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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 - 1330—1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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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0逍遥,太子就是土皇帝
  凤轻尘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不满与害怕,九皇叔又怎么会当作不知,可他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他的生活不可能平淡,注定他和凤轻尘都要水里来、火里去。
  走到这一步,即使他愿意也无法回头,他不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就只能死。
  他无法许凤轻尘一世平安,他现在唯一能补偿凤轻尘的,便是在无事时,带着她过一段平淡的生活,享受难得的宁静。
  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引人入胜的名地数不胜数,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到江南境地,就把护卫和豆豆打发了,带着凤轻尘乘小舟游江南。
  今时不同往日,江南作为前太子和清王的封地,清王早就把江南建得固若金汤,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皇上的人,可以安心地享受江南九月的秋景。
  江南的景色之美,自是不用多说,那些文人骚客可没有少在这上面花笔墨,不过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是俗人,他们可做不来,站在船头吟诗颂词的风雅事。
  秋高气爽,气温宜人,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有窝在船舱内,而是坐在甲板上,欣赏两岸的景色。
  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坚果,凤轻尘一脸甜蜜,吃吃这个,吃吃那个,偶尔还要嫌弃九皇叔手艺不好,剥出来的核桃或者杏仁卖相不好,影响她的食欲。
  九皇叔从来不知道,女人难缠起来这么可怕,九皇叔听凤轻尘数落时,手上的动作还不能慢下来,一慢就不够凤轻尘吃。
  “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两位想必是新婚吧。”摇桨的老者,原本还挺怕九皇叔那张冷脸,可看九皇叔在凤轻尘那么听话,便一点也不惧。
  疼妻子的男人,再凶狠也有一个度,这类人大多面冷心热。
  凤轻尘笑而不语,九皇叔却是应了一声,那老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笑呵呵的说道:“我和我家那老婆子刚成婚那伙也和你们一样。她爱吃鱼,还特别挑剔,非得要我大清早来抓,还要抓活的,说是只有这样的鱼才鲜美。而且还只吃八两重的鱼,大了嫌肉老,小了嫌全是骨头。”
  老者说起自家老太婆的挑剔,没有半点嫌弃,反倒是一脸怀念。
  凤轻尘羡慕地看着老者,问道:“那您老现在还给她抓鱼吗?是不是还要八两的?”抓一天两天的鱼不难,难得是一辈子。
  一件小事,只要能坚持一辈子,那也是大事。九皇叔就不可能,给她剥一辈子的核桃。
  “抓,怎么不抓,只要不出船,就天天给她抓,不过她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不挑剔了,只是要鱼就很高兴。”老者傻呵呵地笑着,似乎在想自家老太婆,想着回去给她抓鱼……
  “你们感情真好,大娘真幸福。”对女人来说,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会无条件宠自己的男人。
  “呵呵,夫人真爱说笑,我们这种有什么幸不幸福的。我一个船工,靠百度过日子,虽不至于饿死,可也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不像夫人你,夫人你才是好,你家相公长得又好,对你也好。”老者很会说话,三两句就夸到九皇叔头上,让九皇叔很满意。
  “现在是对我挺好的。”凤轻尘笑着接话,那笑却不达眼底。
  她和九皇叔能不能一起慢慢变老,还是一个未知数。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九皇叔将刚剥好的瓜子仁递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相信你。”凤轻尘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确定,抓起一大把就往嘴里塞,含糊的说道:“好吃,还要。”
  看着自己辛苦剥了半天的瓜子仁瞬间就没了,九皇叔不淡定了:“本王剥了大半天,你就不能一口一口的吃吗?”
  “不要,一起吃比较好吃,你快一点啦,我等着吃呢。”凤轻尘将脚边一小袋瓜子全部倒在桌上,示意九皇叔快动手。
  “你个吃货。”九皇叔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认命的给凤轻尘剥瓜子。将反仁放在小碟里,等积到满满的一碟,便放到凤轻尘的面前。
  两岸的景色很美,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无心欣赏,九皇叔专心剥瓜子,凤轻尘则盯着九皇叔看,眼也不睿眨……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很奢侈,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两人在船上不需要顾忌身份,不需要去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破事,便随着性子瞎闹。
  两人一路打闹,船上时不时就传出凤轻尘银铃般的笑声,九皇叔看着开裂的拇指,暗道值!
  两人笑笑闹闹,日子过得飞快,却不知前太子现在的江南王、清王、云潇、谷主他们几个,正在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热闹。
  “哈哈哈,孤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九叔还有做好男人的潜能,不枉费孤在这里等他们半天,值了。”江南王看着属下传来的情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没想到,九叔居然惧内。”清王笑容满面,心中暗暗为凤轻尘高兴。
  即使没有九王妃的名号,凤轻尘这一生也值了。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谷主一本正经,学着九皇叔的话,引得清王和云潇几个人捧腹大笑。
  “别说了,快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了。”云潇不停地揉肚子,整个都笑栽了。
  “原来瓜子仁要一起吃比较好吃,师弟,师兄我也想要试试。”赤炼水那双桃眼,微微往上一挑,端得是风流雅致、惑人心魄。
  郭保济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师兄,你先帮我配合药膏,要是手开裂了,我没法弄捉尸虫。”
  江南王府,这一群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每一天都拿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打趣。
  江南王更是要求,手下的人每天一报,详细地把九皇叔和凤轻尘做过的事,到过的地方、说过的话记录下来。
  “皇兄,你不怕九叔知道吗?九叔身边虽然没有暗卫,可并表示九叔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动作,他不说……只是不想破坏凤轻尘游玩的心情。”清王看江南王越玩越过伙,不得不开口提醒。
  “不怕,江南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九叔也不能奈何我。再说,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派人保护九叔,要是九叔在我地盘出事了,我这个做侄儿拿什么脸见他老人家。”江南王为自己的乐趣,冠上一个高大的名义,堵得清王无话可说……
  好吧,皇兄,你自求多福吧,看看是你这个江南土皇帝势大,还是九叔这条强龙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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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叔:四国九城的领土,本王都要拿下,绝不允许落到外人手里。
  王锦凌:你别太过分,九城城主会造反的。
  九皇叔:造反正好,本王正愁找不到打他们的理由。
  王锦凌:四国你拿下就算了,九城你要来做什么?他们不是早就乖乖听话,上缴兵权、每年进贡嘛。
  九皇叔:你当本王想这么辛苦。凤轻尘要给人治病,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秋天怕干、春天怕潮。本王要不把四国拿下,如何满足凤轻尘的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秋天不干、春天不潮。
  王锦凌:你别告诉我,你要拿下玉城、云城是为给凤轻尘种药草?
  九皇叔:要不是这样,我拿下玉城做什么,浪费时间。
  王锦凌:那邰城、夜城、安城这些地方呢?
  九皇叔:有矿场,可以提炼精铁,给凤轻尘做器具。
  王锦凌:怎么说得好像,你是为了凤轻尘才争夺天下。
  九皇叔:本来就是!
  王锦凌:我不如你……
  九皇叔:那是必须的。
  王锦凌:我不如你脸皮厚……
  九皇叔:……
  凤轻尘:哈哈哈……
  1331欠扁,军权在九皇叔手上
  江南王的小举动,九皇叔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他身边没有暗卫又如何,别忘记了九皇叔本身实力就不弱,江南王派来“保护”他的人,能比他的武功更高不成。
  九皇叔之所以不点破,任江南王胡闹,除了不想打扰凤轻尘的雅兴外,更想知道太子想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九皇叔不介意让江南王胡闹一下,反正江南王种下什么因,就得收什么果。
  如果江南王有反心,那么……他不介意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
  在江南游玩了五天,没有发现江南有什么异动,九皇叔便打算带凤轻尘去江南王府。
  去之前,九皇叔把江南王的暗卫拎了出来:“告诉你们主子,本王很满意他的招待,给本王等着!”
  丢下这句话,九皇叔不理会饱受惊吓、瑟瑟发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暗卫,转身就走。
  去江南王府,那就是要见前太子和谷主他们,也就是说,他们在江南的逍遥日子结束了,凤轻尘虽有遗憾但无不舍。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会消磨人的意志,偶尔放松一下她就满足了。凤轻尘收拾好心情,与九皇叔一同前往江南王府。
  虽说九皇叔并没有具体说,哪一天到江南王府,可江南王要查确切的日子,并不是难事。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进城那天,江南王乖乖地带着清王、谷主、赤炼水、郭保济、云潇和王七去城外接人。
  当然,江南王和清王此举,并不是官场上的排场,而是亲人或朋友之间的往来,可是……
  “你确定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到吗?”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人,别说谷主就是好脾气的云潇和王七也不耐烦了。
  从辰时等到午时,他们快饿死了,可连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他们把江南的官员都打发走了,可江南王和清王出行,他们怎么可能不派人关注了,然后……
  江南一干大小官员,就看到江南王、清王在城外,傻傻地空等两个时辰。
  “你们不觉得,我们这种等人行为很傻吗?”赤炼水坐在石凳上,背靠在郭保济的身上,懒洋洋的说道。
  “是很傻,可现在走更傻。”清王看着正当午的太阳,叹了口气。
  虽是秋天,可这太阳也很毒,九皇叔和凤轻尘应该不会在中午赶路吧?
  “难不成,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外一九皇叔和凤轻尘中途有事耽搁了呢。”郭保济希望能打消江南王继续等的念头。
  “可要是他们来了,却没有人迎接,九叔肯定会生气,而我们这两个时辰,也等于白等了。”江南王无奈的摊手:“你们可别忘了,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的事,也有你们一份。”
  “主谋是你。”谷主和云潇相当不仗义的把江南王给卖了:“我们只是旁听。”
  “少来了,你当九叔会信你们,九叔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你们要走那就等着倒霉,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江南王更阴险,直接拿九皇叔当令箭。
  “你个混蛋!”谷主愤愤地说道:“热闹没看几天,还要在这里晒几个时辰的太阳,天理何在。”
  “天理在九皇叔手里,你们不怕死就进城,反正我是要在这里等,九叔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肯定不好意思下狠手。”和其他人汗流浃背不同,江南王一身清爽,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没办法,即使他的心脏病不会再复发,可他还是比正常的虚弱一些。
  “好吧,你堂堂江南王都不怕丢脸,我们怕什么。”谷主嘟囔了一声,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继续等。
  没办法,谁叫他怕九皇叔报复呢。
  赤炼水和郭保济想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也乖乖的闭嘴。
  暗卫说,九皇叔一直都知道,他们在一旁看热闹,拿凤轻尘和九皇叔当消遣,九皇叔让他们传话,让他们好好等着!
  到于等什么,九皇叔就没有说。
  他们经过一夜的剖析,最终理解为,来城外等九皇叔和凤轻尘。所以……
  等吧,等吧!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夜幕降临,江南的官员和百姓,都快把江南王一行当傻子了。
  “好饿。”赤炼水看着比他脸还要干净的桌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群人说什么,为了让九皇叔看到他们认错的诚意,坚决不能走,更不能吃吃喝喝没个正形,结果他们就一天没吃东西。
  就怕他们吃得正欢时,九皇叔和凤轻尘来了,然后他们一天的辛苦都白费了,可是九皇叔和凤轻尘还没有来
  “要不,让人送点吃的过来?”郭保济时刻以师兄为先。这一次不需要别人多说,赤炼水就先否绝了这个提议:“算了,都坚持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再吃不是功亏一篑嘛。”
  赤炼水抹了抹伤心泪,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吃,可世间难买后悔药!
  “天都黑了,应该快到了吧。”江南王也不怎么确定。
  “皇兄,要不要派人去前面看一看?”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
  江南王飞快的摇头:“还是别了,要是让九叔发现,还以为我又派人盯着他,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乱来。”
  清王默默看天……
  他早提醒过皇兄,叫他别乱玩,九皇叔不是好惹的,可皇兄偏不听,自认是江南的土皇帝不怕九皇叔。
  可别忘了,他们在江南是说一不二,把江南的大权紧紧握在手中,可江南的兵权却在九皇叔手里。
  江南与其说在他们手上,不如说在九皇叔手上,在江南没有什么可以逃脱九皇叔的耳目。
  一行人等呀,等呀,等到星星都快出来,终于……
  跶跶跶……
  “有马蹄声?”众人精神一震,立马站了起来,一个个面色诚恳,正准备上前去接人,清王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从城内传来的马蹄声。”
  “啊……”众人一阵失望,立马蔫巴了。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清王早就不指望这群人,认命地前去查看。
  自从谷主、赤神医、郭神医、云潇、王七、孙思行到了江南后,他家皇兄越来越没个正行了,说到孙思行,清王猛拍脑门。
  该死,他们居然把小医呆给忘了。
  汗……当初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时,他们不敢叫上小医呆,怕小医呆生气。今天出来接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也把小医呆给忘了。
  “真是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要是小医呆在,依凤轻尘对他的重视,只要小医呆替我们说几句好话,事情肯定好办多了。”
  清王一阵后悔,可当他看到骑马的人时,更是郁闷得不行……
  1332抓权,孙思行不错
  来人正是江南王亲兵首领,能做到这个位置不仅实力了得,同时也代表此人是江南王的亲信,一般情况下除了江南王,没有可以使唤他,更不用说让他跑腿了。
  能让江南王亲兵首领跑腿,这便说明江南王府出了大事,或者来了大人物。
  “九皇叔在王府?”清王一看到此来,就大胆猜测。
  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此人跑腿。
  亲兵首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清王的面前,一脸沉重的道:“回清王殿下的话,九皇叔在两位王爷离开半个时辰后,就到了江南王府。”
  “什么?”清王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了:“你说,九皇叔一大早就到江南王府?”
  “回殿下的话,是的。”亲兵首领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就怕清王一怒之下,拔刀砍了他的头。
  清王是想这么做,可他明白错不在对方,清王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不早些来报?”害他们在城外,白白等了五个时辰。
  “九皇叔有令,王府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不得泄露消息,违令者杀!”亲兵首领也很苦逼,这个真心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身不由己。
  “知道了,退下吧。”清王无力的挥挥手,九皇叔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谢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亲兵首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清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石亭,看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瞬间明媚了。
  被九皇叔耍着玩的人,又不止他一人。
  “子清,怎么了?”江南王看清王笑得诡异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咳咳……清王轻轻了嗓子,扫了众人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先听坏消息,这样再听到好消息,我们也能高兴一下。”这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瞎闹的模式,并不觉得清王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有赤炼水和谷主两个不正经的人在,谁也别想正经。
  “好吧,坏消息就是你们白等了一天,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不会到这里来。”清王一本正经的说道,谁也没有细想,他话中的潜台词。
  “什么?九皇叔不来了?”谷主跳了起来,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我可不想明天还来等,小思行还等着我呢,我得帮小思行把那俱尸体解剖了,不行不行,我很忙……”
  “我的尸虫培育到了关键时期,明天也没空出门。”郭保济慢悠悠的插话,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
  “锦寒,我们是不是说了,明天要去巡视教学楼建设?”云潇也不落人后,立马找了个理由。
  江南王看这些人都有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事干:“子清,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清王听到众人千奇百怪的理由,忍不住笑场了。
  哈哈哈……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明天要不要打仗,了也不用成天带着面具,一天到晚勾心斗角,他们只要做自己就行了。

  “东陵子清,你给我认真一点。”赤炼水看清王说到一半就不说,郁闷了:“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嘛,快说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清王故意停顿一下,吊足众人的胃口后,才不疾不徐的道:“好消息就是九皇叔与凤轻尘正在王府,等我们回去用晚膳。”
  “什么?九皇叔已经到了?”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等了一天,路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仔细看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绝对没有进城。”
  “东陵子清,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清王殿下,你没疯吧?要不要找谷主拿一点药。”
  ……
  清王没疯,可江南王、云潇等人却是要疯了,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呀,都快成望夫石了,结果了……
  九皇叔居然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天理何在!
  清王看众人越来越没正型,不得不出声提醒:“都正经一点,别让江南的官员和百姓认为,江南王和医学院的夫子都是疯子。你们慢慢闹吧,我要先回王府了,九皇叔说了,限大家半个时辰回去。”
  最后那个要求,当然是清王自己加上去的。
  “半个时辰?这不是要累死我们嘛,王府离城门很远呀。”江南王快哭了,赤炼水、郭保济有轻功,谷主、云潇和清王可以骑马,可他呢……
  “锦寒,我们怎么办?”江南王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苦逼的人。
  “当然是上马车,回王府。”王锦寒甩开太子,急急上了马车:“快,回王府。”
  王锦寒不等江南王上马车,就催着车夫赶紧走。
  总要留一个人最后回去,给九皇叔、凤轻尘出气,江南王是最好的人选。
  众人皆有默契,把出气筒子的重任留给江南王,就是清王也极不厚道的上马:“皇兄,你自求多福,我在王府等你。”
  “驾……”
  很快,城外就剩下一支护卫和江南王,亲卫首领看江南王站在原地,不得不出声提醒:“殿下,九皇叔还在等您?”
  “走。”江南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群混蛋。想当初,他还是太子时,这些人至少表面上会尊重他一下,现在好了……
  来江南后,这群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偏偏他还觉得这是正常的!
  他果然不正常了!
  清王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甚至王锦寒也在半个时辰内赶到王府,唯有江南王。
  九皇叔与凤轻尘早已用过晚膳,两人正在花厅等着众人,见大家一个个到来,最后只剩下江南王,九皇叔开口问道:“江南王呢?”
  “皇兄在路上,马上就到。”清王硬着头皮,站起来回话。
  才几个月不见,九皇叔身上的气场好像更强大了,或许不是九皇叔变强,是他在江南过得太安逸了。
  “本王等了你们一天。”九皇叔恶人先告状,谷主等人张嘴想要解释,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继续说道:“看你们一个个珠圆玉润,想必江南的水土很养人,把你们都养懒散了,一个个成天不在王府,到处游山玩水,偌大的王府就只有孙思行一个人在。”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清王彻底的傻眼了。
  冤枉呀,他们好冤枉呀!
  他们明明在城外等九皇叔,怎么就变成游山玩水了……
  可是……清王看九皇叔严肃的俊颜,乖乖地低头。
  有些事,即使心知肚明,可真正动手时,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让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理由,现在这个机会正好,皇兄应该也会满意……
  1333心魔,九皇叔不能白来一趟
  九皇叔借机发难,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敲打江南王和清王,也不是报复这两人看他和凤轻尘的热闹,九皇叔此举是为了夺江南的权利。
  这一点清王和九皇叔都明白,很快凤轻尘也看明白了,不过她对九皇叔把思行卷进来很不满。
  微微皱眉,凤轻尘并没有打断九皇叔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杯子,心里想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赤炼水和郭保济看九皇叔,没有找他们麻烦,悄悄地拍了拍心口,与云潇和王七挤眉弄眼,表示他们逃过一劫。
  可不想,他们高兴太早了,九皇叔训完清王,就开始训他们。
  他们在江南,虽不是凡事都亲力亲为,可也算勤勤恳恳,只不过在江南的日子比较安逸,再加上没有人催他们,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着急,慢慢来……
  这不,一慢就出了事,被九皇叔一训,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消极怠工。
  “好像展是慢了一点。”最后就是赤炼水自己也这么认为,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九皇叔还有当教官的潜能,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医学院是她的事,凤轻尘见九皇叔越说越严厉,便出言为云潇和王七解释了两句:“万事开头难,他们刚到江南,很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虽说有江南王鼎力支持,可一些琐碎的事江南王去过问不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要在江南建一座这么大的院校和医馆,势必会触及当地人的利益,即使有江南王在上面看着又如何,下面的人要做小手脚,江南王也管不着。
  有凤轻尘出口援助,云潇和王七的压力便小了许多,两人稍稍说了一下医学院的进度,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很忙。
  九皇叔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凤轻尘开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有钱有人,医学院要建起来还是很容易的,重要的是器具,云潇和王七真有压力,铸造师父打出来的精铁,根本达不到凤轻尘的要求。
  这一点凤轻尘也知道,她并不强求,毕竟九州大陆是以中医为主,西医的理念适当灌输一点就行了。
  “器具问题,回头我让左岸找你们,有些东西你们可以找左岸,他对器具制作很有研究,思行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功课,你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凤轻尘看九皇叔,有意把孙思行拉到江南的权利中心,先一步把孙思行弄到医学院。
  她不希望自己弟子,变成一个政客,思行的双手是用来救来人的,不是用来和人争权夺利。
  九皇叔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却低着头,错过了九皇叔的眼神。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说。不多时,江南王就走了进来,狠狠地瞪了清王等人一眼,便给九皇叔行礼:“九叔。”
  “困了,我要去睡了。”谷主一向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能掺与,什么不能掺与,江南王一来他第一个溜。
  大家都不是笨蛋,看九皇叔对清王发难,就知道九皇叔和江南王之间,要进行权利分割,一个个找理由离去,不过这些人在江南呆久了,太久没有勾心斗角了,找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烂。
  “你们就是做戏,也要认真一点。”凤轻尘最后一个出去,把地方留给九皇叔和太子。
  她就知道九皇叔来江南,绝不仅仅是为了看病,这个男人时刻都算计着别人手中的权利,连北陵都不放达,又怎么放过江南这么富饶的地方。
  秋收刚过去了,边境缺粮严重,江南的富商多,九皇叔怎么可能不刮他们一层,还有江南的权利,要是一直在江南王手里,九皇叔绝不会放心。
  叔侄又如何,在皇城九皇叔的侄子们,正和九皇叔斗得欢。
  凤轻尘不管这些人怎么斗,只要不扯上孙思行,她都不在意。
  凤轻尘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回房,而是去找谷主,谷主看到凤轻尘来,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为什么?”凤轻尘好奇的问道,她自认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谷主奸笑一声,说道:“九皇叔谁都削了一顿,就是没有削我,这说明你们肯定有事找我。”
  “人老成精。”凤轻尘朝谷主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是你们无利不起早。”谷主贼笑,一脸得意地看着凤轻尘:“说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说出来,不是老夫吹的,要论医术十个你也比不上我。”
  几次都败在凤轻尘手里,他医不好的病人,凤轻尘都医好了,谷主那叫一个郁闷呀,现在有机会扳回一城,谷主当然不会放过。
  “谷主的医术有高明,轻尘很明白,轻尘自愧不如。”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凤轻尘诚心诚意的给谷主行了个礼,又哄了谷主几句,看谷主一脸满意,才道:“谷主,前段时间九皇叔有些异常,我怀疑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可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我想请谷主你帮帮忙。”
  凤轻尘将九皇叔失常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检查结果奉上,上面有很详细的记录,可以证明九皇叔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中毒的迹象。
  如果说,谷主之前是抱着显摆的心态,现在就是认真了。
  谷主听凤轻尘说完,又问了凤轻尘几个问题,然后认真地看凤轻尘写的检查报告。
  看完后,谷主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陷入深思。
  诊断结果,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凤轻尘此刻就和普通的病人家属一样,即想快点知道检查结果,又害怕结果出来,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时间悄然流失,久久得不到谷主的答复,凤轻尘越发的忐忑了,几次想要开口寻问,可又担心扰乱谷主的思绪。
  “轻尘……”谷主一开口,凤轻尘啪一下站直,一脸期盼地看着谷主。
  “你相信心魔吗?”谷主没有说九皇叔的病情,而是反问。
  凤轻尘点了点头:“你说指精神或者心灵方面的缺陷?我知道。”
  “没错。”谷主点了点头:“也可能是精神和心灵上的创伤与伤害,有些人选择将其封印在心里,只是偶尔会影响到生活。”
  “你说,九皇叔有心魔?”凤轻尘知道谷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事。
  只是,九皇叔那么强大人,有什么心魔能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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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4迷路,过河拆桥的凤轻尘
  谷主看凤轻尘一脸迷惑,便知她不能接受,或者说不愿意接受。
  谷主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一脸正色的道:“轻尘,作为大夫我们分析病情时,要客观公正。不能因为病人是我们熟悉的人,就带个人感情去评断病情,这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我不知道你对九皇叔的过去有多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以前经历了常人十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他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他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很不容易。”谷主说这话时,难得露出一丝怜惜。
  凤轻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
  谷主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轻尘,别问我九皇叔经历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也别去找九皇叔的心魔,别想着去帮他克服心魔。九皇叔的内心有多强大,你我都知道,他不需要大夫的帮助。
  我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当年和他一同参加训练的人一百人,只有九皇叔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那一百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少年天才。”
  凤轻尘沉默片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碰他的过去。”
  凤轻尘确实想查一查九皇叔当年经历了什么,可听谷主这么说,她只好把这个念头压下。
  挖出九皇叔的过去,对九皇叔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她不会打着为九皇叔好的名义,去做伤害九皇叔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谷主一脸欣慰:“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九皇叔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嗯?”凤轻尘不解地看向谷主:“你们看到了什么?”人前,九皇叔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好过。
  “咳咳……”谷主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思行还不知道你回来吧,你快去看看他,那个傻小子一到江南,就跟疯了似的,一天到晚在研究你说的疫苗,真是的,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白天就见过思行了。”凤轻尘眼也不眨地看着谷主,表示上一个话题,没那么容易转过云。
  谷主猛扒头发,尴尬地笑道:“我忘了你之前见过思行了,我出去一天了,我今天还没有去看思行的进展,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就想跑,凤轻尘却快他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谷主,把话说出清楚再走,你们到底把什么看在眼里了?我就说嘛,九皇叔好好地城门不走,怎么非要换小船走水路进城,原来是为了折腾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九皇叔下黑手对付你们?”
  “这个,这个……真不是我们的错,是江南王,一切都是江南王做的。”谷主见糊弄不过去,很不厚道的把别人推出来送死。
  “江南王?这么说九皇叔不是没事找事,而你们本身就欠骂了?我就说嘛,九皇叔怎么好好地插手医学院的事,把云潇和王七骂了一通。最主要这两个人还不敢吱声,原来是你们犯了错在先。”凤轻尘终于明白,为什么九皇叔到江南王府后,严禁下人去告诉江南王。
  “呵呵……”谷主傻笑两声,决定坦白从宽,毕竟这事九皇叔已经知晓,他们也瞒不了多久。
  谷主把江南王暗中“保护”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说出来,当然不会忘记告诉凤轻尘,江南王和清王拿他们两人的事,当戏看。
  “好,很好。你们还真是闲得慌,居然让暗卫来记录我和九皇叔的一举一动。”凤轻尘笑得脸都快扭曲了。
  任谁的隐私被摊在阳光下,被人当乐子讨论,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真得不关我们什么事,都是江南王叫暗卫做的,我们只是旁听罢了。”谷主再次不厚道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江南王身上。
  可惜,凤轻尘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江南王是主犯,你们就是从犯。九皇叔只让你们在外面晒一天,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给我等着,不折腾死你们,我就不是凤轻尘。”凤轻尘瞪了谷主一眼,气乎乎的走人。
  谷主一脸郁闷,思索着是不是要先和赤炼水、郭保济通口气,大家商量商量,如何应对凤轻尘。
  想了半天,谷主还是放弃了,回到房里偷偷收拾了包袱,准备独自跑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现在就回玄医谷,看凤轻尘怎么报复他。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谷主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左岸和豆豆。
  “这不是谷主吗?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你是要去江南王府吧?你走错了,江南王府在那个方向。走,我带你回去,你放心,有左岸在我不会迷路的,我们很快就能到江南王府了。”豆豆二话不说,拽着谷主的胳膊就往江南王府走。
  路上,豆豆也不给谷主说话的机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巴不肯停一下,谷主一脸郁闷,他强烈怀疑豆豆不是真二,豆豆是披着二傻外表的恶魔,因为谷主几次想要溜走,都被豆豆发现了。
  “凤轻尘,凤轻尘我回来了,我还的把谷主带回来。”豆豆人未到,声先到,这下谷主更没有机会跑了。
  谷主跑路失败,被豆豆和左岸带回江南王府,九皇叔和凤轻尘看到谷主时,两人很默契的忽视谷主手上的包袱。
  “谷主辛苦了,大半夜还出去采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凤轻尘笑得温柔妩媚,谷主却是寒毛竖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豆豆,这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原来谷主是去采药呀,我还以为谷主迷路了,早知道我就不带谷回来了。”豆豆对凤轻尘的话,是百分百信服。
  “不,你做得很好,下次遇到谷主在外面,记得把谷主带回来,谷主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忘了回来的路。”凤轻尘毫不吝啬的夸将豆豆,豆豆一高兴,小身板挺得笔直:“放心,我下次要看到谷主,我还带他回来。”
  老天爷,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让我遇到欧阳豆豆这个货!
  谷主一脸怨念,可迎上九皇叔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谷主没骨气的屈服了。
  没有原则宠女人的男人,最讨厌了!
  谷主愤愤地瞪了九皇叔一眼,转头对凤轻尘道:“凤轻尘,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以后别拿病情来问我,问了我也不说。”
  谷主傲娇地一甩衣袖,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
  可心里却打鼓,本来九皇叔都放过了他,可现在……
  他真是笨死了!
  1335报复,你不是说他们很闲嘛
  凤轻尘和九皇叔把左岸与豆豆安排好后,便屏退左右,借着月光,两人慢悠悠地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事情还顺利吗?”凤轻尘看着九皇叔的侧脸说道。
  不需要指明,九皇叔便知道凤轻尘问的是什么:“子天很配合。”
  “他甘心吗?毕竟他曾是太子,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他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权利这种东西,只要尝过的人就放不下。
  那种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的感觉,没有人会讨厌,尤其是皇室中人。所谓淡泊名利之人,不过是因为争不到权,只好退一步,求一个好名声罢了。
  “本王不需要他甘心,你知道三王爷的十万人在哪吗?”九皇叔脚步一顿,看着凤轻尘,高深莫测的说道。
  “三王爷的十万人马不是私军吗?你别告诉我在江南?”凤轻尘一脸惊讶,眼睛都瞪成了圆形。
  九皇叔依含笑说道:“三王爷的十万人马并不是什么私军,而是江南的驻军。”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王爷居然还能留下这样一只兵马,这也太强了。
  “怎么不可能,了十万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训练十万人马而不引起皇上的注意,是一件很难的事。最不引人注意的办法,就是把这十万人变成正规军。
  江南离京城很远,山高皇帝远,在加上这个地方富饶,官商勾结的情况比比皆是,江南几乎没有清官,三王爷用银子砸,要砸通这里的路并不难。”和京城相比,江南的商业气氛更浓,有钱的家族比比皆是,这里人富商也很懂事,每年给官员的孝敬,是他们一辈子也贪不到的钱。
  正直的官员到了这里,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坐不稳!
  地方官员大多三年一任,就算连任也只有六年,短短六年的时间,可无法和这些存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地方势力斗。
  所以江南和山东一样是个好地方,三王爷的眼光很好,可惜都便宜了九皇叔。
  “江南王真不走运。”凤轻尘笑着说道:“要是没有三王爷的十万人马,你怎么办?”
  “把宇文元化调回来。”九皇叔一本正经的说道,凤轻尘却知道九皇叔这是在说笑,宇文元化可是驻守边关,手握大军的将帅,来江南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九皇叔的话却提醒了凤轻尘,凤轻尘严肃的说道:“九皇叔,不管你要做什么,别把思行牵进来。”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对你忠诚,他身居高位对你有好处,更何况你不让他试试,你怎么知道他行不行?他是一个聪明人,本王很看好他。”九皇叔一向不赞同,凤轻尘为孙思行决定未来的做法。
  孙思行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即使我需要助力,也不用思行参与这些事。我不管他能不能做好,我都不希望他入官场。”入了官场,再干净的灵魂也要变黑,不然你便走不下去。
  “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九皇叔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第一次讨论,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凤轻尘果断打住这个话题,又说起江南王和谷主,看他们热闹的事。
  说完后,凤轻尘不忘给九皇叔施压:“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只是在城外站一天,这个惩罚也太轻了,犯错的成本不高,他们会继续再犯相同的错。”
  她可不希望,自己和九皇叔私下做地亲密举动,被人拿来说事,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想怎么做?”九皇叔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看他笑话的人,今天只是开始罢了。
  “问我干嘛,我这么善良,当然不会和他们计较这种小事。”凤轻尘大度的说道,在九皇叔的注视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实在太闲了,我得给他们找一点事做,免得他们没事折腾暗卫。”
  凤轻尘对江南王,拿暗卫当狗仔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为了杜绝此类的事情再发生,凤轻尘决定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我听说义庄有很多尸体没有人去领,谷主和赤炼水他们正要准备教学材料,了解人体结构是第一步。明天我们就去义庄,让谷主、赤炼水他们解剖几俱尸体,当然为了保持干净整洁,尸体解剖前要清洗一下,这个工作就交给江南王、清王、云潇和王七好了,他们这么闲肯定有空。”
  “你让江南王他们去洗尸体?”九皇叔愣了一下,一脸震惊地看着凤轻尘。
  凤轻尘也太敢想了。
  “怎么?不可以吗?你不是他们很闲吗?”凤轻尘一脸无辜,把责任推到九皇叔头上。
  九皇叔默默地点头:“你说得没了错,他们很闲,我们明天去义庄。”
  九皇叔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别得罪凤轻尘,这个女人折腾人的手段太狠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因为昨天晚上九皇叔就让属下,告诉众人今天要去义庄的事。
  报复,就得从身心两方面同时下手,早一点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多郁闷一伙。
  “九叔,我身体不适,我可以改天去吗?”江南王一夜睡,眼角一圈青黑,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进来,立马打起精神上前问道。
  不等九皇叔开口,凤轻尘便上前一步,笑道:“王爷哪里不适?我帮你看看。”
  “呃……我好像又好了。”江南王果断地退了下去。
  他怎么忘了,凤轻尘是大夫,还是医好他了的大夫,在凤轻尘面前装病,他是多傻呀,可要他去洗尸体,他真的受不了。
  怎么办呀!
  江南王给清王和云潇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去说,可不等这两人开口,九皇叔就在坐了下来:“用膳。”
  这摆明了,是不给这些人说不的机会。
  谷主和赤炼水倒还好,反正他们是大夫,解剖尸体什么的,平时也有做,只不过义庄的尸体更臭罢了,可比起要清洗尸体的江南王等人,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至于孙思行,他更是不在意了,上前给凤轻尘、九皇叔行过礼后,就乖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凤轻尘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看到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圆满了。
  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拿她和九皇叔当热闹看……
  1336走人,义庄一日游
  早膳准备的很丰盛,一桌全是江南小吃,花样百出,色香味俱全,可除了凤轻尘、九皇叔和孙思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一想到要去义庄,别说吃早膳了,他们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既然你们不吃,那就早点去。”九皇叔吃完后,也不等其他人,放下筷子就起身。
  “是……”江南王等人无精打采的说道,清王默默的不做声,想想还是拿了一个馒头在手上,他早膳可没有吃多少,万一饿了这个馒头还能撑一下。
  凤轻尘嫌给众人的打击还不够,笑咪咪的补了一句:“看你们这么积极,我真是太高兴了,要不我们明天后天也去?”
  “让我去死吧!”云潇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王七的嘴角也抽搐的厉害。
  作为贵公子,他们见过尸体,可这辈子就没有和尸体打过交道,更不用说清洗尸体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他们不就是凑个热闹嘛,至于这么报复他们吗?
  无视众人的黑脸,凤轻尘带着这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朝义庄走去,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个新奇的体验。
  在停尸房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不管是江南王还是云潇都后悔了,深深地后悔。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们绝不看凤轻尘和九皇叔的热闹,绝不给凤轻尘整治他们的理由。
  “轻尘,真不能打个商量吗?这尸气好像有毒?”云潇一张脸都扭曲了,扑面而来的臭味,让他恶心的想吐。
  “今天天气不太好,好像要下雨了,要不我们改天吧。”赤炼水也后悔了。
  这义庄的尸体,不知放了多少天,也不知腐烂了没有,他真下不了手。
  “不用担心,师父昨天就让人洒了消毒水。至于这里的尸气也不用怕,仵作师父说含片姜在嘴里就好了。”不需要凤轻尘开口,小思行就把他们的后路堵上了。
  “这是师父给你们准备的衣服,还有手套、口罩,你们可以换了再进去。”小思行接过护卫手上的箱子,递到众人面前。
  “为什么不早说?”谷主狠狠地瞪了孙思行一眼。
  亏他对孙思行这么好,可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他师父。
  “你们没问呀。”孙思行一脸无辜,凤轻尘当然不会让这些人,把气出在她徒弟上,上前打断谷主的质问,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时间。
  众人虽不情愿意,可九皇叔这尊大佛在这里震着,他们敢怒不敢言呀,只好乖乖地接过孙思行手上的衣服,先把衣服换上再说。
  孙思行也要去,却被凤轻尘给拦住了:“思行别去了,你今天帮师父画解剖图。”
  嫉妒呀!
  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愤愤不平地看向凤轻尘,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凤轻尘也不解释,双手怀抱看着三人,无声对峙,最终……
  三人理亏,只能忍了。
  各自忙去,只有九皇叔和凤轻尘无所事事,九皇叔见天气还好,便把凤轻尘拉了出来。
  义庄是放死人的地方,阴气极重,这种地方少呆为妙,呆久了对身体不好,凤轻尘当然不会拒绝,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地离去。
  可怜的江南王与清王,根本不知监工已走,正和云潇、王七从一排排尸体中,挑三俱新鲜的,至少也不要腐烂得太难看。
  白布一掀开……
  是一俱上吊的女尸,舌头拉得老长,眼睛都快凸出来,那张脸……根本见不得人。
  清王连忙盖上。
  再掀开一俱,是一俱男尸,脑袋被重物砸扁了,一只只白色的蛆虫从脑子里爬出来,在脑浆上蠕动。
  呕……呕……
  江南王、云潇两个在一旁吐个不停:“快,快盖上。”
  清王稍好,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但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没有其他两人夸张。
  又看了几俱,终于找到一俱还算新鲜的尸体,可是往下一看,肠子、内脏,甚至还粪便都流了出来。
  “呕……我不看了,你们继续,我宁可被九皇叔揍一顿,也不做这样的事。”云潇实在受不了,吐了两声朝外冲去,看到王七站在门口,愤愤的说道:“还是你聪明,知道不进去,还愣着干嘛,给我让路。”
  “我,我……”王七双腿打颤:“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侧个身子,让我出云。”云潇这个没义气的,挤开王七就跑了出去,感受到外面新鲜的空气,还有温暖的阳光,云潇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太子和清王紧随其后,也跑了出来,清王比较厚道,顺手把王七拉了出来,四人的脸色和死人差不多。
  好半天,四人才缓过劲来,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
  “两位王爷看着办。”云潇双手一摊,把事推到江南王和清王的头上。
  反正,他们是从犯。
  “那我们去找九叔认错去吧,顶多挨顿训,总比看这些尸体的强。”江南王也干脆,反正打死他也不去停尸房。
  可四人刚迈步,就被护卫挡住了去路:“两位殿下,两位公子。九皇叔有吩咐,如果四位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就用我们为四位准备的,请……”
  护卫是九皇叔带来的人,不会给江南王面子。
  “你们既然早有准备,为何不早说?”江南王怒呵,护卫却面不改色的道:“凤姑娘有令,等确定四位爷出来再提,如果四位爷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自是用不上了。”
  “算你们狠。”江南王咬牙切齿的说道,却拿这几个护卫无可奈何,心中暗想,等九皇叔走了,他一定要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编成话本,然后让人到处传唱,到时候……
  江南王得意的奸笑,可当他看到面前的尸体时,立马清醒了过来。
  真要那么做了,他估计会死得很惨,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远离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好。
  云潇四人被尸体恶心到吐,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前不久,江南破了一起分尸杀人的案子,凶手杀了七个人,将尸体肢解成数十块,现在这些尸体正堆在谷主三人面前。
  “九皇叔说,请三位神医替百姓做点好事,把这些尸块缝起来,免得死者死无全尸。”
  缝个尸体不是难事,可问题这尸体不是刚肢解的,而是放了十多天,先不说味道有多闻,单说那腐烂程度,根本没有办法缝合。
  “老子不干了。”赤炼水第一个摊手。
  “九皇叔说,三位神医什么时候忙完,就什么时候出去,在三位神医忙碌期间,就不给三位上茶水饭菜了。”这是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凤轻尘,老子要杀了你。”谷主也掀桌。
  不给他们送饭菜茶水,要他们吃什么?吃这堆腐尸吗?
  可惜,不管三人如何发表,护卫都不给他们面子,义庄外早有大将包围,不做完就别想走。
  至于被他们臭骂的凤轻尘和九皇叔,当然不会在整了人后,还傻傻地留在这里,他们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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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7玩火,九皇叔和凤轻尘谁更可怜
  在清王和云潇等人受苦受难时,九皇叔和凤轻尘已经带着左岸、豆豆乘船北上。
  九皇叔和凤轻尘急忙回京,倒不是怕江南王和谷主他们报复回来,而是收到王锦凌的信,再加上江南王和清王实在安分,江南也没有什么要做的,还不如早早回京的好。
  王锦凌给九皇叔的信,说了两件事,一是文渊先生的死已“真相大白”,稷下学宫一位副宫主已经认罪,此事不会再波及九皇叔,他已派人将消息传回东陵,九皇叔可以放心回城。
  这是大事,另一件事就颇为有趣了。
  展颜定亲了,而她亲定的对象是南陵锦行,南陵锦行亲自上门求娶,约定三年后娶展颜为妻。
  虽说南陵锦行现在还不是太子,可南陵锦行的身份已是板上定钉,南陵锦行说求娶展颜,不如说他拿出南陵国母之位,与展家结盟,换王锦凌的好感。
  展家在文渊先生死了后,正需要一个强大的助力,南陵锦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问过展颜的意见,在展颜没有拒绝后,这门亲事便算定了下来。
  “展颜居然会同意嫁给南陵锦行,到是出乎我的意料。”凤轻尘觉得,这世界处处充满惊奇,她以为展颜应该会再坚持一下,展颜对王锦凌用情之深,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对展颜来说,南陵锦行是最好的选择,有南陵锦行这个依靠,展家人不敢怠慢展颜。”从这个结亲,九皇叔便看出,这应该是王锦凌凑成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展颜在展家过得好一些。
  王锦凌虽然有一定威慑力,可展家毕竟在东陵,王锦凌就算想要帮助展颜,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对文渊先生和展颜,王锦凌真正是尽心尽力了,没有王锦凌出面,依南陵锦行现在在南陵的地位,可以找条件更好的正妻。
  这一点凤轻尘也想到,她虽然有些惋惜,展颜没有和王锦凌走到一起,可还是为展颜高兴:“展颜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她是一个好女孩。”希望锦行懂得珍惜。
  九皇叔笑了笑没有回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嫁给南陵锦行是不是好归宿,得看展颜有没有那个手段,将这段利益结合的婚姻,经营的更稳妥。
  南下一路游山玩水,北上九皇叔和凤轻尘却没有这个心情,虽说不是日夜赶路,但行程还是相当吃紧,一个月的路程,硬是二十天走完了。
  凤轻尘是夏末秋初从皇城出发,再回来已是秋末冬至,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路上,真正办事却没有花几天。
  凤轻尘发誓,假如有一天九皇叔荣登大宝,君临天下,她一定要修路,一定要找人研究出蒸汽机,一定要推动工业革命,飞机就不想了,但四个轮的老爷车还是可以想一想。
  骑马是很帅,可骑马赶路真不是一般的伤身,全身颠得散架不说,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血肉模糊,疼得凤轻尘都不敢沐浴,只能随便擦擦身子,趁九皇叔没有回房前,给自己上药。
  日夜赶路,九皇叔和凤轻尘虽然同床,但却只是睡觉,九皇叔担心晚上折腾了凤轻尘,凤轻尘白天没精神,一直很君子。
  凤轻尘也没把受伤的事说出来,每天都和大家一样骑马,没有半丝异样,九皇叔一直不曾发现凤轻尘腿上有伤。
  直到进城的前一天,九皇叔提前回房才撞破此事。
  九皇叔回房时,凤轻尘已经换好药了,只是带血的绷带没有处理掉。
  “你受伤了?”九皇叔可以肯定,屋内没有第二个人。
  “一点小伤,已经包扎好了。”凤轻尘虽然有意隐瞒受伤的事,可被撞破了也不在意,大方的说了出来。
  在凤轻尘看来,这真是小伤,反正作为大夫,她是不会死在这样的小伤上。
  “伤在哪?让本王看看。”九皇叔看那绷带上暗红的血迹,便知不是刚刚受的伤,心里有些懊恼,他怎么没早发现凤轻尘受伤了。
  “我都包好了,明天看吧。”伤在大腿内侧,凤轻尘还真不愿意让九皇叔看,那位置太太太……敏感了!
  九皇叔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凤轻尘一番,最后把眼神定在凤轻尘的双腿间:“骑马磨得?”
  除了这里,九皇叔想不出凤轻尘还有哪里伤了,他会不知道。
  那火辣辣的眼神,让凤轻尘忍不住脸红。
  你妹,伤哪不好,偏伤在那尴尬的地方。
  “是啦,是啦。”凤轻尘被九皇叔逼问得没办法,只好点头。
  “躺下,让本王看看。”九皇叔不由分说,把凤轻尘拉到床边,把人住,伸手就要去脱凤轻尘的裤子。
  这要是调调情,爱抚一番再来脱衣服,凤轻尘半点不会矫情,可一上来就脱裤子,饶是凤轻尘再怎么大方,也忍不住害羞,按住裤子不放。
  “我都包扎好了,你看什么呀。我自己就是大夫,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凤轻尘死活不让,九皇叔也不肯退让:“让本王看看,伤得到底重不重。”
  九皇叔不看到,凤轻尘腿上的伤便无法心安。他们骑马赶路也不是一两天,凤轻尘也不是最近才受得伤,他是离凤轻尘最近的人,却没有发现凤轻尘身上有伤,他心里愧疚,只有亲眼看到凤轻尘伤得不重,他才能稍稍安心。

  “真的没事,要看明天看行不行?现在拆了绷带,等伙还要重新包扎,白白浪费时间。”明天就要进城了,不管是她还是九皇叔,都要养足精神,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要不了多久,本王拆了就会帮你包好。”九皇叔暗暗使力,一手压住凤轻尘,另一只手则将凤轻尘的裤子拉下。
  雪白的双腿露在九皇叔面前,下身除了遮挡私处的小布料,再无其他,九皇叔的眼神有了变化,气息也隐隐有些不稳。
  二十多天只能抱不能碰,可想而知,这一幕对九皇叔的冲击有多大,他要是没有反应,那才叫有鬼。
  “你混蛋。”察觉到九皇叔的不对劲,凤轻尘又羞又恼。
  这叫什么事,明明只是看伤,怎么看着看着就变味了。
  “咳咳……”九皇叔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说。”九皇叔指着受伤的地方,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又不是大夫,和你说了有什么用,我自己是大夫,我有分寸。”凤轻尘回过神,抬脚踢了九皇叔一下,让他别放手。
  “好了,别闹了,快去沐浴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凤轻尘打了个哈欠,翻滚一下,借机逃离九皇叔的魔爪。
  “不行,本王要拆开来看看。”凤轻尘包得一层层的,根本看不出伤得有多重,九皇叔怎么也不放心。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也要做到底。
  “不要啦……改天行不行,今天很晚了,我很累。”凤轻尘哈欠连连,表示她真得累了。
  “你睡你的,本王不会弄疼你。”九皇叔不容拒绝的说道。
  刚换好班的暗卫,正准备下去休息,离去前听到这话,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在心中暗道:九皇叔又欲求不满了,这都快回京了,居然还不放过凤姑娘,凤姑娘真可怜!
  面对九皇叔强硬的态度,凤轻尘也只有妥协的份,平躺在床上任九皇叔拆开她大腿上的绷带。
  虽说九皇叔拆绷带的技术不错,没有弄伤她,可是……
  她伤得部位敏感呀,即使伤口不疼,可在九皇叔略有似无的碰触下,她没法保持冷静。
  又一次,九皇叔的尾指滑过凤轻尘大腿根部,凤轻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别碰我。”
  “意外。”九皇叔回答的相当正经,让凤轻尘有气没地方发,只能死死地咬住牙关,免得丢人。
  而在凤轻尘看不到的时候,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笑,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凤轻尘伤得不算严重,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好的休息,伤口一直反复罢了,九皇叔确定后,才满意地重新包扎回去,当然又免不了一番挑逗。
  等到九皇叔替凤轻尘包好时,凤轻尘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心跳也变得飞快,看到这一幕九皇叔很高兴,俯身在凤轻尘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道:“本王知道你想要,可你身上有伤,乖乖忍一忍,等伤好了本王再补偿你。”
  能把不正经的话说得如此正经,也只有九皇叔。
  明明九皇叔惹下的一,却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凤轻尘气得不轻,在九皇叔亲完想走时,凤轻尘伸手搂住九皇叔的脖子,娇媚一笑,压低声音,以绝对诱惑的语调说道:“可人家现在就想要,怎么办?”
  说话间,凤轻尘便含住九皇叔的双唇,舌尖在九皇叔的唇上轻轻地舔吮,撬开九皇叔的牙关,便顺利与九皇叔的唇舌交缠,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才松开。
  手滑入九皇叔衣服里,按在九皇叔的心口,凤轻尘笑得很开心:“怎么办?你的心跳得好快哦,是不是想要了?”
  “凤轻尘,你别玩火。”九皇叔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小腹处一股热流涌来,让九皇叔差点站不稳,恨不得现在就将凤轻尘压倒。
  “玩火的可不是我。”凤轻尘稍稍一个用力,九皇叔便压在凤轻尘的身上,凤轻尘含住九皇叔的耳朵,轻轻地咬了一下,附在九皇叔的耳边说道:“乖乖去洗冷水澡,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便极度绝情的把人推开,傲慢得如同女王。
  九皇叔那叫一个恼呀,可对上凤轻尘无辜的眼神,九皇叔只能忍了,谁让凤轻尘伤在双腿处。
  “你给本王等着。”九皇叔在凤轻尘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凤轻尘才不怕,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哗啦啦……哗啦啦,一桶桶冷水从头往下淋,终于把九皇叔的欲火给浇灭了。
  当暗卫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九皇叔又被踢下床了,心里默默为九皇叔默哀。
  可怜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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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8城门,书生闹事三年不成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凤轻尘当然不会傻得上前,触九皇叔霉头。九皇叔让她坐马车,她就乖乖的坐马车,半点不反抗,柔顺得让众护卫以为自己眼花了。
  凤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听九皇叔的话了,凤姑娘一向有主见,她认定的事不管九皇叔怎么说,都没有。
  凤轻尘的配合,让九皇叔的心情稍好了一点,出发前,让人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便下令进城。
  而在九皇叔起程时,城门口也聚集了一大批学子,这些学子一个个义愤填膺,嘴里不停地骂着九皇叔,骂九皇叔害死了文渊先生,说九皇叔是东陵的罪人。
  虽说文渊先生的死,已“真相大白”,可还是有不少人认为,错在九皇叔,是九皇叔没有保护好文渊先生。
  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这些死认理的学子们,便聚在这里要九皇叔,为文渊先生的死跪下来道歉。
  这么多人聚在城门口,绝对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可守城的将领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任这些学子聚在城门口,发表激进的言论。
  守城的将领不仅纵容这些学生聚众闹事,看到可疑的人还不让对方出城,免得走漏消息。
  苏文清坐在城门口的茶楼上,暗自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学子闹事摆明是有人煽动,可偏偏他事先一点也不知情,等到他发现不对时,他想给九皇叔送消息都不成。
  唉……关键岗位上没有自己的人,就是麻烦。
  苏文清无比怀念翟东明守城门的时候,那时候他想传什么消息出城,都不成问题。哪像现在……
  说起翟东明,苏文清也不得不说此人能折腾,明明说好去江南医治的,结果翟家父子二人,却跑到玄医谷去了,让那里清净。
  确实清净,连皇上也不会派人去那个地方。
  当然,这不关苏文清什么事,他只担心九皇叔等伙要怎么进城。
  这些学子可不仅仅是骂九皇叔那么简单,他们在这里还是要逼九皇叔认罪,不让九皇叔进城。
  依九皇叔的个性,他当然不会像这些学子低头,可是……
  这些学子都是手无寸铁之人,他们本身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要是九皇叔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些学子下狠手,定会让百姓不满,也会引来御史的弹劾,名声和威望都要受损。
  可不下狠手,这些学子怕是不会让九皇叔进城,至于让九皇叔跪下认错,那更不可能,苏文清连想都不敢想。
  连皇上都不跪的人,会跪在城门口认错?而且这错可不是随便认的,真要认下了,那九皇叔身上就有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不得不说,策划这一出戏的人手段了得,用手无寸铁的学子逼九皇叔,九皇叔真正是进退两难。
  这些个空有热血却没脑子的学子,打不得骂不退,还真是麻烦。
  “唉……”苏文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看着城门口,心里默默地祈祷,九皇叔能和平解决此事,顺利进城。
  在苏文清的期待中,九皇叔和凤轻尘的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刚开始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黑点,很快就能看清人影了。
  看到那迎风招展的旌旗,不仅仅是苏文清,就是那些学子也激动了。
  “九皇叔来了。”
  “定要让九皇叔跪下来请罪,要不是他保护不力,文渊先生又怎么会横死,我等又怎么会目睹不到文渊先生的风采。”
  “他是罪人,是东陵的罪人,都是他没有保护好文渊先生,当权者不肯为文渊先生讨回公道,我等定要声张正义,为文渊先生讨回公道,为天下人读书人讨个公道。”
  “皇亲国戚又如何,道理自在人心,就算贵为亲王,我等也不怕。”
  ……
  不得不说,年轻单纯无知的学子们极好煽动,不过是几句大义凛然的话,这些学子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激动的不行,齐齐朝城外涌去。
  守城的将领看到这一幕,悄悄地给属下打了个手势,让守城的小兵放这群人出去。
  双方便在城门外对上了,路被人堵了,九皇叔的车马不得不停下来。
  “王爷,前面有学子闹事,拦住了去路。”幕僚上前,隔着车帘,小声的说道。
  在城门口闹事,却无官差寻问,一看就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些学子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
  “此事你怎么看?”九皇叔睁开眼,问向对面的凤轻尘。
  凤轻尘懒懒得推开车窗,听到那些学子叫嚣的声音,说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些学子闹事又能有多大的作用,他们除了嘴巴外一无事处,凭他们也想拦路,真是天真。”
  不管哪里的学生,都喜欢玩游街示威这一套,可这一套又有什么作用?
  就算当权者为了面子,当时妥协了,可事后呢?
  权利在上位者手上,靠这种方法夺不了权,也削弱不了权利者的地位。凤轻尘看不起这种只会叫的人。
  “轻尘说得不错,。”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是动了杀心。
  “下手别太重,看得人很多。”凤轻尘好心地提醒道。
  笨得被人当枪使了,受点教训也是好事。
  凤轻尘为那些可怜的学子默哀,却不同情他们,一将功臣万骨枯,九皇叔要做的事,必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再说这些人也不一定会死。
  “上次包刀用得布,他们似乎带来了,正好派上了用场。”九皇叔这话是对幕僚说的,幕僚一听就明白九皇叔的意思,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此事。
  外面的学子,见九皇叔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那些护卫也没有动作,以为九皇叔怕了,叫得更厉害了,大声喊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请罪。
  “跪?这些人也敢让你跪,你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了,以至于让这些人忘你的身份。”凤轻尘听得好笑,忍不住吐槽。
  “没关系,本王此次会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九皇叔闭上眼,掩去眼中的不耐烦。
  凤轻尘这话并没说错,上一次他在京城损失惨重,还没有回过元气,就去南陵,对京城的掌控力度确实弱了不少,可再弱也不是这群学子可以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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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9资格,生而高贵
  学子们叫嚣不停,九皇叔的护卫默不做声,仔细地将自己的刀包好,免得等伙出手时,刀刃伤了人、见了血。
  双方就这么僵在城门外,学子们叫了半天也没人理会,有点撑不住了,声音越来越小,见九皇叔始终不出面,有几个胆大地试着上前,想要冲到九皇叔面前,可护卫却察觉到他们的举动,唰的一下亮出长枪,挡在这几人的面前:“往前一步,杀无赦。”
  “我等是国子监的学生,求见九皇叔。”没有人不怕死,这些学子确实有热血,可并不表示他们敢无畏地走向死亡。
  他们只是想要青史留名,想要借此博政治资本罢了。
  “你们是什么身份?凭你们也想见九皇叔。”护卫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别说国子监的学生,就是国子监的夫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们……”那开口说话的书生面色通红,硬是咬牙道:“众生皆平等,九皇叔也是人,学生诚心求见,九皇叔又何顾不见?莫不是怕了?”
  “满嘴胡言。既然众生皆平等,怎么不见你对乞儿说这话,怎么不见你和乞儿要平等,你在九皇叔面前说平等,不过是自抬身份,真正是虚伪至极。”凤轻尘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那书生被人说破心事,恼羞成怒,大骂:“我等说话,哪有你这无知妇人插话的份。”
  “刚刚不是说众生皆平等吗?怎么我又成了无知妇人。”凤轻尘这是得理不饶人,可偏偏那书生又挑不错,脸色越发的难看,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惜凤轻尘看不到。
  “王爷,准备好了。”幕僚隔着车帘,对九皇叔说道。
  九皇叔应了一声,朝凤轻尘点了点头,九皇叔刚一掀开车帘,立刻就有护卫上前,恭敬的请九皇叔下马车。
  九皇叔现身的那一刻,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叫嚣不停的学子,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似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就是九皇叔一般。
  京城流传,九皇叔俊美无双,风姿过人,可真正能见到九皇叔的普通百姓却不多,至少这些学生就没有见九皇叔。
  当九皇叔尊贵不凡,气势逼人地走下马车时,这些学子便惊呆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
  九皇叔冷眼扫向全场,眼神落在那几个,冲到人前的学子身上,冷声说道:“你们要见本王?”
  “学,学生……”在九皇叔的威压下,他们连正常说话都不会,面对九皇叔那黑沉的双眸,一个个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见了本王还不跪下,你们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国子监的夫子没有教过你们,见到皇亲贵族要行何礼吗?”九皇叔没有厉声呵斥,冰冷而缓慢的语调,却让人更感压迫,那几个学子的腿不由自主地就软了,等到他们回过神时,人已经跪了下去。
  “学生见过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几个刺头跪下后,后面的学子也孬了,一个个跪下高呼千岁。站在城门上的将领,看到这一幕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吧,九皇叔一出面,就把这场骚动震住了?
  苏文清端茶杯的手一顿,杯子啪得一下落在地上,苏文清却没有反应,直愣愣地看着城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九皇叔只露一个面就把事情解决了,早知道我就不担心了。苏文清暗自懊恼,可事情真要这么容易解决就好办了。
  任何聚众闹事的人中,都有一两个煽动份子,这几些混在人群,就是为了激化矛盾,挑唆别人闹事。
  煽动份子见这些学子被九皇叔震住,心中暗骂他们孬,不得已只好自己做出头鸟:“九皇叔,我等在城外求见您,是要您给我们一个交待,您亲自去接文渊先生,为何文渊先生会在半路惨死?”
  这话一出,众学子才惊醒过来,记起自己今天来的正事,一个个七嘴八舌,要九皇叔给个说法。
  世人皆欺软怕硬,没见到九皇叔前,他们还敢叫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谢罪,可现在却半句不敢提这样的事,只说要九皇叔给他们一个说法。
  一群人叽叽喳喳,场面很热闹,九皇叔也不打断,任他们说个没完,待到他们说够,才道:“你们是文渊先生什么人,本王凭什么要给你们交待?”
  九皇叔不需要摆出高傲不屑的姿态,他本身便是尊贵,一句话便让人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
  九皇叔的话点明彼此身分的差距,让这些学子很自卑,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不肯退缩,梗着脖子说道:“九皇叔,文渊先生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稷下学宫更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文渊先生因九皇叔您保护不力而死,难道不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吗?”
  “天下读书人?你们能代表天下读书人?这话稷下学宫的人跟本王说可以,你们却没有这个资格。”九皇叔这话摆明是看不起这些学子,见这些学子不服,九皇叔冷笑:“本王生而高贵,你们虽是国子监的学生,可身无功名,你们可知平民冲撞本王是何罪?”
  九皇叔一句话,便是要问罪这些学生,众学子脸色煞白,他们也许不怕死,但怕断了前程。
  “九皇叔,你不能,不能治我们的罪,我们是为了给文渊先生讨公道。”
  “讨公道?你们即不是文渊先生的弟子,又不是文渊先生的家人,更不是官府差役,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如果人人都你们这样,遇到什么事便聚众闹事,还要律法何用?还要官府何用?你们此举至律法与官府于何地?”九皇叔一句一句逼问,众学子哑口无言,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
  那几个煽动份子张嘴想要说什么,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九挥了挥手,冷漠的下令:“把这群聚众闹事者,通通关入大牢,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护卫朝九皇叔行了个军礼,唰的一下便涌入人群,举起刀将朝这些学子砍去。
  刀刃和刀背都被厚布缠住,一刀下去只伤人不见血。
  “九皇叔你不能如此做。”
  “你们这是有辱斯文,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仗势欺人,天理何在。”
  完全无战斗力的学子,在这些狠辣的护卫面前弱得像小鸡,一刀一个,一刀下去便连声都不会再吱一下,甚至有几个学子自己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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