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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850—8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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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0无解,九皇叔出手
  凤轻尘不是笨蛋了,九皇叔这么一点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可越明白越愤怒。
  “锦凌是不是疯了,他不要自己的命了,就算想要清理王家有异心的人,也不用拿自己的命来玩,命只有一条,把小命玩完了,王家清得再干净也没有用。”如果王锦凌站面前,凤轻尘绝对要狠地踹他一脚。
  尼玛,累死医生不犯法嘛。
  “他没有疯,如果他不想在做事时被家族扯后退,出门在外时被家族卖了,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王家那些牛鬼蛇神弄出来。
  在王家,王锦凌不知道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这个法子虽然风险很大,但绝对实用,经此一事,正好可以考验一下手下的人是否忠诚。”这也就是对凤轻尘,要是别人问,九皇叔根本不会解释这么多。
  虽说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可经过考验后的人心,才能让人完全的相信,这对王锦凌来说是劫,只要王锦凌度过这个劫,王氏家族就再也有人能挡王锦凌的路,拖王锦凌的后腿。
  九皇叔很明白,王锦凌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和他合作了,要不是与他合作,王锦凌完全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王锦凌与他合作是图谋这天下,泄露出去了,就是灭族大罪,为了整个王氏一族,王锦凌也必须要这么做,只有把身边的风险都清除,把王家上下守得如同铁桶一样,才能放开手脚做大事,这样一来,即使败了王家也有一个回转的余地。
  王锦凌,他是一个心中有乾坤的男人,他绝不是一个为了私情而枉顾家族利益的男人。
  凤轻尘无话可说,九皇叔说得没有错,与其束手束脚,不如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这件事情过去后,王锦凌身边再无危险。
  “破而后立,大公子好谋算。”云潇琢磨着九皇叔的话,随即大笑。
  云家不也正是破而后立嘛,经此一事,云家子弟前所未有的团结,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也因此事自动跑了出来。
  一个家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必然有很多毒瘤,把这些毒瘤给清了,才能继续前进。
  “拿自己的命来谋算,是下下之策。”凤轻尘承认九皇叔说得有道理,可不赞同。
  “不付出一点代价,如何取信于敌人,王家人不是笨蛋,不是真的,没有人会跳坑,不把潜藏的危险清楚,王锦凌早晚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悄无声息的死是最窝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上,更是窝囊至极,王锦凌哪怕是死,也要拖王家那些嫡系下水,把王家的毒瘤引出来。
  凤轻尘越想越头大,索性摊手:“王家的事,王锦凌的事我都不管了,我想他执意来凤府,应该不是要我救他,而是等你。”
  算来算去,她也是被王锦凌利用的一颗棋,她也没有能耐救王锦凌,有九皇叔在,王锦凌估计不会有有事,凤轻尘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折子:“我累了,要去休息,云公子请自便。”
  九皇叔一到凤府,就有下人告诉他,凤轻尘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听凤轻尘说要休息,哪里会拦着她,立马派人送凤轻尘回房。
  云潇看两人的互动,还有九皇叔在凤府的随意,越发肯定这两人关系不是一般得不寻常,外界的传言不及十分之一。
  云潇是个聪明人,即使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也乖乖地收回眼睛,没有乱瞄,更不会乱问。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两人都是静得下心、坐得住的主,到没有什么尴尬、怪异的,直到云家的大夫一脸颓废的从小木屋里出来,才打破这份沉静。
  “公子,老夫无能。”两位大夫也不矫情,上前就直言道:“老夫实在查不出那位公子的病情,在老夫看来,那位公子只是睡着了。”
  云潇对此早有准备,依凤轻尘的医术都查不出来,这两人要查出来怕是不可能了。
  云潇点了点头,转头对九皇叔道:“云某恐怕帮不了王爷了。”
  “云公子有心便好,云公子要是不忙,今晚就与两位大夫,在这里小歇一晚如何。”九皇叔这话说得客气,可却不容人置疑。
  云潇知道自己这也算是惹上麻烦了,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云潇求之不得。”
  看到王锦凌的刹那,他就知道倒霉了,牵进了王家的事情,这伙想脱身怕也不容易了。
  两位大夫虽然不解,可看云潇都没有反驳,两位大夫也就安安分分的随下人去休息了,他们忙了一天,也累了。
  云潇见状,也告辞而去,九皇叔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相送的打算,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潇头也不回的离去,虽然牵进了王家的事,但打死他也不掺和王家的事,云家今非昔比,他自顾不暇,哪里心情管王家。
  不过有一点云潇可以肯定,经此一事,王家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虽然会丢了东陵第一世家的派头,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保存王家,避免王家成为第二个云家,成为众矢之的。
  大公子哪怕是死,也要为王家着想,只可惜王家那群老东西看不清,云潇摇了摇头,将王家的事丢在脑后,专心吃饭睡觉。
  九皇叔一直坐在屋内,待到天全黑了,才站了起来,朝王锦凌所住的小木屋走去,看王锦凌一脸安详,九皇叔唇角微扬,眼中闪着一道精光。
  王锦凌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就不怕落到他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罢了,看在你连命都可以交给本王,本王就信你一回。
  九皇叔取出一粒丹药,塞到王锦凌的嘴巴里,招来暗卫:“送去苏府。”
  “是。”暗卫二话不说,扛着人就消失在黑夜中。
  九皇叔拿出帕子,擦了擦给王锦凌喂药的手,随即将帕子一丢,对随侍的下道:“本王要见宇皇子。”
  他可没有忘记,他这两天的奔波是因为谁捅得篓子,不从西陵天宇身上刮出一层肉,他就不是东陵的九皇叔。
  正在听属下汇报外面动静的西陵天宇,突然全身一寒,心中升起不好地预感,西陵天宇心神不宁,听不进属下的汇报,挥了挥手把人打发,正准备早点休息,却听外面的人高声喊到,给九皇叔请安的话……
  预感成真!
  851麻烦,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轻尘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差点没把她吓死,闻到熟悉的竹香,知道是九皇叔,凤轻尘婉尔一笑,轻轻地移开腰间的手,哪知一动九皇叔就醒了。
  “别动,本王病了,要休息。”估计是刚睡醒的原因,九皇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柔糥,和平时的清冷慢调调完全不同,仿佛在撒娇一般。
  凤轻尘也配合,宠溺的道:“好,不动,你再睡伙。”
  “嗯。”九皇叔满意了,把头埋在凤轻尘的颈脖间,不多时便气息平稳、绵长,竟是睡着了。
  凤轻尘一愣,随即眼露心疼之色:“这人是多久没有睡个好觉,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凤轻尘心疼九皇叔,有心想让九皇叔多睡一伙,便一动不动地任九皇叔抱着,不多久也迷糊了过去,院外丫鬟下人急得跳脚,可偏偏没有一个敢吱声,也不敢进去打扰。
  云潇和两位大夫早早地起来,本以为今天可以走,结果等到中午了,也没见凤轻尘和九皇叔的身影,两位大夫没有多想,只当他们忙,云潇却忍不住邪恶了起来。
  这两人,不会大白天也那个啥吧……
  咳咳,云潇是真邪恶了,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一次真是小葱拦豆腐,一清二白,只不过不小心睡过头了。
  两人醒来时已是正午,凤轻尘和九皇叔自己穿戴好后,才让下人进来服侍梳洗,在自己府上与九皇叔相拥而眠,睡到下人进来,还是第一次凤轻尘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九皇叔外室,九皇叔却不甚在意,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九王妃的正服、他母妃的凤钗,他全部给了凤轻尘,有那支凤钗在,比九王妃这个称呼更名正言顺,可九皇叔忘了,他根本没有告诉凤轻尘这些,于是……
  九皇叔悲剧了,被凤轻尘的怨念缠身,凤轻尘趁无时咬牙切齿的气道:“你今天怎么不早朝。”
  这是九皇叔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她房间出去,以前都会提早走。
  “本王病了。”九皇叔精神抖擞,不见半丝病态,偏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就装吧。”凤轻尘自知说不过九皇叔,也不搭理他,打理好后,凤轻尘便道:“我去看看宇皇子和锦凌。”
  午膳还没有这么快上来,凤轻尘打算趁这个时间,查看一下两人情况,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大夫,凤轻尘表示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
  “本王没有告诉你嘛,昨天晚上本王就把王锦凌送走了。”九皇叔很坏心的等到凤轻尘走到门口才说。
  哼,谁让她明明是担心王锦凌,还拿西陵天宇做挡箭牌。
  “送走了?”凤轻尘身行一顿,连忙转身问道。
  虽说凤轻尘说清了,他心中的膈应也淡了,可并不表示他能容许凤轻尘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王锦凌身上。
  “怎么?担心本王会弄死他?要不要本王带你去看着?”这话绝对是讽刺,凤轻尘要敢说去,九皇叔肯定会折腾死王锦凌。
  凤轻尘一个激灵,看到九皇叔眼中意味不明的笑意,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乱说话,连忙道:“有您看着,我还担心什么,没别的事,我先去看宇皇子了。”
  说完,拔腿就跑,好像有恶鬼在身后追她一样,路上遇见丫鬟、仆役,不等对方行礼,人就一溜烟的跑没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下人一脸不解。
  他们家姑娘一向成熟稳重,小小年纪就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就是宇皇子和大公子同时来看病,也没有看到她慌成这样。
  下人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待看到九皇叔眉眼带笑的从凤轻尘房间走出来,下人这才明白,他们家姑娘这是害羞了。
  西陵天宇昨天先是被凤轻尘恐吓了一通,接着又被九皇叔剥削了一番,这伙人正蔫蔫的,见到凤轻尘进来,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配合着凤轻尘检查,除非凤轻尘问,不然绝不多说一句话。
  凤轻尘以为自己昨天把话说太重了,也不敢触西陵天宇的霉头,怎么说西陵天宇也是尊贵不凡的西陵嫡后之子,自己昨天那席话虽说是为他好,可总是难听了一些。
  可此时要她再说安慰的话,凤轻尘又担心,西陵天宇会以为事情不严重,又故态萌发,索性一句话都不说,只提醒下人,小心服侍好西陵天宇,有事立马找她。
  回到饭厅,九皇叔与云潇已经入座,只等她来就能开饭,九皇叔目不斜视、一脸严肃,云潇见凤轻尘进来,朝她眨了眨眼睛。
  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了,凤轻尘怎么看怎么觉得云潇是在调侃她,耳根微红,连忙别开脸,不敢与云潇对视。
  九皇叔自顾自地吃饭,完全不看别人,凤轻尘时不时地偷看他一下,却得不到回应,凤轻尘拿不准九皇叔是不是生气,一顿饭吃得毫无味道。
  好在吃完饭后,九皇叔没有继续留下来,而是去找西陵天宇了,凤轻尘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
  死道友不死贫道,西陵天宇你就多担待一点。
  “你怎么了?”云潇明知故问,凤轻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为转移云潇这个八卦男的注意力,凤轻尘道:“正好你来凤府了,我找你谈点正事。”
  “什么正事?”云潇微微后退,一副防备的样子。
  他怕凤轻尘问他王锦凌的事情,这事别说他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很多很多,他也不能说。
  表现的这么明显,凤轻尘鄙视的瞪了云潇一眼:“你放心,我不问王锦凌的事,也不管王家的事,九皇叔既然出手了,王锦凌就不会有事,王家也轮不到我来操心。”要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她也不会和九皇叔纠缠这么久了。
  云潇松了口气,这才坐正:“你知道就好,王氏家族很排外,他们家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只要不和王家有关,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要用得上云家,你只管开口。”
  和云潇熟了就知道,他平时虽然爱说一些云里雾里、玄之又玄的话,可当他坦诚对一个人时,绝对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
  “我找你就一定是要你帮忙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麻烦制造机。”凤轻尘没好气的道,随即发现自己好像真得很能惹麻烦。
  “那倒不是,只是麻烦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你想避就能避的,你不惹麻烦,自有麻烦找上你,活在这世间,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谁也别想超然脱俗。”这话不知是在安慰凤轻尘,还是安慰自己,他们两个都是麻烦事缠身的主……
  852商场,云家药铺的崛起
  你看别人悠然自得,别人看你尊贵不凡,殊不知每一个人都是人前笑、人后愁。
  云潇的话引起了凤轻尘的共鸣,凤轻尘眼睑往往朝下,掩去眼中的波光。
  “你说得没错,这世间没有人能超然脱俗,浮华尘世,起起浮浮,牵牵绊绊,除了泥塑的神像外,哪怕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无法做到独善其身,更不用提我们这些凡人,红尘走一遭,自是要沾那红尘的气息。”
  “红尘的气息。”云潇咀嚼着这五个字,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无论是挫折还是成功,无不是红尘事:“你到是看得明白。”
  “看不明白也要看,人活一世,不就是图个活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管是为谁而活,归终还是为自己而活。”无论是争名还是夺利,最终都是为了自己。
  “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重的心思。”云潇叹息,要不是知道凤轻尘不到十六岁,他都要怀疑,这个女人已经二十五六了。
  “经历的多,自然成长得快。”凤轻尘很自然的解释道,云潇也不疑有他,毕竟凤轻尘的人生确实坎坷,她的经历与见识,是那些娇养在闺阁中的女子无法比拟的。
  凤轻尘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把身侧的丫鬟招了过来:“去书房,把我放在桌上的礼盒拿过来。”
  云潇挑眉,凤轻尘这话一听就像是给他送谢礼,可有人送谢礼,是这样的送的嘛,不应该登门拜访道谢的嘛。
  好在云潇知礼,即使觉得凤轻尘这样做欠妥当也没有开口,反正他和凤轻尘熟,这种小事他哪里会计较。
  趁丫鬟拿东西的空隙,凤轻尘便问云潇,云家药铺成药的种类,还有市面上的成药的种类,发现如今市面上的成品药都很单一,而且每一家都不一样,各家卖得药都是自己家秘方。
  比如云家独有的荣养丸,这是一种保健美容的药,是贵族夫人们的最爱,效果也极好,各府的老太太们,更是把荣养丸当作居家必备的药物来吃。
  云家的荣养丸红火后,也引来别家的注意,有好几家药铺都推出相似药效的药丸,名字也差不多,不外就是某某家荣养丸。
  保健的成药单一,其他的成药也少,咳嗽、风寒、伤药,都是只有单一的品种,虽说成药赚钱,可品种少、销量也不大,药铺大多卖散药,按方子抓药,一般药铺都会配一个大夫,看病抓药一起。
  听到云潇的话,凤轻尘一扫刚刚的低落,双眼熠熠生辉,即使不擅长经商,她也明白一个空白的市场意味着什么,如果她能拿出商品,填补这个空白市场,那她闭着眼睛也能赚钱了。
  凤轻尘热血沸腾,一想到未来的钱景,就忍不住两眼放光,她可没有忘记MP3、电脑这种商品横空出世时,那些个公司卷走了消费者多少钱。
  “轻尘你真没事吧?”云潇被凤轻尘火辣辣的眼神给吓坏了,他可不想被九皇叔盯上。
  凤轻尘连忙摇头,正准备提安胎药的事,丫鬟便把礼盒奉了上来,凤轻尘接过礼盒,打开……
  云潇这才知道,凤轻尘根本不是送礼给他,幸亏他没有多说,不然脸都丢尽了。
  “云潇,你看这是什么。”凤轻尘将拆了包装的玻璃瓶递给云潇。
  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棕色的液体,云潇双眼放光:“好漂亮的琉璃瓶,不比苏家商铺的镜子差。”
  噗……凤轻尘差点儿没吐血:“谁让你看瓶子了,我让你看瓶子里面的药。”
  凤轻尘泪流满面,他们俩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药?里面是药?你拿有市无价的琉璃瓶装药?”云潇那叫一个惊讶。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贵族中的贵族,奢侈中的奢侈,这一小瓶能装多少药,直接拿个土罐装省钱份量还多。
  “让我撞墙吧。”凤轻尘无力一拍脑门,然后很严肃的道:“云潇,咱先不管瓶子的事,咱们先说里面的药,你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药吗?”
  “什么药?”这得是什么灵丹妙药,才要用这么贵重的琉璃瓶装,云潇也想知道。
  凤轻尘嘴角抽了抽,强忍着咆哮的冲动,按奈住性子道:“这就是谢皇贵妃怀孕时喝得安胎药。”
  “什么”云潇尖叫一声,从椅子上是跳了起来,激动的道:“你说,这就是宫中传闻的安胎药?保了谢皇贵妃母子一拿安胎药?”云潇连忙将玻璃瓶握紧,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遍寻不到的安胎药,居然出自凤府。
  “谢皇贵妃的药是你上贡的?”云潇激动了。
  “是。”看云潇这表情,凤轻尘猜到,宫里的人传归传,但却不肯把她的名字传出去,想必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好从中占优势,毕竟子嗣对女人来说很重要。
  “天啊,天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这药你还有吗?匀一份给我成不成,我娘正怀着身子呢,大夫说我娘年纪大了,怀像不好,有流产的征兆。”云潇一脸激动,直接把凤轻尘手上的盒子给抢了过去。
  “要是匀不出来,你把这份给我也行,我代我娘和我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感谢你。”云潇紧紧地抱着盒子,一脸防备地看着凤轻尘,生怕她来抢。
  凤轻尘那叫一个囧呀,连忙起身安慰云潇:“云潇,云大公子,拜托你别这么激动,这安胎药你要多少有多少,这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
  “凤轻尘,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还叫不精贵,你去外面打听一下,这两天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哪个不往谢府跑,拐着弯儿打听安胎药的事,这皇城别的不多,有权有势的人家多,而哪户人家没一两个孕妇的,谢家太可恶了,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那些知情的人,似乎也约定好了一般,一个个高深莫测的不肯说。”

  你拥有别人没有的宝贝,你就占了先机,要是人人都有了,那就毫无优势可言了,什么叫一技之长,这就是了,很多时候凭着这一技之长,你就能站稳脚跟。
  各大世家都有一两样不传外人的宝贝,这就是各家的优势,对谢家来说,凤轻尘的安胎药是他们家的优势,他们当然不愿意把这事泄露出来。
  这也就宁国公世子夫人,对凤轻尘拿助孕药给其他嫔妃不满的原因,你给了别人,大家又都公平了,她家哪还有优势。
  云潇虽不抱希望,但还是都找人搭了线,准备去谢家拜访一下,不为别的,就为他那个年近四十还有身孕的母亲。
  凤轻尘之前一直在宫里,出了宫便直接回了府,还真不知这一茬,听到云潇的话,凤轻尘摸了一把汗:“幸亏谢府和后宫那些娘娘都封了消息,不然我就惨了。”
  想到后宫那些女人的殷勤,凤轻尘就一脸后怕,她真心没天赋应酬这些。
  “你确实要感谢她们的自私自利,不然你别想有清净的日子。”这皇城权贵海里去,大家碍于九皇叔的面,不会对凤轻尘用强的,同样凤轻尘也要给面子,客气的应着。
  得罪一人没事,可要得罪整个皇城的权贵,别说凤轻尘了,就是九皇叔也扛不住,这就是所谓的众怒难犯。
  “你要替我保密。”凤轻尘连忙警告云潇。
  云潇呵呵一笑:“要我保密行,你拿什么贿赂我。”
  “我拿安胎药的销售权贿赂你,怎么样?”凤轻尘一脸笑意地看着云潇,等着云家大公子变脸,结果云潇坐在稳子上一动不动,眨巴着眼睛:“凤轻尘,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找你来,本就是准备找你合作,一起卖安胎药,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市场。”凤轻尘现在可以肯定,这玩意儿一定有市场,而且还是大大的有市场。
  “有,有,有,太有市场了。”云潇这才回神,生怕凤轻尘反悔,云潇连忙坐下,招呼下人拿纸笔来:“轻尘,我们这就拟定契约书,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所有的安胎药由你提供,我负责销售。”
  作为云家的继承人,云潇很清楚这里面的利润,给凤轻尘让利也很痛快,见凤轻尘没有说话,云潇以为、凤轻尘不满这个利益分配,连忙解释道:“轻尘,我云家承担所有成本,人手、运输的成本,通通算在我云家上,所有利润只扣除药材的成本,你要的药材也由我云家按原价提供。如果你觉得三七的利润太高地了,二八也行,你八我二。”
  二、八分,这是云家能接受的底线,再低下去他们云家就什么也赚不到了,当然如果凤轻尘执意要一、九分,他们咬咬牙也认了,就当不赚钱,借机打响云家药铺的名声。
  云潇很明白,这个合作一待谈成,即使他们云家一两银子也赚不到,他们还是赚了,云家完成能凭引打响名声,就能凭此崛起,所以他让起利来,毫不含糊……
  他只想凤轻尘的专卖权……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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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3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
  云潇的激动让凤轻尘冷静了下来,见云潇一步步让利,凤轻尘神色不变,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轻尘?你没事吧?”凤轻尘不会后悔了吧?云潇郁闷了。
  凤轻尘神色严肃,摇头道:“云潇,那安胎药真得有这么大的市场与利润吗?”
  看云潇把安胎药说得这么神,她担心会让引人误会。
  “当然有了。”云潇想都不想就就应道:“我当你担心什么呢,原来是担心利润问题,你放心我保你不会亏,亏了算我云家的,赚了我们再二、八分,谢皇贵妃的先例在前,只要家中有孕妇,胎儿又不是很稳,为了孩子再贵也有人买。”
  云潇这才想到,凤轻尘年纪还小,之前也没有做过生意,不安是难免的。
  “不是,我不是担心赚不赚银子的问题,我担心的是药效,这安胎药只起到一个给孕妇和孩子提供营养的作用,没有你所说的那样玄,它没有保胎的药效。”虽说她兑换出来的安胎药,都是药效极好的,绝不是市面上那些贴了高价,却没有实用价格的保健物,可并不表示安胎药,能保证母子均安。
  凤轻尘很担心,安胎药会不会引起什么医疗纠纷,到时候云家就会名誉扫地,药品不比得其他,攸关人的生死,一旦毁了名声,云家就再也无法在医药界立足,她凤轻尘也一样。
  作为一个大夫,她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说到这个,云潇也收起了激动之色,很认真地给凤轻尘解释了起来:“轻尘,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不卖假药,不卖害人的药,我们只要保证,我们的药是好的,有安胎的药效,没有夸大胡说,就对得起病人和自己的良心。
  就如同我们云家卖的荣养丸一样,我云家的荣养丸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管是药材还是药效都是顶顶好的,但是我们云家也不敢保证,每一个吃了荣养丸的人,都能达到无病无痛,保持容颜的效果。
  诚如你所说,我们卖得是安胎的药,给孕妇和胎儿提供营养,只为了让胎儿更健康,这不是保胎的药,也不是能救命的人药,就算是保胎救命的药,也没有哪个大夫敢说,他的药一定能保住胎儿。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保证你的药是好的,对胎儿有用就行了。”
  做药就是做良心,他们云家的药卖得比别家的贵,可生意却比别家的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云家的药,从不以次冲好。
  凤轻尘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是我想太多了,我只要保证每一瓶的药效果就好了,我虽然讨厌麻烦,但也不怕麻烦。”
  外人夸大其说,那是外人的事,只要他们卖药的人不夸大就行了,想通了这一点,凤轻尘也不纠结,专心和云潇谈合约的条款,还有利益的分配,云潇给她的利润很大,但她要的利润不是这样分配的。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要白纸黑字立契约的,凤轻尘绝不含糊,凤轻尘直接将不得夸大宣传等相关条款写在契约里,违约云家要付全责。
  关于利润分配,凤轻尘和云潇说明,她提供所有的成药,所有的药材和制造成本都由她负责,云家只要负责销售就行,云家的利润是销售的一成。
  凤轻尘此举只是想要掩饰安胎药的来历,可在云潇的眼中,凤轻尘这是为了药方的保秘,作为打小接触药品生意的云潇来说,他能理解凤轻尘的做法,药方要是流露出来了,凤轻尘就没有任何优势。
  虽说只有一成,但绝对比云潇所说的利润二八分要来得高,就算百分百的利润,也要扣掉一半的成本不是,云潇不是笨蛋,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提出未来三年凤轻尘手中的安胎药,全部由云家药铺独家销售。
  凤轻尘本就没有打算自己弄,或者与别人合作,如果云家敢耍她,了不起她不卖就是了,反正银子这种东西,能赚就赚,不能赚就算了。
  两人又逐一将契约上的条款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文字上的陷阱后,凤轻尘爽快地按手印,云潇也拿出云家家主的印章,当场盖上。
  可见,云潇明面上只是继承人,但实际上云家已由他当家。
  合约签好后,云潇也不客气,让凤轻尘给他准备三个月的量,他要给他娘带去,凤轻尘笑着答应了,再云潇说到要付银子时,凤轻尘和云潇才发现,他们把合约立好了,却忘了定价。
  呃……
  “我们再签补充契约。”作为一个商人,却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云潇表示很羞愧。
  凤轻尘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她没有做过生意,理所当然的不知道。
  “轻尘,你打算如何定价?还有你的药,全部用这琉璃瓶装吗?”想到这个,云潇就一脸肉痛,到时候这瓶子的价格都比药价高。
  “不是,有两装包装,一种是用玻璃瓶装,还有一种是用特制的袋子装,两种的定价也不一样,你等等,我去拿给你看。”其实就是一种精装,一种简装,药效是一样的,价格放在现代也相差不多,不过凤轻尘决定一个低高价,一个定低价。
  她希望,普通人家的孕妇需要时,也能买得起。
  这一次,凤轻尘没有让下人去,因为她要去智能医疗包里取,云潇虽然着急,但还是乖乖地在这里等,然后不停地想着,安胎药的前景,还有云家药铺的发展。
  “凤轻尘真是我们云家的福星,不对,凤轻尘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福星。”云潇咧嘴大笑,嘴巴怎么也合不拢。
  九皇叔进来,就看到云潇一脸傻笑,颇为惊讶的咳了一声,把云潇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九皇叔。”
  九皇叔很厚道没有笑话他,只是点了点头,反倒是云潇自己不好意思了,耳根红得发烫,不要九皇叔问,就解释起自己失态的原因。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就算要瞒也不能瞒九皇叔。
  “凤轻尘和云家合作卖安胎药?”在外人眼中,九皇叔生气与高兴都是一副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所以……
  854独立,没良心的小东西
  云潇根本不知九皇叔生气,见九皇叔问起,殷勤指了指桌上的玻璃瓶,兴奋的道:“就是这个,轻尘之前送给谢皇贵妃喝过。”
  “是嘛。”九皇叔拿在手上把玩,冷笑:“倒是好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最近打听这安胎药的人很多,如果普通百能也能买到,对有身孕的人来说,是一大善事。”在九皇叔面前,云潇绝口不提银子的事。
  提银子多俗,他们所做的是为百姓造福。
  九皇叔挑眉,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云潇也识趣,乖乖地坐好,不再多言……
  凤轻尘拎了一大袋子的药,都是送给云潇母亲的,云潇都二十有六了,他娘这个时候怀孕,至少也有四十岁,高龄产妇在现都比较危险,更不用提医疗不发达的古代人了。
  这安胎药能补充微量元素,虽说没有那般夸张的效果,但喝了总比没喝的好,对母婴来说有利无害。
  凤轻尘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九皇叔,发现九皇叔似乎不太高兴,凤轻尘也不敢多言,招呼了一声就飞快的与云潇定价,好把云潇打发出去。
  价格很简单,玻璃瓶装的,一盒有三十支,一百两银子一盒,这是一个月的量;袋装的一盒有两袋,也是一个月的量,凤轻尘本想定个几百文的低价,让普通百姓也买得起,可云潇说的也在理,价格要是太低了,人家不敢买,会觉得药效不好。
  这就是消费者的心理呀,在不懂的情况下,便认定贵得就是好的,凤轻尘无奈,最终选择了一个她和云潇都能接受的价格,一两银子一盒,贫苦人家是绝对买不起的,普通人家勉强可以。
  至于一百两银子一盒的,有九十九两是那玻璃瓶的价格,日后市场上还兴起了一股收藏热潮,有不少人家就是冲着那玻璃而去,买了安胎药送给别人喝,把空得玻璃瓶留下,当然这是后话了。
  价格拟定好后,凤轻尘又提了一条,那就是贫困人家的孕妇,可以去云家药铺申请免费的份额,经大夫核实后,确定孕妇有这个需要,由云家药铺免费提供,费用由凤轻尘承担。
  负责核定发放免费安胎药的人,由云家和凤轻尘共同派人负责,要详细登记免费申请人的情况,方便日后核实。
  云潇没有任何异议,横竖他能赚名声,还不影响他的利益,只不过这里面有很大的油水可以捞,云潇说他要回去商量一个详细的章程。
  凤轻尘当知道免费发放里面的油水之大,毕竟某十字会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
  简洁明了的谈妥后,云潇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云家,给云家上下报告这个好消息,凤轻尘以眼神寻问九皇叔,云潇可以走了吗?
  九皇叔点了点头,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云潇也懂得保密,再加上现在云家还要靠凤轻尘,云家更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云潇走了,下人也很有眼色的离开,留下九皇叔与凤轻法独处。
  “你心情不好?”凤轻尘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九皇叔面前。
  “哼。”九皇叔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气总算消了一点。
  凤轻尘挑眉:“谁惹你了?西陵天宇还是我?我好像没有做什么?”
  凤轻尘不认为九皇叔是小气和她计较王锦凌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和云家走得这么近?”九皇叔知道依凤轻尘的脑子,他不说凤轻尘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估计凤轻尘这伙早忘了云家向她求亲的事。
  “进宫前,云潇来找我,让我做云家的供奉大夫,我答应了。”凤轻尘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她不是九皇叔的所有物,她有权交结朋友,也没有必要事事都向九皇叔报告。
  “云家的供奉大夫?云家已大不如前,云家供奉你,只是想要从你身上谋利。”九皇叔虽不满,但也没有强硬的说,要凤轻尘解除与云家供奉的关系。
  “云家没有利益可得,他们也不会做,这种事本就是互惠互利,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做,云家想要从我身上谋利,我何尝不是利用云家这个招牌。”医药不分家,互惠互利才能走得更远。
  “你从云家身上得到的,本王都可以帮你,与其跟云家合作,不如跟苏文清合作,苏家的药铺也不差。”说来说去,九皇叔还是不高兴,凤轻尘有需要没有想到他,好事没有想到他。
  和苏文清合作,凤轻尘考虑过,但相比起来,凤轻尘还是觉得云家比较好:“云家只做药材,苏文清的生意太杂了,和她合作我除了得利外,什么都得不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认为云家有什么不好,云家对我来说最合适不过,再说要不是云家没落了,云家也不会看上我。”
  “所以,你就连一丝风声都不露,便与云家签订了合作契约,如果不是本王碰上,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本王。”九皇叔心里哪里叫一个堵呀,凤轻尘的事,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确实是没打算告诉九皇叔,凤轻尘不认为这事与九皇叔有什么关系,凤轻尘定定地看着九皇叔,一脸认真的道:“九皇叔,是不是我做什么,都要先告诉你,争得你的同意才能做?”
  “这样最好。”明知凤轻尘说得是反话,九皇叔还是应下,他希望凤轻尘能多依赖他一些,能与他再亲近一些。
  哼……凤轻尘冷笑一声:“九皇叔,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我事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那么你呢?你做事前会不会征求我的同意?”
  她知道自己不应去要求平等对待,但她心里窝火,她从不过干涉、过问九皇叔的生活与私事,可九皇叔却想要插手她的生活,让她像莬丝花一样依附他,离了他就无法生活,这未免太过分了。
  她凤轻尘不是东陵九的妻妾,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不受律法保护,不为世人所祝福的情人关系,这样的关系是薄弱的,九皇叔没有资格要求她这么做。
  “这不一样。”他欣赏凤轻尘的坚强独立,可男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认为凤轻尘应该依附他,应该事事和他商量,至少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与什么人交往。
  凤轻尘没有争辩,也没有和九皇叔谈什么男女平等,男女平等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未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现,凤轻尘认真的道:“九皇叔,上面所说的那些我通通都做不到,我不仅仅是凤轻尘,我还是凤府的主人,我肩上担着整个凤府。
  作为一家之主,我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眼界与立场,我不能事事都听从你的安排,哪怕你是为我好也不行。
  作为凤府的主人,我必须长大,哪怕碰得头发血流也没有关系,这是作为一家之主必须承捏的事情。”
  凤轻尘见九皇叔沉默不语,知道他还是坚持,索性将话说死:“九皇叔,不管将来会怎么样,在我还是凤府主人时,能做我主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我有权决定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有权处理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凤轻尘无父、无夫、无子,就算哪礼教来说她也没有用,她凤轻尘从不在礼教约束的范围内。
  再说了,要改变了她还是凤轻尘吗?她爱九皇叔,可还不至于卑微到,为了九皇叔抛弃自己的本性,把自己变成九皇叔想要的人。
  九皇叔在认凤轻尘说得有道理,只是……
  “凤轻尘,本王不会害你,本王是为了你好。”
  这一点,她从不怀疑人,但是:“九皇叔,你认为好的并不是我想要的,这是我的人生,我的生活。”
  见九皇叔脸都绿了,凤轻尘叹了口气又软言道:“九皇叔,如果我事事都要问过你,事事都要向你汇报,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我就不是凤轻尘,而是你手上的一个提线娃娃,那样的凤轻尘是你想要的吗?”
  她也希望九皇叔更温柔、更体贴,能时时陪着她,天天对她甜言蜜语,隔三差五的来个小惊喜,她使小性子也哄着她,可如果九皇叔变成这样,还是她喜欢的那个九皇叔吗?
  不是,所以……哪怕想要,她也没有想过改变九皇叔,让九皇叔为了她,而改变自己原本的性格。
  同样,九皇叔也不能如此强求她,己有不欲勿施于人。
  凤轻尘看着九皇叔,等九皇叔的回答,九皇叔语塞,只看着凤轻尘不说话。
  凤轻尘说得没有错,如果凤轻尘事事无主见,凡事依赖他,那她和秦宝儿有什么区别?他还会喜欢那样的凤轻尘吗?
  九皇叔发现他走入一个误区,他希望凤轻尘能更重视他,更依赖他,离不开他,可他忘了他,喜欢的从来都是独立坚强的凤轻尘。
  这件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理一理,凤轻尘这个小没良心的根本不领他的情,也不好说服……
  九皇叔闭上眼,手指轻敲着扶手,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想事情,凤轻尘默不做声,坐在一边陪着九皇叔。
  她相信九皇叔会想明白……

  855年礼,这个年很热闹
  九皇叔有没有想明白,凤轻尘不知道,因为九皇叔想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留下凤轻尘在哪里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九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九皇叔的心思一般人猜不到,凤轻尘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就当九皇叔想清楚了。
  相爱容易相处难,再深厚的感情如果磨合不好,也会有磨尽的一天,凤轻尘说出自己的立场,九皇叔也提出自己的不满,然后再来磨合,尽量找不到一个平衡点,这样他们两人才能走得更远。
  当然,不该退步的事情,凤轻尘坚绝不退,不管是何时何地,她都坚信女人要经济独立,只有经济独立才不会变成莬丝花,才不会对一个男人患得患失,天天担心被抛弃,哪怕是九皇叔也不能剥夺她经济独立的权利。
  王锦凌的事情有九皇叔接手,凤轻尘没什么好担心的,西陵天宇的伤也在恢复中,不过年前怕是走不了。
  西陵天宇听到这事相当欢乐,立马就道要在凤府陪凤轻尘过年,当下就写了一封言词恳切的书函,告诉东陵皇上,他受伤了要在凤府休养,东陵的除夕宴他就不去了。
  “亲爱的皇妹,希望你能喜欢皇兄给你送上的大礼。”西陵天宇优雅地落印,递给侯在一旁的属下,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亲切,可那属下却觉得冷汗淋漓。
  每次西陵天宇露出优雅亲切的笑,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这一次不用想也知道是瑶华公主。
  一个被东陵皇室嫌弃的女子,又没有兄长称腰,可以想象瑶华公主在东陵除夕宴上会多么惨。
  九皇叔不屑在宫里当面给瑶华难堪,南陵锦行就不在乎了,要不是男女有别,瑶华公主又一直躲在别院不出来,他早就上门给凤轻尘报仇了。
  身为南陵的皇子,他不能插手东陵内政,没办法保孙思行,总能对付一个西陵的公主吧。
  当然,对瑶华公主来说谎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事情是除夕过后,瑶华过不了几天就会接到她母妃出事的消息,如果西陵天宇的推测没有错,虞贵妃的贵妃之位怕是坐不稳了,而这对瑶华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子以母贵,虞贵妃的出身本就差,再加上出这事地位还会下降,到时候无论是东陵还是西陵,都不会把瑶华公主太当一回事。
  九皇叔的确不会当面给瑶华难堪,可他所做的事情,却能让瑶华一辈子处在被人欺凌的难堪局面里。
  西陵那一块的事情,凤轻尘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去管,临近年关,她只想过个安份年,那些阿猫阿狗她没有兴趣理会,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后再说。
  今年这个年虽然一样是一个人过,但对凤轻尘来说意义非凡,这是她在东陵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凤将军与凤夫人的去逝后,凤府第一次开门过年。
  所谓开门过年,就是今年凤府会去给别家送年礼,同样那些人家也会给凤府送年礼,互通友好,彼此拉拉关系,处处交情,日后有什么事也好互相帮衬。
  过去的几年,一到年关便是以前那个凤轻尘最难挨的日子,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安排年礼准备年饭,凤轻尘和小丫鬟却只能躲在凤府,不敢出门,也不敢见人。
  她们准备不起送年礼的东西,同样也没有人会给她们送年礼,就算她们捧着东西上门,也没有人会待见她、允她入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过去的凤轻尘根本融不进贵族圈子,虽说凤轻尘现在也没有完全的融入贵族圈,但奈不住她身上有利可图,奈不住她手腕强,和崔、王、谢家交好,也与宁国公、几家侯府交好。
  当云潇有意无意泄露谢皇贵妃,所服用的安胎药是凤轻尘提供的后,不知有多少人家想方设法地想交结凤轻尘。
  是以,今年凤府大不相同,这个时候各府各家都盼着凤轻尘上门送年礼,更有甚者不管与凤轻尘熟不熟,都早早得准备好厚重的年礼给凤轻尘送来,只希望凤轻尘回几盒安胎药给他们,送几盒安胎药给他们当年礼。
  安胎药这种东西,哪家不需要,就算自家没有孕妇,拿出去送人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所以凤轻尘不是一般的忙。
  从小年开始,凤府门外的马车就没有断过,大盒大盒的年礼,络绎不绝地往凤府搬,这热闹的场面充分说明,凤府在各家心中终于有了一定的地位,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被人忽视彻底的,连提都没有人提的凤府。
  当然,这些权贵们就算再想交好凤轻尘,也不会自降身份,亲自登门送礼,再加上凤府女子当家,那些个大老爷们也不好上门,妇人又不方便出门,这些人家大多都是派有脸面的嬷嬷给凤府送礼,这好歹让凤轻尘松了口气,不用天天对着一群贵妇笑。
  可即便如此,凤轻尘也忙得脚不沾地,核对礼单、准备回礼,什么人家送什么礼,礼单登记造册,好给来年做参考。面对这一堆琐事,凤轻尘那叫一个头痛,凤府又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东西,这一年全得靠自己,管家虽然精通这些,可有些事却要凤轻尘拿主意。
  比如,远在边疆的宇文元化给凤轻尘送来了一份不算厚重,但却很实在的年礼,凤轻尘回礼时,当然要回一份同样不讲究价值,却要让宇文元化实用的年礼,这些礼物管家可以提意见,但最终能拍板的人,只有凤轻尘。
  人情往来,很多时候就在一个年礼上,下面要给上面孝敬,官职小的要早早地给官职大的送礼,最后才是平辈相交。
  虽说年礼这种东西,最后都是来来回回,可千万要注意,不能把李家送来的东西,回到李家亲戚家中,要让人知道了,这是极失礼的事情,认为你对人家的年礼不满。
  这几天,老管家一边请示凤轻尘,一边提点凤轻尘送礼、回礼的注意事项,凤轻尘虽然不耐烦,可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学的东西,她要撑起凤府,就必须要学会与人交往,她不能孤傲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断绝与外人的来往。
  夫人外交是一件不可小视的事情,枕边风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视,虽然她不一定有机会,能帮九皇叔做夫人外交,可她必须先学好,所以即便她再不喜欢也要耐着性子去听,笨手笨脚的拟回礼的单子。
  这几天,凤轻尘在库房一呆就是一整天,可这几天她也只是核对礼单,至于回礼凤轻尘还没有头绪,就在凤轻尘头痛时,苏文清的到来解救了她……
  856云家跌倒,皇上吃饱
  逢年过节,对身为东陵第一首富的苏文清来说,绝对是极忙的日子,不仅年终要对账,还要上下打点,好方便来年的办事。
  即使有九皇叔撑腰,苏文清也要打点其他的官员,不然人家明面上卖你面子,可背里照样能阴死你。
  再说了,就算九皇叔身份尊贵,他也要拉拢官员,不然官员凭什么靠在他身边,没有好处又怎么会冒死为他出力,九皇叔要下面的人卖力办事,就不能寒了他们的心,适当的好处还是要让下面的人收的。
  苏文清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凤府,绝了不可能是送年礼那么简单,凤轻尘本以为和云家药铺合作的事情,在九皇叔面前报备过,就算揭过了,却不想完全是她自作多情,九皇叔根本就没有和苏文清说。
  凤轻尘左脚刚踏入门槛,就被苏文清发现了,苏文清“嗖”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凤轻尘就骂道:“凤轻尘,你太不厚道了,亏得我还把你当朋友。”
  “我哪里不厚道了?”凤轻尘吓了一跳,再加上这几天核对礼单,头晕脑胀的,差一点就往前栽倒,幸亏佟珏反应快,捞了凤轻尘一把。
  “哪里不厚道?”苏文清奸笑,双手环抱欣赏凤轻尘的狼狈,待凤轻尘走到他面前才道:“你说你哪里厚道了?有赚钱的生意居然没想到我,要不是外界传得沸沸扬扬,我都不知道你和云家合作了。凤轻尘你行呀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是吧,云家能给你的,我苏文清给不起吗?怎么?还是你担心我阴了你?我有那么小人嘛。”
  卖安胎药什么的一看就是有利可图的生意,同时还能提升名声,不管谁搭上这事,保准能名利双收。
  名与利中,名声是苏文清最看中的,有一个热卖的安胎药,完全可以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药铺火起来,同时还能带动药铺成药的销售。
  他也经营药材生意,虽说有盈利,但要云家这样名满九州的大药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可正因为此苏文清才生气,如果凤轻尘把安胎药交给他来卖,他有信心抢占云家药铺的市场,把他名下的药铺做到与云家药铺齐名,结果……
  凤轻尘不帮他就算了,居然帮云潇,呜呜呜……作为药品行业的菜鸟,他更需要好不好。
  苏文清一脸怨念的看着凤轻尘,凤轻尘这是典型的不帮他,去帮他的对手。
  凤轻尘小小的心虚了下,连忙转移话题:“我当是为了什么呢,就这种小事你气啥,好了,好了别生气,你坐下,我帮你把把脉,看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不说还好,一说苏文清更咬牙切齿了:“我好了,我好了,不用看了,我保证我身体好得很。”
  话虽如此说,苏文清还是乖乖地伸手,让凤轻尘给他瞧瞧。
  肾虚的男人伤不起,虽说他现在好多了,可万一留下什么病根就麻烦了,让凤轻尘再给他检查一下,也是好事。
  “脉象沉稳有力,确实是无碍了,保险起见,再吃一副药巩固一下。”凤轻尘看苏文清眉眼间的倦意,知道他过年也不得闲,便贴心的道。
  苏文清没有什么意见,身体方面当然要听大夫的建议,可想凭这一点就让苏文清不计较安胎药销售权的问题,那是绝不可能的。
  “病看完了,我们现在谈正事。”作为商人,他绝没有占了好处,就要放手的优秀品德,看病归看病,生意归生意,苏文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轻尘:“咱们是不是要说说安胎药的事情,说吧你为什么选择云家,我承认云家销售渠道是最好的,但你应该明白,为了你手中的药,我不介意重铺销售渠道。”
  至少凤轻尘应该多找几家谈呀,哪能直接就认准云家,害他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关于这个问题,凤轻尘很诚恳的解释道:“我当时想过找你,只不过我觉得云家更合适,他们有现成的渠道与人脉,做起来省事。还有就是云家需要一个崛起的机会,我找他合作是雪中送炭,你不同,你已是东陵首富,我找你合作只是锦上添花,一九的利润分成,你能想都不想就应下吗?一九的利润分成,你能从中获利吗?”
  凤轻尘特意转换概念,一九分的是销售额,而不是利润,就是为了告诉苏文清,云家和她合作,没从她手上占什么便宜。
  她不懂经商,但她懂什么叫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云家有现成的药铺,现成的人手,哪怕是一九的利润,云家也不会亏,可苏文清不一样,他要重新铺店面,一九哪怕是销售额分成,初期苏文清一文钱都赚不到。
  “一九分成?你居然提这么苛刻的条件?”苏文清一张脸都歪了:“云家居然还同意了,你确定你雪中送炭,而不是趁机宰云家一笔。”
  凤轻尘这算是寄卖,一般情况下,都是商家与持货人七三分,商家七,提供货的人三,良心的一点就是六四,像凤轻尘这种一九分的,在苏文清眼中和趁火打劫没有什么两样。
  凤轻尘白了苏文清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找你合作,一九分你绝不会同意。
  再说了,这世间的利,也不能一个人独占,你已是东陵第一富商,就算你不嫌多,也要顾忌一下上面人的想法。
  皇上知道你背后的人是九皇叔,你赚的银子是给九皇叔提供便利用的,如果再加上这一个赚钱的生意,难保皇上不会防备你,到时候找个罪名光明正大的灭了你,你就惨了。”
  凤轻尘绝对不是威胁吼吓,或者夸大其词,想一想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商人,最终是什么下场,沉万三、胡雪岩,哪个不是被皇上养肥后一刀宰了。
  苏文清再这么发展下去,等到皇上要出兵攻打其他国家时,没有银钱了肯定会想到对苏文清下手,到时候东陵说不定还会来说一段“苏家跌倒,皇上吃饱”的佳事。
  一场雪灾,四国皇帝借机刮分了云有的财产,如果再来一个什么天灾,国库没银子救急,不等皇上打仗,就先把银子给抄了。
  不管商人的地位是高还是低,和国家机器玩,必败无疑,云家就是前车之鉴……
  857医德,离你越来越远了
  凤轻尘只是无心一提,可苏文清却是上紧了,当下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每一年赚那么银子,皇上以前可能不眼红,可经过雪灾的事件,我也不敢说,苏家不会有事。”他赚得越多,就表示九皇叔有越多的银子活动,真要让皇上找到了机会,皇上一定会下杀手。
  “你明白就好了,皇上现在缺银子,如果让皇上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是九皇叔也只能保你,而保不住苏家的产业。不管怎么说,坐上那个位置上的人是皇上,只要他名正言顺,就是官员百姓也会站在他那边。”位置决定高度,九皇叔再权倾朝野,也有顾不到的地方。
  凤轻尘这一番话,让苏文清再也高兴不起来,他和九皇叔以前也想过这个可能,只觉得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再加上他们最赚钱的生意,都是暗中走私产业,并不太把名面上的产业放在眼中,毕竟正经经营的产业,再赚钱也能看得见,可没有正经的产业做掩护,那些走私的生意也没法做。
  之前不担心皇上下狠手,是没有这个先例,他们认为皇上还不至于小心眼和百姓争利,可现在不一样了,从九皇叔那里得到的消息,皇上起了征战的念头,而国库空虚根本支撑不了皇上打仗。
  想到之前云家的遭遇,苏文清明白到时候,皇上为了统一的大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不为可能,蚊子的大腿也是肉,他苏文清再穷,也比其他商人要好一些。
  这事还真是……让人头痛,不过这些事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苏文清虽然心里担忧,想着尽快想对策保全苏家的产业,可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他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苏文清很快就从震惊中回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凤轻尘,生生把话题拉了回来:“好了,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安胎药的事情,云家崛起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有人替他分担风险了。
  在皇上眼中,苏家和云家都是他圈养的一只羊,不同的是,苏家的靠山是九皇叔,等到他这只羊肥了,皇上想吃的时候,肯定会不客气一刀宰了。
  而云家有一个云城做靠山,再加上云家的基业也不单单在东陵,皇上的手还没有那么长,没办法一刀抹干净,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把云家那只羊身上的毛给剪了个干净,然后把它丢出去,死了他也不心疼,要活了就等它继续长毛,再剪……
  在皇权面前,再有钱的商人都是浮云。
  凤轻尘知道苏文清想明白,婉尔一笑,论起亲疏,当然苏文清与她更亲近,但在安胎药的事上面,她更愿意和云家合作。
  “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银子是赚不完的,这世间能赚钱的生意,并不是只有药材。在商言商,你和云家不一样,你手下的生意太杂了,就算你再重视药铺的生意,也不会和云家一样一心只做药材的生意,把安胎药交给你,我不放心。”
  这才是大大的实话,云家会用全部的力量去做这一担生意,因为这关乎到他们家族的存亡,但苏文清不会,对苏文清来说,这只是他生意中的一项,亏了把这一项结了就事,动摇不了根本。
  这一下换苏文清无话可说,凤轻尘说得没错,他不能光想着自己,苏文清摸了摸鼻子,默默提出今天来的重点。
  “安胎药的生意我不染指了行不。那啥……你能不能给我匀个百十来盒的安胎药,最近打听这东西的人实在多,作为商人我要给人送礼,当然要送到人家心坎里。”
  “送礼?你要拿安胎药送礼?”不过转念一想,凤轻尘也就明白了,逢年过节送什么保健品确实很受欢迎。
  “这个不算药,这对大家来说是个稀罕物,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听安胎药,要不是那些人自持身份,再加上云家放话,说你正在准备销售的货源,那些人估计就冲到你家来了,你要有的话在年前出一点,别太多,千把来盒就行了,我保证你不仅能赚银子,还能赚名声。”这就是所谓的饥饿营销,时刻营造出货源很紧张,现在不买晚了就买不到的氛围,以刺激消费者去买。
  苏文清不愧是奸商,这销售手腕就是强,看事情更精准,在门外看到给凤府送年礼的人,也顺口提醒了凤轻尘:“如果你要给人送礼,回礼,建议你准备好礼物后,再搭上一份安胎药,那些人会很高兴。”
  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安胎药。
  凤轻尘突然想起这个彪悍的广告词,然后乖乖地点头:“我明白了,只是各家各府有那么多孕妇吗?”
  虽说没有万恶的计划生育,可这年代怀孕率也不算高吧。
  “早晚会有的,先备着总不会有错,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说给自己家用,人家拿来送人不行嘛,你别担心,我可以预见你那安胎药,未来会有一个很恐怖的销售期,你就准备好充足的货源,然后就可以在家数银子了。”有没有孕妇不要紧,就算不看在药的份上,光那清澈的琉璃瓶,就值得出手了。
  “真有这么火吗?”凤轻尘有点头重脚轻了,同时在心中暗赞,云家的宣传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在这个没有网络、电视、报纸等媒体的宣传下,居然就能营造出一股等购热潮,实在不容易。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赚点小钱……
  苏文清连连保证:“当然了,我可以给你保证,你拿九成的利润,不出三年你赚得绝对比我多。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让我羡慕了,你给我拿几盒安胎药,我好拿去送人。”
  “哦~~你等着,我去给你取药。”凤轻尘飘乎的道,走到门外努力地掐了自己一下,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拿智能医疗包里的药出来卖,哪怕她再缺银子也不行。

  凤轻尘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苏文清只当凤轻尘高兴找不着北,他第一次做成一笔大生意时,也和凤轻尘一眼,不是想到赚多少银子,而是那种成就感让人沉迷。
  要是凤轻尘知道苏文清在想什么,估计会掐死他……
  858泪,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她见鬼的去找成就感,一想到未来恐怖的售量,凤轻尘就想死,她根本不想赚那么多银子,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拿那么多药出来。
  安胎药不要花银子,可要医德呀,在凤轻尘眼中,医德比银子重要多了,医德这种东西是她有银子也买不到的。
  还好,安胎药还不算什么大众所需要的药品,要是弄个大众所需的药品出来,她一辈子就得为兑换药,而到处救人攒医德了,那样她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医德……
  凤轻尘心在流血,尼玛,好不容易有上千点的医德了,眼看离AK47越来越近了,却因为她头脑发热的想要赚钱养家、养左岸给毁了。
  呜呜呜……我的医德,我的AK47,凤轻尘很想找上门,和云潇说咱们取消契约,别卖安胎药了.
  可她不敢,她要敢说这样的话,别说云家了,就是京城那些权贵也不会放过她。
  好吧,她回头和云潇说,要控制销售,别把摊子铺太大了,更不要出口到西陵、南陵和北陵去,她负担不起呀。
  她得考虑,是不是要把安胎药的制作方法弄出来,不然她真心会被安胎药给拖死,一辈子都攒不够她想要的医德。
  嗷……看着医德系统里瞬间变成三位数的医德,凤轻尘很想找个人来安慰她,她怎么这么蠢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不过,看到堆满三间手术室的安胎药,凤轻尘心里又好过了一点,这些就是银子,有银子她就能养得起左岸,有左岸在她的生命就没有危险,兑换AK47不也是为保命嘛,左岸可比AK47什么的实用多了。
  “拼了,过完年后,我就带左岸离京,一路义诊去山东,我就不信我攒不到医德。”凤轻尘咬了咬牙,又花十个医德,兑换了给苏文清保养肾用得药。
  即使她心疼医德,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几个医德,让苏文清一直肾虚下去……
  凤轻尘是一个很大方的主,两种包装的安胎药各给了苏文清一百盒,放在市面上,那就是价值一千一百两,在这个普通人家,一两银子可以过一年的时代,这一千一百两绝对是厚礼了。
  最主要,这安胎药还没有对外销售,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凤轻尘的大手笔,让苏文清不好意思了,担心凤轻尘以为他介意凤轻尘没有与他合作的事,苏文清很扭捏的解释一句:“轻尘,我今天说得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牢骚一下,我要真介意了,我就不会找你说,也不会找你拿药了。”
  他就是觉得,凤轻尘明知他们缺银子、缺粮食,遇上有钱的生意,居然不先想到他们,让他心里不爽,可他也明白,综合各方面的的因素,云家是最合适的选择。
  “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生意人嘛,面对明显有利可图的生意,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苏文清要是最不在意,她才觉得奇怪。
  苏文清嘿嘿一笑,他之所以一来就说凤轻尘不厚道,就是想借此让凤轻尘觉得愧疚,这样他接下来开口索药,也就容易多了,只是没想到凤轻尘这么大方。
  有心说给银子嘛,可凤轻尘已经把销售权给了云家,她自己也无权销售,再说她现在守着一座金山,哪里还在乎这一点银子。
  好吧,凤轻尘既然诚心的给了,他也不好意思不收不是,苏文清满载而归,指挥着下人,一厢一厢往马车上搬,看他准备的马车,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这位公子,您这是搬什么?”一正准备进去给凤轻尘送礼的老妈妈看到,连忙停下脚步,上前寻问。
  凤府外的人,看到这动静,也悄悄地围了过来,一个个都伸长脖子,想要瞧清楚那一大箱一大箱的是什么。
  不是她们没有见过世面,看到哈都有好奇心,实在是这个时候,从凤府搬出来的,十有八九是她们想要的那玩意儿。
  苏文清没有让这些老妈妈失望,弹弹衣服,背手而立,神气十足的道:“这个时候从凤府搬出来的能有什么呢,不就是这几天传得那沸沸扬扬的东西嘛。”
  苏文清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炫耀,脸上那笑怎么看怎么欠扁,几位妈妈强压下心中嫉妒,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着这二十个大箱子,眼都红了。
  这么大一箱子,这得装多少呀。
  苏文清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更明白自己不能给凤轻尘树敌,连忙解释了一句:“各位妈妈别想太多了,我和凤家女主人、云家大公子都有交情,提前买到了,过几天你们也能买到。”
  要让人知道,这些都是凤轻尘送他的,京城那些侯爷、伯爷,大官们估计会气死,也会说凤轻尘不知好歹。
  听苏文清这么说,围观的老妈妈们才稍稍平衡了一点,要是凤府女主人回礼这么大手笔,到时候给他们的回礼,也不能比这个少,现在一听说是买的,也就没有什么好说了,人家有人脉、有银子。
  等到苏文清装完药走了之后,这几个妈妈动作也迅速了起来,没送礼的赶紧去送,送完了的赶紧回去,这可是第一手消息。
  云家的安胎药要出货了!
  因苏文清在凤府外闹得那么一出,让云潇提前来找凤轻尘了,他一直以为凤轻尘手上没有那么多货,还想着是不是要年后才能开始销售,却不想……
  他大爷的,他才拿了三个月的份量,还被一些人给抢了几盒走,苏文清却拖了一大车回去,掀桌……
  云潇立马坐着马车,带了几辆拖东西的板车来,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拉几车回去,应付一下像他施压的官员和皇室贵族。
  苏文清走了,云潇来了,这早就在凤轻尘的预料中,不等云潇开口说有药也不通知他,凤轻尘学苏文清先发制人,往云潇头上扣帽子,说云潇太不负责了,再不来她都要派人去找他了。
  云潇被说得那叫一个郁闷呀,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咬了咬牙说自己不和小女人计较,正事要紧。
  凤轻尘看云潇没有计较她先把药给苏文清的事,悄悄地松了口气,哪里还会为难云潇,除去自己留下准备送礼的份额,三房间的药都让云潇拖走。
  “省着点卖,下一批药估计得要一年后。”她攒医德不容易呀,攒不到医德的人伤不起。
  呃……这年头有做生意的人,要说省着卖货的吗?
  不过云潇也明白,药材不比得其他,怎么的也要等新药长出来,才能制药,而一年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我明白,你放心。”云潇心中盘算,这些药要如何平摊到各国和各城,怎么算都觉得这些药太少,他一个月就能全卖掉。
  云潇估计,凤轻尘定价一两银子的安胎药要提提价才好,这药的份量不多,估计最后也只有有钱人才买得到。
  “轻尘,这药不多,能买到的人绝对非富即贵,我建议你把袋装的安胎药也定个高价,这安胎药你就算定得价格再低,普通老百姓也买不到。”云潇这是诚心的建议,毕竟定价高,凤轻尘才能赚得更多。
  凤轻尘想了想,咬咬牙否绝了:“不要,就是一两,价格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不会想买,我不求什么公平,只求力所能及。”
  心中存着善念总是好的,看凤轻尘坚决,云潇也不再多说,指挥走众人装货,并且登记数量。
  这可是银子,银子。
  一车车的安胎药拉出去,云家下人威风八面,大冷的天却一个个全身火热,脸上的笑神气十足,这可把路上的人看得双眼都直了,要不是在皇城里,估计都有人想要打劫了。
  一直龟缩在府上的叶夜与苏绾难得出一次门,就看到这场景,心中那叫一个嫉妒呀,可他们也只敢放在心里,在人前不敢说出半点不满的话。
  没办法,西陵天磊与南陵锦凡两个惹事的家伙不在,夜城主又再三叮嘱夜叶,绝不能再闹事,一旦闹事他就杀了苏绾。
  要说夜叶对苏绾还真情深义重,苏绾半张脸都毁了,夜叶依旧对她不离不弃,并且至今还没有放弃医治她的脸。
  夜叶和苏绾一脸怨毒,走到无人的地方才敢骂两句:“不就是会点医术嘛,要不是有东陵的九皇叔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要真是个好东西,东陵的七皇子也不会不要她。”
  “就是,凤轻尘这个女人太无耻,早晚有一天会被九皇叔抛弃,到时候我到要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下场。”苏绾隔着面纱抚着自己的脸,想到自己无法见人的样子,苏绾心中对凤轻尘的恨意又加重了。
  “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夜城主真可悲,生了这么一个蠢货,夜城易主指日可待了。”
  暗处,黑衣银面的蓝九卿在夜叶与苏绾走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却忍着没有动。
  夜叶现在还不能死,至少在夜城主死之前,他得活着,一个愚蠢的接班人,比没有接班人好。
  蓝九卿松开拳头,转身,纵身朝王家祖宅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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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9忙,每次见到你都是受伤的样子
  恨凤轻尘的女人很多,爱凤轻尘的女人更多,看到这一车车货往云家药铺送去,那些个家中有孕妇的,想要买来送人的,都动了起来,就等着云家开门。
  京城居,居不易,可见居住在京城的人,没有一点家底是不行的,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两百两银子一盒,也有很多人买得起。
  还是那句话,这玩意儿又不是必须品,又不要天天买,为了孩子、为了下一代的健康,出点血也是能接受的。
  云潇也是个心急的人,那么多箱药,他硬是让人在天黑之前就搬空了,看着还余半间房间,云潇让下人不搬了:“你留着一点好送人。”
  “我已经留了,这些你全部拖走,登记好数量,一样减掉一百件,留给你送人用。”这个标准和给苏文清的一样。
  “不用,我要送人,哪能你出银子。”云潇连忙拒绝,云家虽然缺银子,可买年节的银子还是不会缺的,只不过这个年过完后,云家会苦上一段时间,不过有这些安胎药在,云潇一点也不担心。
  “得了,做生意本就是要上下打点,我怎么可能要你一个出,再说拿大头的人是我,你直接从数量上扣,也不单单是你,我给苏文清的也是这个数,收下吧。”
  凤轻尘这话透着一股亲近,这是把云潇当朋友看的意思,对他和苏文清一样,绝不厚此薄彼,让云潇心情大好,当下就应了下来。
  重要的不是银子,而是那凤轻尘的亲近之意,有时候双方交情好不好,也得从银子上面来看。横竖,以后云家有赚钱的生意,拉凤轻尘入个股,让她拿红利就行。
  货全部搬空了,凤轻尘留云潇吃饭,云潇婉拒了,他要去准备明天开张销售的事,这是云家翻身的第一步,绝不能出错。
  凤轻尘没有强留,只提醒了一句:“别累着了,别忘了年后还要手术的事,银子是赚不完的,生命才是最重要。”
  很直白的劝慰,却最能暖人心窝,云潇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安胎药被拉空后,凤轻尘也就安心了,她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全部交给云潇了,如果这些药全部卖掉了,她至少有近百万的收益,短时间内不会缺银子了,左岸再烧钱她也不怕了。
  要引凤先筑巢,想要把左岸留下,光靠凤轻尘那把枪和降落伞什么的,肯定留不长久,想要把左岸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就得让他有归属感。
  凤轻尘在凤府转了一圈,最终选定了离手术室最远的一个角落,准备在那个角落改造一下,给左岸打造一间工作室。
  凤轻尘本想去找九皇叔帮忙,想想还是算了,前两天才说要独立、要坚强,她做决定时独断专行,这伙要帮忙又去找九皇叔,那多没面子。
  找苏文清也不行,找苏文清帮忙和找九皇叔帮忙没有什么两样,得,凤轻尘决定了,看明天谁来找她要安胎药,她就找谁帮忙。
  ……
  打了个哈欠,凤轻尘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朝正屋走去,用完晚膳后便被老管家拉走了,按老管家的意思,他们今天晚上就得把送的礼和回礼准备好,不然等到市面上都是安胎药了,他们再回礼,那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凤轻尘没有意见,反正早晚是要做的事情,通宵熬夜什么的对她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倒是苦了老管家,一大把年纪还要陪她加通宵班。
  老管家看凤轻尘真心不好意思,很不客气的提议道:“姑娘您要真心觉得不好心意思,那除夕夜就让小的早点回家,过年时小人在家多呆几天。”
  凤府的人下人都是签了死契,只有老管家不是,老管家是凤府的雇佣的工人,他的家人就在京城,除了逢年过节,平时难得回一趟家。
  “把年礼送完了,吴管家也早点回去和家人团聚,元宵过后再回来。其他的琐事你交待给佟珏、佟瑶、春绘、秋画她们几个。”凤轻尘很大方的给假,这一放就是近二十天的假。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小人初三就能回来了。”老管家一张老脸满是不敢置信,他每年也就是年三十回去,初一下午就得回来,给人当下人的,即使没有卖身,也终是不自由。
  “没事,你老年宵后再来吧,凤府不比的那些大家族,整个府上也就我一个主子,府上也没有什么事,你还是多陪陪家人,一年到头也就是这个时间能回个家。”
  看凤轻尘是真心真意给他放这么长的假,老管家老泪纵横,连忙要跪下叩谢,却被凤轻尘给拦住了。
  “吴管家你这一年甚是辛苦,凤府上上下下都要你看着,多休息几天也没有什么,我府上其他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不然我也让她们轮流休息。”
  咳咳,凤轻尘虽然大方,但还是有理智的,没有大手一挥说,全部放假,也不想想这么大一个凤府,要是没有下人和护卫,她一个人那怎么活呀,天天打理这宅子就够呛了。
  “姑娘宅心仁厚,定有大福报。”老管家那叫一个激动呀,那叫一个感激呀。
  遇到一个好主子,对下人来说绝对是福气,于是……老管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细致的指导凤轻尘如何与这些权贵人家来往,甚至一些各府上的隐私也没有瞒着凤轻尘。
  “这永宁伯府家里有一个庶长子,颇得伯爷宠爱,送礼的时候给这庶长子稍带上一份,那永宁伯定会高兴。”
  “永顺侯府不用太在意,这是前朝降臣,皇上封为永顺侯就是要他们一族记住永远归顺,顺从,他们手上没有实权也不得帝宠,这年礼对比其他同等的侯府,要减三成,以示对其他侯府的尊重之意。”
  “荣贵男爵与皇家沾着关亲,不能把他当一般的男爵看,这年礼记得要再加一成。”
  “林大人是太保的学生,平日颇得太保大人的青睐,姑娘和他们拉拉关系有好处。”
  “陆大人今年刚被革去了血衣卫指挥使的职务,虽然留着一条命在,但皇上已经不信任他了,姑娘要送礼可以,绝不能在这个当口上,您这是摆明了要与皇上打对台。”
  ……
  各种歪歪绕绕的琐事,能把人的耐心耗尽,好在凤轻尘头脑还算清晰,虽没有全记住,但七八成还是记住了,以后和这些人家相处,也就知道如何应对了。
  可即便管家精神好,配合得当,凤轻尘还是忙到子夜才结束,在下人的引领下,凤轻尘打了个哈欠,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正准备沐浴更衣,却不想老天爷看不得她闲,暗卫来报,苏公子来了,人在手术室。
  得,今晚别想睡了。
  这个时候来找凤轻尘,而且一来就去了手术室还能有什么事,凤轻尘也不敢耽搁,把下人都打发走了,让暗卫等她片刻,进去换了一套衣服,提着药箱便与暗卫朝手术室走去。
  凤府的手术室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到处都空荡荡的,苏文清也不担有人发现,所以一进去便点好灯,凤轻尘只朝有光亮的那间走去就行了。
  一推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凤轻尘皱了皱眉,她就知道这个时候来找她,绝对没好事,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苏文清怎么会受伤。
  “轻尘,你终于来了,快,快。”苏文清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迎了出来,见到是凤轻尘,当下松了口气,焦急的样子和白天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
  凤轻尘看苏文清没事就知道受伤的是谁,果然一进去就看到左臂染血的蓝九卿挡在她的面前。
  凤轻尘脚步一顿,没好气地白了蓝九卿一眼:“怎么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受伤的样子,你就不能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蓝九卿面色微红,颇为不自在,好在有面具挡着看不到,蓝九卿身形一侧,将身后的画面露在凤轻尘面前。
  “这一次来找你的不是我,是他,你快看看他,他估计要废了。”
  蓝九卿身后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血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到什么颜色,那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用走近,凤轻尘也知道那人伤得不轻,没空与蓝九卿和苏文清多说,凤轻尘提起药箱就往手术台走去,看到手术台上的人,凤轻尘惊呼:“王七,怎么是他。”
  王家七公子,王锦寒,王锦凌的嫡亲弟弟,那个清贵如兰的少年,此时却如同一摊烂泥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四肢还有一些扭曲。
  “我在王家暗牢里找到他,他的情况很不好,四肢被人折断了,琵琶骨也洞穿了。”蓝九卿说到这里时,语气异常沉重。
  如果凤轻尘没办法医好王锦寒这几处的伤,那王锦寒即使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一个永远躺在床上,一动也无法动的废人。
  这一点凤轻尘比蓝九卿更明白,可就是明白她才更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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