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地精传奇 - 第三十章 自由来临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有了礼物与金矿,我的同胞显示了前所未有的服从。我观察着空地上集合的军队,他们比我离开时更加强壮了。我想这得益于那些挖掘工作。
  我站在临时搭好的架子上,身上不再是那该死破旧的衣服,在同胞们那充满热诚的目光中,我重新得到了满足。
  “我,回来了。”我张开手臂呼喊着,紧接着我听到了一片热诚而熟悉的欢呼。当卡妙拉将一只装满财富的箱子搬上来时,本来渐渐低下的欢呼重新响起,比先前更加响亮。
  “神,地精的。教义,神的。卡妙拉,帮助,多的。箱子,他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听到了一片整齐的沮丧声。在较远的地方狐猴家族的几名将军挥动着手臂,从那动作上看,是在说把绞架立起来。他们要吊死谁?是我还是卡妙拉?无论是谁,都不是好事。“士兵们,沮丧,不!城市,前方的,金子,多,非常多。前进,金子,大家的。仁慈,没有,通通没有!”
  “神,伟大的!”欢呼重新响起,各种武器都被高高地举起。
  无论是对付绿龙或是黑精灵,人类法师都是必要的。我召来了一大群拜地精神教的法师。在他们到达后,军队开始开拔,这是一次静悄悄的行军,有了溪谷矮人的帮助,我们成功地躲过了魔网之城的岗哨。
  魔网之城虽然建在平原,但是它的一侧依然有一片岩石区。那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掩护。我的同胞表现出了难得的安静,这不只是为了即将到手的财富,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在经历过上次那场突袭后,我想没有哪个家伙会再认为那些舞双刀的只是骗小孩的故事。
  现在我要做的就只是等,卡妙拉充当了首席家族的信使,他传达了对方要求动手的时间,而维达主人则亲自来了一趟,再三吩咐该什么时候冲进去,这样才能与他里应外合,杀卓尔精灵一个落花流水。
  里应外合虽然没有错,但这个被合击的对象已经改变了。战争是假的,但这一次屠龙却是真的。我并没有等太久,很快我就看到了魔网之城中燃起的烽烟。原先我只是认为他们会烧些破房子,但事实上他们却动手了。
  以劳维阿塔主母为首的母系家族全面进攻了,黑色的潮水穿过街道,扑向计划之中的目标。信仰罗丝女神的战士们挥动着弯刀,锋利的刀锋划过还来不及反应的对手——那些信奉魔法之神的士兵。
  这原本只是一场假进攻,但现在却变成了真的。一些毫无准备的家族还来不及发动陷阱,他们的教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对的士兵冲进正门,他不可能下达什么命令,漆黑的鞭子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脖颈,潜伏进来的敌对家族的武技长露出了笑容。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进攻都是一帆风顺的,对那些正等待攻击者的家族来说,进攻只是自投罗网。
  整个城市陷入了疯狂,家族之间互相攻伐。虽然一切都在诱敌的幌子下进行,但我保证如果劳维阿塔主母所代表的势力够顺利的话,真正的敌人随时会变成阿撒卡莫斯教父为首的议会。

  将计就计的意思在那一天得到了很好的解释。魔网之城议会成功地挡下了母系家族的部队,然后这一场假戏真做才真正回复到假戏假做。
  一朵美丽的烟花在城市上空出现,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但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我该如何对他们说让他们别抢黑精灵的东西?毕竟他们来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原先以为只要那些卓尔精灵出现,一切都会在计划之中,但我发现我错了。
  现在我得作出选择,是惹火一群兴奋到顶点的地精,还是面对一群遭抢的卓尔精灵?我耸了耸肩,现在我们数量多并且士气高。
  改良后的投射车一部部被推了出来。在进入合适的射程后,那些装有不稳定药剂的木盒被绑在了上面。当火把将它们点着后,每一部投石车旁的士兵都争先恐后地拉下把手,看着这些着火的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轨迹。
  魔网之城的防御工事自然被唤醒了,成群的石像鬼扑动着翅膀飞了起来。没受过祝福的弓箭对他们毫无效果,被架高的车弩面对石像鬼的灵巧也没发挥巨大的作用。
  石像鬼群炫耀似的盘旋着,然后它们开始集体低空掠过。每一次掠过就意味着一次伤亡,我们的长枪与盾牌根本挡不住他们。再这样下去,崩溃是迟早的事情了。
  不过人类常说有困境总会有奇迹。奇迹在哪?奇迹无所不在。
  天知道是哪个家伙最先发现的,也许他是被绊倒或是主动趴下时发现的,他发现那些被击碎的石像鬼的眼睛是宝石。当第一个家伙迫不急待地用随身的小刀撬下它,并高高举起炫耀时,一切都被改变了。
  人类是怎么说来着?死神的镰刀也挡不住贪婪的心。
  这虽然只是那家伙发财的一小步,但对我来说,却是使我迈向自由的一大步。受到宝石的鼓舞,石像鬼在同胞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会飞的恶魔,而是长翅膀的钱袋。它们再一次掠过时,就有一群地精主动跳起来抓住它们。
  也许单个地精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一个抱一个连成串的地精威力就不算小了。那些抓到的地精联队发出一阵欢呼,而没抓到的则愤怒地舞动着武器,要求那些转身飞走的石像鬼重新再飞一遍。
  被拉下来的石像鬼一落地,命运便被决定了。它们大多数发出刺耳的尖叫,有的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各种东西砸个粉碎。虽然每只石像鬼边上有许多的手,但眼睛只有一双,那些没抢到眼睛的同胞拼命地抢出一片残肢,接着坐在地上用尽方法将它们弄碎,然后拨弄着那些碎片,查看着里面是否还有宝石,哪怕只有星点也好——当然有些幸运儿发现了些金砂。

  那些被遗忘的木盒们燃烧得并不快,当它们开始引起卓尔精灵注意时,魔法封条已经被烧掉了,受热的不稳定药剂冒着泡,发出咕噜咕噜声,然后火光、黑烟、碎片一个都没少。
  至于那些在城头站着的手执弓箭射击的黑精灵战士们,就伴随着那突如其来的爆炸飞到了空中,然后像马戏团的小丑似的挥舞着双手,最后“扑”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而我们则在掌声后争相给他们打分。
  石像鬼越来越少,魔网之城受到魔法祝福的外墙也有些撑不住了,毕竟那些瓶子的威力太大。拜地精神教的法师站在我身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是他们第一次感觉自己派不上用场。
  当然卓尔精灵不是一击即溃的,魔法瓶我们只用了一次,他们在发现着火盒子的用途后很快就止住了损失。成群的战士拿着弓箭向我的军队射出箭矢。我挥了挥手,传令地精骑着毛驴拿着旗子从阵前跑过。
  我的同胞已被对黄金宝石的狂热所吞噬了,地精弓箭手甚至不再需要步兵的盾牌掩护,组成乱糟糟的方阵逼近到可以发射的距离。“钱,钱,钱!黄金,黄金,黄金!”军团的口号嘹亮之极。当他们手上的弓箭一齐发射时,那景象更加壮观了,带火的箭头成片地射出,像一波闪光的潮水,在潮水过后,卓尔精灵栽倒了一片。
  有了弓箭手的掩护,步兵们的攻势开始凌厉了,他们甚至没得到我的命令就进行了攻城。一切就像被风驱赶的落叶,成片地杂乱无章地向前涌去。每个士兵都争着拿梯子,然后顶着盾牌往上爬。进去得越早就意味着拿到得越多。
  在不宽的城墙上战斗对黑精灵来说不是件好事。爬上去的地精用盾牌挡住身体,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长枪。精灵的弯刀或长剑对这样的战术毫无办法。当然卓尔精灵们可以施放魔法,但并不一定能完整地念完那些咒语,毕竟呆立不动的身体很容易成为十字弓的靶子。
  终于卓尔精灵在一阵挣扎后放弃了城墙,成群地逃进了城区。
  就在我顺利进攻的同时,绿龙差不多该到魔网之城评议会了。虽然我不在城里,但卡妙拉在,所以在事后我大约知道了当时的一切。
  一名由绿龙变幻成的卓尔法师走进了评议会,当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他后退了几步,因为在屋子里有一群卓尔法师及牧师在等他。牧师与法师的法术已经开始吟唱,通道中也涌出了成群的战士。
  绿龙惊恐地转动着身子,他试图打穿一面墙壁逃离那里,但外面的结界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黑暗魔法无情地给那高傲的身躯带来伤痛,被激怒的绿龙恢复了原有形态,他妄想用胀大的身躯冲破结界,但是他失败了,卓尔精灵对此早有准备,并不宽敞的通道反而成为了他的囚笼。
  一条被困住的龙,他的下场只有死。尽管他喷出的酸液溶掉了不少卓尔法师与牧师,尽管他的利爪干掉了许多士兵,但他并没有摆脱死神的眷顾。当绿龙的生命走到了最后一刻,我听到了一声龙的哀鸣,那声音听起来是多么悦耳——我终于摆脱了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绿龙死了,虽然这与计划中的一样,但是战争并没有结束,现在战争的双方完全变成了地精与卓尔精灵,你可不要指望我去制止一群发狂的地精。
  攻城顺利是一回事,但进入城区又是一回事。在那些足够宽敞的地方,卓尔精灵开始发挥他们的威力。锋利的受到祝福的弯刀灵巧地挡下刺来的长枪,在他们身后,法师与牧师开始恢复过来,火球、黑暗魔法、精神魔法等纷纷袭向地精士兵。面对这样的攻击,我们只能溃退。但是很快,拜地精神教的法师止住了这股势头,这些法师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能想象人类法师与黑精灵法师对决的情景吗?驱散魔法与黑暗魔法互相纠缠,当一个黑暗结界试图吞掉一个区域时,马上就会有一道强光将它驱散。然后卓尔法师们便开始用火球术进行报复,人类法师则用冰墙、冰封术还以颜色,很快一整片区域便冰火横飞。当然,卓尔牧师也没闲着,他们弄出了一大群怪物,不过很不幸的是那奇形怪状的身体引起了随军厨子的兴趣,凡是长肉的,我们地精有机会总会尝尝味道。
  士兵们的斗志如厨子点燃的柴堆一般,他们急切地将那些可怜的家伙变成小菜。士兵们将切下的肉条串在长矛上,然后高高举起,等待飞过空中的火球,或是如浪一般的火海掠过。如果想换种吃法,则是用东西敲下地下的冰,然后把生的、熟的、半熟的、焦的放上去。
  我想地精如此强悍的进攻是卓尔精灵所没想到的,据卡妙拉说,评议会中那些家族家长的脸色极不好看。一群地精居然与卓尔精灵打成了拉锯战,这样的战争真是丑陋之极,毫无优雅可言。
  对我来说,战争应该差不多了,大半个城市的财物都成为了给地精神的捐赠。察觉到无法继续的士兵开始停下攻击,停战,这是我们双方一致想到的。停战必然就有一场盛宴,劳维阿塔主母充当了主办者,不过为了安全,地点当然是我的营地内。
  那些捐赠给地精神的金银珠宝已经装好,卓尔精灵虽然是那么愤恨,但他们却巴不得我们快点离开。可以说计划一切顺利,但是我还是隐约地感到有某些不妥。
  那股不安开始在心中扩大,这促使我冒险走进城里,我要亲眼看看绿龙的尸体。卓尔精灵们早就将尸体制成了标本,他们将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进行展示。当我看见那被展示的尸体时,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了。虽然都是绿龙,但那绝不是维达主人。
  我惊恐地四下张望,然后我看见一张朝着我笑的脸,那脸上的笑容异常熟悉。
或许您还会喜欢: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悬崖山庄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我觉得,英国南部没有哪个滨海小镇有圣卢那么令人流连忘返,因此,人们称它为“水城皇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到了这里,游客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维埃拉(译注:法国东南部及意大利西北部的海滨地区,濒临地中海,以风光旖旎著称)。在我的印象里,康沃尔郡的海岸正像法国南方的海滨一样迷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他听了以后说:“昨天餐车里的那份菜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的朋友,所以这并非你的创见。 [点击阅读]
悲惨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65 人气:0
摘要: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的地区狄涅的主教。他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原出身于贵族,法国大革命后破落了。他学问渊博,生活俭朴,好善乐施。他把每年从zheng府那里领得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都捐献给当地的慈善事业。被人们称为卞福汝(意为“欢迎”)主教。米里哀先生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来保护世人心灵的”。 [点击阅读]
惊险的浪漫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帕金顿先生与太太吵了几句,气呼呼地戴上帽子,把门一摔,离家去赶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到市里去上班。帕金顿太太依旧坐在早餐桌前。她的脸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要不是最后愤怒代替了委屈,她早就哭出来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帕金顿太太说,“我不会再忍下去了!”她继续想了一会儿,又喃喃道:“那个放荡女人,狡猾卑鄙的狐狸精!乔治怎么会这么傻呢!”愤怒逐渐平息了,悲伤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
惊魂过山车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惊魂过山车───1我从来没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告诉别人,倒不是因为我怕别人不相信,而是感到惭愧。因为它是我的秘密,说出来就贬低了自己及故事本身,显得更渺小,更平淡,还不如野营辅导员在熄灯前给孩子们讲的鬼故事。我也害怕如果讲出来,亲耳听见,可能会连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一直无法安睡。 [点击阅读]
惹我你就死定了
作者:佚名
章节:139 人气:0
摘要:“喂,你去见男朋友,我干嘛要跟着啊?”“嘻嘻,我和宗浩说好了,要带你去见他的啊^o^”晕~-_-^,这么闷热的天,本来就够闹心的了,还要去给朋友当电灯泡,可怜芳龄十八的我啊,这些年都干嘛了?我好想有个男人啊,做梦都想…“朴宗浩有什么呀?他是公高的吧?公高那帮小子太危险了,你离他们远点儿。 [点击阅读]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