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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 正文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完全版)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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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瑾得阴魔玄气入替,行动已不受牵制,般若刀闪电突击,在无相心法掩护下,色不异空,与空间同色,把隐身扑去偷袭云凤的怪鸟重创。云凤正待飞出,忽又扫过一阵阴风,星光全隐,耳听右壁以内,怪鸟受创的一声惨啸。回头一看,一只奇怪大鸟破壁而出,疾如箭射,径往外面飞去。随即又听壁内杨瑾喊道:“那一位道友,外面出路已断。古妖尸穷奇设有厉害埋伏,我等恐非其敌,请随我由此出去吧。”
  接着一道金光飞到,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道装少女,英骨仙姿,美如天人,杨瑾已解禁而出。当下杨瑾早将手一拍革囊,立现一团银花,其明逾电,先往壁内飞去,云凤忙催剑光,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间极阴森黑暗的大地穴。银花飞到壁上面,只听叭哔剥一片爆裂之声响个不歇。银雪流辉中,壁石坠落,纷如飞雪,晃眼工夫,已开通出十丈深广。真个山崩地陷,无此神速。不多一会,半里多厚的山石,便已穿透。
  二女刚一同飞出险地,隐隐闻得身后厉声嘲嘲,甚是刺耳。一团烟雾,簇拥着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头前脚后,平飞追来,怒目阔口,獠牙外露,雾影中彷佛手上拿着一张大弓,搭箭要射。杨瑾已回手朝后一扬,立时便是三点赤红如火,有拳头大小的光华,朝那怪脸打去。便听“哇”的一声怪叫,又冒起一团黑烟,滚滚突突,比前更浓出好几倍,簇拥着怪脸,往洞内退去。同时又现出一张大口,口里面飞射出无数金星黄丝,正挡那三点火光的去路。
  三点火光里贯有着阴魔的先天真气,内蕴九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胎气,对九疑鼎的后天五行有相之用,具主从的属性,大口奉命回归。云凤却将手中归元箭发出,等杨瑾收回法宝,想要喝止,已是无及。一道光华过处,直射入大口之中,如石投海,杳无声息,那大口也就此隐去,只剩了新辟的那个洞穴。二女一同脱开崖顶,直飞出谷,方行落下,落地时见杨瑾面上才惊容乍。回转白阳崖洞,途中遥闻墓穴中怪声大作,又尖又厉。
  第八十四节齿刚易折
  杨瑾因受禁闭多日,元气未复,尚须静养几天。屡经挫折,才知自己不济,尝过阴魔的寄生大法,得分润九子母天魔玄阴阵的玄阴寒气,法力增强不少。以修养真灵为名,匿藏在后洞那块打坐的石墩之下,背着云凤偷欢。从阴魔巨苛索元阳阴气,确於修为有劲超精进,由此一连数日,均未往探妖墓。
  一晃过了数天,阴魔虽是在杨瑾中,神光却未忽略探扫妖尸墓穴,得悉藏宝的丹室就在杨瑾与古尸灵对敌的下层,出入口便是左右两旁的油釜之下,左出右入,入时必先行法,移去上面油釜。穴口只丈许方圆,下面是条浑圆甬道,大约数丈,四外石质,一色暗红,甚是光滑坚实。自穴口下降,一直往下溜斜,穴径渐宽,降约二三百丈,又弯了回来,渐渐变顶为底,形势绝似大半只断了的金环,除埋伏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五色烟光。於那穴径渐渐弯平之处,就是一座圆门,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全窟广约十亩,高大平旷,除埋伏重重外,还暗中藏有地水火风,真个严紧非凡。
  三妖尸自盗得圣陵二宝后,却各有私心,无法分赃,於是尔诈我虞,各为防范,谁也不肯放心谁。嗣经妖道调处,作为公有之物,共同探幽索隐,穷研玄妙。
  三妖尸都极奸狡,尔诈我虞,彼此互相监查,每次总是同入同出,起止出入,一律同时,以示无私。由穷奇将三妖尸所在的洞室打通,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中洞无华氏,右洞戎敦,左洞穷奇;馀下两洞,一个本是妖道锺敢所居,一是神鸠潜修之所。三妖尸各自修炼返魂之法,每日都有一次的假死,其假死炼形的时辰,以前本不同时,都渐渐移并在亥子之交。到时将入口封禁,三妖尸同在宝穴中入定。更将九疑鼎盖揭开,放置脚后,又将后天元神寄向壁间,注定宝物藏处,互为监察。另施太阴通灵妙术,使先天元神在炼形之际,与鼎上烟光凝成的异彩莲花息息相通。以数千年炼就的妖鼎发挥妙用,穿透地层,勾通地肺中的水火风雷,以作御敌之用。
  一切以团结为宗旨的主义,只能在外围有威胁下谛造。压力松懈后,争权夺利的裂缝就会日渐扩大。三妖尸互相监视,虽然慎密,却是互相牵制,易招外敌。
  何况圣陵二宝,极古奇珍,窥觊者更非凡俗,已内定有主。
  杨瑾、云凤二女计议,定明日便去除妖取宝。挨到亥时,杨瑾才依依不舍吐卸巨,调元养息,放开阴魔。阴魔潜入妖墓,忽听破空之声,一道青光,像电射一般由东南方斜刺里飞来谷口,一个转折,径改道往谷中投去。
  这青光是铁鼓吏狄鸣岐,原是晓月禅师的记名弟子,新近投在昆仑名宿锺先生门下,与锺先生最心爱的大弟子小仙童虞孝同在修篁岭东仙源洞中居住。岭南有半边老尼新建的碧庵,庵内清修的石氏双姝,因与昆仑本是同派,所居又近,每日常相过从甚密。
  这日女昆仑石玉珠奉命往武当,仍未归来,缥缈儿石明珠与二人聚在一起,说起轩辕圣陵内两件至宝,为白阳山妖尸盗去。石明珠惮忌峨眉派正当昌盛之期,说最好不闻不问,免得生事。狄鸣歧因记晓月禅师在慈云寺受挫之仇,闻言冷笑道:“圣陵至宝已为妖尸夺去,成了无主之物。斩妖除邪,凡是修道人,均分所应为。宝物也是有德有能者居之,并不限定哪一派。不过白阳山高出云天,与世隔绝,从没去过,又不知妖尸墓穴虚实,懒管闲账罢了;如若不然,我们照样可以前去。只要捷足先登,取来二宝,峨眉门下虽然猖狂,莫非还不肯甘休,定要巧取豪夺,凡是宝物都该他们独吞不成?即使他们真个恃强抢夺,也还要凭着本领道行,分个强弱高下,未见得我们就不如人。”
  言还未了,闪出矮叟朱梅。这老头儿笑道:“你休发急,也莫不服气,圣陵二宝现时还在妖尸那里,有德有能的谁都可以前去取宝除妖,不必背后空吹牛气。
  并且我还告诉你说,妖尸气运将终,至多不过三日。你们若去迟了,圣陵二宝必被峨眉门下得去,那时休说什么事都是峨眉派逞强占先。你们三个人,如自负本领过人,不在人下,正可趁那三妖尸不曾伏诛以前赶去,为世除害。我知峨眉众后辈,也因妖尸厉害,各派中无人敢惹,恐其日久猖撅,贻祸无穷,迫不得已才身入虎穴冒险行事,成败利钝均未敢定。如果有人见义勇为,自必乐於退让,决不恃强争功,也非巧取豪夺所能攘为己有。如因你三人年幼识浅,白阳山不曾去过,不知妖尸墓穴虚实,不敢妄入,我老头子虽然不才,当年却曾走过几遭,自信识途老马,尽可照实奉告,决无虚言。你们看如何?“
  那般说法,分明连激将带讥嘲。因狄、虞二人日前往北海眼,探取了后羿射阳神弩,归途路遇石明珠从零陵山中采药回转,与金花教主门下一个妖妇徐静娟更争斗起来。三人合力斩了妖妇和她同行的三个同党,还得了妖妇的三阴神铅灭阳弹。这二宝都是妖尸克星,招来了朱梅的冷嘲热讽,语多讥刺,要使三人自去上当。
  追云叟白谷逸也现身走出,接口说道:“他的话说得也对。不过妖尸委实厉害,不比寻常,你三人不妨度德量力,细加忖量,能胜与否。不能时,只管说为罢论,以后背人少发狂言就是;如信得过自己的本领道力,休说这位朱道友,便连老朽,也愿相助,告知穴中虚实,使你们能胜固佳,败时也有退路,不致陷身在内。”
  狄鸣歧强忍气忿,等二老矮相次把话说完,首先答道:“我三人早先也并不知白阳山妖尸如此猖撅,不然早就去了。今日无心闲话,不想被二位老人家偷听了去,既然知得个中虚实,再好不过,我们为世除害,尽力听命,也不怕受人愚弄,就请二位老人家实话实说吧。”
  朱梅心怀叵测,为老不尊,却怪人故作不识,对前辈全无礼貌,便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孽障,全然不识贤愚,我只将妖尸墓穴详情一一指示。此去你三人中若有失闪,可向西北方遁走,我在相距白阳山三百里的太微峰顶相候,保你们不致残废就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反面,就钉死对方下不了台,非去不可,败退得去三百里外,又怎会残废。二老矮各把妖尸墓穴中的各层埋伏禁法以及进出之路,分别详说后,一片光华闪过,不知去向。石明珠既不愿中那两个老矮子的激将之计,力主慎重,以妖尸明晚子时命终,早去仍是无用,要去也等第三日去。毕竟在期前去了,也交待得过。谁知狄鸣歧早有成见,独自先行,入到谷口即惊动了阴魔。
  阴魔对叛派的晓月禅师心存顾忌,不愿多作理会他的记名弟子。看月光之下,妖穴口外烟雾溟,突突飞散。狄鸣歧一进妖窟,首先用五雷天心正法破了各层禁制。洞内隐隐雷震之声。巨大石人业已头断身裂,断成七八段,四围满是石人身上碎裂的大小石块。妖氛犹未散净,触鼻俱是雷电气味。那木栅栏已被斩断,栅内神碑也失了灵效,烟雾消散中,防守的妖鸟和妖窟中发动的埋伏。
  妖尸为防敌人再来,将那柄神刀埋伏在木栅里面,命妖鸟加意防守。神刀发动,狄鸣歧剑法虽非寻常,却那能敌得过万年神物,更不明妖窟底细,吃妖鸟从身后暗中袭来。容到狄鸣歧发觉,刚一回身,妖鸟铁喙已是迎面啄到,避得妖鸟没将眼睛啄瞎,便为飞刀所伤。狄鸣歧这才知非易与,人单势孤,身又受伤,不敢恋战,忙纵遁光飞身逃出。洞中先飞出狄鸣歧那道青光,紧接着妖鸟的一条匹练也似的火光和一团带有两点豆大碧光的黑影,一前一后,星飞电掣,朝着青光后面追去。青光一出洞,便破空上升,直射苍,眨眼间馀光曳影,没入云影之中。
  妖鸟那团眼射绿光的黑影和那道火光追敌回转。
  妖鸟状颇暇豫,只是衔着神刀步行,全身本有浓烟围绕,近看也仅看得出那又瘦又长的怪腿,如铁杖击地之声,锵锵锵密如贯珠。到了木栅面前,便止了步,碧光往上一扬,那道火光立即往洞顶飞去。暗影中只见一对豆大碧光上下闪动,从头上飞出。略掣了两下,光华由大而小,晃眼隐向洞顶,不见落下。接着又在木栅前后绕走了两转,每值那两点碧星先低后昂起落一次,必见有一片黄光或是五色彩烟飞起,也都是略现即隐。似这样四五次过去,碧光又往后来。将禁法重又设好,行进至白阳真人神碑后面,往地面微微一沉,便即不见,隐向碑后,待敌而动。
  狄鸣歧无奈逃走,心中气忿,也没照矮子所说的方向飞去,强忍肩背上刀伤奇痛麻痒。忽从斜刺里飞来一个御剑飞行的红衣少女,将狄鸣歧拦住,一见面就道:“妖尸飞刀恶毒,非神尼优昙所炼二相丹不解。但在七天之内,仍是丝毫动不得真气。”
  接着又取出两道符篆,说道:“妖尸墓穴中禁法重重,非乘他假死时暗中下手不可。但是一切隐身法术,俱都难免触动埋伏。此符乃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法,虽然外人只用一次,仅有片时灵效,但是中藏生克妙用,可以通行无阻。有的地方仍不免将他禁法触动,那就全在去的人随时留意,小心应付了。三妖尸今明两晚先后数终,今以相赠,去否任凭你们了。”
  七天后才动得真气,三妖尸已是数终,六戊潜形先天太乙遁符的概赠,目的超然若揭。面对千年妖尸,无异被诱入绝路。狄鸣歧刚离白阳山,正遇上虞孝、石明珠在不见了狄鸣歧,只得改了主意,追上来好作接应。狄鸣歧交过二符,闷恹恹驾剑光独自回山养息创伤。
  这时天已子初,正当妖尸假死之际,虞、石两人认为机会不可错过,径自一同飞往妖尸墓穴。阴魔对锺先生及半边老尼均无好感,但知二矮诡诈,对峨眉包藏祸心,使他们害人不成,留下后患,将来或有大用,於是神光射入古墓,随二人化的青光深入。
  虞、石两人姑且用那两道潜形符一试,果然直抵内寝,由右边油釜下穿行甬道,所过之处,穴底五色烟光全被冲散。后来越往前飞越慢,穴中的五色烟光,也随时变幻不定。前面忽然垂下一片五色烟幕,阻住去路。青光到此,略停了停,从头一道青光中射出一团奇亮无比的蓝光。初出时,不过弹丸大小,一经射入烟幕之中,立时无声爆裂,化为光雨,蓝晶晶万芒电射,耀目难睁,烟幕当时冲破,化为残烟消灭。所到之处,恰似风卷残云,势如破竹,把穴底一切都当妖尸妖法看待,一例扫除,绝不留情。又深入百馀丈,途中渐有浓烟、鬼怪之类发现,青光中照样发射出一团蓝光,无声无息,将它消灭。
  那甬道也渐渐弯向平处,行到后来,前面忽似路尽,遥望漆黑一片石壁,壁上空无所有。青光到此停了停,依样放出一团蓝光,千星爆射,冲向壁间,激荡开千层浓雾。妖烟散后,现出一座圆门。门内乃是一所极广大的圆形石窟,广约十亩。窟顶上面悬着一团白光,宛如既望明月,冰轮乍涌,银辉四射,照得到处通明,清白如昼。靠里一面圆壁上,一排并列着五个腰圆形洞门,当中三洞外面虽然各有一门,里面却是通开的一间广大石室。各放着一座大小形式不同的古鼎,俱有红黑金三色的轻烟,就是三妖尸的先天元神,笔直上升,离鼎三丈,凝结成一朵莲花般的异彩,亭亭静植,聚而不散。鼎腹之下各多出一根半尺粗细的铁柱插入地底。侧耳静听,隐隐闻得烈火风雷之声,从鼎中透出,是通连地肺的枢纽,勾引地肺中的水火风雷。
  三鼎后面各有一长大石榻,榻上各有一个古衣冠的大人,仰卧其上,头朝门外,脚微向里聚拢。每一妖尸的身后洞壁上面,都悬有一团烟雾,簇拥着一个貌相狰狞,比栲栳还大上一倍的奇怪人头,看去丑恶可怖,六只怪眼齐射凶光,但是目光呆滞,眨也不眨,只注定三妖尸的脚下,一动不动。连四外围绕的浓烟也似呆的,不见飞扬。所看之处,似有一团金光霞彩。此外还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鸟,蹲伏在中左二妖尸之侧,瞑目若死。
  虞孝取下身上佩带的大弓长箭,并排三支长箭,照准门内三个怪头,同时带起一溜乌光,电掣星流,直往妖尸身后壁上怪首飞去。三道乌光一进圆门,鼎上烟花立即摇动。猛见洞内金光一亮,妖尸脚后倏地现出数丈长一张大口,正遮在怪头前面,飞射出无数金星红丝。微一开合之间,便如狂风卷雪,急浪漩花一般,将三道乌光一齐裹住。万千金星红丝裹定三道乌光,只吞吐了两下,便被吸进口去。乌光处,那张大口也隐而不见,无影无踪,壁间怪头依然狰狞。
  二人情急,化做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般掣将转来,豁出法宝失落不要,全数施展出来。等到飞近妖尸脚后,大口将要出现,却被阴魔施发宝鼎的先天本命混沌元胎所制,金星红丝倏地往回一收。两道青光略分上下,似闪电一般掣将转来,飞到妖尸胸前。无华氏估道九疑鼎无人主持,威力有限,意欲起身御敌,恰在这时,将先后天元神一齐复正。紧接着数十粒桂圆大小紫黑色的暗光打将下来,也未容看出是左道旁门中所炼最狠恶污秽的三阴神铅灭阳弹,专破炼气炼神人的毒物,共是四十九个,便齐爆散开来。无华氏只觉周身痛痒,怪叫出半声“哎”叫,便被两道青光、一团蓝光连形神带尸骨绞为粉碎,烟飞而散,形散神亡。
  左右两旁的戎敦、穷奇,也刚把元神复体,慌不迭纵起身来,退向洞后,一个取了轩辕昊天镜,一个取了九疑鼎,暴跳如雷,厉声怪笑,迎将上来。戎敦相貌狰狞,形如恶鬼,身高几及两丈,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右手持着一柄金戈,左手高举握着一面镜子,乍看镜光青蒙漾,光华并不甚亮,青光里面彷佛很深,金霞隐隐,旋转不停。穷奇身量更高,腰间围着豹皮,全身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瘦硬如铁,口中磔磔怪笑,声类枭鸟,响彻全洞。两条枯瘦长臂当胸平举,仅现出适才收去三支射阳神箭的那张大口,放出无量数金星红丝射将过来。
  三阴神铅灭阳弹这旁门秽物,便被大口中的金星红丝卷住,如石落大海,无影无踪。古镜倏地一片轻烟飞过,从青蒙漾微光中忽射出万道金光,百丈虹霞彩芒,电转飞射,迎着蓝光微一接触,蓝光虽然照声爆散,奇彩流辉,精光四射,但被镜上金霞阻住,不能伤着妖尸分毫。可幸妖尸还未叁透异宝玄机,只能用作防守。
  虞、石两人也胆落魂飞,才知中了二老矮毒计,一打招呼,忙纵遁光向外逃去,但归路已失。来时的圆形弯长甬道不知去向,四外俱是坚厚石壁,无路可通。
  当中三圆门内三座大鼎上的烟光异彩全都隐去,只听地底轰隆哔剥爆发之声,如迅雷初起,狂飚怒号,一起汇为繁喧,若烈火烧山,惊涛急涌,渐渐由远而近,从鼎中透将出来。室内妖尸穷奇笑声磔磔,杂着戎敦怒吼咆哮之声,越发凄厉难闻,入耳惊心。
  阴魔早把穴内地形扫探清楚,於洞顶秘径处,幻出只虞、石两人独见的一轮月儿。虞孝施射阳箭一射上去,洞顶化为白烟,波分云裂。又正赶上石明珠发挥五雷天心正法,红光照处,现出从上到下井一般直的一个圆洞。二人忙使身剑合一,催动遁光,往上冲去。身才离地,鼎中冒出的那条火焰首先轰的一声,化为万千紫绿色的火弹,由小而大,再纷纷爆散。瞬息之间,全洞已变为火海。此火乃地肺中千万年郁阳之气所积,妖尸自身也不能冒火冲出。
  二妖尸眼光光看着二人逃去,才觉得地底水火风雷,虽然厉害,使用之法还有未妥,易被敌人乘隙遁走,不愿再用。改变了当初方略,将直通上面的圆井封闭后,立意以虚为实,所有禁法,全改设在入口要道当中,藏着层层埋伏。
  穷奇因无华氏一死,只剩戎敦蠢物一人,贪心更炽。只要戎敦和来人一斗上,决不容易脱身。那时再装着往地穴取宝,故意延挨。如见戎敦获胜,自然助他夹攻;稍现败象,便隐过一旁,任其自毙。戎敦看穷奇凶恶强霸,决难与之久处,也想挨到妖鸟神鸠不日复醒,乘机唆使它抓裂穷奇的头脑,也是想把二宝便可据为己有。恶念一生,二妖尸各自存心行诈,自去布置。
  阴魔暗中留了下来,审视那只蹲伏榻前的神鸠。此鸟原本通灵,自被毒草醉死,昏迷了数千年,毒性渐消,已离回醒之日不远。近百十年间,妖尸等每日进出动作,均能觉出。在此似觉非觉之间,正是阴魔移思殖志的大好机会。因身躯为四大,聚五行有相为力,但无论孕有多大法力,终极都是由脑部指挥,这就是先天无相的境界,再由后天五行保护。神鸠醉死昏迷中并未伤及三尸元神,只是五行失主,任由阴魔改做,在它不知不觉间洗脑。
  不多一会,刚巧灌洗完毕,忽见现出一绝大圆洞。妖尸穷奇,从洞内走将出来,由榻后地底秘洞中,拿出镜鼎二宝,试演所悟出的奥妙。忽听戎敦在上面怒吼怪叫之声远远传来,怪穷奇居心叵测,不应违约私入地穴。阴魔灵机一触,正是挑拨离间的大好弱点。於二尸离去后,从秘洞中偷出昊天镜,藏过一傍。
  第八十五节二矮心歪
  时光易过,延到夜间亥子之交,阴魔依时回返,隐入杨瑾怀中,背着云凤纵欲,把杨瑾弄得浪透了,才注入寄生大法。穴锁匝巨,在行动中免不了变形扭擦。
  压力越大,磨擦力越强,其震撼力足令杨瑾肉软筋松。阴魔透入先天真气时,更令杨瑾魂醉,不能自己,全由阴魔操控,只望把那小色鬼的可恶东西,嚼噬个稀烂。
  杨、凌二女准备停当,同驾遁光,直到了妖尸墓穴落下。那上层洞内经过穷奇一番部署,益发严紧。二女虽然施展六戊潜形遁法,仍是无用,入洞不及半里,便将头层五行禁制埋伏相次触动,无限大木、黄沙、烈火、刀矛,挟着妖烟邪雾,如狂涛怒卷一般飞舞来袭。妖鸟也自觉察,飞出迎敌。二女见状,一赌气,索性收了六戊潜形之法,放出法华金轮的一大股奇亮无比的光华,所照之处,五行无功,烟消雾散。妖鸟还妄冀那把飞刀可以暗算敌人取胜,刚把长爪上灵符往洞顶一扬,那柄飞刀刚在暗中发动飞落,猛听霹雳一声,红光一亮,云凤的飞针有玄功真气运转,比电还疾。妖鸟忙吐内丹抵御时,杨瑾也放起五火神针与般若刀,一同夹攻。妖鸟三粒内丹先成粉碎,化为碧荧乱落,宛如星雨,飞逃没出两丈,先吃云凤飞针由脑后直贯前额,由左目横穿右目,夺眶而出。妖鸟只惨叫了一声,般若刀与玄都剑也双双追到,朝它身上只一绕,妖鸟便成了四大块,立时尸横就地。
  二女联翩飞入妖墓内寝,如入无人之境,忽见两旁排立的那些古尸灵的身后地上,插着一支形如令箭的竹牌,上有符,隐放光华。杨瑾虽然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之物,令箭旁石地上还划有“擅动者死”四个篆字,石痕犹新,彷佛才留不久。但杨瑾性子激傲,不甘恐吓,故意把令箭拨起掷向一旁。阴魔噬了众多邪女,印入她们一生经历,自现识货,知是北邙山灵鬼冥圣徐完的亦妻亦徒,乔乔所留。
  乔乔前生,生具绝世之姿,因此而贵,得前明皇帝召封,但亦因此而亡,只缘家世不显,难抗权力中心的倾轧,入宫见嫉,未承恩宠,即为妒妃谗杀。再世投生,貌更妖娆,刻印前生怨气,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兼豪门迫嫁,嫌夫貌丑,不与同床,致遭辱骂,忿极撞死。三世生在山西乔姓富豪家中,美固逾,性尤暴烈,痛恨男人如仇。正值流寇作乱,被掳不屈而死。因命限未终,真魂戾魄正游荡间,巧遇冥圣徐完,被带回北邙山去。徐完既爱她天生丽质,又喜她夙根深厚,教她炼形固魄,本欲纳为妻妾。
  乔乔偏是别有心机,一意推托,总打算先藉徐完传授法力,将根基炼固,再去转劫投生,修成正果,不愿永沦鬼籍。待将一部太阴秘篆完全精习,尽得徐完所学,这才悟到左道旁门,永远是左道旁门,无论投生转劫,或是另借他人的好庐舍,仍是左道邪教中人。要想修成正果,却是万难。年来心中虽然失望,但仍不肯失身徐完,期望寻得天材地宝,再做根基。闻得圣陵二宝出世,妄图侥幸,更是左道旁门所奶大,习於凶蛮,留下阴敕禁令而去。
  阴魔知这类妖鬼来去飘忽,瞬息千里,幻化无方,如被得信赶来,必大费手脚。於是以破了乔乔太阴禁法为饵,引入无相无形的玄门九遁之法。为此而觉时机紧迫,不暇寻思,招呼杨瑾发动寄生大法。杨瑾暗使真气,热血导入道,力挟道内阴魔的巨,榨出一滴玄精真气,射入体内的深处,犹如灼热融化的熔岩,流窜会阴,钻上背脊的中枢穴、神道穴,汇到顶门的百会穴聚集。带来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蚀骨销魂欲融化快感,电导般的窜流浑身细胞,化成一股热气随意游走四肢百骸后,忍不住哼声聚气,才能将真气注入法华金轮,放出宝光,飚轮电漩,直往地底冲射下去。不消片刻,已将圆井冲开,一切埋伏荡然无存。
  这时二妖尸内哄方烈。争端便由於穷奇背了戎敦擅入而起。戎敦转开宝穴,穴中空空,并无一物,不特戎敦急怒,连穷奇也是惊骇万状。戎敦性极粗暴,暴吼一声,两柄金戈早同时化为两道金红光华,照准穷奇飞去。穷奇本来因失了宝镜,心正惊疑,骤出不意,几乎受了重伤。径把身佩九把玉刀化成五色光华,飞起迎敌。戎敦施展五丁开山之法,幻化大手,去劈穷奇,反被穷奇运用玄功变化,咬落三指。室内神鸠得阴魔洗脑,也修葺了受损的神经,提早回醒,只缘馀毒犹烈,不愿妄动。今见戎敦危急,竟不顾利害,振翼飞起,口吐内丹,飞出一团紫焰,挡住穷奇刀光。上前一爪,虽将穷奇右肩臂抓伤,骨断筋折,也吃穷奇用补天石当胸打了一下重的。
  神鸠刚刚逃回丹室,二妖尸彼此都在愤怒咆哮,忘命相持,便听一声轻雷爆声响处,眼前倏地金霞耀彩,银芒四射,照得合洞都是奇光异景,眩目生花。洞顶埋伏随着雷声,化为一阵白烟消灭。金霞银光后面,跟着又飞落两道剑光,现出杨、凌二女。戎敦因敌不过穷奇,一见来了敌人,忙即高声怪叫,要穷奇暂且罢战,等擒住敌人,再行理论。穷奇也看出二女来势厉害,与上次不同,起了戒心,巴不得同仇敌忾,应了一声,便与戎敦一同应战。戎敦一指金戈,化成两道金光,飞上前去,吃杨、凌两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剑敌住。穷奇得了空隙,便飞向丹室取九疑鼎,准备收敌人法宝。
  阴魔匿身杨瑾内,於下来时,一时大意,未曾用神光扫探,因二尸剧斗所掩盖,未有觉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发现二老矮,不想给二老矮看出些微蜘丝马迹,揭晓寄生大法玄机,露出底细。向杨瑾传个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防暗算,无须过劳,就离开杨瑾娇躯穴,借杨瑾剑光,扫往昊天镜藏处,像是将镜拨扫过来。宝镜受元胎召唤,倏地一晃,一团青蒙蒙的光华,离地二尺许飞出,比电还疾,径往杨瑾飞去。
  隐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来打的主意是尽杀二女及妖尸,然后将二女之死嫁祸妖尸,死无对证。朱梅今见杨瑾金轮破土之威力,知灭口无望。再见宝镜飞来,知道一入杨瑾手内,今生即无望阅得镜后真诀,二宝必成终身威胁,无奈首先现身,截取宝镜。阴魔也不怕他吞没,因为镜后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圣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穷奇持着九疑鼎飞出,一见宝镜落入敌手,先已吃了一惊。忙伸手一揭鼎盖,刚幻成一张大口飞出,猛听耳旁有人喝道:“无知腐尸朽骨,今日劫运临头,你这偷窃来的玩意不灵了!”
  那是二老矮早知穷奇数千年玄功厉害,身逾坚钢,如不先破毁其本命元婴,法宝、飞剑都未必能奈何他。料准妖尸炼就元婴藏在命门紫府以内,要害只此一处,向秦紫玲要了两根白眉针,还恐白眉针力弱,刺不进去,无孔难入,昨日又去拜访一真大师,借了一粒佛门降魔至宝金菩提,将白眉针暗藏菩提细孔之中,以作引导之用。
  白矮子先隐起了身形,一声断喝,引得穷奇张惶回顾。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之际,用禁法隐却二宝光芒,照定穷奇面上山根打去。穷奇连人影子还未看到在哪里,咚的一声,鼻梁上着了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师的念珠,经过几辈禅真持偈修炼,无坚不摧,以意发出,轻重随心。轻轻一下,恰将山根骨打碎了些。白眉针见孔就钻,立由破口顺气脉直攻玉海。穷奇彷佛觉着鼻梁扎伤,似有一丝凉气,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门。也穷奇是该当数尽,因伤甚轻微,反笑敌人隐身暗算,伎俩止此。一则自恃太甚,二则敌强势盛,又忙於应战,百忙中急於应变,并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闪,又现出一个矮老头儿,同样也飞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尸都是痛恨已极,暴跳如雷,各仗恃数千年道法,精通阴阳变化,妙用玄功,全没想到败字,恨不能一下将敌人碎为肉泥,才称心意。穷奇径将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九疑鼎,暗运玄功,口诵上古灵文,左手托鼎,怪目圆睁,觑准鼎腹,高举右手,一掌拍去。便听万籁叫号,由细而洪,自鼎上发出,汇为繁响,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着又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现出天龙野马以及各种奇禽怪兽的形相,朝二老、杨、凌等人飞舞扑击。白谷逸身与剑合,剑光立即暴长,化成一道光墙,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变化无穷,奥妙非常,却并无实质,但一遇阻隔,威力越增。白谷逸剑光方一接触,各式形相倏地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弭漫大半座洞穴,直向剑光缓缓撞去。
  光芒强烈,照眼生花,全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逐渐逼着剑光上长。光华中忽起轻啸,声如龙吟。一声过去,似闪电般掣了两掣,眼前倏地奇暗,二妖尸身形全都隐去。
  同时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全洞窟不过十亩方圆,按说那些庞然大物,一个也容纳不下。但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这是宝鼎妙用,现出盈虚世界,随心生灭,说真便真,说假便假,瞬息万变。稍一不慎,被卷入其中,便受吞袭,化为乌有。
  矮叟朱梅已悟彻昊天镜背面蝌蚪符,口诵灵文,把镜面朝着对面黑暗中照去。
  这一来,愈更显出生克妙用。初起时,仅放出一道青蒙蒙的微光,照向暗影之中。
  青光一闪,镜上面一片轻烟飞过,倏地又放出万道金光,无边霞彩,狂风骤雨一般飞射出去。晃眼全洞重现光明,万籁顿寂,无影无声。只剩下穷奇、戎敦两个妖尸,一持宝鼎,一持金戈,站在当地,怒愤张惶,须发立。
  穷奇一声怪笑,把满口獠牙一错,正待施展玄功变化,暗算伤人。念头方动,忽觉脑海中有些酸胀。穷奇虽然惊诧,并没想到自身元气已破,所炼婴儿为敌人法宝所伤。因苦炼功深,道行深厚,白眉针运行稍缓,这时才将他元婴刺中,尚未致死。真灵感应,竟连胸腹间也在发痛,穷奇仍然不作理会,口中磔磔连声怪笑。刚一变化飞起,心脑两处忽转剧痛,婴儿好似受了什么克制一般,更是心脑全身奇痛欲裂。
  追云叟见全洞光华电闪中,穷奇头上似有一个极淡的绝大影子飞起,欲前又却,知是元神飞出,哪里容他遁走。忙即隐身飞上前去,到了穷奇身后,出其不意,先将一根修罗錾照准命门打去,紧接着把手一扬,立时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雷打将下来。那穷奇炼得身逾坚钢,又有玄功变化,周身要害,只命门一处,还须先伤了他的元神以后,否则仍是无用,便是飞剑法宝,也未必能伤他分毫。那修罗錾早先原是湖南罗浮七绝岭妖人鬼母朱樱之物,新近才落到追云叟手中。这时穷奇婴儿受伤,元神耗散,就这一下打中,已难禁受,何况又加上一神雷,里外夹攻,同时发作,一任穷奇是个金刚不坏身躯,也吃不住。体内发出烈火巨雷,周身骨碎筋裂,只听狂吼一声,那大一具古伟尸,通体炸裂,血肉横飞,化成千百根黑骨,带着焦皮纷纷爆散。元神吃神雷一震,再被二老矮与杨、凌二女的五六道光华乘胜赶将过来,电掣星飞,一阵乱绞,立时消灭无踪。
  戎敦还妄想运用玄功化身潜入丹室,豁出毁灭全穴,将地底水火风雷鼓动爆出。朱梅一扬手把月儿岛火海中取出的那枚朱环放起,一圈其红如火的光华只一闪,便将戎敦元神束住。戎敦猛觉如火烧身,奇热异常,一声哀号只喊出一半,吃杨瑾般若刀与朱梅的无形剑先后飞到,拦腰一绕,斩成四段,尸横就地。
  那只神鸠自被穷奇所伤,逃进了丹室,便喷出一团火焰,将全身护住,竭力运转真气,调顺丹元。这时见二妖尸一死,把心一横,收了护身火焰,一振双翼,放出一片轻烟,将身形隐往,飞出室来觑准杨瑾扑去。阴魔早就志在此鸠,对此千载恶禽,施行霸道力迫,必是竭力顽抗,上法是供它被敌人逼入绝地,而救之,才收其心。於是附上鸟身,幻出微微灰影,现出鸠形。二老矮各放出一团雷火,照准烟中打去。神鸠连忙喷出一团紫焰,去敌雷火,来势也只迟顿了一下。
  两声震天价大霹雳过处,将那片淡烟震散,现出妖鸟身形。口吐紫焰,周身具有五色烟光围绕,两翼横张,长约数丈,瞪着一双奇光幻彩的怪眼,铁爪箕张,形相狞恶,不住把口连喷,一团团紫焰连珠般飞起,那样厉害的雷火,并没伤着它。朱梅还想收伏神鸠,忙喝道:“杨道友且慢下手,可与云凤往妖尸丹室宝穴等处,搜寻以前失去之宝。此鸟通灵已久,须将它形神一齐消灭,容我和白道友除它便了。”
  杨瑾和云凤赶往妖尸丹室一看,由阴魔隐身在耳边解说宝穴情形,破解阴阳两仪消长之妙,现出一个七尺多深的孔洞,取回法华金轮,及上次所失的几件法宝。还有数十粒泛着暗紫光华的黑豆,也运用玄功一齐收去。将两仪推还了原位,往室外一看,神鸠已被朱环制住,但二老矮却又枉费心机。神鸠已被阴魔洗脑,任阴魔指挥它无条件投降,却不臣服。正宗门派有例不杀俘虏,倒成负累。二老矮再三施术,也无法令神鸠顺从,结果只有向芬陀神尼推卸,连同圣陵二宝本定有主,一齐交杨瑾带回龙象庵去。阴魔暗中嘱咐杨瑾,约往神旗峰去,自己则单独留下,应付乔乔。
  二老矮施展玄门妙法,禁闭了地底水火风雷要穴,将丹宝三鼎也移到上面,一同出了墓穴。再使移山之法,一声迅雷,将全墓穴倒转。就在这山崩地震,万丈红尘蔽日冲霄声势中,各驾遁光,破空飞起,分途行事,也把墓穴中被困在玄门九遁的乔乔放了出来。
  原来乔乔感应出阴敕禁令被移,左道凶性暴发,含怒冲回,察觉不到阴魔摆有先天无相阵法,堕入困中。她脱身不得,改用太阴幻形之法,身外化身,将真灵隐起,所以二老矮不察。於墓洞地穴倒转震塌中,毁了玄门九遁。山崩地裂丝毫损不了这些修为深厚的左道,只能延缓行程。
  众人飞后,乔乔也告出困。慌惶中,一阵阴风遁出百里以外。见脱身以后,敌人没有动静,又生恶心,赶将回来,见阴魔现形守候,便知底细,顿生毒计,企图使用极恶毒的太阴吸魂之法,想将阴魔真灵摄回北邙山去。乔乔已得徐完嫡传,幻化灵妙,寻常法宝飞剑,哪怕当时将她斩为万段,真灵未丧,仍能整体还原,散而复聚。玄门正宗有照形炼影之类的异宝加以克制外,也有先天真火可以炼化,火正是她的对头克星。由来以暴易暴,以邪制邪,阴魔发动从凤四姑处印来的三七神火,更能引动她的内火,里应外合。乔乔使出全身本领法宝抵御,终归无用,无须多久,便要被炼成轻烟而散,万无活路。迫於无计,竟连她经历三世真魂戾魄,也切志保存,欲凭之重塑仙根,再去转劫修真,对徐完多年都不肯失去的清操也肯舍弃,把所习太阴鬼篆中最淫贱的大销魂法使将出来。
  这大销魂法,不使则已,使时如不能将敌人元阳收锁,使其引火自亡,便须嫁与敌人,方能保命。这次系事迫惜命,又看中了阴魔的仙骨英姿,所以她行法时,做得分外淫荡,教人难以入目。看她娇躯一抖,蔽体之物尽化云烟,露出赤裸的娇躯,玲珑窈窕,肌肤莹白细嫩,粉腿滑腴修长匀称,乳球圆丘坚挺结实,状若处女。面向阴魔后仰,骨软如棉,弯成圆圆的一圈,螓首及地,轮飚团转,从罅射出艳丽烟霞,涡回倒卷,发散层层妖艳虹影,五光十色,闪烁交替,混迭成幻彩迷离,流延不息。虹圈内鬼女娇躯蒙,隐约见玉体变大,却如照上哈哈镜,四边比例缩小,只馀阴阜突出独涨,贬眼间占去全躯十之八九,在黑黝毛丛下,像若花蕾含苞待放,对着阴魔。
  俄顷透出一排雷射光束,五光十色,穿越烟霞,泛起雾霞蜃影,闪耀辉煌,把阴唇徐徐分擘。阴唇肿胀充血,延伸出阜,拱弯出圆弧形壁膜,若牵牛花瓣流转,不时地或缩或张,吞吐着热气,引动光束圈扫烟霞,幻化着光怪陆离的蜃影。
  阴蒂勃发凸出,粗长有若烟枝,顶头圆亮火红,若伸若缩,牵扯着圆瓣阴唇陷下去又翻转出来,吐出亩大烟圈雾团,妖艳闪烁,层层迭迭,在咽声呜呜中涡转飞出,向阴魔罩盖下来。
  阴魔无我无相,是和又是不和,任烟圈迭围架束,抽捋幻影离体,似无实质。
  随见烟圈聚化作蕉影,光亮透明若软玉,霞彩纷缤,徐徐回归穴阴唇圆瓣,内藏阴魔形相影像。玉蕉圆圆楔入,磨出呜咽呻吟,阴唇摆晃,若不胜情。俄而玉蕉尽入,浪花四溅,送出释负的嘘气声,唇瓣内陷反把蕉皮压挤出来。圆圆的吞入,却是扁扁的推出来,从透明闪亮的蕉皮看到蕉肉已被榨得点滴俱无,真是竭泽而渔的大销魂法。可惜阴魔的幻像仍时若玄若虚,黏在蕉皮夹内。
  一阵淫哦呻叫,蕉皮被含在口,注入淤黑浆液,竟是天下至污至秽的经血污泉,把蕉皮灌填成圆圆的肠状。血污浸泡了阴魔的幻像后,血肠转动,刮出磨的声,若呻若吟,蕉皮软玉就若抽丝般从阴唇口一圈圈刮离血肠。蕉皮刮尽,拘禁得阴魔幻影的血肠竟随意出入窿,不为污血所溺,更主宰不了法身。阴魔嘻皮笑脸,一派不负责任的挑不羁,全无受到控制。
  不从则毁,乔乔施最后一击,含血喷人。凄厉的哀号从穴爆出,尖锐刺魂,将围身烟霞震得片片飞散,飘空絮舞,凭吊着悲剧的来临,依依不舍,更令局中人在絮影内觉到天地变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杜鹃泣血形体萎,阴阜更涨半天高,淤红照日天无色,玉身枯尽爆阴唇。血箭从阴阜射上阴魔顶上,化为亩大的芳霏细雨,淤黑遮日,说不尽的凄凉,天地顿变寒阴盖压,诉咒负心人。细雨回环成涡,风云变色,旋转出威力极致的龙卷风。风过处,山石披残,直向阴魔罩下。潮流本是虚幻,无动中流抵柱,以其根基稳固。五十万微尘声势只能雁过留声,盖不住“依然〔魔法,尖锋先钝,颓毁落地乞降,跪誓不敢再反。盲从之血点本是渗透敌体,作噬嚼对方灵肉,却因尖锋失导,受阴魔无相法身溶收遍尽。
  阴魔无相无我,解血污之执着,收为己用,转受拥戴,为点滴污水之润,歌功颂德。
  经血垢污本是乔乔内元之本,若攻坚不入,本可收回,却为阴魔的无相无我所羁,尽投入了无底深潭。乔乔尽倾所有,竟是前所未有的遭遇,中枢失调,五内火炙炽烈,面临阴火自焚,非求得血污新主遍三尸,输运内元调节,无他法可解。无奈跪求哀哭,唤道:“我三世女贞,百年苦修,并非容易。我与你无冤无仇,素昧平生,无缘无故,凭空和我为难作对,害得我这般苦法。以后徐完决不饶我,不知多难。莫非你还不放我过去么?”
  孽由自作,却要别人舍命成全,就是左道「哄铲」所以是祸害的根源核心处。
  阴魔嗤之以鼻,但知这些左道,无理可喻,也知徐完这厮心狠意毒,乔乔是他膀臂,又是渴望中的爱妻;况且乔乔禁敕,原是他炼就之物,心灵相通,将它毁掉,必被觉察。任他再久候乔乔不归,难免四处寻踪,不久自然得知底细,势必上门寻仇。摘瓜要牵一网打尽,需要安排妥善,才可诱之入彀。於是装模作样,表现出无奈的施舍。
  乔乔爆后,烟霞尽敛,肉身回复原状,仍是环作一圈,首足并抵,罅朝天开擘,窿阔如杯,内蕴五色霞雾翻涌,烧得若蒸若泉,圆大的阴核外翻颤动,散发着妖艳的红赤色泽,连娇躯也红透泛赤,略见枯色,只馀一双乳球更是圆鼓撑涨,浮肿的乳晕冠高黝赤,推动着坚硬的乳蒂漩移,泄喷不出体内欲火,难过得「荷荷」哀鸣。
  阴魔知乔乔此时面临走火入魔,精气内焚,不宜挪动,就配合着乔乔的天女奉花架式,迈开二郎步,以巨对准窿,猛一用力,深深插入了穴里,把她的空虚填得满满。内炽热如火山爆发,犹如神火罩般将茎紧紧夹住,强挤硬榨。大销魂法极度强化壁的机械功能,令生殖功能萎缩至无,卵巢灰化成烬,再无欲火,只有无穷贪欲,紧紧夹着入阱的肉茎剐砉碾噬,若铁冶之硬实,无弹性可言。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巨的龟头,缠得结实,吸得凶恶,元气受榨若丁娘十索,不榨尽不休。可惜阴魔无相无我,茎若虚若实,罩进茎虚,无着力处,无所榨得。待火罩回气,茎聚实而攻,主动放回经血元气,却羁留经血原质,只疏通乔乔体内欲火。虚实变换,元气功行九转,乔乔宣泄满足,全身虚脱,四肢软绵绵的躺在地上。
  阴魔功候日深,以此鬼女也无利用价值,不值得收为淫奴,无意发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浪费玄精。这鬼女修为尚浅,真元沟遍之际,虽不能夺取三生意识,近期活动六识也逃不过先天真气的探索,了如指掌,无有遗漏,查得鬼女此来夺宝,只是顺路,任务去处竟是小人匿藏的深山,夺跛女生魂,擒尼尼回山解剖研究。
  原来僬侥小人深匿深山,并未避过仙魔妖怪的监视,因其血汗贱,人种虽生得小,每个都高仅二尺,如周岁婴儿一般长短,却与大人一般能干,有的竟比大人还要灵巧,元灵更不比凡人稀疏,拘之入妖幡,比生人元灵更细致入微。用以入药得渣滓易滤。更有那深藏山腹之中的惜惜草等灵药,非此等小人莫近。仙妖魔怪一直都在虎视眈眈,互相掣肘,以保障濒临绝种动物为约,才容得僬侥小人幸存。瞑瞑中赋小人以歧舌,不与外解通讯,免为纷乱的外界所诱,待静中揉合万籁声体的神韵,序生克之配,顺应天道,本可免於四九重劫,承启下一宇宙周其的文明。
  偏偏在劫难逃,介入僬侥世界的驼女闵湘娃竟生具歧舌之质,学会了小人言语,宣扬自由民主,玄门正宗,卷小人入劫毁旋涡。群邪由是束手无策,经多次虏劫小人,未能求得语言之秘。众小人无论禽言兽语,俱都通晓,虽与妖人言语不通,却能从行为中领误妖人的邪恶魔性。这些祸害小人竟由白发龙女带去带了回去,推动众小人与山阴之鸦利三通,先以统一为引,触怒小人众,再变身为独,取其两个极端,互为表里,淹溺保存元气之智,不思吊民伐罪,存种族的菁华,煽动分离,瓜分此僬侥小人族。
  留守原古洞福地的小人,经驼女唆教下,培育出大批政棍垃圾,无一个是为理想从政,完全是以包装骗选票,整个政坛都是牛鬼蛇神。无个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满口仁义道德,满肚男盗女娼。最狡猾之处,就是以「民主人士」为标榜,要全盘接授他带来的民主理念。所谓共同理念,乃是以他的理念为共同,有着为独裁者的牧羊阴影。名可名,非常名,民生是他的民生,不是信奉者所想像中的民生,所作所为却是残民以逞的偷换概念。标榜民生,做的是伤民生的事,招入鸦利治区的贱小人灿;呼贬值,企图在直堕式的改变前后从中炒卖,噬刮小人储蓄及血汗。呼灭赤以挽救皇朝的入不敷支,却死撑千七亿大小官员的不合理高俸禄。话救那些於错误时机借钱价入物业的负资产人士,要求停止供应地皮,受益的只是屯积超过十年地皮用量的地产商。公职人士见权就抢,义务就当等闲,唔关事,品德问题上丑闻多多。那些政棍日骂夜骂,骂人不识妥协,只不过想官僚对他们的见乜反乜妥协,从众公职职位分杯羹,借民主理论争夺多些位子。有关民生公敌的利益,就噤若寒蝉,甚至为邪恶的屯积地产商赤膊上阵。污秽不堪的政治圈子内,人敢做好事,一味搽粉遮丑,反而做些好点的好事,才死无葬身之地。

  政棍的力量就在选票,食就系靠愚弄亚斗选民。核心问题是作主的选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不晓得自强不息,不能甄别政棍,只识依赖。依赖官员「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的口号,歌诵“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的德性。其实只是人性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而已。说真的,就是偏私,能声达帝耳的刁民就大晒。持权人士见不到升斗小民,所以有“君子远庖厨〔之誉,那些蚁民牛羊,远远不见,於是宰得心安理得,食得甘香爽滑,六根清净的自我安宁。
  诱惑着鸠利拘役下的溺民。
  崔五姑带回的小人,沾染了魔性思维,以葛儿、福儿为首,伪充民主,有党性,无理性,非奴即敌。效魔徒的煽情手法,包装着魔道思维,宣扬穷就是弱,抢掠是天公地道,社会欠了他们的。当然物先腐然后虫生,犬儒遗毒的忠君爱国式顺从,朕就是国的意识经千年来在脑袋生了根,更适合魔道思维的蚕食,饲养刁民。政棍眼中只有那片刁民树叶,就是见不到整个森林。
  小人优生的歧舌,也有其独到之处,大小官员尽是挂羊头卖狗肉,佛口蛇心。
  法治其实也是愚民手段,弄权集团根本就是世家子弟。政府机器,自古以来,都是在邪恶手中。民智不开,梦中做人,整日梦想着天降福星,不劳而获,那会透视官员处境。为治之道都是不失於大户、地产商,才得保留高位。说得好听是设法平衡,根本是个奢望。众生立场无不互相冲突,有变动就有得与失,有人满足就必定有人不满足,有人得,就必有人失,那有言语可能平衡的呢?所谓完全代表全民,只能系鬼话连篇。若果那失者无影响力,官员就可以处之泰然。但失者是国家公敌,而做得国家公敌,当然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就只能以妥协掩盖着的污秽不堪的把戏。如好色者,就是看中了那个女人着迷你裙、胸部大合乎色欲,或如好财的官有抬底交易,那个方案就是要人信作最平衡各方利益。以政府机器制造垄断,表面上却伪装反垄断,实质是分饼仔。若真为蚁民行为治之道,三日就被财团棒下台。
  两个分处二极的党团分从左、右夹攻,操纵在权威手上,民众选那一条路都是肉在砧板上,谁也帮不来。不过物极必反,如太极图的阴中藏阳、阳中藏阴,小人尼尼因误食了一粒毒果,舌上长了一个疗疮,舌尖烂去,竟能说大人的语言。
  众小人效法圆舌,却无所幸免的流血不止下死亡,因而妒嫉尼尼成恨。尼尼曾跟凌云凤剿妖,沾了仙界真理,惜无仙界之法力,变成有点儿太自大,妄认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却不知民智系接触到,看到有利,才渐渐蜕化,并不是话改就改得了的。
  民主的结构是民,民智不开,任伪君子愚弄,如一件物体的结构,大部份的原子结构都是质素差的,那有良好物体可言。光是面对一批千七亿官员,财赤就肯定无得救,全体小人都牺牲,也无济於事,亦不值得去牺牲,只有烂下去一途。
  那值得浪费气力、生命。若强加改造,就变成独裁了。人生埋不了堆,早就被抹到黑到唔黑,结局必是凄惨的,但却是敌方的良好战友。
  妖鬼徐完窥伺山阳王国,命鬼女虏劫尼尼回山,研究圆舌的基因,图收为己用。天意尼尼得救,逢凶化吉,遇合阴魔,存此万年古族的一丝血脉。但阴魔亦知天心飘渺,祸福无常,一念之仁往往是妇人之仁,转福为祸,孽债缠绵,思诱乔乔作引,则可无执无羁,成败与己无涉,於淫中,篡改乔乔心性。
  淫火虽灭,馀烬却长存。本来茎一经陷入大销魂法,即身心受困,不由自主。
  但阴魔无相无我,大销魂法之法毒主宰不了阴魔意识。乔乔败得彻底,却还腼腆求亲。大销魂法之阴毒所在就是结亲。一经缠结就绑勒了全部道力法宝,轻则分了半数去,重则丧命。仙界伶王祥尊者以警世的「万恶淫为首」训诫众生,却自身也逃不脱淫孽,以财宝买了一个小舞女行淫,达三十年。一向无灾无难,却晚节不保,赐以结亲名份后,饱受煎熬,死得甚为窝囊。西牛贺州仙界深悉其害,结亲前必先使对方向魔神滴血立状,不得沾染道力法宝,却也逃不了魔神播弄,被歪曲状词,任凭鱼肉。
  阴魔只肯答应金屋藏娇,按时奸她一个彻头彻尾,为她泄火。更摄录下了大销魂法的淫贱过程为要胁,乔乔才不得不悲鸣顺从。阴魔以先天真气大包大容,避开「哄铲」细作,偷渡入自由社会,把乔乔囚入峨眉后山,二十六天梯悬崖之下,连山大师所布置,连长眉真人也不知的深密秘窟内;置尼尼於潭底修先天真气,待四九重后,重整僬侥小人的命运。然后飞射大雪山,追赶已离开峨嵋的邓八姑。
  第八十六节姑淫误
  阴魔在峨嵋可说别出一格。妙一真人虽是教主,却碍於师命、及淫妻条约,
  对阴魔一切作为,只能不置可否。天大风云,也由他自生自灭,也不言助。
  玉清大师传讯与妙一夫人,求放阴魔出助元江采宝,教主也只交回阴魔自决。阴魔的修为亦令众仙扑朔迷离。天赋凛异,不畏蛇毒、无惧严寒,元阳无竭,金枪不倒,操控自如,成女仙恩物。学道悟性奇佳,上手即得其神韵,比一般前辈更流畅自然,但却虚浮无力,下丹田真气难盈,只遁法神速。妙一夫人也不敢任其独处,乘八姑奉了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命到来神旗峰收服猿精,顺便护送阴魔的鲧珠替身往大雪山,交芬陀大师,再由杨瑾陪同,前往元江协助采宝。
  八姑由生死至交的玉清大师处,得知阴魔的秘密,当然乐於从命。只要想到这小色鬼归并回体时,要他喂个饱饱的,已令穴燥亢痉挛,酸麻快感,交迭涌现,使血液翻腾,周身发热,玉乳发涨,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
  到了神旗峰,八姑思心切,带着鲧珠替身登上云端遥望,见那峰孤入云表,高出天半,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顶上千年古木,森森挺立,繁茂郁生,只当是一个数十亩方圆,满生育草的盆地,无有藏人之处。四顾中,怀内的鲧珠替身突然直堕,八姑大惊,追下峰顶深处,才知峰顶上地凹如盆,深圆入士如一大井,达数十多丈,本是一个仰天水池,已涸逾千年。古木超出池面,相隔上面池边,不过两三丈高下,恰好将那池面遮住,涸池下别有洞天。池底有一昔泉泉眼,深藏池壁内,甚是幽宏深,真个幽僻隐秘已极,连天风都吹不到,故各峰皆属奇寒,此池中气候独暖。
  鲧珠替身堕下,竟然作成转折,也掉了包。八姑追到时,已泻入泉眼洞口内,见山洞现成,也无暇思其巧合,揽抱鲧珠替身穿入洞内。艳红流转的樱唇小嘴先吻上阴魔唇上,吐气如兰,香气阵阵,导入真气,替阴魔护元固本,才查验原因。
  此举颇费真元,非缘深情重是不肯用的。阴魔颇为感动,也被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薰的意乱情迷,不再矫作,伸出舌尖相迎。八姑才知阴魔已无声无色的回体了,有着受愚的怒意,即时嗔气急涌,柳眉上挑,但也肉软筋酥,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迷人。於性感成熟的娇媚风情中,媚眼半嗔半怨的瞪着阴魔,若瞟若瞄。
  此时无声胜有声,解释多多反而冲淡情调,最宜挑逗情欲,先斩后奏。阴魔对着瞪来的娇眸,顽皮的斩斩眼,双臂穿过八姑腋窝,捧定螓首,运气吸吮八姑度过来的香舌,用双唇啜实,再翻滚舌尖,在八姑舌底、舌尖轻轻舔熨,一阵又一阵甜美温柔的吮吸,勾的八姑春心荡漾。
  啜舌最难之处是吸紧女伴的舌头,因其湿润滑溜,容易在快感中缩回。中气
  越劲,吸力越强,女伴越缩不回香舌,则越幸运,越能攀登接吻的高峰境界。
  所以女性是先天所定的被虐待狂,由她自主,她是享受不到极乐性趣的。吸啜令神经末梢云集的舌底充血,加强知觉灵敏度,使揩舔的快感直贯女伴顶门,眩晕中阵阵清寒,鲜有不软软的伏首男伴肩上厮磨。
  八姑给阴魔长吻得几乎气绝,才由阴魔赦放香舌,任螓首仆倒肩上,带动长长的秀发,扫拂面庞,传来淡淡发香,混有来时本就淫思汹涌的骚味,招唤着阴魔的淫。玉人本已淫火高亢,熟透待奸。但阴魔另有目的,要送她入欲仙欲死的至高境界,须令其意识昏眩,与洞外隔绝,但任务在身的八姑是必会抗拒回避,保持清醒,所以必要拘固其活动空间。阴魔就翻身压下八姑,宽开部分衣着,双臂圈紧她的粉颈,兼挡阻她的双肩上移,就举冲。
  八姑穴本就在飞来时揩擦得骚水盈腔,毫无困难任巨一穿至底。可是阴魔的巨实在太粗热超凡,壁受到紧凑的磨擦,强劲的快感如火焰的爆炸,再一波波的自花芯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酥酸的电流传遍了身子每个细胞,酥入骨中。若骨头也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水。不由自主的颤震,蠕动,使小穴急速收紧,更绞缠着那塞满了她穴的肉粗茎,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胸口因心跳急快而发出震波,像涟漪般扩大,血液都冲入脑际去了。似抽搐,也似难耐,双腿环勾阴魔大小腿间,若是阻止阴魔那强烈的动作。越是阻止,越是脆弱,攻其坚则必是魄荡魂离。
  八姑本身已被爆炸得瘫痪酥软,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双腿的阻力有限得很,巨抵住柔嫩的膣肉,紧贴猛旋。那深入阴道内部的龟头,就像伸缩自如的蛇头,不断地点击着那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花蕊蕊心。八姑被这股滔天热劲冲撞得浑体酥麻,化钢炼柔的热劲上窜,流至周身百骸,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口中「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阻不住阴魔巨急插迅抽,无从挪动,插插到底。
  八姑受挤压的呻吟着、叫着,深深迷恋上那肉棍儿在花心里钻啜,所带来的一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觉得自己的幽谷美妙的快要融化,由小腹中升起之燥热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飘飘欲仙,若乘云驾雾,飞出九宵云外。荡心蚀骨的低吟声招来更狼更密的劲插,更在阴魔双臂紧匝下,连摇首舒压也不行。激烈的狂风暴雨撞出一连串的急促肉击声中,八姑在高度刺激下,呓出嘤吟无力,特别娇弱、特别软媚的娇喘从喉间奔出,连九天外的魂魄也散漫飘荡。
  如此强攻猛伐,必须奸力倍强於对手,才有可能。因动作分散了精神,感觉是迟钝的。所以一般人在迫忙时,往往受了伤也不知,那只是知觉未感应到,不是不存在,而是屯积起来,只能在定下神来时,才觉到痛彻心脾。所以茎急插穴令龟头充血,本来是敏感的神经末梢,更积聚反应快感,也因聚力於动作,气血逼入筋骨,未能疏导刺激,龟头处是热血汹涌,在沸腾的骚液中荡漾。能否持久,要看体内氧气的储存度。在停下抽插时,能否回气,则看那血气回心的唯一通道,微血管有多畅通。回归肝脏后,要看其疏导的功能了。但奸淫中的女伴,则无须动作,但缺乏主动,只能照单全收,刺激神经系统,指令心脏加速作疏导。往往其肝脏未能配合那心脏的泵血量,馀量由颈动脉承受,使颈血管忐忑蹦跳,肉眼可见,使其大脑在血量冲压下眩晕。
  八姑中了猛男计,在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显已被奸的酥透美绝,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一阵冲击中,全身都快要溶化似地散了,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轻飘飘的浮游感和麻痹的快美感,她的灵魂彷佛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云雾中,愈飘愈远,神魂浪荡离体,飘入虚无中。
  给阴魔弄得生死不知,屏蔽了洞外讯息,觉不到那由阴魔挑起了龙争虎斗,无暇顾及此行任务。
  阴魔接收了八姑后,那鲧珠元神主持的替身便升往云中搜索。此替身不是真的痴呆,只因是由牺牲了的娇娃血肉砌成,少了男性贺尔蒙,雄风莫振,阳具长日低垂。为免露底,才守而不动,以痴呆示人。此时难得翔龙自在,傲游八表,更着力搜山。见山腰以下,尽被冰雪封住,似是白云聚而不散,细看乃是毒气凝结,离峰顶甚近,里面竟潜伏着一个奇毒无比的怪物在内。
  那东西叫做雪,又名角蝮,在世间五十三种最猛烈的毒物中,位居第六,奇毒无比。那三角尖头下面的两角,中贮毒液,能发为云雾,成团飞出,可分可合。
  不须交配,自能孕育,一千七百馀年才长成一个。一产四十九卵,多下在荒凉奇寒之区,下与地火相接之所。四十九卵深潜地底,时上时下,春降秋升,轮转运行不息,与天地孕物之道全然相逆。一面禀受阴寒之性,一面禀受阳热之盛,交替成长。到了年限,四十九卵破壳而出后,先在地底互相残杀,末后仅剩的一个方行破土上升,寻一个极隐蔽的所在,用三角尖头打一深洞,在里吐纳修炼。先炼内丹,再炼婴儿,一心想先修成人物,再修正果。无如诡诈多疑,心生畏忌,老怕婴儿为人所害,百计千方,设法隐藏。结果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终才决定吐出毒气,将洞口封住。
  它那婴儿,也与道家元神所炼不同,乃是用本身毒气精血苦炼涵育而成。虽非漠不关心,却实是无关痛痒,便杀了它的婴儿,於它本身并无大害,可是它看得婴儿比性命还重,为等婴儿炼成长大以后,将自身元神附了上去,变得与人无二。无奈畜类修人尚易,可是禀赋奇恶,忌刻异常。做不几时人样,就犯了本性,幻成道装,以救世主自命,到处以至善的口号,为恶毒张本,其毒自然更重而无影无形。道行稍差一点的人,一不留心,被它喷上一口,立时乐於寻死,骨化形消。
  昊毒天下,弄出个「人权」歪法,却是挂羊头卖狗肉,独尊“私隐〔光墙,便宜了许飞娘与同降魔教的大咎山绝顶妖宫公务员,把公职的所作所为也纳入”
  私隐〔光墙,封杀善信的一切查阅权利,更方便黑箱作业,使真正的人权「知情权」则荡然无存。更令妖宫头目横徵暴敛所得,在“私隐〔光墙下,阻截搜索赃藏。
  一般向道善信却在那“私隐〔光墙的笼罩下的另一边,仇害的一边。只要魔徒得到善信的度牒秘辛,即可任意移转善信的一切产业财货。损失就是善信不好好依从”私隐〔光墙所赋予的责任,力保他们自己度牒的秘辛。善信一方面要守秘,一方面又要交出度牒接受验证,不得不倚靠它弄出来的“指引〔烟幕。妖道魔徒在烟幕后,连如来佛祖也无从监察其操守,纵使翻天覆地也难查出泄露之处。
  众善信连府业也被诈了,也被说成自作孽,死有馀辜。
  这时正是雪劫运将临,靠毒雾护法,却被不惧百毒的鲧珠替身扫个乾净,现出一个大圆洞。近洞一带,更是一个斜坡,斜坡上离洞十丈左右,满是石笋、冰凌,高下大小不等。洞甚深黑,仅有两点茶杯大小的碧绿光华和一道红光,在洞里频频闪动。立时天际老远处,密云浓雾里,一溜红光,似火蛇一般,在遥天阴云中闪了几闪,便朝峰顶飞来,迅疾异常,晃眼工夫,便已临头,仅有些微破空声息。光赤如火,纯而不杂,电驶星流,神行无迹,先在空中,环峰绕了两匝,落在峰顶最高之处。正当峰角,现出一个道人,炼得形神两固,除一双火眼外,身相与人一般无二,苍颜鹤发,道气盎然,便是寻常左道旁门中,也没见有这等仙风道骨。但鲧珠替身也是无相修成,看出那是一个猿精。
  这猿精偶然经过雪山,嗅得丝丝流散的毒雾,推算出毒物出世时刻。但雪山幅员广阔,峰岭起伏,万山环匝,洞壑甚多,猿精连寻了月馀,日夜不止,已将全雪山的峰峦洞穴寻觅殆遍,仍无线索,却料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猿精在峰顶注视下面,手掐太乙秘诀,口中喃喃,用玄功变化,分出身外化身,降下洞口外冰陵。猿精原身前往云中搜索,以备万一敌人厉害,既可以从上面乘机暗算;如其不支欲逃,也可两下夹攻,不令遁走。化身生相打扮,俱与猿精原身一般无二,手指洞内,彷佛放出红光,与洞内那点碧光相斗,斗得峰腰那边怪声大作。
  待了一会,猿精化身那道红光,倏地从洞内掣了出来。洞口内追出一团极浓厚的白气,接着两点碧光飞射处,冲出一个丈许大小的怪物,通身雪羽箭立,身子生得与刺一般无二,只前半截是一条鸡颈,粗如人臂,长有三尺,能伸能缩。
  一颗三角形的怪头,大如五斗栲栳。尖头上竖着一个红逾朱砂的冠子,高约尺许,衬着雪白的全身,更觉鲜艳非常。滴溜滚圆的一双碧眼,精光远射,竟达一二十丈以外。面黑如漆,两耳却是红的,如鲜菌一般,紧贴额旁。凹鼻朝天,下面是血盆也似一张阔口。两排疏落的利齿,森森若锯。三角头下边两角,便是它的两腮,微一鼓起,收翕之间,那团白气便聚而不散,朝猿精化身打去。一击不中,张口一吸,又收了回去,二次再喷,比前还要加大一倍。箕踞在洞口之处,将口中白气喷个不休。
  猿精化身遇见那团白气打来,不是疾升高空,便是纵遁光往斜刺里避去。等白气收回,又往前进,一味引逗,毫不抵御。怪物也只守着洞口,时喷时收,也不迫赶。喷到后来,白气越喷越大,唯屡喷不中,怪物也似激怒,口中嗷嗷怪叫。
  猿精化身也以恶声相报。因逗了一会,不由走近了些。怪物早运足了真气,蓄势待发,鼓动腮帮,骤将那团白气喷出,气团又比前大出了十好几倍,疾若弹丸,势绝迅速,朝猿精化身打去。怪物只防到对方要纵身逃遁,白气团弹射星驰,到了猿精化身临近,先爆散开来,化为无数小团冰雹,往上下四方乱飞乱射。眼看猿精化身往上往侧,俱难避开。却不知这化身原由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操纵,却是幻影,只见身形往下一矮,便往雪地里隐去。
  这次想是怪物用力过分,气团太大,收时不似以前几次迅速,那一片数亩方圆地面,不论山石冰雪,凡是挨近白气打中之处,全变成了乌黑,可见这东西所喷之气奇毒无比。阔口张开之际,喉间隐隐似有火光。猿精化身迟迟不下手,是想逗它将内丹喷了出来。
  猿精化身又在远处现形,手中拿着木丸朝怪物打去,出手便是一团碗大青光,怪物仍将那团白光飞出抵御。起初青光太小,白气浓厚,一到便被裹住,不见光华透出。猿精化身相继发出了二十一团,怪物也将白气分化成二十一圈,将青光包住,在半空里滚转不休。这一来白气分化改小,裹住青丸,彷佛二十一个太阳起了日晕,在空中上下飞驰,疾转如轮,飚飞电转,渐渐四散分开,继而越飞越远。怪物这才发了急,想要往回收时,不料以前空出空回,自然容易,此时气散不聚,又有猿精化身桃木剑绊住,急切间难以收回。猿精化身越退越远,渐渐隐去。空中的青光毒气也分布愈广,有的隐入暗云之中,几乎看不见。
  怪物正在惶恐急叫,两腮帮不住鼓动,想运足力量,往回收时,猿精化身猛在它身前不远出现,又将先前那道红光发了出来,直朝怪物射去,怪物骤出不意,其势不能再分出毒气抵御,忙把身子一躬,一声厉吼,怪眼圆瞪,几要突眶而出。
  眼里两道碧光立即朝上飞射,大如碗口,将红光抵住。
  四外高空中的青光逐渐暴胀,青光外围绕的毒气束它不住,逐渐随着胀大而稀薄。猿精原身在峰顶上暗自运用玄功,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这些毒气团也挨次为青光所撑开爆散,化为袅袅淡烟,随风消散。那气团原是怪物腹内真元之气,息息相关,每破一个,怪物全身一齐颤动,身上雪羽根根直竖,吱吱乱响,神态甚是苦痛。一面还要运用目光去挡仇敌飞剑,收又收不回来。猿精原身紧接着在上面频频施为;这些毒气团也挨次为青光所撑开爆散,不消片刻,便毁了一多半。
  眼看那些气团将要挨次爆散,怪物急得乾叫,因心有顾忌,又不敢冒险拼命,一晃眼工夫,扑哧连声,所有气团,全都连撑带挤,纷纷消灭,散了个乾净,空下的二十馀道青光也由圆化长,虹飞电驰,朝怪物飞去,相助红光,齐向怪物两下夹攻。怪物迫於无奈,猛将前爪一扬,昂首人立起来,阔嘴大张处,由喉间飞出一团火球,里面透明,赤光荧荧,外面火焰熊熊,直朝青红光飞去。怪物原具特性,不是危急大怒,这团内丹绝不轻发;一发出来,不将仇敌弄死,也不轻回。
  峰上猿精原身见状,首先一指剑光,令青光都往下飞退。那化身也慌不迭地拨转身纵起便逃。怪物在恨极之际,顿忘利害与洞内所炼婴儿的安危,厉吼一声,满身云雾,箭一般飞起便追,其疾若电,迅速异常。怪物这里刚一追,峰上面的猿精原身早隐身而下,飞入洞内。化身仍远处飞逃,也若隐若现。怪物不知是一是二,方在定睛寻视,猛听一声长啸,猿精原身得手而出,手中抱定一个周身白毛如雪、吱吱乱叫的婴儿,由洞内飞出,站在峰坡之上,将手一招,所有青红光华,全都电转而回。
  怪物本已追出老远,闻听婴儿啼叫之声,知道中了仇敌调虎离山之计,吓得惊魂失散,哪里还顾得到别的,狂吼一声,收回内丹,拨转身,挺起瘦长强劲的鸡颈,昂着三角怪头,竖起头上大红冠子,四爪踏着云划动起飞,亡命一般赶将回来。那二十馀道青光,反追在它后。怪物自然不及剑光迅速,又在窘迫慌乱之中,一心只想回身夺救婴儿,百忙中神灵慌乱,竟忘了那些逃走的青光本是假败,未曾想到防御,往回路赶没一半,便被追上。二十馀道青光一齐朝它身上落下。
  怪物忙二次将腹内丹元吐出迎敌。那些青光虽是东方太乙精英所萃,却不能敌怪物内丹纯阳之火,五行克制,难免不被烧毁。此时猿精将怪物炼成了形的元胎俘获,已操必胜之券,连化身都在招剑反攻时收回,不愿用此剑和它相拼,忙将青光收回,只指定那道红光,在怪物身侧围绕击刺。怪物自是不惧,不一会,便已赶回洞口,见仇人怀抱婴儿,站在坡上,态甚闲逸,眼里都要冒出火来,急於得而甘心。眼看相隔仅只两三丈高下,刚往下一落,待要扑去。
  猿精早就设好圈套相候,手掐灵诀,朝前一指,身形一晃,无影无踪,埋伏的太阴奇门阵法立时展开。一团黄影大约亩许,从怪物身侧四面涌起,转瞬由地面直升天半,至顶凝结,似地上面立着一口大钟。未后钟顶缓缓缩降,又似一个覆着的大碗。四外仅似隔着一层薄而透明的金纱,将怪物扣在里面。此乃先天八门中的艮、震两卦,山雷妙用。外观形如覆碗,地面上同样还有一个仰的,上下相合,浑然一体,严丝合缝,无殊地网天罗。发动起来,连山神雷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二气排荡,厉害非常。休说上面逃走不脱,便是多精地遁的人也难幸免。
  阵内一片湛黄影子,非云非雾,压到怪物头上。怪物将那团内丹化成了一片火云,不使上面黄影压到身上。回过血盆利口,将身上雪羽咬断了十来根,长颈一甩,化成十来支银箭,朝猿精射去,恰被黄影挡住,落在地上。箭羽恶毒,不到情急拼命,不肯轻用,无论仙凡,中上立死。到了势迫力穷,还如此倔强不服,可见这种毒物留不得。
  地上隐隐雷声,接着一片雪亮电光,贴着黄影圈里,也是薄薄一层,由下而上,转瞬间弭漫全网。刚结到顶心上,便似火燃炸药,一触即燃,轰然一声大震,只见二道银蛇,凌空乱闪,一团团的雷火雨雹一般,包定怪物全身打去。连串神雷上下交错,奇正相生,二气排荡。左近雪山冰黔,多半被这雷声震塌,轰轰隆隆,彼此相应,威势大是惊人。怪物心胆皆裂,吓得缩头足,伏作一团,可是怪物那内丹也颇厉害,一任电火群飞,崩山撼岳,兀自伤它不得。
  那猿精却妄想得到它那粒内丹,想了想,大喝道:“你这孽畜,天生恶性,害人东西,念你修为不易,尚未出世为祸,你如将内丹献出,我便不伤你所炼元胎,仍还给你。否则你防得了上,防不了下,先坏了你的元胎,然后上下神雷,一齐发动,使你形神俱灭,化为灰烟而散。看你走哪一条?”
  畜类就是畜类,任它幻化得如何道气盎然,底下仍是伪君子,本领全在一个骗字。悲天悯人之辈,怜众生之苦,却忽略了众生之愚痴,不从人性根本着手普渡,只识拚头颅,洒热血,以「民为主」为争,牺牲了性命,把“主〔权交入愚痴之手。这些愚痴被这类畜牲的宣传播弄,胡作非为,残害善信。如今畜牲内讧,一个心归魔教,一个伪充民主,可称以毒攻毒。
  怪物先颤抖了一阵,然后嗥嗥惨叫,说是恐怕上当,献丹之后,婴儿仍不肯发还。猿精竟昧着良心,笑喝道:“我乃当世真仙,岂能骗你一个畜类?”
  那真要对方相信,才会受骗,骗子才能得逞。所以伪君子就是口口声声,以救世主自命,他就是神,他就是道,要人信他,信者得救,呼善信把一切财产生命交入他的手中。魔葸子贼民痴妖也以三个代表论欺世盗名,以全权代表自命,生杀由心。
  猿精说罢,将手一指,雷声顿息,那层黄影忽然加大数十倍,由近而远,直超过猿精立处,方始由隐而灭。怪物将头昂起,四外仔细看了又看,万般无奈之状,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爬行,阔唇合紧,口里吱吱惨叫,且行且抖,战兢兢不住乱抖得身上长箭雪羽,吱吱乱响,却目闪凶光。阴魔的鲧珠替身也知一触即发,在半空上布下先天真气纯化的五火乾坤罗。暗云中,只有一丝半青半白的光华闪了一下,全无半点声息。
  怪物行距猿精约有三五丈远近,经猿精喝止催促,才把内丹吐出,只是茶杯大小一粒红珠,缓缓向猿精飞去。等猿精伸手要接,怪物倏地将三角怪首往起一昂,身子猛一大抖,背上长箭雪羽全部自行脱落,化成千百道白光,连同无数火球,直朝猿精射去。那内丹也同时由小而大,化成亩许大一片火云,当头向猿精罩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皆有佛性,你有人都有。尤其是奸诈之徒,物以类聚,同声同气的死党狎友,无一不是心肠恶毒,岂可不防。自认舌灿莲花,却把别人当作诚挚善士,就是死得最彻底的一群。
  猿精早已防到怪物有诈,施展玄功变化,也是一溜火光,飞身而起。怪物方知弄巧成拙,慌不迭要将内丹收回。四外黄影已由远而近,包将过来,又复合拢,困住怪物,同时迅雷乱发,比前更烈。地底也轰隆作响,雷出地中,就要爆发。
  晃眼工夫,猿精又在怪物身前出现。怪物知难幸兔,迫不得已,二次惨叫,决心献丹求生。猿精狞笑一声,喝道:“你此时才知我厉害么?速献勿延,尚可活命。”
  手指处,黄影又散。猿精本是诓它,哪有真心释放。怪物计穷力绌,真个肉俎砧板上,万般无奈,隔老远就将红珠吐出。猿精猛将手一指,怪物身外黄影又复合拢,将内丹回路隔断,那粒内丹就在空中飘荡。忽从空际射下一道光华,是阴魔由泉眼射出,裹了怪物内丹,疾如闪电,瞬间失踪。
  猿精见到手之物,被人夺去,不由又惊又怒,也真手辣,一扬手,剑光过处,吱的一声惨叫,先将怪婴由顶劈为两半,掷於就地。接着两手一搓,发动神雷,惊天动地价轰隆一声大震,上下神雷一齐爆发,将怪物震成粉碎。再纵遁光,往前追去。这里猿精身才飞起,便从对面暗云之中飞来一团雪一般的银光阻住去路,那是八姑的雪魂珠。
  八姑被阴魔暗算,在强烈的性刺激下,魂飞九霄天外。至阴魔抽身夺取雪内丹,才喘息稍定,想起此行任务,是与雪夹攻猿精,渡雪超劫,兼收服猿精。经调息后飞出,雪已应劫,八姑经历狂暴的性趣,近乎虚脱,更无力降猿。还幸鲧珠替身未有失落,但多了这个呆头鹅,更非猿精对手。猿精把所有桃木剑全数放出。一道红光,二十来道青光,与那团银光斗在一起。阴魔从暗云之中飞来一片似有似无的清光阻住猿精去路,八姑忙带着鲧珠替身,直升霄汉,疾逾火箭冲霄,闪没入青昊,远远喝道:“无知孽畜,速自省悟,免於天戮。因你尚无大罪,不肯杀你,否则你岂是我的对手?”
  说时,急匆匆送鲧珠替身到龙象庵去。芬陀大师查明就里,笑道:“此事无关紧要,你奉有法旨,要保护阴魔,当然是法旨重於任务。此畜无须我亲自动手,杨瑾已在途中,可与她商量同往。猿精虽有玄功变化,却非杨瑾对手。”
  第八十七节妖猿末路
  杨瑾诛灭白阳山古墓三妖尸,回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封洞后,由云凤带着朱环制住的神鸠,杨瑾持着圣陵二宝,同驾遁光,破空而起,电转星驰,直往川边大雪山倚天崖龙象庵前落下。先去芬陀大师面前,将轩陵二宝昊天鉴、九疑鼎,连同妖墓所得三枝后羿射阳神弩、四十九粒三阴神铅灭阳弹等,恭恭敬敬献至座前。
  带来的神鸠见旧主之物落入敌手,立时怪眼圆睁,精光四射,一抖双翼,挣扎欲起。虽有朱环神光圈住全身,虽挣不脱,那般威猛凶恶倔强之状,看去却也惊人。芬陀大师手上一串牟尼珠脱腕飞起,化成十丈长一道彩虹,穿着一百零八团金光,其大如碗,将神鸠绕住。金光到处,朱环倏地飞回。神鸠口内含着一团金光,周身上下也被金光彩虹围绕数匝,目定神呆,形态顿时萎缩。
  杨瑾覆命后,出见八姑,听八姑匆匆说了来意,便猜那从猿精手中取走雪内丹的,必是那小色鬼。但因云凤还未知秘密,只得瞄了那鲧珠替身一眼,八姑即时领悟。共同在心中又爱又恨,更想把这可恶的小色鬼连骨带肉全吞了,永远分不开来。
  三女把那副鲧珠替身留在庵中,一同去寻找猿精。猿精被清光所阻,追不上八姑,再去怪物洞内绕了一回出来,料定是藏在雪山一带。向四外观望,相隔老远,见三女飞近,便放起飞剑,现身追来。杨瑾当先一声清叱,法华金轮照着猿精青红光华中冲去。万道金霞飚轮电驰,急转飞旋,铮铮一片声响,青光飞溅处,桃木剑连被斩断了十好几口。猿精不禁恨怒交加,慌不迭地先收了残馀的桃木剑,运用玄功变化,先自飞起,避开来势,留下一个化身诱敌。
  所布太阴奇门阵法已是发动,便见远远一圈黄影,疾如电闪,由四围飞起,齐向三女顶心聚拢,化身在剑光围绕中身形一闪,忽然不见。杨瑾知是太阴禁法妙用,初发时未始不可乘机冲出。一则胸有成竹,想看看猿精有多大道力;二则想使猿精现身出来,乘其志满无备之时,下手擒他,只一指法华金轮,将四外黄影挡住,不使近前。
  阴魔已於泉眼中,把雪内丹修成第三元神,潜到猿精身后布下玄女遁,豆大一点雪亮的光华闪了一闪,人影略现即隐。猿精正得意狂言,全神贯注前面,全未觉察。杨瑾见是阴魔现身,心中益发拿稳,看猿精到底有何伎俩。
  猿精见三人身入罗网仍是倔强,不由暴怒,把艮、震山雷妙用一齐发动。立时八方风动,四外隆隆有声,周围黄影由淡而浓。当头一片变成漆黑,低得似要压到头上。远的地方依旧日色皆黄,雪光可睹,地下雷声殷殷,密如贯珠,汇为千千万万的爆音。却无影响敌人的金光彩幢,仍是精芒万道,电闪霞飞,兀立阵中。那四方八面的雷火,打到阵中心光幢左近,即自爆散,丝毫不能挨近。同时天上黑影也渐渐为光幢高高托起,更变成金光异彩,一任猿精怎样发挥,终是无用。猿精炼就一双慧眼,竟辨不出人影所在,枉自焦灼。
  有相五行的组织是核子与更细得多的电子。核子与核子间的相距是本身体积的数百倍,靠牵引力联系,在无相法身视下,疏漏如无遮挡。阴魔先透入黄影、光幢,黏入八姑、杨瑾怀里,轻薄个够,一面告之姬繁已在远处飞来。二女被阴魔挑逗得面红耳赤,又碍於云凤在侧,难以真个,恨得牙痒痒的,真欲把这小色鬼咬下一片肉来。阴魔在二女耳边嘻嘻一笑,钻上黄影顶上,只需聚化法身,密如中子,向顶尖的核子击下,牵引系力便断折分裂。黄影当中便裂了一孔,那形如覆碗的阵网竟从裂孔起,由上往下,缩了下来。阵中光幢从裂口上冲天半。
  八姑也将雪魂珠飞出,栲栳大一团银华才自光幢中升起,晃眼工夫,便化成亩许大小,寒芒流照,银辉四散,飞行若电,正是先前逃走的那道光华,将猿精照定。同时地底陷出一个数顷大小深穴,涌起万丈洪涛。接着又有一片红云飞坠,化为一座火山,朝猿精头上直压下来,转眼包转全身,烈焰熊熊,烧个不已。猿精情急,施展全副本领,俱不能越过雷池一步。可是火山高悬空际,也不下落,下面惊泉飞涌,似水山一般,业已升出地面,晶峰冰柱,仍同穴口大小,也不漫溢开去。杨瑾将坎、离妙用合而为一,水火齐发,空中烈火漫天而下,竟将那数顷方圆的水柱围烧了起来,同时夹攻。水被烈火一烧,立时热沸,滚泡如雷,打在猿精身上,热痛非常。猿精忙在水火之中翻身拜倒,高喊:“小畜知悔,上仙饶命!”
  八姑恐耽误久了,蓝髯客姬繁赶来,又生事变,忙喝道:“你在洞庭毛公坛巧得”绿毛山人刘根着“的”内景元宗“时,所遇之蓝面蓝髯道人,乃祁连山天狗崖的地仙姬繁,他在到处搜寻你的踪迹。我们放你不难,只恐你须要早为自谋呢。”
  当日猿精经过洞庭东山莫厘峰下,忽然一眼瞥见林屋山后,霞光宝气,上冲霄汉。到了子未丑初,那宝气仍在原处未动,经再三仔细观察,竟似由山寺侧土地中透出。天亮后,赶到西山一看,昨晚宝气上升之处,找不到丝毫痕迹。猛想起汉朝仙人刘根修道莫厘峰顶,后来结坛林屋,成道后身长绿毛,人因呼之为毛公。
  越过毛公坛,走入一片果林之内,见有一石碑仆地卧倒,不在坛上树立,向山民问起原由,才知此处方是旧毛公坛原址,只剩这块石碑,立土内,如生了根一般。山民千方百计,铲扒不动。猿精俯身伸手扶起碑额,轻轻往上一抬便起。
  一看碑上符篆,乃玄门正宗,已经奇异。碑起以后,现出一穴,霞光宝气,隐隐自穴中透出,不由惊喜交集。看形势,宝物定然深藏地底,取决非易,就此取走,恐被别人知晓,惊动林屋内洞所居异人,引起争夺。
  候到子夜,以重金雇来的二山民,命手持小幡,背碑遥立,见有人要闯进林来,将此幡朝他连展三次,听空中有了长啸之声,即将幡朝天一掷,可各自回家了。分配好后,猿精更不怠慢,首先将碑放倒,行法破土,碑下面开放一个深穴,现出一片玉简,上有玄门太清符篆和一些字迹。猿精才伸手取起,一阵破空之声,从天飞坠,直落林外。
  来人望见林内有人捷足先登,使的又是旁门法术,心中大怒。刚要喝骂冲进,猛觉天旋地转,前面现出太清五行禁制之法,将路阻住。一看乃是两个凡夫俗子,手持道家防魔两仪幡,在林外大树下招展。来人一则不愿伤及无辜,先用好言劝导,二则颇费手脚。猿精料到来者不善,连回看都顾不得,只管加紧运用玄功,幸而晃眼工夫,穴中又现出一个铁匣,宝光便自匣中透出。匣上面还有一钩一剑,看去非常眼熟。连忙一并取起,穴中宝光已隐。
  来人见猿精手上放光,宝物业已取出,才发了急,手掐五雷天心正诀,正待行法破禁入林。猿精百忙中偶一回头,见是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估量不是易与,忙抱了铁匣、钩、剑,纵起遁光,长啸一声,破空遁去。二山民忙将手中幡往上一举,那幡立时化为两溜火光,直升霄汉。猿精回手一招,便已收了逃走。
  道人大怒,即一纵遁光,破空而起,跟踪过去。猿精虽是异类,却精於玄功变化,更飞行绝迹,一举千里。道人追没多远,便被他变化隐形遁去。
  猿精回到摩霄峰,试取钩就匣缝一划,一片金光闪过,匣忽自裂,竟是几块片铁。里面还有一个尺许长、四寸来宽的木匣,匣上面有刀刻成的字迹,朱文篆引,古色古香。匣盖一抽便开,里面现出一本绢书,书面上写着“内景元宗”,下署“绿毛山人刘根着”,共十一字。翻开细看,书中尽是道家吐纳叁修的密旨妙谛,乃异类修行捷径。自认仙缘有份,却不知后患无穷。
  猿精听说那一个蓝面星冠的长髯道人便是姬繁,平日早有耳闻,知他心辣手狠,厉害非常,更是性最执拗,不可理喻,一有所图,不得不止,不由吓了个魂不附体,忙向四人跪叩,哀哀痛哭道:“小畜命宫磨折,厄难重重,才得蒙恩免死,不想还有祸端,不是天仙说出,小畜还在梦里。自知道行浅薄,难以全活,既蒙大仙垂怜,指示危机,还蒙格外开恩,给小畜自全之道,小畜九生感激。”
  八姑道:“你自有明路,不去寻求,问我何用?”
  猿精惶恐道:“小畜有几个忘形之交,均未必胜得过姬繁。此外,自思并无什么别的解法。”
  杨瑾喝道:“蠢畜,你那前几生的同伴,目前不是在峨眉仙府中随师修道么?”
  猿精登时触动灵机,忙向四人跪叩,力求收录,带往峨眉,与前生旧侣一同随师学道。八姑道:“我等三人,均尚不能擅自收徒,如何可收异类?仙府法严,本难妄入,姑念诚求,又当危急之际,将你携带回山,敬候掌教师尊处置便了。”
  杨瑾行法一挥,立时水平火散,晃眼工夫,复了原状,仅剩一团大约数亩的精光,悬於空中,照得环峰积雪俱呈银色,分外清明。猿精犹如做了一场噩梦,跪在地上,叩谢不止。此时遥天破空之声,已由远而近。八姑忙对杨瑾道:“这厮来了。我带了老猿先走一步,开府盛会,再行相见。”
  那团银光往下一沉,一人一猿已全被银光包没,晃眼之间,银光敛去,形迹俱杳。那破空之声已经飞临头上,一道青光,似坠星般直射下来,现出一个蓝面蓝髯的长大道人。才一落地,便将拂尘朝空一舞,尘尾上便似正月里的花炮,放出千万朵火花,满天飞舞而灭。杨瑾见他人没搭话,先自设火网光罗,老大不快。
  料定身有佛门四宝,姬繁所布拦阻不住,表面上若无其事,仍作不知之状,气他一下,便对云凤道:“这里雪景没个看头,我们回去吧。”
  一言甫毕,忽听来人高声喊道:“道友休走,贫道尚有一言奉告。”
  杨瑾见他话说得毫不客气出声相唤,不便再不答理,只得立定,正色答道:“我与道友素昧平生,还即须他往呢。”
  来人一听答语意存藐视,不由勃然大怒,冷笑道:“我乃祁连山天狗崖蓝髯真人便是。你二人想因学道年浅,不知我的来历,故尔如此无礼。你师何人?归问自知。好意相问,怎对前辈仙长毫无礼貌?前两三个时辰我曾用天眼透视之法,看出一妖猿在此峰顶之上,跟踪到此。你二人既在这里徘徊,又离妖猿与人相斗之地不远,你二人理当看见。如有所见,速速说出,免使妖猿漏网。火网光罗已将四外封锁,无论仙神精怪,皆难逃出。如若违忤,许多不便。”
  这祁连山天狗崖地仙蓝髯客姬繁,元初得道,兵解后,自知根赋稍薄,转劫恐迷本性,反堕轮回,在祁连山闭洞一百三十八年,苦炼元神,由鬼仙炼成地仙。
  虽是旁门一流,生平极少为恶。所习虽是道家下乘的功夫,因历年久远,法宝道艺均有过人之处。惟生性最执拗,一有所图,不得不止。心辣手狠,一意孤行,不可理喻,不能修得天仙,也为此故。
  因得道多年,以前辈仙人自命,行事未免任性,目中无人,成了习惯,对杨瑾说话还算客气,在他已是降格相求。不想杨瑾两世修为,前生辈分,已与三仙比肩。姬繁就算得道在先,并非同派,近受五台派妖人蛊惑,正要作盛会不速之客,扰闹仙府。杨瑾如何看在眼里,听他出语甚狂,自尊自大,向云凤微哂道:“这道人好没来由,妄自称尊。如今长眉真人等诸位老前辈早已飞升紫府,身列仙班。目前有时尚在人间游戏,或是仙业已成,功行尚未完满的,如极乐真人、东海三仙、嵩山二老等前辈仙人,不必说了。便是稍次一等,介於仙凡之间的,我也认识不少。怎没听说过有个蓝面真人?真可算是见闻孤陋了。”
  姬繁听得语气,明明意存讥笑,说他不在天仙一流,话更挖苦尖刻异常,不禁又惊又怒。杨瑾己转面相对道:“你问那老猿精么?他对我说,前生原是汉仙人绿毛真人刘根门下,转劫至今,方始成道。前月曾往洞庭毛公坛旧址,掘到乃师遗赐他的法宝、仙籍。彼时忽有一个蓝面道人无故相扰,欲待劫夺。我因学道年浅,既不想夺人宝物,未有在意听他。你既是前辈,定晓天眼透视,静生明瞩,无远弗届,何妨试坐一回,问我二人何益?恕不奉陪。”
  还要往下说时,姬繁已被她气得面色数变,怒发冲冠,大喝道:“无知贱婢,竟敢屡次口出不逊!分明与妖猿一党。速将妖猿献出,如若不然,教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手扬处,一道光华迎面飞来。姬繁这道剑光也是深蓝之色,是采海底万千年寒铁精英铸就,晶芒耀彩,变化万端,和一条蓝龙相似,满空夭矫腾挪,倏忽惊雷。杨瑾得阴魔易元阴,功行精进,迥非当日吴下阿蒙,飞剑竟敌个平手,一洗颓风。姬繁占不得丝毫便宜,更没想到杨瑾的飞剑是佛门达摩嫡派,料定不是芬陀、优昙神尼的门下,也必有牵连。这两个老尼都不大好惹,适才真不该小觑了她,树此劲敌。事已至此,说不上不算来,又想起敌人神情傲慢,语语讥刺,又将怒火勾起。心想:“你这丫头不过剑术得了点真传,就敢如此无礼。任你身后有多大倚靠,今日先给你吃点苦头,要是不跪下求饶,休想活命。”
  那道蓝光倏地划然长啸,化分为二,一道紧裹着杨瑾的剑光;一道如长虹飞坠,直朝二人当头飞去。杨瑾存心卖弄,早把手一指,空中剑光似天绅骤展,匹练横空,暴长开来,将敌两道蓝光一齐卷住,两下里又复纠缠在一起。杨瑾知他必要发动空中埋伏,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扬手一道银光,般若刀电掣飞出。只一碰,蓝光便似被锤击红铁,亮晶晶火星四外溅飞。
  姬繁又惊又怒,忙放出一个铁球,化成一团烈焰向空飞起,将般若刀敌住,剑光才得保住,没有受损,跟着也将埋伏发动。听空中一片爆音,似有成千上万的鞭炮齐鸣,眼前一亮,四方八面的蓝火星如狂风催着暴雨飞雪,漫天疾下,其大如掌,奇光幻彩,翠火流辉,顿时山岭匿迹,积雪潜形,大地茫茫,到处都在洪涛笼罩之中。杨瑾先见姬繁初布埋伏时,蓝火星飞,如云即没,只当姬繁蓝面蓝髯,特地将它幻成蓝色,以炫奇异,万没料到就是天蓝神砂。
  此沙就深海广洋之中,先从海水中采集五金之精,内藏海上溺毙的无数元灵,共炼成三百六十粒,却能化生万亿,神妙无穷。那口飞剑,也是采海底万千年寒铁精英铸就。姬繁就仗此宝从容度过天魔之劫,散漫了五千年,自持古雅,目空仙界,唯我独尊。

  蓝光火星虽然如此厉害,法华金轮也不是省油灯,万道金霞立即暴涨,电旋飚飞,将满空的无量数蓝火星光中一齐阻住。金光疾转中,铮铮锵锵之声密如万粒明珠,迸落玉之上,其音清脆,连响不已。那被金轮绞断的蓝火星光,旋灭旋生,随消随长,无量无尽;恰似万花爆射,蓝雨飞空。
  杨瑾御着金轮勉力上升,及至腾高了百丈,蓝火星光已重压如山,其力绝大。
  四外的蓝火星虽仍被金轮宝光挡住,不得近身,但是力量越来越大。二女在法宝护身之中,一任运用玄功,左冲右突,只可在近处稍微移动,不能再过。下面蓝火星光也似万花齐放,往上射来,上下四方,尽是蓝火星光,交织空中,齐向法华金轮涌射。虽然挨近光幢,便被宝光绞碎,无奈旋灭旋生,一层跟一层,似洪涛骇浪一般,六面卷来,有增无已。上下四方的蓝光火星越来越密,越压越紧,力量大到不可思议。
  到了后来,蓝火星光密如河沙数,已密集得分辨不出是散是整,恰似六面光山火海,压到身前,无量无尽。金轮几乎停滞空中,不能转动。休说上冲为难,便想穿通地底而逃,也不能够。为防万一,杨瑾将随身所有法宝,连同云凤的一口玄都剑,一齐放出。诸般异宝,齐放光华,成了一座光幢,拥着二女,矗立蓝光如海之中。芒彩千寻,禅光万道,霞飞电舞,上烛云衙,下临遍地。
  眼看蓝光凝聚在一起,渐挤渐近,光幢外的空隙只剩三尺光景。诸宝的光华也愈强烈,也再看不见在金轮转动,只是一团极强烈的五色金光异彩,现出光幢之外,似急流中的砥柱,任是水花四溅,激浪排空,终不能动它分毫。飞芒电转,耀如虹凝,远望似满天蓝雪,裹住一幢五色烈火。
  这边姬繁认出法华金轮,乃芬陀大师佛门中降魔至宝,知今日之事,成了骑虎之势,只得把心一横,意欲聚神砂之力,骤出不意,以地雷爆发往上攻去。可惜姬繁晦气临头,就是遇到阴魔这先天真气,对神沙中元灵的感应。姬繁是知到神沙藏有元灵,才威力无边,但就是只可调遣,却无法沟通,莫说驾驭,更不知元灵对神沙的关系。
  元灵本来就是神沙的主宰,只因漂泊无根,才与姬繁同行不亲。得阴魔微化法身溶入星光火海中,导出先天真气,如洪水洒上荒漠。众元灵久旱逢甘露,争相迎合,渐渐蔓纳入先天真气团中,确立从属契机。杨瑾和凌云凤被困神砂之内,眼看危殆,神砂尽管浩如烟海,到了近身数尺以外,便不再缩,丝毫也不近身,在阴魔的先天真气洗炼下,光华反更强烈。
  就在姬繁恶念丛生之际,芬陀大师已先发动,空中飞下亩许大一片金光,隐现一只怪手,是佛家须弭金刚手法,疾如电闪,飞入蓝海之中。阴魔适时指挥神沙中元灵让道。金光大手一抓,便似水里捞鱼一般,将光幢抓住,带着轰轰之声,往远处飞去。光幢内杨瑾听得芬陀大师的口音在身边说道:“你二人不要发慌。
  我今日打坐,便为此事,免得姬繁日后仗着此神砂,受了妖人蛊惑,恃以为恶。
  本心将他消灭,恰好嵩山二老的朱雀环在此,今仗此宝,与佛法并用,天蓝神砂少时便可收去,免毁一件玄门异宝。你二人可至前面山崖上,收了法宝等候,俟朱环将砂收走,急速随往龙象庵里见我便了。“
  姬繁见状大惊,百忙中竟无想到,神手虽是厉害,但这神沙能抗天劫,岂会任神手进出,如入无人之境,竟一指神砂追逐。漫天蓝火星光便在阴魔带动下,如骇浪疾飞,奔涛怒卷,漫天追去。姬繁也随在后面,腾空而起。追出十来里,遥见金光大手与敌人光幢忽然同隐,二女已落在前面雪山顶上。蓝光火星前头相隔二女立处不过里许,虽急速涌进,仍未卷到敌人身前,猛觉出神砂连自己相隔二女立处,都只剩下二三里路,蓝光火星也只剩下约二里长,不知怎地声息无闻,会少去了过半,彷佛敌人身前那一片天空是个无底深穴,后面星光只管如潮水一般涌去,被阴魔沿途化零为整,回复原来沙粒之状。
  姬繁惊魂乍定,方知上了大当,愤怒交加,以为这经过百年苦炼之宝,变化随意,分合由心,只要有少许未尽,不曾全破,终可收回。谁知他这里刚往回一收,适见金光大手突又出现,只朝这面招了一下,那神砂再也不听自己运用。同时金光大手之下,现出赤红一圈光环,大约千顷。蓝光火星仍似飞瀑沉渊,迅流归壑,争向朱红光环之中涌入不绝,直似敌人所炼之宝,任他是如何运用施为,依旧一味前涌,停都不停。
  姬繁懊丧欲死,明知遇见强敌,情势危殆,再不见机速退,必无幸理。心终不舍至宝丧失,将飞剑放出,欲从高空飞过去,斩断那只大手。蓝光才一飞出手飞去,那光环似有绝大吸力,竟不容它飞越。略一腾挪,便如长蛇归洞,落入蓝光火星之内,随着神砂,便要往敌人光环之中投进。幸是发觉尚快,那剑又经修炼多年,与身相合,先运用真气一收,行进便缓,只是仍不肯回头。因是学道以来,数百年间,炼魔防身之宝,存亡相共,万不可再令失去。见收它不回,一时情急无计,不暇再顾别的,径驾遁光冲入星涛之中,追上那剑。方与身合一,顿觉光环吸力,大到不可数计,几难自拨,勉强运用玄功,奋力冲出险地。
  眼望前面天空中,一团朱红光环带着数十丈长一条未吞尽的神砂尾子,恰似彩虹飞驭,长彗惊芒,蓝光闪闪,星雨流天,直往东南方飞去,其疾如电,一泻千里。晃眼工夫仅剩些微星残影,灭於遥天密云之中,一瞥即逝,更无形迹。因痛失西奈神沙,从此没落,惶等天诛。
  姬繁痛惜不已,心终不舍。方欲随后追往,相机夺回,二女已同时隐去,不知何往。猛又觉身子一紧,似被什么东西网住,往前硬扯。抬头一看,仍是那只怪手又重新出现,在金光围拥之中,朝姬繁作势抓去,相隔不过半里。姬繁知道厉害,立时吓了个亡魂皆冒,心胆皆裂,不敢停留,忙将身剑合一。为备万一,又从身旁取出一件法宝,向空掷去,化为一片朱霞,裹住那道蓝光,四外爆起千万点火花,夹着风雷之声往前逃去。
  那金光中的怪手略一停顿,却分化出了一只与前一般无二的大手,随姬繁后远远追赶。这是阴魔施展离合五云圭,模仿芬陀大师的元神大手幻化出来。缺了五行有相支持,本是无甚威力,姬繁不知此乃幻化,被吓得心胆皆裂,益发亡命而逃,直被追到祁连山前。
  第八十八节水淫樽
  阴魔吓走姬繁,直追到祁连山前,於云路中遥见一妖女匆匆飞驰。於华山派荡姬的遗识中,认出这是云梦山神光洞摩河尊者司空湛的爱宠女弟子,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此女跎姿绝艳,身材润腴丰满。传闻她天生奇趣,不假道术,连乃师司空湛都曾为她失过真阳。
  阴魔想起就神魂飞越,情愿为她坏了道行,誓欲一试而后快,也不再逐姬繁,隐敛了金光怪手,蜕化出冯吾美貌,斜飞迎上妖女去。看到妖女转过头来,即运起紫云宫三凤遗识地阙金章中金挢鹊度。一丝金光灿烂的蜃影,弯弯如月,由彩云输送,伸达妖女剑遁途前。
  妖女诧异的望一望身前云头,五彩缤纷,浮游飘逸,颇似载歌载舞,挥映迎迓,云顶托起一页扇影,作椭圆形状,顶上边有尖突出,扇面晶莹剔透,内绣一对彩鸳鸯,栩栩如生,在晶屏内浮幻如动,交颈相缠;扇竿大小如剑柄,末端嵌下两颗大墨珠,似随鸳鸯幌动;扇下垂苏珠串,细如水点,泛幻水影,如涓涓漏滴,引人想入非非。
  妖女天生淫质,自然闻弦歌知雅意,立时心猿意马,面泛红云,眉梢春满,被勾起了饥渴的情怀,如波涛汹涌。可是欲火虽烈,却一念间转成怒火。想到股上从无三合之将,只有被其师开苞那一次,得点甜头,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其师走失真阳,再也不敢沾上她身来,却广邀同侪,作联络结盟的本钱,弄得她艳名四播,纠缠者路绎不绝。明知自己再受不了情欲冲击,偏偏又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但每个淫魔都只挑起了她的情欲,却救火无能。纵非未入缝,已精虫席,也是穴底也未深入,即壮士去兮不复还。仅几个老前辈的才能抽插个十多回。颇真令她欲火焚心,咬碎银牙。
  所以妖女寄情寻宝,为元江水眼的金船遗宝,到处寻找党羽相助,无休无止,作消化体力,压抑欲念。却被阴魔冯吾挑起淫思,其懊恼可知。不禁横眉怒眼,向鹊挢那边扫去。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桃花娇面,堪称绝色,美女中也不多见,正招手示意,如玉树临风,倜飘逸,好俊秀的郎君。心想如此貌胜美妇之道友,应是难以寂寂无名,莫不就是淫遍华山,纵是极乐童子与尸毗老人也无奈他何的冯吾。怒火也平息了三分,却与欲火碰撞,如火上添油,烧得百脉春熔,浑身烧烫,沟中麻痒不堪,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酥痒难熬。妖女不由喜从天来,心中暗道:“老娘行迟一步,梨花洞找不到你这色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咦!只要你挺得住,老娘把命给了你又何妨。”
  思量着,更是腰酸腿软,支撑无力,浑身滚烫,娇躯摇摇欲坠。阴魔冯吾从鹊挢的另一头,透过云团,感应到妖女竟然未奸先醉,叹一声:浪得虚名。也不想她在长空漫际,出丑天上,遥控玉扇缓缓飘落妖女手上。来得正是时候,妖女已如浮溺云头,不自觉的抓紧玉扇,双足下也各自涌出一朵彩莲,载她翔登鹊挢。
  云头也随着扩开,围绕妖女身后左右三方,如孔雀开屏,幻出虹彩变化,成五光十色,循回流转。
  妖女半羞半喜,玉颜跎红,低垂螓首,却又偷偷窥视阴魔冯吾,若望又止,惹得峨髻摆拧,招摇不定,被云莲拥推上挢中高处,会晤阴魔冯吾。阴魔冯吾双手扶持妖女玉腕,触手酥软,真不负‘赛阿环'之名。指尖轻抚其掌心,已可觉玉肌挛动。妖女已濒临崩溃,何堪魔手挑逗,心又喜,心又慌,可幸今朝回淫郎,欲火由心而生,无个抑制处,烤得她连站立也无力支撑。若恼若怨的呓声低骂道:“何轻薄乃尔。”
  似是要插回玉腕,但又身子浮游无力,反将娇躯扯向前去,又羞又喜、半推半就的把热烘烘的身子贴紧过来。表面上似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是烟视媚行的神韵,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冯吾踏上叁扶,顺手环抱蛮腰,紧紧地把丰满性感的拥入怀内,觉到娇躯已热烘烘的烫熔心肺,香稣如麝贯入鼻腔深处,清爽中鼓荡气血,添加兴奋。此时正是她心情大乱,心里头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性幻想,深藏在淫荡疯狂,很想找个男人来插插她意乱情迷的小骚穴。
  那妖媚冶荡的模样,闪现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又是饥渴,又是害羞。阴魔冯吾加强拥抱力量,再向香唇吻下。妖女已不胜情,淫思荡漾、浑身发软,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不停的扭动娇躯,鼻喑唔唔,润唇磨动,已急不及待伸出香舌,津涎泽涌而出。经阴魔冯吾索舌猛吮,魂魄若随香涎离体,欲火无从拘控,烧近灵台。
  更难堪的是阴魔冯吾探手入怀,罩爪着那涨盈欲爆的酥熔的乳球,给了阴魔冯吾手心享受到无比的柔软快感,不负塞上酥之赞。但乳球给阴魔冯吾的搓揉,压回炽热的熔流,烧得穴翻滚,如万千幼虫在扰攘钻探,一波一波的凿入神经中枢。呻吟哀息也舒解不了欲火煎熬,颤抖的伸出玉手入阴魔冯吾衣内,下探肉,竟是既硬且挺,一摸便知是坚刚无比,在她手里更显滚烫,忍不住轻轻握住那充血怒涨发烫巨,从龟头到阴囊轻轻用手指婆娑抚弄,轻拢慢捏,指法还真刁钻!
  阴魔冯吾本来有操控自如之能,也在酸酸软软的刺激下,由得巨自由奔放,怒蛙鼓胀起来,真有妙手回春之能,可知妖女工多艺熟。妖女多年来为求股上败将,重震雄风,下了不少苦功,操练有素。还未上马,就施展兰花妙手,其情急可想而知,欲火已焚化了女性矜持,无须前奏了。云头更风涌团转,包藏起这一对野鸳鸯,顺金挢伸展处,卸下祁连山深谷幽林处。就在云团中,挥巨直穴花心。
  火烫巨过处,可有冲峰陷阵之势,一对野鸳鸯同声嗥叫。能令阴魔冯吾哗叫,确不寻常。那妖女穴如重门迭户,内壁皱摺层层直至花心深处。
  常人的生理结构,为防止细菌入侵,分泌出强烈的酸性,但也只限於穴口。
  当雄性肉撞入缝时,敏感的龟头触及酸性分泌,起了刺激作用,非但能令龟头涨凝血浆,有如硬化,更令心脏麻痹,失却调节龟头压力的功能。所以孱亏之徒,一触即发,有派牛奶之称谓。相书有云:眉毛婆娑,男少女多。就是说眉尾的毛不凝聚成尖,如帘荫垂幔,就是性具软弱,不能令壁受激分泌,不能充淡酸液。精子被酸液伤害而弱,入得卵巢也振不了雄风,生的是女的居多。当前奏充足时,穴内骚水对分泌起稀释作用,只要龟头冲过了穴口的分泌物,肉根部皮肤较厚,就不妨事了。
  妖女天生异禀,穴内层摺重重,藏垢可匿之处多且深,分泌线满壁皆是,不限於穴口。况且积聚有年,可比硫酸,谁也抗御不来,成为妖女那公认的异禀,实是她的致命伤。辉煌的外表何尝不是困身的障。入的肉难有支持这些浓郁的酸性,妖女只觉得对方三扒两拨就射得一挞糊涂,从来不曾体会到高氵朝系乜。一般精於采补的前辈知精不可留,为求代万千精虫取回点代价,只能死命锄她十多插矣。
  但阴魔冯吾的奸力超凡,先是先天真气锁紧玄关,放出大量前列线护液,冲稀那浓酸分秘,再敛精回气,便可强抽猛插,成为唯一能享受妖女异禀的幸运儿。
  妖女初尝如此巨,才知女身的真谛,炙热而胀满的揩擦,把深藏的污垢全面扫荡,得尝从未有的安宁,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氧化氮对壁的刺激,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直贯中枢灵台的震撼,带来性趣的浪潮,撞击着每个欲火煎熬着的细胞,如洪流泛滥,不由自主,狂号舒压。
  妖女的重门迭户,如在道内广设隙缝,每动分毫,俱如离开穴再插肉入隙的滋味,加上稀酸分泌的刺激,颇令阴魔冯吾一插一缓,逐步推进,慢慢品尝那龟头震栗的性趣。穴随肉抽插发出很有节奏的滋滋淫声,一双玉腿更是频频高踢,腰肢蠕动,雪臀挺扭,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转动,似逃避也似迎合穴内的肉,紧挟缩缠,狂野得如烈火燎原。穴内的深处那异样撞击,冲刷出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浪涛,淹灌元灵,压出悲鸣似的淫叫,声声高亢。
  鲜渗满汗珠的脸燃烧着壮烈的欲火,艳欲滴的烈火红唇,半开半闭,急一阵、缓一阵的喘息吐气,泄出如麝如兰阵阵幽香。丰腴火热的胴体,因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透出丝丝热气。胸口如小鹿乱撞,使白晰高挺的雪玉乳球颤动不止,波涛起伏的跳动,乳波汹涌,舞起那高高耸起的乳头,於雪白的乳浪中画上两线艳红圈影,上下跳动不休。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像发狂似的不停的套弄着,动作越来越快。
  妖女在胯下腾挞狼忙,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冲击,神情越来越亢奋,伴随着穴中那刺痒的强烈快感,酥麻酸痹得骨软精疲,奇痒钻心,高氵朝自子宫爆发开来,混身一阵颤抖,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不由得浑身一挺,头绷直,身体也绷直着,淡淡的腥骚混杂的淫水不断从她的淫荡的肉洞里不停地滴了下来,泌泌不绝,两个生命接触点所发出的淫水声,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在一个强壮男人的身下婉转娇啼,刺激着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唔做着更加猛烈的动作。她只能更淫荡地发出呻吟,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更沉醉地投降,一面痴迷陶醉,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裸体直撞得上下移动,耻骨相碰,下腹一次又一次撞击着,使她弓起身体使劲摇晃,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有着火辣辣的性感,简直是像疯了一样。像只饥渴的野狼,只有从巨的猛力击,才能够止住那一股深入骨子搔痒,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就是浑身散了也没有关系。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冲入向阴道,令享受着酸麻的肉明显觉到,穴里猛烈收缩,热气如浪,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如蜜液淋浇,热绵泡敷,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头里激荡。妖女幸遇难得的巨,一意贪欢纵欲,元阴丢泄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无视元阴竭泄,为阴魔冯吾尽扫。高氵朝后泛出淫靡妖艳的艳红色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身上下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了。
  於欲火稍懈后,幽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在泄身后的强烈馀韵下微微颤抖。好半响,才从高氵朝过后的迷乱中回过神来,仍不停的在抽搐着,显已被奸的酥透美绝,竟然不忘夺宝之念。以金船出水之期已届,在阴魔冯吾耳边低诉金船传说,那前古异宝的神妙威力,所结纳的党伴如何的势力雄厚。更招阴魔冯吾投入师门,再塑威霸仙界的狂梦,一心维系郎心,祈望天长地久,望奸郎肉永插穴,岂知反招来杀星照命。
  女人得推许,其心却不把主放在心中最高之处,挟勒索,岂止是内奸,更是灵魂污秽不堪,无可药救。阴魔冯吾视宝船如囊中物,岂容妖邪沾手,更是前身饱受此等人形工具的摧残,岂容妖女活命,也不动声色,佯作闻宝兴奋,回复狼劲,双手把持着她那丰满的臀部,狂舂她千多插。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千军万马的冲刺,虽然也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何况她的胴体也不想反抗,被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全身狂抖。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扩散,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呻吟声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好┅┅啊┅好┅哎┅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心里去了┅嗯┅小穴都┅都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啊┅慢┅慢一点┅求求你┅饶┅饶一下吧┅┅啊┅又要泄了┅你那么硬┅又那么长┅啊┅慢┅受┅受不了┅“
  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声音叫得有点异样,颤抖着而又充满了性感,听得使人是惊心动魄。更使巨兴奋胀大,强猛的迫力将淫液化成泡沫,自那粉红透张的嫩壁细缝涌出,得更磨擦强劲,忍不住强烈的快感从下体直窜而上,迅速导入心房,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持续高氵朝是一种更狂野的尝试,高氵朝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在欲拒还迎间体会欲仙欲死的快感,欢叫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声,哀叫道:“呜┅哎唷┅你┅你┅厉害啊┅插┅插死我了┅┅嗯┅受不了┅啊┅就是那儿┅哎呀┅你┅你顶的好深┅淫娃已给你干穿了┅别┅别插那┅哎┅哎┅哎唷喂呀┅求求你┅好哥哥┅你┅你快┅快弄死┅弄死了┅别┅哎呀┅求┅你快插死淫娃了┅救┅呜┅丢了┅好人儿┅又丢了啊┅淫娃又┅又要丢了啊┅“
  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爱之感所侵食了。将体内喜爱肉体欢乐的本能,全盘释放出来。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玄阴玉津狂泄而出,自下体爆发开来的强烈高氵朝,如电流般冲击着她的全身,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里爆炸。阴魔每一下动作都能教妖女魂飞天外,一阵冲击中,她的灵魂彷佛飘出向外,软绵绵的,像踏在云雾中,愈飘愈远,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妖女捱不住急抽快插的性浪潮,张口欲叫,却迫不成声,连呼喊也无力,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声音可有点异样、显抖着,惊心动魄的彷佛在悲鸣,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只能随着阴魔冯吾的撞击而抛荡。全身渐渐酸麻,翻了白眼。小洞天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阴魔冯吾更加使劲,更加猛烈,急转倏旋,狂抽猛插,更疾更速,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阵阵剧烈的摩擦所产生的无何伦比的快感,昏眩过去铺天盖地钻入妖女三尸元神,元神失位,聚丹成熟,突破生死大关,玄精入主,带入血影神光,随即消失在妖女隙深处。
  於妖女的遗识,传知了她受了许飞娘的蛊惑,瞒着乃师夺取金船宝物,联络了不少妖人。妖邪中人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被颠倒的都不是等闲之妖。再路遇白骨神君师徒,更是一拍即合。已约定时刻,在元江聚师。阴魔方玉柔才觉到妖邪势大,筹思对策,却收到鲧珠替身传来讯息,已随云凤飞到了白犀潭。
  第八十九节附身试奸
  原来阴魔逐走姬繁后,杨瑾、云凤二女回到了倚天崖龙象庵,芬陀大师仍和初归时一样,神态安详,坐在那里,只双目已开,从打坐中神游回来。蓝虹也飞到,芬陀大师只将手朝面前一指,地上突然涌起一大团彩焰金芒,立将朱环托住。
  那拖在外面的半段蓝虹,似长虹归洞一般,往下一窜,由朱虹中穿进,没入彩焰金芒之中,耳听轰轰发发之声响了一阵。大师把手一扬,焰芒处,朱环复了原形,被大师持在手内。蓝光火星,形声全消。再看大师座前,却添了一个黄金钵盂,孟内盛着两升许蓝色宝珠,大仅如豆,颜色彩蓝,光华隐隐,似在流动,天蓝神砂已被金钵盂收来。
  杨瑾方悟师父适用化身神游,本身并未离开;忙率云凤向前拜倒。大师吩咐起立,笑道:“徒儿,我今日为你虽结了一个冤家,却替齐道友异日消却许多隐患呢。姬繁出身左道旁门,中途改习道家吐纳之功,幸至地仙。自恃得道年深,别人多半后辈,骄横自恣。虽然不再立意为恶,但是邪正不分,只重情面,以善我者为善,因而各正派中道友,以及自爱一点的散仙,多不甚礼重他。各异派中妖邪,窥知他的心中怀愤,遇上时曲意交欢,於是逐渐交往,情好日厚。虽其新恶未着,久必为患。”
  杨瑾知道大师法力无边,不禁心中一动,禀上嵩山二老矮之致意,求恩改造神鸠。大师笑道:“此鸟神物,但是生具恶性,只知为主。在前古时杀人至多,虽在妖穴沉沦了数千年,仍难抵过。杀孽太重,即使仗我佛力化去恶骨,使其向善归道,终难免遭劫。峨眉盛会,群仙毕集,能者甚多,以齐道友之法力,岂惧区区妖鬼?白、朱二位道友,不过拿作题目而已。此次将承他们助你成功,不得不勉为其难,这一来又要误我十日禅课了。”
  说罢,回顾那一直留在身旁的鲧珠替身,亦洞悉了阴魔底蕴,对当年连山大师照顾之情,今日阴魔数度相助爱徒之义,万无泄露阴魔真相之理。更感其承受重托,要揭开白谷逸桃花瘴中变化之谜,可以了却心中最后一重心愿,告功行完满,着手筹备坐化。既目睹阴魔幻化追逐姬繁之能,也看穿了那鲧珠替身的装模作样,当然用不着要杨瑾护送了。对着那呆头鹅神秘一笑后,便命云凤拿着柬帖,带了鲧珠替身,径往岷山白犀潭,嘱咐先将柬贴往浓雾之中掷去,自然何以过去。
  云凤此人,但求弄巧,不学无术,不只轻蔑根本,更趋炎附势,善於狐假虎威,在芬陀大师面前是见高拜的一面。芬陀见她乖巧,命她代杨瑾带送鲧珠替身,她却自以为不可一世,对鲧珠替身是见低踩的一面,沿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要人怎样,人家就必须怎样,根本无理可喻。对道法高强的韩仙子,就表示虔诚,到了岷山前山,便将剑光落下,照着杨瑾所说途径,往后山走去。
  只见危峰刺天,削壁千寻,上蔽青天,下临无地,到处都是蚕丛鸟道,连个樵径都没有。休说是人,几乎连猿鸟都难飞渡,真个形势奇秘,险峨已极。还算云凤不比上次红珠司徒平奉神驼乙休之命,白犀潭投简,须要一步一拜上去。遇有危碍,尽可攀拨纵跃而过,险阻难不了她。
  由乱山丛里,走入一个山峡之中。那峡口外观尚阔,渐进渐狭,两边危崖高有千丈,由崇崖高处,峡石峰顶上婉转折而来。崖壁看去其滑如油,莫可攀附。
  抬头望不到顶,只正午能见一线日光,本就黑暗,何况又在将近黄昏之际。前路只是崖壁上一条宽不过尺的天然石栈,歪歪斜斜,缠附在离地数百丈的崖腰之上。
  下面是一条无底深涧,水势绝洪,涧中复多怪石,奔泉激撞,但闻洪波浩浩,涛鸣浪吼,密如急雨打窗,万珠击玉,潺潺哔哔,声低而繁,却看不到水的真形。
  溅起来的浪花水气,化为一片白茫茫的愁云惨雾笼罩涧面,似拥絮蒸云一般,往峡口外卷起。
  这么僻险诡异的山峡,前望是暗沉沉的,彷佛有一团愁云惨雾隔住,看不到底。再加上惊湍怒啸,泉声呜咽,空谷回音,似闻鬼语,越显得景物幽秘,阴森怖人。渐渐那石峰崖壁斜溜向外,下临无地,石栈窄的地方不容并足,须要提气运力而行,力量稍不平匀,便要滑坠涧底。云凤又带着一个装呆的鲧珠替身,走得甚是费力,又不敢径驾剑光,只得通白了几句,便手臂夹持鲧珠替身,施展陆地飞行法,加速前进。
  前面浓雾消处有月光斜照,荫匝地,枝叶纵横,碧空云净,夜色幽绝。一转崖角,忽听远处一阵鸾凤和鸣的异声,接着便是一片轻云当头飞过,立时云雾大作,腥风四起。云凤那样目力,竟伸手不辨五指,只见远远云气回旋中,现出一对海碗大的金光,中间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还亮的红心,赤芒远射,一闪一闪,正从对面缓缓移来。云凤对守山神鼍通诚拜谒韩仙子后,前面金红光华倏地隐去,腥风顿息。阴云浓雾,由密而稀,跟着消逝,月光重又透射下来。但始终也没看见那怪物的形象。
  再往前走,便踏上一条丈许宽的冈脊,石地已与崖壁相脱,两边都是深壑,泉瀑之声益发奔腾汹涌,宛如雷喧。由崖左转,地势渐低。两面危崖的峰顶忽然越过两旁涧壑,往中央凑合拢来,天光全被遮住,依稀略辨路径,暗影中似见壁上洞穴甚多。云凤也未在意,行约半里,才觉出身已入洞,再走里许,便到尽头,危石如林,浑疑无路。又从石笋林中转折了几处,才寻到那出口的洞穴,磊凹凸,石形绝丑,其大仅可通人。
  阴魔亦於此时到达,搜索金蛛。壁间奇禽怪兽、鬼物夜叉嗅觉比人类灵敏多多,全被惊动,立时异声大作,阴风四起,危壑摇摇,四壁似要坍塌之状,端的声势惊人,却是不能离壁飞出。忽听万啸同喧中,潭底悠然一声清磐,立时群嚣顿息,壁间一切鬼物也都恢复原状。只剩那清磐一击,空壑留声,馀音泠泠,半晌不歇,危岩四处,地绝人境,澄泓不波,圆影沉壁,真个幽静已极。磬声响罢,本是澄波的潭底却无风生浪,滚滚翻花,分向外圈卷去。中间涌起一个漩涡,急转了百十转,一个亩许方圆的大水泡冒过,倏地一落百丈,现出一个水洞。四外的水,也都静止如初。当中晶壁井立,直达潭底,光华隐隐。四壁的水,全被禁住,流光晶莹,如入琉璃世界。
  云凤连忙夹了与第二元神汇合的阴魔,朝晶井中飞落约有三百多丈深。将要到底,晶井忽然转折,又是一条高大的水现出。竟如踏在玻璃水晶上面,前不几步,光华越显强盛,流辉幻彩,映水如虹,射眼生缬。那发光处乃是一根大约数抱的水晶柱子,高可九丈,上面有“地仙宫阙”四个古篆,下半满是朱文符篆,彩光四射。那根晶柱乃是辟水之宝,柱前后这一片地也是常年无水。相隔那柱约有三十多丈的后方石壁,有一高大洞门。由柱前十来丈远处直达洞壁的一大片水壁,约有三四丈方圆,比水加高加宽了好几倍,脚也踏到了真的石地。
  云凤到了洞门之外,不敢贸然深入,只朝着洞门跪下。听得洞内有人唤道:“云凤远来不易,无须多礼。我现在第三层内洞中叁修打坐,你二人可至二层洞中稍候,内中有我当年不少物事,你不妨挑两件带回去,待会还需你帮忙。”
  说完无声。云凤叩谢起立,率了阴魔坦然走进。前洞甚是高大,壁如晶玉,到处光明如昼,陈设却少,只当中有一座大铁鼎,旁设丹炉杵臼之类。鼎后有一玉墩,一石榻,还有几个就原生珊瑚制成的椅子,此外更无别物。行进数十丈,便到前洞尽头,一大片钟乳仿如玉络珠缨,水晶帘帐,由洞顶直垂到地,将洞隔断,更无空隙,只两旁各开一个门户。由左门入内,乃是一个钟乳结成的甬通,弯弯曲曲,长约里许。顶上满是冰凌晶柱,笔直下垂,离地约三丈。两壁宽仅两丈,若宝玉明晶砌成,光滑温润,个个透明,千光万色,形成一圈圈不同的彩虹,好个珠宫贝阙。
  出口处是一半月形的穹门,过去便是第二层洞室。回顾来路右壁,也有一个同样的穹门,与外相通。洞作圆形,形如覆碗,洞顶也是圆的,广约五亩,没有外洞高大,洞壁上共有七个门户,除来路二门外,全是石质,再见不到一根石钟乳。洞居地底,本不透光,可是一路行来,无一处不是明如白昼。这二洞以内尤其宝光四射,耀眼欲花。通体石壁石地作灰白色,光洁莹泽,全是没一丝斑痕的美玉,内中陈设也多。正对着当中洞门,放着一个石榻。榻后有一丈许高的石台,台上也有一个小石榻。环洞壁石地上,种着许多奇花异卉。
  云凤把阴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炉侧面宝物放光之处跑去。一个三丈多长的大石案上,放着几堆道书和不少道家应备之物,十中有九都映射出道光宝气。
  有光华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无光泽的,反和道书一起陈列,而且件数不多,形式又复奇古。云凤思维已在长沙时,为轩辕魔宫奶水长大争权失败流亡,伪充民主的滓佯谲魔党下的喽罗,玉面吼白琦,这政棍伪君子所污染。不思量自己的贡献,安份取酬,只会贪婪得坚信整个社会都欠了她一个天仙席位,纵是赏赐,也莫要被人瞒过,错了机会。
  看到上首陈列的那些无光之物,其中两个古戈头;还有一面细如蛛丝网子,迭在一起,大只数寸,厚约寸许,却是分不清层数。稍微揭起了百十层,还没显出一点薄,估量展开来,至少也比一面蚊帐还大。只惜嫌它丝太细弱,不符合她的凶霸蛮悍的性格。馀下还有一面颜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东西,乍看不放光华,微一注视,不特奇光内蕴,而且越看越深。阳面所绘风云水火,隐隐竟有流动之势。背面符篆甚多,非镌非绘,深透牌里。
  物以类聚,万相随念而生,念头动处,仍还本来。基因倾向侵略的云凤就只会欣赏攻击指挥的事物,对倾向防守的事物,纵使是件至宝,也忽略过去。云凤把两个古戈头及令牌拣在手上,朝法台跪倒,谢了恩赐,然后在壁角择了一个石凳坐下,比看管监犯更见乜反乜的监督阴魔,连动也不动也是不识与她相处,罪犯弥天。
  待没多会,便听近侧不远有人呼唤。云凤循声寻视之刹那,韩仙子已携了阴魔上法台石榻,通体烟笼雾约。见高拜的云凤慌不迭地赶将过去,恭恭敬敬拜倒法台之下。韩仙子微笑道:“我道号半清,人都称我韩仙子。这座地仙宫阙,深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内,为汉时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转劫飞升后,久为水怪夜叉等类盘踞。是我遭难前一月,无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鼍,经它引路到此,将水怪夜叉之类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圆崖之上。读了六浮上人遗偈,寻出留藏的道书宝物,方知底细。当时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见天光,本意辟作别业。谁知不久遇难,几乎形神皆灭。后思量,只有这里最宜潜修,才弃了故居,隐居在此。近数十年来,神鼍勤於修炼,一听喊韩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拦。后来渐为外人探悉,觊觎洞中宝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游,一出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以上,意欲瞒过神鼍,来此盗取。不料潭水千尺,宫门紧闭,禁制重重,不深入不过遇阻而返,一落潭内,纵不致死,也须受伤而去。水路不开,正教中的高明之士,决不肯行此鼠窃狗偷之事;所来的不是旁门下流,便是一些无出息的散人,这些人既贪且愚,乐得教他见识见识我的法力。这些水怪夜叉,无一善良,经我多年恩威并用,也只勉强驯服。当你两个和昔日盗宝的人一类,有几个极厉害的立即脱禁飞起,不知你是应约而来。我在后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鼍击了一下清宁磐。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齐都逃出潭去,潜伏在你来路黑龙背石梁下深壑之内,不敢就回。那里正当你的归路,你少时经过,还是留心些好。
  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故物,名为潜龙符,又名神禹令,为洪荒前地海中独角潜龙之角所制,专能避水防火,降魔诛怪。夏禹治水,曾仗它驱妖除怪,开山通谷,元江采宝,正用得着。那两柄古戈头,名为钩弋戈,又名太皓戈,按剑法练习,便和飞剑一样,可以运用自如。无论敌人多厉害的法宝,任你自身功力不济,也可将它架住,不致伤你分毫。那下层众宝也非凡物,俱都光华灿烂,你却一件不取,单取这两件稀世奇珍,大非我始料所及。你先在下边石榻调息,用你时我们自会下来。“
  云凤谢了传授,在台下石榻打坐守候。台上韩仙子平放阴魔在石榻上,俯下身子,伸出晶莹丰润的玉指,轻揩阴魔厚唇,在耳边低声问道:“冻吗?”
  韩仙子在寒潭浸久了,指风过处,真如九天寒冰。但阴魔无相法体,和光同尘,与寒冰同在,那有冻与不冻之分。也不回话,钻出舌头游舔玉指,那寒凉的滋味别有一番刺激。兴之所至,施出从众淫仙身上学来的挑情功夫,真是无声胜有声。韩仙子那枯瘦的面上即时泛起微红,玉指发软,被阴魔吸入口中,轮番吮啜,弄得寒冰似的玉指也温馨香透。在如此色魔挑逗下,韩仙子也春思蔓涌,眉梢眼角散荡出片片桃花,枯色衬托下,更形触目。多年来在寒潭中冰封了的春心,苏醒过来,忐忑撞挺,再难安份。但自惭形枯,腻语低若呻吟,在阴魔耳边叹道:“好个急色的小鬼,这副元神可配不上你,待会复体的肉身可真要你悉心怜爱了。”
  说着,缓缓抽回玉指,赤裸相对,把身子伏上阴魔胸腔上,伸出幼长的香舌,钻入阴魔唇内。这仙子只是面容瘦削,玉乳也不如真身玉体丰满,但也柔嫩韧挺,搓得阴魔血气浮涌,淫心火炽,含着仙子的湿舌,轻挑慢拈,尽展心得。可怜仙子虽出身异派,但除了乙休这莽夫的盲冲乱撞外,平生可未曾身受挑情滋味。初经挑逗即逢绝世淫魔,浑身酸软得如水一滩,连真气也提不起来,又舍不得抽离快感,只得由鼻音中泄出呻吟的哀叫,断断续续的道:“小冤家,┅┅你可真┅┅真要命喔!┅┅求求你,┅┅不┅┅不要┅┅要┅┅再挑逗我啦!┅┅等┅┅等复体了,┅┅甚么都┅┅都依你┅┅依你,┅┅好不好。”
  阴魔亦知复体事重,停了下来。良久,仙子才能宁下神气,但满面春色却退不下来,似嗔似怨又似喜的横了阴魔一眼。阴魔俏皮的笑了一笑,气得仙子瘦面更红,拧了阴魔一下狼的,看阴魔故作披牙列齿,更面红娇嗔,狼狼的瞪了阴魔一眼,才合眼调息。
  仙子亦修为深厚,主宰了心灵后,瞬间已真气凝聚舌尖,贴身互黏,嘱阴魔吮入丹田,与仙子丹田呼应。经仙子脉对脉、窍对窍的贴身诱导下,真气尽散入阴魔全身经脉窍穴。流经处,颇有对阴魔搜索的作用。不过对阴魔的先天真气,则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后天真气则稀疏若无,但容量却属惊人,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的九成,还未见盈满。
  仙子也不敢穷究尽输,要留下一成真气给元神运用。就真气牵引下,仙子香舌在阴魔的裸体上,拖到下丹田。真气与阴魔体内真气流转一周后,随香舌在体外缓缓导引入龟头,抵舔阴魔肉尖端小凸。艳红的樱桃小嘴,也慢慢套下阴魔肉,含着阴魔龟头,用香舌在龟头盘弄,吸引阴魔体内真气由香舌导回,再回环入阴魔体内。
  真气进出龟头的滋味不比泄精差多少的性趣,催促了欲火上腾,全身经脉涨中带痒,热浪蒸薰。其滋味与穴的磨擦相较,别有一番刺激。阴魔无相无我,当然不会有把持不住而坏事,但龟头膨湃,撑满仙子口腔,却有容纳不下之势,颇令仙子狼狈不堪。回旋九周天后,真气重纳阴魔丹田。仙子狂喜,拥抱阴魔,低声叫道:“料不到你这小色鬼的自制力可真惊人,最危险的一关已顺利通过了。”
  韩仙子成功在望,心情极度兴奋,匝着阴魔不放,在耳边细说导用真气时,在真身肉体所运行的脉穴。惟恐有失,要在云凤身体中行演至纯熟,以确保无虞。
  阴魔此时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於下丹田与全身窍穴。在常人来说,直是奇迹,莫说行动自主了,但无相无我的阴魔可就不当甚么一回事,不过怕树大招风,暴露越多,危险越大。阴魔自明身世后,愤世之情更激,因任重道远,更要比前时隐藏,等待复仇机会,当然装模作样,举步维艰,由仙子扶下法台。云凤见阴魔赤身露体出现,竟无视仙子的搀扶,就迁怒阴魔,恶狠狠的死瞪眼。仙子也先开口道:“是时候借用一下你的身子了。”
  不等云凤有任可反应,就玉手抬拂,制住了云凤的动作神经,再剥她一个光脱脱的。云凤一向自视甚高,竟然在阴魔眼前一丝不挂,心头上极不好受。难过的却不是暴露裸体,只是不甘便宜了她看不起的阴魔,又不敢怨尤仙子,竟将一切扣上阴魔头上,恨得咬牙切齿,誓必要把阴魔碎尸万段。
  鲧珠替身与她同来时,饱受欺凌,阴魔本就气恼不得。今见她怒目相向,情知结无可解,乐得趁仙子在背后摆他上云凤那赤裸裸的肉体时,批眉弄眼,一派你奈我何的神气,恨得云凤粉面铁青,心中咀咒万万千千次。阴魔知仇已结定,更见云凤貌非绝色,颧骨横突,额颔带尖,菱形刺目,双乳松弛,卧下如一滩牛屎向两边倾颓,腰围略扁,更阴阜无毛,阴唇色暗,难言美感,不愧有着“若薇〔的道号,无用怜香惜玉。当仙子玉手轻轻摆扶那肉对准云凤穴罅隙之际,也不打话,即一插到底。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火辣辣的重击,花心被龟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了一般。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
  云凤虽然可恶,但究竟都是穴未凿,给阴魔超大码的肉在乾燥的肉壁急插,痛得火辣如焚,针芒遍刺脏腑,加上处女膜被强撞扯破,那碎裂的痛楚,硬把神经中枢冲得支离破碎。更因神经受制,狂呼舒压也叫不出声,连休克的功能也起动不来,如生生的被零星撕碎,惨酷难言。
  仙子见状也不动容,只因云凤贪婪无度,很不识相,叫她挑件法物,她竟然拣了那件镇洞至宝。人家当然下不住面子反悔,但内心不快可想而知。见她受苦受难,也只横了阴魔一眼,藐藐嘴,就把元神附入云凤体内,引导那储存阴魔窍穴内的真气,试航云凤体内各个窍穴百脉。
  可幸真气周流窍脉时,无需肉耸动助劲,但真气贯穿肉时的一涨一缩,也够云凤生受,撑磨得她痛彻心脾,面青唇白,豆大的冷汗连串的由额角滴下,眼白翻滚,但却动弹不得。再当真气在窍脉挖撬时,对先前的撕碎痛楚有如火上添油,若万针齐刺。每个窍穴相继在真流经时皮肉暴凸,汗珠云涌,浑身颤栗,苍白发青,色同鬼魅,阴森可怖。
  云凤虽然受了惨烈的折磨,那是她欺凌鲧珠替身的孽报。仙子选她受奸,是见她根基虚浮,借真气试航,为她沟通窍脉,勉强补了她修练白阳图解所欠的坐功。真气先后冲刷了三周天,初行由仙子附身示范,再行一周则随侍在侧,后由阴魔主导,由仙子感受效果。以阴魔之悟慧,当然丝毫不差,由仙子收回真气。
  仙子离开云凤身子前,也为阴魔的巨触目惊心,怕原身玉体应付不来,由云凤口中说道:“你这小冤家可真太强了,就在这身子泄一泄吧!”
  云凤已恨透阴魔,更要自己发声求他奸淫泄身,自尊自大的她,直如被踹入黑狱,又不敢冒犯权威,只能把一切仇恨,记入阴魔帐户。阴魔多奸绝色,本对云凤不屑一顾,但又不想对韩仙子透露自己的性能力可操控自如,只得勉强行事。
  云凤的冤仇意态,更勾气了阴魔心底下的平生积愤,令阴魔忘了掩饰,就在云凤身上发泄。
  阴魔闭上双目,纳气迫撑肉,以最高速度,横冲直撬,每插俱尽根撞入,直穿入子宫内底。那撑裂子宫颈的滋味,更胜植物人的强匝,使阴魔如初尝血腥的幼狮,狂嚼不休。云凤经真气周流三遍后,痛楚本已稍微平服,穴开始泄出分泌以适应超巨肉。但狂风暴雨霎时急袭,更胜刀割,直摧心肺,榨出裂魄撕魂的狂嗥惨号,可震碎陶瓷石英,使刚离她肉身的仙子也急促掩耳。更甚的是切底的惨叫,挖尽了肺中存气,再叫不出第二声来,张口无音了。紧跟着来的子宫颈被硬生生撞裂,只能痛如癫,手足抽筋。在无穷尽的连串撞擦,痛得魂茫魄歪,双目突出眼眶,全身汗腺渗出血丝。
  韩仙子也触目惊心,真怕她神魂散灭,难向凌浑交代,但又怕阴魔不泄身,自己难捱,只得忍心在阴魔精促穴上轻轻一弹,祈望对阴魔损伤不大。阴魔的无相意境反应甚快,在仙子玉指初触肌肤的刹那,已警觉醒来,那一弹之力已被消散无踪,但就借势作状,若被放出元精,收敛巨,使软下来,抽身离开这可恶丫头。韩仙子输过真气,平复云凤神魂后,对之安抚道:“你此间事完,元江采宝亦有用你之处,回去吧。”
  云凤拜别起身,忍泪离去,竟由始至终都忘了芬陀大师的柬帖。阴魔曾答应玉清大师向韩仙子献身借蛛,当然把握这个时机,在仙子娇嫩的玉耳边,呵气挑逗,融融细语道出,说元江采宝须要借她的金蛛,才能吊起金船。此时此地,韩仙子被耳边气息,弄得骨酸肉麻,瘦面晕红,奸情正热,复体所靠,人都可以给了奸夫,何惜一只畜奴,只是挑逗难忍,又舍不得抽耳偏离,乜眼斜瞄,娇声嗔怨道:“不要再逗啦!连人带甚么都给了你,够不够!拿这个符放出金蛛,给她带回去吧。”
  阴魔接过灵符,作过鬼面,抱拥着韩仙子,深深一吻,才倒身后退入前洞去,仍把目光注射着这不堪挑逗的玩物。离开前洞时,还依稀闻有喘息,呓声叹道:“这小冤家。”

  第九十节穴溜冰
  阴魔取得金蛛,但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更知此女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墙崩倒下来。云凤忽听身后水响。回头一看,玉柱前边的水竟似雪山飞崩,接着两壁连顶的水墙,也都相继散落,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后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由水晶内加紧飞驶,身子才一飞过,水势立时便合,云凤被迫得亡命飞出潭面,立驾剑光朝回路飞去。
  刚出崖洞,转上石梁,已是夜月明辉,荫匝地,清风拂袂,时闻异香。上面危崖交覆,一眼望过去,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婉着好几里长的一道白练,如漆黑中一条银龙,点缀得空山夜月十分幽静。除了深壑底下的飞瀑流泉,琼遥应外,更不见一点异状。遥见前面两边崖壁之上,月光交互组成一条条的白影,远远望过去,彷佛张了一片纹锦在上面。
  正飞得起劲,眼前倏地一暗,抬头一看,上边两崖业已合拢,形成一个像是两头相通的一座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月光被洞顶遮住,前面两壁间的白光却越发明亮,光影整齐,细密已极。云凤只识暗忖:“这一段峡谷既不透光,这月光哪里来的?又有这般繁细的条纹。难道前面洞顶有天生就的这等裂缝不成?”
  偶一回望来路,看到身后通口两边壁上,照样也有类似回纹的白光,猛然醒悟:“月光无论居中或在侧,也只照一面,决无三面都照到之理。看前后光影,直似悬了一面网子在那里。洞顶纵有天生奇景,哪会这等繁细整齐?况且来路口上明明未见,身一走过,便即添上。仙人料无戏言,定是潭底逃出来的怪物在此作怪为祟。见全峡谷只这一段不透天光,人困其中,不能破穴飞逃,真个小心些好。”
  这时相隔前面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并非月光,竟是一面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也不见怪物影子。明显怪物不是没有看见飞剑,仍然如此施为,必是有恃无恐。云凤先将飞针取出,大喝道:“大胆妖物,擅自脱禁私逃,还敢来此阻路!急速回潭待罪,免遭大劫,永堕泥犁。”
  言还未了,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云凤知道厉害,恐显出胆怯,更长妖魅之威,强自镇静心神,大喝:“无知妖孽,死到临头,尚还不知悔悟,看我法宝诛你!”
  一抬手,飞针化成一道红光,带起一溜火焰,直朝那面光网上飞去。光网上面忽然拱起一团其亮如银的圆球,竟将那飞针吸住。云凤方在惊骇,一晃眼的工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身有六条臂膀,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云凤吱吱怒吼。
  那怪物就是阴魔招回那些逃出潭去的水怪夜叉后,单独留下的金蛛。这金蛛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两边各生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蛛身悬贴在光网中间,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真如一个放火的蜘蛛。
  那怪物突地发威,臂爪一齐乱动,飞舞越急,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噗的一声,从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直朝云凤身前飞来,同时八条臂腿一齐飞舞,向剑光抓去。虽然云凤飞剑神妙,没被抓住,可是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略微往侧一偏,那蓬毒丝便从空隙里直喷过来。幸而云凤见机得快,慌不迭将身纵退,将飞剑收回。总算运用神速,疾如电掣,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将身子护住,没有受伤。即便如此快法,剑光和毒丝已是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
  云凤惊魂乍定,奋力运用玄功,剑光飞转越急,先使身剑相合,将真气运足,倏地拨回剑光,便往来路洞口冲去。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力量更大,连人带剑被网住。毒丝银光闪闪,蓬蓬勃勃,似开了锅的热气,潮水一般涌到。云凤被前后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么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被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是,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
  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直,也没见什么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入一个朱红盒子中。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后有人低语道:“妖物业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云凤知非凡人。奴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么,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左手拉了云凤,右手朝右边崖壁虚按了两按,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上升时,彷佛看见右侧崖壁摇摇欲倒,似要坍塌之状。吃道姑这一按,连晃了两晃,方行停止。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抱怨责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数说云凤的苛恶。耳根就是女性的情关死穴,韩仙子就是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甚么兴致也冲歪了,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那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乾乾净净,才是味道罗。”
  元神占据司徒平的事,竟然逃不过仙子的目光,应是上次一同离开时泄的底吧。看来公冶黄也必知道多少眉目,可真要小心了。但却不知得窥秘密的是公冶黄,仙子是得公冶黄送冰蚕来时,所告才得知。阴魔以身外化身,借司徒平肉身挥舞乌龙剪,那能逃过这些千年老怪的法眼。兼且知是前古神兵,竟概赠同门,以一个新入道的弟子来说,也未免太慷慨了吧。
  对着酸风醋雨,口水多多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能用行动压下,以横制横。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傲然道:“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真够味,使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巨在握,热胜火棒,熨得淫思泛涌,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溜的道:“那你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彀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香了仙子一口,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热斗热蒸得松松软软,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寻常所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后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的「寒极秘简」以事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室、外室两室皆空,就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后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忍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后的穴口,穿入寒潭,赤条条的潜入潭底的石室。
  潭底石室与上次被公冶黄送来时无异,但室内寒流更劲,石英床榻的赤裸肉体却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冰箔,显得朦胧隐约,神态若动,更添诱惑。容貌美艳像是身边那元神的小女儿,在熟睡中绮梦绵绵,体态在朦胧中似动非动,纤腰若摆,流露出风流神韵,逗人情爱。白的丰硕乳球像是冰箔中不甘受困,争扎欲出。
  衬托出艳红晕蒂向人招手待援,楚楚可怜,引人咀嚼。
  注视间,隆拱的阴阜真的动了起来,令阴魔几疑眼花。细看却真的有物在动,一条幼虫由阜隙蠕挪冒出,是公冶黄所寻获的冰蚕。冰蚕离开少妇穴后,渐渐回复二尺来长的身子,爬向仙子元神。韩仙子藏好冰蚕,伸出玉掌握抚阴魔肉,也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茎,讨好似的道:“冰蚕扫清了穴内的玄冰,给你省点事呢。”
  说着,另一肢玉臂扶阴魔卧下床榻,埋首阴魔腿间,吞含了阴魔整具肉,想起云凤的惨状,又爱又怕,但又穴酸软,祈求着那狂烈的性趣滋味,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不会像对那小妮子那莽撞的对我吧!”
  语声中委曲求怜,这就是女儿身的缺憾。任她前辈真仙,在淫奸事上也只能雌伏,纵使心有不甘,也非要接受攻克侵袭不可。阴魔当然了解女性那种又痕又怕痛的心理矛盾,徨无主,非言语所能舒解,饱含深意的道:“等你受得来时,才会给你狼狼的抽插,你会很享受的。”
  仙子羞红了面,“丕”的一声道:“去你的!”
  说着即埋首阴魔腿间,噬咬那庞巨肉以宣泄那心中的涟漪。尖细的玉齿在阴魔龟头在磨刮。心中既怕惹起阴魔的欲火,阻碍真气运行,致伤害肉身,但又牙痒痒的,非噬个筋疲力尽,难以静止那欲火狂潮。阴魔知道仙子的心病,不给这元神一个彻底高氵朝,那自卑感会影响一生,后患无穷。也不敢再把茎撑得粗阔,免她惊惶失措。就在仙子口腔中,保留着常人般圆径尺码,长长的顶入仙子喉咙深处,挑拨她的喉头。那喉凸尖端在阴魔的龟头上磨蹭,给与阴魔的性趣比穴更刺激集中,紧张起来,也会呻吟舒压,别有一番风味。
  口腔也是官能快感来源,所以婴孩生来就先识吸吮手指。仙子喉凸受阴魔龟头撩拨,挑起欲求,也极力啜吮,吞咽阴魔阳气,上薰天灵,下引穴泛滥。陶醉中,枯面春色盈耀,粉彩嫣红,元神亢奋,穴敏感充血,湿润酸痒。阴魔在仙子元神的喉凸迫擦下,也血气激荡,性趣震透天灵。待仙子口疲舌惫,即反身压下仙子,寻穴探源。但见阴阜上阴毛已然湿缠糊塌,隙罅丫张,露出桃红的阴唇,辅撑着东珠大的阴核,迎面欲爆。面对如此乖巧,引人怜爱的穴,阴魔低下头来,闻着那深处渗出来的骚香,轻轻吮吻。
  仙子已在极度兴奋中,给如斯集中刺激,荡出哀号似的呻吟,血流齐齐涌冲珠蒂。双手无意识中压下阴魔头颅,以平衡体内冲力。阴魔更舌尖舔磨肉核,令仙子的呻吟音浪,声比声响,也舒缓不了酥麻。高度的刺激阴蒂令气血激流,穿梭肉壁,空虚痕痒不堪,牵动纤腰抖擞,香肌颤震。仙子难受得眩晕起来,哀求道:“求求你,我受不来喇。”
  阴魔也料不到她千年修为的仙子竟是这么不堪逗,恋恋不舍的扫一下重重的,在仙子尖声凄号中扒起身来。挥动挺升的肉缓缓插入穴去。仙子未经生育,道未有松弛,还是窄狭紧凑,不若久经垦拓,可见乙休之具,器幼如筷。
  难为仙子骤遇阴魔巨,颇若处子新婚。不过元神不像血肉之躯,适应能力较佳,阴魔肉如乘风破浪,航入花芯。
  仙子虽能适应,但也敏感如常,被狂涌性趣冲入灵台,如翻江倒海,浪叫的呻吟哀叫,回荡洞壁之间。阴魔是觉到无论元神如何凝聚,总不及肉身实体,磨擦中如塞入棉絮,欠缺那爆炸性的享受,更忧虑固凝的真气易散难聚,也不敢强力冲刺。仙子在阴魔的肉慢驶中,哀鸣渐渐化为浪叫,享受到乙休所从未供奉的高氵朝,阴精出册。性趣稍为平服后,仙子也重拾情怀,揽拥阴魔,叹息歉疚道:“咦!小心肝,委屈了你啦。复体后,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阴魔虽无明显表示,但知仙子也云雨多年,瞒不过去的,太假则成讽刺的了。
  况且接受了歉意,对方心中的地位也自动提升,又何必放过。不过是必要表现一点抚慰,以示怜爱。伸出手来按着那吞没了肉的仙子螓首,婆娑抚弄。仙子泄欲后,亦定下心神,吞尽阴魔肉,可不敢再挑逗了,实实在在的度出真气,经龟头尖端小凸,贯入阴魔窍穴。茎因真气涌过,在她口腔内伸缩不定,带着湿漉漉的骚水,可真撩人。当仙子吐出肉时,红霞无助的再泛面颊,忍不住吮吻龟头,又惊逗起阴魔淫欲,羞怯的偷瞄阴魔一眼。见阴魔还受得住,但却隐隐在笑,恨得狼狼的咬下肉,才在阴魔的虚假痛叫声中,扶阴魔俯卧上那冰封的肉身去。
  阴魔刻意的缓缓向冰躯推进,先以炽热的肉暖溶冰冷的穴。寒冰中肉确实有结实得多的感应,另有一番滋味。待肉半入时,趁肉身未有知觉,先运先天真气穿入三尸元神,植下元灵,更探得紫阙内藏有异物,才知寒潭冻体的始末。
  那是乙休沾花惹草,迷上了宝相夫人,惹来的祸。宝相的移花接木魔功,源出轩辕老怪的蚩尤心法,也近先天,能进出紫阙。那淫狐歹毒,欲鸠占乙休为己用,特意植下病毒入乙休阳具内,再传染仙子。此病毒滋扰穴以求养,痕痒不堪,非乙休的幼杆可搔。仙子无奈,浸浴在零下百五十度下的寒犀潭,令病毒死亡,再由冰蚕噬扫穴。但肉身经冷藏下,阳气必须由子宫活出,穴是唯一进口。只有阴魔的肉才能在冰寒中硬挺,熔化坚寒的壁,由花芯起活子宫,再育生机。只是藏匿紫阙的毒素,则非冰蚕所能根绝,阴魔也不代劳,更调理元灵将之操控,到用她时,给她泄点出花芯,要她痒出淫潮,自动献身。
  仙子虽有千年修为,却与肉壳隔绝,亦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由得阴魔拖延时间,在娇嫩的躯体中弄鬼,还估量阴魔温柔体贴,芳心倾倒。阴魔怯於仙子修为,更元神在侧,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依仙子真气主导,在窍穴撬动。先活化任督二脉,调理内脏功能,才贯彻灵台与仙子元神汇合。
  仙子喜孜孜的逐寸汇入肉身,元神复处,附身冰箔也化入体内。原身眉间首先浓起强烈春色,桃红艳射,张开修长凤眼,水光泛漾,淫意丰盈随睛目流转,引动黑柔的秀发,在冰箔解化中抖动,散出淡淡骚香,招唤阴魔淫欲。阴魔知仙子真灵激动,未宜刺激,强忍下性趣要求。看着仙子坚硬的香肌玉肤也回复软韧,晶莹剔透,泛起浅浅桃红,触处温馨。尖笋形的乳球冲破了冰箔拦封后,在阴魔胸膛上跳跃澌磨,蒂尖更磨出电花,逼入阴魔神经枢纽,酸痹透压,催促欲火。
  若非阴魔心法无相,可以物我两忘,此欲火必然断绝真气,走火入魔,但也够阴魔消受了。
  漫长的煎熬,更在仙子元神汇抵纤腰盘骨后。那如弱柳的蛮腰难堪穴侵逼,蠕迈以抗,给阴魔的熊熊烈火,添注重油,烧得阴魔百脉亢奋,茎球涨逼下,更是敏感弹跃,与花芯抵砺的刺激,上荡灵台,迫魂若爆。难得阴魔几间辛苦,才能维持真气不断。
  终於仙子真气流转九周天,元神复体,狂力拥挤阴魔入怀,四肢紧匝,心跳猛泵,埋首阴魔肩胛,耳鬓澌磨,呼吸紧促,呵气如兰,又香又痒。阴魔欲火终告脱,肉连抽带插,冲了千多次数。仙子久奉乙休幼杆,初逢阴魔粗,有若初经人道,承受莽夫。凄厉的呻吟响彻洞壁,回音荡漾,阴精洒浴龟头,充填穴,滑翔肉航道。犹幸阴魔早已收肉周径,也没尽力急攻,仙子才没有割猪的惨创,反而回味无穷。
  阴魔稍经宣泄,已能操控自如,看仙子频翻白眼,如临虚脱,浑身上下抖擞颤震,有若癫抽搐。阴魔颇真怕她承受不下,无奈定下冲刺,存肉於穴内,起仙子螓首,度过一丝真气。仙子稍为平复后,即上移玉掌,捧紧阴魔首头,狂吻不休,爱煞之情,溢形於色。宣泄了过盈的爱意,仙子再埋首阴魔肩胛,呓声如梦道:“好个小冤家,没有你,女人又岂是女人呢!难为你了,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吧。”
  说着,仙子那胸脯上的乳蒂首先变硬,寒气传入阴魔乳头,冻结阴魔百脉,降下火热的神经中枢,清凉透澈。但沸腾的气血,齐齐退守肉,又再热炽龟头,撬撞穴,再度擦出火花,於寒冷的神经烧起酸麻热浪,强力的冷热比差,倍添震撼,令阴魔“呵”声吐气,若不胜刺激。
  仙子也嗥号呻吟,难堪穴肉壁痉挛,浪摆下身,更添磨擦,同声淫叫。毕竟修为多年,高氵朝中未断真气流转,穴中骚液冰凝,令牝道滑溜,降低肉壁所受压力。肉在牝穴中冷藏,冷流直渗肉圆心,传入结构性的坚固感,更利强攻。在冷滑的穴内溜冰,给了阴魔尝试了从所未有的急插机会。熊熊欲火,加上阴魔急插的磨擦所产生的热能,形成一头火龙在内游旋盘转。
  这头火龙所喷出的热劲,竟好像在熔化穴内的冰层。亦在其渐渐稀薄之处感到的刺激,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窜流至周身百骸,有若突如其来,两个淫侣齐声嗥号。阴魔亦稍停下来以回味那回荡灵台中的狂欢的性趣;仙子亦再哀号似的呻吟中,尽力催动寒极冰气,重朔冰道给阴魔滑翔。冷热交替的性趣,令阴魔的神经中枢酸麻涨逼,在冷流中舒泄,又在欲火燃烧中重新莅临,轮回不息。产生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挑拨起亿万万的细胞怦然活跃,浑身逐渐地火热起来,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迭的光球,阴极阳生。
  寒极秘简之道是内敛热能,化热为丹,是为本体,用诸外为寒,是以冰封层迭。玄冰不解,隔阂内外,再无热量以供进度,是谓高原岭域,所以必须有新陈代谢,迎收源头活水才致不竭常清。阴魔的火龙巨就是破冰解困,修为才得步入精深,所以修道必须有道侣,更要阴阳合配才得相辅相成。
  仙子的寒极秘简,究竟还是初炼,虽然滑翔了逼切的磨擦,但阴魔功力日进,远超当日初出道时,其磨擦的馀力也够仙子狂嗥哀叫。仙子终於敌不过阴魔的长击急攻,寒气断断续续,更感不支,哀声求饶,用出‘天魔吸髓'大法为阴魔泄火。阴魔亦知适可而止,不作抗拒吸髓,当然随缘乐助,玄精带有五行挪移迷魔法气。仙子在高氵朝迭起中,本已昏沉迷糊,无从警觉迷气,在玄精喷灌子宫内的高氵朝浪涌下,沉醉了去。阴魔亦乐得装作被榨乾,以便换上鲧珠替身扮呆。脱出无相原身,飞射元江,要暗算那些企图破坏元江采宝的妖邪。
  (注:这可不空想假设。只要一杯水,中插阳具粗幼的实心棒,待水在冰箱结冰后,即可有溜冰道。但要警告那些孱仔,尤其是交沟中,女方口水多过茶,阳力不足者勿试。若弄坏了阁下宝贝,我可不负任可责任的。)
  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阴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剑光中,阴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阴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霜。不意阴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光剑和太阴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阴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回,万劫不复。阴魔久欲破此纯恋,奸淫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机,阴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阴雷。
  这厮阴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阴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阴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阴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阴雷毒素后,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形位置。引走妖人后,阴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阴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阴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阴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后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从众淫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淫,玄髓纯净受精,印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后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嚼玄髓;气化淫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淫虐,未有采撷;杨瑾、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淫奴,也无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淫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后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阴魔冯吾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茎,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阴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阴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增加,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后背的肌肉里,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
  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阴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阴魔冯吾发泄了淫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泄的阴精内元。
  辛青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茎仍是又深又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阴亢奋。辛青耸磨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氵朝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力,阴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阴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中离去。阴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氵朝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后,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阴雷朝下乱打。辛青给阴雷轰山之声惊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自信有破解阴雷的靠山,不怕阴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阴魔从阴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淫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阴雷,结交了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淫,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阴雷厉害,要借阴雷破坏金船。
  九烈阴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为一溜碧焰。一粒阴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全被阴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阴魔知阴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后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阴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伙,便宜他先奸后诱,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阴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淫雾珠,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阴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后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
  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图,以便推趟。
  阴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阴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然被阴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阴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淫雾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淫气所聚积,经阴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上二人身去。
  阴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阴魔方玉柔是淫雾珠原主,还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淫,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阴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
  但阴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淫气过后,就是自己应劫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见黑丑追炸两极圈,阴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阴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淫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住阴魔的微化法身,任阴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水面时,阴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阴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娇躯无力,在淫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为她但淫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阴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后,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淫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阴魔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淫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爱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阴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淫魔也肉怒伸,龟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阴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阴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淫虐,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迭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易,阴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阴魔冯吾久经淫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阴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
  叶缤在此淫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淫水沸腾,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阴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尼后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阴魔冯吾更把悬垂摆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樱唇。更令阴魔冯吾残淫暴虐,阴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后猛力冲擦大小阴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得浑身绷直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内膣肉将阴茎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鞭伏恶奴。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助长欲火,阴茎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
  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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