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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术师 - 正文 第二十一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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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敏忍不住说:“玲姐,你说了等于没有说嘛…”
  师母即刻反驳说:“不!可能我已经说出了答案,大家不妨试想一下,既然不是朋友和同事,也不是女友的关系,那剩下会是什么身分呢?”
  芳琪回答说:“兄妹、妻子或陌路人。”
  师母说“嗯,江院长离去的一刻,极有可能也把我们当做是陌路人…”
  巧莲不解的问:“江院长怎么可能把我们当陌路人呀?”
  我说:“朝阿姨,你先放下身分的问题,再以生理医生的身分,好好分析江院长的反应,一般病者会在什么情况下,做出这种异常的举动呢?”
  朝医生想了一会说:“在没有任何吵闹或愤怒的情况下,或者面临走投无路,寻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但这只是一般普遍的定议,不排除会有其它的可能性,亦可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紫霜大吃一惊的说:“寻死?”
  巧莲马上说:“不会的!冷月的冥婚还未举行,江院长怎么会寻死呢,不可能…”
  婷婷说:“难道和相片的事有关?”
  章敏说:“对!婷婷说得没错,江院长看了相片之后,性情才开始大变的。”
  芳琪说:“嗯,看了相片后,不停考龙生关于相山的问题,之后,称赞冷月给他找来一个好女婿,之后便…”
  紫霜即刻反应说:“之后,说到解开赖大师笑逐颜开之谜,就出现异常举止之事,并说着天机不泄漏几个字,莫非他那反常的举止,同样也属于笑逐颜开的离开?”
  芳琪说:“看来江院长的反常,必和笑逐颜开一事有关…”
  我自语自语说道:“笑逐颜开…什么事会令江院长笑逐颜开呢?”
  紫霜大吃一惊的说:“江院长会不会跑去龙猿山?”
  章敏惶恐的说:“到龙猿山自杀?”
  巧莲斥责章敏说:“章敏!冷月的冥婚未办,江院长是不会自杀的,或许他想到龙猿山亲自考查一番。”
  章敏说:“即使急着想到龙猿山看一看,也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举止吧?除非他不是江院长,或替身什么的,使用金蝉脱身的鬼计。”
  章敏这番话,可把我们个个都吓了一大跳,因为易容术太可怕了,我那李察先生的身分,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巧莲说:“胡说!什么替身嘛!不可能…”
  我问朝医生说:“朝阿姨,你说江院长是不是替身?”
  朝医生犹疑的说:“不会吧,我和他一起在医院里出来的…”
  章敏笑着说:“哈哈!可能眼前这位朝医生才是易容的化身…”
  紫霜突然冲到朝医生面前,检查她的脸部,之后说:“抱歉!我太敏感了…”
  巧莲用力拍了章敏一下屁股说:“章敏,这都是你胡言乱语扯出的不是,还不快向朝医生道歉!”
  章敏道歉的说:“对不起!”
  朝医生尴尬的说:“没关系,我曾听梁医生讲述过龙生的易容术,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但江院长不会是假的吧…”
  芳琪说:“想知道答案很容易,到龙猿山走一趟就是,何必在此胡乱的猜呢?”
  紫霜说:“好!我上去换件衣服,很快!”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去…”
  我即刻说道:“紫霜和婷婷陪我去行了,你们还是留在家里吧。”
  巧莲说:“是呀!万一不幸遇上敌人,龙生不必为我们分心。”
  章敏不满的说:“我一定要去,留在这里等答案,简直比死还难受。”
  章敏的固执和野蛮,没有人可以劝止,而我又发不了脾气制服她,只能让她一块到龙猿山,而芳琪建议另一部车跟随我们后面,应该也会很安全,在没有反对的声音下,我只能接受芳琪的建议,但我再三声明,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下,她们方可上山。
  大家得到我的允许之后,便匆匆跑到楼上换衣服,我换衣服比她们方便多了,今次是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们。过了一会,所有的女人换好衣服走下来,当准备出门之际,电话铃声响起,大清早找我们的,肯定是父亲他老人家,于是命巧莲接听,骗说我们都在睡觉,先不要告诉父亲一切。
  巧莲接过电话后,脸色大变,目瞪口呆的站着,而手中的听筒跌在地面,也不懂得捡起来,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吓得我们即刻围到她的身边。
  巧莲颤颤抖抖的说:“龙生…”
  我紧张的问:“不是父亲出了吧?”
  大家紧张问说:“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电话谁拨进来的?快说呀!”
  第四十三集第一章最后一步
  江院长看过狮子山拍下三脚鼎山势的相片后,接着考了我相山之术的口诀,态度变得古古怪怪的,口中念着天机不泄漏几个字,便独自乘搭计程车离去,不管我们怎样的阻拦,亦无济于事。陪他前来的朝医生更不知所措,导致引来不少的猜疑,正当我们全家人准备出发龙猿山探个究竟,出门前的一个电话,掀起巨变。
  巧莲接听电话后,颤颤抖抖的说:“龙生…”
  我紧张的问:“不是父亲出了事吧?”
  大家慌张追问说:“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电话谁拨进来的?快说呀!”
  巧莲回过神的说:“是处长…”
  我大吃一惊的说:“处长?他怎会突然找我们呢?”
  巧莲颤颤抖抖的说:“处长说江院长到警局,自首酒店炸弹一案,目前正赶往警局了解情况,同时要龙生到警局走一趟,以便给多一份口供。”
  朝医生突然身体乏力,身体不支倒地软下,幸好婷婷即时将她扶着,不至于头撞地面,最后,几个合力将她抱到沙发上躺着,幸好她并非真的晕倒,只是晕眩身体乏力罢了,接着很快起身坐在沙发上问说:“龙生,这该怎么办?”
  芳琪疑惑的说:“慢!酒店炸弹一案,属于一级军火案,而且死了不少人,警方理应严密审问,绝不会透露案情,但处长为何会通知我们呢?莫非刚才的猜测给你们猜着了,江院长不是江院长,处长并非处长,而是一个易容的圈套?”
  巧莲大吃一惊的说:“啊?哎呀!芳琪,这我可没想到呀!当时听到江院长自首的消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没仔细确定对方的身分。”
  章敏说:“哎呀!人家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被这问题难倒了?龙生有处长的电话号码,拨给他问个清楚便是,况且对方要我们到警局,那我们到警局也无妨,这又有什么好疑虑的?难不成害怕在警局外中伏,即使对方想要埋伏,也不会在警局门外啦,真是的!”
  芳琪说:“对!章敏说得没错!一个电话询问,便可一清二楚的,我怎会想不到呢?真糊涂!”
  芳琪自责之间,已按下手提电话号码拨给处长,也很快把手提电话交到我手上。
  接过芳琪递过来的手提电话,当听到处长的声音,马上急问说:“处长,我是龙生,刚才是你拨电话到我家吗?”
  处长很不耐烦的说:“是呀!什么事?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不乐意到警局吧?”
  我回答处长说:“不!只想确认是否遭人戏弄罢了。”
  处长说:“哦!对了!江院长已被送往西九龙总部,你直接到总部找我,但只允许你一个人前来,身边不许带上律师或旁人!”
  我说:“好的,你们千万不要为难江院长,他可是我的岳父大人。”
  处长说:“龙生,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你的岳父就怎么样?”
  处长不礼貌的回答,气得我把电话给挂上,并破口大骂:“他妈的,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芳琪既紧张又关心的问我说:“便事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呢?”
  我把处长说的那番话讲给众人听,性格和我很相似的章敏,自然破口大骂,唯一不相似之处,则是她的骂言中,附带不雅的性器官名字,接着还拿起手提电话,招集人马,气得我马上将她喝住。
  我喝住章敏说:“章敏,招集人马想干什么?”
  章敏发怒的说:“哼!找几百人围住警察总部,看处长怎么走进警局!哼!”
  章敏的态度,气得我说不出话,芳琪上前抢夺章敏的手提电话说:“别胡闹了!我的大小姐!走吧!”
  章敏问说:“上哪?”
  我说:“当然到警局,难道游山玩水呀!”
  章敏说:“处长不是说过,不允许带上律师或旁人到警局吗?”
  我从裤带里掏出车匙走向大门说:“谁认为是旁人,那就不用跟着来。”
  屋内所有的人,听我这么一说,迫不及待,从后追上,章敏第一个跳进车子里,朝医生则站在车门旁,不知所措,似乎打起退堂鼓之意。
  紫霜对朝医生说:“朝医生,上车吧,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巧莲说:“是呀!朝医生,我相信你的出现,江院长必会感动!”
  朝医生没有回答,垂低头的想了一会,推开紫霜的手说:“我不去见江院长了,爱一个人不需要拥有对方,现在我只能做的是,留下一份尊严给他,好比他对我的不顾而别,其实他已经懂得如何尊敬爱他的女人,自首等于珍惜未来、考验现在,这个答覆我很满意,烦请你们告诉他一声,我会等他出来…”
  朝医生的一番话,使我们不再加以劝阻,送她上了计程车后,我们的车子火速直奔警察总部。
  来到警察总部,察觉处长今回的态度,十分认真,非但命警员亲自为我带路,且坚持只肯带上我一个人,而不像以往那般,通过柜台的值日警员,便能自行进入。气得怒火狂烧三千丈的我,最后在芳琪劝说国有国法的制度下,才无奈把诸位爱妻留在大堂上,死死气的跟随着警员身后走。
  当踏进处长的办公室,立即向他指责说:“处长,你有没有搞错,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只允许我一个探望江院长吧?”
  处长态度坚硬的说:“龙生,要不是尊重江院长,我连你也拒在门外,他现在牵涉的是一级军火案呀!”
  处长的言语中,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所以要我到警局走一趟,看来我心中的闷气很快可以在他身上发泄,于是鸡蛋挑骨头的说:“如果是那么严重的案件,那何必要尊重犯人,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去见他,难道不怕有损你大公无私的形象吗?哼!”
  说完后,从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支,并故意摆出大爷的姿态般,喷出白浓浓的烟雾。
  处长很不满,且有些憎厌的说:“这里不准吸烟,出去把烟弄熄了,再进来!”
  我掏出身分证,并丢在处长的桌前,讥讽的说:“你可以告我违例吸烟,罚款我愿意给,两张也没关系,请你一起抽,但是如果我踏出这间办公室,便不会再走进来,你自己衡量吧…”
  这招投石问路,作风虽然狂妄了一些,但却能试探出我在此事的重要性,毕竟面相长有深凹法令的处长,不到无助的时候,绝不会轻易求人,倘若他肯迁就我,可能对江院长会有所帮助,或许可减轻罪刑什么的,要是无功而返,就当花钱出了口闷气,总好过单方面听他差遗、看他脸色、受他的气!
  处长很无奈通过对讲机,命肩上两粒花的女警秘书找来一个烟灰缸,并喝令我好好使用它,而女警秘书摆下烟灰缸后,带着疑惑的眼神离开。
  得势不饶人的后着,便是打蛇随棍上,于是说:“处长,刚刚我家里的女人都跪地奉茶称了江院长为爸爸,法律上江院长是外人,但情理上我是他的女婿,亦是邵家上下女人半个父亲,她们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旁人吧?”
  处长似乎充耳不开的对我说:“你能够见江院长的原因,则是他说出真相的交换条件,并非我使用酌情权,即使是你龙生或加上你身边两位爵士,我亦不会偏私,何况外面那些女人是法律上不承认的亲属。”
  原来是江院长主动要见我,但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何他独自离去后,接着又要我到此见他,说他笨他又不是蠢驴,说他聪明却多此一举,真摸不着头脑。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伺机再讽刺处长的说:“处长,如果是李公子呢?”
  处长毫不犹豫的说:“今早李公子已和我通过电话,要求我不要为难江院长罢了,其它什么事也没说,也没有向我多多‘要求’,不像你!”
  原来处长已和巨富李公子通过电话,难怪会摆出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既然李公子没有什么要求,那处长自然也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更无讨价还价的可能,眼前还是先了解江院长找我所谓何事,至于‘旁人’一事,就让她们先当个旁人吧!
  望了烟灰缸一眼,将手中的香烟抛进去,但故意不将它弄熄,任由残余的烟雾空中散开,气得处长不得不亲手将它熄灭,我伺机嘲讽的说:“处长,怎么好意思要你亲手为我弄熄烟头,你大可向我‘要求’嘛,真是的!”
  处长叹了口气说:“算!去见江院长吧!”
  我笑着说:“请带路!”
  处长很不爽的踏出办公室,并吩咐女警官秘书找人清洁办公室,和拿走里面的烟灰缸。内心不禁窃笑的我,心想他能掌握整个香港的警察,心里头却容纳不了一根香烟,不过,回头一想,如果这根香烟是李公子的,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知不觉,来到地低层的口供室,瞧这里的环境和铁门的措施,应该是为重量级罪犯所设,有趣的是;这里看守的警员皆不配带手枪,无趣的是;没有电梯。
  处长推开房门,瞧见江院长独自坐在沙发上,身上没有手扣,桌上还有喝剩的饮料,看来他的待遇并不差,起码还有两本杂志,供他解闷之用。
  江院长见了我,在身旁的沙发上,拍了几下说:“哦!你来了,到这边坐…”
  面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感的江院长,和想起初次踏入牢房的我,不禁觉得自己十分窝囊,暗地里只能安慰自己,自首和被捉进来是两种心态,不可相提并论。
  处长对我说:“坐吧!”
  江院长挑向处长说:“你能出去吗?我想单独和龙生谈一谈。”
  处长坚决冷笑的说:“不能!至今你还可以和外界接触,已是十分的例外,还想单独私谈…”
  我十分不满的说:“处长,江院长是自首,并非你们捉来的!”
  江院长劝阻我说:“龙生,别动气,反正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交待一些私事罢了,就让他听个够吧。”
  我不解的问:“既然交待私事,为何不把话先交待清楚,却急着前来自首呢?”
  江院长苦笑的说:“龙生,因为我处理的私事,必须身陷牢狱方可处理,而且那个电话方能拨出呀!”
  江院长在医院位高权重,不需要看下属的脸色,而他自首后也没有拨电话给我们和朝医生,那他口中所说的重要电话,肯定是拨给李公子,要不然处长这一生,也不会接到巨富的电话,可是他为何要身陷牢狱方能处理呢?实在莫明其妙!
  我说:“电话是拨给李公子的吧?对吗?”
  江院长点头回答说:“是!”
  我不解的问说:“为何要身陷牢狱方可拨给李公子呢?一次过说个清楚吧…”
  处长突然说道:“是呀!为何要自首后,才拨电话给李公子呢?”
  江院长瞪着处长说:“这不关你的事,还有,我和龙生的谈话,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不会忘记李公子交待你要尊重我吧?”
  处长很不满的说:“那…你继续说吧…”
  江院长拍拍我的脖子道:“龙生,感谢你为我解开,赖布衣笑逐颜开之谜,使我自首的信心更加坚定,然而,我进来之后,你身边便会多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李公子,日后不管你遇上什么麻烦,或者需要他帮你什么的,他都会答应,因为李家曾许下承诺,不会亏待铁笔派,而你现在是铁笔派的主人,他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和礼貌。”
  仔细聆听下,似乎听出一点玄机,于是问说:“你要我当李氏家族的风水顾问?”
  江院长说:“没错!这是铁笔派对李家许下的承诺,只要有李氏家族的一天,铁笔派便要效命于李氏,而不能当其它公司的风水顾问,冷月就是不想铁笔派后继无人,而毁了祖师爷对李氏家族的承诺,故急于寻觅继承人。幸好,终于给她找到了你,所以你千万不能辜负她长久之来的心愿,只可惜临死前的她,无法将心愿转达成遗愿告知于你,不过,我现在当你答应她了,可以吗?”
  我忍着眼泪,不停的点头说:“嗯,冷月的事,就是我龙生的事,她的遗愿,亦等于是邵家每个人的心愿,问题是不知道我能否胜任吗?”
  江院长很有信心的说:“龙生,实话告诉你,之前,我曾担心你不够资格当李氏家族的风水顾问,直到揭开赖布衣笑逐颜开之谜后,我确信你不但胜任有余,而且还有能力把铁笔派发扬光大,相信我,你一定行的!”
  刹那间,似乎明白江院长的想法,但又感觉模糊不清,似懂非懂的,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我的信心皆来自九峰山的相片,和考我相山问题有关。
  紧张的我忙追问说:“赖布衣笑逐颜开的谜底,是否与我有关呢?”
  江院长笑着说:“天机不可泄漏!龙生,你应该明白天机这个道理吧…”
  我哀求的说:“我当然明白天机不可泄漏的厉害,要不然巧莲那半个肝,怎会移到我身上,不过给点暗示,应该没问题吧?”
  江院长想了一会说:“好!回去后好好熟读铁笔派最后一篇‘散功篇’,这一篇对你来说十分重要,亦是主要关键之一,记住一句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希望你能悟出这句话的道理。”
  江院长向我说这番话,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还是牢记在心,然而,他的自首,给我带来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冷月的冥婚该由谁来主持?
  我点头答应说:“放心吧!我会仔细钻研神笔秘笈,一切有关铁笔派的事,我也会谨慎处理,绝不会丢你和冷月的脸,但你自首的决定,时间上是否有失安排呢?毕竟冥婚还未举行,那该由谁来当女方的主持人呢?”
  江院长很冷静的说:“让朝医生代我主持就行了。”
  我惊讶的说:“朝阿姨?”
  江院长点头说道:“放心吧,朝医生会答应的,甚至会满意我给她这个答覆,还有一件事烦你转告她,刚才我和李公子的谈话中,已推荐她坐我的位子,李公子也答应由她出任院长一职,故此,你们要改称她为朝院长…或…岳母…”
  如此看来,江院长的突然自首,不但为我们安排好后路,甚至看透李公子的为人和性格,亦在铁笔派和李氏之间,取出一个平衡,争取一切,难怪他要身陷牢狱才拨出电话给他,目的是搏取最大的谅解和同情。
  抬起头望着米色的天花板,十分无奈的说:“没想到你面临痛苦的边缘,仍然想着给我带来好处,甚至不惜牺牲主持冷月的冥婚…”
  江院长叹了口气说:“哎!我是很想出席冷月的冥婚,但对我而言,那是一个十分残忍的婚礼,开场的眼泪只会延续至散场,然而,朝医生的真情剖白,无疑给了我一个抽身的机会,让我可以在冥婚前,当一个有勇气,且不逃避责任的父亲,。相信冷月会很高兴我做出这个决定,并且乐意朝医生为她主持的一切。”
  我感叹的说:“哎!希望冷月如你所说,乐意接受朝医生为她主持的冥婚大礼。”
  江院长突然想起一件事,即刻说道:“噢!对了,关于章敏父亲请求赌船一事,我已经和李公子谈了,他不但没有意见,还授权关于黑道上的事,一切由他处理,但他也声明一点,只看业务不看关系,能否胜任,则要看他的本事。”
  人不可能没有私心,然而,面临牢狱的江院长,仍为我们处处劳心,肯定有事相求,毕竟这是大自然不变的定律,尤其是李公子对章敏父亲的大方,更令我增添疑虑。
  我试探的对江院长说:“多谢您为我解决章敏的难题,在此我代她向您致谢,但猜想您应该有事要我办,对吗?还是李公子对我有所要求,不妨直说…”
  江院长听我这么一说,脸露笑容的说:“龙生,你果然很厉害,没错,李公子有求于你,关于是什么要求,你大可放心就是,绝不会是谋财害命之事,我想还是由他亲口告诉你吧。”
  我很安心的说:“李公子有财有势,谋财害命之事,自然不会找我去做,能找我办的事必与风水有关,而我既然是他的风水顾问,乃属于份内之事,我应当为他效力,然而他的要求,猜想是要我的忠心和忠诚,对吗?”
  江院长点点头说:“嗯,总之,可以说、可以做,就尽管去做,属于天机之事,就让它得过且过,李公子是明白事理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嗯,李公子那一笔,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说说您要求我办的事吧…”
  江院长犹豫了一会,低声的说:“可以的话,放过我的师妹无常夫人…”
  我大吃一惊的说:“不可能!如果她是杀害刘美娟的凶手,恕难从命!”
  江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只能希望刘美娟不是她杀的…”
  我不解的问:“为何你处处偏帮无常夫人呢?不可能只是师妹的关系吧?”
  江院长不加思考随即说道:“因为秘笈!”
  我不解的问:“秘笈?”
  江院长有感而发的说:“如果师妹的心不存有铁笔派,秘笈不可能是完整版,虽然我不敢排除,她是否有抄下一本,但冷月手上那本确实是完整版,不管事后是否被炸烧掉,起码之前她没有撕破,这已是她对铁笔派的一份尊重。”
  江院长的说法,实在令我难以接受,甚至不算是一个可以谅解的理由。
  我断然的说:“这并不是一个理由或借口,恕我无法接受…”
  江院长坦然的说:“你龙生无法接受,但铁笔派的继承人,就必须接受,因为秘笈中有一条教规;执掌人不能杀害同门任何人,包括杀害他自己本人。”
  既然江院长向我抛出教规,那我除了接受之外,无需再做任何辩驳,至于我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说,反正有身不由己的自卫杀人借口。
  我装出很无奈的表情说:“哎!既然是教规,我只有认命和接受!”
  江院长很满意的说:“好女婿,应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清楚,日后如果有命踏出牢房,我们再聚吧,珍重!”
  我清楚的问一遍说:“您不想我们前来探监吗?”
  江院长说:“不想!除了朝医生之外,我不会接见任何人,回去吧…”
  刹那间,想起朝医生说过,留下一份尊严给江院长,此刻,想必我亦该留下一份尊严给他。
  我站起身说:“我们一家人会在外面等你出来相聚,一定会!再见!”
  说完后,带着忧伤的心情,掉头踏出房门,随后听见江院长说:“代我多谢巧莲准备的阳光早餐,因为这份早餐,令我解决情困上的烦恼,处长我们开始吧!”
  此刻,一切已成了定局,不需要再回头,更不需要再说什么,除了给江院长留下一份尊严之外,同时亦尊重他亲手画上的句号,黯然走出房外。
  第二章时间主宰人生
  带着满怀忧伤和疑惑的心情,踏出扣押江院长的羁留室,意外的是,跟随身后的竟是处长,他不但没有逗留在房间审问江院长的案情,并且将脸上那张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换上亲善大使般的脸孔,态度突然的转变,意味着人求事和事求人之事,即将在我眼前出现。
  刻意冷言嘲讽的我对处长说:“哦?你不是应该逗留在羁留室审问案情的吗?”
  态度友善的处长,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龙生,记录口供不是我份内之事,让下属办理行了,我还是送你出去吧…”
  我漫不经心的说:“哦…那走吧…外面还有几位旁人等着我…”
  处事一脸尴尬的表情说:“旁人?哦!龙生,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其实江院长的案件过于严重,且备受多方面的关注,故不能不公事公办罢了,别小气嘛…”
  我冷笑的说:“事情的轻重,和态度的软硬,我龙生还是会分辨的,其实我也算倒霉的,身旁有两位爵士,和几位专业人士的爱妻,结果还是要遭受你的白眼和你的气,不过,经一事、长一智,今天总算没白来一趟,学会什么叫面子是人给的,架子是自己丢的道理。”
  处长尴尬的说:“说哪话嘛…”
  我一本正经瞪着处长说:“还不是吗?如果我不是当了李公子的风水顾问,你会亲自出来送我吗?哼!”
  处长说:“龙生,别这样说,你过于敏感了,其实我怕你提出我能力帮不上忙的事,所以刻意摆出一张冷酷的脸孔,没什么恶意的…”
  原本想藉此机会,向处长好好的出回一口气,可惜,想了一想,丢失仙蒂遗体一事,加上江院长又落在他管辖之地,难免日后有求于他,断不可冒然与他翻脸。
  我即刻婉转的说:“原来是怕我提出你能力办不到事,所以才对我冷言相对,看来我错怪你了,不好意思…”
  处长说:“千万不要这样说,朋友嘛,总之,我能力可以为你办到的事,就一定给你办妥,对了,还没恭喜你成为李公子的风水顾问,前程似锦呀!”
  我说:“这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要不是看在岳父的份上,我还不想当这个风水顾问呢!”
  处长说:“龙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接近李公子,结果又有几个可以做到呢?而你现在还是当了他的风水顾问,这等于是要了他的保险库的钥匙似,名和利不在话下,那种满足感足够兴奋的了,现在你居然还说风凉话,多气人呀!”
  我故意摆出疑惑的表情说:“哦?当李公子的风水顾问,真是美事一件?”
  处长似在发牢骚的说:“如果李公子不注重风水顾问,他怎会一早亲自把我给吵醒,并要我好好照顾且尊重江院长呢?”
  望着处长不满的表情,内心不禁窃笑,心想要不是我当上李公子的风水顾问,恐怕他也不会亲自出来送我,渐渐地,不禁对李公子风水顾问一职,开始感兴趣。
  当踏出大堂的第一步,众爱妻全数围了上来,但她们不是追问江院长的情形,而是上前要我马上离开,因为我的出现已引来无数记者们的注意。
  我们几个装着若无其事般的离开警局,原本有一个人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身后,最后可能听到我们的话题,没有什么新闻价值,接着便跑回记者群里。当走到停车场,芳琪打开司机门,我心疼她整晚不曾睡过,决定还是由我操纵驾驶盘。
  开动车子后,即刻传来吵闹的声音:“龙生,处长怎么说,江院长怎么了?
  他为何突然会自首?江院长为何会突然离开?”
  我忍不住说:“亲爱的,可否让我清静的把车驶回家里呢?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清静一会,回家后,一五一十,再详细告诉你们行吗?”
  芳琪说:“小心驾车!”
  刹那间,车内即刻变得鸦雀无声,不过话又说回头,对一个彻夜未眠,且射了几次精的司机来说,望着刺眼的阳光,和坐在没有半点声音的车内,确实很容易感到疲困且打瞌睡,最后,唯有播放强劲的音乐,以做撑起眼皮的支架。
  音乐一播,后座即传来章敏的抱怨声:“还说清静,音乐却开得这么大声,真是…”
  回到家里,诸位爱妻的脸上,虽然挂着一脸疲惫的样,但个个没有上房休息的意思,并且把我拉到沙发上,要我把面见江院长一事,一五一十,全说给她们听,其实不需要她们追问,我也会把实情告诉她们,于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巧莲知道江院长在警局里受到尊重,感到很安心,紫霜和婷婷听朝医生代院长一职,脸露喜悦之色,师母和芳琪得知我成为李氏家族的风水顾问,兴奋中溢出自豪的表情,唯独章敏一个发出唏嘘的叹声!
  章敏叹声说道:“哎!江院长已有数不完的烦恼,没想到,还记得帮我父亲解决赌船的事,他实在太好人了,真不知怎么样感激他…”
  巧莲仰首的叹了口气说:“是呀!江院长在医院救过不少人,是位仁心仁术的大医生,他不但救了龙生,还将功力传给了紫霜,令她恢复体能,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要不然我们今天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虽然他是有错,但他是为了替妹妹报仇,属情有可原,况且他已承受丧女之痛,为何还要他承受铁窗之苦呢?上天呀!千万不要对他太残忍嘛…”
  芳琪上前安慰巧莲说:“巧姐,别想太多,不是上天对江院长的残忍,而是法治游戏的规则,我们应该为他自首的勇气,感到骄傲,真的!”
  巧莲紧握芳琪的手说:“对!芳琪你是大律师,你一定可以帮到江院长的,对吗?”
  芳琪点点头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江院长,即使他不委任我当他的律师,我也有办法为他向法官求情。”
  紫霜和巧莲二人,不约而同的说:“谢谢你,芳琪!”
  芳琪笑了一笑:“谢什么嘛?我应该做的呀!”
  事情既已成实,想太多亦是徒然,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毕竟前面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拍拍手的说:“江院长的命运如何,留待法庭去审判,但有一点值得我们向他学习的,当他下定决心自首,便珍惜每一分钟,处理好需要处理的事,包括医院行政上的事务、对病人的交待、对邵家风水的交待、对紫霜病情的关心,充份利用每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争取最大的成功率,推动所办之事,不受挫折,好比进了警局后,才向李公子要求赌船一事,和为我争取风水顾问一事…”
  婷婷说:“龙生,你说的学习,是否指‘珍惜’二字呢?”
  我摇摇的说:“不!不是‘珍惜’,我说的学习是保持头脑的清晰力,当面对眼前要解决之事,懂得该如行进行解决和面对之法,明白吗?”
  巧莲说:“是呀!我们现在正面对很多要办的事,那我们该如何着手处理呢?”
  我说:“好!从这一刻开始,芳琪你负责帮助江院长的案件,尽量为他向法庭求情。婷婷和章敏从今天起,你们负责殡仪馆的保安,不能再有任何错失,怀疑有不妥的员工,就马上将他辞退,因为殡仪馆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尸体遗失事件。紫霜追查仙蒂遗体的下落,有必要的话可向巧莲寻求奇人启动力的帮助。玉玲筹备资金准备收购酒店之用,我不想动用父亲的钱。另外,巧莲你多费点心关心静宜。”
  章敏问说:“龙生,那你负责什么呢?”
  我说:“我负责解开笑逐颜开和三脚宝鼎之谜,还有筹办冷月冥婚的大礼,这些都必须赶在江院长入狱前办妥,另外要处理当李氏家族风水顾问一事,和着手解决无常夫人和我之间的问题,但我会先约见杨宝金和周先生,想必在他们二人身上,应该可以找到很多风水之谜的线索。”
  芳琪关心的说:“龙生,解决无常夫人之事,记住千万不可伤人,不可犯法呀!”
  我派粒定心丸给芳琪说:“放心!我绝对不会犯法的!”
  巧莲说:“对了,龙生,关于‘龙生馆’还有必要经营下去吗?”
  巧莲突然提起了‘龙生馆’,不禁使我望了她几眼,那可是她失身给我的地方,试问怎能不要呢?况且这是我人生的旅途中,所拥有的第一家店铺。
  我肯定答覆巧莲说:“巧莲,这‘龙生馆’是我拥有的第一间店铺,一定要经营下去,即使不做生意,也不能把它变卖,里头存有我和你之间不少的回忆。”
  巧莲脸红的说:“嗯,知道了,有空我会多去看看…”
  师母说:“龙生,你现在是殡仪馆的老板,应该与所有的员工见见面。”
  我问师母说:“殡仪馆什么时候最空闲呢?”
  师母想了一想回答说:“嗯,一般早上九点前,或者是下午四至六点,其它时间不是忙着更换布置灵堂,便是忙着为苦主办理超渡仪式。”
  我说:“好!我四点接见所有的员工,紫霜、婷婷、章敏,你们三个人,四点后正式成为殡仪馆的员工,到时候陪我一起出席。”
  章敏嘟起小嘴的说:“咦,什么殡仪馆的员工嘛…多难听呀…”
  我内心不禁窃笑,接着说:“好,我们就谈到这里,离出门前还有几个小时,大家先上去好好睡个觉,睡醒之后,各自忙各自的事,如果遇上什么新问题或麻烦,我们再进行讨论,快上去睡个好觉吧!”
  巧莲说:“是呀!你们快上去睡觉吧。”
  我关心巧莲的说:“巧莲,你也睡一会,家务之事待睡醒再做吧。”
  巧莲推搪的说:“不!我要准备午饭,好让大家出门前有个热饭垫肚。”
  芳琪伸了懒腰说:“巧姐,辛苦你了,我们上去睡觉吧!困死了!”
  大伙儿回到房间,身上很快脱剩一条小内裤,满地不是脱下的衣服,便是各形各色的乳罩,她们这种随手乱抛衣物的习惯,始终没有改变,但我不想她们改变。
  虽然同样睡在平时睡惯的宽阔床上,但今次却有些陌生感,因为身旁的女伴是紫霜和婷婷,而不是以往那张熟悉脸孔的芳琪,刹那间的感觉很怪,而这份新鲜感,亦导致我忙于左右顾盼,毕竟新鲜感的脸蛋、玉腿,弹乳和丰臀,总想望多几眼。
  芳琪站在床边为我们盖好被子说:“龙生,你刚才要我们学习江院长优点之处,其实你身上早已经有了,只是你自己没察觉罢了,每当你号令三军之际,我的心不单止甜蜜蜜的,甚至让你给迷死,我爱死你了…”
  芳琪说完,忍不住亲了我一下。
  我说:“亲爱的,我也爱死你!”
  紫霜悄悄站起身说:“霜姐,你还是睡在这里吧…”
  芳琪即刻把紫霜推回床上说:“不,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听你的,但今天可不行,毕竟你和婷婷,今天正式成为龙生的女人,你们还是好好拥抱,夺走你们贞操的男人吧,这份甜蜜感可乐在心里哦,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如果习惯不穿内裤睡,便可省去三更半夜找内裤的麻烦哦…哈哈!”
  婷婷羞怯的说:“琪姐,你…”
  芳琪说:“嗯,快睡吧,你们都累了,龙生,我过去和章敏睡,晚安!”
  我有些念念不舍的说:“晚安!甜心!”
  芳琪说完,爬到另一张床上和章敏同睡,刹那间,她的大方令我十分感动,同时亦提醒了我,之前担忧着因年龄的增长,而无法应付这么多女人一事,不禁有些心烦,最后,在紫霜和婷婷眉心上,送上一吻:“睡吧,甜心…”
  紫霜和婷婷两人,同时也亲了我一下,接着像小鸟依人般,把脸伏在我的手臂旁说:“嗯,你也睡吧…”
  不知道是过于疲累,还是心事繁重,始终无法熟睡,辗转反侧,睡一会又醒,醒一会又睡,反反覆覆,偶尔望向芳琪的床,偶尔看看紫霜和婷婷熟睡的美态,总之,烦乱的心,就是无法平伏下来,蒙蒙眬眬的,就这样在床上过了几个小时。
  最后,为了不想自己的失眠,导致弄醒身边熟睡的美人,于是静悄悄走下床准备到书房,当走到门前的时候,发现芳琪也和我一样,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而她见了我,似乎也想走下床,我即刻示意她多睡一会,她倒是很听话躺回床上,但却举起一对雪白的玉臂,向我示出想拥抱的动作…
  一个女人睡在床上,举起双臂,摆出索求拥抱的姿势,试问有谁可以拒绝的呢?而且还是性感艳丽的俏美人,我就无法拒绝了,于是一步一步走到芳琪的床前,轻轻俯下身向她环颈一抱,送上一吻。
  芳琪在我耳边细声的说:“怎么睡不着吗?”
  我讨好芳琪的欢心说:“因为想着你…”
  芳琪偷偷笑了一笑说:“我知道,你望了我好几次,虽然我很高兴你心里记挂着我,但却不想你因为我而睡不着,反而希望你心事烦扰而睡不着,这起码对紫霜和婷婷较为公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轻叹了一声,捻着芳琪高挺的俏鼻说:“哎!庭上雄辩滔滔,得势不饶人的大状,没想到在家里,却能处处关怀身边的人,看来巧莲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芳琪笑着说:“还有玉玲的功劳哦…”
  我疑惑的说:“哦?玉玲?她也懂得教你礼让之道?体谅他人之心?”
  师母眯缝的双眼,贴在芳琪雪滑的玉背上,娇慎说道:“不是吗?”
  对呀!师母以前的态度,比芳琪还要冷傲,而且身上嚣张之气,和得势不饶人的恶劣态度,更令人退避三舍,但今天睡在我面前的她,已判若两人,不再是以前愤怒拿着内裤,大力关上门的师母,而是一位只懂得体谅他人的俏美人。
  我认同的说:“是呀!玉玲真的变了许多,从殡仪馆到狮子山,途中不曾发过一次脾气,这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比起以前…”
  师母随即娇嗔喝道:“以前怎样了?以前我很讨人厌吗?”
  神情凝重的我说:“不!比以前可爱多了,试问睡在我面前的女人,怎会是我讨厌的呢?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包括仙蒂和凤英…”
  芳琪即问道说:“那静雯呢?”
  凝望芳琪艳丽的俏脸蛋,望着吊带滑落露出半边酥胸的师母,刹那间,不想再说话,不知这是逃避,还是无言的默认,总之,就是不想提起这个问题,不愿听到这个问题,最后,转身默默离开房间。
  书房是我静修的地方,亦是整间屋子里,唯一能让我独自沉思的好地方,我选择了它,并拿起冷月用性命换回来的秘笈翻阅,不知是否冷月在天有灵,随手一掀便是江院长要我看的最后一篇‘散功篇’。
  聚中精神,细心专注阅读‘散功篇’,可是里头的内容,越看就越不想往下看,要不是江院长曾暗示,这一篇与解开赖布衣笑逐颜开之眯有关,恐怕抛书的动作,已在数分钟前出现,因为这一篇所谓的散功,等于是自废武功,好比被它抢走身上的财富似,试问谁会对它感兴趣?但世上没有蠢才,又怎会有傻瓜,而今我就是这个傻瓜,仍在默默阅读中…
  当看到最后一段的时候,铁笔神判写着:‘操纵人的命运,并非时辰八字,更不是什么风水神数,而是时间主宰了一切,当你看这一页的时候,表示时间早已安排这一刻,你才有机会阅读此页,所以人的命运好坏,则看如何利用时间,和如何珍惜时间罢了,当上大官的人,富贵之人,单靠时辰八字或风水,不好好珍惜机会和时间会成功吗?’
  看到最后这一段,刹那间,整个人似老年痴呆般,心是很想反驳,但却不知想反驳些什么,当然也不会认同铁笔神判说的时间论,可是不懂得反驳,又是否等于默认呢?
  合上双眼静静的想,当日要不是师母内裤事件,发生在陈老板出现的时候,我龙生可能不会有今天,难道这就是铁笔神判所说时间论?倘若我不懂得利用时间,充实自己对风水神数的知识,和珍惜那一刹那的时间机会,肯定错失良机,命运亦不会改写,难道…
  再仔细的想了一想,芳琪大律师,和朝、梁两位医生,她们同样要花时间读书,直到毕业后,才能真正成为专业人士,而她们的毕业礼,正是受时间所操纵,还有富豪的儿子,身上虽是不缺钱用,但真正的巨富和财势,同样也要等到老爸死后,才算真正的巨富,难道时间真是主宰命运的钥匙,而不是命数风水吗?
  可笑的是,不想认同时间论的我,却为铁笔神判苦思支撑的理据,直到巧莲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才如梦初醒般,接着第一句话便问她:“巧莲,你说是命运主宰人生,还是时间主宰人生呢?”
  巧莲笑了一笑,随口即答说:“哈哈!当然是时间主宰人生,难道有人是不会死的吗?世人有哪些是不看着时间做人的?那你为何又要指定时间到殡仪馆呢?”
  瞧见巧莲轻而易举,随问随答,而我却想了老半天,心里始终不服的说:“我不是说这个啦,你看!”
  巧莲接过我递给她的铁笔秘笈,她拿上手一看,疑惑了一会,接着笑着说:“铁笔神判没说错,他指的时间是指地球,地球在动,人心也在动,思想也跟着动,那命运自然也在动,当人死了,心和思想不会再动,命运自然结束,但地球仍是在动,他说时间主宰人生,一点也没说错,很有道理…”
  巧莲认同的态度,已不容许我再反驳什么的,况且这个话题无法找到答案,私底下让她一次,免得因睡眠不足,虚火上升,伤了和气,那就不值得了。
  我点点头的说:“巧莲,这个话题不讨论了,你进来找我何事?”
  巧莲说:“没什么事,打扫经过书房,见你又坐在这里,于是进来看看罢了。”
  我说:“巧莲,你昨晚一夜没睡,还做什么家务,快去休息吧…”
  巧莲指着墙上的钟说:“现在都几点了,上去叫醒她们就差不多,对了,殡仪馆我不去了…”
  我好奇一问:“哦?为何不到殡仪馆呢?你也算是半个主人,身分的象征喔…”
  巧莲捻了我的鼻尖一下说:“我留在你体内那半个肝,已是最好的身分象征,其它的虚衔,对我来说已并不重要了。”
  我喜欢巧莲这份纯真,于是说:“能不能说说什么原因要缺席呢?怕有鬼?”
  巧莲说:“不!中午有人送东西到家里来,我要待在家里收货嘛…”
  我不解的说:“什么东西如此紧张,非要今天收货,改日不行的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巧莲正要回答的时候,手提电话响起,接着窃笑的说:“不用问了,东西已送到门口,如果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跟着我走吧…”
  好奇的我,岂能不去瞧个明白,于是搂着巧莲的细腰,一起走出书房,但心里仍想着刚才时间论的问题,不禁自言自语的说:“刚才的时间是看秘笈,接着之后的时间是神秘的东西,难道我看什么东西,也是受时间主宰吗?”
  第三章胆识的挑逗
  搂着巧莲的细腰,恩恩爱爱的走到楼下,接着她急着脚步走出大门,与送货的人接洽,而我则放慢脚步跟随她身后,然而,进来的不是几个送货工人,而是一辆大货车,无疑加重我的好奇心,心想如此大的物件,即使她们不询求我的同意,起码亦该告知我一声,怎能一声不响的,便送到家里来呢?

  冷眼旁观的我,原想不理不睬的走回屋内,以示我对事件的不满,但好奇心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因为跟随大货车的后面,是一辆深受女人所喜爱的迷你型号步车,而红色的小车内有两位女子,当她们的车驶入大门后,便停在一旁,匆匆忙忙,拿着文件走下车,并叮嘱货车员工,小心搬运货品,态度极为认真。
  两名女子再三提醒工人小心搬运,接着上前与巧莲接洽,而巧莲接过女子给她的文件,便把她们带到我面前,介绍与我认识。
  两名女子之中,驾车那位是公司推广部的经理凯特琳,而她身旁那位是专业的美容师张秀媚,她们来此的目的,则是负责运送投射水疗器材,此刻,我才猛然记起,师母曾向我提起此事,当时我还亲口对她说,当是对她收购殡仪馆的奖赏,而今,这份奖赏恐怕她受之有愧…
  想起殡仪馆,就联想丢失仙蒂遗体一事,心情自然不悦,但面前站着两位陌生女子,思绪很快转移到她们身上,然而,她俩可说是一文一武,美容师张秀媚约廿二岁,五尺六七身高,脸颊温柔可爱,洁白的脖颈,细嫩的肌肤,冰清玉洁,当上美容师可真是入形入格,加上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胸前饱挺的玉峰,更迎合美容师健康卫生的形象,亦是无数女人追求外在美的一面。
  至于推广部的凯特琳,感觉上没有美容师张秀媚那般的温柔,说话与举止较为豪放,这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不过,她那五尺七八的身高,和束起高雅的发型,加上一对黑玉般的眼睛,不但聪慧有神,亦显得特别清澈明亮,妨彿会说话似,然而,言谈举指的过程中,不难发现她身上潜伏着精明干练的才能。
  凯特琳与我握手的时候,当她听到巧莲的介绍,不禁惊讶的说:“原来你就是响当当,大名鼎鼎的风水大师,龙生师傅呀!失敬!失敬!”
  凯特琳惊喜的神情,除了透出脸上纯真的一面,同时,身上亦散发出一股醉人扑鼻的体香,而这体香如醇厚且透明的缕缕清泉般,火速潜入我的心田,飘起欲仙之意,感觉似踩在湿透的棉花上,迷惑中不懂得松开紧握着的柔嫩玉手,直到巧莲轻轻拍了我一下,方才如梦初醒般,识意松开她的玉手,仪态尽失。
  尴尬的我,即刻将视线转移到货单上,小声的说:“抱歉!”
  凯特琳若无其事般,且大方的说:“没关系,希望不是货单上出现问题…”
  我即刻回答说:“不是!不是!我上楼写张支票给你…”
  凯特琳走到我身旁,伸出纤细的玉指,指向货单的右下角说:“龙生师傅,货单上已注明银额已付,你不必再付款了…”
  哎!此刻的货单,不单止出现纤细的玉指,左上角还涌现,一对丰满饱实的弹乳,最要命是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的上衣内,浮现乳罩蕾丝的镂空,半掩罩杯上的乳球一幕,这般火辣辣的隐蔽春光,差点再让我出多一次丑,幸好巧莲移步上前站在我身前,总算,即时遮掩小龙生勃起的丑态。
  巧莲脸上泛出微微红霞说:“龙生,玉玲已用信用卡支付,如果你要给钱,那给她行了,进屋吧,搬运工人在等着呢…”
  我点头答应说完后,便急着脚步走进屋内,让小龙生平伏下来,而巧莲则叫醒屋里的女人到心连心浴室,聆听美容师讲解投射水疗器的用法。诸位爱美的娇妻,自然兴致勃勃,第一时间赶到浴室,好笑的是,章敏不知道有讲解的光碟附送,还亲自拿着摄影机准备拍录,最后,强词夺理的对凯特琳说:“我喜欢拍不行吗?”
  任性且无礼作风的章敏,一旦受到任何挑衅,不管什么场合或身分,都会立即还以颜色,轻则令对方自讨没趣,重则辱骂一番;幸好凯特琳是前者,并且懂得即刻改口讨好章敏,正所谓顾客永远是对的。然而,站在一旁刻意留意着凯特琳的我,发现她不管是表情或眼神,都不曾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并且能谈笑自如,迎接尴尬的一刻,目睹她这份掩饰的能力,内心不禁对她发出赞叹和欣赏。
  看了一会,静悄悄离开心连心浴室,其实刚才站那一会,主要是感受陌生女性出现在浴室的感觉罢了,并不是对美容感兴趣,况且爱妻们懂得操作投射水疗器,亦等于我懂得操作似,根本没有什么分别,亦没有必要学习如何使用,何况这只是一部只供给屋里女人专用的机器。
  正当转身下楼之际,瞧见凯特琳从后追上的身影,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下走,但手里却再次拿出她的名片,看多一遍…
  手里拿着凯特琳的名片,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她的名片,假装不察觉她的出现,但心里却想着,她丢下身边的美容师离开浴室,不可能想在我家里四处乱逛,肯定是想和我交谈,那她想谈些什么呢?难道想要我指点她命数的迷津?
  凯特琳走到我面前,很有礼貌的问我说:“龙生师傅,我可以坐下吗?”
  我漫不经心慢慢抬起头,望了凯特琳一眼,接着重头到脚的看了她一遍,可惜,今次无法借助阳光的射映,窥探她衣内乳罩的蕾丝镂空,掩盖乳球火辣的一幕,不禁有些失望。
  我指向身边的单人沙发说:“请坐。”
  凯特琳坐下后,以十分友善且礼貌的语气问说:“龙生师傅,是不是我的名片出了什么问题?”
  我回答说:“不!不要因为我是风水相师,而有所敏感,我只是随意看看罢了…”
  凯特琳媚眼一挑的说:“那你刚才看的我身体,不会也是随意看看吧?如果发现有什么需要我留意之处,请坦言直说,我相信命相之说,更相信你龙生师傅。”
  好厉害的女人,眼光的判断力,不但锐利且聪慧,说话亦够胆识,懂得先声夺人之招,占尽了上风,使我不得不承认是看相,而不是好色的看。然而,她这么一说,亦告诉了我一点,她思想的敏捷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绝不在我之下,面对如此聪明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牵着我的鼻子走,必须挫她一个措手不及,方为上策,同时也要让她清楚的知道:我才是成功的演讲家。
  我把名片藏入衣袋里,接着把脸凑到凯特琳身前,再次将视线盯在她丰满的胸脯上,神情凝重的说:“没错,因为你的身体够性感,所以才仔细看一眼,并不是为你看相什么的,你的上围有多大?”
  凯特琳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随即泛上红霞,想必是被我吓坏了,岂料,她不慌不忙,以高雅的动作,轻轻拨了耳边的垂发,嫣然一笑的说:“谢谢!三十六!”
  毫不忌惮,大大方方,礼礼貌貌,报出上围之数,这份镇定的能耐,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此刻,我不懂得如何接招,因为再这样继续下去,话题肯定会更露骨、更下流,即使不顾及自己的体面,亦要尊重楼上的女人,最后,决定以欣赏美术的眼光,抵去色情的邪味。
  我故意从雪茄盒挑根雪茄,以逃避凯特琳的目光说:“嗯,果然没猜错是三十六,亦只有这个数字,才不会破坏整体的艺术美,你要雪茄吗?”
  凯特琳露齿一笑,接着拿起桌前专切雪茄的刀片说:“我喜欢雪茄,但不习惯在外面抽,不知可否让我为你效劳,当是多谢你对我的赞美,我指的是古巴雪茄…”
  十分诱惑的一句话‘我指的是古巴雪茄’,似乎提醒着和我胯间雪茄的分别,凯特琳这种挑逗,我十分喜欢,同时亦希望她真的是在挑逗。
  我拿着雪茄对凯特琳说:“雪茄和红酒同样是艺术,红酒可以在桌前与众人分享,但雪茄只能一人享用,如果有你这位艺术美人,为我点燃艺品中的雪茄,那将成为静与动的美妙仪术结合品,而你刚才说有抽雪茄的经验,不知能否吸上一口,让我瞧瞧两大艺术融合一起的感观呢?”
  凯特琳大方媚眼一笑说:“赞美之词,已不容许我和雪茄拒绝你的美意。”
  当凯特琳伸出玉手,想接过我手中雪茄的时候,我欲把雪茄放回雪茄盒中,从新挑选另一支更粗大、更长的出来。
  我把挑选后更粗大雪茄递给凯特琳说:“心血来潮,想改抽这一支,你介意吗?”
  凯特琳黑玉般的眼睛,望了粗大的雪茄一眼,接着滚动着黑眼珠,转移视线,改盯在我双腿之间,纤细的食指,轻轻移向微微张开的湿唇上,而一对会说话的眼睛,此刻仿佛沐浴在春水之中,刹那间,感觉她已被我挑起了性欲,而我则被她妩媚挑逗的眼神,逼入冷静与冲动的边缘上,进退维谷…
  凯特琳若即若离的眼神,轻轻牵动两片湿润的珠唇说:“没问题…”
  手中的粗大雪茄,交在凯特琳的玉手上,她不慌不忙挑开雪茄的包装纸,拿着刀子轻易切了个小口,再点燃从雪茄盒拿起的小木片,接着慢慢点燃雪茄,燃烧的范围很平均,而且燃烧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懂得保持雪茄不会过热,最后,以正规握雪茄的手法,慢慢摆在既迷人,又令人全身发热的珠唇小嘴边…
  凯特琳将粗大的雪茄,慢慢移向小嘴边,妩眼一挑的说:“不介意我放进嘴内?”
  我没有回答,双目只顾凝视凯特琳的双唇,脑海却潮思大龙根塞入她小嘴内的YD画面,心跳加促。
  凯特琳说:“你在想些什么?但不用回答我…”
  糟糕!莫非冲动的表情,已出卖了自己,要不然凯特琳怎会问我想着什么,岂料,我还弄不清楚之际,她突然解开白衣领口第一粒钮扣,当纤细柔软的玉指正要解开第二粒钮扣的时候,粗大的雪茄已含入小嘴里,两片湿唇含着粗大雪茄的一幕,不禁激起内心的颤抖,如果不是在家里,恐怕我已君临天下…
  凯特琳很快将嘴里的雪茄抽出,第二粒钮扣也没有解开,但含着雪茄烟雾的小桃嘴,却凑到我面前约两寸之位轻轻吹出,她这一举一动,我皆十分留意,好比她把脸凑到我面前的时候,眼珠曾四处的张望,给我带来一份‘偷’的兴奋。
  凯特琳向我吹出雪茄的烟雾后,将雪茄归交还给我说:“希望是环境破坏你欣赏结合的艺术品,而不是我破坏你对结合艺术品的期待。”
  接过凯特琳交还的雪茄,脑海里想着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甚至有些模糊,她到底是为艺术而牺牲,还是为了我而倾力演出挑情的一幕?
  凯特琳会心一笑说:“放心,我的唇膏是不会沾在雪茄上…”
  我没有回答凯特琳的话,更不会把她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要不然我可成了怕老婆的懦夫,但也不会评出刚才那一幕的艺术分。
  我抽了一口雪茄,吹出烟雾后说:“很香!你果然是玩雪茄的行家,手法也很专业,单看你摆雪茄入嘴内,第一口是吹而不是吸,便明白为何玉玲会向你买下这部水疗器,她也是一位红酒雪茄的行家。”
  凯特琳叹了口气说:“原来你留意我第一口是吹还是吸,哎呀!我真失败呀!”
  我估计美容师讲解的时间也差不多,还是直接进入主要的话题。
  我再次吹出一口雪茄烟,接着说:“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丢下上面的事跑了下来,不该只是找我聊天吧?有什么事要说的,现在说吧,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凯特琳要求说:“十分钟行吗?”
  我说:“四分半!”
  凯特琳无计可施的说:“好!我们公司代理的货品都是以女士为主,所以一切的货品是女士专用,我给你看看一些资料,或许你会感兴趣。”
  凯特琳迅速从公事包里拿了份文件给我,好奇心的我想着,销售女士用品,为何会找到我的头上?于是打开文件一看,岂料不看犹可,一看可吓了一大跳!
  我既惊又喜的说:“你的公司怎么…”
  凯特琳坐到我身边,向我翻阅文件上的资料说:“我们公司所代理的货品,都是世界最先进的产品,即使是冷门的货品,我们都会代理,只要是女性高级用品,有安全使用证就行。”
  当凯特琳一边翻动页面,就一边介绍她公司的简介,看着她翻动的页面,我开始后悔只给她四分半时间,不过,时间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当翻到其中一个熟悉的页面,不禁脱口而出:“原来这个玩意也是你们公司代理的?”
  凯特琳好奇的问我说:“你见过这件物品,能否透露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我将与凤英一起逛过的性商店地址告诉了凯特琳,这个地址亦是真真之前工作的地方,而我惊讶的图片,就是看到真真当日向我介绍的美女娃娃和壮男娃娃。
  凯特琳听了我说的地址后,恍然大悟,即刻说道:“哦!那一家不是我们的商店,但有卖我们代理的产品,不过,成绩不是很理想。”
  我笑着说:“当然不理想,一个玩意卖十几万,销路怎会好呢?”
  凯特琳说:“其实那不是最贵的,还有一些物品更高级,单是性娃娃有的超过四十万,全是世界名人真身倒模而成,声音也是由真人录音,而且有版权限量发行,用料方面的效果,感觉和真人一模一样,所以价钱比较昂贵。”
  我笑着说:“既然你说的性娃娃,效果和真人一模一样,那有没有你的倒模品呢?”
  凯特琳尴尬的说:“龙生师傅,别取笑我了,我又不是名人什么的,怎会找我做真人版呢?”
  我说:“好!告诉我一个原因,你销售的对象应该是玉玲,就是向你购买水疗器那位,为何又会突然向我销售这些物品呢?难道你认为我床事方面不济吗?”
  凯特琳很大方的说:“龙生师傅,公司产品的价钱,并非一般人可花费得起,这是一个问题。至于找你当销售对象,理由很简单,并不是说你床事不济,而是女人有时候会出现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时候,即使可以,但这种壮男娃娃可带出多种新鲜感,比如可以套上大小粗幼不同类型的假阳具,试问一个男人如何能满足对方不同的好奇感呢,对吗?另外一个原因,你疼爱身边的女人肯花钱满足她们。”
  我点点头认同凯特琳的说法,一个男人确实不能拥有几条不可类型的大小龙根,所以开始对这些玩意感兴趣,尤其是凯特琳称赞我是疼爱女人的男人。
  凯特琳继续介绍她公司的产品说:“我们公司的产品,主要够创意,而见每件货品都有版权和货品保证书,好比这架运动型的脚踏车,其实它不单止是室内运动器材,座椅上可以装上不同型状的假阳具,一边踏脚车做运动,一边排泄生理的激素,有新陈代谢,容光焕发之效,还有室内跑步xa机械等等…”
  今回可真是大开眼界,原来女性室内的运动机器,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单是脚踏车的改良,更是一绝,轮齿盘的转动,带动另一个轮齿盘转动,那座椅上的假阳具,便秩序伸缩插入蜜道内,不装上假阳具,这和一般室内运动脚踏车没分别。
  不过,最好笑还是跑步机器,脚踏之地当然是移动的平面板,但两边扶手之处,可套上另一件物品,使跑步的前方多了一件软体的物品,比如卡通人物什么的,而这个物品有多种图案可做更换,主要的功效有搂抱的作用,而搂抱的动作中,RT和下体会接触震动式的贴摩,跑得越快便越激动,对运动有事半功倍之效。
  凯特琳很有耐性继续介绍产品说:“龙生师傅,我们还有xa神奇弹弹椅、两用xa按摩椅、冬季免脱男女保温xa睡衣、不知你感兴趣吗?我可照原价给你打个七折。”
  心中仍是有个疑问,目前还未弄清楚,于是问:“最后一个疑问,为何你敢如此大方向我介绍这类xa产品?”
  凯特琳随即回答说:“为业绩!为金钱!为前途!”
  不用思考的答案,肯定是真实的,这点不用置疑,对于这类产品,当然是感兴趣,、毕竟能解决心里所困扰多天的闺房问题,但没理由如此轻易便答应买下产品,起码也要碰碰运气…
  我毫不犹豫点下性男娃娃、xa脚踏车、xa跑步机、xa神奇弹弹椅、冬季免脱男女保温xa睡衣,但价钱可不便宜,单是高级的性男娃娃,便要整四十万,初略估计,加起来没八十也要六十万…
  凯特琳记下我要的产品,心中大悦,不停的说:“谢谢你!龙生师傅!”
  我摇摇头的说:“不!以前我在性商店曾说过,如果产品有真人向我示范一番后,我才有信心购买,要不然弄伤我的女人,那怎么办呢?”
  凯特琳犹豫了一会说:“好吧,我相信你龙生师傅,我安排真人示范给你看…”
  我再次摇头说:“不!我指的真人是你和楼上那位美容师,地点由你们安排,但不可以在我的家里,至于价钱方面的折扣额,全数归你二人,如何?”
  不管怎么样坚强的女人,怎么样懂得掩饰的女人,再厉害的锐利眼光,更聪慧的敏捷,更强的随机应变能力,一旦遇上钱的需要或诱惑,迟钝和犹豫不安的神情,总会在贪婪中冒出。
  凯特琳脸带不悦之色说:“龙生师傅,这样会不会很过份呢?”
  我摆下手中的雪茄说:“我相信你公司对挑选女售货员应该十分严格,尤其是对相貌和身材的认真,同时,更相信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售货员吧?还有,过份这二字,不该出自你的口中,更不该指责在一个懂得欣赏艺术品的人身上,明白吗?”
  凯特琳被我这番话驳得哑口无言,或许她从未遇过如此单刀直入的买家,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掏出一张名片,这次轮到我把脸凑前,离她不到三寸距离的面前说:“有兴趣便通知我,不管是十年或廿年也行,我会等…”
  凯特琳脸泛红霞的说:“你在挑逗我?”
  我压抑内心的兴奋,将名片插在凯特琳解开的衣钮上说:“挑逗?你不就是始作俑者吗?”
  凯特琳垂低着头,如打败的公鸡似,无助的说:“可是你要求秀媚她…这怎么可能…她是我们公司的美容顾问,而且是洲际选美小姐兼环球青春大使…”
  没想到楼上讲解水疗器的美容师,竟是洲际小姐兼环球青春大使,难怪她的美貌会令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此看来,凯特琳的公司并不简单,要不然身份如此尊贵的洲际小姐,怎会亲自到客户家里当讲解师呢?那经理的职位…更不简单了…
  我把鼻子凑到凯特琳的颈项上,深深吸了口气说:“既然张秀媚的身份如此尊贵,那我助你一臂之力,私底下给多十万,相信你必能办到,对吗…凯特琳经理,嗯,就这样,四分半钟已过…再见!对了,忘记说,欣赏你身上的体香味,亦是一种艺术…”
  说完后,带着愉快的心情走上书房,至于凯特琳,则让她独自一个在大厅上,为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为业绩!为金钱!为前途!’而挣扎!
  第四章死人首席化妆师
  来到书房,检查迎万小姐留下最后一包的药粉位置,发现不曾被人移动,心中极为欣慰,表示她们都是忠的,正当准备再次翻阅秘笈之际,门外传来美人的嘻笑声,虽然房门没掩上,但她们还是懂得敲门的礼貌,进来后向我言谢赠送水疗器之外,还告诉我美容师和凯特琳已经离去,十分钟到楼下吃饭。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句话果真没说错,且应验在眼前几位美人的身上,她们说完后便匆匆离开书房,想必又是到浴室研究水疗器,唯独留下紫霜一个。
  我好奇的问紫霜说:“紫霜,怎么不到浴室凑热闹呢?”
  紫霜苦笑的说:“这种先进的投射水疗器,还是让琪姐她们先试吧,我可不敢乱来,万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她们肯定将我五马分尸,还是少碰为妙。”
  我笑着说:“哦?看来你这位尊贵的正室,却得不到正室应享有的特权哦…”
  紫霜尴尬的说:“少来这一套吧,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刚才不经意瞧见你和凯特琳贴身的一幕,先此声明,我并不是刻意窥视你,而是刚巧碰见罢了,我不会约束你交异性朋友的自由,只希望你能多留意环境,不是每一次幸运地让我遇上,章敏火爆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的,她对这类事件极度敏感,我不想为了女人之事,影响家里温馨的气氛,更不想其她姐姐受伤害…”
  紫霜这份善意的提醒,里头包含着无数的委屈,甚至身为女性的她,正为女人丢尽面子和尊严,但我不能因此而道歉,更不能许下什么承诺,因为女人天生便有得寸进尺的坏习惯,今天即使没有,亦不代表明天同样是没有。
  我故意脸带不悦之色,随手拿出一本讲解彿理的书,交给紫霜说:“你今次处理得很好,世上成熟的女人并不多,章敏的脾气需靠你去改变,有机会顺便告诉她,宽恕才是最大的布施,这本书拿去给她或她们看看,对内心的修养很有帮助…”
  紫霜接过我的书,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还有,希望你多关心和爱护婷婷,她仍需要你的支持和关心。”
  想了一想,觉得女人始终是女人,难免想得到身边男人称赞的渴望,于是说:“婷婷不比一般普通的女子,她的性格和勇气,比我还要坚强,这点和你我很相似,正因如此,你和她的感情是最要好,但切记一点,你在邵家有尊贵的身分,故不可因此而偏心,但我知道你不会,毕竟你和我一样,有至高的智慧和判断能力,处事绝不会给自己麻烦,好比我处理婷婷的感情事件上一样,明白吗?”
  紫霜垂着头似在沉思我刚才说的话,没有给我正面的回应,只是略稍点了几下头。眼见这般情形,自然不会错过抬高自己身分的机会,于是打铁趁热的说:“紫霜,要是没有其它的事,你先出去吧,吃饭的时候,我自会下来,如果不见我下来,那你们不必等我,更不需要前来叫我,出去吧…”
  紫霜点点头的离开房间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并且不停怪责自己太大意,竟让紫霜瞧见我和凯特琳的一幕,侥幸的是给她看见,要是换上章敏或芳琪,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不过,紫霜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于是找出杨宝金的经理电话号码,通知他为我准备一枚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钻石戒子,和一条钻石项链。
  通知杨宝金的经理后,猜想他必定会通知老板娘杨宝金,那我和她之约,自然亦会提前,至于面对这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得不好好策略一番,以防又陷入她的圈套,尤其是她那种胜卷在握,反脸不认人的本色,更为反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巧莲已弄出一桌丰富的午饭,大家虽然睡眠不足,且心痒着浴室的新玩意,但彼此间皆怀着老板娘身分出巡的兴奋,吃得津津有味。
  芳琪吃下饭后甜品说:“龙生,我不能在殡仪馆待得太久,因为晚上约了鲍律师和律政处的专员吃饭,所以六点前要赶回律师楼准备些资料。”
  我对芳琪说:“嗯,顺便通知鲍律师一块到殡仪馆,他是应该到场露露面的,但你要注意身体,千万别累坏了,哎呀!别忘记通知父亲和邓爵士!”
  巧莲笑着说:“放心吧,儿子当上大老板,父亲怎能不在场呢?我已经通知他和邓爵士了。”
  我紧张的问巧莲说:“父亲答应出席吗?”
  巧莲好奇的反问我说:“你怎会认为父亲不出席呢?”
  我说:“老人家对死人的地方总是很忌讳,不吉利嘛…”
  师母说:“傻瓜!儿子成大业,当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忌讳这些小事,相反,你不邀请他出席,他反而会不高兴,日后你当了父亲便会知道的。”
  我挑戏师母的说:“玉玲,那拜托你给我生一个,好让我感受当父亲的滋味…”
  师母脸红羞怯的笑着说:“去…你叫她们先替你生吧…”
  巧莲笑着说:“我想最先为龙生产子的应该是紫霜,因为曾听人说过,出现潮吹的女人,生育能力很旺盛,三年抱两或抱四,皆寻常之事。”
  紫霜惊讶的说:“巧姐,不是吧,现在龙生处于多事之秋,万一我真是怀了孕,那怎能帮他做事,我不想怀孕,亦不能怀孕…”
  芳琪戏弄紫霜说:“紫霜,帮龙生传宗接代也是在帮他做事,而且是邵家极为重要之事,不能不做喔,而且还要做多一点,出尽全力的做喔…哈哈!”
  芳琪的嬉笑声中,提醒我今晚有事要办,而且是杨宝金之约,原本想告知她们此事,但仔细想了一想,觉得十分不妥,毕竟女人事先知道丈夫要与别的女人私下约会,这种感觉比产前压抑症还要厉害,最后,还是决定先斩后奏或不奏,免得节外生枝,没必要为自己惹麻烦,但金蝉脱身之计,总是要有的…
  我想了一会说:“好了,言归正传,既然芳琪晚上约了人吃饭,那我们分开三部车出发,反正我想紫霜今晚带着婷婷和章敏熟悉工作环境,且帮我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章敏则要多留意外面的情形,尽量吩咐你父亲的手下不要过份骚扰前来吊丧的客人。师母和巧莲自个儿乘搭计程车回家,或乘坐父亲的车回来,恕我无法接送,因为我要到龙猿山看看…”
  芳琪即刻问我说:“不会有危险吧?”
  我派出定心丸给芳琪说:“我只是夜观星相罢了,即使有事,亦会隐藏自己的行踪,总之,赖布衣之谜,倘未大白之前,绝不会自添麻烦,放心吧!另外,你们千万不要用电话的铃声,骚扰我的思绪,我自会向家里报平安。”
  芳琪说:“嗯,那你多加小心就是…”
  最后,大家吃完了饭,便上楼换衣服准备到殡仪馆,芳琪她们个个都很自律,没有特意性感的打扮,只挑上较沉色的套裙,同时亦为我准备一套灰色的西装,有趣的是,她们里头则穿上红色的内裤,我当然也不会例外,听她们说有避邪的作用。至于婷婷和章敏二人,则在紫霜的吩咐下穿上长裤;两人自然最开心不过了。
  大伙儿准备好一切后,欢欢喜喜,有说有笑的,聚在花园的石椅旁等候,直到谨慎的管家巧莲锁上门后,我们才分别登上三部车向殡仪馆出发,说来讽刺,相信世上不曾有一家人会高高兴兴到殡仪馆,而今我们却兴致勃勃的…
  突然,芳琪的车加速超越我的车子,并亮起示意灯要我停在路旁,我自然随后跟着并停下,原来她停车的目的是要到花店,想必是要献花给殡仪馆沉睡中的几位亲友,不过,这家花店的风水挺不错,总是能把路过的芳琪给招入店内。
  坐在车内等候芳琪的我,望着三部车排列的情形,想着分别钻入车内的美人,感觉似乎成了三个小圈子,紫霜、章敏、婷婷一伙,芳琪和师母一伙,巧莲和静宜一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每当家里总动员出场的时候,巧莲没什么机会坐在我这位司机的身旁,今次往殡仪馆的途中,她总算能完全霸占了我和车内的空间,真正享受与我一起的二人世界,可惜,她却不懂得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懂得忙着不停和父亲通电话,和安排在什么地方聚合,内心不禁自问,她什么时候才懂得会为自己着想呢?
  芳琪拿着一束白玫瑰和白莲走出花店,接着便继续出发前往殡仪馆,当走不到一分钟,发现路边停放着一辆女人所喜爱的红色小房车,而这种款式的小车,今日已是第二次碰上,车牌的号码亦告诉了我,凯特琳和美容师张秀媚二人,肯定坐在旁边的露天茶座内,放慢车速的结果,不难发现巧莲身旁的窗口,确实出现凯张二人的身影。
  我自言自语的说:“她们会谈些什么呢?”
  巧莲问我说:“龙生,你指的她们是指谁呢?”
  我即刻回答说:“不!我想着待会接见员工的话题罢了,不是问你…”
  终于抵达殡仪馆的前一段路口,父亲和邓爵士的车比我们早到,车内除了雅丽之外,还有鲍律师,看来两位徒弟的感情挺不错,而我这位主人家,自然前方带头驶向殡仪馆,可惜,车子还未正式驶入殡仪馆的范围,已被无数的人在车前拦截,并死缠烂打要我们买花牌,简直和索取买路钱没什么分别;好一个法治的社会。
  突然,紫霜的车赶到我的车旁,并发出响亮“哔…哔…”的鸣声,而章敏把手伸出窗外高举中指,其中一个围住车前的人,即刻示意所有人散开,瞬间,所有人的人鸡飞走狗退开两旁,总算还我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
  巧莲苦笑的说:“龙生,你请的章保安真不错,单一根手指头便解决了问题,不过,拦路的作风不可长,毕竟对那些孤儿寡妇或贫困的人来说,相当苦恼呀!”
  我叹了口气说:“哎!这是大自然的定律,有尸体就有尸虫的出现,你刚才所见只是尸体以外的小尸虫,那些正在咬嚼着尸体的才是大尸虫,有一些不但懂得法术,还会看风水呢…”
  巧莲想了一想,愕然的说:“哦!你说的是…你自己呀!哈哈!”
  我无奈的说:“或许吧…可能吧…是吧…”
  避过拦路的小尸虫,终于来到大尸虫聚合之地,师母说得没错,这段时间殡仪馆真是很清闲,该出殡的已离开,新苦主忙于穿孝和学习礼仪之法,正当我们一群人准备进入之际,一轻银白色的五门新款宾治房车,停在大门口旁。
  芳琪在我身边小声的说:“龙生,不会是无常夫人吧?”
  我耸耸肩回答芳琪说:“我想不会是无常夫人吧,可能是今晚殡仪馆的大客户…”
  银白色宾治的司机下车后,为主人打开车门,里面走出一位约五十岁的女人,虽然她坐着名贵的房车,但身上的衣着打扮却教人意外,三折长裤配着廉价拖鞋,简陋的短袖上衣,身上没有任何名牌的手饰,只提着一个烂手袋,高视阔步的走入殡仪馆内,而里面的工作人员见了她皆拱手作捐,身分绝不简单。
  邓爵士好奇的问我说:“师傅,这老女人是谁?似乎比你这位老板还要夸张…”
  鲍律师抢着回答说:“师兄,我想那位老女人是以前这家殡仪馆的老板娘,或是母亲家属之类的人,要不然就是这里的第二大股东。”
  芳琪挖苦我说:“两位热心的徒弟,你们等玉玲讲完电话之后,问她会比较清楚,倘若方便的话,不妨转告你们刚才口中提起过的那位老板,我想他会很感激你。”
  邓爵士和鲍律师二人,张大着嘴巴却哑口无言,父亲则说:“见怪不怪,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电视台有几位员工,每逢喜庆的节日,身上佩戴的私人手饰物件何止千万,过亿元的亦屡见不鲜,难不成她们都是我老婆或我母亲吗?”
  我想了一想说:“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应该知道老女人的身分了,她是死人首席化妆师。”
  章敏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死人化妆还分首席不首席的呀?哈哈!”
  玉玲讲完电话后,章敏迫不及待向她追问老女人的身分,她告诉我们说:“龙生说得没错,那位老女人叫孙大妈,是殡仪馆的首席化妆师,为人十分泼辣,时常倚老卖老的,倘若见到她不供手作揖,必会被她责骂一顿,所以工友们见了她都退避三舍,背后称她作‘孙不二’的,因为她只认第一。”
  章敏十分不满的说:“我章敏从未见过恶人,看我怎收拾这老不死的丑女人,哼!”
  我即刻严肃的对章敏说:“章敏,这里什么人你都可以得罪,但千万不能得罪孙大妈,如果你把她气走,那所有的化妆师都会一起跟着走,因为每间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是一个门派的,所以千万不能胡闹,如果你要是把她给气走,那别怪我狠心推你进去给死人化妆。”
  章敏不服的说:“化妆就化妆,有什么好怕的,哼!”
  父亲发起牢骚的说:“别一直站在门口,我们是进去,还是离开呢?”
  师母即刻安抚父亲说:“当然进去,刚才的电话,就是安排员工到天台和我们见面,这里请…”
  父亲发起脾气,可不是说笑的,所谓老马有火,非同小可,最后,大家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不敢再胡言半句,即使章敏扮起鬼脸,大家也不敢发出笑声,然而,短短的谈话中,让我察觉一件怪事,为何每当出现上了年纪的女人,父亲的脾气,总会显得特别暴躁和不耐烦,真是莫明其妙。
  师母今回让我们乘搭电梯,而不用爬楼梯,转眼间,便来到写字楼门口,她带我们参观了一会,顺便分配办公室给我们,我的办公室自然是林公子以前那一间,里面也做了些表面的装潢,而她和芳琪则共用一间,紫霜和婷婷还有章敏,同样共用一间,不过共用的办公室中,个人有个人的桌子,亦有分隔板设下私人空间。
  章敏感叹的说:“哎!没想到我章敏有坐在办公室的一天,更没想到第一份工作竟会是在殡仪馆里,简直难以置信呀!”
  师母说:“大家对章敏的感叹,有何发言请等一会再回应,现在所有的员工已在天台等候,我们上去与他们见面,这边请…”
  来到天台,果然不出我所料,喜爱耍大牌的孙大妈,果然不见踪影,想必是向我这位新老板施下马威,以灭新官上任之火。
  师母先介绍我这位老板给大家认识,但她说到一半,便给我截住了。
  我大喝一声的说:“慢!首席化妆师的孙大妈未到,我们岂能开始呢?”
  师母尴尬的说:“邵公子,孙大妈不会上来的,她…”
  听见师母称我为邵公子,实在很不习惯,但身为殡仪馆老板,就要尊重这些老规矩,倘若想他们改称为邵先生,恐怕这‘先生’二字,还要等多四十年才有资格。
  我对师母说:“孙大妈不肯上来,那我们只能等,即使等到天亮也要等,楼下有苦主投诉,就让他们投诉好了!”
  师母焦急的说:“这又何必呢?”
  我摇头叹气的说:“你错了!孙大妈是殡仪馆之柱,试问遗体不经过化妆,能够送出大门吗?她是殡仪馆的精神领袖呀!”
  全场的人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发出‘哗’的一声,而这句声音,有两个意思,尊重孙大妈的人,等于向我发出尊重之声,然而,不尊重孙大妈的人,则向我发出瞧不起的声音。
  师母无奈的说:“我找人再请孙大妈上来就是…”
  邓爵士和鲍律师对我很不满,可能认为老板不该看员工的眼色,而父亲则没有任何的表示,只顾四周走走看看…
  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方法,终于把孙大妈给请了上来,随她一起上来的有八个人,而她的出现自然将现场的气氛,推向另一个高氵朝,大伙人可能等着看好戏吧,但我这位老板却要战战兢兢的面对她,甚至提醒自己不能动气,心中默默念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孙大妈上来后,便大声叫嚣的说:“到底是什么老板来了,竟要我爬到那么高,哦!原来是你龙生师傅,不知有什么吩咐要我做的…说吧…”
  孙大妈上来见了我,丝毫不给情面的在众人面前嘲讽了我几句,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招数,而最厉害是她走到众人后排,转过身背向我望着同一个方向,表示我要和她说话,就必须走到后排与她面对面的说,同样,亦要大伙人为她而转换方向。
  既然要成大器,这口气一定要忍下,就算我不尊重孙大妈或自己,亦要体谅父亲他老人家,总不可能又要他看着儿子,如何再一次的失败。最后,死死气走到后排,与孙大妈面对面站着,并拱手作揖向她行礼。
  第五章出奇制胜
  孙大妈对我使出的嚣张气焰,非一般人可以接受,为了不想父亲对我再一次的失望,今回必须做出好戏,但要做出好戏,就不能得罪这位孙大柱,更不能令所有的员工不欢而散,故此,这口气就一定要忍着,并且硬着头皮对她拱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相信做老板的,对任何一个员工拱手作揖,不多不少,亦会得到对方的礼貌回报,但这个孙大妈非旦视而不见,而且还道风凉话说:“我还想活多几年命,不用拜我了!”
  眼角一瞥,窥见紫霜紧捉着章敏,于是安心的说:“孙大妈,这一礼不是拜,而是后辈给前辈的尊敬,尊敬你的化妆技术,令无数的死者欢心上路,尊敬你敬业乐业的一生,付出的时间与精力,尊敬你培育新一代的接班人,令这门手艺得以延续,令苦难者受益,故,上下对你的尊重是应该的,您受之无愧!”
  孙大妈以疑惑的眼神望着我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会如此尊重死人化妆师,想必你是听到我要跳槽的消息,故意好言挽留吧。”
  我即刻肯定的说:“不!殡仪馆的收购,一向是会计师跟进,我从来不曾过问这里的事,说来惭愧,半小时之前,我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员工,但我最想见的是您,毕竟您是殡仪馆之柱,亦是我一向最尊敬的化妆师。”
  孙大妈的目光,在我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说:“好!既然你对我这行业如此敬重,现在又在众人面前奉承我,想必有事请求吧,到底什么事?打开天窗…”
  我指向婷婷并示意她走上前,接着对孙大妈说:“我想你收她为徒!”
  刹那间,一片惊讶声起,而孙大妈和婷婷,甚至芳琪她们,无不错愕的直瞪着我,章敏最终忍不住跳出来说:“龙生,你怎能让婷婷跟这婆…婆…学这门手艺呀!我第一个反对!”
  幸好章敏没把个娘字说出口,于是即反刻驳她说:“章敏,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替死人化妆,是一门丑陋的行业,但你们可曾想过,真正能帮助死者得到最后一刻安灵的,正是化妆师,试想想,如果没有背后化妆师,如何进行瞻仰遗容的仪式,即使有的话,恐怕死者也不想让前来送别的亲友,见到他难看的一面…”
  章敏仍不满的说:“那为何偏要选婷婷,而不选我呢?收购殡仪馆之前,你不是说过让我学死人化妆的吗?”
  孙大妈好奇的问:“你之前已想过让她们学死人化妆?”
  我叹了口气说:“嗯,我以前确实说过让她学化妆术,但留意了一段时间,恐防她‘正气’不足,无法胜任,所以才换了她…”
  孙大妈凝望着婷婷,自言自语的说:“她行吗?”
  章敏听了后,愤愤不平,走到我面前勃然大怒说:“我什么‘正气’不足?”
  我将手搭在章敏的身上说:“章敏,即使你‘正气’够足,但耐性也不足,任性更是一个致命伤,两者之间,无法取到一个平衡,天生的死敌呀!”
  章敏甩掉我的手说:“你说明白需要什么‘正气’和耐性?要不然我不服!”
  我解释给章敏说:“好!我说给你听,当化妆师之前,必须接受身上‘正气’的考验,开始的三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坐在一具尸体、一盏油灯、一部冷气,和一张椅子的房间,时间则从傍晚六点,至深夜十二点不等,师傅偶尔会进来瞧瞧你,但可别奢望师傅会交谈,因为这是接受定力和耐性的考验期。”
  章敏说:“还有吗?”
  我接着说:“当然还有,未来的七天,师傅会观察徒弟身上的变化,比如有没有出现呕吐、发烧、晕眩、恶梦、大病的现象,这也是录用前最重要的一点,倘若出现任何一样,那表示陪坐的三天,阳气不足,正气少、煞气低,无法抵受阴气和灵气的磁场,即使是胆大包天之人也没用,因为过后的反应,便是八字和五行对能否抵得住阴气的报告,还有,陪坐三天的尸体,未必是四肢健全的。”
  紫霜问:“如果通过七天的考验,接着呢?”
  我回答说:“通过后,表示拜师成功,开始的时候,只会站在一旁做简单传递物件工作和学习,直到见过十具尸体后,师傅便会让徒弟碰碰完整的尸体,做一些简单的化妆,而那些断手腐烂的尸体,师傅当然用来做表演和教材之用。”
  紫霜对婷婷说:“听起来很简单,不妨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就千万别勉强。”
  婷婷问说:“处理尸体要做些什么呢?”
  我简单的说:“婷婷,一般上都是替尸体打防腐剂、冲凉、化妆、穿寿衣等等的工作,但深入的工作,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不是化妆师,孙大妈说的才是。”
  我把问题交到孙大妈身上,好让她有机会在众人和老板面前,显显威风。
  孙大妈笑了一笑问我说:“哈哈!没想到老板你对死人化妆行业,确实有做过深入的探讨,看来你对化妆师的尊敬并不是假的,那你又知不知道替死者穿寿衣有什么避忌吗?”
  我想也不需要想的直接回答说:“一定要从脚开始穿上,譬如袜、鞋、裤、裙、上衣,如此类推,寓意是能上天堂,免堕地狱之苦。”
  孙大妈说:“没错!知道的挺不少,还有一个工作是将浸入漂白水的棉球,塞入尸体每一个孔洞,以防血水流出体外,惊吓旁人。”
  婷婷听了后说:“应该不是很难,问题是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过?”
  我对婷婷说:“八字和五行就要看反应的报告才准确,现在就不知道孙大妈肯不肯给你这个机会?”
  孙大妈想了一想,接着问我说:“这位小姐不曾见过,应该不是这里的员工,她是你什么人呢?远房亲戚?”
  我摇摇的说:“不!她是我的九姨太。”
  孙大妈惊讶的说:“她是你的九姨太?那不就是老板娘吗?”
  我对孙大妈说:“是的,不妨坦言对您说,楼下的冷房里,有几具尸体是我的亲人,而其中一位更是我要迎娶的,然而,我要求婷婷拜你为师,则是希望她这个最小的妹妹,能代表我们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我冥婚之妻,不管孙大妈能否答应,邵家上下亦会对您感恩不尽,不知还有什么问题吗?”
  章敏说:“孙大妈,告诉你婷婷另一个委屈吧,冷房中有具烧剩的骨头,那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学会化妆术,亦无法为用在她姐姐身上,你说她够可怜吗?”
  孙大妈摇摇头的,接着往门口的方向,边走边说:“原来里头还有这几个原因,既然你们可以让老板娘当死人化妆师,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之,日后全听老板你的就是,让她叫声师傅吧…”
  婷婷即刻大喊一声:“师傅!”
  孙大妈终于答应收婷婷为徒,虽然她的八字和五行,不知能否通得过考验,但孙大妈肯收婷婷为徒,表示已稳住她的心,以她在殡仪界的地位,那殡仪馆出现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更不必担心无常夫人的银弹政策;年纪大的她不缺钱用。

  员工里面最难应付的孙大妈,已被我的真诚所驯服,那其他的员工自然不成问题,最后,发表多几句鼓励的讲词,加上许下一些员工福利的承诺,众人高高兴兴接受我这位新老板,而这次接见员工的大会,总算圆满的结束。
  回到办公室,章敏和芳琪二人,对我突然要婷婷拜孙大妈为师有些不满,频频发出怨言,两位徒弟也是有些怨言,只是不敢在我面前说罢了,至于其他人口里不曾吐出片字,但脸上那张不满的表情已言溢于表。
  惟独父亲一个明白我的用意,并对着大家说:“嗯,现在房间内坐着的都是自己人,我不妨对你们说,你们不该对龙生有所怨言,其实他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商场如战场,所谓擒贼先擒王,要稳住这里的军心,不想公司出现差错,擒下孙大妈便是擒下这里的王,可免百日之忧呀!”
  章敏不满的说:“那也不必要婷婷去对着死尸呀!”
  父亲笑着说:“婷婷当不当徒弟,并不是龙生决定,因为三天后的反应主动权,仍在婷婷手上,而龙生主要是借着师徒的关系,试探孙大妈的反应罢了,难道你们忘记进来之前,见过那张嚣张的气势脸吗?换作是你们或者是我,恐怕亦未必能轻易将她驯服。”
  我说:“婷婷,其实我是希望你能成功通过考验,并代表我们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冷月,但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毕竟这个行业…”
  婷婷即刻说道:“龙生,你选我当化妆师,必有你的理由,即使没有任何理由,我也很希望能亲手送上最后一份关怀给冷月姐姐,至于面对死人的考验,我肯定可以通过,毕竟以前在医院已碰过不少死人。”
  父亲说:“婷婷,我没疼错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向孙大妈学习,龙生的殡仪馆日后可全靠你了,未来之柱呀!”
  芳琪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婷婷不知不觉又上了龙生的贼船。”
  师母问芳琪说:“芳琪,婷婷上了龙生什么贼船?”
  芳琪笑着说:“玉玲呀!婷婷成了孙大妈的徒弟,那龙生还需要上班吗?”
  邓爵士恍然大悟笑着说:“哦!师傅就是师傅,佩服呀!”
  众人不禁发出了笑声!
  父亲说:“龙生,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接见会上,成功做了一件什么事吗?”
  我回答父亲说:“我能驯服孙大妈,那殡仪界里头,便没有人敢说我是门外汉。”
  父亲错愕的目光,瞪在我身上片刻,点点头的说:“原来…你是刻意策划的…你真不该当风水师,应该当个商人,看来我的生意,后继有人了…”
  这时候,有位女员工敲门进来通知我说,我想见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
  我随即说:“叫他们进来吧…”
  师母好奇问我说:“龙生,你想见谁呢?这里的员工吗?我们是否需要出去呢?”
  我说:“嗯,大家不必出去,进来的人是负责设计灵牌、石碑的员工,大家不妨一起看看,顺便给些意见。”
  几位员工进来之后,大家便开始商讨关于冷月,和冷房躺着诸位的灵牌与石碑的设计,最后,还谈了关于冥婚事宜的安排,一切都得到十分满意的结果。
  芳琪和鲍律师为了江院长的事,急着要离开,紫霜则带着婷婷和章敏,四处巡视,熟悉环境,而父亲和邓爵士也不想待此太久,因为晚上人多声吵,最后代我送巧莲回家,不过,临走时父亲对江院长一事,感到十分的遗撼,并叮嘱我一定要尽力维护好铁笔派的声誉,绝不能让江院长和冷月失望。
  所有人都走了,原本还有一个师母可以陪我,但她坚持陪同紫霜一起巡视环境,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谈实在的,殡仪馆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好坐,总觉得阴风阵阵的,偶尔还听到说话的声音,卅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决定到杨宝金那里,瞧瞧金钻饰品,总好过留在这人鬼交集之地。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提电话突然响起,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心中有数的我,已想到是谁找我来了,接听之后,果然没猜错,拨电话之人正是凯特琳。
  按下接听钮说:“请问是哪一位?”
  对方说:“你好,龙生师傅,我是凯特琳。”
  我假装意外的说:“哦!原来是凯特琳小姐,找我有事吗?”
  凯特琳说:“龙生师傅,关于你要求我们示范公司器材一事,我和张秀媚商量过,恐怕未能做到你的要求,如果你有时间,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可能有机会。”
  凯特琳的话十分矛盾,既然无法达到我的要求,为何又要和我见面,而且还说明在张秀媚面前说多一遍,可能会有机会,那她指的机会是什么机会?但深入的想了一想,觉得她在向我暗示些什么似,莫非是想索取更高的回报?
  原想假意发脾气斥责凯特琳,可是想到张秀媚是洲际小姐,又是什么环球青春大使的,担心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最后提醒自己,倘若要在有实力的经纪手上买到好店铺,佣金是要多给的,要不然只能涎瞪瞪,看着别人打开店铺的门。
  我爽快的说:“时间、地点?”
  凯特琳说:“时尖广场,四楼的银河天中式茶廊,就是今早你向我提起曾见过我们公司产品的那座商场,现在我们已在附近,时间由你说吧,如何?还是要我们迁就你,更改地点也没关系,你在什么位置呢?”
  我回答说:“殡仪馆!”
  凯特琳很惊讶的说:“啊?殡仪馆?”
  我内心窃笑的说:“半小时到!就这样!”
  截了凯特琳的电话后,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看,瞧见有盒名片,置于一旁,于是拿上手一看,果然是我的新名片,不过,这张名片并非很多人可以接受,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最后,挑了几张放在身上,便通知秘书告知玉玲一声,我先行离去,其实她也不算是秘书,只不过是文员罢了,因为师母根本没有为我安排。
  抵达时尖广场差不多快六点,相信今次和凯特琳碰面,不会谈得很久,应该还有时间见杨宝金的主管经理,即使今天不去也没问题,可以改约明天,反正我是顾客,更是杨宝金的贵客,什么时候见她是我说了算。
  不乘搭电梯,而故意辛劳四次站在手扶电梯上,主要是欣赏商场中的美女,毕竟这间商场走高级路线,不是昂贵名牌的物品,很难在此生存,亦不可能在此出现,故出现的女士,不是青春貌美,就是雍容华贵一族;绝不可能会遇上孙大妈。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下班的黄金时段,乘搭四次的手扶电梯,竟然遇不上一位美女,当眼前一亮,出现身穿开叉旗袍裙的美女,却是银河天的带位公关小姐,真是扫兴极了。
  旗袍小姐似乎认识我,说了‘这边请’三个字后,便转过身让我欣赏,她那高跟鞋所撑起的弹臀,和有意无意间,让我一睹开叉裙缝里头的玉腿内侧春光。
  凯特琳和张秀媚见了我,很有礼貌站起身向我打招呼,而我的视线自然即刻转移到两位美女的胸前,平滑修长的玉腿内侧,和凸起弹实的球状物,我比较喜欢后者,无可否认,冠上什么什么头衔的小姐,不管是大龙生,还是小龙生,都已视为仙女下凡的化身,列于冰清玉洁的一族,稀世珍贵的一栏。
  我爽快潇洒掏出,一张金黄色的千元大钞,交给带位的旗袍小姐说:“赏你的!”
  受宠若惊的旗袍小姐忙答谢说:“谢谢!多谢龙生师傅!”
  我微微笑的对两位美人说:“原来认识我的人挺不少,坐吧,别站着…”
  张秀媚娇怯的说:“龙生师傅的大名,有谁会不认识呢?你好!”
  得到好处的旗袍小姐,为我斟茶邀媚,而我的视线仅盯在张秀媚,和凯特琳两人的身上,美艳绝轮的张,如牡丹花一样灿烂,光彩照人,而两排雪齿的樱桃小嘴,隐约中,流露一片无限的风情。而站在张身旁的凯特琳,双眼向我投射一种盈满诱惑的目光,熟悉迷人的体香,再一次扑至鼻前,意乱情迷的荡漾,不能自持!
  凯特琳礼貌的问我说:“试试这玉兰贵如何,想吃点什么吗?”
  我把目光盯在张凯两人的胸脯上说:“想吃的、吃不到,想看的,期待中,玉兰怎样也不比张凯贵吧?是吗?”
  凯特琳即刻回答说:“千万别说得这么露骨的,茶叶只能看只能泡,又怎能吃呢?”
  果然没猜错,这杯茶是为代价而牺牲,我冷笑的说:“言词之意,这杯茶证实是玉兰茶,只是还未证实,它是否玉兰系列中的贵品级了?”
  凯特琳笑着说:“龙生师傅果然不同凡响,语出惊人,没错,贵的品级中有名贵、珍贵、高贵、稀贵,环球加洲际已有三贵,但两洲际加在一起,便可说是稀贵。”
  原来凯特琳也是洲际小姐,如果两位都是洲际小姐,那真是贵得有理,贵得妙!
  我直接问张秀媚说:“那这玉兰贵的品级,不知排在什么品级数位上呢?你是第一次…第一次饮用吗?”
  张秀媚脸红羞涩的说:“我不懂得玉兰贵的品级,自懂喝茶以来,不曾饮过五次。”
  凯特琳即刻补上一句说:“曾有三次是茶过热,喝不到,不小心烫在身上,之后对茶便有了恐惧感,对上一次喝茶是夺冠之前,两年半前…”
  我转换目标说:“那你可是品茶的高手了?”
  凯特琳脸红大方的说:“惭愧!我只对家里的茶壶有信心,一向不喜爱出外饮茶,亦不曾用过第二个茶壶,所以称不上是专家,对上那一次是三年前,因为茶壶裂开,无法专注倒在一个杯子上,所以对茶失去安全感,加上工作忙没时间另找茶壶,让你见笑了…”
  我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放在桌面上说:“这茶叶不错,可惜是经人手采摘,沾有世俗之气,失去原始的风味,不过,保存得很好,久不曾受空气氧化,但不知眼下此茶,是仅售观赏卷,还是发售饮用卷呢?”
  张秀媚脱口而出的说:“仅售观赏卷,抱歉,失仪了…”
  凯特琳点点头说:“一马不走百马忧…”
  说来说去,全是废话,卖艺不卖身的价钱,更不会便宜,简直想把我给气死,看来老子也不必用什么掩饰之词,决定直接用羞辱的言词。
  我脸带不悦之色说:“你们打算卖什么价钱?”
  张凯两位美人,听我这么一说,即时脸红羞怯的愣住对方,一时之间,似乎难以面对单刀直入的场面,颤抖的双手,只懂得拿起茶杯猛然饮灌。
  我再次的问说:“卖艺不卖身是什么价钱?”
  张秀媚推了凯特琳手肘一下,凯特琳硬着头皮,放松心情的语气说:“我们这次出来不是讲卖,然而,肯出来与你商谈,主要是尊重你是位名人,加上你对我们公司产品的热诚,故在自愿的情况下,勉强的…在…你面前…示范一次…但最终的目的,则是让你对产品增加信心,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出发点。”
  我反问说:“就是那么简单?不另收费?世间竟有免费的午餐?难以置信…”
  凯特琳即刻回答说:“我们和你一样热爱公司的产品,更希望家里能拥有你所选购的器材,但这个希望对我们来说,亦只能是个希望,除非得到你大方的赠送,那我们两个没有茶壶的女人,才能以借茶消暑。”
  凯特琳的手段果然不简单,表面上虽是不收钱,但却要我购多两倍的物品,换句话说,她们可得到多两倍的折扣价佣金,而且业绩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将物品兑现,实在不简单呀!
  第六章手段的高低
  凯特琳和张秀媚向我开出的条件,实在难以接受,但她们肯约我出来,表示对之前开出的条件感兴趣,至于想要求更多的回报,亦是人之常情,倘若太过份的要求,那便不是要求,而是强取的勒索;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和气氛,即时抽身离去。
  我不言不语的,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将桌面的手提电话放入衣袋里,站起身,准备抽身离去的说:“这张单算我的,恕我无法继续待在这可笑的谈话中,对了,刚才你很惊讶我在殡仪馆里,这张是我的名片,我刚才出席接见员工,现在只是抽空跑出来的,邵爵士等人还等着我回去,抱歉!”
  张秀媚突然问我说:“你说的邵爵士是否指影城大享?”
  我想了一想,回答说:“是呀!他是我父亲,以你们的身分应该和他见过面吧?但我不会向他提起,日后我接管影城,亦不会向人提起今日之事,大可放心!”
  凯特琳望了张秀媚一眼,即刻拉着我说:“慢!既然是父子关系,那要他多等一会,相信他也不会在意,你不妨再多坐一会,我们再谈谈如何?”
  凯特琳一面挽留我,一面望向张秀媚的身上,逼得张出言相劝:“坐多一会吧…”
  我装出很不愿意的表情,再次坐回椅子上,而原本空了的茶杯,凯特琳很快将它斟满,张秀媚向我举起茶杯,我想连杯子下的盘子一起拿上手,但凯特琳即刻阻止,因为她知道这是告辞一杯的礼仪,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瞪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桌面的茶壶很快又被凯提起…
  凯特琳说:“龙生师傅,你的时间很保贵,我们没必要兜圈子,你是否认为我们的要求很过份,所以生我们的气?”
  我冷笑的说:“买卖没有说过份不过份的,如果说这是过份的话,那我拿起罗盘说几句话,便向对方收整百万的费用,那不是更过份吗?如果我把投射器退还给你公司,附带不满你们的态度,以极度反感为由,那不是更过份吗?如果我把原想推荐的顾客给你取消,造成你的业绩白白损失,那不是更过份吗?”
  得势不饶人的我,挟持强而有力的身分背景,以语里有话的言词,轻而易举,直毁凯特琳的全盘计划,而她两人慌失失的眼神交结中,一丝丝的烦绪,已溢在秀丽的俏脸上,我接着说:“你们有必要到洗手间谈一谈,还是要我到洗手间,让出一个空间给你们呢?”
  凯特琳指向张秀媚说:“不必,关键在张小姐身上…”
  我直瞪向张秀媚身上说:“关键在…”
  张秀媚脸红羞怯慌慌张的说:“只要保持不侵犯我身体为限线,其它的一切,由凯特琳做主…”
  凯特琳的玉指,摆在茶杯的圆顶上画着圈说:“你真是想过推荐顾客给我们?真会退还投射器给公司?”
  我胜算在握的说:“即使不退还,亦会要求你公司另派两位女职员与我接洽,相信这不是问题。至于推荐客户更简单,你见过我身边的女人,但你并不知道我还有几位情妇,和几位即将成为情妇的女人,而那些可随意花上一百几十万,又经常把老婆丢弃在家的男人也不少,普通的女性朋友,应该对投射器材也感兴趣。”
  凯特琳直问我说:“你怎样保证会推荐客户给我呢?”
  我回答说:“真够讽刺的!我是风水师,从未交出任何保证给付费的顾客,今天不但要送钱给你们,还要向你们做出保证,真是极大的讽刺和羞辱,算了,话不投机,白走一趟!再见!”
  凯特琳今次聪明了,没有等我站起身,便紧捉我的手臂说:“好!就依你今早说出的条件,如何?”
  拉锯式的谈判,终于到了尾声,胜方的我,固然不会小器收回金钱上利益,但与美人交谈淫话,则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对着什么什么小姐的,更有一种抓不到痒处的快感,然而,面对这份安慰奖,我又岂会轻易错过呢?
  我爽快的说:“可以!地点在什么地方?”
  凯特琳拿出名牌,指着其中一个办公室地址说:“这间是专门用来摆放展览物品的办公室,除非有外国客户到访,要不然不会有人在场,安全起见,我想在深夜两点进行,不知你有没有问题?”
  说起安全起见,想起了闭路电视的问题,于是问:“闭路电视呢?”
  凯特琳肯定答覆说:“放心,由于这一层全是摆放很大的物品,所以没有安置闭路电视,难道我们会出卖自己吗?”
  凯特琳的话可以相信,毕竟我只是个观赏者,示范者则是她们两个,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凯特琳再次问我说:“龙生师傅,时间上方便吗?你家里的女人…”
  我大方的说:“时间不是问题,但我有几个问题和两个条件,必须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出现不欢而散的场面。”
  凯特琳问说:“什么问题和条件呢?”
  我问说:“你们示范中是否脱光呢?”
  凯特琳和张秀媚被我这么一问,羞得脸泛红霞,垂头而不敢正视我的目光。
  凯特琳轻轻推了张秀媚一下,张秀媚则推回凯特琳一下,两人你推我让的,最终两人点头的示意下,由凯特琳回答我说:“我们可以在某部份的产品中…脱光,但只限于某件产品。”
  我好奇的问:“为何是某件物品上呢?”
  凯特琳整理一下情绪,挺起胸脯,压抑羞怯之感说:“你要求示范的产品中,不是每一件都需要上下部位示范,而需要上下示范的产品,我们当然会以专业的精神完成,我们主要是示范物品,并不是色情的交易,对吗?”
  如此兴奋的话题,不可能让它轻易中断,于是接着问说:“比如xa神奇弹弹椅,没有男人在场,你们怎么示范弹弹球的海棉椅,有足的够衬托力呢?”
  凯特琳被我这么一问,两人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谈了一会,最后,凯特琳从文件包取出资料图,指着让人带在腰上的假阳具说:“我们可以用这个代表男人。”
  我内心窃笑一问凯特琳说:“是你还是她代表男人呢?”
  凯特琳镇定回答的说:“这个问题我们会研究,况且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主要是让你对弹弹椅有信心,对吗?”
  好一个避重就轻的说法,但我却捉着问题继续问说:“嗯,你谈起了假阳具,那示范的过程中,大中小的形状是否也该示范呢?”
  凯特琳犹豫了一会,望了张秀媚一眼,两人取得心灵上的共识后,说:“只要是你购卖的物品中,我们都愿意示范,主要你肯买就行。”
  我问说:“凯特琳,你是女人,相信你对你公司的产品很有信心,甚至相信用者必定能得到高氵朝,欲仙欲死,万一你们的生理,抵受不住物品带来的刺激而中断,那我是否需要照样买下未示范的物品呢?”
  凯特琳被我这么一问,不懂得如何回答,张秀媚则代为解答说:“龙生师傅,理由上你是不必买下未示范的物品,但万一我们支持不下去,相信你也不会取消订单的吧?”
  我回答说:“这就是我要先小人,后君子的原因,免得到时候因不满,而闹得不欢而散,相信你们也想细水长流,我会不停介绍客户给你们吧?”
  凯特琳回答说:“好!凭你细水长流这句话,我舍命陪君子就是,但这类性示范服务,千万不要介绍给你的朋友,因为你是龙生师傅,我们才肯破例一次,也请你为我们保密,不知你另外两个条件是什么呢?”
  我满意的回答说:“第一个条件,我会带一个朋友上来,可以吗?”
  张秀媚立即说道:“男的肯定不行!”
  我笑着说:“当然是女的,而且是位名人,你们可以给她名片,她极有可能会购卖产品,但肯定不会在我面前,或让我知道什么的,不过,她未必有空陪我上来,终之,我要求带女伴同行。”
  凯特琳听后,点点头答应说:“如果是女人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价钱回扣方面?”
  我说:“如果我介绍的客户,价钱回扣的问题,你们自己捉主意,但不用给我佣金,如果是我付钱的话,照样支付原价,回扣的银额,归你二人所有。”
  凯特琳高兴的说:“谢谢!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呢?”
  这时候的我,还未说出口,内心的兴奋,已抵触极点,而胯下粗霸竖立的龙根,差点忍不住射出龙精。
  我压抑内心的兴奋说:“你们把头靠过来,不方便大声的说。”
  凯特琳和张秀媚疑惑中,逐渐把头靠向桌中央,好奇的凯追问说:“什么事?”
  我一面小声的说,一面窥视两位美人弹实的胸脯说:“你们的示范虽不是色情,但始终与性扯上关系,我是一个无性不欢的男人,一旦被挑起了性欲之火,可能会做出以下的动作。”
  张秀媚紧张的说:“我不卖身的…”
  凯特琳感兴趣的追问说:“以下什么动作呢?”
  我安慰两位美人说:“绝不会侵犯你们两位,我是说万一挑起了性欲,可能会与女伴当场xa,这也是我为何要带一个女伴同行的原因,假设我要自行用手解决的话,那表示你们的示范,则要瞧着我的下体进行,可以吗?”
  张秀媚松了口气说:“这个当然不成问题,只要不侵犯我就行了…”
  凯特琳说:“如果你的女伴想试我们公司的产品,更加无任的欢迎,假设不用我们示范就更好。”
  我故意吓唬两位美人说:“另外一个问题,我的持久力很强,万一自我解决太久,手部产生酸痛,你们可以为我‘举手之劳’吗?”
  张秀媚第一个反对说:“不行…不行…”
  凯特琳难为情的说:“龙生师傅,我们只是示范,并不是卖弄情色,但我们有男性专用的女娃娃哦…”
  我回答说:“凯特琳,我家里已有几位姨太太,倘若买个女娃娃回家,那是向她们表示些什么呢?”
  凯特琳想了一想说:“这倒是,这样吧,这个情形到时候再说,反正你有女伴同行,应该不至于要用手的吧?”
  我说:“不怕一万,最怕是万一,需知道一点,名女人可以和我共同xa,但却不能够单方面为我效劳,万一她月经来潮,这其中的原因…”
  凯特琳脸红的说:“这个条件不是大问题,亦未必会出现,倘若真是遇上了,最多我‘举手之劳’就是,但说明一点,只限于手哦…”
  我说:“好!够爽快,总算没看错你,谢谢!”
  张秀媚说:“既然所有的事已经谈妥,那我们喝茶吧,别再说了,感觉上好像很多人听见似…”
  凯特琳举起茶杯说:“好!喝茶!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举起茶杯说:“嗯,不过,预祝的茶用玉兰贵,似乎不是很好,又难又贵的,晚上我带些茶叶过来,让你知道什么茶叶,才称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示范前才预祝吧,对了,那里有热水泡茶吗?”
  凯特琳笑着说:“现在的办公室怎会没有蒸馏水机呢?何况还是用来招待外国客户的展览厅?”
  我很满意的点头说:“好!我会带上支票和茶叶同行!”
  凯特琳突然要求说:“可以的话,顺便带根雪茄,我喜欢早上那股香味,但不要太粗大的,四号行了。”
  我笑着说:“红雪茄肯抽吗?”
  凯特琳脸红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次的碰面,三个人总算各得所需,临走前,她们带着羞怯和喜悦的心情离开,而我则带着阴森邪笑的心情回家。走到半路,猛然记起,需要到龙生馆和茶庄,于是紧忙把车头调转回头,不幸,传来刺耳的警鸣声…
  我即刻掏出身分证和驾车执照,对着交通惊察说:“今天我很兴奋,什么也不用说,抄吧,顺便抄多一张超速,因为我的驾车执照,明日便会更新分数,剩下的分数会在今日内用完,你想发告票的话,十二点之前,跟着我的车,包你没错!”
  交通警察把我的手推开:“龙生师傅,我是阿差呀!开什么玩笑嘛!”
  细看之下,原来真是阿差,没想到,他骑上交通警察的电单车,判若两人,直到交谈几句之后,我才知道迎万小姐被阿差押解离境的当天,她曾对阿差说要满足他一个心愿,以答谢被利用之过。
  岂料,笨阿差以为迎万小姐说笑,敷衍回答说想当交通警察,而今,他果然骑上那部最讨厌要日晒雨淋的电单车,而我原本带着愉快的心情回龙生馆,结果,只能以沉重失落的心情悄悄走入店内。
  望着墙上挂着“龙生馆’三个字,不禁问自己,难道真如铁笔神判所说,时间操纵人的一生,好比原本不会知道的真相,当时间一到,便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还是发生在,不可能有机会面对面告知一切的茫茫高速公路上…
  打开抽屉,找出高太太送给我的魔石,心里的烦忧,亦随着魔石的出现,换上另一份烦忧,毕竟这块魔石贮藏着无数的回忆,刘美娟、康妮、静雯、凤英等等,而今,她们个个都离我而去,不禁感到十分伤感和无助。
  突然,想起这块魔石,好久已不曾用过,不停苦思使用的方法,幸好记性并不差,想了一会,便记起高太太当日传授使用之法,亦记起喝牛奶破解之法,岂料,想到用法的亢奋,心里头的烦忧,竟一扫而空,自己亦觉得有些过份,但本性是天生的,本性难移,亦无可厚非。
  手拿着魔石,脑海里想着张秀媚可爱的脸蛋,和凯特琳一对会说话的眼睛,最兴奋是想起两位都是洲际小姐,而且能够用在选美会的夺冠女人身上,她们的身材肯定是真材实料,不会差到那里去,高耸的胸脯更不会是装出来的,最难得的是,她们两三年期间都不曾沾过肉味,当肉枪插入之际,不知会有什么情形出现?
  兴奋的我对着魔石,自言自语的说:“魔石呀!魔石!张秀媚坚持的限线,是不允许我侵犯她的身体,那你可要让她来侵犯我呀!拜托了!”
  不对!还有一件事还没解决,今晚是否该带女伴上去?如果能带上杨宝金是最理想不过,三个选美冠军一起做,肯定是人生一大快,想起她们遭受魔石水的淫样,更是无比的痛快,可惜她未必能赴约,而且是三更半夜的约会,即使她肯去,亦无法过得了周先生那一关,另外一个问题,她是否身在香港,更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杨宝金今晚无法成为我的女伴,那我该找谁去呢?倘若找一个曾经上过床的女人,便会少了一份新鲜感,不可能找梁医生的,该找谁好呢?
  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杨宝金最适当,假设她无法同行,干脆自己上去算了,要不然带上一个不是选美的冠军,便会破坏现场的气氛,但是想要杨宝金同行,并不是件容易之事,甚至比登天还要难,但有一句鼓励的话说得很对‘肯去做就有希望,不做就完全没有希望’,我一定要争取机会,努力!
  关上龙生馆的大门,火速赶到雪茄店和茶叶店,买下今晚要用的东西后,便直接找杨宝金的主管经理,希望有机会能遇见杨宝金,提前我和她的约会。
  第七章再遇杨宝金
  来到杨宝金珠宝陈列室的楼下,同样是主管胡经理下来接我上去,这里一切的环境,和接待的态度都没变,同样的热诚,谦谦有礼的恭维,严格的保安,和那三道电闸,依然没有变动,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同样是眼前一亮,直接来到珠宝的陈列室。
  没想到,两旁同样约有十位身材苗条,穿上开叉至腰间旗袍的女售货员,列队欢迎我的到来,但这十位和上次那十位,是否同一批人,那我可就不大清楚,因为上次与芳琪和众女人前来,又怎么敢留意身边以外的女人呢?
  当走近柜台的一刻,脚踏之地,正是众爱妻亲吻我的位置,那时候紫霜还是我的保镳,而她今已成为我的女人,还是坐上正室之位,当时有谁曾想过,她会是邵家的太太,现在忆起往事,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下次倘若再有机会前来光顾,可能是带着儿女上来了…
  一阵芳香扑鼻的香味,迎面而至,接着是全场的职员站起身,这个阵势无需猜想,肯定是老板娘杨宝金出场,亦只有她才能惊动所有上下的员工,幸好也只有她出现,不见周先生的影子,可是我预先已经通知他们会到此一游,周先生没理由不出来见我,莫非病倒了,还是死掉了?
  杨宝金神彩飞扬,扭弄纤细的小蛮腰走到我面前说:“龙生师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千万别见怪,原本我想和胡经理一起到楼下迎接,可是长途电话…总之,千万别见怪就是了…”
  我礼貌的说:“龙生岂敢要周太太出外迎接,不敢!不敢!”
  杨宝金殷勤的说:“来!到我办公室里坐,你吩咐要的珠宝很快送上。”
  一位端着茶水的年经女职员,谦谦有礼的说:“龙生师傅,这边请…”
  客套话该说的都说了,亦该是躲进办公室里头,要不然再深入的话题,不方便交谈,于是在杨宝金和年青的女职员陪同下,走入杨宝金的办公室。
  今日再次与杨宝金碰面,察觉她满面春凤之外,身材仍保持参选香江小姐那般的苗条,瓜子脸上束起了发髻,眉横丹凤,唇红齿白,印象中,记得初次与她见面那一次,她也是化上淡淡的桃花妆,脸颊的酒窝,娇娜妩媚,肌如白雪,鬓若堆鸦。我最欣赏还是她腰下那对修长美腿,毕竟享有‘冰腿皇后’的美誉,必有它迷人百看不厌之处,相信这亦是她摘冠的主要原因之一。
  走进杨宝金的办公室,即刻被里面传出的香味所迷住,差点还丢出了灵魂,因为遇上最喜爱的马尔戈红酒香,可惜,酒香扑鼻的同时,亦勾起对章太太的思念,无奈之下,只能将心情转向摆设选美小姐后冠的陈列柜上。这些后冠可不简单,除了真金打造之外,还镶有名贵的宝石,闪闪发亮,十分珍贵,但最吸引我的,始终是香醇的马尔戈。
  杨宝金笑着说:“什么时候对选美小姐的后冠感兴趣了?言明在先,这可不能卖的哦…别要我为难…”
  我尴尬的说:“不!只是好奇看多几眼罢了,原来每一届的后冠,都是你们公司的设计,真是大开眼界呀!”
  杨宝金沾沾自喜的说:“这还不是托你父亲的电视台关照,对了,以后到你接管的时候,也要同样关照我们的公司哦…”
  我会心一笑说:“洲际选美的后冠,也是你们公司承办的吗?”
  杨宝金好奇望了我一眼,接着回答说:“曾经办过几届,左排第三行那几个便是,但合约期满后,便不了了之,没有再续约。”
  我转向左排第三行一看,果然是洲际选美的后冠,下面的牌子也清楚写上,第几届和冠军小姐的名字,然而,张秀媚和凯特琳二人都没有骗我,她们的名字确实出现在牌子上。
  看完陈列柜里的后冠,准备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杨宝金却叫我坐到沙发上,客人自然听从主人的安排,于是坐在沙发上,而她则从保险箱内拿出两个盒子走过来,这时候的我,方才发现眼前的她很迷人,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这特别的感觉是分不清楚想找女伴的原因,还是房间的酒香味…
  杨宝金将两个盒子交到我手上说:“这是你要的珠宝,检查一下,看是否需要做什么更改吗?”
  接过杨宝金递给我的珠宝,随便打开看了一眼,视觉上和家里那一套差不多款式,便点头收货,接着取出支票簿说:“合共多少钱?”
  杨宝金笑了一笑说:“如果说我代你付了,你会介意吗?”
  我不解一问:“理由呢?”
  杨宝金含蓄的说:“多谢你在船上为我说情,使我不必尴尬坐到另一边,等等…”
  杨宝金说完,走到壁橱的后面,接着端着红酒和两个酒杯,迎面走过来,而我一对目光,如磁铁般目不转睛,痴痴盯在她身上,但不是欣赏性感苗条的曲线,而是陶醉在马尔戈扑鼻芳香的迷失中,可惜,当她把酒端到面前的一刻,身上的香水味,却无情地破坏酒味的芳香,即使俯低身子,送上乍泄乳沟的春光一幕,亦弥补不了心中那份失落的空虚…
  杨宝金斟上一杯红酒,端到我面前,笑着说:“来,尝尝,希望不会令你失望。”
  迫不及待的我,接过杨宝金的红酒后,不顾仪态将鼻子套在酒杯的边沿上,并即刻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芳香的酒味再次把我催眠…
  杨宝金问说:“如何?”
  过了一会,慢慢将酒杯放在茶几上说:“虽不是最佳的年分,但千禧年份第一酿的酒,总算没教人失望,不过,下次邀请客人品酒,身上不要喷香水。”
  杨宝金尴尬的说:“抱歉!出门前不知道你会上来,知道后又忙着开会,分身不暇,要不然此酒也不会假手于司机找来,现在这份礼物…不知可否笑纳…”
  不听解释犹可,一听之后,不禁想起上次芳琪要紫霜,杜绝我和杨宝金单独见面的机会,防人之心的警惕灯,亦随即在心中亮起。
  我婉转拒绝杨宝金的好意说:“不!万万不可,这珠宝是确认婷婷为九姨太之物,必须由我真意送上,总之,你的好意,心领了,而今这美酒盛情的款待,相信另有一番意思吧?”
  杨宝金问说:“什么另一番意思呢?”
  我笑着举起酒杯,且很有礼貌邀杨宝金共饮说:“宝剑赠英雄,想要一瓶好年分的马尔戈红酒,以你的身分实属轻而易举之事,难道你不知道大小酒庄,皆有互联之门吗?再说,肯送出珠宝的你,雍容华贵的背后,另有颗善解人意之心,今天这瓶酒是不该出现在你我面前,这项庄舞剑之举,意在拖延时间吧?对吗?”
  杨宝金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随即一沉,但很快又若无其事般,迎脸笑着说:“多谢你的赞美之词,没错,我确实想拖延时间,你不该忘记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会吧?或许应该这么说,拖延时间是为了保留约会的承诺,还有,品酒的忌惮我懂,我身上并没有香水味,不信你可以靠近…”
  杨宝金说到一半,脸羞羞的不往下说,只将身体靠到我身旁,高耸的胸脯,离我的手臂仅约两三寸空间,一股既迷人又销魂的体香,扑鼻而至,垂颜羞答,无助之妩,亦在寂静的一刻,燎起兽欲之火,而火头正朝向兽性的大门延烧,告急。
  正当意乱情迷,想把鼻子贴向杨宝金香腮的一刻,桌前两盒珠宝,勾起众爱妻的影子,潜识之间,猛然记起芳琪曾说过,杨宝金属城府极深的女人,而今这个环境,对我极之不利,捏了一把冷汗的我,即刻拿起酒杯,转身坐在单人的沙发上,专注压抑内心的邪念,免于堕入陷阱,以防万一。
  杨宝金斜视的媚眼中,似带有怨气的目光说:“怕了我?”
  我掩饰心中的慌乱说:“不!我在学习分辨酒香味和女人体香味罢了,刚才你说的拖延问题,不知想谈些什么呢?”
  杨宝金脸带不悦之色,走到办公桌拿起手袋说:“没事了,不想谈,我有事要出去,胡经理会进来陪你。”
  女人的脾气,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不过,这也难怪杨宝金如此气愤,试问怎能面对一个退避三舍她的男人,她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魅力四射的性感美女,亦曾是香江小姐的美人儿,而我迅速弹开身子的抗拒举动,无疑是对她做出一种身体语言的耻辱…
  杨宝金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正准备打开房门之际,心生一计的我,不慌不忙对她说:“既然没什么事要谈,那麻烦通知胡经理,代我安排个日期约见周先生。”
  杨宝金突然转过身,手袋抛向沙发上,两步做一步,走到我面前说:“龙生,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我随即回答说:“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杨宝金气愤的说:“那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害过你的女人?还是杀害过你全家的女人?”
  我拿起酒杯喝上一口,目光凝视杨宝金的说:“我也不知道你该属于是上船前,或下船后的女人,看不懂,猜不透,甚至不敢看,更不敢猜,怕会喜欢上你…”
  杨宝金听我这么一说,脸泛狐疑之惑,慢慢坐到沙发上说:“原来你心里仍为了紫彩神珠一事,耿耿于怀,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小器,不过,那笔钱已经赔偿了给你,亦该一笔勾消了吧?”
  我凝重的说:“嗯,你说得没错,是该一笔勾消了,但其中还牵涉赖布衣预言周家风水一事,相信这件事解决之后,才能真正的一笔勾消,你我之间亦会忘记对方的存在,形同陌路…”
  杨宝金突然感叹的说:“对,也许你说得没错,当你看完周家风水后,你我皆形同陌路,你则飞上天,自由自在,游戏人间,我则被刑戮,不是被抛弃,便是活在他家的地狱里。”
  杨宝金这句话,显然是我当日念出的卦文,‘太白现西南,龙蛇相竞逐,龙自飞上天,蛇却被刑戮’,但她怎么会记到现在呢?
  想了一想,决定不道破杨宝金引用卦文之意,敷敷衍衍的说:“你多虑了,我相信只要看过周家的风水后,周家即使不会变得更与旺,起码也不会如你说的那般差,我对自己看风水的功力,还是有信心的。”
  杨宝金叹了口气说:“我就是相信你有这个功力,当日才会变成你所说的‘下船后’的女人。”
  我好奇一问:“此话何解?”
  杨宝金拿起酒杯,凝望晃摇的酒影说:“我要你怨恨我,导致与周家结下不解之怨,断绝来往,没想到天意弄人,竟杀出一个章叔叔充当和事佬,促你与周家扯上风水之缘,或许这就是命运;我今世是为了当你与周家的结缘人而来,苦命的我呀!”
  原来杨宝金下船后,故意言而无信,不赔偿紫彩神珠的损失,还摆出冷酷无情的面孔,目的是想我憎恨她,甚至恨死周家上下的人,如此看来,倘若不是章叔叔的出现,她的目的真是达到了;我确实憎恨过周家一段日子。
  我无奈的说:“这又何苦呢?你现在是周太太的身分,管理周家一切的生意,可说是重权在握,还有什么事不称心如意的,以往这么多届些的香江小姐,你是被公认嫁得最好,最有福气的女人,单是你刚才想送出这两盒名贵的珠宝,已非一般女人可做之事,即使她们财力的允许,也没有你这分豪气和权力,该知足呀!”
  杨宝金冷笑的说:“哈哈!如果真能轻易送出这两盒珠宝,那紫彩神珠的四千万,我便不会不认帐。”
  一听之下,杨宝金成‘下船后’的女人,应该另有一番苦衷,于是好奇一问:“难道另有苦衷?那四千万…”
  杨宝金摆下手中的酒杯,从手袋里掏出一包女人专抽的幼香烟说:“要烟吗?那笔四千万给了你,我该如何向周先生解说?说买了一粒能治好他病情的神珠,接着又告诉他神珠已抛入海里吗?况且超过三百万的支票,银行要得到他的签名方可过帐,而你刚才口中所说的福气和权力,是否指三百万以下的呢?”
  原来杨宝金表面的权力,只不过是三百万,虽然这对其他女人来说,已是非常好的了,但以她管理周家产业的身分,这个权力又似乎少了点,难怪当日周先生在船上会对我们说,女人始终信不过,大事还是要他做最后的决定。
  我拿出三分同情的语气说:“周太太…”
  杨宝金即刻截住我的话,以一种哀怨的语气说:“可以的话,在没有第三者的环境下,请称我为杨宝金或宝金,让我能有多一刻时间,找回自己…找回自我…”
  岂料,刚说了周太太三个字,杨宝金便即刻要求我,改称她为宝金或杨宝金,看来她对周先生,已贮藏着泰山也容纳不下的怨恨,要不然这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高贵身分,她怎会如此的厌恶和反感?
  我接受的说:“好的,杨宝金,夫妻二人的感情,需要一段时间培养起来,不管是信任还是共识,这是不变的法则,以你的办事能力,周先生会有认同你的一天,相反,积怨太深,受伤害的始终是你自己。”
  杨宝金疑惑凝视的说:“你认为周先生是个好丈夫?他真是那么尊敬你?没错,当你还没为他周家看风水,别说在众人面前扯下脸皮向你苦苦哀求,甚至叫你父亲,或送上他的枕边人陪你一晚,他也会在所不惜,但一个对他毫无价值的人来说,他又会如何对待呢?然而,对枕边人毫无情义可言之人,也算是一个人吗?”
  听杨宝金这么一说,犹如平地上起一个霹雳,惊讶不已,棒头大喝,当日在船上她到我们房间打麻将,身上那套令人产生淫念的衣饰,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同时,亦证明当时我的想法没有错,她是周先生叫过来挑逗我的,如刚才她说的那般,送上他的枕边人陪我一晚,可真够大方的,但他这种送礼方式又送过几次呢?
  从不轻易放弃挑逗性话题的我,随即打蛇随棍上问说:“当晚你穿着性感的浴袍过来打麻将,是否周先生刻意安排的?这种情况曾发生过几次呢?你不会真的听他的话,就陪…人…”
  杨宝金爽快的说:“怎么上床二字,不说出口呢?感到羞耻吗?但周先生说这两个字,却十分自然且顺畅,毫无羞耻之心。你刚才说得没错,那晚他确实要我陪你,因为吃饭的时候,你对我的尊重,他看成是你对我的色心,所以找机会把我送到你的床上,现在你知道我想说些什么,甚至猜到我为何要匆匆跑下来,和你订一个约会的承诺,我就是想你知道周先生的为人,再决定该不该为他看风水?”
  此刻,脑海里不是想着,该不该为周先生看风水的问题,而是想着上次没与她共赴巫山,十分可惜,要是周先生再次提出这个条件,我肯定会即刻出现在周家大门,另外,她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到底陪过周先生几位朋友上床?
  我直接问说:“这种事你做过几回?无法躲避吗?”
  杨宝金媚眼一竖,凝望片响的说:“以我的聪慧才智,你认为对方能轻易和我上床吗?倘若你当晚也想和我上床,那十分的抱歉,最终,你也只得一个想字罢了,其他人也是一样,不过,其他人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周先生做出如此般的热情款待,这个回答希望你满意了吧?”
  无可否认,金钱上的利益,对某些有钱人产生不了作用,但迷信二字,却会令他们不惜一切,尤其是手段高明的风水师,别说要对方的枕边人,就算要对方全部的一切,他们也会随手奉上。不过,杨宝金的手段也十分高明,懂得耍脾气逃离现场,但她却不知道能逃离现场,则因为当时龙根无法勃起将她占有罢了,而今,她却洋洋得意,狂傲自满的说,无意中,挑起我对她更大的邪念和占有欲。

  我毫不犹豫的接下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日后见了周先生,我知道该向他提出什么条件了,相信被人责骂成不知羞耻之人,应该不会讨价还价吧,同时亦相信他会爽快的答应,毕竟我也算是一个有身分地位的人,有守口如瓶的保证。”
  杨宝金脸露慌张之色,忙摆下手中的酒杯,且似丢了灵魂的说:“龙…生…你…”
  杨宝金慌慌失失中,差点打破刚摆下的酒杯,或许她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亦可能不曾想过,我比周先生更无耻,竟公然向她说出上床的条件,毕竟这种不道德的交易,一般只会摸黑或沉默中进行,绝不会坦然说出口,但挑衅女人最忌讳之事,对我而言,则是一种既兴奋又痛快的乐事,绝不会轻易的错过。
  我再一次直挑杨宝金尴尬的一面说:“女人真奇怪,一旦谈起xa之事,总是显得慌慌失失的,其实有什么好害羞的,xa本是乐事,况且整个过程中,喊得最大声的也是女方,最投入享受的也是女方,贵为人妇的你,应该对xa一事不会陌生,我说得对吗?”
  杨宝金镇定的说:“床上事、床上谈,办公室只谈正事,这样吧,我用另一件事当交换条件吧。”
  我好奇一问说:“钱或物质上的东西,我龙生已不缺,女人更不缺,但美若天仙的女人,则多多益善,目前仍寻觅中,而你亦算是寻觅中的一件珍品,除此以外,世间不知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放弃你,而另做它选呢?”
  杨宝金冷笑一声,拿起桌前的酒杯道:“如果是周先生的真面目,和你口中所说的美若天仙女子呢?”
  第八章天真的杨宝金
  城府极深的杨宝金,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出要周先生以她陪我一晚,做为看周家风水的酬劳,并且在她面前肆意淫言秽语的百般挑逗,岂料,临危不乱的她,非旦没因为尴尬而失去方寸,反之,同样以女人向我谈条件,这招釜底抽薪的反击,简直是无懈可击,不由得我不服。
  我好奇一问说:“你口中所说的美若天仙女子是谁?周先生又有什么真面目呢?不妨先说给我听,这样才算是公平吧?”
  杨宝金冷笑的说:“好笑!公平?你用我来你作交换条件,对我又是否公平吗?”
  我不假思索的说:“没错,对你是很不公平,但周先生的心结,只有我龙生能为他解开,别人却办不到,倘若你想得到公平,可以向周先生争取,听清楚,交易是你情我愿的,我并没有强逼要他老婆陪我睡一晚,清楚吗?”
  面对城府极深,且不可一世的杨宝金,我只能狠狠羞辱她的自尊,没必要给她留下情面,同时要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欺侮,更不是她手中的傀儡,供由她摆布。
  杨宝金叹了口气说:“照你这么说,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手上,我只能听从无耻丈夫的指令,他要我什么时候走进你的房间,我就什么时候走进你的房间,你要我什么时候爬上床,我就什么时爬上床,对吗?”
  我很不愿意回答这无耻的问题,但在杨宝金的面前,我无法退缩的回答说:“是!”
  杨宝金点点头说:“好吧!我帮你约周先生,同时,也会等他要我陪你上床的电话,但你只会得到我的身体,至于周先告的真面目和背后的真相,亦会随这交易的开始,永远、永远的沉入大海里,到时候,你必定后悔莫及!再见!”
  气死我了!原以为主动权在我手上,今次可压在杨宝金的头上,谁料,临门一脚,却被她所谓的真相,杀个措手不及,点中我好奇心的死穴,最终不得不投降。
  我掏出香烟的说:“慢!先别走!”
  杨宝金回头望我一眼说:“我们之间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我说:“有…火吗?”
  杨宝金从手袋中,取出银色的打火机,抛到我的身上说:“给你!”
  ‘叮’的一声响起,表示杨宝金给我的打火机是‘都澎’名厂出品,但我点了烟后,摆在茶几上,没有摆入裤袋内。
  我喷出一道白浓浓的烟雾说:“如果同样的条件,我是帮你而不是帮周先生呢?”
  杨宝金似乎感兴趣坐回沙发上,接着也点起一根香烟,学着我喷出浓浓的烟雾说:“只要条件不是上床,什么事都可以商量或要求,这是我最大的低线。”
  我瞪向杨宝金的身上说:“摸呢?”
  杨宝金狠狠吸了口烟说:“行!”
  我说:“脱了衣服摸?”
  杨宝金即刻答说:“不行!”
  想了一想,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套出杨宝金口中,所谓的真相比较重要,其它的事,待了解真相之后,再另想法子也不迟。
  我拿起酒杯说:“说说你所谓的真相吧。”
  杨宝金错愕的望了我一眼说:“你算是答应帮我了吗?”
  我点头示意的说:“不答应还有必要往下谈吗?”
  杨宝金犹豫了一会说:“好!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但你别指望我能给你很多钱,最多是三百万,这已是我最大的财力范围…”
  我说:“钱我不缺,你不必为钱而烦恼,这是我给你的方便,亦是我从不做出的让步。”
  杨宝金疑惑的问说:“难道你真是想…想衣外…摸一摸?”
  我忍不住笑了出口说:“别以为我真是没摸过女人的身体,但你的身体却是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香江小姐的身分吧…”
  杨宝金追问说:“好!我也给你一个方便,允许你摸进衣内,但不能脱下衣服,这亦是我第一次给男人的方便和让步,还有其它条件吗?”
  我直接的说:“有!陪我一晚!”
  杨宝金即刻翻脸转过身说:“我说过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解释说:“我说要你陪我一晚,但没说要你陪我上床,总之,我不会侵犯你的身体,当然如果你想我侵犯的话,我亦乐于效命。”
  杨宝金转过身子望着我,十分疑惑的问说:“真是陪你一晚,不上床?原因呢?”
  我点头说:“是的!不需要上床,我只想你当我一夜情人,实践我小时候的梦想,不害臊的对你说,我以前曾想过要与你这位香江小姐拍拖,牵手、逛街、吃饭、花园谈情、说爱等等…”
  杨宝金对我深深凝望片刻,接着说:“难怪你两次进来我的办公室,对着选美小姐的后冠会看得痴痴入迷,原来你小时候便对香江小姐…”
  我说:“我的条件不会过份吧?如何?”
  杨宝金爽快的说:“好!我答应当你一晚情人,反正我从未拍过拖,不曾试过与男人牵手逛街,更不曾试过在花园谈情说爱,但我和你现在这个身分出去怕会…”
  我即刻说道:“我们一向名贵富气的打扮,外面的人自然对我们很敏感,如果我们换上贫民装,穿着拖鞋,身上没有任何贵重物品,你说还会有人注意我们吗?你之前不是说想找回自己,找回自我吗?现在我就让你恢复香江小姐之前的身分,如何?”
  杨宝金想了一想,以掩不住的兴奋语气说:“好!回复以前的妆扮,忘记自己的身分,暂时丢下这满身铜臭味的皮囊,无疑是一种自我解脱的办法,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说:“现在!”
  杨宝金惊讶的说:“现在?”
  我忧虑的说:“不方便吗?周先生他…”
  杨宝金拿起酒杯,很冷淡的说:“周先生在医院养病,有私人护士照顾他,不需要我的探望,亦不允许我去探望,除非公事上找他,要不然…哎…不说他了,对了,我可没有准备衣饰更换。”
  杨宝金提起了周先生,兴奋的表情,随即消失得无影无纵,可想而知,她是生活并非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幸福,要不然也不会找我从中破坏周先生的好事,真是一家不知一家事,但她还没告诉我周家里头有什么真相。
  我追问说:“我知道有个较偏僻的商场,里头有很多售卖廉价衣物的商店,我们不妨先到那商场逛逛,之后再杀入市区,但你还没告诉我关于周先生真相一事。”
  杨宝金说:“真相一事,留待吃饭或谈心的时候说吧,要不然我们这对小情侣,到时候可没话可说了。”
  我同意杨宝金的想法,答应说:“嗯,留些话题吃饭的时候说也是好的。”
  杨宝金拿起两盒珠宝问我说:“这名贵的物品,你该不会想带在身上吧?我先锁起来,如何?”
  我点头答应说:“好!谢谢!你身上也不要带着贵重的物品,手袋也别拿了。”
  杨宝金说:“嗯,你等我一会…”
  杨宝金说完,将两盒珠宝锁入保险箱里,接着走到壁橱后面不知做些什么,但很快便走出来坐回沙发上,我望了她几眼,感觉有些不一样,但又瞧不出那里不一样,总之怪怪的。
  杨宝金笑着说:“怎么眼睁睁的瞪着我,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吧?”
  我说:“不,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你和刚才有些不一样罢了…”
  杨宝金掩着嘴小声的笑着说:“哦!我把丝袜脱了,要不然怎穿拖鞋呢?”
  杨宝金掩着小嘴说个脱字,令我心里立时发痒,视线更迫不及待投在她的腿间,虽然她身上穿着套裙,但坐着的姿势不难从裙缝间,窥见雪白白的腿肌,果然,冰腿就是冰腿,肌肤柔白的嫩度与色泽,如初诞下婴儿般,那种滑不腻手的感觉,油然而生。奇妙的是,冰腿隐隐约约中,竟透出一股既高贵又朝气蓬勃的气息似,心想要是双手摸在张开的雪腿内侧上,黑茸茸禁区下那两片冰皮花瓣的隙缝,万一散发出她那迷人的体香味,我该如何抵挡?我不想疯狂导致鼻血直流…
  杨宝金拉了一下裙脚说:“龙生师傅,你…没事吧?”
  心虚的我即刻转移视线的说:“没什么,刚才听说脱下丝袜,猛然记起,当年你被誉为冰腿皇后,不禁瞧上一眼罢了,果然名不虚传…”
  杨宝金的手在大腿上抚摸了几下,垂头丧气,叹声的说:“这对所谓的冰腿,到底是给我带来好运还是恶运,至今我都说不清楚,哎!别说了,走吧…”
  我指着茶几上剩余的红酒说:“这酒…”
  杨宝金走到门口说:“走吧,此刻…我真不想在此呆多一分钟…”
  无言的我,为了体谅美人的心情,只能将马尔戈遗弃在房间,以往我不会因为女人,如此无情的对待红酒,但今次却很例外,可能香江小姐不是一般的女人吧?
  杨宝金坐我的车来到一座商场,并故意把车停在停车场的入口处,因为要摆放好一段时间,不想遭人盗窃,只能摆在容易让人瞧见的位置。
  杨宝金下车的时候,将身上的香烟和钥匙交了给我,还有一张身分证,并且千叮万嘱的说:“我身上的衣服没有口袋,这些东西请你暂时代我保管,除了不要弄丢之外,更不要偷看身分证的出生日期,可以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男小情侣的神圣任务,就是套走女小情侣身上的一切。”
  杨宝金会心一笑:“没想到你挺风趣的,难怪你身边会有这么多女人!”
  我说:“我身边的女人喜欢我,不是喜欢我风趣,而是喜欢我的爱,我喜欢她们的原因也是一样;一份真情不减的爱!”
  杨宝金冷淡的说:“是吗?”
  我察觉杨宝金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于是问:“怎么了?没事吧?”
  杨宝金嫣然一笑:“今晚我会令你只爱上你身边的一夜情人,但亦只限于今晚。”
  我好奇追问说:“你能令我只爱上今晚的一夜情人,而忘记家中的女人?”
  杨宝金很有信心的说:“是!”
  我挑戏的说:“你想我今晚只爱你一个,那你必须先爱上我哦…”
  杨宝金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接着在我耳边说:“当然!”
  突如其来的一吻,令我防不胜防,小龙生在没有丝毫的挑逗下,勃然竖起,当我想亲向杨宝金的时候,她却迅速下了车,刹那间,我深信她会令我堕入她所编织的情网中,因为此刻的我,已触在迷失的情网上,不知不觉中,竟为她而浮头。
  本能的反应,促使我迅速跳下车,冲上前将杨宝金拥抱,但她却掩着羞红的脸,退后几步,使我扑了一个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杨宝金抢先走了几步,当来到商场的入口处,转过头尴尬对我说:“对了,我身上没有带钱,那买衣服的钱…该向你借…还是该向你要呢?”
  我掏出一张千元大钞说:“拍拖当然是男朋友给的,要不然怎能反映出女朋友的地位呢?”
  杨宝金咧嘴一笑,满脸羞红接下我的千元大钞说:“没想到我宝金还有机会花男朋友的钱,而且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下发生,真难忘…”
  我举起手示意要牵手的说:“我俩牵着手进去如何?”
  杨宝金举起手,但很快又缩了回去说:“抱歉!我还没有牵手的心理准备,不好意思,我们各走各的,半个小时候在此碰面…到时候…再说吧…”
  杨宝金脸红尴尬的急着脚步离开,我随后跟上紧贴在她身后说:“随意妆扮行了,别让我难受呀!”
  杨宝金轻轻‘嗯’了一声,独自走向商场的南翼门,失落的我,唯有走向西翼门。
  半小时之后,匆匆忙忙,赶回相约的地点,杨宝金还未见人影,而我身上的西装,已换成一件外国游客所喜爱写有‘我爱香港’的四字汗恤,下身则是一条长不过膝的运动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人字’拖鞋。
  这时候,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她正是我等候的杨宝金,但她见了我之后,不禁掩着嘴笑了出来,因为她和我一样,竟同样挑上印有‘我爱香港’的汗恤,而下身是条过膝不到底的粉红色三折裤,脚下一样是‘人字’拖鞋,但她那一双比我这一双漂亮少许,不过都是廉价品。
  杨宝金身上的汗恤,虽然和我的是一模一样,但穿在她身上可性感多了,汗恤白色的部份,偶尔在灯光的配合下,出现她衣内粉红色乳罩的阴影,除此之外,轻身的汗恤在微风吹拂下,一对丰满高耸的弹乳,和纤细的小蛮腰,非旦原形毕露,性感中透出一股纯真的美,教人心猿意马的难以抗拒…
  杨宝金再次问我同样的问题,为何眼睁睁的瞪着她,我回答说:“你的发饰和身上的妆扮不合适。”
  杨宝金惊讶的即刻跑向车子旁,照了一照镜子说:“是呀!我怎会没想到呢?这该怎么办?不会要我到理发院吧?”
  我想了一想,咧嘴一笑说:“我有办法!等等!让我先把东西放进车里…”
  所有的东西放在车内后,接着拿了两瓶蒸馏水交给杨宝金,示意她把头发弄湿,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水淋到头发上,瞬间,几缕黑发从发鬓垂下,铺在高耸的玉肩上,倘若此刻是在浴室里,我的嘴唇和舌头,一定扑向她双腿之间。
  望着杨宝金充满诱惑的性感美,虽然令我意乱情迷,心旌荡漾,但我总算把持得住,不至于淫态毕露,仍懂得为她送上纸巾,可是,没想到她却把淋湿的头发往我身上擦,然而,她胸前晃动的弹乳,如定身符那般,教我不懂得闪避,任她擦上一个痛快。
  杨宝金嬉笑声中问我说:“你怎么不闪避呀?”
  我把手按在杨宝金的粉肩上说:“你很美、很香…”
  杨宝金媚眼一瞅的说:“是吗?比你家里的女人美、比她们香吗?”
  刹那间,我不懂得回答,亦不想回答或承认什么的。
  杨宝金突然踢向地面上的空蒸馏水瓶,这一踢可把它踼得老远的,然而,她用力的如此一踢,是否想向我表示些什么呢?还是单单纯粹好玩?
  杨宝金踼了之后,若无其事的问我说:“现在我们去哪?”
  我说:“走!我带你去扫街!”
  杨宝金疑惑的说:“扫街?”
  我回答说:“就是沿街光顾无牌小败,吃尽所有街边的美味小食呀!”
  杨宝金听了后兴奋的说:“好呀!从哪里开始?”
  我说:“我们从旺角直接扫到庙街,如何?”
  杨宝金兴奋的说:“好呀!我小时候曾在那里住过,好怀念呀!那走吧!”
  我和杨宝金兴兴奋奋登上巴士,她则像一只刚从鸟笼逃走的小鸟似,对一切的景物,无不流露欢畅的兴奋,途中,还不停的左看右望,对身边周围的一切,充满无限的怀念和回忆。然而,坐在她身旁的我,犹如在梦境一般,始终不敢相信,我和香江小姐会共乖巴士,更不敢相信巴士竟会给她带来了一份新鲜和好奇感。
  下车后,万般雀跃的杨宝金,真如开笼鸟那般,吱吱喳渣的讲得不停,一会儿向我讲述这里以前是怎么样,那里以前是怎么样,相信擦肩而过的途人,肯定把我当成是外地来的旅客,真是啼笑皆非!
  今回沿街的无牌小贩,可真要感激我了,杨宝金手上的钱不停购买零食,一会儿买炸大肠、一会儿猪肠粉、烧卖、咖哩鱼蛋、串烧墨鱼,总之,可以吃进口里的,她似乎全试过了,唯独一样她不敢碰,就是美味可口的蛇羹。
  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对杨宝金说:“怎么不试试蛇羹,挺美味的!”
  杨宝金打了冷寒说:“不!想起就怕!别说拿上手…”
  我说:“来!我来喂你,男朋友喂女朋友,天经地义,况且你说你是签文的蛇,现在你把蛇给吃了,那你便是吃蛇的人,不再是让人欺负的蛇,一切的灾祸,亦由我这条龙替你挡着,来,吃一口,很美味的…”
  杨宝金瞪着我说:“你这条龙帮我挡着…好…我吃…”
  原本想戏弄杨宝金的,没想到我说完这句话,她竟然张开小嘴,允许我喂她吃上这一口,但她的双眼仍紧紧的瞪着我,视线不曾转移。
  我说:“不错吧?”
  杨宝金默认小声的说:“嗯,不错…”
  我说:“那整碗给你…”
  杨宝金捉着我的手说:“喂多我一口,可以吗?”
  我凝望杨宝金充满感情的双眼说:“当然可以…”
  一口又一口,杨宝金不阻止,我便继续的喂,从她的眼神中,我瞧得出她有很多的话要对我说似,只是不敢说出口,或是不能对我说罢了,相信这与身分有关吧。
  吃了半碗蛇羹的杨宝金,终于忍不住再试一碗鳄鱼汤,侥幸的是,今次我不但不用喂她,反而因为她,而赚多了一碗鳄鱼汤,当喝汤与她眼神交触之际,兴奋的心情,始终掩不住她内心的羞涩和尴尬。
  我忍不住问杨宝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杨宝金点头说:“是!”
  我好奇一问:“为何又不说呢?”
  杨宝金垂着头细声说道:“应该是有问题想问你,而不是有话想对你说。”
  我说:“问吧,我必会如实作答。”
  杨宝金把摆摆在桌面的手,移到我身旁的大腿上,接着说:“为何不再向我提出牵手的要求?”
  惊喜若狂的我,即刻问说:“可以吗?”
  杨宝金点头说:“不可以的话,我又怎会把手摆在你的身边?”
  我迫不及待捉着杨宝金的玉手说:“谢谢!很滑!很紧张!”
  杨宝金小声的说:“答应我一件事…”
  我好奇一问:“什么事?”
  杨宝金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只有今天能牵着我的手,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同时亦希望你牵着我的时候,不要想你家里的女人,不要提起她们行吗?”
  我凝望杨宝金成熟高贵的脸孔说:“我似乎上了你的贼船,整个心已被你俘虏。”
  杨宝金紧握我的手说:“我明白你说什么,但我只要求今天,就这么的一天,赐我一个合格的男友,别想其他的女人,你我今生今世,恐怕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听了女人这番话而不软化的,我亦是一样,最后回答说:“我会是你一个合格的男友。”
  杨宝金嫣然一笑:“走吧!珍惜时间!”
  走出蛇羹店,再次走入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今次特别的是,我牵着美人的小手游逛,这种感觉亲切多了,偶尔胸部碰到她的乳廓,倘若不牵手的话,就没这个烫乳的机会,我们就这样紧握双手,一条街过一条街的,有说有笑,欢畅于人群间。
  可是,天不作美,捉拿无牌小贩的执行人员突然出现,吓得那些小贩鸡飞走狗的,来不及逃跑的小贩,唯有丢下生财工具逃命,那些来得及逃跑的,完全不顾途人的安全,只顾推着流动手推车子,四处乱撞,情形十分混乱。
  我急忙把杨宝金紧紧搂在怀里,安慰的说:“别怕,我们不用跑,站着原位行了,我这条龙会挡在你前面,绝不会令你爱伤。”
  杨宝金紧紧将我搂抱,并大声一喊的说:“我相信呀!”
  就这样紧紧搂着杨宝金原地不动,一旦有小败推着车子撞过来,我便一脚把它给踢开,而搂在我怀里的杨宝金,如温驯的小棉羊般,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有些陶醉似,直到情形稳定之后,她才悄悄对我说:“你真不该穿这类运动裤出门,还不快压抑你的情绪,让人看了多尴尬呀!走在我身后吧…”
  杨宝金放慢脚步走在我前面,当我压抑了性冲动的情绪后,向她道了一个歉。
  杨宝金羞涩的说:“不用道歉!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起了生理反应,这表示我还有魅力,算了,现在我们去哪呢?”
  我说:“街已经被人扫光了,我们也已经饱了,要不我们过去对面的九龙公园谈心,谈谈我们的将来,如何?”
  杨宝金错愕一问:“我们的将来?算了吧,还是谈谈我们合作的事,走,我想公园是个不错的谈心地方,是吗?”
  我问说:“你没到过公园?”
  杨宝金牵着我的手小声的说:“应该说从未牵过男人的手走进公园…”
  第九章周先生的加入
  牵着高贵的杨宝金到旺角一逛,果然得到不错的反应,不管是乘搭巴士,还是光顾街边的无牌小贩,她都显得异常的兴奋,毕竟有了身分地位的名人,难免要绝迹于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除非记者对你很陌生,所以这次旧地重游,她的兴奋和忘我的投入,属于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是,她时常提起我家里的女人,感觉她想在我面前争宠,又感觉她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的,总之,就是猜不透。
  牵着杨宝金来到九龙公园的入口处,此刻已将近九点,公园的灯光并不是很亮,故,是情侣谈心最佳地点。讽刺的是,我们这对情侣到这里,真不知是谈心,还是算计对方,但我没有忘记找她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周家的秘密。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无可否认,我确实喜欢上她,或许她的手段,如芳琪所说那般;杨宝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我们终于在公园里,找到一个非常理想的谈心地点,什么是非常理想的谈心地点呢?就是每当有人经过,总会先被你察觉对方,而对方察觉不了你的存在。
  我和杨宝金坐下后,便对她直接问说:“现在可以讲出你所谓的真相吧?”
  杨宝金却意外的拥在我怀抱里,接着轻声细语的说:“能否让我在你身上温馨一会,好让我感受一下,与男友到公园谈心的感觉。”
  我无言反驳的说:“当然可以…”
  杨宝金突然的说:“由于环境的浪漫,我允许你亲我一下,甚至可以履行我答应给你的承诺,明白吗?”
  望着杨宝金胸前高耸的胸脯,和她那张樱桃的小嘴,加上她刚才那番媚言的挑逗,确实很难拒绝这份情意,但不管我怎么的投入,她总是给我一种很大的疑惑感,而这份疑惑,无疑成了我俩之间的一道隔膜,最重要她并非刚嫂那种上完便可丢弃的角色,她身上隐藏着我不可不知道的秘密,包括感情…
  我正气凛然的说:“不!宝金,你是我第一个带进公园的女人,不管我俩之间有什么承诺或条件,我相信彼此间都有一份真实的感情,同样,亦有一个隔膜存在,当这道隔膜还未除去,我不想欺骗你或我自己,我们是无法达到情意绵绵的阶段,或许这么说,我俩能有情意绵绵的阶段,则是你我的福气,明白吗?”
  杨宝金推开我的身体,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密云说:“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亦很高兴听见你叫了我一声宝金,好吧,我就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让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之外,同时,亦让你清楚知道周先生的真面目。”
  我捉紧机会的说:“我会很专心的听,说吧…”
  杨宝金仰天一叹,接着说:“上天赐我这对冰腿,结果害我嫁到周家,当时我曾以为自己很幸福,可是开心的只不过是三天罢了,他得了我的身体后,便不再疼惜我,第四天的我则成了他的性工具,泄欲机械,所以在我的日记里,我有丈夫的日子只不过是三天,而真正的周太太在那三天便消失了,现在我这周太太的身分,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罢了。”
  我小声的说:“既然那么不高与,你可以离开周先生嘛…”
  杨宝金冷笑的说:“嫁入豪门的女人有几个会短期离婚的?无非贪图金钱和物质的需要,直到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时候,便对名誉身分有所故忌和眷念,缘不会冒冒然离走大门,况且周先生无子嗣,又无兄弟姐妹,现今重病在患,试问我怎会离开他,亦因如此,他的家产则成了我的致命伤、他操纵我的把柄,故不得不听他的话,甚至…陪你…上床…”
  普通的女人或明星,离婚并不是一个问题,但对香江小姐来说则是一个大包袱,而娶选美冠军小姐为妻的男人,主要是为面子和肉体的占有欲,香江小姐一旦嫁过人之后,就很难嫁第二次,毕竟她是被公认的鲜花,试问有谁愿意把凋谢的花带回家?除非到外国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另外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有勇气站上选美台的女人,又有几个有勇气敢走下这用金砖砌成的人生舞台呢?
  掏出香烟却没有打火机,无奈的说:“女友的一句话,我身上便不带打火机,结果苦了自己,每一个人的信念和追求欲,皆是先苦后甜的,好比你的情况那般…”
  杨宝金笑了一笑说:“我的甜可操纵在你手上,但我知道你对我十分的反感,亦知道除了我的身体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令你感兴趣,因此,我只能在你面前做一套,在周先生面前又做另一套,无非不让你们碰面,甚至交恶,可是上天却有意戏弄我,原来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是我无法阻挡的克星。”
  我疑惑的说:“你和我订下约会的承诺,就是想告诉我,关于这位克星的存在?”
  杨宝金点头说:“没错,由于很多事,我仍是一知半解,所以之前不敢冒冒然约你见面,直到张家泉的死,周先生动用了一大笔钱,之后,章叔叔向我查问关于迎万小姐一事,方才知道,我前门拒虎,后门进狼,真失策!”
  我紧张一问:“虎是指我吗?那进的又是哪一头狼?”
  杨宝金说:“你当然是虎,而狼者是无常夫人,一个我从来不察觉的敌人,实话告诉你,当日从赌船登岸,张家泉暗示你将难逃一劫,我心里是多么的兴奋,但周先生却不想你死,因为他需要你的帮忙,当他知道迎万小姐能助他一臂之力,他便没再为你说情,转而奉承迎万小姐,甚至想把我送给姓张的,以便要他在迎万小姐面前说几句好话。”
  我大吃一惊的问:“你有没有陪张家泉呢?”
  杨宝金会心一笑,摸了一下我的脸说:“你似乎很紧张我,放心,姓张的之后不是被你解决掉吗?噢!不是,应该说是给天狼君解决掉,当时周先生还命我安排两名律师到医院,但内情却不肯向我透露,直到我在章叔叔身上套取真相,才知道两名律师是代周先生签下买卖酒店的合约,可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周先生从不会草率做生意,更别说是天文数字的买卖,后来…”
  我惊讶的说:“原来陪同天狼君到医院找张家泉的那几位西装男人,竟是周先生派来的,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杨宝金突然跑了出去,向途人借了个火回来说:“我两次解决你要火的问题,你所谓的苦,相信也并不是很苦吧?”
  接过杨宝金已点燃的香烟,再将自己的香烟燃着,苦笑说:“没想到你会为了我而向陌生人借火,我还以为第一个为我点火的女人是珍纳,不过,你和她二人的身分亦够特殊的,你是香江小姐,她是总统千金,真教我难以置信,对了,谈回正事,后来怎么了?”
  杨宝金说:“后来你又杀死了天狼君,周先生这回可急了,忙要我陪他到银行查问支出那笔钱,到底落在什么人的户口,岂料,还未走出门口,那头所谓的后门之狼竟登门拜访来了,后来证实她是天狼君的师妹,亦证实她和张家泉是同一伙人,周先生才安下心,接着他俩到书房私谈,幸好我早已在书房装了窥听器。”
  我紧张追问说:“你看到和听到些什么了?”
  杨宝金说:“这就是我主要想告诉你的,周先生自然追问无常夫人,关于迎万小姐帮他解决风水和健康的问题,而无常夫人则拿出一粒红色珠宝,类似紫彩神珠那般大粒的给周先生看,并解说只要将红珠宝葬在周家的祖坟上,便可镇住地龙,风水的问题可迎刃而解,至于健康的问题,她拿出一本书要周先生照书练习。”
  我问说:“无常夫人交给周先生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书?那粒红色的珠宝,是否赤炼神珠?”
  杨宝金耸耸肩的说:“对!是叫赤炼神珠什么的,至于书名我可不知道,因为上面根本没有书名,只是几张印刷纸,对了,无常夫人对周先生说,你龙生也是学这门气功,方有今日的成就,周先生听了大喜,并且摸着那几张纸爱不释手的。”
  我大吃一惊的说:“啊!是在凤英房间内找到我那两本秘笈的复印本?那赤炼神珠交给了周先生吗?”
  杨宝金说:“没有!无常夫人当时说,神珠还不能给他,但叫他不必担心,因为神珠的灵气,已转移到处女的身上,只要他照着书上学习,日后便可在处女的身上吸入他体内,老淫虫听了后大喜,并且不停的翻阅,和询问练习的方法。”
  我追问说:“无常夫人有提起过处女叫什么名字吗?周先生练了之后,身体有没有发热滚烫的现象,比如热火烧心等等…”
  杨宝金直接的说:“如果周先生不是练习中出了事,现在怎会躺在医院里?
  至于那个处女的名字,我当然知道,就算我死了也会念在嘴边,她叫静雯;一个想从我手中抢走周家财产的恶毒女人。”
  我脱口而说:“啊?是静雯?她想抢你周家的财产?不会吧?”
  杨宝金点头称是,并且补上一句说:“这个静雯可不简单,她答应让周先生吸取她身上什么灵气的,但条件则要成为酒店半个股东,这不是抢又是什么呢?”
  我无言以对的说:“这…”
  杨宝金脸带不悦之色说:“你似乎对静雯很感兴趣?你认识她的?还是和周先生一样,听见处女就色迷心窍,总之,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但你可别忘记曾答应过我什么的,现在我到前面的洗手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我心不在焉牵起杨宝金的手说:“我陪你过去…”
  杨宝金不快的说:“不必了,但…走吧!”
  杨宝金走入洗手间后,我则不停重复思考刚才的问题,之后又将她刚才所说的话重新整理一遍,渐渐的开始明白是什么一回事,虽然无法肯定一切的真相,但某些已有初步的证实,好比李公子在慈善夜宴要我多提防周先生、复印的秘笈落在无常夫人手中等等,足够证实后面所牵连之事的说服力,故此,我敢信任杨宝金所说的一切属实,毕竟她和我同样面对两个敌人;周先生和无常夫人。
  然而,万万意想不到,则是静雯竟被扯了进来,而且身上还吸有赤炼神珠的灵气,不过,这亦属正常之事,毕竟非处子之身,无法吸取神珠的灵气,此外,无常夫人在顺理成章的情况下,应该接管了天狼君的十二圣女,而十二圣女之中,无常夫人又可信任谁?
  静雯肯定是无常夫人最佳人选,她俩皆有置我于死地的共同目标,而静雯一直想往上爬的贪婪之心,更是忠实可靠的保证,无常夫人绝不会看不透这一点,隐约中,记得天狼君曾说过有新圣女补婷婷姐姐之位,相信所指的新圣女就是静雯。
  匪夷所思的是,赤炼神珠竟与周家风水扯上关系,但江院长已把神珠转送了给我,无常夫人拿给周先生看那一粒,照时间推算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日后送出那一颗必定是假的,换句话说,无常夫人利用赤炼神珠,顶替迎万小姐之位,再以静雯的美色,诱夺周家的产业,和给我一个重击,真亏她想得出这一石三鸟之计。
  想了一想,问题不禁又复杂起来了,无常夫人真会把赤炼灵气送给周先生,还是静雯为了钱,肯把初夜卖给周先生呢?以周先生的年龄和健康,想学习青乌序的奇人神术,应该还有一段日子,我该怎么劝说静雯呢?
  杨宝金从洗手间走出来,望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淫念浮起的当中,亦想起周先生说过,她是周家祖坟的接缘人,而今晚她向我提起赤炼神珠对周家祖坟一事,莫非这就是赖布衣当年所说之缘?那赤炼神珠和三脚鼎势之山脉…
  对了,赖布衣当年遥望罗浮山之九峰环扣奇景,正是散发出红色烟雾的山头,江院长亦因这三脚鼎势之山脉,解开赖布衣笑逐颜开之谜,莫非真正奇山异宝之龙脉的穴位,便是三脚鼎之赤炼、紫彩、金虹,三珠汇聚灵光之处?那三珠汇聚灵光之处是…
  豁然大悟的我,发出如遭电击般的颤抖语气说:“我知道了…解开了…”
  杨宝金走上前惊讶捉着我的手说:“你怎么了?没事吧?身体怎么不停的颤抖?”
  凝望面前站着的性感美人,颤抖的双臂,不由自主将她搂抱怀里,干渴的双唇,迫不及待,贴向她两片湿润娇羞的珠唇上,然而,诱惑的口红和销魂的体香,随着娇躯挣扎的急促鼻息,迅速将我薰得痴然入醉,而她胸前一对弹实的丰乳,最后,在我全神贯注的紧抱搂吻间,默默地,在汹涌狂澜的情况下得以平伏,轻轻荡起波浪式的贴摩,然而,胸贴胸的揉搓快感,相信彼此间也不愿分开…
  杨宝金与我接吻的投入,不知是被我真情所感动,还是履行她的承诺,而释放心中烦扰的我,则全情投入火辣辣的湿吻中,狂吮吸樱桃小嘴芳香诱涎之唾。
  不再抗拒的她,双臂亦在此时发力紧紧将我紧箍,柔滑的香舌,如我手中环抱的纤细蛇腰般,灵活的向我性欲地带,频频进攻,即使勃起的龙根已顶在她的腿间,她仍没有丝毫畏惧或退缩之意,反而迎接龙根对她下体的顶撞,最多以几句微量的呻吟声,做出怯意的矜持。
  欲火被挑起的我,随着激烈的热吻和身体诱惑的抚摸,魔手忍不住从杨宝金的背部,逐渐摸向她那高耸的胸脯上,当手背碰到丰乳轮廓之际,岂料,还来不及将弹乳搓于掌心,已被她的玉手所阻挡,并将我的身体给推开,她自己则退了一步。
  杨宝金垂下羞怯的脸说:“不能再继续…我会受不了…回到座位吧…”
  望着天空的星网,无奈朝着月光的方向,走回刚才的座位上,虽然这段路只是廿多步的距离,但她以纸巾抹眼角的次数,多达五次以上,估计也只有泪水才有…
  回到座位上,杨宝金除了给我一张纸巾外,一言不发,望着天空摇摇欲坠的星星。
  我凝望杨宝金的脸说:“你哭了?”
  杨宝金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感触刚才那一吻,为何不是我的初吻罢了,甚至遗撼刚才那份神圣的感觉,为何要发生在周太太的身分上罢了,真罪孽…”
  我不解的问:“罪孽?”
  杨宝金叹了口气说:“我可以因为交易的条件,做出有底线的牺牲,但没想到交易中竟动了真情,这和偷情有什么分别,难道这还不算是罪孽吗?”
  无言以对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反驳杨宝金这番话,唯有扯开话题说:“恕我冒昧的问一句,难道你和周先生没有试过真爱的感觉?但你之前说他当你是泄欲工具,表示仍有维持夫妻间的性生活,有性便有爱,你的生理应该得到发泄,这般空虚的哀怨,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吧…”
  杨宝金以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我说:“谁说有性便有爱的?何况是睡在一个视作妻子连妓女也不如的男人身边,这个妻子也有资格谈论真爱吗?”
  刹那间,杨宝金的激动,令我措手无策,但她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倒令我起了警惕之心,为了不想再一次堕入她的圈套,决定试试她的反应。
  我继续说:“不管身边的男人怎么样,xa中,妻子只要达到高氵朝的境界,便会得到刹那间的爱意,而周先生又重视补品,什么白兰地加鸡蛋,什么轰天炮几十小时的,即使他当做你是泄欲工具,过程中,你也能享受他为你带来了高氵朝的兴奋,虽然时间可能很短暂,但也是一种真爱呀!”
  杨宝金冷笑的说:“我不知道你所谓的高氵朝是什么境界,亦不曾试过,如果他真有能力如你所说的那般,让我得到刹那间的爱意,我也会当他是一个男人,可笑的是,无耻的他连老婆也满足不了,竟敢厚着脸皮在外搞女人,现在居然还想在处女的身上得到灵气,希望那本秘笈真能帮他抬起头重新做人吧,哼!”
  杨宝金果然没有骗我,周先生的性能力,确实出了问题,而且她也提醒了我一点,就算静雯肯给他破处,他也未必能抬起头破关,唯一担心,则是奇人神功有壮阳之效,不对,天罡修元心法也被复印了,那静雯的处境不也十分危险吗?
  杨宝金说:“龙生,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刚才也算是履行了承诺,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急着说:“但我还没有…摸…”
  杨宝金气得紧闭双唇的,最后无奈小声的说:“现在没人…那你…摸吧…”
  我摇头的说:“不!我的条件是要杨宝金当我的一夜情人,而不是周太太,你现在憋着一肚子周太太的闷气,似乎你违背了条约精神,况且我说的是一夜,而你现在要走,难道你不想我们合作了?”
  杨宝金婉转的说:“你说得很对,我今晚是不该带着周太太的身分出来,只是你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出我内心多年的心酸,现在请容我整理一下情绪,让我再次投入杨宝金的身分,今次…我不会再阻挡你…的手…”
  第十章上勾了
  不知杨宝金是怕我取消合作的协议,还是想享受摆脱周太太身分束缚的自由,竟主动答应投入杨宝金的身分,允许我的手在她身上抚摸之外,并答应不会再阻拦什么的,我内心自然有说不出的痛快,但今晚主要的戏不是在公园上演,而是在凯特琳公司的陈列室,所以不能在此冒冒然,便使用仅有的一次机会。
  我使用拖字诀的说:“感情的投入,不能过于勉强,应顺其自然,要不你先告诉我,私底下查到些什么事,周先生又怎么会突然弃张家泉,而相信天狼君呢?”
  杨宝金说:“周先生和张家泉离开码头后,回家途中,两人在车上谈了一会,主要是谈邀请迎万小姐相助一事,张家泉送我们抵家后便离去,就在这个时候,天狼君出现,意外的是,他带着周先生的律师前来,周先生看了律师的文件后,默不作声。”
  我追问说:“接着呢?”
  杨宝金说:“接着周先生回答了两句话便走入屋内,他回答说如果律师认为不触犯法律的话,属于正常的买卖,他答应接受这笔交易,另外要天狼君保证,迎万小姐会助他解决风水和健康的问题。”
  我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天狼君当天就不想张家泉活命,所以结束他生命之前,要周先生买下张家泉所有的产业?但钱始终落不到天狼君的口袋里呀?”
  杨宝金冷笑说:“天狼君可以把周先生的私人律师带出来,而且准备了一切的文件,你当他是无能之辈?结果,周先生很快收到律师的通知,手续在健康合法的情况下完成,而我查到交易那笔钱,确实存入张家泉的户口,但姓张家泉所有的钱,却合法转到另一个户口,我相信这户口便是天狼君的,顺便告诉你吧,天狼君死后的钱,应该说是巨款,全数落在他太太手中,而他的太太便是无常夫人。”
  我难以接受的说:“无常夫人竟是天狼君的太太?不会吧?不可能…”
  杨宝金很自信的说:“可以当周家的私家侦探,你认为他们的消息来源不准确,再说周先生和无常夫人碰面,亦证实以上所说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多一个秘密,酒店的股份已被周家持有,不管你怎么样的收购,始终无法得到五十巴仙的股权,因为无常夫人送上来的见面礼,正是章叔叔持有的酒店股票。”
  我还是不明白的问说:“没理由,张家泉突然死亡,即使天狼君得到授权书,他也不可能将财产,全数弄进自己的口袋里,政++_府会怀疑的呀?况且,天狼君为何要周先生买下酒店的产业,而他自己不占为己有呢?”
  杨宝金笑了一笑说:“龙生,你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如果天狼君持着授权书,便不可能轻易卖出酒店的股份,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持有者,加上张家泉刚死,巨额的买卖,商业调查局必会跟进,所以他要找一个有名誉的大商人买下产业,那样政++_府便不会起疑心。至于张家泉的财产,落入天狼君手中,就更没有问题,除了有授权书之外,最主要是张家泉没有任何亲人提出抗议,政++_府亦无计可施。”
  经过杨宝金一番的解释后,终于明白其中一切的道理,原来天狼君早已策划了一切,他看中张家泉和刘美娟交恶,便利用风水术害张家泉失权,接着收他为徒,再设风水局害死刘氏一族,然后开始策划夺取张家泉的家产,第一步便是教他万毒掌,令他性无能无法沾女色,无妻无后代,接着解决掉他身旁的无常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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