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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术师 - 正文 第十八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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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心情承受了连番刺激之事,当情绪平静下来的一刻,很自然会胡思乱想,甚至发现自己仍有贪财之心。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但实际上只不过睡了五个小时罢了,于是又钻入被窝里,准备好好的再多睡一觉。可是,辗转反侧的情况下,始终无法入眠,最后只能放弃原有的坚持,懒洋洋从床上爬起,走入浴室。
  洗了脸走到楼下,看见师母和两位女职员对着一大堆文件,不停的埋头苦干。有趣的是,认识师母三年多以来,还是头一次瞧见她工作的模样,并发现她使用电脑,非但不用眼睛看,而且灵活的手指,已达到心手合一的境界,速度相当惊人,除了佩服她之外,心里忍不住窃笑—算来算去的钱,还不是别人的。
  “邵先生……”
  “龙生师父!”
  两名女职员很有礼貌,一起向我打招呼说,但却喊出两个称呼,而我只对喊出龙生师父的女职员,点点头、微微笑。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师母拿下脸上黑色椭圆形的眼镜说。
  “睡不着……继续忙你们的吧!”我说完急忙走开,免得打搅师母的工作。
  巧莲从厨房里,端出香喷喷的咖啡给我,同样又是问为何不多睡一会的问题,说实话,女人有时候挺烦的。
  “睡不着。对了,芳琪还在书房里忙着吗?”我问巧莲说。
  “是呀!除了出来吃饭,休息了一会后,又回到书房里继续忙着。”巧莲说。
  “哈哈!看来律师这个行业挺不错的,好人坏人都要光顾,并且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援,每个月聘请三万个警察,廿四小时为他们招来生意,好呀!”我笑着说。
  “呵呵!你不就是其中一个被警察找上无数次的顾客吗?如果芳琪真要收费的话,那笔钱相当可观哟!”巧莲撒起娇,在我脸上轻轻一拍说。
  望着巧莲撒娇的俏模样,忍不住想亲她一下,偏偏这时候静宜从紫霜的房间走出来。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呢?”静宜坐在我身旁问说。
  “睡不着。对了,紫霜没事吧?”我问静宜说。
  “霜姐不停的练功,听她说情况很理想。”静宜回答说。
  “静宜,紫霜有没有问你,关于我和冷月的问题?”
  “你指破十灵气一事?”静宜说。
  “是呀!紫霜向你问起了?”我追问说。
  “霜姐倒没有问起十灵气一事,反而问起迎万小姐和艳珊的状况,她想亲口向她们致谢不过,她对冷月的死,感到十分的内疚,且耿耿于怀的。”静宜说。
  “紫霜一定以为我是利用冷月,试用破十灵气之法,所以感到内疚,不过,你可是四姨太的身份,别看到她们便称姐的。”我小声的在静宜耳边说。
  “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况且她们比我本事,我应该尊敬她们为姐的。”静宜说。
  如果家里个个女人都有静宜这种想法和器度,那我可自在多了,说不定今世有机会尝试后宫佳丽三千的滋味,不过,此刻想起女人,便想起冷月的死,不禁有些害怕。
  这时候,芳琪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从书房走出来,并叫着巧莲的名字。
  “我在这……”巧莲即刻应了芳琪一声说。
  “哦?怎么你也在这,不多睡一会呢?”芳琪见了我,走过来说。
  “亲爱的,因为睡不着,所以不想睡,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几遍,希望不用再回答了,睡醒说同样一句话还要说上几遍,今次还是头一回。”我很不耐烦的说。
  “关心你还被你骂,去!”芳琪将手中的纸,往我身上一掷说。
  “芳琪,别发那么大脾气,找我有什么事吗?”巧莲问芳琪说。
  “巧姐,你的记性比较好,原想要你待龙生睡醒后,将纸条交到他手上,现在既然他醒了,而且又懂得骂人,表示他没有睡死,所以不用你操心了。”芳琪说。
  芳琪昨晚至今还没睡过觉,虚火上升,难免脾气暴躁。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暗地里责骂自己该死,忘记今天是她月事来潮的第三天,被她骂是应该的,况且女人月事来临心情不好,是上天赐给女性的野蛮专利,只能怪自己踩屎了。于是,我消消气捡起地上的纸条,发现上面只写着几个数字,心想应该是手机号码。
  “巧莲,别怪芳琪了,是我的错啦,是我触犯月事来潮的恶女人,该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嘛!”芳琪忍不住偷笑说。
  “亲爱的,你不是月事来潮吗?”我小声的问芳琪说。
  “是啦!没想到你还记得哦,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在警局受姓邓的气不好受吧?还不是为了你……”芳琪委屈的说。
  芳琪在警局里,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亦知道女人月事中,要是受了委屈的话,脸上很快便会长出暗疮,看来我要尽量逗她开心,要不然可有好受的。
  “所以你把秘书给叫到家里来,当做发泄品了?”我笑着说。
  “龙生,我郑重的告诉你,别把我看成是名恶女人,还有,我有觉不睡的和秘书从早上忙到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和律政处斡旋,同时,还要为报馆的事做好准备,以便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反击。对了,小刚的妻子,大清早送来一大堆保险单资料和银行的入息证明,看来她重视钱财,多过重视小刚……”芳琪说。
  小刚的妻子,重视钱财是可以理解,毕竟钱对寡妇来说是很重要,况且在警局看她接过卅万支票之后的表情,更有理由相信,她和小刚的感情,应该是出了问题,或许小刚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我对她那张喜形于色的脸,感到可悲。
  “这是手机号码吧?谁的?”我问芳琪说。
  “哼!刚嫂!她要你……”芳琪冷冷的说。
  “刚嫂?她要我做些令你不高兴的事?”
  “是呀!原本我们说好,小刚的身后事由我们来办,谁料,她竟找上另一家殡仪馆负责,而且要你出席明天的公祭仪式,你说她安了什么心?”芳琪愤怒的说。
  “芳琪,别生气,小声点说话,别妨碍玉玲她们……”巧莲说。
  “巧姐,没关系,你们尽管说,不会妨碍到我们。”师母答上一句说。
  “抱歉!不好意思!”芳琪对师母道歉的说。
  刚嫂找另一家殡仪馆办理小刚的身后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或许她的朋友或亲戚是干殡仪的行业,没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我就是不了解芳琪为何会发如此的脾气,即使是月事的原因,亦是说不过去……
  “芳琪,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满。”我好奇的说。
  “龙生,你好好的想一想,这笔仪葬的费用会是什么价钱?”芳琪回答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现在明白芳琪生气的原因了,原来刚嫂想借小刚的身后事,再敲我们一笔竹杠:一副几万块的棺木,随时可能会变成几十万的棺木,如果要买乡下的风水地,弄个土葬什么的仪式,那不就是个天价吗?难道她重施我以前为邓爵士父亲买风水地的故计?这可不得了呀!
  “芳琪,你认为刚嫂准备敲我们的竹杠?”我问芳琪说。
  “没错!除此之外,我最气的是邓少基,要不然她怎会想到这个方法?”芳琪说。
  对!我蠢到家了,竟告诉邓少基,小刚的家人很满意我的交代,结果他就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今回我可真是蠢到家了,以往只有风水师敲丧家的竹杠,现在竟让丧家敲起我这个风水师的竹杠,真是风水界的一大耻辱呀!
  “龙生,刚嫂不就想要点钱,我们当做善事给她就是了,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静宜安慰说。
  “不!绝对不是钱这么简单,绝对不是……”我摇头叹气拿着纸条,慢慢走回房间。
  “对呀!外面这么多记者缠着龙生,他怎么去参加公祭仪式?别走呀!”静宜叫着说。
  “静宜,让龙生好好的想一想吧,我还是继续忙自己的事……”芳琪走回书房说。
  上楼的时候,看见紫霜的房间,心想不能不进去慰问她了,要不然家里又多了一个难受之人,于是轻轻推开紫霜的房门,发现她躺在床上,似在想些什么的……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所以练练功,希望早日痊愈,可以帮上你的忙。”紫霜躺在床上说。
  这个对白,今天可真是讲了无数遍,有趣的是,我竟会问出一句不想听到的话题,或许这句话是对着喜爱之人的开场白吧!
  “傻瓜!现在所有的敌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不对,应该还有一个忙急需你帮,那便是给我好好的休息。”我笑着安慰紫霜说。
  “龙生,天狼君和张家泉虽然死了,但你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以前的对手是在明处,即使动起手来,亦是明刀明枪的,但现在的敌人已在我们不曾察觉的情况下,轻易夺走两条生命,而且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两个,要不然你和章敏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或几个……”紫霜忧虑的说。
  “不用担心,最强的天狼君都死了,现在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今次是误中陷阱,对方才侥幸赢了一次,但我可以保证,日后对方已没有这个机会,即使遇上他,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绝不会比天狼君厉害,要不然怎会用使用炸弹陷阱这一招呢!”我半分析、半安慰的说。
  “龙生,你说得没错,对方的武功要是强劲,便不会使用炸弹陷阱,但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所谓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吧!”紫霜劝我说。
  “防不胜防?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我自言自语的说。
  “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我怀疑摆放炸弹者,应该是我们认识的,当然对方也认识我们,或许他已在我们的身边多时,对我们的行踪和一切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可能即时买到炸弹,而且懂得用秘笈当饵呢?”紫霜分析说。
  对呀!紫霜的分析很有道理,天狼君早上死,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便买到炸弹,除非早已买了下来,准备用它来对付我,但对方怎么知道,我当晚会夜探风水库?况且他怎么知道风水库里没有人?总不可能带着炸弹跑来跑去的,可是我的行踪,只有章敏一个人知道,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在我面前现身的呀!
  “紫霜,我想不到身边有谁是值得怀疑的,巧莲要害我的话,就不会让出半个肝给我;静宜一直维护和信任我;芳琪更是不可能,要不然便不会在法庭救我;你当然不会伤害我;而婷婷的仇人是天狼君,更加没有可能;章敏要害我,便不会一起前往,甚至冒生命之险;玉玲……”我欲言又止的说。
  “玉玲怎么了?”紫霜紧张的追问我说。
  “我说不出玉玲不会害我的原因,但感觉不会是她,更不用怀疑她,那设下炸弹陷阱的人会是谁呢?康妮?不可能,感觉告诉我,也不会是她。
  “你的感觉太多了,真的是感觉,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呢?”紫霜质疑的说。
  “我不知道呀!”我无奈的说。
  “龙生,总之,还未知道敌人是谁的话,多加提防就是,什么都别相信,步步为营,我相信这个隐形敌人很快会出现。”紫霜安慰我说。
  “抱歉!原想进来慰问你,没想到,反而要躺在床上的你来安慰我,实在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躺在床上的人比较空闲,喜欢胡思乱想,哎……不瞒你说吧,我也有另一个感觉──敌人已越走越近了。”紫霜迟疑了一会说。
  “敌人已越走越近?”我愣住半晌,凝望着紫霜那对无助的眼神说。
  当谈到敌人已越走越近的话题,偏偏这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章敏。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霜姐好点了吗?”章敏走到我身旁说。
  “越走越近?”我和紫霜不约而同小声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越走越近嘛?我问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呀!”章敏整理紫霜的秀发说。
  “不!”我即刻捉着章敏正要为紫霜整理头发的小手说。
  “别!”紫霜拉着我的衣角说。
  “你捉我的手干嘛?奇怪,你们两人的反应怎么怪怪的?我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你不回答我,反而捉着我的手……”章敏疑惑的目光直望向我和紫霜。
  “哦!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紫霜的状况。”我松开章敏的手说。
  “你们没事吧?”章敏再次整理紫霜散乱的秀发说。
  “没事,神经过敏罢了。对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而跑下来呢?”我舒出一口气问章敏说。
  “哦!我调校了闹钟,下来提醒霜姐吃药。你刚才说的神经过敏,是怎么一回事呢?”章敏拿起桌面的药说。
  “药?这些工作让婷婷做就行了,何必麻烦你呢?况且你昨晚没睡过觉。”
  “婷婷养病中,伤口初愈,怎能要她爬上爬下的,这对她的伤势会有影响的。”章敏边说边倒了杯水给紫霜。
  “谢谢。”紫霜接过章敏的水说。
  “谢什么?慢慢……”章敏很细心的将药丸摆入紫霜的嘴里。
  “紫霜……”我不由自主轻轻叫了一声。
  “章敏,把杯子给我就行了……”紫霜向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叫我不用担心,接着把药吞下。
  “霜姐,该吃药了!”婷婷打开房门走进来说。
  “婷婷,你有伤就多加休息,不要如此操劳,刚才我把药给霜姐吃了。”章敏上前扶婷婷坐到床边。
  灵机一动,我即刻拿起床边的药。
  “婷婷,你帮我看看朝医生开什么药给紫霜吃,为何要吃这么多呢?可以免除一些吗?我不想她吃那么多西药,怕吃坏她……”我找个藉口让婷婷检查药丸说。
  婷婷拿起药丸,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消炎的抗生素和一些护胃的药,还有一些维他命,主要用来平衡药性。其实药物也是养病中的一个疗程,不能随意免除的,总之,放心吧,朝医生开的药很行的。”婷婷把药交回我手上说。
  “原来如此,吃药也算是养病的疗程之一,换作是我,宁愿打针算了……”我把药丸放回原位说。
  紫霜偷偷拍了我的大腿,示意要我不必太担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会突然对章敏有所紧张,也许刚刚和紫霜谈起敏感的活题,而章敏偏偏不巧又出现,结果在狼顾狐疑的情况下,失去该有的理性判断力也说不定,不过,这也是风水师一向有的职业病──吓到自己才能吓到顾客的技俩。
  “龙生,谁的电话号码?”章敏指着床边摆着的纸条说。
  “这是刚嫂要芳琪交给我……”我把刚嫂的事说了一遍。
  “哇!不是吧?你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记者会放过你呢?”章敏惊讶的说。
  “这一石二鸟之计,亏他们想得出。你出席,肯定被记者的口水淹死;不出席,他们又可在报章上大做文章。这招够精明的,看来是姓邓的手段吧?”紫霜问我说。
  “除了邓少基之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当然亦要刚嫂够贪心,那才会成事,真可恶……”我冷冷的说。
  “龙生,你是说姓邓的用钱,诱导刚嫂合计来害你?”紫霜问说。
  “霜姐猜得没错,刚嫂摆明是个贪钱的女人。”章敏说。
  “即使邓少基没给刚嫂钱,她也可以在我身上多捞一笔钱,要不然怎会不让我替小刚办身后事,而要找另一家殡仪馆呢?”
  “对呀,到时候酬劳得不少呀!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章敏恍然大悟的说。
  “哼!钱并不是问题,就当是我补偿给小刚的就是,而我最生气的是,他们找另一家殡仪馆,等于敲我的竹杠,一向只有风水师敲苦主的竹杠,怎会让苦主敲回风水师的竹杠,这回什么面子也没有了,真够绝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哦!难怪你会如此生气,原来不但丢了钱,还丢尽风水师的脸,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今回真是仆街了!”章敏忍笑的说。
  “笑吧!别忍了!尽量开怀的笑吧,我保证下次可没有这个机会笑了!”我埋怨章敏的说。
  “别闹了!龙生,现在有什么打算?”紫霜问我说。
  “既然他们诚心要请我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那我当然要出席,要不然小刚的鬼魂也不会放过我。
  “我不会听错吧?”章敏惊讶的说。
  “没听错。我需要紫霜帮我一个忙,但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能否帮上我的忙罢了。
  “没问题!帮什么忙?”紫霜点头说道。
  “易……容……”
  “霜姐懂得易容术?”章敏大吃一惊说。
  “没问题,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的忙。”霜说。
  “嘿嘿,霜姐,我帮你的忙好了,行吗?”章敏主动的说。
  “嗯……”紫霜同意的点点头说。
  “好,就这样说定了,那你今天多休息,明天我过来找你帮忙。还有,别忘记练功,它可以助你早日恢复元气。”我亲了紫霜的脸颊一下,便和章敏离开房间。
  第三十六卷第十章家贼难防
  离开紫霜的房间后,经过凤英和仙蒂的房间,不由自主走了进去。
  当望向凤英的床铺的一刻,随即浮现当日她在床上自摸的情景,香韵诱惑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很有信心认定她必是我胯下的女人,可惜今日的转变,已阴阳相隔,留下无缘共赴巫山的遗憾,然而,这份遗憾,亦成为一份触不到的爱。
  转眼望向仙蒂的睡铺,上面堆满无数的凌乱衣物,除了鲜艳色彩的花裙外,还有几个不同颜色和款式的胸罩,看来她已准备随时为我宽衣解带,所以穿在衣内的胸罩,亦要经过细心挑选,她实在够傻的……
  “仙蒂!是我害了你!要你平白无故的断送性命!如果当日不是想向你报复的话,便不会把你带回家!不是想戏弄你,便不会带你到龙猿山!是我的错卜是我份错呀……呜……”我扑向仙蒂摆放凌乱衣服的床上痛哭说。
  没想到,伤痛哭泣的一幕,竟让家里的女人走进来瞧见了,真糗!
  “龙生,别这样,一切都是命……人死不能复生……”巧莲安慰我说。
  “巧莲!是我害了仙蒂!”我转身紧紧搂抱巧莲说。
  “龙生,别责怪自己了,你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当日你不顾一切,从鬼门关把仙蒂拉回,今次上天则要你亲手把仙蒂交还,可能是上天不允许你破坏大地的因果,又或许是大自然的一个定数,你龙生精通风水神术之学,这点应该比我们还清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芳琪说。
  对!芳琪说得一点也没错!当日是我救回了仙蒂,所以上天要我亲手交还她的性命,但凤英是无辜的呀!
  “不!上天要我交还仙蒂的命,或许这是因果循环,但凤英是无辜的呀,为何上天也把她给带走呢?呜……”我伤感的说。
  “如果上天不把凤英带走的话,那对她不是更残忍吗?”巧莲说。
  “龙生,振作一点,你以前不是说过,不管生气或伤心,只能给自己一个时间去发泄,一旦发泄完毕,便要重新振作,昨天你已经伤心了一天,该是重新振作的时候了……”芳琪抬起我的头说。
  “嗯!我们赶快收拾房间,好让凤英和仙蒂的回魂夜有个整齐的房间可以休息,快把房间整理好。”我收拾心情说。
  “对!我们赶快收拾干净,但床单和被单千万不要换,要不然回魂夜当晚,凤英和仙蒂便嗅不到生前的味道,很容易会找错房间。”巧莲千叮万嘱的说。
  我和芳琪为仙蒂折好床上凌乱的衣物,巧莲整理床单并为镜子铺上白布,而我拿起仙蒂胸罩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感觉手上的胸罩已没有了生命力似的,心想它也许知道主人已经身亡,日后无奶可罩,所以没有了朝气。
  我偷偷望向芳琪的胸脯,忍不住掀起她的上衣,并在她那黄色绣花的蕾丝胸罩上摸了一摸,果然,此罩不同彼罩,一个是充满活力,一个死气沉沉的。
  “做什么嘛!”芳琪急忙推开我摸在她胸罩上的手说。
  “哎!没想到胸罩也会有灵性,主人死了,它也像凋谢的花朵一样,失去原有的光泽,死气沉沉的,可怜呀!”我忍不住当着芳琪的面,亲向仙蒂的胸罩说。
  “龙生,你想太多了,拿来吧!”芳琪抢过我手上的胸罩,并且快手快脚放进仙蒂生前的衣柜里。
  芳琪打开仙蒂和凤英的衣柜,我走上前一看,发现有很多新衣,她们都不曾穿过的,感到十分的可惜。
  “哎!没想到,仙蒂和凤英生前买了这么多新衣服,竟然还没穿过,就……”我再次伤感的说。
  “奇怪?巧姐,这个抽屉怎么拉不动?这几件小裤应该摆在哪里?”芳琪拿着几件小内裤问巧莲说。
  “我看看……对呀……怎会拉不动呢?”巧莲试了几遍后说。
  “拉不动就别拉了,由它吧,或许仙蒂不想我们看……”我叹了口气说。
  “龙生,如果抽屉里面是摆放首饰的话,我们便要把它打开,怎么说也是凤英母女俩的陪葬品……”巧莲对我说。
  “说得也是,仙蒂最喜欢首饰了,让我试试吧!”
  我说完轻轻拉了几下抽屉,可是无法拉动,于是加上几分内劲,谁料,这回将整个抽屉板给拉断了,引得芳琪和巧莲大笑几声,于是把抽屉移出衣柜。
  “到底摆了什么东西呀?”我好奇的问说。
  “龙生,你看!”巧莲拿起一迭纸,一看之下,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一叫。
  “巧姐,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你竟会如此惊慌?”芳琪上前一看。
  我马上抢过巧莲手上那迭纸一看,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同样吓了一大跳。
  “凤英怎么会有‘青乌序’的翻印本?”我大吃一惊的说。
  “不可能呀!凤英不可能有这本‘青乌序’的!绝对不可能!”巧莲说。
  “慢!凤英这本‘青乌序’只是翻印本,而不是原有的那本,如果内容和龙生那本是一模一样的话,表示龙生手头上那本,极有可能已经被窃,亦有可能已被翻印,快到书房看看……”芳琪急忙拉着我,抱起整个抽屉,冲出房间。

  我和芳琪即刻冲入书房,幸好巧莲交给我的那本“青乌序”仍安然无恙的摆放在抽屉里,于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一遍,幸好没有被破坏,总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可不知该怎么向巧莲交代。
  “没事吧,我看……”巧莲很紧张抢过我手上的“青乌序”查看一遍。
  “天呀!龙生,你可成了罪人呀!”芳琪翻出抽屉里的一切,查看之后说。
  “芳琪,又发……现……什么……了?”我心里很不安的问芳琪说。
  “你师父的‘天龙心法’也被翻印了……”芳琪递给我另一迭纸说。
  “不是吧?”我紧张的接过芳琪递过来的纸一看,果然是“天龙心法”的内容。
  其实看到复印的“青乌序”,亦不难想像会有复印的“天龙心法”,同时也想起夜探风水库之前,曾讨论过无常真人修练万毒掌一事,结论是家里的女人信不过,没想到,这件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实在难以接受……
  “龙生,怎样了?”巧莲紧张的问我说。
  “你自己看吧,家贼难防呀!哎!”我仰天长叹一声的说。
  巧莲拿起“天龙心法”一对,黯然神伤的坐在椅子上,而我则全身乏力坐到沙发上,脑海里除了想着自己的两本秘笈之外,同时也想着无常真人为何懂得修练万毒掌一事。难道也是凤英偷给他的?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她无法接近天狼君,可是我这两本秘笈,她又会交给谁呢?
  “我对不起巧莲,更对不起师父……”我十分惭愧的说。
  “龙生,算了,我虽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会接受天意的安排,错不在你,错不在你……”巧莲走到我身旁,摸着我的头,很无奈的说。
  “谢谢!”我感激巧莲大方的凉解,即刻牵她坐到我身旁。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沮丧,或许凤英只想治好仙蒂的病,而并非想将秘笈交到其他人手上。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想吧,我们成功把秘笈拦截回来,而她母女俩的死,表示再也没有外人懂得这门神术,所以事情并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坏!”芳琪说。
  “芳琪,如果事情如你所说的那般,当然是件好事,但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真会如此幸运吗?我可不敢想像,哎!”我摇头叹气的说。
  “龙生,刚才你说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巧莲突然问我说。
  “巧姐,你怎会有此一问?”芳琪不解的问巧莲说。
  “芳琪,你不妨想想,自从龙生出事后,我们经过一次换肝的大劫,加上龙生的下面和我的胸部都做了手术,劫数应该是过了,后来不幸之事却接踵而来,这都是我们上了赌船之后发生的,父亲病倒、紫霜和婷婷出事、凤英母女俩死亡,你不觉得奇怪吗?”巧莲说。
  “巧姐,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这些不幸的事,全是张家泉设下的阴谋,出事皆因人为而不是劫数,有什么好奇怪的?”芳琪反驳说。
  “不!芳琪,巧莲和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出事虽是人为,但谁遭殃则是劫数问题,我们不妨当是劫数开始,这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皆是上赌船后发生的,而上赌船之前,我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整个人给愣住而答不上话。
  “动过祖坟!”芳琪脱口而出。
  “对!我刚才就是想到这一点……”巧莲说。
  “动过祖坟会有关系吗?”芳琪紧张的追问我说。
  “芳琪,是否动过祖坟便出事,目前我还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却十分可疑。你们想想出事的人,有我、父亲、紫霜、凤英、仙蒂,这些都是邵家的主要人物,所谓主要的人物,当然是指正室或长辈身份的地位……”我边想边说。
  “她们也算是邵家的主要人物吧?”章敏进来指着身后的师母和静宜说。
  “巧姐,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呀?”师母站在章敏身旁,不解的问巧莲说。
  “我们刚才在凤英的房间……”巧莲将发现秘笈一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巧莲说的时候,我则留意众人的眼神和反应,可惜没什么发现,但有一点令我很感兴趣,就是师母对章敏的态度,不但体贴而且有几分亲切感,有意无意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相反章敏对她则没有什么反应。
  “龙生,你说紫霜是正室,这点我们认同,但你说的凤英和仙蒂,怎会属于长辈的身份?如果是的话,我就不认同了,她们根本和邵家没有关系!”芳琪说。
  “对呀!凤英母女俩,怎会是邵家有身份的人呢?”师母支援芳琪的说法。
  “你们别忘记,凤英是紫霜的干妈,如果紫霜是邵家的正室,那她母女俩便是姻亲,老婆的母亲或妹妹,应该算是有身份的人吧?”巧莲解释说。
  “对呀!当日要紫霜当邵家的正室,最后要凤英当姻亲主婚人什么的。”静宜说。
  “嗯,听龙生这么一说,现在回头想一想,似乎不幸事件都和我们动过祖坟有关,父亲病倒、龙生失去功力、紫霜受伤、凤英母女俩惨死,可是父亲是装病,他并没有出事,我们也没出事呀!”芳琪说。
  “芳琪,不管父亲是否真的出事,但他确实曾经晕倒,接着入住医院,即使是假的,那也算是应了劫,好比以前有些人故意摆放棺材,当是应了丧事临门之劫,而你们几个是姨太太,位于正室之后,即使有劫亦由正室承受。
  “龙生,你是说紫霜替我们应了劫?”巧莲惊讶的说。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点点头,回答巧莲说。
  “我们对不起紫霜呀!”师母和众人伤感的说。
  “龙生,既然霜姐替我顶了劫,为何娟姐会死,而冷月和小刚又会死呢?他们和邵家没有关系呀!”静宜不解,激动的问说。
  “静宜,刚才我们怀疑不幸事件皆由移动过祖坟所引起,但部份的原因,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所以有邵家以外的人发生不幸或牺牲,亦十分正常。至于你说的刘美娟,我也不懂得解释,但别忘记一点,刘美娟是我们动祖坟之前遇害的,所以她……哎!”我叹气的说。
  当谈到刘美娟遇害之事,所有人全都静了下来,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或许是伤感,亦或许不想其他人伤感而禁言了。
  “巧莲,我有一点很好奇,你怎么会想起是因移动祖坟而出事呢?”
  “因为康妮!”巧莲即刻回答说。
  “康妮?巧姐,这又关她什么事呢?”芳琪即刻很敏感的问巧莲说。
  “芳琪,当日在祖坟上香的时候,康妮的香曾经熄灭,那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所有人上的香不会熄灭,而她上的香偏偏熄灭?后来她变成第二个人的时候,我肯定祖坟上香熄灭一事,绝对不该是巧合。接着,经过你们解释她的苦衷后,我才不当做一回事,直到今天谈起接二连三的劫难,才想起祖坟……”巧莲说。
  我越来越佩服巧莲,对一切事物的谨慎之心,或许在这种大家庭的生活圈子里,起了一种磨练的效用,但过于谨慎对大家却未必是件好事。
  “原来如此。龙生,你有什么打算呢?需要看看祖坟什么情况吗?”芳琪问我说。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祖坟不动也已经动了,眼前只能希望该有的劫数全出现了,别再有人受害就是……”我无奈的说。
  “对了!龙生,你记得周先生提起你是有缘人一事吗?”巧莲说。
  “对呀!周先生确实曾提起过龙生是有缘人一事。”芳琪点头说。
  “记得!巧莲,难道你认为……”我似乎有所领悟,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总之,觉得祖坟一事,应该还没解决。
  “对!祖坟出现赖大师的碑文,而周先生的祖坟,又与赖大师扯上关系,难道两个坟都和你有关?”巧莲说。
  对呀!巧莲一言惊醒梦中人!莫非赖大师当年已测算出百年之后的事,所以故意策划好一切,让我一步一步的探索,最后要我办完他生前未办完的事,要不然我怎会是周家的有缘人?
  “慢!你们所说的周先生,是不是和我们一起上岸,有个香江小姐陪着他的那个呀?”章敏质问我们说。
  “是呀!怎么了?”婷婷回答章敏说。
  “不会吧!我怀疑你们所说的那位周先生和杀害我母亲一事有关,甚至认为他是幕后策划者,你们别和他扯上关系。总之,我感觉他不是好人,不想日后与你们为敌!”章敏闹情绪的说。
  “章敏,先不要急嘛!说什么与我们为敌,真是的!不管周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我相信龙生必会维护你,要是他真是杀害你母亲的幕后策划者,龙生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也是一样,一定会支援你的!”师母劝章敏说。
  “章敏,玲姐说得没错,龙生不但和周家祖坟有缘,甚至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他必定要接触周家的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婷婷说。
  “无法避免的事实?对!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感觉被一个无形的人牵引着,一步一步要我为他办事似的……”我喃喃自语说。
  “什么?龙生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婷婷,我登上直升机之前,不是要紫霜留意龙生别让他接触杨宝金吗?他们怎会约定的?”芳琪激动的说。
  “琪姐,为何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呢?慢慢说嘛!”静宜劝芳琪说。
  “杨宝金不是好人呀!你们忘记龙生曾上过她的当吗?”章敏说。
  “琪姐,先别这么生气其实不是霜姐没有阻拦杨宝金和龙生接触,事情是这样的……”婷婷向芳琪解释当时我怎会和杨宝金有个约会的经过。
  芳琪听了婷婷的解释,显得更加恼火了。
  “简直是个圈套!龙生这么好色,绝对不能见杨宝金呀!”芳琪上前盯着我说。
  “我赞成芳琪不让龙生见周家的人!”章敏走到我面前说。
  芳琪竟然当众人面前说我好色,肯定是嫉妒杨宝金的美色,不过,她越紧张、越生气,表示越紧张、越关心我,女人有时候恼火,是另一种爱的体贴,亦是最美的一刻。
  “你们刚才没听见我说,整件事的背后,似乎有一个人在牵引我吗?然而,周家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杨宝金的约会亦不可以失约,可惜目前无法决定该见杨宝金,还是先见周先生。”我直截了当的说。
  “龙生,别找藉口了!你说!什么人在牵引着你?”芳琪猛摇晃我的身体说。
  “赖……布……衣!”我很冷静的从口里念出三个字。
  ~下期预告~
  龙生坚持要见杨宝金,可是芳琪坚持不肯让步,最后他怎么说服龙生呢?
  处长突然找龙生,关于迎万小姐离境一事,到底又发生什么事呢?问题是龙生门外有不少记者监视着,最麻烦章敏今回又要跟着去,他们怎么离开门口呢?
  今集的章敏变得更性感,龙生把持得住吗?
  龙生和章敏见了迎万小姐后,情况可不是很理想,最后成了什么局面呢?
  刚嫂受邓少基的指使,要龙生出席小刚公祭仪式,结果龙生怎样处理,现场又发生了什么事?刚嫂还有什么目的?她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龙生呢?
  江院长揭开与邵家的真相,到底这两家有什么仇恨?最后他开出什么条件肯与邵家和解呢?龙生的父亲又肯接受吗?
  今集有一位美人失身,她会是谁呢?结果又怎样呢?
  请留意“狡猾的风水相师”第三十七集!
  第三十七卷第一章女人心
  由于知道江院长是冷月父亲的关系,所以紫霜和婷婷在朝医生的建议下,离开了医院,反正她们的伤势,已进入康复的阶段没必要留在江院长管辖的医院里冒险。芳琪为了躲避记者们的骚扰,以及防范他们对我捏造诬陷之罪,故找来保安公司为我们护驾,最主要还是防范邓少基这位阴险之人,免得他在我们背后兴风作浪。
  阴险的邓少基,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当他知道在我们身上得不到便宜之后,便立即转向小刚太太的身上打主意,虽然这些只属于我们的猜测,目前还无法证明一切,但刚嫂懂得自己找上另一家殡仪馆,而拒绝我们为小刚办理身后事,并指名道姓要我出席公祭仪式,显然是利用我来制造新闻,以及敲诈钱财的手段,如果不是邓少基在背后搞鬼的话,那还会有谁呢?
  不幸的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原本为了整理好仙蒂的房间,以便她母女俩回魂夜有个舒适的环境,怎料,无意中却发现她母女俩生前竟偷偷翻印了我的秘笈,然而,她们翻印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无法得知,而我们手上的翻印品属于第几本,就更无法得知了,也许只有一本,或许是几本中的其中一本。
  别说我们不知道秘笈翻印了几本,甚至谁在酒店风水库设下的炸弹陷阱,一样是毫无头绪,即使谁是嫌犯也想不到。
  正当我们讨论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巧莲却把话题扯到祖坟上,最后我同意她的说法,毕竟很多不幸之事和数位受害者的遭遇,皆由移动过祖坟而起,死和遇伤害的人皆属于邵家有辈份之人。
  谈起了祖坟,使我想起周家和邵家的祖坟,似乎和赖布衣都扯上了关系,并且想起曾在船上与杨宝金订下见面之约,当提起了杨宝金,芳琪自然很不满意,在她心目中,杨宝金是来骗我的奸狡女人。
  不管芳琪是嫉妒心作祟,还是先人为主的鄙视观,我当然要站在她身边支持她,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当年祖坟点穴之人赖大师,我便不能不置身去了解一番,何况我感觉有个人在前面引着我一步一步的走,甚至感觉对方很早之前已部署了一切,而今,我的命运像受他操控似的……
  “杨宝金的约会,简直是个圈套!你龙生天生这么好色,绝对不能见她!”芳琪上前直瞪着我说。
  “我赞成芳琪不让龙生见周家的人!”章敏走到我面前,支持芳琪说。
  一向对周家很不满的童敏,此刻煽风点火的支持芳琪,企图逼我接纳芳琪的意见,但她们肯定会失望,因为风水之事,可不由得她们作主。
  “你们刚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感觉自己的命运被人控制似的,而今,他正在前方引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祖坟的风水,周家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杨宝金之约,更不可以爽约,一定要查个清楚。然而,目前所犹豫的是,不知道先见杨宝金,还是周先生罢了……”我直截了当的说。
  “龙生!别找藉口了!你说!什么人牵引你往前走?”芳琪猛摇晃我的身体说。
  “赖……布……衣!”我很冷静从嘴里念出三个字。
  “赖布衣?赖……瞎扯!”芳琪十分不满,且在我身上推了一把说。
  “芳琪,如果只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事,你当那是胡言瞎扯,绝对正常,但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不同的人身上,其中还包括邵家的祖先,那便不是瞎扯。祖先的遗言、祖坟出现赖真人的碑文、周家的有缘人、名字有五行之数的接缘人,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并非我一个人所能捏造出来的……”
  “好啊!龙生,你想见杨宝金,便搬出了赖布衣,搬出邵家的祖先,还说有人操控你的命运,牵引着你往前走,但别忘记一点,赖布衣已死了奸多年,如果硬要说有缘人,为何不找巧姐呢?她才是赖家的后人呀!”芳琪使出律师辩才的本色,以三寸不烂之舌向我还击说。
  巧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芳琪的面前。
  “芳琪,今世我遇上龙生,现在成了他的女人,而他的体内有我半个肝,并学会“青乌序”的奇人术,成为奇人之一,这不已说明他与赖家有缘吗?何况邵家的祖坟,有赖真人亲手立下的碑文,龙生偏偏又与周先生碰上面,以上种种的转折和巧合,难道你还不相信,龙生的命运,确实被赖真人牵引着吗?”巧莲说。
  “巧姐,我明白你说的道理,但龙生想见的人可是杨宝金,她可是城府极深的女人,而龙生又那么的好色,很容易上了杨宝金的贼船呀!”芳琪站起身紧张的说。
  “芳琪,我们何尝不是希望身边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可是,我们却成了龙生的姨太大,这还不是一样上了他的贼船?即使龙生上了杨宝金的贼船,又有何妨呢?你担心龙生会被杀害?担心他有了杨宝金便不要我们?还是你对龙生没有信心,担心他会变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巧莲问芳琪说。
  巧莲的一席话,令众人顿时无言,同时,亦暗中向我发出严厉的警告:不管我和杨宝金发生什么关系,都不可变成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巧姐,你的大方,我自愧弗如,既然你们不反对龙生多一个女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希望他好自为之吧!”芳琪吐出几分讥讽的口吻说。
  “芳琪,你又错了……哎!”巧莲叹了口气说。
  “巧姐,我已经学习你的大方,不再阻拦龙生的决定,试问又哪错了?”芳小很小满的直问巧莲说。
  “芳琪,我说你错之处,并不是我的大方,而是我可怜龙生罢了!”巧莲说。
  “可怜?”芳琪不解的间。
  “是呀!可怜他身不由己呀!”巧莲叹气的说。
  听见巧莲可怜我这番话,我不禁感到愕然,甚至有些奇怪。
  “巧莲,可怜我?此话何解?愿闻其详!”我忍不住问巧莲说。
  “龙生,我可怜你的身世,因为风水令你自小失去父爱,可怜你因为风水,踏人鬼门关无数次,可怜你因为风水,遭人设计陷害,可怜你摆脱不了情根的苦,见一个爱一个,更可怜你有我们这群女人……”巧莲长吁短叹的说。
  巧莲前面的解释,相信大家都会认同,但可怜我身边有这群爱妻,我倒是有此一异议,甚至不同意她的说法,家里女人多是种福气,何况她们情同姐妹,一团和气,恐怕只会招人妒嫉,哪来可怜之处呢?
  “巧莲,我不同意你说的最后一点,怎会可怜我有你们这群女人呢?”
  “龙生,现在家里的女人,可称是貌美如花,固然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但过个卅年,个个年老色衰,皮黄泛皱,那时候谁最伤心?谁最难受呢?既然命运要你遇上一个,便喜欢一个,而你又坚定不始乱终弃的心,我还有什么话说。”巧莲说。
  “巧姐,没想到,你已想得那么遥远的事,而我则为眼前这点小事看不开,且闹个不停,自寻烦恼,实在惭愧,或许你说得对,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要不然可无法解释我怎会上了龙生这艘贼船。”芳琪感叹的说。
  “芳琪,你不反对我见杨宝金了?”我打蛇随棍上说。
  “龙生,如果我再次反对的话,恐怕又会暴露我小器的缺点,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杨宝金是有夫之妇,而且是众人所认识的前香江小姐,可别弄出个东窗事发,闹得身败名裂的收场,这不单止会丢尽我们的脸,还会气死父亲,知道吗?”芳琪再三叮嘱的说。
  原来芳琪不是嫉妒杨宝金的姿色,更不是对她有先人为主的鄙视观,而是对她的知名度有所忌惮,担心我因好色而闹出个桃色新闻,被人套上奸夫的罪名,导致身败名裂的下场。然而,芳琪的顾虑是没错的,偷上这种名流太大,一旦东窗事发便遭受千夫所指,万一被她反过来指我威胁或强奸什么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芳琪,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担心什么了,原来是怕我对杨宝金起了色心,所以一直要我远离她,真是用心良苦,但你可以放心,我见她只为了风水祖坟一事,绝不会对她起色心,我身边有你们几位美人,已经足够了。”我奉承的说。
  “芳琪,原来你是顾虑龙生遭受身败名裂之事,我还以为你嫉妒杨宝金和龙生什么的,看来自愧弗如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想的是将来之事,而你想的是眼前细密防范之事,没有眼前,哪有将来呢?”巧莲紧握芳琪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说。
  “巧姐,言重了,龙生仍在成长中,所谓当局者迷,我们又怎能不为他操心呢?总之,这个家我们尽力维护就是了……”芳琪叹了口气说。
  “嗯,说得没错,龙生仍在成长中……”巧莲赞同的说。
  “父亲说我长大了,变好了呀!你们怎么还说我仍在成长中呢?”我投诉的说。
  “邵爵士今天在医院确实说龙生变好了,这点我可以作证!”章敏支持我说。
  “章敏,那你说说龙生有变好了吗?我想听听外人对他的评语。”巧莲突如其来的对章敏说。
  “这个呀……龙生嘛……”章敏支吾其词的说。
  “章敏,你就大胆的说嘛,不用怕……”师母拍拍章敏的肩膀,给予支持的说。
  “好吧!我就说说自己对龙生的看法,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是名神棍,当见识过他的功夫后,刮目相看,而他的细心和关怀,还有向陈老板坦白一事,我觉得他不但有勇气,且有男子的气概,从冶月的事件中,亦瞧得出他处事很有计划,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仍在成长中,应该说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章敏说。
  这下可完了,章敏竟然把冶月失身的事放在心上,看来想得到她,难上加难了!
  “芳琪,原来龙生处事已经很有计划,那我们不用太担心了。”巧莲说。
  “是呀!希望如父亲所说的那般,龙生真的成长了,变好了……”芳琪望向我说。
  芳琪望向我的那一刹那,突然,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幸福,仔细一想,确实真的很幸福,家里两个女人,一个在背后默默地为我的将来着想,另一个暗中细心的维护我,并且能大方谅解我好色的本性,不加以斥责,试问怎会不幸福呢?但这份福气又使我产生疑惑:真会那么好福气吗?如果真的话,又怎会多灾多难呢?
  此刻,心里所产生的疑惑,不禁勾起刚和紫霜讨论身边敌人的问题,碰巧便发现凤英翻印秘笈一事,又是否太巧合了呢?难道我真是那么好的福气,福星高照?

  “龙生,章敏在夸奖你,怎么不回应几句?在想些什么?”芳琪问我说。
  “哦!没想什么,有麝自然香就是,不必夸奖……”我忧心仲仲的说。
  “我们不是讨论翻印秘笈一事吗?现在怎么把话题扯到章敏身上了?”师母说。
  “就是嘛……”章敏拿起翻印的秘笈说。
  师母对章敏的爱护,好比芳琪为我防范杨宝金那般,及时挺身而出的加以维护,况且这种状况出现过无数次,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章敏翻阅秘笈的动作,使我消除她是身边敌人的疑虑,毕竟窃书者不可能还对秘笈感兴趣,不对,秘笈怎能让外人翻阅的呢?
  “章敏,把书放下,这不是你看的。”我把章敏手上的翻印秘笈抢了回来说。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章敏发脾气的离开书房。
  我把所有的秘笈锁在抽屉里,但眼角则留意众人的表情,我下知为何对家里人要如此防范,甚至做出这种窥探的小动作,她们怎么说也是我的枕边人,到底址我过于敏感,还是这个家真的出了问题呢?
  “我还是去做饭,秘笈的事就让龙生烦好了……”巧莲叹了口气说完,便离开书房。
  “忙了一整天也够累的,我先去冲凉……”芳琪伸了一个懒腰说。
  “我陪你冲……”我拉住芳琪的手,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不行!今天月事来潮不方便,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刚嫂的事吧!”芳琪说完摇摇头的走出房间,其他人也跟着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书房。
  原本吵吵闹闹的书房,转眼间,变得冷冷清清的。
  当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觉得无比的舒适,不禁问自己,我到底需要一个多大的家?
  郁闷的我,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无聊的翻,竟发现有一页写着“犯妄语则心不安,生活亦变得恐慌”,于是往封面一看,原来是本讲佛理的书,心想难道我以前不断犯下妄语戒,所以现在要过着恐慌的日子?
  晚上即将八点的时候,巧莲命师母通知我到楼下吃晚饭,我走到楼下却不见芳琪的踪影,后来巧莲告诉我,她累得连饭也不想吃,冲了凉便睡觉,我让她好好睡个觉,没有勉强她下来,毕竟昨晚忙到现在亦真够劳累的,况且月事来潮中……
  另外,有趣的是,保安人员竟然拒绝我们的饭菜,他们只吃自备的饭盒,原因是怕我们在饭菜中下迷药,真是荒谬极了。不过,仔细的想了一想,受人钱财替人清灾的工作,确实需要特别的谨慎,要不然怎会有家贼,或监守自盗的事件发生?
  普普通通的五菜一汤,虽不是大鱼大肉,但家常饭不求丰富,只享受其中亲切的味道,故很多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工作,目的也是为了这碗温馨的饭。可是,今天的晚饭,却吃不出原有的温馨之感,毕竟少了凤英母女俩的吵闹声,少了昔日的吵闹气氛,最后在沉闷的环境下,结束这顿无言的晚饭。
  饭后,师母把一大迭的文件交给我过目,主要讲解买下殡仪馆的帐目和个人户头的帐目。
  看到文件上的数字,我便想起刘美娟的惨状,而眼前拥有的财富,大部份属于她的,记得当日我接受她的钱,很多人极力反对,其中还包括父亲,而今,刘氏家族全没了,那我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而她另一半的钱财,又落在谁的手里呢?
  “玉玲,钱银数字的事,你代我管理就行了,需要什么样的调动,你自己捉主意,不用向我交代,我信任你就是……”我把所有的文件推还给师母说。
  “龙生,帐目上的金额可不少,你让我任意调动?”师母错愕的说。
  “玉玲,我不相信身边的人,还能相信谁呢?况且你是我的枕边人。”
  “龙生……谢谢你的信任,以前你师父就是少了对我的这份信任……”师母戚激的说。
  “别说以前了,如果可以回到以前,我便不会让美娟离开香港、不会要凤英母女俩上龙猿山、不会允许冶月夜探风水库、不会偷窥你冲凉、不会玩你的内裤……”
  “原来你心里还怪我当日赶你出师门……”师母叹了一声说。
  “不!错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自己身上罢了。当初是我沉迷你的美色,玩弄你的贴身物,导致被赶出师门,接着四处乱闯,种下妄语的祸根,最后,还牵连几条人命,所有不幸的事都是我惹出来的,但也可能是前世因果之报,好比你喜欢钱,我喜欢色,结果我得到你身上的色,而你得到我身上的钱,内裤只不过是你我的媒人,试问我又怎会怪你呢?”
  “龙生,其实那几条人命也不关你的事,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说天狼君早已有害刘美之心,甚至要弄死整个刘氏家族,即使你不出现,他们也难逃魔掌,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对了,你可曾留意一点,所有死的人都是想害你的人,或者是贪婪你身上利益之人吗?”师母问我说。
  师母说得没错,凤英母女俩和小刚固然是贪我身上的利益,冶月原想利用我对付天狼君,刘美想我对付张家泉,以上几个都是为了利益,反遭其害。那现在还有谁为了利益,前来接近我呢?莫非这个人便是紫霜口中所说的身边敌人?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身边的女伴,巧莲、芳琪、静宜、康妮、朝医生、婷婷和章敏,她们不是堕入我爱的圈套,便是以身相许的报恩,出发点不是想害我或想得到利益,而今剩下师母一个较为可疑,但严格来说,她亦算是报恩而来,应该不会是她,难道是碧莲或静雯?但她们两个不在我身边,不可能是她们,那又会是谁呢?
  “龙生,想什么呢?”师母问我说。
  “没什么……”
  “龙生,你可记得我第一次踏进屋里,你对我说过什么吗?”师母说。
  “我说过什么?指哪方面?”我好奇的间。
  “心连心浴室。”师母回答说。
  “心连心浴室?别让我猜了,直说吧!”
  “你忘记曾对我说过,订了一台投射水疗器材吗?”师母说。
  对呀!当日为了诱骗师母失身,故意说些她喜欢的玩意,好让她容易上勾,所以夸大其词,说订了什么投射水疗器材的玩意,没想到她对这事记得这么清楚。
  糟糕!师母一直记着投射水疗器材,不就属于贪婪我身上利益的身边敌人吗?
  “这件事我倒忘了,麻烦你替我订一部回来,算是多谢你为我收购殡仪馆的奖励,好吗?”我即刻说道。
  “你以前不是说订了吗?现在怎么又要我订一部?”师母反问我说。
  “玉玲,不瞒你说,以前为了抬高自己,所以胡扯罢了,你代我订一部就是,反正家里的女人个个都贪美。”
  “算你老实,没有骗我。其实我已从巧姐口中得知,你根本就没订过投射水疗器材,所以试试你对我老不老实罢了。告诉你,我前几天已经订了,过两天便会送来,这张单原本是我要付的,既然你要奖励我,就给你个机会吧,哈哈!”师母说。
  “女人天生就是爱美,这种玩意看得比什么还重要,我给钱就是!”我笑着说。
  “算你聪明!那我代表上下的女人多谢你了!”师母扮了张鬼脸说。
  突然,手机响起,心想这个时候找上我,应该不会有好事。
  第三十七卷第二章易容的学问
  手机突然响起,巧莲即刻把电话拿过来,心想要是父亲找我,理应上拨家里的电话,而不会通过手机找我,看来这个电话不会是好事。
  “喂!我是龙生,请问哪位?”我按下接听钮说。
  “龙生,我是处长,这个时候打搅你,真不好意思,但迎万小姐此刻要离开香港,所以通知你一声。”处长说。
  原来迎万要离去,可是处长为何要亲自通知我,而不叫手下通知我呢?难道离境方面出了问题,还是警方改变主意,想将她控上法庭?
  “处长,谢谢你的通知,手续上没有问题吧?”我保持镇定且以试探的口吻说。
  “当然没问题,记得上次你曾说过,只要我办好迎万小姐的事,你便会告诉我如何彻底解决警局怪异风水一事,对吗?”处长说。
  “没错!我确实答应过,只要迎万小姐安然离境,便会说出如何彻底解决警局风水怪异之法,但记住一点,是她离去之后才告诉你,因为我对警方的承诺,始终不敢有所保留,除非你让我亲眼目睹她真正的离境。对了,她什么时候离境?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办吗?”我故意有此一说,以争取多见迎万一面。
  “龙生,警方的承诺是最好的保证,两个小时后!”处长以不悦的语气回答说。
  “两小时?来得及吗?时间是迎万小姐要求的?”
  “是的!现在动身前往机场,时间上应该没问题,来得及。”处长回答说。
  处长的回答,不禁使我生疑,迎万怎会走得如此匆忙,但时间上又恰恰好赶得及登机,莫非是她刻意安排的?那是说……
  “处长,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尽量拖延时间,让我到警局见她一面,一定要帮我留住她。”我要求的说。
  “龙生,想在警局拖延时间,恕我无法答应,要不你直接赶来机场,如果你两小时内能抵达机场,我保证你必能见她一面。”处长写下包单的说。
  “好!机场见!”我即刻答应说。
  “嗯,你到机场后,通知离境关口的警员,他们便会安排你和迎万小姐见面,就这样。”处长说。
  “好的!谢谢!”我说完后,匆匆忙忙向巧莲交代几句,便即刻上楼更衣,准备动身前往机场。
  走入房间,不知是我开门的声音惊醒睡梦中的芳琪,还是她被手中的手机声所吵醒,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龙生,迎万小姐要离境吗?”芳琪问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见芳琪已经醒了,干脆亮起灯,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运动服。
  “刚才艳珊通知我,她要陪同迎万小姐离开香港,并吩咐我将她的行李寄给她,这是她写下的地址。”芳琪交了张字条给我说。
  字条上写着外国地址,心想此趟到机场见迎万,肯定会见到艳珊,顺便把行个交给她,假设遇不十她,也可在机场将行李寄出,反正快递公司廿四小时营业的,但是她的护照呢?
  “艳珊的护照带在身上吗?”我问芳琪说。
  “是的,重要物品艳珊都带在身上。”芳琪回答说。
  “哦,那好吧!我正好赶往机场见迎万小姐一面,艳珊的行李就让我带给她吧,你多睡一会,不用起床了。”我换上运动服说。
  “你现在要到机场见迎万小姐一面?可是外面那么多记者守着,不是很方便哦,可以不见她吗?”芳琪提醒我说。
  “不行!迎万小姐要求离境,想必她的功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而我需要她的预知能力告诉我一切的真相,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这倒是,此趟不见迎万小姐的话,可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她,毕竟只有她的法力可以告知你一切的真相,我陪你一块去,顺便送艳珊……”芳琪说完即刻跳下床,并脱下身上的睡衣。
  “不!芳琪,你还是别去了,我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你们不必为我操心。”我把芳琪解开的睡衣钮扣上,顺便在她那对丰满的雪白丰乳上,揉上一揉的说。
  “放手!还摸,不正经的!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到机场送艳珊!”芳琪甩开我的手,再次解开胸前的衣钮。
  这回可麻烦了,芳琪跟我一块到机场送艳珊,那我不就无法情意绵绵,向迎万和艳珊道别吗?
  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应对的想法。
  “芳琪,不是我不让你一块前去,而是迎万小姐刚刚出关得回法力,而你正好月事来潮,对修法之人属大不敬,万一她不高兴的话,我便无法从她嘴里得知真相。”
  “有这等事?”芳琪一对质疑的目光,盯在我身上说。
  “修法出关之人,最重视第一天遇上什么人或事物等等,其中有很多忌讳的,如果我不阻止你前往,以迎万小姐的法力和脾性,怎会不迁怒于我呢?”
  “这倒是!迎万小姐确实比较小气……”芳琪点头说道。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龙生,方便进来吗?”章敏在门外大声的喊说。
  “章敏?”芳琪愕然的望了我一眼,匆匆忙忙拙起解开的胸钮,接着上前开门。
  芳琪对章敏找上我们的闺房,感到很意外似的,同样,我亦感到很意外,看来有急事发生了,要不然她只会通过手机找我,而不会找上我们的房间,可是,为何不找巧莲而偏要找我呢?
  “龙生,听说迎万小姐要离境,你前去送行吗?”章敏急匆匆的走进房间对我说。
  “是呀!怎么了?”我点头说。
  “带我一块前去见迎万小姐,我有事要问她。”章敏说。
  “章敏,我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所以打算一个人偷偷前去见迎万小姐,而你跟着我十分不方便,如果你有问题一定要问她,我代你问好了,或者让你通过手机,直接和她对话。”
  “不!我除了要问迎万小姐,关于章锦春的降头外,还要当面向她请罪,毕竟是我提议报警的,况且我想她收我为徒。”章敏说。
  “章敏,迎万小姐不可能收你为徒的,况且你的面相和一对明亮精灵的双眼,绝不是隐入山林受苦之人,加上她千里迢迢收艳珊为徒,试问怎会是个随便收徒弟的师父呢?”我解释说。
  “龙生,我从来不曾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今回还是头一次,你就给我个机会吧,算我求你了……”章敏跪在地上说。
  “章敏……你……别这样……”我即刻把章敏扶起,但她始终不肯站起身,以她的脾性而言,这番动作真教我不知所措。
  “龙生,难得章敏肯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你就不妨帮她一把,当是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成功拜迎万小姐为师,倒是好事一件,起码有个人可以陪伴艳珊,对吗?你就帮帮她吧,帮她等于帮我哦!”芳琪提议说。
  芳琪和艳珊,果真是姐妹情深,无时无刻都为对方着想,但章敏的骨格和长相,肯定不是修法之人,此趟前去必是白费心机,但不答应她的话,我便开罪两位美人,怎么算也划不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抱着她以八卦步法溜出去,非但不是问题,甚至还有一点点甜头……
  “好吧!看在芳琪的份上,我就答应让你和我一块前去,但不管你心愿成功与否,你都欠下芳琪和我一个人情,知道吗?”我打蛇随棍上说。
  “好!算你答应了!”章敏兴奋的站起身说。
  “龙生,现在章敏和你一块同行,怎么离开倒是一个问题,除非你肯接受保安人员的护送。”芳琪说。
  “芳琪,我实在不想惊动外面的记者,怕他们在报章上胡乱的写,况且这次是处长让步给迎万小姐悄悄离境,万一事情曝光,他可要面对外间的言论压力,除此以外,我不想记者们对迎万小姐不敬,更不可让邓少基有机可趁。”
  “易容术呀!”章敏突然说道。
  “对呀!我怎会没想到呢?”我望向章敏一眼说。
  “但……紫霜仍躺在病床上……”芳琪叹气说道。
  “琪姐,霜姐曾说过,她虽躺在床上,但双手并没有问题,而且也说过教我为龙生易容,应该不是问题。”章敏说。
  “紫霜确实说过让章敏为我易容,但时间来得及吗?”我忧心的说。
  “既然要争取时间,何不现在去找紫霜呢?”芳琪说完,即刻拉着我和章敏离开房间。
  走入紫霜房间,巧莲与她有说有笑言谈中,这一幕,无疑告诉了我,紫霜的体力已逐渐恢复,毕竟说话要用很大的力气,而且还是笑着说,然而,她的康复对我来说是个喜讯,起码家里多一位高手守护,我可以安心外出。
  “龙生,你准备外出?”紫霜望了我一眼,第一个反应便问我说。
  “是的。”我点头回答紫霜说。
  “霜姐,我和龙生要出去,你能否为龙生易……”章敏急着对紫霜说易容一事,但却被芳琪截断,并把她往后拉了一把。
  “紫霜,别管章敏的事,先告诉我,你的伤势如何?”芳琪整理紫霜散乱的秀发说。
  “琪姐,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体力逐渐恢复中,现在已可以使用心法疗伤,伤势已不成问题。对了,刚才章敏说要我为龙生易容是吗?”紫霜说。
  “是呀,我和龙生赶着去机场!你可以快一点为龙生易容吗?”章敏慌张的说。
  “章敏,你太没人情味了,紫霜此刻卧病在床,你是知道的,即使她已经康复,你也不能一句慰语也不说,便要她立即起床办事,真是的!”芳琪怒斥章敏说。
  “哦……但我也是为了龙生……抱歉!”章敏应了芳琪一句,向紫霜道了一个歉。
  芳琪很少发如此大的脾气,而且还是直骂嚣张且任性的章敏,当真可被她吓了一跳,倘若章敏因芳琪的月事心烦气躁被骂,那她够倒霉的,而自己连续两次拒绝芳琪的要求,则没有被她骂,倒是有些幸运,希望这份运气,能继续用在迎万身上就更好了
  “紫霜,其实是这样的……”芳琪将整件事对紫霜说了一遍。
  “没问题,易容术并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而且上次曾为龙生易容成关叔叔的面膜,至今还保留着,所以这次不需要人工补妆,只要喷些黏液就行了,你们帮我把柜里头的小铁箱拿过来。”紫霜指着衣柜说。
  对呀!我怎么忘记紫霜曾为我易容成关伯伯的模样,去诱骗高太太上勾一事,当时紫霜为我卸下易容具的时候亦曾说过,只要有了脸模,下次易容就方便多了,而巧莲此刻也把小铁箱取了出来,并交到紫霜的手上。
  紫霜从小铁箱取出些物品,我不知道它的用途,而章敏则成为紫霜的小帮手,将我的脸推前到紫霜面前,任由紫霜在我脸上又喷又贴的弄了几分钟,然后再以小毛笔涂些什么液体的东东,最后教章敏在我的脸上、指甲、手背、颈项和耳朵加工,而胡须部份则由紫霜亲自贴上。
  紫霜果然没有骗我,整个易容过程只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章敏为我脸上和颈项加工时我颇为兴奋,不知是她初次学习易容术的心情紧张,还是对易容术感兴趣而专心,所以她的脸和身体跟我的距离只保留几寸的空间,故我被她胸前那对诱惑的乳弹和俏美艳丽的脸蛋引得有些心神意乱,小龙生更是蠢蠢欲动。
  “龙生,好了,你先坐一会,等黏液干了再让我检查一次,我顺便教章敏如何卸下面膜,以及万一脱落的应变措施。”紫霜眼带泪光凝视着我说。
  “抱歉!令你想起了父亲,对不起,我们只顾着你的病情,而没考虑到关……”我轻轻抹掉紫霜眼角的晶莹泪珠说。
  “紫霜,别想太多,你身上有伤。对了,章敏需要易容吗?”芳琪上前安慰孝女紫霜,顺便把话题给扯开。
  “对呀!章敏不易容的话,很容易让记者察觉哦!”巧莲把我往后一拉,接着将章敏推到紫霜面前。
  我明白巧莲的用意,她不想让紫霜看着我易容后的关先生模样,免得加深紫霜对父亲的思念和伤痛,而我也即刻站到师母身后,以阻挡紫霜那对向我凝视的目光。
  “紫霜,别这样……”芳琪极力安抚紫霜的心情说。
  “我没事,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们还是谈回正事,我觉得章敏做些简单的易容就行,不需要刻意去改变什么的。”紫霜收拾伤痛的心情说。
  “紫霜,简单的易容术,会不会轻易被记者识破呢?”芳琪问说。
  “不会!因为易容术很讲究言行举止的配合,如果言行举止不配合的话,便会弄巧成拙,使人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容易让对方识破,好比老人家头上戴顶乌溜溜的假发般。”紫霜解释说。
  “对!好比你上次扮老女人,忘记遮掩翘起的屁股似的。”我戏弄紫霜说。
  紫霜嫣然一笑,忙把羞怯的脸蛋垂下,以逃避我那取笑的目光。
  “霜姐,没想到易容术还有这门学问,那我该用什么简单的易容术呢?”章敏说。
  “章敏,我认为你只要妆扮成青春辣妹就行。”紫霜望了章敏一眼说。
  “章敏妆扮成青春辣妹就行?”师母惊愕的说。
  “对!倘若章敏易容成为老人家,言行举止容易让人识破,毕竟她的脾气十分暴躁,容易与人争吵,一旦吵起来的话,声音便是最大的破绽,所以还是妆扮成青春辣妹为佳,况且她和龙生站在一起,所有人误以为他们是父女,而忽略龙生的存在,即使一前一后的走,龙生亦不会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紫霜说。
  “我宁愿妆扮青春辣妹,总奸过妆扮成老人家,那就快点吧!”章敏赞成的说。
  “简单!把脸凑过来……”紫霜对章敏说。
  “嗯……”章敏把脸凑到紫霜面前。
  紫霜从铁箱中不知找出什么东西,接着往章敏的脸上一贴。
  “行了!”紫霜说。
  “这么快?”章敏惊讶的说。
  紫霜如此快便完成对章敏的易容,不但令章敏感到惊讶,我亦是一样感到疑惑,于是望了章敏一眼,发现紫霜只在章敏的嘴角边,贴上一粒销魂痣,但这粒亦可称是开心豆,因为已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霜姐,这么难看,我不贴!”章敏遭人取笑,气得想拔下脸上的销魂痣说。
  “章敏,别拔下来,这可是紫霜为你亲手贴上去的,如果你拔了下来,我可不带你见迎万小姐哦!”我内心窃笑的说。
  “霜姐,难看死了,不贴行不行嘛?”章敏改为哀求的语气说。
  “难看就对了,你想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多久呢?”紫霜反问章敏说。
  “对呀!很多人看上一眼后,便会掩着脸偷笑,或转移目光,绝不会瞪着你的脸,报以鄙视之笑,果真是简单的易容术,妙!”芳琪直称赞紫霜说。

  “琪姐,但霜姐刚才不是说,要我妆扮成青春辣妹吗?这个模样哪像什么辣妹嘛……难看死了……”章敏不服的说。
  “章敏,青春辣妹的妆扮,只需*服装和饰物的搭配就行。对了,你的身材和我的差不多,柜里头刚好有几套没穿过的新衣,正好派上用场,快去瞧瞧……”紫霜说。
  “紫霜,你什么时候去买衣服了?我怎么不知道?”芳琪好奇的问。
  “哎!我怎会独自跑去买衣服呢?这些都是陪仙蒂买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些很适合易容妆扮之用,所以才买下的。”紫霜解释说。
  “哦!原来如此……”芳琪答上一句话。
  无意中提起了仙蒂,原本有说有笑的气氛,即时沉寂下来,或许大家对仙蒂的死,始终还是放不下,心中仍是记挂着。
  “章敏,这套不错呀!”巧莲递了一件印有新潮图案的小背心给章敏。
  “不!”章敏忙把巧莲递上来的小背心给推开。
  “巧姐,章敏喜欢穿裤,不爱穿裙呀!”师母对巧莲说。
  “章敏,青春玉女的妆扮,当然是穿裙,又怎会穿裤的呢?况且一改平时的衣着打扮,对易容术来说,则事半功倍。”紫霜说。
  “是呀!你妆扮的目的,是帮助龙生引开众人的目光。”巧莲说。
  “嗯,章敏,紫霜和巧莲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要换下身上这套运动装,毕竟它不适合穿在老人家的身上。对了,待会我换好衣服下来,倘若发现有不满意之处,那我可先走一步,不等你了,时间不多……”我说完便离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即刻换上一套较沉色的便装,而换衣的时候:心里头觉得师母对章敏的关怀是有些不平常,但又说不出不平常之处,总之,就是怪怪的。
  当脱下长裤的时候,望着自己的小龙生,不禁想起与章敏身体近距离接触的情景,忍不住套弄了几下……
  想起章敏诱惑的丰乳,小龙生便兴奋的勃起,原本在裤外套弄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潜入裤内,而脑海里不停浮现章敏俏丽的脸孔,以及那条引人犯罪的诱惑乳沟,最要命是乳房旁边若隐若现的紫色蕾丝胸罩,再一次浮现于脑海中……
  沸腾的热血,聚在八寸多长的龙根,全身发热的我,此刻多么渴望能摸一摸章敏丰满的丰乳,或嗅上一嗅沾有她体香味的胸罩,可是时间不允许我释放体内的欲火,必须动身赶往机场,就算现在身边有再多的女伴也没用——时间就是时间。
  “章敏!你害得我好辛苦呀!”我发出一句怒吼之后,只好强行压抑龙根的欲火,匆匆穿上长裤走出房间。
  第三十七卷第三章老婆不是人
  换过一套较沉色的便装后,总算迎合紫霜为我易容成老人家妆扮,然而,从房间走到紫霜休养的房间,不忘模仿老人家走路的姿态,务求做到紫霜所说,言谈举止间的配合。
  当扮起老人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假扮老人家并不容易,不禁联想起,无常真人命人假扮的张伯,尤其在殡仪馆里头,我就是被他的言谈举止所欺骗,好比紫霜说过,易容术不单止*化妆那么简单,服装和言谈举止都会发挥很大的作用,要不然我怎会轻易上了张伯的当?
  走到紫霜休养的房间,轻轻敲了几下,前来开门的是婷婷,当走进房间内,眼前一亮,整个人给愣住了半晌,然而,令我愣住半晌的,并不是什么怪异之事,而是一位性感的青春尤物,她不是外人,正是经过几位美人妆扮成青春辣妹的章敏。
  “紫霜,看来你的易容术很成功,诱得我们龙生两只色淫淫的双眼,涎瞪瞪的只顾望着章敏的身上。”芳琪取笑我说。
  芳琪说得没错,她们确实把章敏妆扮成性感惹火的尤物,单单看那短得不能再短,又恰恰好遮掩内裤三角线的裙脚,就足以令人流出鼻血,而那对丰美玉腿和黑色粗纹的鱼网丝袜所透露的豪放野性的一面,更是诱人犯罪,最要命是身上短小吊带背心,质料简薄之外,所露出的雪白纤腰和丰满挺拔的丰乳,更教人热血沸腾,暗地里不禁自叹一句“真要命”。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紫霜怎会买下这套既性感又短窄的少女服装,如果她穿在身上四处走动,岂不是容易春光乍泄吗?
  “说什么我们龙生,章敏也不是外人嘛!”巧莲掩着嘴巴笑说。
  “巧姐,这……”章敏说到一半,欲言又止的不往下说。
  巧莲真会懂得利用时机,将章敏和我们的关系拉近,然而,我佩服是她所说的话,则令章敏无法反驳,毕竟“不是外人”这四个字,意思很广泛,反驳等于将我们看成外人,不反驳等于默认,但不是外人的意思,似乎又扯上另一种关系,妙呀!
  “章敏,快过来将其他饰物戴上,便大功告成了。”紫霜说。
  紫霜将黑色的眼镜套住章敏的秀发上,接着在她手臂贴上纹身图案的贴纸,以及戴上种种新潮的饰物,最后让她试穿尖趾蟒蛇纹状的高脚靴,这个试穿成功对上她脚的尺码。
  这时候的章敏,显得更似狂野辣妹,尤其是底裤裙角边,以及鞋靴所露出的雪白腿肌,别说把手摸进裙里,即使射在腿肌上,已足够兴奋死了!
  “霜姐,我还不是很明白,此趟我和龙生不是光明正大的到机场,而是偷偷的溜出去,但你却把我妆扮成这个样子,行动上很不方便,况且跑起来很不方便,为何不让我穿上牛仔裤的便装?”章敏有些埋怨的问紫霜说。
  “章敏,易容不是化妆扮漂亮,或更换衣服方便工作,而是以蒙骗众人目光为目的,言行举止的配合更为重要,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说过,不做解释了,总之,别任性,听我的话准没错,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一些小动作,引开众人的目光,替龙生解围,知道吗?”紫霜苦口婆心的说。
  “章敏,紫霜为你这身妆扮,肯定不会错的,如果你有疑问或难题,可以不和我到机场去,待在家里等电话便是。”我内心窃笑的说。
  “不!我一定要去,走吧!”章敏百般无奈又坚持的说。
  “龙生,慢!带部随身录音机,或许可派上用场。另外,我已命秘书向机场租车公司交代过,如果你要用车,只需拨这个电话号码,便有车交到你手上,手续上不用操心,秘书会替你办妥。”芳琪交了张字条给我说。
  “谢谢!紫霜多休息,婷婷你也要练功,我走了!”我谢过芳琪和交代几句后,便和章敏离开房间。
  而芳琪也拿了车的钥匙走出大门,想必是为我分散守在门外那些记者的注意力。
  巧莲为我和章敏打开厨房的小门,我携着艳珊的行李,静悄悄从小门走到别墅的围墙,跟着四处望了一眼,看见围墙旁有棵大树,心想要是我一个人,攀树跳出围墙肯定没问题,但要背上提着行李的章敏,则没有什么信心,突然,察觉原来这棵大树,正对着仙蒂房间的窗口,灵机一动之下,急忙转回头跑进屋内。
  回头跑进屋内,引来众女人的迫问,但我没有回答她们,只顾拉着章敏跑向仙蒂的房间,接着打开窗口,左手使劲将行李往围墙一抛,轻而易举抛出围墙外。
  “章敏,我将你抛出窗口,但我必定会即时跳出去把你接住,不用怕,但记住别发出惊叫声,明白吗?”
  “什么!将我抛出窗口?”章敏大吃一惊的说。
  “你怕?当日我不是一样跳出窗口救回紫霜和仙蒂,亦试过即时抱你逃离风水地库的险境,你是忘了,还是没胆量呢?”我使出激将法说。
  “我当然不会没胆量……”章敏咬牙切齿的说。
  “好!”
  我爬出窗口,再牵着章敏的手,慢慢爬出窗外,接着左掌使出龙猿神功,将她往墙外一送,自己用脚一弹,即刻施展出游龙身法的八卦追魂步,飞往树干,借力一弹,利用弹跳的冲力,从后将章敏搂在怀里……
  “呼……呼……”发出沉重鼻息声的章敏,双手紧紧环抱我的脖子,身体似乎微微颤抖。
  “不用怕……”我抱着心慌急喘的章敏,但她那急促的鼻息声中,散发出一股诱人的体香味,刹时令我心荡神摇,但此刻进行着惊险的动作,精神不敢松懈,即刻稳定心神,全神贯注以八卦步法,卸去体重的沉坠力,顺利降落在围墙外的地面。
  “你还不放开我?!”章敏松开环抱我的双手,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
  “哦!”我如梦初醒般的放下章敏。
  原来降落地面的一刻,我竟给章敏的性感美艳所迷住,所以不懂得将放她下来,其实这属于正常反应,毕竟左臂抱在她那被掀起短裙的丝袜上,而右指则碰在小背心的乳球边上,试问摸在柔滑丰腴的翘臀,以及没有胸罩护守的丰乳,又怎能不出现意乱神迷的迷惑呢?
  “你就会欺负我……”章敏趁找放开她之际,即刻双手把我推开。
  当挣脱我怀抱之后,她便忙于整理短裙和小背心,怕春光乍泄似的,但不知是否她习惯成自然,竟在没有戴上胸罩的丰乳上,做出摆弄乳房和胸罩的小动作,然而,弹挺的双乳在小背心里晃荡的一幕,又一次强烈性煽起我体内的欲火……
  就在欲火焚身的一刻,突然,想起曾摸过章敏乳房以及裙内翘臀的双手,于是迫不及待将手凑近鼻间一嗅,希望从嗅觉中得到占有她的满足感。
  “你……下贱!”章敏突然骂了我一句。
  “走吧!”我尴尴尬尬的把手放下,接着捡起地上的行李,鬼鬼祟祟走到大路旁,截停计程车前往机场。
  登上计程车,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然而,这份忘忑不安的心情,并不是因为紧张前去见迎万,而是那件穿在章敏身上的短裙,以及那黑色粗纹的鱼网丝袜所致,最要命是她担心裙角太短,怕会乍泄腿间的春光,故双手遮掩三角地带,但她却不晓得这个动作,正是女人自摸前戏的自然动作,遮掩反而成了挑欲。
  车子不停的在路上飞驰,而我一直压抑内心紧张的情绪,不让心跳如车速般狂飙,但好色的双眼,始终不能改变一向的坏习惯,自然而然,透过眼角的窃视,将章敏性感美艳的影子输入脑海里,即使闭上眼睛,诱惑的乳沟和性感的美腿,同样出现于眼前……
  刹那间,体内澎湃的欲火,不知道是涌上心头,还是涌下丹田,只知道欲火不停上下向我夹攻,心跳不停加速外,龙根亦迅速勃起,而心里所坚持的正念,此刻已进入魔界似的,脑子只想掏出章敏丰满挺拔的丰乳,使劲的狂揉猛搓,同时,更想着插入她的短裙内,将腿间的丝袜和内裤狠狠地给撕破,并将火烫的巨龙插进她那条不见天日的小溪里,仿佛还听到她大声求饶的喊痛声似的……
  可是,现实的环境中,并非想像中那般,章敏是喊了,但不是喊痛或求饶,而是喊我下车。
  如梦初醒般的我,这才知道刚才发了一场春梦,当想掏钱给计程车司机的一刻,巨龙所撑起的小帐篷演出尴尬的一幕,而章敏匆匆忙忙的下车,在这无独有偶的情况下,她是瞧见龙根勃起的尴尬下车,还是根本急着下车呢?
  付了车资之后,章敏忙于检查身上的衣服,或许深怕身上某些部位不慎走光似的,所以较为谨慎,但我则站在路旁,双手遮掩下体隆起的小帐篷,不敢随意走动。
  “怎么不走?”章敏问我说。
  “等等……”我回答了章敏说。
  “等什么嘛?”章敏不耐烦的质问我说。
  “有看过老人家这样走路的吗?”我心中一恼,撇开遮掩下体的双手,让章敏亲眼目睹胯间隆起的小帐篷。
  “去你的!”章敏急忙转过头,望向另一边说。
  “走吧!”我冷静片刻,待龙根软下后,便和章敏一同前往机场的离境大堂。
  一路上,我当然不敢和她并肩而行,亦不敢走在她身后,免得龙根再次充血,所以走在她前面,直到接近机场离境大堂,我们才一起上前向警员表明自己的身分。起初警员不相信我是龙生,毕竟我已易容成中年老人,他不相信亦属正常,最后通过手机和处长对答,才证明我的身分,方准我的请求。
  两位警员证实我的身分后,绕过特别通道,将我和章敏带到一个小房间,而房间内迎接我们的正是警员阿差,见到他,我心里自然很高兴,接着进行了简单的搜身和检查行李工作外,我便即刻要求他到候机室把艳珊给带进来,阿差义不容辞应了一声,便走出房间。
  阿差离开房间后,我一步一步走向坐在一角的迎万身边。
  “迎万,恭喜你恢复了法力!”我一声祝贺说。
  “值得恭喜吗?”迎万冷淡的说。
  “怎么了?警方给你添麻烦?”我心中一惊,急忙移到迎万的面前。
  “不是!你找我所为何事?”迎万以冷淡的语气说。
  “我想见你一面。”我态度恳切的说。
  “时间无多,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别再兜圈子了。”迎万说。
  奇怪,迎万的语气怎么如此的冷淡,莫非什么事触怒于她?但有一点她说得没错,时间真的无多,应该争取时间,向她请教不解的疑问。
  “迎万,你说得没错,我这次前来,除了贺喜你恢复法力之外,心中倒是有几个疑问,希望你能为我解答。天狼君已死,到底还有谁想置我于死地?另外,希望你能向我透露,关于周邵两家祖坟的渊源,可以吗?”我直接的问说。
  “你呢?”迎万望向章敏身上说。
  迎万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转过头关心章敏,加上她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使我心里感觉很不妥,原想阻止章敏回答迎万的问题,但她已迫不及待走到迎万面前,即使想阻止,亦阻止不了……
  “迎万小姐,我想再一次确认章锦春是否真的无药可救。另外,想和艳珊一样拜你为师,希望你能收我为徒。”章敏很礼貌的说。
  “你们回去吧!趁我还未发火之前,快点离去!”迎万下逐客个说。
  迎万这么一说,吓得我和章敏互视一眼,不知所措!
  “迎万,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很不高兴呢?”我试探地问说。
  迎万突然站了起来,甩开手间的外套,向我们展示手中的手铐。
  “这不是拜你龙生所赐的吗?”迎万愤然的说。
  “这……”我内心抖擞,惊吓中竟答不上话。
  “龙生,虽然我知道你此次为何前来相送,但不相信你对我的法力会看得比一切更重要,但你今次带着章敏前来,就使我对你极度失望!”迎万悲愤的说。
  “迎万小姐,你千万别误会,章敏是有事求你,所以我才带她前来见你,而你手上的手铐,以及今次的递解出境,目的是想让你恢复法力,况且事前已得到你同意,难道你忘记了?”我极力辩解的说。
  “哼!我进来警局之前,确实是同意且自愿的,但可没同意恢复法力后,不离开警局,更没同意接受手铐之辱,而你见到昔日的阿差,手足情深,便将我的尊严抛诸脑后,要求我不可逃走,不能连累他,为了答谢你给我找个聚阴之地,我只好委屈自己来答应你,没想到今日的相送,你仍是出自一片私心,想借用我的法力,为你解开谜团,此举不但伤透我的心,对我更是一种耻辱,你当我是你的傀儡吗?”迎万愤愤不平的说。
  没想到,我对阿差的关心,竟成了迎万的委屈,更万万没想到,这份委屈竞成了仇恨,但我十分清楚一点,女人反起脸来,即使有一百个理由做解释也没用,强烈的争辩只会令事情更加的恶化,我决定点到即止的辩解便算,当给她出出气。
  “不!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傀儡,千万别误会,虽然我请求你别连累我兄弟,同样亦为了你,不顾一切向处长施加压力,好让你能尽快离开,不必受牢狱之苦,以及负上法律责任,我同样是关心你呀!”我解释说。
  “笑话!不是你要求我别连累你兄弟,我怎会受牢狱之苦?法律对我来说更是屁事一件,你认为降头师会受法律的束缚?会接受手铐之辱吗?然而,这一切耻辱我当是最后一份礼物,从此之后,我们之间谁也没亏欠谁的,至于,你刚才问我的事,我当是没听见,你也别再问,走吧!”迎万决绝的说。
  迎万摆出决绝的态度,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震撼,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去讨她的欢心,看来这个点到即止的辩解,真是成了点完即止的辩解。
  “迎万小姐,你别误会龙生,其实他不肯带我前来见你,而是我苦苦相缠,他才肯带我前来,你千万别误会呀!”章敏为我向迎万解释说。
  幸好,章敏还懂得挺身而出的道理,希望女人与女人之间,会比较有商量的余地。
  “章敏,难道我会不知道,还需要你的解释吗?告诉你,龙生不是因为你苦苦相缠而妥协,他是贪婪你身上的美色,以及迎合芳琪的欢心,才会不顾及我的尊严,带你前来见我。还有,你今天有命来见我,皆是用赠我十灵血的冷月的命换来的,倘若不是看在艳珊的份上,我已为冶月取你狗命,你还敢要求我收你为徒,真是异想天开,滚开!”迎万生气的说。
  “什么?我的命是用冷月的命换来的?”章敏大吃一惊说。
  “如果龙生不是放弃迎救冷月,而转身迎救你的话,那你今天还能活着见我吗?别忘记冷月的死,皆是你坚持要到地库探险所致,我今天不替冷月取你性命,已是最大的仁慈,今天的你,不单止欠冷月一条命,同时也欠下龙生一条命,亏你还敢想拜我为师!笑话!”迎万冷嘲热讽的说。
  “不!冷月的命不是我害的,是设下炸药者所害的,那个人才是凶手,冷月的死与我无关!”章敏情绪突然失控,抱头痛哭的说。
  “章敏,冷静点……别哭……”我急忙安慰章敏说。
  “章敏!不是你的任性,怎会出现风水库事件的下场?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份任性,不但令龙生日后没有真正的太太,同时亦欠紫霜一生还不清的债!”迎万再次狠狠斥骂章敏说。
  “我令龙生今世没有真正的太大,还亏欠紫霜一生的债?”章敏不解的问说。
  “迎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快给我说清楚!”我心中一急,脱口而出的说。
  “龙生,我说过彼此间的交情已告一段落,所以是不会回答你的,你甭想在我身上能问出结果,你何不问你的好兄弟阿差呢?哈哈!”迎万冷嘲热讽的说。
  “迎万,事关重大,拜托你别生我的气,告诉我好不好,为何我今世没有真正的太太呢?”我再三恳求迎万说。
  “别烦我!走开!”迎万恼怒的说。
  这时候,艳珊从门外走进来,即刻为我向迎万说情。
  “师父,别这样,龙生怎么说都是我好朋友的男友,你就别难为他。”艳珊从门外走了进来说。
  “珊儿,我和龙生的缘分已告了一段落,不要再为他说好话,总之,记着师父一句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最后受苦的亦只有我们女人,况且你今世要还的男人债,也还清了,好好当你的降头师吧!”迎万反过来苦口婆心的劝艳珊说。
  “我今世要还的男人债?”艳珊惊讶的问迎万,接着望了我一眼说。
  “要不然我怎么会把你推到龙生身边?总之,你和他的缘份已告一段落,好好收拾心情,专心学降头术就是……”迎万说。
  原来迎万要我占有艳珊,是有另一个目的,难怪她当时会如此大方,但不管怎么样都好,我是占了便宜,这个问题也没必要讨论下去,眼前还是先追问关于我今世没有真正太太的原因。
  “迎万小姐,既然你生我的气,那我不问自己和家族的问题,但你能否看在艳珊好朋友芳琪的份上,解答为何我今世没有真正的太太呢?是不是紫霜有生命危险,还是家里的女人都有危险呢?”我改变策略追问说。
  “师父,你就回答龙生最后一次问题吧!”艳珊小声的对迎万说。
  “好!既然珊儿要求我答最后一次,那我就回答一次。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只回答你一次,好好想想,该问哪一个问题。”迎万说。
  迎万明知道我几个问题都很重要,却要我选其中一个问题,显然有意在为难我,虽然我很想知道谁是身边的敌人,亦很想知道关于祖坟和周家的渊源,但面对重要抉择的情况下,没有什么问题是比身边女人安危更重要的。
  “我想知道为何今世没有真正的太大。”我毫不犹豫的对迎万说。
  “因为你的太太不是人!哈哈!多好笑呀!风流成性的龙生,太大竟然不是人,上天的安排可真够绝的!哈哈!”迎万仰天大笑的说。
  别说我听了迎万的回答感到惊愕,就算身旁的艳珊和章敏二人,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愣在一旁,哑口无言。
  “为何我的太大会不是人?”我紧张问道。
  “我说过只回答你一个问题,听听上边说什么?”迎万指着天花板。
  迎万指了一指天花板,上面的扬声器随即播出登机的消息,她的法术不由得我不服,无疑也增添我心中的忧虑。
  “龙生师父,迎万小姐要办理登机移交手续,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外面已有人等着送你出去,请吧!”阿差上前对我说。
  “不能再谈一会吗?”我请求阿差说。
  “龙生,你不是对我说过,可别为难阿差兄弟啊,你怎么又在为难他呢?”迎万讥笑的说。
  “阿差兄,好,那我出去,但拜托最后一件事,手铐别锁得太紧,走吧!”我叹了口气后,将行李交给艳珊,便和章敏准备离开。
  “慢!”迎万突然说道。
  “什么事?”我回头问迎万说。
  “再见!”迎万垂下头,只顾摸着肚子说“再见”二字。
  “再见!好好照顾你师父!珍重!”我向迎万道别后,接着对艳珊说了一句珍重,便即刻离开房间,让警员带离登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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