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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汉普森和羽陆洋在九龙半岛旅馆的茶座,等待密和洁西的到来,但他们过了好久也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在哪儿玩着吧?"羽陆说。
"还都是孩子嘛,洁西有了异性朋友,正高兴得活蹦乱跳吧。"
比利虽这么说,但天黑了,两人还没有消息他也变得有点不安起来,比利正想再打一次电话,口袋里电话响了。
"哈锣?"
"是比利·汉普森吗?"
"是我……"
"我是斋门小组的手冢,"
比利露出惊讶的表情,并故意让羽陆看到,为让羽陆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比利这样说道:"嗨,手冢大夫有什么事,"
知道对方是手冢,羽陆的脸色也变了,
"我想和你谈谈,请来804号房间。"
"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804号房间,我等你。"电话就此挂断了。
"怎么?"羽陆探身问。
"他好像在这个旅馆。"
"哎?什么?"
两个人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比利他们来香港的事,是绝密行动。
"他说想和我谈谈。"
"怎么办?"
比利考虑一下,除了去见面,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一起离开了茶座,
在八楼下了电梯,两人敲的魂房间的门,敲了几次也没人应声,这时,走廊里有个客人走了过来,回头一看,那是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亚洲女子,看到他们时,露出有点诧异的表情,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刺向二人的鼻子,两个人同时皱起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等那个客人过去,女客人拿钥匙开自己房间的门,两个人以为她进了房间,斜眼一看,她半开房门,还在看着这边。
两个人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打个招呼。
"804号是这里吧?"
比利说,想敷衍过去,那个亚洲姑娘一副吃惊的样子。"你不认识房间号码吗?写着804的当然就是804号房间。"
但和她的语言、表情相反,她把手指尖钩起招呼着二人。
比利手一挥,拒绝了她的挑逗,那个姑娘走回来缠住比利,"玩玩嘛,既然来到香港何不玩一玩?"说着,她抱住比利,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这边来,比利。"
比利吃惊地看看她的脸,那个姑娘憨笑着,逃进自己的房间,比利理解了她的暗号悄悄溜进那个房间。
果然,手冢在那里,他缩着肩,坐在房间的角落里。
"喂!比利!"
羽陆说着往房间里看,看见手冢后,也明白了情况,羽陆环视走廊后,也进了房间。
"什么嘛,在玩间谍游戏?"比利嘲笑手冢。
"对不起,电话很容易被窃听,所以……"
"谁窃听?"
手冢不回答,招手让二人坐到沙发上去。
"喝点什么吗?"刚才的亚洲姑娘打开冰箱说,二人要了矿泉水。
"她是同在斋门小组的天野犀子。"天野回身点点头。"你演技不错啊。"比利说,"谢谢。"天野有点害羞地笑了。"不过,怎么搞得这么复杂?什么事?""你们明天要和海家见面吧?""原来是这件事啊。"比利说。羽陆露出不解的表情。"你们怎么知道?""你想说"那是绝密"吗?"手冢说,"啊啊。""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不过你们的所谓机密,我们完全看得见,比利刚才笑着说什么"间谍游戏"。但我并不是要跟你们开玩笑。"手冢平时看上去就有点神经质,这一天更明显了。"所以说,你们并不知道顶级机密的情报。"
"你指的是什么?"
"玛莫得拥有很多机密,恐怕你们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别故弄玄虚了。"比利焦躁地说。
手冢有点轻蔑地笑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悠闲自在的,真不错。"
"什么?"
"比如说,你们知道里克·凯伦兹是什么人吗?他既非基韦斯特海洋科学研究所的所长,也不是"水行星"的顾问,他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恐怕莱安·诺利斯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比利和羽陆相互看了一眼。
"那么,这个怎么样?他早就知道海原密的事……"
手冢的话令两人倒吸一口气。
"你说什么?"
"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认识海原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唉,算了吧,那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手冢这么说着,避开了回答比利的问题,然后他突然追问道:"明天的接见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进行?"
手冢看出比利他们不会回答他接着说:"看来你们不可能回答,因为那也是机密嘛,不过据我推测,你们应该还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正处于等待命令的阶段……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认为?"羽陆说。
"因为要保持机密,防止你们泄露消息。"
"你想说,我们不被上面信任吗?,比利无法忍受手冢屡次三番的言论。
玛莫得就是这样一个形迹可疑的组织,比利,大家都在隐瞒着什么,我不能忍受那样的体制一手冢有点动感情了;他也一副急于要做什么的样子。"好吧,问题是明天的事,据我到手的情报,明天要见的是海原密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新的雌性人鱼。"
比利他们没有回答。
"如果说那是机密,你不用回答,我说的话有重大错误时,你再订正好吗?"
比利他们仍不回答。
手冢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十月十五日凌晨二点十六分,海家打来电话他们说,想让海原密见他的母亲,比利你把这件事报告给了莱安和里克,决定权在里克,里克没有马上回答,在两天后才开绿灯放行,比利,你得知后马上给海原密打电话,那是十月十七日晚上十点四分,你们于昨日傍晚抵达这里香港时间是六点十八分,比利,陆羽和洁西,一行三人,今天早晨起你们兵分两路,你们两个与海家人见面,对方名叫海小宝,关于明日的见面你们听了对方的讲解,地点在宁山路的天海阁,那是海家经营的中餐馆。"
比利他们的内心无比惊讶,手冢的话证明,他们的所有行动全被什么人监视了。
"真糟糕,"比利叹息着说。"是啊,不是间谍游戏而是事实。"
"不知道你们在那里谈了些什么,这正是海家厉害的地方,他们戒备森严,我们这种程度的情报活动根本无法介入,还有与你们分头行动的洁西,她于下午一点四十分在香港机场与密碰头,其后就不知所踪,后来是被海家保护起来了,洁西他们甚至没发现被跟踪吧。"
"你的话真令人毛骨悚然,没想到背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比利说。"看来在厕所里大便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了。"
"在这里说的话恐怕也正被窃听,至少被海家窃听呢。"
"啊?"羽陆看看四周。
"海家肯定没问题,因为他们的意图恐怕和我们一致。"
手冢说完,看向天野,天野对比利他们说:"明天要见的雌人鱼,是斋门的目标。"
"呃?"手冢点头附和天野的话,"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们?你们……"羽陆说。
"我们……"手冢的声音有点颤抖。"已经走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我们不能制止斋门齐一的疯狂,才希望你们能阻止。"
"是怎么回事。"
"关于那个……由天野来讲,她是斋门齐一的助手。"
"是啊,从哪儿开始讲呢?"
天野的声音也在颤抖,比利能够理解一一他们要背叛自己的上司。
"利用玛利亚一号的标本我们这两年间对人鱼进行了调查研究,例如人鱼同人类分离是在何时等等,按玛莫得的规定,这个报告应该在例会上汇报过。"
"是DNA报告吗?那个我们听过。"羽陆说。
"是证明了缺失环节的那个吧?"比利说。
"但关于人鱼的最高寿命,报告过吗?"
"最高寿命?"比利扭扭脖子。
"按人鱼的脑与体重的比率推算可知人鱼比人类更长寿,人鱼的红血球能活三百天左右,这也证明了他的长寿,三百天这个数字约是人类此项数值的三倍,我们通过紫外线照射实验查明,人鱼的DNA修复能力是人类的二十五倍,用这些数字不可能直接推导出人鱼的寿命但假设一下,算出其寿命为二十年到六十年,在现阶段这个数字不可能再缩小了,那样反而会失去真实感。"
"六十年,和人类很接近……"比利说。"二十年的话,则和长寿的狗相当?"
"不是的,"天野说,这个数字的读法不是那样的,计算出这个结果,我们是以海豚的平均寿命为参考的。"
"也就是说,年轻时被淘汰掉的个体也包皮含在内?"羽陆说。
"是的,二十年"听起来似乎短命,但这个数字是以海洋严峻的生活环境为背景的,同等条件下计算的话,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十四岁,粗略地说是这么回事: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中,假如人类能活到一百岁,人鱼则能活到大约一百四十岁,如果在自然的环境中,人类平均寿命为六十岁则人鱼会是在严酷条件下的三倍即四百二十岁。"
比利和羽陆为之惊愕,"四百二十岁?"
"是的,在日本,人们都说人鱼长寿,看来那未必只是传说。"
比利他们叹口气,人鱼很厉害,弄清这些的斋门小组更令人惊叹。
"遗传基因工学就是这样,所以让人讨厌,"羽陆说。"我们野外考察大且实践、耗时数年的研究,他们一眨眼就弄清楚了,寿命什么的本该饲养一生才能知道的。"
"这是遗传基因工学的优点,也是可怕之处,但这项研究不如说是玛莫得要用的,斋门老师也打算早晚要在例会上报告的。"
"什么,他背后还在干些什么?"比利说。
"与玛莫得合作进行的研究,对斋门老师来说不是他的本职,发现了人鱼,查查人鱼的DNA对于玛莫得来说,必要的事情仅此而已吧?这并不能让斋门老师抛开自己的研究埋头其中。"
"那么他……你们在干些什么?"
"克隆。"
比利叹口气"原来是这样呀。"
"人鱼才发现两条,对吧?玛利亚一号和海原密,海原密是人鱼的子孙,所以残留的遗传基因信息不完整,今后不知能否再发现人鱼,但我们有玛利亚一号体细胞的标本,由其克隆的话多少条人鱼都能造出来,只不过那是被玛莫得的规定禁止的。"
"假如人鱼被正式认定为是智人,还容易发展成为人权问题。"手冢说。
"所以极其保密。"天野说。"你们也知道,遗传基因研究有污染的问题,所以有完善的严密封锁系统,将遗传基因植入其他种类的细胞中时有可能生出未知的危险动物,产生未知的有容物质,十分危险,所以其设施与外界完全隔离。"
"换句话说,那里事先预备了一个地方,是闲人免进的科学家天堂咯?"比利说。
"正如你所说,现在斋门老师将人鱼的实验定为P4级别,隐藏在了特别设施中。"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莫非他已经造出人鱼来了?"比利说。
"不,并不是那么简单,"天野的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有个关键之处。"手冢说,
"什么?"
手冢接过话头,讲了起来。
"克隆人鱼必需的素材简单地说有三个,一个是人鱼的DNA,这个可以使用玛利亚一号的细胞核,第二个是卵子,这个使用人类的卵子不行的话可以换用黑猩猩的卵子,问题是第三个就是培育转换基因后的卵子的容器……"
"就是母体吗。"比利问。
"是的,必须有一个母体,培育基因转换完成后的卵子,不可能让黑猩猩产下人类的胎儿,受胎的母亲是人鱼最好,但现在没有雌人鱼,所以我们决定用人类的子宫做容器,因为当时探讨了人类和人鱼的差异,判断在生殖器方面可能没有问题,但现在想来,那是个不可靠的判断,我们没见过雌人鱼,我们所知道的,全都只是玛利亚一号的数据,最终在不知道人鱼如何产子的情况下,我们擅自开始了实验。"
"实验进行了六次。"天野说。"直到第五次都失败了,转基因卵子没有存活,但这是常有的事,谁也不认为一次就能成功,在第六次的实验中,卵子终于开始了正常的细胞分裂,人鱼的胎儿在母体中顺利地开始发育,但两个月过后母体发生了异常的变化。"
"一周内,母体瘦了十公斤。"手冢说,"经检查发现,血液起了异常变化,症状近似于患了急性贫血症,血液中的成分变得极少,人类怀孕的话胎儿也会从母体摄取营养,所以这种症状是可能发生的,只是这次严重得多。"
"是人鱼的胎儿太能吃了?"比利问。
"通俗易懂地讲,是那样。"手冢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一面开始输血一面对母体进行了扫描,唉,我至今也不能相信……"
"怎么?"
"母体的肝脏几乎消失了。"
"内脏消失?就像玛利亚一号临终前一样啊。"比利说。
"不,"手冢说,"和那个情况不一样,玛利亚一号的内脏是坏死了,但那时候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被胎儿给吃掉了。"
"吃掉了?把肝脏?"羽陆发疯似的叫出来。
"当然不是用手抓着咯吱咯吱地吃掉了,那个胎儿通过脐带把母体肝脏给吸收了。"
"我……"天野说,"对斋门老师说应该堕胎,但他没有允许,他说,失去了肝脏的母体反正救不活了,所以应该继续观察,直到她死亡。"
天野说着紧咬住嘴唇,
"那不成了人体实验吗?"比利喊道。
"从一开始就是人体实验,"手冢说,"只不过我们没有自觉,以为母体的安全始终能得到保护,听到斋门的命令时,我变得脸色苍白,的确,母体救不活了,但从人道主义来考虑摘除胎儿,尽力营救母体,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从人道主义来考虑的话,就不应该做那样的实验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比利说,
"是啊,"天野说:"我们在P4级别的隔离空间中,明目张胆地做了人体实验而且杀了人,在实验中合作的母体死了。"
"那个母体是民间人士吗?"羽陆问。
"是我的妹妹!"
比利他们哑口无言。
"我妹妹结婚了,婚后没有孩子,所以她……"天野的声音哑咽了。
"你妹妹知道人鱼的事吗?"羽陆问。
"怎么可能知道!人鱼是机密,她以为只是生普通的孩子。"
"那样啊……为什么?"
"肯定是中了邪,那时对人鱼过于兴奋了,海原密不是作为人类正常地生活着吗?所以我们觉得没什么问题,人鱼和人类没有区别,因为斋门老师是那么说的……"天野低下头抽泣起来。
"不过……"手冢说,"斋门也预测到了这种事,他一向在研究员的亲人中寻找因不孕而烦恼的患者,这样出现意外时,容易把事情压下来,姐姐是负责的医生,死者家属怎么会起诉呢?"
"太卑鄙了,"比利摇摇头。
"斋门就是这么样一个人,"手冢唾弃似的说。
"不过"天野开口了"我们也是同罪,手已经脏了。"
"是啊,"手冢说,"即使现在在这里,把一切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也已经不能免罪了,你们也一样,关于玛利亚一号,玛莫得的所有成员都应该被追究责任。"
天野的话是对的,玛莫得开始走入歧途是事实。
"这是人鱼的诅咒,"羽陆说,"我们也许犯了禁忌。"
"我们听多了人鱼的歌声,精神变得不正常了。"手冢说。
沉默在房间里流淌着,不久,手冢长叹一声,再次开口:"剩下的事你们明白了吧,明天要见的人鱼是女的。"
"在斋门看来是能成为转基因卵子的母体的素材?"
"嗯,斋门很起劲,为此将我们派到香港,但我们不能再犯罪了,玛利亚一号死的时候天野的妹妹临终的时候,负责看护的都是我,已经够了!从医生的立场来说,我们对人鱼太没有常识了,玛利亚一号为什么那般死去?人鱼的胎儿为什么连母体的肝脏都吃了?无论哪一个我们都不清楚,"但肯定是有理由的吧,不然人鱼也不可能存在,如果胎儿吃掉母体,那他自己本身也会灭亡,肯定是人鱼在胎内时,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手冢看看大家,
"人鱼的确是令人兴趣无穷的生物,但大家因此越出常轨了,我已经受够了。我要撤出,"
"啊?那我们怎么办才好?"
比利问,天野拿出公文包皮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这里面装着三份资料证明我们刚才的话,一份给凯茜·哈蒙德一份给里克·凯伦兹,还有一份,内容稍有不同,里面对人鱼只字未提,那个……"
手种犹豫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一旦时机到来,请交给日本的检察厅。"
谈完话,比利他们离开了房间,分手时比利问手冢"里克·凯伦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手冢含糊其辞地回答:"他……是玛莫得里最正常的人,"乘上电梯,二人一时无话,比利盯着手冢托付给他的公文包皮"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羽陆说,"呃?"在什么地方按错按钮了""是啊,"比利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洁西打来的,"对不起观光旅游去了,所以晚了,""密和你在一起吗?""嗯,你们吃晚饭了?,"还没有正等着你们呃,""对不起:之后,比利和羽陆一起上街,和洁西他们约好了,在旺角的小饭馆会合。
洁西和密若无其事地相邻而坐,
"观光怎么样?"比利说,
"海洋公园很一般,猫街的旧货市场倒挺有趣一
洁西流畅地说着今天的观光路线她当然是信口开河,密强忍住才没笑出来,他知道,洁西来这里之前,拼命地背下了旅行指南,
"傍晚坐双层电车到怡和街转了转那里很像纽约的唐人街:
"纽约的唐人街是模仿那里建的:比利订正说,
面对一无所知的比利和羽陆,密有种奇特的心情,谁能想象就在刚才,在那座空房子里面发生的事呃?从洁西和密在机场初次见面,只过J六小时,
吃过饭,四个人在街上闲逛一会儿吹吹风,亚热带的风没有一丝凉意,
比利对走在旁边的密说:"我有点后悔了:
"呃?"
"我想,是不是把你牵扯到奇怪的事情里了?"
"事到如今,……你却说这种话。"
"是啊,事到如今……"比利古怪地有点垂头丧气。
"怎么了?"
"啊?哦……"
"你有什么话说吗?"
"呃……没什么。"
"是吗?"
"怎么这么问了"
"好像从吃饭时起,你就给人这种感觉。"
比利叹口气,我毕竟只是个平凡的杂志记者,我觉得这样一无是处的自己好像掺和到了惊人的事情里面,所以一下子变得不安起来。"
"我……也只是个普通学生。"
"是啊,平凡的杂志记者和普通学生,不是正合适吗?
密不明白比利的真实想法。
"嗯!我也还是学生哦。"
走在前面的洁西说,今天的洁西心情很好,好到甚至让平时看惯她的比利他们觉得奇怪。
"就在这条街上,阿尔弗雷德·华莱士买下了人鱼?人鱼不久生下了海鳞女,鳞女又与海洲化结了婚然后生了孩子,那个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又和谁结婚了了生下几个小孩,留下多少像你这样的子孙?"
"我还有兄弟姐妹吗?"密问道。
"他们即使是人鱼的子孙肯定也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这条街的某个地方……也可能在海里。"羽陆说。
密仰望天空,从高楼的缝隙间望去暗夜里没有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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