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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还珠格格 - 正文 全集(1~1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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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山间的林阴小道上,肚子饿了就吃静空师太给我准备地干粮,渴了就找野果或是山中的小溪中的流水……
  就这样走了几天后,终于走出了这座深山,慢慢地便可以看见远处稀稀落落地住着几户人家,于是心情大好,加紧了脚步,两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一所繁华的城镇……
  只见高高的城楼上写着“扬州城”……
  “原来到了扬州呀,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呢!”我边暗自想着边举步进城,看着城内各色的小摊前川流不熄的人群,一片繁荣景象……
  “哎呀……”正走着,迎面撞上一人,不顾我的惊呼,迅速消失在我眼前,我只当此人定是有急事才会如此急躁,以致撞到了人,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边走边看着……
  “咕咕~~~~”直到肚子咕咕响起时,才发觉自己早已饿了,而从水月庵里带出来的干粮也早吃完了,于是伸手向衣襟中探去,“不好……”这才发现放在怀中的钱袋早已不易而飞,肯定是方才撞我之人偷去的,我怎么会如此大意呢?
  现下可好,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静空师太还说什么行善积德,可我现在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何呢!哎……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了许久,站定后望望四周,不知这里是哪里,望着身边穿梭的人流,我心中一阵恍惚,我能去哪里,做什么才能养活自己?
  做会计吗?虽然我是学这个的,可在现代我还是一个没毕业的人,而在这里显然没有这个可能,任何一家店铺都不会用一个女子管理账目。
  去泡茶?在现代我虽然在肯德基打过工,可在这里……我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茶馆,即使有,别人也不一定会用我的……
  但既然已是山穷水尽了,总是要试一试。
  于是,我提步走向路边的酒楼,还未进门,门口的小伙计便笑着过来道:"姑娘,是吃饭还是打尖?本店今日……"
  看他的样子,像是要把招牌菜说个遍,我忙截住他的话头,赔笑道:"我不是吃饭的,不知道……"
  我话未说完,他面色一变,扫我一眼,伸出手道:"你要问路呀,先拿银子来。"我一怔,但随即明白他误会我是问路的。我摇摇头,道:"我想问的是你们店里缺人不缺?"
  “你一个女的,想找活?”他一脸嫌恶地上下打量我一眼,随后眼光一亮,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道“这儿没有,你到前面去找,你虽长不得怎么样,可凭你这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
  我一听前面可能会有人愿意用我,还没等他把话讲完,就连忙向前走去一看。
  斜对面,"翠云楼"三字映入眼帘,几个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妖媚女人正在嗲声嗲气的在门前拉着客……
  我怒气直蹿向脑门,回身瞪他一眼,他双手抱肩,正一脸暧昧地斜眼瞧着我。
  我咬牙硬生生咽下怒气,甩袖离去,背后传来围观众人的哄笑声。
  我一口气跑离方才的酒楼后停在一处叹着气,原来天地虽大,却真是没有一寸地方是自己可以立足的。
  我轻轻地嘲笑自己起来,来到此间,自己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吗?
  空有一身的才艺,却无法养活自己,难道真的只有流落风尘卖艺才行吗?
  我现在脑中空空,只有随着人流乱走……
  筱薇茫茫然地也不知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地竟走到了一处悬崖边。
  她往四周望了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的脚下云雾迷漫,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她愣愣地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跳下去后会不会回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回到妈妈的身边去,……
  筱薇虚无地一笑,缓缓地在崖边坐了下来,也不在乎山风凌厉,如刀割般地吹得颊边生痛。
  她就坐在那里抱着膝,眼神空洞地痴望在远处的某一点上,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虽然不富裕,可是却很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性而为……
  然而到了这古代,到了北京的紫禁城里却有诸多的忌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要在脑里酝酿半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早已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活泼开郎的自己,与其留在古代迷失自己,不如跳下去,兴许真能回去现代,就算不能,最起码自己不用在受苦了……
  至于静空师太说的那些还债之类的话,都让它见鬼去吧!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想通后,她缓缓站起身,迈开脚步正准备往下跳时……
  94.扬州袁家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惊扰了她,于是她转过头看向发声处,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一抹无奈的笑靥,给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增添了一丝清丽,不一会儿功夫,就听见蹄声如雷,尘沙飞扬……
  十余乘马疾风般急驰而来。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毡披风,里面玄色布衣……
  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奔到近处,但见眼前一亮,金光闪闪,却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黄金打就。
  来者一共是一十九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一般,却见端坐在当先一匹全身雪白的马背上一名俊美男子,勒住了马,只听见“嘶……”的几声,十九匹马全部停了下来……
  袁灏寒微眯起一双晶亮如星、阴冷如夜的妖艳双眸,凝视着两丈外,站在悬崖边女子……
  他直视着她带有几分悲伤且又无奈地双眸,那是一双异常清澈的双眸,好似可以洗去一切的污浊,那一瞬间他便被那双眼睛俘获了,几乎令他这个心早已冰冷如铁的人也为之一震。
  此时天已黑,月亮早已高高挂起,月光冷冷澈澈的洒下,早与女子的白衣溶为一体。
  只见那女子站在悬崖处云雾飘渺间,衣衫轻动,白玉似的肌肤在月色下欺霜胜雪,明艳之极,几乎让人看呆了眼,虽无倾国倾城之貌,更谈不上美,但却觉得清丽无双……
  两人相隔两丈,女子只是默默看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逐渐加深,这其中无不带着讽刺,……
  袁灏寒凝视着她的笑容,没由来的心陡然一痛,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柔和的疼痛,牵扯心肺……
  她的笑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悲伤、无奈、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
  他没想到这样相貌普通的女子竟然会笑得如此惊为天人!她那淡淡的笑容使观者情不自禁的掉入她像是邀请、又像是拒绝的一团迷雾之中,同时,也陷进极乐、致命的泥沼里。
  女子默然站立许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清丽容颜之上,仿佛又添了几许忧愁。迈动脚步,她缓缓而行,信步向着林中深处走去……
  看着女子的动作,袁灏寒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失态,第一次有个女人竟然可以让自己看入了迷,他竟然想继续看着她的笑容………
  等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二十几年来,自己从未为女子如此失神过,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乱……
  看着女子越来越远的身影,他顿时慌了,他现在只知道,他要留住住她,在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前,他不允许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于是,他翻身下马,几个飞跃后来到了女子身前……
  ………………
  筱薇看着两丈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盯着她看的男子……
  他应该只有二十四五岁吧,他的轮廓极美,虽没有刀削的立体五官,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邪佞和柔美……
  他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堪称绝色的脸上,修长的眉,高挺的鼻梁,锐利而狭长的双眼宛若寒星冰芒,闪烁魅人心魄的淡紫光芒,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是如此的邪佞魅惑,莹白无暇的肌肤笼罩在白色锦缎长袍下,几缕长发挣脱束缚,跑到前面轻拂他无暇的脸颊……
  这样一个如同夜魔般诡魅的俊颜,这样一个邪魅魔韵似妖的男人,让人觉得恐惧和摄人心魄之余,却又有带着致命的诱惑!
  犹如飞蛾扑火般,使人明知会深陷其中,也纵情的飞舞向那带着猩红的地狱火焰,直至燃烧殆尽!
  牢牢盯着她看的袁灏寒由起初的诧异、疑惑、呆楞、专注、探究变得惊艳、炽热、迷惑,这一系列的变化让筱薇敛起笑意,眉宇紧皱,他凝视她的眼神让她不禁觉得有些害怕,就连呼吸也变成不平稳起来……
  然而,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地林中显得格外突兀。苍白如雪的柔嫩小手移到胸口,感受着自己失频的心律。半晌后,她似乎意识到再这样对视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于是,她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她要离开这里,而且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她可以感受到此男子是极难应付之人,自己定然不能落在他手上,想着脚下的步子越发俐落起来……
  “等等……”低沉似魔魅般的动听声音自身后传来……
  这非但没有让她停下离去的脚步,反而越发快起来,到最后竟然跑了起来……
  袁灏寒见她并未因自己出声挽留而停下,一时情急,几个飞跃后拦在她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你是谁?一独身女子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放…手…,好痛……”
  “灏寒,小心有诈……”不知何时另一男子悄然来到,并提醒着紧抓她不放的男子。
  “怎么,你怕是美人计吗?”袁灏寒冷冷地一笑接着道,“韵,你看她像吗?”
  只见眼这个叫韵的男子,锦袍儒衫,浑身不见一丝戾气,给人一种强烈的信赖与安全感,他虽没有袁灏寒那种邪佞魅惑的双眼,但他那双眼睛却如同星辰般神彩奕奕,流露出理智与狡洁,不同的风格,同样吸引住人的视线……
  线条流畅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紧抿的唇角虽不及袁灏寒极美的轮廓,但却给人以正直而坚韧的形象,毫无疑问,虽然他比不上袁灏寒诡魅的俊美之貌,但论其个人魅力,却毫不逊色。
  眼前两人的容貌就犹如一正一邪般,完美而契合……
  楚韵苒细细地观察着筱薇许后,才道,“是我多虑了,既然不是,就放这位姑娘离去吧……”
  “话虽如此,但我却不能放她走……”袁灏寒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女子似倔强、似冷漠的双眸,于是他收紧双臂,将筱薇不停扭动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中,并在她耳边呢喃道“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漠视我的存在,只除了你……,所以,我要带你回府……”
  “什么?”
  “不可以”楚韵苒和筱薇都异口同声惊呼道……
  “我哪也不去……,啊……”待筱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在袁灏寒怀中更加手脚并用的挣扎拒绝起来,“嗡”地一声,劲后一麻,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
  扬州——袁家。早在大清国初期建立就已存在。当时的袁家祖先又是少有的经商的天才。随着国家的兴旺繁荣,袁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而后渐渐拥有自己名下的重要产业。
  且一代代招揽人才,延续至今,而且生意是处处皆有,无不涉及。更可贵的是在国遭天灾人祸、筹集军饷时,袁家都能倾囊相助,救济了很多的百姓,充实了军队,就连皇室也要给几分情面,也曾赐予不少官职爵位都被一一拒绝,他们始终秉承着的袁家祖训——汉人不入官场!
  而今时的袁家,在这个天下太平昌盛时期,更可谓是,富甲天下也!
  袁府大厅内——
  “灏儿,听楚韵说你带了个女子回来,是真的吗?”一个年近四十的美妇人如是说道。
  “是的,娘,我看她一人在外,甚是可怜,故带她回府”袁灏寒嘴上说着话,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似有若无的笑,只是这笑并未到达眼睛,显得异常地疏离和冷漠……
  “我不答应!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娘和你姑丈都在为你担心,这么些年来,娘还从未见见灏儿对那家姑娘放在心上,还想着待到明年,你表妹也有十五岁时,选个黄道吉日与你俩完婚,这个事你姑丈和表妹可都是知道的,可如今灏儿你又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怕到时候不好向他们交待呀!”
  袁灏寒听后,狭长的媚眼微眯,眼光一冷道,“娘,有什么不好交待的,当时我也并未同意娘的这个决定,再说我已经将她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了!”
  “灏儿,你怎么可以不听娘的话,娘也是为了你好呀!把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身边可是会坏事的,说不定是他人安排在你身边,想要图谋不轨!袁家可不能败在这个女子身上呀!”
  “娘,我心意已决,若无其它事情,儿子想下去休息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后,恨恨地说,“灏儿,娘决不会坐视不理的,娘定会帮你除了这个狐狸精,以保住袁家的家业……”
  …………………………
  95.养病
  热……好热呀……
  头脑昏沉,嘴唇干燥,高热引起的痛不停歇的传来,一阵阵直蔓延过全身,逼得我不得不从好梦里醒来。
  我努力的睁开双眼,视线经过短暂的恢复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白色的幔帐。
  然后是身下柔软的丝被,大簇的锦绣花团衬着她略微苍白的肌肤。
  丝被好滑,软软的贴合着我的身躯。
  咦!!
  猛地睁大眼睛,突兀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赤裸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手脚仿佛不是自己般的没有一丝气力。
  “醒了。”似魔魅般的动听男声自身旁传来……这男声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你是谁?”头部的昏沉还在持续不断,我虚弱的开口“你想对我做什么?”
  “别急,先来喝口水”富有磁性的声音,似魔音缭绕,锲而不舍的穿透我耳膜。
  “以后叫我灏寒,或者是灏……”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在她耳畔缭绕,温热的、带着男性特有的阳刚味道……
  待我喝完水后,他抚摸上我的额头,“嗯!高烧似是退了些,不过温度仍是不低,好了,我已派人给你熬药去了,待会儿乖乖的喝药,知道吗?”
  我愣愣地看着,享受着他温柔似水的抚触,在退去了一身邪佞阴戾之气的他,此时温柔似水的神态让我整个人感觉酥麻的战栗起来……
  怎么了,没了昨晚的邪佞气息,反而让我越发惧怕起他来……
  怕自己掉进他的温柔陷井里,怕自己被他的柔情捕获,到最后一口被他吃掉……
  似是发现我的异样,他怜爱地笑看着我道,“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伸手又在我脸上探来,动作温柔极了,一如他的笑。
  “没……没什么,我……很好!”我躲过他伸来的手,避开他探索的目光……
  我在这个时空已是招惹了太多的男子了,不管是我有心还是无意,这都是无可避免事实,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增加一个,特别是眼前这个善变的男人……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也该回房去补眠,昨晚我可是一宿没睡呢!”
  待他走远后我才回过神喃喃地道,“一宿没睡,难道是为了我吗?”
  我所要担心的事难道真的,要发生了吗?
  方才离去的男子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复杂,他带给我似恐惧、似魅惑、似温柔、似怜爱的感觉,仿佛每一种都可以拉我下地狱受苦似的……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我感觉遇到他,我苦难的日子就快要来到,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般……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少爷抱你回来时,你已是浑身发着高烧,还迷迷糊糊地说着糊话呢!”这时两个丫头模样打扮的女子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昨晚?发烧?”
  “少爷连夜请来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来为小姐诊治,可小姐这高烧来势汹汹地,大夫说这烧如果再烧下去,恐有性命难保,只有用温水擦拭身体来先行降热,再服药物,这样烧才退得快……”
  “擦拭全身……”
  “是呀!昨晚大夫开完药方后,少爷亲自为小姐你擦拭身体退烧呢!我服侍少爷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见少爷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你是说,昨晚你家公子为我……,擦身退烧,那我…启不是…被他看光了……”我红着脸呐呐地说道!
  “那有什么!我家少爷可是这扬州城的大红人,哪家的小姐不想嫁给我家少爷,平日里不知有多少女子借着各种理由接近少爷,有的甚至在少爷面前脱得精光的呢!可我家少爷愣是瞧都没有正眼瞧一下呢!后来试的人多了,就传出各种风言风语,说我们少爷有断袖之癖,真是气死了!”
  “断袖之癖?”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看不像……”
  “是呀!真是气死了,所以我家夫人便想地给少爷取亲,便与表小姐订下了终身,说是明年便把办婚事给办了……”
  “原来他早已订了亲,却为何对我如此?”我暗自想着他对我的举动来……
  按说我现在这付容貌应该是很安全的,不会让男人一见便会兴起任何占有欲才对呀!可是他的举动,却让我不解起来……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端起女子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唔!可真是苦呀……
  “小姐,这儿有蜜枣,去去苦吧”旁边一直没啃声的另一女子,见我怕苦,连忙递来装有蜜枣的拖盘。
  “小姐,我叫采青,她叫绿竹”她指着端着蜜枣的女子道,“少爷叫我们来侍候你,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小姐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小姐叫什么呢?”
  “名字?我早已不记得了,随你们怎么叫我,只是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我下意识的不想让她们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切……
  “那可不行,你是少爷第一次带回来的女子,说不定跟少爷……”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对我挤眉弄眼着,我只当没看见和问她,“对了,这是哪里?”
  “这里是扬州首富的袁家……”
  袁家?在紫禁城时曾听说过,富可敌国,与朝中也素有来往,此地不可久留,“采青……,请你代我谢谢你家公子的救命之恩,他的恩情,我唯有来世再报了……”
  我边说着边浑身软软地在床边找着衣物穿上,接着又道,“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打扰你们多时,也该离去了……”说完便想下床。
  可谁知,刚想站起来,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幸亏采青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不然的话,肯定摔得很惨……
  “小姐,看你身体都还没有好透,怎么能下床走动呢?再说少爷早已吩咐下去了,小姐这阵子得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若是有个什么,我们这些下人可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你们……”
  “小姐,你就行行好!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采青有些委屈地哀求着我,接着道,“小姐,就算你身体好了,能走出这扇门,也走不出这个院子,门口都有少爷的人在把守,个个都身手了得呢!”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不是软禁了我吗?我不要……,去叫你家公子来见我……”我气得靠在床边虚弱看着她道。
  “好了,小姐,你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再和我家少爷说吧!”采青在一旁看着我的一付惨样,不禁掩口轻笑起来……
  就这样,我在袁家住了下来,身体在一点点的复原,已可以下地走动了,可是我却只能在这个院子的范围内活动……
  96.思索
  这天,天气很好,在古代来说,已近十月的气候来说,应该是有些许凉意的,可是今天却是阳光明媚,温度怡人……
  院子中,菊花在尽情开放,阵阵幽香飘来,使人顿觉神清气爽。
  思绪慢慢地漂远了,回想着自己穿越后的一幕幕情景,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犹如一株菟丝草,只有攀付着高大的树木才能在这古代生存下去,否则的话,就只有等待死亡……
  生活,是一个多么严肃的字眼,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想得到答案,但多少人又得到了怎样的答案呢?
  小时候觉得世界真的很美好,人生真的很精彩,生活真的很幸福,就像童话故事中所说的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之后就停止了故事,给人一个想像的空间!
  儿时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对什么都充满感受好奇感,每个人都经历过童年从而长大,而长大后才发现这世界是怎样的,它不光有美好的事物它也有丑陋的事物……
  生活到底是什么?这些天来无所事事,每天都在思索,每天都没有结果,或许生活永远没有答案,只是努力度过春秋冬夏……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我每晚都睡得很熟,一夜无梦,或许是这段日子过得很宁静的缘故吧!这都是因为他……
  我这才想起袁灏寒呢?自那日他离去后,我竟然还未碰见他半次,也许,他早已忘了我,也许他正在别处风流快活,管他呢!还是继续过着我宁静的日子……
  而这样的生活留给我的是更多的思索,我发觉自己在无声无息中长大了,不是指身体,而是指思想上……
  我在古代的生活,经历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经历了人生最痛不欲生的日子,经历了人生最平凡普通的日子,也经历了人生最安逸恬静的日子,或许一切都是无声胜有声吧!也许这酸甜苦辣,才是生活的真谛吧……
  而在这个世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每个人的思维也不同,我也想过静空师太曾说过的话,世上的人不是来享受生活的,而是一场斗争,一场与人与困难与顺境与逆境的一场斗争……
  假设人真的是为了享受这世上的美好而来到这个世上,那生活的意义又从何时说起呢?
  一个人静静的走在院子里,风呼呼的把两旁的树刮的东倒西歪,树叶好似随着风翩翩起舞,一种凄凉的感觉不由而生,任凭风吹着我的面颊,和我满是伤痕的身体……
  我好希望这风能吹走我心中的伤痛,以及满目的伤痕,好变回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
  我也真的好渴望自己人品高尚,心灵纯洁,性格优美,可我现在这付身体却早已是破败不堪……
  有人又说高尚的精神节操是磨出来的,是啊!它要经历多少生活的惊涛骇浪!多少次心灵的创伤呢!
  我曾切身体会过这世间的冷暖,人情的淡漠,感叹世态炎凉,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生生死死总要经历一场,人从生来就是不公平的……
  而我也曾徘徊过,彷徨过,伤心难受过,站在十字路口无法选择过,面对以后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我该何去何从?当我一人独处时,我的感觉就成了一种孤独,一种悲哀……
  我也曾无数次想到过死亡,如果真我那么做了,是不是可以得到解脱,是不是就不会再痛苦……
  而当一个生命逝去时,有谁会为其悲伤?这时我想起了夏雨荷,那个命苦的女人,终其一生,没能等到她爱的男人,他会为她的离去而悲伤吗?
  愣愣地,不知什么时候我又流泪了,真的想从此告别眼泪,向快乐靠近,但我始终做不到,时间能抹去伤痕么?时间能覆盖一切感情吗?
  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我似乎每天都在一座森林里转悠,来来去去的都是参天古木,望不到头……,可是当我经历了这么许多事后,才发现,只有心静的时候才能走出森林!
  平静地对待生活,不是在逃避什么,而是更冷静执着地发掘生活,或许恬静就是一种美,它可以让你的心沉浸在一片清澈的水中……
  人有时真的需要这种沉静,没有太多的理由,或许不如意的事太多,或许是拥有的太多而一切无所谓,或许又是狂笑后的思索,总之人需要一种和谐恬静的心态,但我深知它不过是一个驿站,不会让我停留太久,什么事久了都会闷……
  没有变化的生活是无味的,沉寂不代表悲哀或是悲观,而是一种心灵的沉默,它能容纳一切感情,其实夜就是一种沉寂,没有夜的抚慰,人会很烦躁不安,尽管人们一直抱怨夜太黑,正因为黑而掩饰了一切,包容了一切!
  黑色的夜,是疗伤的最佳时机,受了伤的人会在这片黑色里,独自舔着伤口,等待着它的愈合……
  而当黑夜逝去,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大地上时,这便犹如重生般,获得了力量与勇气继续走下去……
  也许,这才是生活!
  我站在阳光底下发着呆,看着院子内的景色,什么都是淡淡地,淡淡的明媚;淡淡的安静;淡淡的纯净;就如同我此时的心情般。只是淡然,恍惚如梦一般……
  时间弹指而过,眨眼功夫,来这里已近一个月了……
  这时我也才发现人生真的很短暂,身边的风景都没有改变,只是感觉变了,而那些忧郁和悲伤总时不时的进入我的心中,而我唯有忍耐,起初是苦涩的,然后便是习惯,慢慢地便是淡然……
  也许时间真能抹去伤痕,就如同是一只涅磐的凤凰般,浴火重生……
  …………………………
  深秋的夜晚,几颗赤裸的星星可怜巴巴地挨着冻,瑟瑟发抖几乎听得见它们的牙齿冷得颤抖地声音……
  一双魔魅的邪媚眸子火热的盯着沉睡中的娇颜,他着迷地抚摩着她的脸,即使闭着眼睛,她身上那种沉静安稳的气质都像是在抚慰着他,那种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像是母亲的味道!
  这一个月来,他总是远远地望着她,望著她那纯净的眸子如月光般清澈透亮,心像就被吸走了似的。
  他侧躺在床上,将她妖娆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胸口随着那份诱惑起伏不定,仿佛心脏就此奔出体内。他想要得到她,他想要破坏掉她身上的那股平淡和安稳,他想要她的眼中只有他,他想要她为他而燃烧……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也许她并不美丽,但是这样沉静冷凝的气质,越是看得久了,就越觉得有一股很耐人寻味的感觉,就像……就像玉般,越是琢磨,便越精致。
  而手下绝佳的触感犹如丝绸般滑腻,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销魂!
  可是,他却不忍下心去伤害她,他怕看到她那似悲苦、似无奈,似绝望的容颜……
  只因为她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促使他无法亵渎。于是,他努力克制心中的猛兽破体而出,却愈发不得,几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下身不经意的变化,早已折磨的他无法自拔,燃烧着他的灵魂与神智。
  他俯下身,深深埋进女子温暖的怀中,很香,不似一般女子惯用的香精,像桂花又似茉莉,香而不腻,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欲醉,让他的鼻子舒服极了。
  他索性放纵自己沉溺在温暖的胸怀中,单纯的嗅已经无法满足他要得到她的欲望,于是他舔上了她的肌肤……
  真很不一般,滑腻得难以想像,那样细腻的触感他生平从未碰到过的……
  他沉醉在这片滑腻中,沉沉睡去,就如同这一个月来的每一晚般……
  美好的夜,是那么的短暂,稍纵即逝!
  渐渐地,黑云逐渐淡去,东方已经浮上鱼肚色的白云,残星闭上昏昏欲睡的眼睛,在晨空中退隐消失……
  他凝视着怀中安详熟睡的女子,温柔地笑着,看着远处燃着的宁神香,一种能让人睡得很沉的迷香,这种香能使人睡得香甜,但是若吸得过多的话,便会内力尽失,浑身无力,其它均与常人无异……
  而袁灏寒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对此丝毫不放在眼里,此时他嘴角正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想他袁灏寒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如此竟然要利用药物,才能拥她入怀,不过,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可是,他还要等多久,她的悲伤才会从眼中消失,她的心才会为他而敞开,他不知道她到底受到多大的伤害,可现在,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
  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后,恋恋不舍的离去,而床上的女子正睡得香甜,浑然不觉有人进入房中,又是新的一天……
  97.魅惑
  “你说什么?你是说灏儿,这一个月来都同那女子同睡一屋?”袁夫人脸色难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一旁微微发抖的女子道,“还真是个狐狸精,一来这里就勾引上灏儿,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哼……”
  灏儿不会真的喜欢上那狐狸精了吧!甚至想娶那她为妻?不然的话,灏儿又怎会将那狐狸精安排在自己的院子中,还同睡一室……
  那可不就妙了……坚决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早做打算,她不得不预防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实在不敢想象,万一灏儿真爱上了那狐狸精,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了!
  “好了,你下去吧!不要跟少爷讲你来过我这里,否则的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袁夫人阴狠地盯着她道,“别以为你是灏儿的侍女,我就拿你没办法,刚才可不是吃了苦头?”
  “是,夫人”女子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
  看着女子的背景,袁夫人阴阴地笑着,“灏儿,你别以为拦着我,不让我去你院中见那狐狸精,我就没有办法了,哼!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的……”
  …………………………
  秋天的早晨是冷清的,片片落叶慢慢地飘落下来,,一阵寒风吹过,预示着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
  采青和绿竹伺候着我梳洗完便退出,给我准备早膳去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有些异样,可是又说不上来……
  “好想出去走走呀……”我喃喃的念着,这样成天关在一个院子中,就算是再美的景色也会闷的。
  缓缓地走到院中,深深地吸着带着凉意的空气,感到冰冰凉凉地很是舒服,静静地站着,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许久后…………
  “阿嚏!阿嚏~~~~”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而来,这时我才发觉有些凉意,正想走回屋时,一转身就顿时愣住了,袁灏寒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我后方的廊柱旁!
  虽然两人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看到他邪佞而俊美的容颜上,薄唇轻抿,半挑的笑弧似笑,非笑,眉目间仿佛开出一朵妖艳魅惑的罂粟花……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采青她们是怎么侍候你?”看着他衣袂飘飘地向我走来,边走边解下身上的披风,待走到我身边,将披风裹在我身上……
  “穿得这么单薄,你可是还想再生病?”醇浓的磁性男声在我耳边响起,轻喃的声音温意绵绵,但却让我更加不安起来……
  待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离他太近,慌神的使劲推开他后,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可我还没走几步的身子,便立刻落入两只有力的臂膀包围中,并被他拉过身子,执拗地握着我的脸,逼迫着与他对视……
  “怎么,躲我?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危险,隐藏着阴森的怒气!
  看着他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上早已毫无笑容,此时正满带寒霜,一双让人无法看透的深邃邪佞双眸牢牢的盯住我,眼神变得凌厉,眉宇间露出隐隐寒意,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他凝视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冷,直看着我头皮发麻,身上缭绕着他邪冷魔魅的气息……
  “没……没有……我没有……要躲着你……”在他强烈的逼视下,一种莫名的战栗袭上心头,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没有办法说完。
  “没有?”他看向我的邪佞眼神里满带着不相信,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可你的行动已说明了你的心意……”
  “阿嚏!阿嚏!我…,啊~~~~~~”还没有来得及否定,便被他拦腰抱起……
  “先回屋再说吧!看你身子凉得……”虽然他声音听起来阴森清冷,但是动作却很温柔……
  他抱着我走进屋子后,并没有放下我,而是一直把我抱进卧室里,轻轻地将我放在床边坐下后,便是深深地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我尝试着以最平静的声音问道,“你应该是很忙吧?为什么还不走?”
  他低沉的笑了,他的身体慢慢逼近我,无奈中我只有向后退,渐渐地,他将我逼靠在了墙边,他双手触墙,欣长的身躯前弯,将我包围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
  突然,脸被冰凉的触感惊了一下,他边抚摸着,边逼我正视他,“你在怕我吗?”他极轻的问着,双眼紧紧地盯住我道……
  “没有……”我快速的否认着,眼前这个男人带给我太多的压迫感。
  身体被困在他的双臂中,那股来自他身上清新而淡雅的香味和温热的气息扰乱着筱薇的心,她不敢再正视他的眼睛,只有到处乱瞄,以免被那魅人的邪气所吸入深渊……
  他宽厚的双肩,欣长的身材,撑在墙上的手臂修长有力,肌肉均匀。一袭白色的锦衣,翩然浊世又风度娴雅。
  然而,从他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处,可看到充满光泽弹性的胸肌,顿时她的心不断的狂跳起来……
  这时,下巴被他轻轻挑起,她被迫将视线移回来,抬头,看见了他长而翘的睫毛下,那双淡紫色的美丽瞳孔透著诡异和邪恶正散发着诱惑的讯息……
  “月儿……”他柔柔地低唤出声……
  “呃?”她疑惑地看着他莫名的话语!
  “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从此刻开始你便叫月儿,是我独一无二的月儿……”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正慢慢地露出愉悦地、慵懒无邪笑靥,“知道吗?你纯净的双眼就像月光般清澈透亮,把我的整颗心都吸走了……”
  他的手指在筱薇的脸上来回的抚摸,不放过任何一丝滑嫩的肌肤。那俊美的容颜向着她越逼越近,而筱薇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逃不了了吗?筱薇无奈地想着。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欲望、蛊惑和坚决,那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
  他是个太过妖异,太过聪明的男人,他深知自己的长处并且得心应手地利用,他魅惑着别人却不被别人所诱惑。何其危险又何其甜蜜的魅惑,像野生的罂粟魅惑着人进入甜蜜的深渊……
  不,她不能迷失了自己!一旦迷失便是万丈深渊……
  袁灏寒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她的身份他姑且不去管它,可是她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月儿,你想逃开吗?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啊,纵使你逃去天涯海角,天上地下,我都会捉回你的。我会把你捆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让你离开!”他那俊美邪魅的脸庞就在眼前,距离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得到。
  看着他眼中势在必得的欲望,她刚想转头避开,忽然一只手伸来,轻柔且坚定的把她的头固定住。
  坚决而强势的吻住了她,然而他的气息并不炙热,甚至很清冷,仿佛时刻提醒人不要沉醉其中,却偏偏让人无法抗拒……
  “我想要你…月儿…”魔咒一般的轻言昵哝,温柔地吮叹在她耳边。“做我的女人吧!”他的吐息,他的热气,随着他轻柔的双唇传入她耳里,渗入心底,“我会尽快安排我们的婚事……”
  她沉醉在他魔咒般的昵哝里,直到听见他说出成亲时,她才仿若从梦中惊醒般,“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给你……!!”她在他怀中大声地发出心中的呐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不要沉沦在他的温柔陷井里……
  “这可由不了你说不……”
  “我是不会受你摆布的”,她冷笑道,“也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如果你硬是要逼我的话,那唯有鱼死网破,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想寻死?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看看这间屋子,可有任何利器?”醇浓的磁性低嗓吐露的不是再是绵绵情话,而是在公布她的命运,“我已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这已是我的极限,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你属于我……”
  98.母子反目
  是呀!她在这屋子住的日子也不短,是未曾发现任何可用来自尽的武器,现在连要协他的借口都没有了……
  难道说她宁静的日子已到了头了吗?还是说这段时间的生活只是一个假象,不行,得想法逃离这里……
  现如今,唯有先敷衍一下他了……
  “采青,绿竹进来吧!”这时,袁灏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摆放碗筷的声音,原来她们早就准备好了早膳,只是看到两人在床上暧昧的样子,便悄悄地退出屋子,在门外候着……
  “等你用完膳后,我就带你去做嫁衣。”趁着筱薇发愣之际,袁灏寒一把抱起她,走到外室的桌旁后,才将她放在椅子上,在她的颊边落下一个吻后,并在她耳边呢喃着,“乖乖用膳,等会我来接你……”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就这样,筱薇被袁灏寒带着出了袁府,来到了扬州城最有名的布庄,订做了一套又一套的新衣后,便又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
  豪华的马车内宽敞的足以并排坐下好几人,可是筱薇却挑了个离袁灏寒最远的位置坐着。
  “月儿,为什么不坐到我身边?”
  “我觉得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他微眯着眼睛,嘴角露出莫测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坐过来好了!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点……”
  太过诡异的眼神让筱薇不敢正视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换个位置时,不知何时袁灏寒早就抱住了她,在她耳边磨蹭着,并喷出灼灼的热气,缓缓地道“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时,你都是这种害怕的神情呢?我又不会吃了你。”低沉悦耳的话语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放手……”她虽然叫着,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因为他正沿着她的耳垂细舔着,双手也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抚摸起来……
  “不要……放开我……”她柔弱无力的叫喊,听在他的耳里更像是一种邀请,他一把将筱薇抱起,轻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袁灏寒捧住筱薇的脸,手指细细的,来回的抚摸著她光滑的脸颊,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唔……”四片冰冷的唇伴相碰激起了欲望的火花,他的吻越来越缠绵,唇与唇的交融让两人的体温迅速上升……
  他没有放过品尝她的机会,任何一丝缝隙都如缠蛇般滑过,灵活的舌头更是不停的与之嬉戏,缠绕。
  缓缓的,手移了下来,他抚住筱薇的腰,另一个手则快速的解开了她的上衣,在那光滑细嫩的肌肤上细细抚摸着。
  那令人窒息的吻使两人更加帖近了,袁灏寒第一次想要得更多更多,他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了力度……
  渐渐加深地吻,吻至了她的耳边,筱薇早已声娇如叹,双眼迷离。他满意的笑了,并在她耳边的敏感处轻轻一咬。
  “啊……”筱薇猛的从激情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而袁灏寒正在自己身上点燃着一把欲望之火……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暗暗的想着,最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的将他推开。
  “呃……”他一个闷哼,被打断的情欲让他满脸不愉,邪魁幽暗的眸光却霎时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更带着一丝愤怒。“月儿,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不许你拒绝我!”
  “少爷,到了……”这时,正想争辩的筱薇被马车外的声音给打断了,马车早已停在了袁府门外。
  “月儿,我们的婚事,也该对我娘告知一声才是!”说完便搂着她下了马车,朝着袁夫人的屋子行去……
  刚进到花厅就瞧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坐在柚木椅子上,身材保持得还是窈窕有秩,再细细地看来,却见她满头珠玉,遍身罗绮,晃一晃,翠摇玉响,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多少珠宝似的!再看她的面相,年轻时也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娘,灏儿要成亲了,今个特意带儿媳来给娘问安!”虽然是柔到极致的声线,可却无丝毫感情,简直有够冷漠的……
  “灏儿,既然你已决定了,娘再多说也无用了……”说完便转头打量着筱薇,什么也没问,只是一个劲的对着她微笑,笑得她是浑身都不自在,那种笑看起来很深奥,很神秘,仿佛预示着又将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一样。
  许久后,袁夫人才正色道,“从今后,你就是灏儿的人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说什么,做什么都得有个规矩,这个回头我会让人说给你听。这以后还会有灏儿的表妹进门,往后大家一起尽心侍侯好灏儿,不要吃酸捻醋的伤了和气,明白了吗?”
  “……”筱薇无言的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袁夫人,不知该说什么……
  “娘,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我希望你明白,以后也请娘不要为难她!”此时的袁灏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凌天下的凌厉之气,邪佞而俊美的俊面上此时噙着一抹强势而漠然的笑容。
  “你疯了吗?”袁夫人气怒吼着尖叫着。“你叫娘要如何向你姑丈家交待?”
  “我说过了,那是娘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神情沉冷凉冽若黑夜深泉……
  “灏儿…你…你,你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说要娶这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而不要你的表妹!”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最糟糕的还是灏儿竟然不愿娶傲霜进门,这教她完全不能接受……
  “不,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甚至是这个来路不明的低贱女人,是绝对没有资格成为我们袁家的媳妇的!只有像你表妹那样知书达礼的,才适合当我们袁家的媳妇儿……”这话是故意说给筱薇听的。
  “萧滟溶…”袁灏寒厉声制止了她欲继续下去的批评,“看在你是我姨娘的情面上,看在你从小将我带大的情份上,我才尊称你一声娘,可是你不要太过份,月儿她就要成为你的媳妇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你批评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危险,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你!”看见他强硬的态度,萧滟溶华气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咬紧了下唇,当初她就应该早一点不顾一切的送走那狐狸精,今天就不会噩梦成真了!

  不,她绝不能让那女人成为她的媳妇儿!
  “这样好了,我答应你娶这个女人,但是你必须娶傲霜进门……”既然改变不了灏儿的决定,萧滟溶决定退一步,至于以后,她再想办法除掉这个女人了……
  “不,她只能是我唯一的女人!”以前他不曾要过任何女人,那些女人们会自动送上门来。而如今,他只想要她一人……
  “你……”萧滟溶气跌坐在椅子上,她都已经让步了,没想到他的态度还是这么坚定!
  “娘,我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十日后成亲!”
  临出大厅时,他回头再补上几句——
  “如果有人敢对她不利,或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绝对不会放过的!”他的声音听起来阴森且带着隐隐寒意,顿时让萧滟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
  99.生死徘徊
  这几天来,袁灏寒总是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若不是因成亲的一些琐事需要他亲自处理,想必没有人可以把他从筱薇身边调开,于是,这天他便早早的出府了,希望能尽早办完事情后好回府陪我……
  一大早,她用过早膳后,便谎称头疼,想上床休息会,将两个丫头打发了出去后,将一床棉被塞进另一床铺好的被子里,眨一看还真像是有人睡在里面。
  收拾好床铺后,便快速换上从采青、绿竹那儿偷来的衣服,快步来到门边,悄悄地打开一个缝向外看去,发现屋外没有一个人,采青和绿竹也没有如往常般守在屋外,于是便跨出门槛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院门口,发现还是上次见过的那几人,于是,低着头默默地走过他们身边,兴许是这段日子一来,她很安份的过着日子,才让看守她的人懈怡了,这正是她要的效果,让她能顺利走出这院子……
  出了院子,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按着记忆中的路走着,却不知身后有一双窥视的眼睛……
  走了许久后,终于看见了袁府的大门时,心中一喜,不禁加快了脚步,却不想正走着,却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顿时跌在了地上……
  “哟!这不是我们袁府未来的少夫人吗?怎么还一身丫头打扮呀?”却见萧滟溶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缓缓地走了过来,“哎呀!这天可凉着呢!怎么好端端的会跌倒了呢?”
  筱薇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后,默默无语地看着萧滟溶一脸讥讽的笑容,分明是来者不善,心中暗自叫糟……
  萧滟溶看着一言不发的筱薇,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在自己眼前,今天可算是让她逮到了机会,“哟!怎么?你哑巴了?见了长辈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再或是你偷了什么贵重物品,好趁灏儿不在时偷运出去?”
  这辈子筱薇最讨厌的是被人冤枉,可是她不能爆发,尽量克制着逐渐升温的怒火道,“夫人,您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偷袁家任何东西,我也从未曾想过要嫁进你们袁家,夫人,您不要诬赖我……”
  可谁知,她话刚说完,萧滟溶已是横眉怒目、狰狞的朝她扑了过来,狠狠地抓住了衣襟,朝着她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她的左脸颊已挨了个响亮的耳光……
  还真是狠,筱薇感到自己被打的部分火辣辣,疼得这半边脸都麻木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可她仍是倔强的昂起头,冷冷地看着萧滟溶,周围的侍女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恐怕萧滟溶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
  这时,萧滟溶趁筱薇愣神之际,对着她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刮子的打了起来,她想要避开的身子,却被围过来的几个侍女挡住了退路,顿时院中传来一阵“劈哩啪啦”的声音,打的她摇摇欲坠,只觉口腔里迅速蔓延开一股腥甜滋味,眼前一片昏暗!
  这时,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于是,筱薇强撑着抬起头,看着萧滟溶扭曲的脸庞,忍痛冷漠的道。“堂堂扬州首富袁家的当家主母竟不问青红皂白,无故欺凌、殴打我一弱女子?难道不怕传出去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我就是欺凌你,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萧滟溶脸色不善的道……
  “奉劝夫人可不要引火上身!否则下场堪忧……”她每说一个字,都会牵动脸上的伤,痛得她直抽冷气,可是她必须忍着……
  “呸!我还告诉你了,无论你今儿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萧滟溶眼底闪过一抹令人畏惧的寒光……
  “既是如此!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夫人了。”她暗自看着萧滟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下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哼!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待会儿,我看你这张利嘴还能不能说出话来……”
  “袁夫人,看您这一张原本艳丽的脸庞,现在却变得如此狰狞可怕!”她忍痛继续火上浇油着,“夫人也肯定听说过,相由心生这个词?想必夫人的心也是如此吧!否则不会如此面目可憎!哈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还真是令人同情!”……
  “你太放肆了!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在这里大放撅词!”萧滟溶勃然大怒的喝道,直瞪着筱薇,像是要把她吞进去似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还是你想否认堂堂扬州首富袁家的当家主母也有让人可怜的吗?”筱薇一脸讥讽的看着萧滟溶,继续把她逼向失控的边缘,“就算你再怎么有钱有势,衣着华丽,也无法挽回逝去的岁月、老去的容颜,就算你打扮得再精致,也必须忍着寂寞独守春闺,丢掉这些身外之物,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寡妇,是一个关在富丽堂皇笼子里的金丝鹊,这不是很可怜吗?”
  最终,萧滟溶被她气得丧失了理智,对着她再次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直把她打的跌倒在地……
  “把她拉到我的院子里,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今天也顺带让府里所有人都明白,以下犯上的代价。你去,通知府里所有下人立刻到我院子集合。”交待完身旁的侍女后,便怒火高涨的拂袖而去。
  这时,几个男丁押着筱薇向萧滟溶住的院子走去……
  没过一会儿,袁府里所有的下人就把这个院子挤得水泻不通。周围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嘈杂无比……
  这时,萧滟溶高一抬手,所有的人立刻静了下来。“今天找大家来,是想请家法出来惩治一人,以正袁家家风。”说完,就瞪着早已被按在长凳上的筱薇。
  “你别以为嫁进我们袁家,仗着有灏儿给你撑腰,就胆敢以下犯上顶撞我,再怎么说我也是灏儿的姨娘,从小把他抚养成人,我早就把他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了,今天,别说你还不是我儿媳,就算你已嫁入我们袁家,我今个儿也要让你尝尝顶撞长辈、以下犯上、乱嚼舌根的下场!”稍做停顿后,看了看满院子的人又道“也给你们这些人提个醒,只要是犯错,定以家法侍候,决不容情!来呀,请家法!”
  一个家丁捧来了一根皮鞭,萧滟溶恨恨地喝道,“给我狠狠的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手……”
  “啪”的一声响,鞭子无情的挥下,重重地抽在筱薇的身上。背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那种侵入骨髓的痛让她真想晕过去算了……
  每抽一鞭,她的头向上仰一下,此时,她觉得自己离死亡真的很近……
  可是她只闭上了眼,咬牙挺着,没有让懦弱的声音溢出,只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
  萧滟溶啊萧滟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今天,最好是能打死她,若是就此死了,倒也解脱,但如果打不死她,今天她所受的罪,所受的痛,他日定当要她百倍千倍的奉还!
  所以,最好别让她有活下去的机会,否则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她在这里起誓,若是活着,她定然不会再让自己受人欺负,若是活着,她有的是时间报复,反正时间还长,她还年轻,所以千万不要给她这个机会,就让她借萧滟溶的手离开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地方……
  ……………………
  然而此时,挥鞭的人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她的背很快就血迹斑斑了。汗浸湿了头发,疼痛已到了麻木的地步,还要多少下才能解脱?她虚弱地想着……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已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就快完了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吗?
  呵呵!这个仇她是报不了,不过,这样也好,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太好了,可以回家了,妈妈,我好想你……
  100.惩戒
  ……………………
  “给我住手!”这时一个怒不可遏声音从远处传来,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袁灏寒只觉得此时周身侵袭而来的强烈愤怒和心痛懊悔快要将他吞噬了,他恨不得立时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断!一路狂奔到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红肿着的脸,和早已瘫在椅上的孱弱身躯……
  这个平日自己连轻轻磕碰一下都会让他万分心疼的人儿,如今却像满是伤痕地躺在这里,全身冰冷,毫无任何生气!
  心脏仿佛哽在喉咙处,就似要狂跳出来,他极力忍下胸口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冲了过去使出全身力道,一掌将旁边的几个侍从震飞后,才将筱薇轻轻的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对待亦碎的珍宝。
  看着这张小脸上红肿的伤痕,还有满身的血痕,想必身上的伤更严重,霎时他神情有如恶鬼般的狰狞阴戾,邪魅幽暗的眸光满是嗜血的杀意、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萧滟溶浑身一震,喉咙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见袁灏寒环视四周,目光划过在场每一个人脸上,众人背脊均是一阵酷寒,有的甚至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缓缓收回目光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群仍在呆愣中的人们。
  这天的夜,似乎比往常更为沉寂,在黑幕笼罩之下,阴沉沉的透着诡秘……
  一张宽大的床上,趴着一个未着寸褛的女子,如雪的肌肤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血痕,狰狞的伤口在白色丝幔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月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和你不是约好天上地下、不离不弃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逃不开我……”袁灏寒依附在床边喃喃的道!
  他带着惊艳的目光痴痴的凝视着趴在床上的柔弱人儿……
  没想到,在这张平凡的面具下竟然隐藏着一幅绝色的容颜,一头黑绸般的长发,正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泽,精致的瓜子脸配上一对柳叶眉,她那纯净如月光般清澈透亮的眼睛正紧紧闭着……
  小巧挺直的鼻子,薄嫩如花瓣的一张樱桃小嘴此时却泛着白色,肌肤因脸颊微肿的缘故也越发衬得她整个人白得晶莹剔透,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柔美,然而柔美中另有一种飘逸的神韵,宛如仙子般不染纤尘,却又是这般的柔若无骨惹人爱怜,她有种让人既想占为己有又不敢轻易亵渎的超然于尘世的感觉……
  袁灏寒轻叹口气后,想着幸亏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也幸亏自己回来的早,否则的话,只怕这张绝色的容颜就要毁了,这样一个柔弱人儿也只怕早有香消玉陨了,想到这些他不禁痛心疾首……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他起身来到门外……
  “韵……”袁灏寒冷冷地开口道,“我要去处理些事情!从今天起,你就形影不离地给我保护好月儿,若是她再出任何事情的话,别说我没提醒你,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袁灏寒大踏步离开的背影许久后,他才慢慢地渡进屋里,默默地看着趴睡在床上的女子,喃喃地道,“你一定要好起来,那怕是继续折磨着我的心,我也甘愿,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缓缓地坐在床边,伸手拭去女子脸上的几缕发丝,盯着女子绝色的容颜陷入了无边的思绪里……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前的那天晚上,楚韵苒便觉得她身上有种莫名的特质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一丝旎涟,好似他二十多年来的清心寡欲只为等她的到来,与此同时,他也敏感地察觉到灏寒志在必得的心思,这让他极度不安起来,难道说第一次的心动就要夭折吗?
  他……有些不甘心!
  他不知道,自己与灏寒之间似兄似友似下属的感情,会否因为她的出现而破裂,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要阻止她留在他们的身边,于是他对灏寒说,小心有诈,可是就连这样,也不无法阻挡灏寒要带她回去的决定!
  他知道,从此,自己将陷入两难的境遇中……
  每天,他都躲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同时他知道灏寒也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也在默默地看着,他不禁苦笑起来,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人?为什么要让情如手足的他们同时看上一个女人!
  两男一女的复杂关系里,难道非要一人选择退出吗?他不知道……
  他从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温柔地抚触着女子白若透明的肌肤上,“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
  ———袁府大厅,厅内跪着几个男丁和侍女……
  “娘,这几个人都交由我处理可好?”袁灏寒笑得是极温柔,就连说出的话语也让人是如沐春风,表面上像是询问的语气,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仔细看他的双眼却是阴鸷锐利的可怕,让厅内的众人不寒而栗……
  “娘,您怎么了?是病了吗?怎么浑身在发抖?需要孩儿找个大夫来给娘看看吗?”温柔的话语在此时听起来,犹如阎王的催命符般让萧滟溶浑身打颤,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唇在笑,眸光却极冷。
  每次只要灏儿“微笑”着说出温柔的话语来,就没来由地心里直发毛。
  “娘,您怎么不说话……”他笑意更深,寒气更冽。
  萧滟溶知道这次是真的把灏儿给惹怒了,她从小把他抚养长大,就算不了解他的性子,可也能摸出个一二来……
  袁灏寒喜怒不定、面貌多变、性情是极难捉摸——他板脸,不代表生气;他微笑,也未必表示心情愉悦。
  可是一旦温柔起来,必定会让他看不顺眼的人生不如死,想着,不自觉地更加怕起来了……
  可她转念又想,灏儿很小时就失去了两亲,自己平日里又待他极好,再加上是他的姨娘,怎么样灏儿也不会对她太过份的,于是又把心安了下来,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原本是想整死了小贱人后,便将她沉尸湖底去喂鱼,然后再对灏儿说,是那贱人自己离开的,这样便可撇个一干二净的,可谁料到灏儿会回来的如此迅速,要是再晚一点的话,那小贱人必死无疑,哼!这次是便宜了她,可下回就没那么走运了,下会定要那小贱人死无全尸!
  “娘……”此时原本温柔的声音,早已变得更加冷厉起来,“想必娘许久不回复孩儿,定是同意了”
  “呃……”这时萧滟溶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我……没有……”想要阻止的话语却被袁灏寒给打断……
  “来呀!把这几个该死的奴才给我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后,再给我卸掉一支右手,赶出袁府,再传出话去,不许任何人收留,要他们终生以乞讨度日……”顿时大厅内的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少爷……饶命呀……,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命令呀……”
  “少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少爷,我们也是被逼的呀……”一时间厅内此起彼伏地响起求饶的声音!
  “灏儿,你……就饶了……他们吧……”萧滟溶极力想求情的话再次被打断……
  “娘,你不是已同意一切都交由我处理的吗?”依旧是温柔似水的话语,然而他那锐利而狭长的媚眼此时却满是绝情狠厉……
  萧滟溶知道自己已无任何说话的立场了,于是几个求饶的侍从便被强带了下去……
  “萧管家……”袁灏寒勾起唇角,迷着眼睛笑了起来,此时他就如同是一株妖艳魅惑的食人花,这让一旁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下子恐慌万状起来……
  “您老人家也该有五十好几了吧!独自一人带着个痴傻儿子,确实艰难呀!”如同恶魔般的声音,轻柔地、不紧不慢地道来,“这几个丫头不如就赏给你们父子以及你的手下吧!就当是犒劳你们的,至于怎么分配,一切随你吧!”
  话一说完几个女子便哭喊起来,“不要呀~~~少爷~~~~~我们知道错了~~~~~~”
  “这会子才后悔——迟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讥讽之色,“哭?先省点力气吧!不久后有你们哭的…………”说完后转头看着萧管家,“哦!对了,我记得你管着府里上上下下五十多个家丁吧?”
  “回少爷一共是五十八人……”
  “嗯!很好!你们定要‘全力以赴’的完成我交给的任务!一个月内务必使她们早日有孕,若谁先拨得头彩——有赏……倘若生下来的是女儿我则重赏于他。但是一个月后,若无任何音讯的话,我可是要换人的!想必我在扬州城里的上千个手下可都愿意接替这个工作……”
  “谢少爷!小人定会‘全力以赴’!”被称为管家的中年男子霎时喜上眉梢,原想着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飞来艳福,不禁盯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猛瞧起来,只差口水没流下来……
  “好了,没什么事了,都各自回去吧!”自始自终,他嘴角都挂着淡淡地、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笑容并没有到达双眼,让人感觉舒离且浑身发冷……
  “娘,我瞧您方才好像不舒服!等会儿我就派人去请大夫来,这段日子您就哪儿也别去了,好生休养身体才是……”说完便大步离去……
  不知道月儿现在怎么样了……
  101.离魂
  …………终于可以解脱了…………
  伴着那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
  只是感觉自己好冷……好冷……冷入骨髓……
  在她完全失去意识的那瞬间,仿佛看到了他跑到她的身旁紧紧地抱住了她……
  呵呵……太迟了……真的太迟太迟了……………………
  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钻心的疼痛窜上来,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身体越来越轻,渐渐地她感到了意识与躯体正在分离……
  尔后她看见自己像半透明的轻纱般冉冉地升起,渐渐地浮在了半空中,随着风儿飘飘荡荡,越飘越高……
  狂冽地冷风不断地在侵袭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在天空飞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好像可以随自己的意志随意飘动,于是便放下心来细细观看……
  眼观四周,白雾茫茫,湿湿的触不到边际,这景色似曾相识!
  她慢慢地朝着一个方向飘移着,突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于是她努力地朝它靠近,可是她一接近它便会退得更远……
  她不死心地再次尝试靠近它,可竟然又与刚才一样退得更远了,如此试了几次后,她气愤地叫着,“你是谁……”紧接着,苍茫的天地间,只是不断地回响起着她的声音……
  许久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时候未到,你还是回去吧!”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像铅一样在往向下沉,且越来越沉重……
  “啊…………”突然,她发现自己如同从万丈高空上跌下,正在急速下坠,越往下降越黑暗,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丝光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四周好黑……好黑……这是哪里……她死了吗?
  在这无边的黑幕里穿行着,她像是被重重的黑暗所密裹……
  “你们这群庸医,都过了几个时辰了,怎么她还是昏迷不醒,而且还全身冰冷?我甚至是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哼!若是她有什么不策,我定要你们这些人全部给她陪葬!”就这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就在她不远处响起,冰柱般的声音冷飕飕的刺来,令人感觉后颈阴森森的,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风中夹杂着丝丝阴森,直将血腥的气味铺天盖地覆盖而来,男子的声音透着直将人穿心的冷,感觉将空气中的邪力跋扈又增加了几分!
  突然,她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紧接着“咚咚…咚咚…”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她还没死吗?
  意识又回到了身体里面!将她从昏迷的太虚境界中强拉了回来。所有的感官都瞬间回笼,疼痛如跗骨之蛆啃嗜着她刚刚苏醒的意识。钻心的疼痛从背部开始蔓延到了全身,一丝丝的疼痛连在心里……
  她闭着眼趴在床上,忍着钻心的巨痛,一次又一次地想睁开眼叫他不要在她耳边乱吼乱叫,但都力不从心,渐渐地眼皮变得越来越沉,睡意也越来越浓……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听到了一个如释如负的声音响起,“有呼吸了…袁公子,这位姑娘有呼吸了……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呀!袁公子可以放心了,老朽也算是幸不辱命呀……”
  ………………………………
  不知昏睡了多久后,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耳旁边呢喃……
  “月儿……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和你不是约好天上地下、不离不弃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逃不开我……”灼灼地热气,带着痛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想回答他,她没有和他约好,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一阵剧烈的疼痛犹如狂浪般袭来,并且快速向全身蔓延,直觉得眼前一阵昏眩,没过一会儿,耳边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你一定要好起来,那怕是继续折磨着我的心,我也甘愿,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是谁?声音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她又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就这样,她感觉自己昏昏迷迷的、反反复复的昏睡着,也总是听见周围响起的一阵阵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不断的进进出出,总是不能安静下来……
  直到一天早晨,她感觉周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屋子里暖暖地……
  她轻轻地动弹着眼皮,努力想睁开双眼,起初是慵懒而酥软的,接着像是有了劲道似的,再一努力,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人就彻底地醒过来了!
  此时,背部的伤已没有起初犹如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最起码还可以勉强忍受,只是她感到非常的口渴,可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于是她费力的撑起身体,可谁知尚未痊愈的伤口因为她的使力而撕扯起来,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感,钻心似的从背部传来,她不禁哼出声来。
  她忍着痛,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坐起来,看了看床侧并没有发现她的衣物,无奈下,只有慢慢的把脚放下床来,扶着床边站直,将铺在床上的丝被随意地裹在身上,幸好屋子的不远处升着炉火,使整个屋子里温暖如春,赤身裹着单薄的丝被也毫不感觉冷,她光着脚踩在铺满地毯的屋子里,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向桌边走去……
  可能是她太渴了,刚到桌边扬手就提起茶壶,可随即那阵钻心的疼痛就让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她慌忙地想要稳住身体,伸手胡乱的抓着,终于,抓住了铺在桌上的织锦缎面做的布缦,可铺在桌上的茶杯与一盘水果的重量却无法阻挡她下滑的身体,“啊~~~~~~”最后她以极其狼狈姿势摔倒在了地上,与柔软的地面做亲密接触……
  “噼哩啪啦……”的伴随着她摔倒的尖叫,桌上的东西全部应声而落的摔在了地上,一盘的水果也撒满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屋外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身锦衣的楚韵苒出现在她眼前,他看着地上的她道,“你怎么了…”
  “呃……那个……你可以扶我起来吗?”她趴在地上痛楚的看着他,只见他点点头,走过来慢慢地扶起她,正准备把她扶回床上时,突然他的脚踩到一个水果,顿时身体一滑连带着她一起,两人一同摔在了地毯上,只不过,这次她是摔在他的身上。
  “月儿,你还好吧!”他躺在地上伸手撑起筱薇的身体,随即自己也跟着坐起来,待他坐起身后才看傻了眼,原来在摔倒之时,裹在筱薇身上的丝被早就不翼而飞……
  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玉体裸裎在自己眼前,她就如同是汉白玉雕成的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在晨光的映射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冰肌玉骨娇滑柔嫩,成熟挺拔的雪白乳胸上衬托着两点夺目的嫣红,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尤其是女子那一对柔嫩的乳峰俏然耸立,雪白圆润、美丽可爱的乳尖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花蕾,楚楚含羞。
  筱薇的身体完全无遮无掩的呈露出来,无助而凄艳,宛如一朵惨遭寒风摧残的雪莲,任人採撷。霎时他努力克制的欲望犹如出笼的野兽般雄雄勃起……
  “你……别这样……”筱薇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浑不自在起来,她那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玉体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无助地扭动、挣扎着要离开……
  可谁料,正因为她的挣扎,让欲火难耐的他瞬间便已攫住了她的小嘴,并撬开她的唇,灵舌长驱直入,深搅她甜蜜的唇齿间,细细地品尝着这一刻属于他的温柔……
  “嗯……别……”这声音让陷入情欲中的楚韵苒听起来,有种欲迎还拒的味道。
  那分明是在暗示他……别……别停……于是,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嗯……不要……停下来……”那条该死的舌头怎么可以如此活络的卷住她的舌头纠缠不清,她几乎被那狂烈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叫我韵,我喜欢你呻吟的声音!”说完便吮上她白暂的颈项……
  102.兄弟反目
  这时,筱薇才回过神来,她有些吃惊的睁大了双眼,赫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并且明显感到那蓬勃起来的男性欲望,正隔着薄薄的衣裤顶弄在她两腿间的娇嫩处轻轻刺探。
  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握住了她胸前饱满的雪乳,恣意的揉捏。一时间她全线失守,此刻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再一刺激他,他会立刻要了她,而她唯有不断地推据着他的身体,可是渐渐的,身体开始泛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像有团火在蔓延灼烧,一寸寸烫起来,冲击着她脑海里的每一个细胞……
  “月儿……”似乎感到了她身体的诚实反应,楚韵苒心头一热,用身体在筱薇身上磨擦着,虽然隔着衣服,但两人灼热的体温也有沸腾的倾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和猛烈的甩门声犹如一盘冷水将正沉醉在欲火中的两人浇醒。
  两人同时抬头一看,只见袁灏寒如轰雷般火冒三丈,他阴鸷的双眼正愤恨的、死死的盯着他们。
  楚韵苒马上清醒过来,站起身把脸色苍白的筱薇抱到床上趴好后转身看着他道:“我喜欢她,灏寒,我们兄弟这么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而今天——我求你把她让给我……”
  “韵,你…好…你很好!你明知道她就要是我的女人了,你还背叛我而对她下手,你这算是那门子兄弟?”
  “灏寒,月儿从头到尾都没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太早下定论了?”楚韵苒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个事实。
  曾经,为了这份兄弟之情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也曾经,在夜深人静时独自黯然神伤……
  以前他太高估自己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成全他们,可以看着他们成亲的!可是到最后还是不能,现在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在自己品尝过她的美好后,他怎么能放得开她,又怎么舍得放开!他想要她,现在他的心情和灏寒一样,对她是势在必得……
  两人冷然的目光在空中交射着,双方气势如潮,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袁灏寒如冰似的刺人冷光……
  终于,在两人对视了许久后,袁灏寒冷若冰霜地道,“韵,你先出去,我要听听她的意思……”
  楚韵苒回头凝视了她半晌后便抬脚向门外走去,袁灏寒也跟着走到门边对外喊道,“来人……”话音刚落就从暗处跳出几人来,“属下在……”
  “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包括韵在内……”冷冷地说完便走回屋内……
  此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袁灏寒冷着一张脸来到床边坐下,伸手在她脸颊边轻扶,一字一句道“你这个女人,一不在你身边,你就给我惹出这许多事端来,七天七夜的昏迷,让我误认为失去了你,现在你又让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那感觉让我恨不得杀了跟我情同手足的兄弟,你真是个祸水,可是……就算你是祸水也不能阻止我要你的决心,就连你自己也不行,我早已发出喜贴,扬州城里只要是有头有脸有人物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事,待你伤势痊愈后,我们便马上成亲……”
  “既然你都已做了决定,为何还要听我的意见?”她淡淡地说。
  “你以为我是真的要听你的意见,我只是为了让韵离开,才故意这么说的,我要你从心里、身体上都彻底属于我,现在我就要你马上成为我的女人……”只见袁灏寒一边说着话,一边脱着衣服,不一会儿功夫便全身赤裸了……
  “不要……我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能趁人之危……”她惊惧地看着爬上床来的男人,以前的恶梦难道又要重复吗?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涂了密药的身体在巨物侵入的一瞬间,痛得她连死了的心都有……
  记得离开箫剑时,因为春药的关系与他做得太过激烈,下体撕裂的疼痛让她走路都很困难,无奈自己重回“飘香院”后,只有再次涂上李鸨母的密药好缓和痛楚……
  “怎么?还在想韵吗?别白费心思了,现在你该想想怎么满足一下你的男人……”他绷紧了脸,一股不悦的寒气隐隐散发。
  尔后他修长健硕的身躯也逼了过来,伸手将她抱起来,并让她跨坐身上,温热结实的胸膛贴紧她的胸乳,明显感觉到她发硬的乳头摩擦着他的胸前……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无限柔情的道,“你准备好做我女人了吗?”
  “我说没有准备好,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我说过就连你自己也无法阻挡我要你的决心!”他一边说着话,手也跟着一边慢慢下滑,终于罩上她雪白圆润的乳房,拇指轻轻滑动,感受着手指下羊脂玉一样的触感。
  他忍不住用十指揉搓起来,直到感觉那两颗樱桃坚硬地顶住他柔软的掌心,他用手拖起她丝滑的浑圆,迎向他降下的热唇,含住那小小挺立的果实,轻轻啃咬着,再以舌尖绕弄、厮摩……
  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体传来阵阵战栗的回应,于是他的另一只大手则继续握住她另一只祈求爱怜的柔嫩乳房,拇指在敏感的乳尖上持续画圈蹭弄,邪恶地摩擦,极力挑起她体内的欲火,想要她彻底为他而燃烧……
  直到她红润的乳头被他的唾液湿润,显得更加鲜红欲滴后,他眸色一暗,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要得到她的欲望,抬头狠狠地吻住她两片诱人的唇瓣,将湿滑舌头钻入她唇内,来回地在她的贝齿上滑动,并试图撬开她的牙齿,可筱薇却紧咬着牙,他突然用手抓住她的一只玉乳使劲地肆意揉捏、抚弄着……
  “呜……”筱薇痛得张开嘴,趁这个空隙,他滑溜的舌头攻入筱薇的唇内,索求着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她无法呼吸,被吻得嘴巴很痛她全身都被迫贴紧在他结实的身上双乳不断的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一只大掌按在她的翘臀上,将她的私处紧紧地抵压在他蠢蠢蠕动男性上,又硬又滚烫,她恼怒的挣扎,可得不到任何成效,反而让自己喘不上气,心口涌起股莫名的热潮。
  许久后,再也无法忍受欲望折磨的男子,突然一把将筱薇的身体翻转过去,双手插在玉腹香肌之下用力向上合抱,她整个人被迫以跪伏的姿态娇弱无力地伏在床上,,玉臀却被高高抬起,诱人的幽穴象一朵鲜嫩的花蕾彻底裸露在他面前,无处躲藏。
  筱薇羞涩地想向前逃,可身体根本无法挣脱他铁钳般的双手。
  “不要啊……”无奈中,她只有尽量并拢一双雪白柔嫩的玉腿,拼命地扭动腰肢,却更加激起身后男人征服的欲望。
  可没有多久,双膝开始颤抖,连夹紧力量都快没有了。男子趁机用手指探入她无处躲避的羞处,逼她彻底就范……
  手指很快被不断涌出的清纯玉液润湿,羞耻的感觉和身体的快感一同袭来,筱薇的娇躯一阵娇颤,瘫软下来。
  “湿得好快。怎么啦?不抵抗了吗?”他浓郁而沉冷的魅惑嗓音充满了挑逗及暧昧的调戏声!
  手指仍然不停着挑逗着她娇嫩的花唇,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凶残的巨茎已高高举起,并强行插进她的雪白玉股间,顶在软绵绵的花瓣上。
  硕大滚烫的男性欲望在她柔顺紧闭、娇软滑嫩的花瓣上不怀好意地划动着,象捕猎的野兽,做好攻击的准备。
  想到马上就能彻底占有她,好断了韵跟他抢的念头,不禁亢奋起来,他双手控制住筱薇颤抖着的玉体,挺起粗壮的巨茎,对准花唇中心,缓慢而又坚决地插进去……
  随即,舒爽的感觉让他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她身体里紧窄异常的美感,他一分一分地进入,最后被一道防线所阻挡,伴随着她香肌的强力收缩,不断涌出无比的快感……
  筱薇秀眉紧颦,咬紧樱唇,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男人缓慢地刺入,使她忍不住仰起头。强烈的压迫感,一直涌上喉头,突然感到阵阵目眩。
  突然,她身后的男子挺身猛刺到底。“不要~~~~~啊~~~~~”只听一声凄烈地惨呼,硕大无比的巨茎终于刺穿阻挡,凶狠地撕裂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温热鲜艳的落红随即涌出,一滴滴落在床上,象一朵朵鲜艳的梅花,随着她一阵惨呼,珠泪喷涌而出……
  “不要~~~~好痛~~~~~”
  在屋外候着的楚韵苒听到屋内传来的哭叫声,顿时明白了屋内所发生的事情,他愤怒地想冲进去质问他,可是却被门前的四个门神给挡住。
  “凭你们几个,就可以拦得下我吗?”楚韵苒嘲弄地看着他们……
  “拦不下也要拦……”四人异口同声道。
  这时天空变得阴沉沉,黑压压一片,风越吹越大,很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如此,可别怨我……”说完,疾如闪电般的先发夺人,“噼哩啪啦”的几个回合后,四人便被他给点住了穴道,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
  “哼!我说过就凭你们是拦不住我的……”说完便转身推开门,大踏步进入内室,果然看见了他最不愿看见的事……
  只见屋内的大床上一名浑身赤裸的、柔若无骨的绝色女子趴伏在床上,她身后男子正握着她不盈而握细腰,挺身在她的雪白玉股间不停的耸动着……
  “嗯……嗯……不要……好痛……啊……”女子不由自主的娇吟着,软绵的躯体丝毫没有抵抗能力,她泪眼朦胧的轻咬朱唇,痛……混合着火热的感受,直令她想昏厥过去……
  楚韵苒看着床上的两人,一个是情如手足的兄弟,一个是自己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顿时他愤怒地想杀人,随后只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他恨不得想把她抢过来,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给占有,顿时让他有种嫉妒到发狂的感觉……
  “啊……”最后他再也看不也去了,狂吼一声便转身离去……
  这时,屋内的袁灏寒听到了屋外传来的怒吼声,知道韵定是看见了自己特意让他看见的好事,他冷然的唇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抹淡笑!
  ……………………………………
  103.雪中送碳
  清晨的一丝曙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了昏暗的屋子里,屋内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淫靡之气,宽大的床上一个赤身女子趴睡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男子身上……
  女子尖尖的瓜子脸上苍白如纸,看不到一丝血色,小巧的嘴唇上肿胀着、满是伤痕累累,依稀可见曾被肆虐过的痕迹。凌乱的黑发披散在瘦削的肩上,却掩不住凝脂上青紫的斑斑印迹,或齿印或吻痕,交错复杂,乍看之下,简直令人怵目惊心……
  许久后,一丝曙光惊醒了床上沉睡中的女子,她慢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使下体的伤口牵扯出如昨日撕裂身体般的痛。
  “你醒了……,身子怎么样?痛不痛?我有没有伤着你?”低沉的男音夹杂着欢爱后的慵懒突兀地在她耳边响起,随即将坐起的她搂在怀里……
  “痛——也不能阻止你要我,说了也等于白说”她冷漠地道。
  “月儿,我发觉你越来越了解我的想法了……”
  “我并不想了解你……”
  “这个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想清理一下身子。”她挣开他的怀抱,拉过一边的丝被裹在胸前……
  “你等会儿,我叫人去准备热水……”说完便穿衣下床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一桶冒着气的热水便被送进了屋子,她缓缓坐在木桶里,小心避开背部的伤,一会儿后,采青走了进来,愣愣地看着她……
  “采青,你怎么了?怎么盯着我看?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她摸着自己的脸奇怪地问着,半晌后,在水中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后,才知道采青发愣的原因,“这才是我的真实样貌,有些吃惊吧?”她淡淡地道。
  “小姐……你是小姐?”采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我还……以为……还以为……”看着少爷屋内出现的陌生女子,还以为小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你是以为我死了?还是以为你家少爷变心了?”她淡笑着道,“怎么就你一人,绿竹呢?”
  “扑通”一声,一旁的采青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小姐,你一定要救绿竹呀?”
  “绿竹,她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那日,绿竹把小姐离开院子的消息出卖给了夫人,才造成小姐今日的结果,后来少爷便审问我们两人,事后少爷查明此事与我无关,便把我放了,只是不让我进院子来侍候小姐。而绿竹就被关起来了,说是不给送吃的,等小姐醒来再处置,可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便要活活地饿死她,小姐,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求求你了,小姐……”采青一边哭着,一边磕着头。
  “你家少爷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绿竹她能受得了吗?”她吃惊地道,她虽然与绿竹相处的日子不长,可毕竟是有些感情,绿竹对她也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从没出过一丝小错,虽然绿竹生性胆小,可也是乖巧懂事,甚是惹人怜惜,因而平时她都待她极好,而且她也是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更何况是几天几夜呢!
  “小姐,还有你不知道的呢!”采青边哭边把那日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夫人被幽禁了起来,哪里也不能去;而几个家丁被赶出府以讫讨度日,有两人因挨不了饿,抢了一个小摊贩卖的包子,后来被一帮人打断了腿;而几个被管家带走的侍女,被袁府一些如狼似虎的家丁给糟踏的不成人型,有几个想自杀的后来被救了回来,可是却受到更残酷的对待,她们被下了最烈的春药,药性长达三天三夜,这些都是从其他下人那儿听来的。
  “采青,你先起来吧!”待采青站起身后,她才继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绿竹她怎么会背叛我呢?”
  “小姐,绿竹她说,她是身不由己,是被夫人给逼的,她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在夫人的手中,还有她从小就有婚约的心上人一家的生计也掌握在夫人手中,她如果不把小姐的情况透露给夫人知道,她的亲人都会受苦……”
  “这件事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们就去看她……”
  “谢谢小姐!”
  “对了,绿竹不是被关起来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
  “小姐,是有一天,我趁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一个打浑去了,一个在打磕睡时人偷偷地去看的绿竹。”
  “原来如此!等会儿你去准备些食物带给她吧!”
  …………………………
  一柱香时间后,她便在采青的服侍下沐浴完毕,背部的伤也细细的涂了一层上好的生肌活肤露,再用纱布密密的裹好后,才穿上一身的衣服。并在采青的掺扶下向屋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顿时在她的眼前,看到了一幅很美的画面,是一个被美化得更洁净的世界。
  雪花,缓缓地落下,是呀!不知不觉已是十一月了,她默默地注视着这美景……
  感觉这冬天的雪花有着不容小视的魅力,它把圣洁和美带给了满是污浊的人间。
  她慢慢地走到屋外,任雪花飘落在她的发丝上、脸上,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干净了许多,空灵了许多,人,也心净了许多,心情,也豁亮了许多。想起小时候的雪,想起在济南的日子,那么静,那么美,她看着雪花飘到每一个角落,可以感受到雪花的快乐,它是那样自由,那样洒脱。
  “采青,我们走吧!”她们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噌噌的声音,她的脚立即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寒意……
  走出院子后,途中又经过一些亭台楼阁,而此时,她更充分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绝妙的神力。
  小亭、假山、院墙已被银装素裹了。矮矮的花树和草尖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无意间,她看到了一株隐隐约约的黄,让人心疼的黄,那是腊梅。似乎在看到它的那一瞬,就闻到了它的清香,似乎她们这正是踏雪寻梅而来。
  西汉诗人韩婴曾说:“凡花皆五出,唯独雪花六出”,她无心细数腊梅与雪花各有几瓣,只近近闻着了它们合在一起的淡淡清香,正是这淡淡的,才打动了她,使她心里觉着难忘这短暂的美。
  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为何有“温馨”之说,才领略了梅不知寒的意味。
  终于,她们两人来到离主屋较远的一个破旧屋子外,门口有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守着。
  “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她淡淡地说着。
  “少爷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其中一个家丁冷漠地道。
  “我是任何人吗?”见他们如此仗势,她立时就冷下了脸道,“要知道得罪了我的人可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夫人便是最好的榜样,那还是最轻的,至于重的,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她是最不愿用权势压人,可是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只要你有权,你便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这……”两人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可是他们又不敢违抗命令,一时间倒叫他们左右为难起来。
  “放心,出了任何事都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们无关!”于是两人这才放心的让她们进屋……
  屋内,尽是腐败的灰尘味,一张破烂的床上正睡着一个女子,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女子冷得瑟瑟的发着抖,她转头看过去,却原来是窗户破了好大一个洞,瑟瑟的寒风不时地向屋子里吹着,而墙角挂着的一些蜘蛛网也随着寒风摆动着……
  “绿竹,你醒醒,不能睡呀!醒醒……”她推着床的女子,可怎么也叫不醒,伸手去拉,“呀!好烫!绿竹发烧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一边的采青急得又掉下眼泪来。
  “采青,你去把门口的两人叫进来。”采青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她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们两个,一个把绿竹抱回她原来住的屋子,一个先去绿竹的屋子里升好炉火,然后再送一桶热水到房里,接着再去叫个大夫来看看。”她冷静的吩咐着事情。
  “这个……”两人脸上同时都带着迟疑的表情,面面相临着。
  “我说过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见他们俩还在对望着,她不悦地喝令道“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快做事!”
  “是。”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按照她的指示做事。
  很快的她们一行人便回到了绿竹的房间,屋里早已升好的炉火,暖暖地,一旁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
  “采青,你赶快帮绿竹用热水去去她身上的寒气……”吩咐完采青,便转身叫两个家丁退出屋子。
  不一会儿,绿竹便醒了过来,虚弱地坐靠在木桶里,声音沙哑的道“小姐……我……对不起……你……”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不要说话,你的身子受了寒,我已经叫了大夫,他等会就到,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一盏茶时间后,绿竹已清爽的躺在温暖的床上,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夫正在把着脉……
  “她受了很严重的风寒,若是再迟些,恐有性命之舆,老夫给她开几副药服下,出些汗,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有劳大夫了,采青去送一下大夫,顺便派人去把药带回来……”
  “是,小姐。”
  两人很快便走了出去,只剩下她和沉睡中的绿竹,屋内,很安静。她起身缓缓地走到屋外……
  104.意外
  雪,越下越大,漫天的雪花如鹅毛一般四处飘洒,漫天飞舞……
  站在漫天大雪中,她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感觉,她喜欢它那飘洒、温柔的状态……在雪花中散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它让她不再郁闷,灵魂的长久独行似乎已不算什么了。于是,不再有孤单的感觉。
  是雪花让一颗清晨苏醒的心充满温存,充满快乐。在遗失了自己的时候,能够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间隙,可她心里知道,这份快乐就像这些雪花的生命一样——短暂。
  雪花在展示自己时,那样洒脱,那样自由,那样无羁,既是被人踩踏而死,亦无甚憾……
  它们在落下时,并没有想着要回去,然而,当它们整整舞了一个冬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迷惑于人间的那个谎言。
  她觉得自己活得不如雪花。
  曾经,她无法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也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总让无奈和微笑在一起。也曾经,独自面对冰冷的世界,忍了又忍,也曾经,只是凭着感觉走着。
  回想一下,自己的灵魂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你就这样活着?还是现在就死去?敢于雪花一样地死,才有雪花一样的活!
  其实,在她的生命里,也飘过无数次雪花,那应该是她偶尔神采飞扬的时候,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最终,她并没有像雪花那样死,便没有雪花那样的洒脱,她仅仅只是活着,却真的不得不比雪花活得复杂。于是,在那么多的日子里,她就活在俗世里。
  精神世界的某个地方,一直空白着…………
  “小姐,你怎么站在雪里?”采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于是,她转过身道,“你回来了?药呢?”
  “已交给橱房去熬了,小姐,回屋吧!外面冷,可不要着凉了……”
  “好吧!”转过身她便看见楚韵苒远远地注视着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于是便对采青道“你去照顾绿竹吧!我还想再站会儿。”
  “是,小姐”采青说完转身便走了。
  她一回身便看见楚韵苒站在了她的身后,两人默默无语,只是这样对视着。
  许久后………………
  “我以为,你是有话要对我说才谴走采青,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我就回去了。”说完转身便想走。
  可没能走上两步,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满含痛苦的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离开?”她疑惑的道,多么遥远的词语呀!她曾经无数次想到要离开,都没能实现。可是现在真的能离开吗?再加上经过了昨晚,袁灏寒怎么着也不会让她离开的!恐怕这个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
  “对!就我们两个,偷偷地离开……”他仿佛是下了个重大的决定似的,呼吸急促……
  “你是说私奔?”她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会让我们离开……”虽然他给人一种强烈的信赖与安全感,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接受了他,让她不明白的是,他是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他们好像只在最初时见过一面而已,还不至于为了她而背叛袁灏寒吧!还是感情真的能让一个睿智的人犯这种低级错误吗?她疑惑了……
  “不会的,我已安排好了,只要你把这个蒙汗药放入灏寒的茶水中,让他喝下,我们就有机会离开了。”说着递给她一包东西,“如果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三日后,便是你们成婚的日子。”
  “什么?这么快!你怎么知道的?”她吃惊地道。离开这里,的确是很诱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向往已久的……
  “是灏寒今天一大早宣布的,他是想让我对你彻底死心。”他冷冷地道,“哼!曾经,我为了他,为了兄弟之情一度准备要放弃你,而成全他,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可昨日他却为了逼我对你死心,竟然……竟然……那样对你,我恨他……”
  “难道你会为了我而背叛他吗?”她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淡淡地道,“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更何况我早已……”
  楚韵苒伸手将退后一步的她揽入怀里,认真的望着她说:“傻瓜,你是怕我会嫌弃你吗?只因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明白的,你也是被逼的,对不对?”
  “真……的不会吗?”她干笑着,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智商高的人,他的想法本来就是如此离经叛道?
  “但是,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我妒忌灏寒可以明正言顺的拥有你,明明是我们同时遇到你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已与事无补了……以后你可以只依靠我。最起码我不会伤害你,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她轻轻推开他的怀抱,“韵,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从何时产生的,但是我却知道,我不爱你……”
  “是,你现在还没有爱上我,但是将来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他笑得云淡风轻。
  “如果我们真的离开了这里,而我又没有爱上你呢?你会怎么对我?你会像袁灏寒这样找间屋子把我软禁起来吗?”她摇头叹息着,她还真是佩服他的固执己见……
  “不会,我说过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爱上你,那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他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继续道,“我会跟在你身边,陪着你,陪着你流浪,陪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楚韵苒眼神温柔的让她想移开双眼,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终于她知道了,自己无法逃开他编织的如此精密的情网,也许自己以后会对他日久生情也不一定,只因为他这副令她心安及心动的面孔,以及令她心折的脾气……
  楚韵苒看见了她眼中的不确定,知道她的心有些动摇了,他开心得意的笑了:“不要再逃避了,这样会让我们都很难受的。你知道吗?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夜里,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她被最后一句话吓得愣住了,楚韵苒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呢?他不是一开始就刁难自己的吗?
  像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楚韵苒开心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自信的微笑着说,“早在那天晚上,你还戴着面具时,我便被你身上莫名的气质给吸引住了,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动心过,只除了你,看着你淡淡的笑容,让我只想每天都可以见到你,我相信灏寒也有相同的感觉,不然他不会带你回来的。”
  “真……真的吗?”她快被眼前的淡淡的幸福给填满了,生怕会一不小心摔倒了,让满杯的幸福会流掉。原来自己饶了这么一大圈,想要被爱的感觉竟然就在眼前……
  “当然是真的!”说罢,楚韵苒亲吻住她,温柔如蝴蝶飞过,深情如大海扑来。
  天空中飘然落下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印在两人相融的身影上。
  ………………………………
  105.沉家姐妹
  “该死!”远处,看着相拥两人的袁灏寒咒骂着,凭着深厚的内力,方才两人的对话全部被他听得一清二楚,正想过去分开他们,“少爷,姑丈老爷和两位表小姐已到了。”这时,一个下人的声音阻止了他……
  “知道了,你先派人好生伺候着,我随后便到……”
  “是,少爷!”下人应声而去。
  “韵,原来你还没有死心……”他眯起犀利双眸看着两人,眼神幽冷飘缈,清冷地说:“哼!想带她走,简直是做梦,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说完大踏步离去。
  天空中的雪花继续飞舞着,可丝毫也影响不了两个相拥的人,她轻叹一声,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只要一个温柔的怀抱,一个温暖的眼神,一句贴心的话语和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不是被困在一方天地中,成为某些人的禁俘,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慢慢地蹉跎岁月,直到死去,如同是那笼中的鸟儿,没有任何自由……
  为什么有些人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别人,而只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为什么他们不来问问她的意见,问她想要什么?想要过怎样的生活?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逼她,在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也许就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认为女子只能依从男子才能过活,可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其实确切来说,袁灏寒对她倒还是不错的,甚至是不失温柔呵护,只是自己感觉他太危险了,某些时候也太强势了,再加上他长了一张魅惑人心的俊颜,自己潜意识里在逃避,怕对他一旦动心便会万劫不复。
  总之,她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她很是感谢他一次次的救了她,也很感激他,可是那种被束缚的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再加上他的占有欲太强烈,醋意太大,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恐怕会永远拘禁着她,这样的生活,真是不是她所乐见的……
  也许他不要那么的强势,或许他会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也说不定,至少他曾经为了抚平她心中的伤痛,而给了她一个月短暂而又宁静的生活,让她从自怨自衰的生活中走出来。
  “月儿,你在想什么?”这时耳边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呃!没……没想什么……”她心虚地回应着,慢慢地退出他的怀抱。
  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好,自己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虽然还没有爱上韵,可是自己已答应会试着去爱他,此时就不能再去想其他的男人了。
  而对于袁灏寒这个男人,反正自己就快要离开了,对他谈不上爱,也更谈不上恨,只有着一丝丝的悸动,也许,只能说是也许,如果和他时间再相处长些,自己真的会爱上他的,无论是谁见了那张摄人心魄的诡魅俊颜,也都逃不过他那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是他刻意温柔的魅惑着她,在他强烈的攻势下,说不动心是假话,差点自己就招架不住了……
  还好,她下意识的逃避,冷漠的对他,没有让自己陷进去。
  “小姐,韵少爷……”这时,一个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少爷请韵少爷到大厅去……”
  “好,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灏寒我们马上到。”他谴走了下人后,温柔地看着她道,“走吧!看看灏寒又想耍什么花招……”
  “韵,你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也好,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快回去歇着吧!”他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她,“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转身离去,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
  当楚韵苒出现在袁府大厅内时,一个红色的人影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楚—大—哥~~~,这么久没见啦!你有没有想过我嘛~~~~?”一个嗲得让人浑身起疙瘩的女声从他怀里传来……
  怎么是她?这个女人平日里仗着是夫人最疼爱的外甥女,在袁府里作威作福,可从没少欺负过下人,只怕是袁府上下最讨厌、最恨的人就是她——沉傲珺,而且也是他最讨厌的女人。
  自小时候认识沉傲珺起,他就看厌了她那自以为是的丑陋嘴脸,她的家人自小就对其娇纵过度,而造就了她凡事强求独占,看上就不放手的性格。于是,他就从讨厌她开始,慢慢地厌恶一切有关雌性的东西,而女人这个词,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楚哥哥~~~~~~”待楚韵苒从思绪中恢复过来后,不期然瞥见袁灏寒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霎时他明白了一切,于是他巧妙的摆拖了沉傲珺,然后对她抱拳施礼道,“表小姐,还请自重!”
  “自重,自什么重?”沉傲珺嘟着红艳的嘴唇撒娇道,“楚哥哥,我们是什么关系嘛?那可是青梅竹马呀!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表小姐,现在可不比小时不懂男女有别,如今,你我二人皆以成年,更应明白……”
  “我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我就是喜欢抱你~~~~就是喜欢,怎么样?”不等楚韵苒把话说完,她就一把紧紧抱住楚韵苒的右臂,胡搅蛮缠着道,“楚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耶!我不管不管不管嘛~~~!我要你娶我……”她边说着话,边将整个身子不断的往他身上贴……
  “表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最后,不堪其扰的楚韵苒用力挣脱她后,用力的吼出这句话!
  “表~~表~~表哥,呜~~~~呜~~~~他~~~吼我,呜~~~~我要去~~~~~告诉~~~舅妈~~~~呜~~~~~”
  “韵,真是男女授受不亲吗?那几日前,你抱着个美人时,怎么没说‘男女授受不亲’呢?难道是我看错了吗?”袁灏寒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丝讽笑,浓重的妒意隐藏在温柔的微笑之下……
  “表哥,那个女人是谁?”沉傲珺立刻收起假哭,一脸凶狠地问道。
  “哦!没什么,对韵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你不要紧张。”袁灏寒说完还若无其事的看了眼楚韵苒。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有任何女人来跟我抢,不过若是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的话,我定叫她死得很难看的,哼~~~~~~”她一脸嫉妒的表情,让一旁的楚韵苒厌恶的闭起了双眼。
  106.方律铭是谁?
  “少爷……”这时,一个下人来报,“表少爷已到了……”
  “哦!律到了,把他带大厅来……”他一脸愉悦地道……
  不一会儿后,一位身材挺拔、玉树临风的男子走了进来,满是疲倦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道“灏寒,恭喜恭喜呀!总算是要成亲了……”
  “律,我派人去请了你几次,怎么到现在才来?”袁灏寒挑眉斜视着眼前的男子,假装不悦的道。
  “如此,倒是我方律铭的不是了,实在是律铭有事脱不开身,还请表哥多担待些呀!”他故做赔礼状深深一鞠……
  “哈哈……,律,你少来这套,我还不了解你,生性洒脱、不拘小节的你,若不是理亏或是有事相求,才不会叫我一声表哥呢……”袁灏寒此时才隐去不悦的表情,和方律铭对视而笑着……
  “对了,律,你说有事脱不开身,到底是何事?看表哥我能否帮得上你……”
  “说来话长……”
  “无妨,你且慢慢道来……”
  于是,两兄弟便旁若无人的聊起来,而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女子,冷淡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间的互诉衷肠,原来这位女子便是萧滟溶为袁灏寒订下亲事的表妹——沉傲霜,她柔柔地聆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目光也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游移。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叫方律铭的男子,可是,他却给了她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到底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呢?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许久后……………………
  “原来你是为了找你的心上人,才会耽误了行程,可是你找了这么许久都没有找到,倒是在我成亲前几日赶了过来,哼!你还真有本事,嗯……”他莞尔一笑
  “还真是让表哥猜中了,与其让我一人在大海里捞针,不如请表哥加派人手帮我找,这样便会事半功倍。我真的很担心她,怕她会出什么事?”
  “律,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你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我还说等我成亲后,定要帮你挑选一女子硬塞给你,却不想你自己早已找到意中人,我倒是很想见见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我这个生性洒脱,到处流浪的表弟,为她失了心神,哈哈…………”
  “还说我呢!你呢?什么时候让我见一下未来的嫂子呀!”方律铭也一脸笑意的说道。
  “不急,待到我成亲那日,你便可以见到她了。”
  “怎么?还要再等几日。”
  “那是因为我的月儿可是长得非常美,美得不食人烟火,我是怕你会被她迷住了……”袁灏寒虽然淡淡地笑着,可双眸却隐约泛出冷诮的幽光……
  “表哥,你说的是哪里话!我早有意中人,又怎么会看中其它女子呢?”方律铭摇头,为着灏寒莫名的嫉妒而苦笑道。
  “不会最好!我只不过是防患於未然,你且再等几日又如何,我可不想在成亲前出任何纰漏”他原本一双带有淡淡笑意的眸子,突然眯成一道锋锐的寒意冷冷的瞪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饱受沉傲珺骚扰的楚韵苒后,才又回过头来道,“好了,律,看你风法仆仆地赶来,也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我们改日再聊吧!”
  “韵,你带律去客房休息。”灏寒的这一句话,总算是把他从沉傲珺的魔掌中给解救了出来,他真是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在众人眼前挑逗他,这种女人,他还真是消受不起,这时他想起了月儿,那个美得似仙、柔得似水、处事淡然的女子,光是这样想着她,都会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韵?还愣着干嘛?”这时,等在一旁的灏寒绷紧了脸,一股不悦的寒气隐隐散发,瞪着韵冷冷地道,“还不带律去客房……”看着韵脸上幸福的神彩,他敢肯定,韵定是在想着他的月儿,这个认知霎时让他妒火中烧起来……
  “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楚韵苒这才道,“方公子,请跟我来……”说完,便步出了厅堂,向外走去。
  灏寒看着他们二人离去后,才回过头看看着沉家的两姐妹,眼神不禁沉了下来道,“姑丈去哪了?”
  “我爹去见舅妈了,表哥有事要找我爹吗?”沉傲珺一脸不明所以的道。
  “哦!没什么,只是问一下。”灏寒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表妹淡淡地道,“你们也累了吧!我派下人带你们下去休息吧!你们还是住在如妤居吧!”说完便一摆手,一个下人俐落的领着她们便出去了。
  在袁府最大的院子——瀚宾院,又分为二十个独立的小院:
  风鸣楼凝水楼昊澜楼听雨楼畅凝楼
  凌烟居凝吟居如妤居欣怡居宇轩居
  翱翰轩涵月轩渝涵轩阙如轩云梦轩
  松涛阁茹曦阁皖松阁靖豪阁逸楠阁
  每个单独的小院里又各自有六到十个厢房,每个厢房里又分为内室和外室,又各自放有两张大床,而且每个小院里都有独立的厨房,可自行开火……
  院子根据排名的前后,分为奢华、精美、别致、普通,而先前离去的方律铭因为时常在袁府走动,又与袁灏寒感情甚好,因此,被安排住在风鸣楼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灏寒命人将晚餐摆在大厅旁的花厅里,一时间,下人门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袁府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许久后,袁灏寒、楚韵苒、方律铭、沉睿晟、沉傲霜、沉傲珺,再加上许久都未曾露面的夫人萧滟溶七个人围坐在饭桌上。
  互相引见后,众人开始把酒用餐……
  “好了,律和姑丈,还有两位表妹远道而来,灏寒以这杯水酒当做是给各位的接风洗尘。”说完便将端着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而众人也都纷纷端起酒来……
  “对了,姑丈怎么不见傲龙一起来?”他说的是沉家唯一的继续人沉傲龙。
  “龙儿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耽误了,迟些时候便会到……”
  “对了,表哥……那个月儿姐姐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这时坐在一旁的沉傲霜,柔柔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她的声音清脆绵软,极为好听……
  “不了,月儿他身子弱,方才下人来报说是没什么味口,已经歇下了,等用过餐后我就会去陪她。好了不说了,大家都用餐吧……”他眯起锐利而狭长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沉傲霜……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起来,于是众人都默默地用着餐……
  许久后,灏寒率先放下碗筷道,“各位请慢用,我要去看看月儿怎么样了!失陪……”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表哥……”这时,沉傲霜也起身快速地追了出去,“表哥,等等我……”
  “怎么了?”灏寒挑眉看着她道,“你有何事?”
  “适才听表哥说月儿姐姐貌美,天下无人可比,霜儿想去一睹芳容,不知表哥……”
  “傲霜,刚才用餐时,我已说了月儿她身体不好,现在已睡下了,你若想见她,就改日吧!”他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完转身便走。
  “表哥……”她见灏寒飞快地走在前面,由于下雪路滑,她脚下一个不稳“啊~~~”惨叫一声的摔在了雪地上极为狼狈。
  听见惨叫声的灏寒连忙转身,大步走过去扶起了傲霜,“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他语气严厉的责问着。
  “对不起,表哥……”她无限委屈娇柔地哭泣着,“我只是心急,想追上表哥,一时不小心……才摔倒的。”说完一把抓住灏寒的衣袖,柔柔地道“表哥,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表哥你如此倾心,见过后我便会死心了,表哥!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我会乖乖地,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吵着月儿姐姐的……”
  看着一身惨相且面带委屈的傲霜,灏寒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他这个表妹从小就听话懂事,乖巧可人,最懂得察言观色,甚得萧萧滟溶的欢心,而不像傲珺刁蛮、任意妄为的欺负人,想到这里他只有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便朝着他的住处“皓然院”走去……
  走了一会儿后,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叫喊声,“表哥,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去……”正在这时,沉傲珺也跑了过来道,“我也要去……”
  “你……”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追上来的女子,原本敛去的怒意,霎时再起……
  “表哥,你就也带珺儿去吧!我保证她会乖乖的……”傲霜生怕灏寒不同意,连忙看着一脸冰霜的灏寒哀求着道……
  灏寒凝视了两人许久后,才冷冷地瞪着傲霜道,“看好傲珺,不要妄想在我‘皓然院’里胡闹,若是吵到了月儿,后果可是你们承担不起的,哼……”冷冷地说完便再次大步离去……
  ………………………………
  107.蓄谋上
  皓然院内————
  傲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顿时呆住了,这是她见过的世间最美的女子,就连任何华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震撼……
  “姐姐,她好美呀……”就连一向胡搅蛮缠、任意妄为的傲珺也安静地站着,痴痴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久久无法回神…………
  “看够了吗?”直到她们耳边传来灏寒冷冷地声音,她们才回来神来,看着一脸不悦的灏寒道,“表哥,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美的女子,傲霜今日总算见识过了,也只有像表哥这样的男子才佩得上……”
  “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我送你们回去吧!”灏寒见傲霜说得语气诚恳,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那,有劳表哥了。”于是,他们三人便不快不慢地走在冬夜的雪地中。
  “表哥,你知道吗?其实,从小我便仰慕你,这种感情谈不上喜欢,淡不上爱,只是很单纯的一种崇敬之情!”傲霜淡淡地笑着,温柔地看着灏寒接着道,“后来,我渐渐长大了,爹和舅妈说,要将我嫁给你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是喜欢表哥你的,再后来听说,表哥你爱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时,我慌了,因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喜欢上的男人,我怕你不要我,我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我要见一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夺走表哥的心。可是,今天,我服气了,输给那样一个女子,我无话可说……”
  “姐姐,你……”傲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呵呵!表哥,你说我傻不傻。”傲霜仍沉禁在自己的思绪里,接着道,“在知道表哥爱上别人时,我没有生气、嫉妒,有的却是不甘心,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喜欢并不代表爱。”她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灏寒。
  “霜儿,你明白就好!”他如释重负地唤着她道,“我还担心你会想不开,你爹和我娘对我们的婚事可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如今我已找到心爱之人,本来我还很担心你会同你爹一起从中阻拦,现在可好了,我的顾虑没有了,霜儿,谢谢你!相信你也定会找到真心爱你的男子,以后有用得着表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真的吗?表哥,你会帮我?”
  “当然,我袁灏寒说出去的话,启能儿戏!”他心情极好的道。
  “表哥,不用等以后了。”她神采奕奕地道,“我已找到那个人了!”
  “真的?是谁呀?需要表哥去帮忙吗?”
  “就是你的表弟——方律铭!”
  “怎么是律?”他一脸为难的道,“霜儿,为什么会是他?他已有心上人了……”
  “表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他,我只是知道,今天初见他时,心砰砰的乱跳,也许这便是爱吧!”她一脸柔情似水地道,“我只是知道想和他在一起,表哥,你一定要帮我……”
  “可是,这有些困难,律,他从来都没有开口请我帮忙,这次,他为了心上人,竟然可以向我开口,这说明他很爱那个女子……”
  “表哥,这还不好办,你就说找不到就好了,然后我再去安慰他,等时间长了,他便会忘了那个女子,这不就行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吧……”灏寒无可奈何的说着……
  三人不自觉地经过“风鸣楼”时,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箫声飘渺,弥漫出一丝忧愁。让人听得是如此断人心肠……
  “没想到他用情竟然如此之深!”傲霜看着不远处风姿卓越的男子,不禁感叹着。
  “霜儿,去吧!机会来了!可要好好把握。”他一脸调笑的道。
  “表哥,你不是说还要考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一脸奇怪地表情。
  “谁叫我对霜儿你有些许的歉疚呢!为了你,只有对不起律了。”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只有牺牲律了,若是不然,等霜儿哪天发现,还是自己最好,又回来纠缠的话,那可就不秒了,他可不想变成韵那样。“好了,快去吧!我先送傲珺回去了。”
  傲霜看着他们两人走远后,便朝着方律铭走去,待走到他身边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方大哥,你喝酒了……”
  箫声顿时停了下来,方律铭脚步不稳的转过身看着她道,“原来是……沉姑娘,有什么事吗?”他有些醉意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被方大哥的箫声给吸引过来而已。”她温柔地笑了笑接着道,“箫声虽然动听,却是有些哀伤,让听者也为之动容,方大哥,可还在惦记她……”
  “是呀!我找她,都已有两个月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给欺负?”他一脸的担心
  “方大哥你找了她两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吗?会不会是她不想让方大哥找到她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方律铭不愿相信的喃喃自语起来,可是想着当初她给他留下的一封信里,曾说过要他忘了她的话语,信心不禁动摇起来,难道她真的不愿意再见到他吗?
  傲霜看着一脸痛苦的方律铭道,“方大哥,就这么爱她吗?世间上还有许多好女子,难道就非她不可吗?”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一家客栈里”也许因为酒精的作祟,他陷入了遥远的记忆里,“她女扮男装,可能是我不善男女情事,竟然没有发现她是女子,我还与她同桌用餐、把酒言欢,我被她明朗的笑容,洒脱的性子所吸引,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只以为是找到了一知己而已……再次见到她时,已是换回了女装,她真的美若仙子,恐怕世间再难找到能与她颦美的女子,当时的我,真是惊呆了,哦!不,应该是惊喜吧!我原以为女子都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佳碧玉似的,谁曾见到能与男子侃侃而谈的女子,那份豪气不输给任何一男子,所以再次见到她时,便在心中发誓,定要娶她为妻,可谁想,我又再次失去了她……”
  “方大哥,方才我去见过月儿姐姐了,所以傲霜不相信,世上还有谁能比月儿姐姐更美的女子……”
  “你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吗?”方律铭因为醉意而语带恼怒的道,此时他犹如一个孩子般争辩着……
  “方大哥,你的意中人下落不明,叫傲霜如何比较,世上还有比月儿姐姐更美的女子?”
  “这又何难……”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递给她道,“今日,便叫你见识一下,我所说的全部……全部都是真的……”
  傲霜接过他手中的丝帕展开,借着清淡的月光看去,只见丝帕上描绘了一名女子“啊~~”她一阵惊呼……
  “呵呵!我没说错吧!她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听见傲霜的惊呼声,他只当傲霜是惊讶而出声的,可事实上却不是如他所想。
  “方大哥,你醉了,应回屋早些歇着,这个丝帕还给你……”说完,将丝帕塞给他后,便快速的离去。
  ……………………………………
  如妤居内————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今天为什么会对表哥说那心违心的话,”沉傲珺一见傲霜进门,便迎上去,拉着她的衣袖问道。
  “小妹,你先别闹,你让我仔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抚着头,轻揉地按着太阳穴道。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嫁给表哥吗?为什么你今天又会说喜欢上那个什么方律铭呢?”傲珺一脸急躁地问着,完全没注意到此时的傲霜脸色正有些苍白,“姐姐,你到是说清楚呀?”
  “好了,小妹,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吧!”此时她的脸色已稍有缓和,待傲珺在她身旁坐下来后,才满带狡黠的笑意道,“小妹,你要知道,表哥向来自负,怎会受人摆布,又怎会听从于舅妈和爹的意愿而娶我呢?而我要想坐上袁府少夫人的位置,就只能靠自己了,因此今日我才会扮柔弱装委屈,消除表哥的戒备心并取得他的同情,才得以见到那个女人,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原来如此,我还说外表虽然柔弱但却争强好胜的姐姐怎会轻易将表哥拱手让人呢!”傲珺一脸的恍然大悟。
  “柔弱是女人的利器,是男人的克星,原来用在表哥身上也这么有用呢……”她笑得一脸的得意状,再也看不出一丝的柔弱。
  “姐姐,你目前又有何打算?为何又牵扯上方律铭?”
  “其实是这样的,我原本是想找个机会让那个女人失身给方律铭,然后再要表哥亲眼目睹他们二人的奸情,才故意去接近方律铭好寻找机会的。”她双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淡笑“可是却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我意料之外……”
  “怎么了?”傲珺一脸兴奋的表情。
  “小妹,你可还记得,我们一路来扬州时,从安徽阜阳开始,大街小巷里贴满了皇榜吗?”她的双颊因激动而变得红润起来。
  “记得呀!当时我坐在马车上,听路人说是重金悬赏捉拿一名男子,说他诱捌了官家小姐。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会提起这个?”傲珺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那你肯定不知道那名男子长何模样了?”傲霜笑得一脸温柔,可是尖锐的眼神,使她看起来怪异无比,“告诉你,皇榜上的男子就是适才吹箫的方律铭……”
  108.蓄谋下
  “怎会是他?”傲珺一脸的惊讶。“他不是来求表哥帮他找意中人的吗?”
  “小妹!你可知道方律铭的意中人又是何人?”她柔柔的说着,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不是说失踪了吗?姐姐又是从何而知?”傲珺满脸好奇的问。
  “呵呵!方律铭的意中人便是表哥房中昏睡的月儿姐姐,呵呵……”她开心的笑了,越笑越大声“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月儿姐姐是官家小姐?你不会看错吧!或许只是长得有些相像……”傲珺疑惑的打断了她的笑声。
  “不会错的,这个女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这样也好省去一些麻烦,我们只要报告了官府,表哥成亲当日便会有好戏上演了,呵呵……”
  “姐姐,你打算怎么做?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傲珺一脸的俏皮状道,“嘿嘿!姐姐要是当上了袁府的少夫人后,可别忘了我的功劳哦!”
  “哼!你那点心事我还不明白,不就是撮合你和那个‘楚哥哥’嘛!”傲霜笑得一脸不以为然道。
  “嘻嘻……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了姐姐……”
  “好了,该说正事了,明日一大早你便给大哥传个口信,告诉他……”她附在傲珺的耳边述说着方才盘算好的计划。
  “嘻嘻……,这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即可以赶走那个女人,又可以让咱们沉家得到那笔赏金。”
  “小妹快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时间紧迫,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告诉大哥,一定要在成亲当日……”
  “我知道了……”说完,便快步离去。
  两天后,雪已融化,太阳露了出来……
  扬州城内,人们都议论纷纷地谈着一件事,那就是扬州首富的袁家那位只闻其名而不见其面的袁灏寒与一名神秘的女子成亲的事……
  人们纷纷猜测着这名女子的身份和来历,不久前听袁府的一名下人说,此名女子长得极为标致,说她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为过,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沸腾了,都想去一睹她的芳容……
  而此时,袁府的院子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处处装扮一新,好不喜庆!大红双喜字挂在大厅正中的墙上,乐队也奏著喜乐。将向来沉肃巨大的袁府妆点得喜气洋洋,比过年还要热闹。
  受邀来参加袁灏寒成亲的上到朝延命官,下到有头有面的富商此时正络绎不绝地到来,而只要能与袁家沾得上一点关系的人,也都全捧着大礼来到袁府的大门前……
  为了宴请各方来客,袁家除了在大厅所在的院子中摆上一百桌外,更要在“瀚宾院”袁府最大的院子中准备开席上千桌。
  据袁府管家透露,喜宴采用的是既有宫廷菜肴特色,又有地方风味精华的——满汉全席。择取新鲜海参,山珍异兽。全席共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计肴馔三百二十品。全套彩用粉彩万寿餐具,配以银器,富贵华丽……
  隆重丰盛的筵席在彰显了袁家雄厚财力的同时,也让各方来客暗自咋舌……
  无数的侍女穿梭于众宾客中,捧著喜盘,给客人们端茶奉水,宾客间正喜洋洋的寒喧著。
  沉傲霜站在院子里,看着大厅及院子里.到处都悬挂著红色的灯笼与喜字,她的脸上带著一个如梦似幻的微笑
  “霜儿,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到处找你……”此时,一男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大哥,你来了”傲霜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想必事情都办妥了吧!”
  “霜儿,放心吧!今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男子笑得猖狂之极……
  “大哥,想必你也很好奇表哥要娶的女子长何模样吧!”沉傲霜笑看着眼前锦贵华衣的沉傲龙,“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知我者,霜儿是也,哈哈……只是听说灏寒看得很紧,任何人都不得近入“皓然院””沉傲龙挤眉弄眼的调笑着,
  “大哥,我是任何人吗?只要是我想做的,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沉傲霜是笑得一脸的骄傲自负,哪里还看得出一丝的柔弱,“现在的表哥已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以为我移情别恋,从前几日开始他就降低了对我的防备心,还对我说要我时常去陪陪那个女子呢!要不是大哥想去见她,我才不屑去呢……”他们两人边说边朝“皓然院”走去。
  相较于这里的喧华热闹,而“皓然院”内却是安静许多,院内外站着许多侍从守卫着,沉傲霜两人来到院门前时,侍从见是前几日来过的表小姐也都无从阻拦,放她进去了,却拦住了她身后的沉傲龙,原来袁灏寒早已吩咐过,除了沉傲霜外谁也不许进去……
  沉傲霜眸含秋水的看着拦住沉傲龙的侍从,贝齿轻启“众位小哥,他是我的亲哥哥,是表哥叫我们来陪月儿姐姐的……”
  “表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许男客进入,所以请表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少爷发起脾气来可是非常吓人的,我们还有一家老小要奉养……”其中一人为难的道。
  “放心好了,我已同表哥讲过了,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她巧笑嫣然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你们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问表哥……”
  “这个……”侍从们虽然都心有怀疑,可是却无人敢去请示,一个个都傻愣愣地看着沉傲霜妩媚中带着妖冶的笑颜,心神都被吸走了,于是她趁众侍从呆愣中,拉着沉傲龙便匆忙的进了院子……
  他们来到新房内,见一名身穿红色喜服、头顶凤冠的女子坐在绣有华丽图案的床榻上。几个喜娘在一旁侍候着……
  筱薇这几日来被困在屋里,除了只见过袁灏寒外,其余人等都无法进得来,今时今日她已被迫穿上嫁衣,马上就要成为袁家的人了,她都快急疯了,楚韵苒不是说要带她离开的吗?怎么也不见他的人影呢?
  突然看见出现在屋里的一男一女,她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来……
  “月儿姐姐,我是灏寒表哥的表妹,我叫沉傲霜,表哥怕你闷,所以叫我们来陪陪你……”
  筱薇看着说话的女子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她虽然看上去是那么清纯、柔弱,可是她的眉眼间却有一种刻意想要掩饰起来的,一种淡淡的妩媚神韵,让筱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月儿姑娘的美貌,今日总算有缘得见,也不旺此生了……”他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身着喜服的女子,由惊艳慢慢变得炽热,再由炽热变得贪婪,原来外面谣传的果然是真的,真有美得如此惊世骇俗的女子,胜过太阳的光彩,满室生辉,这样的美的女子简直是世间的奇迹,面容似姣花照水,云鬓花颜气如兰,腰肢袅娜似弱柳,真让人怀疑她莫非是个纵欲贪欢的仙子,犯了天规被打落凡尘……
  “这位公子是……”筱薇看着适才说着话男子,长相不恶,锦衣华服,眉目清秀,脸颊清癯,就是身材有些偏瘦,有着贵公子的气息,虽然他尽量摆出一股飘逸清朗的气质,可是却给人一种做作虚伪的感觉,再加上闪烁的眼光,显现出此人心术不正,再怎么看都是面目可憎了。

  “月儿姐姐,这位是我的哥哥沉傲龙,他一直仰慕着姐姐,听说霜儿要来陪伴姐姐,硬是求我带他来一睹姐姐的风采……”
  原来是一家人,连做假的感觉都如此相同,“两位,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去吧!”她淡淡地开口,直觉得不喜欢眼前的一对兄妹。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许久后,沉傲霜才拉着不愿离开的沉傲龙走出院子……
  “霜儿,你为什么要拉我出来”他语带不悦地道。“我还想多看两眼……”
  “大哥,你没看见那女人不喜欢我们,要赶我们走吗?”沉傲霜一脸的不甘心“哼!长得再美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要张开双腿任男人发泄,有什么了不起……”说完便大步离开“皓然院”的范围内……
  109.大婚
  袁府大厅———
  “时辰到,新人准备拜堂……”这时鞭炮劈哩叭啦的响起……
  停在大厅不远处的一坐花轿这才缓缓抬起,向“皓然院”行去,不一会儿功夫,花嫁在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中很快便到了皓然院。
  筱薇在两位喜娘的簇拥下,婷婷袅袅的走向花轿,待她坐定后……
  “起轿!”鞭炮声再次响起,在喜乐声中,花嫁缓缓离开了皓然院,浩浩荡荡地朝大厅行去,
  她坐在不通风的花轿中,穿着华丽却累赘得要命的凤冠霞帔,随着花轿的颠簸,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
  她真的要嫁人了吗?难道她真的逃不了了吗?
  ……不久后,感觉轿子停了下来,一条红绫布递到她手中,喜娘与丫鬟将她扶了出来。头顶着一条盖头,此时,她是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在喜娘的掺扶下,麻木地向前走着,周围一大群人聒噪声音让她厌恶之极!天哪!她已经可以预见她未来的生活将会是一片晦暗!
  进了大厅,四周已传来各种奉承的赞许声!“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呀……”
  还真是见鬼!隔着一条盖巾,是如何看得见女子的美丑?她忍不住在盖头内翻了个白眼……
  “真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呀!”
  “是呀是呀!真是天作之合呀!”
  无奈地叹口气,她总算深刻明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
  红烛高烧的大厅内,站满了观礼之人,吹鼓手们更是摇头晃脑的异常卖力。袁灏寒与新娘并肩站好,只听赞礼官高唱……
  “一拜天地!”两人双双拜下!
  “二拜高堂!”两人又一次拜下!
  “夫妻对拜!”他正要与新娘第三次拜下时……
  “给我住手!不许拜堂!”一声怒吼打断了婚礼,袁灏寒抬头看去,此时,整个院子已被官兵给团团包围,一名男子高高骑坐在马上……
  听到突然响起的怒吼声时,霎时让她不寒而栗起来,完了,是他找来了,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再回到那个牢笼里,她不要再过以前那种生活,如果要让她回去的话,她宁愿选择留在这里,留在袁家,做袁灏寒的妻子,也不愿回到那个厄梦开始的地方……
  此时,她的心乱极了,身体也突然觉得异常地冰冷,并开始不受控制地不停地发着抖,强烈地恐惧感向她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过度地紧张使得手心冒着冷冷的汗、湿湿的……
  袁灏寒察觉到她的异常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他低头无限爱怜地道“月儿别怕,一切有我在……”
  她没有抬头只是更加紧抱住他的腰身,此时,他温热的胸膛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能给她足够的力量支持下去。
  “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袁某大喜之日来捣乱?”袁灏寒狭长的双眸倏然锐利地眯起,凌厉的目光投射到马背上的男子身上……
  “放开我的女人!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马上的男子狂放不羁地突然拉满了弓,对着袁灏寒道。
  袁灏寒眯起利眼,薄唇勾起,漫不经心地讽笑着“你的女人,阁下好像弄错了,她现在可是我袁灏寒的女人,你没瞧见?我们正在拜天地吗?等一会儿我们还要入洞房呢……”
  “你真是不知死活……”马上男子的话音刚落,羽箭便势如破竹地射向袁灏寒,然而袁灏寒却轻巧地躲过了他的攻击,羽箭速度却极快地射息了堂上燃放的其中一支红烛,最后射在了大厅正中墙上的大红喜字上。
  “你若再放开她,我便让这里的人全部把命留下……”男子一挥手,那些官兵都拉弓对准院内的人。
  袁灏寒镇定自若的笑着“我为何要放,她若是你的女人,现在又如何会在这里同我拜天地,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说着他突然俯身,掀开了盖在怀中女人头上的红巾,猛然攫住了的小嘴,霸气地撬开她的唇,灵舌长驱直入,深搅她甜蜜的唇齿间……
  许久后,袁灏寒抬起头挑衅地望着早已面色铁青的男子,他紧握弓背的手开始发抖,他浑然没意识到那因自己紧握的手,使得指甲深入掌中皮肉里的,慢慢滴下的鲜红的血……
  他的双眸瞬间变得阴桀起来,好似深渊寒潭般冰冷深邃,眼中是满满的愤恨与妒意……
  筱薇望着马背上的男子,面色苍白,脸颊清瘦了许多,早已不复见初见时的风采了,他完全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为爱而痴狂的男人,可尽管如此,此时他那如万年寒冰一样凛冽的眼神,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寒战!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一挥,“动手,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我要你们全部都死在这里,给我射……”
  “永骐,不要……”她实在是不愿意这些人因为她而牺牲,可是她也不愿同他回去……
  听到她的声音,这段日子的愤恨、疲惫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只剩下满满的柔情,“薇,到我这里来!”他温柔的伸出双手,他等待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回到他身边,可是,她不但没有扑进他怀里,反而躲得更远了。她的反应让他彻底失望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空中传来他极端愤怒的声音,“那就别怪我没给机会你们,给我射,一个不留”
  “永骐,不要……不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我……残忍?可你又知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是如何度过的?每日如行尸走肉般,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可你却要从我的生命中逃开!我看残忍的人是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他眼中带着迷茫与痛苦,一行清泪缓缓滑落。“我想要你永远陪着我,陪在我身边!告诉我,我要如何做,你才会像以前一样?”
  “永骐,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会有那么一天了!”她缩在袁灏寒的怀里早就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了……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会……”他的狂怒已快令他达到疯狂的边缘了,他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已恢复了记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会让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还要对我苦苦相逼?永骐……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我们之间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原来如此!你恢复记忆了又如何?”他微双眉微挑,怒气瞬间消失,语气狂傲的道,“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什么也没变,而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休息从我手上逃开……”
  “你疯了……”他疯狂的念头让她已停止了哭泣,恐惧地看着这个与她有着血亲的男子……
  “是的,我疯了,自遇见你的那时开始就已经疯了,为了你,我曾与康拼过命,差点死在他的剑下;为了你,我度日如年,整日以酒为伴;为了你,我大江南北到处奔波,只为能找到你……”
  110.混乱
  “薇儿,是你吗……”此时,微带着醉意的方律铭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人,他原本躲在一处独自喝着闷酒的,却喝着喝着便见了底,便想再找一些酒继续喝,走到大厅时,才发觉四周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本热闹喧哗的声音和吹打的喜乐声全都消失了,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些怒吼声,于是便挤进人群,看个究竟……
  “萧大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万分惊讶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萧剑,有伤心、也有些喜悦,就像是找到了失散的亲人般,可也不完全是,慢慢地她的眼圈感到微热,她想扑进他的怀里寻求一丝丝的安慰,,可是刚想迈开步子,还未走出去,身后就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回……
  “月儿,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去碰除我以外的男人吗?别说是我的表弟,就算是我的亲兄弟这辈子也休想……”他浓郁而沉冷的嗓音咐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俊美的脸庞勾出一道阴冷的笑弧看向方律铭。
  “律,你认识月儿!”袁灏寒挑眉冷冷地注视他!
  “表哥,她就是我找了两个多月并许诺要娶的妻子,如果我知道她在你这里的话,一定会来带她走,表哥,请你把她还给我!她不适合这里……”他语带乞求地看向他一直敬重的表哥。
  “哈哈!笑话,她若不适合的话,又怎会同意嫁给我?”袁灏寒跋扈阴森的道。
  “薇,看来打你主意的男人不少呀!这才是你不愿意同我回去的原因吧!”趁着他们兄弟窝里斗时,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的永骐在筱薇耳边轻声呢喃着,强烈的妒意令他不怒反笑起来,不自觉地加大了手劲……
  “好痛……”来自身旁两个男人因强烈的妒意,而在无意识中施加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快被他们捏碎了,无奈之下,只有求助于他人“萧大哥,好痛,救救我……”
  原本处在崩溃边缘的他们,听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不要自己,而去求其他男人帮她离开自己,这个认知简直要逼疯了他们……
  于是她被身旁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开始拉扯起来,他们都想从对方手中把她抢过来,不禁使足了全力……
  “好痛……放开……放开我……”她痛呼出声。撕裂般的痛苦从这两股相反的力量传到身体的四肢面骇!
  两人都不想放手,一旦放手,便意味着永远失去了她……
  “快放手,你们弄痛她了……”萧剑万分急切的想将她从两个男人手里抢出来,可这两个男人已彻底疯狂,他们完全把筱薇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全都紧紧护卫着属于自己的地盘。
  无奈之下,萧剑只有劈掌攻向他们……
  “律,你疯了,此刻我们两兄弟要同仇敌忾才是……”袁灏寒蹙眉低吼道,“还是,你以为若是没有了我,你便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律,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
  “原来是你,官府四处辑拿你,想不到你会躲在这里……”同样受到攻击的永骐突然认出了萧剑便是几个月前同她一桌用餐的男子,接着附着筱薇耳边道。
  “哈哈……想不到,我们一向守法的律,竟然也会被官府四通辑……”此时,袁灏寒是笑得一脸的讽刺加幸灾乐福。
  “我也很疑惑官府为何会通辑我……”萧剑一脸的莫名状……
  “不知道是吗?全是为了她……”永骐怒瞪着他后,接着附耳在筱薇耳边道,“薇,你还挺聪明的嘛!知道用调虎离山之计,当我们兵分四路去寻你,找到了一个叫采莲的女子后才知中计,这才返回阜阳镇,将小镇仔细盘查了一遍后,才知道你曾在与我们只有一街之隔的客栈里留宿过,知道你曾和他同餐进食后,当晚便一同失踪了,因此,我们断定是他带走了你……”永骐痛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叫萧剑的男子,郁怒的脸上,犹如雷电将作,而双眼燃烧的怒火似乎可以焚烧掉一切……
  此时,新仇加旧恨让早已怒不可遏永骐放开她后,左肩向下一沉,手腕一翻,剑已握在手中,率先攻向萧剑,却见萧剑轻功了得,轻轻向后一跃,正要落地时,袁灏寒看准时机挥掌向他攻去,萧剑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着,一个不小心胸口正中一掌,他踉跄后退几步,靠着墙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他看着眼前挥掌的男子,那近乎完美的脸部轮廓透着一股敌意及背叛,“表哥,你……嗤……”的一声,吐着一口血……
  “律,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妄想要把月儿从我手中抢走,我唯有先下手了……”说完再次攻向他,而一旁的永骐眼中闪现凄厉杀气,也默契十足的一同攻向他……
  他们两人轮流地、连续不断的攻至着萧剑,虽然他身手相当了得,可是应付着他们二人连绵不断的招式,却是有些吃亏,一直处于的挨打的状态,再加方才身中一掌,整个局面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就这样三人陷入了激战中……
  “住手呀!你们快停手,不要再打了,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然而对战中的三人,对于她的阻止却似置若罔闻般的仍在对战着,招式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腰上多了一根丝带,紧接着在一股强劲下,她被带离了大厅,飞了出去,并飞上了院墙,在她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已感觉落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并一手圈住了她的腰,抱着她从院墙上掠过,往院外疾奔而去,片刻功夫他们就到了袁府之外。
  而整个大厅里顿时乱了套,原本在厅中打斗的三人,竟然亲眼目睹自己的女人,在眨眼的功夫间被人给带走,于是都纵身向外追去,可是刚追到屋外,就见一个男人带着筱薇上了一辆马车,急驰而去……
  ………………
  马车内————
  “韵……”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失了几天的人竟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你……”
  “月儿,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问我,等我们离开这里后,我便将原委都告诉你……”楚韵苒一边架着马车,一边对满脸疑惑的她道……
  这时,不远处有许多急弛的马蹄声传来,似乎就在身后。
  “韵,把她还给我,否则别我翻脸无情……”袁灏寒冷酷的声音随风飘进马车里。
  紧接着又响声另一个人的声音,“给我射,目标是那匹马。”话音刚落,箭矢如雨落般朝那马射来……
  混乱中,楚韵苒左肩挨了一箭,而正在奔驰的马儿的臀、腹间分别挨了一箭,吃痛嘶鸣,撒足狂奔起来……
  马儿在剧痛之下,已失去了理性,在一阵狂奔中,已到了郊处……
  突然间,马车因路面凹凸不平而重重地颠濒了一下,他们两人不由自主的倾向右方,撞成一团。
  …………………………
  马车一阵阵的剧烈的晃动着,身中箭伤的楚韵苒已无法驾驭失去了理性的马,他们两人在马车里被掷落地东倒西歪。
  在颠簸中,两人看着失控的马儿正朝前方的悬崖急奔而去,眼看就要到达悬崖边沿,楚韵苒身手利落地抱起筱薇跳了马车,由于速度太快,在跳落时,两人因马车向前的惯性而向着悬崖边滚去……
  在翻滚中,他快速地解下腰带,掷向悬崖边的一棵小树枝上,腰带像是有意识般缠饶了几圈,就在最后一刻他抓握住她的一只臂膀时,两人的身体早已是悬在了涯边,与此同时,马儿连同马车一起跌入悬崖……
  “月儿,拉紧了,千万不要松开……”此时,他忍着噬心的剧痛,紧紧抓握着支撑着两人重量的腰带……
  “咯吱~~~~~”不远处传来树枝正在断裂的声音。
  “韵,放手吧!我不想连累你……”她早就该消失了,她累了,已经很累、很累了……在这场如此真实的梦里,既然活得没有自我,那……就让自己彻底消失吧!
  “月儿,你这说是什么话?只要有我在,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的,我说过,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的话还没有实现,怎么可以放弃……”他使命地抓着她的手。
  “我累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从这场噩梦中挣脱出去,这一次,谁都阻挡不了她……
  她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最美的笑容,掰开他的手后,她的身体因为重量而疾速的下坠,瞬间便消失在万丈深渊……
  “不要……”楚韵苒惊吼的怒吼着,他松开紧握着的腰带,也随着她消失的身影坠入悬崖……
  111.怨
  “不~~~~~”听到悬涯处传来韵悲痛的怒吼声时,袁灏寒瞪着深邃狭长的眸子,里面闪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他的心一点点被撕碎。疯了似的冲向悬崖边立即就要跟着往下跳,却被身后随之而来的几名心腹侍从给强制住……
  心越来越痛,巨大的恐慌紧紧地笼罩着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悬涯深处,他苦涩地道,“月儿,你休想逃离我,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你,哪怕是下到地狱你也休想逃开我……”
  紧接着,他背对着身后的侍从们道,“去,通知所有人给我下到悬底,就算是把整个悬底给翻个底朝天,也要毫发无伤的给我把她找回来……”
  就在众侍从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又冷冷地道,“记着,要把韵给我带回来,无论生死……”
  此时的他,脸上满是阴郁的表情,嘴角绽放出一丝冷酷无情的笑,浑身都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
  他不敢亲自下到涯底去找,他怕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所以,他宁愿站在这里等着;他宁愿想信,她还活着……
  涯边,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强劲的风吹涯壁呼呼作响,此时的等待,漫长的就像一个黑暗而潮湿的无底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从侍从颤颤惊惊地来报,“少爷……在涯底,找到了……韵少爷和……小姐的……骸骨……”,几个侍从抬着两具浑身伤痕且血迹斑斑的尸体,放在了悬边,从身形和衣着、容貌看上去,确是他们两人无疑……
  此时,他的眼神霎时委顿痛楚起来,一股排山倒海般深刻的绝望,使得他的手握得死死的,紧到指骨节都在发白,身子也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我的月儿,她不会离开我的~~~~~”袁灏寒顿时彻底崩溃了,痛彻心扉的怒吼着……
  他不能接受她已离去的事实,他无法想像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她的陪伴,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爱情是真的让人痛不欲生,原来幸福是这么容易从手中溜走,原以为只要拜了天地,她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就可以将她禁固在自己一方天地里,从此后就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一滴泪,不知何时,已滑落到了脸庞,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原来他不知道,情的滋味如此酸涩,如此苦闷难言
  看着地上两具满是血迹的尸体,他怨气满腹地低喃道,“韵,我恨你……我从来没有这般地恨着你,如果不是你月儿她不会离开我的,我要将你鞭尸三日,然后再将你挫骨扬灰……可是,纵是如此也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他眼神中充满彻骨的恨意和冷厉,如同刀锋一样锐利!
  “把这个男人交给我……”
  此时,满是狼狈的永骐出现在袁灏寒身边,并指着地上韵的骸骨道,“我要把他吊在扬州城楼上示众……”他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出那样骇人、寒冷、无情、嗜血,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他是与袁灏寒同时到达涯边的,就在袁灏寒正在黯然伤神时,他已是心急如焚的亲自带着侍兵,向涯底行去,他不相信在自己历尽千辛苦之际,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会这样离开,他不甘心……
  然而,因他对地势不熟而失去了机会,最后,被袁灏寒的手下先行找到,带到了悬涯上……
  “哼!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你中途打断我的婚事,月儿也不会离我而去……”袁灏寒冷冷的说道,并慢慢的向永骐走去,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厚,眼神更散发嗜血光芒,仿佛野兽捕住猎物,准备伸爪将它撕裂似的冷酷无情……
  “放肆!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永骐也同样冷冷道,他的声音仿佛能把水冻成冰,眼神若是能杀人,袁灏寒恐怕早已死了上千次了……
  于是,两人就在一定的距离内,互瞪着彼此,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寒气森森,一红一黄的衣袪被狂劲地风吹得胡乱飘舞着,同样是苍白的脸、赤红的眼,两人竟犹如来自地狱般冷酷、嗜血。
  “少爷,夫人叫你马上回去与表小姐完婚……”正在此时,一个袁府侍从打断两人间的眼神撕杀……
  “你说什么?”袁灏寒走过去,一把拽起侍从的衣襟,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夫人……说……为了大局着想……为了袁家,少爷……无论如何……也要赶快回去……同表小姐完婚,不然……的话……就要……闹笑话了……”被袁灏寒拽着的侍从早已被吓得四肢发软、胆颤心惊……
  “她想叫我娶傲霜……是吗……”此时,袁灏寒漂亮的凤眸含着冷冽邪气,性感的薄唇勾着冷酷邪魅的笑痕……
  “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了吗?”他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话语,声音从小到大的仰天大笑起来,最后近似疯狂地笑着。
  那传话地侍从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完全不懂得眼前狂笑的少爷在笑什么!他自觉说的话并没有值得人如此好笑的。
  许久后…………
  “她想要我娶傲霜,不是不可以!但不是今天,你回去告诉夫人,叫她告知众宾客,新娘子由于受惊过度需要多休息,等择日再行完婚。至于我和傲霜的婚事,等我把月儿的后事办完后再说吧……”
  此时已敛去笑意的袁灏寒,吐出的话寒冷的彻骨,眼底那犹如地狱烈火般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是,少爷,属下告退……”袁灏寒冷冷地看着离去侍从的背影…………
  哼!想必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但他是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月儿的离去,让他愤怒地想要毁灭掉曾经接触过她的所有男人,毁灭掉曾经伤害过她的所有人,也毁灭掉这里所有的一切一切,甚至是毁灭掉自己……
  然而还没等他将满腔的愤怒发泄时,她便迫不及待地动手了,最好,别让他发现这次月儿的事与她有关,否则的话,她的下场将会很惨很惨……
  不过——无论怎样都好,她们的适时介入,也可以让自己满腔的怒火有个发泄的地方,袁灏寒冷冷地想着……
  凡是想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他会让她们后悔莫及;他会让她们知道‘活着’却似在地狱里一般痛苦……
  然而,就在他正要离去时,身后想起了永骐冷冷地声音,“早知要娶别的女人,今日也不会害得她丧命在此……”
  袁灏寒对永骐的话根本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命人将两具骸骨搬运走后,便一个俐落地翻身上马,并对着永骐冷冷地道,“等我将韵鞭尸三日后,再交给你处理,到时你想怎样都随你……”说完,便策马而去……
  …………………………
  富甲天下的扬州城,汇集了江南的人杰地灵,素来是人文荟萃之地,也丰物繁华之城,尽管是寒冬腊月,却也人流如梭,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锦锈轩内————雕梁画栋、触目皆是精致华丽的摆设,珠玉翡翠做成的帘子,玉做的屏风,室内铺着满地毡毯,庄内,华丽的衣服,名贵的饰品应有尽有……
  而来锦锈轩买衣饰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此时,沉家三兄妹正在庄内,精心的选着几日后,傲霜与袁灏寒大婚时所需的衣饰……
  “呵呵!姐姐,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嫁给表哥了,恭喜你了……”沉傲珺满脸的嬉笑道,“还是姐姐你天资聪慧,用计策弄走了那女人,虽然她的死与我们当初的计划有所偏离,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表哥的新娘还是姐姐你,呵呵……”
  “是呀!霜儿,幸亏你的秒计,让我们沉家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金,既解决了家中生意上的周转,也让你如愿的嫁给了灏寒,可真是一双雕呀……”一旁的沉傲龙也一脸暧昧地赞叹着,突然他好奇起来“霜儿,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点子的?”
  “是大哥你有所不知,在我们从安徽阜阳到这扬州的这一路上,一直都听路人说重金悬赏捉拿一名男子,说他诱捌了官家小姐。而且大街小巷里贴满了皇榜,我曾在一次下车时,无意中看了一眼皇榜上悬赏捉拿男子的画相而已,事后也就忘记了,直到我见到方律铭后,才渐渐地想起这件事,这才能够有今天的局面,呵呵!这纯属天意……”沉傲霜淡淡地笑着,笑得是甚是灿烂与得意,“再说了,在来扬州前,我便已收到了舅妈的飞鸽传书,在信中舅妈已把所有的事都详细告诉了我,叫我早做计划,舅妈还说,到了扬州后,一定要我想办法降低表哥的防备心,取得他的信任,后面的事情才好顺利进行……”
  “好了,霜儿,今天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回去了!”沉傲龙提醒着两姐妹道。
  “对了,姐姐,你和表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吗?”沉傲珺关心地道。
  “已定下来了,就在后天吧!”傲霜说着话,与他们两人向屋外走去……
  他们三人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们小声议论时,在他们不远处的屏风后,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衣着朴素的女子,正浑身僵硬地站着……
  “你挑到满意的衣服了吗……”这时,一个英挺俊秀的锦衣男子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双赦人的桃花眼正带着温柔的笑意!
  “诺,今天晚上,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说完,便将手上的白色纱衣递到他手上,先行离去…………
  112.见鬼
  ……………………
  夜,静得吓人。寒风正酿制着严霜。在这静夜中,侧耳细听,这呼呼地风声,及树木被寒风吹得哗哗地响声,都清晰可闻。
  夜色昏暗的使大地显得是一片黑沉沉、死寂寂的,月亮在天上,却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渐渐地,月亮用惨白的脸色探进黑幕里,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了月光,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幽黯、阴沉……
  如妤居内————
  “啊……大哥……啊……轻点……好……好……好舒服……不行了……大哥……我不行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房里的大床上,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那女子紧紧抱着那个男人,雪白的长腿也大力的夹着男子粗壮的腰身,那玲珑浮凸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抽插而剧烈地扭动、摇摆着,嘴里时不时的逸出销魂的呻吟声……
  “霜儿,别开玩笑了,这么快就不行啦……”那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的抽插着少女幼嫰的下体……
  “真的……不行了……大哥……人家泄了一晚上……实在没力了……啊……咬轻一点嘛……人家会痛的啊!……”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那女子的放浪的淫叫声。
  “霜儿,你别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男人快速的耸动着下体,双手也没闲着,一对雪白的乳房,正被男人双手大力的搓弄、挤压着,并用嘴轮流吸吮啃咬着她红艳的乳头。
  “嗯……不要紧……那女人不在……嗯……表哥……将守卫……都撤了……”女子不停地扭动着腰身,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嗯嗯”地呻吟着,
  “这样呀?那我就不客气了,霜儿,你可要撑住呀!”说完重重的咬上女子的胸部,一波波的快感使得她用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躲开男人的攻击。
  “啊……不要……大哥……叫你咬轻一点……讨厌啦……咬那么重……唔……你真要了人家的命了……”沉傲龙不管沉傲霜的淫叫声,只是不停的用嘴和手在她的一对胸乳上不停的摸捏吸吮玩弄着。
  也不知道他们翻云覆雨地疯狂交欢了多久,终于,沉傲龙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液体射入了傲霜那幽深火热的最深处,两人的下体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
  …………………………
  激情过后,沉傲龙还意犹未尽的把玩着傲霜胸前一对傲人的胸乳,或挤、或按、或揉、或捏。只玩弄的她娇喘连连,嗯啊不止……
  “讨厌啦……大哥,每次都弄得人家……欲死欲仙的……对了大哥,若爹和舅妈知道我们这样乱来,会不会被气死?”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他吻着她的颈侧含糊其词的道。
  “什么?大哥,你说我们不是亲兄妹?这是怎么回事?”她吃惊的道。
  “这个……”
  “大哥,你给我请清楚,否则,以后休想碰我……”
  “好好好,我告诉你,叫我不碰你,那可不行,我还想要我们的儿子继承这袁家若大的家业呢!若是袁灏寒那小子知道娶了你就必定会戴绿帽,看他还敢娶你?”
  “大哥,你说是不说?”她拧着他的耳朵,媚笑着道。
  “我说……我说,放手……霜儿,我说还不行吗?”待她松开手后,他揉着耳朵慢慢地道来……
  原来他的父亲沉睿晟当年是娶了早有身孕的袁紫嫣,也就是袁灏寒的姑姑,袁紫嫣本与袁府的一个家将相恋,以至后来怀上身孕,被袁家的长辈们发现后,将家将赶了出去,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袁紫嫣嫁给了做小本木材生意沉睿晟。
  当年,沉睿晟与袁紫嫣完婚后,过了几个月袁紫嫣便生下一子便是今日的沉傲龙,沉睿晟虽娶了扬州首富的女儿,虽是如花美倦,可是却要替别养儿子,想来心中难免有所介怀……
  时间久了便心生不满,渐渐地便与经常来探望紫嫣的萧滟溶厮混在了一起,不久之后萧滟溶便怀上了身孕,与此同时,袁紫嫣也怀孕在身……
  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萧滟溶怕奸情败露,便对袁灏寒的父亲袁霄天说,为了便于照顾袁紫嫣,要搬过去与紫嫣同住。
  就这样,几个月后,两人先后临盆,分别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袁紫嫣因为难产而逝……
  于是他们对外便宣布,袁紫嫣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而沉傲霜便是沉睿晟与萧滟溶两人所生,她自然是与沉傲龙无任何血缘关系,这也是沉傲龙无意间发现的。
  他甚至知道沉睿晟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傲霜嫁给袁灏寒了,因此,他便心生一计,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迷奸了傲霜。
  然而当时还只有十三岁的傲霜居然迷上了这种鱼水之欢,于是这两年来,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种男欢女爱的关系!
  他甚至想过,傲霜若是怀上自己的孩子嫁给袁灏寒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所以,在确定傲霜嫁入袁家已成定局之时,他更是趁着近日沉睿晟与萧滟溶偷情之时,来到如妤居弄昏了傲珺,并向傲霜索欢,希望早日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当然,有些话他是不会同傲霜讲的,他也只是简略地告诉她真实的身世而已……
  “原来,舅妈就是我的亲生母亲,难怪她会这么疼我了,谢谢你,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她撒娇的声音丝丝柔媚,销魂入骨……
  突然,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地香气,她疑惑地问道“咦?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呀?”
  “唔……没有……我只闻到……你身上的……女人香……真是好闻……”沉傲龙边说着话,边吻着怀中赤裸着身子的傲霜。
  “大哥,别闹了……”她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拍打他,突然,身上的禁固的力量减轻了,再仔细一看,却是睡着了……
  傲霜挣开他的怀抱,起身下床穿上外衣后,来到外室的桌边,端起一杯水正要喝时,突然她看到一个影子从窗外晃过……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于是,她打开窗子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外面,就在她关上窗子想去睡觉时,忽然谈话声响起来,于是,她大着胆子,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呼……好冷呀……”她边哈着气边喃喃自语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人。
  “哼哼~~~~”突然,她听到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女人的笑声,阴森森地,很是恐怖,周围的气氛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毛,就在她抑制住全身的恐惧,准备转身回屋时…………
  一股阴寒的冷风向她迎面扑来,冰冷而带着不安的气息让她竟然无法再向前跨出一步,就这样呆立在原地无法移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与寒气从她的腰椎处升起并漫延到四肢百骸,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的汗毛也顿时竖立起。
  这时,阴惨惨、凄冷的笑声似有若无的越飘越近,随即“砰”的一声,身后的大门似乎重重地关上,而此刻,站在原地的傲霜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恐惧令她忍不住转身望向大门口,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然而,就在不远方的走廊上,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看着她,那白衣女子的长发和裙边随风舞动着,并且足不沾地般渐行渐近地慢慢漂浮过来……
  “啊……鬼啊……”她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这两个让人惊恐万状的字。毕竟,在这夜深人寂的严冬腊月的夜里,没有人会不去睡觉,而穿着薄薄的一件白色纱衣出来吓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脚的女人……
  她脸上血色刷地一白,惊声尖叫,‘啊,鬼啊!鬼啊、鬼啊……’她觉得胃一阵痉挛,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吓得泪如雨下,只能浑身发软的手脚并用的,冲进了屋子,并将门反锁好。
  傲霜冲回内室并跳上床后就钻进被窝里,四处摸索着,嘴里一股劲地狂喊着,“大哥,鬼……鬼啊……我看见鬼了!”
  可是,她将整个床都摸遍了,却没见到她大哥沉傲龙的身影,于是,她偷偷打开棉被一角并探出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也是空空如也,原本睡在床上的是被他们迷晕的沉傲珺,此时,也不知所踪。整个昏暗的房间里诡异、安静的可怕,安静的令人窒息……
  突然“叩叩叩~~~”一阵冰冷、毫无温度的敲门声瞬响起,傲霜惊恐地睁大眼睛,瞳孔急速的收缩着。
  此刻的敲门声有如死神的催魂曲般让她几乎崩溃。冷汗沿着额头缓缓地流下,身体无法克制地抖得有如秋风中的残叶,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牙齿打战时彼此碰撞的“得得”声以及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有规则地继续着,傲霜颤抖地用那已经浸透冷汗的手捂住自己微微抖动着的双唇,以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因恐惧而莫明涌出的泪水早已爬满她苍白的脸蛋儿。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傲霜躲在被子里依旧一动也不敢动,她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许久后,门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在确定那敲门声没有再响起后,全身都已被冷汗浸湿了的傲霜,才鼓足勇气悄悄地拉开被子的一角,害怕地偷偷张望着。
  屋里昏暗一片,只有从窗外投进的惨淡的月光给房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蓝。
  傲霜小心地用力撑起自己虚软的身体靠在床头拥被而坐,适才所受的惊吓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将脸埋入膝盖轻声哭泣着。
  “嘿嘿嘿……”突然,寒透人心且凄厉可怕的笑声从门外阴恻恻地渗进来……
  “大哥~~~~~~救命~~~~~~”傲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双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头埋在棉被里,几近崩溃与绝望地尖叫着恸哭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又是“卡嚓”一声轻响,随着一丝冰冷空气悄然渗入,房间的门缓缓的开了……
  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进来,屋内顿时带着一股阴气森森、阴惨惨的气息。这时,外室似乎有脚步声,且越来越近,像是走到了内室,傲霜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并且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而加剧,似乎就要达到了极限……
  不知何时,一名身穿白色轻纱的娥娜女子静静的立在了傲霜的床边,她白晰可吹弹的脸庞挂着清泪,一头细柔乌黑的长发也随风轻轻飘动着……
  傲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吓得脸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盯着前方,只见这白衣女子的双眼,雪白的眼白里竟然没有黑眼球,嘴巴半张着,露出猩红色的牙齿,两眼直钩钩地盯着她,阴惨惨的道“还我……命来……是你……出卖……我……”一股带着腥味的血丝从白衣女子的嘴角流下来……
  “啊~~~不要~~~~”傲霜已经吓得彻底崩溃了,“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唔……”一双沾满鲜血的、冷冰冰的柔手突然悄无声息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阵阵寒意从脖颈传递到全身,傲霜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快僵硬了,好像冻住一样,同时窒息感也袭来……
  “你……还想……继续……骗……我……”白衣女子冷冷地笑着并阴森森地道,渐渐收紧扣在傲霜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傲霜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并拼命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喀喀声音。渐渐地,她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手,好像是狠狠掐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喘气,心跳也像是快衰竭了般……
  “对不起……月儿……姐姐……我……也不想……害死你的……你原……谅我吧……”傲霜吐字艰难地轻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的颤抖、挣扎也更厉害了,她感觉自己被掐住的喉咙正隐隐作痛……
  傲霜呼吸越来越困难,嘴唇与指甲开始发青,心脏也一阵阵抽搐着,她的小巧的嘴张得很大很大,可是再怎么张,喉咙里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觉得脖子上冰冷的手越收越紧,自己残存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是傲霜自出生到懂事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是如此接近,那种慢慢接近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她想到了很多东西,什么男人、荣华富贵、身份、地位、贪念、欲念都归于模糊,被黑暗消溶……
  世上还有什么是比慢慢地、清醒地接近死亡还要恐惧和痛苦的!!
  她的四肢逐渐冰冷并慢慢失去感觉,继之而来的是如重物压身般地气闷,直到躺在地上的身体一阵阵地痉挛、抽搐时,意识才慢慢地流失,彻底地陷入黑暗之中……
  113.回忆
  白衣女子这才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手,诡异地笑了,笑到让人颤栗:“沉傲霜,这是你久我的……”
  如果,不是她的告密,自己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她伸手探向鼻息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她就是要她活在痛苦中、活在恐惧中。
  然而,就在白衣女子起身之时,一块扇形玉佩掉了下来,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燕儿,好了吗?”一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一双赦人的桃花眼正带着庞溺的笑,待走近她身边后,一把将她冰冷地身子搂进怀中……
  “诺,谢谢你……”她疲累地偎进男子温暖的怀中,思绪慢慢地回到了几天前,她坠落悬涯后的情景……
  …………………………
  在涯底,不知道过了久,醒来时感觉是躺在草地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想起身,却发现右手臂传来的隐约疼痛,似乎已上过药了……
  由于身上的伤,使得她失血过多而精神萎靡,再加上涯底的湿气较重,容易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只微微睁了一下的眼皮,又缓缓地闭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了么?感觉还冷吗?”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突兀的响起……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衣物已全被褪尽,两人的身体赤条条的交缠在一起,胸前的一方浑圆被结实的大掌圈握住,“韵……不要……”她轻喊着,浑身红到艳丽透火。
  “月儿,你总算是醒了,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在这涯底温度极底,就算在这木屋里升上炉火,也不能去除你身上的寒意,而我唯有这样才能为你取暖……”
  “韵,谢谢你……”她脸红的低着头呐呐的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是,月儿,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有种幸福的味道……”
  “韵……你……”
  “好了好了,我放开便是……你定是饿了,我出去给你弄点吃得来……”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她,终于,他只得放开她,起身把所有的衣服穿上……
  待他穿好衣服离开后,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身下的床铺是硬硬的木板床,屋内有个大大的火盆,整个屋子静得有些远离喧嚣的安宁……
  不一会儿后,韵就拿着一只烤鸡走了进来,看着她道,“快吃吧!你已有几天没有进食了……”
  “嗯!”她接过他手中的烤鸡边啃边道,“这是哪里?”
  “这是涯底,离我们跌落的地方有些距离,那天,我们跌落到涯底时,幸亏被一对住在这里以打猎为生的夫妇给救了……”
  “那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呢?”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哦!因为这里只有一间木屋,人多的话,住起来不是很方便,他们便到亲威家去借宿一段时间,这间屋子就先借给我们养伤用……”
  “是这样呀!韵,回头一定要谢谢他们夫妇二人的救命之恩……”
  “这个是一定的,你先好好养伤,其它的你都不用去管……”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早在几天前,那对夫妇早就命丧黄泉,并且易过容,然后被韵换上了他们二人的衣服,后来被袁灏寒的手下误认为是他们给带了回去……
  “韵,你知道吗?成亲前几天,我都没有看见你,也不道你出了什么事?问灏寒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个如哑巴似的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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