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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虎女豹 - 第二章 通天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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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再闯独立村”
  独立岭。
  白骨达广警部和横发一郎刑事又一次来到这里。
  山岭,依然那样青翠;松涛,依然那样轰鸣。
  白骨和横发第一次来到独立岭,是在半月前。那时明知山中的馆虎贵一伙是群神出鬼没的草寇强人,但为了侦破发生在这里的一桩杀人案,还是不得不硬头皮上山,一路上,山风的鸣响,草丛的烽烟,还有那一大群迁徙鼯鼠,都令他们禁不住砰然心跳,吃惊不小。
  但这次不同了,白骨作为强硬对手将受到“独立村”首领馆虎贵的热情接待。知已知彼是对手交锋前所必须具备的。
  白骨一边想着一边登上了山岭。
  “警部,今天咱们还没有见到欢迎的烽火呐!”
  “别说蠢话。”
  白骨觉得横发丝毫不了解整个事件的深层意义。
  白骨准备向县警察总部所管辖的一要害部门攀登,横发看不到这一点。搜查不过是最简单的行动,只消一般刑事警察即可干了。但是,白骨不想这样干,他要靠计谋来战斗。而横发看不到这些,所以总是以怀疑的目光看白骨。
  “他们已知道来的是您。”
  横发停住脚步,点上香烟。
  白骨本以为有烽火欢迎,更期待五坐美弥或美津出来迎接。但现在看不见烽火了也看不见人影,只觉得大气中弥漫着淡漠和威严。
  上次他们确实立了功劳,可以说找到伊泽通子的尸体就是一大功劳。但事例仅到此为止,案件丝毫没有进展,况且发现尸体的又是美弥、美津两姐妹。
  白骨和横发走进了馆的住邸。
  馆在家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正在等你哟,不过,警部,带手铐来了吗?”
  馆笑着拿出葡萄酒。
  馆将志乃介绍给白骨和横发。
  “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我是不带手枪和手铐的,因这是刑事的事。再说,和你这种能人对阵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难道你不这样想吗?难道你不觉得和能人对阵需要的只有智慧吗?”
  不知怎么的,白骨看到志乃的相貌时,感到很亢奋。
  “我有同感。不过,这种智慧是纵横埤阖的吗?”
  馆笑吟吟地说。
  “对你这种人是不会快刀斩乱麻的,我面对的是超乎寻常的能力。坦率地说,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我已束手无策了……”
  白骨端起了葡萄酒。
  “嗬,警部束手无策了?”
  “你想听吗?”
  白骨来的目的,就是想把目前案件的进展情况说给馆听,必要时可向他求教,如同上次那样。
  “说吧。”
  “是伊泽通子被杀事件……”
  上次,白骨在美弥姐妹的帮助下,挖出了伊泽通子的尸体。
  在这之前,长野县警察总部曾根据涸洋辰吉的报告进行了搜索,但因为找不到尸体而无法立案,后来尸体找到了。于是县警察总部在大町署设立了搜查总部,白骨是作为机动警部加入搜查总部的。
  根据搜查总部的调查,了解到死者伊泽通子是五十多岁的市长妹背正晴的情人。
  通子在长野市经营高级饭店和酒肯的商店。资助她经营这两家商店的人是当时还是市议员的妹背。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妹背在长野县是信浓土木株式会社的社长,他以信浓土木为后台,后来当选为市长,并已当了二年。
  通子从妹背当市长议员时起,就是他是情人。所以搜查总部将重点放在渎职和怨恨,因为妹背在竞选市长时,曾一度在表面上和通子断绝了关系。
  从知道通子情况的熟人处,警方没有发现其他还有谁有杀人杀机,再说,渎职罪又不属于搜查一课管。后来,虽有了搜查二课的协助,但也没有查到妹背的情况。
  白骨认为犯人在三个以上,使用的交通工具是六篷货车。
  就算是白骨的判断正确,眼下出没任何犯人、货车的线索。
  搜查陷入了僵局。
  通子被杀是在七月二日,发现尸体是在七月四日,间隔很短,县警察总部也想速战速决,但现在对他们来说,此案始终是个不堪重负的包皮皮袱。
  七月八日,长野地方检察厅刑事副部长事摩木健太郎的次女、今年十岁的由加里,被人拐骗了。
  地方检察厅的头叫“检事正”,下面是“副检事”,再下面是“刑事”、“公安”、“公判”、“交通”、‘特搜”等各个部的部长,部长下面是副都长。任地方检察厅中,“副部长检事”是一个有实权的重要位置。
  因而,这位部长检事的女儿被拐骗,就不会是件以简单了结的案件。
  县警察总部立即投入了搜查一课的特殊搜查班,这还不够,又增加了专门对付杀人、强盗等暴力犯的搜查人员。
  今天已是七月十八日。
  摩木由加里被拐骗的第十天。
  伊泽通子被杀害的第十六天。
  县警察总部全力以赴搜寻由加里,以前从未有过拐骗检事女儿的事件,因为检事有很大的权力,拐骗检事的女儿,一定是对检事满腔愤恨,那摩要检事处理过的罪犯一定会有所动静。
  但眼下一点线索也没有。
  由于检事的女儿被拐骗,负责伊泽通子被杀案的大町署专门成立的搜查总部的搜查员,也被抽走了许多,这一案件仿佛将不了了之。
  白骨加入伊泽通子被杀案的搜查总部后,一直干劲十足。他坚持认为犯人在三个以上,使用的是卡车,通子是从长野来到大町市山中的,犯人一定是熟人。由于妹背市长还是市议员时通子就是他的情人,犯罪动机本应很容易找出,可现在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接着检事的女儿破拐骗,其动机也是怎么也猜不出。知道拐骗并非为了赚钱,因为一个电话也没打来。面时这种状况,白骨也连渐对自己“失士了信心。”
  “那就毫无办法了。”
  馆听完白骨的介绍,愉快地笑了起来。
  “请别嘲笑。”
  白骨给自己斟上葡萄酒。
  白骨对那些枝节问题从来都不感兴趣。仆么失踪时间啦、服装啦、指纹啦、动机啦什么的,白骨一听到这些就头痛,他认为在自己的搜查中,心里没有这些,这些都是多余的。
  “志乃,”馆看着志乃,“你去帮帮这个警都,怎么样?”
  “我?”
  志乃看着馆温和的笑脸。
  自她倒在了馆的怀抱里后,一切性交仪式就都结束了。以后志乃就是美弥和美的女人了。象传说中那样,姐妹俩不仅有特异功能,还是双身一心。看见姐妹俩骤在一起,志乃在想她们为什么不能溶为一体,成为一体也并不使人觉得奇怪。腿、屁股、Rx房、相貌、牙齿以及头发——俩人都不差分毫。志乃想看到姐妹的重合,她的心或血会因此感到愉快,也许这就叫自我陶醉。
  也许意识上过于强调了姐妹俩的重合能力,她俩和他人交往的能力将逐消失,就象在密封罐里的葡萄酒将随时间的流失而消逝一样。看来姐妹俩也知道这一点。
  许多天以来,志乃一直夹在姐妹之间睡觉、生活。
  在这期间。姐妹俩的能力也移到了志乃的身上。
  志乃是最后和馆发生的性关系。
  非凡的销在这方面也和其地男人一样,需求吞头,需求Rx房……
  馆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问志乃是否愿帮助白骨警部。
  志乃只知道差弥、美津姐妹向白骨提供了伊泽通子的尸体,在县警察总部引起了轰动,于是白骨调到了太町署设的搜查总部。其后白骨就没有到村里来过,今天是第二次来。馆和伊泽通子被杀害事件,和摩木由加里的拐骗事件都没关系,当时村里没有报纸,但有电视、收音机,不过摩木由加里拐骗事件没有报道,只有伊泽通子被害事件上了广播电视。只是馆看见搜查总部苦于找不到杀人动机,所以问志乃愿不愿帮助白骨。
  馆显然已看出志乃是警视厅公安特科队的秘密搜查员。他知道刑事警察中不需要设秘密搜查员,而毒品警察则需要进行秘密搜查。可在山中并没有毒品呀。
  志乃作为公安特科队的警察,并没有刑事警察所具备的知识。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志乃猜想着白骨警部。
  “如果得到你的帮助,将非常荣幸!”
  白骨的眼睛死死盯着志乃。
  ——混帐的警部!无能的警部!
  志乃心里火冒三丈。
  实际上,馆是想以此揭穿志乃,并让她离开这里。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赶走志乃,可眼前这个无能的警部,逼得志乃走投无路。而对馆来说,这家伙一是条能让过河的船。

  “现在的情况是,伊泽通子被害是七月二日,摩木出加子被拐骗是七月八日,经分析,通子被害并不和渎职或憎恨等动机有关,而由加里被拐骗后,家长连一个电话也没接到!另外,警方也没有发现摩木检事处理过的案件中有关犯罪人员的报复事实,是这样吧,警部?”
  馆注视着白骨。
  “是的。”
  到这里来,当然是想求助于眼前这个不同凡响的人物的智慧。
  这里从行政上来说,是长野县大町市的管辖范围;司法上,则是属于长野县警察部部管。照理说,应该调查馆等人过去的经历,但白骨并没有这样做。他认为,对这种巨恶,要讲究策略才行。
  “警部,你发誓说一定要给我们带上手铐的呀!”
  馆狡黠的挑战道。
  “嗯,说过。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但,那……”
  白骨吞吞吐吐的。
  “为此,警部必须成为长野县警察总部的一大干将。”
  “是这样的吗?……”
  “如果由警部解决了伊洋通子,摩术由加里两个案件,就会出现长野县警察总部必须有白骨先生的情况了!”
  “我来解决两个案件?”
  白骨脸色苍白。
  “请暂时回去,近日内我们将派志乃去,不过和指出尸体不同,志乃能否解决这两个案件,现在,我不敢下结论。”
  馆站起身来。
  送走白骨和横发后,馆又回到房间。
  “你用不着赶我,我自己走。”
  “赶走?我。”
  馆从架上取出白兰地,转过头来。
  “你的做法真下流。你不光贪图女人的肉体,还想刺痛她们心灵上的创伤。不过我们就到此为止罢。你们所贪图的东西已经馊了,臭了。”
  “对我来说,至少从你的肉体和心里得到的东西还没有馊。”
  馆在两个杯里倒上白兰地。
  “……”
  “看来你想错了。”
  馆把一只酒杯递给志乃,接着又说:“你已经是我们村里的居民,你的目的我不想追查,但你可能不愿无所作为吧。我们也不是碌碌无为的人。我们隔绝外界生活是因为需要这样,但这个警部凭借权力踏进这里,却不能赶走他,而且他看起来是个好人,是个相当好的人,必要时他可以成为我们的防波堤。这是为了隔绝外界的需要,所以我们协助他找到了伊泽通子的尸体。但遗憾的是这个好人却缺乏才能,所以为难时就会来到这里,就象孩子一样,但我认为这是他的优点,我因此想再次帮助他,如果你成功了,你将得到勋章。看见一个好人得到勋章是件愉快的事。”
  “派完全外行的我去,是什么意思?”
  志乃生气的问。
  “我认为伊泽通子被害事件与摩木由加里被拐骗事件有关,但这只是感觉。这就要让你去寻找证据,这也是对你以后生存的训练,就象我的感觉有时很难一样,人类也需要某些特殊技能,你不这样认为?”
  “我说过,我是外行。”
  “在刑事搜查方面?”
  “……”
  “城舞和真衣出一起去。我老实告诉你,我对你的罹并没有馊,也决不会的,我决不允许包皮皮括我在内的任何一个人来玩弄你。”
  志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馆。
  2从发现内裤的地方探查
  七月十九日。
  白骨警部一早就进山了。
  县警察总部的两个兼职课员一同前往,横发刑警也一道来了。
  “独立村”派出了美弥、美津姐妹,准备再次验证伊泽通子的被害现场,虽然发现尸体,县警察总部已彻底检查过,至今,也已过了十七天,肯定不会再找到遗留物,况且又经过了刮风下雨。
  白骨本来是不同意这一意见的,但因为是独立村的馆虎贵提出的意见,白骨也就只好悉听尊便了。
  从挖出的通子的尸体上发现过两种血型:O型和A型,两者都是从xx道里提取的。而且,在通子的指甲里留下了估计是凶手的皮肤细片,检查后发现是A型血,此外还要考虑到死者的空裤和几个不明显的旅游鞋脚印。
  馆提议让美弥和美津再到现场检查一次。
  应该说,馆虽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他又是个能产生奇迹的男人。
  白骨呆呆地等候着美弥和美津的到来。
  过了约三十分钟,美弥和黄津从山上下来了。美弥和美津只是对白骨和横发笑了笑就开始四处寻找,不知道想找什么。美弥和美津依然是从涸泽老人最初发现内裤的地方搜寻的。
  白骨用饱含着爱幕眼光,注视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姐妹俩。
  横发对姐妹俩的浑圆的臀部早已垂涎三尺,现在他们仍然身穿工装裤,转廓清楚可见,除此外,横发对其它事一概不关心。已过了十七天,又经过了刮风下雨,不会留下什么的。
  兼职课员也只是盯着姐妹的臀部。
  脱光了会怎样,用舌头舔又是什么滋味,抱起来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女人,活着将多没劲!——横发幻想着。
  即使找到线索,白骨也会独占这份功劳。
  美弥和美津在四处大约转了一个小时。
  姐妹俩好象找到了点什么,不时从地下拾起,夹在带来的笔记本里。
  姐妹俩后来向发掘尸体的现场走去。
  白骨高兴地跟了过去,心里想,美弥和美津不知捡到了什么,总不会是石头、树叶什么的吧,反正她们不象横发那样无用的。明天志乃就要来了,在志乃的协助下将会解决伊泽通子被害、摩木由加里被拐骗两大案件。到那时,自己将晋升二级,成为警视正,警视正是国家公务员,警察厅职员,比这里警察暑长的级别还高,看来求助干“独立村”的目的对了。
  美弥和美津在当初发掘尸体现场,捡起了一些东西。
  “分析一下这玩意儿。”当白骨看清楚美弥递过来的东西时大吃一惊。
  这是六根xx毛,九根头发。白骨轮注看了看姐妹俩。xx毛是在性交时调的,换衣服时也可能掉。头发也一样,从毛发可以知道血型,也能识别人,这是继指纹后重要的物证。
  要进行科学的检查分析,则必须保留犯罪现场。
  在伊泽通子被害地和发现尸体的现场,兼职课员也都重新进行了搜查,现场上仍然没有发现类似铲子之类的东西,解剖体后已知道是绞死,从xx道和指甲里又查出了两种血型。
  在被害现场上有死者的内裤,原来猜测是就地轮奸时留下的,因尸体上留有这种痕迹。如果是这样,地上的确应该有xx毛和头发。只有假设轮奸是在卡车的车厢里进行,而内裤是将尸体从车上抱下时顺便掉下来的,才不会留下毛发等。如果在路上轮奸,铺一块布,也可能不会遗留下这类物证。
  可姐妹俩现在却找到了毛发。
  头发和xx毛粘在什么地方被保留下来,这并不奇怪,但己经过了十七天,其间又经过了风吹雨淋,这就很不容易了。
  “好,再见。警部、刑事。”
  美弥说完,姐妹俩便转身走了。
  白骨和横发注视着消失在山林中的姐妹俩的臀部。
  “警部,那找犯人就是我们的事呀?”
  横发看着姐妹俩的臀部,声音颤抖的说。
  “我们的——”
  “不会错吧?”
  “那,啊。”
  白骨文不对题地支吾道。
  白骨和横发很快回到大町市警署。
  搜查总部开始紧张地对毛发进行化验。
  根据被害人伊泽通子经营饭店和酒具商店,搜盘总部对伊泽通子的的友人和知已、出入商店的客人都进了调查,以找出A型和0型的人,因为没发现指纹,焦点就集中在A型和O型血的人身上。
  现在毛发找出来了,当然这些也可能是来独立岭的旅游者和当地人的毛发。不过在与通子有效而血型又相吻的人中,如果有这种头发和xx毛,这就可以成为物证了。
  七月二十日。
  白骨在饭馆迎接了三个客人。
  城舞秋之、真衣,志乃三人。
  他本以为只有志乃一人来,可没想到还有魁悟的城舞和名叫真衣的女人。真衣和志乃年龄相同。“独立村”的女人不用说都很漂亮,但真衣的眼睛非常特殊,这是双具有强烈吸引力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白骨只有尽可能避开真衣的视线。
  “伊泽通子被害事件的调查怎么样了?”
  城舞开口问。
  “多亏你们帮助,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你们,可真了不起……”

  白骨简单谈了搜查总部这方面已掌握的情况,谈着谈着,白骨t觉察到自己的语气象是一个商人,慌忙改用警察的口吻继续说。
  “如果头发和xx毛的化验检查结果出来了,请告诉我们。如果法医鉴定毛发是A、O型血,事情就很简单了。”
  城舞对白骨说,态度很自信。
  “简单?”
  “犯人肯定在朋友、熟人和客人中。”
  “……”
  “雇佣杀手不会用这种方法。”
  “确实如此。”
  “除检验血型外,其他的事可以交给我们来办,请切记!”
  “就是说不需要警察?”
  白骨变得警觉了。
  “不,最终还是要将犯人交给警察。”
  城舞浮起微笑。
  “那另外一件事,就是摩木由加里诱拐事件,那个女孩的父亲摩木健太郎副部长检事现在正在干什么?”
  “听说闭门不出。”
  “是闭门不出吗?”
  “今天已是二十号,在家里他也可能难受得坐卧不安。”
  县警察总部虽没有向外界报道,可已布置了大搜捕,但至今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你能以县警部的身份,将这二位介绍给摩木副部长检事吗?”
  城舞指着真衣和志乃。
  “当然,我正想这样做。”
  “那马上去。”
  “马上?”
  “救小孩是越快越好,我回旅馆定好房间后,请把摩木带来吧。”
  “不过,这……”
  “警部。”
  “知道了。”
  白骨失神地站起来。
  对方是县地方检察厅的刑事部副部长检事,白骨警部根本不能与这相比,特别是在女儿被拐后心力交瘁的现在,他是决不可能叫得出来的,这样做只会引起他的愤怒,不能干这种蠢事。但城舞的话里带着怒气,还有叫摩木来吧,两者之间,还是“独立村”更可怕。
  志乃被真衣带进了旅馆。
  志乃什么也不会,馆叫志乃来,说是“训练”,还说世上的男男女女为了生存都需要有某种特殊技能,并说在刑事搜查上志乃是个外行。
  美弥、美津姐妹俩会变魔术。
  森林中藏着东西,只要告诉了形状,她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姐妹俩是这样告诉志乃的,昨天当两姐妹头脑里第一状出现了头发和xx毛后,果真就找到了。馆认为这是一种特技,而在志乃看来,这是一个近乎于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的奇迹。
  ——看来,馆不是在戏弄志乃。
  志乃因此相信了这一点,出来了。
  馆把志乃不是作为公安特种队的秘密搜查员,而是作为同伴来对待的,也许馆已留下了公开性交后的女人的生命,也许没有其他原因。总之馆和独立村的其了人会热情地欢地她归去的。
  以馆为道的“独立村”的人是具有包皮皮容一切的力量。
  这种包皮皮容力将溶化志乃。
  志乃发现自己常常忘记了自已是特种队员,如果可能,志乃也真想掌握一项特技。
  目前,志乃还不知道真衣的特技是什么。
  下午八点钟摩木还是来了。
  这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上去已五十多岁,两鬓斑白,下额的线条显示出他有很强的意志,但由于过度的劳累和悲伤,面部明显的消瘦了,使人觉得他仿佛已有些意志消沉。
  “听白骨君说,你们能找到我的女儿。怎样找到呢,你们能行吗?”
  摩木本不打算来的,但由于县警察部的请求,决定还是来见一面吧。但仅此一次而已。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告诉你,我们不使用魔法,但需要你的协助。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提问。”
  真衣开口了。
  “不使用魔法?是用什么?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又是指的什么?不要耍弄人!你们是些什么人?”
  摩木愤然地离开了座位。
  白骨来请他时,没有说明两个女人的身份,只说她们能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现在摩木来了一看,觉得他们仍是只懂得祈祷的庸人。
  “我不需要这种人。”
  摩木怒气未消地对白骨说。
  “你不想找回孩子?”
  真衣没有动弹。
  “所以才问你们怎样才能找回来!你们会什么!不要戏弄我!”
  摩木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摩木副部长检事,你可是知道诱拐你女儿的人是谁吗?”
  听音很低,但真衣的口气显得很肯定。
  摩木停住了脚,心不禁砰砰跳起来。
  他静静地注视着真衣的眼睛。
  双方都一动不动。
  “请坐下,副部长检事。”
  过了一会儿,真衣指指椅子。
  摩木在椅子上坐下,垂下了头
  摩木健太郎离开旅馆时已是半夜
  他走后,志乃和真衣喝着啤酒。
  “揭穿秘密了呀。”
  志乃不知怎么回事。
  “根本没秘密。”
  真衣笑了。
  “为什么?”
  “因为……”
  真衣用餐巾擦擦嘴。
  疑点在于诱拐者没有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写信,要是为了赚钱是不会这样的,而且也不会要检事的女儿,若是因憎恨而诱拐,肯定会杀死孩子。
  摩木从一开始就准备吵架,只想听听有关女儿的案件。如果是在听完后生气就很正常,但摩木还没有开始听就发火,这是因为知道女儿是安全的。但如果寻找回来,自己或家里其他人就将作出牺牲,所以他很生气,又无处可发。照理说,他不会坐立不安,应该积极参加诱拐搜查,但摩木却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因为女儿是安全的。自己要做出什么牺牲才会让女儿回来,摩木就为此而闷闷不乐的。
  “一开始就有疑问,所以我叫他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也是故意让他生气,不过并没想到那样见效。我有特技是一种催眠暗示,那就是我注视着对方的眼晴,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嗬,这双眼睛!”
  真衣目不转睛地看着志乃的瞳孔。
  “讨厌,停止吧。”
  “要是我问,你会回答你是公安特种队的秘密搜查员。是吧?”
  “我要回答!”
  “所以,也就原谅了你,”
  直衣笑了,握住志乃雪白的手。
  3警方首脑和市长的五代冤仇
  一份典契:
  一、本人将妻子种于亥年的二月十九日到丑年的二月十九日典出为奴,以借用金子一两五分。
  二、及至抵押期满,本人归还借金,由债主方负责谴送吾妻回家。尚若人已走失或逃亡,由债主承担寻人责任,并作经济赔偿。
  种在二十多岁时便去了妹背市左卫门家干活。典契上写得明白,她实际上就是当仆人。在这期间,主人可对其任意打骂,令其昼夜干活,等等。
  种的丈夫摩木吉三郎却在典契中没有写这些。
  吉三郎和市门卫有亲缘关系,所以契约上没有详细写明“可任意处置”等,而只写了时间只有二年这些内容。妹背家里反正有很多男女下人,用为有亲缘关系,故市左卫门答应让种干其它轻活。
  实际上市左卫门是想占有种,市左卫门对她早已垂涎三尺,无论如何也想将她弄到手。终于忍不住了,便派人在收获前偷偷往吉三郎家里的田里放了把火,烧光了全部庄稼。这样,市左卫的阴谋便得逞了。
  种一边是下女,一边又是市左卫门的小老婆。
  吉三郎知道后非常生气,自己的老婆每晚躺在市左卫门的怀里。并在二年中不能回来。
  吉三郎尽管生气,却毫无办法。
  吉三郎知道市左卫门雇人烧了他的田地,但又没有证据。
  是吉三郎真想杀死市左卫门。
  这时,官府宣布严禁买卖人口。
  严禁买卖人口,以轻重论罪。重者判处死罪。
  这一通告可宽永十年发布的。
  但典契并不是卖人,故典契有效,对方已是有钱人,吉三郎对此毫无办法。
  二年后,吉三郎连本带利赎回了种。这时种已经怀孕,当时不可能打胎。
  种生下的孩子就是现今部长检事摩木健太郎的前五代祖先,不仅如此,在前三代时,摩木家的女儿又成了妹背家的小老婆,也是为了钱。
  摩木家一直受到妹背家的欺压。
  妹背家在明清四年废藩置县,建立长野县时,就开始做官。
  在明治十一年制定的地方警察规则中加上了巡查制,摩木家成了巡查下的番人。
  摩木健太郎从东京大学毕业后,当上了东京地方检察厅的检事。
  摩木从小就是在对妹背家的仇恨中长大的。从祖先淬下来的日记中知道,吉三郎中了奸计,种被夺走,怀着妹背家的孩子回来,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祖先,看到这些,摩木恨妹背正睛。他从心里发誓,一定要弄垮他,以洗清家庭的耻辱。

  摩木从东京转到长野地方检察厅,是秋天的事。妹背正睛当时正凭借信浓土木社长的地位竞选市长。妹背的情人是伊泽通子,这个通子是摩木在东就地检时特意到打算让她接近妹背的女人,通子犯了能判五年刑的罪,这只有摩木知道,摩木隐瞒了这些,再让她去接近妹背。
  妹背对此一无所知,当然也不知道摩木这个人的存在,妹背让通子经营饭店和酒具商店,事情象摩木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从通子与他的联系中知道,当时身为市议员的妹背将竞选市长,妹背象以前的吉三郎一样将落进圈套。竞选市长肯定会接受贿赂。
  但妹背没有落进圈套。
  虽当选了市长,却无任何把柄,摩木责怪通子,认为她得到经营权后背叛了自己。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知道,她所犯罪行有效期限还有六年。
  通子强烈否认背叛了摩木。
  夜已经很深了。
  ——可真执著呀!
  志乃在真衣的注视下,从五代前的祖先种开始叙述,听完后志乃感到可怕,人类的执著真是有各种各样的,志乃对自己的祖先只知道父母、祖父母已经死了,也不想知道这些。不过想到如果有类似摩木这样的遭遇,只觉行可怕,还是不知道好。
  摩术受着真衣的催眠术暗示。
  摩木把一切都说了,放心地回去了。
  “问题是杀害伊泽通子的犯人,找到犯人,也就知道监禁摩木由加里的地方了。”
  真衣从冰箱里取出啤酒。
  摩木从通子那里得知,她已掌握了能足以使妹背身败名裂的重要证据,摩木非常高兴,但这种高兴太短暂了,第二天他就和通子失去了联系。
  ——发觉了!
  情况只会是这样。
  当妹背发现自己的丑事败露后,他监禁了通子,并对其百般考问,通子终于说出自己是为了逃避所犯罪行而接近妹背。妹背听到地检刑事部副部长检事花了四年时间收集自己的罪状时大吃一惊,现在这证据已有一半在检事手里。但妹背不知道摩木为什么要这样,因为通子也不知道其原因。
  不管摩木的理由是什么,检事包皮皮庇犯罪分子,利用罪犯来作间谍,这可是反击的好材料。
  摩木整天在家坐卧不安。
  失去联络后的第三天,发现了通子全裸的尸体。
  摩木大惊失色。
  知道自己掉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恶梦即将来临。
  第五天果然出事了。
  妹背诱拐了由加里。
  在由加里被诱拐前,摩木曾接到一个名叫“田中”的男人打来的电话,说通子把实情全都招了,故他要诱拐由加里,请好好看着由加里吧。若要保女儿的话,条件则是摩木辞职和交出通子偷出的文件。如果不答应就杀掉由加里——田中说完后便挂断电话。
  摩木注视着警察的搜查。
  知道这都无济于事。
  只有交出证据、辞去检事职务。而通子被害一案,对摩木来说,却不希望破获,因为这样一来警方将发现自己滥用职权、包皮皮庇罪犯的丑行而最终使自己声名狼藉。
  ——白骨警部该出场了。
  志乃将视线移向杯子。
  馆说过,特技有很多种。志乃现已领教了真衣的特技。真衣的也好,美弥、美津姐妹俩也好,都不是志乃可能学到的。馆打算对志乃进行搜查的训练,这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成的,但确实是在训练,训练怎样看人。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也有各种各样的事,馆准备训练她看穿这一切的眼力。
  七月二十五日。
  白骨让两个男人坐上护送车,驶向了县警察总部。
  这是从常出入饭馆、酒家的客人中选出来的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分别是今年三十六岁的野口和三十八岁的浅仓,野口的血型是A型,浅仓是O型,除A、O、B型血外,还有W、N式血型,还有判断是分泌型还是非分泌型的S式血型。
  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野口和浅仓的血型与伊泽通子身上查出的血型一致,从现场找到的头发和xx毛也是野口和浅仓的,而且浅仓和野口在七月一日早上到第二天下午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二人都在信浓土木株式会社工作,说他们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是因为二人那天开车兜风去了。且又说不了到底去了哪儿,并拿不出证据,当问到使用的车时,野口和浅仓说是开的公司的车,且是卡车,白骨检查车子发现,车子内外都冲洗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体毛等其他东西。
  得到法医的见到之后,白骨逮捕了野口和浅仓。
  横发刑事手握方向盘,驱车向独立岭的山脚驶去,城舞秋之正等候在那里,横发心情愉快,还没有取得野口和浅仓的口供,但先把他们交给城舞,这是约定,城舞是馆的同伙,不会出错的。
  看来象是白骨和横发破了案,刑事部长是不会无视横发的功劳的。横发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车。
  “不要吹不吉利的口哨!”
  白骨命令道。
  “为什么口哨不吉利?”
  横发不可理解地问道。
  “反正都这么说,在船上严禁口哨,就是怕招来魔鬼。”
  白骨给他解释。
  “不过这是在长野县。”
  “住口,叫你停,你就停!”
  白骨并非心情不好,相反,已和志乃取得了联系,知道摩木由加里身体健康,杀害通子的罪人和诱拐由加里的犯人是同一伙,两个案件一起解决了。白骨控制住兴奋的心情,要等到最后胜利时才能开怀大笑。横发不懂这些,不懂得搜查工作到最后阶段的最后一环,都不能松懈。
  所以听到他的口哨,总觉得不吉利。
  城舞等人正在山脚下候着。
  真衣和志乃也在。
  白骨一行到了,乘另一辆车来到的还有从县警察总部来的搜查一课课长,以及地方检察厅来的负责本案的检事。他们都是城舞叫来的。
  城舞让全体站成一排。
  “野口君和浅仓君以杀害伊泽通子的嫌疑被逮捕。我只是帮助警察破案。我到这里来是做个实验。在这之前,我先问问野口君和浅仓君,是你们杀死伊泽通子的吗?”
  城舞说。
  “胡说!我们是冤枉的的!我们没有杀人!”
  浅仓叫了起来,野口也跟着叫。
  “知道了,那我们就只有开始做实验吧。但为了慎重起见,我再讲一遍:杀害伊泽通子的罪犯曾遭到黑兵卫的袭击,黑兵卫的前腿也被铁铲打断,受了重伤的黑兵卫现已经被救,伤口也已痊愈,马上它就要出来。黑兵卫是条凶猛的猎狗,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野口君和浅仓君是犯人的话,黑兵卫决不会罢休,会张口向你们扑来。作好准备吧!如果不是犯人,一切大事不必担心,开始吧!”
  城舞吹了一声口哨。
  白骨和野口、浅仓站成一排,真衣和志乃也站在那里,地检厅的检事和县警总部搜查一课课长也站在那里。这里是被害现场,为埋葬尸体而挖出的坑还留在那里。七月二日那天,犯人正是在这里杀害伊泽通子的。
  杀人犯身上有股特殊气味,黑兵卫会闻出来的。这时野口和浅仓立即露出了极其恐怖的神情。
  一个中年男人牵着黑兵卫出来了。
  “先采取第一步行动!”
  城舞照预先安排宣布。
  黑兵卫早已咬牙咧嘴地叫起来,叫声非常可怕,从露出的牙齿间流下了口水,黑黑的眼睛死死盯住野口和浅仓,一动不动的,并不看其他人。
  城舞好象也能使人产生一种被压迫感。
  狗犬声越来越大,黑兵卫拖着牵它的人往前扑。
  “放开黑兵卫!”
  城舞叫道。
  “等等!不要放!这狗不是黑兵卫!你们弄错了!”
  野口和浅仓哀叫道。
  “是的,这条狗是警犬。经过训练以以闻出特殊的气味,这个气味就在你们的衣服里,你们分辨得出这条狗不是黑兵卫,为什么?”
  野口和浅仓回答不出城舞的问题。
  涸泽老人牵着真正的黑兵卫出来了,右前腿还缠着绷带。黑兵卫已闻到野口和浅仓的气味,发出狂叫,拖着涸泽往前扑。
  “想放开真正的黑兵卫吗?”
  浅仓哭了。
  野口反倒平静下来了。
  白骨充满了感激之情,却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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