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第八日的蝉 - (10)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拜托别闹了。我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把报纸撕烂,手臂却重如铅块举不起来。我把阿一吃完的面线餐具收走,不小心打破一个杯子。昌江姨把脸凑过来含笑对我说了些什么,但我完全听不见。放也学的新之介与小樱来喊薰。我像做梦般,目送玻璃门外渐去渐远的薰。
  非逃不可。非逃不可。登出那种照片,迟早会暴露我的身份。我没去寺庙就回家,吃完简单的晚餐后,我开始打包皮皮行李。薰在我旁边转来转去,不停问“怎么了”、“在做什么”。餐具通通扔下吧。衣服也只带几件就够了。化妆品和玩具不用带。
  “薰,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搬家吧!”我这么一说,薰似乎不解其意一脸茫然,之后却猛地动手把我塞进旅行袋的东西扯出来。她小时候玩的鸭子和小男生的衣物散落在榻榻米上。
  “薰哪里也不去。”她咕哝。薰的耳朵泛红。她在生气,我想。虽然这么小,却用全身在生气。
  “没事的。薰。你放心,有妈妈陪你。”
  “我哪里也不去!”薰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句话,就趴在散落的衣服上哭了起来。我抓着拢到一堆的衣物,呆呆注视抖动背部哭泣的幼小女儿。
  九月十五日
  今天我作了一个决定。我要在这里待到不能再待为止。如果试着回想这段日子,只能说我果然是受到某人的庇佑。那个某人,这次一定也会庇佑我。自从照片登在报上后,并没有变。所以不会有事的。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况且,久美马上就要来了。如果 要离开这里,至少等见到久美再走吧。不要像之前那样,连声谢谢也没说就默默逃走产,这次要向照顾过我的人们道谢后再去别处。
  我做完工作,去土庄的照相馆。我把薰抱在膝上请人家帮我们拍照。下周可以拿到的照片,将是我今后的护身符。同行二人。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我想起这句话。
  九月十九日
  一早,主屋那边,喊我去接电话。我看看钟才刚过七点。我从后门进屋,向吃完早餐正在收拾善后的坂本先生道谢,然后走向走廊上的电话。话筒彼端,传来昌江姨的嗫语声。
  “你啊,今天,在家休息就好。”她的声音急促。我的内心深处一阵骚动。
  “出了什么事吗?”
  仿佛要阻止我发问,“你别管。总之今天休息。知道吗?”她匆匆说完就片面挂断电话。贴在墙上的月历,定在今天日期下面的佛来二字忽然窜入眼帘。
  厨房里,沐浴在晨光中清洗餐具的坂本太太背影映入我眼中。水龙头的声音,餐具轻轻撞击的声音,走廊深处传来的电视声音。我想留在这里。一直留在这里。我想和薰在这里生活。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与点点浮岛,在酱油的气息和橄榄树的银白叶片,在灿烂的阳光与祭典的锣鼓声中。
  “电话讲完了?”板本太太察觉我的动静慢条斯理地部。“谢谢。”我行个礼,回到偏屋。
  我叫醒盖着毛巾被睡觉的薰,让她洗脸刷牙,替她换衣服。抓起几件内衣和换洗衣物、鸭子和奶嘴塞进旅行袋。把向来在月底交房租的纸币搁在梳理台上,牵着换好衣服的薰出门。我想留在这里。想在这里生活。可是,直觉告诉我,那恐怕已无法实现了。
  我一身拎着旅行袋,一手握紧薰的小手,快步走出坂本家。我要杳无人迹的国道上疾走。沙石国扬起尘土驶过。
  “妈妈,今天哦,薰哦,跟小新他们——”薰一边任我拖着手一边说。我抱起薰,干脆用跑的。在朗朗阳中奔跑我。七点,七点五十分,九点。我将开往高松的渡轮时刻在心中不断重复。来得及吗?来得及搭上七点五十分那班渡轮吗?这段日子遇到的众人面孔不知为何逐一浮现脑海。不肯看我眼睛的名古屋大婶,钻进小货车的久美,玛蓉和丹,成排并列的无脸天使塑像。昌江姨,有里。啊,久美,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能见面了。本来马上就能完成寺庙巡礼。八十八处灵场,如果能早点全部参拜完毕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还有,照片。那张本该当做护身符的照片我还没去拿。那是我跟薰合拍的唯一一张照片。不照片改天应该还能在别处重拍。只要能逃走,在哪里拍都行。小手环在我脖子上的薰在笑。怎么这么重呢?怎会长这么大了呢?这个朝我微笑、笑得好像原谅一切的小小暖暖的孩子。拜托,拜托,拜托,拜托保佑我,神啊,请助我逃走。

  蝉声追魂似的萦绕不去。
  那时的事我还记得。别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唯有那天的事,印象深刻。在空无一人的渡轮码头,那个人买罐装果汁给我。买了船票,我们蹲在码头上看海。她紧紧地用力搂着我。我闻到香皂与煎蛋混合的味道。为了逗那个笑,我想必说了什么。那个人无声地静静笑了。
  本来空无一人的码头,忽然出现一群陌生人,包皮皮围那个人问话。那个人既没有挣扎,也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当她被拉开我身边时,她大声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或者,别把孩子带走,一定是类似那样的话吧。
  其实,我并非记得那么清楚。我想应该是事后听别人说的,或是在哪读到的。我所记得的,只有一直很安静的那个人突然大声高喊的这件事。
  然后,我就和那个人分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僵硬得像个假娃娃。我被带上车,抵达另一个码头。我寻找那个人,但四处都不见她的踪影。我一哭就有人买巧克力给我。我把那个扔到地上继续哭。我跟许多大人一起上了船,下船后又坐车。是白色的车。
  我清晰记得从车窗看到的风景。因为我很惊讶。河比我见过的河要大得多,还有建筑物。摩天高楼耸立眼前,天空顿时变矮,人们匆匆步行。我甚至忘了哭,只是凝目望着那从未见过的风景。下了车,啊,没有任何气味,我暗想。长久以来闻惯的气味,在那一刻,倏地消失了。气味一旦消失,街头色调也像熄灯般蓦然改变。我想我并没有哭。我害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不只是人与景色,气味、色彩、我所熟知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那一刻的事,至今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2章
  出了公寓我跨上脚踏车。经过地藏圾驶过大久保街,下了神乐坂的小巷深处就是我打工的地点。熬煮过头的闷湿热气如膜包皮皮覆着我。即使飞快踩着踏板也无法冲破那层膜。虽只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抵达打工地点时T恤已湿答答粘在背上。大学已经放暑假了,但看似学生的男女正起劲地边走边聊。
  “早安!”我把脚踏车停在巷底,拉开居酒屋的店门。虽已傍晚这里却是喊早安。在柜台看体育报的店长抬起头,回我一声“早”。几个工读生停下打扫的手,现样含笑对我道早。
  在这间位于神乐坂的居酒屋打工,是今年,我上大二后才开始的。从周二到周六,五点做到十二点。暑假时间,则是从周一到周六。时薪一千一百元。晚间九点后每小时一千三。也许是因为附近有很多大学,打开的多半是学生。有时同事好像也会相约去喝酒。我一次也参加过。大家知道我个性孤僻,后来也不再邀我同行。
  店 里最忙的时候是七点到十点。十点过后到打烊为止,人虽不多却多出不少醉客,所以就另一种角度而言还是很尽忙。因为他们不是无意文地乱喊店员,就是弄脏厕所。不过,忙一点才好。这样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也不用加入工读生们的闲聊。
  十二点下班,换好衣服离开是多半是十二点二十分。我喊声大家辛苦了便走出店外。白天的热气无处蒸散,淤积在巷子里。我蹲身打开脚踏车的锁,背后忽然传来声音。转头一看是个陌生女子,看起来年约二十五。一头笔直长发,穿着年仔裤。

  “哎,你是莉卡吧?”女人笑眯眯地说。看来是认错人了。我推着脚踏车,视若无睹地走过,女人却绕到我前面,态度亲昵地说“你是莉卡吧?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玛蓉。你没印象了吗?”我避开女人朝大马路走去。女人阴魂不散地跟上来,”你是秋山理惠理菜小姐吧?“这次她说出我的姓名。我转身。路灯惨白的灯光照亮女人。女人也不知在高兴什么,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我们不是在Angel Home住过吗?还在同一个房间生活过。哎,你完全一记得了吗?”
  Angel Home。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每次听到这个字眼,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厌恶。但这时,先于厌恶的,是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象。白色人偶,发亮的草皮,还有小女生。玛蓉。虽不能说还记得,但的确有点印象。
  “哎,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十五年?现在是二00五年所以已有十八年了吧?”女人轻触我的手臂,“要不要去喝一杯?前面主有居酒屋。”她也不等我回答,便握着脚踏车龙头,扯着往前迈步。
  大马路边的连锁居酒屋挤满学生。我们在吧台并肩坐下。啤酒送来,女人爽朗地举杯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
  “我真正的名字叫千草。安藤千草。我倒是对你印象深刻。你的脸,一点也没变耶。”叫了几样下酒菜后,女人流畅地侃侃而谈,“莉卡——或许你不记得了,当时大家都喊你莉卡。如果你不高兴我就不提这个名字。总之,你离开时,我不是十一就是十二岁,大概就那个年纪吧。”
  在居酒屋的吧台,和陌生女子坐在一起喝酒这码事,简直毫无现实感。但那对我来说是常事。不管是在上课,或是跟岸田先生吃饭,不时都会像头上罩个袋子般倏地失去现实感。
  “哎,你回想一下嘛。我们不是还常玩公主游戏?你年纪虽小却坚持说你不想当公主,每次总想当奶妈或家仆那些不起眼的角色。”
  仿佛被女人说的话吸引,脑中再次有画面闪烁。比方说塑胶碗,或者光滑洁净的走廊,但我却说:“不,我不记得。”说完无意义地笑着。
  “是吗?你不记得了啊?也难怪啦,那时你还很小嘛。院子里有古怪的人偶,阿姨她们每天早上都要刷洗。”
  千草一边忙着吃送来的炖牛杂和生鱼片,话匣子一开就不肯停。她说的那些我几乎都没印象,也不知道她干吗来找我,但我只是一径挂着暧昧的假笑,不停地喝啤酒。
  我早已习惯有陌生人来找我,也练出一套这种时候的应对方法。不发问,不回答,只要一直傻笑就对了。如此一来对方多半会不耐烦地离去。简而言之就是看谁比较沉得住气。
  当我叫第三杯啤酒时,千草含笑凑近盯着我。然后说:
  “唉,你什么都不问耶。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毫无印象所以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如果毫无印象,你不会很想要想起来吗?”
  “想起什么?那个什么Home的事?”
  “不只是那里,还有更多,全部。像 我就是。我很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Angel Home是怎么回事?我妈为何会住进那里?当时我每天是怎么生活的?我想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也想重新想起我所遗忘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在普通的家族里普通地长大?在那种地方长大,具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是我?我就是想知道那些。”
  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想起自己遗忘的又怎样——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挤出笑容。

  “所以,你该不会把在那里住过的人全都这样找出来,一个一个谈话吧?”
  新的啤酒在眼前放下,我拿起来一口气就喝掉三分之一。千草没回答我的问题。
  “知道得越多,'为什么‘这个问号,也就越来越多。”
  她忽然一本正经地咕哝,然后拿起放在脚边的皮包皮皮翻了半天,取出一本书放在台面上。是我没看过的单行本。书名是“天使之家”,书腰上惹眼地写着“只限女性的集体生活/前成员透露的真相”。上面印着我没听过的出版社的名称。
  “这本书几乎等于是我自费出版。而且,出版商还提出一大堆条件,根本没法写出我真正想写的。但我还是想写这个。就算问号只会越来越多,我还是非知道不可。”千草那似乎已有醉意的失神双眼转向我,用格外热切的语气说。
  “哦?了不起。”我说,没打开书就推到一旁,把杯中剩下的啤酒一干而尽,又叫了一杯。
  “我也要!”千草像跟我比赛似的说,慌忙把杯中剩下的液体灌下肚。
  “所以,这次,我想知道你的事。因此才来找你。”
  千草用手指沿着吧台上圆形水滴的印子画过,如此说道。
  “那个事件,我想写。”
  她翻眼小心翼翼地看我,喷出带着酒味的吐息笑了。
  我没骑车,推着车子龙头上坡。一手摸索皮包皮皮,取出手机。有短信。是岸田先生传来的。内容是“下班回家时请跟我联络”。我驻足,倚着脚踏车,开始发短信。
  ——我现在要回去了。晚安。
  立刻又有回信。手机荧幕晶亮发光。
  ——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晚安。
  我收起手机,跨上脚踏车,用力踩踏板。
  放暑假后,除了周日之外我把所有的日子都排满工作,与其说是因为没有任何节目,不如说是为了避免和岸田先生见面。我跟岸田先生只有非假日的晚上才见面。所以在暑假结束前,我应该不会和岸田先生碰到面。还有一个月。这么久没见面,我应该会忘了岸田先生。
  我走上公寓楼梯,找开房门。阴暗的房间迎接我。我把二坪多的厨房和相连的三坪房间的灯打开,从冰箱取出矿泉水,直接拿起保持瓶对嘴喝。在一体成形的小浴室沐浴后吹干头发,躺在昨天铺开就没收的被褥上打开电视。在唯有电视光线反射的昏暗中伸出手,从皮包皮皮拿出千草硬塞给我的那本书。封面画着拙劣的天使。我高举到头上眺望,还是提不想劲翻开阅读。我只是摩挲着封面。
  我知道自己在那个自称Angel Home的机构待过。爸妈当然一直瞒着我,但上了国中后我通过几本书得知。从小我就知道,市面上有报道那起事件的书籍。虽然我妈叫我“绝对不准看”那些记者和报道文学作家写的书和杂志报道,但她自己,却偷偷买了那些书。然后,她似乎看着看着就被激得失去更改,大喊:“把我当傻子!”有时边看边哭,有时表情狰狞,把书撕个稀烂。也不管我主在旁边看着她。该怎么说呢?她就是那样的人。明明是偷偷买回来的,结果却当着我们的面撕给我们看。她就是这样,老是言行不一自相矛盾。
  所以那些书,我是在图书馆看的。国中放学后我就去市立图书馆,找张自习用的桌子摊开书。有的书把那人描写成执拗如蛇的魔女,有的书把那人写成大演爱恨肥皂剧的精英粉领族,有的书把她视为可怜的爱情受害者,说她是绑架犯。而且无论哪本书,都很少提到被绑架的小孩。快点有的“A子”这个称呼,好像把我变成一个单纯的符号。我就不确定是否可以归因于此,但市面上有关“那起事件”的报道,对我来说只留下不关己事的印象。
或许您还会喜欢:
新月集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0
摘要:我独自在横跨过田地的路上走着,夕阳像一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的金子。白昼更加深沉地投入黑暗之中,那已经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天空里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尖锐的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的歌声的辙痕跨过黄昏的静谧。他的乡村的家坐落在荒凉的边上,在甘蔗田的后面,躲藏在香蕉树,瘦长的槟榔树,椰子树和深绿色的贾克果树的阴影里。 [点击阅读]
旗振山疑云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J报社大阪支社的总编富永拜访浅见家,那是l1月1日的事。那天是星期天,可对于浅见光彦来说,不管是周末还是假日都与他无关。浅见昨晚深夜才从四国松山旅行回来,一回来就埋头工作到凌晨。因为约定后天之前要完成的稿件,比预定的晚了许多,虽然老记挂着这件事,可人终究敌不过睡魔。一直坚持到凌晨4点20分,本想打算稍事休息,没想到脑袋一落枕头,就沉沉睡过去了。“少爷!少爷!快起来。 [点击阅读]
无人生还
作者:佚名
章节:71 人气:0
摘要:varcpro_id='u179742';varcpro_id='u179742';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新近离任退休,现在正在头等车厢的吸烟室里,倚角而坐,一边喷着雪茄烟,一边兴致勃勃地读着《泰晤士报》上的政治新闻。沃格雷夫放下报纸,眺望窗外。列车奔驰在西南沿海的萨默塞特原野上。他看了看表,还有两小时路程。 [点击阅读]
无声告白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莉迪亚死了,可他们还不知道。1977年5月3日早晨6点30分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莉迪亚已经死了,他们只清楚一个无伤大雅的事实:莉迪亚来不及吃早餐了。这个时候,与平常一样,母亲在莉迪亚的粥碗旁边放了一支削好的铅笔,还有莉迪亚的物理作业,作业中六个有问题的地方已经用对勾标了出来。 [点击阅读]
无妄之灾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薄暮时分,他来到渡口。他大可早就来到这里。事实上是,他尽可能拖延。先是跟他的一些朋友在“红码头”午宴;轻率、散漫的对谈,有关彼此都认识的一些朋友的闲话——这一切只意味着他内心里对他不得不去做的事退缩不前。他的朋友邀他留下来喝午茶,而他接受了。然而最后他知道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的时刻终于还是来到了。他雇来的车子在等着。 [点击阅读]
日常生活的冒险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1读者可曾想象过接到这样来信时的辛酸味?信上说,你的某一尽管时有龃龉,但长期来常挂心间交谊甚笃的好友,不意在某个远如火星上的共和国的哪个陌生处所,原因不明,轻生自尽了。在弱小的兽类世界,想来也有像遇到较强兽类,将其坚实头颅,如同软蜜饯似地一下咬碎一类的残酷体验,但在人类世界,以我目前的想法,即此便是辛酸不过的体验了。 [点击阅读]
日本的黑雾
作者:佚名
章节:86 人气:0
摘要:松本清张是日本当代着名的小说家,一九〇九年生于福冈县小仓市。高小毕业后,曾在电机厂、石版印刷厂做过工,生活艰苦。自一九三八年起,先后在朝日新闻社九州岛分社、西部总社、东京总社任职,同时练习写作。一九五〇年发表第一篇作品《西乡钞票》,借明治初期西乡隆盛领导的西乡军滥发军票造成的混乱状况来影射战后初期日本通货膨胀、钞票贬值的时局。一九五二年,以《〈小仓日记〉传》获芥川奖,从此登上文坛。 [点击阅读]
日瓦戈医生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精彩对白Gen.YevgrafZhivago:Tonya,canyouplaythebalalaika?日瓦戈将军:冬妮娅,你会弹三弦琴吗?Engineer:Cansheplay?She'sanartist!工程师:她会弹吗?她是个艺术家!Komarovski:Igivehertoyou,YuriAndreavich.Weddingpresent.科马罗夫斯基:我把她给你,尤里,结婚礼物。 [点击阅读]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0
摘要:《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作者简介奥德丽·尼芬格(AudreyNiffenegger),视觉艺术家,也是芝加哥哥伦比亚学院书籍与纸艺中心的教授,她负责教导写作、凸版印刷以及精美版书籍的制作。曾在芝加哥印花社画廊展出个人艺术作品。《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是她的第一本小说。 [点击阅读]
时间机器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时间旅行者正在给我们讲解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他灰色的眼睛闪动着,显得神采奕奕,平日里他的面孔总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是此刻却由于激动和兴奋泛出红光。壁炉里火光熊熊,白炽灯散发出的柔和的光辉,捕捉着我们玻璃杯中滚动的气泡。我们坐的椅子,是他设计的专利产品,与其说是我们坐在椅子上面,还不如说是椅子在拥抱和爱抚我们。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