股上抚摸着,那上面微微的有了汗
  渍摸起来有些滞涩。大脚觉察出后面有手在摸,知道是长贵,身子却一趴,彻底
  地压住了吉庆,把个劈得开开的屁股和连在一起的地界儿更清晰的晾在长贵眼前,
  嘴里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一边伏在吉庆耳边胡言乱语着一边耸着身子似乎
  在勾引着长贵。
  “庆儿……过瘾么……肏娘过瘾么?”
  “过瘾!”吉庆努力的应和着娘跌宕起伏的身体。
  “那就使劲儿啊,使劲儿的往里杵,杵娘的屄……”大脚喋喋不休
  地呢喃着,手却伸到后面够住了长贵那只手,拽着它在自己的屁股上游弋:“娘
  骚么?说!娘骚么?”
  “骚!娘骚!”
  “稀罕(喜欢)么?稀罕娘骚么?”
  吉庆紧紧地抱着娘鼓鼓悠悠的肩膀,大声地喊着:“稀罕!”
  大脚好像被儿子的大声回应鼓励了,更加放浪不堪:“那娘就骚给你看啊……
  看娘被庆儿肏得个骚逼样儿……看么?庆儿,想看么?”
  “想看!想看!”吉庆依旧大声地回应着。
  “好啊,娘给俺们庆儿看,庆儿,来看啊……”大脚说着,紧紧地
  抱住吉庆,趴在吉庆身上的身子一转,像个轱辘一样地翻过来,仍是背对了长贵,
  这一次吉庆却骑在了大脚上面。
  突如其来的翻滚差一点把吉庆粗壮的东西从大脚的身子里滑脱出来,好在吉
  庆依旧努力地挺直了腰,和大脚紧紧贴合着。长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
  跳,陡然间吉庆从被遮挡的一侧豁然矗立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地缩进了被窝,立
  刻又像条死狗一样地合上了眼装睡。因为紧张,眼皮忍不住“突突”地微跳。直
  到又听见了大脚的呻吟声和吉庆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才缓缓地把压在心里的那口气
  吐出来,即使这样,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他再一次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儿,面前耸动着的却是吉庆结实紧绷的身子。
  大脚的腿打得开开的,像剥了皮的蛤蟆仰在案板上。吉庆趴在他娘的身上,正喘
  着粗气上上下下地动作着,迅捷的动作一次一次都来得凶猛彻底,似乎把所有的
  力量都灌注在那个东西上,又狠狠地送进他娘的身子里。就像在冬日的运河上凿
  冰网鱼,全神贯注地把钢钎顶住肚子,对准了点,又把全身的力气凝聚在一处用
  力的凿下去。
  肉和肉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和若隐若现的水渍被挤压的
  声音,那声音近在咫尺,长贵甚至感觉到有四溅的星星水花溅到了脸上。大脚在
  一次次地撞击下欢快地叫着,早已经忘了一旁眯着眼偷窥的长贵。这时候的大脚
  肆意疯狂,沉浸在吉庆赋予她得一波又一波的兴奋之下,语无伦次地说着疯话,
  再没有一丝的表演成分,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并且享受着。而长贵,却更像个
  看入了迷的票友,耳边回荡着大脚痴迷的呻吟,眼前晃悠着两人撕缠的身子,瞪
  着通红的眼珠子,剧烈的心跳鼓动着浑身的血液烧成了个火炉,口也干了舌也燥
  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倒好象比吉庆卖的力气还要大些。
  长贵下意识地凑了过去,趴在两人的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大脚和吉庆交合的
  地方。那地方比刚才更加滑腻不堪,一股股粘稠的液体被吉庆硕大粗壮的东西从
  大脚的下体带出来,又被紧箍的那一圈洞壁抹下来,涂满了四周被扯得发亮的肉
  皮上,蔓延在那些凌乱的毛丛中。大脚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的黑毛,此时却如被霜
  打了被浆糊浸了,七扭八歪地纠缠迭加在一起,帖服在白净的肉上,那一股股的
  白浆却仍漾过来,慢慢地顺着屁股沟一条条淌下来,悄悄地浸湿了大脚身下的褥
  子,像个娃娃一不小心尿湿了炕。
  长贵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脚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了心的一阵困乏,
  就是个累。他颓废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下去的手还在揉搓着自己,
  那个地方仍像条死去多时的泥鳅,软塌塌没有筋骨。他懊恼不堪地松了手,狠狠
  地捶在炕上。耳边大脚和吉庆如饥似渴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大脚快活的欢叫吉
  庆沉闷地喘息,此时却分外刺耳。长贵下意识地掩住了耳朵,死死地,可那些声
  音却依旧像透骨寒的西北风吹打着千疮百孔的篱笆,循着缝隙就钻进来。此时的
  长贵,活像头被捆住了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着一身的力气却无能为力。
  长贵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那么算了,异想天开的想要治什么病呢?
  现在倒好,那地界儿还是没什么起色,却把自己个煎熬得五饥六受。
  长贵浑浑噩噩地把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捂在被里,强压着躁动的心终于迷
  迷糊糊地强迫自己睡过去,朦胧中感觉着外面大脚的叫声若隐若现直至彻底平息,
  直到突然觉得身边一凉,一个冰冷的身子陡然钻进自己的被窝儿,才从一种半梦
  半醒中被拽回来,还没睁开眼,耳边就响起了大脚急促的声音,咋样?咋样?
  长贵睁开眼,四周诧异的看。那一铺大炕重又恢复了宁静,早已没了吉庆的
  身影,似乎只有从炕的另一头堆积着的那些揉成一团的裤褂,才可以感受到,刚
  刚这里曾经发生的那些热烈疯狂地撕缠。而此时的大脚,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
  一丝倦懒,鼓着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后,身子上还有未消的汗渍,使大
  脚撒发着一种淫靡骚浪的气息。长贵含含糊糊地问:“啥咋样?”
  “你费啥话!那个咋样?”大脚扳着长贵的肩膀,一张脸几乎和长贵贴在了
  一起。
  长贵睁了眼,扭头瞅着大脚。大脚的脸带着一抹桃红,晶莹的眸子闪闪发亮,
  瞅得长贵竟隐隐的有了点醋意,没好气的说:“没咋样,还那样!”
  “还那样?不管用?!”大脚瞪大了眼问,又伸了手下去摸长贵的那个。果
  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软,大脚不仅微微的有些气馁:“咋不管用捏?我不白
  费力气了?”
  长贵被她说得又是一阵子心灰意冷,但嘴里还倔强着:“哪就那么快,吃药
  还得等个药效呢。再说了,你是白费力气?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儿恣儿的吧?”
  “说啥呢你!”大脚被他说穿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长贵一把
  :“咱俩个不定谁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个牛眼似的。”
  长贵又开始闷声不响,哼了一声儿,转过了身,闭着眼睛假寐。大脚捅了捅
  他,问:“咋啦?不愿意了?”长贵不知声儿,拽了被头又把脸捂住,缩着身子。
  大脚接着捅他:“要不,算了吧,下回不在这屋了,中不?”
  长贵没吭气,心里却一阵子气苦。大脚只说不在这屋弄了,到那屋不还是接
  着胡天黑地的弄?到时候铁定又甩下了自己一个人睡着个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
  儿鼓弄呢。长贵还是没死心,隐隐地盼着老天爷睁眼,他就不信了,这个窝囊死
  人的毛病就没个好?
  想到这儿,长贵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还是在这屋吧。”
  “还在这屋?”大脚追着问。
  “嗯!”
  大脚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开。要是回那屋
  弄还真不得劲了呢,大脚想。
  守着长贵和吉庆弄了两回,大脚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为啥,就是
  没来由的觉得硬是过瘾得很。那个过程,大脚恍惚着就觉得自己成了那戏台上的
  角儿,越有人在台下巴巴的望着,那唱起来却越有滋味儿越是尽兴,要真是没人
  瞅着了,虽说也是痛快但似乎还是缺了点儿作料。
  大脚一弓身贴紧了长贵的后脊梁,心里面突然暖暖的,瞅着长贵竟再也没有
  像以前那么碍眼了。
  按照老理儿,这个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经的过完。但现如今人们早就习惯
  了按照月历上的数字去过,于是破了五便家家户户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庆他们早早的开了学,长贵城里的活儿还没干完,他舅舅捎了话来,过了
  十五也要过去了。这些日子逢了空儿,大脚和吉庆又当着长贵的面弄了两次,依
  旧是看得长贵欲火升腾地,大脚在其中得到的乐趣更是欢畅淋漓。
  长贵的期盼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或许是心理的作用,长贵坚持的认为自己
  的东西开始变得硬实。大脚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觉得那玩意儿还是一幅蔫头耷脑
  的德行。但长贵赌咒发誓的说和以前不一样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挑着那东西在大
  脚跟前儿晃悠,耐心地解释给大脚看,说完还求着大脚趁热打铁的再帮帮他。大
  脚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执拗了长贵,于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无可奈何,
  张了口把长贵那东西含了进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脚弄完了再细心地去
  看,便发现竟真得有了不同。那个东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软软的像条撒
  了气的轮胎啷当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头。尽管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来,
  但大脚和长贵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色。这个发现让夫妻俩着实地雀跃了一番,那
  晚上,大脚又把它含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脚便扯了吉庆弄。吉庆扭捏了许久,拗不过大脚也只
  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长贵照例在一旁装睡,故作的鼾声如雷,这让吉庆浑身的
  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计,只当是娘饥渴的上了劲儿,这时候的吉庆,
  更多的是配合。看着爹在一旁酣睡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弄得时候,吉庆的眼神儿总是往爹躺着的地方瞥。大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常常是边耸涌着边说没事儿。吉庆也知道没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爹愿意的,总不
  能现在反悔。可他还是别扭。
  完事之后吉庆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爹
  如果突然醒过来会怎样?难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样的做成一团?应该不会,爹不
  行呢。就算是行,吉庆也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觉得浑身起
  鸡皮疙瘩。毕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识中吉庆可以忍受甚至着迷。但自己家
  人要是那样吉庆仍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个啥了?
  从那天起,无论大脚如何的勾引,吉庆再没和娘当着长贵弄,直到长贵带着
  深深的遗憾回了县城。为了这,吉庆没少挨娘的白眼儿。
  给吉庆白眼的还有二巧儿。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丫头,原本大大咧咧的闺
  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来。这些天巧姨常常过来和大脚有话没话地扯上几句,暗
  地里却给吉庆使着眼色。吉庆明白巧姨的意思,得着空儿便溜过去。可每次吉庆
  进了屋刚刚坐到炕上,那边二巧就没了好脸儿,时不时得狠狠地瞪上几眼,说出
  地话出口就能把吉庆顶到南墙,常常是把个吉庆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股
  子火眼瞅着就冒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气得巧姨恨不得掴上二巧儿几巴掌。
  这些天放学,本来结伴回家的吉庆和二巧儿却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望着前
  面孤独瘦小的身影,吉庆一步一趋地紧紧撵着,间或喊上一嗓。二巧儿听见吉庆
  的叫声却不回头,走得更快。
  “你等会儿我!”忍无可忍的吉庆终于跑上去,扯了二巧儿的书包。二巧儿
  执拗的挣脱开,阴沉着脸面无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庆一个健步越过二巧儿,拦在她面前:“喂!跟你说话呢,聋了你?”
  二巧儿白了他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
  “你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庆转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儿走
  了个并排。二巧儿还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着,只是又回了一句“懒得理你!”。
  把个吉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二巧儿,好妹子,
  求你了,让哥死也死个明白不是?”
  二巧儿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瞪着吉庆,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竟是个义愤
  填墉的模样儿:“我问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儿呗。”
  “那回事儿?你说得轻巧!”二巧儿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真是气得够呛:
  “和着谁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
  吉庆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
  没得着空儿么,你就为这个生气啊?”
  二巧儿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两行泪珠竟扑簌簌淌下来,趁吉庆不
  注意,又赶紧地抹了去。吉庆撵上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其实我俩也没好多
  长时间,刚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
  奥。”
  “谁跟你一家人!”二巧儿的眼睛又瞪圆了,狠狠地白了吉庆一眼:“一天
  到晚没个正事儿,学习不咋样搞对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庆呵呵地笑:“我这学习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学上完了我
  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
  吉庆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儿也听娘说起过,一时间倒不诧异,只是仍旧希望
  着,这样每天和吉庆同出同回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心里焦急,便半骂半劝地和
  吉庆说了几句。吉庆还是那番道理,一番话下来竟也让二巧儿无话可说。二巧儿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吉庆哥像现在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姐姐和吉庆
  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阵子心酸,刚刚被风干了的眼泪,竟像是开了闸的河,哗啦
  啦又涌了出来,把一旁一直盯着看的吉庆吓得立刻麻了爪。
  “你这又是咋了?”吉庆说:“我不都道过歉了么,你咋还哭上了?”
  吉庆这边越是问,二巧儿却越是觉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
  出了声儿。
  吉庆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儿身边跌跌地问:“咋啦咋啦,跟哥说,谁欺
  负你了?”
  “就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了!”二巧儿捂着个脸,哭得抽抽嗒嗒。
  “这是咋话儿说得,啥时候欺负你啦?”
  二巧儿猛地扬起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一张脸:“就是你们!还有你娘!你
  娘骗人呢!”
  “我娘?”吉庆更是懵了:“我娘骗你啥啦?”
  “你说她骗我啥了?都说好了的,咋就变了?”
  “说好啥了?”吉庆问。
  “你娘早就说了,要我给你家当媳妇儿的,咋就换了大巧儿了?!”
  “啊?”吉庆这才闹明白了二巧儿唱得这是哪一出,张着个嘴竟说不出话来。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天二巧儿哭着说出了心里话,吉庆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虽说是娘和巧姨曾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和二巧儿扯到了一块儿,但吉庆却从没
  把那些玩笑话当真。从小到大,吉庆一直把这个每天黏在他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
  当做妹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谈婚论嫁。
  心思没到那儿,便从始至终地隔了一堵墙,冷不丁地听了二巧儿一说,却着
  实的乱了。要说长相,姐俩其实差不多,大巧儿艳丽,二巧儿清秀。只是大巧儿
  年长一些,发育的早,该突出的地方浑圆丰满,该纤细的部位柔软玲珑,再加上
  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媚气,早早的便吸引了吉庆。那乖巧的二巧儿,便再也入不了
  吉庆的眼。
  可是,二巧儿对自己的喜欢竟不是仅仅局限于兄妹感情,迟钝的吉庆却万万
  没有想到。
  以后的关系咋处呢?这倒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好几天,吉庆都下意识地躲着二巧儿,至于巧姨那院儿,也再不敢去了。那
  巧姨和大巧儿,也只好寻了各种理由,频频地过来串门儿,逢上没人注意,便悉
  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儿还好,毕竟名正言顺地可以和吉庆打情骂俏,苦
  就苦了巧姨,心里面春情荡漾表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每次见了吉庆心口都是
  「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庆,脸上却还要强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兴趣盎然地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去,天天把个裤裆都弄得潮乎乎的,
  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难受。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刚过了四九,阵阵带着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风,
  便缓缓地拂过了下运河平原。河堤上已经有嫩嫩的苇芽儿不甘寂寞地钻了出来,
  睁开惺松的睡眼,钻舒展着嫩绿的苇锥,星星点点地在枯黄沉闷的土堤上抹了薄
  薄的一层盎然。封冻的下运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挣脱坚固冰冷的冰层,细细地听
  去,隐隐的有「咔咔」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吉庆的心情随着第一股春风的拂面也瞬间变得荡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万
  物的复苏,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二巧儿住了校。
  二巧和吉庆这一拨儿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关键学期,刚刚开学,像二
  巧儿这种学习好的,早早的就单开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强将把这帮孩子盯
  得紧紧的,孩子们于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归。像吉庆那帮平日里就没个心
  思学习的,学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着这些孩子毕了
  业,也算尽了人事。快班里那些离家远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来杨家洼距离学校
  不远不进,二来进进出出有伴儿大人们也不担心。二巧儿不提,巧姨也乐得省上
  几个钱儿。
  没成想,开学没几个礼拜,二巧儿便提出了住校。刚刚开口,那巧姨还没听
  明白是咋回事儿,大巧儿竟少有的和二巧儿站在了一堆儿,恨不得举了脚丫子赞
  成。那雀跃兴奋的劲头儿,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儿好一阵子冷嘲热讽。
  想了一下,巧姨也明白了闺女的心思,估计着二巧儿也打算着弄个眼不见心
  不烦。这些日子二巧儿每天阴沉个脸,说话也是夹枪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来老
  闺女心里的那些郁闷。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渔网,挑来拣去还是乱七八糟,
  何况还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隐秘,更是让巧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便糊涂
  到底。
  大巧儿那欢欣鼓舞的劲头儿倒也提醒了巧姨,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咬了咬
  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钱,凑了凑交给了二巧儿。
  铺盖卷是巧姨喊了吉庆顺便帮着搬到学校的,一路上,吉庆扛着包裹在前面

  走的匆忙,二巧儿不声不响地紧紧撵在身后,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竟谁也没说
  上一句话。
  吉庆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说个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
  宗送到学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儿却有满肚子话想要对吉庆说呢,但看他那副
  蔫头耷脑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阵怨气。
  进了宿舍,看着吉庆手忙脚乱的帮着她铺好被褥,又看着他急匆匆地想走,
  二巧儿终于忍不住,瞪了吉庆一眼:「这回美了吧?」
  「美……美啥?」吉庆纳闷地问。
  「没有我这碍眼的呗,还不美?」
  「说啥呢你,走了。」吉庆心里发慌,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背后二
  巧儿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诉你,早晚你得后悔!」
  吉庆没答话,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
  这天放学,从二巧儿她们班经过,吉庆远远地看见二巧儿坐在教室里,纤细
  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心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异样。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吉
  庆就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挖了一下似的,空涝涝的一股子惆怅。
  同村的一帮孩子大呼小叫着结伴同行,吉庆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了下来,
  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微微的风顺着枯黄的田地上扫过来,温馨润暖夹杂着清新的草香。整个大地
  似乎被这缓缓的春风叫醒,像个慵懒的老人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抖抖僵硬了
  一冬的身子,便有了若隐若现的鲜嫩肌肤。万物重现生机,但在吉庆的心里,却
  莫名其妙地牵牵扯扯。
  吉庆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二巧儿住了学校按理说是件让他轻松的事情,但
  心里面却没来由得翻腾,翻腾得他就像突然的吃了一个干冷的馒头,噎在嗓子眼
  儿里,堵得他顺不过气来。
  吉庆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地吸进这满世界的清香,又彻底的把心里
  的一股子怏气吐出来,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吉庆扭头去看,一个婀娜的身影骑在车子上笑
  盈盈地冲他飞过来,是大巧儿。
  「咋走得这么慢?等我呢?」大巧儿慢下来停在吉庆身边,骑坐在横梁上。
  看见大巧儿嫣然媚笑的一张脸,吉庆的心情陡然开朗了起来,回身接过车把,
  招呼着大巧儿下来。大巧儿翩身下了车子,又递给吉庆,等他骑上了,又跃身窜
  上后座,胳膊环住吉庆的腰,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吉庆背上,心满意足的一阵惬意,
  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吉庆问。
  「没啥,骑累了,坐着舒服呗,」大巧儿鼓悠着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说:「
  看我妹啦?弄好了?」
  「那还弄不好?宿舍都是现成的,铺盖卷一铺就行了呗。」
  「哦,」大巧儿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还缺啥不,学校有地儿吃饭?」
  「有食堂。」吉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又数落她:「你咋就操不够的心呢,
  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你妹。」
  大巧儿轻轻地在后面打了一下,一种心事似乎被吉庆说中了。
  很多的时候,觉得妹妹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的确有些碍眼,但突然的不在了,
  或多或少的却有些抱歉。大巧儿没认为是因为妹妹要好好的学习,却在欢欣之余,
  隐隐得觉得是因为自己和吉庆的原因逼走了妹妹。
  大巧儿清楚地知道妹妹的心思,但爱情是自私的,已经和娘一起分享了,却
  再不愿把妹妹也扯进来。
  妹妹将来是有远大前程的,大巧儿不像妹妹有那么多的理想,也没妹妹那么
  大本事,她只是希望过上几年就和吉庆结婚,好好地过日子,挣上一些钱孝敬娘
  把妹妹供上大学。庄稼人,还求个啥呢?这不是挺好?
  每每想起这些,大巧儿的心总会酥酥的软软的,靠近吉庆厚实的背嗅着吉庆
  微微的汗味儿,大巧儿更是觉得从没有的踏实和满足。
  两人一车飞驰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大脚正端了
  一盆水泼在街上,抬头见他们回来,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儿。
  吃饭的时候,大脚顺嘴又问了二巧儿,唠唠叨叨地问了个仔细,吃得好不好
  啊睡得安不安稳?事无巨细地碎碎念了半天,把个吉庆烦得够呛,饭碗一顿,撩
  开了脸子。搁以往,吉庆甩脸子给她看,那大脚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糊过去了,可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大脚却停住了口,把剩下的话生生地又憋了回去。停了一会
  儿,却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说:「问问都不行?咋说那也跟我闺女差不多呢,要
  不是大巧儿插了一杠子,死活得让你娶了二巧儿。」
  吉庆瞥了下嘴:「你想娶就娶?人家也得愿意呢,人家要考县里一中呢,将
  来是大学的坯子,到时候还看得上我?」
  大脚还真没想到这些,被吉庆一说,似乎才意识到事情没准儿还真是那样,
  想了一会儿终于释然,竟又觉得大巧儿和吉庆的事情,还真就挺好,这才又喜形
  于色起来,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塞在吉庆手里,嘱咐着他明日里到学校交
  给二巧儿。
  「上学忒苦,别再亏了嘴!」大脚说。
  「你们都咋了,二巧儿在家时都跟没看着似的,一不在家,又谁都惦记着了。」
  吉庆掖了钱,扒拉了两口饭。
  「哪能一样?那二巧儿就是疼人!这要是早些年,死活我得跟你巧姨换。」
  大脚笑着说。
  「那现在换呗,我愿意,就怕娘舍不得了。」吉庆冲大脚挤了挤眼,一脸的
  坏笑,把个大脚笑得立时臊了个大红脸,探过身子就要去拧,嘴里还硬着:「我
  有啥舍不得的,现在不还是跟给了她一样儿?」
  吉庆扭着身子躲着大脚,嘿嘿地笑着,紧着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起了
  身,一回头,却见巧姨从外面扭搭扭搭地走了进来。
  「打老远就听见你们娘俩儿笑,吃个饭也那么高兴?」巧姨进屋,抄个板凳
  坐下,盈盈地笑着。
  「吃饭不高兴那还哭啊?」大脚又问:「吃啦?」
  「吃啦,就剩我们两个了,好凑合。」扭头看见吉庆还站在那里,说:「大
  巧儿叫你呢,说有事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儿,欢蹦乱跳地跑出了门。大脚看着吉庆的背影儿瞬间就消
  失了,气得直嘬牙花子:「嘿,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媳妇儿一叫,比啥都管用!」
  巧姨被大脚说得话逗起了一阵浪笑,掩了口花枝乱颤的模样儿。大脚又扭脸
  瞪了巧姨一眼:「你这个当丈母娘的也新鲜,别人家都是拦着掩着怕出事儿,你
  倒好,没事儿还往一块儿拽。」
  「出事儿才好呢,就势就讹上你了,甩你都甩不了。」巧姨笑着说。
  「行,那你就等着吧,你这个姥姥我看快当上了。」
  一说这个,巧姨却来了精神儿,拽着板凳儿凑近了大脚:「我告诉你吧,这
  事儿啊得试,万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犯了忌讳,
  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忙一脸讪笑,尴尬着瞅着大脚。
  大脚倒没觉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这人,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德行,却还是
  绷了脸瞪着她:「撕了你那张臭嘴!这是当娘该说的话?」
  巧姨讨好地笑着,和大脚凑得更近:「我可不是说长贵啊,长贵那是遭了事
  儿,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没错呢,咱家村里那二迷糊的闺女不就是这
  样,过门儿一年不就离了。」
  「你知道人家是为这事儿离的?」大脚问:「不说是因为那男人不着调么?」
  「且,骗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儿。」巧姨撇着个嘴,一脸的不屑:「是二
  迷糊闺女亲口跟我说的,说那男的天生来的就不行,秧子货!」
  「真得啊?」大脚也听得新鲜,一脸惊奇的看着巧姨。
  「可不么,真事儿!」巧姨信誓旦旦地说,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吉庆:「我告
  诉你啊,可别问去。大巧儿说了,庆儿还行,是个小爷们儿。」
  巧姨话头儿转得突然,大脚一时没缓过闷儿来,问:「啥?庆儿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脚一把:「你装什么傻啊,那事儿啊。」
  大脚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声儿,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拧她的脸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问得出口?不要个脸了你!」
  巧姨「格格」笑着躲闪,姐俩个立时在堂屋里嬉笑着扭做了一团,闹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重又坐下来,大脚还在笑骂着巧姨。
  「你个挨刀的,你真问啦?」大脚说。
  「问了啊,那咋了?当娘的不该关心一下?」巧姨说得理直气壮。
  「那大巧儿咋说的?」大脚一脸的新鲜,好奇地问。
  「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说吉庆挺能的,是个棒劳力呢。」巧姨大言
  不惭地说。其实吉庆行不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万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大
  脚,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点儿。
  两个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却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我看你这个骚货纯粹是憋的,哪有娘问自己闺女这种事儿的?那大巧儿刚
  多大?还没出门子呢,你也问得出口?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大脚一边收拾着饭
  桌一边数数落落地继续说着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抓起一条抹布擦
  着桌子,又把它立在一边,小声儿地嘟囔:「问问咋了?又不跟她抢。」
  大脚扭脸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说越没个形儿了,你跟谁抢啊!
  抢谁啊你!」
  巧姨忙转脸随手找了个活儿,讪讪地笑:「我能抢啥呀,就那么一说呗。」
  「我告诉你啊,大巧儿和庆儿的事儿,跟我这乐乐嘴儿就完了,别到外面瞎
  咧咧去!」大脚嘱咐着:「大巧儿还是个闺女呢,让她咋出门呢。」
  「你废话呢,那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说着玩儿么。」
  「你这个臭嘴那还有了准儿?」大脚说完顿了一顿,突然又问:「宝来呢,
  你俩还好么?」
  「谁?宝来?」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脚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说:
  「别说他了!想起来就恶心!」
  自从头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没和宝来牵扯。人前人后地遇见,巧姨
  全当做没事儿一样,那宝来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几回。巧姨的一张利嘴把个
  缘由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孩子们大了,万一撞破或者风言风语地传出去,实在
  是难做人。尽管有些牵强,却也合理。那宝来仍不死心,又来过几次,都被她冷
  言冷语地撵了。估摸着宝来见她一幅决绝的模样儿不是假的,也就死了心,反正
  再也没找过她。巧姨也乐得清闲,每天就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吉庆,偶尔想起和宝
  来的那段儿乱七八糟的事儿,竟开始一阵阵的反胃。
  大脚看着巧姨,调笑着她:「现在说恶心了?也不知道是谁,躺在炕上那骚
  劲儿,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诶呀别说了,牙碜!」巧姨不堪地挥着手,惶惶地把大脚往厢房里推。大
  脚好不容易抓到了巧姨的痛处自是不轻易放手,坐在炕上还张了嘴不依不饶的,
  被巧姨伸手上去捂住:「不许说了!再说急了噢!」
  大脚憋不住地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巧姨这才撤了手,蹁腿也坐
  在炕头,顺手拿起一件大脚没做完的缝纫活儿,翘了指头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我看你啊,还就是憋得!一说上这事儿,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儿吧。」大脚
  说:「早晚我削个木头橛子,把你那个骚窟窿给堵上,看你还来不来劲儿。」
  巧姨又是一阵子浪笑:「快别说我了,你不也闲着呢么,先把你自个堵上吧。」
  「我可没你那么骚。」大脚白了巧姨一眼,心里却突然的得意洋洋,心说:
  你咋就知道我闲着呢?好的不得了呢。心里想着,哪里敢把话撂出来,可脸上却
  自然而然的飞起了一抹红晕,竟是满副的媚态。
  那巧姨又被大脚扯了话头儿,立刻来了精神儿,拧着屁股凑过来:「你说,
  长贵那时候是不是挺棒的啊?这玩意儿遗传不?」
  「你咋又来了?还没完了呢你。」大脚给了巧姨一个白眼:「不知道!忘了!」
  「说真的呢,大巧儿说庆儿不得了呢,每回都折腾得她要命。」巧姨瞪大了
  眼说完,,抬了头望着窗外,掩饰不住的一脸向往,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丫头,
  比咱们姐俩有福,恣儿着呢。」嘴里念叨着,想起了吉庆在炕上那股子生龙活虎
  的样子,下身一热,立刻又有潮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地溢出来,恨不得立刻就回了
  家,抱上吉庆狠狠地解解饥渴。
  大脚看着比亲姊妹还要好的巧姨,没来由得心里一酸,着实地开始有些痛惜
  起来。都是可怜巴巴的人呢,可自己却帮不上啥忙,想起这些,大脚竟开始一阵
  一阵的难受起来。
  那边儿老姐俩儿拿吉庆扯着闲篇儿,这边的吉庆早就搂了大巧儿滚进了被窝
  儿。
  或许是因为大脚的缘故,吉庆来巧姨家的次数开始变得不如以往那么频繁。
  后来又加上二巧儿的从中作梗,现在更是屈指可数。巧姨沉得住气,大巧儿
  却每天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惶惶地坐立不安。巧姨看在眼里,有时候便安慰上
  几句。
  劝上一回好上几天,过些日子又不行了,私下里总是问巧姨:吉庆为啥不来
  了?
  是不是不稀罕她了?于是巧姨只好又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最后看没啥效果,
  索性支上了招儿。小声儿地避了二巧儿,悄悄地总结了所有做为女人的经验,一
  桩一件地讲给闺女听。大巧儿也就听了个囫囵,但还是死死记住了一句:在炕上
  让男人上了瘾,他就离不开你。这么一说,大巧儿就明白了。
  这些日子每次忍不住去找了吉庆,两个人也窸窸窣窣地避了大脚关在屋里热
  乎一会儿。吉庆啥也不怕,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面弄。被压得死死的大巧儿却不
  知道咋回事,本能地害怕。每次吉庆刚刚来了精神儿,大巧儿在下边一边支愣着
  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儿,一边不住口地就开始催问:行了吧?行了吧?每次不是
  弄得吉庆兴趣索然就是草草收兵。即使早先在自己家弄,心里虽然坦然却还是放
  不开,那种闺女家固有的羞涩,时不时地会冒出来。在炕上那股子劲头,照比着
  自己的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经巧姨这么一提醒,大巧儿这才明白,
  男人心里想得,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在外面,自家女人和陌生男人多说一句话都
  不行,可到了自家炕上,却总盼着自己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浪的那一个。娘说
  得没错呢:男人就是闻着骚味儿才来的,把他熏迷糊了,那才是正理儿。自己和
  吉庆的事情八字才刚刚有了一撇,那么长日子,不和他处好怎么能行?
  于是,这边二巧儿刚刚给腾出了地界儿,大巧儿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鼓捣着
  巧姨把吉庆喊了来。
  刚打了立春,距离真正转暖还有不少日子,空气中却仍是满屋的冷冽。大巧
  儿却早早地脱了棉衣,一件夹袄一袭小衫,微微地敞了领口,露出脖颈处一抹白
  皙粉嫩,让一对小小巧巧的奶子若隐若现若实若虚。
  吉庆来了后,还故作无事地在大巧儿里看墙上贴着的连环年画,不时地品头
  论足侃侃而谈一番,转脸瞥见坐在炕头的大巧儿,那一双眼便再没回到墙上去。
  他转过身,伸出手去,一步步走上前,隔着小衫便擒住了那一对黑脖白身的
  小鸽子。摩挲一会儿,将大巧儿的衬衫一掀,将自己的身子一矮,那张热烘烘的
  嘴便衔了上去。而此时的大巧儿已经酥软如饴,轻哼了一声儿,不知不觉地躺倒
  在炕上。
  吉庆在上面喘着粗气对付着大巧儿那一对奶子,躺在身下的大巧儿心里面却
  一遍遍地回想着娘教给的招数。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娘教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数
  竟跑得无影无踪。
  吉庆不知道大巧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那些,早就不管不顾地把大巧儿的衣
  服扣子齐刷刷捻开,唰地分向两边。大巧儿的半截身子立时像洗得干干净净的嫩
  藕,白生生地摊在了炕上。吉庆又立起身子,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顺手扯了被子
  囫囵地盖在两个人身上,像老鹰扑食一般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来,正迎了大巧儿
  微微开启的一张香喷喷的小嘴,湿湿润润地就嘬在了一处。那两条舌头活脱脱像
  一对欢蹦乱跳的泥鳅,辗转着滋滋有声地纠缠在了一起。
  吉庆的手凑了上来,碾压着在大巧儿的一对弹性十足的奶子上来来回回地揉
  捏着。那两粒奶头卜卜愣愣在吉庆叉开的指缝儿中忽隐忽现,像飘在水面上网鱼
  的浮子。没几下,把个大巧儿就揉搓得不成了个人型儿。吉庆却趴在大巧儿耳边
  还在问着:舒服么?舒服么?那大巧儿哪里还说出话来,哆哆嗦嗦只剩下点头。
  两腿之间似乎也热得不堪,不知不觉便分开两边,吉庆顺势又掏了下去,手
  指一捻,却是满手的滑滑腻腻。
  「出水儿了。」吉庆小声地在大巧儿耳边念了一句,喷出的热气像烧开了的
  茶壶嘴,蒸得大巧儿一颤,却说不出来的欢畅,终于强忍着说出话来:「流吧,
  流吧,让它流……」
  吉庆嘿嘿一笑,指头继续灵活地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捻着,像个掏沟的耙子。
  越捻那里却越是流得稀里哗啦,大巧儿的叫声也越是急促缠绵。那些水儿似
  乎把大巧儿所有的精气神都带走了,酸酸软软的大巧儿晕晕忽忽的几乎像站在了
  云端,被吉庆的手指抠着磨着便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巧儿禁不住有些懊恼,刚刚
  还想着这次主动一点儿,把娘教给的那些都用上,没成想就这么地前功尽弃了,
  到了自己仍像个案板上的肉,除了哆嗦着哼叫,竟再没个法子。
  大巧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本应该是要变着法儿伺候自己男人的,可回回
  却只让吉庆一个人忙忙活活,自己倒成了那个坐享其成的。大巧儿躺在那里还在
  胡思乱想着,却听见吉庆忽然说:「巧姨在就好了,让她帮你舔。」
  话音未落,大巧儿一下子就又不行了。不由自主地高高地叫了一声儿,吉庆
  的话就像在一堆柴火上又浇了一瓢油。
  大巧儿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荒唐得匪夷所思的事儿。那天她真是撞了鬼了,看
  见娘和吉庆在炕上折腾得热火朝天,咋就冷不丁得就上来了一股子邪劲儿呢,竟
  鬼使神差地加入了进去。那天的大巧儿从始至终都迷迷糊糊地,就像被人灌了迷
  魂汤,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那个夜里,大巧儿感觉着自己就像个疯子,把个
  脸皮彻彻底底地撕了个精光,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让吉庆把他那玩意儿一遍又一遍
  深深地插进她身子里,让她一声声儿地扯了嗓子喊个痛快。转天醒过来,想起那
  些荒唐事,大巧儿羞得恨不得一脑袋扎进灶坑里,心里哆哆嗦嗦地忐忑了好久,
  就怕吉庆嫌了她骚出了边儿,再也不稀罕她了。可私下里,每每想起这些,却总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好几次夜深人静身子受不了的时候,大巧儿偷摸
  着自己弄自己,脑子里过得全是那天的情景,一想起来立刻就不行了。
  好像听娘说过,男人稀罕那调调儿。其实,大巧儿也稀罕那调调儿。
  恰好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天杀的吉庆咋就冷不丁地又提起了这事儿,这可
  让大巧儿着实的有些受不了了。
  「对啊……让娘舔……娘呢,叫她啊……」大巧儿忽然意识到今天二巧儿不
  在呢,突然地一阵子轻松。娘说了,女人在炕上就要骚浪,今天的大巧儿却真想
  彻彻底底的骚上一回。
  「你娘不在啊,咋整?」
  「那我们慢慢弄,等她。」说完,大巧儿冷不丁的生出一股子蛮力,竟抱着
  吉庆滚了一圈,翻到了吉庆身上,努了粉红的嘴唇喷着热气,小鸡啄米样地在吉
  庆身上来来回回地亲。
  吉庆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手捧了大巧儿的头,顺势往下面推。那大巧儿便
  顺着吉庆的身子从上到下地亲了下来,停在吉庆的大腿中间。那一根棒槌似的东
  西青筋暴跳地竖在那里,像乱糟糟杂草丛中竖起的一根旗杆。大巧儿似乎被这个
  东西晃了眼,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缝儿,迷离的眼神散乱却又热烈。双
  手颤颤地捧了它,凑到嘴边,伸了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触了一下,却又像是被烫着
  了,瞬间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却又伸出来,仍是谨小慎微地舔一下,又回去。
  来来回回地这样试探了半天,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口一张,那东西「滋
  溜」
  一下便被她吞进了半截。
  吉庆冷不丁地好似被电打了,「啊」地一声儿,身子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
  「咋了庆儿,不舒服?」可能吉庆的反应过于激烈,大巧儿不知道是不是自
  己做错了什么,忙不迭地问。
  「舒服舒服,接着弄!」吉庆刚享受了一下,忙不住口地催。
  大巧儿于是又把一张俏脸埋下,认认真真地开始对付着吉庆那个物件儿。大
  巧儿毕竟生涩,口含得紧,两排牙齿不时地会在吉庆稚嫩敏感的地方划过,每每
  这时,吉庆总会有些不适,但随即而来的却更多的是一阵阵瘙痒快活。吉庆忍不
  住连声地闷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儿看,看自己黑黝黝泛着亮光儿的物件在大巧
  儿地口中进进出出。时不时的,那大巧儿还会学着吉庆的样子,把那玩意儿吐出
  来,抬头问:「舒服么?」吉庆连忙点头。大巧儿又问:「我骚么?」吉庆急忙
  说「骚」。大巧儿还问:「喜欢么?」吉庆接着点头。于是大巧儿更是卖力,人
  来疯一样,把吉庆的那个东西竟当成了一根舍不得吃净的冰棍儿,上上下下辗转
  反侧地舔了吸,吸完了又舔,「吐鲁吐鲁」地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竟是分外刺耳。
  正当大巧儿弓个身子趴在吉庆下面忘情地舔吸之时,吉庆却隐隐地感到一丝
  清新阴冷的风嗖过来。下意识地瞥向门边,却见草草掩住的门竟微微启开了一条
  缝儿,一张绯红妖娆的脸半隐半现,眼睛瞪得溜圆,紧紧地盯进来。吉庆吓了一
  跳,仔细看去,分明是巧姨。
  巧姨回来有上一会儿了。刚刚和大脚表面上亲亲热热地扯着闲篇儿,那心却
  早就随着吉庆飞回了家,屁股更像是坐在了麦芒上。好不容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了,又心不在焉地和大脚说上几句,匆匆忙忙地抬腿就要走。临走时,大脚还在
  戏谑地笑话她:这时候回去是要去听墙角?巧姨忙说不回家,要去前街二婶家拿
  筛面的萝。话虽这样说,出了门看前后无人,捯着碎步闪身就进了自家的院子。
  进了屋侧耳去听,那东厢房里果然热闹非凡。有吉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还
  有大巧儿缠缠绵绵地婉转低吟,不时地两人还在窃窃私语。巧姨忙凑过去,轻推
  了门,顺着缝隙往里瞅。正看见大巧儿撅着屁股趴在吉庆身上,下身还穿着薄薄
  地衬裤,上身地小衫却松松地敞着,露了半个白生生的膀子。吉庆却脱得光光,
  一根涨得通红的东西触目惊心地立在那里,在巧姨眼里,竟像根儿馋死人的肉肠
  子。
  巧姨受不得这些,立时就觉得血往上涌心如鹿撞,连步子都迈得有些轻轻飘
  飘了。那大腿之间热烘烘地泛起了潮气,又像是被苇子苗儿扫了一下,说不出地
  瘙痒。
  吉庆张口要叫,巧姨忙竖起手指挡在嘴边让他禁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进来,
  却蹲在了炕头,眼前正是大巧儿鼓鼓悠悠翘在那里的屁股。
  吉庆偷摸地一笑,憋着嘴看巧姨要干些啥。
  大巧儿仍在聚精会神地把玩着吉庆,越弄越是情不自禁,三两下把自己的褂
  子扯下扔在一边,又拽了被胡乱地搭在两个人身上,自己却只盖了一半,剩下个
  屁股仍露在外面。像个受惊的鸵鸟,顾了头却顾不了腚,只看见被子里一个脑袋
  在吉庆的下身上上下下地动。那吉庆倒时不时地像被咬到了痛处,间或地一抽一
  抽,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难受,满面的销魂模样儿,一声声哼叫伴着粗重地喘息,
  说不出地欢畅。
  巧姨更是受不了,憋了很久的邪火一股股地往上拱,便再也忍不住,猛地站
  起来着急麻慌地解着棉袄地扣子。上衣还没脱下来任它敞着,那手却又性急地去
  解腰带。棉裤衬裤加上裤头儿本是层层迭迭套着的,竟让她三下并作两下一把就
  褪了个干净,两条光腿刚从裤管里抽出来,旋风一样扭身就上了炕。嘴里还跌跌
  地念叨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身子却已经钻进了被子,捧了吉庆的脸伸了舌头不
  管不顾地就亲了上去。
  吉庆还好,却把大巧儿给惊着了。
  大巧儿正弄着,黑不隆咚地却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旁边伸了进来,吓得
  她猛地撩开了被,一眼竟看见了娘,也不知道啥时候上来的,正和吉庆两个人楼
  做一团亲得滋滋有声。
  大巧儿张着一张湿乎乎的嘴叫了一声儿「娘」,巧姨却来不及招呼,只是伸
  了手冲她挥了两下,那意思是让她继续,她自己却仍旧和吉庆你来我往地碾压着。
  大巧儿索性不去管了,又缩回被里,埋了头把吉庆的东西重新放在口里,耳
  朵却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娘俩儿热热闹闹,哼哼唧唧的,巧姨地呻吟悠扬吉庆地哼叫沉闷,一高一
  低交相辉映份外淫靡,听得大巧儿越发地情不自禁,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差点一口
  把吉庆的玩意儿咬住。翘起的股沟之间也愈加潮润,薄薄的衬裤慢慢地竟洇出了
  一块湿渍。
  漆黑的被桶里越来越热,闷成了葫芦,大巧儿粗重地喘息间几乎窒息,索性
  一把掀开被子,一边张了嘴吞咽着一边抬眼看着娘和吉庆。两个人却已经松开,
  娘正托着松松软软地奶子,晃荡着枣一样儿的奶头送到吉庆嘴边。吉庆立时像个
  饿极了的娃娃,张嘴就衔上了,鼓了腮帮子嘬得用力,把个娘弄得「啊」地一声
  儿,身子哆嗦个不停。
  大巧儿看在眼里,忽地就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来由得饥渴,下身就像爬进了蚂
  蚁痒得不行。忙吐了口里的东西,伸手到自己两腿之间,隔了裤子扣扣索索地捻
  了起来,却越捻越是瘙痒。吉庆躺在那里好像觉察了,身子挺了两下,竖在那里
  的东西晃晃悠悠地点头,大巧儿忙又一把攥住,囫囵地吃进嘴里,另一只手就和
  着把自己的衬裤褪下来。
  巧姨一只手托着奶子让吉庆亲着,哆哆嗦嗦地看见大巧儿脱着衣服,忙掉了
  身子,倒挂着一对吊钟似的奶子垂在吉庆头上,脸却朝着大巧儿的方向,伸手去
  拽大巧儿。大巧儿嘴却舍不得放开吞着的物件儿,只好蹭着往这边挪转着身子,
  然后蹁腿上来跨坐在吉庆胸脯上,还没坐稳,屁股蛋儿却被巧姨两手托住了,捧
  到了自己的嘴边。还没等大巧儿醒过闷儿,湿乎乎热烘烘地私处便被娘的舌头卷
  住,像送到嘴边的一碗热汤面,踢哩吐噜地连汤带水上下地舔了起来。那大巧儿
  「嗷」地一嗓子,畅快地恨不得蹦了起来,嘴里早没功夫含着吉庆,只剩下一声
  紧似一声地叫唤。那身子伏在上面酥软的没了力气,一下子趴在了吉庆的两腿之
  间,屁股却被娘托着仍高高地翘着。
  吉庆躺在下面看了个真着,大巧儿两腿之间毛发稀疏,那条肉缝儿越发显得
  粉嫩肥白,两片肉唇隐隐地翻出来,淅淅沥沥粘着白沫,又被巧姨灵活的舌尖扫
  了,牵牵扯扯闪着光亮。那巧姨的舌头恰如一条肉虫,在那条缝隙中捻磨着,一
  会儿从上到下地滑过来一会儿却又探进半截蜻蜓点水般在洞口掠过,那洞口处便
  被引出越来越多的汁水,堆积着缓缓地漫成晶晶盈盈的一汪白浆。
  大巧儿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腔,呜呜咽咽地喊着:「娘啊……娘啊……」
  却更用力地把屁股撅着,努力地送到巧姨嘴边。
  巧姨舔一会儿便问上一句:「巧儿,得劲么?」大巧儿便嘶哑着嗓子「嗯嗯
  嗯」地点头。巧姨又问吉庆:「庆儿,巧儿骚么?」吉庆揉着巧姨的奶子也「嗯
  嗯嗯」地点头。于是巧姨更卖力地在大巧儿那里舔着,却伸了手指竖在吉庆眼前,
  颤着音儿问他:「庆儿,看姨的指头,像啥?像鸡巴么?」吉庆哪里还容得去想
  像还是不像,只会点头应承。巧姨却已经撤了嘴,把指头捻向了大巧儿湿淋淋的
  那地儿,在阴门处挖了一抹白浆,又轻轻缓缓地在肉缝儿处晕开。晕到缝隙上端
  的地方却停住了。那里有一粒肉丘,红红地肿胀着,巧姨的手指便在上面碾压。
  那大巧儿像突然地被谁掐了一把嫩肉,筋骨也像被突然拽了,上身一下子弹
  了起来,一个姿势就那么僵在了那里,口里的一声「娘啊」竟叫得撕心裂肺。巧
  姨却并不停手,继续捻得飞快。此时的大巧儿,几乎要疯了,不住口地哼着喊着,
  看似煎熬却还是把个屁股死死地撅在那里,竟是舍不得离开半分。
  吉庆看得眼热,伸了手死死地抓住巧姨的奶子,揉搓了一会儿却还嫌不过瘾,
  又开始往上托巧姨的身子。巧姨顺着吉庆的那股劲,一点一点地把身子往上拔,
  吉庆的手也顺势滑下来,抚摸着巧姨微微隆起的肚子,又往下触到郁郁葱葱的一
  丛毛发。最后巧姨便跨坐在了吉庆的头上,两股分得开开,黑黢黢毛茸茸的下身
  豁然晾在吉庆眼前,吉庆稍一探头便含了个满满实实,稍一停顿便「吸溜吸溜」
  地刮了起来。这一下差点让巧姨把持不住,几乎一个趔趄趴在大巧儿翘在眼
  前的屁股上,忙手忙脚乱地撑住,嘴里还是忍不住地哼了起来。那边大巧儿正爽
  快地没够儿,见娘突然地停了,忙连声地催:「快啊!快啊!别停!」巧姨急忙
  定住神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手指又放到了大巧儿的阴户上,这次却不再捻了,
  直接就捅了进去,一根葱一样的指头立时没了半截儿,杵得大巧儿「呀」地一声
  儿,嘴里却叫了声好:「对!对!就这样儿!就这样儿!别停,别停啊娘……」
  那巧姨却喊了吉庆来看:「看啊庆儿,姨的指头像个鸡巴么?姨用指头肏呢?」
  吉庆忙缩了头看,正看见巧姨竖了指头在那条滑滑腻腻地缝中进进出出,那
  指头上裹了一层黏黏糊糊,抽出来亮闪闪的像糊了一手的香油,每一次抽动便发
  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倒真像个男人的物件儿在弄着那事儿,只是更细一点却
  有着另一种异样的刺激。
  吉庆情不自禁地喘息加重,嘴里念叨着:「肏啊,肏啊,肏这个骚屄!」
  巧姨啪地一声儿,在大巧儿的屁股上掴了一掌:「听见了么?庆儿让娘肏呢,
  肏你这个骚屄!」说完,动作越发迅疾,把个大巧儿弄得叫成了一串儿,上身软
  软地伏在吉庆的腿上,双手却环过来,扒着自己的屁股,把那条缝儿敞得更开,
  似乎是让吉庆看得更加清楚一样。
  「肏吧……肏吧……我就是骚屄!让你们肏!我是个小骚屄……娘啊……
  是个老骚屄……肏吧,可劲儿地肏.……」说着说着,那大巧儿竟是越说越
  是兴奋,最后那声音竟和着畅快地叫声连成了一串,突然冷不丁地又高了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来了来了来了……啊……」嘴里还没喊完,却好像再也无法承
  受这一连串地刺激,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像甩上了岸的一条鲶鱼,大
  口地喘着粗气却还在不时地抽搐。
  巧姨见大巧儿泄了身子,自己也有些难以抑制,浑身的邪火烧得得越来越旺,
  一边沉了身子把个下身仍放在吉庆口边磨着,一边拉扯着大巧儿。那大巧儿倒是
  知情识趣,见娘来扯,愣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子力气,把自己软软地身子从吉庆身
  上翻下来。吉庆那根刚刚还被大巧儿掩在身子下面的东西,立刻卜卜愣愣地甩出
  来,昂扬地立在那里,像根儿迎风摇曳得蒲棒,孤孤零零却让人心惊胆颤。
  巧姨立时眼前一亮,「哎呦」一声儿说了句「我的宝贝儿诶」,往前匍匐着
  爬了几下,让那根儿蒲棒从自己的身子下碾过。也来不及再去掉转身子,耸着个
  肥嘟嘟的屁股背对着吉庆,一只手从自己的胯下伸过来扶住了,对准了地界儿就
  往下坐。「滋溜」一下,吉庆眼瞅着自己那玩意儿就像棍子捅进了长虫窝,热烘
  烘地连根带梢儿吞了个没头没尾。舒服得吉庆就像冻了三天冷不丁喝了口酸辣汤,
  从骨头缝儿里都透着一股子畅快。那巧姨更别说,一身丰腴的白肉像打了摆子,
  扒着炕沿颤颤微微地就是个哆嗦,却还没忘了抽动,丰满的屁股停了一下就鼓鼓
  悠悠地蠕动了起来,一时间,肉和肉撞在一起的「啪啪」声想个不停,中间却还
  夹杂着巧姨早已岔了音儿地欢叫——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杨家洼的老老少少们,在“惊蛰”这天开犁耕地了。这是一年农事的真正开
  始。
  杨家洼三面环水,几十平方公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湿地,再去了宅基,可耕作
  的土地便所剩无几了,人均也就几分。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下运河物产丰富,
  水美鱼肥一年四季倒也没亏了杨家洼这些老少爷们。地里收成的那些粮食作为口
  粮肯定不够,总要去买些溢价粮食接应着,于是种好种坏便也不再强求,反正也
  不指着那些过日子。
  吉庆家三口人,也就一亩多地。用了一多半种水稻麦子,剩下的根据节气能
  种啥就种啥。巧姨家原本是四口人,地比吉庆家里便多了几分。好在有巧姨娘家
  帮衬着,二来有长贵支应着,再加上这几年孩子们也大了,都能搭把手,这些活
  儿倒也不是累人。
  其实说是农事,这点儿活儿对这些拿惯了锄头的庄稼汉们来说,还真就不是
  啥事儿。
  长贵早已从县上回来,收拾好闲置一冬的农具,又租了牲口,两家人忙活了
  几天,那些地便翻着棕黑油亮的新泥散发着浓郁的草香,心满意足地敞在了那里。
  像极了那些倚在墙边晒着太阳的老人,拂着醉人的春风就着洋溢的日头,敞开了
  棉袄,让捂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燥气散了个干干净净。
  春耕农忙,从惊蛰到谷雨前后再没个闲暇,吉庆心里想得笃定,学校里便去
  得懒散,倒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贵也乐得多个帮手,常常把吉庆指使个
  团团乱转。吉庆倒不觉得累,年轻力壮的,浑身的力气竟似使也使不完,却看得
  大脚和巧姨心里面暗自阵阵的欣慰。
  长贵要去秧田里育秧,一大早便喊着吉庆再往地里拉上几车粪,要细细地沤
  了。吉庆答应得爽快,提了筐便要去粪堆。大脚听见忙叫住吉庆,说咱家沤得已
  经差不多了,去问问巧姨吧,她那里应该还缺些。
  巧姨收拾利索也正要下地,见吉庆提着粪筐进来便笑着说还是咱庆儿想着姨
  呢,缺啥就来啥。吉庆也不贪功,嘿嘿笑着:“是我娘说得,我可想不起来,这
  几天累毁了都。”
  巧姨听罢进了屋,出来时手里便攥了几个煮熟得鸡蛋,笑嘻嘻地往吉庆兜里
  揣:“来,姨给你补补。”吉庆坦坦然然地受了,却伸手往巧姨屁股蛋儿上捏了
  一把,小声地坏笑:“啥也没姨的身子补,要不,先弄一下?”
  巧姨娇嗔地回身一扭:“不要个命了你,要干活呢还想着这些。”
  “干活才想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儿可解乏呢。”
  巧姨“吃吃”笑着,把吉庆身子扭转了,推搡着往外走:“姨孩子都生俩了,
  啥解乏还不知道?紧着吧你。”说着闹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今天是个好天儿,没一丝儿风日头也足。
  吉庆来来回回地拉了三车,卸在地头儿,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条垄都匀实地
  扬了耪得熨帖,这才坐下来轻轻松松地喘上一口气。吉庆扯了一根草叼在口中,
  满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脸躺在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
  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涤荡的空气深深地吸进去又缓缓地吐出来。巧姨盘腿守在一
  边,解了几粒扣子微微地敞了,拿条毛巾抹着渗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当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却拽着前襟上上下下鼓弄着,喘着大气把身体里散发得湿
  热逼出来。
  吉庆偏头,正看见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忽隐忽现,
  腰上丰腴的肉鼓鼓囊囊围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诱人。忍不住悄悄探起身,一
  只胳膊撑着,另一只手便顺着缝隙从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肉粘着汗涩顿时抓
  了个满手。巧姨被这冷不丁地偷袭惊了一下,“啊”地叫起来,以为有草稞里的
  蛇钻了进来,慌忙中就要起身。吉庆却不撒手,坐坐实实的仍旧抓着,嘿嘿地窃
  笑。
  巧姨这才发现是吉庆在捣鬼,摩挲着惊魂未定的胸脯扬手就打,嘴里含嗔笑
  骂着:“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是长虫呢。”
  吉庆躲闪着,却死皮赖脸地伸胳膊拢住了巧姨的腰,满脸的坏样儿:“呵呵,
  长虫没有,有根儿肉虫子,姨要么?”
  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往四边扫着。隔了挺远还有几家干活的人,远
  远地三五成群,手里却都忙活着也没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这才安下心来,回
  身往吉庆大腿上的嫩肉一拧:“你就坏吧,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
  吉庆依旧歪躺着,头却凑过去枕着巧姨软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说:
  “坏也是姨教得,你得管。”
  “晴天白日的,让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儿还是
  警觉地瞄着远远劳作着的人们,手却悄悄地抱了吉庆的头,指头在吉庆脸上轻轻
  柔柔地捻动。
  “那我不管,反正想要!”吉庆撅着嘴,竟撒起了娇。
  “刚歇口气,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儿瞟过来落在吉庆可爱的脸上,心里
  像被啥东西搔了一下,酥酥软软地,说出的话也立时变得颤颤巍巍:“不行呢,
  有人。要不,晚上吧。”
  “这点活儿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肉!”吉庆攥了拳头伸胳膊给巧姨看,
  巧姨“格格”地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吉庆的脑门儿:“个馋猫儿,闻着腥味儿就
  上嘴呢!”
  吉庆的脑袋在巧姨腿上鼓悠着,侧了头耸着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闻:“哪有
  腥味儿,骚味儿!”
  巧姨笑得越发骚浪,浑身上下竟如风打花枝般隐隐乱颤。
  “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吉庆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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