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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1000—10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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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缴械,哪来的二货
  东陵水军越逼越近,九皇叔与凤轻尘依旧含笑而望,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这举动落到东陵水军的眼中,就是九皇叔和凤轻尘怕了,面对战船逼近根本不敢迎战。
  水军将领见状,立即喊话:“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我东陵海域,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说了半见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反应,对方又喊道:“船上的人听到没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别怪我们出手了。”
  “没有!”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兴趣理会这群人,左岸却有,老大不爽的应了一句。
  他等这一战等了整整七天,也不知道东陵水军是怎么找的,他们都走得这么慢了,居然花了整整六天才找到他们,实在是无能到了极点。
  无能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不狠狠地杀过来,反倒放一下无用的话,真是无聊。
  “好大的胆子,在我东陵海域尔等还敢无理,不说出你们是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水军将领再次叫道。
  “不客气?我说我们是谁你又会客气嘛,我说我是东陵的九皇叔,你信吗?”左岸痞痞的道,似不在意,实则一直注意对方的速度,和船只之间距离。
  在海上,隔得远了不好打,隔得近了不安全。
  “你们这群贼子,居然敢冒充亲王,全速前进,给我杀!”水军将领根没有见过九皇叔,甚至连九皇叔的画相都没有见过,他在海上叫话,也是为了怕杀错人。
  前面那只驻军为了杀九皇叔,损失惨得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他要是打错了人,回去就惨了。
  听到左岸的话,水军将领便能肯定,这船上真是他们要杀的九皇叔,一般人根不敢拿九皇叔名头说事。
  目标就在眼前,水军将领毫不犹豫下令,他就不信他们两万人,打不过对方三人,就算船上有亲兵和水手又如何,船上作战与陆地作战完全不一样,在海上水军才是王者。
  东陵战船加速,水面激荡,包围圈越来越小,九皇叔面色不变,凤轻尘则负责旁观,随时准备救治受伤的人员。
  这几天也想通了,她是人不是神,她无法阻止战争发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战争是获得权利的唯一途径。
  九皇叔的船一直没有动,直到东陵战船离他们只余百余米时,九皇叔才说了一句:“出战!”
  是出战,不是备战,由此可以肯定,九皇叔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啪啪……大船的船身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船板一一朝水面降下去,噗通声响起,一艘艘战船从两侧的船板处滑了出来,朝海面涌去……
  “那是?”东陵水军到这一幕拼命的擦眼睛,他们原本只要毁了这条大船就行,没想到大船里面还有这么多小船,对方的样子,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战船,是战船。”副将有些紧张。
  没办法,没有真正打过仗的菜鸟,看到九皇叔派出来战船,很是担心。
  原以为要打的只是一艘普通大船,没想到他们的敌人是战船,这等于就是敌人从小孩变成大汉,东陵水军要不紧张都难。
  “儿郎们,准备应战。”水军将领也紧张,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想一辈子都做这没有出息的水军,就必须要打赢今场仗。
  东陵水军是一只悲剧的军队,至今也没有在海上打过仗,平时只负责海上的运货,维持一下港口的秩序,这是东陵水军第一次海上作战,即兴奋又让人害怕。
  “是。”水军们的风貌还是不错的,气势也很足,平日风吹雨打的,这些个水军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主,九皇叔得很满意,这些人带回去定能成为一股助力。
  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没有开始打,你就把他们当成战利品了。”
  “他们只能是战利品,本王不允许有意外发生。”九皇叔沉声应到,双方战船的距离,冷冷地下令:“攻击!”
  “是。”
  士兵收到命令,将一架类似红衣大炮的东西推了出来,不过凤轻尘知道这不是红衣大炮,这是九皇叔让人改良的投石机,而投掷的就是震天雷。
  只见嗖的一声,黑色的震天雷飞向半空,在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咚的一声,震天雷落在东陵水军的战船上,被特殊特质包裹住的引线吧啦吧啦作响,在东陵水军还没有发应过来时,轰的一声巨响,将东陵战般炸了一个坑,将战船点燃……
  啊……
  东陵水军根来不及反抗,惨叫一声炸飞的飞到船板上。
  “快,快,拉帆,防御。”东陵水军将领到密密麻麻飞来的震天雷,火速下令:“架弩弓,给本将军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射下来。”
  “嗖嗖……”手臂般粗细的弩箭朝震天雷射了出去,挡下了不少的攻击,可即便如此,东陵水军还是吃了大亏。
  咚……有一枚震天雷落在东陵水军将领的船上。
  “快,快,闪开。躲开。”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见识到了震天雷的厉害,东陵的水军根不敢与之正面对抗,一个个都跑得远远的,可不想那个震天雷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后,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回事?上去。”水军将领戳了戳身边的亲兵,亲兵胆战心惊,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前,闭着眼睛将震捡了起来。
  “咦,还没有炸开。”抱着震天雷的水军,一点一点睁开眼睛,确定无事后,狠狠地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仔细查起来。
  “发现了什么?”水军将领确定没有问题,这才领着众人上前。
  “将军,这黑球沾了水,好像炸不了。”那小兵指着被水给灭了的引线,水军将领一听,双眼一亮。
  “水,往甲板上倒一层水,儿郎们,手上都给我提一桶水,这小黑球不足为惧。”水军将领找到对策,立马下令,还别说真让他们把震天雷给浇灭了。
  震天雷攻击失效!
  1001战场上,有我便会有你
  “啊,震天雷没用了,对方还是有脑子的嘛。”左岸双眼猛得睁大,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震天雷这种东西,就是出奇不易的武器,而且不利于水上作战,刚刚这一圈打下来,不知道浪费了多少。
  准头不好调进水里,引线没有保护好半途就灭了,震天雷能引起东陵水军骚动,破坏对方的进攻的气势,已经很不错了。
  “停止攻击。”震天雷在海上有致命的弱点,九皇叔虽然下令改造过,但也清楚,震天雷并不是什么无往不利的利器,能取得这个效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九皇叔一声令下,大家也就不再浪费震天雷,东陵水军见状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在将领的调度下,东陵水军很快就整装完毕,炮火对准了九皇叔的大船。
  他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明确,就是杀了九皇叔!
  “儿郎们,轮到咱们出手了,给老子进攻,杀了这群海盗,我们就等着加官进爵吧。”东陵水军将领并不是笨蛋,九皇叔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当然也不会说,大家都知道,九皇叔在去山东的路上病了,正在小县城修养。
  “是。”东陵水军也许不擅长海上作战,可常年泡在海边,他们身体也极度彪悍,再加上刚刚吃了大亏,一时间到是战意十足。
  “冲呀!”
  战般再次全速向前,嘭的一声与九皇叔这方的战船相撞,九皇叔这方的战船虽然小,可这么一撞并没有吃亏。
  “登船,进攻!”
  双方战船碰上了,九皇叔当然不会示弱,一声令下,命令士兵杀上东陵水军的船。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战争永远不是靠投机取巧就可以赢的,战争需要睿智的将领,需要勇猛的战士。
  进攻,绝不退缩!
  双方你砍我避,咚咚咚……不停地有人落海,战船摇晃,连人都站不稳,可却还要打仗,有的战船在海间打转,可此时却没有人去管,大家只知道将对方砍倒。
  嗖嗖嗖……弩箭穿过人群,射向九皇叔的战船,啪啪……钉在战船上一动不动。
  敌众我寡,就算九皇叔的水军勇猛无比,长期这么坚持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九皇叔不想牺牲太多自己的人,所以只好牺牲别人了。
  “潜水营准备下水。”九皇叔命令道,船中央一队身着奇怪连身服的人出现,借着船板走到水边,如同蛟龙入海一般,噗通一声跳下去后,就没了动静。
  “将军,对方有鱼人。”在海上混了这么久,东陵水军不可能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谓的鱼人和鱼没有关系,他们也是普通的士兵,只不过比一般的士兵更擅长泅水,在水中战斗能力比一般人强,在水里呆的时间比较久。
  “让我们的鱼人出来,绝不能让对方把我们的船给砸了。”东陵水军将领极度不满的皱眉,没想到他生平第一仗,就啃到了这么一块硬骨头。
  “可是……”副将犹豫了,他们的鱼人根本不顶用,在浅水区还行,这海中央怕是入水不到一刻钟就坚持不了,要不是这样也不会一直没有派出来。
  “可是什么,让鱼人下去,绝不能让对方毁了我们的战船,不然大家一起沉海。”水军将领呵斥,逼官不敢再多言,立马命令鱼人入海。
  同样的装备,同样的动作,东陵的鱼人入了海也很快不见人影,海水又是一番争斗,东陵水军的鱼人正在寻找九皇叔派下去的鱼人,没有意外正好到那些人在砸自家的船。
  “咕噜咕噜……”在水底,没法说话,东陵水军的鱼人做了几个手势,便一起朝自家船底游去,当然不了忘把小匕首拿出来。
  水底,好的杀敌利器便是小而锋利的匕首。
  哗啦哗啦……划开水,鱼人一路往前,双方很快就在水底缠上了,扭打在一块,一刀子下去,鲜红的血立马飙了出来,瞬间又被海水给冲散了,只有一声闷哼,然后……鱼人永远沉入海底,再也无法浮出水面。
  在海水里博斗,被人捅死的有,活生生闷死的也有,海水里的战斗比海面上更激烈,着一圈一圈的血水,凤轻尘扯了扯九皇叔的衣袖,示意他该救人了。
  站在船头,指点江山,将大局尽收眼底的九皇叔大人,眼闪过一抹无奈,宠溺地点了点头,对底下的士兵道:“让救护的船只,打捞受伤的人。”
  “是。”对这个命令,众人毫不意外。
  掉下海并没有死,只要打捞上来还会有一条活路,不过以往都是等战斗结束后,才会派人去打捞,从不会在战火正酣的派人做这些事,可现在凤轻尘要求,他能怎么办。
  “我也去。”左岸早就憋得不行,要不是他不擅长海上作战,他早就下去了。
  九皇叔没有算话,算是默认,倒是凤轻尘提醒了一句:“自己小心一点,掉下去可没有人救你。”
  “少看不起大爷我。”左岸狠狠地瞪了凤轻尘一眼,他现在是越看凤轻尘越不爽,在九皇叔手上讨不到好他认了,凭什么在凤轻尘面前,他也占不到上风。
  “成,受伤了,晕船了,别来找我,也不知是哪位大爷一上战船就晕。”凤轻尘很不给面子的嘲讽道。
  左岸这家伙也不知是什么体质,坐在大船上还好,可一上那小型的战船,在海上一摇晃就晕船,幸亏有凤轻尘的晕船药在,不然可有得左岸受了。
  自知理亏,左岸只能磨磨牙忍了,救护的船只已经下水,左岸哼了一声,跳下船。
  凤轻尘也站不住了:“伤员很快就要送上来了,我先去准备一下。”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眸光略敛,掩去三分暖意,反添两分冷冽,正在作战的水军似乎感应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一般,也多了两分勇猛,冲锋在前毫不畏惧。
  东陵水军人数虽多,可却不擅长海战,九皇叔训练的这只水军平时没少拿海上的海盗练手,只需要九皇叔一声令下,他们就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战况依旧胶着,九皇叔却半点不着急,轻轻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看向在伤兵中穿来穿去,一心救治伤员的凤轻尘,忍不住有些自傲。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在前方冲锋作战,她便可以在后方为他安抚军心。
  战场上,有他便会有她!
  1002心疼,不熟也不会熟
  战争也许会有美的一面,但绝不会有不流血的一面,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大家都是东陵人,可也因为分属的阵营不同,而互相博杀。
  夕阳西下,金乌坠海,激战数个时辰后,海面已是血红的一片,任海水再怎么起伏,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海面上的鲜血冲散。
  海风吹来,咸湿的空气伴着血腥的气味,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在海上呆久了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左岸本身就晕战船,被这气味一刺激,抱着船杆就吐了起来,想找凤轻尘拿颗晕船药,可是……
  本就面对越来越多的伤员,凤轻尘也越发的忙碌,根本没空理会他这种不见血的小“伤”。
  清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严重的则需要缝合,过程虽然简单,重复的工作会消磨掉人的耐性。
  战船上的军医,还有小医徒一忙起来就有几分急躁,恨不得瞬间就把所有的伤兵包扎好,听到伤兵叫痛,心里更加着急。可凤轻尘并没有因为忙碌而烦躁,也没有因为伤兵叫唤就手忙脚乱,她一直很冷静,闷头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凤轻尘手上的动作虽快,却不显得零乱,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面对这么多伤员,可烙在骨子里的技能,却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处理外伤对凤轻尘来说是本能,闭着眼睛也能做好。
  一旁的军医原到这么多伤员很是担忧与不安,可到凤轻尘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伤员中游刃有余,果断迅速,似乎也受了感染,心中烦躁渐消,即使海风吹来腥味弥鼻也不皱一下眉头。
  九皇叔不经意扫过,眼神略顿,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眼神。战争还未结束,他现在还不能分神,虽说详细的作战不需要九皇叔指挥,可大局上却要九皇叔把握。
  借着震天雷的威力,九皇叔这方的人明显占了上风,而在接下来的厮杀中,九皇叔的人进退有度,在对方五条船被鱼人砸通、沉水后,战斗的结果似乎也要浮出水面了。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东陵水军已被打得溃不成军,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战斗早就结束了。
  “降者不杀,违抗者杀无赦。”九皇叔冰冷的下令,哪怕对方也是东陵的士兵,他也没有一丝心软。
  多年的历练,让他心如磐石,别说为敌人心软,就算是对自己人,对自己他也不会心软,唯一能让他心软的,只有那个人……
  同样是缴械不杀的话,开战前东陵水军的人在说,现在则轮到九皇叔的人在说,前者没有得到回应,而后者……
  “东陵儿郎宁死不降。”东陵水军将领虽不擅长打水战,但军人该有骨气还是有的,九皇叔隔着数百米望了过去,不真切对方的脸,但能到对方傲骨不凡。

  九皇叔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厚葬他。”
  “我替你送他一个全尸。”左岸听到后,也不吐了,随后抢过身旁人的配剑,凌空一个跃起,居然直接跃到东陵水军将领的船上。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东陵水军大喊,可在杀手左岸面前,这些个士兵又算得了什么,左岸毫无畏惧,半步不停一路上前,凡挡路者一个不留。
  很快,左岸就杀到东陵水军将领面前,带血的刀指在对方的咽喉处,左岸已不复之前的懒散,目光如炬,神情冷冽,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在你宁死不降的份上,我留你全尸。”
  “多谢。请王爷看在属下也是领命办事的份上,放过这些儿郎,他们是无辜的。”水军将领面露悲戚,之前听到左岸说自己是九皇叔,又见左岸神情冷傲,气度不凡,以为他便是九皇叔。
  “哼……”左岸泠笑一声,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左岸的刀尖往前一送,直接没入对方的咽喉。
  “有事去找九皇叔说,跟我说没用,我从不和人讨价还价。”说完,抽出大刀,转身离去。
  “你不是……”东陵水军将领死不瞑目,他以为左岸是九皇叔,才不还手。
  左岸没有理会,一个起跃,又回到救援的大船上,虽然他一路杀过去,可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等到东陵水军反应过来时,他们将领已经死透了。
  副将匆匆应战,九皇叔看着乱成一锅粥,只凭本能反击的东陵水军,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只是死了一个将领,这东陵水军就变成这样,这哪里还是军队,这明明就是一群海盗,无组织无纪律。
  虽说九州大陆以陆地为主,可并不是没有海域,东陵的水军如此之差,实在让人惋惜,既然他那好皇兄不重视水军,那就由他接收吧。
  九皇叔彻底的怒了,让人推出一艘战舰,亲自领军作战,冲锋在第一线。
  凤轻尘只忙着救治伤员,根没注意到九皇叔亲自参战了,当然她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作为将领亲自参战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战船撞击声、士兵的喊杀声响彻云霄,炙热的鲜血染红了冰冷的海域。这一场战争打了一夜,结果便是如皇上收到的那般,三十艘战船、两万水军,除了葬身海底的外,其余通通被九皇叔掳获了。
  活下来的拖着破损的战船,带着掳获的降兵,围在九皇叔的大船四周,朝外人未知的深海领域奔去。
  船上,凤轻尘已经工作了一夜,救治了无数的伤员,使得原本对凤轻尘不满的人,也变成了敬佩和感激。
  船上的习俗上是不允许女人在,说是女人会带来厄运,会害他们在海上翻船,虽说在九皇叔的高压下,不敢有人说出来,可心底却是对凤轻尘极度不满与不屑。
  不过,他们此时却无比庆幸凤轻尘的存在,女人又怎么样,女人在船上不仅没有让他们倒霉,反倒让他们得到了救治。
  而这一切凤轻尘半点不知,她根不知船上不能有女人这么一回事,她一直在船上,这些水军一直在船下,他们接触并不多,凤轻尘只知道这些水军对她好像有敌意,不着痕迹的排斥她,而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她和这些水军不熟,也不会熟……
  她救人,她医治伤兵,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即使她不是水军军医,可她是九皇叔的女人,她会尽自己的力,为九皇叔减少损失。
  1003心疼,不需要听话只需要能用
  左岸杀人的时候很风光,可回到船上又吐得不行,即使在大船上,也是晕晕沉沉的,熬了半天实在受不了,左岸决定去找凤轻求要晕船药。
  结果刚下去,就看到九皇叔站在船舱外发呆,左岸眼闪过一丝戏谑的笑,上前一步,扫了一下室内的情况,很坏的道:“怎么?九皇叔你心疼了?”
  船舱内凤轻尘还没有停下来,可明显能出她的动作有些迟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再这么熬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心疼?当然心疼,可再心疼他也不能阻止。
  九皇叔别过头,冷冷地扫了左岸一眼,转身往外走。
  在军中要得到士兵的认可和崇拜只能靠自己,军中的将士他们只认可有本事的人,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他相信凤轻尘也可以。
  凤轻尘要在军中立足,要得到军中上下的佩服,就必须靠自己,他能让那些人口服,却无法让他们心服。
  所以,他再怎么心疼凤轻尘,也不会阻止凤轻尘。因为凤轻尘必须得到将士们的尊敬,必须在他的军营中立足!
  九皇叔希望凤轻尘能得到军中将士的认可,可没想过凤轻尘那么拼,在九皇叔处理战俘时,凤轻尘居然因为连续工作三夜,累倒在船舱内。
  九皇叔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丢下一干将领,亲自将她抱了出来,同时带走的还有凤轻尘给自己准备的药。
  “王爷,凤姑娘说如果她累倒了,把里面的药喂给她吃。”水军原本的军医在九皇叔面前行了个军礼,恭敬地将凤轻尘要用的药双手奉上。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身后的小兵立马将药接了过来。
  九皇叔大步离去,对于船舱内那些受伤士兵担忧、害怕的眼神,九皇叔通通无视。
  九皇叔一走,船舱内压抑的气氛立马消失了,原因为九皇叔的到来而不敢说话的众人,一个个三言两语的说了起来。
  “该死,都没有给凤姑娘说一声谢谢,我这条胳膊可是凤姑娘救来的。”
  “凤姑娘是好人,我还以为来船上的女人都灾星,没想到凤姑娘是我们的福星,这几天我可是看到了,凤姑娘除了吃饭,就一直在照顾我们,累极了才趴一会。”
  “凤姑娘不仅人美,医术也好,你我这么大一条口子,这才过了三天就眼见着长好了。”
  “之前还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带一个姑娘来船上,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王爷是为我们着想,王爷实对我们太好了,我这辈子就认定王爷了,一定要追随王爷到底。”
  ……
  左岸坐在船杆上,听那些伤员说凤轻尘这几天的事迹,说九皇叔如何如何体恤他们,露出一个无声又嘲讽的笑。
  九皇叔果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凤轻尘也是一个贴心的帮手,让凤轻尘露这么一手,不仅让她在水军中站稳了脚步,也顺利收拢了其他人的心。
  这些人就算不会成为忠实的手下,轻易也不会背叛九皇叔,可惜了,他的晕船药又没拿到,也不知睡一晚后,他的头还会不会这么痛……
  凤轻尘并没有伤到根本,只是累极了,吃了药睡了一神便大好,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九皇叔的怀里,凤轻尘也没有什么扭捏,挣开了九皇叔的环抱,径直起身。
  九皇叔也翻身而下,拿起一旁的衣服服侍凤轻尘穿衣。
  “我没事。”凤轻尘愣了一下,想要接过自己的衣服,却被九皇叔给避开了:“本王知道,本王喜欢,不行吗?”
  说话间,九皇叔已经将衣服展开,凤轻尘拒绝无效,只好伸手任九皇叔帮她穿衣,只是享受九皇叔的服侍,凤轻尘表示压力好大。
  九皇叔一脸认真的展开衣服,研究衣服的扣子和穿法,凤轻尘觉得自己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九皇叔,我自己来行不?
  当然不行,九皇叔要做的事情,谁能拒绝,虽然花得时间久了一点,九皇叔还是替凤轻尘打理好了。
  外衣穿上后,九皇叔从背后给凤轻尘系腰带时略一用力,凤轻尘顺势倒在九皇叔的怀里。
  “怎么了?”一大清早,凤轻尘声音有些低沉,后一个“了”字不仅拖了长长的音,还带了转音,听在耳里,有说不出来饮水旖旎。
  九皇叔只觉小腹一热,从背后抱住凤轻尘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噪动,才声道:“轻尘,别让本王担心。”
  “啊,你说那个……不用担心,我没事。”凤轻尘仰着头,同时拍了拍九皇叔的手,表示安慰。
  “都累倒了还没事,他们说你三天没睡。”在外面不好说凤轻尘,回来总是要说一说的,现在年轻熬得住,以后老了可得吃苦。
  他希望他们能白头到老。
  “他们说得太夸张了,我哪有三天没睡,我只是睡得比较少,要是三天不睡,我估计会直接累死。”凤轻尘的后脑勺在九皇叔衣服上蹭了蹭,撒娇道。
  她有分寸的,该休息的时候一定会休息。
  九皇叔叹了口气:“不可以有下次。”
  “放心,我一定会注意休息,你别一大早叹气了,会把好运叹掉的。”凤轻尘转了个身,双手搂住九皇叔的脖子,踮起脚在九皇叔脸上落下一个吻:“你别担心我了,我是大夫,我会照顾好自己,看你都瘦了。”
  1004义诊,盛世东陵下的百姓
  在海行驶了五一行人终于来到海的一个孤岛上,也就是九皇叔的水军驻扎之地。
  上了岛后九皇叔就更忙了,不仅要处理俘虏的事情,还要与岛上的将领见面,商定接下来的计划,毕竟九皇叔上一次岛不容易,而下一次来这里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趁机收拢人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与九皇叔相反,凤轻尘则闲了下来,经过这几治疗,伤兵的情况已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凤轻尘也教会了一些小兵换药,她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不过闲归闲,凤轻法却不敢在岛上乱走,九皇叔这座岛屿并不是普通的荒岛,或者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九皇叔这座岛是一座军事岛,整座岛都采用军事化管理,出了差错就得受军法处置。
  九皇叔在岛上忙了十几天凤轻尘除了去伤兵营转转,就没有别的事情,岛上的生活枯燥而无味,士兵除了训练就是吃饭睡觉。
  岛上也有女子,可除了打扫干粗活的,就是做特种工作的,凤轻尘没有歧视的意思,可是九皇叔安排来的小兵,根本不让她与那些人接触。
  不接触凤轻尘也不多说话,在这个小岛上,要是行错一步,可就是军法处置,更何况她对军妓也不感兴趣。
  凤轻尘并不是娇气女子,非要人陪不可,她知道九皇叔很忙,便自己找事做,尽量打发岛上无聊的日子。
  这一天她正窝在房间里配药,左岸突然跑了过来,一脸无所谓的问道:“凤轻尘,有人生病了你治不治?”
  “能治便治。”凤轻尘停下手中的活计,不急不缓的道。
  “什么人都治?”
  “只要是病人,我便医治。”这岛上的人除了军人就是俘虏,那些俘虏也是东陵人,九皇叔并没有苛待他们,也派军医去给他们治伤了。
  左岸不确信的挑眉:“是吗?那军妓呢?你救不救?”
  军妓?
  九皇叔不让她接触的人?
  凤轻尘能理解九皇叔的想法,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成天和妓女们混在一起,不过她并不歧视,那些女子身也非自愿,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凤轻尘知道左岸不是说笑,收拾了一下药箱:“左岸,我说了,只要是病人我就医治,不管他是做什么的,现在走吗?”
  “走吧。”左岸凤轻尘毫不见意,颇为意外,但还是领着凤轻尘走了。
  说起来左岸也是走运,散个步也能走到军妓营去,然后就被一姑娘给哭着喊着拦住了路,以左岸的心性当然是不会管的,可是……
  生病的人是个孩子,他无法不管。
  “公子,姑娘,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一绿衣妇人见到左岸与凤轻尘过来,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一身衣服早已是灰仆仆的,看上去很是狼狈。
  左岸身手灵敏,早就闪了,只留下凤轻尘一个人挡在前面,凤轻尘狠狠地瞪了左岸一眼,才将少妇扶了起来:“夫人快起来,救人要紧。”
  “是,是,是。”那绿衣妇人连忙爬起来,急切地指着屋内,引着凤轻尘往里走。
  生病是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孩子高烧不止,一张小脸通红,不停地发出极细微地哼哼声。
  “孩子病了多久?”凤轻尘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吓人,虽说小孩子尽量不要吊针,可这孩子再不退烧,人都要烧坏了。
  凤轻尘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后,得到妇人一一回答,便开始给孩子用药。
  小孩子病来的快,去得也快,一瓶盐水吊完,孩子上去已没有那么难受了,绿衣妇人千恩万谢,要不是凤轻尘阻止,怕是额头都会磕破。
  凤轻尘留下药,叮嘱妇人照好孩子,有事就去叫她,便提起药箱离开,哪知,刚走到门口,就到一群妇人拉着大大小小的孩子,站在门口怯怯地看着她,眼中即有期待又有恐惧,那些个孩子上去都不怎么健康。
  “你们这是?”凤轻尘隐约猜到,索性不走了,站在中央等着人家上前。
  “姑,姑娘……”妇人们即想又害怕的站在原地,讷讷张嘴,几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则大着胆子看着凤轻尘,这情形有一瞬间让凤轻尘觉得自己回到非州难民营。
  唉……凤轻尘叹了口气。
  她一直知道这个世界医疗资源匮乏,可从来没有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看着拦住她去路,却又不敢说话的众人,凤轻尘主动开口:“你们去那边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姑,姑娘,你肯,你肯给我们治病?”妇人们语带哽咽问道,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自己听错了。
  在岛上,没有大夫愿意医治他们这些人。
  “我是大夫。”我无权挑病人。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虎子,石头,快,快给姑娘磕头。”妇人们连忙把自己孩子推上前。
  “别,孩子还小,别让他们遭这个罪,你们去那边排队,我让人搬张桌子过来。”凤轻尘上前一步,将前面几个孩子扶起来,那几个孩子却是连忙一缩,怯怯的道:“我们身上脏。”
  凤轻尘的手愣在半空,没有任何尴尬,只默默地收了回来,让众人去排队,回头把左岸叫了过来:“去,给我搬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为什么是我?”左岸不满的嘀咕,却没有拒绝。
  桌子椅子摆好后,简单的诊室就布置出来了,凤轻尘坐在那里,开始为这些妇人和孩子一一问诊。
  左岸也没有闲着,作为在场另一个识字的人,左岸负责记录众人的病情,给他们写药单,叮嘱他们保管好药单,明天这个时辰来领药。
  病人很多,凤轻尘从早忙到晚,才看完三分之一的病人,了,凤轻尘没办法医治,只得让其他人明天来,那些没有等到的人,默默地离去,没有喧闹也没有不满。
  凤轻尘站原地默默地看着,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盛世东陵吗?这就是太平盛世吗?
  盛世下的百姓,就是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病无可医的生活吗?
  在东陵皇城,听身边的人说盛世王朝,东陵盛世,可走出皇城她才知道,所谓的盛世不过是假象,东陵生活在底层的人很苦很苦。

  东陵是九州大陆强、富裕的国家,百姓都是这个样子,那么其他的地方吗?苦的北陵呢?
  也许,九皇叔一统九州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幸事!
  1005妇人,九皇叔收扰人心
  凤轻尘到了军妓营的事情,九皇叔当知道了,凤轻尘回去时,九皇叔正坐在那里等她。
  到凤轻尘进来,九皇叔也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着她,一身寒气,不怒自威。
  凤轻尘心里打着鼓,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去梳洗一下。”就飞快的跑了。
  等到她沐浴梳洗完毕,已是半个时辰后,闻着凤轻尘身上沐浴后的清爽气息,九皇叔的怒火也消了不少,凤轻尘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九皇叔没有开口呵斥,起身冷冷的说一句:“用膳。”
  凤轻尘把不准九皇叔是什么意思,只得乖乖地跟着去吃完饭,饭桌上凤轻尘极尽殷勤,给九皇叔布菜,九皇叔饭菜照吃,脸照黑。
  饭吃完后,凤轻尘想说,自己要去配药,九皇叔却抢在她之前,让凤轻尘跟他走。
  自知惹了九皇叔生气,凤轻尘不敢多问,只得乖乖跟着。
  九皇叔也没有做别的,只带着凤轻尘四处走了一圈,虽然没有把这座军事岛逛一个遍,但一些主要部门,却是带着凤轻尘走了一遍。
  一圈逛下来,九皇叔问道:“如何?”
  “很好。”完全没有生活气息,这些军人就像木偶一般,除了吃睡就是锻炼。
  “这是本王想要的军队,那些女人的存在,破坏了军营的风气。”九皇叔终于说出,他为什么不让凤轻尘去军妓营。
  不是看不起那些军妓,而是不喜欢有那么一群人,破坏军营的风气。
  “呃……士兵也是人,他们也会有需求。”凤轻尘弱弱的解释道。
  不管是军人的心理问题还有生理需求,这都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哪怕是现代这个问题也是无解。
  血气方刚的少年,哪有那么好的自制力,成对枯燥的训练,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就会崩溃,女人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与放松。
  “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应该自我控制,不然如何上战场杀敌。”九皇叔回头瞪了凤轻尘一眼。
  在这方面,他们两人的意见相左,九皇叔要的是铁血军队,就如同他的黑骑一般,而凤轻尘则更多的考虑人性。
  “在海上生活枯燥,每一天都是训练与大海,如果绷得太紧,他们早晚会疯掉,适当的放松对他们有好处,更何况那些女人是无辜的。”
  经过一了解,凤轻尘知道那些女人并不算是军妓,她们大多数是这些士兵出海时救回来的,有些是附近的渔民,有些则是被海盗抢了去。
  九皇叔的士兵算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把她们带到这里来,这些女人便为这些将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她们的身体也算是一部分。
  至少凤轻尘从她们的嘴里了解到,她们大多数人都是自愿的,并没有强迫她们。
  “本王的军队不需要女人。”岛上的这些女人,是九皇叔滞留在岛上的原因之一。
  九皇叔要岛上的将领把这些女人谴走,而岛上的将领则恳请九皇叔,让这些女人留下来,不为这些女人着想,也要为士兵们着想一下。
  只可惜,从来没有经历过血气方刚之期的九皇叔,根不能理解那些精力过胜的士兵的需求。
  双方僵持不下,并不是岛上的将领要违抗九皇叔的命令,实在是他们也没有办法,那些女人生的孩子,有不少是他们这些军人的,在海上数十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是他们唯一的念想,他们实在做不到。
  九皇叔的要求,和现实相违背,便成了九皇叔暂时不能离去的原因之一,凤轻尘看着九皇叔那张刚硬的脸,叹了口气:“我也是女人。”
  “你不一样。”
  “如果你愿意,那些女人也可以不一样,她们能在军队生活,可见她们本身并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九皇叔,给她们一次机会吧。”凤轻尘想到白那些女人与孩子的处境,开口道。
  “机会?你要本王给她们什么机会?”九皇叔近正为这些女人的事烦心,如果凤轻尘有好的提议,他倒不是不能接受。
  山高皇帝远,他这一次可以把这些女强制送走,可下一次呢?
  事实上,九皇叔也不想伤了这些将领与士兵的心,不然依他的强势,那些女人与孩子早在他登岛的第一天就被送走了。
  “让她们证明,她们有资格留在军营。九皇叔,我不知道别的军营是怎么样,但我知道如果军中只有男人,早晚有一些士兵会发狂,他们是士兵可也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欲望与需求。”
  如果每一个人都是东陵九,那么这世界就不会太平了。
  “本王要好好想一想。”这一次,九皇并没有强硬的拒绝。
  “好,你慢慢想清楚,女人用得好,作用不亚于男子,还有这座岛太过呆板了,连生活都是军事化,在这种高压的气氛下,人的心里还容易扭曲。”凤轻尘说完这话,便留下九皇叔一个人走了。
  没走几步,就遇到岛上的高级将领,凤轻尘认识他们,主动问道:“你们找王爷吗?他在那里。”
  “不,我们是来谢谢凤姑娘的,感谢凤姑娘救了那些孩子和妇人,也感谢凤姑娘劝说王爷,让她们留下来。”几位将领都是硬邦邦的汉子,说起感谢的话也是没有任何起伏,可却让人明白,他们是真心的。
  “你们言重了,我不过是尽大夫的职责,至于那些人能不能留下来,那不是我能做主的,轻尘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几位将军了。”凤轻尘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转身的刹那,凤轻尘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九皇叔还真是九皇叔,明明是直接就能做好的事情,他偏偏要绕圈子,之前她还想不明白,可在到这几个将领时,凤轻尘终于明白了。
  九皇叔心已动摇了,要不是有九皇叔默许,左岸在这座军事化管理的小岛上,怎么可能遇得到那个妇人,她又怎么能不惊动任何人去医治那些人。
  九皇叔心已有盘算,只不过冒冒然开口并不会让那些将士感恩,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让人珍惜。
  九皇叔来这座岛的时间并不多,为了让这些将士更加死心塌地,九皇叔必要做些什么,让他们永远记得九皇叔的恩情。
  绕了一大圈子,不仅解决了那些女人留下来的问题,也让众将士看到九皇叔为他们着想的一面,其实这些将士要的不多,只要他们知道九皇叔为他们着想,为他们让步,这些人就会对九皇叔感恩一辈子。
  收拢人心,她差九皇叔许多!
  1006卢家,皇上的打算
  如凤轻尘预料的那般,不出两日,九皇叔便同意让那些女人和孩子留下来,不仅如此,九皇叔还大大的提高了她们在岛上的地位。
  岛上资源匮乏,所需要的一切民生物资都是九皇叔派人提供的,这些妇人孩子原不属于岛上编制内的人,平日吃穿用度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生病了军医也不会给他们,了也拿不到药,可现在不同了……
  九皇叔承认她们的存在,允许军医给他们医治,允许她们使用药材和民生用品,但她们必须要付出劳力,女人在军营里并不是只能靠身体吃饭,她们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岛上将领看九皇叔如此为他们着想,哪里还会不同意,九皇叔说什么他们便应什么,一时间岛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依旧还是军事化管理,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尤其是那些个妇人,好像是到希望,个个容光焕发,孩子们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活泼,为这府小岛增添了几分人气。
  而这样的氛围,在十艘货船驶进来时达到了高潮。
  这对一岛上的士兵来说,比过年还要让他们高兴,九皇叔不仅允许岛上妇人留下,还从陆地上运了大批物质来岛上,奖励这些水军们。
  “快,快去呀,好多的酒,好多的布,还有糖和大米,老子好长时间都没有喝过酒了,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王爷对我们真好。王爷真是好人。”
  除了站岗的士兵们,其他人都欢地,又蹦又跳,在将领的指挥下,一波接一波的往岸边跑,把船上物资搬回来。
  “如何?”依旧是这两个字,只不过这一次九皇叔的嘴角带笑。
  “很好。”同样的回答,凤轻尘却是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你能够再阴险一点嘛,打个巴掌给个枣,没有人做得比九皇叔更好。
  “本王没有别的选择。”九皇叔着欢地士兵,眼闪过一抹疲累。
  这几天与岛上的众将士周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座岛他是第一次到,除了几个高级将领外,其他人他是第一次见,这些人虽然服他,但没有想像得那么忠诚。
  岛上的生活是枯燥的,这些人在岛上一呆就是数年,甚至数十年,他要不用一些手段,这些人早晚会忘了,他才是这座岛的真正拥有者。
  听九皇叔这么一说,凤轻尘的心咯噔一停,转头问道:“是不是要准备打仗了?”
  “提前做准备总是没有错,山东一行皇上不会轻易放过本王。”他和皇上明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兄友弟恭的样子,可双方都知道,他们已经撕破了脸,不然皇上也不会直接派兵杀他。
  “山东卢家的事很棘手?”打探了大半年,凤轻尘也知道卢家在山东财大势大,想要兵不血刃,几乎是不可能。
  山东的经济就是卢家撑起来的,山东的官场或多或少也与卢家脱不干系,这么一个大家族要是倒了,那么山东的经济和官场都会崩溃,到时候……
  卢家倒了,山东也会乱,九皇叔便逃不开一个扰乱民生的罪名。
  “就算不棘手,皇上也会让事情变得棘手,毁了一个山东能把本王拉下,于皇上而言就是赚了。”决定去山东的那一刻,九皇叔就明白,除非他败在卢家之手,不然不管后谁是胜利者,整个山东都会乱。
  山东乱了,百姓遭殃了,总要有一个出来背黑锅,不是他便是皇上。
  “皇上还真是舍得。”只为了权利斗争,就眼睁睁地着一个大省被毁,眼睁睁地着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能拉下本王,别说一个山东,就是十个山东皇上也会舍得,山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王自有盘算。”九皇叔看凤轻尘忧心忡忡,开口安慰道。
  皇上想要他背黑锅,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皇上想要坐山观虎斗,也要看他同不同意,山东的事情,皇上想要撇清,那是做梦!
  皇上此时恨不得自己就是在做梦,南洋水军败北他认了,毕间海上风云变化,海上的事谁说不准,只要九皇叔还在外面,他总有机会让九皇叔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是背着祸国乱民的罪名,可是谁来告诉他,怎么山东还没有乱,朝局就先就乱了起来。
  他不过是昏迷了三他朝上大臣互相指责,状告政敌的折子都快堆成了山,主要全都有凭有据。
  皇上越看心火越重,这都活不耐烦了嘛,上赶着找嘛,看着跪地上的符临,皇上也没有好气:“符临,这是怎么一回事?”
  1007收礼,发展地方势力
  岛上的事情处理好后,九皇叔便不再停留,带着凤轻尘与左岸回到岸上,同一时刻,正在小县城修养的“九皇叔”也宣布病愈,正式踏上去山东的路。
  病愈之后,九皇叔一改之前低调,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接受当地的官员款待,面对底下官员送上的厚礼,九皇叔也照收不误,凤轻尘悄声问过不收礼不行吗?
  “不行,不收礼会很麻烦,本王不想惹麻烦。”不收礼落在别人眼里不是你清廉,而是你对某人不满,哪怕贵为亲王,他也不能得罪官场上这些人。
  “会有什么麻烦?”作为普通老百姓,凤轻尘虽然知道官场上黑暗,并且能适应的很好,可对这种送礼的行为还是深恶痛绝,她没有想到九皇叔也会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要知道这些礼物都特别贵重,凭官员的俸禄根本买不起,这些都是贪污来的,都是民脂民膏。
  “等到了聊城,本王不收当地巡抚的礼,你就明白了。”九皇叔没有解释官场的潜规则,只让凤轻尘亲眼去看看。
  虽说清明的官员好,可天下这么多官员,山高皇帝远,哪可能人人都这么清明,水至清则无鱼,九皇叔不介意官员污一点,但要记住本职的工作,不能让百姓叫苦连天。
  凤轻尘隐约觉得九皇叔又要做什么,可看九皇叔一脸坦荡便没有多想,更何况她也想要知道,九皇叔不收礼会有什么麻烦。
  他们一路走来,遇城则停,收到的礼物都快堆满一艘船了,凤轻尘一度在想,以后没银子用了,就让九皇叔到处转一圈,这样下来他们收到的银子,足够生活几十年。
  在巡抚府休息一天后,九皇叔一大早便离开了,巡抚奉上厚厚的礼单,带着谦卑的笑,恭送九皇叔离去。
  九皇叔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可即便如此,那位巡抚大人也高兴的像是占了便宜一样,凤轻尘知道这是官员的通病,上面的人肯收你的礼,就表示对你的满意。
  三人带着浩浩荡荡的亲卫队再次前进,光明正大的走就是这一点好,一路上别说军队了,就是山贼也没有遇到一个,沿途遇到商队什么的,对方也会主动让道避开,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找麻烦,那什么拦路请冤的当然也是不会有的。
  凤轻尘曾问过九皇叔,为何要这么张摇的上路,和之前一样隐藏身份不好嘛,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太耽误时间了。
  九皇叔的回答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隐藏身份虽然方便,可也有许多未知的危险,而且也会让皇上防备。
  一切摊在阳光下,不仅让皇上找不到对付他借口,他们的人身安全也能得到保证,在东陵凭九皇叔的身份,绝对会一路平安,没有人敢惹上他,皇上也不会派军队出手。
  堂堂九皇叔在从多亲兵的保护下,居然死在东陵境内,这个罪名哪个官员都背不起,东陵也丢不起这个人。
  诚如九皇叔所说的那般,把身份亮出来后,不仅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而且路过哪里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比起前段时间,日夜防备的生活真是好太多了。
  享受了悠闲的旅途,凤轻尘表示现在这样挺好的,一路上锦衣玉食的伺侯着,她也可以想一想,到了山东从哪里下手。
  毕竟山东不仅仅是九皇叔和卢家的博弈,还是皇上与九皇叔的博弈。
  走了两天,中途在一个小山庄借宿了一晚,凤轻尘和九皇叔在第二天下午到达了聊城。
  聊城巡抚一大早就在城门外侯着,见到九皇叔的车架,不顾自身的疲累,连忙带着大大小小的官员上前跪迎。
  “下官恭迎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轻尘下车时,就看到一连串跪在地上的人,除了官员还有侍卫。
  一路走来,这种场面上的迎接仪式凤轻尘已经很习惯了,虽说很官面化,但不得不说,要是没有这样的官面化,凤轻尘都要以为当地的官员对九皇叔有意见。

  “免礼。”九皇叔并没有摆架子,可也让对方跪了一伙才道。
  “谢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聊城巡抚站在最前面,悄悄地抬头看了九皇叔一眼后,便飞快地低下头,一副不敢直视的小心样。
  “王爷,下官在府上设宴,给王爷接风洗臣,还请王爷赏脸。”聊城巡抚谄媚的道。
  一路上的官员都是这般,九皇叔也不拒绝,一路走下来该吃就吃,该拿就拿,聊城巡抚本以为九皇叔也会如此,可不想九皇叔却挥手道:“本王累了,直接去驿站。”
  聊城巡抚愣了一下,脸刷得一下就白了,想不明白哪里没有做好,连连请罪,说自己没有想到九皇叔一路辛苦,唠唠叨叨,最后还是九皇叔不耐烦打断了。
  “去驿站。”简洁明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是,王爷这边请。”聊城巡抚吓得双腿直打抖,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城内,聊城巡抚已经准备好了轿子,可九皇叔却不肯坐,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进去。
  那个在聊城跺一跺脚,就能让聊城抖三抖的巡抚大人,此时已是如同木偶一般,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
  上马车时,凤轻尘看到聊城巡抚惨白的脸和惶恐不安的样子,颇为同情地看了对方一眼。
  到了驿站,九皇叔把所有的官员都打发了,只在驿站用了简单的晚膳,晚膳一用完,下人就来报,聊城巡抚和当地官员送了礼过来,九皇叔命人一一拒绝了,说是不收。
  来送礼的人一个个冷汗直流,再三说着好话,想要把礼送进去。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在驿站外看着这一幕,九皇叔捏了捏凤轻尘的手道:“现在明白本王为何不拒绝他们的招待和礼物了吧。”
  拒绝比收礼更麻烦,而九皇叔讨厌麻烦,当然也不全是如此,他自有他的用意……
  凤轻尘叹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道:“你以后,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最高位,下面的官员这般你也会默许吗?”
  送礼是一种风气,凤轻尘也知道凭她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只是……
  明知不对却无视,她做不到。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吃草。官场送礼成风,要制止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本王会尽力,走,带你去聊城巡抚府看看。”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还是难以接受,可他并不想多解释,有些事他现在不能做……
  1008巡抚,九皇叔是青天大老爷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九皇叔是亲王不是皇上,皇上可以下令惩治贪官污吏,阻止送礼之风,九皇叔作为臣子,他不想做这种即得罪人,又抢皇上风头的事。
  下面的官员送礼孝敬是示好,也是一种风向,通过官员们送上来的礼,九皇叔可以看出哪些人是皇上的心腹,哪些官员可已收为己用。
  九皇叔在京城的势力很大,可因身份所限,他在地方上的势力发展得极其缓慢,这一次他如此招摇,也存着拉拢地方官员的心思,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拒绝收下面官员的礼。
  这些,他不愿和凤轻尘直言,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心里明白就好,真要说出来就不美了。
  凤轻尘无法接受他收受下面官员孝敬的事,那他就让凤轻尘看明白,他不收礼的后果。
  九皇叔和凤轻尘潜入聊城巡抚府时,已经过了晚膳的点,可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哪怕九皇叔没有来,聊城的官员也没有离开,他们全部都呆在巡抚府。
  当然,这些人并不是在饮酒作乐,事实上他们连吃饭心思都没有。
  “你们说九皇叔是不是对我们聊城的官员不满了,不仅不接受我们的招待,而且连礼都不肯收。”
  “是呀,是呀,我听说九皇叔在别的地方不是这样的,下面官员送上的礼他会酌情收下。”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怎么就得罪了九皇叔。”
  “我们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好,难道是我们送的礼太轻了?”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句,言词中透着不安与惶恐,最后大家都看向巡抚大人,哭丧着一张脸:“大人,您就说一句话吧,是不是皇上对我们不满了,还是九皇叔对我们不满了?”
  “是呀,大人,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呀,九皇叔明天就要走了,要是再想不到办法,让九皇叔就这么走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大人,要不我们再去打听一下,是不是我们哪里得罪了九皇叔,礼物我们再加三成?”
  “我听说九皇叔身边有一红颜知己,是不是我们今天迎接时,没有讨好那位红颜知己,准备的礼物,没有那位红颜知己的份,以至于让九皇叔不满了?”
  呃……听那些人越说越离谱,凤轻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诡异。
  这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关她毛线事。
  聊城巡抚一张脸阴沉得吓人,完全没有白天的官威,听到众人的讨论,这位巡抚大人沉重地开口:“本官让人去打听一下,你们也回去准备准备,把礼物给本官加五成,如果还是不行,本官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京城的人来摘本官的官帽了。”
  在这位巡抚大人的眼中,如果九皇叔不肯收他的礼,就表示他这个官也当到头了,其他人一听,也是万分不安。
  又是一番商量,凤轻尘已经没有听的兴趣了,示意九皇叔带她走,离了巡抚府,凤轻尘看九皇叔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问道:“你早就预料到了?”
  “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脑子想。
  “如果你一直不收礼会怎么样?”凤轻尘认真的想着。
  如果九皇叔一直不收礼,这些人应该会习以为常,然后习惯了,就不会再给九皇叔送礼了吧。
  “官场有官场的圈子,如果本王一直不收礼,就无法融入那个圈子,轻尘,本王是亲王不是皇上。”处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不是皇帝他就不能游离在这个圈子外。
  他做事需要官员支持,其实皇上也是要一样,要是把所有的官员都得罪光了,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联手欺瞒,即使是皇上也没折。
  “好吧,我明白了。”凤轻尘郁闷地叹了口气。
  官场的黑暗她了解,只是无法接受九皇叔和那些官员同流合污,可想想也能理解,自古没有哪个清廉的官员能爬在高位,这种官员无法融入官场,很快就会被排挤出去。
  九皇叔要拉拢官员,就不能摆出清高自傲的样子,这样只会伤了官员的心。
  “你能想明白是好,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轻尘,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律,得要有足够的权势。官场上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不是想改就能改得掉的,先皇也恨极了这些官员,当年先皇曾下大决心,要惩治这些尸位素餐的贪官员,可结果差点把东陵所有的官员都清光了,险些动摇了国本。”
  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有错,可当他的臣子都与他为敌时,皇上也得妥协,前朝就有臣子废皇帝的事情发生。
  凤轻尘一阵沉默,好半天才道:“那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明天他们奉上的礼,照样拒绝便是,回头让人给皇上上一个折子,让皇上派人来查聊城巡抚的错就好了。”既然拒绝了就拒绝到底,顺便把聊城的官员一锅端了,要查两个官员的错,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啊……这样岂不是太过了。”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让一个巡抚下台,这让凤轻尘有那么一点不安。
  “有什么过的,既然得罪就要把危险除去,官场上没哪个官员是无辜的,只有站错队的,站错了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没有必在再做下去。”
  聊城巡抚的下场,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说起时就已经注定了,第二天,九皇叔与凤轻尘离去时,聊城的官员果然奉上比之前多五成的重礼,九皇叔依旧没有收。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之前九皇叔没有收,现在对方加了礼,九皇叔便收,这样传出去九皇叔的名声就坏了,人人都认为九皇叔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以后,要是哪个官员犯了错,想要找九皇叔的路子,送上的礼被退回去后,只要把礼物加重就行了,如果还是拒绝,那就是九皇叔太贪心。
  收礼有收礼的原则,九皇叔拒绝到底,大家只当聊城的官员得罪了九皇叔,要倒霉了,并不会说九皇叔怎么样。
  离开聊城后,九皇叔之前怎么做,之后还是怎么做,让下面的官员安心了,而在九皇叔离开不到十天,就传来聊城巡抚因强占民田、打死无辜百姓的事被捕入狱。
  聊城凡是与巡抚亲近的官员,也因各种罪名入狱……
  九皇叔放话,聊城官员欺压百姓,罪该万死!
  1009宴会,超规格的配置
  经聊城一事,各地方官员自认了解对九皇叔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认为九皇叔虽然冷漠,但只要不触九皇叔的底线,依九皇叔的身份,根本不屑和他们这些小官员计较,只要尽到自己本职,不欺压无辜百姓,小捞一点九皇叔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普通百姓知道这件事后,只说九皇叔是青天大老爷,虽然九皇叔只动了聊城的官员,可却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聊城周围城镇的官员害怕会成为第二个聊城巡抚,一个个埋头想着最近自己治下发生的事件,强占了百姓财产的,一个个不着痕迹的退了回去,以免被九皇叔盯上。
  “这些是不是也在你的预料中?”马车内,凤轻尘咬牙切齿的道。
  要不是左岸跑来告诉她,她都不知道外面居然传成这样,九皇叔这也太腹黑了。
  九皇叔扫了凤轻尘一眼,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书,缓缓的道:“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本王要的效果达到了就行。”
  即使没有凤轻尘的不满,他也会找一个地方的官员下手,好树树自己的威信,而正巧聊城巡抚赶上了。
  他离京在外,需要地方官员的支持,对待这些地方官员,太强硬了,会让地方官员连成一气排挤他;太软弱了,则会让地方官员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好欺负,如此刚刚好!
  可恶,明明自己就打算对聊城的官员出手,还一副因为她的样子,害她差点感动了。
  凤轻尘咬牙切齿,看九皇叔淡然自若,悠哉地看书,气得上前抓起九皇叔的手就咬了一口。
  九皇叔挑眉,将手中的手放到一侧,伸出另一只手:“不满意再咬。”
  ……
  有路上的事情打底子,到了山东一切就好办了,众官员听到九皇叔一路上所做的事,皆认为九皇叔这人虽然冷傲,但却不失为一个好相处的人。
  山东的官员一致认为,九皇叔并不是关在象牙塔里,不知官场现实、无法容忍官场规则,一味地要求官员能干、清廉的王爷。相反九皇叔相当了解官员的生存之道,知道一个好的官员并不是要清廉,而是要真正的能干。
  一个清廉公正的官员,他不贪一文钱,却无法让当地百姓吃饱,这样的官员九皇叔不喜,但也不会刁难。
  如果一个贪污受贿的官员,他能让当地百姓吃饱穿暖,让当地百姓生活富足,九皇叔也不会大义凛然的说要拿下这个官员。
  山东官员认为,九皇叔是一个矛盾的人,但不得不说他有让官员喜欢的魅力,要知道,这些个地方官员最害怕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味要求他们清正廉明的钦差大臣。
  他们这些当官的何曾不想清正廉明,可现实却容不得他们这么做,想要在官场往上爬,想要为民做实事,就必须适合官场的规则,只有这样才能在官场上站住脚。
  这个道理凤轻尘一直都懂,在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凤轻尘也是一直适应着,并且运用得很好。只是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凤轻尘骨子里还希望这种局面能够改变,原本她是想要九皇叔能改变官场上这种近乎畸形的潜规则,可是……
  凤轻尘没有想到的是,九皇叔不仅没有改变,反倒与那些官员一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不过经过一路上的调整,凤轻尘也明白是她要求太高了,九皇叔的权势在京城,在军方,地方上的官员,九皇叔根本管不到,如果九皇叔冒冒然然的打破这种风气,只会让这些地方官员连成一气,进而与九皇叔作对。
  他们的目的是山东,不是出来为民除害的钦差,不能偏离了主题,不能忘了自己的正职。
  一路上热热闹闹,走走停停近一个月,凤轻尘和九皇叔终于到了山东,而有一路上打下来的良好基础,山东的官员对九皇叔的到来并不排斥。
  凤轻尘和九皇叔到时,山东的官员乃到当地富商都出城相迎,场面相当热闹,当然卢家也派人来了,只不过来隐在人群并不明显。
  皇陵被炸这种丢皇家脸面的事,并没有传播的太广,九皇叔对外并不是说采买建皇陵的石材,只是奉旨来山东挑选合适的建材。
  明面上这样,山东当地官员也是这么认为,可卢家人却是知道,九皇叔是因凤家的事,为他们卢家而来。
  卢家人知道这事后,一路派人盯着九皇叔,看到九皇叔一路上的举动,卢家人认为九皇叔是一个圆滑的人,而要和圆滑的人打交道就容易多了。
  对于九皇叔的到来,卢家并没有太紧张,认为他们可以和九皇叔好好谈一谈,有些事情他们应该能达成共识,毕凤将军的死真是误杀,他们卢家也很冤枉。
  九皇叔与凤轻尘下了马车,凤轻尘和往常一样落后九皇叔半步,山东的官与富商齐齐跪下,嘴里喊着恭迎九皇叔还有凤姑娘。
  经过聊城一事,凤轻尘的名声也算是打出来了,各地官员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九皇叔对身边那个女人很重视,虽说聊城巡抚不是因为凤轻尘而倒,但看重凤轻尘一二讨讨九皇叔欢心有何不可。
  一番客套过后,九皇叔与凤轻尘在山东百姓的注视下浩浩荡荡踏入山东,同行的还有九皇叔那超出标准的亲兵。
  山东总督虽然和九皇叔不熟,可九皇叔拿下聊城巡抚的事还是知道,总督大人不想在刚见面时,因这种“小事”上惹九皇叔不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九皇叔带人进城。
  毕竟九皇叔也只是超了几百人而已,却不想这几百人、这件“小事”足已让他丢命。
  “没想到山东总督这么识实务。”凤轻尘暗自摇头,同时对九皇叔一路上的安排万分佩服,要不是有路上表现,山东总督又怎么会放九皇叔超出规格的亲兵进城。
  要知道,亲王随身亲兵是有定数的,超出标准绝不能入城,以免亲王用兵夺权,可入山东时却没有人提一句,大家都当作没有看到。
  经此一事,日后九皇叔在山东做出什么超出规矩的事,这些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九皇叔对他们也是这样,他们又何必与九皇叔死磕到底。
  山东的事,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凤轻尘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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