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大西洋底来的人 - 第一部 麦克·哈里斯 第三章 “埃尔克河号”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埃尔克河号就要以海了,舰上的上兵们纷纷忙碌起来,好象要迎接场激烈的战斗。
  在忙乱的人群里,有个人正在用纱布擦他沾满油污的双手。这人戴着军士长的符号,高个字,瘦长脸,双目有神。
  他名叫厄尼史密斯,站在甲板上,等待远处开来的辆海军小轿车。小轿车一到,立刻从里面站出一男一女。沿跳板上了船。这位一向十分乐观而富有幽默感的军士长走上前去,欢迎新到的客人。
  你们好!由于甲板上的嘈杂声太大,他不得不大声喊道:我想,你们二位当中一定有位玛莉博土吧?
  伊丽莎白玛莉。伊丽莎白自我介绍,然后指着戴墨镜的麦克说:这是麦克哈里斯。
  我叫厄尼斯密斯,是潜水队的队长。厄尼也自我介绍。
  厄尼和麦克对视了以下,然后转向玛莉问:你是监督这次打捞的吗?
  是的,伊丽莎白说。
  好极了。让我马上带你见见舰长约翰逊少校。
  厄尼带着他们爬上甲板,不时跟熟识的人们打招。
  舰长约翰逊少校热情地欢迎他们。
  让我们首先考虑一下我们要干些什么。我想,厄尼和哈里斯先生耍一起潜入二百英尺的深处。哈里斯先生穿什么样的潜水服呢?
  哈里斯先生将试用一些新的装备一个特殊的背负呼吸器和一个有自热系统的潜水服。伊丽莎白代为答道。
  哎,拢们仍然用老式的柯尔比席根式潜水服。也许我们太过时了。军士长,你以为怎么样?
  只要别让我们的尾巴挂在岩石上就行。
  你有尾巴?麦克不禁问道。
  上帝给我鳃的同时,还给了我尾巴。
  原来是这样。麦克好象明白了尾巴的意思。
  约翰逊先生,听听你的潜水员讲的笑话。伊丽莎白温和地说。
  约翰逊说:博士,我接到命令,不让给哈里期先生栓安全索。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呀!
  你说的很对。
  少校又转对麦克说,哈里斯先生,没有一个潜水员下潜二百英尺而不系安全索的。
  但是哈里斯先生可以不用。为了试验这些新的潜水设备,他需要完全自由。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伊而莎白没等麦克讲话,就替他作了解释。
  呃但是你要明白,潜水的区域正好靠近海洋探索号的出事地点。
  这我知道。
  去年有一艘俄国的科研潜水艇也在那里失踪
  伊丽莎白略带惊奇地说道:这个以前倒不知道。
  前年法国的一艘潜艇也在那里失事。那里确实是个危险的区域。
  伊丽莎白不安地望着麦克,但麦克却望着她和约翰逊笑了。
  第二天,埃尔克河号起锚远航。厄尼把麦克带到电视室里,观察这艘船减压舱的情况。厄尼打开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个穿着深水潜水服的潜水员。

  这是你们的潜水员吗?
  呃,是的。
  他潜了多深?
  七百到八百英尺。
  他回来时,你就让他呆在这里吗?
  是的,他要在减压舱里呆一到两天。
  如果他们也象你一样有鳃就好了,麦克说。
  哈哈,你居然也来嘲笑我了。
  厄尼陪麦克来到咖啡室里。那里有些潜水员一边喝咖啡,一边谈天说地,大声欢笑。厄尼见到波普伊,一把抓住他,打趣说:喂,你什么时候还我五元饯?
  那你欠我的女人呢?波普伊俏皮的反问,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厄尼对麦克说:他名叫波普伊,力大如牛,气宇轩昂。然后对波普伊说:这是呃这是你叫什么名字?
  麦克哈里斯。
  哦,麦克哈里斯,非军事潜水员。
  厄尼给麦克倒了杯咖啡,然后说:到哈莫尼海脊就要潜海了。哦,麦克,来杯咖啡。
  麦克接过杯子,闻了闻,没有唱。一个名叫布劳利的潜水员走过来说:哈美尼海脊,不就是我们收到奇怪的声纳信号的地方吗?
  另一个眼里布满血丝的潜水员说:我们是在那里收到了奇怪的声纳信号。
  波普伊装模作样地问:什么信号?
  厄尼马上白了他一眼。波普伊赶紧又说:当然,一种非常可笑的信号。
  请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布劳利似乎有些困4感地说。
  海怪!那个眼睛布满血丝的人说。
  在你们称为海沟的地方并没有海怪,麦克达时插了话。
  在三万六千英尺以下,一片漆黑,你怎么知道?
  我到过那儿。麦克盯着厄尼,挑战似地说道。
  潜水员先是一阵沉默,接着爆发出一阵阵狂笑。麦克模仿着他们,也大笑起来。厄尼大声喊道:喂,弟兄们,我真喜欢他!
  茫茫的黑夜,埃尔克河号在灰朦朦的大海上孤零零地航行。天边挂着镰刀般的弯月,跟埃尔克河号一样,也在天际孤零零地移动。麦克站在舰栏边,凝视着夜幕笼罩的大海、伊吏莎白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同他一起欣赏着大海的夜景。
  麦克,我们靠近你的老家了,对吧?你还是想不起你的老家在大海的什么地方?
  也许,我潜到海底的时候,我会想起来的。
  也许,你一潜到海底,就会把我们忘记,忘记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不会的。
  麦克,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伊丽莎白说着打开了一个精巧的小盒,里血装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非常小的晶体。
  这是一个微型无线电发射器,它能在水里传递信号。我希望你明天把它吞到肚子里,这样,在海洋里,无论你游到哪里.我们都能知道你的踪迹这并不是状们不信任你,而是我们您知道你的的去向,保证你的安全!
  麦支看了看小小的晶体,从伊丽莎白手里接了过来。

  次日,起吊机驾驶员早早地来到驾驶宝里,等待命令。
  周围的紧张气氛使他感到这是次不平常的下潜。麦克和厄尼穿着潜水服从舱口里上来,助手们帮他们作了最后的安全检查。约翰逊少校站在栈桥上,密切地注视着切。伊丽莎白个人默默地站在舰栏旁边。
  一个戴耳机的士兵向起重机驾驶员打了个手势,绳索慢慢地垂下来,麦克和厄尼爬上了海底探测平台。平台沿着潜水员的下水口往下移动。在入水之前,麦克最后向伊丽莎白看了看,她正恋恋不舍地向他招手。伊丽莎白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告别,再不能见到麦克了。
  万项波沼吞噬了麦兜。在深不可测的海底,他会遇到什么样的命运呢?
  伊丽莎白走进控制室,坐任仪表台前。她打开了仪表开关,各种各样的指示灯在她面前闪亮。她把录音机和绿色的示波器接通,在示波器上立即显示由一个银色的光点。伊丽莎白对着右手的一个话筒说:无线发射器处于最佳追踪条件。然后她又回过头对另一个话筒说:厄尼,一切正常。
  数字深度显示器上标出15之后继续下降。银色的光点在绿色的屏幕上移动,一根微型针在座标纸上画着。
  他们不断向深处下潜,水变得越来越暗。麦克看见隐隐约约的山头在探测平台外掠过。平台在陡峻的悬崖蝴壁间穿来穿去,一群群鱼儿受到惊吓迅速向远处游去。
  显示器标出150,然后渐惭接近了200。
  伊丽莎白对着话筒,不停地读着深度数字:你们快潜到二百英尺的深处了
  突然,甲板上的缆绳放完,屏幕上的数字在200o和201间跳动起来。伊丽莎白说:你们已经到站了。
  厄尼检查了一下他所携带的仪器,对着话筒说:喂,一切正常,我们准备先在这里转转。他转过身面对麦克,示意他们马上要离开平台。
  麦克点点头,他们俩一齐从平台游了出去。厄尼的周围布满了气抱,而麦克的周围一个都没有。这时,通过无线电传来了伊丽莎白的声音:厄尼,我要向你说明,麦克携带的设备比我们告诉你的还要特殊,它能使麦克到达人们从未到过的深处。
  厄尼检查了一下他的安全带说:很好。
  求实上,这一切都是绝对机密的。
  那就不要分诉我了。
  但现在必须告诉你,因为你要看到他
  不,不要告诉我,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他是一个很能干的家伙,不论他干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这叶,麦克正在做着今人惊奇的动作:他把潜水服和装备一件件地脱下来,连背上的氧气简也卸下来交给了厄尼,厄尼吓得浑身额抖,脸色仓白,但使他可怕的是麦克连面罩也拿下来了。
  厄尼惊愕地看着麦克。
  麦克的头和脸全都暴露在深水里,头发向他的脑后飘动,但他的嘴和鼻子没有一个气泡。他宛如深海里的鱼类,轻盈自如地在水里邀游。突然,他的头往下一扎,连影子也也不见了。

  在自己习惯的自然环境里,麦克尽情地畅游。他高兴极了,不断地站着、扭着,上下游动,令人惊叹。在一片海藻旁边,他弯弯身,向前一跃,直向海的底部潜去。
  深度数字显示器上闪着2000、3000、4000,同时发出高频率的声纳信号。屏幕上的银色的小光点,清楚地表示着麦克的潜水路线。
  麦克以轻松优美的动作和难以想象的进度飞快地向海底下潜,宛如水蛇一样,在深深的水下峡谷和峭壁间灵巧地遨游。很快,他下潜到海底,好象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左顾右盼,欣赏着海底的无限风光。
  深度计上标出三万六千英尺,伊丽莎白通过话筒对厄尼讲道:麦克已经到达海底。
  天哪!厄尼惊叹道:三万六千干英尺,七英里深
  在黑暗的海水里,麦克环顾四周,绿色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听见海底传来不同的声音:近处,奇异的嘀哒声和折裂卢;远处,可怕的嘈杂声。
  他沿着一个海底陡坡滑下去,把脑袋贴在石壁上。嘈杂声越来越响,好象还听见鲸鱼的叫声一种可怕的、连续不断的、抑扬顿挫的奇怪声响。他向四周看看,选定了方向,继续游向诲底的黑暗世界。他不时停下来细心倾听,一有可疑的感觉,便向可疑的地方游去。
  海底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突然,从漆黑的海底,射出一缕极细的微光。这缕光来自一般四舱式的黑色潜艇,两侧有极小的舱口。潜艇正在向前慢慢航行,麦克紧跟不放。但是潜艇的推进器正在缓慢地转动,显然这不是麦克正在寻伐的遇难潜艇。
  伊丽莎白惶惑不解地望着屏幕上的变化,对厄尼说:厄尼,海底下发现了别的东西。这时,她看见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个银色的光点,正在缓慢地向麦克的银点靠拢。
  麦克紧紧地盯在潜艇的后面。在一个海底山坳处,潜艇突然消失。他赶紧游过山坳,死死地追住不放。突然间,在黑暗包围的山坡上,一个巨大的圆形灯大开,发比琥珀色的亮光,犹如一只巨大的猫眼;接着,第二、第三盏琥珀灯光也亮了起来,它们都聚在山地上的一个降落平台上面。麦克坐在一个暗礁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黑暗中浮现出一艘放射微光的潜艇,琥珀灯光就照在它的前部。潜艇慢慢地开上山坡的降落平台,声纳的频率越来越高。
  山坡上有一扇巨大的圆形金属防水门,麦克看见,防水门一开,潜艇就开进门里,无影无踪。
  麦克感到好奇,于是离开自己栖息的礁石,也向防水门的方向游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马克吐温作品集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本文是作者根据自己1868年在纽约采访州长竞选的素材写成的一篇政治讽刺小说。作者以夸张的漫画式的笔触,艺术地再现了美国社会中竞选的种种秽事丑闻,揭露了竞选的虚伪性和欺骗性。这篇小说以独立党候选人“我”的自白与大量的新闻、匿名信等引文的对照构成完整的故事,用犀利、夸张、含蓄的语言表达了作者对腐败政治的愤怒谴责。 [点击阅读]
魔山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2
摘要:一《魔山》是德国大文豪托马斯·曼震撼世界文坛的力作,是德国现代小说的里程碑。美国著名作家辛克莱·刘易斯对《魔山》的评价很高,他于一九三○年看了这部书后曾说:“我觉得《魔山》是整个欧洲生活的精髓。”确实,它不愧为反映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欧洲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一九二九年托马斯·曼获诺贝尔文学奖,《魔山》起了决定性作用,这是评论界公认的事实。二关于托马斯·曼,我国读者并不陌生。 [点击阅读]
1973年的弹子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喜欢听人讲陌生的地方,近乎病态地喜欢。有一段时间——10年前的事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逢人就问自己生身故乡和成长期间住过的地方的事。那个时代似乎极端缺乏愿意听人讲话那一类型的人,所以无论哪一个都对我讲得十分投入。甚至有素不相识的人在哪里听说我这个嗜好而特意跑来一吐为快。他们简直像往枯井里扔石子一样向我说各种各样——委实各种各样——的事,说罢全都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点击阅读]
24个比利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序言本书叙述的是一则真实故事──威廉.密里根是美国史上第一位犯下重罪,结果却获判无罪的嫌犯,因为他是一位多重人格分裂者。他不像精神病或一般小说上所记载的其他多重人格病患一样使用杜撰的假名,从被逮捕到被控诉开始,他一直都是争论性的公众人物。他的面孔出现在各报章杂志的头版和封面上,心智检查的结果不仅出现在夜间电视新闻节目,更成了报纸的头条新闻,迅速传遍全世界。 [点击阅读]
ABC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在我的这本记叙性的书中,我摒弃了常规,仅仅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亲自处理过的一些案件和勘查过的现场,而其它章节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写的。我希冀读者相信书中的情节是真实的。虽然在描述各种不同人物的思想及感情上过于细腻,可是我保证,这都是我当时精细的笔录。此外,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还亲自对它们进行过校对。 [点击阅读]
H庄园的一次午餐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埃莉诺·凯瑟琳·卡莱尔,您被指控于本年七月二十七日杀害了玛丽·杰勒德。您是否承认自己是有罪的?”埃莉诺·卡莱尔笔直地站立着。她那傲然高昂的头、生气勃勃的蓝色眼睛使人惊讶。她的头发像煤炭一样乌黑。修剪应时的眉毛形成两条细线。法庭笼罩在一片沉闷而紧张的寂静中。 [点击阅读]
一个人的好天气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0
摘要:正文第1节:春天(1)春天一个雨天,我来到了这个家。有间屋子的门楣上摆着一排漂亮的镜框,里面全是猫的照片。再往屋里一看,从左面墙开始,隔过中间窗户,一直转到右面墙的一半,又挂了快一圈儿猫的照片,我懒得去数多少张了。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的猫不理睬我,有的猫死盯着我。整个房间就像个佛龛,令人窒息。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这围脖真好看哪。 [点击阅读]
一朵桔梗花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1.一串白藤花序幕花街上,点着常夜灯。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大正(注:日本年号,1911-1926)末年,在那个伸入濑户内海的小小港埠里,有一所即今是当时也使人觉得凄寂的风化区,名字就叫“常夜坡”。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到如今还常常会想起那整晚点着的白花花、冷清清的灯光;奇异的是每次想起,它总是那么凄冷,了无生气。 [点击阅读]
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阿里阿德理-奥列弗夫人在朋友朱迪思-巴特勒家作客。一天德雷克夫人家准备给村里的孩子们开个晚会,奥列弗夫人便跟朋友一道前去帮忙。德雷克夫人家热闹非凡.女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进进出出地搬着椅子、小桌子、花瓶什么的.还搬来许多老南瓜,有条不紊地放在选定的位置上。今天要举行的是万圣节前夜晚会,邀请了一群十至十七岁的孩子作客。 [点击阅读]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死者引导我们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醒来,寻求着一种热切的“期待”的感觉,摸索着噩梦残破的意识。一如咽下一口要以烧着你五脏六腑的威士忌,这种“期待”的感觉热辣辣的。我心中忐忑,摸索着,企望它能切实重返体内。然而这种摸索却永远都是徒劳枉然。手指已没了气力,我只好将它们并拢起来。分明觉出自己全身的骨肉都已分离。迎着光亮,我的意识畏葸不前,这种感觉也正转化成一种钝痛。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