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to Read
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
暮光之城3:月食 - 第八章 脾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最后又来到沙滩上,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雅各布仍然为设计我逃脱出来而得意洋洋。
  “你认为他们会来找你吗?”他问道,听起来满怀希望。
  “不会,”我对这一点确信不疑,“不过,他们今晚会对我勃然大怒。”
  他拾起一块石头,抛掷到海浪里去了,“那么,别回去了。”他又建议道。
  “查理倒是会很高兴的。”我讽刺地说道。
  “我打赌他不会介意的。”
  我没有回答,雅各布或许是对的,这令我恨得牙痒痒的。查理对我的奎鲁特朋友们的盲目偏爱是那么不公平,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要在吸血鬼和狼人之间作选择的话,他是否会和我感觉一样。
  “那么最近你们小团体又有什么丑事了?”我轻描淡写地问。
  雅各布猛地停了下来,他双眼惊讶地俯视着我。
  “怎么啦?我是开玩笑的。”
  “哦。”他又看着别处了。
  我等他再走动起来,但是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真的有什么丑事吗?”我好奇起来。
  雅各布咯咯地一笑:“我忘记那是什么样子了,不要所有的时候都让每一个人知道一切,在我的大脑中有一个安静私密的空间。”
  我们安静地在布满卵石的沙滩上走了几分钟。
  “那么是怎么回事呢?”我最后开口问道,“你头脑里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什么?”
  他迟疑了片刻,仿佛他不确定该告诉我多少一样。接着他叹气道:“吉尔也经历了烙印。现在已经有三个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开始担心了。或许这种事比传说中的要普遍……”他皱着眉头,接着转身凝视着我。他注视着我没有说话,眉毛因为聚精会神而紧蹙在一起。
  “你在看什么?”我问道,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叹了叹气:“没什么。”
  雅各布又开始走动了,他似乎想也没想就伸出手牵住我的手,我们默默无语地穿过岩石。
  我想到我们手牵手地走向沙滩看起来会是怎样的——像一对情侣,当然啦——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反对,但是这是雅各布一贯的作风……现在没有理由因此闹情绪。
  “为什么吉尔经历了烙印是这么大的新闻?”看见他不像要继续说的样子,我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刚加入?”
  “跟这毫无关系。”
  “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
  “这是那些传说中的另一个,我不知道我们何时会停止惊讶它们都是真的?”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你打算告诉我吗?或者我得自己猜呢?”
  “你永远都无法真的弄清楚。瞧,吉尔一直都没有和我们一起玩,你知道的,直到最近,所以他并没有经常到艾米莉家里去。”
  “吉尔也印在了艾米莉身上?”我大吃一惊。
  “不!我告诉过你别乱猜。艾米莉家的两个侄女儿过来看她……吉尔遇见了克莱尔。”
  他没有继续讲。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艾米莉不想她侄女跟狼人交往?那有点儿虚伪。”
  但是我能理解在所有人当中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又想起毁掉她容颜的那条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右胳膊上。山姆离她太近的时候有一次失去控制了,只要一次就会……我看见过山姆看着自己对艾米莉造成的伤害时他眼中的痛苦,我能理解艾米莉可能想要保护她的侄女不受到这样的伤害。
  “请你停止猜测好吗?你扯得太远了。艾米莉不在乎这一点,只是,好吧,只是太早了一点儿。”
  “你说‘太早了’是什么意思?”
  雅各布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尽量不要发表个人观点,好吗?”
  我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卡莱尔才两岁。”雅各布告诉我。
  雨开始滴落下来,雨滴拍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猛烈地眨眼睛。
  雅各布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他没有穿夹克,和往常一样;雨水在他黑色的T恤衫上留下了黑色的水滴,从他蓬松的头发上流淌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脸。
  “吉尔……烙印……在一个两岁的小孩身上?”我终于能够开口提问了。
  “这种事会发生,”雅各布耸耸肩,他弯下腰一把抓起另一块石头,把它抛向远处的海湾,“或者传说是这么讲的。”
  “但是她还是个小孩。”我抗议道。
  他看着我,既深沉又觉得好笑,“吉尔不会再长大了,”他提醒我,语气里有些酸酸的,“他只需要再耐心地等待几十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尽最大努力不要评论此事,但是,实际上,我感到很恐怖。直到现在,自从那一天我弄清楚他们没有做过我怀疑他们干过的谋杀事件,狼人们的事情没什么令我烦恼不安的。
  “你在作评论,”雅各布指责道,“我在你脸上看得出来。”
  “对不起,”我低声说,“但是这听起来真的很恐怖。”
  “并不是那样的,你完全理解错了。”雅各布维护他的朋友,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透过他的眼神,我看见过那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什么浪漫之处,对吉尔不是,现在不是这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很沮丧,“要描述清楚真的很困难。这和一见钟情不一样,真的,更像……引力作用。当你看见她的时候,突然不再是地球牵引你了。她也是这样,其他一切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而且你会为她做任何事,成为她想要的一切……你变成她需要你做任何事你都会做的那种人,无论是保护者,还是情人,或者是朋友,抑或是兄弟。
  “吉尔会成为任何小孩曾拥有过的最好,最善良的大哥哥。在这个星球上,不会再有另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会比这个小姑娘得到更好的照顾。到那时,当她慢慢长大,需要朋友的话,他会成为在她认识的人当中最善解人意,最值得信赖,最靠得住的朋友。到她成年的时候,他们就会和艾米莉与山姆一样幸福。”讲到最后当他说起山姆时,他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夹杂着一种奇怪而怨恨的愤怒。
  “难道克莱尔就没有选择了吗?”
  “当然没有,但是到最后为什么她不会选择他?他会是她最完美的对象,就像他是专门为她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们一言不发地走了一会儿,直到我停下来把一块石头向大海掷过去,不过它落在了离大海几米远的地方,雅各布嘲弄地冲我大笑。
  “我们大家不可能异想天开的那么坚强。”我低声说。
  他叹了叹气。
  “你认为这种事什么时候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平静地问道。
  “这不是某种你能控制的事情,是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俩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差不多停了下来。
  “不应该那样,”他承认,“但是你不得不遇见她——那个注定是你的另一半的人。”
  “那么你认为如果你还没遇见她,那么她就不会出现吗?”我怀疑地问道,“雅各布,很多事情你真的还没有经历过,甚至比我都还要少。”
  “是的,没有,”他小声说道,他突然目光炽热地看着我的脸,“但是我再也不会遇见别人了,贝拉。我的眼里只有你,甚至当我闭上眼睛,想要看看别人的时候。问一问吉尔或者是安布里,这都令他们疯狂了。”
  我的视线垂落到岩石上。
  我们不再散步了,唯一的声音是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我无法在海浪的咆哮声中听见雨声。
  “或许我最好回家。”我轻声低语道。
  “不要!”他抗议道,听到这样的结论令他惊讶不已。
  我又抬头看着他,现在他的眼睛变得忧虑起来。
  “你有一整天时间,是吗?那个吸血鬼还没有回家呢。”
  我愤怒地盯着他。
  “不是故意冒犯的。”他飞快地说道。
  “是的,我有一整天时间,但是,杰克……”
  他举起双手,“对不起,”他道歉说,“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只当雅各布。”
  我无可奈何地叹气说:“要是你确实是那么想的……”

  “不要担心我,”他坚持说,故作开心地笑起来,笑得太过灿烂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
  “来吧,贝拉。我们回到家里,然后开我们的摩托车。你得定期地骑摩托车,这样才能使它性能良好。”
  “我真的不认为我会被允许骑。”
  “谁不让?查理还是吸血……还是他?”
  “两个人都不让。”
  雅各布看着我笑起来,他也笑了起来,突然间他又变成了我最想念、最阳光、最温暖的雅各布。
  我也情不自禁地对他莞尔一笑。
  雨小了,变成濛濛细雨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保证。
  “除了你所有的朋友们。”
  他严肃地摇摇头,举起右手说:“我保证不去想这件事。”
  我大笑着说:“要是我受伤了,是因为我摔跤了。”
  “随你怎么说。”
  我们在拉普西附近偏僻的公路上骑摩托车,一直骑到雨水使路面太泥泞为止,雅各布一再说他要是不赶紧吃点儿东西的话就要饿死了。我们到家的时候比利轻松地和我打招呼,好像我突然再次出现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只不过是想和我的朋友一起玩一天一样。吃完雅各布做的三明治之后,我们来到车库,我帮助他擦干净摩托车。我有好几个月都没来这里了——自从爱德华回来后——但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过是我在车库里度过的另一个下午罢了。
  “真好,”他从食品袋里拿出温暖的汽水的时候,我发表看法说,“我很想念这个地方。”
  他微笑着,环顾了一下我们头顶上铆在一起的塑料雨篷:“是的,我了解这一点。这里有泰姬陵①的金碧辉煌,但是却不需要大费周折地花钱跑到印度去。”
  “为华盛顿的小泰姬陵干杯。”我举起罐子敬酒。
  他用他的罐子碰了碰我的。
  “你还记得去年的情人节吗?我想那是你最后一次在这里——最后一次当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时候,我的意思是。”
  我大笑起来:“我当然记得啦。我用一生的奴役换得了一盒亲近的心。那可不是什么我可能忘记的东西。”
  他和我一起大笑起来,“对极了,嗯,奴役。我得想想好的一面。”接着他叹气道,“感觉就像几年前一样,另一个时代,一个更开心的时代。”
  我无法赞同他的观点。现在看来那时候是我开心的时代,但是我惊讶地意识到在我个人的黑暗时代里我错过了多少东西。我透过那片空地凝视着烟雾弥漫的森林,雨又下大了,不过,坐在雅各布旁边,这个小小的车库却很温暖,他和火炉一样棒。
  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头发:“一切真的都变了。”
  “是啊,”我说,接着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摩托车的后轮胎,“查理以前一直很喜欢我。我希望比利不要对他说起今天的事情……”我咬住嘴唇。
  “他不会,他不会和查理一样容易激动。嘿,我从未正式地为摩托车所干的蠢事道过歉,我真的很抱歉向查理出卖你,真希望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件事。”
  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我也希望你没有。”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他满心希望地看着我,湿漉漉的黑头发凌乱地沾在他的脸上,到处都是。
  “噢,好吧!你被宽恕了。”
  “谢谢,贝尔!”
  我们两个人看着彼此笑了一会儿,接着他的脸又布满了愁云。“你知道那天,当我把车拖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他缓慢地说着,“但是我又……不想问。”
  我一动不动……一紧张我就这样,这是我从爱德华那里学来的习惯。
  “关于什么事?”我小声地回应他,尽管我确定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满眼怒火地盯着我:“你知道。当你说不管我的事的时候……如果——如果他咬了你。”说到最后他明显的有些害怕了。
  “杰克……”我的喉咙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没法继续说下去。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吗?”
  他稍微有些颤抖,一直紧闭双眼。
  “是的。”我低声说。
  雅各布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猜你会这样回答。”
  我盯着他的脸,等待着他张开眼睛。
  “你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他突然责问道,“你确实了解,是不是?要是他们打破协约,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会先离开的。”我声若蚊蝇地说道。
  他倏地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充满愤怒与痛苦:“协约是没有地域限制的,贝拉。我们的曾祖父们同意和平共处,只是因为卡伦家族发誓他们不一样,人类靠近他们不会有危险,他们保证永远不会再杀死或改变任何人。如果他们违背誓言,协约就毫无意义了,他们与其他的吸血鬼就没什么两样了。一旦这一条成立,当我们再发现他们……”
  “但是,杰克,难道你们没有打破协约吗?”我抓住救命稻草问道,“难道协约中不是有一条是你们不能告诉别人有关吸血鬼的事情吗?而你告诉了我。所以,不管怎么样,协约不是还有讨论的余地吗?”
  雅各布不喜欢提起此事,他眼里的痛苦坚硬起来,变成了仇恨:“是的,我打破了协约——在我相信这些事情之前,而且我确定他们也知道这一点。”他厌恶地盯着我的额头,没有正视我羞愧的眼神,“但是这并不是免费给他们的赠品,抑或是类似的东西,对于曾犯下的过错怎么报复都不为过。他们只有一个选择,要是他们反对我所做过的事情的话。他们若打破协约我们同样只有一个选择:攻击他们,发动战争。”
  他使之听起来如此不可避免,我畏惧了。
  “杰克,没必要这么做。”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这样。”
  在他这番宣言之后,随之而来的沉默变得非常响亮。
  “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吗,雅各布?”我轻声问道。这些话一说出口,我就希望我没说,我不想听见他的答案。
  “你就不再是贝拉了,”他告诉我,“我的朋友就不存在了,就没有人需要原谅了。”
  “这听起来像个‘不’字。”我低语。
  我们直视着对方,默不作声过了很久很久。
  “那么这是再见嘛,杰克?”
  他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激动的表情融化成惊讶:“为什么?我们还有几年的时间。难道我们在彼此合不来之前不能做朋友吗?”
  “几年?不,杰克,不是几年。”我摇摇头,毫无幽默感地笑了一笑,“几个星期倒是更准确。”
  我没有想到他的反应。
  他突然站了起来,汽水罐在他手中爆裂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汽水溅得到处都是,浸湿了我的衣服,就好像水从水管里喷涌出来一样。
  “杰克!”我开始抱怨,但是当我意识到他整个身体都气得开始颤抖时,我马上沉默不语了。他激动地怒视着我,胸腔里升腾起一阵咆哮。
  我呆呆地僵在那里,太惊诧而不记得如何移动了。
  颤抖涌遍了他的全身,他抖得越来越快,直到看起来他就在摇摆一样,他的身体变得模糊不清了……
  接着雅各布紧紧地咬紧牙关,咆哮停止了,他聚精会神,紧紧地眯起眼睛,颤抖逐渐放慢了,直到只剩下他的双手还在抖动。
  “几个星期。”雅各布干巴巴地说。
  我无法回答,仍然僵直地立在那里。
  他睁开眼睛,现在它们已经不再狂怒了。
  “他打算在几个星期内把你变成肮脏的吸血鬼!”雅各布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
  我只是木讷地点点头,太不知所措而不能反驳他的话了。
  他的脸在赤褐色的皮肤下都气绿了。
  “当然了,杰克,”沉默了许久之后我低语道,“他永远只有十七岁,雅各布,而我每天都在向十九岁靠近。此外,为什么还要等待呢?他就是我想要的全部,难道我还能做其他的什么吗?”

  我反问道。
  他的话语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就像抽鞭子一样:“任何事,任何其他的事情。你死掉会更好,我宁愿你死了。”
  我后退一步,就好像被他掴了一掌一样,这比他打我还受伤。
  接着,当痛苦涌遍我的全身,我自己的脾气也爆发了。
  “或许你会很走运,”我阴郁地说道,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或许我在回去的路上就会被卡车撞死。”
  我抓住摩托车,把它推进了雨里,我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动也没动。我一走上那天狭窄泥泞的小道,就爬上摩托车发动了引擎。车后胎往车库的方向喷出一阵泥巴,我真希望泥巴溅在他身上了。
  我穿越平坦的高速公路,加速开往卡伦家的时候全身湿透了。风就像要把雨水冷冻在我的皮肤上一样,我还没走一半路就冻得牙齿直打战了。
  摩托车在华盛顿州太不实用了,我一有机会一定把这个蠢东西卖掉。
  我把摩托车推到卡伦家的洞穴似的车库里,一点也不奇怪爱丽丝在那里等我,她轻松自如地蹲在保时捷的引擎罩上,轻轻地抚摸着车身闪闪发光的黄色油漆。
  “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开这辆车。”她叹着气说。
  “对不起。”我从嘎吱作响的牙缝中吐出这句话来。
  “你看起来好像冲过热水澡似的。”她说着立即轻松地站了起来。
  “是的。”
  她嘟起嘴巴,仔细地端详我的脸色:“你想谈谈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想。”
  她默认地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眼睛里充满好奇的火焰。
  “今晚你想去奥林匹亚吗?”
  “真的不想,难道我不能回家吗?”
  她做了个鬼脸。
  “别担心,爱丽丝,”我说,“如果这让你更好做人的话,我会留下来的。”
  “谢谢。”她不相信地叹气说。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上床了,又蜷缩在他的沙发上。
  我醒来的时候天仍然是黑的,我头昏眼花,但是我知道还没到早上。我双眼紧闭,伸展四肢,翻了个身。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动差点儿就让我掉在地上,要那样就太舒服了。
  我又翻了个身,想看清楚。比昨天晚上还要黑——云层太厚了,月光无法穿透。
  “对不起,”他低语得如此轻柔以至于他的声音都融入了这片漆黑,“我没想吵醒你。”
  我一阵紧张,等待着怒火——他的和我的——但是在他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安详和平静。我几乎能够品尝到空气里重逢的甜蜜,从他呼出的香气中闻到一缕分别的芬芳;当我们分开时那种空洞的感觉留下了它的余味,那是一种直到它被抹去之后我才有意识地留意到的东西。
  我们两人之间没有摩擦,这种静止是宁静的——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像就算梦到暴风雨也不会改变的清澈的夜晚。
  平心而论,我本应该生他的气,我本应该生所有人的气,可是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向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找到他的手,让自己靠他更近一些。
  他双臂环抱着我,把我揽入怀中。我的嘴唇顺着他的喉咙、下巴一路寻找,直到最后我找到他的唇。
  爱德华温柔地吻了我一会儿,接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本来一腔愤怒准备羞辱一下大灰熊的,这就是我所得到的吗?我应该多惹你生气。”
  “给我一点时间酝酿一下。”我捉弄道,又开始吻他。
  “不管你想要多久我都会等着的。”他在我的嘴唇边呢喃,手指头穿过了我的发丝。
  我的呼吸变得不均匀起来:“或许等到早上。”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欢迎回家,”他冰冷的嘴唇压在我的下巴上的时候我说道,“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这是件好事。”
  “哦。”我认同他的看法,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握住我的胳膊肘,慢慢地向我的手臂移动,划过我的肋骨,我的腰,沿着我的臀部一直滑到我的腿上,在我的膝盖上游移。他在那儿停了下来,用手握住我的小腿,突然往上一拉我的腿,套在他的臀部。
  我停止了呼吸,这可不是他平时允许做的事情。尽管他的手很冰冷,我突然感到热血沸腾起来,他的嘴唇在我咽喉根部移动。
  “永远都不要愤怒,”他轻轻地私语着,“不过你介意告诉我你反感那张床是怎么回事吗?”
  在我能回答之前,在我甚至能集中足够的精力弄明白他的话之前,他翻了个身侧躺着,一把把我拉到他身上。他双手捧住我的脸,用手腕托住它,这样他的嘴巴就能够到我的喉咙了。我的呼吸声太大了——几乎令人非常尴尬,不过我根本顾不上在乎这一点,更别说难为情了。
  “那张床?”他又问道,“我想它很不错。”
  “没有必要。”我总算气喘吁吁地说出来。
  他把我的脸拉过来靠近他的脸,我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吻住了他的唇。这一次慢慢地,他滚动着身体直到悬在我上方。他小心翼翼地支撑着自己,这样我就感觉不到他的体重,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他那冰冷得像大理石一样的身体。我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声音之大让我难以听见他静静的笑声。
  “那可是可以讨论的,”他不这么认为,“这在睡椅上可不容易噢。”
  像冰一样冷,他的舌头轻轻地沿着我的嘴唇的形状一一吻过。
  我的头一阵眩晕——空气来得太快,太薄了。
  “你改变主意了吗?”我问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或许他已经重新考虑了他那些谨慎的规则了。或许这张床的意义比我原先想的要多呢。等待他的回答时,我的心几乎蹦得疼痛起来了。
  爱德华叹了叹气,翻身回到原处,这样我们又都侧躺着了。
  “别傻了,贝拉,”他说,声音里充满强烈的不认同——显然,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只不过是在努力向你展示这张你似乎不太喜欢的床的好处,不要太激动了。”
  “太迟了,”我低声说,“我喜欢这张床。”我补充道。
  “好极了,”他吻我的额头时我能听见他声音中的微笑,“我也喜欢。”
  “但是我还是觉得它是不必要的,”我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打算太兴奋,有什么意义呢?”
  他又叹气道:“我要说第一百次,贝拉——这太危险了。”
  “我喜欢危险。”我坚持。
  “我知道。”他的语气有些不悦的酸意,我意识到他可能已经看见车库里的摩托车了。
  “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危险的,”在他还没来得及转换话题时,我飞快地说道,“这些天说不定哪天我就自燃了——而你就只能责怪自己而不是别人了。”
  他开始把我推开。
  “你在干什么?”我反对道,紧紧地抓住他。
  “保护你以防止你失去理智啊,要是这对你而言太过了的话??”
  “我做得到。”我坚持。
  他让我自己像虫子一样慢悠悠地靠近他的怀抱。
  “很抱歉我让你产生错误的印象,”他说道,我没想让你不高兴,那样可不好。”
  “实际上,那样非常、非常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道你不累吗?我应该让你睡觉。”
  “不,我不累,我不介意你是否想要让我再产生错误的印象。”
  “那很可能是个坏主意,你不是唯一一个会失去控制的人。”
  “是的,我是。”我嘟囔着说。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贝拉,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摧毁我的自制力,这样做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我不打算为此道歉。”
  “我能道歉吗?”
  “为什么?”
  “你之前生我的气,还记得吗?”
  “噢,那件事啊。”
  “我很抱歉,我错了。当我让你安全地待在这里的时候,妥当地看待问题就容易多了。”他的胳膊紧紧地抱着我,我试着离开你的时候就会有些发狂,我想我不会再那么夸张了,不值得那样。”

  我微笑着说:“难道你没有找到美洲狮吗?”
  “不,我找到了,实际上,还是不值得忧心忡忡。不过,我很抱歉我让爱丽丝囚禁你,那是个坏主意。”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好的,”我轻松地说道,他已经被宽恕了,但是睡衣晚会的确有好处??”我蜷缩起来向他靠近,把嘴唇压在他的锁骨窝上,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囚禁我。”
  “哦,”他叹了叹气,“我可能会接受你这个提议的哦。”
  “那么现在轮到我了吗?”
  “轮到你?”他的语气中充满迷惑不解。
  “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你不生我的气吗?”我一脸茫然地问。
  “不。”
  听起来他真的是认真的。
  我感到我的眉毛紧蹙在一起:难道你回家的时候没看见爱丽丝?”
  “看见了——为什么?”
  “你打算收回她的保时捷吗?”
  “当然不会,这是给她的礼物。”
  我希望我能看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我侮辱了他一样。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做过什么吗?”我问道,开始被他缺少关心的样子弄糊涂了。
  我感觉他耸了耸肩:我一直对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很感兴趣——但是你不必告诉我,除非你想说的话。”
  “但是我到拉普西去了。”
  “我知道。”
  “而且我逃学了。”
  “我也逃了。”
  我盯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用手指抚摸他脸的轮廓,想弄清楚他的心情。这种宽容从何而来啊?”我追问道。
  他叹了叹气:“我确定你是正确的。我之前的问题更多地在于我??对狼人的偏见而不是其他因素。我打算努力做到更加理智,相信你的判断。如果你说那样很安全,我就相信你。”
  “哇噢。”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意让这件事造成我们之间有裂痕。”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感到完完全全地心满意足了。
  “那么,”他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你有很快再去拉普西的打算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使我想起了雅各布的话,我的喉咙突然一紧。
  他对我的沉默和身体上的紧张会错了意,我只是想自己做些安排,”他迅速解释道,“我不想你觉得自己得赶紧回来是因为我在这里等着你。”
  “不,”我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再去的计划。”
  “噢,你没必要为我那么做。”
  “我想我不再受欢迎了。”我轻声低语道。
  “你撞倒别人的猫了吗?”他轻松地问道。我知道他不想逼我说出口,但是我能听见他话里的好奇。
  “没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仓促而含糊地解释道,我本以为雅各布已经意识到??我认为那不会令他惊讶的。”
  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爱德华等待着。
  “他没有想到??这会那么快。”
  “啊。”爱德华平静地说。
  “他说他宁愿看见我死。”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的声音哽咽了。
  爱德华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努力控制住他不想让我看见的任何反应。
  接着他温柔地把我揽入怀中:“我非常抱歉。”
  “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我轻声说道。
  “因为某些让你受伤的事情而高兴?”他对着我的头发低声说,“我不这么认为,贝拉。”
  我叹了叹气,松弛下来,调整姿势靠在他那石头一样的身体上,但是他又一动不动了,身体僵硬起来。
  “怎么啦?”我问道。
  “没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
  他停顿了片刻说:“这可能会让你生气的。”
  “我还是想知道。”
  他叹气道:我很可能因为他对你说那样的话而杀死他的,我想那么做。”
  我毫无兴趣地大笑起来:我猜你的自制力那么好真是件好事。”
  “我也可能会失控的。”他的语气若有所思。
  “如果你打算失控,我能想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我伸出手摸他的脸,想让自己直起身子吻他。他的胳膊把我抱得更紧了,尽量克制自己。
  他叹气道:难道我一定要一直当那个负责任的人吗?”
  我在黑暗中露齿一笑:“不,要我负几分钟的责任??或者几个小时。”
  “晚安,贝拉。”
  “等等——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呢。”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和罗莎莉谈话了??”
  他的身体又僵硬起来:“是的,我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想这件事。她给你透露了很多信息,让你仔细考虑,是不是?”
  他的声音很焦急,我意识到他认为我想讨论罗莎莉让我考虑继续当人类的原因,但是我对更加紧迫的事情感兴趣。
  “她告诉我一点点??关于你们家族居住在德纳利的时光。”
  短暂停顿了一下,这个开场白令他措手不及:“是吗?”
  “她提到一些关于一群女吸血鬼的事情??和你。”
  他没有回答,尽管我等了很久。
  “别担心,”在沉默变得令人不舒服之后,我开口说,“她告诉我你不??没有对任何人表示好感,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她们当中是否有??我的意思是,是否有人对你有好感。”
  再一次,他又什么都没说。
  “哪一个?”我问道,努力保持漫不经心的口吻,并且装做不是那么爱管闲事,或者不只一个?”
  没有回答,我希望我能看见他的脸,这样我就能猜出这种沉默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会告诉我的,”我说,“我现在就去问她。”
  他的双臂抱得更紧了,我根本是寸步难行。
  “很晚了,”他说,他的声音有些尖锐,透露出新的信息,有种紧张,或许有些尴尬,“此外,我想爱丽丝出门了??”
  “真糟糕,”我猜,“真的很糟糕,是不是?”
  我开始感到恐慌,当我想象着那个我美艳动人、永恒不死的情敌时,我的心跳加速了,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镇定,贝拉,”他吻着我的鼻尖说道,“你现在有些胡闹。”
  “是吗?那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因为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你现在想的根本是毫无根据的。”
  “哪一个?”我坚持追问。
  他叹气道:“坦妮娅表示过一点点的兴趣,我让她知道,当然是非常礼貌、非常绅士的,我不能回赠那种兴趣,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音调:告诉我一些——坦妮娅长什么样子?”
  “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白皙的皮肤,金色的眼睛。”他回答得太快了。
  “然后,当然啦,美丽得超乎寻常。”
  我感到他耸了耸肩。
  “我猜,那是对人类而言,”他说道,流露出漠不关心的语气,“不过,你知道什么?”
  “什么?”我自己的声音有些无礼。
  他把嘴唇靠近我的耳朵,冰冷的呼吸逗得我直痒痒:“我更喜欢黑头发的女孩。”
  “她是金发美女,这样看来。”
  “红发女郎——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想了一会儿,当他的嘴唇慢慢地沿着我的脸颊移动,接着上下来回地吻我的喉咙时,我努力集中精神,在我开口说话之前,他这样来回吻了我两三次。
  “求你别说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哦,”他对着我的皮肤轻声说道,“你嫉妒的时候可爱极了,这种开心真是让人感到惊讶。”
  我对着漆黑一片板着脸孔。
  “很晚了,”他又说道,咕咕哝哝地,差不多要轻轻地哼起来,睡觉,我的贝拉。做个开心的好梦。你是唯一那个曾经打动我的心的人,我的心永远属于你。睡吧,我唯一的爱。”
  他开始哼唱我的摇篮曲,我知道我屈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我闭上眼睛,更加亲密地依偎在他的胸口。
或许您还会喜欢:
庄园迷案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范-赖多克夫人站在镜子前,又往后退了一小步,叹了一口气。“唉,只好这样了,”她低声说,“你觉得还可以吗,简?”马普尔小姐仔细打量着服装设计大师莱范理的这件作品,“我觉得这件外衣十分漂亮。”她说。“这件衣服还可以。”范-赖多克夫人说完又叹了一口飞,“帮我把它脱下来,斯蒂芬尼。”她说。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仆顺着范-赖多克夫人往上伸起的双臂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女仆的头发灰色,有些干瘪的嘴显得挺小。 [点击阅读]
底牌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亲爱的白罗先生!"这个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呼噜呼噜响--存心做为工具使用--不带一丝冲动或随缘的气息。赫邱里·白罗转过身子。他鞠躬,郑重和来人握手。他的目光颇不寻常。偶尔邂逅此人可以说勾起了他难得有机会感受的情绪。"亲爱的夏塔纳先生,"他说。他们俩都停住不动,象两个就位的决斗者。他们四周有一群衣着考究,无精打采的伦敦人轻轻回旋着;说话拖拖拉拉或喃喃作响。 [点击阅读]
康复的家庭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看见起居室门背面贴着一张画卡——这是我们家祝贺生日的习惯方式——祝贺妻子的生日。这张贺卡是长子张贴的,画面上两个身穿同样颜色的服装、个子一般高的小姑娘正在给黄色和蓝色的大朵鲜花浇水。花朵和少女上都用罗马字母写着母亲的名字UKARI——这是长子对母亲的特殊称呼。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这首先就有点不可思议。长子出生的时候,脑部发育不正常。 [点击阅读]
异恋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九号。在仙台市的某个天主教会,举行了矢野布美子的葬礼。参加的人不多,是个冷清的葬礼。在安置于正前方的灵枢旁,有一只插着白色蔷薇的花瓶。不知是花束不够多还是瓶子过大,看起来稀稀疏疏冷冰冰的。教会面向着车水马龙的广濑大街。从半夜开始落的雨到早晨还不歇,待葬礼的仪式一开始,又更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从教会那扇薄门外不断传来车辆溅起水花的声音。又瘦又高的神父有点半闭着眼念着圣经。 [点击阅读]
弥尔顿的诗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十四行诗之十九我仿佛看见了我那圣洁的亡妻,好象从坟墓回来的阿尔雪斯蒂,由约夫的伟大儿子送还她丈夫,从死亡中被抢救出来,苍白而无力。我的阿尔雪斯蒂已经洗净了产褥的污点,按照古法规净化,保持无暇的白璧;因此,我也好象重新得到一度的光明,毫无阻碍地、清楚地看见她在天堂里,全身雪白的衣裳,跟她的心地一样纯洁,她脸上罩着薄纱,但在我幻想的眼里,她身上清晰地放射出爱、善和娇媚,再也没有别的脸, [点击阅读]
归来记系列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在刑事专家看来,”福尔摩斯先生说,“自从莫里亚蒂教授死了以后,伦敦变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我不认为会有很多正派的市民同意你的看法,”我回答说。“对,对,我不应该自私,”他笑着说,一面把他的椅子从餐桌旁挪开,“当然这对社会有好处,除了可怜的专家无事可做以外,谁也没受损失。在那个家伙还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在每天的早报上看出大量可能发生的情况。 [点击阅读]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有一句箴言说,真的绅士,不谈论别离了的女人和已然付出去的税金。此话其实是谎言,是我适才随口编造的,谨致歉意。倘若世上果真存在这么一句箴言,那么“不谈论健康方法”或许也将成为真的绅士的条件之一。真的绅士大约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健康方法,我以为。一如众人所知,我并非真的绅士,本就无须一一介意这类琐事,如今却居然动笔来写这么一本书,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点击阅读]
彗星来临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亲自写《彗星来临》这个故事,充其量只是反映我自己的生活,以及与我关系密切的一两个人的生活。其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自娱。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一个贫苦的青年时,我就想写一本书。默默无闻地写点什么及梦想有一天成为一名作家常常是我从不幸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法。我怀着羡慕和交流情感的心情阅读于幸福之中,这样做仍可以使人得到休闲,获得机会,并且部分地实现那些本来没有希望实现的梦想。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德伯家的苔丝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