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海伯利安 - 第十八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第十八章
  领事大步走向门口,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走回人群。他对着每个人,除了诗人,说道:“对不起。只是……我从没想过要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
  外面的光线涌现出红色,然后是白色,紧接着是蓝光,之后褪变成近乎黑暗。
  “我们都了解,”布劳恩?拉米亚轻轻说,“我们都跟你一样,有过这种感觉。”
  领事摸摸下嘴唇,点点头,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他走到古老通信志旁,坐了下来。
  “录音没有这个仪器那么古老。”他说。“录的时间大约是在五十标准年前。录音放完后,我还会继续讲下去。”他顿了顿,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要讲,然后他摇摇头,大拇指按了按古旧的触显。
  没有视频。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背景声中,可以听见微风吹过青草,拂过嫩枝的声音,远处,是滚滚的海浪声。
  外面,亮光发狂闪动,远方太空站的拍子在加速。领事紧张地等待着爆裂声和冲击声。但是没有。于是他闭上眼睛,和众人一起倾听。
  领事的故事:忆希莉我登上陡峭的山岭,往希莉的墓地爬去,此时正值岛屿回归赤道群岛浅海的日子。天气真是棒极了,但我讨厌这样。天空静如传说中旧地的海洋,浅海荡漾,泛起深蓝色的斑纹,温暖的微风自海上拂来,身旁山坡上,红褐色的柳草层层涟漪开散。
  这样的日子,不若有低沉灰暗的愁云惨霾;不若有薄霭甚或漫天大雾,令得首站港口的船桅滴落水珠,将灯塔的号角从沉睡中唤醒;不若有强烈的海洋西蒙风掠过南部寒冷的山包,横扫它跟前的移动小岛和牧岛海豚,将它们驱赶到环礁和石峰的避风处。
  怎样都会比现在好。这样一个温暖的春日,当太阳从碧蓝如斯的穹顶掠过,我想奔跑,想纵情跳跃,想在柔软的草丛中打滚,重温当初我和希莉在此地的恣情山水。
  就在此地。我停下脚步,四处嘹望。柳草在带着咸味的阵阵微柔南风中飘摇起伏,如同某种巨兽的皮毛。我伸手遮挡住阳光,向地平线远眺,却没搜寻到任何移动的东西。而远处的火山熔岩礁之上,海面突变,强有力的滔天波浪翻涌而来。
  “希莉,”我轻声呼唤着,不由自主叫出了她的名字。人群在一百米外的斜坡停住,注视着我,依着同一个节奏呼吸。这列由哀悼者和司仪神父组成的队伍绵延了一公里长,直排到城市边缘的白色建筑。我辨认出队伍前端我的小儿子那头发花白几近秃顶的脑袋,他正穿着霸主政府蓝金相问的长袍。我知道自己应该等着他,与他并肩而行,但他和其他那些年老力衰的理事会成员赶不上我经历过飞船特训的年轻肌肉和稳健的迈步。虽然礼仪规定我应该和他走在一起,还有我的孙女莉拉和九岁大的孙子。
  这事儿真见鬼。这些人真要命。
  我转过身,慢慢跑上陡峭的山坡。汗水逐渐浸透我宽松的棉衬衫,然后我抵达了山脊蜿蜒的顶峰,看到了墓冢。
  希莉的墓地。
  我停下脚步。尽管阳光灿烂温暖,照耀在寂静陵墓那毫无瑕疵的白石之上闪闪发光,但风儿依然寒意料峭。封印的墓穴人口深草葱茏,几排乌木旗杆上挂着褪色的节庆三角旗,它们排列在狭窄的砾石小径旁。
  我绕着坟墓,走走停停,最后走到了数米之外陡峭的悬崖边缘。柳草弯倒四伏,受人践踏,无礼的郊游人曾经在这铺过毯子。我还看见几个火圈,是用正圆纯白的石头摆出来的,那些石头都盗自砾石小径的边缘。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我知道从这里能望见怎样的风景:外港天然防波堤宏大的曲线,首站低矮的白色建筑,还有停泊所上下浮动的双体船五颜六色的船体和桅杆。在会众厅上方的鹅卵石海滩边,有个年轻女子正走向水面,身着一袭白裙。蓦然间我以为那是希莉,登时心跳加速。我几乎准备好要举起双臂,以回应她向我挥手致意,可是她并没有挥手。我默默看着远处的身影转身离开,消失在古老船坞的阴影中。
  在我的上方,在悬崖之外的远方,一只宽翼托马斯鹰正乘着袅袅上升的热气绕着泻湖盘旋,红外线的眼力扫视着漂移的蓝藻河床,寻找格陵兰海豹或冬眠未醒的猎物。大自然真是乏味,我边想边坐在柔软的草丛中。这样的日子里,大自然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这只鸟本来早就从蓬勃发展的城市边缘污染的水域逃之天天了,而大自然竟然又把它扔回这里搜寻猎物,真是太迟钝了。

  我的记忆中还有另一只托马斯鹰,那是我和希莉共度的第一晚,当时我和她来到这座山顶,我记得洒在它双翼的月华,它古怪的厉叫不时响起,在绝壁间回荡,似乎穿透了山脚村庄中煤气灯光上头的黑暗天空。
  当时希莉芳龄十六……不,还没到十六……头顶上点缀过鹰翼的月光将她光洁的皮肤涂抹成乳白色,在她胸部柔软的圆周下投上阴影。当鸟儿的厉叫划破夜空,我们崇敬地望向星辰,希莉说道:…那刺进你惊恐的耳膜中的,不是云雀,是夜莺的声音(原文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三幕第五场,罗密欧与朱丽叶相见后,罗密欧欲离去时,朱丽叶对他说的话。)。”’“啥? ”我问。希莉快要满十六岁。我十九。但是希莉知道星空下书中所讲的慢步和戏剧的韵律。而我只知道星星。
  “放松,年轻的船员,”她轻声说着,把我拉了下来,让我躺在她身边。“不过是只老托鹰(托鹰:托马斯鹰的简称。)在捕猎而已。是只笨鸟。过来,船员。过来,梅闰。”
  “洛杉矶号”正在那一刻升离了地平线,像一粒随风飘荡的灰烬向西飘去,飘过希莉的星球——茂伊约——上空诡异的星群。我靠近她躺下,向她描述伟大的霍金驱动回旋飞船的工作原理,捕捉高能太阳光因而得以在夜幕降临之时持续飞行,整个过程中我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身侧向下抚去,她的皮肤仿若丝绒,令我兴奋异常,她的呼吸急促地印在我的肩膀上。我低下头,把脸贴在她的脖弯里,贴上她缠结的头发上的汗水和精油芳香。
  “希莉,”我说,这次是由衷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在我身下,在山顶之下,在白色坟茔的阴影之下,人群站立着,慢吞吞地移动。他们对我不耐烦起来,希望我赶快给坟墓解开封印,进入其中,度过我的独处时间,那里冰凉死寂的空洞已经更迭了希莉的温暖。他们想让我向它告别,于是乎他们就能继续未完成的典礼和仪式,打开远距传输器的大门,加入等待多时的霸主环网。
  这事儿真见鬼。这些人真要命。
  柳草细密纵横生长,我拔起一根藤须,咀嚼它甜蜜的茎秆,凝视着天边首座回徙小岛的归航。阴影依旧在晨光中拉得狭长。时间尚早。我会坐在这里怀念上一阵子。
  我会想念希莉。
  希莉是一个……怎么说好呢? ……一只小鸟,我想,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那天她戴着一种鲜艳鸟羽制成的假面,当她取下假面,加入我们的花序四对方舞时,火炬的焰光在她的发丝上映出深赤褐色的光泽。她双颊绯红,面若桃花,尽管隔着人头攒动的广场,我还是见到了她碧绿眼珠的惊鸿一瞥,与她面容和秀发上夏日的热情交相辉映。自然,那是节日之夜。从海港吹来清润的微风,火炬跳跃着蹦出星花,颓垣上,为路过的岛屿而吹奏的悠远笛声几乎都被淹没在海浪声和风里三角旗的猎猎响声中了。希莉那时正接近十六岁的花季,她的美丽比挤满人群的广场四周任何一把火炬都耀眼。我在舞蹈的人群中艰难跋涉到了她的身旁。
  对我来说,这是五年前的事。而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六十五年前了。一切恍如昨日。
  这不太好讲。
  该从何开始呢? “老弟,我们去找个小妞,如何? ”迈克?沃朔说道。他又矮又胖,肥嘟嘟的脸活像一幅手法精妙的漫画版佛像,而在那时候,迈克对我来说就是神明。我们都是神明虽不是长生不老,却也寿命极长,虽未超凡人圣,也还算生活逍遥。霸主选定我们参与它珍贵的量子跃迁回旋飞船中其中一艘的船务,神仙的生活比这也好不了多少吧在这艘万神殿般的飞船中,就只有迈克,聪明、机智、不逊的迈克,比年轻的梅闰·阿斯比克略微年长位高。

  “哈。那可能性为零。”我说。我们刚和远距传输器建筑队人员一起值了十二小时的班,正在全方位擦洗。现在我们负责送工人们往返于茂伊约外大约十六万三千公里的选定奇点,这跟自霸主空间跃迁而来的四个月时间相比,实在是淡而无味。整个旅途的超光速时段中,我们都是熟练的专家;四十九名恒星飞船专家照管着大约两百名紧张的乘客。现在乘客都穿上了抗性航服,而我们船员则摇身一变,降为服务人员在建筑人员奋力将巨型的奇点密蔽场安就其位的过程中,我们都是光荣的卡车司机“可能性为零。”我又说了一遍。“除非那些地面上的人在租给我们的隔离小岛上修了座妓院。”
  “不。他们没有。”迈克笑道。我和他在行星上的三天休闲放松假就快到了,但是从辛格船长的简令和同船水手的抱怨声中,我们得知,盼望已久的地面活动时间只能在霸主管辖的小岛上度过,而那小岛总共也就二十八平方公里的面积。它根本都不是我们听说过的任何一个移动小岛,只是赤道附近的一座火山峰。一到那里,我们将依靠脚下真实的重力行进,在未经过滤的空气中呼吸,享受品尝非合成食物的机会。不过我们总归能够有点其他的期望,看看能否在免税商店中购买本地人工制品的时候,同茂伊约的殖民者们有所交流。可即便是这些土特产,也是霸主的精明商人在贩卖。
  所以,许多同船水手选择在“洛杉矶号”上度过休闲放松假。
  “那我们去哪儿能找到小妞,迈克? 在远距传输器启用以前,殖民地就是雷池禁区。那可是本地时间六十年之后的事情。你该不会是说回旋厢里的梅吉吧? ”
  “跟着我,老弟,”迈克说。“有志者,事竟成。”
  我紧跟着迈克。登陆飞船中只有我们五个人。从高空轨道降落至实体星球的大气层总是让我感到战栗,特别是像茂伊约这种看起来像极了旧地的星球。我一直紧盯着星球蓝白相间的边缘,直到下方的海洋清晰可辨,我们已经置身大气层,以三倍声速的速度平稳地滑动,接近晨昏线。
  我们那时都是神灵。但即使是神灵,也有从他高高的宝座上下凡的时候。
  希莉的身体总是令我惊艳。那时候我们在群岛卜,宽敞的树屋在巨浪般翻涌的树帆下摇摆,我们在其中度过了三个礼拜,牧岛海豚像骑马侍从一样与我们并驾齐驱,酷热的夕阳将傍晚装满无尽的奇景,夜星撒满天穹,我们这座岛的尾波点缀着一千个旋涡,反射着头顶的星丛,波光粼粼。刻在我脑海里的依然是希莉的胴体。冈为某些原因——羞涩、多年的分别——我们在群岛逗留的头几天她穿着分体式泳装,柔软白皙的胸部和小腹直到我非走不可的时候,都远没有晒到像其他部位一样黑。
  我还记得和她第一次的情景。我们躺在首站港口上方柔软的草丛中,月光被草叶编织成个个三角形。她丝质的紧身裤和细密的柳草浑然一体。那时我们都有着孩子般的纯朴;对某些过早到来的事情还有着些许的犹豫。但我们也骄傲。多年以后,正是同样的骄傲令她在驻南藤恩霸主领事馆的台阶上凛然面对愤怒的分裂主义暴民,并让他们羞愧地回了老家。
  我记得自己的第五次登陆,那是我们第四次重逢。我极少见到她哭泣,那是其中一次,当时她才高望重,雍容华贵。她已经四次被选举加入全局,而霸主理事会也向舳征求建议和指导。她的自强独立就像皇袍加身,咄咄逼人的骄傲大放华彩。然而,我们两人在菲瓦荣南部的砖石别墅独处时,别过脸去的却是希莉。我有些惴惴不安,有点害怕这个有权有势的陌生人,她的确是希莉——昂首挺胸、双眼充满自信的希莉。但她转脸面对着墙壁,满眼泪花地对我说道:“走开。走开,梅闰。我不想你见到我。我已经是个老太婆,皮肤松弛,满身皱纹。快走开。”

  我承认我那次对她有些粗暴。我用左手钳住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连我自己都惊讶万分——然后抓住衣襟一把扯下了她的丝绸长袍。我亲吻她的肩膀,她的脖颈,她紧致的小腹上褪色的条形斑痕,还有在她四十年前因掠行艇迫降而在大腿上留下的伤疤,亲吻她日渐花白的头发,亲吻她曾经光滑的脸颊上刻出的岁月之痕,亲吻她的泪珠。
  “老天,迈克,这是违法的,”我对他说道,我的这位朋友刚从背包中拿出霍鹰飞毯并把它摊了开来。我们身处24l 岛,这是他们为我们精选的休闲放松度假点,霸主商人给这座鸟不生蛋的破烂火山起了如此浪漫的名字。241 岛距离最古老的殖民地不足五十公里,不过倒还不如在它五十光年之外呢。只要“洛杉矶号”船员或者远距传输器工人在这儿,当地船只一律不准驶入这座岛屿。茂伊约殖民者有几架古式掠行艇能够正常运行,但是依照双方的合约,任何飞行器都不能飞越对方的领空。这样,除了宿舍、海水浴场和免税商店之外,岛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我们船员。当最后的部件通过“洛杉矶号”载入系统,远距传输器建设完成,霸主当局可能会将241 岛开发成旅游商贸中心。可是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这里依然将是一片不毛之地,只有一处登陆飞船着陆点,一些新完工的本地白色石质建筑物,和一小群生活无趣的维护人员。迈克向上级报告说,我俩将会外出三天,去这座小岛最为陡峭和难以接近的另一端攀岩。
  “苍天在上,我可不想去攀岩,”我对他说,“还不如在‘洛杉矶号’上呆着插入刺激模拟玩玩呢。”
  “闭嘴,跟着我。”迈克说,于是我闭了嘴乖乖跟着他,活像万神殿里的卑微小神跟随着年长智慧的神灵。斜坡上布满了叶缘锋利的灌木丛,我们在其中艰难跋涉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拍岸惊涛之上数百米的熔岩崖际。这里地处这颗酷热星球的赤道附近,但是在这个八面迎风的绝壁,风声呼号,我的牙齿不住打颤。西天浓暗的卷云中间,落日只是一个红色迹点,我可不希望黑夜完全降临的时候自己还暴露在野外。
  “拜托,”我对他说,“我们得避开这风,生个火。我不知道在这些该死的石头上面怎样才能支起帐篷。”
  迈克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大麻烟。“看看你的背包,老弟。”
  我迟疑了一下。他的声音不带感情,但这正是蓄意搞恶作剧的人在一桶冷水即浇下之前的那种故作平静的语调。我蹲下身,开始在尼龙背包中翻找。背包是空的里面只有一点陈旧的流沫填充块将它塞得鼓鼓囊囊。另外还有一套小丑服,从面具到脚趾上的铃铛一应俱全。
  “你……这……你他妈疯了吗? ”我语无伦次地嚷道。天色正迅速暗下去,风暴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刮向南方,困住我们。脚下的涛声像饥饿的野兽,令人焦躁不安要是我知道在黑暗中独自摸回贸易综合区的路,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迈克?沃朔的尸体丢到千仞之下的海洋里喂鱼。
  “现在看看我的背包里有什么,”迈克说。他抓出一些流沫块,又拿出一些珠宝,是些我见过的复兴之矢工艺制品,一个惯性指南针,一支有可能被船务安全局标为匿武器的激光笔,以及另一套小丑服——他比我胖许多,这一套是为他的体格量身做的,还有一张霍鹰飞毯。
  “老天,迈克,”我伸手摩挲着这条旧毯精妙的装置,说道,“这是违法的。”
  “在出发地我压根就没见着什么报关人,”迈克笑道,“而且我严重怀疑本地人没有交通管制法令。”
  “说得没错,不过……”我声音低了下来,将飞毯完全铺开。它宽有一米多一点,大约两米长。华丽的纤维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可是飞行控制线还像新铜一样闪闪发亮。“你从哪买到的? ”我问,“这还能用吗? ”
或许您还会喜欢:
诺贝尔的囚徒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本书何以成为20世纪的一部经典小说呢?它的主题既不是战争,也不是异化——这两者乃是20世纪里小说的主要题材。卡尔-杰拉西的《诺贝尔的囚徒》(Cantor’sDilemma)之所以堪称经典,是因为它首次真实地描写了科学家的生活和道德观念。而在刚刚过去的那个狂暴动荡的世纪里,科学技术是最富有创造力的领域。卡尔-杰拉西是一个极富叙事技巧的作家,又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科学家——他自诩为“口服避孕药之母”。 [点击阅读]
谋杀启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1除星期天外,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乔尼?巴特总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在奇平克里格霍恩村子里绕上一圈,牙缝里还一个劲地大声吹着口哨,把每家从位于高街的文具店老板托特曼先生处订的晨报扔给各户——不论是豪宅还是陋居,要不就从房门的投信口把报纸塞进去。 [点击阅读]
谍海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唐密·毕赐福在公寓过厅里把外套脱下,相当小心的挂在衣架上。他的动作很慢,帽子也很小心的挂在旁边的钩子上。他的妻子正在起居间坐着,用土黄色的毛线织一顶登山帽,他端端肩膀,换上一脸果敢的笑容,走了进去。毕赐福太太迅速的瞥他一眼,然后,又拼命的织起来。过了一两分钟,她说:“晚报上有什么消息吗?”唐密说:“闪电战来了,万岁!法国的情况不妙。”“目前的国际局势非常沉闷。”秋蓬这样说。 [点击阅读]
贝姨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八三八年七月中旬,一辆在巴黎街头新流行的叫做爵爷的马车,在大学街上走着,车上坐了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穿着国民自卫军上尉的制服。在那般以风雅为人诟病的巴黎人中间,居然有一些自以为穿上军服比便服不知要体面多少,并且认为女人们目光浅陋,只消羽毛高耸的军帽和全副武装,便会给她们一个好印象。这位第二军团的上尉,眉宇之间流露出一派心满意足的神气,使他红堂堂的皮色和着实肥胖的脸庞显得更光彩。 [点击阅读]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当浅见光彦决定乘坐“飞鸟”号豪华游轮去作环球航海旅游时,最吃惊的莫过于他自己了。“飞鸟”号是日本最大的豪华游轮,即使只住最便宜的“普通间”,作一次环球旅行所需的费用也大约要花上三百万日元。这是个几乎可以让浅见昏厥的数字。他一直认为这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世界的话题,所以,当乘坐“飞鸟”号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浅见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做一个不祥的梦。 [点击阅读]
贵族之家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在俄罗斯文学史上,伊万-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一八一八——一八八三)占有一席光荣的位置。而在他的全部文学作品中,长篇小说又具有特殊重要意义。屠格涅夫是俄罗斯和世界文学现实主义长篇小说的奠基者之一,他的长篇小说给他带来了世界声誉。他的六部长篇小说有一个共同的中心主题:与作家同时代的俄罗斯进步知识分子的历史命运。屠格涅夫既是这些知识分子的编年史作者,又是他们的歌手和裁判者。 [点击阅读]
赫塔米勒短篇集
作者:佚名
章节:3 人气:0
摘要:1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以默默无闻地活着。我知道他再也不来了。每当铁皮咯吱作响的时候,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树皮或者看见某人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的时候,我就会浮想连翩,我就会想起我没有看见的某种事物。也许我应该想那些映入我的眼帘的事物,但是我不敢想。谁能告诉我必须想多久才能牢记那幕惨剧呢?怎样做才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呢?我不知道我应该看外部世界的白树皮还是应该潜沉于内心世界之中。 [点击阅读]
达芬奇密码
作者:佚名
章节:114 人气:0
摘要:郇山隐修会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组织,是一个成立于1099年的欧洲秘密社团。1975年巴黎国家图书馆发现了被称作“秘密卷宗”的羊皮纸文献,才知道包皮括艾撒克·牛顿爵士、波担切利、维克多·雨果和列昂纳多·达·芬奇等众多人物均为郇山隐修会成员。人们所知的“天主事工会”是一个梵帝冈教派——一个极度虔诚的罗马天主教派。 [点击阅读]
远大前程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1993年暑假后,我接到上海的老朋友吴钧陶先生来信,说南京译林出版社章祖德先生请他译狄更斯的《远大前程》,万一他没有时间,还请他代为找一位译者。吴先生正忙于孙大雨先生的作品编校,而且上海的一些译者手头都有任务,所以他请我译这部作品。我虽然在英语专业从事英美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一辈子,但还没有正正式式地译过一本世界名著。我大部分精力花在中美文化的比较,以及向国外介绍中国文化方面。 [点击阅读]
迷恋
作者:佚名
章节:104 人气:0
摘要:“喂??…喂????”…嘟嘟…嘟嘟嘟…二零零三年,成南。…又来了…又来了,该死的骚扰电话,今天是十八岁的我的第十七个生日…是我喝海带汤的日子没错了,偏偏接到这狗屎味儿的无声电话…^=_=已经一个星期了,“喂…嘟,喂…嘟”(?誄每次都是一样)那边也不说话,就是偷听我的声音然后就断了…今天早晨我居然在生日餐桌上又被涮了一次…^-_-凭我出神入化的第六感,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