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谍海 - 第八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
  几天以后,“布仑肯太太”和“麦多斯先生”才能在一起交换交换意见。
  这当中的一段日子够忙的。那个死去的女人经过鉴定,叫凡达·波朗斯卡,是一个波兰的难民。她是在战事爆发以后不久就来到英国的。她的身世,大家都不大清楚,不过,她似乎经常收到来源不明的款子。由此可以想到,她可能是敌方的间谍。
  “那么,照例又是此路不通了。”唐密悲观地说。
  秋蓬点点头。
  “是的。他们两头都封闭了,你说是不是?没有文件,没有痕迹,谁也不知道她和什么人来往。”
  “该死,他们实在太有本领了。”
  同时,他又加了一句:
  “秋蓬,你知道,我觉着情形似乎不大妙。”
  秋蓬也有同感。近来的消息实在不能令人安心。
  法国军队在退却,是否会挽回大势,似乎是很难断定的,如今,居民正由敦克尔克撤退。巴黎的陷落,显然只是几天的事了。大家发现要抵抗德国庞大的机械化部队,英国的装备和物资都是不足以应付的。因此,一般的情绪都很沮丧。
  唐密说:“这是因为我们平常糊涂和迟缓的关系吗?还是背后有什么阴谋?”
  “我想,其中必有阴谋,但是,他们不能证明。”
  “是的,我们的敌人太聪明了,他们怎么能证明呢。”
  “我们情报部目前正在到处搜寻阴谋分子。”
  “是的,我们所搜捕的都是外表上可以看出的人物。但是,我以为还没有搜查到幕后的智囊团。我们必须找到这些幕后人物、组织和思虑周详的计划。我们有一种慢腾腾的习惯,大家往往小心眼儿,闹意见,同时,对于敌人计划的目标,发现得太慢,他们的计划就是利用我们这种弱点。”
  秋蓬说:“这就是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不过,还没有获得什么结果。”
  “我们并没有什么成绩。”唐密提醒她。
  “有的。我们注意到卡尔·德尼摩和凡达·波朗斯卡,都是小卒。”
  “你以为他们是一起工作的吗?”
  “我想一定是的。”秋蓬思索一下说。“你要记得,我看见他们在一起谈话的。”
  “那么,绑架白蒂的事,一定是卡尔·德尼摩在幕后指挥的。”
  “我想大概是的。”
  “可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秋蓬说,“我一直不断在想的,就是这个,可是,总想不通是什么道理。”
  “为什么单单绑架这孩子?斯普若夫妇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没有钱,所以,不会是为了要赎金。他们夫妇都不担任政府的工作。”
  “唐密,这个我知道,这简直令人想不通。”
  “斯普若太太本人有什么想法?”
  “那个女人本身毫无头脑,”秋蓬不屑地说。“她根本不用脑筋,她只说,那正是可恶的德国人会干的事。”
  “笨蛋!”唐密说。“德国人的本领是很大的。他们要是派一个间谍绑架一个娃娃的话,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知道,我有一种感觉,”秋蓬说。“斯普若太太只要用用脑筋,是能够想出一个原因来的。她那儿一定有什么东西——也许是有什么资料,无意中落到她手中的资料。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要声张,等候指示。”这是斯普若太太卧房地上找到那张字条的话。现在唐密又说了一遍。“该死!这里面是有文章的。”
  “当然是有文章的。一定会有文章的。我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也许是斯普若太太,或者是她的先生,受别人之托,保存一件东西。这个人托他们保管,也许是因为他们夫妇俩是极普通的人。谁也不会怀疑‘那东西’是在他们那儿。”
  “这是一种可能的想法。”
  “我知道——但是,这种想法,说起来似乎像一个间谍故事。不晓得怎么样,总觉得不像是真的事。”
  “你有没有劝斯普若太太稍稍动动脑筋?”
  “我对她说过,但是,她对这个实在并不关心。她所关心的只是把白蒂找回来,同时,因为打死了一个人,害得她歇斯底里发作。”
  “女人真是好笑,”唐密思索着说。“就拿这个女人来说罢,她那天出去找孩子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复仇女神。只要是把白蒂找回来,就是有一联队人,她也会满不在乎地打死他们。但是,后来,她那一枪击中那个女人的要害以后,她崩溃了,并且对于这件事,突然大发神经了。”
  秋蓬说:“验尸官认为她是无罪的。”
  “当然啦。啊,要是我,我就不敢那么冒险开枪。”

  秋蓬说:“也许她也不敢。她要是多了解一点,也不敢冒险。她能开那么一枪完全是不知道那一枪多难打。”
  唐密点点头:
  “这情形很像圣经故事,”他说。“大卫和歌利亚(DavidandGoliath)。”(非利士巨人歌利亚曾在阵前向以色列人骂阵,以色列人都望风而逃。独青年大卫敢挺身而出,掏出一块石子,用机弦甩去,打中非利士巨人的额。见圣经旧约,撒母耳记上,第十七章,第二十三节至五十四节。——译者注)
  “哦!”秋蓬说。
  “太太,什么呀?”
  “我也不太知道。你提到那个故事的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但是,现在又忘记了。”
  “多谢帮忙!”唐密说。
  “不要刻薄。这一类的事有时候是会有的。”
  “你所指是冒险开弓的绅士吗?对不对?”
  “不是的。是——哦,等一等,我想,我刚才想到的,是与所罗门王有关系的。”
  “是杉树、庙宇、妻妾成群吗?”
  “不要说了,”秋蓬掩住耳朵说。“愈说愈离谱了。”
  “犹太人吗?”唐密怀着希望说。“是以色列族人?”
  但是,秋蓬摇摇头。过了一两分钟,唐密说:“是已故的凡达·波朗斯卡吗?”
  “是的。我初次看到她的时候,我模模糊糊感觉到,好像在那儿看见过似的。”
  “你以为你在别的地方见过她吗?”
  “不,我确实记得是没见过她的。”
  “普林纳太太和雪拉完全是不同的典型。”
  “啊,对了。不是她们。你知道,唐密,我方才正在想,关于这两个人的事。”
  “有什么目的吗?”
  “我也没把握。是关于那封信的事——就是白蒂让人拐走时,在斯普若太太房里地上发现的。”
  “怎么样?”
  “她说是包着一个石子由窗口扔进来的。这完全是乱说。我认为那是有人放在地上,准备让斯普若太太发现的。我想是普林纳太太放在那儿的。”
  “普林纳太太,卡尔,凡达·波朗斯卡——是三个人合力干的。”
  “是的。普林纳太太正在紧要关头走进来,一口咬定不要打电话报告警察局。你注意到这件事吗?她当时立刻控制了整个局面。”
  “原来,她仍然是你所挑中的M呀?”
  “是的。你不也这么想吗?”
  “大概是的。”唐密慢慢说。
  “怎么,唐密,你还有另外的想法吗?”
  “也许是一种不中用的想法。”
  “告诉我。”
  “不,还是不说好。我没有根据,一点儿也没有。但是,要是我的猜想不错,我们所对付的不是M,而是N。”
  他暗暗这样想:
  “布列其雷。我以为他是没问题的。怎么不是?他是一种实在的人——简直可以说是太实在了。其实,要打电话通知警察的就是他。是的,但是,他大概也知道孩子的母亲是不赞成的。他足有力量可以劝她接受相反的意见——”
  由这里,他又回想到那个至今尚未解答的,令人懊丧的问题:
  “为什么要绑架白蒂?”
  二
  逍遥宾馆的门外有一辆汽车,上面有警察局的字样。
  秋蓬一心一意在想心事,并不怎么注意这个。她转过门口的汽车道,走进前门,径直上楼,到她自己的房里。
  走到门口,她看见一个个子高大的人,由窗口转过身来,不觉大吃一惊,停住脚步。
  “哎呀!”秋蓬说。“是雪拉吗?”
  那女孩子一直走到她面前。秋蓬现在看得更清楚了,一张悲剧型的,雪白的面孔上,她那双眼睛显得更亮了。
  雪拉说:“你可回来了,我在等着你呢。”
  “有什么问题了?”
  那女孩子的声音很镇静,毫不露感情。她说:
  “他们把卡尔逮捕了。”
  “警察吗?”
  “是的。”
  “哎呀!”秋蓬感觉到自己对于这种情势难以应付。雪拉的声音虽然很镇定,可是这背后的玄虚,秋蓬是决不会看错的。
  不管他们俩是否同谋,反正这个女孩子对卡尔·德尼摩是一往情深的,秋蓬感觉到她的心如刀绞,对这不幸的年轻女子感到同情。
  雪拉说:“我怎么办呢?”
  这简单的,可怜的问题害得秋蓬连忙退避,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无可奈何地说:
  “啊,亲爱的。”
  雪拉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像竖琴发出的哀调:
  “他们把他带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又大声说:
  “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她跪在床畔,痛哭起来。
  秋蓬抚摩着她的褐发。不久,她用软弱的声音说:

  “也许——也许不是真的。他们也许只是要管训他。其实,你知道,他究竟是外国人,而且是我们的敌人呀。”
  “他们不是这么说的。他们现在正在搜索他的房间。”
  秋蓬慢慢说:
  “这个——他们要是查不出什么东西——”
  “当然,他们什么也搜不出。他们会找出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的。”
  “我?”
  她那受辱的、惊愕的的神气,实在是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是假装的。假若秋蓬曾经怀疑雪拉也参与其事的话,她这种怀疑,在这一刹那之间,都化为乌有了。她现在认为:那女孩子确实不知情,一直毫不知情。
  秋蓬说:“假若他是无罪的话——”
  雪拉打断了她的话碴儿。
  “那有什么分别?警察会栽赃的。”
  秋蓬严厉说:
  “胡说,孩子,决不会有这样的事。”
  “英国警察什么都干得出,这是我母亲说的。”
  “你的母亲也许会这么说,但是,她错了。相信我的话,决不会有这样的事。”
  雪拉带着将信将疑的神气,望着她一两分钟。
  “好罢。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相信你。”
  秋蓬觉得很不舒服。她突然说:
  “雪拉,你太相信人了。你相信卡尔,也许是不智之举。”
  “你也和他作对吗?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他也这么想。”
  年轻人实在令人感动。他们会相信你真是喜欢他们。不过,的确如此,她喜欢卡尔,她确实是喜欢卡尔。
  她有点儿渴望地说:
  “雪拉,你听我说。喜欢与否,与事实毫无关系。英国和德国正在交战。我们为国效劳,有许多方式。其中一种就是搜集情报,在后方工作。这是一种勇敢的工作,因为,要是失败——那就——”她的话略有间断。“完了。”
  雪拉说:“你以为卡尔——”
  “也许会用这种方式报效他的国家罢?这是一种可能性,对不对?”
  “不,”雪拉说。
  “你知道,他的任务可能就是以难民身份到英国来,表面上露出好像是激烈的反对纳粹党人,然后,偷偷的搜集情报。”
  雪拉镇定地说:
  “这不会是真的。我知道卡尔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了解他的理智与感情,他最喜欢研究科学,他喜欢工作,他最喜欢科学的真理和知识。他对英国政府很感激,因为英国政府让他在这儿研究工作。有的时候,他听到人家用残酷的字眼儿来骂德国人,便想到自己是德国人,而感到非常难堪。但是,他始终是反对纳粹党的,他反对纳粹党人所代表的精神——自由的否定。”
  秋蓬说:“他当然会这样说的。”
  雪拉用责备的眼光望着她。
  “原来,你以为他是间谍?”
  “我以为这是——”秋蓬犹豫地说:“一种可能性。”
  雪拉走到门口。
  “原来如此。我真懊悔,不该来请你帮忙的。”
  “可是,孩子,你以为我能怎样帮助你呢?”
  “你认识的人多。你的儿子有的在陆军,有的在海军,他们认识有力量的人。这话我听你说过好几次。我以为,也许你能请他们——帮帮忙。”
  秋蓬想到那几个虚构的人物:道格拉斯、雷蒙和西瑞尔。
  “恐怕,”她说。“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雪拉昂起头来,激动地说:
  “那么,我们就没有希望了。他们会把他带走关在牢里。将来有一天破晓时分,他们会让他靠墙站着,将他枪决。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她走了出去,随我带上房门。
  “啊,该死,该死,该死的爱尔兰人!”秋蓬一时百感交集,不禁愤愤地这样说。“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歪曲事实,害得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假若卡尔·德尼摩是间谍,那么,要是枪毙他,实在是罪有应得。我必须坚持这种想法,不应该让那个有爱尔兰口音的女孩子迷住我的心窍,以为这是一种英雄和殉难者的悲剧。”
  她记得一个有名的女优说过一句“奔往大海的骑士”的台词:
  “他们将要过的,是一段绝好的,安静日子……”
  痛快!……这句台词的澎湃情感实在令人着迷……
  她想:“但愿不是真的……但愿不是真的……”
  可是,她既然了解自己的任务,又如何会怀疑呢?
  三
  在老码头的尽头,那个钓鱼的把钓绳投入水中,然后小心地将绳子卷起来。
  “恐怕,没有疑问,什么疑问也没有了。”他说。
  “你知道,”唐密说:“我对这件事感到很难过。他是——这个——他是个好青年。”

  “是的,老兄,有这种任务的人,通常都是如此,自告奋勇混入敌国工作的人,但在国内并不是屎蛋呀。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负起这种任务的人都是勇敢的。但是,事实上,这件事已经证实了。”
  “你是说,什么疑问都没有吗?”
  “一点儿疑问都没有。我们在他的化学公式里找到一份名单都是他准备接近的工厂员工,这些人可能是同情纳粹的。我们还发现到一个很聪明的煽动怠工的计划和一个化学药品制法。这种药品如果应用到肥料上,就可以大规模的损害食料。这都是由卡尔少爷那儿发现的秘密。”
  唐密暗暗诅咒秋蓬。因为这是他曾经答应要对她说的话,可是他实在有点儿不愿说出来:
  “我想,这些东西也可能是别人栽的赃。”
  葛兰特老先生笑了,这是一种有点儿恶作剧的笑容。
  “啊,”他说。“又是尊夫人的意思,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个——唔——这个——的确是她的意思。”
  “他倒是个相当漂亮的孩子。”葛兰特老先生带着宽容的态度,这样说。
  然后,他接着说:
  “不,要是认真的想起来,我想,我们不能采纳她的意见。你知道,他有一种秘密的墨水,这是一种很好的,无可置疑的测验。假若是栽的赃,就会很明显,但是,事实上并不明显。这并不是摆在脸盆架上的‘需要时服用’的药水,事实上,这种墨水设计得非常聪明。我以前只遇到一次有人用这种方法,那是用背心上的钮扣—你晓得罢,就是用秘密墨水浸过的钮扣。那家伙要用的时候,便把钮扣放在水里泡泡。卡尔·德尼摩不是利用钮扣,他是利用鞋带。非常巧妙!”
  “啊,”唐密的心忽然一动。他忽然有一种模糊的意念……
  秋蓬的脑筋来得比他快。他一把他和葛兰特的谈话报告一遍,她立即抓到其中最显著的一件事实。
  “鞋带?唐密啊,这就对了。”
  “什么?”
  “白蒂嘛,你这笨蛋!你还记得她在我房里所做的那种可笑事情吗?有一次,她不是把我的鞋带浸在水里吗?不过,那当然是因为看到卡尔这样做过,她不过是在模仿他。他急怕她会讲话,才同那女人安排好,把孩子绑走的。”
  唐密说:“那么,现在搞清楚了。”
  “是的。事情慢慢有了头绪,是很可庆幸的。现在,你可以不要再去想它,将工作积极推进些。”
  “我们需要推进工作。”
  秋蓬点点头。
  时局的确非常暗淡。法国突然出人意料的停止抵抗了,
  使法国民众感到困惑和沮丧。
  法国海军的结果如何,谁也不敢逆料。
  现在法国的沿海地方完全在德国人的控制中,德军可能入侵的话已经不是遥远的揣测了。
  唐密说:“卡尔·德尼摩只不过是这连锁中的一环,普林纳太太才是这一切活动的根源。”
  “是的,我们必须占她的上风才好,但是,这不是易事。”
  “是的。到底,假若她是这一切活动的智囊,我们也不可能希望这是一件易事。”
  “M就是普林纳太太吗?”
  唐密猜想她必定是的。他慢慢说:
  “你真的以为那女孩子没有参与其事吗?”
  “这个我是确信无疑。”
  唐密叹息一声。
  “唔。这个你应该知道。不过,她的运气也够坏了。第一、她所爱的男友被捕。第二、她的母亲又是这样一个人物。那么她所余的还有什么希望?你说是不是?”
  “是的。不过,假若我们猜错——假若M或N是别的人呢?”
  秋蓬相当冷静地说:
  “原来你反反复复的还在讲她呀。你相信这不是主观的想法吗?”
  “你这是什么用意?”
  “雪拉,普林纳呀。我所指的是她。”
  “秋蓬,你这不是有点可笑吗?”
  “我并不可笑。她已经骗过你了,唐密呀!就像骗别人一样!”
  唐密生气的说:
  “才不是这样呢,这只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看法。”
  “愿闻其详。”
  “我想,暂时守点儿秘密,看看我们两人谁是对的。”
  “唔,我以为我们都应该出发去追踪普林纳太太,看她到那里去,都会见些什么人——样样都要查个明白。总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出一点儿联系。你顶好在今天下午就派亚伯特去盯她的梢。”
  “你可以派他去。我很忙。”
  “什么?你打算干什么?”
  唐密说:“我要去打高尔夫球。”
或许您还会喜欢: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灿烂千阳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 [点击阅读]
点与线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一安田辰郎一月十三日在东京赤坂区的“小雪饭庄”宴请一位客人。客人的身份是政府某部的司长。安田辰郎经营着安田公司,买卖机械工具。这家公司这几年颇有发展。据说,生意蓬勃的原因是官家方面的订货多。所以,他时常在“小雪饭庄”招待这类身份的客人。安田时常光顾这家饭庄。在附近来说,它虽然称不上是第一流,却正因为如此,客人到了这里才不会挤得肩碰肩的,吃得心里踏实。 [点击阅读]
烟囱大厦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君子-周!”“啊,那木是吉米-麦克格拉吗?”佳色游览团的团员是七位面色抑郁的女士和三位汗流泱背的男士。现在,他们都相当注意地从旁观望。他们的导游凯德先生显然碰到一个老朋友了。他们都非常赞美凯德先生。他那瘦高的个儿,晒得黑黑的面孔和轻松愉快的态度,都很令人欣赏。团员当中若有争论,他总能轻轻地为他们排解,并且能够把他们哄得心平气和。现在,他遇见的这个朋友的确是一个样子很奇特的人。 [点击阅读]
烽火岛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1827年10月18日,下午5点左右,一艘来自地中海东海岸的船正乘风前进,看来它是想赶在天黑前进入科龙海湾的维地罗港。这就是在古代荷马书中提到的奥地罗斯港口。它坐落在爱奥尼亚海和爱琴海三个锯齿状缺口中的一个里。这三个踞齿缺口把希腊南部踞成了一片法国梧桐叶的形状。古代的伯罗奔尼撒就是在这片叶状的土地上发展起来的。现代地理称其为摩里亚。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