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约瑟夫?胡乐塔贝耶绽放了他的所有光彩（2）胡乐塔贝耶先生看了马修太太一眼，而对方则凄惨地对他笑了一下。“既然马修太太已经承认了她与看林人先生的偷情关系——”他说。“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马修先生大声向马修太太叫道。“把那个人赶出法庭！”法官先生命令道。马修先生马上被庭警带出了法庭。胡乐塔贝耶继续说道：“既然马修太太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坦白，我就可以放心地告诉大家，她经常在深夜时分在城堡的一楼与看林人先生偷偷碰面，就在那间曾经用做祈祷室的房间里。当她的丈夫因为风湿病卧床不起时，他们的碰面就更为频繁了。马修太太给马修先生服用吗啡来舒缓他的疼痛，同时也给自己更多的空闲时间来与看林人先生会面。马修太太经常在深夜里来到格兰德庄园之中，她总是穿着一件很大的黑色披肩，因为它可以用做很好的掩饰。她就是那个惊扰了雅克大叔的鬼魂。她知道怎样模仿安吉诺大妈的猫叫声，她就是用猫叫声通知看林人先生她的到来的。城堡最近所做的维修工作并没有影响他们继续在看林人先生在城堡中的旧房间里继续会面，因为分配给看林人先生的新房间位于城堡的右翼尽头，与厨师一家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对他们来说不够安全。“在看林人先生被谋杀的那个晚上，马修太太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庄园之中。在院子里的悲剧发生之前，马修太太和看林人先生一起离开了庄园的城堡。我是从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发现的脚印中分析得出这些结论的。看门人伯尼尔先生，当天晚上被我安排在城堡后面进行监视——他之后会给大家作出解释的——所以他并不能看到庄园的院子中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听到了枪响的声音，他才跑到院子里面，然后他就在我的要求下向着奔跑的人影开了一枪。当马修太太与看林人先生分开后，她向院子中开着的大门走去，而看林人先生则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之中。“就在看林人先生马上就要走到自己门前的时候，枪声响了起来。当那个人影跑到城堡的拐角处时，他也刚刚到达了城堡的角落里。与此同时，马修太太受到了枪声的惊吓，于是在院子的入口处，在黑暗中将身体蜷缩了起来，蹲了下去。格兰德庄园的院子很大，她距离院子的门很近，本可以很容易地走出去而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她一直待在那里，看着我们移走了看林人先生的尸体。在一阵惊慌之中，马修太太走近了城堡前厅的台阶，看着雅克大叔的那盏灯照亮了她的情夫的尸体。之后，她就跑掉了，而雅克大叔也在后来追了上去。“就在同一个晚上，谋杀发生之前，雅克大叔再一次被猫叫的声音惊醒了，然后透过他的窗户，他看到了那个黑色的鬼魂。他匆忙地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然后认出了是马修太太。雅克大叔是马修太太的老朋友了，所以当马修太太看到雅克大叔时，她只好向他坦白了自己与看林人先生的关系，然后请求雅克大叔能够帮助她，不要泄露出去。雅克大叔很同情马修太太，所以陪着她穿过那篇橡树林走出了格兰德庄园的花园，走过了湖边，一直到达了通往埃皮奈的高速公路上。从那里到马修太太的家只有很短的一点路程。“后来，雅克大叔回到了庄园，发现帮助马修太太掩饰她刚刚在庄园的出现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来隐藏这个事实。第二天早上，我在院子里碰到了弗里德里克拉森先生，所以请他和我一起去调查地上的那两组脚印。”说到这，胡乐塔贝耶转向了马修太太，向她微微鞠了一躬，说道：“马修太太的脚印与凶手留下的整洁的靴子印有着惊人的相似。”马修太太全身颤抖着用她那双大眼睛看着胡乐塔贝耶，好像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马修太太有着一双匀称的脚，但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些太大了。她的脚印，包括大脚趾的形状，都与凶手留下的脚印非常相似。”法庭里又响起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动静，胡乐塔贝耶用接下来的话抓住了他们的注意力，使法庭再次安静了下来。“我必须说，”他继续道，“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重要的。像脚印这样的痕迹经常会误导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做出正确的推理，就会被带到错误的思路上。罗伯特?达扎克先生的脚印也与凶手的脚印非常相似，但是他并不是凶手！”检察官先生转向了马修太太，问道：“胡乐塔贝耶先生描述的这些，与你知道的事实相符吗？”“是的，法官先生，”她回答说，“就好像胡乐塔贝耶先生在我们身后看到了这些似的。”“那么你看到凶手朝着城堡右翼的方向逃跑了吗？”“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包括后来他们把看林人的尸体抬到城堡前面的过程。”“凶手后来怎么样了呢？你当时就在院子里，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到。”“我没有再看到凶手，法官先生。那时，院子里变得非常阴暗。”“那么，胡乐塔贝耶先生，”法官问道，“你必须向我们解释清楚凶手是如何逃脱的。”胡乐塔贝耶接着说道：“对于凶手来说，如果不想被我们看到，那么按照他前来城堡的方式再次逃出去恐怕是不可能的，或者是就算我们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得到。因为城堡的院子非常狭窄，周围竖着高高的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