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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嬉春 - 正文 第11章 港粤花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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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时,倩倩在我房里等我。
  倩倩竖起眉毛直瞪著陶武兄弟,两兄弟低著头不敢看姊姊。我哈哈笑著说∶「倩倩,别为难他们嘛,是我的命令呀!大陶小陶,你们先去休息吧。」两人逃也似的溜出去了。
  倩倩兀自气呼呼的瞪著两兄弟离去的背影。我笑著拦腰搂住她,在她胳肢窝搔痒,倩倩「咯咯」发笑,挣扎著赶紧逃开,笑说∶「您别这样嘛!我是气他们见了年轻女人就失魂儿了,竟敢和外面的女人乱来。」
  我又扑上去抱住她,两人翻滚在沙发椅上调笑一阵我才说∶「要乱来也是我起的头呀,他们也是男人,叫他们憋住了看我玩吗?」
  倩倩还不解恨,悻悻说∶「那也要他们争气些,等出人头地了再来学风流不迟。」
  我轻笑说∶「奶们姊弟打定主意要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哪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
  倩倩忙解释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的说∶「我是希望他们两个能┅┅能稳重成熟一点,真正得您赏识,别只是仗著您宠我,才来提携他们。」
  我说∶「倩倩,除了陈璐之外,公司里属奶跟我最亲近了,奶们兄弟姊妹几个我哪个不是真心喜爱?还须仗著什么吗?只要我有一天好日子,我岂会不照顾奶们?」
  倩倩心里欢喜,温柔的说道∶「谢谢您爱护我们一家人,我们绝不敢辜负您的。」
  我看她情柔意殷,心中荡漾,忍不住一手摸上了她的大腿,一手捏住乳房轻轻揉动。
  倩倩惊讶说∶「不是才在外边玩┅┅玩过?您又想要了吗?」
  我调笑说∶「怎么了?我心底儿高兴,摸摸奶的大腿奶子行不得?就一定要干奶才成吗?」
  倩倩害羞低头说∶「我说错话了,我是想您若要的话,或许该吃点补药,我怕您太累了。」
  我微笑不语,双手在倩倩的大腿和胸部不停摩娑抚弄。倩倩满脸潮红,把头藏在我怀里不好意思看我。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说∶「对了!」倩倩抬起头说∶「秘书长有打过电话给我,要您方便时给她一个电话。」
  我这才想起陈璐早先交代过这事,连忙拨了电话。陈璐接起时,概略先问了今晚的事情,我也捡些重点说给她听,又问她怎么能够安排得那么恰到好处?
  陈璐笑说∶「我也不知道情形究竟怎样,您当时又不方便说。我先打电话吓吓章部长,说是李先生从广州那边得到消息,据称国税局官员和一家叫海珠俱乐部的股东有勾搭,非常生气。」
  我笑问∶「章咏华也不多问就信了?」
  陈璐说∶「他当然问了。可是我什么也不清楚,只好说李先生正在开会,说是开完会就马上照会秦副总理,我们中联据实缴税又年年热心捐助公益,最恨逃漏税的商人。章咏华吓得什么似的,急忙就说要立刻查究。秦天罡那边我看是张咏华他怕被责怪,自己先去报告了,我并没有联络他。」
  我哈哈大笑,继续又和陈璐谈了一会儿,陈璐说∶「今天有华北跟东北的几个分公司的主管都已经来电询问您今年视察的行程,我本来想说您过两天才出发的,但是汪市长也来邀请您为新落成的市立医院剪彩,我却又推说您已经出发视察了。」
  那市立医院虽是市政府拨款新建的,但几乎九成的经费都是我捐赠的,难怪汪清峰要邀我去剪彩。
  我说∶「那奶看要怎么说才好?」
  陈璐说∶「我想过了,总公司罗副总正好也要去旅顺和长春市,他这人蛮可靠的,我想私下照会他,要他代理董事长您的名义视察这两个地方的业务,然后我对外宣称您已经出发了,您看这样如何?」
  我觉得满妥顺的,便同意依此安排。
  陈璐突然想起说∶「对了,」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您前后有几天没见过铃儿了?」
  她一提到铃儿,我的心情立刻郁闷起来。这几天刻意不去想铃儿的事,但是一经想起,仍是忍不住思念她。铃儿乖巧娇媚,身体的滋味令我销魂蚀骨,可以说是最让我宠爱的人,但也为了她,让陈璐和赵英红意见冲突,我才有了这次的行程。
  我说∶「前几天就故意回避她,连今天算已经四天没见她了。」
  陈璐说∶「她下午过来找我,问我您去了哪里?她去您住所,沙妲也不让她进去找您。我推说您这两天有重要的秘密会议,都在外头儿开会。她哭了起来,直追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生她的气,为什么不让她跟在您身边?我实在也难以解释,只能安慰她说没这回事。」
  我难受的问∶「那她还好吗?」
  陈璐说∶「我叫她这几天不用到办公室来,好好陪妈妈和赵阿姐,她很伤心哭著走了。」
  我叹口气∶「唉,算了!小女孩几天就没事了,不管她了。」
  又跟陈璐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我才挂断电话。
  倩倩在一旁奇怪的问∶「在说铃儿妹妹吗?她怎么了?」
  我不想再谈铃儿,岔开话题说∶「岑飞萤安顿好了吗?」
  倩倩点头说∶「安排好了,我让她住在1517号房。她一直想要过来感谢您,我说等您同意了再告诉她。您要见她吗?」
  我摇头说∶「不了,我既然要撮合她和何兴邦,就没兴趣再见她了。多让她感谢我一次,那也没什么意义。」
  倩倩说∶「岑小姐这个人很知恩重义,非常难得,您为何不想要留下她?」
  我笑说∶「奶难道就输给她了?何兴邦有我好命吗?」
  倩倩笑著还想再说,我又问∶「陶呢?还是抱著她的电脑吗?」
  倩倩说∶「就是啊!刚刚还在那嘟嚷著说公司的防护系统好狡猾,她一不注意,竟然被系统放出了七、八苹看门狗,她正忙著修护自己的电脑系统呢!」
  我又诧异起来了,问说∶「我们的系统有看门狗的防护程式吗?小妹不是有Licence吗?」
  我虽然对电脑不太精擅,但也知道看门狗这种由大型伺服主机输出的防护程式,基本上形似病毒的一种,会反噬非法侵入者的电脑系统,虽然有吓阻作用,但却算是不太入流的防护型态。中联不应该有这种东西,何况陶有合法的进档授权码。
  倩倩听我这么问也是有点纳闷,想了一下说∶「大概是电脑室后来才加上去的吧!或是小妹自己编的Licence被判读出来了也说不定。」
  我也不是很介意,但一整天没和陶说话了,便决定随倩倩回她们的房间看看陶。
  陶专注在电脑上,根本没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她脸上带著厚重的虚拟视态眼镜,更是看不见我们。我看她穿著轻便的T恤和短裤,倒是才发现陶的腿雪白修长,肌肤带有萤润光泽,竟然像似萧蔷的那双美腿。虽然线条比不上萧蔷那样完美无暇,但也纤合宜,而且陶比萧蔷个儿高,腿的长度也更胜萧蔷。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身后,在她的大腿上偷袭摸了一把,陶吃惊的摘下眼镜,看见是我才笑著说∶「大哥,你真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坏人进来了。」
  我手仍然在陶的腿上抚摸滑动,一边问她说∶「听说奶的电脑才是遇上坏东西了。」
  陶说∶「是啊,没想到公司的系统竟然有看门狗这种狡猾的东西,吃掉了我好多关联档。」她一提到电脑,整个心思都跑到那上面去了,对於正在自己腿上狎亵的那苹手竟似浑然不觉。
  倩倩插口说∶「看来奶自己编的授权码没用,被系统抓出来了。」
  陶分辩说∶「才不是,我都已经进到KEB了,怎么会没用?我花了一整天才办到的,这一层好复杂喔!我从来没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陶继续兴味浓厚的说著她的做法,我和倩倩俩都听不懂,但是倩倩也还罢了,我却是大大震惊。KEB是中联的电脑系统核心,整个中联集团只有我和陈璐以及各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才能进入,全球加起来不到十人。这部份的防护就是比尔.华肯写的,要进入系统必须连续输入四组四位数的密码,组合变化高达千万种,没想到陶一天之内就破解了!
  我骇异的问∶「小妹,奶是怎么做到的?公司的系统这么容易进入吗?」
  陶居然看不出我内心的惊讶,还笑著说∶「哪会这么容易?写这防护程式的人可厉害呢!我看江耀宗博士都还做不到。若是没姊姊先给我Licence和Code,我恐怕要再多花好几天。」她突然想到说∶「这┅┅这会不会是比尔.华肯写的?他很擅长交叉函数位元组合的。」
  我没有承认,笑说∶「不是。那奶是怎么处理的?」
  陶「哦」一声,说道∶「我想应该也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解得了?」她又笑起来说∶「交叉组合虽然已经进化出好几种理论架构,但是反解的方式也一直出现,我用的是自己想的方法,那是我从易经里模拟出来的。」
  我和倩倩同时出声∶「易经?」
  陶点头说∶「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这其实就是二进位嘛,中国人很懂得电脑原理的,比起欧美人Ture/Fales那死性不改的石头脑筋要更能理解电脑程式的精义。我按这理论边了一套码,叫浮动位元。怎么样,名字很响亮吧?嘻嘻┅┅」
  陶似乎不以为自己这见解有多了不起,反像是小孩子发现妈妈藏糖果的地方似的,开心的说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我内心惊叹她的潜力,但也消止了刚才的惊疑不安,放心的听著陶津津有味的继续谈论她的解码程序。我虽然听不懂,但一了解陶的能力之后,心情一轻松,停留在她腿上的手又开始摸弄。
  陶继续在讲。我插口说∶「小妹,我在摸奶的腿呢!」
  她还是关心她的电脑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嗯,我知道。对了,大哥你说公司的系统怎么会有看门狗这种调皮狡猾的东西呢?这好像┅┅有些儿格调低喔!」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真是电脑痴,只要让她沾上电脑,她恐怕全身都没了神经,让人强奸了还不晓得。我只好说∶「我也不晓得,回公司再查吧!我一样不喜欢这事儿。」
  陶说∶「那我把它们解决掉好不好?」
  我说∶「好啊,奶怎么处理的?透过网路要从外扫除主机的毒,好像不容易吧?」
  陶兴奋的说∶「很容易啊!我不扫它们,我再写个虚拟环境和授权码,让主机里的小狗全部出动来咬我,这程式嘛,就叫小花猫,然后再用个程式一次把它们格式化。哈哈┅┅这程式叫大老虎。」
  我被她天真娇憨的神情逗得笑起来说∶「不要,叫香肉火锅。」
  陶开心地「咯咯」大笑拍手说好,转身戴起虚拟眼镜,立刻又投入电脑里了。
  我对她又怜又爱,发不起什么脾气,只好任由她去。起身想要离开时,倩倩气呼呼的过来摇陶的肩膀,她在一旁观察到我的举动,很不高兴陶这样冷落我。
  陶摘下眼镜,莫名其妙的问∶「姐,什么事?」
  倩倩劈口就说∶「奶没注意到董事长吗?他刚刚┅┅」我连忙将倩倩拉过来说∶「没什么事,倩倩,让小妹去忙吧,不要吵她了。」倩倩欲言又止,我摇头叫她不用再说。
  陶浑然不觉,笑说∶「大哥,我刚刚想到一些有趣的点子,等我做好了给你看,你等我一会儿┅┅」也不等我回答,兴冲冲又戴上眼镜了。
  我拉著一脸不悦的倩倩出来前厅。这高级套房有二房一厅,除了总统套房之外,这是最高级的商务套房了。我如果以李唐龙的身份住进来,当然就会住宿在总统套房,但是现在不能态招摇,以免被媒体注意。
  倩倩还在生气,她不高兴说∶「董事长您干嘛这样容忍她。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我非得狠狠说她一顿不可!」
  我微笑著说∶「不用说她,小妹的电脑功力真令我吃惊,就让她去专心钻研吧!」
  倩倩抱歉说∶「董事长,谢谢您对小妹这样好,我知道您刚刚想要的。」
  我确实憋住了,但是心中没一点儿不高兴。我笑说∶「没事┅┅」想了一想又说∶「倩倩,要不奶替我吸一吸好了,我随便解决一下就行了,待会儿想早点就寝。」
  倩倩点头说「是」,立刻蹲下开始为我口交。
  倩倩嘴上的功夫一向普通,但是我没刻意忍耐,等情绪稍一高昂便开始主动在她嘴里挺进,倩倩啜紧口腔配合我的插入,几下激烈的抽动之后,我就在倩倩嘴里射精了。
  自己一个人要回到房间时,在走道上遇见一名服务生恭敬地向我鞠躬行礼,我觉得她很面熟,多看一眼才认出她是白天替我们搬行李的那个门童。
  「先生晚安。」她带著和善的笑容说。
  「哦,是奶?」我说。
  她很高兴我认出她了,微笑著点头。
  我看她穿著服务生的服装,微感好奇问∶「奶的职务不是门童吗?怎么又换了这个?」
  她笑说∶「下午我从一点到八点是第二班次的门童,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我兼了上半夜的RoomService┅┅」
  我奇怪的说∶「这样会不会太累?下班后睡眠时间够吗?」我心想,连续值班14个小时,回到家只怕也要凌晨四点才能睡觉,中午十一、二点又要来上班了,真的满累人的。
  她笑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体力还不错,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够了。早上还可以在一家大公司兼一份清洁的工作。」
  我吃惊的问∶「干嘛这样拼命工作?奶很缺钱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说∶「我┅┅我是需要多存一点钱。同事都笑我爱钱。」
  我安慰她说∶「想赚钱并不是坏事,但要考虑身体受不受得了。奶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她回答我∶「我叫唐家璇,从香港来的。」
  原来她是香港人,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质谈吐不太像广州当地人。广州经济富裕,当地人长期养尊处优,又欠缺文化薰陶,一向予人骄傲跋扈的感觉。香港虽然曾经是闪亮的东方之珠,但回归之后一切向中央看,多年下来,居民的应对谈吐已经变得谦虚和善许多。
  我问唐家璇∶「唐小姐,奶努力赚钱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唐家璇客气的说∶「也没什么,只是想趁年轻做得动,多存一些积蓄先。」
  我看她不愿多说,自己当然不便勉强,便又翻了翻皮夹想给她一点小费,但却发现身上的美金已经几乎都在海珠俱乐部撒光了,只剩四十块零钞。只好把李芹美为我准备当小费的一大迭十元面额的人民币都凑上,全部都拿给她。
  唐家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随即一闪而过。她推拒说∶「先生,您不用给我小费,我又没提供您什么服务。何况,您今天给我的小费已经太多了。」
  我也楞了一下,觉得她似乎有所顾虑,便笑说∶「我又没说这是小费,我是想┅┅唔,奶帮我一个忙好吗?」
  唐家璇的神色似乎更紧张一些,她问∶「您要我帮┅┅帮什么忙?」
  我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珠桥夜市,市集口有一家炒牛河,风味很棒。奶去帮我买两份回来好吗?」说完便将手上的纸钞塞在她手里。
  唐家璇看我说得有模似样,半信半疑说∶「有这一家店吗?买回来要送到您房间吗?」
  我猜想她见我出手阔绰,大概以为我对她有所企图,因而起了防范之心,要不然一个服务生怎么可能会这样应对客人?我毫不介意,温和笑说∶「那夜市离这儿很近,我就在奶的值班柜台等奶好了。」
  唐家璇比较放心的去了。我并没有真的等她,拿了柜台上的信笺留言说我临时有事,炒牛河留给她当宵夜了。
  ************
  早上,筱惠过来请我起床,并且就在浴室里帮我盥洗。
  筱惠殷勤温柔,替我擦洗身体时动作体贴细腻,擦洗阴部时她更是轻巧温柔地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清洗,搞得我一根阳具渐渐涨大。
  我笑说∶「筱惠,奶是故意的吧?」
  筱惠不明所以,抬头迷惑的看我说∶「什么?」
  我笑说∶「奶把我的东西弄得这么大,难道不要用奶的身体来解决?」
  筱惠脸红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赶忙将双手从我的阴茎上移开。
  我说∶「开奶玩笑的,快替我解决吧!我们该准备去分公司了。」
  筱惠不敢耽搁,匆匆为我把阴茎吸到勃起,自己便除去裙子内裤,扶在浴池边让我从后插入。我一早精神充足,竟了十多分钟才射精。
  筱惠还没为我清理乾净,倩倩和李芹美已经来到我房间,两人在外厅大声向我问早。筱惠很不好意思的赶快替我穿好衣服,报备说她也要赶快去整理穿扮一下,匆忙出去了。
  李芹美手里拿著一张信笺说∶「董事长,您房门下有这个┅┅」
  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昨晚唐家璇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写著∶
  『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真是非常不应该。我不确定您是否还继续住宿,早上我又必须去上班,我怕不能向您当面道谢,所以只好留这张便条给您。
  唐家璇
  注∶炒牛河真的很好吃,谢谢!』
  我笑笑收起信笺,倩倩问∶「唐家璇是谁呀?」
  我微笑说∶「一个疑神疑鬼的年轻女孩┅┅」不等倩倩再多问。我精神畅旺的说∶「走了,去分公司!」
  分公司在白河区,广州市的交通一直没改善,从海珠区去到白河区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李芹美一直责怪饭店接待车的司机不会挑些好走的路开车,那司机被说得脸红耳赤,一再陪不是。好不容易抵达分公司时,杨光荣和游勋文已经是在门口焦急的张望著。
  杨光荣先上前急切的说∶「报告协理,那何兴邦的住址已经找到了,在葡萄牙南都附近的坎洛尔贝市郊,我是从我们公司的驻葡萄牙办事处问到的。」游勋文也补充说∶「我也从中国旅行社找了一名专任导游,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人的效率感到满意。又交代说∶「定好机票后,就让旅行社的人到花园酒店1517号房,通知岑飞萤随他们前往葡萄牙。」
  游勋文大感讶异的说∶「协理原来您是要送岑飞萤小姐去找何兴邦?」
  我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游勋文忙说∶「不不,没什么┅┅」他陪笑说∶「协理您真是有心人。」
  跟著杨光荣一路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隶属业务部的职员们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问好。我留意一下,发现果然如李芹美先前描述,女性职员占了一大半,而且年轻貌美的不在少数。
  杨光荣的办公室相当宽敞,几乎要比总公司各部门主管的房间还要大,我笑说∶「杨经理,你的办公室可真够宽敞哪!」杨光荣尴尬的陪笑说∶「是是┅┅协理,以后如果人事增编,会先从我这间办公司拨出空间来运用。」我说∶「也不用了,好好经营就行了。人事也不必随意扩编,有效率最重要。」我故意四处张望一下,说∶「女性职员好像占很多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杨光荣支支吾吾说∶「呃┅┅这是┅┅是因为女性员工比较容易指挥,她们比较听话。」
  我说∶「会是这样吗?我的部门有许多男性员工,也都很容易指挥呀!」
  杨光荣说∶「是、是!协理您领导有方,以后我会多多采用男性员工。」
  我故意说反话∶「何必呢?只要工作能力不输男性,女职员可还有其他用途呢!是不是啊?」
  杨光荣连忙陪笑说∶「协理您┅┅您也是明白的,还请多多包涵我们这些下属。」
  我轻松一笑说∶「你们不用介意,我非常明白。只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董事长是绝对禁止各主管让自己公司的女职员牺牲色相去接待来宾,这点你们知道吧?」
  游勋文抢上来说∶「知道,知道。我们当然不会坏了中联的传统。」
  我不再说什么,和杨游二人讨论了一下广州分公司的业务状况及营运计划之后,大致上满意这边的发展。我偶而也注意到几名奉命呈上公文卷宗的女职员,长得还挺有看头的,不禁多瞧了几眼。杨游二人心里有数,也一直频频在对属下使眼色,想必是在偷偷嘱咐些什么。
  当最后几项报表检视完毕,李芹美和倩倩做完一些纪录之后,两三名女职员匆匆收拾了报表转身就要出去,杨光荣轻咳两声∶「咳咳┅┅容小姐、白小姐奶们两个先不要走。」
  两名女职员呆楞一下,随即转过身来恭敬的说∶「是,经理有什么吩咐?」
  杨光荣说∶「杨协理是总公司来的高阶主管,不但是总公司举足轻重的栋梁之材,当然更加不是外人┅┅」他停歇一下,看了两人一眼又说∶「杨协理对我们分公司非常爱护,所以我们当然要善尽地主之谊,奶们明白吧?」
  两名女职员神色有点紧张的说∶「明┅┅明白。」
  杨光荣点头说∶「嗯,很好!杨协理是洁身自爱品味高尚的人,不喜欢到娱乐场所沾染,但是他壮盛康健,这回出差在外总难免有些男人的需求。身为部属的人,奶们应该很荣幸能为协理分担,好好满足他的需求是吧?」
  两人没有说话,都只服从的点头。
  杨光荣转头向我说∶「协理,这两位是容志伦、白杞舫,都是分公司管理部的助理秘书,」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也是很知道服从上命的小美人儿。」
  我看两人确实都很漂亮,容志伦秀发飞扬,一身制服剪裁的过度合身,令胸部臀部都很明显的凸翘出来,脸形稍长,很有现代美感。白杞舫比容志伦个子高些,身段俊俏飘逸是带点骨感的细致美女。两人都恭敬的静候一旁,听由杨光荣指挥命令。
  我淡然一笑,招手叫她们过来说∶「进公司多久了?」
  容志伦先说∶「我进公司一年两个月了。」白杞舫也报告说她进公司九个月了。
  我问∶「从一进公司就开始配合主管的要求吗?」
  两人都明白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要求,容志伦又先说话∶「我┅┅我是进公司第三┅┅星期,才开始的。」白杞舫脸红了一阵,慢慢才说∶「我一开始就应徵秘书职务,面试的时候就┅┅就遵从彭协理的要求了。」
  我笑笑说∶「奶们都很漂亮,主管们都很喜欢找奶们吧?」
  她们两人摸不透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容志伦说∶「是。主管们都很┅┅很疼爱我们。」白杞舫没说什么,只跟著点头。
  我又问∶「侍候过哪些主管呢?」
  这次容志伦不敢先开口,低头不敢说话。我看向白杞舫,她不得不硬著头皮说∶「孙┅┅孙副总、彭协理都有过,还有┅┅」她偷偷看了看杨光荣游勋文两人,不敢说下去。
  游勋文听出我话中有些含意,赶紧上前尴尬的陪笑说∶「协理,这两位您如果不中意,我再去召几个过来。」
  我挥手阻止说∶「不用了。」脸上带笑说∶「是自己公司的同仁,又不是召妓,干嘛换来换去?我还想和她们两位聊聊。」游勋文不安但也只好退下。
  我又笑著问容志伦∶「奶都怎么伺候主管的?」
  容志伦不敢不答,吞吞吐吐说∶「他┅┅他们找我进办公室,我、我┅┅我遵照他们的要求┅┅办事。」
  我说∶「怎么办事?」
  容志伦和白杞舫都不知该怎么说这些事,两人奶看我,我看奶接不下话。
  我索性引导说∶「容小姐,孙副总平常喜欢怎么办事?」
  容志伦大概认为孙永康不在场,比较放心的说∶「孙副总平常都很忙,他办事很快,经常是要我替他用┅┅用嘴吸出来,他就又去忙了。」说完把脸避开的转向白杞舫那边,白杞舫接触到她的眼光,楞了一下不晓得要不要接话,最后低下头表示同意容志伦的话。
  我又问∶「白小姐,奶说说看彭绍协理吧!」
  白杞舫说∶「彭协理他┅┅他比较讲究气氛,喜欢慢慢来。他会┅┅要我脱了衣服躺在桌上,让他慢慢抚摸,有时要半个多钟点,他才┅┅才开始办事。」
  我从鼻孔哼出一声,转向杨光荣说∶「我听说孙副总很能做事,看他对这种事匆匆完结,立刻又投入公务来看,这传言果然是真的。」
  游勋文赶紧殷勤巴结的说∶「对对,孙副总的确时时以公事为先,我们都很敬佩他。」
  「敬佩他?」我冷漠的说∶「我倒是听说你们平时比较敬佩彭绍多一点,而且┅┅」我接下去说∶「彭绍在上班时间竟然能有那些兴致去和女职员慢慢玩,我决定回总公司后就请总经理寄发降职令,让他好好检讨一下。」
  一干人听到我这么说,没人敢再多吭半句声。我说∶「容小姐,奶们先回去工作吧。」
  容志伦她们两人出去后,游勋文战战兢兢的说∶「协理,您还需要我再去叫别个进来吗?」
  我笑说∶「为什么不?彭绍的事他自己一个人去担忧行了,我何必让他扰我的兴儿。但是你不能为我找个新鲜一些的吗?」
  游勋文想了半天,才为难的说∶「分公司有一百三十几个内勤女职员,可是┅┅可是┅┅」
  李芹美和倩倩正收拾好手边的文件资料,听到游勋文说话,李芹美插口说∶「可是没被您游经理疼爱过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是不是啊?游经理。」
  游勋文窘迫的说∶「不不,哪有这回事?其他部门各有她们的主管,我怎么能碰她们?」
  倩倩也说∶「应该是说,漂亮一些的女职员恐怕都已经不怎么新鲜了。是不是这意思?」
  游勋文乾笑两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杨光荣突然想到,兴奋的说∶「有有,有一个┅┅我想到有一个。」他转向游勋文说∶「游经理,庶务课那儿不是有一个实习小妹吗?来公司四、五个月那个。」游勋文也想到,但是怀疑的说∶「可是那小丫头可以吗?她好像从来都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召唤。」
  杨光荣信心满满的说∶「她是这样没错,所以没有一个部门肯徵用她,最新鲜不过了。但是我最近听到消息,她很爱钱。」
  游勋文说∶「只要她爱钱,那当然就容易了。可是,你确信她愿意?可别找个性子烈的娘们来顶撞协理呢!」
  杨光荣哈哈笑说∶「那是当然,我先去和她协商好了再来。协理,我这就去安排。」杨光荣说完就出去了。
  游勋文过来报告说∶「协理,杨经理说的这女孩进公司有四个多月了,人长得很美,但是一副不愿出卖色相的硬脾气,所以没有一个主管肯用她。庶务课的李江桃认为她还满勤快,留在她那儿当实习生。李江桃大姐是分公司的元老级员工,她一说话大家都让三分,何况实习生花不了多少薪水,这才让那丫头留在公司。」
  听游勋文说到李江桃我才想起这个人,她确实是广州分公司最资深的员工。这广州分公司是我和陈璐来成立的,当时第一个员工就是目前总公司的罗胜言副总,而罗胜言的远房亲戚李江桃就在那时进公司来替罗胜言处理杂务。此后,罗胜言一个人渐渐把广州分公司慢慢经营扩大,直到他奉调到总公司前的四年多时间里,我都不曾再来到分公司,所以连孙永康都没见过我的面,这李江桃却是看过我两次,她年龄比较大了,大约有四十多岁了,学历又不高,所以只能担当庶务工作。
  游勋文说∶「协理,您应该能体谅我们这些下属吧!这年头哪家企业的主管不去碰自己公司的女职员?您真要我们找出一个没人上过的,一时之间我们也真不容易办到。」
  他还在说著时,杨光荣已经先进来了,笑咪咪的说道∶「协理,成了。」他得意的说∶「我就说她爱钱吧,答应给她三千五,她就已经动摇了,我再加到五千,嘿嘿┅┅这小妞看在钱的份上,咬咬牙就点头了。」
  游勋文说∶「哗!一下子就是五千哪?这可够她实习生五六个月薪水了,小妞行情可够俏的了。咦┅┅人呢?」
  杨光荣说∶「我让她先去化妆室整理一下。这小妞其实够标致,就可惜太疏懒不会打扮,我瞧她是故意的,不想太风骚引人注意。可惜,这年头志气高又不能当饭吃,到头来还不是也要向钱看?」游杨两人说玩得意大笑。
  正说著话,门外的助理已带进来一名年轻的女职员,身上穿著实习生的浅蓝色春季制服,她一进门就低著头,虽然我一直注意著她,但却看不太清楚她的脸孔。她的制服虽然不像一般女职员故意裁剪得又窄又短,但即使如此,仍然一眼就让人看出她的身材非常出色。
  杨光荣高兴的说∶「奶来了,怎么不晓得要跟上司问好,杨协理可是总公司的高级主管呢!」
  被杨光荣轻声斥责,那女孩才低声说∶「杨协理、游经理、杨经理你们好!咦?您┅┅」她抬头时,我马上认出她了——这女孩竟然是唐家璇!
  她也认得我了,脸上带著惊喜,轻呼∶「先生,是您?」但是她想到这次进来的意义,随即失去笑容,疑惑的问∶「您就是杨协理吗?」
  杨光荣一旁骂说∶「奶这是什么态度!对待公司的上层主管是用这样的礼仪吗?我可要请李江桃好好调教一下才行。」
  唐家璇不情愿的鞠躬道歉说∶「对不起!请原谅。」她鞠躬低头时,眼睛偷偷瞄了我一下,好像在对我说∶没想到你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人。
  我没表示意见,杨光荣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协理,我都已谈好了,她愿意的。」我低声问杨光荣说∶「五千元她就同意了?」杨光荣又说∶「五千元其实是太看得起她了,不过有些女孩就是这么不知好歹,这唐小姐实在太硬气了。我告诉她,公司为了樽节费用,不打算续聘一些临时性的职工。她这实习生就是临时工,她明白我的意思。」
  看来杨光荣是利诱加上威逼,才让唐家璇低头的。这年头像她这样不愿出卖身体的女孩确实不多,我自己就很少见到。不过,那也是因为陈璐事先就替我过滤掉了,陈璐决不会让我还要亲自去逼迫任何女孩的,而且我一向也不愿勉强别人。
  游勋文显然也高兴看到唐家璇这个女孩终於肯就范,兴致勃勃的说∶「喂,奶还楞在那儿干什么?有些什么本事,就赶快拿出来伺候杨协理呀!」
  唐家璇并没有立刻行动,只是神色漠然的呆在那儿,听见游勋文讲话她抬头看了一下,似乎不为所动。杨光荣生气说∶「奶究竟在干什么?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奶留什么立场,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倩倩一向不干扰我和别的女人交合,也从不出什么意见,这时忍不住讲话∶「杨经理,你们可不可以别吵扰我们协理?他从来不曾逼迫女性的。昨天在俱乐部你们应该见识过他的脾气才对吧?」
  唐家璇抬头看住倩倩,很专注的听著倩倩讲话。我开口说∶「倩倩,奶停一下┅┅」倩倩赶紧住口,低下头说∶「董协理,对不起,我太多话了。」
  我说∶「没关系,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唐小姐在这儿,不要别人打扰。」
  倩倩和李芹美都赶紧答应,马上就要退出房间,游、杨两人还在巴结的说∶「是、是!协理您慢慢玩儿,尽兴些┅┅尽兴些┅┅」两人一脸谄媚棉唆不停,听到倩倩喊∶「两位经理,麻烦快点出来好吗?」这才带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内只剩我和唐家璇,气氛有些沉闷。她主动打破僵局,装出一副冷漠的语气说∶「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
  我毫不思索地说∶「想不想吃炒牛河?」
  唐家璇楞住了,呆呆地看著我几秒钟,语气稍缓的说∶「不用了,」她脸上仍然冷淡的说∶「珠桥市场离这儿有些距离,我没办法去替你买。」
  我不和她说话,迳自拿起电话拨到室外的分机说∶「请杨经理派个人到黄埔大道悦和楼买两份乾炒牛河回来。」我补充说∶「记得要请张老板亲自炒,加钱给他就是了。还有,买两份港式鱼蛋汤。」
  我挂断电话向唐家璇说∶「这家的炒河决不输给珠桥夜市那家。还有,他们的港式鱼蛋汤风味很正宗,奶是香港人一定吃得出来,呆会儿奶试试就知。」
  唐家璇奇怪的看著我,她死硬的说∶「我不吃。你其实不必想这些心思来取悦我,我反正拿钱办事,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何必大费周章?」
  我笑著看她,唐家璇被我看得心慌,避开我的目光问∶「你┅┅看什么?」
  我说∶「如果说答不答应这件事,对奶的工作完全没有影响,那奶还想不想赚这笔钱?」
  唐家璇又转过脸来,看著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喜欢强迫而成的交易,那很没趣。如果奶不想赚那五千元,那呆会儿吃过炒河之后,奶就回去吧,我保证不影响奶的工作。」
  唐家璇不相信的问∶「你是说真的?」
  我很认真的说∶「当然。如果奶甚至不愿意和我一起吃炒河,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会叫人把炒河送到庶务课。」
  唐家璇不解的问∶「为什么还要把炒河粉送到庶务课?」
  我微笑著说∶「奶只是不想和我一起吃而已,但我记得奶是喜欢吃的,不是吗?」
  唐家璇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经完全和缓并且嘴角含笑。
  我又说∶「奶到时就会相信我了。」
  唐家璇又紧张起来,沉声问∶「相信?你要我相信你什么?」
  我说∶「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呀!这家的河粉绝对比珠桥那家的更好吃,我保证。」
  唐家璇「噗嗤」一声笑出来,开心的说∶「你这个人真是┅┅对了,你怎么对广州的吃食这样熟悉,你不是从上海来的吗?」
  我说∶「我对香港的吃食还熟过广州呢!余记的盐鸡要吃沙田那家分店的才好,咖哩炒蟹要吃YMCA旁边巷底的大排档才够味儿,还有┅┅」我又念了一大堆摊贩餐厅的驰名饮食,直听得唐家璇目瞪口呆。
  唐家璇说∶「哗,你比我这香港人还要更香港呢!有好多我都没你熟。」
  我在进中国大陆发展以前,一直都是以香港为根据地,那时全球经济尚未崩盘,民生富裕百业兴盛,这些吃食算是很普及的小吃。唐家璇年纪轻,没完全经历过那个时期,当然不太清楚那些饮食,因为对现在的香港居民来说,那些饮食算是比较奢侈的。
  轻松聊了一些事,唐家璇对我不再防范,她说∶「你真的会让我继续工作?没有骗我?」
  我点头说∶「嗯,我知道杨经理为难奶,奶才答应的。放心,我会交代下去的。」

  唐家璇安心的说∶「那太好了。」她突然想起,问说∶「你本来是不是真的要我陪┅┅陪你?」
  我说∶「是。他们是为了我才去找奶的。」唐家璇表情又紧绷起来,她小心地问∶「那你┅┅你又为什么要这样?」我说∶「唔?奶是说我怎么样?」唐家璇奇怪的问∶「你不是想要找女人吗?为什么放┅┅放过我,还答应让我继续工作?」
  我笑说∶「我一看到是奶,我就不想要了,我知道奶是不愿意出卖身体的。我说过,我不喜欢强迫人。」
  唐家璇感激的说∶「谢谢您,我就知道您不是像他们那样的人。」她这时不再称呼「你」而改称「您」,显然已经完全相信我,重新对我有了尊敬的意思。
  我摇头说∶「不,我跟他们是一样的,反而是奶┅┅奶跟一般的年轻女孩不同,奶坚持不愿出卖身体志气可嘉,只是在这时期不容易做到,奶会遭受许多挫折。」
  唐家璇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只是我真的很痛恨被胁迫。」
  我安慰她说∶「没关系,这社会虽然不是对人很仁慈,但一点点温馨还是有的,奶就按照自己的志气去追求目标吧!」
  唐家璇注视著我,心有所感的说∶「谢谢您的鼓励!虽然您不承认,但是我认为您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唐家璇还没说完,门外突然起了一阵喧攮┅┅待我分辨出那是有人争吵的声音时,李芹美急急忙忙进来说∶「协理对不起,外面是分公司的李江桃课长吵著要进来,杨经理他们不敢阻止她。现在是倩倩挡住她了,她老半天抢不过倩倩身边,开始吵起来了。」
  倩倩武艺精湛,连大男人都挡得住,何况一个李江桃?但是我心中却颇多顾虑,担心的是李江桃还认得我那就不妙了,否则让她进来又何妨┅┅正犹豫间,外面声响更大了,我都听得见倩倩在怒喝的声音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骂得很泼辣,应该就是李江桃。
  唐家璇惊慌的说∶「杨协理真是抱歉,李课长平时很疼爱我,她┅┅她大概误以为我被欺负了,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我心想再闹下去太不像话,回头对李芹美说∶「奶去叫倩倩放她进来,其他的人不准进来。」
  李芹美出去说了,一下子就冲进来一个妇人,我认得她就是李江桃。她来势汹汹,倩倩怕她对我有不礼貌的举动,关上房门立刻一个箭步抢上,将李江桃又挡在我前面。
  李江桃泼辣的骂著∶「总公司的协理又如何?!人家不为五斗米折腰,你们这些男人犯什么贱?凭什么一定要强迫她来供你们玩乐?龌龊!无耻!大不了不吃公司这碗饭┅┅」她叨叨絮絮骂个不停,倩倩气得翻起手掌就要教训她,唐家璇急忙抢上前将李江桃拉在一边,哀求说∶「李姐,李姐┅┅奶误会了,杨协理没对我怎么样,他人很好。」
  李江桃半信半疑的说∶「真是这样?」唐家璇拼命点头∶「是、是┅┅杨协理不是那样的人,真的。」
  李江桃只信了唐家璇的一半话,怒气未消的转身过来指著我的鼻子说∶「算你识相!我可不清楚你是还来不及露出那副嘴脸,或真的是正人君子,我┅┅」她突然睁大眼睛看我,惊愕地说∶「你、你┅┅你说你是杨┅┅杨协理?怎么看来好像┅┅好像是┅┅」
  我知道她已经认出我了,只好微笑说∶「李大姐,好多年没见奶了,身体都好吗?」
  李江桃脱口而叫∶「董事长!?真的是您?」
  我赶紧说∶「小点声。我是掩饰身份来视察的,别让我漏了底儿。」我转向唐家璇说∶「奶也一样,知道吗?」
  唐家璇这时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听到我交代,只是用力点头。李江桃低声说是,又说∶「董事长,刚刚多冒犯,请您见谅。」倩倩气她无礼,在一旁重重哼了一声。
  李江桃向倩倩和李芹美道歉说∶「两位应该是董事长随身的人,刚刚对奶们失礼了。」倩倩忍不住说∶「李课长奶好大的火儿哟!我在总部都没见过陈秘书长和赵总管能如奶这般,毫不客气的批评主管哪!」
  陈璐和赵英红跟随我多年,从很早以前就替我打点内务,身份地位及功劳都远非李江桃可比,全中联的员工都知道这两个人。倩倩恼她口不留情,讥讽她倚老卖老大摆架子。
  李江桃满脸羞愧连声道歉∶「陶小姐您请多包涵,因为平时见多了杨经理他们为难女职员,以为这次又来欺负阿璇。我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涵养又差,您别见怪!」
  李芹美比较温和的说∶「李课长,主管们经营公司很辛苦,他们有权利决定怎么用人。女职员不愿配合,可以另谋高就啊!中联一向不会强人所难的,何况也不是只有中联的主管会这样要求女职员,不是吗?」她停顿一下说∶「奶这样不留情的责怪主管,虽然是护著女职员,只怕罗副总也觉得不妥当吧?」
  李芹美很清楚各分公司的人事,她认为李江桃敢这样胆大妄为是倚仗罗胜言的关系,所以当下如此提醒她。
  我看李江桃被倩倩和李芹美两人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想再说下去只怕她脸上挂不住,尤其广州人性情鲁直暴躁,容易恼羞成怒,只怕发作起来再也不管我是否掩藏身份,一下就翻脸都说不定。而我这时更发现唐家璇一脸难过,似乎不忍李江桃因为她而受责难。
  我开口说∶「倩倩,芹美不要再说了。李大姐是分公司创立的元老,大家当然要尊重她,否则我也不容许。这事过去了就好,反正我也没为难唐小姐。」
  李江桃赶忙说∶「董事长,我要知道是您的话,我当然不会多加干涉。」
  李芹美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又说∶「李课长,奶这意思不就表明奶是看高不看低吗?分公司孙副总位阶可不比罗副总低呀,奶也能干涉的了吗?」李芹美的话一点没错,这李江桃确实有些分不清高低。
  唐家璇向我乞求说∶「董事长,都是我不好,您┅┅您别责怪李姐好吗?我┅┅我辞职好了。」
  所有人都吃一惊,李江桃惊呼∶「阿璇奶┅┅奶不要这样,我不要紧。」
  我摇摇手说∶「都别再说了。唐小姐,我已经说过不影响奶的工作,这绝对不会改变,除非你不愿在这儿工作。」唐家璇忙说∶「我很想要待在公司的。我┅┅我┅┅我需要这工作,我只是┅┅」
  我不等她说,接口道∶「那就好好工作,公司也欢迎奶留下。奶去辞了酒店的工作全职在李大姐的部门做事,饭店那边少掉的收入,分成一年半给奶加薪补足,我也会交代各部门主管不得勉强奶。这样好不好?」
  唐家璇惊喜得泫然欲泣,用力点头说好。李江桃一边感谢,一边疑惑的说∶「这人事命令我可没资格准,董事长您亲自签吗?」她认为我既然是掩饰身份来的,恐怕没办法签署。
  李芹美不耐烦的说∶「这也要董事长亲自签?奶叫助理打好字,电传到总部给我就行了,我自然会给奶办得妥妥贴贴的,这样行了吗?」
  李江桃不敢再多问,这时室外的杨光荣拨电话进来说炒河粉已经买回来一会儿了,再不吃就冷掉了,问我是不是要送进来?
  我说∶「奶们可以回去了。唐小姐,门外送来的河粉奶带回去和李大姐一起吃吧,奶下午还得到酒店去上班,快去吃了好准备过去上工了。」
  唐家璇说∶「您又┅┅又不吃了?」
  我笑说∶「我随时想吃都可以,奶去吧。」
  唐家璇一脸歉然,道过谢之后和李江桃一起告退离去,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著我,关心的问∶「董事长,您明天还会在这边吗?」
  我笑问∶「什么事吗?」
  唐家璇不好意思说∶「也没什么,我想明天换我买河粉请您吃,我┅┅陪您吃。」
  我说∶「谢谢奶,不过我没把握。下次吧!」
  唐家璇失望的说∶「喔!那谢谢您了,董事长,再见。」
  我也跟她说再见,看著她若有所失的离开。倩倩等她们出去,走道我身边轻声笑说∶「董事长,您这回到广州来好像尽在干些不划算的事呢!到处积功德,却一点儿甜头也没沾到。」
  我哈哈笑说∶「没好处就罢了。回去之后再从奶倩倩身上尝甜头好不好?」
  倩倩跟李芹美嘻嘻哈哈跟我嬉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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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使用道具发表于2008-9-2221:26
  第11章港粤花露浓4
  回酒店时,碰巧看到岑飞萤在大厅旁的票务处柜台旁伫立,我上前叫她,岑飞萤欣喜的说∶「杨先生是您,我以为您已经离开了呢!」
  我问∶「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儿?旅行社的导游还没来吗?」
  岑飞萤说∶「来很久了,她们在票务处订欧航的机票和画机位,好像是三点十分的班机。」
  我说∶「三点十分?那也没多少时间可耽搁了,都准备好了吗?」
  岑飞萤说∶「早准备好了,昨晚有陶小姐帮忙,我就都跟家人联络过了。」她低垂著脸颊说∶「旅行社本来是上午就通知要出发了,是我请她们再延后一些的。」
  我说∶「哦?有什么事还没办妥吗?」
  岑飞萤低声说∶「我┅┅我希望能够再见您一面,刚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她尴尬的转过脸去,看向一旁的倩倩说∶「昨晚我请陶小姐去请示,想要求见您,我等了一晚上都不敢睡觉。」
  我说∶「那很抱歉,我忙完就睡了。奶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
  岑飞萤说∶「不,您已经帮我太多忙了,我一辈子也还不清您的恩情。」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再说些什么,但是┅┅我、我┅┅很想要报答您。」
  我猜得到她所想的意思,但她已经是何兴邦的人了,我根本没兴趣,索性成全她们。我跟她说∶「不是奶没资格,是奶应该去和何先生相互扶携才对,他一定会珍惜奶的。」我突然想到说∶「奶和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他想要东山再起,奶就把这个给他。」
  我从公事包中取出一张照片给她,那是四年前我在新加坡参加中华国协经研会议所照的相片,背景是会场的正面大厅。那次何兴邦也参加了,与我互相照过面,他看到照片一定认得出我就是李唐龙。我跟岑飞萤说∶「奶跟他说是我要奶来找他的,他就不敢对奶不好。想要东山再起的话,也可以来找我,看在奶的份上我会援助他的。」
  岑飞萤疑惑的说∶「杨先生您究竟是什么人?您认识何先生?」
  我笑说∶「别问了,也许何兴邦会告诉奶。快去吧,旅行社的人在等奶。」
  旅行社的导游已经在催了,岑飞萤无奈提起行李,眼眶带泪说∶「杨先生,我┅┅我很遗憾没先遇见您,如果我能先认识您就好了。」
  我淡淡一笑,说∶「或许是吧!人与人之间,该有些什么缘份可能是注定的吧,我们像这样相遇认识不也挺好的吗?」
  岑飞萤深深看著我,突然眼泪夺眶而出,扑进我怀中紧紧抱著我,低泣说∶「谢谢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谢谢┅┅」
  我轻推开她,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笑说∶「我也会记得奶,祝奶幸福。」
  岑飞萤轻轻点头,依然哽咽,低头不语转身而去,与旅行社的人匆匆离开大厅,踏上她追求幸福的异国道路┅┅
  我目送她离开。倩倩靠近我身边说∶「我看她到后来眷恋的是您呢!她这么善良多情,您一点儿都不想留下她?」
  我感叹说∶「何兴邦会比我更珍惜她,她应该去和何兴邦厮守。我也同情何兴邦,毕竟他也曾叱吒风云过,如今财尽人散浮华若梦,如果能有一个知心女子相伴,总还堪抚慰内心。唉!或许我有一天也会沦落至此也说不定。」
  倩倩忙说∶「不!您怎么会变成那样呢?您不要乱想┅┅」
  我苦笑说∶「葡京集团是累积三代的功业,在我还孑然一身的时候它就已经如日中天,如今都能一朝败空,我又怎敢妄想自己能万世不坠?」
  倩倩默然不语,一会儿看著我诚挚的说∶「即使那样,我还是要跟著您,一辈子都不会变。」
  我笑起来说∶「所以说嘛,我都已经有倩倩了,自然该把岑小姐留给何兴邦吧?」
  倩倩高兴起来,和我相视而笑。
  ************
  晚餐后,我在房间内猛烈奸淫著江筱慧。离开上海总部后,我没法有太多女人可以选择,筱慧绝佳的滋味变成我的最爱,几乎都是找她来发。今天在分公司连一个女人都没玩到,这时几乎是饥渴难耐,连续了筱慧快二十分钟,才渐渐达到高昂。
  筱慧被我推挤在床头一角,屁股高抬迎接我凶狠的挺进。她满脸晕红,不断「嗯嗯哼哼」低吟轻喘著,显然已经有了高氵朝。我更猛烈的狂送十数下,把郁积了一整天的欲火,随著浓稠热烫的精液,全数灌注在筱慧的阴道中┅┅
  我翻躺在床上喘著气,筱慧连忙又爬起来要帮我清理,我一把将她拉在身边躺下,仍然带喘说∶「筱慧,奶刚刚是否高氵朝了?感觉美妙吗?」
  江筱慧眼中春意迷蒙,但她个性内向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把头埋在我胸前,轻轻点头。
  我轻抚著筱慧披散的发丝,轻柔的说∶「奶是我想要永远留住的女人,我希望奶跟我的性爱关系能够是双向的,两人都能快乐。」筱慧深情的抱住我,低声说∶「谢谢您!」
  正和筱慧耳鬓厮磨之间,有人来敲门。筱慧连忙先起身穿衣服去开门,原来是陶。
  陶根本没察觉我们两人衣衫不整,兴冲冲的说∶「大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她手上抱著电脑,一定是又有些新玩意儿要来献宝了。
  陶秀给我看的原来就是昨晚讨论的扫毒程式,只是她居然运用一些动画效果来显示。画面上一苹可爱的小猫咪误闯进一个大庭院,正翻著小舌头舔它的猫爪子时,十几苹凶恶的大狼狗狂吠而出,吓得可怜的小猫咪四处奔逃,正紧张之际┅┅一把捕狗网从天而降,拿住了所有的大狼狗。最后出现一个大瓦缸,缸内是热气腾腾的香肉锅,两双筷子伸出来夹香肉吃,筷子的主人是一男一女,脸孔竟然就像似我和陶!
  陶开心的拍手大笑,我也不禁莞尔。这小丫头仍是充满童稚淘气,竟还煞费苦心的将一苹扫毒程式编写成这样逗趣的画面。她的动画编辑得非常细腻,最后绘制那一男一女的脸孔,更是维妙维肖栩栩如生,想必一定花费她不少时间功夫。
  陶几乎笑倒在我怀里,身体颤动之间不停和我碰触,我感觉到她的纤腰和乳房摩擦著我的身体,隐隐又兴奋起来。
  陶带笑说∶「大哥,你喜欢吗?」
  我轻舒手臂揽住她的腰,笑说∶「我很喜欢,我简直要对奶刮目相看了。」
  陶又欢喜又得意,娇笑说∶「你知道吗?我舍不得自己先看,一直等你回来时才一齐看,我好担心效果不好。你喜欢了我真高兴。」
  我笑说∶「小妹奶很用心,也很棒,我真的很喜欢。」
  陶说∶「那你觉得我有没有用?」
  我调笑说∶「怎么会没用?我不是前天晚上就用了奶吗?」
  陶迷惑的「嗄?」一声,随即想起前天晚上在家中第一次为我口交,瞬时脸上绯红。她一下子忘了所有电脑的事,心思回复到之前那个对男女情事懵懂不知的小女生,整个人生涩娇羞起来,扭扭怩怩的说∶「大哥你┅┅你好讨厌,又来取笑我了!」
  陶清新娇美,一头披肩秀发乌黑柔亮有如丝绒,脸上肌肤萤润白皙,即使不化妆也泛著光泽,这一整天她呆在饭店没有外出,身上仍是穿著轻便的T恤、短裤,露在衣服外的藕臂玉腿一直吸引我的目光。她先前沉迷於电脑,不管我怎么盯著她瞧,她都像似毫无所觉,但这时我这么一看她,她竟敏感有如含羞草一般,整个人羞涩紧张起来。
  我圈紧了她的腰,另一苹手轻轻游动在她的大腿和胸部上,轻笑说∶「前天晚上奶既认真又用心,我一点儿也没取笑奶的意思,这会儿奶还会像那时候一样用心吗?」
  陶低著头说∶「大哥,你想要的话,我当然会用心努力。」她偷瞄了一下旁边的江筱慧,又低头说∶「江姊姊在旁边呢!我会不好意思。」
  筱慧轻笑一下,进内房取出我的中药,又端了一杯水送到我前面说∶「董事长您服用一下,别累了身体。」她转向陶柔声说∶「小妹奶陪董事长吧,江姊姊去和倩倩芹美她们聊天。」说完向陶浅笑,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陶注视著筱慧离开,轻叹著说∶「江姊姊好温柔。大哥,你一定疼她疼得紧,是不是?」
  我笑说∶「当然。但其实我疼奶姊姊倩倩恐怕比筱慧还多些,筱慧文静羞怯不喜欢与人争,她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多。」
  陶问∶「好奇怪喔!我觉得姊姊又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能干,怎么大哥你那么疼姊姊?」
  我想了一下说∶「倩倩个性很爽朗,从不和人计较。许多女人在我身边都是为了利益才委曲求全迎合我,但是奶姊姊是真心跟随我,我很清楚。」
  陶点头说∶「嗯,姐姐说她很爱你,在她心目中你是最完美伟大的人,她说她要一辈子跟著你、守护著你。」
  我也微微感动说∶「倩倩的心意我很明白,只要我李唐龙身家不败,我就不会舍弃她和她的家人,包括奶。」
  陶叹口气∶「唉,好羡慕姐姐。说来说去,大哥你对我这样好,还是都为了姐姐的缘故。」
  我哈哈笑说∶「小丫头叹什么气?没错,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但是后来我觉得奶又漂亮又有智慧。奶知道吗?我最喜欢有智慧的女孩。」
  陶露出一个活泼灵动的笑脸,告诉我说∶「我也看得出来你是这样,所以我很怕你觉得我笨,又没什么用处。可是,除了电脑我真的什么都不行。」
  我双手同时摸向陶修长细致的大腿,笑说∶「奶不是说奶的腿比姐姐漂亮吗?这不就行了。」
  陶有一点高兴,但又没把握的说∶「那不是我说的,是姐姐自己说的。她说我既然不肯练武,那就得小心保护身体手脚,别留下难看的伤疤。我也没特别在意,但是天天就是念书,也没什么机会受伤吧?」
  陶虽然漂亮,却有一点书呆子气。我这时手掌循著她的大腿内侧往上抚摸著,已经碰触到她的腹股之间了,换成一般初次接触男人的女孩子,大概已经敏感得浑身发颤。陶对我信任,当是自己家人在触摸她,竟然毫无所动。
  我索性用力的摸向她的私处,隔著棉质短裤我摸到陶柔软丰腴的阴阜,她这时才感到害羞说∶「大哥你┅┅你摸到我那里了┅┅」
  我微笑说∶「是啊,前天晚上我们不是一整晚都在讨论这事情吗?」
  陶想起说∶「对喔!大哥那你┅┅」她脸上飞红低声说∶「你现在要┅┅要我陪你是不是?」
  我凑到她耳边吹气,陶红著脸畏缩了一下,我笑说∶「行不行?」
  陶低声说∶「好。那我应该要怎么做?」
  我捉狭的说∶「先复习一下前天晚上的功课棉!」陶呆了一下∶「前天的功课?」随即很快想起说∶「喔,是┅┅是先口交吗?让大哥你勃起是吗?」我说∶「没错,奶果然一直都是好学生。」
  陶被我逗得也轻松起来,笑说∶「嗯,那个我会。」
  陶又按照她之前记得的,忙著为我垫高枕被,让我有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她蹲下来将长发撩在一边,对我甜笑一下,低头含住我的阴茎。
  她头脑聪明,天生是一块学习的料,果然将之前学会的技巧一丝不苟的拿来招呼我的家伙,两三下就吸得我颇有感觉。我这一天里处处碰壁,除了刚刚和筱慧尽兴的发了一次,其实和平日比起来几乎形同禁欲。这会儿让陶这清纯少女吸吮著我的阴茎,一下子就渐渐高昂起来了。
  陶感觉到我膨胀坚硬起来了,正努力伸直颈部想要让我的阴茎可以深入到她的喉咙┅┅她努力尝试了几次,满脸涨红连眼角都泌出泪来,一会儿抬头说∶「大哥,它好像比前天还┅┅还要更大呢!有没有呢?」
  我用力将她身体拖起站直,陶惊慌的说∶「怎么了?大哥我又没做好了,是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抱著她开始亲吻。
  陶从惊慌而放松,从放松而后颤抖、陶醉,后来几乎全身瘫软在我的身上┅┅二十岁的少女终究都是如此,亲吻是最能刺激她们生理反应的肌肤接触。我很少亲吻女孩子,但将近有四、五分钟的时间,我用最温柔深情的方式去亲吻陶,挑动了她敏感奔腾的少女情欲。
  我放开陶时,她站立不住的勾住我脖子,身体滚烫发烧,脸上晕红如醉含羞带笑。陶伏在我胸前轻声呓语∶「大哥┅┅大哥你真好┅┅」
  我声音轻微有如吹气,在她耳边低声说∶「喜欢我这样对奶吗?」
  陶娇媚慵懒的轻转眼眸看我一眼,又趴回我胸前,也轻声说∶「大哥你这样,我很喜欢。」
  我轻笑说∶「那么,该奶做点让大哥喜欢的事了吧?」
  陶又抱紧我一些,娇羞的说∶「嗯,什么事我都愿意替大哥做。」
  我伸手去脱她的短裤,陶有点紧张的轻喊一声∶「大哥┅┅」但是她并没有抗拒,轻轻挪动身体让我能顺利脱下她的裤子,最后当短裤褪到膝盖下时,还自动抬脚踩下短裤。
  隔著内裤,我搓弄陶的私处,没几下便感到湿漉漉了,我又亲吻她一阵,陶简直像要溶化似的,我一松手她就软绵绵的瘫躺在床上了。
  我不再耽搁,一下子就剥下陶的白色内裤,她在被除去最后一道防护时,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随后才又慢慢的放松。当我伸手沿著大腿内侧往上摸到她阴部时,她轻颤著张开双腿配合我。
  我趴在她身上,陶的肌肤冰凉,但是我下体接触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那儿却是火热的。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小妹,我知道奶是第一次,不过我并不会特别克制,奶明白吗?」
  陶闭著眼缓缓点头,声音低到我几乎听不见∶「大哥┅┅你不用特别┅┅顾虑我,我没事。」
  我也管不了她有事还是没事,迳自扶著阴茎抵在她阴道口,腰部稍一前挺,半个龟头已经埋进她那湿润的洞口。陶第一次被男人侵入,紧张得望后退缩了一下,我立刻又滑出她的体外,陶抱歉说∶「大哥,对不起!我┅┅我有些紧张。」
  我只好先用手指轻拈她的阴部帮助她放松,一边问她∶「小妹,我不会用温柔的方式来配合奶的第一次,但是如果奶不愿意这样的话,我对这种事情一向不愿太勉强。」
  陶带著歉意,认真的说∶「大哥,你按著你的意思做吧!我不要你感到勉强,我┅┅我可以的。」
  我轻笑说∶「那我不管奶棉!一会儿奶可不准叫痛,扫我的兴喔!」
  陶回我一个笑容说∶「不会,我不叫痛,也不扫大哥的兴。」
  我又俯身去亲吻她,没一会儿陶又荡漾起来,在她完全放松时,我拉起她的双手环勾在我颈子上,又将她大腿弓起,这样她手脚就完全没有施力之处了。
  龟头在阴道口磨动几下,我腰部猛力一挺,将阴茎刺进陶那蓬门初开的洞穴内┅┅陶闷哼一声,难受的紧紧闭住双眼。当我再用力突破她的障壁,闯进她幽闭的洞穴中时,陶眼角泌出泪珠,张开嘴重重的吸气,并没有叫出声。我终究还是怜惜的停住动作,让她能喘息一下。
  我低声问∶「怎么样?」疼痛让陶说不出话,闭著眼睛轻轻摇头表示她没事。
  我继续用力往更深处前进┅┅插入陶的感觉并没有特殊之处,她那地方没有江筱慧或铃儿那种令人销魂的滋味,但是比她姐姐倩倩终究还是多了处子的紧箍感觉。而且陶的双腿修长不输倩倩,肌肤白皙细嫩犹似萧蔷,我挺进时抱著她的大腿摸捏,竟也多了一份兴奋。
  阴茎完全插尽时,陶痛苦中双手隐约出力推著我的肩膀,却又不敢太过抗拒。我再俯身亲吻她,凑到她耳边说∶「痛吧?」
  陶睁开眼,虽然眼眶中泪水莹莹,仍强装笑容说∶「大哥,没想到真的,好痛呢!」
  我保持不动,一边亲吻她的脸、耳、嘴唇,一边笑著说∶「会不会痛恨男人那东西?」
  陶被我温柔的亲吻著,稍微感到轻松,也强笑说∶「恨死了!上帝好不公平,干嘛叫男人生个那东西来欺负女人?」她眨眨眼睛,含泪带笑说∶「不过,是大哥你,不是别个儿男人,我恨不起来。」
  我被她痴心的言语感动,怜惜的说∶「我要永远把奶带在身边,不让人欺负奶,奶一辈子恨不到男人。」
  陶心情也激动起来,睁大眼睛看著我说∶「嗯,一辈子就只大哥你来欺负我。」
  我笑说∶「那我要继续欺负奶了,可要忍著,不许恨我喔!」
  陶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紧紧抱著我说∶「大哥你把我拆了、吃了进肚子我也不知道恨你。就停在你肚内,当你身上一块肉好了。」
  我内心震动。陶这话的语气简直像极了铃儿!那样的痴迷,那样的衷心无悔。
  我心中迷乱,恍恍忽忽的开始抽动起来,脑中想著铃儿和陶这两个少女的柔情,下身浑不自觉得越动越快┅┅
  我渐渐高昂时,才猛然惊觉的低头看著陶,她眉头深锁双眼紧闭,默默承受我的奸淫不知已有多久时间了。我歉疚的亲吻她,用发自内心的深情去吻她,从耳鬓、脖子直至乳房,细细挑逗女人的敏感带。
  陶感受到我截然不同的柔情,她的情欲被激起,身体开始热烫起来。从心理反应到生理,陶竟然渐渐进入高氵朝!
  她终於忍不住内心激荡,用力抱住我低泣呼叫∶「大哥┅┅大哥┅┅不要对我那么好┅┅我受不住了┅┅快要碎了┅┅要裂了┅┅大哥,求求你一口把我吃了┅┅」她连叫床的语调都和铃儿相似,我心情跟著激荡,生理的感受被挑逗得更加兴奋。
  达到顶点了!┅┅我强忍著,拔出阴茎想要射精在她的口中,但是刚一拔出便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股精液喷洒在陶的胸口、脖子、脸上┅┅
  我和陶两人不知躺在床上喘息多久,渐渐回复后,我转头看躺在身边的陶。她美丽的长发如云丝般披散在脸上、枕边,脸色娇艳如花。微睁开眼看见我正盯著她,害羞的把头埋在我怀中,低声说∶「大哥,我刚刚┅┅好像快死了,身体都快散了。」
  我说∶「那不叫快死了,应该是快飞上天了。喜欢吗?」
  陶想了一下,轻笑说∶「飞上天?很贴切呢!大家都是这样形容的吗?我很喜欢。」她低头回想著刚才的情景,想到甜蜜之处,竟自己痴痴的笑了,又往我怀里钻进来一些,轻声问说∶「大哥,我们在一起做这事儿,都是这样的感觉吗?」
  我笑说∶「是奶幸运些。女孩子第一次就能达到高氵朝,真的是幸运,有些人痛得哭个不停呢!」
  陶红著脸说∶「那┅┅是不是大哥你对我特别好的关系?」
  我想了一想说∶「也算是吧,我看奶难受心里不忍,就放慢了动作。平常我不这样的。」
  陶把脸贴在我胸口,柔声说∶「我就知道你疼我。我注意到你对姐姐和江姊姊她们都没像这样宠我,你还让我叫你大哥。」
  我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要多疼惜奶。真怕把奶宠惯了,以后不听话。」
  陶笑说∶「我不会这样,我最听大哥的话了。你以后再来欺负我,不必像刚刚那样,我反正都喜欢。」
  我哈哈笑说∶「刚刚被欺负的感觉怎么样?奶不是都喜欢研究?说说心得给我听吧!」
  陶撒娇说∶「唔┅┅大哥你又来取笑我了!」
  我说∶「好好,不笑奶,奶说说看吧。」
  陶说∶「一开始是真的好痛哪,我都想哭了,怕你心烦嫌我没用,只得忍著。你那┅┅那东西好凶恶,我以为我┅┅那儿要被它撑裂了,我又想大哥你这样的欺负法儿,难道是在罚我?我心底好怕。后来你那样吻我,我好喜欢,知道大哥你是疼我的,才渐渐不怕了。」
  我心情激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吻她一阵,陶浑身酥软的任我摆布┅┅突然我脸颊沾到一些潮湿的东西,用手抹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喷射在陶脖子上的精液。
  陶好奇的问∶「大哥,你为什么要射在我身上?你不是要┅┅要射在我那里面吗?」我笑说∶「我是想射在奶嘴里的,但是来不及了。我怕射在奶身体内会生小孩。」
  陶惊讶中带著兴奋∶「生小孩?我生大哥的小孩,我可以吗?」
  我怕她认真了,连忙严肃的说∶「奶已经是大人了,当然能生小孩。但是我不想要小孩,奶姊姊也知道这点,我猜想奶并没有做避孕措施,所以我不能在奶体内射精,明白吗?」
  陶看我表情认真严肃,不敢多问,惶恐的说∶「那┅┅那我也赶快去避孕好了。姐姐她知道怎么做吗?」
  我笑说∶「倩倩她不知道怎么做,不过她能教导奶怎么避孕。」陶听了比较放心的点头。
  我这时想要擦掉手上的精液,四处找卫生纸,陶看我提著一苹手在半空,知道我想做什么,忙说∶「大哥,我来┅┅」她拉住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低下头舔去了我手上的精液,又在自己身上四处刮抹下那些黏搭搭的精液,一一送进自己嘴里。
  我问她说∶「奶怎么会想到要这样做?」
  陶一时没弄懂我的意思,呆了一下问∶「你不是想┅┅想射在我嘴里吗?我上次也是吃掉它不是吗?」
  我笑著说∶「那是已经射在奶嘴里的了。这些已经射在外面,奶不必还要这样了。」
  陶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是想,一样都是大哥射出来的东西,也没什么关系。」
  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帮她擦掉嘴边的精液,搂她过来说∶「奶呀,谈到电脑时连博士都没奶懂得多,但要说到男女的事,简直像个不知事的小女孩,让大哥又爱又担心。」
  陶娇笑说∶「大哥你别担心,我学事情很快的,你只要爱我就行了,不须担心。」
  我哈哈笑说∶「好,我不担心,看奶学得有多快。」
  和陶调笑了一阵,直到陈璐来电话时,我才叫她回房去休息。
  陈璐跟我报告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后,又提起说∶「罗副总今天下午出发往旅顺,我请他以您的名义视察山西、辽宁和吉林几个省分的分公司,山东省我想您或许可以带倩倩她们姐弟回家走一趟,就没让罗副总去了。」
  我说∶「山西也可以不必了,我把那儿留在最后,到时奶飞过来和我会合,我陪奶回家一趟。」
  陈璐说∶「谢谢您!」她接著又说∶「另外,市立医院开幕剪彩的事情,刚好徐骧徐副总从新加坡回来了,我请他代您出席,应该对汪清峰市长够面子了,您看可以吗?」
  我说∶「很好,奶另外开张二百万的支票让徐骧交给汪市长,说是我赞助他竞选下届市长的经费。这人平时很卖我们的帐,告诉他,中联会全力支持他竞选连任。」陈璐在电话那边笑说∶「说得也是,汪市长对我们够殷勤的。您要支持他,那他下任市长可又当定了。」
  又说了一会儿,陈璐语气迟疑的说∶「有件事我想┅┅该跟您报告一下,是铃儿的事。」
  我诧异的问∶「铃儿?铃儿有什么事吗?」
  陈璐说∶「她傍晚来见我,哭著说她已经知道您在气恼她了,是她从赵阿姐那儿问来的。」
  我紧张的问∶「赵英红跟她说了些什么?」
  陈璐说∶「我当时也这样问她,不过问也是多馀,因为┅┅铃儿说她已经到陈医师那儿结扎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声问∶「什么?!赵英红是怎么对她说的?奶马上去给我问个清楚!」
  陈璐说∶「我问了,赵阿姐说铃儿哭闹著要去寻死。赵阿姐劝她不动,一心烦索性都说给她听了。赵阿姐心里也气恼,说她也是一心为铃儿著想,偏偏这丫头脾气这样拗,她懒得管了。」
  我想到铃儿对我的痴迷,心疼的问∶「铃儿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璐说∶「我知道赵阿姐心里还是疼铃儿的,只是这会儿在气头上,怕她对铃儿说话太重了。我让铃儿到我那边住两天。」陈璐的房间是女舍中最宽敞的,除了主卧室之外还有两间小房,让铃儿待在她那儿几天,也是方便。
  陈璐感叹的说∶「没想到铃儿平时让人觉到乖巧温顺,一到了关头里竟然性子也这样烈。我看她对您这样忠心痴情,心里也特别关心起来。我担心她真要闹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来,只怕您心情也无法接受。」
  我感谢说∶「谢谢奶!陈璐。」
  陈璐又说∶「铃儿这会儿在我隔壁房间睡著了,您要叫她来说话吗?」
  我说∶「睡著了吗?那不必了,让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陈璐说∶「也好,她著实累坏了。呵呵,竟然自己去找陈医师结扎,这丫头真服了她!」
  我也笑说∶「也算不了什么,当时奶告诉我奶已经结扎了,我一样大吃一惊呢!」
  陈璐在电话里笑得充满感触∶「唉,不都是为了您┅┅」她又用坚定的语气说∶「可是我从来没后悔。」
  我轻声说∶「我明白。」
  电话那边,陈璐静默良久,我们互相凝听著对方的鼻息,似乎感受到对方就存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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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寝前,听到有人轻叩房门,我以为是筱慧想要过来服侍我就寝,对著房门说∶「筱慧吗?奶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门外传来声音∶「先生┅┅」不是筱慧,但却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提高声音说∶「RoomService。」
  我并没有呼叫服务,但那声音隐约是个熟悉的人,所以我毫无顾虑的上前开门。
  门外一个服务生,提著两个纸袋笑吟吟的在我眼前晃著,原来是唐家旋!
  她轻快的说∶「吃不吃炒牛河呢?」
  我讶异的说∶「是奶?」
  唐家璇笑容灿烂的说道∶「一份是珠桥夜市的,一份是悦和楼张老板亲自炒的。你要哪一份?」
  我忍不住也笑起来了,说∶「都好。奶先挑走奶要的,把另一份留给我就行了。」

  唐家璇轻轻摇头说∶「挑走?我不挑走,我想找人陪我吃。」
  我说∶「奶要找人陪奶吃?」
  唐家璇轻笑一下,郑重的说∶「嗯,我想找某个人陪我吃。这个人真挚诚恳的请我吃了两次河粉,我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河粉。」她突然停住笑容,低头说∶「可是我┅┅我两次都怀疑他的善意,我很┅┅很对不住他。」
  我静默的看著她一会儿,轻松的笑说∶「喂,奶到底在想什么啊?说得这么严肃。」
  唐家璇抬起头看我,认真的说∶「我想请您吃河粉,您和我一起吃好吗?」
  我这时心中还在挂念著铃儿,对她的诚挚邀请其实有些意兴阑珊,便说道∶「奶何必看得那么严重,我是认为奶努力工作之馀,应该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吃些点心可以补充体力。」
  唐家璇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勉强装出笑容说∶「先生,我┅┅」停顿一下,她改口说∶「我应该要称呼您董事长才是。」
  我插口说∶「没关系,现在中联是下班时间,酒店却是上班时间。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这样才敬业嘛!」
  我轻松谈笑让唐家璇似乎又鼓起勇气,她又带著笑容说∶「让我陪您一起吃河粉好吗?」没等我回答,她垂下头低声说∶「吃完了我就马上离开,不会打扰您的。」
  我看她那么认真,实在也不忍拒绝,只好说∶「好吧,奶进来。」
  唐家璇没想到我突然就同意了,欣喜的说∶「啊,谢谢您!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我笑说∶「我从来没说奶不可以进来呀,是奶自己不愿意进来的吧。」
  唐家璇尴尬的说∶「唔┅┅那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对不起!」
  我笑笑没再说话,让她进来后,顺手带上房门。房门「喀」一声关上时,唐家璇颤动了一下。我心里有数,这女孩实在是敏感过了头,她时时在自我防护,处处疑神疑鬼。我看她恐怕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独处在一个房间内,所以显得紧张。若不是她自己要进来,恐怕用强迫的她也拼死不来。
  我指著前厅的商务桌台,告诉她∶「奶把我的放在那儿就行了,我要去洗洗手。」又指向会客桌这边说∶「奶可以在这边吃,想要什么饮料冰箱里有,奶自己拿,不要客气。」
  唐家璇看我这样安排,知道我猜到她的心思,又尴尬的脸红起来。我也不理会,迳自往化妆室去洗手。
  从化妆室出来时,我看到唐家璇把两份河粉都摆在会客桌上,见我出来,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带著笑容说∶「一起在这边吃,好不好?」我不置可否,点头说∶「都可以,奶方便就好。」
  唐家璇看我言词举止一直尽量避嫌,她难堪的说∶「先生,我┅┅我知道我一直对您很失礼,我实在是无心的,请您不┅┅不要见怪。」
  我既然白天时费心的维护她,自然是无意要刁难她,见她神色尴尬连忙说∶「我没见怪奶什么。唐小姐,奶不要想太多了。」
  唐家璇仍然抱歉的说∶「您对待我那么和善,又是我的老板,还给我工作以及那么好的待遇,我、我┅┅我实在┅┅」她急切的想要表白,却情急语塞说不上来。
  我安慰她说∶「别放在心上,我看奶努力进取又有志气,公司也乐意有奶这样的员工。这又不是施舍,奶不须在意的。」
  唐家璇厅我这样说,不好再讲什么,只好点点头。
  我说∶「吃河粉吧,都凉了。」
  唐家璇赶紧走过来整理桌面,撕开纸袋替我把河粉盛在碗盘里,恭敬的递给我。
  我吃了两口,抬头说∶「这份是悦和楼的。其实张老板炒河粉的本事是从她太太娘家学来的,他岳父罗其梁在香港劳拔士大道,就是现在的共和大道开了一家罗记茶楼,已经快四十年历史了。」
  唐家璇楞楞的听著,不晓得我怎么知道这些背景的。我又说∶「珠桥夜市那家的老细是从番禹来的,以前生意还没做起来时在路边摆摊,清晨就背一苹锅、一门灶到海珠区华海饭店前炒给一早上工的工人吃。那华海饭店前有一家做小笼包的江西小店,老板当时就跟珠桥这老细一起隔邻卖饮食。」
  唐家璇突然兴奋的说∶「江西小店?卖小笼包和酸辣汤那家吗?」
  我说∶「对,奶也知道?」
  唐家璇高兴的说∶「知道。我刚进广州时就住那附近,经常去那儿吃饭。」
  我笑著说∶「他的小笼包搁了许多姜丝和辣椒末,没想到奶这香港人也吃得惯。」
  唐家璇觉得和我谈到相同的话题不禁高兴起来,和我一起吃了几口河粉。
  唐家璇等我说话稍停,插口说∶「先生┅┅不,董事长您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是说您身份高高在上,怎么连这些市井小民的身家背景也这样清楚?」
  我笑说∶「怎么又改口叫董事长了?」
  唐家璇说∶「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我下午辞了这边的工作,这时应算下班了。」她突然脸红说∶「而且我很高兴称呼您董事长,我觉得很┅┅很荣幸当您的员工。」
  我笑说∶「谢谢!」接下去又说道∶「奶说珠桥和江西小店的老板是市井小民,那又如何呢?我从前也一样是个市井小民呀!十年前我就是蹲在路边吃他们俩家小摊的东西。曾经身上没钱的时候,有几晚还跟他们一齐在美术学院前那一排店家的门口露宿呢!」
  唐家璇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著我,呐呐的说∶「您┅┅董事长您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我淡淡一笑说∶「奶不相信?」
  唐家璇说∶「不,不是。我今天听李大姐说您是白手起家,但是,我没想到您是从那┅┅那样的情况走过来的,听起来比我现在还┅┅还艰苦呢!」
  我说∶「那又算什么辛苦?就好比奶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成就,但是奶还年轻又肯拼,只要怀抱著理想志气不变,以后还怕不能出头吗?」
  唐家璇虔诚的听著我说话,我也用心的告诉她∶「我跟奶说他们俩家店的事情,是要告诉奶,他们也是从老家来到异乡奋斗,终於有了一番事业,他们有求过任何人吗?有屈服在任何人的胁迫之下吗?答案是没有。虽然他们一路辛苦走来,但是他们没有。」
  唐家璇深受感动,眼眶中竟然盈盈湿濡,她手里捧著河粉呆滞不动,脸上却露出激动的表情。
  我不管她此时的心境如何,不再说话专心的吃完我手里的河粉。唐家璇静静的看我吃完,眼睛一直凝注在我身上。
  我放下盘子说∶「吃吧,这种点心充满奋斗的滋味。我每次吃过后,都觉得浑身是劲。」
  唐家璇从呆楞中回过神来,忙说∶「董事长,您还要不要?我的给您吃。」
  我笑说∶「不要了,奶吃吧。吃过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唐家璇红著脸低下头吃她的河粉,她一声不响静静的扒著河粉吃,但是心不在焉,吃得很慢。
  我说∶「凉了不好吃是吧?不如奶带回去热一下再吃好了。」
  唐家璇慌张的说∶「您┅┅您是叫我现在走吗?」
  我微笑著说∶「我不是在赶奶,别乱想。只是时候也不早了,奶还有什么事吗?」
  唐家璇抬起头想说话,但却又忍住了,她垂下头轻声说∶「也┅┅没什么事了。」
  我说∶「那好,谢谢奶请我吃河粉,我很高兴。再见了!」
  唐家璇有点沮丧的说∶「再见┅┅」她正要转身出去,突然又停下来说∶「董事长,我真┅┅真的很感谢您。」
  我点点头,回她一个微笑。
  唐家璇还是没有走,她突然又说∶「董事长,我下午看到您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大厅说话,那女孩临走前还抱著您哭了┅┅」她说到这儿停住,睁著眼睛看我,眼中带有好奇的神采。
  我也没在意她竟然这样质问我,笑笑说∶「那女孩姓岑,是我一个熟人的女朋友,我送她去葡萄牙和我那朋友相会。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难免会心情激动。」
  唐家璇奇怪的说∶「是这样吗?我看她好像是舍不得离开您才哭的。」
  我讶异她会这样说,但仍是否认说∶「没这回事,奶误解了。」
  唐家璇语气有点急切的说∶「我没有误会,换成我是她,我也会┅┅」她把脸转开,避开我的目光说∶「我也会哭的。」
  我诧异的说∶「奶说什么?」
  唐家璇不敢抬头看我,低著头小声说∶「我┅┅我也好想┅┅哭。」
  我再追问∶「奶是怎么了?」
  唐家璇低垂著脸不说话,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我轻拍她肩膀,温和的说∶「奶是不是心里有事?如果需要我帮忙就说出来啊!」
  唐家璇黯然的说∶「不用了,您已经帮我太多忙了。」她声音沙哑似乎在呜咽,我很想再追问她,但又觉得不想管那么多,便忍住不说了。
  唐家璇说∶「董事长,我走了。再见!」
  我也跟她说声再见,送她到门边。唐家璇呆立在门边一会儿,突然又叫我∶「董事长┅┅」
  我问∶「什么事?」她看著我说∶「您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我是说,我之前对您许多失礼的地方。」
  我摇头笑说∶「当然没有。」
  唐家璇立刻说∶「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我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确定。我每年会选几个分公司视察一下,广州这边大概一两年会来一次吧。如果奶一直待在公司,大概就是到时再碰面了。」
  唐家璇脸色低沉下来,喃喃低语∶「一两年┅┅要一两年┅┅」她抬头凝视我,一声不响的看著我似乎满含幽怨与无奈。我承受她这样凄楚的眼光,乍然发觉到她内心的想法!她┅┅又是一个岑飞萤。
  我想要缓和这尴尬的气氛,也想安慰她,但是我跟以往一样不想面对这种年轻女孩的纯情爱恋。我尽量用最平淡沉稳的口气说∶「希望下次过来看到奶的时候,会见到奶有好的表现。」
  我的话显然没法安慰她,唐家璇还是楞楞的看著我,泪珠已经在她眼眶中打滚。我拍拍她肩膀,微笑说∶「回去休息吧┅┅」
  突然,她抓住我的手!唐家璇嗔著泪水,两眼用力的注视著我,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那模样似乎有满腔的哀怨无处诉说。我被她的举动下了一跳,但是一时之间又不晓得要怎么和她说,只能无奈的让她抓著我的手。
  唐家璇咬咬嘴唇,狠下心说∶「董事长,您不是想要找女人吗?」
  我惊讶问∶「奶想干什么?」
  唐家璇说∶「您想要找女人,我┅┅我陪您。」
  我说∶「奶陪我做什么?」没想到经过连番曲折好不容易消除了她对我的误解,她却突然又提到这种事。
  唐家璇却误解我的语意,认真的说∶「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微感烦躁的甩开了她的手,不高兴的说∶「奶在说什么!我不需要奶来陪我。」
  唐家璇被拒受挫,有点畏缩起来,但仍是又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说∶「董事长,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客气的说∶「奶愿意我可不愿意!」又一次甩开她的手。
  唐家璇受到打击,脸色苍白的说∶「我、我┅┅董事长您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我心底升起一点火气,大声说∶「我羞辱奶?是奶在羞辱奶自己吧?我怜惜奶志气高不甘随波逐流,处处敬重奶希望能帮奶一点忙,奶自己这样的举动,还说我羞辱奶?」
  唐家璇被我一顿抢白,低垂著头不敢噤声。等我说完,她不敢看我小声说∶「我┅┅我是以为您既然要找女人,怎么我都愿意了,您偏偏又拒绝我。」
  我仍是没好气的说∶「我是在找女人玩,没错,而且我随时随地都在找女人陪我玩。但是我从来不缺女人,所以我不是每个都好,不是每个都要!奶明白了吗?」
  唐家璇被我说得又是羞愧、又是苦恼,心中再也忍耐不住,终於呜咽的哭起来。
  我看她哭得双肩颤动,两手不停擦拭泪水,模样儿可怜像似被父母责骂的小女孩,心中不忍再责怪她,叹口气掏出手帕为她擦泪。
  唐家璇渐渐止住眼泪,低声说∶「董事长,我明白了。我不该这样,请您不要生气。」她一边擦泪,一边平静的说∶「我真的很感谢您也很敬佩您,我┅┅我以前认为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都是得了权势就要来欺压女性,都是饱暖就要起淫欲。可是您真的与众不同,我以前听到您的大名,以为您也只不过是个超级有钱人,但是我现在终於知道您会受到世人敬重的原因了。」
  『她懂得什么?』我心中暗暗好笑,温和说∶「不用再说了,快回去吧!」
  唐家璇温顺的点了点头,突然又倾身向前想要抱住我,我按住她肩膀阻止她说∶「不要┅┅」她哀求说∶「难道不能让我和那岑小姐一样拥抱您一次?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看到您,我只是想抱住您一下┅┅」她黯然低下头说∶「只是一下就好了。」
  我只好放开手,让她扑进我怀里。她把我抱得好紧,我感觉她身体在抖动,她伏在我身上哭泣┅┅时间大概静默了有几分钟,她离开我的怀里,轻轻的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平静的说∶「董事长,我要走了。」
  我点点头。
  唐家璇装出笑容,说∶「我觉得我好幸运,能够遇见您。」
  我也笑著说∶「认识奶我很开心。」我伸手替她整理一下额前的散发,说∶「要加油喔!」
  唐家璇深深的看我一眼,轻声说∶「我会。董事长再见。」
  我也说再见,看著她走出门外,静静离去。
  广州的夜晚,静谧中带著些许落寞┅┅
  引用
  花醉红尘
  该用户已被删除
  #21使用道具发表于2008-9-2221:26
  第12章龙行困浅滩
  我沿著公路经肇庆、湛江来到北海。路上视察了几个工厂和分支办事处,都没再遇到什么可以让我心动的女人,但是途中却接到陈璐打来一通令我震惊的电话!
  陈璐告诉我,徐骧去参加市立医院开幕剪彩的时候,有歹徒在会场朝台上开枪,射伤了几名来宾。徐骧和汪清峰市长都只是轻伤,歹徒被会场警卫开枪格毙了,查出身份赫然是武警处的人员!军调处正在深入追查,一般怀疑是汪清峰政敌的拥护者所为,上海市目前一片沸腾。
  陈璐说她担心会不会是冲著我来的?因为她让徐骧代替我去赴会,并未对外宣告。因此媒体最初还报导说李唐龙将会出席。
  我自揣在国内应该没有任何潜藏的敌人才对,因此不同意陈璐的看法,但还是交代陈璐密切观察军调处的侦察结果。
  陈璐突然又说∶「您身边有没有电传视讯设备?」
  我奇怪的问∶「要做什么吗?」
  陈璐说∶「您要不要和铃儿讲讲话?如果有电传视讯会方便些。」
  听到铃儿我心中就激动起来,很想看看她,和她说一会儿话。但此时我是在前往北海市的路上,乘坐的车辆又是从中华通汽车公司租来的小型巴士,倩倩、李芹美等人都在车上,我要和铃儿说话有些不便,於是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叫陈璐等我到北海时再联络。
  车到北海。
  北海市是濒临中国南海的城市,有热带风光的椰林沙滩景致,景观不输给夏威夷。我在西湾有一栋别墅,是成立北海分公司时买下的。车子进入北海之后,我便叫司机直赴别墅。
  倩倩和陶来到别墅都兴奋的想要到海滩上游玩,我认为别墅地处僻静,没有太多安全上的顾虑,便叫她们都去戏水游泳。筱惠不愿意放下我一个人,推说她不会游泳,仍是留在别墅里陪我。
  我启动电传视讯连络上陈璐,她人还在办公室,很快替我接上宿舍的铃儿。「Ready」讯号才亮起,画面上铃儿已经是急切的喊著∶「董事长,董事长┅┅我是铃儿。」
  我回答她∶「铃儿我收到了,奶收到画面了吗?」
  铃儿一看到我,满腔的情思挂念一涌而出,激动得掩嘴哭出声来。她悲喜交集的说∶「董事长┅┅铃儿好想您┅┅呜呜┅┅对不起,您别生铃儿的气┅┅」
  我安慰她∶「铃儿乖。不哭,我没生奶的气。」
  铃儿情难自抑,哭得泪人儿似的∶「我┅┅我┅┅我知道您心底儿恼我┅┅对不起,呜呜┅┅我不知道那样的事儿,阿姐不跟我说明白,害苦了铃儿┅┅呜呜┅┅」
  我说∶「别怨阿姐,她是好心为奶,是我自己别扭。」
  铃儿急著说∶「不不!董事长您别这么说,您疼我疼得那个样儿,我还思量不出您心底儿的闷。我、我┅┅我让您白疼了,我不敢怨阿姐,是我自个儿草包不晓事。对不起,您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笑说∶「我压根儿没生过奶的气。」
  铃儿看我说笑,眼泪稍止,仍是不放心的说∶「您好些天都不肯让铃儿服侍您,不是生铃儿的气吗?」
  我轻叹说∶「唉!说我心里都不闷是骗人的,但是不见奶的面并不是生气,是不忍心让奶瞧我板著脸。」
  铃儿忍不住又掉泪说∶「都是我不好,惹得您这样不开心。」
  我这时故意调笑说∶「当然不开心,没有铃儿那美妙的身子来让我解火儿,连觉都睡不好呢!」
  铃儿终於破涕为笑,举著小手背儿在脸上擦泪,含泪带笑说∶「董事长,谢谢您饶了铃儿。」她高兴急切的说∶「我已经让陈医师帮我了,您不用顾虑┅┅唔┅┅不用顾虑什么了。」
  我笑说∶「顾虑什么?」
  铃儿红著脸说∶「不用顾虑铃儿┅┅生┅┅生小孩┅┅」
  我哈哈笑说∶「铃儿,奶自己想不想替我生小孩?」
  铃儿羞得脸红到耳根上,低声说∶「董事长您┅┅别取笑铃儿┅┅铃儿不敢想那样儿的福气。」
  我继续捉弄她∶「若是我真想要奶替我生个像铃儿一样可爱的小孩呢?」
  铃儿楞了一下,竟然烦恼起来说∶「可是┅┅可是我已经结┅┅结扎了,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抱歉的说∶「董事长我┅┅我恐怕是不成的,但是┅┅对了,陈秘书长┅┅」她突然又兴奋起来说∶「您和陈秘书长好相配,你们一起生了小孩,我来帮你们照顾小宝宝,这样太好了!」
  亏她那小脑袋瓜儿竟然想得出这样的结论来!我简直快笑岔了气。
  铃儿纳闷的说∶「董事长,这主意儿不好是么?您为什么笑?」
  我强忍著笑说∶「那不成的,因为陈璐跟你一样,也已经结扎了。」
  铃儿惊呼一声∶「啊┅┅太可惜了,怎┅┅怎么会这样?」
  我严肃的说∶「陈璐跟奶一样,都是为了让我没有顾虑才去结扎的。铃儿,在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奶和陈璐对我有这样的心意。」
  铃儿低头轻声说∶「我┅┅我没想到什么心意,阿姐说您顾虑我会生小孩,所以不愿我服侍您,我没想过会不会怀孕那样的问题,我只担心您不要我了。既然您不愿意,那我就去结扎了,阿姐说了好多我也听不进去,忤逆了她的叮嘱,我实在也对不起她。」
  我说∶「奶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她一直都是为奶著想、为奶打算哪!」
  铃儿想著眼眶又红了,难过的说∶「我实在也很不应该,但是┅┅但是我连著好几天都见不著您,陈秘书长说您事忙没空闲,我心里奇怪也不敢问,好几日里睡也睡不著。阿姐看我难受,透了点口风宽慰我,说到了是您┅┅您介意著那回事,过些儿时候就好了,我这才明白事由了。」
  我说∶「陈璐告诉我奶寻死迫阿姐跟奶说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铃儿惭愧的说∶「阿姐不跟我说您是希望我结扎的,只说陈医师替我做避孕手术了,过两天您就会唤我去服侍了。但是我初始还见得著您在公司里进出,怎料┅┅怎料后来连您的影儿都没机会见到,我不信阿姐的话,对她说如果董事长恼我了,不想要铃儿了,我宁可死了!」
  我说∶「阿姐这才对奶说了?」
  铃儿满脸歉疚说∶「是,董事长,我很不应该,又是惹您心烦,又是顶撞了阿姐。我太不听话了,可是┅┅」她眼里又逼出一眶泪来,低声说∶「可是铃儿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董事长您,如果您不要铃儿了,我真宁可去死了!」
  我说∶「现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铃儿擦擦泪,点头说∶「铃儿知道。董事长,您几时回来?我好想您。」
  我说∶「大概再有十天八天就回去了,我也很想奶。」
  铃儿说∶「啊┅┅还要那许多天。董事长您在哪儿?铃儿过去找您好吗?」
  我说∶「不要,这一大段远路的。奶在家乖乖候著,我很快回来。」
  铃儿不敢多争,委屈的说∶「好吧!董事长,那您早点儿回来。」
  我又跟铃儿聊了几句,逗得她开心了才关机。
  突然,屋外传来吵杂声,仔细一听居然是有人在打斗!我急忙走到大厅,看见筱惠紧张的靠在窗边往外瞧,我来到窗边一看,院子里陶武、倩倩正和另外一男一女激烈地搏斗。
  倩倩和那名女子拳来脚往,打得旗鼓相当。倩倩身高腿长武艺精湛,出手的姿势如穿花蝴蝶,非常好看。但是那女子一拳一脚乾净俐落,面对倩倩这样的武术高手,却是神情冷静毫不惊慌。两人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解,只怕一时间分不了输赢。
  陶武这边却惊心动魄许多!那男子出手极为狠辣,招招都是往陶武的要害进击,不是横掌切向颈窝,就是飞腿踢向太阳穴┅┅他的动作快得异乎寻常,陶武几乎只剩招架的份儿!
  陶畏缩在大门边,陶述本来在一旁保护著她,看到陶武快撑不下去了,怒吼著冲向那男子。
  陶武陶述一齐对付那男子。陶述的拳脚功夫在陶武之上,出手非常凶猛,我看见他侧踢一脚,那男子扭身闪开,这一脚居然踢碎了院子里的坚木椅子!「喀喇」一声木屑纷飞。虽然如此,那男子竟然还是毫无败像,贴身靠近陶述,利用短打手法攻击陶述,让陶述来不及挥出重拳。陶武趁机想要扫他下盘,没想到那男子假意中腿摔倒,趁倾倒时一个膝顶!陶武抱著小腹滚倒在地,显然这一下挨得不轻。
  陶述情急拼命,猛出一拳击中那男子的左肩,陶述的拳很重,那男子显然有些承受不住,赶紧跃开退在门柱旁喘息戒备,陶述也赶快过去扶陶武站起来。
  我看得也差不多了,趁这时候大声喊∶「住手,不要打了!」
  那一男一女听见我的喊声,转头看我,两人不约而同喊∶「李叔叔!」
  倩倩和陶武兄弟惊楞的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人,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男一女是苏琛和苏敏两兄妹,我认识两人已经很久了。我早年进出东南亚的时候,在泰、马边境的山区结识了两兄妹的父亲苏毅良,那时苏毅良是随公司到马来西亚边界进行水坝工程,因为雨季暴雨引发山洪,被困在工地。我正好和泰国安亚耐公司前往边境勘查林栽区,适时帮了苏毅良一伙人脱困,从此和苏毅良结为至交。那时苏毅良一家人都客居马来西亚,苏琛、苏敏兄妹还在侨校念书,一直都称呼我叔叔。
  马来西亚发生了第二次排华暴动时,苏毅良夫妇不幸身亡。我为了保护两兄妹,从新加坡连夜赶往乱区,倚赖挪威大使馆的帮忙,将两兄妹带往香港寄居。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俩人都是由我供养生活费的,后来两人失踪了快二年,我遍寻不著以为被人口贩子绑走了。之后他们再出现时,告诉我他们被吸收进一个叫九龙会的组织,本来是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的,但是我是对他们恩同再造的李叔叔,他们宁可被组织重罚也不敢隐瞒我。
  六年前我因为赵英红和人结仇,为了帮她解围,故而由苏家兄妹召唤九龙会前来助阵,此后也结识了九龙会的高层,几年来也赞助这个组织不少经费,苏家兄妹因此和我一直保持联系。
  我向倩倩他们几个介绍苏家兄妹,说明了是我叫他们过来的。倩倩姊弟恍然大悟,立刻向苏家兄妹致歉。倩倩还称赞他们两兄妹身手惊人,心想再打下去恐怕她们姊弟就要保护不了董事长了,差一点就想叫董事长赶快逃了。
  苏家兄妹是个性截然不同的两个年轻人,妹妹苏敏沉默寡言,一向是满脸冷漠对人不假颜色。哥哥苏琛则永远笑脸迎人,谈吐也非常谦恭和善。他客气的回应倩倩的恭维说∶「陶小姐奶太过奖了,奶们才真的武艺高强,我挨了陶兄那一拳,到现在还痛呢!没想到李叔叔身边有这样的高手。」
  陶述讲话比较直,开口说∶「嘿,苏兄弟你们算是哪一种流派?看不出有什么拳式招数,可是出手都那样狠辣,简直像要杀人似的。」苏敏冷冷的瞪了陶述一眼,陶武连忙出声喝止陶述。
  苏琛陪笑说∶「陶兄不用见怪,我们没什么流派,只是练了一些搏击技巧。刚刚得罪了,请别见笑。」
  其实苏家兄妹所属的九龙会说穿了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只不过他们猎杀的对象都是黑社会和政界人士。经济崩盘末期,各国的政界都有严重的官商勾结或黑道介入,九龙会这种地下武力集团几乎各国都有,专门拿钱替人狙杀敌对仇家。苏琛苏敏既然是杀手集团,平常使用武力当然都是以置敌於死为主。
  我带了苏家兄妹到房内谈话。
  苏琛说∶「李叔,我们接到陈秘书长的电话就过来找你了,你是不是有事要我们去办?」
  我笑说∶「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已经快四年没见到你们两兄妹了,心里有些挂念。」
  苏琛说∶「谢谢李叔。陈秘书长有交代说你这次是暗地出访,随身护卫带得不多,要我们拨出时间陪著你几天,我和阿敏都说叔叔既然来了,哪里还要陈秘书长交代,我们自己说什么也要来听李叔差遣。」苏敏仍是不说话,只点点头附和哥哥的话。
  我高兴的说∶「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倒是更要紧,是关於你们自己的。」
  苏琛讶异的问∶「关於我和阿敏?李叔是什么事?」
  我说∶「我上次和仇副会长约定过,你们进组织满七年就可以退会。算算到今年也届满了,我想要你们退出组织,过来跟在我身边。」
  苏琛楞了一下,没想到我提的是这件事,踌躇的说∶「这┅┅这样可以吗?会长和副座都没再提起这事。」
  我说∶「没什么不可以。虽然世局纷乱,你们当时进了会我不反对,但是总不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你是个男人还没什么,阿敏一个女孩儿难道一辈子当杀手?我又不是照顾不了你们兄妹,让你们去讨这种生活,你父亲知道了岂不要怨我?」
  苏琛说∶「李叔谢谢你,只是┅┅」他为难的看了一下苏敏。
  我知道他想把问题丢给苏敏,便说∶「阿敏奶过来。」
  苏敏虽然一向对人冷漠,但对我却是言听计从,脸上即使还是毫无表情,却快步来到我跟前。
  我说∶「阿敏奶说,奶难道想要一辈子待在会里?」苏敏没有说话,只是简洁的摇一下头。
  我又说∶「过来跟在李叔身边奶愿不愿意?」苏敏犹豫了一下,接著又点一下头表示愿意。
  我说∶「那不就成了!」我微带感叹说∶「以前奶小的时候,我每次到你们家奶总是缠著我叔叔长叔叔短的,又乖又可爱,我也很疼爱奶。没想到进了会几年,变了这样的性儿,教我怎能不感叹,我当然是真心希望你们都退出组织。」
  苏敏冷漠的表情微微变色,忍不住叫了一声∶「叔叔,我┅┅」她或许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了。
  苏琛仍有疑虑的说∶「李叔,问题是会长和仇副座这几年来都没再提,我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意思。」
  我说∶「那次是我和周会长电话中谈定的,仇运祥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人不会反诺的。」
  苏琛颇多顾忌的说∶「但是这几年没听说过会里有同意过任何人退出。」
  我冷哼一声∶「哼,别人怎样我不管,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子侄辈。周会长敢跟我背信,我李唐龙难道就怕了小小的九龙会?」
  苏琛急忙说∶「李叔,事情没这样严重,你犯不著为了我们和会长他们闹意气。」一旁的苏敏也忍不住低声说∶「叔叔,你别这样。」
  我笑说∶「阿敏,奶刚刚这一声叔叔,叫得就像奶小时候一样,我听了好开心。」苏敏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我轻拍她的肩头说∶「不怕,九龙会不敢招惹我的。这些年经济不好,九龙会没什么生意好进帐,我每年供了几百万给会里,那可不是要他们替我干啥活儿,而是要他们好好照顾你们兄妹俩,奶知道吗?」苏敏点点头。
  苏琛说∶「李叔,我就是顾虑会长他们因此而想留住我们,怕从此没了┅┅没了你的赞助。」
  我不悦的说∶「那岂不是拿你们兄妹来要胁我?真要这样的话,我可是不客气了!别人怕他搞暗杀这套,我是这么好相与的?若动用港署情务局还不够瞧的话,我马上亲自飞日本去找泛亚联警总部,不用一个礼拜就扒了周阳山的根!看九龙会是不是真的一条龙。」
  苏琛忙说∶「不、不!李叔,你用不著这样,毕竟会里也照顾我们那么多年了。」
  我缓和口气说∶「我当然也明白。只要周阳山知道轻重,我李唐龙懒得去和九龙会比较谁是真龙假龙。」我转身轻抚苏敏的头发,温和的说∶「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们兄妹俩愿意。」
  苏琛说∶「李叔,以前是我们不懂事,以为可以自力更生不要再麻烦你了。我跟阿敏欠你太多情了,从上一代到这一代,你对我们一家的恩情还也还不清,我们叫你一声李叔其实已经是太不敬了。」
  我摇手说∶「不要说那些了,我跟你爸爸结交的时候,李唐龙还是个没没无闻的家伙,我们是真情相倚的好朋友。你们两个要不要来跟著我?明白跟我说一声。」
  苏琛和苏敏对看了一眼,两人用力向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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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往厦门的路上,陈璐又拨电话告诉我一件紧急的事——罗胜言所搭乘的飞机在半个小时前坠机了!
  我情急的问陈璐有关罗胜言的情况如何,陈璐黯然说机上所有的乘客据推测都已经罹难。我正痛心之际,陈璐又告诉我中调处和民航局都来电询问李唐龙是不是搭乘这班飞机,连媒体也开始在追踪了。
  我讶异的说∶「奶的意思是┅┅?」
  陈璐说∶「我因为听中调处说当局怀疑坠机的原因是有人放置爆裂物,我联想到前天徐骧在市立医院被狙击的事件,猜测这可能真的是针对您来的,所以我故意告诉他们说您很可能就是搭乘这班飞机。」
  我问陈璐∶「奶的想法是什么?」
  陈璐说∶「要查明所有旅客身份需要几天的时间,我想暂时让他们去猜测算了。因为如果真的是冲著您来的,姑且让对方摸不清楚究竟得手了没有,否则我怕他们会立刻又有下一步行动,您现在人又在外面。」
  我说∶「奶顾虑得很对,就先这样安排好了,所有状况等我回去再研究。」
  陈璐说∶「不过这可也不能撑太久,您如果被猜测是出事了,恐怕市场会产生恐慌。新物元前两天盘势不错,欧市的法人密切观察了几个月,已经有些财团在试探性买汇了。」
  我说∶「我明白,我会缩短行程。目前再观察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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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璐的猜测恐怕应验了。
  我在即将抵达厦门分公司时,路上突然有四部厢型车阻住了我们的去路,每一部车都跳下来几名大汉,在大庭广众之前,居然人人手上都有刀械!
  苏琛和苏敏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对方的阵势有围杀的意图,苏琛向后面负责开车的陶武喊一声∶「冲过去!」当下重踩油门,车子猛烈撞开对方两部车向前疾驰!陶武开的车子紧跟在他后面,顺著他冲开的一条路顺利突破包围,在对方嚣叫怒喝中,两部车快速往市郊道路的方向疾驰┅┅
  苏琛一边开车一边说∶「李叔,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回头看对方也正驱车追赶而来,问他说∶「你为什么决定要往市郊跑?直接开车到市公安局不就成了?」
  苏琛说∶「对方总共有十三人,我们不是对付不了,但是我不能拿李叔你的安全冒风险,更何况我们还有几位小姐。对方手上看来只有刀械,可是我顾虑车内是不是有预藏了枪枝。」苏琛在一瞬间的照面就判断出对方的虚实,并且冷静迅速的作了决定,不愧是长年在战斗中打滚的角色。
  我点点头。听苏琛又说∶「我们往公安局去的话,对方一定会放弃行动,这样我们就摸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了,万一他们改成暗地里放冷枪,那对我们反而不利。」苏琛从后照镜看一下后面穷追不舍的对方,冷静地说∶「待会儿过了联外道路时,路旁有一片空置的货柜场,我要在那儿行动。」他向坐在我旁边吓得脸色发白的江筱慧说∶「江小姐,麻烦奶拨电话给后面的陶兄弟,要他跟著我。」筱惠紧张得打了电话给另一部车的倩倩姊弟。
  车开进货柜场时,对方果然一路追过来了。
  苏琛将我和筱慧、陶、李芹美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带了苏敏和倩倩姊弟埋伏在入口处的货柜旁。等对方都下车并且离开车子有一段距离时,五个人一涌而出冲向对方!
  即使对方手上都有刀械,但苏琛这五个人毕竟是太强了,才一接触对方就有几个人倒地不起。激烈的缠斗中,我看到苏琛苏敏两人有如特战队的攻击方式,俐落狠辣几近残忍,苏琛在撂倒对方之后立刻扭断对方的脖子,这一下那家伙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苏敏的攻击没有苏琛那样强悍,但是狠毒犹有过之,她拳头上戴了一苹金钢虎,专门挑对方的太阳穴或心窝出手,那金钢虎的顶端有特制的钝齿,对方在要害处挨上一下,只怕是一定没命的。
  我摇头叹息。相形之下,倩倩他们虽然也是身手矫健,却没有苏家兄妹的凶狠,可是却也花费比较多的力气才制服了对方。或许苏琛他们兄妹才是真正懂得怎样作有效率的搏斗吧!
  打斗的时间竟然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这五个人的武力实在惊人。
  我远远看到苏琛在盘问一名家伙,他手指扣进对方的肋骨下,那家伙痛得满头冒汗┅┅这种盘问手法似乎非常有效,我看那家伙乖乖的回答所有的问话。最后苏琛大概认为没什么可问了,突然挥出一拳击昏了那家伙,又如法炮制打昏了其他人,苏敏则到对方车上去搜索了一番。

  苏琛向我报告说∶「李叔,这些人只是小角色,都是厦门当地的黑社会。对方似乎有很庞大的势力在幕后操纵,这些喽棉竟然从头到尾没见过主使者。」
  我皱眉说∶「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对我们行动的?」
  苏琛说∶「是网路上传来的电子邮件,而且很让我讶异的是,他们从三天前就开始追踪我们了。」
  我吃了一惊,问说∶「三天前?有没有搞错?他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苏琛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这些家伙接到的命令中,还包括了你和陶小姐两人的影像,只怕是不会认错人。对方很不简单,他们从三天前就陆续收到电子邮件,内容竟然有我们行进的路线,还有预估我们到达这儿的时间。我实在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内容简直令我骇然!总之,就如陈璐猜测的一样,有一个隐身幕后的组织正想要干掉我李唐龙。他们持续追踪我已经有四到五天的时间,更可怕的是,他们完全掌握住我的行踪,不管是我本人的动向或者可能疑似我的动向,他们一个也不放过。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直接狙杀!我很可能随时就遭到对方的毒手,甚至到死了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是欧市联盟的人?是北非联盟?还是┅┅我不断在心中思索有哪些和我敌对的团体,会进行这样的行动。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是九龙会?!」
  苏琛吓了一跳,似乎也认为有可能,但是他沉思了一下却又摇头说∶「不可能。三天前九龙会还没有任何理由要追踪李叔,就算有的话,九龙会也没有直接狙杀你的动机,顶多是想要绑架李叔。」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九龙会已经接下我的案子?」苏琛不敢一下子断言,但是他却怀疑的说∶「会内如果承接案子,一向是派出自己的人来动手,不会转给这种黑社会,而且┅┅咦?阿敏在哪里?阿敏┅┅」他突然想到苏敏,急忙想要找她。
  苏敏原来一直在对方那几部车子里搜索,听到苏琛叫她,立刻从车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了一些东西。苏敏将手上的东西给我看。其中果然有几苹手枪和霰弹枪!苏琛当时的判断果然正确,如果我们让对方有机会动用枪械的话,只怕对方这时已经得手了。
  苏敏又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给苏琛看,那似乎是部无线网路专用的微型发报机,苏琛检视了一下后说∶「我可以断定对方不是九龙会了。李叔,这种发报机跟九龙会常用的配备不同,而且┅┅」苏琛指著苏敏说∶「会里四十多个成员中,在电子情报系统上的功力,没有一个比得上阿敏的。阿敏从联络手法可以看出那不是九龙会的。」
  排除了九龙会的可能性,一伙人又陷入迷雾中。我暂时决定先投宿在厦门市近郊的一家汽车旅馆,因为在没弄清楚对方是如何追踪到我之前,住宿在厦门市区恐怕风险更高。
  我跟陈璐通了电话,陈璐听到我的描述惊恐的恳求我立刻动身回去,她说局势太危险了,她想马上联络中调处或公安厅,让他们从厦门派出勤务部队到旅馆护卫我,明天一早就由部队护送我回上海。
  我询问苏琛的意思,苏琛说∶「这样也好,我本来是想引出对方来的。不过这样太冒险了,阿敏刚刚也说我们不能让李叔你冒这风险,就照陈秘书长的安排吧!」
  我回覆陈璐,要她马上安排。
  在旅馆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听到外面有许多车辆开进来,我正想应该是勤务部队到了。突然「砰」一声抢响!我们房间全部的窗户玻璃都被枪弹击碎,好几支枪同时向屋内扫射!苏琛冷静的吆喝大家伏在地面上,趴得越低越好。他推著房内的冰箱当防护盾,一路推到窗边以便看清屋外的情况。苏敏迅速的取出之前从敌人那儿搜来的枪枝,匐俯潜进到门边。
  我听见苏琛沉声喊∶「有八到九个人,都集中在车子旁边。阿敏,看清楚了再动手。」苏敏和他交换了一个眼色,将霰弹枪放在地上踢给他,两人将所有枪枝都上了膛,屏息等待。
  对方连续扫射了一分多钟,几百发子弹将这房间都快打烂了,对方才渐渐减弱攻击火力。苏琛把握住稍纵即逝的一刹那,低喊∶「动手!」苏敏呼应他的行动,两人迅捷的转身探出窗外!
  霰弹枪发出暴雷似的巨响,苏琛连续开了好几枪。苏敏的手枪射击声夹杂在霰弹枪如炮击般的怒吼声中,让人觉得短促而锐利,有如蜂螫一般。
  两人的还击竟只有数十秒的时间!随著两人每次枪声一响,对方就有一波枪声静止下来,似乎有人被击中了。当对方最后一道火力也消失时,四周又回复平静无声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琛用霰弹枪当掩护,让苏敏一枪一枪准确的击中敌人,只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将十来个敌人扫荡殆尽。
  这两兄妹的歼敌能力,简直比一整支部队还强!
  正当苏琛想要到外面察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叫∶「行动235,开始!」枪声大作,对方又开始扫射,竟然还有人。
  苏琛听到对方喊叫时,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竟然不顾对方的火力炽烈,跃出窗外拼命射击。苏敏也跟著行动,两手各持一支手枪,双枪交叉射击。
  转眼又回复平静。苏琛他们第二波攻击,大概又击毙了四、五个敌人。
  苏琛神色惶急的跑过来跟我说∶「李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敌人的背景不单纯。」
  我诧异的说∶「怎么一回事?敌人不是都已经消灭了吗?而且勤务部队等一下就来了。」
  苏琛说∶「刚刚来的这些人是武警!」
  我大吃一惊∶「什么!这些人是武警?」
  苏琛说∶「他们刚刚喊了暗号,被我听出来了。行动235是武警人员的撤退暗码,意思来自南北回归线都是二十三点五度,表示回归本部指挥。我就是知道他们准备撤退了才敢直接追击,因为他们开火只是为了掩护撤退。但是他们还有一个指挥总部在,下一波攻击随时会展开。」
  我难以置信的说∶「陈璐怎么会联络武警来对付我?」苏琛焦急的说∶「陈秘书长当然不会是指使者,但是对方的幕后主谋不简单,他有能力拦截命令并且直接下令给武警部队,这些武警搞不好以为他们只是在围剿一般的重案通缉犯。李叔,我们还是先走要紧,路上再说吧!」我只好闷著头答应先离开再说。
  在苏琛的带领下,我们连夜沿著公路往南走。苏琛说对方一定会以为我们可能选择往北回到上海,因而决定往南逃离厦门。车子过了漳州,苏琛怕那里的目标太大,过站不停继续往南在漳浦近郊才歇下来,这时一行人都已经感到非常疲累,只好在公路边找个隐密处,大家都在车上小憩一下。
  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我猜想是陈璐打来的,正要接听时,苏敏快步走上来,抢过我的电话摔在地上!
  我暴躁的说∶「阿敏,奶干什么!」苏敏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歉意,她低声说∶「叔叔对不起,电话有问题。」
  苏琛忙过来说∶「李叔你别生气,阿敏很擅长电子情报系统。她应该是认为你的电话可能被监听或是被电子系统追踪当中。其实我也认为有这可能,陈秘书长一打过电话武警就来了,看来对方可能是从电话监听来追踪我们的。」我点点头,对苏琛的判断深表赞同。
  倩倩的电话跟著响起,我立刻说∶「别接!」倩倩机灵的关掉电话。
  随后李芹美和陶武陶述的电话都收到来讯,她们一一关掉自己的电话。看来真的是陈璐打来的,只有她才会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电话,可是我却无法回她电话,心中真是烦闷已极。
  我说∶「我必须想个办法回陈璐的电话,否则她会担心死了,你们替我想想办法。」
  苏琛想了一下说∶「李叔,要不你用我的电话打给陈秘书长好了,但是记得话要简短,并且不能透漏我们的位置。」我正高兴的要接过电话时,苏敏摇头反对说∶「叔叔,最好还是不要,如果对方只是监听的话那还可以,我是怕他们用了系统追踪。」苏琛惊疑的说∶「他们能在十秒钟之内追踪到卫星电话的发射位置吗?」
  苏敏说∶「对方有能力下令给武警,那他们要动用中央通信系统也绝不会太困难。卫星同步网路系统在一接上讯号时,中枢控制那边只要有人待命,三秒钟之内就能查到收发双方的位置了,反而是传统固网系统要花上三、四十秒才能查到。」
  苏琛有点沮丧的说∶「固网系统?这一时之间去哪儿找到旧型的公用电话来打?就算找到了,陈秘书长办公室那边恐怕也没有这种旧式的通讯设备。」一旁的李芹美突然说∶「我们先前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很简陋的平交道,我看到它旁边还有老式的电线杆,搞不好有公用电话。」
  苏琛听了兴奋的说∶「那太好了!没有电话也没关系。奶这一提我才想到,铁道沿线的大小管制站仍然是用旧系统连结中继站的,我们现在就去。」
  一行人又往回走了七、八公里,终於找到那个平交道。苏琛从无人看管的哨站内找出一捆电线,爬上电线杆接好线路,这端则接上一副从卫星电话拆下来的发讯零组件,递给我说∶「李叔,你等我拨通了就开始说话,最好还是不要超过二十秒钟。」我答应了接过话筒。
  电话一接通,陈璐已经忍不住哭出声音说∶「你┅┅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整晚都联络不到你。」我安慰她说∶「我很好,只是我被人追杀,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陈璐惊呼一声,打断我的话说∶「啊!追杀?要不要紧?你现在在哪儿?勤务部队没去接你吗?┅┅」我急忙阻止她再发问,插口说∶「奶听我说,现在不论是中调处或公安武警都不可靠,幕后的人有办法窜改紧急动令,部队反而变成来通缉我了,奶不要再联络那些单位。」
  陈璐焦急的说∶「那我让严骏带公司的保安小组去接你可不可以?你这会儿在┅┅」电话突然断了。
  我正讶异著,苏琛说∶「李叔对不起,通话超过三十秒了。我怕被追踪到,毕竟陈秘书长那边还是属於卫星网路。」我烦乱的说∶「那你再接通它,我打给李绍华好了。」李绍华是中联总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亲信,我想让他去和陈璐好好协商一下,设法替我解围。
  苏琛正要拨号,李芹美插嘴说∶「董事长,我┅┅我建议不要。」
  我奇怪的说∶「为什么?」
  李芹美忧虑的说∶「不管是被监听或被追踪,我觉得公司里都可能有人在接应。」
  我气愤的说∶「奶说李绍华是内奸?!」
  李芹美被我吓了一跳,畏缩的说∶「不是。我、我┅┅是说整个公司都有可能被监视,打给谁都有风险。」苏琛也过来说∶「李叔,她说的也没错。一样是打回公司的话,还不如再打一通给陈秘书长。我看我们另外再找一条线路好了,免得被追踪到。」
  我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寻思著各种安全的方法。我告诉苏琛说∶「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让我和陈璐说一分钟而不被监听的?只要一分钟,不┅┅更短一些也没关系。」
  苏琛毫不思索地说∶「不被监听很容易,传个电子邮件过去就行了,但是无线网路也很快就会被追踪到,档案也因而会被对方拦截,除非传到有锁码的信箱里,而且要让对方在下载完成之前解不开密码。」
  我缜密的思考了一番,心中有了盘算后,立刻指挥说∶「芹美,奶立刻用昨天从对方那儿搜来的发报机打一封邮件,内容是请陈璐跟赵阿姐在她那些姊妹淘家里设一苹固网电话,统统转接到我寓所那苹旧电话,以后我都用这苹电话来联络。」
  我寓所有一苹旧式电话,几年前我一直用它来和台湾的亲人通话,当时的目的也是为了怕被人追踪。那苹电话是由特殊管道申请安装的,即使是中央通信局也要很高层的人才能查到。
  苏琛听了我的安排,很赞同的点点头。他说∶「李叔这样很好,在旧网路中通话又经过转接,对方即使发现了,只要每次通话不超过一分钟,恐怕也很难追踪。不过发邮件时可能会被查到发射位置。」
  我说∶「陶武你们这部车等一下往北开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到芹美奶立刻发出邮件,然后丢掉发报机马上开车向西往漳州去,停留一阵之后再向北走,今天傍晚我们在泉州市的火车站会合。」
  倩倩立刻说∶「我要跟著您。」
  我说∶「好吧,筱慧奶坐陶武他们的车吧。其实我才是对方的目标,奶不会武跟著我反而危险,让倩倩和我一起好了。」
  没想到这时陶也说∶「我要跟姊姊一起。」我说∶「不行,这边车子坐不下。真要多一个人的话,我还考虑让陶述过来呢!」陶说她不跟姊姊一起会害怕,苦苦哀求著要跟来。
  我急著要赶快行动,烦不过陶的要求只好答应。
  陶武他们出发一阵子后,我看时间已经满二十分钟,立刻接通陈璐。我飞快的说∶「陈璐奶不要说话,听我指示,奶等我一讲完立刻挂断电话,然后在三十秒内从我Docnord的档案中下载邮件,并且立刻删除它,密码是我那组四连号密码,快点行动!」我不等陈璐多说,立刻挂掉电话。
  一通讯完,苏琛竟然将哨站的系统通上电流整个破坏!苏琛说这样可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追查不到我们这次发讯的位置。只是整个铁道沿线通讯都要跟著中断,我只能祈祷在修复之前,这段铁路上千万不要发生事故才好。
  在漳浦市外围的一家旅馆待到中午,苏琛苏敏说要出去探探风声如果没什么状况,就准备往泉州去和陶武他们会合,一切顺利的话今晚深夜就能回到上海中联总部。
  我待在旅馆中一直无法好好睡一觉,心中都在盘算等回到总部之后,该如何动员全部的力量把幕后的敌人找出来。这次的对手完全不同於过去在商业上和我竞争的敌人,他们拥有武力、通讯管控┅┅等破坏性力量,几乎等於是一个组织或部队的型态,我在过去从没遇上这么凶恶的敌人。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敌人已经渗透到我内部了!我在过去十年的快速发展之中,从来没发生过部属背叛我的情形,我因此实在不知如何去处理眼前的困境。
  几个小时思索下来,我隐约只想到当年还在台湾读书时修过两个战略学分,课程中概略研读到内部控制、反间排除┅┅等粗浅的理论。但无论如何,我得到一个结论是--我必须先扫除来自内部的乱因,否则我完全受制於敌人,根本无法做有效的反击。
  倩倩在隔壁房间小睡一会儿后醒来,过来看到我没有休息,关心的问∶「您在心烦吗?怎么也不睡一下?」我苦笑说∶「哪儿睡得著。倩倩,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敌人,我身处险境危危可岌,却还搞不清楚对手是谁。」倩倩柔声安慰我∶「您别心烦,只要今晚回到总部,对方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您,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翻出来的。」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心烦。说起来,要回到上海只是几小时的事情,但是至今仍是敌暗我明,回上海的路竟像有千万里那么远,我还担心回不回得去。」
  倩倩惊惶的说∶「您不要这样说,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的,我就是死了也要保护您安全回去。您相信我。」她怕我忧心,说著说著,竟泫然欲泣。
  我把她抱过来靠在我身上,轻笑说∶「傻倩倩,我怎么会不相信奶呢?奶一直都是对我最忠心、最护著我的,我也绝对不会让奶受到伤害。」我低头轻吻她的前额,认真的说∶「放心好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以前我都没被人扳倒了,现在又有倩倩在,更是什么都不怕。」
  倩倩听了我的话,既安心又欣喜,她平时虽然英气焕发,是个女中豪杰,但毕竟也是女人,听到心上人发出这样豪迈的肺腑之言,又是一心要保护她、重视她,不禁内心沉醉紧紧偎在我身上。我一苹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她的胸部,倩倩轻颤了一下却任由我动作。我又移到她那修长的腿上恣意抚弄,没一会儿沿著大腿内侧将手伸进了她裙底下┅┅
  倩倩脸红心跳,低声问∶「您现在要吗?」我没回答她,只是继续抠弄她的阴部。
  倩倩有点按捺不住,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坐在地板上,将头埋进我的胯下,隔著裤子就开始轻咬我的阴茎了┅┅一会儿功夫,倩倩已经替我脱光了内外裤,硬梆梆的阴茎也已经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发出「啧啧」的吸吮声音了。
  倩倩今晚浓浓的情意更胜平时,口腔内传出火热的温度,让我强烈地感到刺激,阴茎已经是硬硬胀胀了,却始终舍不得从她嘴里退出。倩倩也发现我比平时停留略久,退出来轻声问∶「要我一直到吸出来吗?」
  我轻笑说∶「倩倩,奶今晚嘴巴特别热情,我有点流连忘返。」
  倩倩甜甜笑说∶「是您这两天憋太久了。喜欢的话,我替您吸出来好了。」
  「不用这样,」我笑著伸手去剥她的内裤,说∶「奶太容易足瘾了。我先得奶爽了再说吧!」
  倩倩被我淫猥的言词逗得脸红起来,看我已经扶著阴茎站起来了,连忙也翘起屁股趴在沙发上,让我从背后插入。
  才进出了十几下,倩倩就已经潮水泛滥,不断娇喘了。她的体质既敏感又短瘾,常常是我才干了她一会儿,她就已经兴奋得达到高氵朝了。我又猛力的了一阵,倩倩再度高氵朝,她发出阵阵激动的呻吟声,阴道内汁液淋漓让我觉得似乎滑溜过头了,很没有摩擦的快感,我只好左右攒刺,时而又旋转扭动以便增加抽插时的刺激感。
  我还是没有得到满足,倩倩却又第三度高氵朝┅┅阴道内这时已经潮湿得让我每次拔出时都会带出一些淫水,黏腻腻的流在我和倩倩的腿上。我稍感烦闷,一时心血来潮,我提著阴茎往倩倩的屁眼抵进!
  倩倩原本全身酥软,几乎快支撑不住了,当她察觉屁眼上被热烫的物体顶住时,立刻惊醒!身体也跟著颤抖了一下。倩倩心中明了我想要干什么,她一声不响,顺从地用力支撑好身体的姿势,准备承受我对她第一次的肛交。
  我用力前顶,怒张的龟头刮开肠道的肉膜往内侵入┅┅倩倩全身发抖,她拼命想要克制自己,却仍是忍不住发出沉重的鼻息。我突然感到不忍,猛然抽出阴茎!迅速地将倩倩翻倒在沙发上仰卧,倩倩疼痛惊疑中,发现我已经将阴茎塞入她嘴里,并且激烈的插入。
  我插得很凶猛,倩倩努力配合我。两分钟之后,我在倩倩嘴里射精┅┅
  倩倩咽下精液后,无力的说∶「您刚刚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我说∶「那样会很痛,奶会一整天都感到行动不便,我想在这种时候不该让奶那样。」
  倩倩歉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忍住,可是┅┅」她伸手抹著眼角的泪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我笑著安慰她∶「我知道,那很痛,所以我也不忍看到奶难受呀!如果奶痛得要我扶著奶走路,那可怎么保护我?」
  倩倩感受到我话里患难相依的深情,激动得抱紧我低泣说∶「谢谢您┅┅」
  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倩倩才止住眼泪说∶「等回去后,让我再为您做一次好吗?我可以做到的。」
  我点头同意,倩倩喜悦幸福的紧偎在我怀中。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陶的声响,她「哗」了一声,似乎是带著惊喜,我和倩倩被她吓了一跳。
  才整理好衣服,陶已经兴奋的冲进来,她看到倩倩也在,奇怪的问∶「姊姊,奶怎么也在这儿?」倩倩瞬时脸红起来。
  虽然两人知道彼此都已经和我发生性关系了,但倩倩做姊姊的反而脸皮嫩,一向不多提。陶这样问也许没什么别的意思,倩倩却心虚的解释说∶「我┅┅过来看董事长有没什么吩咐。」
  陶「哦」了一声,果然毫不关切,她只是兴奋的捧著她的电脑到我面前,想必又有什么新发现。
  「大哥你看┅┅」陶指著电脑向我说∶「我已经知道那些看门狗的程式是从哪儿来的了。我早上发现又有人放狗进来,虽然一下子就被我们的香肉火锅给解决了,但是我循线往上追,用了一组Keylock程式来清查系统变动来源。」她高兴的说∶「嘻嘻,可让我逮到狗主人了。」
  我没想到她在这当儿还有兴致去玩这些把戏,不免好笑的说∶「奶大费周章的忙了半天不肯睡,就是要抓那狗头儿?」
  陶奇怪的说∶「你不是说也想知道这种不入流的防护程式,究竟是谁放进去的吗?」她指著电脑说∶「我已经辨识出那个人的Licence和Code了,这狗头儿是属於CEN层级的mate,人事档里面注册的名字叫刘坚。」
  我惊讶的说∶「刘坚?人事档?」转头看到倩倩和我一样惊讶。
  CEN是总公司的层级代码,刘坚的确是总公司系统中心的副理,但真正让我惊讶的是陶居然已经能同时连结人事档来索引出系统更动来源,这代表中联公司的所有系统机密已经完全曝光在她面前了。
  陶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
  她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儿,很好奇的说∶「最奇怪的是,这些狗儿原来不是为了防护系统中枢才放进去的,它们是故意让人手忙脚乱的。」我纳闷的问她∶「怎么说呢?」陶解释说∶「系统中有一组临时组态程式,Inwork在重要的Station当中,有外部的使用者随时透过网路在作业,那些狗儿应该是用来掩饰这组程式的Using状态,让人不容易发觉的┅┅这人用的法儿很刁钻呢┅┅」
  我不是很明白陶的意思,但却认为这状况不寻常,忙追问∶「他们在搞什么?那程式就是刘坚弄的吗?┅┅」
  陶说∶「不一定就是刘坚放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用刘坚的这组密码进系统,就好比我用姊姊的密码一样,而且那一组临时组态程式架构很精简,编写的语法很高明,我看不是刘坚这个人写的,刘坚顶多是那养狗的人。」
  我听她尽说些我弄不懂的东西,连忙引导她说∶「总之,可能是外面的人写的程式对吧?好,他们这程式能搞些什么?」
  陶点头说∶「是不是外面人写的,我不能确定。」她想了想说∶「这程式可以让Outsideworking的人直接进入各种DATA,包括财务、公文档、通讯档┅┅咦?几乎什么都可以嘛。」
  她突然惊慌起来说∶「大哥,这┅┅这如果不是你的高级主管在使用的话,那它┅┅它就是一支内应程式,是骇客入侵!」
  我想要追问的就是这个结论,从陶开始描述时,我就怀疑这个可能性。敌人已经用很高明的手法完全监视整个中联集团了,对方确实很可怕,他们几乎无所不能,我如果不是幸运地得到陶这个超级电脑神童,这会儿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处境哩!
  陶和倩倩两人忧心忡忡的看著我,我倒反而不惊慌,因为我现在更能盘算该如何走下一步棋了。我脑中快速思考,想著各种反击敌人的方法,眼前的主要战略就是如何先搅乱对方这一组监视模式。
  陶突然惊慌的「啊」了一声!她仓促的关掉电脑。
  我讶异的问∶「怎么了?」陶脸色发白的说∶「他们会┅┅会追踪到我们吗?我刚刚用卫┅┅卫星系统上网。」
  这一下连我也惊恐起来,我力图镇静追问她说∶「先别慌,公司的系统每分钟都有全球分公司的人在进出。而且奶不是有自己的密码吗?他们搞不清楚奶是哪儿来的。」陶却说∶「刚刚我在执行香肉火锅时用的是姊姊的密码,我┅┅我忘了退出,他们一定┅┅一定也能发现那是姊姊。」
  我也踌躇起来,能进到那么深层的人员不多,对方稍一过滤就能追踪到了。
  陶快要哭出来了,她害怕的躲进倩倩的怀里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直安慰陶,自己心中却殊无把握。以对方监视程度之严密,陶连线了几个小时不可能不被发现,而对方一过滤出那是倩倩在进系统,绝对立刻追踪发射位置。我并不想责怪陶,毕竟她也替我方找出重要的资讯。
  苏琛苏敏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讯息证实陶的恐惧已成为事实。
  苏琛说∶「对方似乎又追踪到我们了,半个小时前我和阿敏就看到一部电子侦防车在这一带移动,现在已经增加到两部,并且有几部机动车辆停在隔壁几条街了,车上一定有配备武力的人员。」他不等我发问,接著说∶「李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点头同意。苏琛似乎讶异我的冷静,他又说∶「李叔,我们没时间整理行李了,现在就走。」
  苏敏进屋里来说∶「来不及了,街口已经来了四部车,我们一开车出去,他们一定会盘查。」
  苏琛也为难起来。
  我冷静的说∶「不要开车出去,我们用走的,从屋后走。」
  苏琛立刻振奋起来,说∶「那好,我先到屋后勘查一下。」我挥手说∶「不用了,反正就这一条路,有敌人也得冲出去。倩倩奶保护小妹,遇到状况就分头走。」
  倩倩惊叫说∶「我要和您一起。」我坚定的说∶「这是命令!奶唯一的任务是带小妹到泉州和大家会合。」倩倩无奈的点头,流著泪,牵起陶的手准备行动。
  很幸运的,屋后完全没有任何戒备,敌人可能还没确认到我们的位置,陶最后警觉的关掉电脑是重要的关键。争取到那一点时间差,我们从容的沿著屋后的小路离开那一区。但是随后发现几个对外的重要路口,竟然都布了检查哨,我们没法搭车或开车离开漳埔市,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苏琛引导我们尽量躲在人群熙攘的商业区,他和苏敏临时到电子商场申办了几苹新电话,我利用查号台询问了赵英红几个姊妹淘的登记电话,一拨过去却都是陌生的声音,显然陈璐她还没完成我交代的部署作业,电话无法转接到她的手里。
  到了傍晚,苏琛说∶「李叔,我想我们即使现在能出发,也来不及到泉州和陶兄他们会合了。」他请示说∶「我建议步行出去,在路上搭乘通运车往南。离这儿二十公里左右有一个东山港,我有办法安排船苹。」
  我狐疑问说∶「船苹?」苏琛说∶「我们可以搭船到马尾,改坐客轮北上,或者┅┅可以考虑进香港。」
  我大感兴趣的说∶「在船上连线,对方能不能追踪到?」
  苏琛说∶「他们还是可以查到发射位置,不过总不可能派船来追吧?嘿,潮汕沿海的航船密度高达三十几艘,他们就算要查也够忙的了。」我听了很觉得高兴,又问他∶「那他们会不会追查我们可能的停泊港口?」苏琛佩服的说∶「李叔你真不简单。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不过我已经想到方法了。」
  商议已定,我们按照计划离开漳埔市,晚上抵达东山港时,苏琛居然接洽到一家民宿。苏琛说他每次进出大陆大部份就是利用渔船偷渡过来,然后在沿海的城镇找到住宿。这家民宿的屋主是他熟悉的人,这时已经出海捕鱼了,所以家中没人对我们很方便。
  吃过简单的晚饭后,我再次尝试拨电话给陈璐。
  在第三通时终於接上陈璐,陈璐仍是焦虑的语气说∶「你现在人在哪儿?我从下午就召了严骏和傅大鹏过来待命了,他们也急著想要出发去接你。」
  我告诉她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对方现在是把我当通缉犯在围捕。这些公安武警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追捕谁,严骏他们来了也只能陪著我到处逃,难道要他们去和武装部队火拼?」
  陈璐急著说∶「那我该怎么办?我想要直接去找秦天罡让他亲自出面指挥,可是没有你的指示我不敢随便做主。」
  我在这边想了一下,决定说∶「先不要去找,对方来头很大,我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对付我,即使是秦天罡我也不敢放心。」陈璐又要追问,但这时苏琛已经在提醒我不要讲太久,我只好告诉陈璐∶「我必须挂断了,奶再设法多弄几条电话线,下次我打过来时告诉我号码,我这边有一支行动电话,非到紧急时不要打来。」我把下午新申办的电话选了一支号码告诉她,然后立即挂断。
  陶发现这户人家有旧式的电话线路,便重新编了几组不同的密码,想要从固网系统连上线。我徵询了苏敏的意见,她认为没太多安全上的顾虑,我便同意陶去做。一伙人一边休息,一边都在关心陶能否再发现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陶终於出声叫我∶「大哥,我找到了!」
  苏琛先发问∶「找到什么?」
  陶说∶「那组程式的OutsideUser都是透过网路进系统的,但是很奇怪,连线的来处竟然是美国和台湾。」
  我又被陶的这个新发现震惊得目瞪口呆。我之前一直想不透在国内有什么强大的敌人会躲在幕后暗算我,但是操控者竟然是来自美国或台湾!要说美国那还不怎样,因为那边有各国的驻美单位。但台湾也是我影响力极深的地区,究竟又有什么敌人呢?我直觉联想到的是社民党以及福尔摩沙集团,莫非是因为上次在台湾的冲突引起的?但是我却难以相信他们会在短短一个多月当中,就能如此深入的监视中联集团。
  我迫切的想要摆脱敌人这种监视,询问陶说∶「小妹,奶有没有办法更改公司的中枢系统?」
  陶惶恐的说∶「更改?这┅┅这么大的系统,我怎么改得了?」
  我只好换个角度说∶「那改掉授权系统行吗?」
  陶说∶「行是行,但是公司全球的运作岂不是要停摆好几天?」我又说∶「如果破坏那外来程式的运作呢?」
  陶渐渐想到一些重点,她托著腮沉吟说∶「那苹组态很精简,一破坏了随时都可以再送进来,我们长期监控又会被对方追踪。」她突然想到说∶「啊,我或许可以送一些病毒进去,专门对付这类组态的病毒!嘻嘻┅┅就是这样,我们也来养一苹狗儿,会认坏人的狗儿。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同意她照这样做,陶高兴的替电脑换上电池,立刻又埋头苦干起来了。
  我和苏琛商量,告诉他我想偷偷去台湾一趟。苏琛一开始感到惊讶,但仔细想过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李叔,我赞成你这一步棋,大陆现在几乎是全面动员,我们假装继续逃亡不做反击。对方一定没想到我们已经在台湾偷偷行动了,只是除了公司的人之外,你在台湾有什么靠得住的朋友吗?」
  苏琛这么一问,我不禁心中苦笑。其实不管在大陆或在台湾,我如果直接找上政府当局,我相信所有中华国协的政府都会协助我并且立刻给我最好的保护。问题是在於我还没见到他们的总理或总统之前,会不会有敌人的奸细立刻给我一枪?我另一方面也想过,如果我回到自己安全的堡垒当中,那么敌人这一次的行动必定就此中止,我只能再提心吊胆的等候他们下次的暗算。
  这个敌人太强,我无法忍受他们躲在暗处,让我始终不得安宁。
  我告诉苏琛,我在民间有一些够份量的朋友,但是我唯一信得过的只有黄震洋。苏琛也知道黄震洋这个人,三年前黄震洋的太平洋海运并购了香港百年历史的董氏海运公司,黄震洋的名气在香港几乎无人不晓。苏琛问我有没有办法秘密约黄震洋出来,我想到一些事情,回答他说∶「在这儿没有,但是到台湾就有办法。」
  苏琛很有办法,居然接洽到一艘七十尺的高速快艇,那一般是大型走私集团所使用的船苹,听苏琛说从福建马尾到台湾西滨港只要七个小时,速度算是相当快。
  船走得既快又稳,但是倩倩居然还是晕船。我以为她们姊妹俩是道地的北方人,不习惯乘船,但是陶埋首在电脑里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我正想打电话给陈璐,没想到她心急,已经先打过来了。
  我先埋怨说∶「奶不该打来的,这样我就必须放弃这支电话号码了,我正想打给奶呢!」
  陈璐说∶「抱歉,事情有些紧急。你失踪已经第四天了,媒体追踪得很紧,天天都有揣测性的报导。新物元连续跌了三天,幅度超过二十一点了┅┅全球分公司都有主管打电话来问,说要不要继续护盘买进?」
  我说∶「那没关系,主要是欧市那边。他们抛出了多少?」
  陈璐说∶「倒是很奇怪,表面上他们是在抛出,但是资讯室透过全球网查出他们似乎分散成几个小集团在买进,目前除了中美日几个发行国家和我们在买进之外,就是剩这几个来源也在买。这是我急著要打电话给你的第一个原因。」
  我也觉得这情形很奇怪,但一时想不出理由。我又问陈璐∶「是法人还是政府基金在买进?」
  陈璐说∶「这需要再查一下。对了,秦天罡上午来过电话,他很关心你目前的情形究竟如何。」
  我说∶「奶怎么跟他说?」
  陈璐说∶「我事前就想过他一定会来关心,所以我预先想好了应对。我跟他说你目前确实下落不明,但是中调处和厦门公安局已经查到你的行踪了,我也正在等这些单位的消息。」
  我笑说∶「干得好。让秦天罡去追问他们,那些幕后的家伙就有压力了。奶乾脆再告诉秦天罡说有消息指出我出现在漳州、泉州一带,让秦天罡往这边追查一下,说不定对方压不住这几天发生的状况,事情就有可能曝光了。」
  陈璐也笑著说∶「这就是我想打电话给你的第二个原因。」
  我说∶「就这样办了。我必须先挂掉电话了,我找到安全的联络方法时,会再给奶电话。」我又给她另一组电话号码,作为下次紧急联络时使用。
  苏琛在途中请船东联络其他船苹,跟一艘渔船商洽好之后,将两支行动电话交给那渔船的船长,请他们保持开机连线往北行驶。这样即使敌人循线追踪而来也抓不到我们。
  我要陶连上全球网,让她设法在陈璐所说的那几个欧市的集团中探听看看有没什么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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