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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 正文 堕落警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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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过得不错。
  回到刑警队,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大办公室里有两个年轻女孩守在里面,我
  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原来那两个女孩就是强奸案的受
  害者卫慧和她的朋友,听说了这案子有反复,特意跑到刑警队来打听情况,非要
  见领导,队长躲着不见,值日的刑警问我的意思,我想了想,就让刑警带她们到
  我的办公室来。
  两个女孩一进我办公室,我就呆了,其中一个竟然是在火车上邂逅的那个年
  青的女大学生李晓芳,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晓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我
  重逢,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惊讶。
  幸好卫慧跟着痛哭失声才让我们都从尴尬中解脱,我和李晓芳都温声安抚,
  好一会儿,卫慧才恢复镇定,于是,我从她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静静的办公室,卫慧在叙述着她悲惨的遭遇,我则有些心神不定,不时偷眼
  望望李晓芳,李晓芳沉默地挽着卫慧的手,眼神偶尔也看看我,充满了复杂的神
  色。
  卫慧说到激动的时候,忍不住又哭泣起来,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算把事
  情的前前后后说清楚。
  原来,卫慧因为家庭环境不好,大学两年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以补贴开
  支。因为成绩优秀,两个月前系主任介绍她到秘书长家辅导他的儿子赵大庆,谁
  知赵大庆不但不努力学习,而且经常说些语带挑逗的话,还故意把一些黄色画报
  放在她的包里,她为了家教那份薪水,一直暗自忍耐。
  案发那天,她照常去赵大庆家里,正撞见赵大庆在看黄色录影,她又羞又恼
  准备离开,谁知赵大庆反而抱住她非礼,她苦苦挣扎,却敌不过赵大庆野兽般的
  暴力,被他按在地上强奸了,事后赵大庆还用照相机拍下了她的裸照,声言她如
  果报案的话就把照片散发给她的家人同学。
  赵大庆被捕后,有人自称是赵大庆家人的代表,到她家里找她,要她撤回起
  诉,承认自己和赵大庆谈恋爱,就会给她五万元补偿,等她毕业后保证安排她到
  市里的好单位,被她严辞拒绝。那人临走声言她会后悔的。
  果然,没过几天就听说赵大庆翻案了,所以她就赶到刑警队来希望能有个明
  确的答复。李晓芳是她的同学,在湖大读法律系,正好放假回家,就陪她一起来
  了。
  我看着眼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卫慧,心里隐隐作痛,可我无权也无法给她什
  么明确的保证,我只能说些相信公安局一定会依法办事严惩罪犯的官话。她很失
  望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在李晓芳的劝说下离开了,临走时李晓芳索要了我的电话
  号码,说是会打电话来了解情况,从我手里接过号码时,她眼神复杂地瞟了我一
  眼,我知道,新的麻烦或者说是新的诱惑来了。
  天还没黑,我就悄悄地溜进了鲁丽的单身宿舍,这件小小的屋子是我们的爱
  巢,鲁丽正在等我,我们约好了今夜相会。到刑警队后一下比以前忙了很多,已
  经有四五天没见到她了。
  穿着一袭白色运动短装的鲁丽显得特别迷人,我迫不及待地拥住她的身子,
  用强壮的胸膛挤压她的丰乳,鲁丽在我怀里娇笑着。
  感受着她乳峰的坚挺柔嫩,憋了几天的欲火不可自制地涌了起来。我拉开裤
  链,将雄起的阴茎解放出来,然后捉住她的唇饥渴地吸吮起来,鲁丽香软灵活的
  舌头迎合着我的亲吻,用手将我高高翘起的阴茎往下压了压,然后用大腿紧紧夹
  住轻轻揉动,舒缓我的冲动。
  其实也不是我好色,只是男女之间经过了欢爱的交流之后,相聚在一起肯定
  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亲热。我热烈地亲吻着鲁丽,手也没闲着,快速地解开她胸
  前的扣子,将手伸了进去,她里面没戴奶罩,温暖嫩滑的乳房握在手中的那种感
  觉真是舒服极了。
  鲁丽所住的单身宿舍是老式建筑,具有冬暖夏凉的优点,但却有个致命的缺
  陷,那就是隔音效果太差了,隔壁走路说话的声音都隐约可闻,所以每次在这里
  亲热时我们都拼命地压抑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春音外泄。
  热吻了一会儿,我松开她的小嘴,喘息着将她的头部往下压,鲁丽明白我的
  意思,顺从地蹲了下去,将我的裤链拉到尽头,然后一只手探进我的裤子摸索着
  握住我的阴囊,另一只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旋即小嘴一张,我的阴茎就进入了
  她湿腻温滑的口腔。
  自从她开始接受口交之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每次性爱前,她都会让
  我在她的嘴里先发射一次,这样,我在随后的欢爱中就会更强壮更持久,在这方
  面,深爱自己男友的女性总是愿意尽量付出的。
  从鲁丽舌头灵活的舔吸可以看出,她对于用嘴让我舒服的技巧是越来越熟悉
  了,她完全掌握了我的所有敏感点,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最愉快地到达高氵朝。我尽
  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呼喊的欲望,默默享受着她的温存服务,她小嘴的每一次用力
  收缩都让我魂飞魄散两腿发软。
  我抱着她的头缓缓后退,鲁丽继续含着我的阴茎不放,两手牵着我的衣服随
  着我慢慢移到了床前。
  我很小心地在她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地感受这下身传来的一阵
  又一阵的强烈刺激,脑子里宁静平舒,心境一片空灵,听觉似乎变得特别灵敏起
  来,自己的心跳、鲁丽小嘴和我阴茎摩擦的微声清晰可辨,就连隔壁房子女警移
  动板凳坐上去,翻动书本纸张的轻响也历历在耳,这是一种很奇妙也很美妙的感
  觉。
  我好像漂浮在云端又好像沉浸在大海般懒洋洋的,随着鲁丽温柔的吸吮吞吐
  感到欲望的潮水一浪浪在小腹间冲撞,体内那股滚烫的液体渐渐积聚在一起,等
  待着破堤而出的那一刻。
  阴茎在她的小嘴内不断脉动着,将她的口腔胀得满满的,阴茎也不时突破她
  喉咙的桎梏闯入深处,鲁丽温柔娴熟的技巧实在是我的幸事,我的身体不知不觉
  间就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象鱼儿般两腿绷直挺动着小腹。
  鲁丽感受到我的异样,扶着我阴茎根部的小手快速套动,红嫩的小口也加快
  了吞吐的节奏,每一次都让我的阴茎尽可能地深入她的咽喉。
  真命苦,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催命般地大叫起来,顿时将我
  的欲望赶得一干二净,鲁丽失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着鲁丽无奈地苦笑,自
  从到刑警队之后,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的手机就成了我和鲁丽间的第三者,经常
  破坏我们的好事。
  打开电话,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市局办公室主任,孟政委的心腹。他
  说孟政委安排了一个人要我见见,现在在帝豪大酒店的牡丹亭等我,要我马上过
  来。
  孟政委是我的靠山,他的命令比公安部的命令对我还有效,至少,我应该表
  现得像是如此。我歉疚地望着鲁丽,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在她的脸上和小嘴
  上亲了亲,她的小嘴还带着我下体的那种气味。
  我轻吻着她的耳垂说:「对不起,队上有事,我必须马上回去。」
  鲁丽轻轻点了点头说:「工作重要,你去吧,要小心点。」
  我点点头,从床上下来,一边拉上裤子拉链一边说:「今晚你别等我了,看
  样子我是来不了了,忙完这几天我陪你到你家去看看伯父伯母。」
  听着我体贴关心的话,鲁丽脸上不由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远远的天边残留着些绚烂的晚霞,大街上已是车水马龙,桔黄的街灯下坐满
  了纳凉的人们。
  我把边三轮摩托车的油门加到最大,油表上的时速计还是超不过四十公里,
  刑警队没钱添装备,这台早该退休的破车就成了我的专车,迎面吹来的风仍带着
  白天的暑气。
  帝豪大酒店的装璜堪称全市第一,据说是从香港聘请高级设计师主持的,在
  此出入的基本上都是高官显贵商界名流。里面的服务员也是精挑细选的,酒店是
  我们市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
  年青漂亮的迎宾小姐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引着我走向牡丹亭,随着她婀娜多
  姿的步伐,两条雪白粉嫩的大腿从旗袍的开叉处暴露出来,很容易就让人饱览秀
  色。
  刚刚被打断的欲火禁不住又被引起,我咽了口唾液,强忍着欲望老老实实地
  跟着她走进酒店。
  迎宾小姐在牡丹亭包厢门口停下,向我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然后鞠躬做了个
  请进的手势,我留恋地在她那修长的美腿上狠狠盯了一眼才走进包厢。
  包厢的饭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办公室主任笑眯眯地迎上来,抓着我的
  手向我介绍另一位男子——财政局的毛处长。我的头「轰」地一响,越怕鬼越见
  鬼,看来今天晚上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来来,大家做,都是自己人,别客气。」主任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然后
  挥手让包厢里的服务员出去。既然来了,这顿饭怎么着也得吃下去,我无奈地坐
  下,端起酒杯和他们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主任挑明了意图:「小张,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和你说实话,赵
  秘书长、潘局长和咱们孟政委都是一条线上的,赵秘书长的事就是咱们的事。他
  儿子现在在你那里,有些事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我的心里禁不住起火,妈的,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政委还是局长了,口气
  这么大,脸上禁不住微微变色。
  毛处长是个精明的人,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凑着话说:「我们潘局长也知
  道这事很麻烦,要你费心了。所以我们也准备了一份材料,你先看看。」说着从
  身边的公事包里掏出一迭列印的材料递给我。
  我看着手里的材料,忍不住暗自心惊。这材料真是太恐怖了,有赵秘书长家
  保姆证明赵大庆和卫慧经常有亲昵动作的;有卫慧学校保卫科出具的卫慧生活作
  风问题的;有卫慧前男友证明他们曾发生过性关系还经常玩性虐待游戏的;有赵
  大庆学校出具的证明赵大庆是个品学兼优好学生的等等,上面都有鲜红的公章和
  手印。
  看着这些材料,冷汗从我背上冒了出来,真可怕。做到这么周密这么详尽除
  了需要权力之外肯定还有公安政法系统的老手参与,说不定我的靠山孟政委也曾
  出谋划策。
  「怎么样?」毛处长很满意我的神态,矜持地说:「这些材料可以证明我们
  赵大庆是无辜的吧?」
  我尽量镇静下来,想了想说:「这些材料如果都是真的,那赵大庆很可能是
  无辜的。」
  听到我这么说,主任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吞了,然后说:
  「小张啊,这些材料都是真的,很明显,赵大庆是被那卫、卫什么给诬告的。孟
  政委的意思是,你核实一下,先把人放了,然后再继续作侦察工作,不要让小孩
  子继续给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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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警察】【全】第三部8-13
  (八)
  我的脑子里乱作一团,现在我可以肯定,赵大庆绝对强奸了卫慧,所以他们
  才这么卖力,但凭手上的材料,要放人也说得过去。
  其实,就算我不同意,检察院强行起诉,到了法院这案子也判不下来。
  而且……而且这是孟政委交代的,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血液里残留的
  警员天职成份因为要放纵罪犯而抗议,但权衡轻重利弊,我也挤出笑容说:「既
  然是无辜的,那还关着干什么?」
  看了看他们满意的神色继续说:「明天一上班我就处理,但有些手续,可能
  要下午才能把人放出来。」
  毛处长笑道:「没关系,孩子好好出来就行了。」
  主任也笑眯眯地说:「好,好,这样就好嘛,来来,大家干一杯。」
  我有些烦躁的想着这个主任真不是个东西,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个东西,
  大家彼此彼此,算了。
  酒喝完之后,毛处长说:「正事办完了,咱们娱乐娱乐。」说着站起来走出
  包厢。
  主任凑过来,神色暧昧地说:「小张,今天可要好好玩玩,毛处长今晚特意
  安排了几个省艺术学校的女学生,啧啧,那可真是水灵灵的,要长相有长相,要
  技术有技术。」说着禁不住满脸淫笑。
  我忍耐着他满嘴的酒气,但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怦然心动,早听说帝豪大酒店
  云集了一批南北佳丽,没想到还有女学生出来坐台。
  很快,毛处长回来了,几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美少女走了进来,因为主
  任的介绍,我很注意地观察着她们。
  看起来果然是学生,虽然穿着打扮很暴露很性感,但仍是掩不住她们浑身上
  下浓浓的青春气息,个个都是刚成年的少女,柔软的肢体显示出她们曾受过严格
  的形体训练,看着她们纤美修长的手臂和大腿,我把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后,幻想
  着她们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婉转娇呢,小腹顿时一团火热。
  包厢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不知什么地方发出几束彩色的光线,平舔了些浪漫
  旖旎的情调。包厢宽阔黑暗的空间让我们可以放心地挑逗身边的美女而不用担心
  别人的目光。
  主动依偎在我怀里的是几个女孩中最美丽的,看来今夜我是贵宾了,毛处长
  是有意识地安排她陪我了,不过另两个女孩也是非常动人的。
  黑暗中毛处长和主任把身边的女孩弄得娇喘吁吁,我不太习惯初见面马上就
  动手动脚的,何况此刻我身边的女孩不同于那些久经风尘的欢场老手,而是个年
  青稚嫩的美少女。
  我闻着她身体的那股少女特有的清香,手在她的手臂上缓缓抚摸,昏暗的灯
  光下,她白得眩目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娇柔的身子在我的怀抱微微起伏,
  让我的欲望如潮水般渐渐涌遍全身。
  昏暗中毛处长抱着他身边的女孩站起来说:「各位,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
  下先走一步了。」说着就离开了包厢,紧接着,主任拉着陪侍的美女匆匆离开,
  房间里只留下我和身畔的少女。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荡漾着一曲温柔缠绵的英文歌曲,曲调诱人遐思。我
  摸着身边少女滑腻细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胯裆,她会意地解开我的拉
  链,清凉滑嫩的小手在我的内裤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阴茎。
  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别人都叫我小小。」
  我享受着她年青身体的柔软温馨,手抚上她的胸部,隔着一层纱衣,可以感
  到她的乳房浑圆小巧,虽然不大,却充满弹力,摸在手中有种温软饱满的感觉。
  我问她:「你还是学生吗?」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小小的小手灵活地拨弄着我半硬的阴茎,不时用掌心的温热贴慰着我松软的
  阴囊,在她的撩拨下,我的阴囊象充气般膨胀起来,阴茎也随之涨大,在裤子里
  不安分地跃动。
  小小撩开我的内裤,让我的阴茎从裤链处伸出来感受自由的空间,小小一只
  手按住我阴茎根部的毛发,另一只手轻快地套动着我充血的阴茎。
  我感受着这美丽女学生带来的快感,手爱怜地抚摸着她黑亮的长发,心情说
  不出的复杂,既有些惋惜如此娇美的少女从事着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行当;但也
  陶醉于如此她带给我肉体上的强烈刺激。
  我搂着小小纤腰的手不断加重揉捏她乳房的力度,小小的身体在我的玩弄下
  不停地扭动,娇小的手掌也加快了套弄阴茎的速度,小腹间洋洋的暖意将我的欲
  望之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我试探着将小小的头向下压,没想到她很乖巧地伏低身子,张口就将我的阴
  茎含进去半截,让我体会到了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快感,虽然我知道作为小姐她必
  须服从我的意志,但看着如此年少又如此妩媚的美女真的含着自己的阴茎上下套
  动,心底顿时洋溢着无比的快乐。
  相对于我硕大的阴茎小小的樱桃小口确实是小了点,虽然她很努力地想把我
  的阴茎整根含入,但我的龟头已顶到她的喉咙处将她小嘴撑得满满的,外面仍有
  一截无法进入,小小只得用手来弥补不足,手口并用地来为我服务,温热滑腻的
  口腔和清凉柔嫩的小手,带给我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的快感。
  我舒适的看着小小的头颅在我的胯间快速起伏着,很快就有了射精的冲动,
  最初被鲁丽挑起的却又未能发泄的欲望在小小的口中不断膨胀。短短两个小时之
  内,我的阴茎竟然先后进入两个美丽女子的口中,一个是深爱我的女友,一个是
  出卖肉体的女学生,想想都令人兴奋,我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下身那不断脉动
  的阴茎在奏响冲锋的号角。
  小小明白我要射了,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努力地吞吐,高氵朝的那一刻很快
  就到来了,我按着小小的头,小腹不断向上耸动,随着一阵麻痹的感觉,积蓄了
  好几天的精液一股股射了出来。小小虽然嘴小,但技巧却很好,竟然能够完全承
  受我射出的大量精液,而且全部吞进肚子,不像鲁丽每次都只是含在嘴里最后吐
  掉。
  我的身体一阵阵地痉挛,全身松软地躺在沙发上,小小仍是紧紧含着我的阴
  茎,小手继续套动着我阴茎的根部,灵活的舌头包容着我的龟头,努力地吸吮着
  我残留在输精管内的精液,高氵朝后我的身体更加敏感,小小这种温柔的吸吮让我
  感觉到更加的舒服。
  年轻就是好,没多久我就恢复了精力,随着小小走进预先安排好的房间,宽
  宽大大的床,香软的枕头,娇俏的小美人,无不让我觉得香艳刺激,雄风大展。
  小小将我按在床上,先替我脱光衣裤,然后打开音响选了一首委婉的民乐,
  就在床前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不,是动人的脱衣舞。
  不愧是省艺术学校的学生,小小的脱衣舞没有淫荡放浪的意蕴,反而充斥着
  一种难以表述的美感,她修长的肢体在音乐中柔若无骨般做出种种曼妙无边而又
  极具诱惑力的姿态,每一个动作都合着音乐的节拍,象个坠入凡间的仙女般展示
  着天界的奥秘。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小的美妙舞姿,想不到简简单单的脱衣解带竟然可以以
  如此动人的方式进行。
  随着最后一件内裤飞出小小的手,她那刚刚成熟的身体赤裸裸地挺立在我眼
  前,白嫩如雪的肌肤,小巧美丽的椒乳,两腿间黑亮的毛发无不向我炫耀着青春
  的骄傲。
  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跳下床,将她拦腰抱起丢在床上,在她的娇呼声
  中,我火热的身体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小不堪我的重压,在我的身下象条蛇
  般扭动着。我贪婪地亲着她的粉乳,将小巧红嫩的乳头含在嘴里紧紧吸吮,粗硬
  的阴茎在她下身的大腿间挤压着寻找那温暖的洞穴。
  小小喘息着呻吟着,娇柔婉转的承受着我近乎暴力的爱抚,我的精力充沛得
  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火热的身体象要寻找水源般陷入小小清凉滑腻的肌肤中,她
  的身体仿佛也感染了我的热力般渐渐暖了起来,小腹下稀疏的毛发将我撩拨得痒
  痒的。
  我抬起她的双腿向她胸上压去,她柔嫩的肢体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姿式,并没
  有象别的女人那样露出难受的神态;红润的肉缝在我眼前跃动着媚惑的吸引力,
  我亢奋地喘息着,这迷人的少女身体将我血液里最狂乱的欲望彻底引燃了。
  跪在小小的胯间,我挺起小腹,猛烈地往前冲去。
  小小哀叫一声,随着我的阴茎突入她的肉缝,腔道里剧烈地收缩,让我的身
  体仅仅插入一半就无法进入了,她的肉缝和她的小嘴一般,都显得太小了,至少
  相对于我的阴茎来说显得太小了,难怪叫小小。
  看着她疼痛的表情,我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男性的骄傲,我用力地压着
  她的腿,她娇小的嫩乳被压得微微变型,臀部翘得翻了过来,让我很轻易就能直
  接攻击她的腔道,我的阴茎象钉子般戳入她身体的深处,小小疼得眼泪都流了出
  来,我的阴茎顶进了她身体的深处,她狭小的腔道将我的阴茎箍得紧紧的,中间
  没有任何空隙,那种异乎寻常的强力包容带给我无比愉悦的快感。
  我努力地运动着,每一次出入,都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但也获得了更多的快
  感,小小在我的身下呻吟着,当我的阴茎更多更深地刺激她的腔道深处时,她就
  会发出似泣似悲的叫喊声,让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兽性,想要更加疯狂地
  折磨摧残她娇嫩美丽的身子。
  年青健康的身体适应性很强,小小小小的腔道逐渐润滑了,体内分泌出湿腻
  的爱液,让我的阴茎能顺利地抽插,虽然如此,她小小的腔道仍让我感觉到无比
  的紧密刺激,我的喘息她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谱出了一曲和谐的男女乐章。
  当小小如同一团烂泥般软瘫在我身下时,她娇慵无力的欢乐表情也刺激着我
  在她娇美的体内喷出了大量的精液,很爽快很舒服地喷射,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
  喷射而阵阵痉挛颤抖。
  ************
  一上班,还没在板凳上坐稳,电话就响了,孟政委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询问我
  有关赵大庆的案件。我知道该怎么做,赵大庆案件有新的证据出现,种种迹象表
  明赵大庆很可能是冤枉的,继续拘留已不合适,我建议马上释放。
  孟政委说,既然案情还没彻底搞清,继续拘留确实不合适,但也不能作无罪
  释放,办个取保候审吧。我顿时对孟政委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愧是老手了,这
  样一来,做得干干净净,案子万一有什么变化,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尊敬地连连称是,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九)
  赵大庆被释放的第二天,受害人卫慧和家人就来到刑警队大哭大闹。我躲开
  了,不想也不忍看到那副尴尬的场面,只是交代队员要好好安慰她们,同时对那
  些新的证据去一一核实,明知道是伪造的证据可我也只能按惯例办事。
  意料之中的,李晓芳拨了我的手机,约我喝茶顺便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我
  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她顿了一下,说就她一个人,堂堂的人民警官不会害怕
  和一个女学生见面吧。我笑了,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在雅园茶座见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提前一个小时去了雅园,找到约定的雅座坐下独自
  喝茶,雅园的茶很出名,晚上经常是宾朋满座,但现在是白天,人不多,我可以
  静静地享受难得的空闲。
  所有的茶座都喜欢放些「二泉映月」之类的民乐,听多了感觉怪怪的,不过
  话说回来,听着那些凄苦的二胡丝弦声嘴里的茶水似乎也苦涩起来,喝到肚子里
  人也好像深沉了许多。
  脑子里想着李晓芳的模样,我们只见过两面,一次是至今让我回味的火车上
  的艳遇,一次是在刑警队办公室,都是人多嘈杂的场合。只是隐约觉得她是个很
  清秀纯美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火车上那肌肤相接身体厮磨的醉人感觉,浑身散
  发着青春的气息,身体很温暖很有弹力。
  虽然在长沙车站她给我留下了联系资料,表现出对我的好感,但在这个实际
  复杂的社会历练了多年的我,却从没有联系过她,仅仅只是把那短短的接触作为
  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没想到又会重遇她,看来,我们很有缘,彼此间注定要有些
  关系。想着想着,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雅园的仿古挂钟敲响一点钟,李晓芳准时走进雅座,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真
  准时,我笑着招呼。
  李晓芳今天的打扮很有韵味,秀美的长发也盘在了头上,像个白领丽人多于
  学生,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像是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她在我对面坐下,
  冷冷地看着我给她倒茶,一句话也不说。
  我开玩笑说:「怎么了,大热的天水也不喝一口。」
  李晓芳有些恨恨地看着我说:「你把赵大庆放了。」
  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我放了赵大庆,而是根据新发现的证据,卫慧指
  控赵大庆强奸她的事实很难成立。依据法律规定,不能再继续拘押赵大庆。」
  李晓芳问:「还有什么新的证据?我看过案卷,原有证据足以证明赵大庆确
  实有罪。」
  我笑了:「对不起,只有卫慧的律师才能接触新的证据,我不能告诉你。」
  李晓芳说:「我知道,你们官官相护,看到赵大庆的父亲是秘书长就害怕了
  想袒护他。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了,你们别想包庇罪犯。」
  看着李晓芳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我坦然地说:「很好,你知道
  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而不是完全实现法制的时代,很多事不是想当然的。」
  李晓芳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小脸蛋气得通红,略带些愤怒地说:「你,你
  竟会这么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晓芳激动的神色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我不由回想起火车上那旖旎的一幕,心
  中一荡,用温和的口气说:「别生气,事情决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新的证据
  确实对你的朋友很不利。毕竟,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没有证据,我绝不会释放
  赵大庆的。」
  听到我这番话,李晓芳诧异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有证
  据了?」
  我望着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晓芳看着我诚恳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今天是你请我喝茶,就算我们要争,你总该点东西让我吃吧,吃饱
  了我才能考虑是否徇私舞弊,透露点消息给你。」
  李晓芳听我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严肃的表情立即变得妩媚了起来,娇笑着
  说:「你不怕我告你收受当事人贿赂就只管点吧。」
  原本紧绷的气氛松弛了。
  琳琅满目的小吃果品将小小的茶桌放得满满的,我没吃午饭,遂大口大口地
  吃了起来。
  李晓芳想说话,我忙打手势制止,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求求你,让我先填
  饱肚子,千万别影响我的食欲,我可是为了这一顿特意不吃午饭等着的。」
  李晓芳看着我这副样子,忍不住抿嘴轻笑,端起茶杯,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
  咽的模样笑而不语。
  看着纯洁的女学生被侮辱,身为警官不但不能严惩罪犯,反而要顺着权力的
  安排将罪犯放出法网,心情真的很难受,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在心里想着,虽然
  我想往上爬,获取更多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但要自己完全背叛自己的良心对于
  我来说还是太艰难了。怎么办?我像是咬着罪犯一样狠狠地将一块点心在嘴里咬
  得粉碎。
  吃了个半饱,我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舒服地拍拍肚子说:「差不多
  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李晓芳没有急着说话,拿起茶壶给我的杯子续水,一副温文诱人的姿态。看
  着她白嫩细腻的小手,那句「饱暖思淫欲」的真理开始在我身上起作用了,我有
  些放肆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丽女孩。
  刻意的修饰掩饰不了李晓芳明艳动人的美丽,丰满的酥胸,颈项间雪白的肌
  肤,红艳艳的小嘴,无不刺激着我想起曾经的亲密接触。
  李晓芳有些受不了我灼灼的目光,粉颊微红,眼波偏到一边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心里禁不住暗暗高兴,看来她仍然保留着对我的隐约情愫,不管我是否
  对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大学生有意,但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美女若有若无的情意而
  无动于衷。
  我改变话题说:「在学校过得还愉快吗?」
  李晓芳看了我一眼,如水的眼波有些幽幽的,她点了点头说:「还不错。」
  沉默了一会她又问我:「你,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我看着她略带些幽怨的眼神禁不住心情激荡,张开嘴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
  无言的寂静中我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些。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一把握
  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李晓芳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把手抽回去的意
  思,静静地任由我抚摸着她白嫩润滑的小手,只是剧烈起伏的酥胸告诉我她的心
  情是怎样的起伏不平。
  「现在我要说的话是对我喜欢的我最信任的女孩说的……」我身子前倾几乎
  挨着李晓芳的脸:「而不是警员对案件关系人说的。」
  听着我的话,李晓芳的表情又羞又喜,毫不介意我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轻轻吹
  到她的脸上。
  我看着她艳丽的娇态继续说:「赵大庆家里提供了很多足以证明卫慧是个生
  活作风放荡的女孩的资料,完全可以证明卫慧被强奸是她虚构的事实……」
  李晓芳闻言抬起头来想要分辨,我用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
  的手势,然后继续说:「我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可信度很低,甚至可以说有很
  大可能是捏造的……」
  说到这里,想起赵秘书长的权势和他那张严严实实的关系网,我不禁有些气
  馁。身子向后一倒,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有些心灰意懒地说:「可是你我都应该
  清楚,这些证据肯定会被法院采纳,最终判决赵大庆无罪,你的朋友卫慧甚至可
  能被追究诬告。更何况,有了这些证据,我们根本不可能对赵大庆提起诉讼。」
  我点燃一根香烟,闭上眼睛恨恨地吸了一口,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作为
  警官,眼睁睁地看着罪犯在权力的庇护下逃脱惩罚,而自己不但无能为力反而要
  为虎作伥,稍微还有点良心的人谁也不会好受。
  雅座里静悄悄的,只有二胡的音乐声如同天籁般遥遥传来,突然,我感觉到
  一个温暖的身体挨着我坐下,接着两只光滑细腻的手臂挽住了我的手臂,鼻子里
  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我睁开眼睛,只见李晓芳紧紧地挽着我的手,看到我注视
  的目光,她有些羞涩,但却勇敢地迎接着我的眼神,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浓浓
  的情意。
  她痴痴地望着我说:「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员,我喜欢你。」
  看着眼前如此美丽娇媚的女孩对自己坦诚的表白,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柔情,
  伸手拥住她的腰,向着她的小嘴吻了上去,那清新甜美的感受瞬间传遍了我的全
  身。她热情地迎接着我的亲吻,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伸进我的嘴
  里任凭我肆意地吸吮。
  这一次,不用再苦苦忍耐自己的渴望,隔着柔若轻纱的连衣裙,我将她那丰
  盈坚挺的嫩乳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刻意地厮磨缠绵。
  ************
  刑警队里,我按照和李晓芳商量了一个下午的计划,故意放慢核实新证据的
  进度,等待着李晓芳那边的行动。
  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从表面证据来看,卫慧是没什么希望了,毕竟小老
  百姓要和执掌权力的大人物斗,基本上没什么指望,所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向省里领导反映,请省电视台法制经纬栏目采访。这些就需要李晓芳和她省
  里的同学想办法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着不要结案。
  反正在政府机构里,想踏实地做事不容易,但想拖一拖却太容易了。我给队
  里安排了很多事,上级精神学习,擒拿格斗强化训练,打靶射击,这些都是我分
  内主管的事,再加上刚好管区又发生了几起入室盗窃案,刑警队上下忙得热火朝
  天,赵大庆的案子就这么拖了下来。
  (十)
  倒是队长精明,隐约看出我是在拖,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说:「这案子……
  难啊,看来也只有像你这样先放一放了。」
  我在警惕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他对这案子的看法,毕竟,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感
  情的。为了避嫌,我和李晓芳没有再见面,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交换情况。虽
  然很想念她,但也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
  趁着空闲,陪着鲁丽到她父母家里去了几次。以前虽然也和其他的女子发生
  过性关系,但自觉只是生理上的发泄,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和李晓芳仅仅只是
  亲吻拥抱,并没有突破最后一关。面对鲁丽时,我却有些内疚,似乎和李晓芳的
  亲吻比与其他女子上床更让我觉得自己正在背叛鲁丽一般。
  每次和鲁丽在一起时都决心中止同李晓芳的关系,但离开鲁丽后却又忍不住
  强烈地思念李晓芳,想着她的唇她的腰她的乳她的呼吸她的微笑。唉,我自己也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知道自己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但那种偷情般的刺激却
  让自己欲罢不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晓芳和她的同学确实神通广大,不到两个星期,省电视台的暗访小组就下
  来了。为了了解确实情况,记者除了采访了当事人卫慧之外,坚持要见了解内情
  的公安局内部的人,没有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在李晓芳娇媚的软磨硬缠下,我答应了与省电视台的记者见面,但我坚决拒
  绝录影,而且只能见一个记者,这也是为保护自己的无奈选择。
  我没有把自己要做的事瞒着鲁丽,但到了这个时刻,鲁丽仍是担心得有些恐
  惧。
  毕竟,她和李晓芳不同,也在公安系统上班,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打
  虎不成反受其害,那我面临的可能就不止是丢官(虽然是小官),甚至可能会受
  到泄露机密妨碍公务提供伪证的刑事指控了。但鲁丽仍是坚定地支持我按照自己
  的选择去做,这不禁让我非常感动。
  像是地下党一样,化装之后我在约定的秘密地点——城郊的一个不上档次的
  饭馆与李晓芳和记者会面了。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记者竟然也是个警员,而且是
  个气质高雅的美丽女警,我吓了一跳,李晓芳该不会把省公安厅的人找来吧,那
  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李晓芳看出我的震惊,赶忙解释。原来这个美丽的女警是电视台法制经纬的
  女记者,因为栏目和公安厅合办,为了方便起见所以采访的记者经过公安厅同意
  配发警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警,不,女记者的名字叫鸽子,看来是把笔名当真名使用了。
  不愧是法制经纬栏目的优秀记者,她对相关法律条文很熟悉,问的问题也很
  尖锐很仔细,我说的情况稍有不详细的她都会细细追问,始终保持着很专业很冷
  静的语气,我们交谈的速度很快,她边问边在采访本上记录,最后,她郑重地问
  我,你能不能谈谈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有些不敢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是心里有鬼,而是
  面对非常美女的一种无法直面的感觉,认真地说:「从我知道的情况和掌握的证
  据,我相信,赵大庆确实犯下了强奸的罪行,而那些对他有利的证据可以肯定是
  伪造的。这幕后,有人在利用权力想要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鸽子静静地看着我坚定的神情说:「我明白你所处的环境,问一个题外的问
  题,你不害怕你揭露事实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你是出于什么动机这么做的?」
  我偏头看了看正注视着我的李晓芳,她水汪汪的眼睛正深情地望着我,我心
  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柔情,直视着鸽子的眼睛:「回答你的问题前先纠正一点,我
  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如果权力真的压制了正义,我所遇到的不会是麻烦,而
  是灾难。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份真情,一份激发了我的良知,让我快要麻
  木的警员天职苏醒的真情。」
  我慷慨的神情显然打动了她们,鸽子的眼神中流露出尊敬,而李晓芳的眼里
  却更多的是绵绵的深情。
  看着她们的神情,我心里五味俱全,真不知是撞什么邪了,竟一步步走到和
  权力对抗的地步,虽然是暗地里对抗,唉!还要把自己表现得很庄严很神圣。倒
  霉。
  临别时虽然李晓芳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让我牵挂,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关
  键的时候我绝不能和她在一起。一个人在长长的江边防波堤上漫步,想着即将到
  来的狂风暴雨,我该怎么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在感情上脚踏两条船的滋味我尝过,但在这种法律与权力的夹缝怎么灵活处
  理还是个问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随遇而安。
  ************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鲁丽光滑柔嫩的赤裸身体,我破天荒地没有产生做
  爱的欲望,被一种沉重忧郁的情绪所笼罩。鲁丽沉默着轻轻抚摸我健壮的胸膛,
  我的手搁在她坚挺的乳房上无意识地拨弄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即将面对的命运,
  辛辛苦苦爬上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职务,一旦出事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想着那些在白色恐怖下干地下党的革命先辈,似乎也能多少理解一点他们的
  心情,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不惜生命是他们所处时代的特征,而为了警员的天
  职或者说是未泯的良知所做的一切不也是同样的难得吗?害怕紧张恐惧期盼兴奋
  种种念头纷至沓来,脑子里一时乱得象一团浆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习惯了做事必须要有代价或者相应的回报。这一
  次,在收受了性贿赂之后我依然想要给赵大庆定罪,这究竟是为什么?明知这是
  严重破坏游戏规则的行为,真的完全是为了那些在记者面前说的冠冕堂皇的话?
  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李晓芳的倩影浮上了心头,不会吧?我不会仅仅是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到手
  的女大学生而冒如此的风险?为了受害人?可干了几年公安,早已习惯了各种暴
  虐残忍的犯罪行为,一个强奸案实在是激不起太多的感情冲动了。
  鲁丽的娇声呻吟将我的思绪从冥想中唤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地将
  她粉嫩的酥乳捏得变型了,她像是不堪疼痛又像是很享受似的在我怀里轻轻扭动
  着,靓丽的容颜上满是红晕。
  看着鲁丽春情勃发的娇态,我不禁心中一热,翻身俯跪在她的身上,张嘴含
  住她的乳头吸吮着,两手也在她身体最娇嫩的部位无微不至地爱抚着。

  鲁丽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喘息,温热的小手熟悉地伸到我的胯下,捉住那曾无
  数次深入她身体的阴茎温柔地套弄,一阵洋洋的暖意从她的手心传出,温暖着我
  萎缩的身体。
  不记得是哪位先贤说过,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灵药。我紧张郁闷的心情随着彼
  此的爱抚渐渐舒展开来,男性的骄傲在鲁丽光滑热烈的胴体上高高地勃起,粗壮
  的阴茎突破了她纤纤小手的包围,冲向她小腹间那欲望的归宿。
  虽然已在鲁丽明艳动人的娇躯上发泄过很多次欲望,但当她那细软的毛发轻
  轻触动我的阴茎时,我的热血依然沸腾着像要破体而出,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
  愿望——那就是溶入她温暖炽热的身体里。
  鲁丽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栗,腔道口爱液泛滥,小腹情不自禁地向上耸动,迫
  切地期待着我的冲撞。腻滑的爱液滋润着我抵在她腔道口的龟头,那种消魂的感
  觉真是舒服极了。
  我和鲁丽做爱的次数已经很多了,但对她肉体的痴迷热爱却是越来越强烈,
  她像是一块原始的土地般在我的浇灌下日见肥沃,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我的欲望我的激情我的烦闷都化作激昂的热血将阴茎胀得坚硬无比,伴随着
  鲁丽的轻叫贯入了她的腔道,快感如潮水般冲上脑际,只想着快些再快些到达高
  潮。我快速地抽动着阴茎,近乎粗暴地紧紧捏着鲁丽高挺的乳房,她的呻吟声刺
  激着我亢奋的情绪,让我的动作更加频密有力,强烈的快感从我们身体的结合处
  象电击般酥麻着我的快乐神经。
  汗水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涌出,让我们肌肤的触感更加刺激,鲁丽的大腿紧紧
  夹住我的屁股,似乎想要我减缓抽插的动作;但我被火热的欲望控制了神志,根
  本不理她的念头,反而更加拼命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很快,我就可以感觉到阴茎在鲁丽的腔道内阵阵挛动,而她的腔道内细密的
  肉壁也是一阵阵地强烈收缩。我丝毫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象濒死的野兽般嚎叫
  着抱紧她的身体,精液一股股喷射在她的体内,而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喷射,剧
  烈地收缩着,将我残留在阴茎内的精液挤压出来。
  身体似乎随着精液一射而空,空茫茫地懒懒躺下,心情平和宁静,很快就在
  鲁丽温柔的拥抱下沉沉地睡着了,再不理明天将会遭遇什么样的风和雨。
  在梦中,我可以逃避无情的现实,在梦中,我是真正的我。
  (十一)
  刑警队的同事破了一个系列盗窃案,大家一起会餐庆祝。我喝酒喝得头重脚
  轻,浑然不知身处何地。
  我的酒量还算可以,在农村时锻炼出来了,但平时也知道控制自己,这次,
  因为心情很差,充满了忧虑和烦恼,所以也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昏昏沉
  沉的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仍睡在饭店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毛毯。窗外的天色
  已经有些淡淡的曙色,不知不觉我竟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夜。
  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饭店的厨师和杂工已经在为新一天的工作在做准备工
  作了,我在自来水龙头下接了些水洗脸,冷水刺激着皮肤,有种神清气爽的舒坦
  感觉,整个人也新鲜了许多。
  看着忙碌的人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为了生活,为了社会的正常运作,我们处于不同的位置努力,如果都为了自
  己的欲望和私利而茫视规则,那我们的社会不知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往来的车辆行人不多,路边的花圃草坪内有一些老年人
  在锻炼身体,初生的太阳在城市的尽头从高楼大厦的夹缝里放射出温馨的光芒。
  沐浴在这种纯洁美丽的光芒中,我整个人感觉像被洗礼了一次,心灵不再焦躁烦
  闷,变得平静坦然。
  也许,都市里人真的应该早起,多沐浴一些最纯洁的阳光,不要让自己的身
  心太多地隐藏在不见天日的钢铁丛林里。
  坐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望着满桌散乱的卷宗,我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
  烟,终于下了决定。
  李晓芳通知我说鸽子做的节目今晚就会在省电视台播出,相信会起到应有的
  作用,如果事态不理想,鸽子他们准备继续做系列报导。
  凭我的经验判断,在强大的舆论攻势面前,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一定会按
  照正规渠道审理,公正判决应该不会成为问题。但我却身处危险的境地,因为很
  多内幕的材料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公安内部露出来的。我应该未雨绸缪早做
  打算。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孟政委总是很准时地上班。
  「我是孟浩然,请问是哪位?」话筒里传来孟政委熟悉的声音,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踏实:「您好!孟政委,我是小张,分局刑警
  队的张XX,我有急事要向您反映。」
  孟政委「哦」了一声:「小张啊,什么事你说吧。」
  我急切的告诉孟政委,我省里的同学通知我一个重要消息,赵大庆,就是赵
  秘书长的儿子的强奸案出了问题。省电视台派暗访小组在我们市里秘密采访,已
  经制作了节目,节目已经通过主管政法的省委鲁副书记审查,准备今晚播出。我
  的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看到了节目,内容对我们公安局很不利,所以通知我
  早作准备。
  很明显,孟政委对我的话感到很震惊,半天没有说话,话筒里只听见他沉重
  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孟政委才说:「你的消息可靠吗?」
  我坚决地说:「绝对可靠,我的同学和我关系特别好,他知道我现在分局刑
  警队工作,所以知道是关于我们分局的节目,马上第一时间通知我了。」我熟练
  地说着准备好的话,我确实有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关系也不错,我知道关于政法
  战线的节目都要到他们那里报批,所以才想出这个藉口。
  孟政委沉默了一会说:「好的,小张,你继续和你的同学保持联系,我会想
  办法处理的。你一定要保密。」
  我连连称是,孟政委又说:「赵大庆现在是否还在本市?」
  我心跳了一下,忙说:「在,他已经回学校上课了。」
  孟政委「嗯」了一声道:「先这样,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接着告诉我
  他的手机号码,那是个公安局内部电话本上也没有的号码。
  等他挂机后我才缓缓放下电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像是放下一块石头
  一般。
  整个上午,我都无心处理事务,只是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想主持正义却又通风报信,像个两面间谍一般。心里又在为
  自己辩护,只是想保护自己又免于受到报复打击罢了。
  ************
  静静的小屋,外面射进屋内的七彩霓虹将雪白的墙壁映得变幻莫测,我和李
  晓芳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法制经纬栏目的出现。
  李晓芳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水,旁边的落地电扇咯吱咯吱地
  拼命叫着,却掩不住她剧烈的心跳声。
  我的心情也很紧张,节目一旦播出,我的前程将不再会受到自己的控制,而
  是完全由未知的命运来决策了。节目是否会按期播出呢?我暗暗地想,孟政委赵
  秘书长的关系网是否也能左右省电视台呢?如果他们真有如此的能力,那我该采
  取什么行动来洗清自己。
  电视里正在放广告,一辆老式坦克在一张席梦思床上碾过,画外音,碾断一
  根簧,赔您一张床。这种无聊的广告也真亏那些广告商想得出来。也许是心情不
  好,看到什么广告都觉得烦躁。
  李晓芳的脸颊在荧光屏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白嫩,起伏的酥胸显示出青春女孩
  的骄傲,神情纯洁而执着。
  我不由有些羞愧,一个年轻的女学生为了同学为了法律的尊严为了正义如此
  坚定努力,我还在暗地里斤斤计较通风报信两面讨好,真不是个好人,虚伪透顶
  卑鄙无耻。枉为公安,简直枉为男人了,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我禁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呻吟,唉,要做个男人做个真正无愧于心的男人
  男子汉真难,难怪几千年前孟子就说了,虽千万人吾往已。
  努力不再想这些心烦的事,男人的脑袋不想正事时,基本上就想的都是一回
  事——女人,何况我身边此时正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相伴,还柔情万千地握着
  我的手。
  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记得好象有句古代情诗是怎么说的,执子之手,与
  子偕老。好温馨好感动。
  「你在想什么?「李晓芳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下意识地回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
  李晓芳没想到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会想到这些缠绵的诗句,脸儿顿时一片羞
  红。让我看得胸臆舒畅,浑身暖洋洋的,和她相握的手不禁用力将她拉了过来,
  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上了她香甜温润的小嘴。
  李晓芳略微挣了一下,就不再推拒,勾着我的脖子,全心全意地感受着我热
  烈的亲吻。滑腻的香舌象条欢快的鱼儿般与我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里嬉戏。
  吻了一会儿,我觉得彼此间的姿势不是很好,伸手搂住李晓芳的背,另一手
  抬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这样我们的身体就能更加紧密的贴
  在一起,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彼此的心跳。
  李晓芳乖顺地坐在我身上,任凭我热烈地吸吮着她的小嘴,身体散发出的幽
  幽清香让我快乐得不知身处何方。
  随着我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她的身体如同风中的小草般阵阵颤栗。
  我慢慢解开她的衬衣钮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小小的奶罩
  盖不住她丰腴结实的乳房,我的手掌在她的乳上温柔地摩挲着,两根手指隔着奶
  罩轻轻撩拨着她的乳头。同时更加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舌头。李晓芳的小嘴被我堵
  着,鼻子里发出了惹人怜爱的哼声,整个身体在我身上象蛇般不安地扭动着。
  法制经纬节目就在这时开始了,我们压抑着热情,保持着亲密的姿势等待着
  鸽子的暗访节目。
  看来赵秘书长和孟政委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还左右不了省电视台,随
  着鸽子熟悉的容貌出现在萤光屏上,名为「权与法」的特别报导登场了,画面上
  出现了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单位,熟悉的内容。
  鸽子的采访力度很大,公检法司各部门还有卫慧及其学校等各个方面的人都
  出现了。以极其翔实的材料和令人信服的证据将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以及案发
  后的种种情况如实地描述出来;还特别提到赵大庆的父母是本市高官,而受害人
  卫慧的家人只是小老百姓。
  鸽子很会煽情,整个节目明快流畅,让人愤怒同情憎恨各种情绪随着她的解
  说介绍纷涌而出。
  介绍完事实后,鸽子站在本市最着名的那块革命烈士纪念碑前,神态激昂地
  说:「在我们的暗访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知道真相的人们的帮助,他们不畏邪恶
  的精神令我们暗访小组非常感动,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名年青警官,他提供了
  案件的详细资料和幕后的那些黑暗背景,让我们能掌握事实真相和各种内幕。当
  我问他是否会因此受到打击报复时,他说,他知道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打击,但
  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和警员天职让他不能看着邪恶压倒正义,卑鄙凌辱善良而无动
  于衷保持沉默。」
  听到鸽子这几句话,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响,完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
  吗?
  鸽子后面的话我都听不清了,幸好李晓芳全神贯注于电视,没有发现我的失
  态,否则我的正义勇敢形象恐怕就要在她心里大打折扣了。
  最后,只听鸽子说,「xxx总书记说过,最大的腐败是司法腐败,在这个
  案例中,我们可以隐隐看到司法腐败的影子。我们确信,在大力提倡法制建设的
  今天,谁想一手遮天颠倒黑白都是妄想,我们将会继续关注这个案件的进展。我
  是鸽子,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期再见。」
  李晓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她搂着我的颈在我的脸上
  甜甜地亲了一口,问我对节目的看法。
  我勉强苦笑着说:「不错,鸽子很上镜。」
  李晓芳笃起嘴说:「人家问的不是这个。」
  我笑笑说:「我知道,这个节目播出后,卫慧的案子绝对会公正审判,你放
  心,这点不会有问题的。」
  李晓芳这才高兴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
  美人恩重啊,我在心里暗暗叹息。
  将忧虑和担心抛到一边,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怀里这个善良美丽热情的
  女大学生就是我的美酒,就让我痛饮一番,醉卧她的香怀,不管明天会怎么样。
  精神和注意力全集中到李晓芳身上,立即就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
  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乳一下又一下地挤压着我的胸膛,让我无比
  清楚地感受到她青春的热力。我的欲望如水般袭遍全身,伸手探入她的胸部爱怜
  地抚摸,一边亲吻着她白净的颈项,一边上下其手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巡梭。
  李晓芳在我的挑逗下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
  我的欲望在体内熊熊地燃烧起来,两腿间那不安分的阴茎毒蛇般翘起,冲撞
  着李晓芳丰满圆润的臀部,夏日薄薄的衣物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完全不起作用,
  我的阴茎可以感受到她臀部肌肤的温软弹力。
  她也一样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肆无忌惮的攻击,她的身体象团泥般软软地倒
  在我身上,刺激着我的欲望燃烧得更加强烈。
  抱着李晓芳轻盈的身子,我走向卧室,她的身体在我坚实的臂弯里似乎毫无
  重量。她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两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白嫩的肌肤上一层
  浅浅的羞色,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十二)
  又大又软的床上有种年青女孩特有的香味在淡淡地散发着。
  我将李晓芳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的半推半就下很快就将她身上仅有的几件衣
  物全部除下,她明艳娇美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晶莹玉嫩的肌肤洋溢着一层醉人的粉红色,我醉了,
  在这美丽绝伦的胴体前深深地沉醉了。
  我跪在李晓芳的身侧,埋头在她胸间亲吻着她的乳房乳晕乳头,两手自由地
  在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上爱怜地抚摸。她的身体象波浪般在我的
  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我含着她粉色的乳头用舌尖舔弄着,手指划过她的小腹,拨开她那旺盛的毛
  发,在她那温润炽热的部位探索着。
  她的两腿紧张地合拢,夹住我的手指。但在我锲而不舍的继续爱抚下,她的
  身体渐渐脱离意志的控制,随着我的动作而若有若无地迎合,象个热情的花园般
  怒放着自己最瑰丽最美艳的花朵,吸引着采花的蜂蝶恋恋不舍。
  李晓芳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我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
  态。两腿间那男人欲望的终点处也渐渐湿润,让我的手指能顺利地进入那小小的
  孔径,虽然只能进入一点点,但已足以感受内里的炽热腻滑。她的胸脯剧烈地起
  伏着,小嘴也随着我的挑逗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看着她迷人的娇态,我的心里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我竟然能占有如此清纯
  如此美丽的胴体,上天待我何其不薄。
  因缘际会,曾在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获取了肉体的极乐,有时也觉得
  自己是否太过花心,特别是已有了深爱自己的鲁丽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友,却仍然
  在外面风花雪月。
  但每次美色当前时,却禁不住欲火焚身难以自己。于是拿种种理由来安慰自
  己,别人安排好的盛情难却,男人偶尔放纵几次是正常的,大家都这样啦,人在
  江湖身不由己等等。但真的仔细想想,在男女关系方面,这些理由都是虚的,关
  键在自己,如果我真的不想的话,谁又能脱光我的衣服强迫我不成?
  但此刻面对李晓芳赤裸明艳的身体,我仍是禁不住狂烈的欲火。我知道,她
  不同于在外面嫖妓或者是其他的女孩,她是个纯情热忱的大学生,是为了自己的
  感情而与我上床,我如果和她发生关系后,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结束,弄不好
  后果会非常严重。但我对她也有感情,从最初火车上的邂逅到后来的接触,我也
  很喜欢她。
  唉,不想了,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占有眼前如此动人的尤物。我咬
  咬牙,腾身压在李晓芳的身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立即给我带来了一种清凉舒适
  的感觉,这种愉悦的感觉像是渗过我的肌肤,深入到骨头里去了,她胸前那高耸
  坚实的双乳被我压得微微变形,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地贴在一起。
  我坚硬的阴茎直直地伸入她两腿间的缝隙里。随着我的大腿夹紧她的两条修
  长圆润的大腿,她的大腿根部不可避免地也夹紧了我的阴茎,暖暖的滑滑的,舒
  服极了。让我稍稍舒缓将要爆炸的欲望,可以慢慢地挑逗身下这已是春情勃发的
  美人。
  李晓芳偏着头不敢看我,脸上脖子上的羞色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
  闭着,微微抖动的眼睫毛告诉我她是怎样的紧张。
  我的胸脯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我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她的脸更红了,两只手却紧紧地搂抱着我的肩背,象个溺水者抓住求生的稻
  草一般。
  我在她身上缓缓地蠕动着,让彼此身体的摩擦继续逗引她的热情,这种真正
  的肌肤厮磨感觉太美妙了;同时不停地亲吻她的脸蛋,力图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这可不是很容易的工作,要强忍着极度膨胀的欲望,继续爱抚挑逗刺激她实
  际上也是刺激自己处于临界点的情绪,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把火在拼命地燃烧,
  像是要蒸发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一般。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一会之后,李晓芳的身体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在我的重
  压下难以承受似地扭动,眼睛微微张开,水汪汪的尽是撩人的春意。我坐起来掰
  开她的两腿,胀得生痛的阴茎抵在她已是一片润滑的阴部,湿热的爱液在她嫩肉
  的缝隙里流出,滋润着我硕大的龟头,我已是箭在弦上再也难以忍受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珍惜着即将占有一个美丽女孩前的最后一瞬,小
  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着李晓芳的一声娇呼,阴茎突破了她贞洁的防线,整
  根贯入了她狭窄紧凑的窍穴。那熟悉的快感立时涌遍全身,让我的脑子里浑然忘
  却身下还是个纯情美丽的女学生,禁不住快速地抽动起来。
  李晓芳在我身下哀声呻吟着,两条大腿不知是该夹紧还是放松,无助地颤动
  着,胸前那浑圆可爱的乳房随着我的猛烈动作而前后颠动着。我俯下身子,两肘
  支撑着体重,抓着她的双乳,小腹快速地运动着,每一次都让自己的阴茎整根插
  入,追求着最大的快乐。
  她的腔道里充满了销魂的弹力,那种紧紧包容的感觉,与阴茎摩擦的快感让
  我的欲望燃烧得更加强烈了,我大起大落地运动着,两人小腹撞击的声音频密热
  烈。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李晓芳似痛似乐的呻吟和我的喘息。
  很快,李晓芳白嫩的肌肤上涌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皱着眉头,紧紧咬着
  自己的嘴唇,在我近乎狂暴的冲击下,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她的手已
  不再搂抱着我,而是抓着身下的床单,抓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床单在她手边皱成
  了一大团。
  李晓芳年青的身体适应性很强,没过很久,她就渐渐的可以承受我的凶猛进
  攻了,腔道里的爱液渐渐增多,让我的阴茎能更加方便的出入她不久前还是纯洁
  无暇的身体;她的呻吟声也听起来不再是那么痛苦了,夹杂着些新鲜的无助的刺
  激,让我的阴茎不禁在她的腔道里胀得更大更坚硬了。而快感也越发的强烈。
  汗水从我们的身体上不断流下,我们的肌肤黏黏地贴在一起,是真正的亲密
  无间了。她的手无力地抱着我的腰,随着我的每一次深入而全身抖动,腔道内的
  肉壁也有规律地收缩着,像是要将我的阴茎全部吸进去一般。
  占有征服的快感和肉体的极度愉悦混合在一起麻痹着我的神经,我像是坠入
  了快乐的天堂。
  也许是情绪太兴奋的缘故,和李晓芳的第一次做爱我没能坚持许久,只十多
  分钟,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我加
  快动作拼命地耸动着,如火的欲望在小腹间酝酿集结,随着一阵电击般的刺激,
  我的阴茎深深插入她的体内,精液争先恐后地一股股射出,登陆这新鲜美丽的躯
  体。
  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射精而一阵阵地颤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
  第二天,分局里的气氛大大不同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刑警队的
  人,刑警队里气氛也很压抑。毕竟,平时怎么做怎么好,但上了电视,被曝光是
  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何况本来办案就没办错,只是上面强压下来的。
  几个级别相近的其他部门主管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我。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
  我怎会不知道,猫哭耗子,庆幸不是自己倒楣罢了。
  局里下令,赵大庆强奸案重新组织业务老手侦察,原办案人员等候通知。队
  里一下子就乱了,原来办案的人气得大骂,我表面上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却很镇定,既然做了就知道会有这一幕。
  只是不知道孟政委会否怀疑我是内奸,我通风报信是否会弄巧成拙。
  希望命运继续眷顾我,我和其他同事一样紧张地等待着局里的进一步动作。
  命运似乎不忍心看我在极度的紧张中煎熬。就在我度日如年,难以自制的时
  候,辖区城乡结合部连续发生几起拦路抢劫案,受害者多为下夜班的女工。一时
  间人心惶惶,强大的舆论压力让局里的头头脑脑都坐不住了,除了刑警队,所有
  的外勤警官和机动力量全部都投到这个案子上了。
  我和队员们连续一个多星期日以继夜在案发地区蹲守摸排,累得一塌糊涂。
  人总是这样,平日里轻松的工作,时间长了都会叫苦连天,但真的逼得没办法拼
  了命上,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的脑子里全是案情,罪犯的模拟画像,神经绷得紧紧的,一门心思扑在案
  子上,反而不再去想赵大庆强奸案被电视曝光后事态会如何变化。
  有人说刑警最大的快乐是抓获罪犯,最焦虑的是对案子无从着手的时候。现
  在我们就处于大海捞针的状况,抢劫案大多发生在深夜黑暗的街巷,受害者基本
  上无法提供有利的情况,归纳所有的资料,大致判断罪犯是本地人,年约二十多
  岁,身高170公分左右,身材适中。
  其他就没什么对破案有助的情况了。按照专案指挥部的部署,我们开始从两
  劳释放人员和其他有前科的社会闲杂人员着手调查,十几个调查小组在街道办事
  处和居委会的协助下开始工作,而我们刑警队则分成几个抓捕组在案件多发地带
  守候。
  夏夜的闷热和蚊叮让人难以忍受,我和三名队员一组,在划定的守候地带一
  呆就是三天三夜,罪犯没碰见,却喂饱了嗜血的蚊蝇。
  闲得无聊,大家说起影视片里那些神武英明的警探,往往是不费吹灰之力就
  能找到真凶杀手,然后一阵绝对不会受到致命伤害的打斗,就结束了办案,真他
  妈是神了。哪象我们一个个又脏又臭,象傻瓜般在这里守株待兔期待着罪犯愚蠢
  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因为怕漏风声,所有人的手机传呼机全部都上缴了,各组间的联系全靠那种
  老式的对讲机来进行。我们基本上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也不知道赵大庆的案子
  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李晓芳怎么样了。为了防止被别人识破我们的关系进而怀疑
  我走漏内情,我和李晓芳约定只能我找她不能她找我。
  一连几天没有我的消息,希望她不要有什么意外的举动。
  (十三)
  这个抢劫犯也真够笨的,连续作案后竟然不知道避避风头。竟然再次出来伺
  机犯案,结果正撞上我们的一个潜伏组,被当场抓获。
  看来报纸上说的什么中国犯罪趋势日益智慧化纯属扯淡,要不然就是腐败引
  发的所谓人人知道无人调查的「高科技」犯罪。至少我们接触的仍是些犯罪手法
  比较原始比较低级的罪犯。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个抢劫犯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局里
  组织突审确认他是单独作案,犯罪动机竟然是为了抢钱请同学潇洒。真是让人啼
  笑皆非。现在的这些青少年啊,说笨吧,一个个接受新事物都是那么快,说聪明
  吧,又胆大妄为不计后果。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抢劫案告破,我不是审讯组的,再加上因为赵大庆的案子需要避嫌,反而难
  得地清静下来,有了几天休息时间。
  我偷偷地给李晓芳打电话通气,告诉她现在是关键时刻,要她让省里的同学
  和鸽子千万不要松懈。
  电话里她的声音柔柔的,满是缠绵的情意,让我怜爱万千,可又不敢和她会
  面,只好温存地安慰。唉,女人只要和你有了肉体关系后,在你面前往往象换了
  一个人似的。
  赵大庆强奸案仍在继续侦察中,实际上有什么好继续侦察的,情况大家心里
  都清楚。只是要看舆论的压力和权力的关系网谁能最终胜出,那么案子就会根据
  胜出方的利益来定性裁决,看来现在还没到胜负分明的时刻。
  让我庆幸的是,孟政委看来丝毫没有怀疑是我泄密,因为我毕竟是他一手提
  拔的亲信,而且一个吃喝嫖赌样样来得的警员,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挺身赴难的好
  人。换做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何况公安局本来就不是个能保密的地方,差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千丝万缕的
  社会关系,每次公安局搞什么行动往往是人还没离开公安局,行动对象就已经得
  到消息了。
  局里三令五申要严格公安纪律,可局领导自己往往就不能保密,结果还是一
  样。实际上别说公安局,就连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干部交流提拔,也经常是会还没
  散,会议内容就传了出来。要追究泄密者,好象还没有那个先例,实际上也没法
  追究。最后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
  孟政委带着局宣传科的两名警官一起去省城「消毒」。所谓消毒,就是在部
  门或行业被新闻媒体曝光阴暗面后,为了挽回影响,先到上级主管部门作检讨或
  解释,然后再去新闻媒体做工作,感谢对方的批评,说明自己的整顿改进情况。
  请新闻媒体再报导正面形象,最起码也不要再继续穷追不舍,其间金钱利益的交
  换自然是不言可知了。
  就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已无力再做些什么了。希望
  鸽子能够顶得住压力,也希望李晓芳的同学们的关系够强够大。
  不管是有真感情还是仅仅贪恋美色,脚踩两只船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以前虽
  然我也曾偶尔出入于烟花场所,但那仅仅是金钱肉体赤裸裸的交换。事了之后各
  不相干。
  这次是真的不同了。和鲁丽的关系是双方父母默认,同事领导朋友清楚的,
  和鲁丽又是在一个单位上班。而且鲁丽的温柔体贴也让独自生活的我有种家的温
  暖,我和她之间有真感情。万一和李晓芳的事泄露出来,我可就真成了千夫所指
  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了。
  可李晓芳对于我来说,就如同熊熊燃烧的青春烈火,吸引诱惑着我象飞蛾一
  般投身其中。她的清纯美丽活泼热情让我爱不释手难以自持。
  我清楚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悬崖,可那种玩火
  般的刺激和心跳反而让我有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似乎生命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
  特别充实特别有意义。
  已经很久没有去鲁丽父母家了,这晚我和鲁丽买了很多礼品去看望她父母。
  她父母是那种很朴实很厚道的人,每次我去都嘘寒问暖热情周到,对我很好。弄
  得鲁丽有时开玩笑说我快把她父母亲的爱都抢走了。在她父母慈祥的微笑面前我
  禁不住满心羞愧,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扮演一个很好的准女婿角色。
  照例,晚餐又是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少见的是鲁丽的弟弟鲁志明今天也在
  家,平时他可是个神仙一般的人,一个星期也难得回家一次。
  鲁志明在建设银行上班,才二十一岁。他是那种思想新潮言行前卫的潇洒人
  物,谈恋爱谈得惊天动地,一年时间,就换了五六个女朋友,让鲁家两老奈何不
  得。
  不过鲁志明对我倒是不错,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遇见我总是一口一个姐夫
  地叫我,挺亲热的,让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饭桌上,鲁丽的母亲又开始唠叨鲁志明,说他年纪也不算小了,要在从前都
  可以做爸爸了,还是踏踏实实谈一个女朋友,不要三天两头换人,弄得她眼睛都
  看花了。
  鲁志明早习惯了家人的唠叨,满不在乎的说:「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能不
  慎重其事?万一找个不孝敬父母的,那到时后悔都晚了。再说姐姐和姐夫都还没
  有结婚,我慌什么?」
  我没想到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鲁丽的父亲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说:「小张和小丽年纪也不小了,看看
  什么时候合适,我们两家长辈见见面,把你们的事情定了,选个好日子办喜事,
  我们老两口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我涨红着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鲁丽娇嗔地说:「爸爸,我们自己有打算
  的。」
  鲁丽的母亲笑道:「有打算就好,不过要提前给我们说啊。结婚那可是件大
  事,里面有很多讲究很多学问的,你们年青,不清楚这些规矩,到时弄不好别人
  会笑话的。」
  鲁志明见转移了话题,笑嘻嘻地在旁边也跟着敲边鼓,开着我们的玩笑,说
  他等不及当舅舅了,姐姐姐夫要快点,早办事早生小外甥出来让他抱。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温馨而又尴尬的饭,告别鲁家二老出得门来,忍不住深深
  出了口气轻松下来。
  鲁丽挽着我的手,看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满地说:「怎么?在我家你
  那么难受,出来了就这么轻松?」
  我忙笑道:「哪里?我是被那些好菜撑的肚子胀胀的,放松放松,不信你摸
  摸我的肚子,比猪八戒的也小不到哪里了。」
  鲁丽娇媚的瞪了我一眼:「算你聪明。」
  我们并肩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感觉非常清爽。大
  街上多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些夫妻带着孩子在散步,城市的夜晚展现出温
  情休闲的一面。
  走了没多久,鲁丽将头斜倚在我肩上,低低地说:「你觉得我爸妈的意思怎
  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装糊涂地问:「什么怎么样?」
  鲁丽停下脚步望着我,眼神有些幽幽的:「我妈说,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定
  了,好早做准备。」
  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是焦躁还是什么,只觉得不太舒服。看
  着她期待的眼睛说:「是,是该定了,」想了想又说:「这样吧,让我和我爸妈
  联系商量一下。」
  鲁丽脸上顿时布满了快乐的笑容,又挽起我的手,甜甜地倚在我身上继续往
  前走去。不停地对我说着些对婚姻生活的憧憬。
  藉口刑警队还有事,我先把鲁丽送回宿舍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
  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乱得一团糟。结婚,这个问题终于提上日程了,不过我好
  象还没有做好准备,实际上我根本也没想过作准备,不知道别的男人会不会象我
  这样。
  鲁丽是最理想的妻子,漂亮温柔,心灵手巧,又体贴人。但为什么一提起结
  婚的话题我就忍不住犹豫仿惶呢?害怕些什么呢,是害怕从此有个人名正言顺的
  管束自己,还是舍不得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也许都有点,也许都不是。
  看着流光溢彩的长街上,那么多美丽的女子粉饰着城市的夜晚,想起一句老
  话:不要为了一颗小树失去整座森林。结婚后将会失去那么多的机会,唉,也不
  是这样,脑子里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李晓芳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后天就要去长沙上学了,问我今夜能
  否陪她,我听着她温软动听的声音,想起那夜的缠绵,心头一热,连忙答应。告
  诉她我半小时后在她家的巷子外等她。
  我骑着一辆红色的铃木摩托车在小巷口的路灯下等候着,昏黄的灯光给周围
  带来一层浅浅的暖色。远远的,李晓芳穿着件鲜艳的红裙脚步轻盈地走过来。看
  着她渐近的身姿,我的心里满是融融的暖意。
  李晓芳走到我身边,美丽的脸颊红彤彤的,如水的眼波柔柔地望了我一眼,
  也不作声,迳自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我轻声说:「坐稳点。」
  她揽住我的腰低低地「嗯」了一声。
  摩托车喘着粗气从小巷冲出,不一会儿就融入了长街上川行的车流中。我迎
  着扑面而来的劲风,清晰的感受着身后少女温暖热烈的抱拥,她坚实丰盈的乳房
  紧紧贴在我的背上,随着摩托车的抖动象按摩般轻柔地挤压着我的身体,让我在
  这温柔的抚慰中血脉贲张,不禁将油门加得更大,让摩托车简直像是飞一般在拥
  挤的车流中疾驰。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座落在城市新建的居民新区,
  他经常在外地出差,委托我替他照管房子,所以这里就成了我和李晓芳的秘密爱
  巢。我也是在这里第一次占有李晓芳清纯美丽的身体。
  一进房间,还来不及开灯,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我摸索着捉住她温软香
  甜的小嘴,贪婪地伸进她的口腔吸吮着嫩滑的舌头。李晓芳热烈地回应着我,初
  尝禁果的她毫不掩饰对我的热爱,让我感受着她真诚的爱意。
  黑暗中,我将李晓芳的身体压在门上,用自己强健的身体肆意地摩擦着她娇
  嫩美丽的胴体,勃起的阴茎直直地顶在她小腹上,让她感受我男性欲望的强烈炙
  热。她在我狂烈的爱抚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躲开我的热吻,急促地喘息
  着。
  我的手撩起她的长裙,在她温暖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或许是我的手特别冰
  凉,她在我的抚摸下阵阵颤抖,忍不住说:「你的手好冷。」
  我轻笑着说:「所以才需要你来温暖它。」
  我们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向房间里走去,还没到卧室门口,李晓芳身上的
  裙子、胸罩就被我脱下散乱地丢在地上,近乎赤裸的身体诱惑着我无微不至地尽
  情爱抚。当我的手和唇同时袭上她娇美动人的嫩乳时,她再也支援不住了,全身
  软软地倒在地毯上,剧烈的喘息声充斥着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看着黑暗中李晓芳在地毯上扭动的身子,那浅浅的白色此刻是如此的动人。
  我忍不住想要尽情地饱览她清纯的胴体,强压着小腹间如火的欲望,凭着记
  忆找到墙角的开关按了下去。随着李晓芳的一声轻叫,墙壁上的几盏射灯发出了
  红黄青等几种颜色的光芒,给房间平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调。
  缩在地上的李晓芳满脸红晕,紧闭着双眼。一头如瀑的秀发散乱地披散在两
  肩,雪白的大腿弯了起来,两手挡在胸前那丰腴的美乳上,整个人象虾子般缩成
  一团,但却让饱满的臀部勾画出更加诱人的曲线。手指缝间露出的小块嫩乳更是
  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我的眼光贪婪地欣赏着脚下近乎全裸的美女,欲火越烧越旺,阴茎在裤裆里
  胀得生痛。赶忙脱下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跪在李晓芳身侧,在她光滑平坦的小
  腹上轻柔地抚摸着,随着我的抚摸,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阵阵轻颤。
  我跨坐在她身上,拿开她护在身前的小手,俯首含住她胸前那嫣红的乳头,
  用舌头细细地舔吮。同时将自己坚挺火热的阴茎戳向她两腿间那销魂的部位,虽
  然那里还有一层薄窄的小内裤的护卫,但那种温暖绵软的触感却将我的龟头烫得
  暖暖的。
  李晓芳似是不堪这样的亲密接触,惶乱地扭动着大腿,想要摆脱与我阴茎的
  接触,这种动作反而带给我阴茎更多的刺激,让我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沸腾的情
  欲。
  我伸手到她的胯间,抓起她的内裤,另一手抬起她的大腿,缓慢而又坚决地
  往下扯去。她扭动着身体,像是拒绝又像是方便我的动作,很快,那芳草萋萋的
  部位也纤毫毕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望着眼前如此动人的美丽画面,忍不住吞了
  口唾液,心跳也跳得更快了。
  虽然已经与身下这近乎完美的娇嫩身体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也曾在那温暖腻
  滑的窍穴里尽情地宣泄过自己蓬勃的欲望,但此际当我再次贴近李晓芳美丽光滑
  的身体时,仍是禁不住为那极度美妙的感觉而沉醉。那种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滋
  味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有用更加热烈更加激昂的动作来表示自己对她的
  赞美。
  抬起李晓芳的一条腿,我的阴茎顶在她那微微有些润湿的腔道口,龟头贴着
  她的嫩肉划着圈,一阵阵电击般的快感从阴茎传遍全身。只有过一次欢爱经历的
  李晓芳更是不堪,全身剧烈地扭动着,红润的小口发出阵阵难耐的呻吟,脸颊红
  艳似火。
  我猛地向前一送,阴茎立即突破腔道口的阻碍,深入到她火热腻滑的体内,
  一种温暖紧压的快感随之游遍全身,不禁快活得叫出声来。
  李晓芳全身紧绷,像是在咬牙苦忍那销魂的快感,温软的腔道也仿佛紧缩了
  许多,将我的阴茎夹得更是舒服极了。我拼命地耸动着身体,让阴茎一次次地狠
  狠撞击着她娇嫩的身体,火热粗硬的阴茎象尖锐的长矛般刺戳着她娇嫩的肉体。
  她的身子在我的攻击下剧烈地颤栗抖动,胸前那两团丰满滑腻的嫩肉更是如
  同怒海中的小舟般颠簸。一声声美妙的呻吟从她的小嘴发出,撩拨着我已是极度

  兴奋的情绪。
  她的呻吟、喘息,她身体的辗转扭动,她披散的秀发,她如火的脸颊,她滚
  烫的肌肤,她微张的红唇,向我显示着她在我身下是如何的快乐如何的幸福。那
  种征服凌辱般的快感将我的男性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
  在她小小的腔道内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每一次抽插都带来了更强烈更销魂的快
  感。
  很快,李晓芳就到达了高氵朝,她两手用力地抱紧我,身体一阵阵地痉挛,小
  腹绷紧,湿滑的腔道内肌肉强烈地收缩,将我的阴茎箍得紧紧的,一股滚热的爱
  液从她身体的深处喷涌而出,随之身体软绵绵地放松下来。
  我忍着自己的欲望,仍然保持着彼此身体的亲密接触,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
  重量伏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白嫩柔滑的肌肤。她的身体已不再火热,在我的怀
  抱里是如此的温凉,在我温存体贴的爱抚下,她美丽的脸颊上写满了幸福安详,
  如水的明眸深情地望着我,眼波里充满了无尽的情意。
  带着即将离别的淡淡愁绪。在卧室的床上,我们更加疯狂地缠绵热爱,李晓
  芳娇嫩的胴体在我的身下又连续几次到达了高氵朝,汗水和爱液流得满床都是,我
  也在她最后一次的高氵朝中将自己的欲望全部发射在她温暖的腔道里。她还是个初
  尝人事不久的女子,在承受了如此频密的欢爱后沉沉睡去。
  我却不象往常般在射精后感到极度的疲惫,不知是什么原因,精力特别好,
  不想睡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顿时觉得神情气
  爽。坐在卧室靠窗的躺椅上,抽着烟,静静地看着床上李晓芳美艳动人的娇躯那
  动人的曲线。
  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给房内的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李晓芳
  赤裸的身体淡淡地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充满了妖异的魅力。
  象童话里沉睡的公主,又象神话里迷人的女妖,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望着这美丽的景象,我的脑海里却全无欲望的冲动,反而是一片空灵,思绪
  特别的清晰灵动。
  想起鲁丽说的结婚一事,如果是李晓芳要与我结婚,我是否会很高兴地同意
  呢?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不会,那你究竟是否想结婚呢?想!答案很明确也很
  坚定。
  那又是为什么呢?究竟你心里想的是怎样的呢?什么样的女子才是你愿与之
  厮守一生的对象呢?脑海里像是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
  是啊,什么样的女子才是我愿意与之厮守一生的人呢?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灿若群星的灯光默默出神。
  漂亮?温柔?斯文?善良?聪慧?体贴?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我并深爱着我
  的鲁丽李晓芳都具有这些人人期盼的品质,为什么我还在犹豫仿惶?我究竟在想
  些什么?
  满城的灯火在我眼前渐渐朦胧,跳跃闪动着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么陌
  生又是那么亲切,那么遥远又是那么熟悉。人影渐渐清晰,是个身姿曼妙无边的
  女子,一头挺直秀丽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我像是遭
  到雷亟一般,全身阵阵地颤抖,想要张嘴呼喊。人影登时幻灭成千千万万碎片,
  眼前又是那满城不灭的灯火。
  是她!我喃喃地自语,筱灵,我最初最爱的女孩,我投入全身心热爱却又被
  命运夺走的女孩。我无力地瘫坐在躺椅上,我以为我早已成功地将你埋葬在记忆
  的深渊,筱灵,为什么你又在此刻重现我的脑海?
  我的思绪飞回了曾经青春无忧的那段快乐日子,那些欢笑如歌的岁月,那蓄
  发为你的誓言,那含泪的射手和决心不再躲避的白鸟动人的故事。往事闪电般在
  我眼前一幕幕闪现,一种久违的酸酸的感觉涌上鼻腔,眼泪渐渐模糊我的双眼。
  我还会为情伤心,我还有泪水为爱而流,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我早已将自己
  百炼成钢刀枪不入了。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才渐渐平稳下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看
  看床上仍在沉睡的李晓芳那美丽的身体,心头不禁一阵歉疚。鲁丽、李晓芳都是
  如此美丽如此动人的可爱女子,而我却仅仅只是迷恋于她们的美貌她们的肉体,
  并没有象她们般投入自己的真情。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顿悟,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甚至害怕接触到结
  婚的问题。
  我向往的婚姻,是需要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和心灵感动为基础的,在我的思想
  里,做爱和婚姻是两回事。潜意识里我一直希望期待着能等到筱灵或者是能让我
  激发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那种感情的女子,我希望能找回已经失去很久的那
  种纯真质朴的感觉。
  这一夜,我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筱灵,哪怕是她已嫁为人妇再见伤心,我
  也要见她一面,不为什么,只是要再见她一面。仿佛这是一种三生七世的愿望,
  我有种预感,如果真的见到她,我的生命将会再次改变。
  这一夜,我第一次失眠。我坐在与我刚刚有过鱼水之欢的美丽女孩身边如此
  苦苦地甚至是刻骨铭心地思念着另外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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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警察】【全】第三部14-17
  (十四)
  李晓芳离开我去长沙上学的第二天,孟政委从长沙回来了。很快局里传出消
  息,省电视台已经搞定了。我的心情不由也随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谓
  的搞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到下午,鲁丽和局办公室主任先后拨通我的手机,我才算弄明白事情的
  原委。省电视台坚持原则,孟政委想尽办法,最后决定丢车保帅。
  于是赵大庆强奸案立即证据确凿,依法对罪犯提起公诉。原办案人员工作马
  虎,以致未能识别伪证,给予通报批评,直接负责此案的我因欠缺专业能力负有
  不可推脱的责任,给予记过处分一次,调离分局刑警队。同时通过省公安厅请省
  电视台作后续采访,大力报导我局警风警纪的整改工作和相关措施。
  整个事件,我成了唯一的责任人。但处罚之轻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追究任何
  人的刑事责任,虽然如此,我表面上仍然装作极大地不平和愤怒。
  主任自然是极力地安慰我,告诉我处分决定不进入档案,决不会影响我的警
  衔和职务提升。而且孟政委保证我的职位不会降低,局领导内部会议已经确定调
  我到派出所当所长。派出所所长和分局刑警队指导员的级别是一样的,但所长可
  是独当一面的小诸侯,各种有形无形的收入和权力就不是刑警队指导员所能相比
  的。
  我只有装作无奈兼感激的神情表示接受,同时请主任向孟政委表示我的感激
  之情,自然,也不会忘了向主任说些感激关照之类的言语,反正说好话又不要成
  本,何乐而不为呢?
  消息传得飞快,很快,分局的同事就知道我要被处分了。一个个都向我表示
  同情和不平,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常,刑警队的小伙子们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倒是队长似乎知道得更多些,仅仅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对我说以后不要忘记刑警队
  的弟兄们。好象知道我会去更好的地方任职一般。
  一个星期以后,作为分局刑警队历史上任职时间最短的指导员,在分局大会
  上,刘副局长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决定。同时号召全体干警,从我的事件上吸取教
  训,切实加强思想政治的学习,增强明辨是否防腐拒变的能力,将分局的工作推
  上新的高峰,以实际行动向新世纪献礼,向党中央向人民群众献礼。
  在新的工作任命下达之前,实际上是要等到省电视台做完后续报导之后,我
  难得地轻松了,处于放假的状态。不需要再每天早起去报到上班了,心里反而空
  荡荡的有些失落。有些怪怪的感觉,看来马克思理论说得没错,进入共产主义社
  会之后,劳动是人的乐趣而不是生存的需要。
  不管怎么说,整天闷在房子里心情是好不起来的。出于一种歉疚的心理,我
  拒绝了鲁丽要我在她宿舍住的提议,她是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人,当然,她
  不会知道我背着她和另外一个年青美丽的女大学生的情事。她很体谅我此刻的心
  态,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反正政法学院也只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给孟政委打电话报告了一下,说
  自己想先去学校做准备。
  孟政委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处分而心情不好,所以在电话里安慰着我,再次
  重复了他的许诺,然后让我到学校后把手机开着,回来后到市局财务科报销电话
  费发票,我也乐得如此。
  给鲁丽说了自己准备提前去学校,她体贴地为我准备好了行囊,叮咛我一路
  小心,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等,十足一副妻子的模样,她进入状况这么快,
  我却是……唉。
  看着鲁丽象个最温柔的小妻子般为我忙这忙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
  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友,我却不知满足,不但在外面嫖妓,有秘密情人,现在还
  要去寻找一份渺茫的早已失去的情感。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她会怎么想?换做是我,我又会怎么想?我不敢想下去
  了,象逃跑似地匆匆离开,临出门时她眼里那蕴涵着柔情万千的目光更是让我觉
  得如芒刺在背难以承受。
  背着简单的行囊,我坐在大学的校园里。在上车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到了曾
  记载了我最初欢笑情感的地方,试图在熟悉的景物陌生的人群前寻觅一些从前的
  记忆。天空依然那么蓝,白云下那些年青的大学生们一如从前的我和筱灵般欢笑
  歌唱。人工湖畔的草坪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的甜蜜亲热更加反衬出我
  的孤单落寞。
  懒懒地躺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草坪上,专心地听着校园喇叭里放的歌曲,
  《同桌的你》、《恋恋风尘》、《千纸鹤》,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在纯洁的校园上
  空飞扬。
  这些年来,曾在歌厅KTV等场所无数次地听过这些歌曲,但只有此刻,在
  这特定的环境下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感觉才是如此地融入这动人的乐曲中去,一任
  如水的音乐洗涤着我沾染了太多污垢的血脉灵魂。直到最后的一线夕阳无奈地消
  失在远方的群山之下时,我才离开了这让人黯然神伤的地方。
  火车的空调开得很大,车厢里显得很凉爽,正值大中专院校开学之际。车厢
  里大都是去学校读书的学生。我独自坐在车厢尽头的座位上,默默地想着该怎么
  找筱灵,分别了那么久,彼此间全无音讯。人海茫茫,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筱灵的哥哥姐姐都出国了,她自学校退学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通过各种
  渠道打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线索是她哥哥出
  国前将她的户口迁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那是一个新兴的开放城市,聚集了来自
  全国各地的人才。
  可惜我通过当地公安局查询后也仅仅只是知道她的户口挂在一个已经破产的
  工厂,而她本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找一个人有
  时很容易有时却又难于上青天。
  深夜,火车到达了长沙火车站,我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站台前的广场
  上港商捐建的音乐喷泉在彩灯照射下幻化着五颜六色的水幕,拉客的人们象乌鸦
  般在耳边鸹噪不休,我匆匆地挤出人群,叫了辆计程车直奔小天鹅酒店。政法学
  校不会在晚上办理手续,今夜我只有在宾馆投宿了。
  刚进客房,熙熙的凉风还未能消除我身上的汗热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以为是鲁丽,谁知竟是李晓芳,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甜美,只是略带些不满,她
  问我为什么到长沙都不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到局里找我,也不知道我
  到长沙来了。
  我忙解释下车已经是深夜了,我不想影响她休息,准备明天再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她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想不想要她今夜陪我?我问她晚上不在学校
  住宿会不会有麻烦,她说学校还没有正式开课,宿舍晚上不查铺。
  我听得出她很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她伤心。就告诉她,我住在小天鹅酒店的
  XXXX号房间。
  李晓芳明显地感觉到我的态度不是很欢迎,有些犹豫地说,如果我想好好休
  息的话她就不过来了。
  我很想安慰安慰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生硬,我说,「我无所谓,你
  决定吧。」
  看来我的话让她有些伤心,她半天没有作声,最后低低地说了声,那就这样
  吧,随后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地拿着电话,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李晓芳。可以想
  见她满怀热情地想在我这个不称职的情人怀抱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却不曾想
  我会是如此冰冷的态度。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那夜决定了一定要找到筱灵后,我对于自己现在
  的荒唐生活非常的厌倦。虽然仍不可避免地被鲁丽、李晓芳娇媚动人的肉体所吸
  引,但情感上隐约有些拒绝和她们的亲密接触。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美丽的女子,只要占有了她的肉体后,似乎
  就象登上了山巅般的失落空虚,她在我心里就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神秘的吸引力,
  很难再激起我情感上的剧烈波动,剩下的仅仅只是肉体的诱惑。
  我想李晓芳是不会来了,也不想睡觉,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几个频道的
  节目都很无聊。只有卫视音乐台的音乐节目勉强可以,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听着音
  乐,舒缓着郁闷的情绪。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下意识地想到可能是李晓芳来
  了,赶忙拿起话筒,里面却传来了清脆的女子声音:「先生,这么寂寞的晚上,
  您需要人陪吗?」原来是酒店的夜莺。
  我说:「谢谢,我心情不好,请不要打扰我。」
  那女子说:「先生,心情不好我可以为你解忧啊,我陪你聊聊天,你累了我
  为你按摩,保证让您舒舒服服。」
  我苦笑着说:「谢谢你的美意了,小姐,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
  那女子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先生,我们的小姐都很年青很漂亮的,
  我让小姐过来,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您不满意就算了,您看好吗?」
  我被她说得有点心动了,坐了那么久火车,感觉也有些腰酸背痛的,有个女
  人按摩一下也好。就叫她找个按摩技术好些的小姐过来。
  放下电话,我把房门的暗锁打开,换上宾馆的睡衣躺在床上。
  想想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放着年青美丽的女大学生不要,却被宾馆的夜莺小
  姐三言两语打动了。
  说是按摩,其实按上火来还不是一样要办事。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和
  李晓芳的感情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对于花钱买笑的行为反而觉得容易接受,毕
  竟这是不需要投入任何情感的,只是纯粹的发泄欲望而已。
  没多久,按摩小姐就来了,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她为我服务,这个按摩女看起
  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留着一头黑亮的长发,洁净的白色短衣短裙让人有种赏心悦
  目的感觉,长得很甜。在我的审视下毫不羞怯,一脸娇媚的微笑,只是眼神里似
  乎有种难以抑制的野性。
  我迎着她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的,我全身都酸痛得要命,
  你先给我好好揉揉。」
  按摩小姐脱下鞋子上了床,跪在我的腰边,两手熟练地在我的胸肩部位不轻
  不重地按着,我们的距离很近,可以看见她胸部隆起的乳房是如此饱满,被顶得
  高高耸起的胸衣上两粒小小的乳头也清晰可见,白色的短裙下,光滑白皙的大腿
  结实而富有弹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
  她的身上淡淡地散发着一股香气,不是很浓烈,但闻起来却令人心神荡漾。
  我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随着她的动作,我本就没有扣上的睡衣渐渐敞开
  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胸膛,这时那按摩小姐说:「先生,你把睡衣脱了好吗?这
  样按起来比较方便。」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坐起来,将宽大的睡衣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近乎赤裸
  地躺在床上,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坨将内裤撑得高高隆起。那按摩小姐将两只热乎
  乎的小手分别放在我的胸口和小腹上挤压,丝丝的热力从她的掌心传到我体内,
  感觉舒服极了。
  也许是她觉得安静的气氛不适宜于进一步的动作,开口和我聊了起来:「先
  生这么帅,在哪里发财啊?
  我笑笑:「发什么财?给老板打工的。」
  她又问我姓什么,我随便说我姓徐,问她叫什么?她想了想说叫她小惠吧。
  我们心知肚明这种场合谁也不会说真名的,仅仅是要有个代号好称呼罢了。
  小惠很会说话,我不时被她说的一些半荤半素的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她的动
  作技巧也很娴熟,富有挑逗性,虽然按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部位,但却让我感觉到
  全身舒坦,而且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有一丝丝的热流向小腹下集聚,那种男性的欲
  望在她的纤纤十指下渐渐燃起,阴茎也开始有了反应,半硬不硬地胀起,内裤上
  隐隐的显出了肉条的轮廓。
  我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沿着那美妙的曲线向短裙里
  滑动,小惠象征性地躲避了一下,就任凭我在她的腿上继续动作,只是嘴里娇嗔
  地说:「别乱动,让我给你好好按摩。」
  我调笑着说:「你给我按摩这么辛苦,我也要给你按按这才合理嘛。」
  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摸了一会儿,又伸向她的腰间,她的腰很细,没有一点赘
  肉。隔着衣物也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小惠继续为我仔细地按摩,只
  是从她微喘的气息和不时摆动的小动作里,才可以看出她是在极力忍受着我的逗
  弄。
  客房里的桔黄的灯光柔柔地照在我们身上,小惠的秀发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秀气甜美的脸颊让我一时间难以相信她是个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夜莺。
  小惠的身子微微前倾,丰满的乳房垂在我的胸口上方,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的两只手伸到我的大腿根部,在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上按摩着,手背不时地触碰
  我的阴囊和勃起一半的阴茎,这种刺激真是太强烈了。我的阴茎立即坚硬起来,
  翘得老高,欲火在身体里熊熊地燃烧起来。
  我伸手握住小惠垂在我胸前的乳房,很温暖也很有弹力,象两只小巧的鸽子
  般在我手里跳动。小惠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手,娇笑着说:「下面不老实上面也
  不老实。」说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在我蠢蠢欲动的阴茎上来
  回抚摸着。
  虽然隔着内裤,我仍是感觉到她温暖的小手带给我阵阵的强烈刺激,握着她
  乳房的手不知不觉地用力揉捏着。
  「哎!」小惠痛得轻叫一声:「别那么用力啊,好痛的。」
  我有些歉疚地松开她的乳房,在她的腰臀间轻抚,涎着脸说:「小惠,我下
  面好难受,给我好好按摩一下。
  小惠娇嗔地瞪了我一眼说:「那么坏,让它痛死算了。」话虽这么说,她仍
  是将我的内裤拉下,褪至膝盖处,我的阴茎立时象高射炮般高高竖起,斜斜地指
  向她。
  她一边轻柔地玩弄我的阴囊,一边套弄着我的阴茎,看着我一脸的舒坦,故
  意在我的阴囊部位稍稍用力,装得凶巴巴地说:「你再坏我就捏烂你。」
  我装作恐惧的样子:「千万不要,你捏烂它,我就完了,中国已经没有皇帝
  了,我想当太监也找不到地方。」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
  小惠的手柔滑温软,握在我的阴茎上感觉舒坦极了,近似在女子体内的舒爽
  感觉,我看着她卖力的动作,淫荡的念头油然而生:「小惠,你把身上的衣服脱
  了,我要看着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乖巧地坐起来,在床边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露出了
  一身白皙洁嫩的肌肤。胸前那娇嫩的美乳坚挺地耸立着,丝毫没有下坠的感觉,
  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只露出两腿间一蓬细软的黑色毛发。长长的
  秀发披散在两肩,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
  「真美,」我情不自禁地赞叹着:「小惠,你真美。」
  小惠听着我的赞美,脸上露出骄傲的微笑,我从床上跳下来,将她光滑的身
  体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温软身体所带来的快感,她丰盈的双乳被我坚实的胸
  膛压得微微变形,不由发出荡人心魄的喘息。
  我贪婪地在她身体上抚摸着,光滑的肩背,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丰臀,诱惑
  着我的手深深陷入她娇嫩的肌肤里,而下身那火热的阴茎也硬硬地顶在她平坦的
  小腹上留连忘返。小惠赤裸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渐渐热了起来,她也动情了。
  我的脑子里热烘烘的,看着她娇嫩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顿时冲动起来想
  要她为我口交。我捉住小惠的头往下按,「帮我含一下下面。」我厚颜无耻地要
  求小惠,
  她惶乱地拒绝:「不,我不作这个。」她扭动着头颅想要躲开。
  我压着她的肩膀向下用力,继续要求她:「小惠,给我含一下嘛。」
  小惠抬起头望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着我:「对不起,我从来不给
  客人做这个的。」说着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快速地套动着,想要转移我的欲望。
  我看着她害怕恐惧的神态,一股蹂躏摧残的邪恶欲望更是强烈了。更加用劲
  的将她的身子按得蹲了下去,挺着肚子将阴茎伸向她的脸部:「你给我含一下,
  你要多少小费,我给你。」欲火已将我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此刻唯一的想法就
  是要将自己的阴茎塞入小惠的小嘴里去。
  一手抓着我的阴茎,一手抓着我的大腿,小惠蹲在我胯间极力地躲避着,我
  的阴茎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又痛苦又羞辱,她在我的淫威下象个可怜的
  小兔子般颤抖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从来不给客人这样做的,我给你叫
  别的小姐来,她们可以给你含,好不好?」
  小惠这副娇婉柔弱的美态让我兴奋极了,感觉就像是在强暴她一般,调笑着
  说:「从不给客人做,那是给男朋友含了,今天,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嘛,给我含
  含,我不会小气的。」血脉贲张下我的动作更加有力了,将她的身子牢牢地固定
  在我胯间,阴茎努力地追寻着她的小口。
  忙乱的挣扎中,小惠秀美的长发散乱地飘散在脸颊上,十足一副被凌辱的模
  样。
  (十五)
  乘着小惠张嘴喘息的空档,我不顾一切地向前一顶,阴茎准确地插进她的口
  里,阴茎直接顶在她的咽喉,暖暖的湿热立即包容了我的半截阴茎。
  她被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弄懵了,一时缓不过神来,温软的舌头还紧紧地
  裹着我的阴茎。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立即清醒过来,剧烈地挣扎着要摆脱我的侵犯,
  因为嘴里塞满了我的阴茎无法作声,只有鼻腔里发出的嗡嗡声示意她是多么的愤
  怒羞辱。
  可她娇嫩的身体怎么能够和受过严格训练的强壮男人相抗衡呢?我一手压着
  她的肩,一手从她脑后固定着她的头颅。
  她不敢用牙齿咬,只是用力地推着我的腿,拼命地摇动着头想要将我的阴茎
  吐出来,这种反抗对于沉溺在欲望中的我来说太微不足道了,简直可以说是蚍蜉
  撼树。我缓慢地摆动着腰部,尽情地享受阴茎在她小嘴里抽插的快感。舒服,真
  是舒服极了。
  小惠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眼见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终于放弃了无谓
  的反抗,软软地跪在地上,扶着我的两腿支撑着身体。任凭我肆意地凌辱她的小
  嘴,我渐渐加快了在她口里的动作,阴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将她的小嘴胀得
  满满的。随着我粗暴的动作,她的几缕长发也粘在我被她口水润湿的阴茎上一次
  次进入她的口腔。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我胯间的小惠,她明艳光洁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
  阵阵地颤抖,那种生理上心理上的极度快感交汇在一起,无比强烈地刺激着我的
  每一个细胞,我快乐地沉浸在这暴虐的淫戏之中。
  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粗暴让她非常难受,让我惊讶的是,小惠开始配合起我
  在她嘴里的动作,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手指将那些坚硬的阴毛压平,迎合
  着我的耸动,主动摆动着头颅吞吐我的阴茎,还不时地用舌头啜吸我的龟头,这
  一下顿时让我舒服得飘然欲仙了。
  沉迷在欲望中的我无暇思及刚刚还在拼命反抗的小惠为何会有如此娴熟的口
  交技巧,全身放松地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
  渐渐掌握了主动的小惠非常清楚该怎样让我得到最大的快感,她的唇舌灵活
  地刺激着我的阴茎,让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浪一浪袭遍我的身体,中间简直没
  有停顿,我忍不住连声轻叫起来。我感觉到浑身的欲望都在小腹下集中,射精的
  冲动也逐渐强烈起来,阴茎在小惠的嘴里不停地脉动着,阴茎也在一涨一涨的,
  随时要喷射出来了。
  小惠感觉到我的冲动,改换了方式。用手捉着我的阴茎快速地套动着,小嘴
  含住阴茎吸吮,我的小腹一阵阵地痉挛,阴茎在强烈的快感中越胀越大,随着高
  潮的到来,热热的精液破堤而出,直接进入了她的口腔。小惠努力地吸吮着,尽
  量容纳着我的爆发,喉咙里咕咕作响,显见已将我的精液吞入肚里。
  「啊!」一声尖叫,将我从极度欢愉的极乐境界惊醒,我循声望去,立即吓
  得目瞪口呆,如遭雷亟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见客房转角处的门廊下站着个白
  衣飘飘的女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赫然正是我以为不会来的李晓芳。
  她的脸颊雪一般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呆呆地看着正保持着极端淫荡姿态的
  我们。
  小惠也吓了一跳,慌忙吐出我仍未疲软的阴茎,拿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赤裸的
  身体,任凭我的阴茎无耻地翘在空中,一丝精液和着她留在我阴茎上的唾液向下
  垂出一条长长的细线。
  李晓芳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往日柔情似水的眼神冷得象冰。她紧紧咬着
  嘴唇的狠厉神色看得我心里暗暗发毛,这样尴尬的场面下,我的舌头像冻结了一
  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惶急地呆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行动。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几秒钟,李晓芳狠狠地将手中的袋子向我扔了过来,重
  重地砸在我身上,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用愤怒的眼神冷冷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的整个人看穿一般,好半天才从
  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无耻!」语气里充满了极度的无望失落,更多的还是悲伤
  愤怒,短短的三个字听在我耳里像是电闪雷鸣一般。
  紧接着李晓芳转身快步冲了出去,我下意识地抬腿想追,才惊觉自己还是光
  溜溜的,忙捡起衣物往身上套。刚穿上内裤,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现在去追有什
  么用?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软地倒在床上。
  小惠这时才从床边缓缓站了起来,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我的脑子里乱成一
  团,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包里掏出香烟狠狠地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惠从洗手间出来,已是衣衫整齐了。默默地看了看垂头丧气
  的我,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技巧地
  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悠悠地问我:「刚才那是你老婆」
  我闷闷的说:「不是。」
  「那是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
  小惠有些讶异地看着我:「那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脑子「轰」地一响,是啊,她是我什么人?又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妻
  子,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
  仅仅只是和我发生过性关系,我难受个什么劲?可越是这么想心里似乎就越
  难受,好象身体最深处有个最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小惠看着我变幻不定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
  的小蜜,想给你来个惊喜,却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我无力地点点头:「真聪明,猜得一点都不错。」
  小惠用极为优雅的姿态继续抽着烟,脸上一副庄重娴雅的表情,让我根本无
  法将她与刚才那个一会儿像被凌辱的少女一会儿又象热烈狂放的少妇的形象联系
  起来。
  她冷冷地看着我,有些不屑地说:「不就是个小蜜吗?你看你象什么样子?
  整个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哪还象个男人,刚才那股子凶劲到哪去了?」
  看着小惠轻蔑的表情,一个无名怒火从我心里燃烧起来:妈的,要不是你,
  我怎么会被李晓芳看见自己如此阴暗的一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无耻的
  贱女人。
  我在心里怒骂着,腾身跃下床,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在
  她的娇呼声中将她重重地丢在床上。她虽然嘴里呼着痛,眼睛里却流露出挑战的
  神色。扭动着身体在床上摆出了一副极为诱惑的姿势,吃吃地笑着说:「刚刚才
  射的,你还行吗?」
  这一句话立即点燃了我的火,欲火怒火交织在一起,我恶狠狠地扑上去,将
  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悯地用力揉捏着她,她的尖叫呻吟让我的血
  液沸腾到了极点。「我要干死你!」我凶狠地说,心里充满了征服身下这个变化
  多端的妖女的欲望。
  小惠娇喘着说:「来呀,我等着你,我喜欢被你干,我愿意被你干死。」
  整整一夜的疯狂颠动,我是第一次没有戴保险套和妓女做爱,也是第一次发
  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暴虐女子的血液。我象野兽般在小惠柔嫩的肢体上百般摧
  残,她也象匹母兽般对我撕咬抓扯。
  她似乎是个有被虐待倾向的女子,在床上变着花样挑逗刺激着我的情欲,我
  的暴虐兽性淋漓尽致地发泄在她身上,这是我一生中最刺激最狂野也是最疲惫的
  一个夜晚。到最后,我的头脑意识都是一片模糊,我没有想到女人在完全放纵自
  己后能表现的如此勾魂夺魄,让人甘愿为了感官上的那种极度的刺激不惜粉身碎
  骨。
  一直到天色朦朦胧胧发亮时,小惠才象一堆烂泥般瘫在我身下,我感到自己
  的身体也像是射空了一般的空虚,全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
  在男女之间赤裸裸的肉体战斗中,我们谁也没有征服谁,或者说彼此征服了
  对方。但在心里,我隐隐觉得自己输了,除了被小惠开启了我欲望中最荒唐最兽
  性的一面,似乎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应该是饿醒的。小惠已不在我身
  边了,枕头边放着一张印有宾馆标志的信笺,拿起来一看,是小惠写的:
  「没想到你是个警员,按理说应该多收些钱,因为你的同行经常收我们姐妹
  的钱。不过你正在倒楣,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块。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没这么
  痛快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就CALL我,号码是127XXXXXXX。
  顺便说一句,你那个小蜜太嫩了,还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床上绝对受不了你,
  哈哈。拜拜了。」
  看着小惠如风卷残云般的草书,我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唉!
  不过她的字真得写的不错,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经历的一切,想
  想正处于愤怒失望中的李晓芳,顿时百感交集。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身上,一股炽热的空气扑
  面而来,驱散着房间里满是男女交合后留下的异味。看着窗外立交桥上川流不息
  的车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想什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了。
  不管怎样,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十六)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当你苦苦寻觅一件事物的时候,往往费尽九牛
  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
  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
  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
  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说句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
  学校的,四年同窗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着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足迹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
  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像是人间蒸
  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
  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自己有个同学交筱灵,恨
  得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
  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
  中央新的精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
  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
  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校园。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
  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他们小得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
  由于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
  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
  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
  只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地帮
  着他们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答
  案,所以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
  纷邀请我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
  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么要求他们的。只
  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青老师和同学面前那副恭恭
  敬敬的象小学生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想尽力帮他们一把。
  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文凭不高,理
  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他们唱主
  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不少书本
  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
  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
  此结束。
  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
  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
  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也改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
  押。
  随后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
  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
  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得起良心。
  考完最后一门《刑事侦察学》后,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
  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
  人生活的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的温暖,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得
  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划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大包小
  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速食店去等他们。
  相较于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
  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
  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着冰凉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
  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按摩靠垫,至于她弟
  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
  我想她们会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
  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
  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好象是一个什么香港
  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
  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萤幕上,我惊讶得张大嘴巴,死死地
  盯着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地烙在
  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
  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你终于出现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
  了分别多年后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示着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着大包
  小包跌跌撞撞地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么找?我竭力地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拼命地想着办法。
  该怎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
  政法栏目的女记者鸽子,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
  中大喜,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

  鸽子留给我的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
  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元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警员,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
  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给了我。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在
  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青警员。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就
  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计程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么巧地发现筱灵的行踪。
  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唯一的不满就
  是觉得车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计程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
  心情,淡淡地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地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
  车流中穿梭。
  蓉园宾馆竟然不准计程车进入,我向守门的保安询问了三号楼的大概位置,
  匆匆地走了进去。不是坐计程车,我还真找不到蓉园,只是知道蓉园是省委招待
  所,里面极为宽阔,不像是宾馆,反而像是我小时候住的军区大院,大片的草坪
  绿荫间隐隐可见一栋栋别墅般的小建筑。
  好不容易找到三号楼,一进大堂,鸽子就迎了上来。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
  身休闲轻松的打扮,十足都市丽人的模样。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你好。」
  我握住她的手回应着:「你好,鸽子,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来打扰你。」
  鸽子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她引着我穿过走廊进了她的客房,里面洋溢着淡淡的香草味道,两台笔记本
  电脑摊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堆写满文字的信笺纸,看来她正忙于制作
  稿件。
  「坐,别客气。」鸽子看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招呼着我坐下,倒了一杯
  冰水递给我,笑着说:「我不喜欢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样喝冰水了。」
  我忙说:「哪里,我也是习惯喝冰水,谢谢你。」
  鸽子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喝着冰水,说:「上次的事你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我虽然心里很急,想要她帮忙,赶快查找筱灵的行踪,但也只有先回答她的
  话。我简单的告诉她新闻播出后的种种情况,以及赵大庆强奸案的最终判决。
  听着我的叙述,鸽子娇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心在疼一般,
  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抚慰的冲动。
  「也只能这样了,」鸽子听完我的叙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毕竟赵大庆
  还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确实如此。」我深有同感的说:「至少我们没有让罪犯逍遥法外,我们已
  经尽力了。」
  鸽子略带着些歉意地看着我说:「想不到最后竟是你来背黑锅,你真的委屈
  了。」
  我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他们还不是安排我当派出所长?一个小小的处
  分我还不在乎,何况也不记入档案。再说我也曾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打击。」
  鸽子有些惊讶地说:「是吗?噢,对了,」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差点
  忘了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你,你只管说。」
  看着鸽子清澈坦诚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我有些不知道怎
  么开口:「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鸽子笑了:「没事,你只管说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杂乱的思绪,原原本本将我和筱灵的初恋以及随之而
  来的种种打击告诉了她。
  也许我的故事真的算得上是充满了真情,鸽子随着我的回忆,仿佛和我一样
  再次经历着那段甜蜜短暂的感情,望着我的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同情。接着我告诉
  她今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筱灵,想要通过她了解新闻是谁拍摄的,以便于能够和
  筱灵联系上。
  我的故事很快就说完了,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我们沉默了一阵,
  似乎都还没有从我描述的那种哀伤的气氛中回味过来。
  我觉得鸽子有种当记者的天赋魅力,能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地放松,愿
  意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回忆告诉她。
  鸽子很体贴地给我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续满水,望着我的目光很柔和,她看了
  看仍沉浸在对往事的忧伤中的我说:「你和筱灵的故事真的很感人,你放心,我
  一定会尽力帮你。你先坐一会,我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
  我感激地点点头表示谢意。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鸽子不断地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她
  又快又流利的长沙话,但还是可以隐约听出,她正在询问有关中午那条新闻的情
  况。
  我缓缓地喝着杯中的冰水,心里却洋溢着无尽的热情,想着即将知道筱灵的
  消息,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十七)
  概过了十多分钟,鸽子才放下电话,拿着一张纸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
  迫切地望着她,等待她告诉我热切期盼的消息。
  鸽子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幽幽的,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打听的情况,轻轻叹息了
  一声,说:「张XX,我想问问你,你找到筱灵后准备怎么办?」
  我有些疑惑:「鸽子,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鸽子轻轻撩了下额上的秀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和筱灵重续前缘还是仅
  仅只想见她一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心情登时有些乱
  了。
  「究竟怎么了?鸽子。」我急促地追问她。
  鸽子用一种看着很可怜的孩子似的神情望着我,慢慢地说:「如果你只想见
  见筱灵的话,那你马上就可以和她联系;如果……,」鸽子顿了一下,「恐怕你
  要失望了。筱灵现在已经是香港XX投资集团的董事,也是集团董事长汪秉诚的
  夫人了……」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鸽子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什么?筱灵
  已经结婚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但我的意识却清醒地告诉我,是真的,筱灵已经嫁为人妇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
  子了。
  虽然我下决心寻找筱灵时,就告诉自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却仍
  是希望她没有结婚,仍是象在等待我一般独身生活。
  这种希望很渺茫,可当它真的破碎的时候,我的心里仿佛也有个最珍贵最美
  丽的东西也随之破碎了,化作千万块碎片一点一点地磨砺着我最痛的神经。
  恍惚中鸽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下意识地点燃,一股女士烟的薄荷味道被我吸
  进肺里,忍不住呛了起来。我连声地咳嗽着,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偏过头去掩饰
  着自己的窘态,用手擦掉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不容易让自己勉强恢复了正常,这才歉疚地对鸽子说:「不好意思,失态
  了,没想到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不太习惯女式香烟。」
  鸽子没有说话,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是理解和同情,让我觉得此时再说什么话
  都是多余的。
  沉默了一会,我从鸽子手上接过那张写着筱灵情况的纸,深深吸了口气,定
  神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香港XX投资集团董事汪林筱灵
  华天大酒店2720房间电话:4442888-2720
  大大的汪林筱灵四个字看得我眼睛发痛,汪林筱灵?我心里暗自苦笑着。抬
  头看见鸽子正关切地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鸽子,这次真的是麻烦
  你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激荡的情绪
  了。我不能在鸽子面前再失态。
  匆匆告别了鸽子,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蓉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依旧炙烈的从
  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我的心却冷得发抖,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不行了,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的
  泪水,穿着代表法律尊严神圣制服的警官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流泪。我在树荫
  下的石凳上坐下,摘掉大盖帽放在身边,两手伸进头发里,用力地压着自己象要
  爆炸似的头颅。心痛得不知该作些什么。
  那美丽缠绵的往事,那柔情似水的女孩,汪林筱灵,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
  给你做了嫁衣?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是十一岁考试大败被父亲痛
  打还是最疼爱我的舅舅去世时?原来流泪的感觉是这样的,酸酸的,涩涩的。仿
  佛能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失落全部清空一般,我任凭泪水一遍遍地洗刷着脸庞。
  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告诉自己:你难受什么?你伤心什么?最初最爱
  的女子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结婚是正常的;一如你也在谈恋爱,也在和
  其他的女子上床欢爱,你和筱灵早已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已经在为与你结婚作准备了,你却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另
  一个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伤心,还象条被打断脊骨的狗一般夹着尾巴流泪。你还
  是不是个男人?
  要记住,在爱你的女孩面前,你是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汉,有出息点!
  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很怪,很痛快,是的,既痛又快。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哪
  里最痛最嫩,受不得刺激。
  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筱灵重新来过。只
  是自己没有结婚,而看到初恋的女子已经结婚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过。其实
  心痛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心痛自己的感情,心痛那美丽无悔的付出最后却没有
  美丽的结局。
  懒懒地站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戴上帽子,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不错,
  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微微苦笑了一下,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
  伤感一吐而空。揉揉酸痛的肌肉,我伸了个懒腰,看看阳光明媚的周围,一种新
  鲜的热烈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蓦然回头,我吃惊地发现身后不远处,婷婷玉立的鸽子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
  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充满热情真诚的笑容里满是赞赏,我不禁心中一片温
  暖,微笑着向她走去。
  看着阳光下鸽子明艳动人的笑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鸽子先开口,她
  的笑意里满是鼓励期待,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就算不是
  为了警员的天职,只为了一份真诚的情感你也不会放过罪犯的。」
  不等我说话,鸽子继续说:「那时我就认为你是个感情丰富的热血男儿。」
  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感激惭愧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鸽子笑盈盈地望着我:「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在感情上钻牛角尖的人,怎
  么样,不想去祝福曾经的爱人,今日的朋友吗?曾经深爱的人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的。」
  鸽子的话在我心里翻腾起剧烈的冲动,是的,不成恋人,难道就不能成为朋
  友?我挺直胸膛,望着鸽子真诚地说:「鸽子,不论我和筱灵是否会成为朋友,
  但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一句
  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鸽子笑了,阳光下,我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笑竟会如此动人如此美丽。
  ************
  华天大酒店豪华宽广的大堂,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
  满了烟头。
  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近人情怯。当我走进华天,想到自己和筱灵之间的距
  离已是如此之近的时候,想起要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和她的丈夫时,我停步不前
  了。有种强烈的紧张害怕的感觉阻止了我,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全身酸软
  难以自制。
  为什么非要见面呢?不知道是否在为自己的胆怯找藉口,我坐在又厚又软的
  沙发上想着,难道非要见面才行吗?远远地真切地看她一眼不好吗?我们已是两
  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互相接近,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空间已将我们铸
  造成完全不同的人了,我已经早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热诚的大男孩了,难道筱灵还
  会是以前清纯无暇的女学生吗?我为自己的莽撞觉得后悔。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不过只是远远地见一面就行了。我在酒店
  的大堂耐心地等待着。
  往来巡视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我,如果不是我身
  穿的警服,我想他们早就过来干涉了。
  等不起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不见筱灵出来,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不能
  再这样耽搁了。怎么办,我想了想,站起来走向服务台,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职业
  性的微笑:「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我问她:「小姐,我可以给2720房间的客人留个条子吗?」
  说着从服务台下取出一张信笺纸和笔递给我:「先生,请。」
  拿着笔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就写当年在年轻人中流
  行的那段诗吧,我在信笺纸上龙飞凤舞地迅速写下了汪国真的《如果》——
  「如果
  不曾相逢
  心绪
  也许
  不会如此沉重
  如果
  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
  一生不得轻松」
  落款上写下「给楼兰女孩」。
  审视着这比医学院专业培训的草书还要难以辨认的字迹,我淡淡地笑了:筱
  灵,当年的「楼兰女孩」,今日的香港富商,愿你幸福。
  我将信笺纸交给服务员,说道:「请你交给2720房间的汪林筱灵女士,
  谢谢!」
  迈步走出富丽堂皇的华天大酒店,感觉宛如走出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也
  走出了心底一个桎梏了很久的天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里,我的心情前所未
  有的轻松愉悦。
  这夜,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我迎娶了美丽的新娘,那是个锣鼓鞭炮
  声喧天的古老婚礼,我的新娘坐着红红的大花轿被抬进了北方的那种小院子,在
  人们的赞叹溢美中,我们拜过高堂,携手走进洞房。
  红红的喜烛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当我挑开新娘头上的红巾时,娇媚万状羞人
  嗒嗒地露出了她明艳靓丽的容颜,却不是鲁丽,也不是筱灵或者李晓芳;温馨甜
  美的洞房里,我的新娘竟是鸽子!
  ************
  盛情难却,几位考试时抄我试卷的年纪较大的同学执意将我的硬卧车票换成
  软卧票,说是在软卧包厢里刚好可以开一桌牌。
  收拾了行李,我像是在逃避似地提前出发了。经过校园时,正是夕阳西下满
  天晚霞的时候,年轻的大学生们青春勃发的气息充盈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看着他
  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我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匆匆来到火车站,离开车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候车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
  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心情说不出的空虚难过。
  长沙,这美丽的名城,对于它来说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虽然差点在这里有
  一段美丽的邂逅或者说是重逢;但也仅仅只是在我一个人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
  我的情感是天崩地裂也好,是海枯石烂也好,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知道。
  处身城市最繁华最喧闹的五一大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同银幕上的背景让我
  更觉得寂寞孤独,这不是属于我的城市。只有此刻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想着
  即将回到那熟悉的家乡才感到丝丝的温暖——不知不觉中生活了几年的那座美丽
  的湘西南小城在我心里,已如同家乡般亲切。
  火车站的大钟发出了悠扬的报时声,我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我看着来电显
  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长沙手机号码,会是谁呢?此时此刻长沙还会有什么人记
  得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手指按上了拒接的按钮。
  只沉默了几秒钟,手机又顽强地鸣叫起来,我无奈地打开电话:「喂,哪位
  啊?」我懒懒地说。
  「你好,是张XX吗?我是鸽子。」听筒里传来了鸽子那温婉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激动:「你好,鸽子。」不知为什么,在即将离开长沙的这个时
  刻,听到鸽子清脆的普通话,竟是那样的熟悉亲切。
  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你在哪?」
  我说:「我在火车站,待会上火车回家。」说到回家,不知怎么,我的声音
  仿佛有些颤抖。
  「你今天就回去?你见到筱灵了?」鸽子似乎有些惊讶。
  我苦笑着说:「没有,我没有去见筱灵。」
  鸽子沉默了一会,语气里带着些不满说:「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偷偷摸摸
  地走啊,不当我是朋友了?」
  我忙解释说:「没有,同学给我买的票,比较急,所以我准备回去后再给你
  打电话的。」
  鸽子问:「你坐哪趟车?」
  我掏出车票看看,「广州到张家界的特快。」
  「噢……晚上十点的车。」鸽子看来非常熟悉列车时刻:「这样吧,上次在
  你那,你请我吃火锅;现在你在长沙,就让我也尽一下地主之谊,我也请你吃火
  锅。」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鸽子,我待会吃个盒饭就行了,不用那么
  麻烦了。」
  鸽子笑着说:「不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二十分钟后你在候车室大门口等
  我。」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心里充满了洋洋的暖意。
  不管怎么说,人在他乡,有个美丽的女子关心你,这种感觉真好。
  我给一个买了车厢软卧票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可能会晚点上车,
  叫他们不用等我,到时候我直接到车厢找他们。然后就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候车
  室。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顽强,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远远的天边仍有些艳丽的
  晚霞。暮色下,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齐放。透过喷泉五彩的水花望过去,笔直的
  五一大道上街灯车灯辉映成一片光的世界。
  站在候车室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我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身上干净挺括的警服,
  心情略微有些兴奋,想起昨夜那香艳旖旎的梦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唉,我
  是怎么了?难得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却在脑子里胡想些什么。我摇摇
  头,像是要将心中这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甩开。
  游目四望,广场上的公安人数似乎比平常多了些,还有些戴着执勤标志的武
  警在巡逻。出了什么事吗?我有些纳闷。对了,我这个猪脑子,竟然忘记了马上
  就是国庆日了,军警当然要加强警戒力量了,如果我不是在省城学习,现在可能
  也在参与国庆保卫工作了。
  今年是五十周年大庆,年底澳门将要回归,从中央到地方肯定都要准备,看
  来回去后我也有得忙了,真是糊涂。
  一辆汽车向着候车室方向开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射在我身上。
  我正想让一让,汽车已在我身前停下了,伴着一声喇叭响,鸽子从驾驶员车
  窗探出头:「上车!警官同志。」鸽子笑着招呼我,我点点头,从车头绕过去拉
  开车门上车。
  鸽子一边向后倒车一边说:「等了很久了?」
  「没有,我刚出来一会儿。」我看着鸽子灵活地操纵着方向盘,没话找话地
  说:「你开车的技术挺好的。」鸽子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车子就驶出火车站广场汇入车流之中。看着广场入口处严禁机动车入内
  的告示牌,我笑着说:「你胆子挺大的。」
  鸽子说:「怎么了?」
  我指指告示牌:「禁止机动车入内,你还敢把车子开进去,不怕罚款吗?」
  鸽子笑了:「你以为只有你们警车可以进去吗?」她指指车窗前面说:「我
  们采访车一样可以进去。」我这才留意到,车窗上贴着好几种特别通行证。
  长沙火车站这一段我比较熟悉,但当鸽子将汽车开过五里牌后我就陌生了,
  只知道这是去马王堆方向。「还有多远才到?」我问鸽子。
  鸽子说:「别担心,不会耽误你上火车的,马上就到了。」说着,瞟了我一
  眼,带着些笑意:「怎么,一个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把你给拐卖了不成,
  警官?」
  我尴尬地笑笑,乖乖地闭上了嘴。
  说话间车子开出马路驶入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小巷尽头处隐约可见一块大大
  的霓虹灯招牌,巷子里停着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使得鸽子被迫小心翼翼地驾驶
  以免与其它的车子擦着。
  我提心吊胆地看着鸽子控制着方向盘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虽然看起来
  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地开了过去。
  「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拔掉钥匙招呼着我下车。我这才注
  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细看,随着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地迎上来,热情地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没有
  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
  了几句就告辞了。
  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煮的火锅,还有几样时令鲜
  菜,一瓶印着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提前在这里订
  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比较有名的小天地美食城,口味比较好,希望你能满
  意这里的饭菜。」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里的菜辣椒不太重,不知道合不
  合你的胃口?」
  我说:「谢谢,别太谦虚了。到这里,我可真成了乡巴佬了。」我们相视一
  笑,坐下。
  闻着扑鼻的菜香,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味
  道真不错,就是尝不出是什么肉,管他的,我又不是美食家,只要好吃就行了。
  鸽子没有动筷子,打开了葡萄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高角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
  的美酒,然后递给我一杯,说:「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相
  信你会喜欢的。」
  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听鸽子这
  么说,倒是要品尝一下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只
  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反而似是白酒
  一般。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我自是大
  大的夸奖好酒。鸽子听了我的称赞,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次来长沙,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喝了两杯酒,我感
  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
  鸽子正用很优雅的姿势品着杯中的葡萄酒,听到我这么说不由笑了,笑容很
  温暖,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我
  很高兴。」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些异样的
  东西。
  鸽子啜了口酒,淡淡地问我:「你为什么又决定不见筱灵了?」
  筱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止不住地阵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僵硬
  了。气氛顿时低沉了。
  鸽子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
  我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一口吞干杯中的酒,尽量平
  静着心情说:「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筱
  灵已为人妇,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所以……我没有见她。」
  鸽子静静地望着我,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
  有见过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那么忧郁那么深沉。」
  我心中一震,强笑着说:「看你说的,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
  鸽子没有笑,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觉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
  东西在心底里乱窜。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盯着火锅里沸腾的菜汤,装作轻松地说:「鸽子,我
  给筱灵留了个条子,你知不知道我写的什么?」不待她说话,我继续说:「那是
  一首汪国真的诗——『如果』,『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如果
  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说完我抬起头来,苦笑地看着鸽子,有
  些气短地说:「现在,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
  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荡漾,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在火锅腾腾的
  热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飘渺,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
  鸽子一字一字地重复着我念的这首《如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然后
  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就像是叹在我心里般真切。
  我们在余下的时间里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老想着
  「最后的晚餐」这句话,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后的晚餐呢?还是怀念筱灵的最后的
  晚餐呢?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正就是总想着这句话。
  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最后无可奈
  何地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
  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从
  容不迫地应付着,还态度亲切地委托他们在车上照顾照顾我。他们自是一迭声地
  满口答应。
  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让我感动得不
  知说什么好,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
  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鸽子才离开车厢。
  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一
  点也不可怜我醉后的难受,逼问着我鸽子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会说
  实话了,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
  在一番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下,我终于理解了公安部为什么要三
  令五申的严禁刑讯逼供了,在哀叹自己误交损友的同时暗下决心以后要善待那些
  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地擦着我的脸时,比起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
  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
  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地走开了。
  我也终于在花样千奇百怪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
  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我将自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
  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
  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交代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
  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
  我差点吓晕了,马上按着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
  久了,准备等我调到长沙后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
  更是必须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我答应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
  地方狠宰我一刀。
  我满脸诚恳地交待着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于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
  切的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
  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
  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十八)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得可以思考宇
  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
  到车箱连接处。
  因为是夜间行车,隔壁的硬卧车厢已经熄灯了。黑压压的车厢里只有地灯的
  微弱光芒闪耀,只有车箱连接处的灯光依旧明亮。我靠在车壁上点起香烟抽了起
  来,车窗上我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只是乱皱皱的警服显示出刚才我是受到了怎
  样的折磨。
  回味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心情很愉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同学间热情的打
  闹了,那似乎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发泄过剩精力的方式,但我们现在玩起来仍是
  兴致勃勃如此开心。想着年纪最大的老陈一脸严肃地要我坦白从宽的那副故作庄
  重的神情,我禁不住笑了,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火车在黑夜里掠过沉睡中的田野村庄。想起今夜的一切、鸽子的种种行为,
  心里不禁有种做贼般的刺激。不会吧?我暗暗地问自己,是否被筱灵已结婚的事
  实打击得头脑不清醒了,才会胡思乱想。
  虽然我和鸽子同穿着警服,警衔也相差不大,但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那就
  差得太远了。
  何况还有无数的外界因素,不说我,就是鸽子,年青美丽的女记者身边还少
  得了年少多金的追求者?别再妄想了,不过想想也不会犯法吧?那个男人心里面
  不曾有过或多或少的旖旎幻想?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健康的
  年青男人。就算我已经结婚,甚至是五六十岁了,难道就不可以在心里幻想着和
  年青美貌的女人欢爱一番?
  自我开解了一番,虽说没有什么帮助,但兴奋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想起
  这次来长沙前前后后经历的一切,感觉有如做梦般的不真实。过了平平淡淡的二
  十多天,即将离开长沙前的两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
  想想真是应该谢谢鸽子。
  无论如何,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寻找筱灵,或者是毫无准备地冒失
  地去见筱灵,将两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份最初的情感记忆破坏殆尽。
  现在,虽然想起筱灵,心中仍是隐隐作痛,但已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般的感
  觉。不是有首歌唱的吗: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是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筱灵现
  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成为香港富商的妻子比当大陆一个小警员的妻子要强多少倍
  了,虽然名字上要冠上夫姓。
  汪林筱灵,我忌妒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面恨恨的,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
  失落悲哀。
  别人是来湘投资的大老板,我拿什么和别人比?我只是个保卫人民也包括汪
  林筱灵丈夫的小警员,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别人是大老板,我却
  是个小警员?不想了,再想就更难受了。
  凌晨时分,我被乘务员从梦中唤醒,匆匆提着行李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这
  座美丽城市。
  天色微亮,风中仍带着些夜的凉意。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大多数人仍沉浸
  在梦乡中的时刻,鲁丽那娇美苗条的身姿正矗立在出站口等待着我,我已经告诉
  鲁丽不要来接我,但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颊时,心中还是一阵暖意涌过。
  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她被风儿吹得冰凉的脸蛋依偎在我肩胛
  上,我的心里满是盈盈的感动和歉疚。
  有个这般小鸟依人般的漂亮女友在等待着我,我却做了些什么?感觉自己的
  脸有些发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对不起她的事全部抛
  开一般,喃喃地说:「你真傻,这么早就不要来接我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
  怕我丢了不成。」嘴里埋怨着,搂着她的手却更用力地将她的身体贴近我。
  ************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透过窗帘,将房子里染上一层温馨的暖色。
  在公安局宿舍楼的嘈杂声中,我将鲁丽的内裤轻轻褪下,让她光滑腻人的美
  丽身体裸露在我的眼前。
  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欢爱的经验,但在阳光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仍使她白皙的
  脸颊蒙上了羞涩的红晕。鲁丽闭着眼睛,颤抖的眼睫毛和起伏的胸乳让赤裸裸的
  她看起来就象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
  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心中充满无尽的爱意。我温柔地抚
  摸着她动人的肌肤,在她骄傲的丰乳上爱怜地亲吻,让自己勃起的阴茎轻轻摩擦
  着她渴望的身体。
  在我的爱抚下,鲁丽轻轻叹息着,小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搓,不停
  扭动的身体象蛇一般亲昵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的嘴唇从鲁丽的乳房向下滑动,一寸寸地亲吻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是
  那样的光滑那样的香甜,引诱着我的欲望在体内忘情地翻腾。
  我喜欢女人为我口交,那通常会让我有种征服暴虐的快意,但我从来没有为
  女人亲吻过下身。这个明媚的清晨,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愫在心中涌动,让我有
  想要亲吻鲁丽身体所有部位的冲动。我的舌头缓缓地从她的小腹游过,穿过那茂
  盛的黑色毛发,在她大腿根部的侧缝里舔吸。
  鲁丽的身体不可自制地悸动,身体一阵阵地绷紧,她意识到了我的企图,两
  腿紧紧闭合,然后又慢慢张开,既像是拒绝又像是期待着我的爱抚。
  我的舌头慢慢地移向鲁丽两腿间那让我无数次销魂的部位,薄薄嫩嫩的肉壁
  带着些温热的湿润,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刺激。我的舌尖蜻蜓点水般一
  次次触碰她那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中颤抖,口里发出含
  糊不清的声音。
  有种冲动在我心里激荡着,我将鲁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她的另一条
  腿压在床上,稍稍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最隐秘的部位,她红红的嫩
  肉和那些皱褶的肉壁在阳光下娇艳欲滴。
  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着女性满足男人欲望的部位,那狭小的肉缝正在微
  微收缩,丝丝分泌的爱液象一个个极其小巧的水珠般滋润着肉缝边缘处的嫩肉。
  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下意识回避的女子下身,在这个美妙的时刻,让
  我感觉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张嘴将那些缓缓蠕动的嫩肉吸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地舔允,一种酸酸涩涩
  的味道充盈着我的味觉。
  鲁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声而急促地呻吟着,这种娇柔无力而又缠
  绵悱恻的呻吟声,是我听到的最动人的声音。
  我继续亲吻了那些颤栗的肉壁一会儿,然后卷起舌头模仿着阴茎的动作刺入
  她的腔道里,鲁丽轻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肩膀,感受着这异样的滋味。
  她的腔道内爱液泛滥,随着我舌头的快速进出她的臀部拼命地向上耸动,两
  手也按着我的头,想要我的舌头能进入得更深一些。
  很快,情欲勃发的鲁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反平日的温柔,她将我推
  开,快速地趴下身子,抓着我早已硬梆梆的阴茎,一口就含了进去。一手抚摸着
  我的阴囊,一手套动着我的阴茎根部,象个饥饿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吞食着我的
  阴茎。
  她的动作激烈而疯狂,披散的秀发随着她头部剧烈的摆动在空中飞扬,我的
  阴茎一再撞击在她喉咙的深处,那种紧箍的挤压感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舒
  服地闭上眼睛,也忍不住自己快乐的感受,象头野兽般粗重地喘息着。
  鲁丽虽然经常为我口交,但我从来过没有如此强烈的快感;也许,以前她是
  为爱而替我服务,这次她是为自己的欲望而动作。
  总之,我感觉到阴茎象怒海中的小舟一般在颠簸着,比起以前她的温柔吸吮
  更有一种野性的刺激,让我甚至完全沉醉在她小小的口腔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
  浑然忘却她已有很久没有受到我的滋润浇灌,也在期待着我的阴茎猛烈的刺入,
  只想着将体内逐渐沸腾的欲望全部发泄出去。
  很久没有发泄的缘故,没多久,在鲁丽恶狼般的索取下,我再也无法坚守自
  己的防线,阴茎在她的小嘴里膨胀爆炸,阴茎几乎是顶着她的喉咙发射着大量的
  精液。鲁丽拼命地吞食着我的精液,还用手继续套动着我的阴茎,让我能淋漓尽
  致地一泄而空。
  当欲望随着精液全部被鲁丽吞进肚里之后,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原本香软的
  被褥里此刻已混杂着男女欢爱特有的腥涩气味。鲁丽跪躺在我的胯间,仍是紧紧
  含着我的阴茎,不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轻舔着我软绵绵的阴茎,期待着我的再
  次雄起。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何况,积聚了半个多月的欲望,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解
  决的,整整一个早上,我的阴茎在鲁丽的身体里无数次的冲刺。我的强壮,她的
  娇媚,让我们一次次共同登上了那肉体交合所能到达的最美丽的境界。
  直到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我们才在肠胃的不停抗议下拖着软绵绵的身体
  懒懒起床。
  看着正在穿衣的鲁丽那明艳美丽的俏脸,我终于相信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
  的,需要男人的浇灌。极度的欢爱之后,鲁丽脸上闪耀着一层动人的艳色,满脸
  都是幸福满足的娇态,当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万状地望着我时,我冲动得差点
  又要剥下她的警服将她再次按在身下。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回局里报到的第二天,任命我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的
  正式档案就批了下来。
  我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没办法,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只剩一个星期了,我和
  所里的同事一起没日没夜地拼命忙着。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重大节日的保
  卫工作,谁也不敢怠忽职守掉以轻心。
  大阅兵的仪式盛大壮观,人民解放军的威武雄姿再次加深了人们心里对它的
  信赖。比较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所见所闻,我不由感叹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了。
  让我们累得腰酸腿痛的国庆七天假期终于结束了。
  随局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带给我两封信,都是长沙寄来
  的,一封落款内详,一封落款是湖南大学。
  拿着这两封信,我百感交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头开始痛起来了。
  (十九)
  人生中常常面临一些重要的关口。可惜当我们面对这些关口时,往往并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仅仅只是像对待每天的各
  种小事一样的漫不经心,而命运往往就在这漫不经心之中注定了我们的喜怒哀乐
  祸福吉凶。
  我拿着两封同是长沙寄来的信,也不知道该先看哪封。落款为湖南大学的肯
  定是李晓芳写来的,她会在信中写些什么?想也应该想得到。
  倒是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引起了我的兴趣,会是谁呢?信封上娟秀挺拔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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