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鬼医傻后 - 第087章龙凤珏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087章龙凤珏
  慕容盈雪身为云水山庄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只气得一张脸青白交错,双瞳大睁,嗜杀冷光回旋,紧咬着唇,如影附随的泊上云笑的身,不过这次却并未要云笑动手,因为有一道更快的身影挡住了慕容盈雪的招势,正是易了容的流星,而追月早认出找云笑麻烦的人,乃是主子的义妹,对于这个女人,他可不敢得罪,早闪身去禀报主子。慕容盈雪本来想杀了冷月公子,不想竟碰上有人挡住她的招势,更加的狂怒,大声的冷喝。
  “冷月,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的站出来,咱们比试。”
  她想用激将法逼出冷月,无奈人家全然不理会,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玉蔷薇,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唇角擒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眼瞳漆黑如斗墨,沉沉浪涛涌动,使得慕容盈雪心惊,可是也容不得她多想。
  流星的软剑直击上去,完全不给她丝毫的空隙,慕容盈雪不敢大意,全力迎敌,看来今日她想找这家伙的麻烦是不可能了,眼下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流星,你手下当心点,别伤了人家的脸,也别伤着她的手脚,本公子可是喜爱得紧。”
  云笑一面思虑,一面紧盯着场中的变化,两个人实力相当,不过慕容盈雪乃是女人,只怕她持不了多久,所以她一点不担心流星擒不了她,现在的问题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找她麻烦。
  医馆门前围了很多的人,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议论纷纷。云笑一脸悠然的笑,也不撵人,自个懒散的靠在柜台边观看,一面拿着那朵玉质蔷薇,放到鼻子上轻嗅,神态旖旎暖昧。门前的议论声更大。
  “冷月公子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似乎是的,公子不让伤了这家伙,一定是看中他了。”
  “可惜了一个俊俏的公子。”
  惋惜声不断,慕容盈雪听着耳边的话,脸色白如纸,肺快气炸了,因为愤怒使得她失去理智,所以很快落败于下方,眼看要生擒了她,忽然外围涌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一身的儒衫,翠竹似的神容,令人不忍亵渎。
  那人一走进来,身形一晃,人已飘了过去,一伸手把慕容盈雪扯出了流星的剑招,坦然若定,镇静的抱拳,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多有得罪了,在下替公子向冷月公子陪罪了。”
  慕容盈雪一看来人,气焰陡的高涨起来,愤怒的怒指着冷月,命令来人:“给我立刻擒了这家伙,他竟然胆敢调戏我。”她的话音一落,周遭皆是笑声,围观的人忍不住笑起来,感觉这位公子跺脚嗔怒的神情像足了女子,难怪冷月公子调戏她呢,不调戏他调戏谁啊。云笑冷盯着对首的男子,眼瞳闪烁,隐有暗光来,唇角一抹冷然的笑。
  这人竟然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西门钥,此刻不复之前枯槁容颜,涣发出高雅的神彩,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之尘,只是他和这个女子又是什么关系,而西门钥出现在烟京,又是为了何事,当日客找之时,原以为这人不会武功,刚才一出手,便看出他的武功竟是很高强的。
  西门钥根本不理会慕容盈雪的叫嚣,对着云笑笑了笑。“得罪之处,还望冷月公子海涵。”
  说完掉头,脸色陡沉,严肃而萧杀。
  “公子,主子让我带你回去呢。”
  此言一出,先前嚣张得像个公鸡似的家伙,一下子乖乖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不由得让人惊诧,那个主子是谁,看来是个极厉害的人,竟然光一个提示便吓住了这家伙。
  慕容盈雪虽然心头愤恨,但是一想到慕容哥哥,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而且她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慕容哥哥了,对他很是想念。这次先放过胆敢调戏她的家伙,等再逮到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慕容盈雪发着狠,站在西门钥的身后,准备跟着他们离去,其实今日若不是西门钥的出现,只怕自已要被这冷月的手下生擒了,到时候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云笑淡淡的挑眉,笑得优雅而客气。
  “还请你家主子好好管教,虽然这次本公子放过她了,他日落在别人手里,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云笑不打算计较,西门钥一听,轻笑着奉上了银票:“这是赔偿的银子。”
  说完领着慕容盈雪离去,云笑在身后轻盈如水的唤了一声:“等一下。”
  一朵红棠流云疾射向慕容盈雪,竟是她的暗器。
  她伸手一接,头也不回的跟着西门钥离去,而身后云笑笑得诡异,波光语秘,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动作优雅的转身拿了柜台上的银票,吹了吹打了一个响指。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戏结束了,再看就要收费了。”
  她话音落,医馆门前的人一轰而散。
  店内,雁眉领着伙计大夫整理零落的药材,而婉婉却趋身上前,附着云笑的耳朵小声的嘀咕:“刚才来的人不是那一日我们在客栈所救的人吗?”
  云笑点头,领着人往里走去,那个女人只怕还会再来。
  她究竟是谁?和自已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副非杀了她不可的样子,还真是令人郁闷……
  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宅院,亭台楼阁错综有序,小桥流水遍布,夏日的阳光火辣的罩在整座府邸,后院有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湖边有一座烟色的小亭,亭中的人正凭栏垂钓,肆意冷然,周身罩在青光之中,那墨发如华丽的锦锻,和亭边的轻纱相溶,浑然一体。
  湖心氤氲热气升腾,不远处的地方,绿盈盈的轻浮着一片碧色水草,一只不知名的水鸟,单脚站在水草之上,不时的梳理着绒毛,好一派野趣盎然。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亭中人被打断了静心,狭长的眉轻蹙,瞳仁幽幽冷光,并未调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湖面的钓竿,似乎对别的都没有兴趣。
  身后有人旋风般的冲了进来,然后响起一道俏然悦耳的声音。
  “慕容哥哥,我来看你了。”
  正是被西门钥带回来的慕容盈雪,一看到亭中戴着面具,一动不动钓鱼的人,早兴奋的叫起来,一双潦黑的眼瞳,上下打量着心中的慕容哥哥,他还是那么的风华盖世,如墨的青丝在风中轻荡,身上的白衫浅撩轻摆,那骨节分明,好看的大手轻垂在栏杆之外,阳光下栩栩如辉,就好像精美的雕塑,看得慕容盈雪脸红心跳,可是却不敢造次,按照以往的规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身的。
  可是一想到,慕容哥哥有可能爱的是男人,而不是女子,她的心里就很难过,不由得冲到他的身边。
  “慕容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叫冷月的公子吗?”
  她的话音一落,先前安静无动作的人,陡的一扬手,手中的钓竿划过半空,抛射出去,直落到湖心之上,撞击出一股强大的水流,喷洒得四处都是,慕容盈雪心内一颤,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紧盯着慕容冲。只见他深幽的眼瞳中,是嗜血般的戾气,隐有惊涛骇浪,那性感的唇紧抿着,好久才开口。
  “盈雪,你竟然私自出庄,如若义父地下有知,会怎么想?”
  慕容盈雪一看他没有过份的生气,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往前站了一步。
  “慕容哥哥,你不要盈雪了吗?你不是答应了爹爹,一辈子照顾盈雪的吗?”
  慕容盈雪一说到死去的爹爹,眼泪便溢在眼里,雾气腾缭,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一下,便有泪流出来,楚楚可怜,娇柔不堪之态,和先前在医馆完全判若两人。
  亭外,西门钥直接看向别处,对于慕容盈雪的招数有点无语,怎么每次都使这一招啊。
  西门钥,乃是神龙宫四大护法之一的落日。
  “我会给你找个疼你爱你的人,不让你一辈子受委屈的。”
  慕容冲的脸色冷,声音更冷,一点的波动都没有,并没有因为慕容盈雪的柔弱而有些怜惜,如若不是为了报义父当日相救之恩,他是断然不会理慕容盈雪的,因为慕容盈雪和世上任何贪得无厌的女人一样,对他总是使手段,而他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女人,虚伪做作,本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但是第一次见到笑儿的时候,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的每一次相处,她都不假辞色,根本是懒得对他用任何的心眼,而他终于知道这天下间,也有女人是不一样的。
  “不要。”
  慕容盈雪立刻抗拒的叫了起来,慕容哥哥为什么不明白,她要的人只有他啊,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慕容哥哥,为什么你宁愿喜欢那个男人,也不愿意喜欢盈雪呢?”
  这一次慕容盈雪是真的伤心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就在她哭得凄惨无比的时候,胸口忽然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冷汗从脸上冒出来,脸色苍白,恐慌瞬间据了整个心房,伸出一只手想抓住身前高大的人,可惜那人一避,她的身子重重的滑落到地上。
  亭外,西门钥闪身进来,望着地上倦缩在一团的人,不由得大骇。
  “主子。”
  慕容冲已蹲下身子为地上的人号脉,脸色罩着一层寒潭之气。
  慕容盈雪虽然痛,不过意识依然清晰,前思后想,立刻便知道自已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唇角勾出冷笑,挣扎着开口:“慕容哥哥,救我,是那个冷月,他想杀了我,求你救救我。”

  一侧的西门钥脸色难看,紧张的望向主子,沉声而语。
  “怎么回事?”
  “被下毒了,”慕容冲从身上拿出一粒丹丸,塞进慕容盈雪的嘴里,这毒并不是什么奇毒,冷月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这女人确实欠教训。西门钥和慕容盈雪都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冷月竟真的胆敢下毒,前者愤怒,后者得意,两个人表情各异。
  “主子,我这就去抓他。”
  “是啊,慕容哥哥,一定要杀了那个冷月,他连我都害。”
  西门钥刚才外地赶回来,对于主子和冷月的事还不太清楚,而慕容盈雪则是一脸得意的笑,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找死,慕容哥哥不会放过他的,再宠他又怎么样。
  这时候慕容冲已站了起来,长衫划出高雅的弧线,冷沉如撤旦的声音响起。
  “她这是自找的。”
  一言如惊雷,西门钥和慕容盈雪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站在亭栏边,轻掸身上皱折的男子,优雅高傲,周身狂霸的王者风范,就像草原里隐而不动的雄狮,不动则已,一动则见血。
  “主子?”
  “慕容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慕容冲人已翩然离去,阳光从轻扬的纱帘照射进来,只见他一双深幽的眸子如深渊,更似万丈寒谷,那白色袍袂,就像天际的流云,行动间淡若轻风,却孤高清绝,眨眼消失在亭外,只留下一句话。
  “送小姐回云水山庄去。”
  不容商量的语气,那话虽柔和舒缓,却寒光四溅。
  西门钥一怔之下,恭敬领命,对于眼前的事有些莫名,恍然想起先前慕容盈雪话,难道主子真的喜欢那个叫冷月的家伙。
  慕容盈雪早白了一张脸,她毒刚解,还未好,而他视若未见,竟然置她于此处,而绝然转身。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对于自已的一腔痴情视而不见,就连她受伤了,他能无动于衷。
  可是自已依旧收不回一颗心,真是一场孽缘。
  “小姐,请吧。”
  西门钥扶起地上的人,知道慕容盈雪的心思,无奈主子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她再纠缠,也只是苦了自已一个,何苦呢。
  东秦的朝堂,自从采撷司马青云和大学士文宗受惊吓之后,连着两天休养在府中,今儿个早朝的时候,两人自动的上表奏,要告老还乡,紧接着刑部尚书夜思源大人和叶太傅也心灰意冷的上了奏折,要辞去手中的职务,从此之后不问朝事,安心静养。
  此事一出,皇帝正暗喜,没想到自已的计谋竟然成功了一半。
  可是他的高兴劲还没过去,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一半的大臣都站出来,不同意司马青云等人告老还乡,要知道采撷大人足智多谋,安邦定国,虽说没有多大的建树,可是却是个勤勤恳恳的人,上对朝廷,下对黎民,那是一个忠心可表的,若是司马丞相和文大学士等人辞表,他们请皇上同时罢免他们,自愿回归故里。
  对于刺杀事件,众人都有所怀疑,只是不敢随便议论。
  如若司马恭相和文大学士,刑部尚书等人离开,只怕他们这些人讨不得好,所以众人才会不同意。
  上官曜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脸色顿时难看万分。
  一双琉璃瞳仁满目阴骜,却不能有分毫的表示,因为这些朝中的大臣都在观望,如若有一丝风吹草动,只怕便是万劫不复。
  最后皇上下旨,丞相司马青云和文大学士,刑部尚书夜思源大人,还有叶太傅的奏折不准,他们可在府中静养,待到身体好了,再上朝议事,此事方成定案。
  上官曜气得在上书房内大发雷霆之怒,吓得一干小太监和宫女大气也不敢出。
  对于朝堂上的事,这些内侍和奴婢哪里知道,只是不知道皇上发这么大火。
  消息传到长信宫,太后眼瞳闪烁,倒没有多大的动静,这样的局面是她早就想过的,皇上该受些教训了,好让他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这朝堂上的事,风云变幻,他已经罢了云墨的权,把他调到了边关,多少人正寒心呢,现在再处置司马青云,自然会引起变动。
  是夜。
  天边皎月璀璨,星辰密布,那蓝湛湛的夜幕,好似无垠的锦锻,栩栩金光。
  一辆简约的马车驶出了皇宫,车内坐着的正是当朝的皇上上官曜,还有他的手下侍卫宋渊和另外两名侍卫,暗处还有明月和明日两个人贴身暗卫,一行人出了皇宫,直奔司马恭相府而去。
  马车内,皇帝上官曜脸色阴骜,马车前面吊着琉璃灯,灯光昏黄,莹莹照射进来,映衬得他俊美的五官阴暗难明,黑色的眼瞳中,满是戾气,想到今儿个早上发生在朝堂上的事,心底的怒气便腾腾的冒上来,唇角擒着冷笑。
  没想到司马青云不比那云墨好多少,至少他还没抓住云墨的把柄,现在竟然抓住了司马青云的把柄,神龙宫的人救了他。
  他们一定暗中有来往,要不然那群杀人如麻的家伙为什么要救他?
  司马青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铜墙铁壁,半点绝隙都没有,如若让朕查出丝毫的流垢阴险,你就等着被处死,不知道司马青云若真的被处死,那些誓要远离朝堂的人是否真的能彻底的断开富贵功名。
  上官曜的眼神忽闪,冷气笼罩着马车,坐在另一侧的宋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要出宫他义无反顾,只是最近皇上做什么事都避开上官王爷,这让他有所不解,皇上一向和王爷亲近,现在是怎么了?
  “宋渊,离司马府还有多远?”
  上官曜靠向一侧的软榻,马车外面很简单,但是内里摆设得高雅,靠边的软榻,榻上有锦衾,中间放着一方高几,几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古玩。
  宋渊掀了帘往外看,垂首禀报:“不远了。”
  马车外面,喧哗热闹,明亮的灯光穿过帘幕耀进来,连胭脂的香气都分外的浓烈,上官曜一动不动,对于置身于热闹的街市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待会儿要见的人身上,司马青云,不知道能不能从这老狐狸身上查探出蛛丝马迹,不管能不能查出秘密,总之丞相受惊了,他身为皇上,有必要安抚大臣们的心。
  马车飞疾而去,很快便来到了永相府。
  丞相府门前,有几个守门的侍卫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的聊着家长,一看到有马车靠近,几个人动作俐索的站了起来,神情严谨,前几日丞相大人被刺杀,所以现在司马府的侍卫小心以戒,生怕再招到什么厉害的刺客。
  驾车的两个侍卫跃下车,恭敬的在马车外禀报:“宋大人,到了。”
  “是。”
  宋渊跃下马车,一扬手中的令牌,丞相府的侍卫立刻惶恐的垂首,不敢多说什么,来人可是宫中的一品侍卫大人,他们哪里敢得罪我。
  周遭一片静谧,宋渊上前一步掀起车帘,伸手扶了上官曜下来,数道身影经直的往丞相府而去,早有侍卫在前面领路,其余的人站立在原地不动,等到人走远了,才奇怪的开口。
  “一个宋大人,还有那个人怎么有点像?有点像?”
  这些人是丞相的侍卫,对于皇上是有些印像,所以感觉这人有些像皇上,可是因为街道边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月光,使得他们看不真切,自然没法肯定来人是不是皇上,不过人已走进去了,多想无益。
  丞相府书房。
  司马青云正凝眉端坐在书房内看书,不过好半天也没翻动一页,认真细瞧,那眼瞳并没有对焦,而是莫名的望着某处,这时候,门外有轻叩门的声音,惊得他一恍神,手里的书掉到书桌上,灯光忽然闪了闪,诡异莫名。
  “什么人?”
  司马青云压抑心头的不安,朝门外轻唤。
  侍卫还没有答话,宋渊已大力的雅开门走了进来,司马青云一看是宫中的人,慌忙站了起来,抱拳:“不知道宋大人何时深夜驾临?”
  宋渊往旁边一让,后面走出一身浅黄锦衣的皇上,眉宇轻扬,眸光阴沉犀利,于灯光之下,栩栩盛冷的光芒,寒气四溢,司马青云以为自已看错了,宫里的皇上怎么出宫了,赶紧擦了揉眼,不是皇上又是何人,赶紧三两步跨出来,慌恐的跪下来。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爱卿起来吧,”上官曜冷瞳温和,轻弯腰抬了一下手,扶起司马青云,淡淡的开口:“今日司马爱卿上表辞官,朕不知道司马爱卿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以至于要告老还乡,现如今看,爱卿似乎另有隐衷,朕今日前来,司马爱卿别有顾虑,只管向朕道来便是。”
  司马青云轻颤,这话说得如此不动声色,却分明是雪山之颠的凌寒,更似火山之下的岩浆,随时夺人性命。
  “皇上请坐。”
  司马青云恭敬的把皇上让到上座,自已亲自斟了茶奉上,乖觉的站在书桌前。
  上官曜扫了一眼宋渊,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皇上。”
  宋渊退了出去,其实他是不愿意参与朝廷这些内政的,风云变测,冲天火焰,随时能吞噬掉人。
  这一次朝堂上发生的事,他们这些侍卫隐隐有数,但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就怕惹来杀身之祸,自已身死事小,连累全家受罪才是真的。

  门外,守渊和两位侍卫牢牢守住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司马府的侍卫和下人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书房内,上官曜紧盯着司马青云,对于他手中的茶盅视而不见,一双黑瞳好似寒夜星辰,虽然亮,同样冷彻骨,翻江倒海的浪头,滚滚席卷而至,司马青云身为一代老臣,都快承受不住这样摄人狠戾的眼神,皇上终于收回了视线,不紧不慢的开口。
  “司马爱卿坐下吧。”
  “谢皇上,“司马青云放下茶盅,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退到一边坐下,小心的开口:“不知道皇上深夜到此,是因为?”
  “听说两日前丞相遭遇刺客,受惊了,所以朕特地来探望丞相。”
  “臣慌恐,”司马青云再次站起了身,垂首立着,心头忍不住暗自猜测,皇上深夜来丞相府,究竟所为何事,只怕没有好心,一定是今儿个早朝之上的事,司马青云做梦也没想到朝堂上,众人竟然有如此的动作,现在他是成了皇上最憎恨的对象了,和当日的云墨一样,高处不胜寒啊,那些人中,有不愿意自已辞官的,其实归根结底,只不过更害怕,如若他走了,下一个倒霎的又该是谁,所以紧抓住他不放吧。
  “司马丞相,文大学士,还有尚书大人和太傅一起被刺客刺杀,朕只是好奇,为何尚书和太傅都身受重伤,而司马大人和文大人却毫发无损,只虚惊了一场,这丞相是否能同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夜色中,上官曜语气清冷,好似二月的薄冰,抬眸望向司马青云,眸光浅浅,却带着一抹蛰伏的杀气。
  司马青云一怔,想起那一晚上的事,神龙祝的掠花公子救了他,要不是他们,自已早就死了。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告诉皇上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司马青云的脸色在轻摇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冷白,屋外,蝉声一片,连同荷池里的蛙,汇成了噪音,令人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臣是被人救了,至于那个救的人,因为蒙着脸,所以臣不知道是谁。”
  司马青云小心的用词,生怕被皇上察觉,事实上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知道了,那个刺杀的人是他的手下,那些人一定会禀报他,那晚救他的人乃是神龙宫的掠花公子,那么今晚皇上出现在丞相府,是试探吗?还是想?
  上官曜眼角闪过阴骜的冷笑,黑色的眼瞳愈发的幽深,一触及发的戾气,却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经过今天早朝的事,他知道不能全盘皆动,虽然他很心急,但全盘皆动,很可能伤了东秦的根基,正如母后所说,分而击之,司马青云就是他第一个动手的目标。
  所以接下来的路不急……
  就在司马青云心头压着一块巨石,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皇上挥了挥手:“丞相坐下吧,今夜朕秘密前来,就是为了探望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早日上朝,以国事为重。”
  “皇上?”
  司马青云张嘴结舌,他深知皇上除他的决心,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抬眸打探,却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司马青云不禁叹息,皇上变了,深沉有心机,早已不是先前明朗的人了。
  “是。”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如若君要臣死,他是不得不死的,还有什么躲得开这样的命运,就好像一张张开的大网一般,铺天盖地的罩着你,任凭你如何挣扎,都是束手就擒,眼下他唯有希望,司马府能个平安度过,千万别九族灭门之类的。
  “好了,爱卿早点休息吧。”
  上官曜站起了身,司马青云恭敬的开口:“老臣恭送皇上。”,门外宋渊拉开了门,领着皇上消失在深层漆黑的夜色中。书房内,司马府的侍卫和管家闪身进来,看到自家的老爷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不由关切的询问:“老爷,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来?”
  司马青云虚弱的摆了摆手,靠在书房内的案桌边,整个人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两腿虚软无力,周身的冷汗,粘连在内衫之上,异常的难受,不过他没忘了正事,吩咐一侧的侍卫。
  “你悄悄的去文大学士的府邸,告诉他,今晚皇上来过的事。”
  “是,”侍卫退了下去,管家侍候着主子去休息……夏夜寂静,月亮当空悬挂,月色像洁白被水洗过的绸绢,洒落在楼前楼后,凉爽的风在夜色中轻盈的拂过,街道边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浩翰的星空,星星眨动着灵活地眼睛,如闪光的锦锻覆盖下来。
  晚饭后,云笑和婆婆还有婉婉聊了一会儿天,各人便分散着,睡觉的睡觉,做事的做事。
  因为丹丸已用了差不多,云笑在灯下和婉婉做了一会儿药丸,便盥洗休息。
  刚上床,还未睡着,空气中隐有暗香浮过,不由得双瞳攸的一暗,赶紧抽身倦到床的另一边,竟快如闪电,使得一人双手落空,定定的望着站在大床上的人,只见她如墨青丝垂挂,如三千瀑布,白色亵衣质料柔软,自然的契合在她的身上,她的身材娇小玲珑,却不是那种丰满的,相较于女人,她是更孩子气的,可就是这样孩子气的她,才是他想要的。
  慕容冲幽幽深潭碧眸一动不动的紧锁着那站在大床上,双手叉腰,无比嚣张,又无比狂傲的丫头,柔声而语。
  “过来。”
  “不行,坚决抵制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为何你总是要抱我,你,我要保
  持一段距离。”
  云笑指了指自已慕容冲,又指了指自已的小鼻子,别提多可爱了。
  大床榻前的人高大的身躯倔傲霸气的林立着,那好看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充斥在其中,听到她此刻抵制的话,他心里不舒服,而且相当的不舒服,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想她了,抱抱她,以慰不见的相思之苦,这丫头竟然敢找碴,还叫嚣,好,很好。
  自从身上有了三十年的内力,云笑自信心大增,所以自认为有所握躲得开慕容冲的嵌制,这就是她今晚嚣张的理由,她一边抗议,一边紧盯着这家伙。
  只见慕容冲身形一动未动,无风竟然衣袂飘飘,连同墨发张扬的飞舞,好似泼墨之花,身上升腾出迷蒙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那白弥漫在床榻之中,最后形成一个白色的气体,好似金刚罩,罩住了两个人,而云笑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引力,拉扯着自已直往那家伙的身上靠去。
  愉悦磁性的笑声从慕容冲唇角泻出来,脸庞闪过光华,直到云笑一头栽到他的面前,他的大手一挥,那雾气眨眼退去,了无痕迹,而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人家的怀中,苦哈着一张脸,挑着精细的眉儿,煞有其事的说着。
  “其实我认为,两个人说正事的时候,还是严肃一点的好,这样比较容易谈得妥,你说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身子又动了动,可惜腰上的的手臂好像玄铁,一动也不动,慕容冲深幽的眼瞳中,璀璨潋滟的光华,唇角擒着魅惑人心的笑容,柔柔的贴着云笑的耳边开口。
  “我决定了,以后都来陪你睡,好让你适应我的存在。”
  是的,他是绝不会让这丫头抵制她的,她必须认识到,他不可能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让她感受到别人的好,她只能是他的。
  云笑在这句话中,惊骇莫名,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努力想像着自已睡觉有多难看,会不会打呼噜,会不会四腿八叉的,多影像美观啊,所以这丫头立马陪着笑脸。
  “这样吧,别陪我睡了,以后都让你抱,这样行吗?”
  心里恨哪,这算自动送上门的吗?投怀送抱,大抵也是如此吧,可怜的自已啊,先在心中悲哀一把,然后眨巴着眼睛,等着这位大侠的发话。
  “你确定?”
  慕容冲脸颊上有掩不住的笑意,却难得认真的问,似乎怕云笑不确定。
  云笑心里气得吐血,不让抱,就换陪睡,这倒底是哪一个定的啊,为什么自已这么倒霉啊,一碰上这男人就全军覆没,难道未来全无阳光了,云笑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只觉得眼前火花四射,本来还以为从此以后总算逃脱魔掌了,自已自由了,没想到那些武功,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想到这家伙还在等她的回答,她可不敢打马虎眼,立马点头如捣蒜。
  “嗯,绝对的,抱吧,抱吧,抱总比睡好。”
  至少不必担心半夜打呼,挖鼻孔,外加手脚乱摆,那可是彻底毁了一个女人的形像啊,她是淑女啊。
  “好,那奖赏我们家笑儿一个吻。”
  慕容冲一脸吃得定定的满足,那张个性的五官上,挺直的鼻梁好看至极,性感的薄唇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弥线,瞳底分明是炽热的火焰,就在云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彻底的吻了下去,对着那张柔软可爱的唇瓣,印了下去,心底发出一道兽性的轻吟,那是雄狮满足的叹息,连后某人眼瞳儿滴溜溜的乱转,睁大眼盯着这张脸,那温热薰香的气息直奔到她的脸上,她惊骇得啥都忘了,小嘴微张,却被人乘机钻了进去,灵动如小蛇般的舌轻轻的舔过她的小舌,那柔软小巧的香瓣儿,沾着甜蜜的汁水,这一切全是他的,是他的。

  心中满满饱涨的激情,而后知后觉的云笑总算反应了过来,陡的用力的一推,喘着粗气,惊骇的指着慕容冲,张嘴结舌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出来。
  “你竟然亲我,竟然亲我,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
  最后气得眼里一片氤氲之气,小手拍着胸口,上下气伏,显示自已被气得不轻,她知道自已喜欢这家伙,可是到底是不是爱呢,她还不能肯定呢,怎么就强吻她呢,这可是她的初吻,从前世到今生,她珍藏着的东西,竟然被这家伙掳夺了,太可恶了,她要和他绝交,当然,不敢说出来。
  慕容冲看着她略微的排斥,眼瞳深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潋起笑意,轻波潋滟,笑意遍布,因为一个吻而使得他的嗓音磁性得如百年的花雕酒,甘醇清香。
  云笑的唇被吻肿了,红艳艳的越发的诱人,那大眼睛因为情潮涌起,而黑灿灿的越发的动人,脸颊潋滟,好像一朵刚盛开的牡丹花儿,让人忍不住的想吮一口,不过慕容冲已很好的压抑下自已的冲动,此事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这丫头若是真急了,能和他拼命,连后啥都搞砸了,反正从现在开始,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她已经认命的让她抱了,以后她也会认命的让他亲了,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中。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吻也是我的。”
  他没敢说身子也是他的,否则铁定惹来反弹,而云笑在他的忽悠中,暂时的分了一下神,是这样吗?认真的想了一下,头有些晕,因为刚才缺氧时间有点长了,不过自已却未发现,其实她并不反弹这个吻,而且在她的脑海中,似乎除了他,也找不出一个愿意让人靠的了,她窝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愣神,直到脚裸处传来冰凉的气息,才回过神来,定睛望去,只见她雪白小巧的纤足之上,挂着一枚玉饰,一圈儿的天蚕丝吊着一枚通体泛着绿光的玉饰,这东西一靠到她的肌肤上,沁凉一片,周身凉爽,这玉不用想也是价值连城的,而且只怕是千金难求,连买都买不到,所以云笑挣扎着。
  “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挂了一个东西在脚上。”
  那小巧的饰物挂在雪白的脚裸上,衬得她小巧的纤足如玉雕一般唯美,再配上银白的天蚕丝,真是说不出的精致,风情万种。
  慕容冲眼瞳深幽如大海,碧蓝深不可测,看着她可爱的纤足,他爱不释手,那小巧的足放在他的大手上刚好,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的纤足竟然生得如此漂亮的,还是在他的眼中,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可爱漂亮的。
  现在的他,内心总是详和的,因为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已深深牵挂的人,想宠着一个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霸占到她的一丝一毫,所以他在布局的时候,已把自已深深的隐藏起来,不似先前的狂戾,只想着如何去复仇,得到该得到的东西,现在他,不但要拿回该要的东西,还要保证自已不受伤。
  因为他想宠这个丫头一辈子,不,是几辈子,只要让他遇见她,他每一生都足矣。
  “这是凤珏,天下只此一块。”
  慕容冲轻描淡写的开口,宠溺的望着这丫头,也许对于别人惊喜莫名的东西,只怕她还觉得困扰呢,抬头望去,果然见云笑一脸的不甘不愿,摇着他的膀子晃。
  “慕容,我不想戴这个。”
  楚楚娇柔的样子,看得他心一热,不敢再有动作,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丫头会改变策略,她撒娇的模样,真的风情万种,是他渴望看到的,表面上看来,是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事实上究竟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他只想让她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疼她宠她一辈子。
  “很漂亮啊。”
  慕容冲边打量边赞叹,是女人都有爱美的心意,他一开口,云笑果然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打量,反复的喷巴着嘴,确实挺漂亮的,可是她不想再要他的东西,看,手上纹了半枝莲,被她用衣袖挡了,现在她的衣袖都是长半截的,现在又多了个凤珏,虽然很好很漂亮,不过她不想戴,如果他不给她拿,她自已偷偷拿下来。
  云笑狠狠的想着,谁知道她念头一动,慕容冲立马感应到了,早柔柔的开口:“这是拿不掉的,被我用内力在里面凝了封腊,”除非他来打开,否则谁也没有办法。
  这龙凤瑟乃是一对,天下最纯最天然的玉石,心灵相通,这是上官家的传世之宝,除了那么一两个人,外人根本不知。
  龙凤珏,天生一对奇玉,冬暖夏凉,而且心意互通,如果其中一人受伤,另外一个人便可感应到,所以他才会给笑儿戴上,只要她有一丁点的危险,他便会立刻感受到。
  只不过他不想告诉她这些,以免烦恼。
  “慕容,你太过份了。”
  云笑立刻张扬舞爪的抗议,义正严词的指责,怒瞪着头顶上方的霸道的男人,她是女的,就不能稍稍的让她一下吗?
  “如果你实在要拿,也行。”
  慕容冲慢条斯的开口,神色笑意潋潋,温润如玉,眼瞳流泉一般清润,琉璃一样通明,云笑一听早笑了,大眼睛扑闪着,像一个小狐狸,晃着慕容冲的膀子。
  “慕容是最好的了,来。”
  她翘起粉嫩莲藕似的小足,递到慕容的手边,见他望来,还学人家女人狐媚的眨巴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抖动,虽然狐媚谈不上,可是却染尽了风华,看得慕容倒抽气,这样子的她,害他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这该死的丫头,真是诡计多端,不过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大手一伸,状似去解那凤珏,随之慢条斯理的说着。
  “其实拿这个不是不可以,不过以后没这个陪着你,只好我人来陪了。”
  云笑身子一僵,收回足死抵着他的手,眨巴着眼睛,警戒的盯着他。
  “什么意思?”
  “本来我想,有这个凤珏陪着你,就好比我在你身边了,现在你要拿掉,就拿掉吧,还是我每天来陪你睡吧。”
  云笑惊骇加气愤的怒指着他,连后死命的用小手护住足上的凤珏,连连的摇头。
  “慕容,这个真的好漂亮啊,我真的很喜欢,戴着吧,戴着吧。”
  恨哪气哪,想尖叫,想咬人,如果咬他,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果尖叫,只怕惊动了这楼里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着,拿眼剜他,一下一下,连后慕容冲又伸出了手。
  “笑儿,我看你似乎更想让我陪,来,拿下凤珏吧。”
  “不,不,慕容,这个真漂亮,”某女人立刻扬起白痴似的笑脸,跟哭差不了多少。
  慕容冲满意的收回手,现在他知道如何制这个丫头了,不管她多嚣张,只要拿捏了她的软肋,她就听话得多,不过前提是别惹毛她,而他拿捏的分寸刚刚好,所以才会制得住这个狐狸一样的丫头,天下间只怕不会有第二个人制得了她。
  “慕容,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云笑是真累啊,斗智斗勇失败了,比打斗还让人累,现在她只想睡一觉,明儿个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暗沉的声音响起,好似催眠曲似的,云笑真的闭上眼靠在他的宽大的怀中睡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半枝莲的香味,幽雅淡然,混合着男性独有的味道,晕染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月亮西移,床边的人,轻手轻脚的放下她的身子,宠溺的望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抚她的足端,凤珏冰凉微温的气息透过手掌穿到他的身上,隐有她体肤的气息,月色之下,他白衣飘飘,面具银光灼灼,眼神深幽得好似一汪碧波,那碧波之上,窝着一粒可爱的珍珠,永世不移。
  慕容冲收回心神,身形一飘,闪身离去。
  屋外不远处的大树上,追月和流星相视一眼,前者是笑意盈盈,后者是满脸的不快,然后冷哼一声,倒头便睡。
  夜色很深,天边晓月清风,青芒凉薄,凝露洒在枝头树梢上,暗夜,蝉声轻鸣。
  上官曜的马车出了司马丞相府,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子,宋渊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赶紧开口:“皇上,还是回去吧,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若是有危险,可就麻烦了。”
  上官曜不动声色的掀帘扫视着外面,烟京城笼罩着五颜六色茶绯的色彩,这样热闹的景观,他还没有真正的感受过,以前,他是隐暗的,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不能像别人那样生活着,总是隐藏着角落里,看着那个气质如仙的家伙生活在母后的身边,享受着金尊玉贵的荣宠生活,而他却什么都不是,等到稍大一点才明白,自已只不过是一段孽缘下的产物,如若被人发现,连命都保不了,更不要说享受富贵的生活。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内便埋下了渴求的种子。
  那一年他只有七岁,七岁的孩子已经独具匠心,知道讨好奉谄,极尽所能的巴着母后,让她对自已愧,让她爱自已,让她义无反顾的做下了惊天的阴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活得比别人高贵,比别人更幸福。
  现在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他是断然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的,所以只要挡主前路者,唯有死?
  上官曜的眼瞳在一瞬间好似嗜血的狼眸,残光四溅……
或许您还会喜欢:
货币战争3
作者:佚名
章节:111 人气:0
摘要:当我围绕着美国与欧洲的货币历史展开研究时,一条脉络日益清晰起来,那就是,货币发行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权力之一。对这一关键权力的觊觎和争夺,贯穿了整个欧美近代史。从这一视角去观察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的风云变幻,将会得到一种类似X光透视的效果。原来,一切社会矛盾的根源在于利益分配不均,而利益分配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货币发行。 [点击阅读]
货币战争4
作者:佚名
章节:92 人气:0
摘要:2008年9月,席卷世界的金融危机惊醒了人们对永久繁荣的幻梦,全球化浪潮遭遇了近30年来最为严重的逆流。2009年,世界各国政府纷纷采取了史无前例的财政刺激和宽松的货币政策,试图挽狂澜于既倒,继续维持原有的经济增长模式,世界经济似乎在最近三年里出现了显著复苏的迹象。于是,一片“后危机时代”的乐观情绪开始弥漫开来。 [点击阅读]
资本论
作者:佚名
章节:54 人气:0
摘要:我终于把马克思的主要著作的第三卷,理论部分的终结,交给读者了。当1885年第二卷出版的时候,我曾以为,第三卷的困难大概只是技术性的,当然,某些极为重要的章节是例外。实际上情况也是这样;但我当时没有想到,正是全书这些最重要的章节会给我造成这么多的困难,同样也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一些障碍会如此严重地拖延本书的付排。 [点击阅读]
超越自卑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个体心理学的重大发现之—"自卑情结”似乎已经驰名于世了。众多学派的心理学家都采用了这个名词,并且按他们自己的方式付诸于实用。然而,我却不敢断定:他们是否确实了解或正确无误地应用这个名词。例如:告诉病人他正蒙受着自卑情结之害,是没有什么用的,这样做只会加深他的自卑感,而不是让他知道怎样克服它们。我们必须找出他在生活风格中表现的特殊气质,我们必须在他缺少勇气之时鼓励他。 [点击阅读]
趣味经济学
作者:佚名
章节:107 人气:0
摘要:经济学是让你赚钱的知识经济学让一些人赚到了钱——那些经济学家们,他们就是靠着把简单的社会现象解释成你听不懂的玄妙术语吃饭。但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经济学并非是一门玄奥的学科,它只是对人类社会经济行为的规律性进行总结与分析,并用来指导我们如何赚钱的知识。如果我们没有赚到钱,那多半是因为我们没有掌握经济学。许多不懂经济学而赚到钱的人,他们的行为与选择必然地与经济规律相互印证,这是毫无疑问的。 [点击阅读]
跑步圣经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前言:一本别开生面的书本书的目的首先是要把你引入一个不同寻常的跑步运动的世界,其次是要改变你的生活。如果你还没有跑步,本书将向你展示如何使自己变得健康愉快起来,而达到你从来没有想象过你能达到的程度。不管你的身体如何虚弱、肥胖、衰老、难看,也不管你曾经多少次地尝试过其它运动项目而无济于事,本书都能使你变得象上面所说的那样愉快。 [点击阅读]
过的刚好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过的刚好第一部分第一章男人四十(1)不惑但从今日始,韬光氍毹正当年。忍忍忍,难难难。身处池畔,自浊自清自安然。若不登高看,怎知海天蓝。人到用时仁义少,事无经过不知烦。静坐思过观花谢,三省吾身饮清泉。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偷笑钓鱼船。(三十九岁生日所作,虚岁四十,年届不惑,几句残言,聊以自勉。)我天生对舞台就没有恐惧感我是天津人。天津是相声窝子,我是在天津学艺长大的,后来来到北京发展。 [点击阅读]
这书能让你戒烟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或许我应该先解释一下,我究竟有什么资格写这本书。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心理学家,不过我认为我比他们更有资格。我的吸烟史长达33年,到了后期,我每天多则抽100支烟,少则六七十支。我曾十几次尝试过戒烟,有一次甚至强忍了六个月没有犯禁。但是我并没有摆脱烟瘾,仍然会在旁边有人吸烟时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想尽量多吸入一点烟气。乘火车的时候,我总是购买吸烟车厢的车票。 [点击阅读]
这本书能让你戒烟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序文本书介绍的戒烟法具有如下特征:?即时见效;?无论烟瘾轻重,同样有效;?无痛苦,无戒断症状;?不需要意志力;?不使用冲击疗法;?无需辅助手段或替代品;?不会增加体重;?效果持久稳定。或许你感觉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该翻开书页。或许像绝大多数吸烟者一样,只要一想到戒烟,你就会惊惶失措;尽管有一千个戒烟的理由,你却总是迟迟不肯开始。 [点击阅读]
迷航昆仑墟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我住的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一处“凶宅”。倒不是说这屋里死过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凶杀案,而是这周围的一片地区,时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比如人员失踪、车祸事故、目击UFO、没有发射源的“幽灵电台”,更有种种没有办法解释的神秘现象。好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噩运始终纠缠着这一带的居民。在这里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件,在后面我会陆续讲到。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