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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术师 - 正文 第十六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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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琪,现在你该看清楚康妮的真面目了吧?”我转问芳琪说。
  “难以置信……我……我对不起紫霜……渐愧!”芳琪垂头丧气的说。
  “怎会关你的事呢?”我好奇的问。
  “怎么说康妮是我的朋友……哎……我害了紫霜……害了大家……”芳琪叹了口气说。
  “琪姐,绝对不关你的事,因为刚才迎万小姐当众指责康妮为双面人,看来我们上船的当天,对方已准备好一切,且设下连串计划,要不然她不可能出现在船上,所谓暗箭难防,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婷婷郁闷的说。
  “对!婷婷说得没错,这都是张家泉的手段,至于,锦东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受了什么威胁……我倒想弄个明白,可惜……哎!”父亲摸着婷婷的秀发,愁颜不展望向一片无际的大海,沉思不语。
  听了婷婷刚才说的那番话,我显得无地自容,当日要不是对康妮起了色心,今天便不必顾及她的身分,大可将章锦春给击毙。
  回想我与康妮的开始,罪魁祸首乃是凤英,当日要不是她中途离去,我便不会搭上康妮,今日亦不会承受被女友出卖之痛,这凤英真是我的克星,不是给我增添烦忧,就是要我痛心泣血的,夭寿!
  “婷婷,你的手流着血,怎么不让救护员包扎伤口,快……”芳琪紧张的说。
  “不碍事,小伤口罢了……谢谢琪姐的关心……”婷婷感激的说。
  “婷婷,是我粗心忽略了你……抱歉……我陪你过去包扎伤口……”我说。
  “千万不要这么说,今天你也够心烦的……”婷婷小声的说。
  “别说了,血还流着,快过去包扎伤口……”芳琪护着婷婷的伤口说。
  “婷婷,我和紫霜不是说过,芳琪必会待你如同亲姐妹般,没骗你吧!”我说。
  “谢谢琪姐……”婷婷脸红羞怯的说。
  “你们两个?真的呀?紫霜的心愿……好呀!”芳琪疑滞片刻,随即对婷婷抛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芳琪此刻的大方微笑,是最甜美的一刻,亦是令我最着迷的一刻,因为这份笑容,包含着关心和呵护,使我深深感受到无限的温馨。
  我和芳琪把婷婷牵到救护人员面前,当婷婷的掌心离开我手臂的时侯,我发现手臂有一片汗水。
  “怎会这么湿……汗水?婷婷的?”芳琪碰到我手臂,惊讶的说。
  “嗯……”我点点头说。
  “婷婷紧张流的汗?还是强忍伤口痛楚的汗?”芳琪疑惑的说。
  芳琪这么一问,使我猛然记起,婷婷背部曾中了一刀。
  “不对!婷婷背部中了一刀!”我急忙通知救护员说。
  救护员忙着处理婷婷的伤口,而我说的话,他们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急着把我推开,最后由两位交通警察在前面开路,速速将紫霜和婷婷送往医院。
  警察为我们记下简单的口供后,由于公众碱房的车还未到,章敏不肯到警局,而我和章敏是当事人,必须接受警方进一步的调查和盘问手续,故警员不可擅喜离去,唯有封锁现场,暂时看管我们。芳琪则陪同紫霜和婷婷的救护车到医院,同时她也通知所有人到医院为紫霜祈祷。
  父亲忙于监视章叔叔和章锦春二人,并要邓爵士通知警务处、律政处、海务处、医务处严办此事,更不惜利用传媒界的力量向政府施加压力,誓要为紫霜和婷婷讨回公道,临走前还慰问章敏几句,保证会为她母亲讨回公道,并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章敏以几滴泪珠,以示无限的感激。
  章氏两兄弟和康妮,乘坐警员护送的救护车离去,父亲和邓爵士两人,急于跟随救护车到医院,现场只留下我和章敏,还有几位看守的警员和数位记者。
  我和章敏二人对着章太太的遗体,默默无语,有位好心的记者不但送上两瓶饮料和纸巾,还将他身上的外套给了我们。
  “章敏,日后有何打算?”我打开闷局说。
  “办好母亲的丧事,便找那王八蛋报仇!”章敏愤怒的说。
  章敏的回答是我预料中之事,但此举属不理智的做法。
  “章敏,我同意先办好你母亲的丧事,但不同意急于报仇,相信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不同意,要不然临终的一刻,便不会要求我助你进入影视圈。试问一个杀人凶手,怎能当天王巨星,受万人追捧呢?”我劝解说。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那王八蛋杀死我母亲,而逍遥法外吧?别忘记他是害死我双亲的凶手!是双亲呀}”章敏激动咆哮的说。
  “章敏,别激动,章锦春中了降头术后,如今已经变得痴痴呆呆的,这和死人没什么分别,让他活着受罪岂不是更好,何必补上一刀呢?再说,万一不幸给自己添上一个杀人罪名,而被判终身监禁,试回你母亲又怎能安息?”我劝解说道。
  “现在那个王八蛋手无缚鸡之力,此刻不对付他,还等何时?万一他身上的降头术被高人化解,岂不是错失良机?还有那个仆街大伯也该放过?”章敏冷笑着说。
  章敏的说法并不无道理,此刻向章锦春报仇是最好的良机,毕竟降头术有化解的机会,刹那间,我不知该劝解还是支持。怎么说,章锦春是杀她双亲的仇人,但我亦很清楚一件事,若想劝她放下心中的仇恨,可比登天还难,况且从她面相而言,一对锐敏雪亮的双眼、圆润饱实的耳垂、不怒自威的鼻尖,与芳琪爱恨分明的刚烈性格很相似,绝对不会让步,何况她是面对双亲之仇——芳琪亦曾为报母仇而竭尽心思。
  “章敏,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警方已经接管此事,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切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万不好鲁莽行事,免得付出无谓的代价。”
  “不用你操心,不,我应该说谢谢你的关心……”章敏望着母亲的遗体改口说道。
  “嗯……”我了解想改变一向的作风,并不是一朝一夕可蹴之事,章敏亦不会例外,但她能否改过以往的性格,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着,我和章敏两人,默默无言,凝望章太太的遗体,彼此间,沉默无语,章敏或许想着如何报仇一事,我则思索康妮和章叔叔巨变一事外,内心亦十分担心紫霜的状况,虽然卦文所提示的死人是章太太,但紫霜始终未脱离危险期,蹀夔不下,始终无法冷静思考整件事的究竟……
  “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章敏望着母亲的遗体说。
  “请说。”我随即回答章敏说。
  “你们这次上赌船,是大伯的邀请,还是周先生的主意?”章敏问说。
  章敏突然如此一问,使我十分好奇,她怎会突然提起周先生
  “今次上船是父亲安排,据我所知,他是应章叔叔之约,至于是章叔叔或周先生的主意我就不清楚,相信我父亲也不知道,你怎会有此一问?”我好奇反问说。
  “今天所发生的悲局,皆因你和周先生二人之事所引起,如果你们不上船,或许这件事便不会发生,母亲更不会身亡,回想整件事的种种,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早有人设下的陷阱?至今……仍很疑惑……”章敏手握双拳,压抑激动的情绪说。
  章敏这番话,紫霜在船上曾经提起过,当时我和婷婷以因果解说一切,但此刻面对刚死去母亲的章敏,我实在不敢提起“因果”二字,恐防对章太太有所不敬。
  “章敏,就算你猜疑整件事是个阴谋,但怎会联想起周先生?他是向我赔罪而来,我想你莫过于敏感了……”我故意多此一问说。
  “师出岂能无名?整件事的起因实在太巧合了,你昨晚要不是临时送走亲人、紫霜受伤命危,我同样会怀疑你,但我现在只怀疑周章两家。”章敏坦然说道。
  “你怀疑周家?”我清楚的多问一遍说。
  “是!虽然我对姓周的没什么印象,但对这位香江小姐记忆犹新,记得有一次她上船的时侯,大伯曾多次邀请姓周的,但他多次拒绝,并扬言不喜欢乘船出海,最后香江小姐独自上船,但这次他却肯上船,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他……”章敏说。
  章敏的猜疑无可厚非,毕竟失去亲人哀伤的一刻,思绪难免会胡思乱想。
  “章敏,我想你是多虑了,记得周先生曾说过,他是不喜欢乘船出海,但这次肯出海的原因,主要是将我因在船上,不让我擅自离去,以便有多次机会能调解彼此间的误会,加上他要我为周家看风水,并开出一张没填写金额的支票,试问又怎会想置我于死地呢?”我分析的说。
  “周先生即将登岸的时候,为何对那混蛋如此热情呢?”章敏说。
  章敏提起这个尴尬的问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章敏,周先生见过迎万小姐的止血法术,或许认为她的功力比我强,而当时的我功力又全失,他自然而然见风转舵,亦不足为奇,你在江湖上打滚了些日子,这个简单道理,应该不会不明白吧?”我尴尬的说。
  “原来是这样,你认为就这么简单?”章敏抬起头以凝重的眼神望向我说。
  “我认为周先生,不该列入怀疑的对象中……”我肯定的说
  “也许我不该固执,应该相信你的话,毕竟你是一位真材实料的相师,神数又了得,相人亦比较在行,这点我不能不信服,要不然母亲临终前,也不会托你照顾我,我应该相信母亲,听母亲的话……我相信你……”章敏伤感的说。
  很高兴章敏终于被我的神数折服,但她没说刚才那番话之前,我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但现在不知何故,竟对自己那句“周先生不该列入怀疑对像”产生疑虑,莫非是压力和责任感的关系,导致自信心被动摇
  正当我迁思回虑周先生一事,公众碱房的仵作行人来了,他们抬下一个类似棺材的黑色铁箱和几块很大的白布,草草包起章太太的尸首,抛入黑箱里。
  “呜……妈……”章敏激动冲前阻止仵作行人。
  “章敏,别这样……你母亲会很难过……”我即时捉住章敏,极力劝解章敏说。
  经验丰富的仵作行人,面对这种悲伤痛哭的场合,司空见惯,章敏的骚扰对他们不会有所影响,正所谓“你哭你的,我做我的,有钱慢点,没钱快点”。
  “大哥,行规我懂……帮帮忙……”我掏出些钱当小费说。
  仵作行人不会亲手接过我的钱,但他们的动作很自然让我发现他们的口袋,我马上把钱塞进他们口袋里,毕竟这些钱不可以省,要不然搬上搬下的动作,会令章太太的头遭殃。
  果然,仵作行人收了钱之后,除了点头示意外,亦即刻在章太太身旁,铺上厚厚的海绵,而警察叔叔亦很识相,转移视线——不该看,肯定不会看。
  收取了小费的仵作行人,态度和动作改善许多,小心翼翼将黑铁箱搬上殓房车。
  “妈!呜……”章敏激动再次抱头痛哭,拚命拉着黑铁箱不愿放手。
  “章敏,让他们走吧……你母亲也……不想留在这里……”我轻声的安慰章敏。
  章敏终于松开双手,仵作行人顺利将黑铁箱搬上碱房车,而记者们的闪光灯,亦转到我和章敏的身上。
  章敏闪避记者们的闪光灯,转身俯在我肩膀痛哭,而我望着碱房车的离去,不禁触景伤怀,感叹生命的脆弱,一个活生生的人,刹那间就这么结束了,最后不管有钱还是没钱,同样以打包的方式,结束人生的旅途——从黑暗的地方出来,回到黑暗的地方去。
  第三十二卷第二章芳琪的大义
  章太太的遗体被仵作行人抬上碱房车后,警员便要我们到警局去,但章敏坚持要送母亲最后一程,最后,警方在记者言论的压力下终被妥协。途中,想到章太太这次回航不是回家,而是到人生最冰冷的碱房,不禁感今怀昔,但这个冰冷的家,人生又岂能躲避得了呢
  章敏和我坐在警车的后座,泣如雨下的她,目不转睛,一直凝望着前方的碱房车,而我则在一旁忧心如焚,一会儿担心章敏目睹她母亲的遗体送入简陋且肮脏的公众殓房里,不知能否支撑得住,另一方面亦忧心紫霜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码头距离公众碱房不远,转眼间,很快便抵达到目的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章敏再次伤心欲绝,号啕痛哭,并且冲上前死命紧捉着黑铁箱,不让仵作行人将她母亲的遗体送入碱房内。
  而那些仵作行人则以碱房不准生人接近遗体的条例,假意推开章敏而乘机揩油,我当然不会让章敏吃亏,急步挡在她身前护驾。
  “妈,女儿不孝!是我害了你!快醒来呀!我们回家……呜……”章敏伤心欲绝痛哭说。
  “章敏,别这样,节哀顺变……”我单手搂抱章敏,劝她松开紧捉黑铁箱的手。
  无情的仵作行人,不管三七廿一,以蛮力强行推开章敏,迅速将章太太的遗体搬进碱房内,便随手关上大门。
  被拒于门外的章敏,只能站在长满黑锈的铁门前,痛哭嘶叫,然而,凄惨的嘶叫声中,只引来几头流浪狗的好奇心和碱房传出的阵阵臭气,却无法唤醒沉睡中的母亲……
  “呜!是我害死母亲!”章敏自怨自艾,懊悔不迭,拥抱我痛哭。
  章敏突然转身投入我怀里痛哭,胸前丰满的丰乳同时双双压于我的胸膛,使我惊愕迎拥,但柔韧丰满的乳球,犹如水波荡漾般,我不禁心迷神惑,无法克制,加上章敏的身体因哭泣而轻微的蠕动,贴摩的快感油然而生,小龙生根本无法抵受刹那间的贴身挑逗,已逐寸勃起……
  忧心如焚的我,深知此刻不该因章敏的美色起淫心,但生理的造化十分微妙,它要来的时侯总是难以抗拒。幸好定力够坚定的我,很快便将勃起冲动的龙根镇服下来,但面对低胸性感的美人,双手不由自主从纤细的腰肢,逐渐攀向玉背轻抚,甚至厚颜无耻,不顾一切,陶醉于乳摩的快感,龙根怒挺刺向章敏腿间三角地带……
  “嗯……”章敏突然对我瞄了一眼。
  不!理智的我轻轻推开章敏,尽量不与她身体接触,毕竟她刚承受丧母之痛,而躺在碱房里头的是极信任我的章太太,加上紫霜的生死未卜,倘若此刻我仍起色心的话,简直猪狗不如,试问怎能对得起芳琪她们,况且自己亦无法原凉自己,这份理智我必须坚持。
  “章敏,伤心只会损害身体,别让你母亲走得不安心,节哀顺变吧!”我轻轻推开章敏的肩膀说。
  “对……母亲生前已受我的气,现在该让她安心……安急……”章敏抹掉眼泪,点头说
  道。
  章敏情绪的刹那间转变,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她的脸型属木,五行中木属东,挺然俏丽的鼻峰,乃旭日东升之势,一对精伶的眉眼,更是彪虎恚κ鹿现猓词故О芤嗪芸于皆倨穑峋龊筒谎园艿男愿瘢纫话闳烁涨俊
  “我们该到警局了,请……”警员上前对我们说。
  “我要先到医院探望紫霜,然后才跟你们到警局。”我对警员说。
  “抱歉!由于是死人案件,所以你们必须先到警局留口供。”警员不耐烦的催促我们上警车说。
  “什么死人事件?别忘记我们是受害者、她是死者的亲属,并不是你们的要犯,要不然你联络处长,让我亲自对他说。”我不悦的说。
  “不行!我们必须公事公办,走吧!”警员推我的肩膀说。
  “放手!”我用力将警员的手甩开,并发怒的大喝一声说。
  “你想怎么样?别乱来……”神色慌张的警员,急忙按着腰间的枪袋说。
  警员的动作,使我联想起一个有趣的问题:神功能否抵挡得住子弹
  “慢!我身体不适,要求先至医院总可以了吧?”章敏拉住我,对警员说。
  “这……”警员互视一眼说。
  “我们是受害者,并不是要犯,你们何必与我龙当立不去?要不然你先询问你上司的意见,直说我非到医院不可,或者借个电话,让我与处长直接对话。”
  两名警员走到一旁,通过对讲机,谈了一会后走过来。
  “我送你们二位先到医院……”警员礼貌的说。
  警员通过电话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也许知道我是处长的朋友,所以抹去心中那份敌视感,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之前对我百般刁难,毕竟是我先与他们的上司康妮过不去,下属为上司出口气,亦是理所当然之事。然而,大机构层压式的关系,便是文明社会里的“弱肉强食定律”,侥幸处长是我的朋友。
  “谢谢!走吧!”我拍拍章敏的肩膀,示意一起上车。
  章敏依依不舍登上警车,我则忐忑不安望着前方的道路,一方面希望尽快抵达医院,另一方面又害怕抵达医院,接获不利的消息。虽然签文提示的死者已经出现,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免有所疑虑,甚至对自己会产生疑惑——到底我是对神数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警车很快抵达医院,幸好这家医院不是江院长管辖之地。当下车的时候,发现路人总是朝我抛出怪异的目光,感觉把我当成犯人似的,加上记者们的纠缠,这滋味可真不好受,最后在警员的护送下,顺利将我们带到警方临时借用的会客室。
  我的出现引起芳琪的注意,她第一时间走了过来,章敏则在警员的陪同下,跟随护士前去治疗伤口,而父亲和邓爵士仍陪着章叔叔,但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似监视多过陪伴。
  正当想向芳琪追问紫霜的状况,却给她抢先说了。
  “龙生,先不要紧张,紫霜正在手术室抢救,巧姐和玉玲几个在手术室外等侯消息,婷婷的伤口没什么大碍,鲍律师正赶来协助我们给警方口供,另外我联络了处长,他答应亲自前来了解此事,而章锦春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医生为他注射了镇静剂,看来要睡上好几个小时,但康妮仍是陪着他,还有捐血的情况很理想,支票亦存入你的户口,还想知道些什么呢?”芳琪很清楚的向我交代一切说。
  “芳琪,目前我只担心紫霜的伤势,其他的事暂时不想了……”我欣赏芳琪的办事能力有她为我打点一切,十分安心。
  “不!有件事要询求你的意见,紫霜转去哪一间私人医院好呢?”芳琪严肃的问。
  “你认定紫霜可以安全离开手术室?”我好奇反问芳琪说。
  “我见你肯留下陪着章敏,而不跟随紫霜到医院,想必已测出紫霜会没事吧,希望我没猜错……是吗?”芳琪紧捉我的手说。
  芳琪的猜测,足以证明她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或许每个律师都有这等本事吧……
  “紫霜不会有事,转院的事你和邓爵士商量,只要不到江院长那间就行了。”我凝重的说。
  “好!我即刻与邓爵士商量紫霜转院的事,你先休息一会,其他事让我处理就行了,不用操心。”芳琪拍拍我的手说。
  “谢谢你!”我感激芳琪的关怀和信任。
  “谢什么呢?”芳琪好奇的问。
  “谢谢你信任我认为紫霜会没事……你很坚强……”我有感而发的说。
  “紫霜需要的是医生和她本身的意志力,我们只能给以信心和妥善安排,当做对她的支援,这亦是我们目前可以做和应该做的事,总之,紫霜和婷婷的事,让我们几个女人来处理,你不必操心,相反你要处理的事还很多……但切记不要冲动、不要伤人……”芳琪指向父亲的方向说。
  “嗯,你说得没错,确实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付之一叹的说。
  “龙生,不知道你会怎样对待康妮呢?虽然她做的事,令我很气恼且反感,但她毕竟是我多年的好友,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别令她太难堪,我答应你会与她绝交,对不起……”芳琪惭愧的说。
  芳琪的惭愧,使我更加的内疚,当日要不是我贪恋康妮的美色,今日怎会承受被女人出卖的伤痛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康妮怎么说亦曾在医院帮过我一次,所以我不会对她怎样的,要不然码头那一掌已要了她的命,至于绝不绝交的事,则由你自己决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相信巧莲她们也会一样,放心……”我点头说道。
  “谢谢!我过去和邓爵士商量紫霜转院一事。”芳琪点点头,搓搓我手背说。
  “一起过去吧!”我将手搭在芳琪冰冷的肩膀说。
  刚才和芳琪短短谈上几句,察觉她不停查看手机,加上冰冷的肩膀和小手,料想她和我一样,表面上显得很镇定,其实内心对紫霜的伤势,忧心如焚。然而,这一刻,她仍以冷静的态度处理所有的事,这份临危不乱的坚强果断力,坐上邵家正室之位,乃当之无愧,只可惜命运就是命运,半点不由人……
  走到父亲面前,当看见章叔叔的脸孔,我便无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痛痛教训他一顿,为紫霜出口气,可是紧抓起的拳头很快便松开,也许我无法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下手,而芳琪则把邓爵士捉到一旁,商讨紫霜转送私立医院事宜。
  “龙生,章敏没什么大碍吧?”父亲慰问说。
  “章敏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在殓房大门痛哭一场,现在情绪算稳定下来。”
  “龙生,对不起,不知紫霜情况如何?”章叔叔小声的问我说。
  “你还有脸问我紫霜的情况,要不是你出卖我们,怎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紫霜的情况如何,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还有章太太的死,你和你弟弟要负上责任,章敏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我愤怒的说。
  “你们想怎样对付我都没有关系,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弟弟锦春,可以吗?”章叔叔求情说。
  父亲突然发怒,往章叔叔的脸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后,章叔叔脸上留下五根手指印,然而,这句响亮的清脆声和红红的手指印,教我心里直喊“痛快”二字,只是没想到父亲的火气会这么大,章叔叔的脸皮会这么厚……
  “你弟弟在我儿子身上使用降头术,之后害我媳妇紫霜破肚溢肠,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有脸要求我们放过他,你究竟是不是疯了,还是中了降头呀!哼!”父亲咆哮激动的说。
  这时侯,芳琪和邓爵士可能因父亲的怒掴和咆哮声,给引了过来。
  “别吵!你们再吵的话,我可要把你们隔开。”警员上前对我们说。
  “没事,走开……”邓爵士愤怒的把警员给叫走。
  “爸,别动怒,有警员在旁守着,别让他们看笑话。长话短说,直接问股票一事,至于紫霜这笔帐,等警方放手后,我们才跟他算。”芳琪小声的对父亲说。
  芳琪这么一说,我才记起股票一事,差点误了大事,幸好码头轰出那一掌,是把章锦春击下海,要是不幸击死章叔叔的话,恐怕连股票也击入海里。此刻,回想自己处事方面,实在急躁鲁莽,加上为了在章敏面前表现自己的功力,不顾后果轰出试探的那一掌,实属不智,日后需加以警惕。
  父亲听了芳琪的话,闭目沉思一会后,情绪果然冷静下来,点点头表示接纳她的意见。
  “其他事日后再谈,股票什么时侯交给我们?”父亲直接问章叔叔说。
  “老邵,股票的事,日后再办吧!”章叔叔无精打采的说。
  “哼!什么是日后再办?”父亲愤怒的说。
  “老邵,现在锦春和紫霜的事还没解决,哪还有心情办股票之事呢?”章叔叔说。
  “不!章太太虽然离开了,但是她生前已经答应会把手上持有的那份股票交给我们,这点她女儿章敏可以作证,你绝对不可占成己有!”我即刻追问章叔叔说。
  “龙生,我三弟锦金生前所持有的一切,已归章氏所有,而玉方所得的遗产,亦是从章氏所得,如果她想转让任何股份,必须得到董事会同意,要不然昨晚宴席上,她无须向我要回股票,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章叔叔解释说。
  章叔叔这么一说,不但教我惊讶,芳琪亦和我一样,要不然我俩不会愕视一眼。
  “你指章太太生前所持有的一切,死后的财产,全归章氏?”芳琪惊讶的说。
  “是的!”章叔叔说道。
  相信所有人听章叔叔说完后,皆震愕不已,我则担心章敏会一无所有,谁料,这时候发现章敏站在门口窃听,看来又是讨好她欢心的好时机,真要加把劲才行,毕竟此刻她很需要朋友的支持,真是天助我也……
  “胡扯!怎会有这样的条文!如果有的话,今天这件事摆明是谋财害命!”我不满的说。
  “龙生,千万不好说成是谋财害命,章家有钱等于我有钱,而我的钱花到下辈子也花不完,如果要谋财害命的话,那遇害者我将是第一个。”章叔叔解释说。
  章叔叔的解释并不无道理,倘若章锦春要谋财害命的话,一定先向章叔叔下手,这样便可顺理成章,取代章氏老大的位子,不过,我还是为章敏感到愤愤不平。
  “如果章太太的遗产,全归于章氏的话,便对章敏很不公平,我不相信这类条文有法律效用,简直难以置信,哼!”我气愤的说。
  “芳琪是大律师,你可以询问她关于法律的常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文已在章家有多年历史,锦金死后亦曾在法庭上引用过,这点你无须多疑,至于公不公平很难下定论,或者这么说,如果我和太太、锦春都死去的话,这对章敏又公平吗?”章叔叔摇头叹气的说。
  章叔叔的反驳,教我哑口无言,而芳琪又低头不语,显然这类条文有法律效用,但我仍为章敏感到不服,不管众人怪责我执着或野蛮都好,我始终不想让步,决定为章敏力争到底。
  “芳琪,你是大律师,这类家族条文,有没有法律效用?”我问芳琪说。
  “龙生,这种遗产处理法是有效的,不过要看当时立约的情况,一般大家族都会使用这种方法,但多数会以股份做分配权,至于,变卖股权要通过董事会,这点可要看过约上的条文,方可准确回答你。”芳琪回答说。
  芳琪的回答,则令我十分的失望,但亦是我预料之内,可是为了讨好章敏,只能加把劲“芳琪,我不管这类条文有没有法律效用,一定要向法庭追究到底,不管花多少钱,这场官司一定要打下去,誓要为章敏讨回公道,以慰章太太在天之灵。”我激愤的说。
  “你们只是要玉方持有的那份酒店股票吧?这点我可以答应交给你们,不需要这么麻烦……”章叔叔感叹的说。
  “不!股票事小,就算得不到,亦不算怎么一回事,我们只想为章敏取回公道,绝不容许你们欺负她。”父亲突然挺身而出的说。
  章敏终于推开大门走进来。
  “谢谢大家对我的错爱,章敏感激万分,不过,章家的一分一毫,我从不稀罕,大家不必为我操心。”章敏走进来说。
  真要命!最重要且感人的对白,竟给父亲抢了说,气死我了!
  “章敏,你没事吧,节哀顺便!”父亲上前拍拍章敏的肩膀,且关怀的说。
  “谢谢!”章敏感激的说。
  父亲对章敏的关怀,令我十分惊讶,虽是说她刚死去母亲,但这种举动似乎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尤其是刚才说那番话,感觉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难道父亲早已发现章敏躲在门外窃听?看来父子就是父子,甚至狡猾的手段,亦不相上下,可是父亲为何要讨好章敏,用意又何在呢
  “敏儿,还好吧?”章叔叔小声慰问章敏说。
  章敏谢过我父亲后,走前几步到章叔叔面前,俯身露出唇红齿白的媚笑。
  “你这只老狐狸,别猫哭老鼠假慈悲的,双亲之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瞧,假设在街上遇见我,要不你转身迅速走开,或者先向我动手,否则我见你一次便打一次、骂一次,还有别忘记通知你最亲爱的二弟,知道吗?”章敏伸出柔嫩的玉指,轻抚章叔叔的脸,且装出一张狐媚撩人之态说。
  章敏的怪异举动和语气,不禁令我们感到惊讶和愕然!
  “胡闹!走开!我是你大伯,你身上流着的是章家的血。”章叔叔拨开章敏的手说。
  “对!没错!我身上是流着章家的血,没有章家的血,恐怕我已活不成,所以我准备将身上最宝贵的一点血亦回报给章家。其实二伯早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可惜他如今身患重病,希望他早日康复,好让我为章家留下血脉,以报章家对我的恩惠。对了,你是章家的主人,要不由你代劳如何?”章敏拉低胸前的领口说。
  章敏突然向章叔叔做出狐媚的动作,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也无法去继续思索其中原因,因为她那对精灵的媚眼,正向章叔叔流露狐媚诱惑之神,加上诱艳苗条的曲线和低身酥胸微露的诱惑之态,已导致我身上那股热腾腾的阳刚之气迅速直逼双腿之间,试问又怎能恩考其他问题呢
  “胡闹!”章叔叔气得即刻推开章敏,闭目不语。
  “小心……”芳琪上前急忙扶着章敏,免她被章叔叔推倒。
  正当章敏想上前再次逗弄章叔叔的时侯,康妮气冲冲的从门外走进来。
  “你们两个没事,不需要医生检查吧?”康妮以不悦的语气,指向我和邓爵士说。
  “你脑袋有问题,才需要检查!”邓爵士嘲笑康妮说。
  “邵龙生,你呢?”康妮问我说。
  “不必!”面对着康妮,却要以视若路人的语气回答,我实在痛心万分。
  “这就好,现在警方有理由相信,你们策划一宗仇杀事件,现在警方正式拘捕你们,从现在起你们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带走!”康妮道出警戒说。
  “康妮!我没听错吧?”芳琪怒烘烘走到康妮面前,强烈嗔责说道。
  “走开!别阻碍警方办事!”康妮一手便将芳琪给推开。
  “哎呀!”芳琪惊讶的叫了一声,跟着不慎跌在地面。
  芳琪或许没想到,康妮会推她一把,导致失去平衡跌在地上,章敏即刻上前将她扶起,而我则气得怒火中烧,简直忍无可忍……
  “过分!这巴掌是代芳琪还给你的!”我当众使劲掴了康妮一巴掌,并要她和芳琪一样跌在地上。
  果然,这巴掌令康妮应声倒地,但她很快从地上爬起,一只手抚着半边脸,另一只手则气愤愤指着我叱骂。
  “邵龙生,你竟敢袭警!”康妮愤怒抚着被掴的半边脸说。
  面对康妮的怒骂,我不想反驳什么的,毕竟刚才掴她那一巴掌,已令她十分疼痛,但我内心的痛,又何止她的十倍、百倍……
  “笑话!我以太平绅士的身份告诉你,警方既然可以当众蓄意伤人,龙生又为何不可以呢?你身为警员没有以身作则,还敢用袭警一词,难道你不怕丢警察的脸吗?”父亲耻笑康妮且替我解围的说。
  “你们……把他们带回警局!”康妮以抱怨的语气对身边的警员说。
  “请!”警员示意我们到警局。
  “上手铐呀!”康妮连说带骂的对警员说。
  警员掏出手铐,芳琪冲上前急忙阻拦,警员退疑片刻,似在等候康妮的命令。
  “锁!”康妮毫不犹豫即刻说道。
  “康妮!你……你真过分,我芳琪今日起与你绝交!”芳琪怒骂康妮说。
  第三十二卷第三章狡猾的父亲
  面对反常的康妮,我真不知所措,甚至想不出什么理由,竟会敌视我们为杀父仇人似的,莫非是为了替情郎章锦春报仇?但她又为何要失身给我,且将身上最宝贵的处女身奉献给我呢?再者,倘若是为情郎报仇,对像应该是找迎万才对,毕竟是她伤害章锦春,而不是我们,真是莫明其妙……
  此刻,紫霜的状况生死未卜,康妮坚持要押我们到警局,并且下令锁上手铐,摆明有意要刁难我们。然而,整件事最气人的是,章敏的母亲惨遭章锦春杀害,最后章敏却要被锁上手铐成为要犯,简直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要不然芳琪亦不会在这个时侯向康妮发出绝交的宣言。这个宣言则无意中成了我们众人的小快慰,但这份小快慰,我知道是芳琪以沉重伤感换取的……
  “芳琪,别难过……我支持你……”我挣脱警员的手忙搂住芳琪说。
  “我……不……难……过……”芳琪以沉重的语气,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出。
  芳琪表面虽是说不难过,但痛心疾首的表情已将她出卖。刹那间,我分不清楚是坚强,还是和我一样在痛恨自己有眼无珠
  “全部锁上带走!”康妮对警员颁下命令说。
  警员慑于康妮的权威,即刻采取行动,虽说他们是执行警务,但言行举动中十分和蔼,嘴巴不是挂着“不好意思”,便是“麻烦”或“请”字,导致我内心的怒火,亦不想牵怒于他们身上,但面对冷冰冰的手铐,双手犹如千斤重很难举起,当望向父亲的时侯,他却向我点点头,似平要我忍下这口气,逆来顺受……
  无奈的我慢慢伸出双手,而警员战战兢兢的为我小心翼翼套上手铐,可是套上大半天,仍是感到不满意,也许他怕锁得太紧会弄痛我的双手,又或者是对手铐没有信心,担心无法真正把我给锁住……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慢慢来……保持镇定……”我忍不住对警员说。
  警员在尴尬的气氛下,终于将我和邓爵士锁上手铐,当眼望邓爵士被锁上手铐的一幕,我内心惭愧万分,毕竟从没想过堂堂一位爵士,为了我竟要承受这份委屈,倘若他不幸负上法律责任的话,到时侯我可不知怎么样面对雅丽。总之,这件事亦使我上了人生宝贵一课——处事能力仍有待磨练。
  警员锁上我和邓爵士后,正预备押我们出去的时侯,康妮再次对警员大发雷霆,板了脸指向章敏、芳琪和我父亲,厉声说道:“还有他们!”
  警员不敢怠慢,即刻拿出手铐上前做出逮捕行动,我和邓爵士两人错愕中,交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康妮刚才说的那番话。
  “他呢?”邓爵士指着章叔叔问康妮说道。
  “警方做事不用你教!他是受害者!”康妮冷酷的说。
  “去你的!我要投诉你!我要见你的上司!哼!”邓爵士大动肝火的说。
  “要投诉,也要先到警局再说!锁上!带走!”康妮领下命令说。
  刹那间的转变,我已无法冷静下来,当紧握双拳准备发难的一刻,芳琪突然双手将我紧紧环抱,向我猛摇头示意不可造次,愤怒的我原想把她给推开,但瞥见她那惊遽激动的眼窝和那急涌的泪光,不由自主的冷却下来……
  “忍一忍……千万别铸成大错……”芳琪紧握我的手臂说道。
  就在警员要锁上芳琪的时侯,另一边的章敏终于沉不住气,恢复原有的野蛮性格,粗话连篇的臭骂一顿,继而向警员动武,拳打脚踢,可是尝不到甜头,因为警员早已有所戒备,即刻使出制敌那一套,迅速将章敏制服,并反手将手铐戴上,使她无法动弹,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侯,数名警员从外面蜂拥而至,也许接获同僚们增援的呼叫吧!
  两名警员示意我父亲伸出双手接受手铐,芳琪亦逃不过此般厄运。
  “我是邵一夫太平绅士,你们敢锁就锁吧,但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追究!哼!”父亲高举双手,昂首望天,神气的说。
  “这……”警员望向康妮,有所退疑,退退不敢动手。
  “让我来!”康妮从腰间掏出手铐,怒冲冲的走上前。
  父亲眼见康妮的回应和举动,气得脸泛红筋,额上的筋根也暴了起来,或许他没想到会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甚至更想不到来犯者,竟是邵家的八姨太康妮!
  “你敢?!”父亲疾言厉色的说。
  “我执行公务,有何不敢!”康妮毫无退缩,随即捉起父亲的手说。
  “你……”父亲气得说不出话。
  此刻,目睹父亲承受康妮无理取闹的委屈,真是无名火起三千丈,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芳琪再多的眼泪也无法使我冷静,我只知道愤怒,已掀起真气聚于双臂,蓄势待发……
  “放肆!”我大喝一声,内劲一吐,硬生生将手铐扯断,凌空左掌朝康妮的方向轰出。
  “龙生,不要!”芳琪惊惶失措,大叫一声。
  “哎呀!”康妮大叫一声,整个人大字型般向后翻滚,而手铐亦被掷向空中。
  正当要向康妮发出右掌之际,芳琪奋不顾身冲上前,死命紧捉我的右臂不放
  “龙生!不要!打伤人很麻烦!打伤警员更麻烦!不要堕入圈套!答应我……不要……呜……”芳琪死命捉着我的手不放,苦苦哀求的说。
  面对芳琪死命的阻拦,刹那间,眼前涌现当日她为凤英挡上一掌的一幕,吓得我急忙转身护起芳琪,右掌转移轰向天花板,以免再次错手打在芳琪身上。可是这一掌的力度,足以把天花板的装潢给轰得纷纷坠下,我即刻以身体挡在芳琪身前,双手则护着她的头部,绝不让她受丝毫损伤。
  天花板的装满掉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埃尘飞扬,警员即刻控制场面,有些守着门口不让外人闯入,有些扶起康妮慰问伤势,有些屏气凝神望着我不敢乱动,瞬间,内外都引起一阵惊扰。
  “别乱来!举起双手!”众警员惊慌中拨起配枪,颤颤抖抖的指着我说。
  面对枪口的一幕,我不禁想起之前的疑问——八八六十四卦的翻云掌,所形成回旋的气流,能否挡得住子弹的劲度
  然而此刻,我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亦没有时间举起双手,因为担心有人受伤,忙于四处张望,尤其是父亲他老人家……
  “不可开枪!”父亲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章敏,迅速站到我面前保护我,而邓爵士亦一马当先挡在我父亲身前。
  “师父,小心康妮,我怕她趁乱之际,公然向你开枪……”邓爵士小声提醒我说。
  “嗯,爸,你没事吧?”我多谢邓爵士的提醒,同时慰问父亲的伤势。
  “没事!你先看看章敏,刚才她挡在我身前,头部好像被铁棍击中。”父亲说。
  “我没事,皮外伤罢了……”章敏站起身走过来,顺势将手上的铁棍,掷向章叔叔方向。
  “你……你……举起双手……”警员直喊着要我高举双手。
  “你什么你?举什么举?你知道你的枪指着谁吗?”邓爵士吓唬警员说。
  “龙生,不要乱来,控制情绪,惹上刑事罪的话,可要坐几年牢,答应我,忍着气……一切等处长来了再议……先举起双手以示合作……”芳琪紧握我的手说。
  “龙生,听琪儿的话,不要乱来。幸好刚才没有伤到人……”父亲侥幸的说。
  芳琪刚才说得没错,今天的康妮似平想我动怒,不停挑衅我的怒火。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听取芳琪的意见,高举双手,暂且顺从警方的要求。
  这时侯,康妮捡起地上的手铐,命警员再次为我们锁上手铐,当警员走到芳琪面前,芳琪很大方伸出双手。
  “芳琪……”我忍不住推开芳琪的手。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这里并不是我们反抗有利的环境……”芳琪伸出手给警员。
  “芳琪……对不起……”眼看手铐锁在芳琪的手上,我心里十分十分的难受。
  “龙生,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在法治的社会,没有一手遮天的事,真理始终站在正义那一边,康妮始终恶不出什么花样的……”芳琪反过来安慰我说。
  芳琪这句话令我产生一个疑问:芳琪想到的结论,没理由身为警官的康妮想不到。
  康妮走过来,示意我父亲伸出手的时侯,父亲叮嘱我要冷静的面对,不可冲动。
  “龙生,别冲动……让我来处理……”父亲小声对我说。
  我知道父亲很重视面子和身分,如果这样被锁出去,明天报章必会登上头条,我内心则十分难受,恐怕父亲此刻已难受不堪,怎奈我这个不孝子,无计可施……
  眼看康妮即将为我父亲套上手铐之际,父亲激动骂了几句后,突然甩开康妮的手,转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接着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情形像心脏病发作似的,吓得所有人发出紧张的呼叫,我当然亦被吓了一跳,急忙扶起父亲,希望他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而激动中风……
  “邵爵士……邵爵士……”邓爵士急忙用身体护着父亲,不让他跌在地上,并慢慢让他平躺且帮他松开颈口的钮扣。
  “爸……”芳琪惊慌中失声大叫。
  “爸!怎去了?”我扑向父亲身旁喊了几声,急忙捉起父亲的掌心,朝掌纹根部一看,幸好没有横纹出现,表示中风或心脏病发作的危机较低,此刻的心情亦稍为镇定下来,心想既然不是心脏有事,父亲的手为何要按在心脏部位,难不成是借病以避过手铐之辱。
  两名警员急忙冲出门口,想必是通知医生前来急救。
  我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父亲站的位置不是三煞位,头顶没有横梁悬垂,更不见有锥心柱出现,何来心脏之殃?再次仔细的想了一想,父亲倒下的位置是倒向邓爵士的怀里,而邓爵士刚好是站在父亲的右手旁,倘若心脏有事,不是倒向前后方向,便是原地倒下,不可能倒向九点钟方向,看来九成九是在装病,虚惊一场!
  “爸……您怎样了?”芳琪紧张叫喊,似乎想利用声音把父亲给唤醒。
  “老邵!怎么了?没事吧?”章叔叔上前关心慰问。
  “关你什么事?不用猫哭老鼠假慈悲,你不是很想他们出事的吗?现在你的阴谋达成,应该很高兴吧?”章敏不客气嘲骂章叔叔说。
  章敏对章叔叔的嘲骂,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加上父亲狡猾的装病,直接把我这个糊涂虫给唤醒,如梦初醒!
  回想整件事皆因紫霜和章太太出事后,内心疚愧于策划失当,痛苦惭愧到了极点,导致无法接受事实,迷失自我。要不然康妮绝对不会有机会控制局面,且对我处处相逼,以往的我不是善于控制局面吗?或许今次的对手是康妮,是面对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破格恋人,所以才会不慎受制于她,要不然就是命运劫数……
  此刻,我不能再沉寂,该是时侯运用本身有利条件,反客为主,扭转局面,甚至不惜利用狡猾手段,以助邓爵士逃脱刑事罪行,毕竟岸上最后一批人是他找来的。至于爵士之子的身分和言行举止的礼仪,我已抛出九霄云外,亦不想它成为日后的枷锁。

  内心决定一切后,首先捉住芳琪的小手,并在她掌心上画了一个心型图案,虽然这个图案并不代表什么,但这一刻我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聪明的她想必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些什么,要不然她之前也不会估计,我认为紫霜没有生命危险一事。
  果然,聪明的芳琪,悄悄地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再次仔细瞧了父亲一眼,脸上焦虑的面容随即逐渐平和,而另一边的章敏,却不放过嘲骂章叔叔的机会。
  “怎么了?不出声啦!西洋镜给我拆穿,自打没趣!哼!”章敏不停讽刺章叔叔。
  “别吵!蹲下!”警员命令章敏蹲下禁言。
  “我站着不行呀!嘴巴是我的,讲话不行呀!关你屁事?”章敏怒骂警员说。
  “我命令你收口!别吵!给我蹲下!”康妮不耐烦的说。
  “我就是不蹲下,不收口,还要吵,你能将我怎么样?有种就打我,打死我呀!臭婊子!”章敏不甘示弱,死要反驳康妮说。
  “你行!锁上手铐还敢放肆!”康妮说完走到章敏面前,不是掴也不是打,而是将手摁在章敏的手铐上,痛得章敏呱呱叫,双手像拜年似的,上上下下不停的摆动,企图想甩脱手上的手铐。不过,无论章敏怎样扭弄手铐,结果只会越夹越紧,自讨苦吃,但胸前晃荡的乳球,倒是十分惹火、诱人,不管什么时侯、什么场面、什么情景,这对弹实高耸的双峰,仍散发出一股教人痴迷的媚力。
  “你神经病呀!别以为把我们关在这里,就可以随意伤人,你们还不赶快替章小姐松一松手铐,要不然我连你们也一起投诉!”邓爵士用身体推开康妮,激动的说。
  章敏!别这样,会吃亏的……”芳琪劝阻章敏说道。“我才不怕这群吃屎狗!”章敏肆意的辱骂警员说。
  我了解章敏那种野蛮性格,一旦发起脾气,没有人可以劝解,不过,亦反映出倔强的一面,起码痛楚的她,至今没向康妮求饶,亦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点我不能不佩服她。
  “敏儿,别乱发脾气,辱骂警察对自己没有好处……”章叔叔好言相劝说。
  “他妈的!你别叫我的名,很恶心!我想怎么样,关你屁事!我现在不辱骂警察,我咒你弟弟不得好死,痴痴呆呆过一世,好吗?”章敏对着章叔叔骂道。
  章叔叔听了章敏的辱骂后,脸泛极为不悦之容,怎奈他面对的是野蛮的章敏,只能吞声忍气,坐于一旁,垂头不语,又或许是因为章敏之母的死,导致惭愧而无法面对这位侄女,其中是什么因由,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但章敏的辱骂又再次牵怒于康妮,想必又是骂中她的爱郎章锦春,而我亦因为康妮的反应,再次气恼。“你真过分!”康妮再次在章敏的手铐上,狠狠一摁。“啊!”章敏痛声大叫。章敏痛得大声嘶叫外,差点跌在地上翻滚,众人不禁抛出怜悯的目光,警员也不例外,只不过碍于康妮的身分,警员不敢上前为章敏求情,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警员应有的执勤态度。然而,情势发展到这个局面,相信很多警员已不认同康妮的处事手法,即使码头跳水之辱、不满之怨,此刻也该一笔勾消,看来是时侯由我控制局面,只可惜今次的对手是昔日的恋人,真伤感!“够了!事情该总结了!康妮}胡闹够了吧?”我大声一喝的说。
  所有的警员,听我这大喝一声,急忙提高警惕,有些还把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你给我安静的蹲下!”康妮怒目而视的对我说。
  “康妮!你胡闹够了吧!整个警局的人,包括你的上司和手下,甚至有些犯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友,但今天你屡次为别的男人与我作对,这点我就算了,你有权利在任何时侯更换男友,但你绝对没有权力公报私仇,更没有权力折磨犯人,何况我们不是犯人,章敏更是个受害者,过分!”我不客气指责一番,上前扶起章敏。
  “你别随意走动!别忘记,你现在已被逮捕了!”康妮反驳说。
  “你可以试试向我开枪,甚而你的手下也可以,但我要通知大家一点,听好,是‘通知’二字,这次的逮捕是我自愿,皆因你是康妮,是我昔日女友,既然你现在已公然表明立场,我亦没必要再自作多情,想锁我……”我内劲一吐,当场把手铐的铁链给扯断。
  “你……”康妮气得说不出话。
  我扶着章敏坐下后,要求警员为她的手铐松一松,起初警员有些忌惮康妮,最后同情心胜于一切,上前为章敏松一松手铐,可怜一对雪白的娇腕已留下斑红的铐痕,表皮亦因磨损而渗出血丝,教我看了不禁心疼叹息。
  “全部带回警局!”康妮下命令说。
  “慢!如果想押我到警局的话,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家医院肯定不得安宁,坠下的天花板装潢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我并不是不合作,只是无法接受公报私仇的妥协,现在我父亲晕倒在地上,楼上的爱妻生死未卜,旁边坐着的是刚死去母亲的受害者,想要我到警局不是不行,除非有逮捕令,如果你们坚持要押我回去,后果则由你们负责!总之,一切等处长来了再议,先让我看看父亲……”我愤怒的说。
  “不行!”康妮坚持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客气的说。
  “慢!康妮,我是大律师,律法刑典我最清楚不过,相信你也该很清楚,今次你所做的一切,法与理都不合逻辑,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做,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要你的同僚一起受罪,这点就很不应该,他们有他们的前途,他们有他们的家庭,一旦我向法庭追究责任,他们被控或被投诉滥用职权,你又于心何忍呢?别再执着了,清醒吧!”芳琪相劝康妮说。
  芳琪这番话不但有威吓的作用,且有攻击康妮军心之效,然而,打蛇随棍上更是我的强项,相信劣势的环境中,已逐见曙光。
  “你们还不赶快查看医生到了吗?”我故意命令警员,试试他们的反应说。
  “是!”警员唯命是从的说。
  “邓爵士,麻烦你拨个电话给处长,我要直接跟他对话。”
  “是!师父!”邓爵士爽快的应了一声,但双手被手铐锁住,动作挺滑稽的。
  “你们已被扣留,不可以擅自通电话!”康妮命令警员夺走邓爵士手中的电话。
  “谁敢上来抢电话?”我即刻挡在邓爵士身前说。
  “康妮,我现在拨电话给处长,并不是拨给外人,你最好别乱来,控制一下情绪,更别想开枪偷袭我师父,除非你的子弹可以透过我的身体……”邓爵士挡在我身前说道。
  “放心,好徒弟,子弹伤不了我的,谁敢开枪就等于送自己到鬼门关或监狱,电话交给我……”我若无其事般的言谈,目的是吓唬警员罢了。
  第三十二卷第四章香火问题
  我们在会议室与康妮和警员闹了一阵后,劣势的环境逐见好转,康妮虽是警官的身分,但处理事件上尚欠说服力,加上芳琪的言词攻击,导致个个警员动作放慢,似在无声抗议。
  而父亲的狡猾装病,使我如梦初醒,不再徘徊在狂躁和痛苦的边沿上,而章敏可就不好受,双腕红肿,怪只能怪她祸从口出,且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不适当的话,
  相反,芳琪和父亲却做到了……
  我接过邓爵士的手机,直接拨给处长,要求他另派警官处理此事,恰好他已抵达医院门口,只好等他上来当面再议。我趁这段时间上前慰问父亲,相信他得知处长抵达医院的消息,应该很快便会苏醒,医生和两名护士刚好在这时候匆匆忙忙进来为父亲开始检查。
  果然,父亲经过医生的诊断后,终于醒来,我和芳琪不禁发出会心一笑。
  “医生,我父亲没什么事吧?”
  “目前的状况应该没什么事,可能刚才受到刺激,血压急速上升,所以才会晕倒,由于病人已经上了年纪,建议最好是留院观察几天,顺便做个全身检查,这样会比较清楚。”医生提出专业的意见说。
  “龙生,医生的建议很不错,你说是吗?”芳琪对我说道。
  芳琪表达的用词和表情,显然希望我接受医生的意见,其实我明白她的用意,在这段非常时期里,他老人家应该多多修养,没必要承受无谓的忧虑和委屈,再者,跑来跑去的到医院探望紫霜,亦会十分劳累,此刻留院不失为最佳时机。
  “我不需要留院观察……”父亲抢着说。
  “老人家,别这么激动……”医生笑着说。
  “医生,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专业意见。另外,我想请问你是否知道另一位伤者关紫霜小姐的状况?”我忐忑不安的问医生和护士说。
  “伤者仍在手术室里,相信手术应该没这么快……”其中一名护士回答说。
  “哦!希望紫霜能尽快安全离开手术室。对了,这位护士小姐,能否帮她敷点药,以减低她的痛楚?”我指向章敏的双腕说。
  “可以……我看看……”医生随即检查章敏手上的伤痕,接着摇摇头瞪向警员一眼。
  “怎么了?”芳琪问医生说。
  “这位小姐,他们有虐待你吗?如果有,我可以代为投诉。”医生指向警员说。
  “你问她……她是大律师,比较公正……”章敏望了芳琪一眼,并指着她对医生说。
  “她是大律师?抱歉!失言了……”医生惊讶中,望了芳琪手上的手铐一眼,随即道歉说道。
  芳琪愕然瞪了章敏一眼,接着望了康妮一眼,随即又望向父亲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感觉她不知如何是好,假设这问题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邓爵士则在我身旁,不停向芳琪暗示些什么似的。
  “有!”芳琪回答说。
  “你……”康妮脸泛怒气之容。
  “你死定了!有人指证你了!活该!”邓爵士兴奋中嘲讽康妮说。
  “这位警官,医院的伤者便是我的病人,我不容许你们再肆意虐待我的病人,还有投诉是我的责任,抱歉!”医生对康妮说完后,便对护士窃窃私语,最后护士小姐记下章敏和我父亲的身份资料便离去。
  “龙生,我不住院,可别给我办入院手续!”父亲提醒我说。
  “爸,我知道你刚才装病,但你不妨留在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来可以代我照料紫霜和婷婷,二来可以减去传媒界的压力和现在没必要的麻烦。”我小声说道。
  “要我代你照料紫霜和婷婷?”父亲不满的说。
  “爸,紫霜和婷婷养病期间,只有你的身分才能驱走前来骚扰的警员,况且刚才看过你的掌纹,发现木墨方位呈现青暗之色,恐防肝部出现问题,病向浅中医,有病当然要尽快治理,切莫讳疾忌医……”我苦口婆心说道。
  “这……好吧,为了照料紫霜和婷婷,我就委屈住院……”父亲叹口气的说完后,不停查看自己的掌心。
  突然,房门再次打开,只见数名警官和几名警员陪同处长浩浩荡荡的走进来,当处长进来看见坠下的天花板装潢,不禁吓了一跳,接着第一时间走到章敏身旁,查看双腕的铐痕,两名警官则把康妮叫到一旁问话,看来他们的身分可不简单。
  “章小姐,伤口还痛吗?”处长关心问道。
  “废话!”章敏不满的说。
  “章敏,别这样……”芳琪偷偷拉了拉章敏的衣角说。
  “刚敷了药,现在好了一点。”章敏很不耐烦的说。
  “这就好……”处长以不满意的眼神,朝康妮的方向望了一眼。
  处长无奈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此刻十分为难似的,或许刚才医生已向他作出投诉,要不然他绝不会进来的第一时间便上前慰问章敏的伤势,碰巧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吵闹声,原来是鲍律师被门外警员阻拦,最后在处长的同意下,鲍律师才奉旨进入。
  “师傅,抱歉,来晚了,哇……到底发生什么事?”鲍律师惊讶的说。
  “详情让芳琪告诉你,先借件外套给我。”
  鲍律师脱下外套递了给我。
  “芳琪,快披上,你冷了很久了,别着凉。”我接过鲍律师的外套,亲自披到芳琪冰冷的肩上。
  “谢谢!医院的冷气就是……”芳琪脸上泛起温馨之红霞说。
  “谢大状,到底发生什么事,有什么我现在可以做的?”鲍律师问芳琪说。
  “事情是这样的……”芳琪引用许多英语向鲍律师讲解,而身旁的处长听了蹙额愁眉的,最后很生气走到康妮身边,不停向她追问,而我则没向处长做任何投诉,因为父亲不出声必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不出声,只是怒目咬牙直瞪着他。
  “不可能吧?简直不敢想像……你是大律师,为何不出声阻拦呢?还弄成这样……”鲍律师望着芳琪腕上的手铐说。
  鲍律师问得好,其实我也不明白芳琪为何不以大律师的身分阻止康妮的恶行。
  “也许我无法接受康妮破格的事实,迷惘中很想知道她接着会怎么样,加上心想反正处长会赶来,她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花样,所以一方面静观其变,另一方面收集她犯错之证,以便作出有必要的反击,只是没料到龙生的冲动会弄成这样……”芳琪望着坠落地面的天花板装潢说。
  “康妮犯错之处是……”鲍律师点点头问说。
  芳琪再次以律师专业的术语讲解,鲍律师忙记下所说的话,至于那些是什么东东,我就不清楚,只知道康妮将要面对很大的麻烦——她惹上不该惹的冷艳谢大状。
  “记住,如果康妮没再为难我们,你就给她留点后路,毕竟她曾是我的好朋友,亦是龙生的……总之……你……看着办……”芳琪欲言又止的对鲍律师说。
  “我知道了……”鲍律师将芳琪所说的话,全部记在小型电子簿上。
  另一边,处长勃然大怒直责康妮,身旁那些高级警官个个垂下头,不过处长就是处长,总有一些过人之处,很快便重新调配工作,而康妮则像个闲人似的,站在一旁,闷闷不语。
  望着康妮失落的模样,我内心竟对她泛起怜悯之心,刹那间,感到十分的迷惘,甚至急切想知道,她为何要背叛我们,或许我现在的情形和芳琪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为了探出迷惘的原因,导致康妮在得寸进尺的环境下,造成此般的过错,到底是我和芳琪害了她,还是她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明知故犯……”我自言自语的说。
  “龙生,你喃喃自语的,到底想说些什么?”芳琪问。
  “康妮刚才错得很离谱吗?”我灵机一动的问芳琪说。
  “是!错得很离谱,逮捕行动中,程式上非但出错,亦触犯警务条例,严重侵犯人权法,如果控上法庭,最高刑罚可判入狱三年,相信法官不会轻判,因为这些过错是不容许发生在警官身上,对了,怎会有此一问?”芳琪简单的说。
  难怪芳琪会提醒康妮,刚才她所做的一切,法与理都不合逻辑,不可再执迷不悟,但康妮为何要明知故犯?她不是视官职为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吗?
  这时候,处长交代一切工作后,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龙师傅,抱歉,由于刚才收到最新的消息,才知道你们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之前的指控,完全是场误会,现在没事了……”处长尴尬的笑着说。
  处长可真轻松,以一句“收到最新消息”的话,便想将整件事一笔勾消,幸好他这次遇上百事缠身的我,要不然他的头可大了。
  “你们警方做事也挺讲效率的,之前要锁要打的,现在就笑起脸若无其事般,不知何时又会秋后算帐,上门捉人了……”我假装很不满的说。
  “不会的,警方处事不会如此草率,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处长说。
  “处长,对不起,我有一个疑问,刚才你说所有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是否包括指控邓爵士策划杀人一事,亦属于误会呢?”芳琪直接问道。
  “这……”处长犹豫的目光望向身边的警官说。
  “处长,据警局得来的口供,有些人是邓爵士指使的。”其中一位警官对处长说。
  “处长,既然如此,相信整件事已不再是误会了,带同你的警官一起法庭见,还有你刚才说的那番话。”芳琪板起很严肃的脸孔,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位警官。
  “让我处理,你先退下去……”处长皱起眉头叫身旁的警官走开。
  芳琪出其不意向处长施加压力,手法真够狠且直接的,现在我渐渐明白,她刚才为何不加以阻拦康妮的恶行,原来是留个后步,收集罪证,以便作讨价还价之用。
  “谢大状,如果警方不相信,或怀疑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实性……”处长尴尬的说。
  “处长,别说什么如果或假设之类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耐烦的说。
  “龙生,这样说吧,警方不相信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实性,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亦是一场误会,包括受伤的那位章小姐的投诉,至于这天花板的装潢,你亲自向医院交代清楚,警方不加以追究,行了吧?”处长对我说完后,望了芳琪一眼。
  “还有……”
  “龙生,你还想怎么样?别忘记,康妮可是你的女朋友……”处长恼羞成怒的说。
  “处长,别大动肝火,我是指这个。”我举起手望了望手铐说。
  “哦!把它松掉……”处长命警员松开我们的手铐说。
  “先松开她们的手铐。”我对迎面走来的警员说。
  警员即刻上前为芳琪和章敏松开手铐,芳琪随即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这口气她也憋了很久,内心暗地里不禁对她轻叹,一位饱受委屈的苦大状。
  “对了!龙生,这宗命案事件,我会交给另外两位警官接手处理,但你们必须留下一份口供给警方,知道吗?”处长说。
  “处长,如果在此给口供,我绝对没有问题,如果到警局,可不方便,因为紫霜正在手术室抢救中,希望你能谅解……”
  “这……好吧!”处长对身旁两位警官交代几句说。
  “处长,那我的弟弟呢?”章叔叔问处长说。
  “你弟弟做过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一切等医生报告出来之后再议,还有,龙生,请你也控制情绪,别胡乱发脾气,以免吓坏我的手下!”处长说完,急着将康妮带走。
  “处长,请留步……”我脱口而说。
  “又有什么事?”处长走到门边,以既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说。
  “谢谢。”我点头以表谢意。
  “嗯……”处长尴尬的笑了一笑,便走出房门接受记者们的纠缠。
  我们几个被警方同时分开问话,直到给完口供后,才准许我们私下交谈。
  “章先生,虽然警局已有人前来自首,但警方仍要扣留令弟章锦春,所以这段期间你不能与他会面,直到律政处撤消对他的指控为止。”警员交代完便离开。
  “但我弟弟现在这种状况,怎么不让我照顾他呢?”章叔叔不满的说。
  “喂!有人到警局自首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搞错,他弟弟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杀人,难道还有假的吗?”章敏很气愤的怒骂警官说。
  “章敏,控制一下情绪,别胡闹……”芳琪尽力拉着章敏,不让她冲上前胡闹。
  “敏儿,别这样胡闹。”章叔叔劝章敏说。
  “去你的!你们两兄弟没有一个好人,要不然我妈便不会惨死……”章敏在悲痛的吵骂声中,双腿发软的泣不成声。
  芳琪和鲍律师急忙上前扶起章敏。
  “请继续……”章叔叔对警官说。
  “章先生,令弟在医院有专人照顾,加上有警员看守和保护,这点你大可不必操心,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络我。”警官很客气的对章叔叔说。
  “好吧,我的律师很快会与你联系。”章叔叔说。
  “需要警方协助……你离开这里吗?”警官尴尬的说。
  “不必了……”章叔叔很冷静的说。
  “那好……各位再见!”
  警官很有礼貌的退出房间,但我知道他临走前,已安排两位警员在门外看守,想必是阻拦记者前来骚扰,另一个原因则是不想节外生枝,尽可能保护章叔叔的安全离去。
  听了警官和章叔叔的对话,我不得不佩服章叔叔的处事效率,警方还未取完口供,已经有人到警局自首,问题是章叔叔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谁安排自首之人呢?另外,这场小风波表面上算是结束,但背后仍有许多问题要处理,当然包括康妮一反常态之谜。
  当所有的警员退出房间后,坐在一旁闷不作声,只顾掂量自己掌心的父亲,终于站起身走到章叔叔面前。
  “锦东,你我年纪不小了,既然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再作无谓的争吵,亦于事无补,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毕竟我的媳妇还在手术室抢救中,生死未卜,你能否念在我们过往的交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以解我心中之谜,我不想日后带这个疑问到棺材里……”父亲伤感的说。
  听父亲说这番话,心想不是我刚才说他肝脏有事,而把他给吓坏了吧?
  “老邵,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亦不想瞒你,就算日后不再是朋友,现在说清楚也是好的,免得留下一个遗憾。”章叔叔叹气说道。
  “嗯……说吧!”父亲冷静的应了一声,坐到章叔叔身旁细心聆听。
  “老邵,当你还没有找回龙生的时候,面对邵家绝后一事,心里总会耿耿于怀,直到你找回龙生,得知延续香火有望,自然而然,便当他是你的生命,说到这里,相信你已明白我的苦衷……”章叔叔说。
  “锦东,你是说章夫人肚里……但那是你弟……”父亲惊讶中,却欲言又止的。
  “没错!龙生的神数果然很厉害,轻易测出我夫人肚中的孩子不是我的,经手人是我的弟弟,当时我很气愤,甚至不敢相信锦春会干出此伤风败德之事,但事实胜于雄辩。我仔细想了一晚,虽然我被套上绿帽子,但章家香火终究有望,而我身为章家的长子,试问能怎么样?难不成家丑外扬,堕掉章家的命根子,再将妻子和弟弟杀了?别忘记,我已死了一个弟弟……”章叔叔哀伤的说。
  众人听了章叔叔说这番话,甚表同情,唯有章敏显得很不耐烦,要不是父亲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孔,章叔叔恐怕又要挨骂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弟弟章锦春用你夫人肚中那块肉,反过来威胁你?”邓爵士忍不住抢先发问说。
  “是的。锦春曾在众人面前说过,要我这个做大哥的为章家祖先做点事,譬如延续香火,相信龙生记忆犹新吧?”章叔叔问我说。
  “没错,章锦春确实在我们前面说过这句话,我亦曾担心他会使用威胁手段,不过当时很多事要处理,迎万小姐说我身上的降头术无法解除,接踵而来的是杨宝金的疑问,加上又要开解众人对我的忧虑,回到房间不巧又发生章太太掴章敏一事,导致疏忽章锦春使用威胁手段一事……”我解释说。
  “难以相信章家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真是造孽!”父亲感叹的说。
  “他妈的,你就为章家一点香火,便狠心将我母亲给出卖,你还有人性吗?我妈怎么说亦是章家的一份子!还说给我母女俩一个交代!哼!”章敏激动的说。
  “敏儿,其实我挣扎了很久,怪只能怪你母亲太执着,不肯妥协锦春断两条腿的条件,而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试问他死了,章家延续香火还有望吗?如果玉方肯妥协锦春断下两腿,保留章家延续香火的希望,我肯定不会出卖你们,必会与锦春反抗到底,只可惜你母亲的势力很大,我不能不维护锦春……”章叔叔解释说。
  “因为我母亲有势力,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置她于死地不可?”章敏动怒的说。
  “不!我和锦春的协定不是你说的那般,我骗玉方说一切由我亲自处理,目的是想锦春有安全离去的机会,然而,为了让他日后有能力应付玉方,我将船上所拥有的实权,包括我太太,全都给了他,一来是巩固他的江湖地位,免于伤害,二来是保留夫人肚中的章家血脉,由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你母亲的命……”章叔叔说。
  “锦东,你是说岸上的人,不是你叫来砍龙生和章太太的?”父亲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上岸前我还向龙生保证不会有事发生,至于,岸上的人是谁找来,我可不清楚,但不排除是锦春的人。记得我还问过龙生,倘若上天要他众多女伴中死一个,他会选谁,最后我说他真幸福,还有选择的余地,而我则没有这个选择的机会,因为锦春不能死,如果他死的话,章家真的绝后……”章叔叔说。
  “狡辩!船上的人是冲着我和母亲来的!”章敏激烈反驳说。
  “我相信岸上的人不会是章叔叔找来的,因为整个过程中,他非但处于被动,还多次向章锦春求饶,要他放过章太太,如果是他找来的人,又何需求情呢?但章锦春找来的人,对象应该是章太太母女俩,没理由连我也想一起砍,难道事情真的如此简单,还是另有其人呢?”我怀疑的说。
  “莫非是张家泉?”邓爵士冲口而出的说。
  “嗯,鸣天说得也不无道理,想必早已有人安排一切,恐怕章锦春也被对方利用了……”父亲闭目沉思的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紫霜平安无事,锦春能恢复成正常人,背后策划者是谁,日后慢慢调查也不迟……”章叔叔说。
  “对了,股票之事怎样了?”父亲问说。
  “股票我会交给你们,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很累……想回去了……”章叔叔说。
  “你这样就走……哎呀……”章敏冲前拉住章叔叔的衣袖,不小心碰到伤口说。
  “你想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活着比死更难受,亦没有颜面活下去,干脆你把我杀了,或者随时随地前来去我的命,包括你……”章叔叔黯然神伤指着我和章敏说。
  “章敏,别这样……”芳琪急忙将章敏拉开,免得她有做出傻事。
  章叔叔走了后,芳琪安排鲍律师同医院商讨赔偿天花半板装潢一事,而她与邓爵士则为父亲和紫霜安排另一家医院和专科医生。
  第三十二卷第五章一场恶斗
  会议室的小风波结束后,我们几个急忙前往手术室,等候紫霜的消息,途中,遇见记者们正与几名大汉发生争吵,仔细一看,发现原来驱赶记者的大汉,正是张家泉的保镖,以外的是迎万也在场,于是我上前探个究竟。
  “龙生来了……”记者急忙拿起相机不停的向我拍摄。
  “走开!”张家泉的保镖阻拦我说。
  无奈的我只能站在记者前面,聆听章叔叔的谈话,只是没想到迎万对我竟视同陌路,遭受迎万这般对待,我心里十分不好受,但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刹那间,感到十分的矛盾;是我多情她无情,还是她在逃避她自己呢?
  “听着,普天之下,除了我师傅虎生之外,只有我能将你弟弟医好,如果你继续让他待在医院里,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你不妨想象目前尸冲卵只包着脑膜,一旦卵破成冲,侵蚀脑髓,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他的生命又可以维持多久……就算到时候我肯替他解降,恐怕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哈哈!”迎万对章叔叔说。
  惊惶颤抖的章叔叔,吓得答不出话。
  “章老板,我已命人到警局自首,你还顾虑些什么呢?”张家泉安抚章叔叔说。
  “刚……才处长……告诉我……锦春……无法……保释……”章叔叔颤颤抖抖的说。
  原来安排到警局自首的人,果真如邓爵士所猜是张家泉,这么说,岸上砍我们的人也张家泉在背后策划一切,看来真相呼之欲出……
  “爸,你听到了……”我小声对父亲说。
  “听到了……”父亲怒目切齿沉着气的说。
  “龙生,千万别乱来。”芳琪忙劝着说。
  “龙生,听琪儿的话,别轻举妄动。”父亲说。
  “嗯……”我没兴趣的回应一声。
  张家泉突然仰天大笑!
  “章老板,以迎万小姐的功力,若要救令弟的话,何须警方释放,只要她在外面施法,你弟弟必会清醒来,到时候你还担心令弟应付不了警方吗?”张家泉冷笑着说。
  “这……或许是……”章叔叔支支吾吾的说。
  糟糕!果真被章敏料中!倘若迎万替章锦春解除了降头术,那她日后想报双亲之仇便难上加难,亏我之前还权她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可好了,万一章锦春获救,就算章敏不找他,恐怕他已自动找上门来。
  谁料,我还没把问题想清楚,章敏已压抑不了恶躁的激动冲上前,幸好芳琪及时把她给捉住,但芳琪又怎能阻挡蛮劲的章敏?情急之下,我只好将身体挡在章抿面前,免得让那些大汉在她身上揩油,但挡在章敏身前亦是一件苦差,试问被一对饱挺弹实的乳房顶在胸前,欲火的煎熬,又岂会好受?
  “章敏,别冲动,我不想你步上章锦春的后尘……”我劝阻章敏说。
  “我总不能眼睁整看他们达成协定!”章敏不顾一切,大闹大吵。
  章敏的吵闹声,终于引起了张家泉的注意,怎料瞥了一眼后,就露出狞笑。
  “章老板,原来令弟的另一个仇家章小姐亦在场,假设令弟大病未愈,不巧又遇上她的话,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张家泉危言耸听的对章叔叔说。
  “不用想!只有死的下场!”章敏使劲将我推到大汉身前,冲前一步,越过人墙。
  章敏就是性急,恐怕这撮盐入火的性情会误她一生,眼下我只好使劲推开大汉,迎上前守在章敏身旁,以防张家泉暗施毒手。
  “敏儿,不要乱说话……”章叔叔说。
  “迎万小姐,我原本要找你,刚巧在此给我遇上,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不救那个王八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章敏爽快的说。
  章敏处事就是不经大闹,所谓万事皆是急中错,她这么一说,不就等于帮了张家泉一把,逼章叔叔尽快妥协,甚至有机会被张家泉牵着走,不过,奇怪的是迎万竟对章敏不屑一顾。
  “迎万小姐,说话呀!我在问你呀!”章敏走到迎万面前,面对面瞪着她说。
  “你是龙生什么人?”迎万反问章敏说。
  “他是我认识还不到廿四小时的朋友,你问这个干嘛?”章敏直接回答说。
  迎万闭声不答,嘴巴似念着什么咒语,手指不听的合算,接着以一种很诧异的目光,转向芳琪的方向望了一眼。
  “张先生,我先走一步,如果有消息再通知我吧!”迎万匆促的说完后,便急着脚步匆匆离去,张家泉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
  迎万诧异的眼神,我瞧得很清楚,自然而然望向芳琪一眼,发觉没有什么不妥的,抑郁,她算出什么东东,导致会出现如此大的反映,可真是莫名其妙,张家泉也和我一样,脸上流露出讶异的表情。
  “喂!迎万小姐,你怎么这样没礼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便掉都而去?”章敏很不满且埋怨的说。
  “章老板,言归正传,刚才提出救你令弟的条件,现在有决定了吗?”张家泉问。
  “锦东,张家泉提出什么条件?”父亲忍不住发问说。
  “这……这……”章叔叔很难为情似的,答了半天也答不上话。
  “我的条件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明白吗?”张家泉洋洋得意的说。
  难道张家泉要章叔叔手的股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原来这家伙早已部署好一切,这步棋他下得可真秒,从后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占尽了上风兼手操胜券。
  当初还以为他这趟必败无疑,怎料失败的竟是我们,还是父亲说得对,张家泉确实不容易对付,心里不禁对刘美娟滴下惭愧之泪。
  “锦东,你不能答应张家泉,别忘记你已经答应给我们了,不可食言呀!”父亲激动的说。
  “老邵……对不起,为了锦春,我不能不答应……”章叔叔惭愧的说。
  “哎呀!你……哎……”父亲气得说不出话。
  “老邵,希望你明白我的处境,我是逼不得已的……”章叔叔叹气的说。
  “哈哈!在场各位记者,请你们做个见证,刚才章老板口头上已经答应将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我,同时,我亦可代表邵爵士宣布,收购酒店计划彻底失败,哈哈!”张家泉意气风发的说。
  “邵爵士,张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们收购酒店的计划,是否彻底失败了?请回答……”记者们把握时机转向父亲追问说。
  “你……你……琪儿,我们走……”父亲气得面红耳赤,拂袖而去。
  父亲恼怒的离去,想必是到手术室外等候紫霜的消息,而不想被记者们纠缠,既然他身旁有芳琪陪伴,我亦很放心留下陪伴章敏,然而,令我好奇的是,当章敏得知章叔叔将股票转交到张家泉手中,他竟没有出现丝毫暴躁如雷的反映,相反以极冷静的态度处之泰然,实在难以理解。
  “章老板,刚才张先说你你答应,将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他,不知是真的吗?”数位记者一起发问同样的问题。
  “是……的……”章叔叔点头叹气的说。
  记者当然不会错过任何搜刮新闻资料的机会,瞬间,问题如排山倒海而来,但章叔叔没有作答,最后由医院的保安人员驱走了现场的记者。
  “张家泉,我已答应你的条件,什么时候叫迎万小姐救我弟弟?”章叔叔问张家泉说。
  “章老板,只要股票交到我手上,我便会叫迎万小姐救令弟,眼下你还是赶快办理股票转移一事,我等你电话。”张家泉说完,递了张名片给章叔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一切已成定局,父亲既然不再争议,我也没必要再作无谓的争吵,还是早点离开,免得受气。
  “我们走吧!”我对章敏说。
  “龙生师父,别这么快走嘛,是否怪我没和你打招呼呢?”张家泉走过来说。
  瞧见张家泉春风得意的摸样,我就无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将他毒打一顿。
  “张家泉,我和你有什么招呼好打的,哼!紫霜这笔帐,日后我会跟你算清楚,走着瞧!”我气愤的说。
  “龙生,除了紫霜这笔帐,别忘了也向我讨康妮这笔帐,当**不是很神气,以一瓶红酒轻易识破姓林的底细,但今日怎么会如此失策,竟然没有察觉你身边的女友康妮呢?不是被女人的肉体,蒙蔽了双眼吧?哈哈!”张家泉讥讽的说。
  “你……”我气得紧握起拳头,准备一拳打爆姓张的猪头。
  “怎么了?生气想动武?别忘记这里是医院,有很多警察看着,就算你动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再说万一紫霜醒来的时候,知道你被控伤人罪,或被关进牢里,不知会怎么想?不过她能否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哈哈!”张家泉笑着说。
  对!我不能冲动!绝不能让自己出事,不能再让家里人为我操心……
  “对了!章小姐,刚才你对迎万小姐说的话,我很赶兴趣,等股票到手后,我们不妨坐下谈谈,还有你母亲的死,我深表遗憾,或许是天意吧,要不是龙生向你母亲要股票,那章锦春便不会狗急跳墙,狠下毒手,但我要清楚的说明一点,我的目标只有龙生一个,没想到章锦春会因龙生而杀你母……”张家全色迷迷对着章敏说。
  张家泉白名在煽风点火目的是想挑起章敏对我的仇恨,他手段相当高明,非但推卸自己的责任,还顺水推舟,将责任一起卸到我和章锦春身上。
  “张先生,这件事我不会怪你,我只认谁是操到之人,这点你可以放心。”章敏友善的说。
  “章小姐,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不想与美女有任何误会,总之,股票我到手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张家泉手搭在章敏的玉肩上。
  “谢谢!”章敏脸泛红霞,小鸟依人般的道谢。
  气死我了!张敏对张家泉的友善态度,看得我双眼冒火,忍无可忍!
  “缩回你的脏手!死太监!”我冲口而出,用力拨开张家泉搭在章敏粉肩的手说。
  “你说什么?”张家泉恼羞成怒,趁我拨开她的手臂之际,以很快的手法反将我的手腕给扣住。
  情急之下,我唯有即刻扣回他的手腕,并暗地里运起七星神功护身。
  张家泉的眼神,如猛兽般死盯着我,不寒而栗的冷意,已出现在我身上,虽然我担心打不赢他,但我不会畏惧,即使打不赢他,中他一拳便是一拳。
  “我说你是死太监!难道说你是死太监有说错吗?”我踏前一步说完后,拉下对峙之腕,搁置于两人腿旁,以作掩饰。
  刹那间,两人屏息凝神,不敢乱动,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深知大风雨的前夕,总会特别的寂静,故集中精神不敢松懈。
  “你这不知死活的龙生,处处与我作对,想置我于死地,现在还肆无忌惮,辱骂我是死太监,别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我便不能伤你,傻小子……”张家泉沉不住气,五指开始发力,脸露狞笑的说。
  果然,手臂传来一阵阵冰冷的感觉,直透腕骨,料想张家泉已暗施内劲,我急忙提起丹田之气,逼出玄极冰火之龙猿神功,想以强悍的劲力,将他手腕狠狠的掐断,速战速决。
  怎料,我的劲气一送,即被他腕骨冰了呢感之气所化解,无法攻入腕骨之内,然而他传来的冰冷的劲气,亦被我体内的龙猿神功所化解,算是打成平手。
  “现在知道我厉害之处了吧,我倒想看看你那不成气候的功力,到底能支撑多久……”张家泉在我耳旁傲慢的说。
  既然龙猿神功无法攻入张家泉腕骨之内,唯有加强内息,逼出更强劲的内力,以求一击成功。
  正当使劲将丹添内息源源不断输出的时候,突然,丹田之位竟出现冰冷的感觉,而手臂也开始感觉逐渐冰冷,惊讶的是,这股冰冷竟和张家泉攻击我的内劲一模一样,手臂的肤色亦逐渐泛起紫青之色,好比龙根紫青鳞光般。
  “你的手怎么会泛起紫青之色,你怎会……这神术……”张家泉惊讶中愕然瞪着我说。
  腕上泛起的紫青之色,使我想起高太太曾说够,龙根紫青鳞光是吸取了仙蒂身上邪气所致,导致体内真气与邪气混浊,一旦真气被邪气笼罩,便会出现紫青鳞光。
  现在我明白了,刚才我使劲轰出阳刚之气的龙猿神功,但张家泉的功力在我之上,屡次都被他身上的邪劲所化解,在阳刚之气不足的情况下,最后,我体内原有的邪气,亦被他侵入的邪气所牵引,导致混合一体……
  “死太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还不请饶!”我不知道两道邪气混成一体,对我有没有坏处,但见他慌张的摸样,我较为镇定下来,当然我不知道继续僵持下去会鹿死谁手,唯有作试探似的的怒骂。
  “不!快松……开你的……手……”张家泉惊愕切颤抖的说。
  张家泉的将呀,使我灵机一动,他要我放手,肯定对他有利,没理由会对我有利的,如果我反其道而行,那肯定对我有好处,反正他现在不断使出内劲想甩开我的手,正处于大好良机,于是我不管三七廿一,拼命紧捉他的手腕不放,还变本加厉施展右掌的龙猿神功,誓要将他体内的真气给吸个一干二净。
  “放手……不要……”张家泉神色慌张,拼命利用身体的推撞力,想撞开我的双手。
  我当然不会给他轻易的撞开,脚步一沉,平衡身体,心想就算给他撞跌,也要紧紧捉他的手腕不放,报酬雪恨的推动力,已成为我内劲的发动机器。
  “就算死,我也不会松手,我要与你同归于尽……”我发出十二成的功力说。
  张家泉体内冰冷真气,源源不断被我吸入体内,虽是感到十分冰冷,而且邪气入体的恐惧感亦相应加剧,但望着他那张僧恶的脸孔,便联想起刘美捐的不幸,种种的怨气和怒火,已不容许我再多顾虑,或对他仁慈什么的,眼前只有一条路,就是不顾一切向前冲,趁他病,夺他命,替天行道……
  “不……快……快推开……他……的手……他入邪了……”张家泉通知身旁的愚蠢保镖说。
  张家泉的保镖见状急忙上前推开我,幸好我两名徒弟够机警,急忙上前助阵,鲍律师以身体阻挡保镖对我的侵犯,而邓爵士冲前当第一道城墙,不过,他们的推撞,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一场原本鲜为人知的斗法,此刻已演变成闹剧,最开始当然还是那些记者们了。
  “那边大打出手了!”记者叫喧吵闹的说。
  “这里是医院,不能吵闹,走开……”保安人员急忙架起人墙,阻挡记者。
  张家泉多次甩不开我的双手,内息显得十分衰弱,脸上红润之色消失,呈现苍白之容,然而,我从他体内吸过来的冰冷邪气,原本的冰冷此刻已成冰冻,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无法停顿下来,但看他痛苦之中的痛苦,我内心便涌起无法克制的兴奋。
  “放开我……我不行了……虚……脱……了……”张家泉全身发软,嘴角流出唾沫的说。
  眼看张家泉的内力已经被我吸得八八九九,而我体内的冰冻之意加剧,心想这些都是冰寒的邪气,亦该适可而止,接着引气归元,决定停止这场恶斗,但引气归远后,身体仍是感到异常的冰冻,最后只好利用天罡修元法,加快调和内息,可是另一个问题却出现了——万一张家泉死掉,我如何置身事外呢?
  “张先生,怎样了?别捉住我的手,需要找医生吗?”我装出关心的语气说。
  “护士小姐!有人病倒了!快找医生前来急救!”鲍律师喧嚷着制造气氛说。
  “师父,这里是医院,你不必担心,医生很快来……”邓爵士说。
  “张先生,不用怕,捉住我的手,医生就来了,我会支持你的……”我忍着笑说。

  “你……”张家泉讲了一个“你”字后,再也无力气说下去。
  “你该死!那时候在酒店的地库,我和刘美娟给你打得半死,幸好我大难不死,不过,实话说,你可曾想过会败在我手里吗?”我讥讽的说。
  张家泉已没力气说话,刹那间,看见他此刻的处境,我感到很可怜亦很害怕,可怜的是如此富有的人,为何不好好享受人生,偏偏要学什么神术,闹到如此下场,害怕的是我日后会不会也和他一样个落得如此下场。
  医生和几名护士匆匆赶来为张家泉做急救工作,注射、氧气筒全都用上,但他仍是毫无起色,最后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不知送到哪个部门急救……
  “师父好厉害,将那王八蛋打到不成人形了,哈哈!”邓爵士得意忘形的说。
  “师父,看见他现在的死样,心里可痛快及至,可惜师母错过精彩的一幕。”鲍律师兴奋的说。
  “你们觉得很好笑吗?我觉得没什么好笑,别忘记你们两个是我的徒弟,亦算是风水神术界的一份子,不该持有幸灾乐祸的心态,算了……我只是不想你们做出损害阴德之事罢了……”我愁怀伤感的说。
  “师父,怎么了?没事吧?”邓爵士不解的问。
  “师父,我们是否刚才说错话了,令你不开心呢?”鲍律师关心的问。
  “不!我不开心是怪我自己出手太重,怎么说都是人命……哎!”我叹气的说。
  “师父,别想这么多,张家泉只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我们上去吧!”邓爵士说。
  “嗯,说得也对,因果报应……”我点头同意的说。
  我们师徒三人前往手术室,等候紫霜的消息,途中,我不禁问自己,我和张家泉是否走同样的路,日后会不会步他后尘呢?
  第三十二卷第六章紫霜命危
  刚才无意中与张家泉拼搏了一场,但从没想过轻易便将他击败,甚至将他体内的真气全数吸入体内。此刻心里除了对龙猿神功感到惊讶之外,眼见张家泉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亦很难过,不禁反复问自己,日后是否也会步他后尘?
  不知不觉,来到正在为紫霜急救的手术室外,静宜见了我,即刻冲上前紧紧将我拥抱,嚎啕痛哭,巧莲虽是没有激动的动作,但红肿的双眼,已诉出茹泣吞悲的一面,师母则伏在芳琪肩膀上,黯然神伤,唯独,凤英母女俩毫不在乎似的,依然谈笑自若,真看不透这对母女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龙生,你来了啊,怎么这么迟才来呢?快到这边坐下。”仙蒂拉我到椅子边。
  “放开我!”我很不高兴甩开仙蒂的手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不会是……”芳琪随即问邓爵士和鲍律师。
  “刚才师傅……还是让师弟说吧!”邓爵士原本想说,但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师母,刚才师傅和张家泉大打出……”鲍律师走到一旁,讲述我和张家泉一事。
  所有的女人开始很紧张的听,后来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芳琪的神色较为紧张。
  “张家泉身上有伤痕吗?龙生会不会被牵连伤人罪?”芳琪惊讶中追问鲍律师。
  “没事!张家泉没有表面伤口,情形像心脏病发,现在已送往急救……”鲍律师说。
  奇怪,怎么总是感觉少了一人?
  “对了!怎么不见父亲了?”我突然想起不见父亲的踪影,忙追问说。
  “我在这,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不妙……”父亲带着喜忧参半的脸色走过来说。
  “邵爵士,这边坐……妈,走开!”仙蒂忙上前献殷勤,将父亲拉到凤英旁边坐下。
  “哼!”凤英很不高兴,脸黑黑的站起来哼了一声,坐到另一边去。
  “下次有什么事都不要叫他,看了教人心烦!”父亲不悦的说。
  “你以为我想来,只不过家里没有人,不安全罢了!”凤英反驳说。
  “要害也不会害你!”父亲不满的说。
  “你儿子仇家多的是,我怎知道会害谁?难保不会黑狗偷吃,白狗当灾,更何况康妮也可以是叛徒,难保这里还有……”凤英像个泼妇似的,吵起来可掩不住口。
  “凤英!你说够了没有!快给我把嘴巴闭上!”我忍不住大喝一声说。
  “妈!别吵!办正经事吧!”仙蒂对母亲说。
  众人听仙蒂说办正经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同一时候转移到她身上。
  “办什么正经事?”邓爵士好奇的问。
  “没什么啦……”仙蒂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说!”父亲以严肃的语气对仙蒂说。
  “哦,那我说了……昨晚我们离开赌船的时候,龙生不是答应说我们输掉的钱,他会还给我们吗?”仙蒂垂下头小声的说。
  “你怎么教子女的?这时候还……”父亲指着凤英气得说不出话。
  “别管我怎么教子女,你无权过问,这都是你宝贝儿子亲口爽快答应的,不是我逼他,你可以问他,哼!”凤英冷冷的说。
  我还以为仙蒂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原来只是为了要钱这点小事,真是给凤英这母女俩气坏,难怪父亲会气得说不出话。
  “爸,别生气,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就行了。”师母急忙安慰父亲说。
  “成什么话嘛!现在紫霜在里面生死未卜,外面就家里人讨家里人的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紫霜是你的干女儿呀!”父亲气得面红耳赤的说。
  “不关我的事,干女儿是你逼我认的,不是我要的……”凤英强词夺理的说。
  “你!你……哎!”父亲气得磨拳擦掌,直眉瞪眼的。
  “爸,你别激动,玉玲会处理的……”芳琪亲切的将父亲的肩膀说。
  怒气填胸的父亲拂开芳琪的手,看来此刻很难令他老人家即时消气。
  “爸,全是我的错,我没把家当好,对不起,让您生气……”巧莲惭愧的跪下说。
  “巧莲,快快起来,你身体还未康复,快快起来……坐下……”父亲急忙扶起巧莲。
  “是的……”巧莲点头说。
  巧莲真有办法,只是轻轻一跪,吓得父亲他老人家急忙上前将她扶起,顿时,心中的怒气亦告全消,看来巧莲的心理战术又更上一层楼了。
  “你随我来!还有你!”师母很生气拉走仙蒂,还有凤英这个杀千刀的。
  我们虽听不见师母和凤英母女俩的谈话,单从师母的表情和动作,轻易瞧出正向她母女俩发飙,狠狠地痛斥一番,而我心中则痛快极了,因为师母发起脾气可不是开玩笑,这点我曾经领教过,所以当压在她身上怒插的时候,内心所涌现的征服感也是特别的兴奋,尤其是她那段哀怨的求饶声。
  “够了!琪儿,叫玉玲过来吧,大庭广众,回家才给我骂……”父亲叹气的说。
  “芳琪,还是由我去吧,你留下陪父亲谈正经事……”巧莲站起身说。
  此刻,谁上前替凤英母女俩解围,便是她们的恩人,巧莲非但懂得收揽人心,并且一石二鸟,同时亦取得父亲的欢心,无疑加深我对巧莲日后调教仙蒂的信心。
  “父亲,刚才为何您说不妙呢?”我故意转移话题说。
  “龙生,今次你重伤了张家泉,你认为他师傅会放过你吗?”父亲忧郁的说。
  “我除了担心龙生被指控伤人罪外,这点也是我最担心的事……”芳琪说。
  “你们是指夺取赤炼神珠时半途中杀出的那位黑衣人?”鲍律师好奇的问。
  “笨蛋!除了他还有谁,多次一问。”邓爵士向鲍律师发牢骚的说。
  “哇!那个黑衣人功力不简单,万一他出现,师傅能否……”鲍律师尴尬的望了我一眼。
  “去你的!师傅怎会怕!”邓爵士反驳鲍律师说。
  两徒弟的对答,足以说明天狼君的厉害,甚至对我的功力没信心,不禁令我想起是否会步张家泉后尘的问题。
  “龙生,你怎会在这个时候与张家泉动武,如此的冲动呢?万一不幸出了事,谁来保护这个家,谁来保护家中大小?成大事者不能如此鲁莽的!”父亲教训我说。
  面对父亲的质问,我没理由说因吃张家泉和章敏的醋,导致嫉恨在心,嘲讽谩骂,继而动武,何况现在也不能让父亲再次生气,恐怕要睁大眼睛撒谎了。
  “爸,张家泉趁我不备,紧扣我的手腕,继而以冰冷的邪气攻击我,情急之下,我只好以内劲拼命抵挡,只求不被他伤害,从没想过要攻击他,况且我也没有信心能打败他,只是没料到我体内的邪气,竟与他的冰冷邪气融为一体,且将他的内力吸个一干二净,导致他虚脱倒地,整个过程只能说是意外……”我撒谎的说。
  “龙生,你吸了张家泉体内的邪气,那你身体感到有什么不妥吗?那里……会不会出现紫青之色……芳琪紧张情况下,脱口说出尴尬的一句,导致脸泛羞涩之容。”
  “放心,目前为止,我身上没出现什么异样。”我抢着说。
  “邵爵士,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最主要是师傅已打败张家泉就行了,起码先铲除了一个劲敌,至于张家泉的师傅,迟早也是要面对的,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到时候再想吧!”邓爵士说。
  “听你们这么说,张家泉不是心脏病发作,而是被龙生打伤了?”章敏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怎么向章敏解释,毕竟神术功力这玩意很难令人信服。
  “不!章小姐,张家泉不是被我师傅打伤,而是他跟师傅斗力气的时候,心脏病发作罢了。”鲍律师抢先的说。
  “是吗?”章敏一对敏锐的眼神,半信半疑,不停在我们众人身上窥探似的。
  “鲍律师,我相信章小姐是站在我们这边,没必要瞒她。”父亲说。
  哎呀!糟糕!父亲怎会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你为何要瞒我?别忘记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们昨晚不出现的话,或许已改写今天的局面,呜……你们为何还要瞒我……”章敏黯然神伤的说。
  父亲一向防人之心挺密的,没想到今次竟会如此信任章敏,对我来说既意外又高兴,心想要达成章太太的遗愿应该不难了,可是今回却难为了鲍律师,无辜成了罪人,要向泼辣的章敏解释一番。我想父亲处事以来,今回算是最失败的一次,希望不是因为年纪大的关系吧……
  “章小姐,抱歉。对于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我是他们的律师,有责任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况且我和你只不过第一次交谈,彼此都很陌生,当还没真正了解的情况下而有所隐瞒,亦属于人之常情,希望你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我正式向你道歉。”
  鲍律师向章敏赔罪说。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走开!”章敏不客气的说。
  “过分!什么话嘛!刚才你和张家泉交头接耳的交谈,你要我怎么分辨你是友是敌呢?现在竟然指责我的不是,还叫我走开,太过分了!别忘记我是你的律师,刚才你给警方的那份口供是我帮你的呀!”鲍律师勃然大怒的说。
  “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律师,这样行了吧?”章敏气愤反驳说。
  “多谢!我感激还来不及……”鲍律师讥讽的说。
  “哼!”章敏发脾气向鲍律师踢了一脚。
  “哎呀!你替我……”鲍律师痛楚的说。
  “师弟,算了,别动火……没事吧!”邓爵士劝和的说。
  鲍律师和章敏两人的小误会,竟演变成对骂的局面,恐怕所有人亦始料不及,章敏的火爆性格我很清楚,但鲍律师已低声下气向她道歉,而且整件事上鲍律师亦不是全无道理,没理由章敏还恶言相对,以脚相踢,好像有意找出气筒似的。
  “师傅,这情形你看见的,别怪我没帮她。”鲍律师搓着小腿说。
  “师弟,别这样,师傅夹在中间很为难。”邓爵士拉开鲍律师说。
  “那就划清楚河汉界,反正你龙生也不是好人,瞧见张家泉答应找迎万小姐为我报仇,你就暗中将他打伤,还有脸在我母亲面前说什么照顾我,呸!”章敏恼羞成怒的说。
  “章敏,事情并不是你想像中那般,我慢慢向你解释。”芳琪安慰章敏说。
  芳琪急忙将章敏带到另一旁说话,也学怕彼此之间的误会加深吧!
  “哎……”父亲不禁摇头,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爸,不用叹气,既然知道章敏为何发我脾气,那就不是问题了,怎么说她面相属火爆之格,这点可以谅解,倘若她不发脾气,相反以冷静的态度对待,那问题可就答了,好比她知道岸上的人是张家泉找来,她非但不发脾气,反而讨好奉承张家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安慰父亲说。
  “嗯,既然你知道这一点,相信你会处理了,那章敏的事就交给你办,千万别为难她,要体谅她的丧母之痛……”父亲再三叮嘱说。
  “我会的……”我回答父亲说。
  怎料!章敏的小风波,刚被芳琪带到一旁调解,另一旁的凤英又吵起来,父亲再次气恼的叫我过去看看。
  正当我走出去之际,凤英竟向师傅的三角地带踢出一脚,幸好师母懂得闪避,两个女人随即大打出手,巧莲则用身体分开她们两个,我担心她们误伤巧莲,急忙三步当两步的冲上前制止。
  “住手!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喝止凤英和师母说。
  “龙生,紫霜在手术室里急救中,所有人都心烦意乱,她们母女俩帮不上忙也就罢了,但这时候还顶撞父亲,继而讨钱什么的,我一气之下,扣回那笔钱当作惩罚,反正那笔钱也不是她们的,没想到她们心有不甘,居然当我的面咒紫霜过不了今天,你说我能忍下这口气吗?”师母愤怒指着凤英说。
  “什么!你竟敢诅咒紫霜!”我气得扬起手,正想一巴掌掴向凤英的脸上。
  “师傅,发生什么事?别把事情闹大……”邓爵士和静宜走过来,急忙捉住我的手说。
  “龙生,让我处理……”巧莲阻止我和邓爵士说。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如果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肯定要你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哼!”我走开一旁让巧莲处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后面传来父亲的咆哮声。
  芳琪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暗示父亲大发雷霆,别再吵个不停。
  “凤英,你到底想怎么样,算了好吗?”巧莲走向凤英,面对面说。
  “我怎敢想怎么样,你们邵家人多势众,合力欺负我母女俩,试问我又能怎么样?”凤英不满的说。
  师傅气愤的推开巧莲,再次与凤英对质。
  “现在谁得寸进尺,谁过分了?紫霜在手术室里急救中,你当我们的面咒她过不了今天,我不打你才怪,紫霜有事的话,我第一个找你!哼!”师母怒不可遏,直指着凤英的眉心说。
  “放下你的脏手!如果不是你骂我女儿贪钱,我怎会咒紫霜过不了今天,到底是谁过分?难道你们一个一个就不贪钱,就只有我女儿贪钱?如果你们不贪钱的话,怎会如此下贱共事一夫,搞闭门一家亲?哼!”凤英推开师母的手说。
  “凤英,你胡说些什么!快道歉!”静宜不服的走上前说。
  “妈,不要这样说,贪图钱财是人的本性,指名道姓说出口就不好。”仙蒂说。
  “啪”的一声,巧莲一巴掌便掴到凤英的脸上。
  我心里忍不住称赞巧莲这巴掌打得好,痛快极了。
  “打得好!通快!”芳琪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你竟敢打我!”凤英摸着被巧莲掴中的脸部说。
  “我怎么不敢!这巴掌是代紫霜掴你的!邵家有邵家的规矩,不由得你放肆,更不会让外人来欺负邵家任何一个成员,邵家是你惹不起的!还有你!”巧莲又向仙蒂过了一巴掌说。
  “哎唷!”仙蒂被巧莲掴了一巴掌,很不服气的脸露凶样,直瞪着巧莲。
  “仙蒂,不用瞪我了,我敢打你,表示你该打,年纪小小好的不学,尽学你母亲贪财的坏习惯,还从旁煽风点火,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巧莲词严义正的说。
  “你凭什么教训我女儿,我跟你没完没了!”凤英一巴掌掴向巧莲。
  巧莲捉着凤英的手,毫不退缩并踏前一步,将一对整容后的浑圆大肉弹直接撞向凤英的胸前,继而抓起衣领把她逼入墙角,而凤英原有的一对丰乳,此刻被大如汤碗的霸乳压顶下,简直透不过气,面露心慌的她,只能拼命推撞,双脚胡乱踢出,只可惜身位已被巧莲紧贴住,毫无发力的空间。
  仙蒂急忙上前拉开巧莲,想助凤英一臂之力,师母和静宜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上前扯开仙蒂,护着巧莲免被偷袭。
  “仙蒂,你给我住手!我大病初愈,如果你弄伤我的伤口,这笔手术费你赔得起吗?”巧莲转过脸怒视仙蒂说。
  仙蒂一听之下,果然停下手脚,我不得不佩服巧莲的急智。
  “凤英,我教训仙蒂有错吗?她年纪小小好的不学,尽学会贪荣慕利,身上所沾染的邪气,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龙生为了救你女儿,不惜身染邪气,还出钱出力助你女儿治好双眼,你们两个不但不感恩图报,还出言诅咒紫霜,别忘记,她是曾经跳出窗口救你女儿的紫霜呀!”巧莲激动伤感的说。
  “放手!放手!”凤英不再挣扎的说。
  “我当然会放手,还有,你们两个给我走,滚出邵家的大门,从此不准再踏进邵家大门一步!我们走……”巧莲说完牵着师母和静宜,吩咐我们回到座位。
  我和邓爵士两人,霎时之间被巧莲的气势给愣住了。
  “妈,我们怎么办?”仙蒂焦急的说。
  “哼!我们回家!”凤英说。
  “我不回家……”仙蒂吵着说完厚,扑到我身前说。
  “仙蒂,别为难龙生了,巧姐下了命令,此时此刻,谁也改变不了,包括龙生在内,怪只能怪你们错了不该错的地方,一切等候紫霜醒了再说,别跟着来,免得自讨苦吃,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两个,倘若再令父亲生气,神仙难救。”芳琪说。
  “妈!都是你累事……”
  “回到座位上,个个凝望手术室的大门,忧郁的我,觉得今天每个人的脾气都十分火爆,包括刚刚康复的巧莲也是一样,而且还动起手来,总感觉有些不寻常,于是合指一算,卦象出现是三阳合金,难怪会出现不寻常的事,而三阳合金的当天,很多时候会因为小事,演变成火爆的局面,尤其事当天的交通意外也会特别多……”
  既然是三阳合金,在场的人应该都会为了紫霜的事,焦虑而烦躁,但一向脾气较为火燥的芳琪,今日却异常的冷静,想必是怕我动怒,所以尽量压抑自己,免得我犯错,如此看来她今天所承受的委屈比我们还要多,亦比我们更加的坚强。
  “芳琪,谢谢你……”我小声的在芳琪耳边说。
  “为何你今天老是对我说谢谢呢?”芳琪不解问道。
  “多谢你为了我,为了邵家,强行压抑内心的委屈,所以我要多谢,你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伟大,你已经做到一百分了,谢谢。”我感激的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芳琪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如果压抑不了内心的怒火,可以发泄到我身上,尽量的骂或打都没有关系,最重要别气坏身子,知道吗?”我关怀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压抑情绪呢?”芳琪好奇的问。
  “因为出现的卦象是三阳合金,所以大家的脾气较为火爆。”我解释说。
  “什么是三阳合金呢?”芳琪问。
  “三阳乃易卦中的初九、九二、九三的合称,恰逢金年,大地阳刚之气特别旺盛,导致人人情绪火爆,一般命格、脸型、十二宫属火者更为厉害,今天发生刀光之灾,亦不足为奇,紫霜为十灵女,故杀伤力最大,章敏、婷婷、父亲、鲍律师、凤英,甚至不曾发脾气的巧莲,今日亦难以躲避……”
  众人听我讲解神数之道,纷纷都*了过来。
  “龙生,你怎会没事呢?”静宜问我说。
  “我命格属水,水火相克减低杀伤力,要不然今天在码头、会议室里,单*芳琪一个人,可以阻止我的脾气吗?当然,她在我心里也是有足够的影响力。”我随机应变的说。
  “龙生,你说命格属水,减低了杀伤力,那你又怎会与张家泉打起来?”父亲问。
  “爸,我想这么解释吧,从岸上到会议室有芳琪伴着我,燃起的怒火便很快消退,但她和您离开后,剩下章敏和张家泉,还有邓爵士和鲍律师,身边所有的人都属火之格,压抑已久的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大打出手,所以说芳琪为了我,所承受压抑的苦也不简单……”我感激说。
  “琪姐,你好厉害,帮了龙生不少。”静宜说。
  “别听龙生瞎扯,他护送章敏途中,我不在他身旁,他也不是一样可以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芳琪脸红的说。
  律师就是律师,总是喜欢找人错处,或许是职业病吧!
  “芳琪,谁告诉你我没发火了,警员还拿枪指着我,这点章敏可以作证。”
  “什么?用枪指着你!最后怎会没事?”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说。
  “当时章敏改口说身体不适,提出到医院的要求,方才避免一场恶斗,加上那里是阴气极重的殓房,故减退环境中的阳刚之气,要不然火爆的章敏,那一刻又怎会如此冷静。”我解释说。
  “你说我是火爆的章敏,为何我只受小伤,母亲反遭其害,难道她比我更火爆吗?”章敏提出疑问说。
  “没错!码头上紫霜是十灵女,伤害力最大,其次是章锦春,因为‘金’字立锦旁,一夫双脚坐日头,他怎会避得了大地阳刚之数,他算十分幸运的了,只是被‘日’字冲昏了脑袋,如果‘春’字改为了‘夭’字,肯定夭折保不了姓名,说起‘锦’字带金旁,刀子五行属金,这个‘金’字好比他身旁的刀,不但杀了章太太和伤害紫霜,甚至把他自己也杀了……”我发愁的说。
  “我怎会只受小伤,母亲却丧命?她命格比我更火吗?快答呀!”章敏忙追问说。
  “不!章太太没出事之前,我还不知道她命格属什么,但她出事之后,我可以肯定她的命格和我一样属水。”我肯定的说。
  “你命格属水,我母亲亦是属水,但她怎么会出事,你就没事?”章敏不服的说。
  “章敏,就是你母亲出事,我才敢断定她命格属水,因为只有命格属水者,方能替你解难,甚至牺牲什么的,所以当你危难之际,不管赌桌上或码头上,我亦曾经救过你数次,唯独你母亲爱女心切,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为何母亲这么傻……要这样做……呜……呜……”章敏忍不住伤痛,抱头痛哭。
  静宜和芳琪上前安慰章敏,父亲则凝望着手术室大门,不停的摇头叹气。
  忽然,手术室跑出两名神色慌张的护士,而她们袍服上都沾有不少的血渍,接着另几个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进去,这一幕,可吓得我们个个胆颤心惊的,似乎遇上什么危急之事,要不然护士绝不会贸贸然走出手术室。
  “龙生,护士身上很多血,霜姐会有事吗?快算一算!”静宜急声说道。
  “龙生……快……快……算……算一算……”父亲吓得颤颤抖抖的说。
  “龙生,镇定点,算一算……紫霜没事的,对吗?”芳琪和师母假镇定的说。
  “师傅,不要慌,慢慢算,没事的。”邓爵士和鲍律师说道。
  “不!我马上到庙宇为紫霜祈祷,事不宜迟,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巧莲慌慌张张拿起手袋说。
  “巧姐,我陪你一块去。”静宜帮巧莲拿手袋说。
  “这一带的庙宇我很熟悉,我可以陪你一块去吗?”凤英自动请缨的说。
  “快!事不宜迟!”巧莲仓仓皇皇的说。
  “鸣天,快通知司机,我的手指按不到电话呀!”父亲急得把电话交给邓爵士说。
  “龙生,慢慢算,不要紧张……紫霜没事的,没事的……”芳琪和师母安慰我说。
  心慌意乱的我,赶忙合指一算,脑海中不停想着卦文的意思。
  这时候,冷月突然出现,并且迎面走过来,使我联想起紫霜也是十灵女,而且身上还有紫彩神珠灵气和虹珠宝地灵气,三道刚阳之气是何等的旺盛,如今又遇上三阳合金,试问一个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怎能抵得住六阳冲击?后果必会流血不止而死……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姓名之危呀!”我大吃一惊,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说。
  第三十二卷第七章声降的厉害
  冷月的出现,使我想起了紫霜体内汇合三道刚阳之气,碰巧手术在最重要的关头上,偏偏又遇上了三阳合金数,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是无法抵得住六阳冲击,后果只会流血不止而死,要不然进行手术的人,怎会花钱找命数师择日子?想到这里,不禁全身颤栗,并且脱口而出讲了出来,吓得所有人面青唇白,惊声四起!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性命之危呀!”我大吃一惊,从座上弹起,脱口而出说。
  “不!不会的!在测一次……”芳琪急赤白脸的说。
  所有人听我这么一说,无不吓德面青唇白,巧莲更是丢魂失魄,六神无主的,刚拿起的手袋,也掉在地上不懂得捡起来。
  “龙生,紫霜不会有事的,你不会让她有事的对吗?”巧莲擞抖抖的说。
  “龙生,听琪姐的话,仔细的再测一次……”静宜紧张的说。
  “不用测了,这不是测不测错的问题,而是紫霜体呢除了有十灵气,还有紫彩和虹珠两道灵气,加上刚才说的三阳合金,一共六道刚阳之气冲击,在刚阳旺盛之气催促下,好不一张催命符,会血流不止而死……”我哀叹的说。
  “这……”父亲吓得答不上话。
  “我即刻命人再次捐血,或者通过所有传媒渠道,呼吁所有人前来捐血,甚至用钱买也行……”邓爵士提出建议说。
  “没用的,再多的血输入紫霜体内,结果也会被六道刚阳之气给逼出来……”我心力交瘁的说。
  “这怎么好呢?”芳琪惆怅万千的说。
  这时候,冷月已迎面走到我们面前,口中并念起一首诗。
  “喜喜喜,春风生桃李,不用强忧煎,明月人千里。”冷月走过来念着说。
  当听见冷月嘴里念这首诗,我心中一喜,可是身旁的人却不给我发言的机会。
  “冷月小姐,霜姐现在大难临头,你还念什么喜的、春的……”静宜嘴里埋怨的说。
  “就是嘛!你是谁?是来看热闹,还是找麻烦的?”仙蒂说。
  “冷月小姐,我们现在正惆怅紫霜的命危,请不要开玩笑。”鲍律师说。
  所有人在同一个时候,你一句、我一言,不停指责冷月的戏言。
  “你们不要吵了,让我说话行吗?你们错怪冷月小姐了,她刚才念的并不是什么讥讽之言,更不是来开玩笑,而是念神数廿三卦的卦文。”我解释说。
  “卦文怎么解?”父亲即刻问道。
  “喜讯已到,故人安然无恙,健康痊愈在即,婚姻可期。”我解开卦文说。
  “龙生,卦文是不是解紫霜会得救?冷月小姐……龙生……”巧莲紧张的问。
  “不急,慢慢来,我要紧张……”冷月很冷静的说。
  冷月的出现,确实让我异常的冷静,毕竟她的神数学,已抵达登峰造极的境界,但今天的她比起初认识的她,脸儿瘦了少许外,秀发也剪短许多,幸好瘦的部位不是胸部,双峰仍是饱挺丰盈,下臀曲线和玉腿仍是散发一股诱惑的魅力。
  “冷月,你怎么会到这,卦文如何得来?”我问冷月说。
  “龙生,你不妨测一测,紫霜断气会是什么时候出现。”冷月问我说。
  “什么?断气?我只是说说罢了,心里并没有诅咒呀!”凤英大吃一惊的说。
  “冷月小姐,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父亲焦躁的说。
  “爸,不要急,我想紫霜断气的时候,应该是合金时分,三点钟,命丧西南位,魂飞东北方,对吗?”我回答冷月的问题说。
  “对!没错!”冷月拍手的说。
  “三点钟……还有时间……不……不……霜姐不会有事……”静宜点头说。
  “冷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会到这,得此卦文呢?”我追问说。
  “我一直留意张家泉的动静,当日跟踪他到赌船,不巧又发现你们一家人也全跟上船,于是想通知你们,但电话受船的雷达干扰,无法接通,最后起了一个一百九十一卦,卦文提及‘夜半无船,惊涛恐拍天,月斜无淡处,音信有人传’,心知是不妙了,但也没有其他方法可行,只好明早再来查探,最后知道紫霜出了事,所以起了廿三卦。”冷月回答说。
  “昨天船上一事,果然给一百九十一卦说中了,我们半夜离开赌船,真是无船接送,只能出动直升机送家人回去,应了惊涛拍天之兆,卦问解诸事不宜冒进,宜于天时、地利、人和具备之后再行动,我们偏偏没有具备一切便上船,结果在月斜半照不明的人心下,反遭自己人传达错误的资讯而遭到其害。”我感叹的说。
  “难道命运早已有安排?冷月小姐,不知道紫霜的病情,现在该如何处理好呢?我可不想等到三点钟。”父亲忧虑的说。
  “还没有讲解如何救紫霜之前,龙生你不妨猜一下,我遇上谁了?”冷月问说。
  “现在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多话题猜,龙生别理她……”仙蒂不满的走到我身边说。
  “闭嘴!这不关你的事!冷月小姐自有主张。”师母把仙蒂拉开的说。
  冷月如此问我,相比这个人我是熟悉的,然而,家里的人全在这里,除了张家泉、江院长和朝医生外,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了,不对,莫非是李先生也来了,要不然她不会要我猜的吧!
  “李先生是吗?”
  “不是!多给你一次机会。”冷月说。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到底想怎么样嘛……”仙蒂再次指责冷月说。
  仙蒂这次对冷月不满的埋怨,在场的人没再出声反驳,或许认同仙蒂说的话,现在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可是冷月所说的人又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江院长或朝医生,该不会是天狼君吧?
  “天狼君?”我大胆一试说。
  “天狼俊这么快就出现……不会吧!”众人同时发出惊讶的问号。
  “不!我遇见的是迎万小姐,就是陪同张家泉一起来的白衣女子。”冷月说。
  哎呀!我怎会把迎万忘了!
  “冷月,你什么时候遇见迎万小姐了?”我追问说。
  “龙生,或许不该说是遇见,应该说是她主动找我,今天我在岸边等你们的息,岸上所发生的一切,虽是瞧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会出现如此惨重的伤亡状况,怎奈又没法子与你联络,后来见张家泉离去,只好继续跟踪他,直到他在医院和你碰面,亦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白衣女子,突然从我背后出现……”冷月说。
  “接着呢?”我追问说。
  “当时我知道行迹已经败露,原想反抗逃走,可是她却没有捉我的意思,反而邀我坐下详谈,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降头师,亦知道你们此躺付出惨重的大家,而我只能痛责自己,为何昨天不加以阻拦……”冷月内疚惭愧的说。
  “冷月小姐,但是你是否躲在我的身后?”芳琪问冷月说。
  “没错!我不想被记者拍到我的行踪,所以一直躲在你身后。”冷月说。
  “龙生,原来迎万小姐的怪异目光,目标不是望着我,而是我身后的冷月小姐,当时还怕她下我降头……”芳琪松了口气说。
  原来迎万突然离开,是发现芳琪身后的冷月,并不是因为芳琪而离开,这下总算解了心中一个谜团,但迎万找冷月又所为何事?奇怪的是我和张家泉互斗,她没有上前助阵,亦没有为张家泉治疗,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正当想追问冷月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黄色短袖上衣、一件露出纤吸小腰和肚脐的性感小衣,狭窄的下衣内,包着一对高耸饱挺的丰乳,随着轻盈的脚步走到父亲面前。
  这时候,我才想起这为妙龄性感女子,正是很久没见的“卡地亚女郎”林艳珊,亦就是芳葺孤儿院的生死之交,我可以肯定不会记错,因为他身上挂着的卡地亚白金饰扣环和雪白柔颈上的那条白金卡地亚专使圈,便是最好的证明,我的别墅便是她介绍的,只是没想到再次与她碰面会是在医院。
  “邵爵士,您好,很久没见面了,大家好!芳琪!”林艳珊露齿一笑的说。
  “艳珊,你怎会找到这里来的?”芳琪很惊奇似的,忙捉着林艳珊的手问说。
  “我刚从英国回来,原本搭乘记程车到酒店,谁料听到收音机播放邵爵士出事的消息,心想你一定也会在这,于是马上赶来,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对了,怎么会这么多人在这,邓爵士和鲍律师亦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艳珊说。
  “说来话长,现在救人要紧,我简单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不过有些你也认识了,巧姐、玲姐……”芳琪简单介绍的说。
  “大家好,我是林艳珊,这两位是……”林艳珊指着凤英母女俩说。
  “我是仙蒂,她是我妈凤英,你和龙生是什么关系?”仙蒂不友善的自我介绍说。
  “艳珊,不用管她,他就是我常提起的龙生师父,也是我的……”芳琪尴尬的说。
  “哦!原来你就是龙生师父!邵爵士的儿子,对吧?”林艳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林小姐,好久没见,由于现在有要事商谈,等会再和你详谈,抱歉!”
  “不好意思,我的出现耽误大家谈正经事,大家请便,我坐着就行了。”林艳珊大方的说。
  “燕珊,你坐一会,实在抱歉,不能招待你,相信你会明白……”芳琪指一指手术室的大门说。
  “别管我,做你的事就行了!不用管我……”林艳珊说。
  林艳珊的大方,蔼然可亲的一面,给我留下相当好的印象,虽然她的身材和衣着打扮都十分性感,但此刻实在没心情去看,眼下还是先处理紫霜的事为重。
  “冷月,抱歉!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了?”我尴尬的对冷月说。
  “龙生,刚才谈到迎万小姐的怪异目光,目标不是我,而是冷月小姐。”芳琪提醒我说。
  “当时迎万小姐和你谈些什么?怎样可以联络她?她走了吗?”章敏紧张的问。
  “我在这!”迎万很大方的走出来。
  迎万走出来的一刻,无论是气质或是身段,都显得高贵优雅,身上且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有谁会想到,她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降头师。
  “你又是谁呀?今天怎会出现这么多无聊的女人?”仙蒂抱怨的说。
  迎万没有回答仙蒂,只把眼睛闭上一会儿,接着发出冷笑。
  “哦!你就是坠楼不死,而被龙生救回的小女孩,但你在我面前,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可没有人可以斤你,好好管教你的女儿!”迎万指着凤英说。
  “是……”凤英急忙把仙蒂拉回座位。
  迎万三言两语,便吓得凤英和仙蒂即时回避,不敢再发出一言,这时候,所有额外内纷纷抛出钦佩和惧怕的目光,父亲也是一样,唯独,我一个不能惧怕,并且要集中精神,保护这里所有的人。
  “芳琪,没事吧?她是谁?怎会如此校长?”林艳珊即刻站在芳琪身旁关心的说。
  “没事……恐防来者不善,你先坐下。”芳琪拍拍林艳珊的手说。
  “需要报警吗?”林艳珊拿出手机,将芳琪往后拉了一把说。
  迎万再次以怪异的目光盯在林艳珊身上,好比刚才盯在芳琪身上那般。
  “你是谁?怎么在船上没见过你?”迎万的眼睛,仍不停在林艳删身上盯着,怪了!迎万一向不会主动与人交谈,为何今次对林艳珊这么感兴趣?
  “我是他们的朋友,那你又是谁呢?”林艳珊反问说。
  “不用管我是谁,我让你监视我的厉害,担保你按不到电话的数字钮!”迎万的双眼突然如恶狼般,狞视着林艳珊说。
  “我不信!”
  大胆的林艳珊反驳迎万一句,即刻按向电话的数字钮上,可是不管怎么发力,手指始终碰不到数字钮,奇怪的是芳琪抢过她的电话,却可以按在电话的数字钮上,林艳珊不服气再多试一次,同样是按不到,这回非但令我们大开眼界,林艳珊更是不得不写个“服”字。
  “怎么会这样?”林艳珊惊讶的说。
  “哈哈!这就是降头术中的声降威力,它可以透过对方的脑神经,控制对方一切行动及思维,刚才你的手指,虽然要按电话的数字钮,但你的脑神经已经受到声降的控制,收到的讯息是不可以按下去,所以凭你怎么发力也是没用,这就是降头术不可以思议的妙处,你有兴趣学吗?哈哈!”迎万冷笑着说。
  迎万的降头术果真不可思议,在船上见识过降头术医病的法力,现在又见识到升降的威力,降头术实在不可小觑,必须多加防范。
  “迎万小姐,林小姐身上的声降,怎样可以解除呢?”我问迎万说。
  “我不会伤害她,只想让她见识见识,解掉了。”傲慢的迎万一句说,两句止的。
  “艳珊,没事了,不要再乱说话……”芳琪把电话交换给林艳珊,这会她可以按了。
  林艳珊领教过迎万的厉害,不敢再出声反驳什么的,但不知死活的章敏,却大摇大摆的走到迎万身旁。
  “迎万小姐,我正愁着不知道到哪找你,现在见到你真好,我想学可以吗?”章敏脸泛喜悦之容说。
  “我没兴趣和你交谈,退下……”迎万目不转睛瞪着我,对章敏说。
  章敏很无奈退到一旁,这一幕,再次教我大开眼界,一向目中无人切性情暴躁的章敏,此刻竟乖乖的听话退下,一句话也不敢顶撞,然而,我迎万的地位,在章敏眼中已昭然若揭。
  迎万的态度虽是校长傲慢,但她身上却有一股高不可攀的大师级气派,虽然这种气派,不知道是否值得我去学习,但身上没有真材实料,则万万做不到,或许章敏的判断没有错,我还未达到大师级的阶段,又或许邪门霸道之人,身上才会流露这股自然校长的霸气。
  “龙生,多加小心,恐防来者不善……”芳琪在耳边小声提醒我说。
  芳琪的提醒,使我有个疑问,冷月与迎万是否已经联手了?然而,冷月的立场,我是很清楚,但对迎万的立场,则是十分的模糊,尤其是她对我那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至今,是友是敌,还搅不清楚……
  “迎万小姐,你的出现是否为我而来?”我试探迎万说。
  “不!我为里头的伤者而来。”迎万指一指手术室说。
  “为紫霜而来?”父亲和芳琪愕然的说。
  “冷月,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解的问。
  “龙生,你先告诉,紫霜遭受五阳之气冲击,如何破解?”冷月反问我说。
  第三十二卷第八章六阴之气
  冷月和迎万的出现,大家都很惊讶,虽然大家对迎万有所猜忌,但对冷月却非常的信任,今天虽然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但林艳珊的出现,确是带来新的景气,起码多一个人支持紫霜。至于,这位美人再次出现,我则不敢起色念,毕竟紫霜的安慰,才是我首要处理的事。
  冷月质问我如何破解五阳之气的冲击,这道难题亦是我想了很久的问题,如果以她所说的五阳之气,那情况可好办许多,问题是紫霜身怀六阳之气冲击,而不是单单五阳之气的冲击。
  “五阳之气冲击,可用五阴之气化解。”我回答说。
  “没错!我就是怕你找不到五阴之人,而无法进行五阴之气破解法,故把迎万小姐带来,虽然她不是五阴之人,但她修炼的阴邪之术,或许能帮上一点忙。”冷月说道。
  “冷月,既然迎万小姐不是五阴之人,又如何能帮得上忙呢?难道她知道如何寻获五阴之人?”我好奇的问冷月说。
  “龙生,迎万小姐虽不是五阴之人,但她是修炼阴邪之术,身上的阴气应该可以算一阴,或许真的可以帮上忙,但我可以保证一点,她绝不会来伤害你们的,相信我!”冷月解释并保证的说。
  冷月对迎万的信任,可真难以置信,我心想不会是中了降头术吧?
  “这么说,紫霜是有救了?五阴之气怎么找呢?”父亲紧张的追问我说。
  “我们所指的五阴之气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出生之人的血。”
  “什么是阴地出生之人?医院的产房算不算阴地?”芳琪追问说。
  “算!但我指的阴地出生之人,必须在义庄、殓房或者已下葬的棺材地穴里出生的人,方才称为阴地出生之人,而且出生的时候,母体必定要断气。”
  “哎唷!这要哪里找嘛!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还可以去碰运气,但现在的人全都在医院出世,哪还会有阴地出生的人呢?到哪找嘛!”父亲焦虑抱怨的说。
  林艳珊突然很紧张的跳了起来,并且用力拍了一下芳琪的肩膀。
  “芳琪,我不就是五阴之人吗?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曾在三藩市算过命,当时算命先生说我是五阴之人呀!”林艳珊喜逐颜开说道。
  “对呀!艳珊,我怎么给忘了!”芳琪喜出望外,得意忘形与林艳珊拥抱一块。
  “你是五阴之女?不可能这么巧吧?”我错愕望着林艳珊,自言自语的说。
  “对,龙生说的没错!那个算命先生不知道有没有算错?”芳琪产生疑虑的说。
  “芳琪,快请林小姐将出生日期给龙生算一算。”巧莲紧张提议的说。
  “艳珊,可以吗?”芳琪对林艳珊说。
  “当然可以……”林艳珊念出她的出生日期。
  “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呀!”巧莲默默祷告说。
  接过林艳珊的出生日期,合指一算,过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最后陈述出生的经过,确实是一位百分百的五阴之人。
  “怎么样?”芳琪和林艳珊追问我说。

  “林小姐确实是五阴女……”我点头认同说。
  “好呀!霜姐有救了!”静宜和师母笑得眉开眼笑。
  我确认林艳珊是五阴之女后,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父亲双眼还泛起泪光。
  “等等!别太高兴,不知道林小姐是否会帮我们的忙?”巧莲忧虑的说。
  “林小姐,你会帮我们的,对吗?”静宜即刻问林艳珊说。
  “珊儿,你会帮我媳妇的,对吗?”父亲眼泛泪光的说。
  “媳妇?当然会!我是芳琪的生死之交,有什么不行的?”林艳珊笑着说。
  “艳珊,这可是要你的血……”芳琪感激说道。
  “没关系!只要救到你朋友,血又有什么问题呢?”林艳珊笑着说。
  “太好了!林小姐真是好人!”巧莲双手合十向天祷告。
  “芳琪呀,刚才你干爹说媳妇,是不是指龙生的太太?那你……”林艳珊不解的问。
  “哎呀!这个问题等一会再跟你解释,先别问!”芳琪脸红的说。
  林艳珊和芳琪的对话,虽然很小声,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看来芳琪又要在好友面前多委屈一次了,我真是罪过。
  父亲意外地竟走到迎万身旁。
  “迎万小姐,你也是来帮我们的,对吗?”父亲脸露笑容的说。
  “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迎万很不客气的对我父亲说。
  我愿想指责迎万对我父亲的无礼,但芳琪却抢先说了。
  “迎万小姐,我知道你身上有不可思议的本事,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帮或不帮都好,我们都会尊敬你,但你对着老人家,态度不需如此恶劣吧!”芳琪不满的说。
  “没有人敢顶撞我!”迎万睁眉怒目瞪着芳琪,当口中念念有词之际,我急忙加以阻止。
  “慢!迎万……”我急忙挡在芳琪的身前说。
  “不!不要……”幸好冷月也即时出手劝阻,她非但用手捂住迎万的嘴巴,还用手掌阻挡迎万的视线。
  “放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的,无知!算了!”迎万打消念头说。
  “冷月小姐,多谢你……”芳琪感激的说。
  “没什么,小意思……”冷月揉搓手指头说。
  “你的手指没大碍吧?”芳琪过意不去,艳珊掏出纸巾递给冷月。
  “没大碍,言归正传吧!”冷月抹了手指说。
  刚才迎万和芳琪的一场虚惊,总算平静下来,在众人知道林艳珊是五阴之人,亦知道她肯相助,个个都欣喜万分,唯独我一个闷闷不乐,因为紫霜遇上的是六阳,而不是五阳,他们还不知道,必须有六阴之气,方能化解六阳之劫,但寻找这一阴又谈何容易,况且时间亦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龙生,怎么闷闷不语的?是不是还有问题?”芳琪小声问我说。
  “知夫莫若妻,哎!”我叹气说道。
  “怎么了?似乎还有问题?五阴女都给你找着,还有什么问题?”冷月问我说。
  “可惜……不行……”我摇头叹气的说。
  “为什么?我的出生日期没有假呀!”林艳珊切齿咬牙的说。
  “不用出生日期,我亦知道她肯定是五阴女,还有什么问题,或许我能帮上忙,说吧!”迎万摆出一副高姿态说。
  “我知道,但是……”我仍有所保留的说。
  “等等……迎万小姐,我可以和师父谈两句吗?”鲍律师自告奋勇的对迎万说。
  “你和谁交谈,关我屁事!哼!”迎万横眉冷对的说。
  “迎万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可食言,不可秋后算帐。”鲍律师说。
  “什么事?”我问鲍律师道。
  “师父,依我看迎万小姐不会这么好心帮紫霜,慎防当中有诈。”鲍律师战战兢兢的说。
  “去你的!冷月,你对他们说!”迎万气恼之下,将冷月朝我们的方向推了一把。
  “师弟,好样的!不该说的都给你说了,比我还够胆的,真有种!”邓爵士小声夸赞鲍律师勇气可嘉。
  “龙生,眼前救紫霜为首要,还有什么好犹疑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或许迎万小姐真的能帮上忙,她真是前来帮你的。”冷月保证的说。
  “龙生,冷月小姐说得没错,机会是属于紫霜的,我们不能让紫霜白白失去机会,快点进行救人工作吧!”父亲提醒我说。
  “爸,这点我很清楚,我会看着办,对了,芳琪呢?”我发现不见芳琪的踪影。
  “芳琪在那边通电话。”林艳珊回答说。
  所有人赞同父亲和冷月的意见,但亦认同鲍律师忠告之言,正所谓两头三绪,可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我苦恼的是六阴,而不是五阴这么简单,另外考虑该不该将金光虹珠之气也说了,毕竟这是邵家的龙脉,我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况且迎万是张家泉找来的,我难免有所顾忌。
  “冷月,叫她们不用猜疑了,一清二楚说出来吧!”迎万很不耐烦的说。
  “什么叫一清二处的?”我好奇的问冷月说。
  “整件事是这样的,迎万小姐找我的原因,目的是想得到我身上十灵女之血,当时你正好打败张家泉,我们都大吃一惊,于是合指一算,策出来原来是三阳合金之气,加上你是修炼纯阳的内劲,难怪会打赢张家泉,因为姓张的修炼的是至阴至邪的万毒掌,恰逢今日给克个正着,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冷月说。
  听冷月简略的分析,我只认同她一半见解,过程中,我确实以强劲纯阳内劲化解张家泉冰冷的邪气,但体内龙猿神功的纯阳内劲似乎浩竭之际,最后是*体内邪气,再次推动龙猿神功,以右臂强大的吸力将对方元气尽吸,并不是冷月所说,单*纯阳内劲取得胜利,至于,迎万想得到十灵女之血,又是另一个谜团吧。
  “迎万小姐,你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十灵女之血?”我问迎万说。
  “当然!要不然,我怎会跟随张家泉到香港?你以为我会随便出来的吗?”迎万神气的说。
  “此话何解?”
  “我就对你说明白,我测出此行会巧遇十灵女,而十灵女血可以增加我的功力,当日我师父虎生,就是得到十灵血,而成为一代降头师首领——昭啊露曼。所以,此趟我肯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这十灵血,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钱,而听从张家泉的差遣?放屁!”迎万谈吐之间,竟也火起三千丈,真是怪女人一个。
  “就是那么简单?如果十灵血对你那么重要,你大可以用邪术伤害冷月,得到你所要的十灵血,何苦还要留在这里呢?”我再次试探的说。
  “龙生,你真是婆妈透顶了,如果我要害你,试问你现在还有机会和我交谈吗?如果我重视张家泉,以我的功力大可把他给救回,算了,不该说的都说给你听,十灵血不能强行夺取,必需十灵女同意奉献,方才有效。”迎万说。
  “冷月,你答应给迎万小姐十灵血了?”我问冷月说。
  “还没有,如果迎万小姐真的帮上紫霜的忙,我会答应献上十灵血。”冷月说。
  迎万要冷月的十灵血,不会是处女血吧?
  “怎么样的奉献?”我紧张的问。
  “当然……是从……手臂……抽出来……”冷月回答说。
  原来是手臂抽出来的血,我道以为要落红的血,不过,降头术这玩意,门外汉是不清楚的,但紫霜也是十灵女,迎万也曾见过她,为何又不向紫霜要呢?
  “迎万小姐,恕我无知且无礼的问一句,昨晚赌桌上紫霜已经出现,你没理由不察觉她是十灵女,为何你只对冷月感兴趣,难道紫霜不是十灵女?我只是关心紫霜罢了,并无恶意。”我忍不住追问说。
  迎万犹豫了一会,最终开口作答。
  “没错!昨晚赌桌上,我只顾启动法力侦查十灵女的存在,因为之前测出她回在船上出现,可是紫霜身上给我十灵女不是很纯正,相反探到你身上有几股怪异正邪之气,尤其是你走到我身边那一刻,最明显不过了,于是我牌也不看,便与你到房间,可是你却不愿意和我做爱,使我无法在你自愿的情况下,而为所欲为,最后只能诱你接吻,探测你身上到底是什么邪功,顺便在你身上下降。”
  我可真是自作多情,当初还以为迎万躲避我的爱,而故意对我冷淡,原来她是为了探查我身上灵气之事,故意接近我,甚至脱下衣服想引我上勾,幸好当时小龙生动手术,无法进行床事,要不然恐怕我已像张家泉那般阳气尽泄的死在床上,但她说紫霜身上的十灵气不是很纯正,这点倒令我很怀疑,甚至惊讶。
  “紫霜的十灵气不是很纯正?此话何解?”我惊讶的说。
  “对!我没估计错的话,紫霜心智已种下浊根,虽然她仍是十灵女,但并非我要找的那种纯正十灵女之血,相反冷月就不一样,她是真正的纯,相信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不用过于坦白吧?”迎万脸上微微泛红的说。
  迎万谈及紫霜心智种下浊根,这点我可以理解,毕竟她多次曾与我们床上共乐,而且还亲过我的浊根,加上淫意的自渎,难免会破坏原有的十灵气,只可惜,昨晚没有给她破处,要不然现在便少愁一阳的苦恼,到底十灵是帮她,还是害了她,这点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另外,意想不到迎万竟有脸红的一面。
  “龙生,你们不要谈了好吗?你们多谈一分钟,紫霜便多受一分钟的苦,还是赶快救救紫霜吧!”父亲催促我说。
  “爸,不是我不想赶快帮紫霜,而是少一阴,要六阴才能化解六阳之劫呀!”我脱口而出的说。
  “什么!六阳之劫,不是五阳之劫吗?”冷月大吃一惊的说。
  “哎呀!怎会又六又五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再次焦虑的说。
  “冷月,紫霜身上已有金光虹珠之气,所以是六阳之气,而不是五阳之气冲击,这也是我忧心之处,之前我没有说出来,只想多留一份保障。”我苦恼的说。
  “五阴之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何来找六阴呀?”冷月开始也着急起来。
  “到底怎么了?龙生,怎么一回事?”父亲忧心如焚的说。
  “邵爵士,别这样着急,只要我能上忙的,一定会帮到底,不用担心……”林艳珊代芳琪安慰我父亲说。
  “冷月姐姐,怎么了?别吓我……”静宜慌张起来,忙捉着巧莲的手说。
  “龙生,还有什么方法?”芳琪走回过来,低声问我说。
  “我正在想……除非阴气,一向修炼阴邪之术,身上便有一股很深沉的阴气,或许这道阴气能破解一阳……”我自言自语说。
  “迎万饿是降头师,那不就……”芳琪恍然大悟的说。
  “对呀!我刚才一直强调迎万小姐是修练降头术,应该可以凑合一阴之气,现在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冷月兴奋的说。
  “冷月,你说得对,今回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要不然三点钟一到,大落神仙也救不了,希望关先生在天之灵,能多多保佑紫霜,可是迎万小姐真的会帮我们吗?”我紧张的说。
  “傻瓜,主动权在冷月小姐身上,要不然嚣张的迎万怎会谈到现在呢?这回我们真要感激冷月的帮忙……”芳琪小声的说。
  “冷月简直是雪中送炭,如果迎万小姐肯帮忙,我们便欠她的是一份认债,不对,应该是算血债才对!”
  “什么血债?”芳琪不解的问。
  “芳琪,我等会再向你解说,别妨碍他们……”林艳珊对芳琪说。
  “大家不要这么说,或许日后我需要紫霜的帮忙也说不定。”冷月说。
  “冷月,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了?”迎万不耐烦的说。
  冷月走大迎万身旁,不知道是谈少一阴之事,还是询问修练阴邪之术一事,可是我们看见迎万不断的摇头,接着是冷月又不停的摇头,害得我越看是越着急,终于忍不住走上前问个究竟。
  第三十二卷第九章性感的冷月
  冷月和迎万的出现,使我得知迎万接近我的目的,甚至知道她并不是全为张家泉之事而来,但想解救紫霜六阳冲击之劫,必需有六阴之气化解,此刻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五阴之气凑全,唯独少一阴之气,无法为紫霜进行化劫之事,眼前只希望迎万修炼阴邪之术的阴气,能够帮得上忙。
  冷月走到迎万身旁,不知道是谈少一阴之事,还是询问修练阴邪之术一事,只见迎万不断的摇头,接着冷月又是不停的摇头,害得我越看是越着急,终于忍不住上前问个究竟。
  “迎万小姐,相信冷月小姐已经告诉你,仍差一阴之气吧?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我指的是你修炼邪术的阴气,能否帮得了紫霜?”我坦然的说。
  迎万的态度很冷淡,始终没答上一句话。
  “迎万小姐,不管能否救得了紫霜,我冷月说过一定会把十灵女之血献上,绝不食言,你就帮帮他们,如何?”冷月求情的说。
  冷月低声下气的求情,令我十分感动,包括刚走上前的芳琪和林艳珊亦眼泛泪光,真情流露。
  “冷月小姐,我代紫霜谢谢你……”芳琪感激的说。
  “龙生,这位是你的六姨太,对吗?”迎万突然问我说。
  “六姨太?怎么回事?”林艳珊愕然望向芳琪一眼。
  “等会再向你解释……”芳琪尴尬的说。
  迎万这么一问,使我想起在船上房间与她搂抱时,她听到我有九姨太,便洒泪不顾而去,当时我还自作聪明,以为是痛心我有这么多女人,其实当我知道她是降头师的一刻,便应该联想到,以她的法力,没理由不知道我有九位姨太太,怎料愚蠢的我还不知醒悟,蠢到以为她逃避我的爱,而对我冷淡,甚至用降头师不敢动真情的籍口来安慰自己,此刻的反省,不禁责怪自己太幼稚,太天真了。
  对呀!迎万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是否暗中施行法术,探测十灵女的所在,所以不方便说话?好比她刚才探测冷月的时候,对我的态度同样是冷冷淡淡的,但此刻又故意问起姨太太一事,不是又想为难我吧?
  “没错!迎万小姐,你轻易念几道口诀,便知道凤英是仙蒂的母亲,那我有几位姨太太,恐怕也瞒不了你吧,在船上的时候,你是否应该比我更清楚呢?”我语带双关的说。
  “懂得反驳我,不怕死了?哈哈!”迎万嘲笑讥讽的说。
  迎万有意在挑衅我似的,如果我仍像乌龟那般缩起头,结果只会彻底失去男性的尊严,且让她牵着鼻子走,甚至父亲、徒弟和爱妻们也都蒙羞,然而倘若此刻与她反脸,又怕敌不过旁门左道的降头术,真是进退两难,最气的是,不知道她身上那一阴之气能否帮得了紫霜,倘若受了气又无法帮得了紫霜,岂不是很吃亏?
  垂头丧气的我,望着自己一双手掌,感叹空怀一身神术,却维护不了家人的尊严,当望向冷月的一刻,忆起“人中之龙”四个子,更无地自容,真想一掌劈死自己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但想起这个“死”字,猛然又记起周家与我之缘,心想既然我不是这么短命,何不反客为主,试探她的虚实?反正是无多了……
  “迎万小姐,我尊重你,是因为你的身分,并不是你的处世态度,然而,我有今天的成就,可说是上天赐给我的力量,当然要得到这份力量,首先必须不怕死,我亲眼见识过你的法力,确实不可思议,但我心里想着一个问题,我动用真气只需四秒,便能一掌将你击毙,不知你念起杀我的咒语,需要花多少时间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挑战我的法力?”迎万激怒的说。
  “龙生……”芳琪颤颤抖抖的说。
  “迎万小姐,没什么,只想你明白一点,如果男人在女人面前,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的话,倒不如死去算了,我也不例外,刚才你对我父亲、徒弟、爱妻,总共辱骂了三次,那三次当做是对你的礼让,如果你现在还想羞辱芳琪或羞辱我的尊严,那等于是在挑衅我的底限,你会死得很惨……”我装起一副严肃的脸孔说。
  “好!那我不挑衅你所谓的尊严,如果想要我帮你救紫霜,那你和你这位六姨太分手,立誓永不见面,我就帮你的紫霜渡过难关,如何?”迎万冷笑着说。
  “好!我答应!”芳琪毫不犹豫的说。
  “芳琪……”林艳珊似在提醒芳琪什么的。
  “芳琪,如果你这样做,就算救回紫霜,她也会痛苦一生,你忍心吗?”
  “我总不能眼看紫霜命危,而不顾吧!”芳琪泫然欲泣的说。
  “芳琪,别激动,慢慢来……”林艳珊安慰芳琪说。
  没想到,迎万听我辱骂之言后,以外地没有大动肝火,反而提出分手难题,令我左右为难,她的手段真不简单,花样特别多,始终无法探出她的虚实,看来只好孤注一掷,免得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同时,亦希望周家有缘人的语言,不是骗我的。
  “芳琪,我和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分开,况且迎万小姐也未必能救回紫霜,现在只剩下两个钟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我就去为紫霜报仇,先杀掉章锦春和张家全,好让紫霜死也死得瞑目,至于迎万有条件的帮忙,我们不稀罕,相信紫霜亦不会领情。”我故意擦拳磨掌,装成很激动的摸样说。
  “龙生,不!杀人要偿命的……”芳琪苦苦拉着我说。
  “杀人?事情怎会闹成这样的?”林艳珊大吃一惊的说。
  “芳琪,我不能眼睁睁让紫霜含恨而终,更不可能接受迎万小姐那种对你无情无义的条件,况且修炼阴邪之术的阴气,未必有把握能救回紫霜,别忘记,万一紫霜救不了,回光反照,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我们绝不能让她含恨而终,那两个王八蛋一定要比紫霜先死!”我孤注一掷,逼迎万出手。
  迎万听了我刚才那番话,仍是无动于衷,为了试探她的虚实,又不想被芳琪缠绕,我只好狠心将她推开,马上施展游龙身法的八卦追魂步,但我没有加快步法,只是移动身形快速离区,心想冷月必会追上来,以她的轻功造诣根本不是问题,这招可说是一石二鸟之计,假设迎万是帮张家泉的话,她肯定是出手加以阻拦。
  果然,身后一个黑影随后赶上,我无需回头便知道是冷月,因为能赶上八卦步法的也只有她一个,当然吵闹声亦不绝于而,隐约中,听见父亲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芳琪则大声劝阻大家多多冷静。
  “龙生,停下呀!”冷月从后追赶说。
  “你不要阻拦我,让开……”我放慢脚步说。
  冷月加快脚步,从后将我紧紧搂抱,一对柔中带有弹性的乳房,毫无保留贴向我的背肌,诱人的体香,随着两片半掩的诱唇,从我而后轻轻播送。
  “不要阻拦我……”我急转身说道。
  冷月料不到我会来个急转身动作,而她贴在我背肌上的丰乳,在毫无防备下,揉揉搓搓移至我的胸前,在荡盈饱满的乳球、胸罩凸尖的挑逗、亢奋快感的刺激下,沉睡的火龙终被唤醒,随即爆怒一挺,直顶向冷月双腿之隙,吓得她脸泛羞霞,屁股往后一缩,无意中,摆出后庭花的火辣姿势,看得我热血加速,沸腾难熬……
  “死龙根!真该死!这个时候还春心动,紫霜生死未卜呀!”我内心自言自语,怒骂龙根不该在这时候起淫心,幸好这个怒骂也挺奏效,龙根很乖乖垂下。
  “龙……生……别乱来,一失足成千古恨……”冷月微微喘息的说。
  “你……”双烟冒火的我,嘴里吐不出想说的话。
  眼前的一幕,把我整个人给楞住了,原来冷月喘息的起伏,无意间拉阔了衣钮的空隙,一对火辣辣的粉嫩丰乳,在白色镂空的胸罩衬托下,乍隐乍现,恍如在挑逗我的欲火,理智的我当然不赶窥视,即刻转移视线。当冷静仔细的想了一想,以她八卦步的造诣,短短几步,绝不可能喘息至红晕泛现,肯定是小龙生带给她处女矜持之慌了……!没错!处女其中一样珍贵之处,便是冷月这份羞怯之矜,虽然狭隘的玉洞能带给龙根暖烘烘紧迫的快感,但处女躺在床上,面对无奈的破身,那分战栗颤抖的羞容,绝对是人间最美的动画艺术。然而冷月身上有的,紫霜亦一样有,只可惜紫霜躺在手术床上,生死未卜,想到这里,再猛烈的欲火也自然熄灭。
  “龙生,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救回紫霜也无济于事呀!”冷月一口气的说完。
  “什么无济于事?”
  “杀人不用偿命吗?”冷月埋怨的说。
  “对!冷月小姐说得没错,你太冲动了!”芳琪和林艳珊追上前,忧愁万分的说。
  芳琪为了我,一脸彷徨焦虑的模样,我心里对她既怜爱、有惭愧。
  “芳琪,眼下我只能为紫霜报仇,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龙生,这样做,紫霜便会高兴了?这和我们选择分开有什么分别,她会忍心看着你被控杀罪吗?”芳琪激动的说。
  “就算我们答应迎万的条件,她也未必有把握救回紫霜。再者,万一紫霜无法救回,死前回光反照,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她可能无法得到瞑目……”我装扮伤感的说。
  “龙生,为何你认为迎万小姐无法救回紫霜?你不是说有足六阴之气,便能抵挡得住六阳之冲击吗?”冷月紧张的问。
  “可是仍欠一阴之气呀!”
  “迎万小姐不是有吗?你还愁什么呢?”冷月气着说。
  “迎万修练的邪阴之术,真的可以抵挡一阳之气,救回紫霜?”
  “是呀!谁告诉你迎万小姐身上没有一阴之气?”冷月气坏的说。
  冷月这么说,就表示迎万修练阴邪之术的阴气,有把握抵挡一阴之气,可救回紫霜了,而我这一石二鸟的试探动作,总算也没有白费,起码迎万已表明没有赶去保护张家泉的立场,对于她的相助,应该可以信任了,她不答应出手相助,反而提出要我和芳琪分开的条件,似乎又不是想像中的这么简单。
  “冷月,如果迎万小姐身上那一阴之气有用的话,你们两个交谈的时候,何苦不停的摇头?直到我当面追问,她有故意把话题扯开,最后提出无理、苛刻、伤我尊严的条件,似在掩饰什么的,想必又是想戏弄我吧?不妨告诉你,在船上的时候,我已被她戏弄过一次,况且阴邪之术的阴气不一定有效,即使她有能力的话,那条件亦难以接受。”
  “龙生,你误会其中一部分了!哎!”冷月两手插在小蛮腰上,叹气的说。
  “我误会什么了?到底误会了什么?”
  “龙生,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其实是……”冷月欲言又止的。
  “冷月小姐,我可以直接称你为冷月吗?我们到那边坐着谈。”芳琪说。
  “当然可以。”冷月回答芳琪说。
  “谢谢!”芳琪边走边说。
  这一层全都是手术室,所以除了护士和医生外,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我们四人便坐在很长的木椅上谈个清楚。
  “冷月,既然我们已经熟稔了,有什么事不妨我们直说,相信你也是想龙生好,要不然当日便不会想捐肝、捐血给龙生,更不会将赤炼神珠的影片交到我们手上,现在紫霜危在旦夕,你就坦白一切,邵家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倘若日后想追讨这笔血债,邵家上下,义不容辞!”芳琪慷慨的说。
  “捐肝?你们继续……”林艳珊大吃一惊的,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没有什么坦白不坦白的,刚才龙生看见我和迎万小姐在对话中不停的摇头,并不是代表一阴之气没有用,而是迎万小姐怕本身的阴气不够邪,没有真正的把握,这点可以理解,因为我带她过来只想后备之用,毕竟这件事要五阴之人才可以顺利解决。”冷月说。
  “我不就是五阴之人吗?还有什么问题?”林艳珊说。
  “对!你是五阴之人,说得并没错,但现在面对的是六阳,还差一阴之气,迎万小姐本身的阴气不够邪,除非是……”冷月欲言又止的。
  “迎万本身的阴气不够邪?除非什么?”我紧张的问。
  “除非……”冷月突然脸红答不上话。
  “冷月,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是不是涉及性方面?没问题,我支持你……说出来……”芳琪鼓励冷月说。
  原来是因为涉及性方面,难怪冷月会脸颊泛红,不过,今回可把我搅糊涂了,怎会又涉及性那方面呢?
  “性?”林艳珊不禁脸红,为之一楞。
  “龙生,你不是说过那里曾遭受邪气入侵,浮现一片青鳞之光,我把这事告诉了迎万小姐,其实她早已探测到你身上有很强的邪气,所以我向她建议,将你身上的邪气转移到她身上,这不但可以消除你身上邪气之患,亦可以加强迎万小姐本身阴气不够邪的问题,此乃一举两得之事。”冷月小声的说。
  “龙生的身上有邪气,还会浮现青鳞之光?怎么看不见呢?”林艳珊不解的问。
  “艳珊,是这里浮现青鳞之光,你又怎会瞧见呢?不过,冷月,你什么时候知道龙生那里会浮现青鳞之光的?我只是好奇问问,没其他意思。”芳琪指着我龙根的位置对林艳珊说。
  芳琪查根问底的职业病又犯了,不过,其他女人知道自己老公命根子的问题,身为太太很难不产生疑惑,要不然怎会有女人疑心病重的口遇呢?
  “当日交影片给龙生的时候,是他亲自告诉我的。”冷月遮遮掩掩的说。
  “你见过?”芳琪追问说。
  芳琪的职业病真的发作了,要不然怎会穷追不舍的追问?不过,这可是大好机会,可以将她两人的关系拉近,亦相信芳琪此刻不会向我兴师问罪,值得一试。
  “芳琪,我来回答好了,别让冷月感到尴尬,怎么说她也是前来帮紫霜的恩人,那次是我主动将小龙生掏出来给她看的。”我故意把冷月说成恩人。
  “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没什么意思,继续谈正事呀!”芳琪冷静的说。
  芳琪表面上虽然没有发什么脾气,但她的冷静就有些不冷静了。
  第三十二卷第十章达成协定
  冷月无意中道出我龙根浮现青鳞之光,这回可让芳琪问出个未来,我把握机会马马虎虎的承认,目的是逼冷月在芳琪面前承认与我有过什么的。同时,我亦猜想芳琪不会在这个时侯发我的脾气,更不会为难前来帮紫霜的恩人。至于,她们日后会是什么关系,我则无法想像,目前算是打开她们姐妹关系的第一道关口。芳琪果然是撑得起大局之人,听闻我掏出龙根给冷月欣赏,非但没有发脾气,反而以极冷静的态度一笑置之,完全不当一回事,但相对她的冷静在我眼里,就有些不冷静了。“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没什么意思,继续谈正事呀!”芳琪冷静的说。“冷月,这一举两得的办法,确实不错!”我扯开话题说
  “冷月,迎万小姐怎么说?”芳琪问说。“迎万小姐不肯,这就是龙生看见她摇头的原因。”冷月说。“冷月,为何迎万小姐不肯,为何要摇头呢?”芳琪问说。“芳琪,因为迎万小姐知道,龙生有吸取对方内力的功力,却没有将功力转送的本事,而她有将功力转送的方法,却没有吸取内力的方法,除非是用床上采阴阳之法,要不然龙生身上的邪气,无法转移到他身上。”冷月说。
  “床上采阴阳之法,是不是指做爱?那叫龙生和她做爱便行了!”芳琪脱口而出。“做爱?不是吧?”林艳珊脸红的说。“对!迎万小姐也是说做爱这个方法,但她不肯与龙生做爱。”冷月说。“冷月,那你为何又摇头呢?”
  “龙生,我几次摇头的原因,第一是她要我先奉献十灵血,让她有更多的法力可以吸取你身上的邪气。第二是要由我提出做爱一事。第三是要我告诉林小姐,必须当她的徒弟。以上三件事我都无法答应,所以不停的摇头。”冷月解释说。“当徒弟?我为何要学她的法术?”林艳珊惊讶的说。“龙生,听见做爱,怎么不说话了?”芳琪似在嘲讽我说。“芳琪,你真的肯让我与迎万做爱?她可是降头师哦!”
  “这倒是,我就是担心这个问题,如果是与冷月做爱就没什么,但跟降头师似乎很危险听人说与降头师做过爱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芳琪惊悸的说。
  这时侯,迎万偏偏走过来,但人未到,怒骂声已响起。“去你的!与降头师做爱,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你懂个屁!”迎万大喝道。迎万真不知羞字怎么写,竟然大声公开的说,结果把所有人都引了过来。“你们全都走开!别*近!”迎万大喝一声。
  原本想涌上来的人,听到迎万的大声一喝,全都退了回去。“别对我的家人这么无礼,我也要向你说一句,能够与我龙生做爱的女人,亦是前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不甘示弱的说。“龙生,斗气话还是别说了,争取时间吧!”芳琪提醒我说。对!时间亦是我们的敌人!
  “迎万,为何你要冷月先献上十灵血?万一你得到十灵血,不顾而去,那我们不是吃了大亏?”“龙生,你知道我刚才为何要开出那个条件吗?”迎万冷笑说。“但说无妨!”“好!反正已经谈到这个地步,相信亦是我此行最后一个阶段,我就大方告诉你,刚才冷月要我用采阴阳之法,将你身上的邪气吸走,这可要跟你做爱,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除非你让我见到你真情的一面。没想到,你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关算你通过,我答应与你做爱,将你身上的邪气转移到艳珊身上,这样她才凑合六阴之气,救人的成功率亦相对加倍。”迎万指着林艳珊说。
  “将邪气转移到我身上?今天怎会出现这么多惊讶呀?”林艳珊惊讶的说。“因为你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迎万冷笑着说。“我不平凡?”林艳珊愕然以对。“对!你出生丧失双亲,成为孤儿,领养之人又向你施暴,非但夺你初夜,还令你遗留一个永世难忘的伤痛记忆,至今仍无法与男人正式性爱,内心承受无比的痛苦,承受无比的冤屈,这只能怪上天对你的残忍,要不然你怎会是五阴女?亦因为你是五阴女,承受了无比的怨气,所以才有资格当我的徒弟。”迎万说。
  林艳珊听了迎万那番话,不禁流下眼泪、悲泣……迎万果然厉害,我能测出林艳珊的过去,她也一样能够测出来,而且她刚才说那番话的时侯,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使我们相信她所说的,甚至会支持林艳珊当她的徒弟,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龙生,迎万说的话,信得过吗?”芳琪转移话题说。“迎万说得一点也没错,五阴之人,出世后的生活是不见天日,终日承受极大的压力,饱受欺凌之苦,但只要过三个六,六、十六、廿六岁,过了魔鬼三个六之数,便会喜从天降,福从地起,非但成为一代名人,亦会受万人敬仰,只不过婚姻则遥遥无期。”我回答说。
  “龙生,是真的吗?”芳琪问说。“真的!昨天刚好是我廿六岁生日,原本回来找你补庆生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莫非当她的徒弟便会喜从天降?之后便会福从地起,成为一代名人,受万人敬仰?”林艳珊哭泣中诉说。“难道你廿六年以来曾开心过?不是班机延退,今天会碰见我吗?你我师徒之缘,上天早已安排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踏入香江。徒弟呀,你该回到我身旁了。”迎万说。迎万突然摆出一张慈爱的脸孔,令人看了很不习惯,我还是喜欢她嚣张的模样。
  “迎万小姐,以你的年龄来看,怎会是她的师父呢?”“你又怎会是那两个的师父呢?”迎万反问我说。“这……”我答不上话。“迎万小姐,刚才你说林艳珊该回到你身旁,此话何解?”芳琪问道。
  “我和林艳珊前世已结下师徒之缘,当时我是清莲教的圣凌师太,她是我的徒弟慧心,我们维持师徒缘份廿年,后来清莲教归顺虎生座下,我们顺理成章成了虎生的徒弟,当虎生师父成为昭阿露曼之后,他在我们身上都下了一个咒,死后下一世必会延续师徒缘,而成为昭阿露晏徽口果她是我要找的徒弟,只要向我叩三个头,外面必响旱天雷,此乃我师父虎生下咒的证明。”迎万说。迎万这个说法,简直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林艳珊,你是否每年的生日都会梦见眼镜蛇?”迎万直问林艳珊说。“是}”林艳珊颤颤抖抖的说。
  “那就没错了,虎生师父的护法便是眼镜蛇。”迎万松了口气,深感欣慰的说。“迎万小姐,我想师徒这个问题,好不好给点时间,让艳珊好好考虑一会再议,我们眼前还是先救紫霜吧!”芳琪打破闷局说。“不!救紫霜和师徒一事相联的,难道你们忘记刚才我说过,艳珊身上聚合六阴之气,成功率较高吗!”迎万反驳说。“龙生,怎么办?”芳琪有些为难的说。
  我明白芳琪为难之处,她不想勉强林艳珊,所以将包袱抛到我身上,希望我能帮艳珊出个推搪主意,不用当迎万的徒弟,但迎万所说的话,亦不是全无道理,只要五阴之人身上聚合六阴之气,紫霜六阳冲击之劫,必破无疑。“这……”我左右为难的说。“龙生,是不是我身上聚合一切,便能救里面的伤者?”林艳珊说。“嗯,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我为了替紫霜争取时间,只能照实说了。
  “龙生……”芳琪有些不满的。“好吧!芳琪,我就帮你帮到底吧!”林艳珊激昂的说。“艳珊……”芳琪欲言又止的。
  林艳珊说完转向迎万身前,跪下高喊“师父”二字。“师父!”林艳珊连续叩了三个响头。窗外突然响起三记雷鸣声,冷月即刻朝窗外一看。“果真是旱天雷!”冷月惊讶的说。
  怎会这么神奇?会不会是迎万暗中施法呢?“快起来!三记雷鸣,便是你我师徒之缘的证明,快快起来,以后我就叫你珊儿了。”迎万眉欢眼笑的,相信也许是她最开心的一次,看她这张笑容,刚才的旱天雷又像是真的。“是……师……父!”林艳珊显得有些不习惯似的。“艳珊,谢谢你!”芳琪激动的向林艳珊致谢说。
  “芳琪,拜师一事,你不用耿耿于怀,或许是命运安排,刚才的旱天雷,就是最好的证明,假设有一天,我受万人景仰,多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林艳珊说。
  “好了!当我徒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你决定怎样了?”迎万问冷月说。“迎万小姐,为何要冷月先将十灵血献上,不能等紫霜之事办妥再献吗?”我替冷月回答尴尬的问题。“龙生,徒弟我找到了,先救紫霜,后交十灵血也行,但功万不足而影响后果,那是你自己自讨苦吃,别怪我把话说得太坦白,你们自己想吧!”迎万说。“龙生,反正迟早也是要把十灵血献给她,好不好大胆多信任她一次呢?”冷月询问我和芳琪的意见。
  冷月,这要看你本人是否愿意,毕竟我们是外人,不方便说。”芳琪说。“冷月,这么说吧,迎万小姐虽是一身邪气,嚣张、傲慢、目中无人,但她始终没有伤害过我们,而且还帮我们解决了章锦春,如果她只要求一点血,我想不是很过分,况且她现在已是林艳珊的师父,这点信任应该可以给她的,无论你下什么决定,我们都会尊重。”“嗯!龙生分析得很清楚!”芳琪同意的说。目前我只想尽快救回紫霜,其他事已不重要,就算要我的血也义不容辞。
  “迎万小姐,我答应你,血怎么交给你?”冷月说。“太好了!你终于想明白了!”迎万兴高采烈走到冷月身旁。当迎万走到冷月身旁的时侯,突然将她搂抱怀里,冷月没来得及反抗,已发出一句痛楚声,原来迎万的牙齿已咬在冷月的肩上,粉白的玉肩渗出鲜血,但这些鲜血全被迎万吮吸入嘴内,有些则沾在衣领上,我原想推开迎万,但冷月叫了一声后,似乎不再疼痛,也暗示我不要冲动。“怎么不是用针筒抽血?”芳琪和林艳珊大吃一惊说。
  “芳琪,我们现在不止欠冷月一笔血债,还欠下一笔肉债……”我惭愧的说。幸好冷月被咬的过程不是很久,迎万很快便将她推开。当推开之际,迎万的左手往牙印的伤口一扫,伤口竟然不药而愈,似乎没有被咬过的迹象,冷月再也没有丝毫的痛楚。而迎万推开冷月后,便双腿盘坐,屏气凝神。
  “冷月,你没事吧?确不痛”林艳珊关心冷月说。“没事,一点被咬过的感觉都没有,真神奇!”冷月摸着被咬过的肩膀说。“真的很神奇呀!我开始有兴趣了。”林艳珊望着冷月的伤口,自言自语说。“冷月,谢谢你,让你受惊、受苦了,我代紫霜多谢你!”芳琪眼泛泪光的说。
  突然,天色剧变,乌云密布,狂风吹起,雷声四鸣,大雨倾盆而下,刹那间,风云色变,是有异数出现之兆,我和冷月心有灵通,互相道出“西南雨”这三个字。“芳琪,他们两个算什么?”林艳珊不解的问。“艳珊,我想他们是测吉凶吧!”芳琪一知半解的说。“林小姐,我和冷月测风云色变的吉凶罢了。”
  “冷月,测出什么了?”芳琪问冷月说。“腰下佩青萍,步入金銮殿,覆护三山,千锤百链。”冷月回答说。“什么意思?”芳琪不明白其中意思。“你问龙生吧}”冷月戏弄芳琪说。
  “你……”芳琪双手插在腰间,装起生气的模样说。“哈哈!活该!谁要你刚才不问我,而要问冷月。其实卦文是解:有顶尖人物出现,所问诸事无不卓然有成。”我回答说。“芳琪,这是很好的卦文,相信迎万小姐日后必是个顶尖人物,同时也要恭喜林小姐,找到好师父了!”冷月解释说。“真的呀!看来迎万小姐也不差,亦算是个美人儿,嘻嘻!”林艳珊笑着说。
  “艳珊,你还称她为迎万小姐,该改口称师父了。刚才我还担心你不知会拜上什么师父现在有这两位测卦高手的评价,我总算安心。”芳琪欣悦的说。“我终于有机会成为昭阿露曼了!”迎万从地弹起,兴奋的说。“恭喜你了!迎万小姐!”我们上前礼貌性的祝贺迎万。“当务之急是将功力转移到珊儿身上,让她尽快把紫霜给救醒。”迎万说。
  迎万果然守信用,还记得之前的承诺,总算冷月的血没有白费,加上刚才目睹她的功力,相信紫霜大可避过此劫。可是转移功力的过程,估计相当尴尬,心想当被动,总好过当主动,毕竟身旁多了一个芳琪。“迎万小姐,转移功力,不知需要准备什么呢?”芳琪问迎万说。“我和珊儿先商量一会,你可以先准备一个房间给我们。”迎万说。“迎万小姐,病房恐怕不行了,这里不是私立医院,隔壁有间小型的酒店,不知可以吗?”芳琪问说。
  “可以!我和珊儿商量一会,再跟你说需要什么物品。”迎万把林艳珊牵到另一旁。我和芳琪回到父亲身边,告沂他们林艳珊已经拜迎万为师,冷月已经献上十灵血,目前正在商量如何拯救紫霜。这个好消息,大家听了当然十分的高兴,巧莲激动中还滴下眼泪。“芳琪,医院方面最好有相熟的医生,可以及时将血送给紫霜,要不然得到血也没有帮助。”我提出最大的问题说。“这方面让我亲自找这家医院的院长谈谈。”父亲一马当先的说。
  “玉玲,刚才我通知了朝医生,她有和你联络吗?”芳琪问师母说。“哦!刚才朝医生通知我已在途中了。”师母回答说。
  这时侯,迎万叫我和芳琪过去。“迎万小姐,有什么需要为你准备的?”芳琪问说。“芳琪,你知道等会儿转移功力是做什么的吗?”迎万问说。“我当然知道,龙生和你做爱,对吗?”芳琪大方的说。
  “你一点也不介意?”迎万问芳琪说。“迎万小姐,老实说,介意总会有一点的了,但为了紫霜也别无他法,还是那句话,没什么比救紫霜的命还重要。”芳琪坦然的说。“好!我和珊儿商量过,她要求你一起去,因为她说龙生是你的男人,你不在场的话,她日后无法面对你……”迎万说。“这……那好吧……艳珊,我们的目的是帮紫霜,别想太多就行了。”芳琪大方的说。
  “芳琪,很高兴你能明白事理,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迎万尴尬的说。“什么事?请说。”芳琪回答说。“我想你准备一些润滑剂……”迎万脸红的说。“哦!我想有龙生在,大可不必吧!好好好,我为你准备就是……”芳琪虽是忍着笑,但内心的甜蜜之笑,已从心里溢满出脸上了。
  当芳琪转身走开的时侯,我追上前把她给拉到一旁。“芳琪,你真的不呷醋?”我试探芳琪说。“现在救紫霜,还有什么醋好呷的?最好你把她给插死,那艳珊便不用拜她为师……”芳琪忍不住偷笑的说。“万一我把艳珊也插上呢?”我故意气芳琪说。
  “要是你能插上艳珊,那我可要多谢你了,别忘记她有那个病,倘若医好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哦!”芳琪说完,即刻为迎万准备润滑剂。经过曲曲折折的兜兜答答,事情总算有好的一面,相信紫霜的劫数应该可以破解,相反,另一问题倒是落到我的身上——与降头师做爱,会是怎样的一回事
  ~下期预告
  迎万小姐以降头术的法力,道出刘美娟的近况,吓得龙生和他身边所有的女人惊慌失措,到底她说了些什么呢?走到旅馆门口,龙生和迎万小姐两人,在这匆促的时间里,仍拒绝进入远东酒店,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而迎万小姐又道出母爱的伟大,这份母爱又是指谁呢?林艳珊能否接受这次转移邪气的法事呢?听说降头术初学者先要进行一个入门印证仪式,她能否通过印证的仪式?印证后又有什么好处?她为何要拜迎万小姐为师呢?迎万小姐说林艳珊要芳琪陪同进行转移邪气一事,还要龙生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什么的,其中一位还是小时侯在孤儿院的好友,她能否接受呢
  朝医生前来相救紫霜,还有一位医生出手相助,这回龙生可烦透了,到底谁的出现,导致他如此心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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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家庭俱乐部[完]
作者:whjie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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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约舒亚是个十五岁的棕发少年,他身高普通,精力充沛,爱好刺激,就读於柳丁市上的市立学校九年级。从两个月前开始,约舒亚心中涌现出了一个全新的,令他烦心不已的强烈欲望。他想要干他的母亲,乔安娜。###约舒亚在十一岁的时候,知道了手淫的滋味,而教导他如何手淫的,是和他同年龄的一个叫做雷欧的男孩。雷欧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男性气概,但名字的主人和雷欧这名字给人的感觉相反,是个肌肤白净,模样可爱的金发少年。 [点击阅读]
情色之旅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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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OCR标题:情色之旅蓝色的天空万犁无云,碧绿的海水,镜平无波。细沙,白屋,清风、绿叶、教堂、神殿。这是嘉嘉梦寐以求的地方,也就是宁静美丽的爱琴海。想不到今日她可以倚著自已深爱男人的肩肩,一起到希腊来。领队向其他团员宣布﹕「我们这一团有三对新婚夫妇,趁今次蜜月旅行,我代表公司送上一束鲜花,祝福每一对新人。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