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安迪密恩的觉醒 - 第50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50
  “劳尔!”
  离库姆-利雅得的日出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我和贝提克坐在伊妮娅房间里的椅子上。当时我正在打盹,贝提克醒着——他似乎从不需要睡觉。但伊妮娅开口后,我便立马伸手探到她床边。现在天还黑着,只有床头生物监视器的显示屏有光。外面,沙尘暴已经号叫了好几个小时。
  “劳尔……”信息显示她的烧已经退了,疼痛也消除了,只有脑电图还不太稳定。
  “我在这儿,孩子。”我捧起她的右手,她的手指已不再发烫。
  “你看到伯劳了?”
  这的确让我吃了一惊,但我马上意识到那不可能是她的预见或者心灵感应。当时我曾通过无线电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贝提克,他一定是开着通信装置的扬声器,而她又恰好清醒,于是就知道了这一切。
  “对。”我说,“没关系,它没来这儿。”
  “可你看见它了。”
  “对。”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从床上坐起。微光下,我看见她乌黑的双眼闪烁着光芒。“哪儿,劳尔?你在哪儿看见它的?”
  “在木筏上。”我用另一只手把她推回枕头上。枕套和她身上的汗衫都被汗水浸透了,“没事,孩子。它什么都没做。我走的时候它还在那儿。”
  “它有没有转头,劳尔?有没有看你?”
  “嗯,看了,但是……”我住了口。她正在轻声呻吟,脑袋在枕头上来回摇动。“孩子……伊妮娅……没事……”
  “不,不是这样。”女孩说,“啊,天哪,劳尔。我叫他陪我同行。那最后一晚。你知道吗?我叫他跟我们一起走,可他拒绝了——”
  “谁拒绝了?”我问,“伯劳吗?”贝提克起身站在我身后。窗外,红色的沙子愤怒地刮擦着窗户和拉门。
  “不,不,不。”伊妮娅说。她的双颊都是湿的,究竟是眼泪还是发烧流下的汗,我不得而知。“格劳科斯神父。”她说,声音在怒吼的风声下几乎听不见,“最后那晚……我叫格劳科斯神父跟我们一起走。我不该邀请他的,劳尔……那不是我的……梦的……一部分,但我却邀请了,既然邀请了,我就该坚持让他来……”
  “没事的。”我说道,为她把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从额头旁撩开,“格劳科斯神父没事的。”
  “不,他出事了。”女孩说着,又轻声哀吟起来,“他死了。追我们的那东西杀死了他。他,还有所有的奇查图克人。”
  我又看了看监视器显屏。虽然她在胡言乱语,可显屏却显示烧在慢慢退去。我看着贝提克,机器人正专心低注视着孩子。
  “你是说伯劳杀了他们?”我问。
  “不,不是伯劳。”她轻声说着,手腕捂住双唇,“至少我觉得不是。不,那不是伯劳。”她突然用两手抓紧我的手,“劳尔,你爱我吗?”
  我一时有些目瞪口呆。但我没有抽回手,只是回答道:“当然了,孩子。我是说……”
  自从伊妮娅醒来,叫出我的名字后,她似乎是第一次真正地看着我。“不,别说了。”她说着,轻声笑起来,“对不起,我暂时有点分辨不清时间。你现在当然不爱我,我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俩是什么关系了。”
  “不,没关系。”我安慰道,仍旧稀里糊涂。我拍拍她的手,“我确实很在乎你,孩子。贝提克也一样,我们正要——”

  “嘘,”伊妮娅说着,抽出手,一根手指压上我的嘴唇,“嘘。我迷茫了一小会儿。我以为我们是……我们。我们要去的是……”她又重重地靠回枕头,叹了口气,“我的天,这是去神林前的最后一夜。旅途的最后一夜……”
  我不清楚她的神志是否清醒,于是我没有答话。
  贝提克插话道:“伊妮娅女士,神林是我们沿河而下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猜是。”女孩说着,现在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我熟悉的那个孩子了,“对。我不知道。现在都看不见了……”她又坐起身来,“瞧,追我们的不是伯劳。也不是圣神。”
  “当然是圣神。”我说,试图把她拉回现实,“是他们一直在追我们……”
  伊妮娅固执地摇摇头,一缕缕湿漉漉的头发晃动着。“不。”她轻轻说道,但口气坚决,“圣神追我们,是因为内核告诉它,我们对他们有危险。”
  “内核?”我惊讶道,“但它……自从陨落之后就……”
  “一直存在,并且很危险。”伊妮娅说,“在悦石带人摧毁了远距传输系统,也就是为内核提供养分的神经网络后,它撤退了……但并没有消失,劳尔。你还不明白吗?”
  “不。”我说,“我不明白。如果没消失的话,它又在哪儿?”
  “圣神。”女孩简单地说道,“我父亲——妈妈的舒克隆环中的人格——在我出生之前就向我解释了一切。内核一直在等待,直到教会在保罗?杜雷……也就是忒亚一世教皇的领导下得到新生。杜雷是个好人,劳尔。我妈妈和马丁叔叔都认识他,他身上有两个十字形……他自己的和雷纳?霍伊特神父的。但霍伊特很……软弱。”
  我拍拍她的手腕。“但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听我说!”女孩说着,抽回手臂,“明天在神林,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可能会死。我们都可能会死。未来不是既定的……只是有一个草稿。如果我死了,而你活着,我希望你能向马丁叔叔解释……向所有愿意倾听的人解释……”
  “你不会死的,伊妮娅——”
  “不,你听着!”女孩恳求道,眼睛里再度盈满了泪水。
  我点点头,住了口。现在,似乎风声也平息了些。
  “忒亚执政第九年时被谋杀了,我父亲预言了这件事。我不清楚是不是技术内核的特务干的……可能是他们派赛伯人下的毒手……也可能只是由于梵蒂冈的政治斗争,但雷纳?霍伊特从他们共有的十字形中复生时,内核终于开始行动。正是内核提供了相关技术,允许人类从十字形中复生,而不会像海伯利安上的毕库拉种族一样,失去性征或是变成傻子……”
  “怎么办到的?”我问道,“技术内核的人工智能怎么会知道如何驯服十字形共生体?”没等她回答,我便猛然悟出了答案。
  “因为创造十字形的,正是他们自己。”伊妮娅说,“但不是当今的内核,而是他们在将来创造出的终极智能。它先是将那些东西像光阴冢一样送回海伯利安,在不为人知的部落……毕库拉身上试验那些寄生虫……但发现了问题……”

  “小问题。”我说,“比如重生会破坏生殖器官和智力。”
  “对。”伊妮娅说着,又握住我的手,“内核有办法用他们的技术修正这些问题。新教皇……雷纳?霍伊特,尤利乌斯六世登基后,他们把技术传给了教会。”
  我有些明白了。“浮士德式的交易……”我说。
  “正是浮士德式的交易。”女孩说,“教会想统治宇宙,它所要做的,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所以圣神保护体就应运而生了。”贝提克轻声说,“政治权力通过一堆寄生虫……”
  “追杀我们……追杀我……的是内核。”孩子继续道,“我不只是对教会,对他们也有威胁。”
  我缓缓地摇着头:“你怎么会对内核有威胁呢?你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在出生之前就和叛徒赛伯人格接触的孩子。”她低声说道,“我的父亲获得了自由,劳尔。不只是在数据网,或是万方网……而是在超元网。他在更广阔的心理赛伯网来去自如,连内核都害怕那儿……”
  “狮虎熊。”贝提克低声说道。
  “就是他们。”伊妮娅说,“我父亲的人格穿越内核万方网的时候,他曾问人工智能云门,内核怕什么。他们说,他们极少深入超元网,因为那儿全是狮虎熊。”
  “我听不明白,孩子。”我说,“完全一头雾水。”
  她朝前靠过来,捏住我的手,气息喷在我脸颊上,温暖又温馨。“劳尔,你读过马丁叔叔的《诗篇》。我问你,地球出了什么事?”
  “旧地?”我愚蠢地问道,“在《诗篇》里,人工智能云门说,技术内核的三派处于相互交战状态……我们讨论过。”
  “再给我讲一遍吧。”
  “云门告诉济慈人格……也就是你的父亲……反复派想消灭人类,而稳定派……他所在的那一派……想要拯救人类。他们伪造了黑洞摧毁旧地的假象,将旧地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可能是麦哲伦星云,也可能是武仙座星团。第三派,终极派,根本不在乎旧地或人类发生什么事,只管他们的终极智能计划能不能实现。”
  伊妮娅静静听着。
  “而教会却确认了另一种说法,并且所有人都相信。”我结结巴巴地继续说下去,“旧地被黑洞吞噬,当时就灭亡了。”
  “你相信哪一种说法,劳尔?”
  我大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我说,“我想,我希望旧地还存在,可这好像又不那么重要。”
  “若是有第三种可能呢?”伊妮娅说。
  玻璃门突然抖动起来,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我伸手握住等离子手枪,有点希望是伯劳在抓玻璃。可外头只有沙漠的干风在狂啸。“第三种可能?”我问。
  “云门撒了谎。”伊妮娅说,“那名人工智能骗了我父亲。内核的三派都没有移走地球……不是稳定派,不是反复派,也不是终极派。”
  “那它就是真的被毁灭了。”我说。
  “不。”伊妮娅说,“我父亲当时没有明白,但他后来大彻大悟。旧地被转移到了麦哲伦星云,不错,但不是内核成员干的。他们没有这么高的技术或能量源,也无法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缔结的虚空。内核甚至去不了麦哲伦星云。它太遥远……难以想象地遥远。”

  “那到底是谁?”我说,“是谁偷走了旧地?”
  伊妮娅躺回到枕头上。“我不知道。我觉得内核也不知道,但他们不想知道——而且害怕我们会找出真相。”
  贝提克靠近了些。“那么,为我们激活远距传输器的,并不是内核?”
  “不是。”伊妮娅说。
  “我们会发现是谁吗?”我问。
  “如果我们能免于一死。”伊妮娅说,“免于一死。”她的双眼现在看起来不像还在发烧,只是很疲惫。“他们会等着我们,就在明天,劳尔。我不是说那个神父舰长和他的手下。而是某个从内核来的人……某种东西,从内核来的,它在等着我们。”
  “就是你觉得杀了格劳科斯神父、库奇阿特以及其他人的那东西。”我说。
  “对。”
  “这是不是显圣?”我说,“我是说,你能感知到格劳科斯神父。”
  “不是显圣。”女孩声音空洞地说道,“只是关于未来的记忆。确定的记忆。”
  我看着窗外渐弱的风暴。“我们可以留在这儿。”我说,“找一辆还可以开的掠行艇或者电磁车,飞到北半球,然后躲在阿里,或者旅行指南上提到的其他大城市。我们不一定非得和他们玩这个游戏,不一定非得在明天通过远距传送门。”
  “不。”伊妮娅说,“我们必须去。”
  我准备抗议,但马上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说道:“伯劳是打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女孩说,“这要取决于这次是谁送它来的。或者,它也可能是自己来的。我不清楚。”
  “自己来的?”我说,“我还以为它只是台机器。”
  “哦,不。”伊妮娅说,“它可不只是台机器。”
  我揉揉脸。“我不明白。它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吗?”
  “永远不会。”女孩说着,坐起身,摸摸我一秒钟前刚揉过的脸,“对不起,劳尔,不是跟你绕圈子,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什么是写就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定数。我眼中的一切都像流沙,像美丽的沙画,瞬间就会被风吹散……”
  沙漠风暴的残余力量刮得窗户格拉格拉直响,像是要表演她的比喻。她对我微笑着说:“对不起,刚才我的时感有些紊乱……”
  “紊乱?”我问。
  “先前问你爱不爱我。”她忧伤地笑了笑,“我忘了我们是在何时何地。”
  过了一会儿,我答道:“没关系,孩子。我本来就爱你。明天,我会拼死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伤害——不管他是教会,还是内核,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也会努力阻止这种不测发生的,伊妮娅女士。”贝提克说。
  女孩笑了,握住我俩的手。“铁皮人,稻草人。”她说,“我不配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轮到我笑了,外婆给我讲过这个故事[74]。“那胆小的狮子在哪儿呢?”我问。
  伊妮娅的笑容褪去。“就是我。”她静静地说,“我就是那个胆小鬼。”
  那晚,我们谁都没睡觉。第一缕曙光染上城外的红色山冈时,我们备好行装,走上木筏。
或许您还会喜欢:
高尔夫球场的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我知道有这么一则已为人所共知的铁事,它的大意是:一位年轻作家决心要把他的故事的开头写得独具一格、有声有色,想借此引起那些读腻了声色犬马之类文章的编辑们的注意,便写下了如下的句子:“‘该死!’公爵夫人说道。”真怪,我这故事的开头倒也是同一个形式.只不过说这句话的女士不是一位公爵夫人罢了。那是六月初的一天,我在巴黎刚办完了一些事务,正乘着早车回伦敦去。 [点击阅读]
1408幻影凶间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2
摘要:一迈克·恩斯林还站在旋转门里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奥林——多尔芬旅馆的经理——正坐在大堂里厚厚的椅子上。迈克心里一沉。要是我让律师一块儿来就好了,他想。哎,可现在为时已晚。即使奥林已经决定设置重重障碍,想办法不让迈克进入1408房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有办法对付他的。迈克走出旋转门后,奥林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走了过来。 [点击阅读]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死者引导我们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醒来,寻求着一种热切的“期待”的感觉,摸索着噩梦残破的意识。一如咽下一口要以烧着你五脏六腑的威士忌,这种“期待”的感觉热辣辣的。我心中忐忑,摸索着,企望它能切实重返体内。然而这种摸索却永远都是徒劳枉然。手指已没了气力,我只好将它们并拢起来。分明觉出自己全身的骨肉都已分离。迎着光亮,我的意识畏葸不前,这种感觉也正转化成一种钝痛。 [点击阅读]
个人的体验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鸟俯视着野鹿般昂然而优雅地摆在陈列架上的精美的非洲地图,很有克制地发出轻微的叹息。书店店员们从制服外衣里探出来的脖颈和手腕,星星点点凸起了鸡皮疙瘩。对于鸟的叹息,她们没有给予特别注意。暮色已深,初夏的暑热,犹如一个死去的巨人的体温,从覆盖地表的大气里全然脱落。人们都在幽暗的潜意识里摸摸索索地追寻白天残存在皮肤上的温暖记忆,最终只能无奈地吐出含混暧昧的叹息。 [点击阅读]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坑地阵亡战士纪念碑四周长满了玫瑰。这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杂乱丛生,小草透不过气来。白色的小花开着,像纸一样卷起。花儿簌簌作响。天色破晓,就快天亮了。每天早上独自穿过马路去往磨坊的路上,温迪施数着一天的时光。在纪念碑前,他数着年头。每当自行车过了纪念碑后的第一棵杨树,他数着天数,从那儿他骑向同一个坑地。夜晚,每当温迪施锁上磨坊,他又数上一遍年头和天数。他远远地看着小小的白玫瑰、阵亡战士纪念碑和杨树。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偷影子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有些人只拥吻影子,于是只拥有幸福的幻影。——莎士比亚爱情里最需要的,是想象力。每个人必须用尽全力和全部的想象力来形塑对方,并丝毫不向现实低头。那么,当双方的幻想相遇……就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象了。——罗曼·加里(RomainGary)我害怕黑夜,害怕夜影中不请自来的形影,它们在帏幔的褶皱里、在卧室的壁纸上舞动,再随时间消散。但只要我一回忆童年,它们便会再度现身,可怕又充满威胁性。 [点击阅读]
冤家,一个爱情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第一章1赫尔曼·布罗德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睛。他睡得稀里糊涂,拿不准自己是在美国,在齐甫凯夫还是在德国难民营里。他甚至想象自己正躲在利普斯克的草料棚里。有时,这几处地方在他心里混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在布鲁克林,可是他能听到纳粹分子的哈喝声。他们用刺刀乱捅,想把他吓出来,他拚命往草料棚深处钻。刺刀尖都碰到了他的脑袋。需要有个果断的动作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点击阅读]
吉檀迦利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冰心译1你已经使我永生,这样做是你的欢乐。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这小小的苇笛,你携带着它逾山越谷,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