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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我让谜男留在他房间里,到厨房间他父母家的电话号吗。他的真名是艾瑞克?冯?马可维克(ElikvonMarkovik),但那只是另一个幻影。他已经改名为ErikHorvat-Markovic。。
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三声,一个男人接了起来。他的声音粗哑,没什么礼貌。那是谜男的父亲。
“嗨,我是令郎艾瑞克的朋友。”
“你是谁?”
“我是尼尔,艾瑞克的朋友。我想要……”
“别再打来了!”他咆哮。
“可是他需要……”
喀。那混蛋挂断了。
只剩下一个我可以联络的人了。我回到谜男的房问,他正在喝水吞下颗药丸。他的脸胀红而扭曲,彷佛正哭出看不见的眼泪。
“你刚刚吃了什么?”我问。
“一些安眠药。”他说,
“几颗?”干,我得叫救护车了。
“两颗。”
“你干嘛吃药?”
“当我清醒的时候,人生烂透了,一切都没有用。睡着了至少可以做梦。”他的语气开始像《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NOW)里的马龙?自兰度。
“我昨晚梦见自己坐在一台会飞的跑车里,就像《回到未来》那一台,我们周围有一堆电缆。我和姊姊在一起,她在开车。我们开到缆线上方,然后我看见我的生活就在下面。”
“听着,”我说:“给我派翠莎的电话。”
他眼泪流了出来,看起来像个大婴儿,一个打算要自杀的大婴儿。
“你可以告诉我派翠莎的电话吗?”我又轻声细语地问了一次,像在对小孩子说话。
他把电话给了我,像个小孩。
我希望派翠莎不会挂我电话,希望她没有把谜男从她生命里死全割除,希望她会有解决的办法。
她在第一声铃响就接起来了。当女朋友的时候,她被谜男视为理所当然,但她其实只是隐形支撑系统的一部分。直到她走了,她的实质作用才被注意到。
派众莎的声音有点男性化,带着一点罗马尼亚口音。她似乎不是很聪明,但是她在乎谜男。我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同情和关心。
“他以前也闹过自杀,”她说:“你只能打电话给他母亲或姊姊。他们或许会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永远吗?”
“不,直到他克服这些问题的时候。”
谜男的房门打关,他走了出来。
经过我朝大门走去。
“嘿!”我对他大叫。你要去哪里?”
他转过来一会儿,以空洞、麻木的眼神看着我。
“很高兴认识你,兄弟。”他说,然后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我重复问。
他打开前门然后轻轻关上,最后的一句话是“我要去开枪干掉我老爸,然后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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