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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 正文 第九集 第四章-第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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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第四章又见伊人
  犹自发颤的蓝洁芸艰难无比地开了口,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充满紧张和畏惧,还一边拚命地打着手势,要大家把手上的夜明珠收起来,生怕有任何光亮透了出去,会引起下面人的反应。
  不过这也难怪蓝洁芸紧张,听到阴京常就在外头,连赵平予都吓的浑身发颤,不由自主地伏下身来,还不像蓝洁芸只是蹲在地上,简直是整个人都贴上了地面,生怕露出了一点影子,会把阴京常给引上来,那动作比蓝洁芸方才伏低的动作还要快上少许,其余人也不由得戒备起来。
  就只在一年多近两年前,阴京常不过只是天门堂主之一,虽说天门在江湖上威势赫赫,能荣任天门各堂堂主,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但习武之人多半要强,绝不肯承认自己输人,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对旁人的威名多半不以为是,何况阴京常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武功最弱,又行事低调、极少出手,几乎完全是坐享杨乾等人打下的名声,是以江湖中人对他本身并不看重。
  但在郑平亚等人率联军奇袭天门之役中,阴京常大展雄风,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将原本大不利於天门的情势扭转过来,迫的立在上风的郑平亚等人非得乖乖退走不可,表面上双方虽是平分秋色,天门的损失甚至远较联军一方惨重,但联军一方势大人多,又是佔在机先,却变成两边平手的结果,有识者皆知是天门佔了优势,而其最关键的人物,就是一向隐而不显的阴京常。
  更严重的是,在天门一战中,“流云剑圣”尚光弘一语喝破阴京常的身份,向来威名不显的他,竟就是当年风云会较艺之时,以真功夫硬是让威震天下的文仲宣首尝败北滋味,连朝廷的大军都被他逼的乖乖撤退的“幻影邪尊”武功智慧均不可小覤,一时威名天下无二,只是阴京常离开天门之后便下落不明,连湘园山庄和武林正派合作无间的情报网都找不到他半点踪迹,那时武林中颇多传言,其中最令郑平亚不喜的就是,只要阴京常肯出马,武林至尊绝不做第二人想。
  而赵平予等人对阴京常的惊惧还不只於此,久踞风云录之首,“幻影邪尊”的名头极大这是不用说了,加上在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的前一刻,赵平予等人正和柳凝霜谈到杨乾创立天门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兴复隋朝!天门当中最是神秘莫测的阴京常年年支用大笔经费显是为此目的,偏偏连和天门过从甚密的柳凝霜,也不知他是花在什么地方,就因无隙可寻,是以更显神秘。
  更糟糕的是,赵平予等人此次前来寻宝,靠的是四片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残图,勉强才拼成了一幅可用的地图,加上为了要避开郑平亚等人的眼线,这一路上昼伏夜出,走的全是最偏僻的路线,吃的是野果流泉,睡的是荒山野岭,往往走了半日还见不到一个旁人,直到这儿的山下才总算第一次进了客栈,这样隐秘的行动,竟还瞒不过阴京常的眼睛,被他一路吊在身后,直到此时才出来捡现成便宜,众人心中虽不免有些不满,却也不能不佩服他的本事,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紧紧追蹑着他们,其余人也还罢了,雪青仪的武功也足登风云录,竟连她都没感觉到被人跟踪!
  “怎…怎么办?”
  心情与其他人大不相同,毕竟阴京常原是赵平予的恩师,与自己关系特殊,与旁人不同,听到他人就在下头,赵平予心中犹如打翻了调味料般五味杂陈,既想下去向阴京常问好,顺便问问关於天门意欲光复旧隋之事,至少劝他几句,又深怕下去见他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赵平予可还没有忘记,那时阴京常为了挽回局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那一批忠奸未分的部属,只为了帮天门争取一点点时间,其心狠手辣之处,绝不在一般恶名远播的邪道魔头之下。
  “你们说的师父…是怎么回事?”
  走到了赵平予与蓝洁芸身旁,不露形迹地向外望去,仍持镇定的雪青仪神情之中满是疑惑,却不像其余人等的惊惧万分。若论武功雪青仪在众人之中最为高明,便是风云录中诸人,对她也要顾忌几分,说起来她还真是众人中惟一一个可以和阴京常平起平坐的人,也难怪听到“幻影邪尊”阴京常之名,雪青仪并不像其他人一般惊惶失措,甚至还注意到了蓝洁芸不经意间透出的消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平予和阴京常竟有师徒关系?”
  见不只项家姐妹,连白欣玉望向自己的眼光中都透出了疑惑,赵平予微微一叹,轻轻捏了一把正慌急间的蓝洁芸的纤手,算是一点安抚。他虽是极力避开阴京常,生怕与他对头,但看来还是避不过,只要两人都还在江湖上活动,这秘密早晚是要曝光的,“平予幼时自胎里带来一点暗伤,在十岁上才得师尊动手施救,受教了三个月,只是那时师尊并未教平予任何武功,只教了平予一些做人做事的方法而已。不只是幻影邪尊的身份而已,他那时候全没透露自己身份,平予甚至是在确定要和天门对上之后,才偶然中发觉师尊就是天门当中的阴风堂主…那时就因为如此,才没动手就将白女侠等三位姑娘接回…接回到他那边,到后来平予才知他这样做另有深意…”
  除了才被阴京常计算过一次,至今仍为惊弓之鸟的白欣玉外,其余人显然都还能接受赵平予的解释,他为了怕面对阴京常,甚至吓的不敢下山闯荡江湖,怕的躲到天山派里头,整日在美女堆中胡混,连向来深爱他的蓝洁芸,对他的游手好闲都不免心有微词,只不在口头上表明而已,直到白欣玉出现,赵平予才点破此事,众人皆知阴京常智计过人,对他的畏缩倒也不认有疑,只稍稍以为他怕的有些过份罢了;但若赵平予原是阴京常弟子,这下又非得和他打对台不可,那他的惧意就解释的通了,阴京常也不用多话,只要将这秘密挑明,那怕郑平亚和他不大打出手?
  “原来如此…”
  听到赵平予的解释,加上她一路上与众女打好了关系,深知此事的前因后果,雪青仪淡淡一笑,“这人城府太过深沉,也难怪平予你会对他深怀惧意,这般诡计无论青仪或是凝霜,都是绝不可能想出来的,“幻影邪尊”的名号如日中天,果然是盛名无虚,教青仪想不佩服都不成。”
  望了望山下的阴京常,突然之间,雪青仪面上又浮现了疑惑的神情,却不是对赵平予的解释想出了什么破绽,而像是山下的阴京常做出了什么令她怀疑的事儿,“奇怪…”
  “怎么了?”
  “你师父似乎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雪青仪柳眉微蹙,似乎阴京常的行径令她愈看愈是难以索解,“从这角度他该当看不到我们,也做不了假…真奇怪,从他的表情看来,你师父似乎在…不是考虑事情,也不是练功,倒像是…倒像是在发呆似的…他很喜欢这样望着山壁发愣吗?”
  “不会呀!”
  听雪青仪这一说,赵平予也头痛起来了。说句实在话,他虽对阴京常深怀惧意,但也不会把他当成神明一样盲信,仔细想想,就算阴京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藏宝图,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地追着他们后头来顺手牵羊,为了天门的大事,阴京常人虽在外,只怕比起在天门之时还要忙碌,怎有这闲情一路追蹑在他们身后?难不成当真是巧合?“会不会…会不会是他发现夜明珠的光,注意到这洞口?他是看不到我们,但这珠子可亮得紧呢!”
  “别那么紧张,平予,”
  有点儿生气地瞪了赵平予一眼,似在怪他杞人忧天,平静下来的雪青仪倒是毫不担心,她修练“慈航诀”后不只武功,连感官之灵锐也远过旁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信阴京常神通广大到可以瞒得过她,一路追在他们身后不为所觉。何况一对一雪青仪自己虽未必是阴京常对手,但众人合力之下,便是无法取胜,要从阴京常手上全身而退也绝非难事。他手上没有秘图,任阴京常再高明,也只有望石门兴叹的份儿而已了。“我们转进此处时已近天明,若从路程上来算,当夜明珠的光从这洞口透出去的时候,已露曙光,珠光该不会惹人注目。”
  “是…是这样吗?”
  见雪青仪立在那洞口旁边凭窗下望,显然阴京常立在下方,想到他所在之处和这边壁上小洞的距离,任阴京常的眼光再利,在下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上边小洞口里头的情况,赵平予心下稍安,他鼓起了勇气,走到了雪青仪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洞中下望,在洞口处的草堆掩映之间,只见阴京常所立之处是块小小的谷地,四周石壁高耸,将他所在之处围成了一块绝地,除了阴京常身后之处的石壁稍矮些,不只是他,连赵平予现下的轻功,也都足以踰山出入外,其余之处连条通路也无,这山谷深处形势如此孤绝,倒不知他来此是为了什么?
  更教赵平予觉得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虽看的不甚清楚,但阴京常望向石壁的神情,却是自己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迟疑、混乱,甚至还有一点儿畏惧和疲惫,他虽还立在那儿,看起来却像是累的随时可能坐在地上休息般,真不知这石壁上有什么可以如此吸引他的目光,让阴京常的眼睛牢牢盯在上头,动也不动。揉了揉眼睛,这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赵平予告诉自己,以阴京常的雄才大略,才智足为杨乾辅翼,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儿来面壁,更不可能有这种虚弱的神态。
  “你看…该怎么办?”
  见赵平予面上的表情松弛了下来,蓝洁芸暗自吁了一口气。吉州蓝家与天门素来不和,但在蓝洁芸掌理蓝家的时候,精神几乎全都放在天门中新起之秀的白宁枫,又或杨乾、杨巨初的身上,阴京常在她眼中只是靠着杨乾威名才能在天门中立足的不必担心的人物,当她知道阴京常的真正身份时,那巨大的冲击真吓的蓝洁芸不敢相信,对阴京常的忌讳更甚,到现在都还戒惧於心,一个名列登风云录之首的绝代高手,竟能在杨乾手下忍的这么久,全不露一点痕迹,甘於在旁人眼中只是个不足考虑的小人物,这般忍功当真令人为之惊叹,不敢小看。
  但现在不只雪青仪形容轻松,连赵平予的心都缓了下来,蓝洁芸受其感染,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些,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阴京常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这秘图在自己手中,尤其是青龙刃中的那幅,更是蓝家机密,除自己外就只有蓝元清知道,看来阴京常到此,还真是巧合。
  只是当她听到赵平予的回应之后,那颗心又立即悬了起来,不只旁边的项家姐妹和白欣玉听的目瞪口呆,连雪青仪都一幅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的表情,忙不迭地开口询问,“你…你说什么?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你竟然要下去探他的口风?难不成你真想把宝库举手相送不成?”
  “当然不是…”
  咬紧牙关,赵平予微微摇头,似光这样的动作,都要耗上他不少心力,“无论如何,现在平予既入江湖,除了二师兄外也非得面对他不可,就算再躲也没有用,何况他这么厉害,与其躲着任他大展身手,还不如面对面地把事情谈清楚,说不定还能把情势弄明白…”
  “这样嘛…也好,”
  心知赵平予鼓起了不少勇气,这才敢去面对阴京常,若自己硬是把他的决意打消,对赵平予或许是个打击,反而让他以后更加畏首畏尾,权衡轻重之下,与其为了短暂的安全让赵平予回避於他,倒不如让赵平予去面对挑战才算是对他好,“洁芸你们留在上头看着,小心一点。青仪随平予押阵,无论如何我们也得保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路子,你说是不是?”
  “师尊…”
  听赵平予怯生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阴京常浑身一震,竟像是完全不知他已来到身后似的,好半晌才转过头来,面上那讶意还没能完全消除,装出的笑意颇有些好笑,“是平予啊!”
  “是平予没错,师尊…”
  见到阴京常,赵平予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在心下早模拟了好几遍和他的对答,但此时见到了他,心中却不由得浮起了重重恨意,若非联军攻天门之时,阴京常特意在众人面前将他点出好刺激郑平亚,或许天山派也不会惨遭灭派之厄,他虽知这是阴京常嫁祸江东之计,却没法提点於郑平亚,只能将气往肚里吞,“幸好在柳掌门协助之下,平予还能勉强从天山派逃出来,没战死在山上,多谢师尊关怀。”
  “这件事怪我就不对了,”
  听赵平予这么说,阴京常赶忙分辩,“我可没法主导郑平亚去攻天山派。没错,白欣玉的事我是不怀好心,打算让郑平亚疑心生暗鬼,制造湘园山庄内部不安,可你和郑平亚之间的问题,却非我所能置喙;那时你退隐天山派,我本以为这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你给避过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选择对天山派下手,而白欣玉又那么刚好跑上天山派去,平白给了郑平亚一个立威的机会…所以你不能怪我啊!这又不是我能想得到的。”
  “那…那汉中派的事又怎么说?”
  嘴上咄咄逼人,似是一点也不肯放松,但质问归质问,赵平予心下却是大为吃惊,向来沉着冷静的阴京常,竟会因为他的质问而气急败坏地拚命分辩,摆出一幅无辜的样儿,和自己以往所知的他全然不同,真不知阴京常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仲宣文前辈的事,总不能说和师尊毫无关系吧?汉中派覆灭之事,可也有师尊的一份儿呢!”
  “没错…那确实是我干的,”
  眼光微带茫然地飘向赵平予身后,阴京常微微一叹,“为了师门大愿,京常确实干了许多违心之事…不过,你能看出这一点,表示平予你进步多了…真的…”
  “难道说…就为了区区一个前隋的兴复,需要弄出这么多事、害死这么多人吗,师尊?”
  “你知道了?”
  眉目间微一锁起,阴京常登即释然,这事并非秘密,不只柳凝霜,许多老一辈的武林同道都知道杨乾的身世之秘,还不只是杨乾的友方,连与杨乾为敌的尚光弘都晓得,只是隋朝已灭了太久,一般人都不相信到现在还会有人想兴复开皇之业,杨乾也向来不把此事挂在口上,是以猜想得到天门真正目的的人,江湖上其实并不多见,“应该是柳掌门告诉你的吧?”
  “是的,”
  喘了一口气,赵平予这才开口,“师尊,对於此事,平予实有话要说,前隋…”
  “如果你想说的是灭国不可再复的道理,那就不用开口了,这事京常也知道啊!”
  叹了一口气,阴京常打断了赵平予的话,眼中忧色更浓,“你说的没错,开皇盛世去之久远,已经没有人记得了,纵然现在的朝廷实在不行,内外交煎之下再没一个朝廷的样子,人心皆思变革,却没有一个人想重回到当日隋朝掌理天下的时候…若换了两年前,我肯定会说事在人为,不干下去如何知道不可能成功,但现在…唉,很多事都是要亲身下去了解,才会知道,绝不是空想能成的…”
  “师尊…”
  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眼都瞪大了,心中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看来阴京常这段日子来游历江湖,亲身知道江湖中一般人的想法,对天门兴复隋朝的大业,再没有以往留在天门时那般的乐观,心神既丧便难成大事,这道理赵平予也知道,看来这下阴京常该不会再四处搅风搅雨了,但看他现在如此消沉的模样,赵平予想喜都未必喜的起来,偏又不知如何安慰。
  “算了,别提了,已干过的事,京常自己会造下个结果,”
  阴京常再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面对那方石壁,这时赵平予才发现,阴京常看到出神的那块石壁全无任何一点异状,一面直削就和平常的大石一模一样,真不晓得他是为了什么看的那般出神,甚至没感觉到自己走到他身后,那时自己若是出手偷袭,恐怕幻影邪尊就要英名扫地了,“你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平予不知,请师尊赐示。”
  “那是二十多…快三十年前的事了,”
  阴京常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竟浑然不觉自己背后的空门全在赵平予眼前,在习武高手的眼中,他的背后全是破绽,“那时天门才刚开基,京常和师父以及师兄师弟拚命苦战,只为了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不过那时师父的武功尚未臻如今境界,我们势力在蜀境根本不够看,那时京常真是屡战屡败,根本想不到日后会弄出天门一片基业…”
  “我们输的最惨的一次,就是在这片石壁的上头,对手是雄踞蜀中的流木帮,取名自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是这块地方最为强大的势力…”
  抬头望向石壁上头,阴京常仍在缅怀,可这动作差点没把赵平予吓死,他还真以为师尊发现了上头的洞孔哩!只是从这儿看去,那洞孔根本隐在荒烟蔓草之中,便他早知洞口的存在,也很难找得到,更何况是全无所知的阴京常。“那次我被流木帮帮主的首徒一掌击下崖来,双腿皆折,想逃也逃不出去,就在这方寸之间困了三年…”
  “什么?”
  赵平予一听,这惊的可就大了。当年天门立业开基之时,与流木帮的激战他也曾听说过传闻,那时他还以为阴京常落崖之后竟得奇遇,得到了什么旷世武功秘笈,没想到却是落在如此死地!虽说上头崖顶之处生了几株果树,只要稍有武功之人,从这儿要将上头的野菓打下取食并不困难,但要从此死地脱身,那可就不容易了。何况阴京常那时双腿皆折,竟能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死境里头栉风沐雨地度过三年,真不晓得那段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就算不转过头来,但听到赵平予的声音,也猜得到他面上是什么表情,阴京常面带微笑,摇了摇头,“每一个门派、每一个团体,在草创时期都会经历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没有一个成果是不必牺牲什么、不必耗费心力就能得到的,愈辉煌的成果,愈需要旁人无法想像的努力。天门肇建如此基业,完全是从血泪中来,师父花了偌大心血,京常的同门师兄弟为此也损伤惨重,与此相较之下,不过在这挨个几年,对京常而言已经算是上天庇佑了。”
  “何况待在这儿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儿有吃有睡,除了颳风下雨时不大好受以外,倒没什么好难过的,幸好蜀境向来很少下雪,冬天倒还算过得去…”
  低下了头去,伸手轻抚着石壁,阴京常竟似怀念起那段日子般,声气中有着温柔的低语,“一开始时京常也过了好几天怨怪老天爷的日子,毕竟这儿乍看之下,实在不是什么好过日子的地方。不过后来京常也看开了,既然出不去,索性在这儿静思致败根由,还有自己武功上的缺漏之处。现在想想,若没有那三年在这儿心不旁骛的静思反省,现在的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幻影邪尊的存在,世事弄人,一至於斯…”
  “师尊…”
  听阴京常这样说,赵平予倒当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原以为自己在天山派的惨败已算得上人间惨事,不只自己大败在郑平亚手上,连心中敬爱无比的柳凝霜都赔了进去,即便有雪青仪以身相慰,那阴影仍在心头佔了个位置,但和阴京常的当年比较起来,自己的事儿根本渺小到小不拉叽,至少自己还不用在这绝地孤独地挨上三年,不过看阴京常现在的模样,那三年的孤独日子,对他而言竟似是个愉快的回忆,未曾身历其中的赵平予,可真难以想像呢!
  似是从缅怀往事中清醒过来,阴京常转过身来,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沉着,“不说京常的事了,平予你在天山的时候,怎么会在郑平亚手下输的那么惨?京常一路过来,听湘园山庄的人大肆吹嘘,拚命在颂扬他们庄主。你内力较当日还要进步得多,柳掌门武功虽不如尚光弘,但你和郑平亚的程度该算是伯仲之间,京常倒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输在他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赵平予将当日之事叙述过一遍,其间自然隐去了他和柳凝霜的情欲纠葛,只说自己既觉不再入江湖,武功上的追求便没有那般殷切,是以及不上郑平亚的日日求进,加上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较久,雪梅剑法又比不上羽翼剑法的灵动巧妙,因此自己才会败给郑平亚,听的阴京常眉头皱起,等到赵平予说完,这才开了口,“予儿错了,你真正致败的原因,其实不在於此。”
  “那…那么…”
  “尚光弘的羽翼剑法和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均属灵巧流动一类,羽翼剑法虽是羽翼剑中的秘笈所载,玄奥微妙,但雪梅剑法久历江湖,在天山派各代掌门人的辛勤锤炼、去芜存菁之下,也已算得上乘剑法,若你真能发挥雪梅剑法的威力,以你的造诣,该能和郑平亚一争短长…”
  阴京常在原地踱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此处如此窄小,站了两个人之后当真没什么走动的空间,“问题该当不在剑法上头,何况以内力而论,你也绝对在郑平亚之上…平予,你练两招给我看看。”
  “是…”
  知道天门与天山派交情甚好,这套雪梅剑法阴京常只怕是看也看得熟了,根本不需要从自己这儿偷学,赵平予依言摆了几个势子,只是此处实在太狭,最多只能摆个姿势,要练招倒是势所难能了。想到这儿,赵平予还真难想像,当日阴京常是如何在这儿修练体悟绝世武功的?这儿地势窄狭,根本打不开拳脚,在心中思考武功是容易,总不能一点儿也不做练习吧?
  “原来如此,”
  看赵平予摆了几个势子,阴京常摇了摇头,“你真正的问题不在於没练好剑法,而是你用剑的法子,根本没办法发挥剑中威力。若是自行习练,或与同习雪梅剑法者拆招,甚至是不及你的对手,对方或许会因内力不及你而败,但遇上了真正高手,输的就会是你了。”
  “这…这怎么说?”
  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倒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当日在山上练这剑法的时候,连柳凝霜都差点要输在自己手下,说自己悟性奇佳,雪梅剑法在自己手中犹似脱胎换骨一般,威力十足,阴京常为什么说自己的败因竟是发挥不出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呢?
  “无论各种武功内功,都是为了对敌战斗时施用,这是所有武功的基础,绝对不可以忘记,”
  一边沉吟着,似在考虑该怎么说明,阴京常想了许久这才开口,“所以剑法上的真正威力,绝不侷限於练剑使剑上头,而是要与内力、身法以及环境场合做好协调,对敌时才有取胜之机…”
  “师尊是说,平予没有把内力运用上去吗?”
  “与其说没有运用上去,不如说没有运用好,”
  阴京常摇了摇头,“每一套剑法,都有与它独门的内功心法与之相互配合,举手投足之间才能力尽其用,发挥剑招上头真正的威力。平予你内力极高,对雪梅剑法也运用自如,但从你方才练剑看来,你应敌时使的始终只有剑招,内力还内力,招式还招式,这样的使法便会予敌可趁之机,让你在内力上的优势被抵消掉;而郑平亚虽内力尚不及你,所修的却只有羽翼剑法的剑招和内功心法,在配合上头自然要胜你一筹了…”
  “也就是说,平予该当想办法,让所练的内力和剑招配合好,这样才能发挥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是吗?”
  听到阴京常这种说法,赵平予心中不禁雀跃。本来他虽想找到宝库后,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笈,可以让自己突飞猛进,但一来这终究只是个渺茫的希望,只有老天晓得宝库里头有没有秘笈,二来要和郑平亚动手,是为了帮柳凝霜报仇雪恨,若能用雪梅剑法克敌,赵平予也不想用上其他的法子,若非他以为自己雪梅剑法练的再好,也制不住郑平亚,赵平予也不会那般消沉了。现在知道自己报仇有望,便寻不着武功秘笈,只要重新修正练雪梅剑法的法子,自己早晚也能以雪梅剑法打败郑平亚,这收穫犹如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般,教他如何不喜上眉梢?
  “孺子可教,”
  阴京常微微一笑,却一下噤了声,沉默的像是在思考什么,赵平予见他异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在心下暗自盘算该如何让内力与剑法配合,好半晌阴京常才又开了口,“不过两相配合还算不上是最高明的办法,最多只能算是中乘武功,还上不了绝顶上乘之境…”
  见赵平予听的目瞪口呆,阴京常微微一笑,“光只是内力和招式配合无间,不过是初有突破,才只一般高手境界而已,要成为绝代高手,你的内力和招式必需完全浑融为一,无分彼此,也就是说你必须将体内的内功路子和手上的剑法招式彻底改变,不是谁配合谁,而是完完全全的融合为一。这法子非常困难,我也是要三年面壁苦思,才能达到初步浑合的境界,尔后出山大小千百战,才能得竟全功。平予你内力已厚,要达到如此境界比京常更是困难,但若要和尚光弘等辈一争,没练到上乘之境,最多只能说胜负各半而已,至於是否要这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和雪青仪一前一后地走回了众人等待的地方,时候又已过了一天,当他们的身影映入蓝洁芸等人眼帘之时,苦候的她们早已经将夜明珠给取了出来,把没有日光后的阴影处照的纤毫毕现。
  见两人终於回来,项明玉二话不说,整个人都扑进了赵平予怀里去,像个小女孩般在赵平予怀中撒娇不休,连项明雪也顾不得平日的矜持了,她直冲到赵平予身边,将他抱的紧紧的,温热的泪水不住浸湿赵平予的衣衫。当她居高临下,小心谨慎地旁听着阴京常和赵平予的对话时,只觉心儿直跳,虽知有雪青仪照拂,赵平予该当不会有事,但眼见他和阴京常对话,她仍不由自主地紧张,生怕两人一说僵了动手,幻影邪尊的威名武功绝不能小覤,虽合赵雪二人之力,纵不能胜也应足全身而退,但若一个不小心,两人或败或伤在阴京常手下的机会,仍是颇大的。
  “怎…怎么了?”
  蓝洁芸原本也冲前了几步,但她面上的神情,却不全像项家姐妹那般放心,反倒还有些紧张,看的正安抚着项家姐妹的赵平予不由奇怪,自己和阴京常好言好语地讲了一会,不但全身而退,还让阴京常点拨了他几手,他虽知阴京常其心不善,是希望他练好武功后,成为牵制郑平亚的一股力量,但就算知道,他仍是只有乖乖受教的份儿,上头的蓝洁芸或许猜得到阴京常的真正用意,但这也不至於让她的表情变成这样子吧?“洁芸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阴堂主方才说,那时将他打落山崖,是流木帮帮主曹性首徒“静流”唐铎,是不是?”
  “是啊!怎么,洁芸你认识他?”
  “认识是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头,”
  皱起了眉头,蓝洁芸微微咬牙,声音显得颇不自然,“从湘园山庄之事后,天门声势大振,迫的流木帮举帮向天门投降,“静流”唐铎也随之投入天门当中,现在是天门灵武分堂堂主,阴京常的第一心腹爱将。杨巨初和白宁枫忌他颇深,屡次想将他调回天门总堂,明昇暗降好剥他的实权,都被阴京常一力挡下,这是白宁枫当日说的…”
  “什么?”
  听到此事,也不由赵平予不明白,为何蓝洁芸会有这么奇怪的表情了,若换了自己是阴京常,一旦得势之后,不把这恨之入骨的仇敌剥皮拆骨才怪,就算为了天门的大业,要做出个宽宏大量的外表,非得饶他不可,也必是将他安排个没有实权的闲职,以免他叛变,绝不容他掌握实权,阴京常究竟是度量太大,还是太没警觉心,竟将他当成了心腹爱将,为了他还宁可与师叔冲突?“那这“静流”唐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师尊他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不智?”
  “这就不清楚了…”
  见赵平予给项家姐妹缠的结结实实,恐怕也多不出手来抚慰心惊胆跳的自己,蓝洁芸只能暗恨自己动作太慢,竟给项家姐妹拔了头筹。她转过身去想迎接雪青仪,但看到雪青仪凝重的神情,已踏出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雪…雪前辈?出了什么事?”
  “唉…”
  深深地吐了口大气,雪青仪走前了几步,眼儿竟飘向了那石壁上头的小洞,只是阴京常在教晓了赵平予之后,便缓步离开了,纵使她眼力再好,也再看不到他的身影,“青仪恪於师门规矩,不愿参与武林中争雄斗胜之事,当日风云会时,青仪虽未参与,心下却也以为,以青仪久修“慈航诀”的功力,要在风云录中求一席之地,该当不是难事,若是全力发挥,或许还能和幻影邪尊一争短长…”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今日一见,青仪才知武林果真卧虎藏龙,幻影邪尊能败纵横无敌的文仲宣,确有他的真实本领。便是手上武功不论,光就武学方面的探讨而言,青仪只知死守师门规限,全然不知变通,远不如他能自创枢机,青仪输他确实输的不冤…”
  “这…这个…”
  知道若论其余事情,自己或能帮雪青仪分忧,但若说到武功,除赵平予外自己这边的人合起来,也比不上雪青仪两根手指头,蓝洁芸自知实在说不上话,只能想办法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这危险的话题上引开来,“先别管这个了,你们上去下来又是一天山路,一定累了,平予和雪前辈先用些食物,休息够了我们就开门进去,看看这宝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好东西。”
  听蓝洁芸这么说,赵平予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只是众人才刚转向那宝库的门口,不只是蓝洁芸,连赵平予都突地失了神般,眼儿直盯盯地吸在门上,再也移不开了。
  “怎…怎么了?”
  见赵平予和蓝洁芸突然一幅惊恐的神情,项家姐妹不由一呆,连白欣玉都不由得心生惊意。当赵平予和雪青仪去面对阴京常时,蓝洁芸关心则乱,整个人都黏在洞前,一颗心全都系在下头的赵平予身上,项家姐妹不知阴京常的真正危险之处,和白欣玉在洞内闲来无事地晃着,倒也先去看了一下,那宝库的石门确实奇怪,上头留了四个凹痕,看样子像是可以将兵器嵌进去似的,一个是戟,一个是斧,一个是剑,这几项倒还好辨认,剩下来那凹槽却是模样奇怪,说是剑嘛,剑刃的部份却像条蛇般弯弯曲曲的,说是蛇矛嘛,柄的部份那会这么短?
  虽知这或许关系着启门的密法,但光研究这几个凹槽,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四个凹槽旁边的文字看来有点内容,只是光从区区的“青龙隐於渊,化紫乘云去。”
  十个字,任三女才智多高,短时之间恐怕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那藏宝图正在蓝洁芸手上,被紧张的她拧得好生紧皱,光看她的神态,也知此刻不是打扰的时候,搅得三女在一旁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直到赵平予和雪青仪终於平安回返,蓝洁芸的神态平复了些,洞里的气氛这才稍微活络开来。
  “不…不可能吧?”
  “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点,”
  回答赵平予疑问的声音虽是力持镇定,但蓝洁芸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残图中的一块被藏在青龙刃的柄中,原已够启人疑窦,当日在武夷山的石门上头看到的十个字,竟在此处再度出现,难不成那儿洞中的双修之法,与这宝库内的库藏也有关联吗?“依洁芸所想,这儿和武夷那边,恐怕都藏着与四样神器相关的秘密…只是那究竟是什么秘密,就非洁芸所能预测的了…”
  一边说着,蓝洁芸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藏在背囊内的青龙刃,将漾着蓝光的它嵌了上去,那凹槽竟似量身打造的一般,与青龙刃毫无差错地密合为一,随即传来了大石的滑动声。
  当打开了宝库的当儿,不只是项家姐妹,连蓝洁芸和白欣玉,都忍不住张口结舌,甚至是那定力深厚的雪青仪,也不由为之讚叹。这才真正是个宝库的样子,相较之下,天山派的那个秘室,真的就只像个平凡的住家。只见面前的石室中堆满了数也数不尽那么多的金玉铜器,还有散落四处的铜钱硬币,虽说时已久远,但除了那些看来像是几百年前铸就的铜钱之外,其余器物全无腐锈之象,仍然在眼前灿然生光,金亮灿目,玉光圆润,铜质古朴,显然都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上品,就连对财物向不怎么看重的赵平予,也看得上举目所见,皆是绝佳宝物,俱有千金之价。
  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定力,蓝洁芸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自己转回头去,先将库门关上,再来观赏藏宝。待她关好了库门回头,只见项明玉已像个顽皮孩子似地钻进了珠宝堆中,手上珠光宝气,来来回回尽是夺目的珠宝,她每一个都想要,偏偏每拿起一个,眼光就瞄到另一个更好的,教她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在珠宝堆中既喜又忧;项明雪虽较她好些,没有整个人都扑了进去,到现在还站在赵平予的身边,眼光却也忍不住在那些映着夜明珠光芒的宝物上头游走难收。
  说句实在话,若非看赵平予和雪青仪还站在一旁,只是含笑看着项明玉好玩地在珠宝堆中打滚,一幅反正阻止不了,索性任由她去的模样儿,并没像项家姐妹那般热衷,说不定连蓝洁芸自己都想像项明玉一般钻进去别出来。心知这些珠宝个个价值连城,其实蓝洁芸也爱这些珠光闪亮的东西,只是旁边既有人那般冷静,她也不好像项明玉那样顽皮,活像个孩子般争玩不休。
  轻轻地拍了拍站在一旁的白欣玉,吓一跳的她到此时才似清醒了过来,又带羞惭又带舍不得的表情,差点没法将注意力从这批珠宝上头移开,“对…对不起,赵夫人…欣玉一时失态了…”
  “选件喜欢的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怂恿着白欣玉,“这段日子辛苦白女侠了,何况若非白女侠及时前来天山派报讯,洁芸等人差点逃不出郑平亚的魔掌,何况这些日子以来,白女侠陪同我们一起东奔西跑,全没怨言,洁芸心下实在过意不去。这些宝贝得来也属天意,绝非洁芸等人可以独佔,若白女侠不分一份,这么大批东西洁芸可吃不消,光要天天换东西戴,都不知每日要花上多少时间来选,那有时间陪她们?还请白女侠帮洁芸这个忙,让洁芸省点儿事,如何?”
  被蓝洁芸的话逗的一笑,白欣玉回头向那批正灿烂生光的珠宝望了一眼,见项明玉还在里头选来选去,偏是个个都好,教她无从选择,竟不由得开始苦恼起来,那模样儿远比蓝洁芸方才所形容的还要惹人发噱,“这…这藏宝图原本是由赵夫人保管,要选也该当由赵少侠和赵夫人先选,欣玉那敢僭越?何况…何况欣玉现下孤身一人,取这么多宝贝,也实在没有地方存放…”
  “洁芸还选不了呢?”
  蓝洁芸微一苦笑,身子遮着,纤指偷偷地指向身后的赵平予和雪青仪,前者虽也喜爱财宝,但现在心下更重的却是武功秘笈,若非方才经阴京常指点,需求没那般殷切,怕他早要钻进去遍地翻寻,务要找到武功秘笈不可;后者则是向来修禅习道,定力深厚,虽在破身之后已惹男女之思,但财帛之物仍不动其心,在雪青仪眼中,这批财宝最多是比平常东西漂亮一点儿而已,“平予想找武功秘笈,洁芸至少得先帮他找到好东西后,才能想自己的事。”
  “这…”
  望向蓝洁芸身后,白欣玉突地面上神色一动,似想笑又拚命忍着,看的蓝洁芸不禁好笑又觉奇怪,不晓得自己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白欣玉竟露出了这种诡异的表情,偏看她忍俊不住的模样,又是绝不肯回答自己的疑惑呢!“先别管欣玉的事,你的赵少侠来啦!”
  才一回头,蓝洁芸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赵平予手一伸,轻轻地托起了蓝洁芸微带散乱的发丝,将一块纤巧精緻,似是缩小了几十倍如意般的玉饰挂了上去,一边双手扶住了蓝洁芸的香肩,绝不给她一点逃遁的机会,一边观赏着美人佩上美饰的美态,乌黑光润的秀发配上粉红色美玉,更是艳光照人,似是那堆宝物合起来,也没有蓝洁芸这般美丽,她心中登时涌起一股甜蜜,虽是看到了这批动人心目的宝贝,他最着紧的仍是自己,不由蓝洁芸不喜翻了心儿,“好看吗?”
  “当然好看…”
  蓝洁芸本是美人,给这娇巧精美的玉饰一衬,更添娇媚清丽,教他愈看愈爱,想到她就是自己心爱的夫人,赵平予差点忍不住想一口吻下去,若非身旁还有个白欣玉在,他还真想立刻实行呢!“天下再没有任何东西,比我的洁芸小姐配这好东西更好看的了…”
  “那雪儿呢?”
  见赵平予怀抱美人,似是一颗心都被蓝洁芸给吸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的项明雪不由有些醋意,虽知无论纳了再多美人,在赵平予心目当中,最重要的永远是由蓝洁芸排第一位,项明雪也向来喜欢蓝洁芸这美姐姐,但听到他这般讚美,心下却还是忍不住酸,“亏雪儿拚命帮你挑好东西,让你用来配洁芸姐姐,你却把雪儿的心意都丢到了脑后,真是…好过份喔!”
  “这…我…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儿也很漂亮,平予只是…只是…啊…这个…”
  “好啦!不闹你了,”
  见赵平予被自己一闹,搞了个手足无措,项明雪嘻嘻一笑,转回身去将活像个孩子,还在珠宝堆中嬉玩的项明玉硬是给拉了起来,“好明玉,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该做正事了,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来找倾国倾城的宝贝儿,而是找武功秘笈来的,如果你再这样贪玩,老忘了正事,小心姐姐打你屁股…用这边的珠宝来打,保证滋味不同,你要不要试试看?”
  “哎呀!姐姐饶命,予哥哥救我…”
  吐吐小舌做了个鬼脸,项明玉忙不迭地钻到了赵平予身后,靠他翼护避开了项明雪。给项明雪这一吓,项明玉才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何况路上项明雪已三番两次地告诫於她,千万别看到宝物就忘了正事,如果找到了宝藏,头一件也是要用来光复天山派,而不是佔为己有的,看到这些好东西时,项明玉差点就忘光了呢!“玉儿不敢了…”
  “这才乖…”
  拍了拍项明玉的头,赵平予微微一笑,示意项明雪不用再作势追她,转回头来正容面对白欣玉,“这边的东西,平予很希望全都用做天山派光复之用,但白女侠见者有份,平予自当公平分摊,待白女侠取得该有的一份后,其余的再用来重光天山。只是现下平予只想先寻武功秘笈,以酬前番败北之恨,或许在时间上会有些许延搁,还请白女侠务必见谅。”
  “赵少侠说的是,”
  勉强将眼光从那诱人心魄的珠玩宝物上移开,白欣玉转回头来,向着赵平予一揖,“这回天山派受难,欣玉该负不少责任,无论如何郑平亚也是以声讨欣玉为名,才上天山寻衅的,少侠既要对付郑平亚,自该算上欣玉一份。何况…何况寻宝之事欣玉全无寸功,所谓无功不受禄,欣玉虽感谢少侠分宝的心意,但事有先后,万事都该等到此事终了之后再说。”
  第九集第五章淫杀之术
  见赵平予与白欣玉达成了协议,蓝洁芸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藏宝图,照着图中指示开启了机关,只听得机关发动之声隆隆入耳,转眼间一旁的石壁已滑进了旁边,露出了另外一间石室。
  高举着夜明珠走进了石室,赵平予“啊”了一声,只觉眼前一亮,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没错,这藏宝库中当真存有武功秘笈,只是这武功秘笈不全是书册,而是一幅幅的图画,全都镌刻在石室周遭壁上,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图象,各分群落,各有系统,有些是内功,有些是刀剑武器,还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仔细一望才知该是轻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数几本书册,散散地堆在一旁,与石室的空间相比之下,格外显得渺小。
  本来众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武功秘笈,好助赵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现在看到石壁上有这许多的武功,自是各寻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东西来;加上壁上所註的武功看似无甚奇处,但来此之人武功上皆颇有根柢,一见便知壁上武功均属上乘,许多图象中的姿势均是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足,跟着图形习练了起来。一时间众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寻各的图象练起武功,连向来以自身武功为傲的雪青仪,都无法脱离石壁上武功的绝大吸引力。
  本来以雪青仪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强,深知武学一道重在专心深究,而非驳杂不纯,任你所学武功再多,也难敌专心致志的一门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精深,也难动其心,但这石壁上头的武功实在太过奇妙,诱惑力也太强,任意看到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知不觉之间,她竟也学着蓝洁芸、赵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来。
  “不能练啊!”
  突地,少女清脆的喊声,犹如石破天惊般,打破了洞中练武的狂热气氛,雪青仪猛地一省,向后退了几步。赵平予、蓝洁芸、项明雪和白欣玉等人虽不知项明玉为何高喊,但眼见雪青仪猛地后退,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他们纵不把项明玉的话放在心里,但雪青仪武功识见在众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后退了,想必这其中定有状况,四人虽不知其所以然,仍不约而同地随着雪青仪的动作退后了几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项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说。
  若非给项明玉这一声提点,雪青仪差点就无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头的奇妙武功当中,被那一声惊破了沉迷的心,她这才想起来,这石壁上的武功纵然玄奥精微,和自己所学可说各擅胜场,但用以参考参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只知练新招却全然忘却了自己以往所学,那可就糟了,武学之道最重专一致志,心有旁骛、见异思迁,乃练武的头号大忌,自己竟险险忘却了。
  只是这道理自己这参禅的人或能了解,毕竟参禅修道和练武一个道理,都最重专一不二,但项明玉小女孩儿,在武功上头全不及众人,所以当大伙儿都在研究石壁上图象的时候,她却独自一个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书册,她又如何看出自己的问题?雪青仪不由觉得疑惑,望向项明玉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之意,看得一旁的几人更是一头雾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项明玉不由有些发毛。
  只见站在一旁的项明玉纤手发颤,一本泛黄的书册掉落在她脚边,一片灰色的小小云团正在她脚边逐步散开,项明玉的表情充满了慌乱和惊恐,似连腿都软了,一时间竟连走到众人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儿,簌簌地发着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可怕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明玉?突然叫这么大声,大家全都被你给吓到了。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练武练到一半,却被人硬是打断,尤其又是自己这向来顽皮到不分轻重缓急的妹子,项明雪心下的火特别高昂,若非看项明玉一脸惶急,一幅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她还真想拖这妹子到外头去好好打一顿屁股,至少让她安静一下,免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断。“这可不是无聊胡闹的时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们看这个…”
  被项明雪吓的差点哭出来,项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脚边的书册,送到了赵平予眼前,那书面上竟是大大的三个隶体“淫杀术”显然书册里头写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顾的坏东西,怪不得项明玉要惊叫出声。这石室中的宝藏武功,显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杀之术这等鬼域伎俩,其余的武功有多么正经,也可以想见。
  给项明玉这么一吓,加上手上的书册,赵平予原本被寻到藏宝、复仇有望的热诚给冲的一昏的心登时一醒,外头的宝贝儿多得满坑满谷,而且全是无价之宝,要取得这么多的财物,靠正当的手段绝不可能,此间主人多半非奸即盗,再加上现在项明玉手上的这本“淫杀术”赵平予更可想见,制造这宝库,将这么多宝贝藏在此处的人不但是个大盗,而且恐怕还是个採花大盗。弄出了这么个骇人的“淫杀术”来,此人必是邪派中人,他的武功纵使高明,但自己修练之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邪效果,若练成正邪兼修也还罢了,最怕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悽惨。
  “原来如此,“淫杀术”啊…”
  将那书册拿在手中,赵平予正自推敲,突地身旁一团白影掠过,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册取去,身影直向外冲,慌的赵平予和蓝洁芸连忙左右抱住,才将雪青仪硬是阻止下来。只见被两人紧紧抱住的雪青仪满面通红,拚命挣扎,以往平静沉稳的神态再不复见,代之而起的是满面的渴求和希冀,“放开我,快放开我…这里…这里就是他练武之处…”
  “不是,不是的!”
  知道天底下能让雪青仪失去她那高雅娇贵风范的,只有关於一个人的事,偏生书面上这“淫杀术”三字,正好让她想起了那个人,那可是雪青仪心中真正的爱人,纵然她现在成了赵平予的女人,但一听到他的事,仍够令她无法自持。赵平予一边拚命地拉住雪青仪,不让她整个人冲出去,一边大声喊着,“从这里头的灰尘就看得出来,至少有几百年没人进来过了,他绝对不曾进来过,也不会在这里头练过武功,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纯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吗?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慈航诀”最重心法修练,雪青仪浸淫其中,心理的稳定度也远胜常人,她冲归冲,其实心下也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纯粹只是天赋异禀,和这儿所留下的“淫杀术”秘笈多半无关,只是一看到这东西,想到了他那时对自己的款款蜜爱,雪青仪胸中不由着慌,一千一百个想在这儿到处搜寻,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赵平予和蓝洁芸安抚了好一会儿,雪青仪才瘫了下来,再不挣扎了。
  见雪青仪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狂乱之后的她一时还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儿,一幅瘫了的软弱样儿,全不像一个练武有成的高手,赵平予也曾有过类似的经验,知道现在的雪青仪正是沮丧至极的关头,自己这些局外人根本无法出言鼓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以雪青仪的修养,绝不会像赵平予当日一般死气沉沉,靠着自己努力,她早晚会恢复过来的。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向蓝洁芸打了个秋波,小心地从雪青仪身边离开,伸手拾起了挣扎之中已翻开的书页。
  本来自从看到了书面上那“淫杀术”三个大字之后,赵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功,便不怎么想加以钻研,连石壁上的绝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开了目光不去接触,一幅怕看了之后就没办法靠自己离开的样儿,若非雪青仪的挣扎,只怕他也不会看到这“淫杀术”书中的内容。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页之后,赵平予的目光竟似被书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边的蓝洁芸发觉不对,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赵平予才清醒过来,浮出了如释重负的一笑。
  “原来如此,”
  赵平予笑了笑,伸手揽过项明玉,将书中的内容指给她看,还硬是把她掩住双目的小手拨开,让她再逃不过书中内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心,这书名只是取的耸人听闻而已,其实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恐怖。从这内容看来,这本书的内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奸后杀,纯粹只是用来媚惑女子的法门,如果平予学了里头的东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会知道其中厉害了…”
  “那…那它为什么要取这么吓人的名字?”
  虽对这书的内容还是无法释怀,但赵平予既然这么说了,项明玉也只会相信他,她睁开了眼睛,不明究里地望向赵平予,“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就说明白嘛!吓的明玉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就算…就算里头全是…是不堪入目的脏东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欢,想要用上几下,玉儿也会喜欢的…可是它…它干么取这么个吓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来…”
  轻轻地翻了几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只要稍大力点,这泛黄脆弱的书页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会儿赵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笑什么?“好玉妹妹…你总知什么是欲仙欲死吧?”
  “当…当然…”
  没想到赵平予头一句话,就是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语,这儿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蓝洁芸、项家姐妹和雪青仪,还有个“白羽凤凰”白欣玉在哪!这种夫妻床笫之间才好出口的话,他竟这般毫不顾忌的说了出口,教项明玉怎听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语必和赵平予手中那本名称吓死人的“淫杀术”有关,怕连答都不敢回答呢!“予哥哥坏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儿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的,像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又和这书有什么关联?”
  “就是这样啊!”
  将手中那书的序章翻给了项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赵平予一边解说,一边用眼飘着余人,蓝洁芸和项明雪虽不知究理,但她俩何等聪明,光听他们的对话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得俏脸微红,却舍不得离开;雪青仪倒没什么异样,只是一双眼儿似浸透了水一般,回应他的眼神满是媚意,勾的赵平予心儿也狂跳起来;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开去,人都站到了石室门口,装着在注意外头的珠饰古玩,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里头写的就是这些…”
  “什么…”
  见项明玉还想争执,赵平予微微一笑,搂紧了她,一边将嘴凑上她耳边,口中的热气薰的她小耳一红,声量却故意放得让雪青仪等人都能听得清楚,“好玉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后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你那时…也尝过滋味,该不会陌生吧?”
  “这…这当然…”
  “这里头写的东西就是这样,让女子试过其中滋味后,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死后重生一样,所以叫做“淫杀诀”书名看起来虽然骇人,实际上并没那么可怕…唔,平予还没试过让玉儿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掉一样,所以玉儿才感觉不出来,看来为了解释这东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行…若换了有这种经验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听就懂了…”
  没想到赵平予竟将床笫间的放浪言语都抖了出来,项明雪俏脸通红,想骂却又骂不出口,体内那令她又爱又恨的余毒,偏偏现在又像被赵平予的言语勾了起来,弄的项明雪腿脚发软,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娇羞无伦的美模样,出现在这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蓝洁芸不由微微摇头,她走到了项明雪身后,轻轻扶着她娇颤的胴体,一边对赵平予摇头,“好予弟弟口头上检点些,这儿可不只有我们,还有别人在,千万别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难不成要洁芸再次发火,好好罚你一回不成?你可别忘了,不只玉妹妹,连洁芸也没被你弄成…弄成那样过…”
  本来见蓝洁芸出面,赵平予不由得一股颤意从脚底直昇上来,那回在天山派被蓝洁芸狠狠吼过一回的记忆,吓的赵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这一路上众人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时只怕休息得不够,体力若无法恢复,赶路时便可能出岔,是以赵平予一直没有在蓝洁芸的肉体上找回场子的机会,现在的他遇上她仍如个小顽皮弟弟遇上了严格的姐姐般,吓的动都不敢动。但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不只他怀中提心吊胆的项明玉松了口气,连赵平予的惧意也溜了七八分,蓝洁芸语中的怨意一听便知,赵平予岂不知这美姐姐已是春心大动,正待自己的宠爱?
  “那好…今晚我就来好好爱着洁芸小姐,让洁芸小姐知道雪妹尝到的是什么滋味…”
  放开了怀中的项明玉,赵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愿躲开的蓝洁芸早被他抱个满怀,“好洁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这么久,平予知道你一定憋坏了…今晚就让平予好好补偿你吧…”
  给赵平予这样公然示爱,蓝洁芸脸皮再厚也经受不起,幸好白欣玉听不下去,早已溜了出去,现在的石室当中只有已和赵平予有了肉体关系的几位美女,否则她可真羞的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呢!偏偏赵平予的怀抱如此温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强壮,被几句坏话儿挑的娇躯酥软的蓝洁芸根本就逃不了,连想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怀中欲拒还迎地推了两下,“坏予弟…别这么急好吗?你如果要…洁芸就是你的,可是…可是依图上所载,这儿应该还有间秘室,至少…至少等洁芸先开了那间秘室,弄清楚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你再要洁芸好不好?算洁芸求你…”
  见怀抱美人的赵平予还缠着不休,弄的他怀中的蓝洁芸香肌晕红,欲言无法,雪青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插了进来,她也知道现在有白欣玉在旁,赵平予口头上挑逗几句倒行,真要他毫无顾忌地和蓝洁芸翻云覆雨,这小子恐怕还没这色胆,她先示意项明雪扶开娇躯酥软的蓝洁芸,这才正色对着意犹未尽的赵平予,“好平予先别玩了,正事要紧。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虽都玄奥莫名,显是高人手笔,但都走阳刚路子,与你所练的“雪梅剑法”路子不合,你练了对你未必有多大帮助…不过这边的几招路子倒和羽翼剑法中的几路杀招颇为近似…你了解青仪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
  虽说武学一道旷若渊海,赵平予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精深,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错,雪青仪所说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来,所以才要特意调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愤懑发泄出来。但现在给雪青仪一点,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给阴京常点拨了一条路子,武功进步有望,若他拿这石壁上的武功当做对手,一边破招一边想法依阴京常所言,将自己的内力和雪梅剑法融合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属邪派,练了对自己有害无益,也可从绞尽脑汁之中不断进步,真可说是一举两得,“还是雪前辈见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谢雪前辈指点…”
  新月如钩,一条人影飞快地左穿右插,避过了门外的守卫,迅捷无比地穿园进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标所在地,他放轻了原就落地无声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立在树枝上头,伸长了脑袋窥探着四周,注意着是否有人走向这边,今夜月光不明,连星子都不多,正适合夜行人的隐密行动。
  确定了四周无人,赵平予这才行动,小心翼翼地向着排帮帮主的寝室潜去。虽说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却有一丝奇异的阴霾,排帮至少也是一大帮派,帮中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虽说现在湘园山庄复兴,将排帮的地盘分掉了不少,势力必然有所减退,不复当年兴旺气象,但绛仙既是帮主又身为女子,她的寝居附近怎么会这般守卫松懈?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远比这儿森严。
  本来若非必要,赵平予实在不想来此烦着绛仙,他与郑平亚之间的事牵涉颇多,虽说郑平亚已非玄元门人,但原先两人总是师兄弟,彼此之间的事外人实难参上一脚,而绛仙与两人有同修之谊,在两人之间更难取舍。先前赵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让,绝不和郑平亚有冲突机会,一来是怕阴京常从中取利,二来也是不愿让绛仙和玄真子左右为难,若赵平予不出现,绛仙倒还可以落个清闲,可一旦赵平予和郑平亚的对立之势浮上了台面,要绛仙做出选择时,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赵平予等人虽连开启了两个宝库,金玉财货数不胜数,加上赵平予受阴京常点拨之后,寻着了路子,兼且练武不辍,武功与当日战郑平亚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现在的他们既没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园山庄势力又正值如日中天,还在武林中悬赏缉拿於他,若赵平予行事不小心谨慎,又或至少寻人掩护,一旦形迹败露,别说湘园山庄的众多高手了,光是对付那些冲着湘园山庄悬出钜大赏格而穷追不舍的武林人物,已足够赵平予除了整日激战之外,什么也没法子做了。
  但让赵平予来此寻绛仙的,还不只是这个理由。从天山派下来,一直到寻着落在蜀境的宝库之时,赵平予等人一路专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就是一场激战难免;直到在宝库中耽了许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赵平予才真正重拾信心,就算现在遇敌大战,他也不再害怕。在前往湘园山庄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赵平予一行人虽是小心谨慎,却不像以往那般风声鹤唳,加上已入中原,总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凉,是以他们对武林中的情况,也就较为了解了。
  偏偏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路上最让他们听的瞠目结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失踪大案!原来当日湘园山庄大举攻上天山派,郑平亚打的如意算盘是拿赵平予或白欣玉当幌子,一举解决沉世珍口中和杨乾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势力。虽说天山派形势孤绝,和中原武林来往不切,若湘园山庄当真和天门再战,天山派鞭长莫及,根本不可能对天门奥援,但在郑平亚看来,让杨乾留个远在关外的盟友,总不是件好事,何况为了当日三年之约,郑平亚不能对天门各个分堂动手,只能转向对付天门的几个盟友派门,现在天门的盟友消失殆尽,就只剩个天山派,他又怎会放过?
  只是那日当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之时,不只是原先边打边逃,逼的她非上天山派不可的白欣玉,连赵平予竟也不见踪影,天山派掌门柳凝霜好整以暇,一幅先礼后兵的格局,动手前先问郑平亚为何兴师动众,这一下可把郑平亚问倒了,天门之役后在赵平予的奔走下,天山派已向中原各门派言明严守中立,绝不参与湘园山庄与天门间的冲突,没有白欣玉和赵平予这两个“理由”存在,郑平亚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解决天门的盟友而大举进犯,名不正则言不顺,湘园山庄终还算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纵是势力再强,也不能随随便便灭人门派啊!
  给柳凝霜当众问了个气沮,虽知赵平予和白欣玉绝不会无故失踪,必是眼前这美若天仙、妩媚清秀的“雪岭红梅”柳凝霜将他们藏了起来,这才敢在众人面前装傻,义正辞严地问他们何所为而来?但既没有证据,郑平亚想骂都无话可说,柳凝霜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让他派人捜索派内了,再找不到郑平亚也只能怨自己的手下无能,改口说自己是为了重申前盟而来,大举来此只是为了确定天山派确实没有参与中原内部的争斗,绝非无故兴师,硬是把那股火吞回了肚子里去。
  只是郑平亚的手下,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虽说此次目的不成,却也没这么容易放过天山派,既是找不着赵平予和白欣玉等人半点踪影,在部属进言而下,郑平亚改口请柳凝霜前往湘园山庄作客,与尚光弘等人切磋武学,顺道游赏湘江风光。心中知道郑平亚藉此为名,实则是想将自己软禁作为人质,但他说的冠冕堂皇,又有骆飞鹰在旁帮腔,柳凝霜就算心下不喜,却也不能不看着“铁臂神”骆飞鹰的面子,幸好她虽不喜欢郑平亚那一闪即逝的好色眼神,但在湘园山庄中有尚光弘坐镇,两人虽无深交,但尚光弘的人品柳凝霜倒还信得过,是以她也无拒却的理由。
  问题却出在之后,在湘园山庄作客了一个多月后,“雪岭红梅”柳凝霜竟然趁夜回转天山派!她走的甚是匆忙,连走前都没向尚光弘等人辞行,只是匆匆和郑平亚解释了几句,取得他的允许,又留了封书信给尚光弘等人,便趁夜而行,其他人别说阻止,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听到柳凝霜趁夜离开的消息,湘园山庄中人心大哗,有好许人甚至以为这是柳凝霜打算背反前约,投入天门的证明,群情激愤之下,纷纷向郑平亚进言,要他先下手为强,差点迫的郑平亚再起征天门之师,若非郑平亚恪於三年之约,尚光弘等人虽对她的不告而别大为不喜,却也认为进兵的准备尚有不足,郑平亚身为湘园山庄庄主,更不能违约动手,支持他咬紧牙关压住了属下们的议论纷纷,只是不住招兵买马,准备到时再与天门一决雌雄,只怕一场大战又要提前展开。
  但当湘园山庄的人前往天山派兴师问罪的时候,却被柳凝霜走后暂署天山掌门的柳傲霜反打一耙,柳凝霜虽离开湘园山庄,却没有回到天山派,竟似就此消失掉了,柳傲霜姐妹情深,甚至以为柳凝霜会否被湘园山庄暗算身亡,好除去心头大患,差点要亲往湘园山庄大兴问罪之师,闹的沸沸汤汤,若非郑平亚反常地捺着性子解释,甚至派出了“飞鸿”梁虹琦亲自上天山派解释,答应要全力寻找柳凝霜的下落,这才安抚住了天山派鼓譟之心,只怕两边立时就要冲突起来。
  这件事闹得极大,连耳目遍天下的丐帮都惊动了,但任丐帮中人千查万查,不只是往天山派的路上,甚至连中原武林中,都没有柳凝霜的影子,这个人就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此事一发,弄得武林中登时议论纷纷,街谈巷议尽是此事,“雪岭红梅”柳凝霜可非一般弱质女流,而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江湖阅历丰富,要暗算於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自己想要躲起来,又或是同为风云录中的高手出手攻击,否则活见人死见尸,怎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消失?
  听到这个消息,赵平予心中不由忧心忡忡,一心只想赶快上湘园山庄查明真相,偏他连个声音都没出口,蓝洁芸和雪青仪已出言阻止了他,她俩说的也不由赵平予不点头称是,就因为赵平予和白欣玉的“消失”郑平亚才没有理由寻天山派的碴,若他此时出现,岂非给柳凝霜扯后腿?加上湘园山庄搜索赵平予甚急,他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湘园山庄外头,只怕非得一路打进湘园山庄之中不可,到时候光打都耗尽全力了,那有办法去寻找柳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呢?
  虽知此事绝不能惊慌,更不能打草惊蛇,赵平予虽知尚光弘为人光明正大,他的义兄弟们也绝不会向柳凝霜动手,但对郑平亚他就没什么信心了,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的他,千思万想总算想出了主意,排帮的防卫总不像湘园山庄那般严密,绛仙又原是郑平亚同门十余年的师妹,若自己暗中求见绛仙,求她去湘园山庄看看有否尽力之处,郑平亚总也不能不卖她这个面子吧?
  远远寻着了灯火阑珊处,赵平予心中阵奇阵喜,奇的是都这么晚了,绛仙怎么还没睡?她这般年轻,也处理不了什么大事,照说帮中事务该都由四大长老处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熬夜熬到这么晚,喜的却是这么一来,他更好求见了,无论两人关系如何亲近,绛仙总是女孩子家,若绛仙已经睡下,要他趁夜侵入女子寝间,赵平予可真做不来这种事,还是得等她睡醒之后再出声叫她才行,现在既知道她还没睡,今晚就可以把事情处理掉,赵平予可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
  轻巧地登上了绛仙寝室外的树枝,藉着茂叶掩住了身形,才刚把脚站好,向着绛仙房里一望的赵平予差点没吓得掉下来。他抹了把冷汗,固定好了立足之处,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绛仙的房里,眼前的景象却是那般真实,加上声息隐隐可闻,在在告诉他这绝非是自己看错。
  只见灯火通明的房中,正上演着一齣诱人无比的活春宫:床上的绛仙一丝不挂,跪坐床上,上身直立起来,让胸前那美妙的曲线展现出无比的诱惑力,此刻的她藕臂轻揽,圈住了身后搂着她的男人的颈项,一边和他交接着甜蜜的亲吻,随着娇躯的颤抖口唇交接处映出了美丽的光丝,一边让他的手毫不顾忌地掌托着自己贲张的玉乳揉弄搓动,腰臀之间不住轻扭,带着香汗不住洒出,显见她正乐在其中地承受着男人自后而来的冲击,两人交合已到了紧锣密鼓之际,光看绛仙媚眼如丝、眉目含春的媚态,便知她乐在其中,很快便要高氵朝泄身,绝不是给人打扰的好时候。
  在兵发天门之前,赵平予就曾在玄元门里和绛仙好过一次,他自然知道绛仙的情况,一方面她被恶人所算时的淫药药性在体内缠绵未褪,再加上绛仙练就媚功,最需男女交合的精气交流助她功力增长,既然身在排帮,她若找了面首上床,并非难以想像之事;而且现在和绛仙交欢正浓的那人,便是排帮中最为风流自喜的风采旬,赵平予虽听绛仙说过不太喜欢他,但在排帮几位长老当中,武功方面或许各有独到之处,但在男女风月方面,若风采旬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绛仙既有床笫方面的需求,不管论功夫论经验论体贴,这风采旬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何赵平予一路行来,只见排帮总舵外头戒备森严,里头却是个巡逻的人也没有,警戒松懈到像是全不在意,绛仙虽因特别情况而放纵男女之欢,但她总是个女孩子家,又是贵为排帮帮主,夜夜纵情男女之欢这种事若传了出去,虽说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但总算是个丑闻,绛仙和几位长老说明白,让他们将总舵之内的巡哨撤掉,以免消息外泄,也是理所当然。
  真正让赵平予差点跌下树来的,是绛仙邻房中的情况,不只是绛仙正在爽,连隔房的绛雪竟也逃不过男女之事的诱惑!不像隔房的姐姐那样主动与男人拥吻,绛雪四肢趴伏在床上,完全是被男人控制的姿势,脸儿朝向绛仙那边,也不知她能否看得到绛仙宣淫的景象,她身后的男人生的雄壮威武、虎背熊腰,不只身材体格,连动作之间都难见老态,此刻的他双手控住绛雪的纤腰,让已被体内泛滥的春情所控制的绛雪无论是扭转挺动,都逃不出男人的控制,股间随着男人的抽插不住啪啪作响、汁水漫溢,混着她口中娇吟时作、呓语不绝,好一幅春光烂漫的冶艳景色!
  虽知绛雪当日也中了媚毒,虽被自己及时以拔毒之法抽出了大半毒性,但残留体内的余毒却非赵平予所能处理,绛仙既在这儿大享云雨美味,自没有不让绛雪一同享乐之理,但亲眼看到绛雪在男人的冲击下婉转逢迎的媚姿浪态,对赵平予仍旧颇为震撼。若非从他的角度虽只能看到绛雪顶挺扭摇之间美乳弹跃跳动,但光从绛雪的娇声呻吟,与她不时浮现在面上的娇媚情态,便知绛雪虽被男人控的死紧,不像姐姐那般主动,但她的快感却绝不差绛仙多少,此刻的绛雪也正乐不思蜀,赵平予差点要以为她是被男人硬上的呢!谁教这姿势这般欺负女孩子,他可从未用过。
  眼见绛仙和绛雪分别与男人寻欢作乐,显见两女皆乐在其中,赵平予眼看春宫淫戏,耳听激情浪语,不由得也被挑发了欲火,他也练了这方面的功夫,实力之强尤在绛仙之上,偏偏这段日子顾着躲躲藏藏,加上还有个白欣玉跟着一起走,赵平予虽又收了个美若天仙的雪青仪,搞起来却不敢像以往那般尽兴,虽不能说这段日子以来欲火一直积着不发,但一直有些许的不满足压抑在心头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加上正和绛仙姐妹交欢的,应该都是排帮的长老,自己实不敢造次,眼前的刺激差点让赵平予忍不住想参一脚,让绛仙和绛雪泄的更为畅美。
  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也不知两女这般交合欢好,是各来各的还是早有默契,绛仙那边她不但主动的浪态纷呈,连声音都毫无压抑,隔壁的绛雪想必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绛仙这般做是因为身后的男人正服侍的她畅快已极,还是因为要让绛雪褪去矜持,尽情地享受其中乐趣,才以身相诱,用那无比缠绵欢乐的声音和神态,让旁听的绛雪也融入淫情之中,又或者两者皆有呢?
  心中思绪纷至沓来,也不知这样想了多久,房中的两对已分别偃旗息鼓,男人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开去,自顾离房去远,只留下绛仙和绛雪留在床上,一个倚壁半坐,一个绵软伏床,皆是肌红肤润,娇躯上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两女此刻都已酥的夹不住玉腿,任得激情之间的分泌与被男人重重射入的精水自幽谷中汨汨涌出,在粉嫩的玉腿上画出了激情的诱人图案,显然两女都已经畅快地泄过了一回,还正沉醉在余韵当中,赵平予这才屏住声息,从树上缓缓地滑了下去。
  拖着酸软的双足从床上下来,取过旁边早备好的清水将自己股间的狼藉稍做清理,披了件丝袍,绛雪拨开了帘子,走到了绛仙的床边,现在的绛仙还茫茫然地瘫在那边,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快乐当中清醒过来,直到绛雪体贴地为她将被子拉上,绛仙才嗯了一声,媚目转向了绛雪。
  知道在床笫方面,风采旬在四大长老之中算得上出色当行,又娴熟许多奇特的玩意儿,姿势更是千奇百怪,种种体位干法变化无穷,可说是花样百出,总让女子沉醉於床笫缠绵之中,难以自拔,也难怪绛仙有些撑持不住之态,绛雪自己也曾和他睡过,自然知道风采旬的实力所在。
  那日既在白山君胯下失身,又亲眼见到了绛仙和管桓与范达理翻云覆雨的妙况,对这诱人的男女之事,绛雪自然要插上一脚;而对绛仙来说,妹子这样失身虽不在她的预测之中,但做都做了,想后悔也没得后悔,何况白山君既在邻房给绛雪开苞,自己和两位长老的淫姿浪态,想必他也清楚得很,这样下去,早晚自己和白山君也要一结露水姻缘,是以绛仙倒也没阻止绛雪,反而还教了她几手在取悦男人当中自得其乐的方法,表面上是说要让绛雪多学点,但真正的理由却是,这样下去绛仙和绛雪与四大长老只怕都有床上大乐的缘份,数人齐上都有可能,若不让绛雪撑持久些,靠绛仙一人可受不了三四个人齐上的滋味呀!她虽也试过被三人同淫的滋味,深知其中美妙之处,但那样搞不只羞人,体力的耗损也相当可观,频繁的玩上几次连她都受不了呢!
  不过最让绛仙吃不消的,还是风采旬在床上的过人表现。被管桓等人放出来后,风采旬原本吓的缩成了一团,生怕被这美帮主帮规处置一句轻轻的话,自己的小命就要飞了,没想到绛仙却是不究既往,连管桓和范达理这两个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这一次竟也没有多口,风采旬虽在心中暗自称奇,却也不敢多问,直到当晚被绛仙召入房内,坦诚相告,风采旬的心才放了下来。
  只是绛仙这关倒也不是那般好过的,风采旬趁机动手是事实,绛仙倒也不怎么想就这样放过了他,当晚就令风采旬在床上好生对自己与绛雪“赔罪”性命无虞,一颗心既放了下来,风采旬色心又动,这美女帮主既出言相邀,又有个才刚开苞,娇滴滴怯生生的绛雪一起上阵,风采旬这“赔罪”自是戮力以赴,也幸好他混迹风月久矣,床上的熬战之术倒练得不错,虽一次对上二女,其中绛仙又有媚术护身,满足她颇不容易,他表现的却也不差,令绛仙和绛雪都满意至极。
  本已身受过淫风浪雨吹拂,和不同的男人交欢对绛仙来说倒不怎么样,但对绛雪而言,可就是新奇无比的遭遇了。虽说身为江湖儿女,不理从一而终那一套,加上冰雪聪明,女子幽谷中的感觉又远较男人敏锐,是以练阴功媚术,女子的进境远较男子为快,但绛雪终究是前一夜才给白山君破瓜,才到第二天立时就和风采旬交合,对绛雪而言的震撼可真大,是以在床上她特别的娇羞畏怯,看的风采旬雄风大振,表现的更为勇猛,满足的滋味也格外厉害,弄的她舒服死了。
  也因为这样舒服的经验,令绛雪在床上格外投入,表现的正如白山君在床上形容的骚娘儿一般,她那样的投入,让绛仙也再没顾忌,对四大长老几乎是夜夜需索,只是管桓和范达理终究年纪老大,虽说勇猛如昔,持久的力道却远不如白山君和风采旬了,干个一晚往往得休息个两三夜才能再振雄风,是以床笫间多半由白山君和风采旬两人尽展所长,其中又以风采旬搞的最为激烈,他手段既多,经验又丰,在床上往往弄的两姐妹娇吟不休,加上白山君深藏不露,到床上才知道他的勇猛竟还胜风采旬一筹,虽说细腻之处尚不如他,那般强攻硬上,却也足令人魂销,是以两女倒也不嫌寂寞,尤其到四大长老齐集之时,那被干的死去活来的滋味,才真正醉人哪!
  一来两姐妹向来亲近,本也不想多所隔阂,二来又为了方便两边交换和彼此窥视,任他们胆子再大、再不顾一切,交欢之中或云雨初泄之时,总也不好赤裸裸地换到另一边房间,是以他们乾脆在绛仙和绛雪的寝间壁上打了个通道,装上了帘子,隔帘窥看他人交合确够刺激,若看到痛快处,还能和另一边的人交换再干,这样不只对他们方便,两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看着姐姐云雨之后娇慵柔弱的媚态,连绛雪自己都不由心动,这风采旬还真是厉害,技巧更是高明,便是绛仙深谙採补之道,也往往被他弄的神魂颠倒,只是採补之术最重暗来暗往,绛仙又不肯用这招来暗害四大长老,是以四人虽与两姐妹夜夜狂欢,四大长老却也不觉自己吃亏,只以为是因为年纪老大的关系,以致於搞过女人后身体特别虚累疲惫,多休息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
  怯生生地开了口,绛雪取过布巾,小心翼翼地帮娇躯犹然虚软的绛仙清理下身和床上的余痕,她方才被风采旬撩的情热如火,共赴巫山之际表现的远较绛雪热情,扭摇的姿势更大,是以床上淫渍斑斑,清理起来格外累人,“风长老在床上真的…真的好厉害…姐姐你又被弄成这样子了…再过两天管范两位长老也要回来,到时候他们一起上,姐姐你可受得了?绛雪可是光一个白长老就已经吃不消了,可别奢望绛雪还有余力帮你分担,一次三个人齐上可不好消受,小心又像上次那样,搞的整个人都泄的虚瘫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还得想办法瞒过去…”
  “放心,”
  娇慵地微挪裸胴,让擦拭着的绛雪更好动作,绛仙的声音中还透着无比媚意,像是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云雨欢快当中,两女虽容貌相似,绛雪在床上清纯娇羞的魅力也自有自的动人,但说到光靠声音和姿态上透出的无言之意,便能诱的人想入非非,绛雪根本远及不上绛仙的十分之一,“风长老自有分寸的…若是和其他人一起来,他就会稍微留一手,好准备后头长程熬战,这方面他可比你想的多了…若非白长老特别爱你,老是选着和绛雪上床,十次也没一两次和绛仙欢爱,让风长老老挨在我这儿,如果没有他在,绛仙纵然一次对上其他三人,也不会那般吃不消,他们合起来也没有风长老那般厉害呢!小心那天风长老先挑到你,到时候才有得你受…”
  “那么…”
  听到绛仙说的话,微微咬起樱唇,绛雪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连功力胜於自己的姐姐,都被风采旬弄的这般酥软无力,若他真选上了稚嫩如她,自己那吃得消?不过看姐姐每次和风采旬上床之后娇慵瘫软的媚态,眉宇之间满是幸福满足的神采,绛雪也不由向往,若那天让自己和风采旬单独好上就好了,他知道如何调节,该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到时候就由绛雪和风长老干,姐姐你独个面对其他人…只是白长老偏爱那种姿势,要挤三个人恐怕得多花些脑筋…”
  “你呀…坏…”
  纤指在绛雪额上轻轻一戳,绛仙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山君那点都好,就是太偏爱让女孩子四肢趴伏,活像狗儿交合般的姿势,这体位偶一为之是不错,老用这招就不怎么好了,惟一的好处就是让绛雪一边被干,一边还能看着绛仙与其他人尽情放浪的姿态。说句实在话,正在干的时候感觉到被别人窥看,虽是羞人却也有种格外厉害的刺激存在,尤其那又是自己的妹子,刺激到让绛仙几乎都快爱上了这种感觉了呢!“就只知道调笑姐姐…那天姐姐不在,让你一个人去被四大长老轮流干的要死要活,想休息都没得休息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苦头呢…”
  “有那种苦头绛雪吃,有多少吃多少,就算累垮也很痛快,是不是,姐姐?”
  环住了绛仙的颈子,绛雪将小嘴贴上了她的耳朵,轻轻地呻吟着,听的绛仙忍不住娇笑出声,这小鬼头没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那样子有多累,不过她说的也是,若是双方心甘情愿,没什么暴力或胁逼存在的情况下,那样弄法确实强烈到令人魂销魄散,累是会累的死人,不过滋味却也格外畅快。
  突然之间,绛仙立起了身子,弹下了床,脚下虽是一个踉跄,颇见立足不稳,却还是一手将绛雪拉到了身后,竟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床旁,面朝着窗外,一手护着妹子,一手摆出了迎敌的架式,“不知何方高人趁夜驾临本帮,绛仙未及远迎,先此谢过,只是男女有别,况且夜深人静,若有要事请阁下就此明说,若无要事,还请阁下明日再上门,绛仙必扫榻以待,绝不怠慢。”
  “师姐…是平予啦…”
  听绛仙一语叫破自己,背靠在墙上的赵平予并不奇怪,自己从方才开始就故意小小弄出点声响,好让里头的人感觉到外面的自己,一方面不至於打扰到其他地方的人,一方面云雨方过的两女犹自娇慵软弱,一丝不挂的不好见人,由她们出声总比自己莽撞地闯进去要好,只要别把自己当淫贼就行。只他没想到绛雪干过之后还不睡,竟会到绛仙房中串起门子来,他本来可不希望弄的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一点总比没有好啊!
  “哎,是你…好师弟,你可真吓了我一跳,”
  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仙芳心一松,若非靠着身后绛雪的搀扶,怕要滑到地上。她向着妹妹微微一笑,缓缓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感觉到赵平予的声息就在窗边,只是还赖着不肯进来,“先进来吧!外头风寒露重的,小心着凉。”
  第九集第六章床上逞威
  “不…这…平予想不用了,这儿也不怎么冷,平予就…就在这儿说话就好…”
  窗子一开,一缕香风喷出,立在窗旁的赵平予只觉一股暖意袭上身来,他虽是面对庭院,尽量不去看窗内旖旎的春色,但从绛仙身上散发的体香,却浓浓地从房内飘了出来,就是不转头去看,他也感觉得到此刻绛仙身上必是片缕无存,否则那扑鼻的幽香,怎会这般毫无遮掩地散发出来,连在窗外的他都只觉扑鼻馨香,久久不散?“只是…只是为了天山派柳掌门的事,平予想请师姐帮个忙…”
  “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绛仙,教绛仙怎么帮你的忙?”
  语声中带着些笑意,绛仙藕臂探出,似有若无地轻轻牵住了窗边赵平予的衣领,轻拉的力道虽小,但赵平予却似毫无抗力般,一身夜行衣的身子一下就被拉到了窗前。“什么事都先别说,进来再讲,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可是…可是绛雪师姐…”
  给绛仙这样一牵一拉,赵平予不由心儿狂跳,他虽本知绛仙自剧变之后,在男女之事上并不看重,否则也不会有当日山洞之中一场激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才刚和风采旬激烈的欢爱一场,趣兴未尽的绛仙竟就毫无顾忌地拉自己入房,一幅对他有所企图的样儿。赵平予和绛仙是好过一次,就算再来一回也无关紧要,可是她房里还有绛雪在,光只是听到赵平予在外头,娇羞的绛雪已恨不得想赶快逃回房里,偏这样逃走也不好,害的她动都不敢动,只能任姐姐在那儿和赵平予轻扯不休,“放心啦!都是自己人,你还怕绛雪吞了你不成?”
  “姐…姐姐…”
  听绛仙这般露骨的说话,绛雪可羞死了,她虽已和四大长老有了肉体关系,对男女之事已非当日人事不知的雏儿,但终做不到像姐姐那般放浪,竟要主动拉赵平予进来,偏生绛仙望向她的眼儿有着无比的期盼,只一个眼神就阻住了她,让她想逃回房里去都做不到,只能看绛仙一边拉着脸儿红红,连抬都不敢抬的赵平予进来,一边声音如铃轻响,“好绛雪放心,平予又不是坏蛋,何况…何况我们许久不见了,总不能这样隔着一层墙说话吧?你说是不是?”
  听绛仙像以往在山上时一样耍弄着赵平予,绛雪也不由顽皮心起,赵平予虽然已有妻室,但他这般年轻,在床上总不会像风采旬那般厉害吧?何况自从到了排帮以来,镇日她不是帮姐姐处理帮务,就是在心中驰想晚上的妩媚风光,排帮上下又对她姐妹们尊敬有加,除了夜里床上的四大长老外,根本没一人敢对她俩无礼,日子过的虽是舒服,却也有些无聊,总算有个可以耍乐的赵平予过来,她岂能放过这个机会?“这倒也是,好师弟,难得来排帮一趟,居然敢躲在外头说话,也未免太不知礼数了,赶快进来,让绛雪好好罚你…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长进?”
  本来对绛仙就已经没什么办法,加上绛雪又在一旁帮腔,教赵平予怎抗得住?但自从在天山派上头被郑平亚盯上开始,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逃亡的生活,做什么事都不敢大意,一路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有人像家人一般地戏谑自己,他虽有些难堪,心下却有一丝喜乐不住浮现,乖乖地随着绛仙的拉扯进了房内,只是心知两女衣衫不整,头还不敢抬起,眼睛只敢盯着地下不放,这模样又给绛仙和绛雪姐妹联手嬉闹了一顿,等到绛仙取过了袍子穿上,赵平予这才敢抬起头来。
  一抬起头来,赵平予差点又想要低下头去,这模样可乖乖不得了,绛仙虽穿上了袍子,但那袍子与其说是蔽体之物,还不如说是床笫之间增进意趣的道具,又短又小、轻薄透明,加上绛仙又穿的不甚齐整,一眼望去春光半泄,反较全裸更有诱人意动的风味。只见眼前的绛仙半湿的秀发披垂肩上,给那光下的丝袍一衬,尤其娇美;加上她胸前没怎么掩上,娇耸茁挺的双峰大半未遮,那峰顶的两朵红蕾若隐若现,格外惹人心动。再加上丝袍较短,绛仙的一双修长玉腿也毫不遮掩地展现了出来,行动之间在在透出了一股柔弱惹人怜爱的娇慵,教血气方刚的他怎忍得住?
  何况另外一边的绛雪也同样诱人,她穿着的丝袍虽较长些,裹的也紧得多,却也没将娇躯掩住,虽不似绛仙那般连香肩和乳中那诱人的沟都跑了出来,但那受不住别人观赏,娇滴滴怯生生的模样,较之绛仙的烟视媚行,却另有一种清纯娇羞的魅力,尤其这丝袍质地轻薄,灯光下绛雪那美妙的胴体几是尽展眼前,每一寸肌肤都浮出了动人的羞红,虽说在赵平予的眼前她尽力掩饰,那动作却像是提醒赵平予该向那边集中注意力似的,根本无法将男人火辣的眼神逼离半分。
  “好啦!究竟是什么事?”
  让赵平予坐下,绛仙坐到了对面,伸手支颐,饶富兴味地看着赵平予着窘的模样。老实说,最近这段日子她一边夜夜春宵,白天还要处理帮务,间中只有妹妹陪着,虽算不上无聊,但胸中总觉有些不足之处,直到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仙这才想起来,她所缺乏的就是日常生活的平静和喜乐,虽说成了排帮帮主,自己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家,爱闹爱玩,可和妹子在一起时,她总记得要做出个成熟姐姐的模样,妹子总不如赵平予这般好玩哩!
  “是…就是柳掌门的事…”
  才一抬头,便见坐在对面的绛仙伸了个懒腰,格外显得娇慵动人,尤其她莹白细緻的肌肤上头晕红未褪,又是衣衫不整的,教人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见到她与风采旬翻云覆雨时的媚姿浪态,赵平予脸一红,想低下头去,偏生一低头便见绛仙恣意伸展的玉腿,正性感无比地吸引着他的目光,真叫他不知所措,胯下竟有一股蠢蠢欲动之意,“师姐也知道,柳掌门的两位弟子都是平予妻室,听说柳掌门出了事,她们都担心得很,所以平予才来…”
  “这样啊?”
  听赵平予特意强调妻室二字,绛雪神色一沮,胸中竟浮起了一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感,而身边的绛仙娇吟浅笑,一幅不知赵平予暗示的模样,“只可惜本帮与湘园山庄虽为近邻,但二师兄一心只想对付天门,和本帮的交通全由山庄总管元松处置。你也知道那傢伙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是一幅回到二十年前,可以对本帮任意欺侮的模样,搞的不只绛仙,连四大长老也一肚子火,只要没事就绝不和湘园山庄有所往来…要上湘园山庄帮你探查是不大可能,不过以前绛仙也去过山庄几回,倒是可以提供你一幅形势图,让你自己进去找二师兄看看情况。”
  “这…这样就好,平予在此多谢师姐了。”
  对着绛仙深深一揖,其实在来此之前,赵平予原就知道难让排帮插手,当年的湘园山庄财雄气大,又是少林旁支,倚着少林被朝廷敕封的势子,对一旁的帮会向来颐指气使,虽是正道中人,名声向来并不顶好,四大长老都是那时的过来人,对湘园山庄重建心中怕都在暗暗诅咒,若非绛仙和郑平亚关系密切,可以稍微缓和一下关系,怕湘园山庄这三年来先要对付的就是排帮。现在自己虽没能让师姐代己出马,但有了这张形势图,自己自可以摸进湘园山庄寻找柳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赵平予心中虽也知道绛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和湘园山庄直接冲突,但能做到这样,已足够让赵平予心中感激了,师姐终究还是师姐。
  “不过…这张图倒也不是好拿的,”
  绛仙美目流盼,看出赵平予一听她加的这句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由更是好笑,她轻轻伸出玉手,搭在赵平予肩上,丝袍袖子滑下,露出了緻緻生光的藕臂,“在攻天门之前,平予曾经在那个温泉里好好的欺负过绛仙一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平予记…记得,”
  感觉到旁边的绛雪眼睛都睁大了,赵平予不由得脸上泛红,他怎么也没想到,绛仙竟会如此大胆,把这般私密的事儿抖落出来,还硬派是自己欺负於她,“可是…可是那次是因为…是因为师姐你…你自己…”
  话已到喉,偏生就是说不出来,绛仙总算是自己师姐,就算顽皮些,自己也只有苦忍的份儿,赵平予又怎好当面说那日是绛仙主动诱他欢好?

  “真的吗?”
  没想到赵平予和绛仙竟然早上过床,绛雪不由吓了一跳,连被老沙等魔头轮番奸淫、一同蹂躏的羞人事都说了,但这段往事她可从没听姐姐提起过。算算日子,在联军进攻天门之前,自己早已上排帮去了,那时只绛仙一人回到玄元门商讨进攻天门之事,她和赵平予该就是在那时候搞上的吧?“姐姐好过份…怎么都没跟我说?那次弄成了什么样子?告诉绛雪嘛!”
  “哎…这种事教绛仙怎么说得出口?”
  娇滴滴地一笑,绛仙伸手捏了捏赵平予红透的脸皮,香肩一耸,弄得原就没什么遮挡能力的丝袍又滑下了一点儿,“人不可貌相,本来绛仙可不知道平予表面正经的很,像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在床上的功夫可好着呢!那次在温泉里头,绛仙豁尽全力,把练过的功夫全用上了,还是只能挨干,被平予玩的死去活来,一点儿抗力也没有,幸好平予还有点好心,若他真想干,怕可以把绛仙活活玩死呢…”
  “真这么厉害?”
  见赵平予神态忸怩,只垂着头在口中嗫嚅着几句,对绛仙的说法全无反驳之能,绛雪可真的是大吃一惊,那时的绛仙媚功已够厉害,可以将单则罗维这等魔头用媚功活活吸乾,竟还会被赵平予征服的死去活来,一幅回味无穷的样子,绛雪虽是愈听愈羞,胸中却浮起了一线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渴望,“难不成…比风长老还厉害?不可能吧!他年纪这般轻…”
  “别看不起人…好绛雪,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妩媚一笑,在桌下伸脚过去勾了勾赵平予的腿,弄的赵平予更加忸怩不安,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好平予别羞了,用你的功夫来拿这张图吧!刚才在外头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你连发泄都不想发泄一下吗?绛仙告诉你,若你今儿没法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欲仙欲死,这张形势图恐怕你就拿不到了喔!”
  “刚刚…师姐你…你知道我在外头?”
  给绛仙这句话一撩,赵平予头猛地一抬,差点没把颈子都扭到了。他方才掩藏时小心翼翼,自信一点儿形迹都没暴露,加上里头的绛仙和绛雪与男人交欢正值浓情蜜意之际,怎可能看得穿自己在外窥看?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直到躲在窗外弄出声响时,绛仙才发现到他的潜入呢!“怎么会…平予还以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如果在偷看的时候,没有滑上那一脚,就算藏得很好了。”
  见赵平予一幅气沮的模样,绛仙轻声一笑,伸手过去戏谑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就算绛仙那时再舒服、再不怎么注意四周,看到外头的树枝当中有条腿滑了下来,总也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绛仙没想到是你,更没想到你看完了之后还不走,竟然还有这胆子溜到窗边来作怪,一幅想採花的坏模坏样儿…”
  “我…这…不是…”
  虽说已有妻室,在男女之事上头绝非生手,和面前这美女也好过一回,但一给绛仙这样当面调侃,赵平予仍不由得脸红耳赤,偏偏从进玄元门起,他向来就拿这两个师姐没法,绛雪一派天真,只是顽皮些儿,老缠着他闹玩,倒还不让他有多少压力;但绛仙却不同了,她虽比妹子成熟,却仍是贪玩性子,整起赵平予来花样层出不穷,遇上她时赵平予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绛仙虽已身为一帮之主,这爱耍玩他的性子还是不改。
  身旁香风忽动,赵平予转眼一看,只见绛雪飞也似地钻进了床上锦被之中,连头也埋着根本不敢出来。这情况倒不难理解,虽和四大长老都好过,绛雪对男女之事已非生疏如初,但除了几次硬在云雨中给男人抱到姐姐房里,和姐姐一同大被同欢的经验外,云雨间的绛雪可从没被人窥视过,一想到方才和白山君欢爱时的羞人景象,全都落在外头的赵平予眼里,现在绛仙又拿自己当条件,要赵平予这生力军在床上搞两姐妹一回,教绛雪那能不羞的躲进床被里头呢?
  “别迟疑了,”
  纤指轻巧温柔地在赵平予衣上滑动着,像是在描绘着他的肌肉,又像只是在享受着纤指流舞在男人身上的滋味,绛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媚意,光只是眼光相触,赵平予已被她吸的再离不开眼睛,只觉心跳随着她纤指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大力,几几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那图就藏在绛仙房中的某个角落,只是若绛仙不说出来,你就算翻箱倒箧,想把那东西找出来可也不容易,何况…这儿可是排帮,若你不乖乖照做…绛仙也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
  “绛仙准备好站起来,大声地喊救命。”
  将脸儿凑近了赵平予,绛仙娇娇一笑,伸指轻轻在赵平予的额上戏谑地一戳,“反正平予进来就看到好戏,要你採两朵花…只是小事一椿吧?”
  见绛仙巧笑倩兮,赵平予胸中虽不由有火,却也发不出来,若想得坏一些,他已被湘园山庄通名追缉,再多个排帮加入追缉的行列也没差多少,但这採花贼之名…赵平予可实在是不想担起来,何况绛仙和绛雪各有各的娇美,和她们上床绝非苦差事,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在妻子们身上又不敢使尽力气,生怕吵着了白欣玉,腹下蠢蠢欲动的情欲,也确实想找人好生发泄一番。
  再加上赵平予在蜀境那宝库之中,着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只武功方面大有进境,远胜当日与郑平亚天山大战之时,连床笫方面也是一样深进,“淫杀术”书中记载了不少媚惑女子的法门,便是强奸也能令女子为之神魂颠倒、欲仙欲死,除了几招像“採阴慑魂术”的功夫实在太过邪门,让赵平予望而却步外,其余的东西还真算不差,拿绛仙和绛雪来小试身手,倒也不错。
  “那…师姐就请接招了,”
  伸手一勾,只听绛仙一声媚吟,娇躯已滑到了赵平予怀中,给他抱着站了起来,耳边听着他连言语中都透着欲火高燃的热气,“平予又新学了些东西,可没当日那么好相与了,师姐若吃不消可要明说,如果平予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师姐身子可不好呢!”
  “那有什么关系?”
  深知赵平予怜香惜玉,绝不会故意伤到自己,绛仙对他飞了个媚眼过去,“好平予,绛仙知道…你那时在二师兄手下输的蛮惨,这段日子又东躲西藏的,想必闷了不少气在心里…今儿个就在绛仙身上好好发泄,勇猛一点、狂放一点,绛仙绝对…绝对受得起的…”
  给赵平予一个深吻,绛仙只觉樱唇的防线飞快地崩溃,他那富侵略性的唇舌很快便冲了进来,在自己的口中大肆动作,勾挑吮扫无所不至,那滋味果真甜美,令她差点当场就醉了,一双玉臂真想环到他的脖颈上去,但是不行,赵平予一边吻着她,一边双手齐出,绛仙原以为他要一把将自己的丝袍敞开,令自己春光外泄,没想到赵平予的动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双手从绛仙的襟前滑了进去,指头熟练地在她充满情欲的香肌上头一阵滑动,偏是只在乳下游走,全不动绛仙那贲张怒挺的玉峰,弄的绛仙想抗议都出不了声,一时间只觉峰上双蕾不住发硬发涨,给丝袍磨的酥酥软软,那滋味好生奇妙,麻麻热热的,竟比被他用手指捏揉夹滑时,还另有一番滋味。
  正当绛仙沉迷之际,赵平予的双手已顺着她发热的曼妙曲线不住下滑,溜到了她腰后,一用力便将她抱个满怀,变成了用胸口顶着绛仙挺拔的双峰,随着呼吸在她胸前不住磨弄,强烈的欲火烧的绛仙一双酥胸更是高挺,峰顶的玉蕾在强烈欲火的催逼之下,变得更加敏感,连隔衣而来的刺激都照单全收。迷糊间绛仙顺着他的指示,玉臂向后一撑,只觉赵平予双臂一张,她的丝袍化做一股香风飘飘然飞了出去,转眼间绛仙一丝不挂的曼妙胴体,已纤毫毕现地展露了出来。
  虽说丝袍仅有些微的隐蔽之用,但一瞬间自己就被剥的完全精光,任夜间的寒气拂在身上,那刺激感仍令绛仙不住低吟;加上那丝袍飞出的势子之快,在她敏感的峰顶蓓蕾上头重重地一拂,又疼又麻又爽又酥,那滋味绛仙还来不及品味,紧接着赵平予的胸口已贴了上来,磨的绛仙胸口一阵发热发麻,酥的令她差点连腿都软了。何况赵平予的技巧还不只此而已,当绛仙的外袍向后弹飞的当儿,他的一双大手也已抱上了绛仙紧翘浑圆的玉臀,搓揉的力道虽大,却恰恰令她觉得酥快而非痛楚,绛仙的腿才一颤,他已顺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绛仙只觉双脚一软,竟本能地将玉腿环上了他腰间,幽谷中的汨汨泉水再无阻碍,转眼间已浸上了她香滑暖热的玉腿。
  “好…唔…好平予…”
  这样的姿势下,绛仙一双洁白高挺的双峰似被赵平予胸前吸住了般,再无法退离半分,双手又为防身体掉落,直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泛红的娇嫩面颊更差点儿贴上了他的脸,绛仙一阵曼妙无方的呻吟,连向来热情的她也觉羞人,赵平予连衣裳都还没脱呢,自己竟已被他摆佈的全裸,八爪章鱼似地紧抱着他,连胯间也已是淫泉滚滚,一幅只待男人採收的媚态,偏她愈羞胸中的情欲愈是火热撩人,“你先…你先脱衣裳吧…唔…别…别弄湿了…”
  “唔…可不是吗?看师姐你都这么…这么湿了,师姐要帮我才行…”
  难得看到绛仙娇羞,赵平予不由心头一乐,他一边扫视着绛仙诱人的胴体,火热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烤透了一般,一边涎着脸说话,还一手向她股间一探,在绛仙不依的娇吟声中,将指间一层黏腻送到了她眼前,在灯光下面尤其艳光照人,“平予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看师姐…师姐真是愈来愈漂亮了…”
  虽知赵平予意在调笑,但自己才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绛仙虽羞却也不好出口反驳,她一边滑下地来,伸手为他宽衣解带,一边任由赵平予贪婪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娇躯,只觉他的眼光愈来愈热,像是可以直接烧着她一般,愈帮他脱衣服,绛仙愈觉得自己的力气像被他烤乾了一般,随着他目光流窜不住泄出体外,虽是羞人却也格外畅快,等到赵平予最后一件衣服落了地,和绛仙裸裎相见之时,绛仙已是摇摇欲坠,腿脚软绵绵的,靠着赵平予搀着才不至於滑下地去。
  一边享受着她的小手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赏玩着这即将被自己佔有的娇媚胴体,赵平予不由暗讚,也不知是修练媚功的关系,还是年纪带来的成熟,甚或是被男人夜夜佈施甘霖滋润的成果,绛仙的胴体较当日还要美丽得多,不只曲线更加玲珑曼妙、惹人遐思,肌肤更似被润泽的放光,透出了一股成熟的媚艳,尤其令人不由得口水直流的,是胸前一对傲人的双峰,绛仙的玉峰在他的回忆中原本不甚大,现在看来却份量沉重得多,在他眼前颤巍巍地跃着,令赵平予忍不住伸手掌握,温柔而强劲地揉弄起来,让绛仙为他解衣的动作愈来愈软,连声音都愈来愈酥。
  “哎…坏平予…你这坏蛋…”
  给赵平予搂入怀中,赤裸裸的相偎相依,感觉远比隔衣爱抚时来的强烈,尤其当她为赵平予褪去最后一层防护,亲眼看到那肉棒在她眼前一跃而起,勇猛精壮到令她一见便浑身酥软,绛仙又那有心思去埋怨赵平予使坏的手呢?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自己的胴体已被他玩弄的欲火如焚,偏偏赵平予那硬挺的肉棒,还不肯光临自己的幽谷,只在她腿根处不住磨动,磨的她淫火更炽,“怎么…怎么还不带绛仙上床…还要吊人胃口…”
  “有什么办法?”
  微带着些许喘息,赵平予的嘴凑近了绛仙耳边,轻轻品嚐着她嫩红的小耳,“床都被二师姐佔去了,平予就算想马上就把师姐你干…干的欲仙欲死,让师姐精关大开,泄到死去活来,可却没有地方好干事啊…何况师姐这般美…平予好想继续看下去喔…是不是…”
  “坏…你坏死了…”
  一边激情地呻吟,一边感觉他的手仍在自己身上的敏感处来回揉弄不休,令她愈发难挨,绛仙只觉娇躯愈来愈没有力气,只能偎的他愈来愈紧,一边在嘴上轻骂娇嗔。
  听赵平予的话,绛仙知道他已看穿了她的心思。男女床笫功夫的差别便在於此,无论功夫再强、撑得再久,金枪不倒的男人总要射出精来,有吸有放,还能取得平衡;但女人在床上却是只进不出,便是运用内力在体内循环吸收也有个限度,若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床上彻彻底底地泄一回精,将体内的精气彻底抽空,吸收的精气在体内不住累积的结果,对身体绝不会有好处,这就是媚功中阴阳循环的法门,绛仙就是因为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功夫,才特意找他上床的。
  “既然…既然上不了床…你就在椅上好好地…好好地爱绛仙吧…”
  虽说心里有数,赵平予是想迫得自己亲口应承这般羞人的事,但绛仙体内的欲火之旺,早难克制,方才风采旬所带来的满足,早不知消失到那里去了,现在又是一心想被他征服,绛仙又怎受得了赵平予的挑逗呢?
  听得被外姐姐一声娇哼,伏在锦被内的绛雪只觉脸儿好烫好烫,她之所以钻进被内,完全是因为一时羞的无地自容,却没想到竟让姐姐和赵平予无地欢合,本以为赵平予恐怕得把姐姐抱到自己房里去干,那精彩状况自己躲在这儿怕连看都看不到哩!方才听姐姐和赵平予竟说要在椅子上干那事,绛雪不由大羞,芳心不由想到,若赵平予当真这般厉害,把绛仙弄的泄阴之后,索性更不上床,把自己也拿到椅上痛宰一番,那会是个什么景象呢?绛雪虽知男女之事绝不限於床上的搞法,但她只曾和男人在床上玩过,其他地方的性事可是从未尝试,真不知那是什么样子。
  小脸儿偷偷钻出了被子,绛雪不由得脸儿都红透了,偏生眼前的景象太过炫人,教她连想缩回被子里都没办法。也不知是情浓意热,才将绛仙就地正法,还是因为要做给绛雪看,赵平予竟就坐在床上的椅子上头,让绛仙跨坐在他腰间,纤手藉他的双肩施力,在赵平予身上热情地上下挺动着,秀丽的长发随着娇躯的动作飞舞飘散,一身香汗快乐地狂涌出来,在绛仙娇躯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光看绛仙舒服的媚眼如丝,扭摇之间媚态横生,喉中迸出的呻吟既娇媚又柔弱,显见这姿势令她甫被插入便被触及了极敏感的所在,使得她乐在其中,娇躯不由自主地激烈动作,彷似根本就不想休息般,才刚刚被风采旬搞的爽过一回,天晓得她怎么有这么多体力好玩?
  不只是绛雪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连绛仙自己都是爽的不知所以,风采旬乃风月场中悍将,什么姿势没和她搞过?这样坐姿相交绛仙也不是头一次玩了,她虽也知道这姿势会让男人的肉棒更显长度,可以顶的更深,却没想到许久不见,赵平予的肉棒竟较当日更觉长大了些,当日的长度已令女子爱不释手,现在更是威力十足,才一沉坐下去,绛仙已忍不住娇吟出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差点要主动送上香吻以示感激,那深入令绛仙错觉自己整个人都给插穿了,赵平予的肉棒竟刺着了她以往从未被男人触及的深处,点的她魂儿飘飘,差点一触之下就要泄身。
  虽知自己和妹子都才刚刚和男人搞过一次爽到极点,赵平予却是生力,虽是以一敌二,但自己和妹妹多半均非他的对手,绛仙却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快,她咬紧牙关,忍住幽谷当中那欲仙欲死的泄意,纤手按住了赵平予肩头,艰难地将娇躯上下套弄起来。这套弄的动作对她而言倒非难事,绛仙虽才刚刚泄过一回,但赵平予的挑逗动作却已令她热情如火,从骨子里又榨出了迎合的体力,真正艰难的是那种享受,每次绛仙一深深地“坐”下去,便觉赵平予的肉棒紧啜住自己暴露出来的花心嫩处,那滋味之美,令她差点没办法再将身子硬抬起来,若非知道光这样坐着不动的享受,绝比不上娇躯上下套动时花心次次被刺时的畅美欲泄,她还真难坚持这样顶挺呢!
  “哦…唔…好…好平予…你…啊…你好厉害…绛仙要…要美爽爽了…唔…怎么…怎么这么长…哎…你…唔…你太长…喔…你又…又刺到绛仙心里去了…嗯…好…好美…哎…你…呀…”
  这样次次被攻击重点、下下都直捣黄龙的攻势,本来就让人难以自拔,加上赵平予虽乐的坐在那儿任绛仙主动套弄顶挺,只用一双扣在绛仙汗湿纤腰上头的手协助她上下动作,但那埋在她双峰间的口舌攻势,却是那般厉害,绛仙只觉随着自己愈动愈是激烈,他的口舌在自己峰谷之中滑动时愈舐愈是有力,那处虽非什么敏感地带,但激烈舔舐的感觉,却一样销魂,令绛仙再难忍耐,不住媚吟出声,声声句句都是乐在其中的感动,“你真的…唔…真的好厉害…绛仙好…好爽…啊…”
  “唔…师姐你也是…好…你好紧…夹的平予好舒服…唔…又紧又会吸…真是棒…啊…好厉害的穴…会吸人的穴…唔…吸的平予好爽…”
  见绛仙舒畅若此,整个人犹如浸过水般再没一寸乾处,眉宇之间尽是云雨情浓的欢乐与享受,她每一寸毛孔都似被欲火冲开,女体馥美的香气充塞着房内,赵平予也不由心满意足。表面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任绛仙套弄,最多是用双手助她一臂之力而已,实际上赵平予却用上了“淫杀术”中“不动之动”的高超手法,一边紧紧顶住绛仙那娇嫩的花心,享受着那几乎要将肉棒融化般的快感,一边以棒顶处轻扭慢擦,如蜻蜓点水般伸缩点击,让绛仙浑然不觉之中承受着远比激烈抽插更强力的动作,不由得畅美欲泄。
  若非绛仙冰雪聪明,加上长久以来夜夜春宵,媚功修为已算得相当不弱,换了一般女子在赵平予这般暗地动手之下,怕早要泄的人事不知了。虽是如此,但浑然不觉赵平予的动作,绛仙只觉套弄之间,自己那敏感无比的花心上头,传来了阵阵的快美,如电流般殛的她周身酥麻酸软,那滋味令她粉颊桃红,眼神迷离,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无法再这样上下套动了,现在的绛仙只觉浑身软绵绵,再没多少动作的力气,只能挨在赵平予怀中,酸麻无力地左右旋磨,好让花心处能受到他威力的震撼,体内的媚功竟再无一丝自保之力,只能用来使他的感觉更为舒畅痛快。
  “哎…好…唔…好平予…你…哎…你真棒…绛仙…绛仙要飞天了…唔…你…你一定又学了什么坏东西…拿来搞的绛仙欲仙欲死…唔…”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爽的,连上次在温泉里被赵平予干时都没有这般痛快,偏偏他这回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将自己送上了仙境。绛仙虽在心中若明若暗地感觉到,赵平予绝非毫无动作,想必是用上了什么暗招,才让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但她正爽在其中,既无力也不愿揭破他的把戏,“哎…求求你…好平予…你…唔…这么…这么棒呀…”
  “这样美吗?好师姐…平予服侍的你舒服不舒服…唔…你又夹紧了…还这么…嗯…这么会吸…喔…吸的平予好爽…连奶子都变大了…摸起来好舒服…好棒…唔…”
  一边任绛仙热情旋磨,享受着她花心的湿热温软,赵平予一边淫声乱语,让绛仙连耳朵都能享受到男女浓情蜜意的滋味,一边将不必再助她挺动的双手滑过绛仙湿滑的娇躯,享用着绛仙一对娇挺高耸的美峰,既柔滑湿润又肉感动人,连触感都美得多了,想必她受到的滋润不少,娇躯远比当日更要成熟百倍。
  本已被赵平予的种种手段弄的神魂颠倒,醉茫茫地瘫在他的怀中,只能勉力扭腰摆臀,花心处哗然欲泄,现在又给赵平予双手在乳上尽情地揉捏把玩,也不知是自己体内的热情烧的太过狂烈,还是他的手法有独到之处,大手摆弄处竟似被火焚烫般不住加热,那美妙的火焰内外交煎之下,教绛仙那里受得了呢?不知不觉间绛仙的精关已在赵平予的次次攻击下崩溃,醇美的阴精美滋滋地狂泄出来,那泄阴滋味令绛仙周身酥软欲融,几几乎都要瘫了下来,茫醉在那快感之中。
  但是没有办法,绛仙只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阴精大泄当中,她原本已泄的茫茫然飘飘然,再没有力气动作了,偏赵平予的手在自己身上不住揉弄,所到之处都勾起了一把火,烧的绛仙无法自制,身体竟又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随着赵平予的手法荡漾不休,尤其是正被赵平予痛快开採的花心之处,那阴精更是止也止不住地涌泄而出,一次又一次地泡上他的肉棒,给他在那敏感处连吸带吮,绛仙只美的眼都花了,她只知尽力挺起纤腰,让贲张的美乳迎上赵平予的吻吮,其余的动作都没办法了,只剩下腰臀处仍无力地轻摇,似在展现里头正被赵平予如何耍玩。
  “哎…好平予…你真好…绛仙要…哎…你若继续吸…唔…吸绛仙的奶子…绛仙就要…啊…就要再泄了…唔…”
  整个人似乎都瘫痪了,绛仙软伏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幽谷深处正被赵平予一下下地吸吮着,若换了其他人,绛仙便是奋尽全力也要逃开,给他这样採阴补阳下去,自己恐怕非活活爽死不可,但她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知道赵平予会适可而止,在达到让她体内阴尽阳生的循环时,便会停下来让她体内的气脉自行运功,绝不会搞到自己泄精泄到脱阴而亡的。
  感觉到绛仙已酥的再没半点儿力气,赵平予这才缓缓收起了双修之术,说实在话,在练了那“淫杀术”之后,赵平予在床上的功夫又深进了一层,持久力更为可观,只是绛仙的媚功也已颇具造诣,吸的他若不运双修功法,只怕早要泄了出来,虽说练成《梅花三弄》的功夫,赵平予至少可以连来三次而不疲累无力,但遇上了绛仙这样热情的美女,他实在不想泄的那般快呀!
  虽说幽谷里头已泄的快麻了,但绛仙久修媚功,幽谷当中感觉何等敏锐?赵平予心意一动,她便知赵平予高氵朝在即,枕在他肩头的小嘴儿赶忙轻吟,只觉连呻吟声都如此娇弱,软的像浸透了水,弱的像快断气一般,“好…哎…好平予…绛仙求求你…别射出来…你还要…弄绛雪呢…”
  “师姐放心…平予撑得住的…”
  “不…不是…”
  感觉花心处狂泄之势渐止,身体里头的媚功正自然而然地运行着,慢慢地弥补着方才狂泄而出的精气,边让赵平予爱不释口地舔舐吸吮着一对敏感贲挺的酥胸,绛仙只觉整个人都沉醉在无尽的幸福和满足当中,这感觉可非四大长老所能给予的。“绛雪的功夫还…还不到…体内精气不足…只是绛仙与她共属阴身,想度过精气也没办法…这回刚好是个机会…唔…求求你…好平予…哎…说正事的时候别…哦…别舔那里…会…哎…会让绛仙再泄出来的…”
  “嗯…那师姐要平予怎么做呢?”
  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吸吮着绛仙红蕾的动作,只见那对刚从他口中逃出的玉蕾整个都涨了起来,既红又挺,彷若两颗宝钻一般,差点忍不住要再吃下去。
  “好平予…”
  知道赵平予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双峰,绛仙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两人既翻云覆雨过,给他这样观赏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你待会儿还要…还要和绛雪好…就趁机重重地射她一回…把绛仙的体气打进去…不然绛仙实在怕…怕绛雪到后面会吃不消…他们都很悍的…”
  “既然师姐有令,平予怎敢不从?”
  温柔地将绛仙酥软无力的胴体抱了起来,坐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赵平予将脸贴到了她耳上,故意把声量调到既轻微,却又能让被里的绛雪听到的程度,“平予现在就去弄绛雪师姐…等绛雪师姐撑不住了,再回来搞你,绛仙师姐说好不好?”
  “你…哎…”
  知道赵平予这么说,一来是挑逗自己的芳心,二来也为了撩动被中绛雪的春情,偏偏绛仙亲身体验过,知道方才赵平予多半还留有余力,今晚的自己可真是遇着了命中魔星,要等到赵平予欲火尽泄,自己和妹子恐怕都不知要爽上几回,明儿若光只是腰腿酥软,下不了床,恐怕还算是轻松的后果哩!“你若受得住,绛仙自然…自然奉陪到让你…让你爽够了为止…”
  本来虽躲在被中,但给绛仙那一声荡气回肠的娇吟给诱了出来,绛雪一见到姐姐和赵平予在椅上欢爱缠绵时的模样,那双眼儿就连想逃也逃不开了,明知赵平予或许是为了撩弄自己的芳心才在椅上把绛仙“怜爱”的高氵朝迭起,就连旁观的她也看得出绛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
  但真正教绛雪芳心又喜又怕的是,赵平予弄瘫了姐姐之后,被抱回床上的绛仙那妩媚娇柔的神情。亲眼看过绛仙是怎么一人面对三大长老的,绛雪自然知道姐姐在床上的实力,绛仙在床上的功夫之好,除了也是久历风月的风采旬外,其余三人个别对她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可现在的绛仙却是茫茫然到快晕去的模样,一双眼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全一幅经历了男欢女爱抵死缠绵高氵朝迭起后的满足神色…虽说绛仙才刚刚和风采旬搞过,元气未复,在床上的支撑力难免受影响,可被弄成这个模样,这师弟也太强了点吧?想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教绛雪那里平静的了?
  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绛雪只觉自己的芳心愈跳愈快、愈跳愈猛,活像是要跳出腔子来一般,连那日被白山君半用强地开苞时都没这般紧张。她的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这般猛男就要和自己行云佈雨,光看姐姐这样,便知和赵平予上床必是美轮美奂的一回事,白山君能带给自己的快感怕颇有不及,但连姐姐的媚功这般精深,都要败在他的肉棒之下,自己又能承受得了多久呢?
  尤其当赵平予离开了绛仙晕瘫的娇躯,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时候,那肉棒一甩,一片水花登时飞溅,连她脸上也淋上了一点,绛雪只觉口中一乾,她虽知能令姐姐如此销魂蚀骨的,绝非中人之器,却没想到赵平予的肉棒,竟是粗壮若此!不但粗长壮硕,顶端更如伞一般大开,光想到被这样的东西刺入穴内大逞淫威时的景象,绛雪已忍不住直吞口水,既害怕又有点向往,那才刚把绛仙干的欲仙欲死的肉棒,也不知射过了没有,如此的湿漉火烫,真不知自己是否吃得消?
  见绛雪被他肉棒旋甩的动作弄得一怔,却未娇嗔他的无礼,更没丝毫躲避之意,半带濛茫的美目反倒直盯着那如怒龙般昂首的肉棒,一幅又爱又惧的模样,赵平予心中不由一喜,他和绛仙早搞过一回,再来次云雨之缘不算什么,可绛雪与自己却是第一次这般裸裎相见,对这娇滴俏幼的师姐,赵平予虽不至於却步,举手之间却不由得有些迟疑,但从绛雪此刻的神态来看,方才自己特意在床前将绛仙弄的魂飞天外,令她那欢乐露骨的呻吟声再无半分阻滞地脱口而出,对绛雪的刺激确实蛮大的,否则现在的她,怎可能这样牢牢地盯着肉棒不放,全无一点回避之意呢?
  大着胆子,伸手轻轻捧起绛雪晕红的脸蛋儿,见绛雪竟顺势昂首闭目,一幅任君採撷的模样,赵平予不由愈感刺激,他一边凑过脸去,吻上了绛雪那红艳欲滴的樱唇,在她的咿唔声中破开了她两片红唇的防备,绛雪只觉随着赵平予的唇舌贴上,一股温柔的力道传了过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撤开唇齿,让他长驱直入,尽享她檀口中温暖香滑的甜香,那灵巧的舌头连在她口腔中刮扫滑动的滋味,都是这般甜美诱人,令绛雪口舌稚嫩而热烈地反应着,再也无法自主地随之起舞。
  加上赵平予不只口舌厉害,轻捧着她脸蛋儿的手也不闲着,绛雪只觉娇躯一窒,他的手竟已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入,钻进了被内,一点一点地向她的娇躯发动攻势。本来光从方才窥淫之时,绛雪一颗芳心已被那热情如火的景观撩的再难自抑,现在又给赵平予舌头侵入口中,熟练地挑逗着她正喷发的淫欲,那里抗拒得住那魔手的侵犯?她揪着衣领的纤手一开始还勉能扣紧丝袍口处,但在赵平予的手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很快他的手已破开了绛雪纤手的抗拒,顺着她躁热的肌肤慢慢透入,一点一点地向她的香峰进发,在绛雪娇躯诱人的轻扭之下,慢慢地攀山越岭起来。
  一面享受着与他之间的口舌缠绵,一面轻挪娇躯,让自己的胴体与床褥间不再那般贴合,好让赵平予的手愈来愈好动作,绛雪不由得心跳加速,迷醉在男女之间那动人的情境里头,赵平予的手所带来的感觉之佳,乃是绛雪从来未曾尝试过的,连风采旬都没有这般灵动又富热力的技巧,那几只指头上也不知带着火还是带着油,点戳揉弄之间,不住地令绛雪体内欲火更炽,不知该说是火上加油,还是被他将火送入了体内,迷茫之间绛雪只觉自己的胸前愈来愈涨、愈来愈热,一对香峰似已被赵平予弄的愈来愈挺、愈来愈大,扭动间磨在褥上的感觉更为醉人,光只是娇躯轻抬,已无法让他的手好动作了,她迷乱地和他接吻,纤手柔弱地将娇躯撑起,愈撑愈高。
  第九集第七章双花同绽
  不只口舌与双手的技巧惊人,赵平予在时机的把握上头,也可说是恰到好处,当他的手漫步登峰,一点一点地享受着绛雪乳上嫩滑的触感,绛雪的欲火也愈来愈盛,待得赵平予的手攀上峰顶,将绛雪乳上的两朵红蕾肆意把玩的当儿,那强烈的刺激,令绛雪不由得失声娇吟,偏赵平予就在此时收回舌头,一边用嘴撑开她的小口,让绛雪曼妙甜美的呻吟声在两人的口中交响回荡。
  “坏…平予你…你好坏…竟然…竟然把绛雪逗的…逗的那样叫…真坏死了…”
  他的嘴爱不忍释地离开了她的红唇,几丝甜蜜的光线在两人口舌间映着,情迷意乱间绛雪竟有一股追寻他那灵巧舌头的冲动,她虽知给赵平予这么一逗玩,不知不觉间她已抬起了上身,丝袍半敞,一对玉乳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鼓涨弹跃,任他的双手尽情爱抚玩弄,但现在的绛雪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好想被赵平予猛地双手连撕,将自己剥个精光,用那肉棒狠狠地将她玩弄,搞到她欲仙欲死。
  见赵平予也不答话,只是双手更加了点劲,弄的绛雪的娇吟声高了起来,随即是一阵时轻时重,时而若有似无、时而威猛强悍的撩动,搞的绛雪真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双手似有着魔法傍身,令她的一双美峰愈被揉弄变形愈是情热如火,当他放轻时令她想要他加重手法,当他加重时又使绛雪渴求着被他轻轻抚爱的滋味。随着赵平予的双手时重时轻的揉捏动作,绛雪的呻吟时而高昂、时而低回,每声每句都带着难以想像的迷乱荡漾,让欲火在她体内冲撞难休,愈烧愈热。
  “坏蛋…啊…坏蛋平予…你…唔…你的手好坏…好过份…那…啊…那里有那样弄的…喔…好美…哎…你…那么重…绛雪的那儿那么…那么嫩…你怎么这么…唔…这么用力…啊…好美…坏…才让绛雪舒服,你又放轻了…过份…讨厌…啊…别松手…绛雪爱你…爱你这样揉…哎哟…再…再大力点啦…别…别那么轻…光知道撩绛雪的火…你坏…唔…拜託…绛雪要…要受不了了…啊…”
  给赵平予一双魔手在胸前肆意玩弄,绛雪体内的火终於烧化了她,烧的绛雪再难承受,她娇躯一振,将身上的锦被和丝袍全推了出去,赤裸裸地投入了赵平予怀中,任他俯身重重地吻在自己唇上,滋味美的让绛雪想叫都叫不出来。慢慢地,那双令她爱恋不已的魔手,已有一只逐渐转移了阵地,从绛雪的腹上轻柔爱怜地滑了下去,分花拂柳般梳过绛雪下身那乌润细滑的毛发,一步步地走向绛雪那迷人的幽谷,每一步都让绛雪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震动一下,却是再难阻止。
  “好师姐,你看…你都已经这么湿了…”
  手指轻巧温柔地滑进了绛雪的幽谷,只觉指间腻滑湿润,赵平予故意似地将嘴儿退开,把那沾着湿气的手指举在绛雪眼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环到了绛雪的纤腰上头,只用胸口磨弄着绛雪贲张的美峰,“平予真没想到…你会湿的这么快…”
  “绛雪是…是骚娘儿嘛…”
  看着那无可抵赖的情欲证明,绛雪不由得埋首在他胸前娇嗔,待话儿出口才觉大羞,自己怎么把在被别的男人干时才会出口的淫话儿也披露出来?偏生一句“骚娘儿”才出口,整个人登时像被火烧过一样,幽谷中一股狂潮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将绛仙的床狠狠地湿了一大块,“啊…都是你啦…坏死了…害绛雪把…把姐姐的床都给…都给弄脏了…”
  “我们还要弄得更脏呢…好个小骚娘儿…”
  见绛雪欲语还羞,偏又情欲如火,火热软柔的娇躯在自己怀中不住娇颤,似想抗拒更似想要他的雨露施予,“好师姐…平予可以干你了吗…”
  “唔…你坏…都把绛雪逗成这样子了还问…当然…当然可以…”
  应承的话儿才出口,绛雪登时“啊”的一声,赵平予竟似再忍不住般将她压倒床上,就卧在绛仙身旁,绛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只觉双腿被他一分,一股强烈的满涨感登时塞满了幽谷口处,随即一股强烈洪流火辣辣地直捣黄龙,劲的直射绛雪的幽谷花心,那热力射的绛雪一声娇噫,只觉幽谷深处都被涨的满满的。
  这一下突如其来,虽是刺激却也令绛雪芳心暗恚,若他撑到刺进了深处,才狠狠地射在她心里那有多好?虽说赵平予方才才把姐姐弄得死去活来,耗了不少力气,可再怎么说也不该连进都没怎么进去就射了呀!她气的娇躯一抬,在赵平予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才躺了回去,还气鼓鼓的,“怎么…怎么这么没用?才进来就射了…让绛雪半天吊…”
  “对不起嘛…”
  一脸无辜的样儿,赵平予垂着头,连声音都软了,“是绛仙师姐啦…他要平予把她干到全泄出来…然后全都射进绛雪师姐里头去…害平予一时忍不住…才会这么快…”
  “绛雪不管啦…”
  气的把脸儿扭了一边,却漏了绛仙面上一丝莞尔之色,绛雪气的脸儿都红了,上半身虽是瘫在床上,纤腰却仍不服地向上抬着,缠在赵平予股间,一双玉腿更已环上了赵平予的腰,一幅要把他磨到雄风再振的模样,“你非得再硬起来不可…否则师姐可不饶你…”
  话声还没落,突地绛雪娇躯一震,缠住了赵平予腰间的腰腿想要退开却是一点力都使不出来了。就在绛雪那怨嗔的话儿刚出口的当儿,赵平予那射精后渐渐软垂的肉棒,突然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而且像是突然长长变粗了一般,一股雄浑火热的触感,从花心的最深处到幽谷口上竟一寸不失地一瞬便烙了上去,那火辣辣的快感登时殛的绛雪小嘴大开,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也不是头一次和赵平予干,又是刚刚才尝过他的滋味,绛仙自知赵平予再不济也不至於泄的这么快,还故意在绛雪面前示弱,让不满足的绛雪出言奚落,摆明了就是要逗这顽皮的师姐,芳心才刚暗笑绛雪自不量力,竟这样出言奚落於他,猛地感觉身边的绛雪香躯一震,整个人都似僵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她虽没亲身承受过这招,却也知道绛雪给赵平予狠狠地暗算了一记,现在的她想必知道了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好笑,又或许…她现在爽到连想都没法儿去想呢?
  真的没有想到,赵平予竟这么快便重振雄风,方才的早泄就好像开玩笑一样,而且这一下重振雄风不如以往,他的肉棒竟是一口气便在自己的幽谷当中爆发般地膨胀起来,一下将绛雪窄紧的幽谷舂得满满实实,再没有一寸遗漏,绛雪虽说才刚被赵平予的挑情手段逗的欲火如焚,幽谷当中水滑潺潺,再没一刻像现在这么需要肉棒的充实,但这突变来的太过猛烈,一下子便直捣花心,将她整个人都涨实了,强烈的酥麻混着一丝痛楚,一瞬间便吞噬了她,若非方才给赵平予劲射后芳心不满,涨满的情欲落下了少许,怕光这一下已足令她高氵朝泄阴,一下子精关全溃了。
  “平予…唔…你…你好坏…竟这样…这样逗绛雪…”
  差点没被赵平予这一下弄到泄阴,也幸好赵平予一击即退,没再动作,只是深深地埋在绛雪的幽谷之中,享用着她的窄紧温热,娇喘了好一会儿的绛雪,总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虽无法强制自己搂紧了他的肢体松开,更不能自拔地让幽谷不再那么紧地啜吸住肉棒,嘴上的娇嗔还是做得到的,“明知道…明知道绛雪想你干…还这样挑逗师姐…你从…从那学到这么坏的…刚才师姐差点没气得…没气得哭出来呢…坏…”
  “这样坏…不好吗?”
  “当然不好…唔…姐姐…姐姐也是…这么猛的力道一下进来…精气把绛雪快…唔…快撑死了…教绛雪那里…那里消化得掉?要是涨破了怎…怎么办?”
  感觉方才赵平予一下劲射,火热的精液混着从绛仙那儿吸出的元气精华,一股脑儿全送进了绛雪体内,绛雪功力虽也不弱,但要一下子消化这么大量的精气,却是力有不逮,只觉体内精气饱满欲裂,几乎整个人都要破开似的。
  “所以平予才要来这一下…”
  表面上没有动作,实则暗运“不动之动”的秘术,就连与他亲蜜结合的绛雪,都浑然不觉赵平予正慢慢探上她原本潜藏,却被方才那一下刺激弄得露了头的花心处,“光靠师姐你是吸化不了的…所以平予这下子要狠狠地干你,一边让师姐爽,一边引导你的体气,在体内循环流动,让脏腑逐步收纳,直到全都吸纳进绛雪师姐你的体内为止…看平予多为你着想,你却对师弟这么坏…还说平予没用…说平予让你半天吊…逼平予非硬起来不可…”
  “对…对不起嘛…”
  知道自己这一下是在劫难逃,赵平予一边把自己涨得满满实实,一寸都不漏,一边在自己耳边把她方才的怨声复述出口,摆明了是要拿自己开刀,好好泄上一次火,把以往的帐做一次清算,绛雪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正都被他插进来了,想逃也没办法,何况现在的自己如此酥软无力,就算是被强奸都不想逃呢!“全是…全是师姐错了…绛雪知道你在生气…就一次…一次把火气全泄到绛雪身上好了…反正…反正绛雪也逃不过你的手…唔…可…可是绛雪被你顶的整个人都酥了…功夫根本运不起来…一点都没办法配合你…哎…这下该怎么办呢…”
  “师姐不用担心…”
  在绛雪耳边轻轻咬了一把,吸了几口,逗的绛雪娇躯又颤了几下,赵平予这才把声音特意放的邪邪地,在绛雪耳边轻语着,“师姐没有必要用功…只要放心爽就好…一切有平予呢…平予会一边把绛雪师姐干的飘飘欲仙…一边帮绛雪师姐调理功力…让你爽到昏…”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几许清泪,绛雪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一边娇吟出声,她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是厉害的,若他真这么说,自己必是想帮忙也没法,所能做的只有在赵平予的侵犯佔有之下尽情享受,全心全意地献身於淫乐当中,这下子搞完自己虽是功力大进,只怕幽谷当中也要被赵平予侵犯到乾,光想到自己将被他一次次地攻陷榨取,直到榨到最后一滴春泉涌现,绛雪心中不由得掺杂着期待的兴奋,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直爽到除了快乐外什么都无法去想,那种只有姐姐试过的高氵朝迭起、脑中一片空白的喜悦,自己今晚就要享受到了。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赵平予这回带来的,必是自己从未尝试过的绝佳体验,但绛雪却没有想到,这般滋味竟是如此凌厉地将她贯穿,当赵平予开始挺动的当儿,才刚被他插的一阵酥麻,几几乎都要麻痺的深处,竟又传来一股火辣辣的触感,直截了当地钻进了她的花心,一片片的燎原之火再无法遏制地在她体内四处窜流,电的绛雪脑子发昏,快乐的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四肢紧紧地箍在赵平予身上,再也不容一寸的空隙,挤在他胸前的玉峰更被两人的磨动激烈地变形弹跃,带来更强烈的刺激,绛雪一边被干一边欢叫,只觉这世上再没有这般甜蜜美妙的享受。
  “哎…哟…好…好平予…你真是…真是太棒…太厉害了…绛雪要…唔…要丢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啊…别…别那么用力…要干穿了…绛雪的…绛雪小骚娘的骚穴要…要被你插破了…唔…用…用力点…就是那儿…啊…好硬…好大…唔…你的棒子真是…真是太美了…哎你…你进的好深…唔…怎么…怎么还能再进去…啊…不行…绛雪会受不了…会被干穿的…唔…哎…哎呀…又…又来了…嗯…别…别放轻…就是那里…把师姐给…给搞死…唔…又要泄了啦…丢死人了…”
  见绛雪如此狂放,嘴上的娇喘浪吟之声源源不绝,赵平予虽说还得分心去导流她体内气脉,让绛雪的脏腑逐步承受原属绛仙精气的贯注,却也不由得乐在其中。这段日子以来他虽非没在床笫间乐活过,但顾忌着白欣玉,夫妻两边都不敢太过动情,新练的“淫杀术”奇学全无适用余地,憋也憋得他难受死了,好不容易能在绛仙和绛雪姐妹身上试招,教赵平予那里忍得住不全力以赴?虽说和绛仙绛雪姐妹这样胡搞,恐怕有点对不起苦候他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这样狂放的弄法更令他觉得对不住要被他调教的雪青仪,但干都干了,他也不想半途而废,总之先爽了再说。
  虽说赵平予分了心,没能真正全力以赴,但绛雪的经验远不如绛仙,赵平予的实力又非等闲,那娇嫩的花心那受得住赵平予次次重击、下下猛轰?很快她就给赵平予干的阴精大泄,偏偏才刚刚被赵平予送入体内的精元早已循环全身,带给了绛雪无比的潜力,令她虽是泄了一回,体内的精气却又弥补上那缺陷,使绛雪能够再次在赵平予肉棒下扭摇不休、婉转逢迎,在前次未消的高氵朝中再次加上了快乐的冲击,泄的愈来愈是舒服,却是每次都能有所弥补,绛雪虽觉娇躯疲惫若死,但随着赵平予的深深肏入,体内竟似又浮起了无比精力,让她再次迎合他的强攻猛打。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不要停…干我…啊…要丢…昇天了…哥哥…大棒子…好会干…啊…爽…爽死…啊…用…用力干…啊…插…插到底了…啊啊…师姐…受不了…爱死…啊…爱死哥哥…哥哥大棒子…啊啊…啊…师姐…每天…都要干…干小浪穴…不行了…干死妹妹…啊…啊…”
  感到自己被赵平予充实的满满的,那粗大壮实的肉棒在体内不住磨擦抽送,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擦的火辣酥麻,彷彿置身仙境,一道又一道无法言喻的快感震撼着她的身心,令绛雪痛快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哥哥妹妹等淫语都出口了,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氵朝。只是她虽被干的痛快,体内又是精气充盈,彷彿再多干几回都没关系,但花心那娇嫩处却是头一次遇上这般猛肏狂淫,那处虽因练媚功的关系变得柔韧,不像一般女子般娇弱,却也没法受得了这么久,尤其嘴上叫的那么浪,更使体内的快感不断冲高,带来的冲击愈发狂烈,终於使她软瘫了下来。

  本来赵平予的持久力就是极佳,加上连续练了《梅花三弄》和“淫杀术”后,床笫间的功夫更上层楼,虽称不上金枪不倒,却也是勇猛耐战,绛雪虽已高氵朝迭起,软绵绵地瘫痪,神色间虽仍有承欢之意,瘫软的娇躯却再挤不出一线迎送的力气,赵平予虽觉硬挺着有些难受,却不能不先把绛雪给放了下来,要是自己一个收敛不住,把绛雪插伤了,绛仙可饶不过自己,这件事在他练化两道功夫时,就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才能在这欲火正盛、酥爽若死的当儿及时想起来。
  “好师姐…”
  伸手轻抚着身旁绛仙尚未全乾的肌肤,赵平予差点想探头下去亲吻一口,却不敢造次,绛仙今夜才被风采旬搞过一回,尚未得歇又被自己大干一场,又为了移功予绛雪而精元大泄,体内犹自亏虚,多半是受不得再一回挑弄了。偏偏他就想问她那湘园山庄的形势图在那儿,现在的状况也问不出口,浓情蜜意刚过,自己竟就不解风情地提这问题,摆明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两女翻云覆雨,对她们未免太伤了些,搞的赵平予一时只敢动手,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哎…好平予…绛仙知道你想…想问什么…”
  见绛雪已半晕了过去,眉宇之间尽是满足无比的神色,幸福到快被撑破了,绛仙虽不由暗暗心惊,赵平予的床上功夫当真厉害,别说风采旬了,在这方面恐怕连四大长老合起来都不如他,但身体里头充盈着的满足,却令她不由沉醉,自己虽说身为排帮帮主,不好和郑平亚太过彆扭,和赵平予的关系绝不能曝光,甚至不能让四大长老知道,妒心之下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但这样暗来暗去的奇异偷欢快感,却更令人难以自拔,不由浮起了一个主意,“不过…不过绛仙还不满足…你至少先…先好好发泄过…绛仙再招供…”
  见绛仙到现在还卖着关子,不肯说明到底把那幅图藏在那儿,赵平予虽也不由有火,却没原先想的那般气,绛仙也不是故意刁难,在玄元门时这两姐妹原就是这样作派的!何况他的肉棒还自如日中天,要消下来还得一番功夫,绛仙若不说自己还不好动手硬要,她既出言要求了,身为男人那能不满足女人的需要呢?“既是如此,那平予就失礼了…师姐小心要吃些苦头哟…”
  诱人地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娇滴滴地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吻了一口,极尽媚荡之实,“女人遇上了坏男人…那有不吃苦的?平予你放心…绛仙不是那么脆弱的女人,不怕吃苦头的,绛雪也不怕…就算这回会被你弄的好几天下不了床,到早上还腰酸背痛,也非把你吸出来不可…”
  顺着赵平予的指示,绛仙驯服地趴伏下来,只那美臀娇滴滴地高高翘起,玉腿微分,露出了那才刚休息过一会的嫩红幽谷口,那春心荡漾、待君採撷的媚样儿当真诱人之至。突地绛仙一阵呻吟,只觉背上加了些重量,却非赵平予自己,而是绛雪那酥软灼热的裸胴,正舒舒服服地仰卧在绛仙的背上,幽谷中不住溢出的汁水逐步下滑,和绛仙的流溢混成了一处,模样更见媚惑。
  本来被他指挥弄成这么个羞人模样的当儿,绛仙还并不当回事,这姿势是白山君最好用的,她虽没尝过几次,却也并非不知其中妙趣,但绛仙怎么也没想到,赵平予竟把绛雪安在自己背上,她虽有云雨经验,一次面对几个男人的羞人情况也曾面对,但这般两女同媚一男的姿势,却是从未有过,也不知这奇特姿势只是让赵平予好动作,奸过了自己再去玩绛雪,还是说这样的合体技另有滋味?只觉胸中茫酥酥的,既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只知这回必又是个新奇曼妙的经历。
  迷迷茫茫之间,只觉耳后传来了女子的婉转呻吟,又甜又美,对身上的男子不住求饶,一幅高氵朝迭起、再难承欢的软弱媚态;而自己的状况也不安稳,不知是怎么着,自己竟像是被放到了车上,正行走着一条起伏颠簸的路子一般,娇躯不住地被摇晃着,偏生她才刚刚被男人搞的死去活来,身心到现在都还沉醉在高氵朝那甜蜜的余韵当中,美的像是整个人都酥了,真不想醒来。
  但身下的摇晃,却是愈来愈厉害,顶的她连睡都没法子睡了,绛雪无力地媚眼一线,只见赵平予就在自己眼前,身上都是汗水,气喘嘘嘘的不住向自己顶挺冲撞,一幅正把女子干到云雨情浓的高氵朝样儿。从这体位来看,正被干着的该是自己,可绛雪却是完全没有被男人干时应有的感觉,身子荡漾如飘,只是随着赵平予顶动之间,她的幽谷口处被他不住磨动,又酥又麻的,一时间绛雪只觉强烈的空虚感传上身来,幽谷中又是涌泉汨汨,真的颇想被他雄猛地抽插一阵。
  听得耳后女子的声音不住传了上来,好一会儿半茫然的绛雪才警醒过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并不是被人放在船上或车上,而是下身枕了个女人,正软伏在那儿,承受着赵平予一次又一次的狂抽猛送,也不知已玩了多久,那女子的扭摇顶挺愈来愈是无力,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扶在腰间,怕早已软瘫下去。也不是头一回听姐姐被男人玩了,绛雪自听得出来,在自己身下婉转扭摇的,不就是绛仙吗?只她边被赵平予深入浅出地干着,边在自己身下妖冶地扭摇晃动,身上还负着自己的重量,怪不得绛仙会如此疲累,不住软语求饶,被赵平予干的活像是魂儿出窍一般。
  “姐…姐姐…”
  “哎…绛雪你…你醒了…啊…”
  给赵平予用这姿势猛干,娇躯忍不住顶扭回应,但顶摇之间却觉得身上妹子的胴体似是愈来愈重,压的自己无力顶动,但随着她的奋力扭摇,绛雪的幽谷间汁水不住外溢,沾的绛仙正被干的发红发烫的股间似火上加油般,在绛仙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股柔媚的波涛,正慢慢在她被热情充满的股间流动着、抚摸着,那滋味真的好生奇怪,却又有点温柔的感觉,令绛仙不由得愈发投入。等到绛雪终於醒来,侧身招呼於她时,重心一动绛仙更觉臀上似被压了一下,力道像能透过她敏感的娇躯,直透幽谷深处,呻吟的愈发软媚了,“哦…好美…啊…好绛雪…你可终於醒了…姐姐被…被坏平予搞的快死掉了…唔…好美…美死绛仙了…”
  “真的…真的这般美吗?”
  感觉身前的赵平予和身下的姐姐正缱绻情浓,偏把自己扔在一边,绛雪虽仍觉娇躯无力,但身下的姐姐那么的热,灼的她也热了起来;何况随着绛仙在赵平予的长驱直入下娇躯不住扭摇,顶的她也在赵平予眼前上下筛动着,加上赵平予的小腹正磨着自己的幽谷口处,磨动之间绛雪只觉一股股的刺激,从那幽谷口处不住袭上身来,偏偏赵平予与绛仙交欢正浓,肉棒虽勇却始终招呼不到自己身上,她的幽谷当中泉水跌宕,随着娇躯被身下的姐姐不住弹起而在谷中飞溅冲动,幽谷口被赵平予磨的神魂颠倒,里头却是空虚无比,那滋味可真令绛雪难以忍受,她明知赵平予绝没有空闲来弄自己,却仍不住娇语恳求,与绛仙的声音黏在一处。
  “哎…好…好平予…唔…你…你怎么这么勇的…又…唔…又长…又粗…哎哟…每次都…每次你都进的好深…哦…美…唔…美死绛仙了…哎…你这么干…干的绛仙真的…真的快死掉了啦…”
  “啊…姐姐…平予…你们…你们好过份…边干的这么爽…边这么逗绛雪…啊…讨厌…坏蛋…坏平予…你…哦…你这姿势…边弄姐姐边…边把绛雪弄的好难受…把绛雪磨成这样…却…却搞的绛雪上不上…下不下的…坏…啊…坏死了…还…还有…唔…姐姐…你…你好热…热的绛雪快疯掉了…哎…你明知绛雪吃不消…还和坏平予这样合弄…合弄的绛雪熬的好惨…啊…好过份…唔…”
  “别…别怪姐姐…唔…好绛雪…姐姐也没办法…平予这么强…又这么猛…把我们都弄瘫了还…还这么勇…绛仙根本就…唔…啊…美死了…绛仙根本没办法…只有…唔…只有被他干的…干的爽歪歪的份…啊…好平予…好弟弟…你插…哦…又插到那儿了…啊…别…别弄那么深…唔…你再干…再在那儿插上几下…哦…好美…美死绛仙了…师姐会死掉…唔…你太…太猛了啦…妹妹要…要被你干坏了…啊…别放轻…就这样狠干…啊…愈勇愈好…嗯…你…你又要干的绛仙丢了啦…”
  “啊…讨厌…平予你…你怎么这么弄师姐的?哦…坏…姐姐都要…都要被你干到丢了…还把绛雪这样吊胃口…讨厌死了…唔…啊…你的手…哎…别…别那么用力…会弄痛的…唔…好…对…就是这样…哦…好舒服…你…哎…你先搞定姐姐…再来弄绛雪…唔…绛雪会…会等着的…啊…”
  虽看不到绛仙的神情,但光听她的莺声燕呢之柔软甜蜜,声音中还不时跳出几句将欲泄身的诱人浪语,绛雪也知姐姐已近高氵朝,偏偏自己却只能旁听着绛仙被赵平予干的死去活来、乐不可支,虽说她光今晚已连受了两次阳精灌溉,腹中委实充实已极,被身下的绛仙回光返照地颠簸扭摇顶动之下,原本想将精液彻底吸汲的幽谷,早被震的汁水外溢,股间早被那混浊的精水污了好大一块,但绛雪先前被赵平予弄出的高氵朝犹未平复,现在姐姐和他又在自己身边弄出这么个诱人的活春宫来,还让她头一回以旁观者的身份去感觉那男女高氵朝时的体热和震动,教她怎受得了?
  幸好赵平予虽一边干着绛仙,感觉着她幽谷当中那绝妙的夹吸魅力,一边看着绛雪那既无力又渴想欢悦的媚态,耳中又听着绛仙和绛雪姐妹一个爽不可言,被干的神智朦胧,言语间叫出了无比淫情浪态,活色生香,另一个则是娇唤不止,不住地向他渴求,那娇躯更随着身下绛仙的鼓动,在他眼前扭摆着无比情欲的热力,那强烈的感官刺激,令赵平予着实舒爽受用,但他也没忘了绛雪,一双手微一前探,将绛雪那充满诱人风情的跃动双峰拿在手中,尽情地揉弄起来。虽说一开始因着太过於投入绛仙的热情,手劲未免太大力了点,但这般强力的揉弄,对正为欲焰所苦的绛雪而言,却是正合所需,只搓的她娇吟不休,扭动着连身下的绛仙都影响的更为放怀。
  本来当男女交合之际,觉得有人在旁窥看,那滋味虽是羞人,一般良家女子绝难承受,但一旦尝试过之后,那种羞人的刺激,却常令云雨中人为之乐不思蜀,绛仙虽已经过不少淫风浪雨的洗礼,多人群交绝非首次,但这样让自己的妹妹亲身去感受自己的欢乐,可也是头一遭;加上赵平予习过《梅花三弄》与“淫杀术”两大奇功,功力远胜当日温泉初交之时,绛仙今夜又先和风采旬玩过一次,此消彼长之下,自是更难撑持,原本在赵平予的挞伐之下,那高氵朝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给耳边绛雪的浪语一激,股间登时浪花泉涌,口中更是失魂落魄地不住娇吟。
  虽已搞定了绛仙,但眼前的绛雪却似已被两人的浪态诱发了情欲,虽说是今夜第三回待男子交合,呓语浪态却是层出不穷,全无半分疲态。本来以赵平予的性子,现在该是转移阵地,将情浓欲炽的绛雪给大干特干,令她尽情沉沦欲海,被他征服的服服贴贴,但今晚他连战二女,先前又把绛仙的阴精吸了好大一块,若是一点精元都不给她,绛仙便是媚功深湛,今儿又正是她阴极阳生、调节体内气息的关头,这样下去也怕会有伤身之危,他可真想先在绛仙穴里射了再说。
  “好…唔…好平予弟弟…”
  虽说高氵朝之乐犹佔据周身,但绛仙与他正交接的紧密火热,又岂感觉不到赵平予的冲动?她娇声轻吟,语声媚若游丝,“绛仙已…已舒服的要死了…再受不得你的爱宠…你就…唔…别再弄绛仙了,先搞绛雪吧…绛仙底子够厚…今儿好生泄一次没关系的…倒是…倒是你若不把妹子再射一回,让绛仙看不到她那儿阳精乱淌的美态,绛仙可饶不过你哟…”
  话声才刚落,绛仙陡地又叫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绛雪方才为何在她身上不安份地扭来摇去,口中淫语纷呈,让她纵看不到也猜得出绛雪的妖冶意态,原来以身为床,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竟是这么个混杂到难以言语形容的滋味!绛雪原本被赵平予的磨弄和绛仙的淫态弄的欲火焚身,又被赵平予灵巧的双手在酥胸上头尽情揉弄,玩的香汗如雨,难禁玩弄的她早不堪等待,赵平予才转移阵地,将那犹带着绛仙汁液的肉棒老实不客气地直闯绛雪幽谷中时,登时令绛雪娇躯颤抖,忍不住高声欢叫,藕臂更是不自禁地紧搂住他,活像是想融进他体内似的。
  见绛雪如此媚态,赵平予心知这小姑娘被他方才特意造作的搞法弄的太狠,欲火之旺前所未有,绝不期待巧緻的攻势,他虽知方才那样做法会让两女同受刺激,乃熬战数女时的秘技,却没想到绛雪连爽两回,还有如此热力,不禁心中一震,放弃了种种小手段,而是以肉棒尽情狂抽猛送,一边猛攻着她股间玉门关,一边双手抓住她那充满弹性的美丽双峰,将那亭亭玉立的红蕾收在指间,以最火辣的方法加以刺激,使受不住他玩弄的绛雪淫语尽出、浪态纷呈,再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撑到绛雪阴精尽泄,赵平予也射了出来,他虽是生力,在床笫方面又特能持久,但连玩二女的体力消耗,也让赵平予爽的浑身无力,精液一射之后,他整个人都似要瘫了,幸好绛仙这张床还够大,三人同寝仍有足够空间,否则光这一倒,差点没将绛雪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
  也幸好没有被压着,否则怕绛雪真会受伤。她经验尚浅,今晚又连受三元,方才在绛仙身上亲身体会她与赵平予的驰骋时,股间已被滑出的精液染的一片狼藉,如今又再受了一发,那炽热而丰足的精水,哪是她一个经验不足的少女所受得住的?只见此刻的绛雪软瘫床上,泛着香汗的胸口不住起伏,其他部份却是一点动作都难,更别说是伸手拂拭那精水淋漓、着实精彩的股间,显然这般强烈的性爱风雨吹打,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虽说她媚功已不弱,又身具武功,体质柔韧,却也已支持不下,只知娇腻地轻哼着,别说肢体动作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喘了几口气,赵平予一伸手,将绛仙那窈窕的胴体抱了过来,一口便吻了上去。本来已在连番爱欲之中爽到浑身瘫软,绛仙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咿唔连声地推拒着赵平予的侵犯,那推拒是这么柔弱,赵平予根本没用上点力气,已将她的樱唇破了开来,舌头狂暴地攻了进去,在绛仙泛着芳香的檀口中尽情游走。原就受不住他的侵犯,绛仙虽已酥的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但在他口舌的激情搅动之下,小香舌竟也随之起舞,和他进侵的口舌尽情缠绵舞动。
  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口,绛仙已偎进了他怀里,脸儿不禁又红了起来,媚目之中波光流盈,充满了云雨之后的诱人神态,在他胸前滑动的纤指却较方才有力气多了,“哎…好平予…你也…也太好心了点…这是修练媚功的过程,绛仙原就有所准备,绝对没关系的…连着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死去活来,你也该累了,又何必这样为绛仙度入真气?就算你再厉害,人总不是铁打的,身子要自己小心,否则弄的太累了,你的洁芸小姐若来找我算帐,绛仙可吃不消呢!”
  “师姐放心好了,”
  见绛仙媚目流转,全不像方才那样舒泄过度后无力的软弱姿态,知道是方才拥吻之间度过去的那口真气起了作用,赵平予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方才他将绛雪送上高氵朝之后,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一转眼却见绛仙软倒一旁,眼帘紧闭,眉目之中有种虚弱的苍白,还以为她被自己玩的太过火,泄到脱阴了呢?若非绛仙修练媚功,云雨之间虽能吸男子精气以为己用,但一旦舒泄时,那阴精一泄千里的耗损也较常女为多,搞的太过火时,情况可要比一般女子泄阴时还要危险哩!“平予没事的…倒是二师姐对此还不甚熟练,平予方才又弄的太过纵情,弄的她都睡昏了…若再多搞怕有危险,先休息个几天,好生将精元收纳运化,或许会比较好吧?”
  “这也是…”
  看着被连番高氵朝弄的晕晕乎乎,爽到元阴尽放,力竭到晕了过去的绛雪,绛仙不由一笑。她原先虽曾和赵平予有过云雨之欢,却不知这段日子以来,他竟进步了这么多,自己的媚功在他身上一点採阳的用处也没有,只能用来服侍的他更为欢快,也真不知他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在夜里是怎么承受这师弟的?“不只是绛雪,连我都快昏了…哎,天山派遇上了这种事,莫非…莫非你这回来寻柳掌门,是打算连她也收了?听说她可是世所难见的绝色美人呢!”
  “这…这个…”
  雪青仪等人也就算了,赵平予真没想到,竟连绛仙都敏锐到发觉他和柳凝霜之间的事!幸好听她口气,还不知其究里,只以为赵平予床上太过强悍,才想再找美人儿发泄而已,“那…那是前辈高人…平予可…可不敢造次…何况光重兴天山派的事,就够伤脑筋了…”
  “好啦好啦!”
  听赵平予给自己几句话,就弄的手足无措,绛仙不由嘻嘻一笑,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这小师弟虽说在床上的功夫让女人爱的如珠如宝,实际上还是初见时那好玩的小师弟,“那图就在那边的柜里…你是要自己去找,还是把绛仙抱过去亲手取出来?哎…好平予…你若再这样抱着绛仙,绛仙真忍不住想再要你一次…怎么连泄了两回,你还像…还像还可以似的?”
  “这…这嘛…”
  听绛仙这么一说,赵平予差点想把绛仙放开,这师姐虽比绛雪成熟,心性却也顽皮得紧,教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总不好爽了之后,就把她扔在一边吧?这可是云雨事的最大败笔呢!女孩子是绝对要好生爱哄怜惜的,不论爽过了没有都一样,“平予自己去取就好了…师姐你可要小心,平予虽说能勉力再来一回,还不用担心撑持不住,可你的身子却吃不消了…师姐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明儿个给人发现了异样,平予还见不得光,可没办法帮你这一把…”
  “哎…绛仙知道了…对了,你拿那幅图时,别忘了把图后那串钥匙也拿了去…绛仙记得那幅形势图下,有另一幅地图,你顺道也拿了,对你们多半还有点用处…就算是贺你成家之礼吧!”
  “不…这…”
  见赵平予还要推搪,绛仙娇媚一笑,纤指在他嘴上一按,“那是前任帮主在外头的小庄园之一,形势绝对秘密,是绛仙清理他房间时清出来的…帮务颇为繁重,绛仙虽然爱玩,却也没什么时间去住那儿休闲,倒正好供你用…偷入湘园山庄查询线索可非一日之易,平予你自己可以餐风宿露,你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们可不好这样吃苦,是不是?平予你放心,这几处地方连本帮中人都不甚了了,更别说是二师兄了,你们在那儿暂时居留,一时间绝不会有泄露形迹之忧…”
  “那…那平予就多谢了…”
  虽知绛仙这举动并非没有目的,她真正是想把自己暂时稳在那儿,好能抽出时间来寻自己钻研功夫,换句话说就是食髓知味,想把自己系在裙角,找机会再尝自己那令四大长老拍马难追的床上功夫,但这一下却命中了赵平予的死角,一来有个居留之所不错,二来这附近全是湘园山庄与排帮的地盘,自己这批外来人要避开郑平亚的眼线却也不易,绛仙既为自己安排了居处,便是暗示要掩护自己这批人,赵平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她说的也不错,赵平予自己可以随处睡卧,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等却是姑娘家,娇滴滴滑嫩嫩的,虽不能说安排雕樑画栋、富丽堂皇的居处,但一个可以放松、可以梳妆的居室,却也是极为必要的。
  傍晚的霞光还在天际展现着火红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绽开一大朵红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抬头称赏,更没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这边厢赵平予总算趁着湘园山庄前卫哨换防的空档,找到机会溜进了山庄,避开了巡逻庄丁的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
  本来这暗来暗去的勾当,最应在夜阑人静时行动,赵平予一千一百个不想引发别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绝不愿在黄昏便有所行动。但他却不能不承认,雪青仪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既拚命地招兵买马,准备再攻天门,庄中人手必是枕戈待旦,小心预防着天门大军、神出鬼没的阴京常、甚或赵平予等天山派余孽可能的攻势,对山庄的防御必是小心到极点,夜间表面上看来适合夜行人偷入偷出的勾当,实则时候愈晚,湘园山庄中人的警觉愈高,反而更不适合赵平予潜入探查,还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时寻机潜入,说不定还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先虽不把雪青仪的话当耳边风,但赵平予也并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只有他一人,就算有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改变原订计画就好了。但在湘园山庄外头观察了几天之后,赵平予不得不认为,雪青仪的江湖经验确实远胜自己,湘园山庄的防卫确实大有加强,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外弛内张,表面上虽没怎么加强,但赵平予却看得出来,一到夜间每个巡逻的庄丁连表情都变了,巡行时更是小心翼翼,绝不予敌任何可趁之机,雪青仪所言确实不错,夜间确非好的潜入之机。
  幸好外头的巡视愈是森严,过了那条防线后,内里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巡逻都变成了虚应故事,只要没在最外头那条线露出马脚,一进庄内就轻松多了,赵平予一边按图索骥,避过了几起路过的庄丁或侍女,向庄后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一边偷听着庄中人的交谈,纵然是再小的话题都不放过,或许柳凝霜失踪一案的线索,不在郑平亚的口中,而是在他们的口语谈笑之间,若自己一不小心疏漏了什么痕迹,想要老天开眼再给自己寻找她的线索,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一路听来,却是没听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赵平予只听说柳凝霜失踪一事确非湘园山庄庄中之人所为,连尚光弘也因此大为震怒,只是他虽亲自去寻找柳凝霜的踪迹,却也是无功而返,弄得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庄中气氛诡异,连身为庄主的郑平亚都一改平时的脾气,做事小心谨慎,行动绝不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捅了马蜂窝,惹发了尚光弘的火气,那可就惨了。他甚至连妻妾的房间都不怎么回,老是挨在书房里头,研究对天门战守之事,弄的蓝家姐妹嗔语不休,偏又知连黄彩兰和范婉香都给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事,两女也没有什么好发怒的理由。
  听到几个侍女彼此传言,今晚郑平亚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书房中熬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机往柳凝霜寝处去搜寻线索的赵平予心下一动,竟改了方向寻往郑平亚的书房,他倒不是认为郑平亚的书房内会有什么线索,而是前次天山的事,老在他心头横亘着一根刺,他原先虽只想找到柳凝霜的蛛丝马迹,就离这儿远远的,再不想和郑平亚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处,心中那混杂难明的情绪,竟逼的赵平予迳自转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他们两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和郑平亚的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不认为光只靠口头沟通,就可以减少郑平亚对自己的敌意,但无论如何,两人至少曾同拜一师,纵使现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脸,郑平亚可以随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尽一点口头上解释之责,这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让师父除了玄元门的传承问题外,还得分心去烦恼自己和郑平亚之间的事。
  伏在郑平亚书房上头的横樑上,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幸好现在正是湘园山庄中用膳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飢肠辘辘,正要准备用饭的当口,还能精神集中的,加上外头的景緻大动人心,否则以湘园山庄外头一线守卫之严密,别说是赵平予了,恐怕连阴京常那神出鬼没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潜进来哩!郑平亚还在用饭,这书房除了几次有侍女进来整理以外,根本连耗子都没有一个,更没人会小心到向上看,赵平予躲到了此处,真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书房的摆设甚为简单,除了一个对窗的桌子,上头书籍散乱,房间中央另一张看来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书柜,还有置在四周的几个花瓶古玩以外,再无其他东西了,虽说採光明亮,但书房内的空间看来并不宽敞,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的阔大。
  还没躲得多久,赵平予已听得外头脚步声动,向庄主请安的声音四起,显然是郑平亚正走回此处,他忙不迭地缩回了樑上去,小心谨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园山庄今非昔比,庄中着实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为了对抗天门的杨乾,郑平亚自己朝夕苦练,又有尚光弘这等明师倾囊相授,武功进境极快,赵平予虽说给阴京常点出了武功中问题所在,一路苦思苦练下,对於将雪梅剑法与自身内力相互融合这方面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寻郑平亚晦气,也得避开这随时可能有人打扰干涉的情形,否则若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别说是解释误会了,想全身而退都难哩!
  房门开处,郑平亚挥退了身后的侍女们,和元松走了进来,元松手上还拿着个食篮,篮中食物的香气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充满了房内,赵平予虽不觉肚饿,却也不由奇怪,照说郑平亚身为庄主,饮食间必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不可能饿着,才刚刚用完晚膳,干嘛要这么快就准备夜点?难不成郑平亚的肚子异於常人,光在膳时吃饱了不算,还得拚命地加点心,才能受得住?
  “灵武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才刚在靠窗桌前坐下,郑平亚望着手提食篮,恭勤谨慎地立在书柜前头的元松,也不着他坐下,劈头就问,““静流”唐铎还执迷不悟,不肯弃暗投明吗?”
  “是,庄主。”
  低下了头,元松小心翼翼地应着,连樑上的赵平予也知他为何如此小心谨慎,照说唐铎与阴京常有这么大的樑子,要说服他背弃天门,转向湘园山庄这边该是小事一椿,郑平亚和元松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唐铎也不知是对天门当真如此心服,还是别有隐情,听郑平亚和元松的对话,湘园山庄的说客竟是游说了他好几次都没成功,也怪不得元松如此小心了,眼见该可以水到渠成的事,竟一直都无法达成,郑平亚向来行事顺遂,这样状况要他不火都难。
  “怎么会这样?”
  皱起了眉头,郑平亚置在桌上的拳头握了起来,显然心中怒火不小,“流木帮和天门大小数十战,双方损伤都不小,那阴京常还曾被唐铎亲手击落山崖过,照说唐铎虽迫於时势投入天门,彼此间的樑子也不可能消的这么快呀…对於此事,沉世珍那边怎么说?”
  “沉世珍说这事他也不清楚,他虽为阴京常的副手,但阴京常旧部的四个分堂,连系管道都可越过他直抵阴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总堂述职之时,也是直接向阴京常汇报,这些人向来由阴京常护着,连杨巨初都难以插手。现在阴京常虽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为杨乾首徒,在天门当中威重一方,比阴京常还要德高望重,说不定是为了季韶的缘故,才让他们执迷不悟…”
  “算了。剑阁那边呢?”
  听郑平亚和元松谈论不休,樑上的赵平予不由觉得奇怪,郑平亚也就罢了,元松身为湘园山庄总管,怎么连坐都不坐一下?甚至连食篮都拿在手上,放都不放到夜点专用的小桌上头,小心的像是篮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一般。更奇怪的是两人嘴上说的正经,彼此交换的眼神却带些邪气的笑意,郑平亚和元松还不时眼睛左顾右盼,耳朵都竖了起来,活像是在注意外头的人声动静一般,这书房原本僻静,又是一庄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这样讨论了多久,话题逐渐从对付天门的正事变到了天马行空,让樑上的赵平予也听了出来,他们之所以讨论这些事,不是为了有什么重点,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无人声,连最后一点点人影都走到了远处,郑平亚才似松了口气,轻推了元松一把,“都没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记得从另外一边出去,千万小心别漏了形迹。前些天师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最近老在注意我,告诉她今儿个我可能得晚点儿才能下去,叫她们先洗乾净了等我。”
  “是…”
  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元松对着郑平亚微一垂首,语气中却带着些调侃之意,全不像总管对着庄主,反倒像是狐群狗党间的热络。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儿,交给了郑平亚,那瓶子形状很奇怪,光看就像是从外域来的东西,“这是元松从外头找到的东西,据说可助床笫之威,用的好时再不心甘情愿的女人也要为之沉迷。庄主天纵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们为之神魂颠倒,又爱又怕,自是用不上这东西,但偶尔使上个一点半点,也有拾遗补阙之效…”
  “亏你孝心,”
  郑平亚笑吟吟地将瓶子收下,推了元松一把,“下去吧!别把人饿着了。”
  听两人的对话愈来愈奇怪,樑上的赵平予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却见元松伸手在那大书柜上某个不起眼处扭了几下,只见那书柜一点声息都不发地向旁滑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足可通人的大洞,从赵平予这边虽是看不清楚,却可见一条向下的阶梯不住蜿蜒;只见元松走了进去,伸手在壁上某处动了几下,那大书柜便滑了回去,将洞内元松的身影整个掩住,转眼间书房中已回复了原样,若非赵平予探头来看,光靠听觉根本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机关还真是巧妙。
  眼见书柜回到了原样,郑平亚这才坐回了椅上,装做在检视桌上的文件资料,眼睛却不住地向外飘。此处本就是极少人至的清静之所,郑平亚和元松又似特意要瞒着什么人般,多半在外头便暗地里嘱咐,要山庄中人尽量别靠近这儿,因此外头人声极少,别说元松等庄中的护驾高手了,竟是郑平亚身为山庄庄主之尊,连个仆从也没有随在身旁,只单独一个在这书房之中。
  一来郑平亚是天门大敌,天门虽说守约数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总要小心些,二来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面子,无论身在何处,向来都是前呼后拥,要他落单直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单独一个留在这书房里头,连元松都不知躲到那儿去了,本来这该是赵平予最好的机会,若他真想直斥其非,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郑平亚和元松也不知在这机关中搞着什么鬼,左瞒右瞒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之事,若赵平予此时出手,做贼心虚的郑平亚也不知敢不敢叫人来此,光一个对一个,现在的赵平予信心尽复,就算不胜,至少也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阻住他的脚步,喝斥郑平亚的声音也是到了喉头便硬被压了下来,他默不吱声地留在樑上,狠狠地瞪着郑平亚的后脑勺,从初见开始就不对盘,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的赵平予这段日子以来流离失所,连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见到他只觉恼恨难掩,但他心中虽是千思万想,想要一招就把郑平亚的头打出个洞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心思直往那书柜方向飘,彷彿那机关里头有着什么东西,正声声念念在勾着赵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郑平亚的人整个飘了起来,却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转头时那笑意已满溢出来,忙躲回樑上将身影掩住的赵平予,还真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钩起来的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兴奋,犹如脱了索子的猴儿一般,轻飘飘地似没了骨头,彷彿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眼见郑平亚手舞足蹈地溜向那书柜,赵平予猛地一省,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虽说书柜里头的机关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么让郑平亚兴奋莫名,却又不能让尚光弘等人知道的东西,赵平予心中也难免好奇,颇想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躲在郑平亚身后穿入机关之中,好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让郑平亚珍爱若此;但良机一失不可再,郑平亚分明是认定了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才想打开机关下去,若自己此时不动手,一旦等他和元松会合,要向他讨这个公道可就难了。
  樑上的赵平予活像只看准了猎物的鹰隼,又狠又准地看清了郑平亚的背后,打算数招之间就收拾掉这个老找自己麻烦的傢伙,别说让他逃生,就连呼叫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一点,偏偏就在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像是半空中炸开了雷一般喧闹起来,只听得劈哩啪啦的脚步声猛响,有个人已快步冲向了这儿,脚步声中全没一点收敛,来人虽没说话,但光听他的脚步声,不只是郑平亚,连赵平予都听得出来,这人正当怒气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来找郑平亚生气的。
  光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转回头来的郑平亚已是一脸失望的神色,表情之中却没有多少惊异,显然这事已发生了不只一回,他的兴头被打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见郑平亚意兴索然地吐了口气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将桌上的资料翻弄着,力道大的活像是想把这些书册全给拆了似的,脸上却是一点一点地收敛着自己,到了最后那脸上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也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门启处,一身绛红装扮的蓝洁茵撞了进来,脸儿早气的红了,和身上的衣衫相较之下直是不遑多让。不过那模样却令樑上的赵平予顿觉有些奇怪,照说蓝洁茵正当青春年少之际,又与郑平亚新婚情浓,便是有黄彩兰与范婉香姐妹争宠,湘园山庄之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与梁虹琦、骆飞鹰结拜多年的面子上,总也不好太冷落了蓝家姐妹,怎地蓝洁茵的模样乍看之下,却较蓝洁芸还要憔悴得多?活像是许久没受到男人的滋润了,总不可能郑平亚…力有不逮吧?
  “又怎么了?”
  见蓝洁茵撞进房来,郑平亚眉头微皱,声音虽仍平和,却有种被打断的怒火隐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脸面,光听声音都有种让人心下发冷的感觉,“平亚今儿个恐怕得熬上一晚,为的都是对付天门杨乾那班人,这是本庄的头等大事,你怎么还来打扰?好夫人,平亚这可不是在捻花惹草,干的全是正经事,连师父和师叔都讚誉有加,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什么…什么正经事?谁晓得你又在干什么了?”
  虽是美目含煞,却不减其美,蓝洁茵虽不似乃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只是她现在眼中泪光盈然,又气的脸红耳赤,连声音都颤着,令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老是跟元松窝起来,两个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洁茵不知道,那个老元松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老带着你向歪路上钻,刚成婚就弄了两个妾不算,还搞得满山庄都是美貌侍女,你以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连个天门都还没破,你就想当起武林皇帝来了是不是?先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当新婚是吧?你愈来愈和那个杨逖一个货色了!”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心中知道蓝洁茵所言未必非实,其实郑平亚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元松,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谄媚,老爱抓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武功虽是不弱,心性却和一般直来直往的武林人大异其趣,一开始总觉得不大投合,但这人总是当日湘园山庄仅存下来的硕果,是郑平亚记忆中的老家人,比师父尚光弘还要亲近,是以人前人后郑平亚总是尽量维护着他。
  不过好好相处下来,郑平亚也不由觉得,这元松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很放松、很舒服,感觉全不像随侍在师父身边时那样拘束,他的作风自己一开始时虽不喜欢,但习惯之后,却也觉得其中自有妙趣,他虽拉了一大票美女进湘园山庄,弄的郑平亚在妻子面前颇有些难做人,但元松说的好,自己身为庄主,总能够自制着不胡搞乱搅,师父和蓝洁茵等人都是多虑了,何况每日的公事下来,也没什么多的消遣,光坐在庄里头给美女服侍,那感觉也不坏呀!
  何况真正让蓝洁茵呕气的,可不是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纳的黄彩兰与范婉香两个小妾,这可关不到元松的事,听蓝洁茵硬是将元松给搞进来,也不由郑平亚心中有气。照说这两女因他而受难,甚至失身於杨逖那淫贼,郑平亚将两女收入私房,好生照顾,也是人之常情,这点连身为蓝家姐妹师父的梁虹琦和骆飞鹰都无法过问;何况当日之所以让自己负起照顾鄱阳三凤的重任,全是因为赵平予那小子搞的鬼,还把个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带了进来,现在白欣玉已经走了,赵平予也是他手底游魂,小心一点就能逮到,蓝洁茵干嘛还一天到晚提这件事情?
  “好啦!一开始因着赵平予那小贼的关系,我确实有些儿失态了,”
  虽说心中有火,但蓝洁茵总归是自己娇妻,她师父又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万得罪不得,何况现在的她气的眼角含泪,虽是怒火冲天,也别有一番美态,郑平亚语气之中,不由有些软了下来,“嘴上说要我照顾她们,实则是希望我沉醉声色当中,一厥不振。不过她们两人也可怜,总不能怪我多照拂她们一点,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都没到她们房里去了吗?你总要知道现在山庄大敌当前,当年杨乾的武功你也看过了,那是可以轻敌的角色?为了约期到日一举歼灭天门,我和元松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汗,你总要随着我些嘛!万事总也得等先将天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是不是?”
  “…哼…算你嘴巴厉害…洁茵老说不过你…”
  本来蓝洁茵心中最火的,倒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个带坏郑平亚的元松,今儿一听到郑平亚又打算在书房熬夜,还有元松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来,再也忍耐不住,身边的人根本没法挡住冲来找晦气的庄主夫人,只是一进到此处,见元松根本不在这儿,蓝洁茵心中的气火登时小了些,加上郑平亚这段日子以来不近声色,虽说很少进自己房里,床上的表现也弱了不少,但这终是为了本庄的大业,蓝洁茵倒还忍得住,反正受冷落的还有黄彩兰和范婉香,想到这两个小浪蹄子也独守空闺,她心中也不知怎样开心哩!
  见蓝洁茵平静下来,郑平亚的心也稳了,忙扶着蓝洁茵向外走,反正兴头已给她搅了,不如今儿自己就别熬夜,先好生安抚她才是。蓝玉萍向来温和还好说话,一直火爆脾气的蓝洁茵今儿这么好说话,想必是师父和梁虹琦梁师叔为自己说的好话,他正好打蛇随棍上,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否则一个弄不好,把蓝洁茵的火气再撩起来,便是师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晚自己就把这兴头好好地发泄在蓝洁茵身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扰自己的兴?
  听郑平亚和蓝洁茵去得远了,樑上的赵平予忙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向那书柜去。一来蓝洁茵已经伴在郑平亚身边,良机已逝,便自己现在再赶上去,要和郑平亚单打独斗的机会也是小之又小,二来这柜中的机关颇启人疑窦,令赵平予忍不住想摸进去,看看其中有什么奥妙。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柳凝霜失踪的消息时,首先浮上心头的就是郑平亚,湘衡一带多出美女,以温柔多情着称,郑平亚又是年少英俊,坐拥山庄基业,称得上财才均佳,虽有复仇大业缠身,但风流自赏的他却也不至於少了红粉伴侣,光看他除了娇妻美妾之外,还在整个湘园山庄中大收美女的行径,其好色便可窥知一二;偏生“雪岭红梅”柳凝霜又是江湖中极其出色的美女,姿色绝不在武功之下,若说郑平亚看了她不色授魂与,为之心神荡漾,赵平予可是头一个不相信。
  但湘园山庄表面上是郑平亚为主,实则是靠着庄主之师“流云剑圣”尚光弘、“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等三大风云录高手的威望,才使重兴的湘园山庄在武林中立足稳实,四周门派无不望风披靡,全没一个敢与之争锋的,若非天门有个武功威望均不在三人之下的“一柱擎天”杨乾镇门,还有名列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阴京常隐在暗处支援,怕早在上次面对联军时就给灭了门,此事武林中人无不知晓,赵平予虽一百个信不过郑平亚能见色不乱,但想到还有尚光弘等行事正派的人在,郑平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柳凝霜下手,才把这可能性排除掉。
  可是当他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方才在樑上听到的对话,郑平亚和元松显然有什么事在瞒着尚光弘等人,否则以他两人身为湘园山庄的庄主和总管,在庄中说得上是一言九鼎,所作所为那还需要瞒着什么人呢?虽说没有其他的线索可兹证实,但赵平予的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误打误撞,竟解破了柳凝霜失踪之谜,此刻她就被禁在湘园山庄之中,深陷於机关之内,郑平亚和元松又保密到家,怪不得无论天山派的人在江湖上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行踪。
  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事情未经证实之前,千万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希望愈深,无法达成时的失落感也就愈大,当他看到邵华中在眼前逝世的时候,那教训已够他受得了。一边在心下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大书柜,既想赶快打开机关,到里头去将柳凝霜给救出来,又深怕这又是另一个失望,总提不起勇气行动,只边抑着心中的激动,边在心中拚命地警告自己,在打开书柜里头的机关之前,一定要检查过书柜没有其他的异样,自己这回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别留下把柄,自己失风事小,若连累了绛仙她们,这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扛得起来的。
  也不知在书柜前摸了有多久,对自己的警告终於再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心,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在方才元松开启处动了几下,只见那书柜犹如被鬼魅附身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向旁滑了过去,一点机关启动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是制作时特别用心,还是郑平亚和元松为了保密起见,将油一层层地上了去,才使得机关发动之际不仅全无徵兆,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柜滑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逐步向下蜿蜒,末端深深地藏在黑暗当中,里头一点儿光线也没有,纯靠着书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到阶梯,真不知方才元松在掩住书柜之后,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行动的?他手中的食篮方才看来也不甚大,装了食物之后绝不可能再加上蜡烛等足资照明的东西,他总不可能只用个随身携带的火摺子就任意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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