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陷阱（2）“我确定今晚没有凶案发生，因为前室里非常安静，有两个负责照顾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直到她恢复健康的护士住在那。“我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就在这，那么我为什么不马上叫醒大家呢？这样的话，凶手可能会逃脱，但是马蒂尔德小姐的性命就安全了。如果凶手今天出现不是为了谋杀呢？是谁打开了屋门让他进去的？现在屋门又被锁好了，是谁做的？——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每晚都把自己和两名护士锁在房间里。是谁打开走廊上的屋门让凶手进入的呢？两名护士，帮凶？老女仆，塞尔维亚？这是非常不可能的。另外，他们都睡在前室，而据罗伯特?达扎克先生告诉我说，马蒂尔德小姐非常紧张和小心，自从身体好转能够在屋里走动之后，她都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房间，非常注意自身安全。马蒂尔德小姐的紧张情绪和突然的小心行事，让达扎克先生非常震惊，也让我想了很多。在黄色房间的凶案发生时，毫无疑问，她预计到凶手会来。那么今晚她有没有预计到他会来？——是她自己为凶手开的门吗？她是被迫这么做的吗？——这是一个为行凶准备的会面吗？——显然不可能是情人的约会，因为我确信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爱的是达扎克先生。“所有这些想法像闪电一样穿过我的大脑。我多么想知道真相啊！“可能这样恐怖的安静是有原因的。我的介入可能会带来更多坏处，而不是好处。我怎么能知道呢？我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出现不会导致另外一场行凶呢？如果我不用打破这安静就能知道屋里在发生什么该多好啊！“我离开了起居室，退回到通往前厅的中心台阶上。我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小心地走向一楼的一个小房间，自从阁楼的凶案发生后，雅克大叔一直住在那。“我看到雅克大叔穿戴整齐，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很苍白。他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他告诉我他听到了恐怖的猫叫声，以及窗户旁边花园里的脚步声，所以起来了。之后他向那扇窗户外面看着，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穿过。我问他是否还有手枪。他说治安警官拿走了他的那只手枪，现在他没有了。我们一起从那扇小小的庄园后门走了出去，进入了花园，一直走到马蒂尔德?斯坦森小姐的窗户下面。“我让雅克大叔靠墙站着不要动，而我趁月亮被一片云遮住了的时候，快速地跑到了窗户前面。一些亮光从屋里发出来——因为窗户是半开的！我多么想知道这安静的房间中正在发生什么啊！我回到雅克大叔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梯子’。一开始我想到了一周前用来作为观察地点的那棵大树，但是我马上发现，因为窗户是半开的，从大树那个角度我无法看到房间里的情况。而这次我不仅想看清楚，还想听清楚，做出适当反应。“雅克大叔几乎颤抖着，离开了一会儿，却没有带梯子回来。他用手臂对我打着招呼，让我快点到他身边去。当我走近他时，他急匆匆地说：‘快来！’“雅克大叔说：‘我去城堡底部的木材室寻找我的梯子，发现门是开着的，梯子不见了。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一些事情’。“他指着庄园的远处，那里有一把梯子支撑在平台下边的石砖上，就在我发现开着的窗户下面。平台的宽度让我刚才没有看到梯子。通过这把梯子，很容易进入一层的‘拐角走廊’，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位凶手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