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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奇的后果 - 第三十章 可怕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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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午一过,宫崎先生也紧张起来。虽然他并没有向夫人、女儿透露信的内容,但是整个宅邸紧张的气氛,宫崎先生忐忑不安的样子,早已使母女俩预感到了什么。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宫崎家上上下下的担心与恐惧却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着。什么时候?是谁?从什么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数。看不见的敌人。没有人能知道该在哪里作怎样的准备。种种不确定因素反而使人加倍的恐惧。
  下午三点钟,雪江小姐的房间里坐满了人,除了雪江和她父亲宫崎先生之外,还有明智小五郎和两个护卫。雪江的母亲有病在身,昨晚又一夜未眠,终于体力不支躺倒了,众人只得将她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雪江小姐芳龄十九,是个独生女,被宫崎先生视为掌上明珠。由于母亲一向对她要求严格,而父亲只知一味偏袒。溺爱她,所以雪江小姐有事没事总爱跟父亲撒娇。对于宫崎先生来说,与习蛮、任性的宝贝女儿开开玩笑,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然而,今天宫崎先生再也无心开玩笑了。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一会儿在屋内瞎转,一会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想与人说话,一会儿独自抽着闷烟。看来这位实业界的巨子已被看不见的敌人折磨得神魂颠倒了。
  “哈哈……明智先生,好像是我神经过敏了。”因为明智一直盯着他看,所以宫崎先生自我解嘲地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虽然我早已习惯这种事了,可不知为什么这次我总有不好的感觉。因为我已见识了那家伙的手段。……可是,那家伙终究是个人,凭他再怎么有手段也越不过层层守卫吧。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真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除非他具有超自然的能力。”
  “对手不是早就向我们宣布他具有这种超自然的能力了吗?”
  “那是虚张声势。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明智似乎若有所思,像是要解读宫崎脸上的表情似的,真愣愣地盯着他看。
  “虚张声势。我想一定是虚张声势……怎么回事?外面怎么搞的?”宫崎先生问道。
  只听后门处人声嘈杂,声音越来越响。
  文字秘书青山跑了进来。
  “后门口来了一个怪家伙。好像身上还带着手枪。那边请明智先生过去呢。”
  宾主一听都站了起来。
  “明智先生,你去看看吧。替我好好盘问盘问。这里就交给我吧。”
  明智起身要走,又有些犹豫不决。他本能地感到不安。但是不去又不行。于是他对宫崎先生说道:
  “那么,小姐就交给你了。请你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郑重其事地叮嘱了两句,就随着秘书消失在了门外。屋内只剩下父女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天。最后,雪江终于忍不住向父亲撒起娇来。

  “爸爸,我,害怕!”
  她似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用担心,我不是在这儿吗?再说,屋子周围到处都是警察和守卫。说不准坏蛋还未进门就被逮起来了。哈哈哈,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但是,我总觉得……爸爸!”
  雪江用与往常相同的眼神看着父亲。雪江虽已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但仍习惯冲着父亲撒娇,要父亲来抱他。这种眼神便是她撒娇的信号。
  宫崎先生看到她这个样子,却莫名其妙地现出了狼狈之色,没有理睬女儿的要求。
  雪江感到很奇怪。心想,这种时候,不是更需要父亲用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自己吗?她主意已定,便靠过去,毫不客气地把父亲的身体当成了安乐椅,坐了上去。父亲肥胖的身躯和女儿光滑的肌肤贴在了一起。雪江因为害怕,也顾不上热不热了。宫崎先生感觉到女儿肌肤传递出的温度,越发显得狼狈不堪。他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而这位任性的千金小姐,接着又将自己的小脸凑到了父亲的嘴边。因为从小时候起,每当遇到危险,父亲便会不停地用力去亲她的脸蛋儿。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宫崎先生狼狈到了极点。他似乎理会不了女儿这种任性撒娇的举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不一会儿他的血液便沸腾起来,眼睛也发出光来。

  白发苍苍的老宫崎先生,笨拙地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女儿柔软的身子。
  “啊!”
  怎么回事?一直想要父亲来抱的雪江对父亲的拥抱竟感到了恐惧,忍不住小声叫了起来。因为她觉出了父亲的拥抱感觉和往常不一样。在一瞬间,她似乎知道了这个父亲是个陌生人。
  宫崎先生觉出了雪江小姐的轻微的反抗,反而更加狂躁起来。他用干巴巴的嘴唇去亲她,同时将她拥得更紧了。而且他还要强行去吻雪江小姐的嘴唇。
  父亲那双充满着情欲的眼睛和女儿那双充满着恐怖的眼睛仅隔着一寸的距离对视着。
  他们之间出现了可怕的寂静。两人都紧紧地扭住了对方。
  双方搏斗的结果,雪江小姐终于挣脱了父亲的手掌,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可是,宫崎先生抢前一步,挡在了门口。
  “请给我让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雪江瞪着父亲,拼命地大叫着。
  “我是你的父亲呀。”
  “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爸爸……我害怕!”
  雪江简直要疯了,这个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不是父亲呢?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只见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白发魔鬼,张牙舞爪地向她扑了过来。她连挥手的力气也没了,像个不省人事的病人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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