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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990—9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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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0摔,绝不承认占有欲强
  秘道离手术室很近,凤轻尘一行人在九皇叔亲兵的带领下,很快就进入到秘道之,不敢有半刻耽搁,一行人火往里面走。
  当所有人都走近秘道后,轰的一声,秘道的入口瞬间就被封住了。
  凤轻尘没有傻傻地问九皇他们叔怎么办,她知道只要他们安全撤离,就是对九皇叔大的帮助,九皇叔肯定有办法离开别院。
  秘道只有一条路,大家只要紧跟着就行,因为太子的病情,他们也不敢跑得太快,凤轻尘虽然体力不支,可也能勉强跟得上,只不过她一直要留心太子,一时不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亏孙思行反应快,上前扶了凤轻尘:"师父。"
  "我没事,去照太子。"凤轻尘推开孙思行的手,虚弱的道。
  "可是你……"孙思行有些担忧,凤轻尘摇了摇头让他别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逃命,她不能添乱。
  "照顾好太子就行了了。"
  "嗯。"孙思行连忙应了一声,跑到太子身侧,取代了凤轻尘的位置,凤轻尘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
  “大家当心,前面是一上个拐弯口。"前面领路的亲兵高声提醒道,众人还来不及应下,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他们身后的秘道在震动,紧接着又是一道道爆炸声响起……
  “不好,他们炸毁了秘道。”话音刚落下,凤轻尘就感觉地动山摇,人都跟着晃动了起来,泥土哗啦啦地往下掉。
  “快跑。”东陵子清立马命令道,凤轻尘却大声喊道:“小心太子,切不可颠到了太子。”
  “保护太子,快跑,快跑。”
  秘道被炸毁后,对方直接将震丢了进来,东陵子清神色大变,高声喊道:“快,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一群人处在秘道,不可退,亦无法与对方正面交战,这个时候除了跑之外,他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凤轻尘知道非常时期非常办法,上前拔掉了太子的点滴瓶,急切的道:“快,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走,先出去再说。”
  秘道倒塌的度太快了,再这么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埋在这里。
  “是。”亲兵不敢怠慢,虽说太子的病情很重要,可他们要是跑不出去,所有的人都会被埋在这里,到时候太子一样是死,与其被活埋,不能大家一起拼一把。
  这个时候,众人什么也不顾及了,拔腿就狂奔了起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凤轻尘发现自己透支的体力似乎回来,她好像又有了拼命的力气。
  快跑,快跑!
  轰隆隆……轰隆隆,身后的秘道一一倒塌,时不时就有泥士落下来,砸在身上火辣辣得痛,可却没有人有心思去避开这些石块,大家都抱头往前冲,只有护在太子身侧的人,会注意不让石块砸到太子身上。
  “思行,快一点。”赤炼水孙思行体力不济,伸手拉了孙思行一把。
  “我,我不行了,你们走。”孙思行的体力是不错,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跑了一段路后,便上气不接下气,渐渐的落队了。
  “不行,绝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赤炼水直接拉住孙思行就往前冲,途帮孙思行躲开了一块石头。
  “思行,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冲出去。”凤轻尘的体力虽不算顶好,可她毅力十足,忍耐力和求生欲比一般人都强,除非她倒下来,不然她绝不会停下来。
  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一群人相护扶持下,赶紧赶快的,终于在秘道倒塌前,跑到秘道出口,太子一行人是先出去的,凤轻尘和孙思行紧随其后,后则是东陵子清。
  刚一出来,众人还来不及喘气,就发现山上有一块大石滚了下来,那个方向正好是太子所在。
  不……
  “快闪开,保护好太子。”凤轻尘吓得失了魂,连忙冲上前,想要挡在太子身前。
  这块石头一砸下去,太子就死定了,她绝对不能让这块石头砸在太子胸前。
  可,有一个比她更快,在抬担架的亲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便冲到太子面前,双手稳稳地握住担架两侧,半撑着挡在太子身前,用身体为太子筑起一道牢牢的防护。
  咚……巨石砸在东陵子清的背上,东陵子清面色一变,痛叫一声,身子不由控制地往下扑了一下,却生生挺住有压在太子身上。
  啪……巨石落地,凤轻尘松了口气,东陵子清亦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缓缓地站了起来,摇晃两下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往前栽倒。
  “小心。”凤轻尘来不及挡在太子身前,正好将东陵子清接住了,可是凤轻尘自己也没有多强,在东陵子清往前栽倒的冲击力下,凤轻尘也跟着往后倒,咚的一声,两人跌倒在地,东陵子清正好趴在凤轻尘的身上。
  “谢……”东陵子清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凤轻尘身上,而凤轻尘也因为这一摔,直接昏倒在地。
  这短短两个时辰,发生太多事情了,她实在撑不住了,她需要休息!
  这突来的一幕,把众人都惊呆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才发现东陵子清和凤轻尘已昏倒在地。
  孙思行叫了一句声,和亲兵一同上前,准备将东陵子清扶起来时,可就在这个时候,九皇叔带人赶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呃……亲兵动作一顿,反射性的请罪,九皇叔没有理会他们,上前一步,到东陵子清和凤轻尘跌倒在一起,九皇叔眼闪过一抹愠怒,上前将东陵子清拉了起来,丝毫不顾东陵子清身上有没有伤,将人甩到亲兵面面:“把清王抬下去,好生照料。”
  “是。”亲兵们低着头,不敢九皇叔,他们先行撤退,却比九皇叔晚一步出来,还弄得这么狼狈,实在是……无颜见人。
  与对待东陵子清不同,九皇叔弯下腰,轻轻地将凤轻尘抱了起来,问道:“凤姑娘怎么了?”
  九皇叔绝不会承认,他是想要知道,子清怎么会和凤轻尘摔在一起,这些个亲兵都是吃软饭的嘛?
  991犯错,下死命令处死九皇叔
  亲兵当然不是吃软饭的,只不过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来不及反应,现在九皇问起,他们当然是……
  低头,闭嘴,不答。
  九皇叔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后视线落在孙思行身上,孙思行张口欲言,九皇叔便问他:“这都是怎么了?”
  孙思行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赤炼水却拉了他一下,提醒他别乱说话。
  孙思行却是没有明白,回头了一眼,抬头回头问道:“赤叔叔,你拉我的衣服干嘛?”
  同一时刻,九皇叔的视线也落到赤炼水身上,赤炼水暗暗叫苦,呆什么得真可怕,面对九皇叔的冷眼,赤炼水扯出一抹虚伪的笑:“不干嘛,就是你衣服上有一点脏,我替你清理掉。”
  说完,还不忘拍两下。
  “哦。”这么扯的话,孙思行还信了,赤炼水想撞墙的心都有,郭保济拍了拍赤炼水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想想当初凤轻尘的郁闷,他们就圆满了。
  “思行。”九皇叔出口提醒,亲兵们低头不敢言语,心暗暗叫苦,生怕孙思行说出他们失职的事,可他们高估了呆的事,什么叫呆,呆就是……
  他的重点和别人的重点总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九皇叔明明是问为什么东陵子清和凤轻尘会摔在一起,可孙思行却是说:“九皇叔,你把我们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太子还是师父,他们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必须立刻救治。你把太子挡在这里,又扰师父抱在手里不动,你不想救他们吗?”
  哈哈哈,呆果然是呆,孙思行此言一出,赤炼水立马就笑开了,九皇叔却是黑着一张脸。
  孙思行这话可谓是诛心,九皇叔要是再追究下去,就是不救太子和凤轻尘,这个黑锅还真是扣得又狠又准。
  如果是别人,九皇叔还能说对方心怀不轨,可偏偏是孙思行说的,九皇叔很明白,孙思行只是将自己心所想表达出来。
  头一次,九皇叔被人堵得哑口无言,定定地了孙思行一眼后,九皇叔决定不再追究,救人要紧。
  亲兵们暗松了口气,感激地了孙思行一眼,得孙思行一头雾水,把赤炼水乐得直合不拢嘴……
  狡兔三窟,九皇叔很快就带着众人安顿了下来,郭保济、赤炼水和孙思行三人分别照三个病人,郭保济去凤轻尘,赤炼水则医治东陵子清,孙思行去照顾麻烦的病人太子殿下。
  太子的伤口因一路颠簸,隐约有裂开的迹象,而且因为手术后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太子当上就发烧了。
  孙思行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而这个时候他也能明白,凤轻尘平时一个人做两个、甚至几个人的工作有多么痛苦。
  一直忙到半夜,凤轻尘是先清醒过来的,凤轻尘醒来后,立马让人替她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匆匆跑到太子暂居之处。
  九皇叔听到凤轻尘醒了,连忙放下公务赶过来,结果却扑了空。
  好吧,这个时候病人要紧,他不怪凤轻尘。九皇叔了一眼空落落的房间,淡然转身。
  其实,他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别院被毁一事,他就要去找皇上算账,比如他们现在暂居的地方,够不够隐蔽,防卫措施是否到位,主要……
  他要把附近可调动的人调来,尽快把山下的人解决,不然他们一直无法下山。
  即使处在山上,九皇叔的各项命令,也在第一时间传到各位重要人物手里,同样外界的消息,也一一落到了九皇叔手里,到手来迟了三消息,九皇叔无声的笑了。
  他就说皇上怎么会盯上他,原来是科考的结果出来了。皇上震怒,这才想找他出气,结果阴差阳错发现他失踪的事,然后就一路顺着线往下摸,查到了太子和别院的事。
  说来,还是他不够小心,他当初的估计太过保守了,也太高皇上了。
  东陵第一次科考,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让子弟都能参加,报考的寒门学子也不少,皇上亲自去科考转了一圈,对考生的分布相当满意,以为此次科考,定能选他想要的人才,可不想……
  从上万考生取三百六十人,居然有三百多人是世家子弟,平民子弟只有六十余人,只有六十人皇上也认了,可他们名次都不高,难得有几个比较高的入了皇上的眼,可经过皇上的细查,发现他们成是九皇叔的人,而且这些人还是拿着王家的名额来参加科考的。
  这一下,皇上彻底得怒了,他开科考是为了给自己招纳可用的官员,现在呢?
  考上来的人大部分是世家子弟他忍了,可难得有几个能入眼的寒门学子,居然都与九皇叔有关,剩下的十个有三个被权贵拉拢了,而拉拢的办法也简单,谁家有庶女,嫁了……
  这么一来,皇上辛辛苦苦,甚至许出不少利益,做出多次让步才举办的科考,彻底的成了世家子弟踏入官场的踏脚板,和权贵拉拢有才学子的平台。
  皇上怒,可世家子弟也是凭事考上来的,规矩是他定下来的,他不能没有缘由的取消人家的功名,不仅如此,身为皇上还要厚待老臣,给那些老臣的后代一个好位置。
  至于被拉拢走的贫寒学子?皇上也只能咬牙忍着,人家成婚他总不能阻止,人家翁婿互相帮助,他也不能说不对。
  当初,世家权贵就不肯同意开科考,让那些贫寒学子瓜分他们子孙后代的路,皇上强制开科考后,出现这种让皇上无法接受的结果,皇上也没有办法拿世家权贵出气。
  人家当初就“提醒”了皇上,科考不是好路子,皇上不听,这下他们的子孙侄儿考上了,皇上能对他们撒火吗?不能……
  既然不能拿这些世家权贵撒火,皇上就把怒火对上了九皇叔与王家。这一次录取的王家子弟足足有四十人,名列所有世家之首,而与九皇叔关系密切的几个考生,也是拿着王家条子参加科考的。
  光凭这一点,皇上就可以断定,王家即使没有站队,但在科考一事上,他们还是站在了九皇叔那一边……
  992解除,欲亲芳泽总无缘
  九皇叔和王家有没有进一步合作,皇上还没有查到,不过皇上的性格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无论是九皇叔还是王家,敢在皇上头上动土,他都会放过。
  这一次,在九皇叔和王家,皇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在京城的九皇叔,至于王家?皇上想到后宫即将临产的谢皇贵妃,笑了……
  王家儿郎出色,科考取得佳绩,皇上短时间内不会拿王家撒火,也没有打算自己亲自上阵,与王家正面交锋。
  像王家这种世家,皇上打算交给同样是世家的谢家和崔家去对付,他相信无论是崔家还是谢家,都会很高兴瓜分王家现在的势力。
  王家的事不急,比较急的是九皇叔,九皇叔不是病着嘛,皇上打算让九皇叔的“病”再重一点,可不想九皇叔根不是生病,而是病遁了,不仅九皇叔病遁,就是他那两个原该去江南的好儿子也病遁了。
  这下可真是把皇上惹毛了,同时消失要说没有问题,就是猪也不会相信,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招,皇上当下就派人去查九皇叔与太子的踪迹。
  查到九皇叔的下落后,皇上调了两万人马,让他们带上工部刚刚做出来的震去拿九皇叔,同时暗下了死命令,要他们把九皇叔处死。
  只是要九皇叔的命,至于太子和清王,皇上倒是没有说非死不可,只说反抗的话就一同处死。
  黎明时分,九皇叔才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准备在椅子上凑和一下,后他还要去太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哪知,刚闭上眼,门外就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侍卫道:“凤姑娘。”
  九皇叔微微一笑,睁开眼……
  “我想进去九皇叔,麻烦你们通报一声。”凤轻尘的声音略有几分嘶哑,但听得出精神不错。
  “凤姑娘,王爷有吩咐,您来了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多谢。”
  啪啪……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九皇叔连忙掩去唇边的笑意,坐得笔直,将刚刚收起来的纸笔摊开,状视不在意道:“进来。”
  一说完这话,九皇叔就握笔,在雪白的纸上写着什么,一副很忙的样子,连头都没有抬。
  凤轻尘毫无所察,端着一个小托盘走到桌前,轻声的道:“很晚了,休息一下吧。”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依旧在奋笔疾,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忙,没有再做声,只静静地坐在对面,欣赏认真工作的九皇叔。
  都说认真的女人美丽,其实认真的男人更帅、更养眼,凤轻尘不自觉地就痴了,待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九皇叔早已停了下来,正看着她……
  “咳咳……”凤轻尘当下闹了个脸红,九皇叔眼含笑意,很厚道的没有笑话凤轻尘,而是问道:“轻尘怎么过来了?太子可好?”
  对于凤轻尘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来见他,却是急着见太子,不得不说……九皇叔郁闷了,在凤轻尘心,永远是病人第一,家人第二,到于他能不能排到第三,他也不能确定。
  “太子现在好多了,思行和赤前辈在那里照,只要度过了危险期,就不会有问题了。”不得不说太子命大,就在她以为太子没救时,赤炼水出现了,凭着三枚金针硬是让太子转危为安。
  再一次,凤轻尘拜倒在医的博大精深,可偏偏人家不愿意教她。
  “没事就好了,别院的事情发生得太意外了。”九皇叔也算是了一桩心事,毕竟太子一再遭难,和他脱不了干系。
  “别院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们在别院呆了这么久,皇上会发现也正常。”凤轻尘并不认为这是九皇叔的错。
  事实上,要不是太子晚到,手术早就结束了,根本不会在手术关头,遇到皇上派人来袭击的事。
  见九皇叔并没有因此放松,凤轻尘再次道:“虽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影响到太子的病情,不过现在太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也别再担心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忙了一晚没有吃东西,正好厨房的人炖了燕窝,你喝一点。”
  凤轻尘将自己刚端进来的燕窝,取了出来。很好,还有一点温热,她就算到九皇叔这个工作狂,手上的事情没有结束,不会停下来,特意端了一碗滚烫的进来。

  当然,要是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刚刚一直在做什么工作,一定会后悔自己来一趟。
  这还是凤轻尘第一次往他的房送宵夜,九皇叔表示心里很高兴,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凤轻尘得意。
  九皇叔以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本王累了,不知轻尘可否代劳?”
  不是代劳吃,而是代替九皇叔的双手,给九皇叔喂食。
  凤轻尘可不是孙思行那个呆,她当然懂九皇叔话的深意,如果是平时凤轻尘一定不会搭理九皇叔。
  男人可以宠,但不能宠过了,可今天…
  看到九皇叔眼角下微肿的眼袋和眼中的血丝,凤轻尘心软了,这一天最辛苦忙碌的人当属九皇叔了。
  凤轻尘点了点头端着燕窝来到九皇叔身边。
  九皇叔一脸期待,笑得如同狐狸,幽深的眸子荡漾着迷人波光,得人心醉,凤轻尘在心中暗骂九皇叔太勾人,连忙别开脸,不敢再九皇叔,免得被九皇叔勾得不知东南西北。
  左边是九皇叔了,右边是桌,凤轻尘能的向桌处,九皇叔刚刚写得东西,正摊在桌上。
  凤轻尘并没有细心,只无心地瞥了一眼,却不想这一眼,就让凤轻尘再也移不开眼,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端着燕窝的手一抖,手的燕窝一滑,朝九皇叔身上砸去……
  “小心。”九皇叔快地伸手,将燕窝拿稳,同时握住凤轻尘的手,趁凤轻尘失神之际,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里,调戏道:“是本王想吃燕窝,不是本王的衣服想吃,轻尘可别喂错了。”
  喂你个头!
  凤轻尘将手的燕窝往九皇叔手一塞,指着桌上的纸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就是忙着写这个东西,忙得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是呀,怎么了?”九皇叔一脸无辜的道,眼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忙碌之余逗一逗凤轻尘,果然能放松心情,调节生活……
  993走人,想不感动都不行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九皇叔一脸无辜样,凤轻尘真想狠狠捏住他的脸,用力扯往两边拉扯,好好地出一口气。
  这男人,实在太无耻了。
  她体贴他公务繁忙,他却耍她……
  “本王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九皇叔问得坦然,凤轻尘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坏心的问了一句:“难道是轻尘你不好意思了?”
  “我?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我好意思的很,无名无姓,谁知道你写给谁的。”凤轻尘炸毛了,死硬的道,可微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即使凤轻尘背对着他,九皇叔也能猜到凤轻尘此时的表情,九皇叔轻笑了一声:“轻尘你别想太多了,本王不过是随手写着玩,没有写给谁的。”
  九皇叔握着凤轻尘的手,舀起一勺燕窝送进自己的嘴里,接着又舀起一勺,送到凤轻尘的嘴里。
  凤轻尘张嘴噎下,狠狠地在九皇叔腰间拧了一记:“写着玩?你骗谁呢,还不快说,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轻尘不是知道了吗?”九皇叔一边吃着美人喂的燕窝,一边调戏美人。
  “谁知道了,你还不快说。”就算知道了,那也要九皇叔说出来,不然她自做多情,多不好意思。
  “好好好,本王说,本王说还不行嘛。”九皇叔告饶道,将剩下的燕容吃掉后,九皇叔将空碗放在桌上,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放到凤轻尘面前。
  “忧心悄悄病恹恹,辗转无寐夜阑珊。寸寸相思已成灰,欲亲芳泽总无缘。轻尘,你说本王这是写给谁的?”念完这四句,九皇叔将脑袋搁在凤轻尘的肩膀上,语带委屈的道。
  “我,我怎么知道。”凤轻尘一脸潮红,想要挣开九皇叔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她没有想到九皇叔会直接在她耳边念出来。
  九皇叔吻住凤轻尘的颈脖,闷声道:“轻尘,你怎么可以不知,本王欲亲芳泽总无缘呀。”
  灼热的气息喷在颈脖间,凤轻尘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往蹿,脸颊滚烫,她无比庆幸她是背对着九皇叔而坐,不然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咬人。
  这个男人,写在纸上就算了,居然还念出来,念出来也就罢了,她只当是情趣嘛,可他还一脸委屈的问出来,真是……
  “轻尘……”见凤轻尘不说话,九皇叔又唤了一声,凤轻尘恼怒,没好气的道:“滚边儿去。”
  “轻尘真是狠心。”九皇叔张口咬住凤轻尘的耳垂,趁凤轻尘不满前,在她耳边轻声念着后面四句:“一见卿卿倍关情,欲与卿卿缔鸳盟。欲问美人心上意,同衾同穴伴死生。同衾同穴伴死生,卿卿你可愿否?”
  愿,她当然愿意。
  没有华丽的告白词,没有火辣的爱情宣言,没有许下爱你一生一世的承诺,只许你同衾同穴伴死生,简单却真挚。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凤轻尘只觉得自己鼻子微酸,吸了吸鼻子,凤轻尘羞恼地在九皇叔腿上打了一下,嘶哑的道:“你这人,真是的……”要不要让人这么感动。
  白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杀,晚上就收到如此动人的告白,真叫人不感动都不行。
  “本王真是好对吧。”九皇叔微微一笑,将凤轻尘抱得更紧:“卿卿既然没有说不,那就是愿意了,既然如此现在就跟本王走如何?”
  玩笑的一句话,九皇叔却又说得无比认真,让凤轻尘不知九皇叔这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当下收敛心神,侧脸问道:“你是认真的?”
  “本王从不和轻尘说笑话,一直都是认真的。”说到正事,九皇叔也严肃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凤轻尘耳边念情的邪魅样。
  他虽然想一亲芳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忍一忍了,这一忍说不定还真忍到凤轻尘所说的三个月期限。
  “为了太子?”凤轻尘相信,九皇叔是真的说要走。
  “嗯。皇上只想要本王的命,本王离开了这里,外面那些人当然会跟着走。太子现在不能移动,他需要在这里养伤,这里虽然隐秘,可也难保不会被发现,那些人能找到别院,当然也能找到这里,安全起见,本王必须把那些人引走。”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九皇叔很不客气的在凤轻尘脸侧亲啄了一下。
  嗯,收点辛苦费。
  谈正事也不能忘了该做的事情。
  “别闹了。”凤轻尘避开,倒在九皇叔的怀里,娇嗔的瞪了九皇叔一眼,九皇叔虽不满,但还是乖乖坐正,威仪十足。
  好嘛,他不闹,他认真严肃。
  着九皇叔瞬间就从调戏美人的邪魅王爷,变成尊贵铁血的霸主,凤轻尘真是好气又笑,这可真正是贴近了醉卧美人膝,醒掌权这句话了。
  “你笑话本王?”九皇叔不满了,他都这么配合了。
  “小女子哪里敢,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走。”凤轻尘乖乖的送上红唇,在九皇叔的脸上轻轻地烙下一个吻,以示安慰。
  九皇叔这才心满意足,简单地和凤轻尘说一下他的计划。很复杂,凤轻尘只听懂了七成,不过来没有关系,她只要记住计划的重点,跟在九皇叔身后,紧紧握住九皇叔的手,别让九皇叔松开她就行。
  正事都说完,他们得行动了,再不行动要亮了,到时候要走可就不方便了,哪怕九皇叔再也不乐意,这伙也得乖乖松开凤轻尘。
  九皇叔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除了左岸他一个人都不带走,所以凤轻尘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孙思行和太子一行人的安危。
  九皇叔和凤轻尘来到太子居住的地方,和孙思行几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的局势,还有他的计划。
  九皇叔和凤轻尘独自离开并不是为了自己逃命,而是将危险带走,以免太子等人有危险。
  郭保济和赤炼水明白九皇叔的打算,虽说此举冒险了一点,可总比坐在这里等死的好,这地方可不比别院,如果皇上的人发现了,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两刻钟他们也挡不住。
  九皇叔把伏杀他们的人引走,是好的办法。
  994撞上,天然呆真可怕
  众人对九皇叔的计划没有任何异议,只有孙思行不满,无视九皇叔的冷脸,孙思行上前道:"师父,既然那些人只要九皇叔的命,那九皇叔一个人去引开他们就好了。师父你又不会武功,跟在九皇叔身边也帮不上忙,你和九皇叔一起走,岂不是更危险。师父,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呃……九皇叔和凤轻尘无话可说。
  有道理!相当的有道理。
  郭保济和赤炼水别过脸,闷笑:就说呆有杀伤力,果然不假。
  "我说错了吗?"孙思行众人不言语,茫然地问向凤轻尘。
  凤轻尘虽然一脸尴尬,但还是很淡定地摇头,孙思行没有说错,不仅没有错,还相当的有道理。
  孙思行一师父支持,立马接着道:“师父,既然我没有说错,那你就别和九皇叔一起去了,太危险了,留在这里吧,太子需要你。”
  本王也需要她!九皇叔不满地扫孙思行一眼,可惜呆不是叫假的,根本没有发现。
  “呃……”凤轻尘为难地孙思行,思行这话半点错也没有了,但她真不能留下来,就算她愿意留下来,九皇叔也不会愿意。
  “师父,你不想留下来吗?”孙思行凤轻尘犹豫,立马问道。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留下来,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孙思行一脸期盼,眼都写着请求,赤炼水想到手术时发生的事情,也想让凤轻尘留下来给他解惑,正准备开开口劝说,郭保济快一步拉住他。
  开玩笑,有些话孙思行可以说,但他们不能,九皇叔可以容忍思行,是因为思行单纯直接,可他们不是,所以……同样的事情,他们说出来会得罪人,思行却不会。
  “思行,有什么问题,我们回京城再说,师父现在不能留下来,师父必须要走。”她要不走,九皇叔肯定会气死。
  孙思行双眼立马暗淡了下来,一脸失望的问道:“为什么?”
  “这个……”凤轻尘着一心想要她留下来的孙思行,不知要如何跟孙思行解释,毕竟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凤轻尘求救地向九皇叔。
  九皇叔很淡定地抬头,无视凤轻尘的求救。
  给孙思行解释这事非常得麻烦,他要说重了,伤了孙思行,凤轻尘会怪他;他要说轻了,说服不了孙思行,凤轻尘又得说他没用。这种左右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接手了。
  求救无门,凤轻尘只得结结巴巴解释,只说是山东的事她必须要去,孙思行知道凤轻尘这是敷衍之词,只好闷声应下,九皇叔时间差不多了,冷声提醒凤轻尘该走了,这才打断了凤轻尘不怎么着调的解释。
  三人三匹马,左岸早就在出口处等他们,到两人姗姗来迟,左岸从头到尾扫了两人一眼,阴声阴气的道:“下次要做什么提前说一声,害大爷在这里等你们半天”
  “呃……”凤轻尘满头黑线,她知道左岸正在研究那些西医工具,临时断那郁闷之情可想而知,所以她不和左岸计较,乖乖的上马……
  三人骑马走过了半个时辰后,就是沿山的崎岖小道了,弯弯折折,饶是骑术再好也无法安然通行,没办法,三人只好下来牵着马走。
  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时辰,等到他们走到平路时,大亮。
  “又到别院来了?”凤轻尘着那一堆废墟,这才知道昨战况有多激烈,昨天九皇叔可真不容易。
  “这是下山的路。”没错,这是下山的路,可也是对方扎营的地方,这么大大咧咧的冲到对方的眼皮底下,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这种事也只有九皇叔做得出来,作为杀手,左岸是无法理解九皇叔这种行为,这件事由九皇叔做主,左岸才不管九皇叔要怎么做,反正这些人要不了他的命。
  “牵着马。”九皇叔将缰绳递交给凤轻尘,示意左岸跟他走,左岸不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也没有开口寻问,只跟上前。
  嘶嘶……三匹马在一起,不时的叫着,着不远处一排排的营帐,凤轻尘连忙安抚马,生怕这马叫得太大声,提前暴露他们所在。
  九皇叔和左岸消失了近一刻钟才出现,回来后也没有说他们做的怎么样,只是提醒凤轻尘快上马,冲过去。
  凤轻尘一听就知道事情很顺利,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凤轻尘二话不说策马狂奔。
  他们离营帐不算太远,这么一跑立马就引来大军的注意,负责探查消息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马上三人的身份,高声喊道:“是九皇叔,是九皇叔。”
  “九皇叔?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你主动上门,就别我不客气了。火营队准备,给我杀!”军方将领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不用想也知道,他昨上肯定是一宵没睡。
  “冲呀,杀了九皇叔赏银万两,官升三级。”火营队冲出来时,他们的直系上司喊道,用来刺激自己手下的兵。
  “杀了九皇叔,杀了九皇叔。”
  士兵迎面而来,冲在前面的就是火营队,他们战马两侧,绑了数十个震,见九皇叔一到爆炸的范围内,就点燃震,朝九皇叔掷来。
  可他们忘了,点燃震需要时间,而有这个时间,足够九皇叔和左岸跑路了。
  “走。”九皇叔喊了一声,下一秒只见他凌空起,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马上了起来。
  九皇叔在马背上轻轻一点,跃到凤轻尘面前,一把将凤轻尘捞了起来,又在凤轻尘的马头上借力一点,如同大雁一般,在众将士的注视下,直接过火营队,朝军队中间去……
  轰……
  数十枚震掷了出去,爆炸声响起,一时间浓烟涌起,硝烟弥漫,血肉溅,可爆炸却没有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影子。
  “人呢?”
  “在这里,在这里。”
  九皇叔和左岸一落地,就被先锋队包围在央,冲在前面的人一听,立马回头,发现九皇叔被包围,心一喜欢,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围攻九皇叔,可是……
  人人都要杀回来,都想要杀了九皇叔立头功,在没有将领的命令下,各自为政,大家很快就撞成一团,谁也无法第一时间冲过来。
  前面的骑兵与火营队乱了,而光靠这先锋队的人,想要拿下九皇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995逃命,没时间谈人生谈理想
  凤轻尘虽然没有武功,可近身博斗却是她的强项,再加上手枪,也利于近距离射杀,三人队入包围后,身边倒下的尸体多得居然是凤轻尘。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嘛。”左岸凤轻尘开枪之余,不忘用拳脚功夫对付近身的士兵,再次不阴不阳的赞道。
  没办法,左大爷心情不好,又发现自己比不上一个女人,更郁闷了。
  不管左岸看不看得到,凤轻尘还是给左岸送了一个白眼,正好发现有一个士兵打算从身后偷袭左岸,凤轻尘明知道左岸能避开,可为了恶心他,还是给了那个偷袭的士兵一枪。
  嘭……枪响,子弹直入眉心,那士兵举刀的手一顿,左岸回头时,就到那士兵倒地,左岸郁闷了,朝凤轻尘:“凤轻尘,谁让你杀我的人。”
  “你的?你什么时候和他有特殊关系了,我怎么不知道。”凤轻尘故意曲解,特意强调特殊二字。
  “凤轻尘,你脑子里想什么,你太可怕了,什么叫我和他有特殊关系。”左岸气怒,冲到凤轻尘身边,泄愤似的,把凤轻尘身边的人清了个干净。
  凤轻尘一有人代劳,很不客气的不管近身的士兵,直接射向远处的骑兵与火营队的人。
  人这么多,又这么密,即使有点远,凤轻尘还是一枪一个准,比起左岸和九皇叔都快多了。
  不过,凤轻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子弹不是无限的,卡卡……凤轻尘又扣了一枪,结果一颗子弹都没有飞出来。
  “哈哈哈,凤轻尘你孬了吧。”左岸得意了。
  凤轻尘那暗器虽厉害,可真正和高手对战时,还真没有多大的用处,换子弹这个弊端太可怕了,比点燃震还要耗时。
  “德行。”凤轻尘懒得理会左岸,卸下用光的弹匣。
  “不要恋战。”九皇叔一直没有说话,一说话就是提醒左岸和凤轻尘,他们得闪人了。

  “好,掩护一下我,我换上子弹。”凤轻尘也知道九皇叔和左岸之前做的事应该起效了,为了不被炸成肉泥,凤轻尘不敢久停,但换上一匣的子弹,很有必要。
  “好。”九皇叔朝凤轻尘靠拢,原想要把人护在怀里,可凤轻尘却更快一步做出选择,直接与九皇叔背靠背,偶有士兵杀到她面前,即使没有枪,自己也出手解决了。
  她是女人不错,可在战场上,对方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所以,她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换子弹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在九皇叔放倒六个士兵后,凤轻尘啪的一下装上弹匣:“可以了。”
  “左岸,走!”
  嗖的一声,只见一道银光从九皇叔衣袖出,紧接着就到左岸的袖子里,也飞出一道相同的银线。
  这一次皇上派来的将领反应很快,见状立马下令:“弓箭手准备,别让九皇叔跑了。”
  可反应再快还是慢了一步,九皇叔将凤轻尘抱起,足尖在原地一点,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九皇叔袖出的银光,也啪的一声,打在山壁上。
  “快,放箭。”将领顾不得会不会射杀到自己的人,无情的下令。
  嗖……漫利箭朝九皇叔与凤轻尘射去,眼见那箭头就要射到两人的背上,可就在此时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热浪涌来,火光涌起,瞬间将一切吞没,弹指间就改变了战场的格局。
  刚刚众将士还将九皇叔与凤轻尘包围在,可一秒他们却处在爆炸,被炸得不知东南西北,四肢断臂齐齐往飞去,惨叫声连
  “快跑,快跑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个战场都乱了,将士们挤成了一团,你推我搡,在浓烟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跑来跑去结果大多数被撞得在原地打转,没有被火药给炸死,却被热浪灼伤。
  九皇叔与凤轻尘早已跃至爆炸外,站在安全地带,着那火光冲人间地狱,凤轻尘愣在原地,精神恍惚,双眼没有焦距,好像透着那硝烟,向另一个世界……
  她好像又回到她曾熟悉的战场,那个硝烟肆起,空投与炸弹齐飞的年代,那个随时就有人倒下的年代,那个不能对身边人动情的年代,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那个人会不会死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冰冰凉凉,凤轻尘却没有察觉。
  “轻尘,你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哭了,九皇叔担心的道。
  “为什么要发起战争?”凤轻尘双眼无神,声音透着一股悲凉,她根没有听到九皇叔说什么,只是说出她一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起战争,如果连人类自己之间都无法和平相处,那么人类还能和谁和平相处?
  为什么非得要有战争,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因战争而死。
  九皇叔了着凤轻尘一脸不解,不知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凤轻尘呆愣地着自己,九皇叔认真思片刻回答道:“破而后立,战争是为了接下来的盛世。”
  这个答案也许他自己都不信,他比较相信,战争是为了满足人的权利欲,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战,终都是为了建立的政权。
  “是吗?破而后立,我明白了。”凤轻尘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伸手摸掉眼上的泪,眼没有刚刚的茫然与空洞。
  深深地了九皇叔一眼,凤轻尘含笑地收回眼视,她知道九皇叔也不相信,发起战争是为接下来的和平。
  她记得有人曾告诉她,战争是上位者对权利的掠夺,不管因什么而发起战争,终牺牲的永远是普通士兵,得利的都是权利者。
  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明面上的理由一定要冠冕堂皇。
  九皇叔着凤轻尘,似乎也明白了凤轻尘的想法,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这可把左岸给郁闷了,对方已经整军朝他们杀人了,九皇叔和凤轻尘不趁机走人就算了,居然站在原地发呆,是不是疯了……
  左右气得破口骂道:“我说你们两个这是人干嘛,居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讨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吗?”
  大哥大姐,他们现在可是亡命东陵,没时间谈人生、谈理想……
  996户部,九皇叔的反击
  皇上是东陵的帝王,不管他在朝政上受多少限制,身为帝王,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要在东陵境内调动一两万人马,杀一个隐匿身份的亲王绝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要一个剿匪的名头,就可以堵百官之口。
  面对皇上光明正大派兵追杀,九皇叔只能选择避其锋芒,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与踪迹,不与之正面对扛。
  不是九皇叔不敢和皇上正面对上,而是不能,先不要说他的势力大多在朝堂和边关,就算他有足够的能力调动各郡县的兵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调来,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在皇上面前嘛。
  要知道作为一个亲王,他无权调动兵马。
  在局势未显之前,九皇叔还没有想过暴露自己在东陵的实力,让皇上防备他,或者给皇上剪除他势力的机会。
  当然,九皇叔并不是吃了亏不还手的人,他的势力不是京城嘛,那他就用京城的事恶心一下皇上,不是想要找他的错嘛,他现在奉上一个大把柄到皇上手里,让他先乐呵几天
  在九皇叔和凤轻尘离开别院的第五天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朝时,督察院的官员突然上折子,说九皇叔前段时间,以购买建造皇陵材料的名义,从银庄提了三百万两给苏家商行。
  督察院对九皇叔这笔银子的来历很疑惑,怀疑这笔银子是九皇叔未经皇上允许,擅自从国库提取出的银子,肯请皇上彻查。
  督察院这个时候上折子,肯定是掌握了证据,甚至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不仅默许甚至纵容这种事情发生。
  不趁这个时候清除九皇叔在朝的人,那得什么时候。
  皇上震怒,不过不是针对九皇叔,而是呵斥督察院官员凭空捏造,说九皇叔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户部尚出来澄清此事,还九皇叔清白。
  “皇上圣明,九皇叔确实没有从户部调银,督察院乃是无生有,肯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之言。”
  这样的回答在皇上和百官的预料之。朝的人都知道,户部曹尚是先帝在时的官员,是两朝元老,也是先帝夸过的能臣,无错不能动,可同时他也是九皇叔的人,或者说户部一直掌控在九皇叔的手。
  说来说去,皇上是相当憋屈的,不仅先帝建的神机营落到九皇叔手里,堂堂皇帝连户部都不在自己的掌握。
  皇上很早就就想把户部拿下,奈何九皇叔平时从不管户部的事,但皇上表现出要动户部的念头,九皇叔就一定会出来维护。
  曹尚身也是聪明谨慎之人,这么多年,皇上硬是找不到什么大错,而且曹尚在户部也算颇有成绩,皇上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就这么一直放任着,真到……
  九皇叔这一次把手伸到户部,让皇上抓到一个把柄,这一次皇上不仅要把户部拿下,还要把九皇叔的名声弄脏、弄臭。
  九皇叔给苏清的三百万两银子,皇上可以肯定确实是从户部调出去的,现在九皇叔人又不在皇城,只等他掌握证据,将此事坐实,哪怕九皇叔活着回京,也无力翻
  面对户部尚不认罪,皇上不仅不反对,反对认同,大有不追查此事的意思,当然不是皇上转性了,而是他要表现自己的大度与雍容。
  这个时候,洛王深刻领会了皇上的意思,在皇上做好人,说九皇叔绝不可能挪用国库之银时,站了出来,一脸公正的道:“父皇,儿臣认为督察院所言并没有错,九皇叔身为亲王虽然家产颇丰,可除非卖房产、田产,不然定拿不出三百万两的银子。不过依九皇叔的人品断不会从户部调银私用,儿臣肯请父皇下旨彻查户部,还九皇叔一个清白。”
  这话说得……
  朝上,有人摸汗,也有人冷笑。
  口口声声说相信九皇叔,却又要查户部,还真是九皇叔的好侄儿呀。
  舟王见状也出声附和,督察院的官员也连连磕头,说自己并没有针对九皇叔,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肯定皇上彻查。
  九皇叔原太子派系的人同时保持沉默,等户部曹尚开口,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真相,他们这些人要是没有理由的反对,只会引来皇上的怒火。
  出乎众人的意料,可又在众人意料之中,曹尚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任皇上裁决。
  皇上是做了表子还想要立牌坊,嘴里说着不相信九皇叔会那么糊涂,擅自动用户部的银子,更不相信先帝的老臣曹尚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可却依旧雷厉风行的下旨,从各部调派人手,协助洛王查户部的账,让户部配合。
  曹尚不惊不慌,叩头应下。
  皇上宣布下臣后,九皇叔和太子一系的人都坐不住了,督察院拿出来的证据,确实证明九皇叔取了三百万两银子给苏清,九皇叔这笔钱哪来的?
  一出议事殿,那些个官员就借机与曹尚套近乎,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他们做什么?
  可别真查出什么来,要是真查出九皇叔私自动用户部银两,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九皇叔一人,而是整整两个派系,尤其是太子一系的人马,更是不安,他们才稳定下来,可不想再回到之前无主的状态。
  曹尚只笑不语,众位官员也不好多问,以免引来皇上的不满,只能忧心忡忡的出宫,在心想着洛王和保皇党,有哪里可以攻击的。
  督察院的人出招了,他们也不能客气。
  洛王和保皇党则是一脸带喜,在他们看来,九皇叔这次栽定了。
  当天上午,东陵子洛就带着从各部调来的人,浩浩荡荡的杀到户部,要查户部的账,他那春风得意的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九皇叔已经倒了,他是太子了。
  不过,近东陵子洛的确过得相当的滋润,内有苏妃在宫为他说话,外又没有九皇叔和太子压着,圣宠正浓的洛王,隐约有隐形太子的地位。
  曹尚眼闪过一抹冷笑,亲自出来接待,户部的人奉上几杯苦涩的陈茶,东陵子洛喝了一口便皱眉放下杯子:“曹尚,你也太小气了,王来你就拿这陈茶招待王?”
  东陵子洛以为这是曹尚给他下马威,想借机吓一吓曹尚,却不想曹尚一脸愤怒的站了起来:“洛王殿下,您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户部的银钱一向紧张,臣每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洛王殿下要是喝不惯臣之里的茶,恕臣不招待了。”
  说完,直接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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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7查账,有机会还是要打上一打
  查账一事并没有因为户部尚书撂摊子而停止,也不会因此而停止,不仅如此,东陵子洛会把这气全部出在户部的头上。
  户部尚书当场下了东陵子洛的面子,东陵子洛怒极反笑,不仅没有指责曹尚书,反倒为曹尚书开脱。
  “曹尚书年纪大了,心火难免会旺一些,大家别放在心上,我们早点完成父皇的交待,把户部的账务查清才是正事。”
  此言一出,不仅自己下了台,也体现了皇子的气度,在场的官员默默点头,表示洛王成熟了,终于懂得收敛情绪,不将自己的喜怒表现在外人眼中,这样他们这些追随洛王的臣子才有信心。
  曹尚书虽然离开了,并不是消极待工,而是不愿意侍侯东陵子洛,他转身就派了两个侍郎过来协助洛王查账。
  两位侍郎可不是曹尚书,没有九皇叔和先帝的招牌,这两位侍郎上前给洛王请安后,就为曹尚书请罪,说曹尚书身体不适。
  东陵子洛大度的没有多说,只让户部的人把账册理出来,他们要查账,两位侍郎连忙应下,把东陵子洛一行人带到户部官员工作的房间。
  “洛王殿下您稍侯,微臣这就去把账册取来、”说完人就消失了,洛王面上不显,可眼中却闪过一抹自得,认为曹尚书服软,可如果他仔细的话定会发现,他们进来后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
  一刻钟后,两位侍郎反指挥八个侍卫抬了四箱账册进来:“洛王殿下,这是账册。”
  “就这些?你们可别藏着掖着隐瞒本王。”东陵子洛虽然没有在户部呆过,可大致上也知道户部的事,当下就沉着脸问道。
  几十年的账本,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两位侍郎腆着脸道:“回殿下的话,微臣不敢欺骗殿下,景丰元年的账本就是这些了,殿下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查看。至于景丰二的年账,微臣已收拾好了,现在抬进来这房间就显得小了,而且也容易弄混。还是殿下你要查先帝在期时的账本?”
  这话可谓是打东陵子洛的脸,证明东陵子洛刚刚的话有多么无知了,这些账本只是皇上登基第一年的账本,皇上登基都二十多年了,再加上先帝在位的三十多年,那账本数额之多……
  饶是东陵子洛气度再好,被两位侍郎这么一顶也难堪了,看着满满四大箱账册,东陵子洛有一种把脸送上去给人打的感觉。
  原来这只是一年的账,可这么多,要怎么查?
  两位侍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见东陵子洛不吭声,又道:“洛王殿下,微臣还有政务要忙,这查账之事微臣也不方便在场,微臣找来了当年记账的小吏,殿下你对账册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问那小吏。”
  虽说皇上要户部配合,可也没有停了户部的工作,户部侍郎要去处理政务也没有错,不难耽误了政务,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东陵子洛只是一个亲王,他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子,官员的任命他无权干涉,户部本就是九皇叔的人,与东陵子洛是敌人,所以他们没有必要讨好东陵子洛。
  东陵子洛也不相信户部的人,虽然不满,可想到自己来户部的目的,只得按奈住心中的不愤,心中暗道:等我查出户部的事,定要把你们这群人通通丢入大牢,灭九族。
  两位侍郎退了出去,走到门口,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露出嘲讽的光芒。
  没在户部工作过的人,永远不知道户部的账册有多么繁琐,洛王殿下你好好地跟账册奋斗去吧,不是想要查户部的错嘛,我们给你机会……
  东陵子洛满怀信心而来,不到一个时辰,那斗志就消退了下来。
  这是什么天书呀,一笔笔的银钱进出,这也太复杂了,这要怎么才能看出有没有错?
  最主要,他看了一个时辰连一本账册都没有看完,再看看这一箱上百本账册,就算他们有十几个人一同开始查账,也要看上好几天才能看完,而这还只是一年的……
  想到还有二十多年的账要查,东陵子洛头大,愤愤地将旧账本往箱子里一丢,溅起一层灰,把自己呛了半死。
  习惯性地伸手去端茶杯,却发现一杯茶也没有,洛王愤怒,让户部的人把那两个侍郎宣来。
  东陵子洛没有拿茶的事发作,而是让两位侍郎把今年的账拿出来,他直接查今年的账。
  “洛王殿下,不可。户部的银钱乃是一年累积一年,你光看一年又怎知户部有多少银子,又怎么能能查出户部少没少银子。”户部侍郎很好心的劝道。
  东陵子洛一听有道理:“不查一年,那就查近五年的,这陈年旧账就算了。”
  这一次户部侍郎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让洛王殿下等一等,他们这几天连夜加班,把这五年的账整理出来,东陵子洛一听,立马走人说明天再来。
  第二天早朝,东陵子洛就上奏说户部曹尚书目无法纪,皇上让曹尚书自辩,结果却发现曹尚书根本没有来上早朝,一问原来是病了。
  好嘛,洛王昨天去户部,今天户部尚书就病了,这病还真是来得巧了,可户部尚书年纪也不小了,病也是正常的,皇上不想落一个苛待先皇重臣的名声,只好暂时按压下来。
  更何况,没有曹尚书挡在前面,东陵子洛他们要查账也会方便一些。
  虽说曹尚书乖觉地不出现在记户部让东陵子洛很满意,可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还是让东陵子洛郁闷的紧。

  一下朝,东陵子洛就带着重从各部调来的人,还有他从各府请来的账房去户部,绝不给户部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他带了专业人士来,就不信查不出户部的问题,扳不倒九皇叔。
  本以为户部的人会因为曹尚书不在,而找理由阻拦查账,不想今天一行依旧很顺利,账册早早就摆放好了。
  户部之配合,让东陵子洛颇有几分不安,不过想到皇命在身,户部不敢不配合,这股不安就压了下去,坐在首位冷冷地审势户部官员。
  两位侍郎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强打起精神,指着地上八大箱账册:“洛王殿下,这是景丰二十年一到六月账册,请洛王查看。”
  半年八大箱,一个晚上就整理好,曹尚书为了折腾东陵子洛也是费了心血的。
  “这么多?”东陵子洛的眼睛再次瞪直。
  好家伙,这次半年就八大箱,故意玩他是吧。
  “回洛王的话,户部经手的银钱多了,账册也就多了。”户部侍郎微微低头,掩去眼中的不屑。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子,带着一批账房就想查出户部账册上的问题,真是好笑了,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他们户部的官吏都是做账的好手嘛,想要从账册上查问题,好……
  就看那后果,洛王殿下你受不受得起。
  户部的账册是很多,但如果曹尚书真要配合的话,只需要把总账拿出来就行,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原始凭证与分账一一搬出来。
  曹尚书这是摆明了要折腾东陵子洛,东陵子洛查了两天后也明白了,可明白归明白,东陵子洛还是让人细细看这些详细的账册。
  户部的账做得太漂亮了,只看总账,他根本查不出猫腻,只有从这些细账上,才能追查到每笔银钱的去向,才能查出户部的问题。
  要知道,户部可不担担只是九皇叔那件事,东陵子洛就不信,户部这几年没有问题,那么一大笔银子调出,肯定不是短时间的事,曹尚书应该早做了准备,每一年弄一点银子,积少成多……
  东陵子洛带着人,很在耐心地在户部查账,还别说,真让他查出好几笔银钱去向不明,或去向过高,或者账上有记却没有到实处的银子。
  查到这些,东陵子洛并没有暴出来,而是让下面的人继续查,他就知道九皇叔早就打户部的主意了,这些年一点一点从户部贪银子。
  这一次,他不仅要把户部打趴下,还要让九皇叔无法翻身。
  有了动力,有了斗志,东陵子洛就像是打了鸡血,每一天都精神十足,窝在户部一点也不嫌累……
  当然,东陵子洛和皇上忙着从户部找九皇叔麻烦时,九皇叔也没有闲着,逃命什么的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一堆官兵要抓三个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在山上还好,可一旦入了城,改头换面一下,要从人群中把人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下山后,九皇叔、凤轻尘和左岸就变了装,不过他们也不敢走大城市,只沿着小城小镇走,毕竟他们也不敢肯定,这城中的官员有没有收到皇上的命令。
  不过,九皇叔是不会认为,皇上会到处下命令要人杀他,毕竟杀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能做但不能说,走小城小镇不过是为迷惑对方,虽说他不好调动军队,可并不表示他就这么一直逃,不打算反击。
  没有机会,他就是制造机会,也要打上一打,让皇上明白他虽然没有权利调动军队,但也不是皇上想像中的那般无能,即使离开皇城他依旧东陵尊贵无双的九皇叔。
  而机会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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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8水军,无法收手
  有左岸这个杀手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半路人马,军方虽然有擅长追踪的人,可比起杀手来还是逊了一筹。
  三人很快就到了离别院近的一个港口,在这里九皇叔特意多停留了一并且刻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左岸挑眉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凤轻尘深深地了九皇叔一眼,见九皇叔没有说的意思,只得压下满腹疑问,跟九皇叔上船。
  在九皇叔和凤轻尘上船的第二天,离港口最近的水军收到密令,当夜便整军出发,而这些凤轻尘都不知道。
  凤轻尘刚上船时,只觉得这艘船特别大,等到她四处走动才发现,这船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而九皇叔在了上船前举止,也很有深意。
  “九皇叔,你要做什么?”凤轻尘心有疑虑,正好到九皇叔坐在甲板上喝茶,便上前问了一句。
  “你认为呢?”九皇叔示意凤轻尘坐下,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凤轻尘倒了杯茶,那悠闲的样子,好像出海度假,完全没有被军方追杀的狼狈与紧张。
  凤轻尘捧起杯子没有喝,只是着九皇叔,好半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和皇上的军队动手,凭他们三个人可不行。
  “本王从不拿自己的命冒险。”所以,不会有危险。
  凤轻尘嗤之以鼻:“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本王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尤其是本王主动挑起的情况下。”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至少也有七分的把握,不然他不会选择与水军对战。
  “非打不可吗?凭我们的事,直接去山东,皇上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九皇叔摇了摇头:“轻尘,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到了山东,我们也不一定安全。本王的势力在京城,要让本王死在外面太容易了。被山匪给杀了或者溺死在海里都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皇上只要派兵出来剿个匪,撤几个官员就行了,本王死了也是白死。”
  皇上已经撕破脸了,调动军方的人来伤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那么他山东一行就不可能顺利,与其一路担心皇上派兵杀他,不如主动出击,震慑一下皇上,让皇上知道怕。
  “你这是要让皇上忌惮你,可这样不是会暴露你的实力吗?”凤轻尘何尝不懂九皇叔的做法,只是……太冒险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说南陵和北陵,就是西陵也没有定下来,这个时候九皇叔把皇上逼狠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轻尘,你想太多了。本王有什么实力,这些人是死在海上,与本王何干。在陆地上动手,太容易留下痕迹和把柄,可在海上就不同了,大海可以将一切血腥味抹平,海上也有好的背黑锅人选。”九皇叔无声地说出“海盗”二字。
  “你,果然……”够无耻。
  凤轻尘将喝了一口茶,将后半句话噎了下去,反正九皇叔有计划,她不用担心。
  九皇叔只是微微一笑,算是的认可了凤轻尘的夸奖,茶喝得差不多,九皇叔站了起来:“轻尘,本王带你这艘船,看看本王的水军。”
  九皇叔伸手,一把将凤轻尘拉了起来,带她去参观这艘大船,还有船上配备。
  凤轻尘开始只以为这艘船够大、够坚固,可参观一圈下来后才知道,这根本不能叫船,这应该叫战舰,这是一艘全副武装的战舰。
  虽然没法和现代的战舰相比,可据凤轻尘的了解,这艘船绝对比东陵水军用得战船好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样的一条船。”凤轻尘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对安装在船上的武器相当感兴趣。
  她前辈子挺遗憾没能在航母上服务过,甚至连巡洋战舰都没有上过,这辈子也算稍稍圆梦了。
  “很早就建好了,不过近改装过,战斗力更强。”要不是有这些大船,他如何能隐瞒皇上悄悄练兵,又如何能练出黑骑那样的神兵。
  九州虽大,可他的权利范围只在东陵,东陵虽不小,可他想要练兵不被人发现很难,所以他初就选择了岛屿,在海上练兵。
  不过,很快就不需要了,到了山东,他就不缺练兵的地方了。
  “看样子你早就预谋好了,我同情东陵水军。”这个男人还真是把一切都算到了,估计皇上在朝堂上也不会太好过。
  皇上在朝堂上是不太好过,东陵子洛查了两年的账,查出许多问题,找户部的官员,那些个官员也是语焉不详,说得不清不楚。
  东陵子洛自以为拿到户部的把柄,当把这些有问题的账呈到御前。
  虽说从这些有问题的账上不出九皇叔从户部拿了钱,可却能证明户部有问题,皇上下旨让刑部和督察院配合东陵子洛深入调查。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
  “什么?景丰二十一年修国子监的银子太子拿了?”
  “这笔银子到了工部?”
  “是兵部开的口?”
  “这是……督察院要的款项?”
  “大理寺的破案款?”
  “顺府要的银子?”
  “宗人府修大牢的银子怎么要这么多银子,什么?是老亲王主持的?”
  “这笔是皇上指定的?”
  ……
  拔出萝卜带出泥,户部的账是有问题,可是……朝上六部,还有皇子们,也没有一个干净的,这些有问题的账目,九成与六部有关,剩下的则和太子和皇子们脱不了干系,就是东陵子洛也……
  “你们着本王干嘛,说,这笔银子用到哪里去了。”东陵子洛一脸俊脸已黑到不行,底下的官员却快哭了,可又不敢多言。
  景丰二十三年,底下的官员找了个名目,从户部要了十万两银子,却是孝敬给了东陵子洛,可东陵子洛的样子,似乎不记得了。
  “王爷,这笔银子,那个……”有一个小官是当年经办此事的,小声的道,同时朝东陵子洛使眼色,希望他能记起来,这笔账算是这几年大的一笔,要是真暴出来,东陵子洛颜面无存呀!
  “那什么,说大点声。”东陵子洛不耐烦的道,底下的官员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王爷,这银子,银子用在,用在修,修书。”
  “修书?你们好大的胆子,尽敢骗本王,你们修的哪?”东陵子洛不依不饶,这几账,查的他火都大了。
  好家伙,如果真要查下去,户部虽然会倒霉,可是六部没有哪个官员能逃得掉,真要追查下去,那朝廷至少要少三分之二的官员,这户部的账……
  查不得!
  可偏偏他查了,现在又无法收手……
  999消失,血染大海
  户部就是一个马蜂窝,督察院和东陵子洛把马蜂窝给捅了,不是他们想脱身就能脱身的,前期东陵子洛那般高调,查出户部种种问题,这个时候他要说户部没有问题,就是他同意户部的人也不会同意。
  随着查账的时日越来越久,牵扯出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东陵子洛也在小官的提醒下,终于想起那笔十万两的银子,终是进了他的荷包。
  东陵子洛一张脸又青又紫,面对那些从各部抽调出来的查账人员,东陵子洛有气也无法发,只得讷讷的下令,今天修息。
  查账小组的官员再也没有初到户部的气势,一个个像蔫了茄子一样无精打彩的走出户部,就是东陵子洛也没有前两日人趾高气扬,面露忧色。
  东陵子洛恨不得自己和户部曹尚样生病,然后什么都不管,可他不能,他必须把这件事做下去。
  十万两银子,是目前为止大的一笔银子,东陵子洛一想到这事就头痛,他根本没有想到,查来查去,没有查到九皇叔的错,却查到了自己的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暴出来,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丢得差不多了。
  找各种名目从户部要银子,是六部常做的事情,户部也一向不会多说,账册都是好好的,可这一次怎么就全部被查了出来。
  东陵子洛担忧,不知要如何向皇上禀报,可这么大的事情,东陵子洛也不敢隐瞒,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一个条陈上报,皇上完后,将折子直接摔到东陵子洛的脸上。
  “朕的好儿子,朕的好臣子。”皇上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没有东陵子洛想像的那般愤怒,皇上骂了几句后,便让东陵子洛出去,继续查。
  第二朝,皇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有人提起户部账务一事,也被皇上带过,这态度把武百官吓得不行,不知皇上到底要打什么算盘。
  东陵官员人人自危,每有官员去户部曹尚上,希望曹尚来了主持大局,再这么下去东陵官场至少要塌掉二分之一。
  可曹尚称病,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见,皇上也默认事情继续发展,东陵子洛没有收到圣旨前,必须继续往下查,然后每天上报……
  皇上把折子全部收下,却没有发作相关人员的意思,再加上曹尚直称病不出,皇上召见也装死,这让众人更不安了,官员们个个都浮躁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皇上面上不说话,只一味的拖着,官员们越来越不安,人心浮动,符临发现事态越来越严重,小心地提醒道:“皇上,户部的事还要继续查吗?”
  “查,为什么不查。”皇上冷哼,语气透着不满,符临却不惧,再次道:“皇上,水至清则无鱼,这户部再查下去怕是会大家都不安,皇上您不表态,百官无法安心。”
  皇上的态度模棱两可,官员根无法办差,再这么下去东陵真正会乱,会大乱。
  “不拿下户部,朕也不安心。”面对符临,皇上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
  户部一堂浑水,户部尚辞其究,皇上在等,等曹尚来,只要他一请罪,皇上就借机免了他的官职,把户部拢到手上。
  以九皇叔那三百万两银子为借口向户部发难,能查到九皇叔好,查不到九皇叔的错,皇上也要借机把户部拿下,户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干净。
  可是……让皇上没有想到的是,户部不干净,整个东陵朝政也没有一个干净的,户部把六部都拖下了水,局势越演越烈,可他不能就此打住,一旦打住他就白忙一场。
  符临何许人也,皇上都说得这么明白,符临当然能领会皇上的意思,当下就道:“曹尚人病了这么久,臣也该去探望一二,肯请皇上允许。”
  这是说,要代皇上去劝说曹尚让那个冥顽不灵的老头站出来,把这风波给平了。
  “朕准了!”皇上紧绷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贴身大太监皇上心情好,连忙上前说后宫哪位美人煲了汤,请皇上去喝。
  皇上满意地去享受美人恩,才喝一口,就有急报来了,皇上丢下美人,匆匆赶到御,打开急报一看,当场吐了口血,摊倒在龙椅上。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皇上昏倒了。”太监宫女吓慌了,连忙上前把皇上扶到龙床上。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则将地上的急报捡了起来,匆匆了一眼,只见上面写到:南洋水师遇到海盗,三十艘战船、两万水军下落不明!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大太监知道很多,这两万水军便是接到皇上密令,准备在海上把九皇叔干掉的军队,结果两万人出海,却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难怪皇上会气倒吐血,大太监连忙将急报放好,不敢往下。
  南洋水师在事发后,去出事的海域查过,结果什么都没有,海面一片平静,他们派出来水军,还有九皇叔就这么消失在海面上。
  当然,不管是九皇叔,还是那三十艘战船和两万水军,都不可能是沉海了,除了被炸毁的船只,和战死的士兵,其他的都被九皇叔当作战利口给掳获了,带到九皇叔的岛屿上去了。
  九皇叔之所以选择与皇上的水军较量,不仅是因为海上好毁尸灭迹,更重的是东陵水军很弱,水军的配备也极差,在九皇叔特别训练的水军面前,东陵水军只有挨打的份。
  那晚,晚霞洒下海域,火红的一片美不胜收,整个海面宁静而美好,躺在甲板上,绝对是一种享受,可就在此时,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涛,数十艘大船从四面方杀了过来,朝九皇叔的大船靠拢。
  “来了。”左岸双眼放光,摩拳擦掌,一副老子等你多时的样子。
  “是呀,终于来了。”九皇叔与凤轻尘站在船头,海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呼作响,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九皇叔背手而站,凤轻尘面带微笑,两人着越来越近的战船,脸上没有半丝的惧意。
  皇上的水军实在太弱了,他们等这一战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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