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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第770—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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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0肥羊,要活抓九皇叔
  美人投怀送抱,九皇叔又怎么会拒绝,慢条斯礼的摆弄着发钗,平静的道:“西陵的探子不错。”
  “我们被发现了?”凤轻尘诧异的道。
  他们才来一天呀,这就被发现了,那他们侨装打扮有什么意思。
  “嗯。”
  “那计划是不是要变?”
  “为什么要变,发现了就发现了。”九皇叔将发钗插好,收回手。
  凤轻尘也不再多问,问小贩拿来铜镜,随便的看了两下,小贩虽被九皇叔的冷眼吓了一跳,可做生意的人哪个没点见识,见凤轻尘拿起铜镜,夸了半天。
  凤轻尘本来就打算买下来,横竖没有几个钱,结果她没开口,九皇叔就先开口了:“买了。”
  “好咧,客倌你眼光这真好,这梅花钗子就这么一只,这可是上好的雕功……”
  小贩不停地介绍,这钗子有多好,九皇叔不耐烦的打断:“多少银子。”
  银子?
  小贩双眼一亮,遇到呆头的肥羊了,开口就是银子。
  小贩看了看凤轻尘,又看看了九皇叔,咽了咽口水,大子胆子道:“二两银子。”
  这木钗最多就值十个铜板,二两银子能把他摊子上所有的东西买下来,他还找不开。
  结果某九还认为很便宜,连价也不还,准备掏银子付钱,结果发现:“我没带银子。”
  换了身衣服,九皇叔又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于是某九很尴尬的站在摊子前。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陪凤轻尘上街,然后买东西给凤轻尘,结果……
  九皇叔看着凤轻尘头上的发簪,这是他亲手给凤轻尘戴上去的,就算要取下来,也不能让别人买去。
  可是他身上没有银子,要直接抢了吗?
  九皇叔略一思索,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正准备拉起凤轻尘直接走人,凤轻尘却突然笑了起来,抽出自己的手,取出荷包。
  “我有。”明知这钗子不值这么多钱,可九皇叔想要买下来,凤轻尘还是爽快地付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能看到九皇叔的囧样,她表示很值得。
  九皇叔是权谋高手,但在很多事情上面,却是小白。
  小贩眉笑眼开的接过银子,一张脸都笑成了菊花,不停的夸他们有眼光,心里却暗骂九皇叔和凤轻尘两个败家子,笨蛋。
  结果,被他骂笨蛋的凤轻尘,走之前直前戳破了他的心思:“想要骂我们傻直接说,你这人不仅做生意不诚实,为人也很虚伪,这只钗子只值十枚钱,你却要我二两银子,还真开得了口。”
  丢下这话,凤轻尘拉着九皇叔就走了,留下小贩目瞪口呆的站在摊子前,一张脸青红交措。
  本以为碰到个傻子,结果人家精着呢,小贩突然发现手里的二两银子好烫手呀。
  九皇叔也发现,耳根好烫呀,走出那条街,九皇叔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知道只值十文钱,为何还要买?”
  据他所知,凤轻尘不是这种败家的人。
  “我高兴。”凤轻尘松开九皇叔的手,回头一笑。
  呃……九皇叔满头黑线,突然发现女人真是一个可怕生物,说不高兴就不高兴,说高兴就高兴,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
  好吧,凤轻尘高兴就好,横竖就二两银子。
  咦……不对,是他要送给凤轻尘的,结果怎么是凤轻尘自己付钱了,九皇叔郁闷了,决定回去让苏文清通知他手下的匠人,打一批梅花簪子出来。
  两人没有高兴多久,就发现跟踪他们的人突然多出十倍以上,两人对视一眼、相视点头,默契地朝僻静的地方走去。
  直到走到一条无人的死胡同两人才停下来。
  “跟了一路,出来吧!”
  这条路,只能进不能出,于他们而言是死路,可同样他们也不用担心,被人前后夹击,只要专心对付面前的敌人就行。
  “咄!咄!咄!”
  人没出来,杀招先至。一连三箭,箭箭霸道十足,朝九皇叔和凤轻尘的面门射来,凤轻尘知道自己最不擅长避开利箭,连忙跟紧九皇叔,紧贴墙面。
  三箭射空,对方依旧没有现身的打算,又有三箭射了出来,这一次那箭压着墙壁而射,箭簇擦过墙壁,闪着火花,却不影响速度,可见对方绝对是个弓箭高手。
  靠…这哪来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太不符合动手的原则了。
  箭来得太快,对方知道她弱,箭只朝她射,凤轻尘躲得有些狼狈。
  “不是说杀手不进皇城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凤轻尘发现对方似乎是冲着她来的,怀疑不是西陵人,毕竟她现在走到哪,都有人想要杀她。
  “不是杀手。”九皇叔将凤轻尘抱在怀里,直接伸手去接那极速射来的利箭,反手就朝对方击去。
  噗……
  凤轻尘听到血飙出来的声音,知道九皇叔射中了对方,暗松一口气,连忙拔出枪,拉开保险,双手握枪,靠在九皇叔背后。
  咚咚咚……脚步声响起,小小的巷子突然涌进二十几人,领头的男人双手抱剑,一副懒散的样子,颇有几分漫不惊心的味道,身上没有一丝的杀气,好像来看热闹的一样。
  他身侧的男人左手拿了一把弓,右手臂则一片腥红,双眼是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一般。
  凤轻尘知道这人就是刚刚在暗中放箭的人,看他手上的伤,应该是被九皇叔给废了,即使好了也拉不开他手中的弓。
  凤轻尘悄悄的枪隐在袖子里,对准双手抱剑的那个男子,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个没有杀气的男人最可怕。
  凤轻尘深深地了口气,她知道不管对方是哪路人马,接下来都有一场恶战要打。
  九皇叔不着痕迹地移了一步,将凤轻尘护在身后,轻蔑地看着对方:“西陵的锦衣卫,什么时候也喜欢暗杀了,锦衣卫居然出动了头号杀手卫华,本王深感荣幸。”
  九皇叔这是嘲讽西陵小题大做。
  双手抱剑的男子一怔,没想到九皇叔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扫刚刚慵懒,卫华将剑抛到左手,再不敢小视九皇叔:“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东陵九皇叔,果然如天人一般,只是这装扮……”卫华啧啧摇头,一脸惋惜:“九皇叔,就不怕这装扮坠了你的威名吗?”
  卫华讽刺九皇叔明明是东陵,却一身西陵的装扮,有损东陵的国威……
  771九皇叔终于吃到凤轻尘亲手做的饭了
  双方虽未动手,可杀气已起,面对卫华的讽刺,九皇叔并不在意,直接反讽了回去:“卫大人客气,说起威名,本王又怎么能和臭名昭昭的锦衣卫相提并论。”
  西陵的锦衣卫、东陵的血衣卫,虽然是皇上的心腹,可不管是百姓还是在官员心中,都没有好名声。
  对这两个恐怖机构,除了皇上外,其他人都是又惧又恨。
  如果说,九皇叔之前还是暗讽,现在则是明骂了,那名叫卫华的头目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将手中的剑往九皇叔面前一放,威胁产道:“只要能抓住东陵的九皇叔,臭名昭昭又如何,东陵九只要你束手就擒,本大人可以让你少受一点苦。”
  “抓本王?就凭你们?”九皇叔眼露不屑,同时暗赞西陵皇上这一步走得好,活抓他远比杀死他,来得有利。
  “九皇叔你太高看自己了,凭本大人一人便可将你拿下,东陵九,你以为这里是任你为所欲为的东陵吗?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西陵锦衣卫的厉害。”毫无预警,卫华突然拔剑冲上前。
  没有任何花招,只有纯粹的力量与速度,卫华一个跃起,双手握剑从上往下划去。
  说是要活抓九皇叔,这一招却是杀气十足,九皇叔要是没有躲开,只有死路一条。
  呼呼……剑气划破虚空,凤轻尘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道冲来,让她无法动弹……
  该死,对方居然这么强。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咬了咬牙,顶着压迫性的剑气,举起手中的枪,试图射杀对方,可对方的动作太快,根本不给她机会瞒准。
  九皇叔一心二用,察觉到凤轻尘被卫华的剑气所影响,连忙将凤轻尘推到后面:“小心。”
  “嘭……”凤轻尘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好不容易找到的准点歪了,一枪打在墙面上,啪啦啪啦闪过一阵火花。
  等到凤轻尘站稳时,九皇叔已经抽出腰间的长软剑,“当……”的一声,挡住了卫华的攻击。
  卫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没有想到,九皇叔的修为如此高,难怪敢孤身来西陵。
  机会来了!
  凤轻尘来不及瞒准,举起枪就朝卫华开了一枪,卫华刚刚已见到墙面闪火花的画面,知道凤轻尘手中的暗器不可小视,脚尖一点,旋身就往后退,可他的动作快,凤轻尘的动作更快。
  “嘭,嘭……”凤轻尘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浪费子弹,对着卫华不停的扣动扳机。
  “噗,噗……”五发子弹,有三发打在卫华的肩胛上,对这个结果凤轻尘很满意,啪的一声卸下弹匣,凤轻尘冷声对九皇叔道:“掩护我。”
  “好。”九皇叔想都没有想,就应道。
  这一刻的凤轻尘,和在玄霄宫指挥做战时很像,冷静、肃杀,没有感情、没有犹豫,如同一个战斗机器,以消灭对手为目标。
  “上!女的杀了,九皇叔要活口。”卫华受了伤,跌入人群中,立刻命令道。
  “是。”
  今天来的都是锦衣卫的好手,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非抓到九皇叔不可,要让九皇叔出了西陵,再抓他就难了。
  “本王虽然喜欢西陵,但凭你们还留不住本王。”九皇叔提剑,直接杀入人群中,如同狼入羊群,这些人虽然是锦衣卫的高手,但在九皇叔面前完全不够看,要不是顾虑到凤轻尘,他直接就杀了出去。
  啪……将弹匣准好,凤轻尘一手握枪,一手托着枪,上前一步:“可以走了。”
  “握着我的手。”九皇叔将剑换到左手,两人默契的十指相扣,并排前进,而这小巷也只够两人同行。
  有九皇叔在前面开路,凤轻尘完全不要担心,只需要对准目标,开枪。
  “嘭,嘭……”枪枪命中脑门,对方中弹后,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直接倒地。
  “本大人小看你们了。”卫华已将肩胛处的子弹挖了出来,白着一张脸,看着杀出来的凤轻尘九皇叔,暗恨。
  “不,是你太高看自己了。”凤轻尘嘲讽的道,手一移,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上卫华,吃过一次亏,卫华早有准备,脚步一移便闪开了。
  “相同的错,本大人不会犯两次。”二十几个锦衣卫只余五人,再加上自己受伤了,卫华知道他们没有胜算,而他……
  不想呆在这里送死。
  卫华不再恋战,提气跃上墙头。
  “想跑,没门。”凤轻尘一直盯着卫华,见卫华要逃走,凤轻尘连忙朝他射去,可惜卫华这次学聪明了,早就避开了要害,开了好几枪,凤轻尘只射中了卫华的小腿,卫华却不顾痛,带伤跑了。
  “混蛋,居然让他跑了。”凤轻尘很恼火,发泄似的朝剩下的几个锦衣卫扫射,一连五枪,枪枪命中要害。
  那动作、那眼神,那叫一个霸气,九皇叔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别惹凤轻尘生气,这姑娘生起气来真可怕。
  “走。”
  人全部死光了,九皇叔与凤轻尘也不再多停留,两人快步朝外走去,这一身的血也不敢跑到人多的地方,两人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路过一家非常破败的成衣铺子,两人从后门进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继续前行,而那成衣铺子的老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问他们要银子。
  “接下来去哪?”凤轻尘和九皇叔跑了大半天,虽然没有出城,可却越走越偏了,他们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人影。
  “休息一晚,再去找左岸。”九皇叔将凤轻尘带到一间茅屋,茅屋空荡荡的没有人住,不过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米菜什么的都有。
  凤轻尘终于明白,什么叫狡兔三窟了,看样子九皇叔在西陵的点不少。
  有吃有住,凤轻尘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只是九皇叔太高估凤轻尘了,凤轻尘根本没有厨艺可言。
  第一次煮蛇羹,是把蛇肉全部往锅里丢,第二次做猪脑大餐,也是有厨娘全程指导,这一次没有外人,一切要看自己,所以……
  九皇叔能吃的就是硬帮帮的米饭,至于什么菜?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来,好在味道还算行,只少咸淡适中,九皇叔面无表情的坐下来,端起饭碗就吃。
  凤轻尘本想解释一句,不是她厨艺不好,是这火候没掌控好,大灶呀,她真得是第一次用,不知道要放多少柴,才能把锅烧热,然后……
  总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凤轻尘现在只希望九皇叔的胃坚强,实在不行,她就给九皇叔开点胃药好了……
  给读者的话:今天先六更了,至于能不能再更,就看我今天白天能不能写出来……呜呜呜,一直和编辑说,只两更,我实在是太累了,可看到你们的催更,还有那么给力的投月票,我忍不住又命了……
  772消食,配合再默契也会出差错
  凤轻尘对自己的厨艺从来没有报过太大的希望,一边吃一边悄悄地观察九皇叔,见九皇叔没有把饭菜吐出来,凤轻尘松了口气,也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解释什么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不想当将军的大夫,不是好厨子,她没有当将军的打算,所以她绝不是一个好厨子。
  横竖饭熟了,菜也能吃,没有饿着九皇叔就是行了,凤轻尘吃了一碗就实在吃不下去了,这饭吃的她腮帮子疼。
  反观九皇叔,居然吃得津津有味,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干净了。
  凤轻尘一脸崇拜地看着九皇叔,这样的猪食九皇叔也吃得下去,实是太能吃苦了,以后谁要说九皇叔养尊处优、娇气爱享受她就跟谁急。
  九皇叔放下碗筷,看凤轻尘一脸呆样,冷冷地丢下两个字:“难吃。”
  说完,扫了凤轻尘一眼,重点放在她的双手上,确定她的双手没有问题,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做饭不会伤到手,才起身就往外走。
  吃太多,他吃撑了,要出去消消食,同时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他府上的人厨子做菜那么可怕,凤轻尘却不会弄伤自己呢?难道是因为凤轻尘做得太难吃了?
  有道理!
  他之前说了不让凤轻尘做饭,凤轻尘坚持,并再三保证不会弄伤自己,虽然饭菜难吃了一点,但只要没有受伤就行了,他要求不高。
  “切,难吃你还吃这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饿惨了。”凤轻尘挽起袖子,收拾碗筷。
  好吧,对于九皇叔的捧场她还是很高兴的,她知道九皇叔吃这些饭菜的心情,就和她吃九皇叔焦肉的心情一样,只不过她比九皇叔厚道,没有在吃完后说“难吃”两个字。
  凤轻尘收拾好碗筷,烧了一桶水洗了澡,还给九皇叔烧了一大桶,可是等到水冷了,九皇叔都没有回来,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十有八九出事了。
  将屋内的痕迹清理了一下,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凤轻尘握着枪,朝外走去。
  小茅屋离村子很远,凤轻尘知道依九皇叔的谨慎,他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走,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发现九皇叔反侦察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旁边的枯草与枯枝,也没晃动断裂的痕迹。
  这要怎么找人呀,凤轻尘有些后悔,当初没跟着学一下侦察,现在好了,两眼一抹黑,四面都是路,她往哪个方向走呢。
  对于九皇叔的行踪,凤轻尘只能用猜的,人多的地方九皇叔不会去,后面是山,左边是他们来时走的路,凤轻尘猜九皇叔肯定往山里走了,因为山里内容易埋伏,九皇叔出门查看四周的环境,当然不会放过后山。
  天还没有全黑,借着微亮的光线,凤轻尘灵巧的蹿入后山,悄声地往前走,一刻钟后凤轻尘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
  “果然遇险了。”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放缓步子,如同幽灵一般,在林中穿行。
  走了百米左右,耳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那血腥味也越发的浓了,凤轻尘没有从小道上走,而是猫着身子钻入树丛里。
  在云南密林生存的经验发挥了作用,凤轻尘虽说做不到和特种兵一样,蹿入树丛中连片叶子都不会弄折,但在树丛里,她却能做到,不发出一丝声响。
  近了,越来越近了,透过树枝凤轻尘能看到刀剑相撞的火花,当然也能看到被人包围在中间的身影,那身形凤轻尘一眼就能认出来,除了九皇叔绝不作第二人想。
  既然对方以多欺人,她就在暗处放冷枪好了。
  “呼……”凤轻尘靠在树背上吸了口气,检查弹匣无误后,凤轻尘动手了。
  “嘭……”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飞出,朝正在打斗中的黑影射击去,枪响的刹那九皇叔就知道来者是何人。
  这世间能发现这般声响的,只有那个女子。
  围杀九皇叔的人,知道九皇叔的帮手来了,也听卫华提起这暗器的杀伤力,可是他们想躲也躲不掉。
  子弹如同一道光飞来,九皇叔早在第一时间就做了防备,当射程范围内的黑衣人意图躲开时,九皇叔凌空一脚,直接将对方踢到子弹上。
  噗……子弹没入对方的身体内,完全不需要凤轻尘瞄准,只要凤轻尘射击,九皇叔便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内,将对方踢到子弹上。
  “这样也行?”凤轻尘那叫一个震惊呀。

  果然,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要是九皇叔这样的人在现代参军,绝对是能拿最高荣誉的主,太太太神了。
  凤轻尘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多攒一点医德,好兑换两把AK47,凤轻尘可以肯定了,AK47在九皇叔手上,才能绽放出最夺目的光芒。
  咳咳,想太远了,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再说,既然不需要自己瞒准目标,凤轻尘也就不费那个神了,子弹朝有利于九皇叔出手的方向射去,
  “嘭,嘭……”
  凤轻尘每开一枪,九皇叔便将一人踢到子弹上,两人配合之默契,让围杀九皇叔的人暗捏了一把汗,凤轻尘则玩得不亦乐乎。
  嘭……又一枪射出,这一次没用九皇叔帮忙,凤轻尘直接干掉了最后一个人,随着此人的倒地,林子里也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九皇叔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啪嗒、啪嗒,听着份外的渗人;凤轻尘则靠在树背上喘口气,顺便换子弹,哗啦一声,子弹滚动,将滴血的声音掩盖了。
  两人都知道,既然被西陵锦衣卫发现了踪迹,他们要再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啪。”凤轻尘装上新的弹匣,正准备将手上的旧弹匣收起来,一动,却发现面前有人,凤轻尘惊了一跳,连忙举枪,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人到自己眼前,自己都没发现,就被对面的人扼住了脖子。
  来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扼住凤轻尘的脖子,直接把人提了起来,同时在凤轻尘身上一拍,将她手上力道也卸了下来。
  “呃……”双脚离去,无法呼吸,凤轻尘没有挣扎,而是与面前的人对视,她想知道什么人,居然能在她毫无所知时,走到她面前,又如此迅速的对她出手,结果一看却发现除了一个黑影子,什么也看不到。
  来人,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泛着血光的双眼,黑影冷哼一声,阴冷的声音在凤轻尘头顶响起:“你就是凤轻尘,伤我徒儿的人?”
  听黑影如此说,九皇叔就知道来人是卫华的师父,锦衣卫绰号影子的副首领。
  “影子?锦衣卫居然派你出手,果真是给本王面子。”九皇叔第一时间冲上前,却碍于凤轻尘在对方的手上,而不敢乱动,全身戒备的盯着影子,等待对出手的机会……
  773遇险,破布娃娃凤轻尘
  九皇叔在等机会,要从影子手下救出凤轻尘,同样影子也在等,等九皇叔出手,然后一举活抓九皇叔。
  两个男人以凤轻尘为连接,各怀鬼胎,都在盘算着要对方的命,见九皇叔久久不动,影子越过凤轻尘,看向九皇叔:“东陵九,只要能将你活抓,谁动手又有什么关系,与九皇叔相比,我一个影子算什么人物。”
  没有人能看到影子的容貌,但他身上阴冷的气息,却让人不敢小视。
  “想要活抓本王的人很多,可惜至今还没有一个能成功。”九皇叔同样跃过凤轻尘,盯着影子,他现在必须将注意力从凤轻尘身上移开,不然他会关凡则乱。
  “没人能成功嘛,我最喜欢挑战难题,东陵九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等我杀了她,再来解决你。”影子抬手,将凤轻尘拎得更高,提到九皇叔的面前,为了刺激九皇叔,影子还特意晃动一二。
  九皇叔眼眸一闪,别开眼,不去看凤轻尘的样子,而是与影子对视:“你可以试试,杀了她,本王定要整个西陵陪葬。”
  威胁的话谁都会说,而九皇叔与影子都明白,他们不是威胁对方,而是真的会做到,影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扼住凤轻尘脖子的手再次加重。
  “嗯嗯。”窒息的感觉传来,凤轻尘发现自己的大脑缺氧,她快陷入昏迷了,她不想惊恐的叫出声,可还是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九皇叔眼睑微动,很细微的动作,可没有逃过影子的眼睛了。
  哼哼……影子冷笑两声,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一次凤轻尘实在受不住,直接吐舌头了,而握枪的手也没有力气了。
  凤轻尘一直想要朝影子开一枪,或者将枪丢到九皇叔手上,可双手却使不上力,勉强握住枪,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影子这么一施力,凤轻尘终于撑不住了,手一松,枪便掉在了地上。
  “啪……”九皇叔和影子同时一动,九皇叔快影子一步,伸手去抢,可影子却在九皇叔握枪的刹那,再次施力,凤轻尘受不住,再次痛闷了出来。
  混蛋!
  九皇叔知道,这是对方的威胁,如果他拿到地上的枪,那么对方就会在第一时间取凤轻尘的命。
  他知道对方做到的,他退!
  九皇叔松开手中的枪,后退一步,影子将枪捡起,拿在手上当着九皇叔的面,嚣张地转了一圈,结果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如何用。
  凤轻尘这个时候已经快翻白眼了,她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影子拿到枪会如何。
  影子摆弄了一阵,好几次都将黑洞洞的枪管对准自己,九皇叔目光森冷,虽然希望对方能一枪把自己给弄伤了,但九皇叔不会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种极不可能的事情上。
  九皇叔依旧在等,等出手救凤轻尘的机会,依凤轻尘现在处境,撑不到一柱香,要不是他用西陵威胁对方,影子更不会对凤轻尘手下留情。
  影子虽不是善用机关的高手,但怎么也是浸婬杀场多年的人,捣弄了半天,居然真让他开出了一枪。
  嘭……子弹射出,打在九皇叔脚下的草皮上,将草皮掀掉了一层,硝烟味弥散开了,影子眼睛一亮:“难怪能伤我徒儿,确实是好东西。”
  见了好东西,当然是要收为己有,影子对准九皇叔,又是一阵猛按,可半天都没有打出一发子弹。
  影子明白,这东西肯定不简单,短时间他也没时间再摆弄,影子没有征求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意见,将手枪放进怀里。
  凤轻尘倒是想要谴责一番,可她此时自身都难保,哪里有空去管那把破枪,反正对方没有子弹,用掉弹匣里面的子弹,手枪在别人手上也就是一个好看的废品。
  当初,蓝九卿把她的枪摸走,研究了半天,最后还不是乖乖的送了回来,依现在的炼钢术和制造技术,绝对造不出手枪。
  影子摆弄枪时,稍稍放松了对凤轻尘的钳制,凤轻尘贪婪的呼吸着,待到脑子清醒时,便开始谋算如何反击。
  她落到了对方的手里,要是一味的等九皇叔来救,那只有死路一条,她绝不能坐以待毙,翻白的眼眸终于有一丝清明,凤轻尘艰难的抬手,摸到腰带上。
  她在这里放了两支强效麻醉剂,只要能拿出来,她就有胜算了。
  可是,不知道影子到底怎么做的,明明只是掐着她的脖子,却能让全身无力,手上似有千斤重,往上移一点都非常吃力,凤轻尘告诉自己不要急,更不要激动,不能让影子发现她的异动。
  九皇叔虽说一直盯着影子,却没有放松对凤轻尘关注,见凤轻尘有动作,九皇叔立马配合,开口与影子谈条件,借机转移影子的注意力。
  影子自认有凤轻尘这个人质在手,九皇叔不敢玩花样,再加上他肯定依自己的力量,凤轻尘绝无力动弹。
  影子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狡猾的九皇叔身上,只留一丝注意力,确保自己不会在条件谈成前,失手掐死了凤轻尘。
  还是那句话,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凤轻尘要死在他手上,别说活抓九皇叔,他能活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影子的放松给了凤轻尘最佳的机会,当九皇叔与影子再谈,用几座城池能换凤轻尘时,凤轻尘终于拿到了腰间的麻醉剂。
  影子,你死定了!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闭上眼积蓄力量,确定自己的力道够了,凤轻尘用力一咬舌,舌尖出血,凤轻尘吃痛,在剧痛的刺激下,凤轻尘猛得抬手上前,将手中的针管刺进影子的胸口。
  “该死。”影子吃痛,针尖扎进皮肤的刹那,一阵眩晕袭来,影子知道上了对方的当,正准备掐死凤轻尘,可就在此时,九皇叔细长的软剑已扫到面前,影子只得先自保,随手将凤轻尘一甩。
  此时此时,凤轻尘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朝树丛跌去,一路上撞断无数的枯枝,直到撞到一棵大树,被大树反弹一下,跌在地上……
  真疼!
  这是凤轻尘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给读者的话:今天就八更吧,我困死了,要不是天太冷,我差点趴键盘上就睡着了!
  774接骨,九皇叔这是要人命
  在凤轻尘被影子甩出去的刹那,九皇叔完全有机会出手救下凤轻尘,可他没有这么做,在救人和杀人,他选择了后者。
  九皇叔凭凤轻尘摔飞,即使他知道凤轻尘一摔,肯定伤得不轻,也没有任何的迟疑,趁影子动作迟缓时,九皇叔上前一剑刺入影子的咽喉。
  “你……”影子低头,看着贯穿自己咽喉的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栽在两个这么年轻的人手里。
  “锦衣卫的影子不过如此,本王期待你们总指挥使庄韩的出现。”九皇叔手腕一转,手中的剑在影子的咽喉转了一圈,将其整个颈部捣烂,影子两眼一闭,头一歪,九皇叔的剑一抽出来,他便栽倒在地。
  九皇叔把手枪拿了回来,对于影子的长相完全不好奇,一个死人长什么样,都不重要了。
  九皇叔走到凤轻尘身边,弯腰将凤轻尘抱了起来,看到凤轻尘脖子上的指痕,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九皇叔知道此时的小木屋很危险,可凤轻尘受伤了,即使再危险他也必须要去,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抱着凤轻尘返回小木屋,将凤轻尘平放在土床上,九皇叔没有立马替凤轻尘检查伤势,而是倾身上前,小心地将凤轻尘脸上的发丝和枯叶一一拂去,露出凤轻尘有些苍白的脸。
  九皇叔并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先杀影子,用自己的小伤换对方的死,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手心在凤轻尘的脸上蹭了蹭,九皇叔没有多做停留,来到厨房,从灶里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他需要的伤药。
  想到凤轻尘身上泥土,九皇叔踌躇了一下,决定烧一锅热水。
  点火烧饭这样的活,在九皇叔想来是比较恐怖的事情,而他也没有辜负自己的认知,火还没有点着,就先把手心给划破了,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却因火势太猛差点把眉毛给烧掉了。
  厨房很危险,九皇叔不知道凤轻尘怎么就没有弄伤自己。
  一大锅水,等到九皇叔烧完只剩下一小盆,九皇叔端着这珍贵的热水和伤药再次折回屋内,将凤轻尘身上的衣服退下,用热水替她擦拭身子,脖子上的青紫,也用热水敷着,希望也能减轻症状。
  除了喉咙的伤外,凤轻尘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凤轻尘很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要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有手骨折断了,背部有一大片淤青,没有伤及肺腑和肋骨。
  对于接骨九皇叔还是会的,不过他每次都是给自己接骨,这是第一次给别人接骨。
  摸着凤轻尘光滑细腻的肌肤,九皇叔眼中部没有一丝的旖旎,只有心疼,心疼凤轻尘受的伤。
  在九皇叔的记忆里,从来有麻醉这种东西,接骨的痛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所以九皇叔没有做,任何有助于减缓疼痛的措施,拉着凤轻尘的手,“咔嚓”一声接好了。
  “啊……”凤轻尘之前是痛晕过去的,现在又痛醒了,原本舌头上就有伤,凤轻尘一直闭着嘴,抵着舌头借此止血,这下好了,凤轻尘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将九皇叔和自己吐了身,也将自己舌头上的伤口给扯动了。
  “凤轻尘,你怎么了?”九皇叔连忙将凤轻尘抱起,不停地擦拭她嘴角的血,可一擦干净,又流了出来。
  凤轻尘露出一抹苦笑,无力的摇了摇头,又张了张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没办法说话,她又不想自杀,当然不会咬太重。
  至于接骨的痛嘛,熬过去就好了,只是额头不停暴出来的冷汗和越发冰凉的身子,泄露了她此时的处境,她很不好。
  “舌头受伤了?让本王看看。”九皇叔捏开凤轻尘的嘴巴,凤轻尘嘴里一片腥红,什么也看不出来,九皇叔含了一口水,吻上凤轻尘的唇,将水渡进去。
  如果舌头受伤,直接把水灌进去,定会痛上加痛,九皇叔用嘴喂水,只希望凤轻尘不要那么痛。
  清水喂到凤轻尘的嘴里,再吐出来却变成了血水,九皇叔一连喂了几次,那水依旧是血红。
  九皇叔明白,凤轻尘的舌头伤得不轻,虽然伤口不大,但一直血流不止,九皇叔不再给凤轻尘喂清水,含了一口止血药吻上凤轻尘的唇,含住她的舌。
  止血药与伤口接触,再加上九皇叔的施力,凤轻尘痛得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这哪是救人呀,这明明是折磨人。
  凤轻尘全身无力,手疼、嘴疼、全身都疼,被九皇叔这么一折腾,更是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没有力气,凤轻尘早就把九皇叔给推开了。
  九皇叔哪里是把她当病人,这完全是把她当试验品,她可以肯定九皇叔这是第一次救人,手上没一个轻重。
  折腾了半晌,凤轻尘舌头上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九皇叔松了口气,将凤轻尘放平,找来几块木板,将凤轻尘折了的手给固定起来,回头又给凤轻尘换上干净的衣衫后,做完这一切,九皇叔还没有闲下来,而是替凤轻揉开背后的淤伤。
  揉伤要用力,九皇叔本身就不是柔弱书生的人物,下手那叫一个重呀,凤轻尘自认自己忍痛的能力强,可在九皇叔地辣手摧花下,凤轻尘还是痛得直哼哼,差点又咬到了舌头。
  这么一折腾,很快天就破晓,两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幸亏他们选的地方离村子远,不然,让人听到这屋子一晚上都发哼哼唧唧的声音,定会被人笑话死。
  天亮了,凤轻尘身上虽然有伤,可他们必须要走,围杀他们的人与影子,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锦衣卫那边定是知道他们出了事,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派人来了。
  凤轻尘还很虚弱,九皇叔决定背着凤轻尘走,至于茅屋里的东西,九皇叔没有收拾的打算,他们走后这里当然是一把火烧掉。
  可他们低估了锦衣卫的效率,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人来了,看样子要晚一步了。”九皇叔退回屋内,将凤轻尘放回土床上,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吻:“休息一下,本王很快就会解决。”
  凤轻尘点了点头,用完好的手取出手枪,递到九皇叔面前:“这个你拿着。”
  “你留着防身。”九皇叔并没有接,这可是凤轻尘保护的东西。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用,你拿着,快点解决外面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九皇叔想了想,没有拒绝,拿起枪就往外走……
  西陵的锦衣卫,确实该死!
  775尸首,自杀式袭击
  影子是西陵锦衣卫排名第二的高手,只要不是那位叫庄韩的大佬来,九皇叔都不惧对方,再加上有凤轻尘给的枪,他轻易的就将来人扫平,不留一个活口。
  处理了锦衣卫的人,九皇叔立刻返回茅屋,准备带凤轻尘走,可就在此时,迎面又涌出数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全身湿淋淋的,离近了九皇叔还能闻到他们身上的火油味。
  九皇叔知道来人要做什么,连忙朝对方开枪,可还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还没有到达射程的范围,就将自己点燃,一声惨叫,人形火球朝九皇叔撞来。
  九皇叔连忙后退,尽量不沾上对方,这些人是西陵锦衣卫专有的“铒”,这些人“铒”根本不怕死,他们在走出锦衣卫时,就决定了死亡,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死,换来最大的利益。
  吧吱…吧吱,火中的人越来越小,火苗越来截止大,九皇叔没法与之硬来,只得避开,一脚将身边的火人踢风。
  他很佩服西陵的锦衣卫,为了抓他,居然出动这么多“铒”。
  一个接一个,锦衣卫并不因为没有伤到九皇叔,而停止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反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把远处村庄上的村民们吓得不敢外出。
  凤轻尘在屋里听到这声音,又见到那火光闪过,大致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恐怖组织的自杀式袭击和人肉炸弹,她没有少见,只是没有想到,西陵锦衣卫居然也会这种手段,不得不说有那么点寒渗。
  趁九皇叔不在,凤轻尘给自己注射了兴奋药剂,以保证自己的状态能自保,这伙药已起效,凤轻尘下床准备往外走。
  对方拿活人当弹炸,这小茅屋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她再呆在屋子里,说不定会被活活烧死。
  凤轻尘的想法是对的,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火人,冲出了九皇叔的防御,朝小茅屋奔来,刚好将凤轻尘堵在门口。
  轰……
  茅屋全是草和木头,再加上好几天没有下雨,这茅屋一遇火就着了,逼得凤轻尘退了回去。
  “咳咳……”凤轻尘托着受伤的手,又跌回床上,看着门口那两个,被烈火包围,凄厉惨叫,被火灼的乱跑的人,一时间尽是有些同情他们。
  不过是一些可怜人,为了大人物的一个命令,便要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真不值得。
  小木屋很快就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而随着火人越来越多,九皇叔的控制也弱了一些,又有两个火人冲到茅屋,将凤轻尘最后的退路也堵上了。

  “呵呵~”凤轻尘苦笑一声,既不绝望也不生气,这已是她第一次陷入火海了,她早就习惯了。
  第一次烧了凤府,第二次烧了一座太守府,这一次则是一间小茅屋,她还真是惹火灾的命。
  她决定回头找苏文清请一些工匠来,看看能不能烧一窑砖块、水泥什么的,她实在受不了这易燃的木制房子了,一起火就要人命。
  凤轻尘抱着被子跌跌撞撞跑到厨房,她记得那里还有一桶水,打湿了裹在身上,应该能撞出去。
  木制房子也有木制房子的好处,比如它不经撞,要是钢筋水泥的房子,撞死她也没有用。
  手上有伤,凤轻尘还想当大夫,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手二次受伤,凤轻尘艰难的用一只手,将被子塞到浴涌里,将被子打湿。
  被子打湿容易,可要拎出来就难了,浸了水的被子有多重呀。
  “咳咳……”
  火越来越大了,凤轻尘一张脸红得吓人,浓烟却呛得直不起身子,凤轻尘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哪怕拼着和西陵天宇一样残废的下场,她也要让自己活着出去。
  凤轻尘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抬手就准备将浴涌里的被子拿出来,可就在此时,身侧传来一声巨响,凤轻尘抬头望去,透着火光,看到朝自己冲来的九皇叔。
  “九皇叔?”
  “凤轻尘,你等着,本王过来了。”九皇叔背后的衣摆着了火,身上也有几处被火给碰伤了,背部火辣辣的痛,可他此时顾不得这么多,他只知道要把凤轻尘带出去。
  “好,我等你。”凤轻尘知道,她安全了,而她实在舍不得废掉自己的手,索性靠在木桶上,等九皇叔过来。
  九皇叔无惧茅屋内的高温,直接杀到凤轻尘的面前,正准备将凤轻尘抱走,凤轻尘却对九皇叔道:“把里面的被子裹在我们身上。”
  不然,他们这要冲出去,很容易被烧伤,而九皇叔身上已经有烧伤了。
  嗯。
  九皇叔没有问原因,拿起里面的被子将凤轻尘裹了起来,然后将人抱起。
  “你……”凤轻尘一怔,没想到九皇叔居然将整条被子裹在她身上,九皇叔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了,出去再说。”
  确实是没有时间了,茅屋要倒塌了,他们再不冲出去,就会被压在火海里。
  面前是火海,九皇叔却无所畏惧,抱着凤轻尘从火海冲了出去。
  轰……
  他们刚一冲出来,小茅屋就倒了,陷入火海中连个影子都不到,这个时候九皇叔无比庆幸,这间茅屋不大,不然他们还真冲不出去。
  一冲出火海,九皇叔就抱着凤轻尘在直打滚,将身上的火苗给扑灭,转了数圈后,九皇叔发现有人,不敢停下来,继续朝远处翻滚,直到无路可滚才停下,而刚停下来,就发现一把冰冷的刀就对准了自己。
  哼……九皇叔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抬手就朝对方脑门开了一枪。
  愚蠢,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活抓他。
  嘭的一声,对方只说了一个“东……”字,便倒在地上。
  九皇叔连多看对方一眼都懒得,将凤轻尘身上的被子丢掉,把人抱了出来:“还好吗?”
  “死不了。”凤轻尘虚弱一笑。
  这一路的暗杀都没有弄死她,没想到,到了西陵,却被锦衣卫折腾的够呛。
  “嗯,我们走。”只要人活着,就没事了。
  九皇叔抱着凤轻尘直朝左岸暂住的地方走去。
  左岸虽不像一般杀手那样,一辈子活在阴暗的世界里,可作为一个杀手,左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即便在东陵也住得极偏僻,离九皇叔的小茅屋不远。
  左岸从不隐瞒自己的住处,也不在意仇家找上门,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九皇叔会抱着凤轻尘的“尸首”来找他……
  776暂住,二十万两黄金送上门
  左岸早就习惯,时不时被仇家早上门的生活,只要有陌生气息靠近他的房子,左岸就能发现,再说九皇叔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踪迹,左岸要是不知道,也就不配做杀手了。
  左岸挡在门口,既不出手也不让九皇叔进去,九皇叔也不说话,平静地与左岸对视,与内心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九皇叔习惯了这样的深沉,左岸亦习惯沉默,两人对视半天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比谁得耐心更足。
  左岸曾有三个月不说一句话的记录,所以他丝毫不惧九皇叔,再说,就算要急,该着急的人也不是他。
  可是,当九皇叔幽深的眸子,变得冷厉时,左岸突然有一种被自家混蛋师父盯上的感觉。
  左岸打了个寒颤,不再与九皇叔做这种无意义的较量,可他也不甘心这么认输,左岸眼睑轻动,将视线转移到凤轻尘身上,挑眉问道:“九皇叔这是给我送二十万两黄金而来?”
  二十万两黄金,说的是凤轻尘,亦是说她的命。
  “你要得起嘛。”九皇叔剑眉横挑,虽没有表露半丝杀气,可左岸还是知道九皇叔很不喜欢他提起这件事。
  好吧,不说就不说,左岸耸了耸肩,他不是一个擅长套近乎说话的人,九皇叔一横,左岸直接不搭理九皇叔,找上门必是有所求,他没有必要放低身份。
  左岸双手环抱靠在门柱上,一副懒散的样子,静静的等九皇叔说出来他的来意。
  在杀手界没有人叫凤轻尘的名字,他们都叫凤轻尘二十万两黄金,这样比较能刺激人,相熟的杀手遇上了,还会问一句:“那二十万两黄金死了没。”或者“那二十万两黄金在哪?”
  由此可见,凤轻尘对杀手们来说,有多大吸引力,要不是有九皇叔在,他真想割下凤轻尘的人头去领赏。
  九皇叔知道左岸的为人,这个人这一辈子就只为兵器发疯,其他的东西他全部不看在眼里,九皇叔投其所好,将手中的枪抛向左岸:“我和凤轻尘要你这里暂住几天。”
  “行,没问题,生死我不管。”左岸拿到枪,立马捧在手上研究,九皇叔抱着凤轻尘从他面前走过,他也没有阻拦,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发现。
  当凤轻尘发现左岸这特质时,很怀疑左岸是怎么活下来的,结果才知,左岸这人对危险天生有感知能力,是天生的杀手或者保镖。
  九皇叔与凤轻尘顺利入住左岸的院子,锦衣卫的人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毕竟稍微有一点能力的人,都知道凤轻尘是杀手界头号悬赏的任务,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九皇叔会带着受伤的凤轻尘,住到左岸那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嘛,可偏偏……
  这年头行事诡异的人特别多,九皇叔敢住,左岸居然真不对凤轻尘下杀手,任凤轻尘在他府上养伤,把他辛苦收集来的好药当零食吃。
  好吧,事实上机械狂人左岸大人,已经把自己关在研究室五天没有外出了,可见这孩子对机械的疯狂程度,甚至他都没有问清,九皇叔是把枪送他,还是借他看几天。
  不得不说,左岸在西陵过得确实不错,九皇叔与凤轻尘在他家呆了五天,锦衣卫的人才探出一点头绪。
  哪知,等到锦衣卫确认消息,准备对手就碰到,黑眼圈、红眼睛,身形消瘦,却亢奋十足的左岸,捧着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枪,从研究室出来。
  左岸这伙正亢奋着,想要和凤轻尘这个枪的主人谈一谈,结果发现自己家被锦衣卫给围了,当下就冷着一张脸,朝锦衣卫释放杀气。
  杀手左岸的杀气还是很牛逼的,见惯了血腥与阴暗的副指挥使,面对左岸的杀气,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上前:“左少,属下奉命办差,抓拿逃犯,还请左少行个方便。”
  对方客气,可左岸却半点面子也不给对方:“别叫我左少,想要方便自己去找茅房,别弄臭我的地方。”
  摆明了不让对方进去拿人,至少在左岸没有弄清手枪的原理前,他不会让人伤凤轻尘。
  “左,左公子,东陵的九皇叔潜入我国,意图不轨,圣上有令要锦衣卫将其拿下,左公子,属下也是奉命办差,还请左公子不要为难属下。”副指挥使苦哈哈的道。
  别人不知,他们锦衣卫却是知道,这左少可是长公主与左相的儿子,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虽不承认却是真正的疼到骨子里,至于左相,不管是给公主面子,还是真心疼爱儿子,都不会亏待左岸。
  可惜,左岸自从拜了个杀手为师后,基本上就脱离了西陵,与西陵没啥关系,他不需要仰仗西陵,相反西陵还要他帮忙杀杀人什么的。
  左岸对皇权家国没有什么概念,副指挥使的话让他更不耐烦了,沉着脸道:“关我什么事,要么滚出我的地方,要么杀进去。”
  杀手哪有国家的概念,他只认钱,再说西陵除了给他,一个见不得光私生子身份,还给了他什么?
  “左公子,属下,属下……”副指挥使都要哭了,先不说他打不过左岸,就算打得过他也不敢出手呀,要是伤了左岸,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左相,都不会放过他。他只是锦衣卫四个副指挥使之一,可不是总指挥使大人,还没本事对上长公主和宰相。
  “哼……”左岸并不将对方的可怜样放在眼中,别以为他不管国事,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衣卫总指挥使想要拿下九皇叔邀功,皇上明面上没有同意,也是默许的,只是左岸比皇上和锦衣卫更了解九皇叔与凤轻尘。
  如果不是这两人故意的,锦衣卫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要知道九皇叔、凤轻尘与王锦凌从东陵出来,一路上都没有被人发现,可见他们三人隐藏踪迹的本事有多高。
  也只有这群自大的锦衣卫,会认为九皇叔到了西陵就是虎落平阳,可以被他们这群犬欺了。
  左岸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动,不管锦衣卫这些人,直接找九皇叔与凤轻尘去了。
  锦衣卫副指挥面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将左岸的住处监视起来,派人回去请命。
  外面发生的事情,九皇叔和凤轻尘当然知道,看到左岸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凤轻尘没啥诚意的道:“看不出来,左岸在西陵还挺有地位的嘛。”
  “与地位无关,没有人愿意得罪左岸,被一个顶尖杀手盯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左岸不的武功不一定有多好,但他暗杀的手法绝非一般人能付的,被左岸盯上就等于被阎王盯上。
  “嘭……”左岸踢门进来,对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话聪而不闻,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不知锦衣卫不敢惹他,才不是因为他那个公主娘。
  要那个公主娘真心疼爱他,当初就不会把他丢给一个下人,见他被杀手组织领走,也不闻不问,要不是他这几年混出名声,他那公主娘根本不会承认他。
  “你们什么时候走?”左岸磨牙,这两人真拿自己不当外人,过得比他这个主人还惬意。
  “你什么时候把枪还我,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九皇叔好整以暇的道。
  “还你?你别做梦,这东西是我的了,这是你们住在我这里的代价。”左岸这才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存在认知上的障碍,九皇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把枪给他。
  阴险!左岸原本就病态的脸,这伙更能看了,青白脸就好像死尸一般,周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很是骇人。
  九皇叔完全不将左岸看在眼里,用银钗插了块果脯送到凤轻尘的嘴,挑眉道:“左岸,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本王从头到晚都没有说把枪送你,只是让你暂时保管罢了,现在是不是该归还了。”
  九皇叔手心朝上,伸到左岸的面前,直接强要了。
  左岸知道与九皇叔做口舌之争必败无疑,直接放狠话:“九皇叔,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左岸气得磨牙,他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向来都是他左岸坑人,没想到今天被九皇叔给坑了。
  拼个你死我活,左岸要杀九皇叔与凤轻尘并不难,这一点九皇叔知道,可并不表示他会惧左岸。
  九皇叔继续给凤轻尘喂食,同时对左岸道:“左岸你可知震天雷的威力。”
  “震天雷?你想做什么?”左岸心中一凛,突然明白九皇叔扼住了他的命脉,一眼愤恨地看着九皇叔,东陵九皇叔居然和他这个杀手一样,威胁人,太卑鄙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确实很厉害,本王拿你没办法,可你那专门研究兵器的地方,能经得起震天雷的轰炸吗?”
  这是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九皇叔拿左岸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左岸炸毛了,唰的一下抽剑,指向九皇叔:“你敢!”
  一瞬间,室内的气温就降了下去,九皇叔和凤轻尘相信,如果他们再激左岸,左岸一定会出手杀了他们。
  不过,他们不会给左岸机会,凤轻尘无视左岸身上的肃杀之气,拿起一旁的擦了擦嘴。
  九皇叔喝了黑脸,就让她来唱红脸吧!
  他们今天一定要把左岸拐走。
  给读者的话:继续求月票,昨天的月票好像有点不给力,咬手指求月票。今天先三更好不好?人家要去看跨年晚会,呜呜呜……一个台的跨年都木看,我今天一定要看完。
  777奸,乖乖跟我走
  左岸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笨蛋,凤轻尘就算想要唱红脸,也要揪准时机,不然左岸这人定会宁折不弯。
  九皇叔本就是来帮凤轻尘收服左岸,当然不会与左岸倔下去,面对脸红脖子粗的左岸,九皇叔很大度没有继续与之纠缠,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凤轻尘任两美男子对视,直到左岸额头冒出冷汗,才柔柔地开口劝说九皇叔:“别和左岸计较了,看他那天跳塔的英姿,就可以看出,他这些年根本没有捣弄出什么好东西,你何必浪费震天雷,去炸他存放垃圾的地方。”
  垃圾?
  凤轻尘此言一出,左岸差点没有吐血,什么叫垃圾,那可是他耗费无数的精力和银子才建出来的密室,怎么可能是垃圾。
  左岸正要对凤轻尘咆哮两句,让她有点见识,九皇叔却认真的点头:“言之有理。”
  左岸彻底怒了,指着九皇叔大骂:“有理?有什么理了,谁说我捣弄出来的是垃圾,我那个跳塔的风筝已经修好了,明天,我明天跳给你看,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左岸说得肯定,可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心中的不确定。
  “成功?依你的能力跳下来不死,也能叫成功吗?”凤轻尘调侃道。
  “当然不是,我的目的是让普通人跳下来也不会死。”说到理想,左岸的双眼散发出来的光芒,能晃瞎常人的眼。
  凤轻尘知道,左岸和玄医谷谷主那个医学疯子一样,都是科学怪人的说,要说服这种人就是要拿出让他们信服的东西。
  “左岸,你那个风筝不管怎么加大,都没有办法让普通人跳下来不会摔死。”凤轻尘明白左岸想要做的,应该是类似降落伞的东西。
  用大号的风筝不是不可行,可左岸在制作时,根本就没有考虑材质和风力的问题。
  凤轻尘看过左岸做的大风筝,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放大版的风筝,根本没有选择轻便的材质,更不用提考虑风的阻力这些问题了,左岸的失败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不可能不代表将来不可能,总有一天,我能让普通人从高处跳下来,而不会摔死。”这就是研究狂人的执着,他们坚信自己的理念,并为之而努力奋斗。
  “将来?将来是多少年后?你白发苍苍走不动时?”
  “当然不是,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左岸信心十足,凤轻尘不想打击他,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不得不道:“的确不会太久,你的理想我现在就可以做到,我能让普通人从高处跳下来而不会摔死。”
  凤轻尘一脸笑意地看着左岸,等待他的反应。
  如凤轻尘所料,左岸听到后嘴巴张得老大,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都没有想到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信不信,试过就知道,我们赌一把如何?”凤轻尘笑得明媚,却掩不住她眼中算计得逞的精光。
  “赌?赌什么?怎么赌?”左岸果然上勾了。
  “赌我从文峰塔上跳下来,不会有事,我要赢了把我的枪还我,我要输了枪归你。”凤轻尘指着左岸藏在身后,被他拆散的手枪。
  左岸心虚地移了移步子,将身后的枪藏得更严实:“不行,这个赌约不公平,这把枪是你们住在这里的代价,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凤轻尘也不和他计较,横竖左岸输定了:“那这样好了,要是我赢了,把枪还我;我要输了,我帮你把枪装好。”
  别以为藏在身后,她就不知道左岸把枪给拆了。
  左岸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伤好后,我们就去文峰塔。”凤轻尘干脆的道。
  于是,在凤轻尘伤好前,九皇叔和凤轻尘就安心的呆在左岸的住处,由左岸保护他们的安危。
  外面的锦衣卫们急得快跳脚了,怎么十多天也没见人出来,要不是每天看到九皇叔和凤轻尘出来,他们都怀疑,这两人早走了。
  明知敌人就在眼前,却完全不把对方当一回事,不知是九皇叔和凤轻尘太看得起左岸,还是太看不起锦衣卫了。
  锦衣卫的人估摸着凤轻尘和九皇叔,有意借左岸避难,在外面窝了十多天,锦衣卫的人终于出招了。

  一大早,相府就派人来请左岸,说是左相大人想左岸了,左岸很不给面子,话都没听完,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第二天,长公主府的人又来请左岸,这一次左岸犹豫了片刻,便随对方去了长公主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照顾左岸的老嬷嬷。
  左岸走了,锦衣卫当然没啥顾忌了,一个手势打下去,数百名锦衣卫蜂拥而上,将左岸的小院子挤得满满的,可是……
  “报告大人,没人。”
  “报告大人,没人。”
  ……
  进去搜查的人,一个个无功而返,锦衣卫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连只蚊子都没找到,负责此事突围事件的某副指挥使,那张脸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被锦衣卫紧盯的凤轻尘和九皇叔,此时正在文峰塔上,等左岸的到来,两人闲得无聊,站在文峰塔顶,看西陵风光。
  塔顶风大,九皇叔担心凤轻尘会受寒,便将人抱在怀里,凤轻尘也没有拒绝,如同小鸟依人靠在九皇叔的怀里,欣赏西陵的美景,将西陵皇宫尽收于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凤轻尘在想,要是有狙击手在文峰塔上埋伏,估计很容易秒杀目标人物,当然凤轻尘也只是想一想,她连AK47都没有拿下,哪里还敢想狙击枪呀。
  两人等到左岸来时,已是黑夜,左岸一上来,就看到九皇叔与凤轻尘相依相偎的坐在塔顶边缘处,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两人推下去。
  这两人胆子真大。
  他们就不怕锦衣卫的人找上来嘛,这个位置一点也不适合反击。
  “咳咳……”左岸见那两人半天也没有搭理他,便咳了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相视一笑,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左岸,不出声只是为了试探左岸,看左岸能忍多久,结果……
  左岸还真不辜负他研究狂人的名号。
  时间紧迫,凤轻尘与九皇叔也不再逗左岸了,两人起身朝左岸走来,凤轻尘将一个小包袱递到左岸的手上:“为了避免你说我使诈,我们一起跳。”
  顺便借机跑路……
  778上勾,半夜翻墙
  凤轻尘将跳伞的使用方法,详细地和左岸说了一遍,再三叮嘱他要注意的事项,并让左岸重复一遍,确定他全部记住了,凤轻尘才说跳。
  对一个玩过高空跳伞的人来说,八十几米的高楼实在算不得什么,凤轻尘连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倒是九皇叔与左岸颇为她担心,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凤轻尘口中所说的降落伞有没有用。
  凤轻尘却半点不在意:“放心,摔不死,如果真摔死了,正好可以拿我的尸体去领赏。”
  听到这话,九皇叔脸都黑了,左岸却是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表示这比交易划算,甚至催促凤轻尘快跳,跳的时候注意点,万一这跳伞没用,一定要双手护好头。
  凤轻尘听到这里,还挺感激左岸的,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相处,大家也算有感情了,可左岸下面一句话,却把凤轻尘和九皇叔气得不轻。
  左岸说:“万一你把脑袋摔烂了,要证明你的身份比较麻烦,赏金不好领。”
  这要是玩笑的话也就算了,可偏偏左岸一脸认真,绝对不是在说笑,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呀。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凤轻尘气得直磨牙,话落,纵身往下一跃。
  “凤轻尘。”凤轻尘跳得太突然了,九皇叔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往下跳,试图抓住凤轻尘的胳膊。
  “凤轻尘,伸手。”九皇叔笔直坠落,风在耳边呜呜作响,却执意伸手,试图拉住凤轻尘。
  “我没事,你记好我和你说的话,快拉绳子。”九皇叔这举动,也把凤轻尘吓得不轻,可现在是半空,两人也没办法多说,只能各管各了。
  “啪。”凤轻尘拉开降落伞,像一朵蘑菇一样飘在天空,拉着凤轻尘,减缓了凤轻尘的降势。
  九皇叔见凤轻尘无事,这才冷静下来,啪的一声,拉开自己的降落伞,和凤轻尘一样,飘在半空,缓缓下落。
  “咦,真有用。”虽是黑暗,可凭左岸的本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见九皇叔与凤轻尘悠闲的飘在半空,左岸心中一动,纵身一跃,半空时拉开降落伞,与凤轻尘、九皇叔一前一后落地。
  啪……左岸平稳的落在地上,身后还背着降落伞,一脸激动的爬了起来:“凤轻尘,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你很高兴?”凤轻尘把降落伞收好,递给九皇叔,又上前拆左岸身上的,结果左岸死活不同意:“凤轻尘,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什么时候这降落伞也变成你的了?左岸,我可没有说过把降落伞给你,也没有说给你保管什么的,只是让你试跳一下罢了,现在跳完了,我也赢了,东西都该还我了吧。”凤轻尘很配合不再动手,只是伸手向左岸讨要手枪,同时示意左岸自己动手,把降落伞脱下来还给她。
  “你……”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是左岸狡辩,可他真舍不得,左岸死死地忽着降落伞,摆明不肯还给凤轻尘。
  “我什么?左岸,我们可是有君子协议的,现在把东西还我,我要走了。”凤轻尘似笑非笑的道,可左岸怎么看怎么觉得凤轻尘这笑容欠扁。
  “凤轻尘,你故意诈我是不是。”左岸找不到理由,气急败坏的道。
  “我诈你什么了,我们打赌前你也同意了的,怎么?输不起?如果你输不起那就算了,不就是一把枪,一个破降落伞嘛,比这更好的东西我都有,送你也无妨。九皇叔,我们走。”凤轻尘很干脆的走人,不理会左岸。
  九皇叔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眼中的笑意,他相信左岸一定会追上来。
  九皇叔拉着凤轻法尘朝城外走去,留下左岸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着是跟上去呢,还是跟上去呢?
  在左岸纠结时,西陵的锦衣卫已火速跟上九皇叔与凤轻尘,他们没有在城内动手,而是准备等九皇叔与凤轻尘出城后再动手。
  因抓拿九皇叔的事,锦衣卫损失了不少人,也造成了几起很恶劣死伤事件,尤其是小茅屋那场火,活活烧死了五十多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于是上京的文官们,就开始讨伐锦衣卫
  锦衣卫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皇上也很是不满,勒令锦衣卫必须拿下九皇叔,同时要注意维持上京治安,别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几天锦衣卫按兵不动,发现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踪迹,也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他们出了上京再动手。
  横竖,在西陵的地盘,他们要抓九皇叔和凤轻尘不是难事。
  身后的尾巴虽然专业,可九皇叔与凤轻尘也不是吃素的,身后的尾巴一动,两人就发现了,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轻尘与九皇叔装作不知,继续往城门方向走去,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便猜到他们准备在城外动手,而到了城外,就由不得西陵锦衣卫说了算。
  九皇叔与凤轻尘在城门略一停顿,明知城外有埋伏,这两人也没有折回的打算。
  嗖……九皇叔在左手臂上轻按,一道银光从他的手腕飞出,啪的一声钉在城墙上,九皇叔用力一拉,确定卡住了后,拦腰抱起凤轻尘,只听见嗖的一声,九皇叔与凤轻尘如同仙人一般,飞上了城墙。
  同一时刻,一枚烟花飞向天空,啪的一声,如同流星,在天空划下一道亮光发,九皇叔知道,这是西陵锦衣卫的信号弹,通知城外的人动手。
  “这又是什么东西?”
  锦衣卫的人以为凤轻尘和九皇叔是借轻功登城,可左岸却明白,九皇叔与凤轻尘是借助了外力。
  好吧,左岸承认他感兴趣了,他天生就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觉兴趣,如果凤轻尘手上真有很多好东西,他不介意把降落伞和手枪还给凤轻尘,图谋一点好东西。
  在锦衣卫的注视下,左岸轻轻一跃,也踏上了城墙,追着九皇叔与凤轻尘的身影而去,本以为会看到两人被锦衣包围,陷入困境,等他这个大杀手去救,结果……
  779黑手,我就喜欢你没见识的样子
  事实和左岸想得完全不一样,九皇叔和凤轻尘并没有被锦衣卫包围,相反锦衣卫陷入了苦战。
  为了抓拿九皇叔,顺便杀凤轻尘领赏,锦衣卫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一次更是出动三百锦衣卫,意图将九皇叔与凤轻尘拿下,却不想……
  九皇叔早有对策,锦衣卫一动手,九皇叔的暗卫,还有暗中调来的人手,立马出动,这伙锦衣卫别说拿九皇叔了,自己能脱身就算不错了。
  “奸诈。”左岸一看就明白,九皇叔能做出这一手安排,完全得感谢他,要不是他给九皇叔和凤轻尘争取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两人别说安排人对付锦衣卫了,能好好睡一觉就算不错了。
  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对方居然小气的要把手枪和降落伞拿回去,真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左岸无视对战的双方,如同幽灵一般,穿过战斗圈,朝出城的方向走去,很幸运,官道是居然有两匹马,左岸想也不想,上马离去……
  事后左岸才知道,这是九皇叔特意留给他的,之所以会有两匹马,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乍一眼看到两匹马,就不会认为这马的出现有问题。
  达达达……左岸纵马狂奔,顺着马蹄的足迹前行,丝毫没想过了,自己落入了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圈套。
  此时,算计左岸的凤轻尘与九皇叔,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们遇到对手了,而这人显然是早早在这里等他们,离对方百步远,九皇叔与凤轻尘就勒住了马。
  “东陵九。”来人身着铠甲,手持大刀,如果不是身上那阴冷的气息,看上去和一名大将军无二。
  “庄韩,锦衣卫总指挥使,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出手。”九皇叔听到对方的声音,才知对方是何人。
  虽说,他的目的就是为引出庄韩,可这伙看到对方,还是万分的震惊,看样子西陵皇上很想活抓他。
  “咚……”庄韩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重重一震:“你连影子都能斩杀,老夫又怎敢小视。东陵的九皇叔可不是普通人,老夫出手也不算坠了名声。”
  这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凤轻尘无趣的撇了撇嘴,表示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锦衣卫的头头果然不一般,脸皮比常人厚数百倍。
  显然九皇叔也不喜欢此人,听到这话更是对庄韩没有半分好感,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软剑,指向庄韩:“庄大人既然来了,那就出手吧。”
  “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小子。”庄韩全身都被包在铠甲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他的声音可以听从,他很不爽。
  想来也是,庄韩成名很早,是西陵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骄纵,横行西陵,他没想到九皇叔一个小辈,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庄韩也不顾江湖道义,事实上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不存在什么江湖道义,庄韩脚一踢,将身侧的大刀踢起,握刀就朝九皇叔冲来。
  九皇叔早就知庄韩此人的阴险,早有防备,在庄韩动手的刹那,九皇叔策马上前,提剑与庄韩对打。
  咔咔……细长的软剑与庄韩大刀相撞,崩发出一连串的火花,九皇叔手腕一动,软剑从庄韩手上的大刀滑下,直朝庄韩心口刺去。
  庄韩脸色不变,缩手一挡,正好挡住了九皇叔的剑尖,用力一推,将九皇叔连人带马推出去一步。
  庄韩不给九皇叔踹息的机会,弯腰一扫,手中的大刀就朝马腿扫去。
  九皇叔见状不仅没有后退,反倒一拍马屁,纵马上前。
  “咔……”庄韩将马的前蹄砍断,马儿往前一栽,直直朝庄韩扑去,庄韩急忙后退,可九皇叔却不给他机会,在纵马上前时,九皇叔便旋身离开马背,借力跃到庄韩的身后,在马往前栽时,九皇叔反身一踢,将庄韩踢上前,与断腿的马撞了个正着。
  一声巨响,即使庄韩身着铠甲,这一撞也不轻,庄韩甚至能感觉到心口发痛。
  混蛋。
  庄韩怒极,没想到自己与九皇叔初次交手,就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心下大怒,手中的大刀猛得一挥,将眼前的马,砍成两半,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凤轻尘看得头皮发麻。
  她这一皱眉,引起了庄韩的注意,庄韩看到面前的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庄韩不去管身后的九皇叔,如同一阵风,朝凤轻尘扑去。
  这几天的调查,庄韩很清楚凤轻尘在九皇叔心中的地位,只要拿住凤轻尘,九皇叔就不是问题。
  “靠,不是吧,柿子挑软的捏,你就知道我很差劲。”杀气扑面而来,胯下的马不安动了起来,凤轻尘没时间安抚马,一拉马绳,调头准备跑人。
  打不过,她跑行不行。
  “想跑,做梦。”庄韩脚尖一点,凌空跃起,如同大鹏展翅,朝凤轻尘扑去。
  事先知道凤轻尘擅长暗器,庄韩特意穿了这一身出现,就是为了防备凤轻尘的暗器,现在看凤轻尘不出手就跑路,心中更加肯定,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可是……
  他忘了,在他朝凤轻尘扑去时,九皇叔也不会闲着,庄韩凌空跃起的刹那,九皇叔也出手了。
  庄韩不就是一身铠甲嘛,还真以为自己能防子弹了,别说子弹了,就是那能刺穿墙壁的飞虎爪,庄韩这身衣服都防不了。
  当九皇叔按动手腕的飞虎爪时,只听见嗖的一声,利爪直接射入了庄韩的肩胛处,九皇叔一用力一拉,庄韩往后一仰,了从半空跌了下来,咚的一声摔倒地。
  九皇叔没有出情他,按起收缩的按钮,将庄韩拖到自己身边,同时人也朝前扑去,软剑朝庄韩的颈脖去挑去,将庄韩的脸上的头盔挑飞。
  庄韩是个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人,头盔飞出去的刹那,庄韩一个转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刀反手就往自己身后砍去,试图砍断九皇叔与自己之间的连线。
  却不想当一声,大刀弹了回来,身后的线纹丝不动,庄韩面色一变,在九皇叔的长剑再次扫来时,庄韩反手握住那根线,用力一扯,只听见噗嗤一声,庄韩生生将自己背后的利爪抽了出来。
  钢线从他的手中飞速划过,在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咔……倒三角爪卡在庄韩的手里,将庄韩的手直接刺烂,庄韩吃痛连忙松手,利爪唰的一声,飞进了九皇叔的衣袖里。
  “东陵人果然狡诈,尽弄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庄韩吃了这么大亏,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管用就好,本王只求结果,只要能杀你,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又如何。”九皇叔不以为的道,抬起左手对准庄韩,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庄韩刚刚吃了那东西的大亏,条件射往身边一躲,哪知……
  “本王逗你玩罢了,庄大人实在不经逗,无趣的紧。”九皇叔冷冰冰的说着这话,庄韩听得那一个愤怒,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身为锦衣卫的总指挥使,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是挑衅。
  庄韩怒了,不顾身后的伤还在流血,提刀又再次朝九皇叔冲去,这一次庄韩直接使出杀招,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活抓九皇叔了。
  真不经激。
  九皇叔轻蔑地看了庄韩一眼,出剑迎上,心中却暗自盘算,庄韩这么一怒,那药效是不是能更快发挥。
  是的,凤轻尘很无耻的在飞虎爪上摸了药,她不喜欢用药害人,认为这样做有违自己老师的教导,可手枪被左岸拿走后,凤轻尘也不得不打药剂的主意了。
  违背老师的教导,总比死了的好,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呀,她现在是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甚,就会命丧黄泉。
  她不想死,所以那些想杀她的人都去死吧……
  凤轻尘后退数十米,确定不会再被庄韩盯上才停下,这才一停就听身后有马蹄声,凤轻尘举起手电筒扫过去,虽看不清面容,但看那身形也知道是何人。
  强光突然射来,不要说左岸了,就是他胯下的马也受不了这突来的光线,马受惊,一阵嘶鸣,差点把左岸给颠了下去,直到凤轻尘关了手电筒,才安静下来。
  左岸受这么一惊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亢奋了,认为自己这一趟正来得太值了。
  左岸加速往前,来到凤轻尘身边,一脸急切的问道:“凤轻尘,你刚刚那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左岸目光灼灼似贼也,要不是知道左岸这人的性情,凤轻尘都怀疑自己遇到强暴犯,左岸那眼神太太太吓人。
  凤轻尘一个机灵,连忙收回心神,晃晃手中的手电筒,一脸邪恶的笑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惜全副精力,都放在手电筒上的左岸没有看到,左岸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亮,这是我见过最主亮的灯了。”
  左岸那叫一个激动呀,而他越激动,凤轻尘就越高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看左岸的眼神也越发的和善。
  “不知道好呀。我就喜欢你这副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的样子。左岸,你想知道吗?”此时的凤轻尘,像极了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而某只小呆红帽,虽然气凤轻尘说他没见识,可事实如此,他找不到话辩驳,再说他也的确想知道……
  给读者的话:弱弱的奉上三更,再弱弱的解释一句,不是阿彩偷懒,实在是阿彩太可怜了,放假第二天,我居然吃坏了东西,吐了一天,难受死我了,最后能弱弱地求个月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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