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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 - 第十七章幽暗的城堡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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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甘比诺因为冠状动脉硬化心脏病已经戴上氧气面具,卡尔还有一年就能回到美国了,而且会得到包括托尼在内各大家族的保护,他从插进墙里的管子里吸取氧气,坐在他身边的私人护士在看一本书,不时过来检查他的心跳。
  巴拉佐正和抢救大夫谈论唐的病情。
  “甘比诺心脏病可能是狭窄型和堵塞型中的一种,现在还无法判定血管壁受损的程度,我们已经有了延缓血栓形成的新的疗法……”巴拉佐对他的喋喋不休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你知道我打听的不是这个,”他打断他的话,“他在两个月之内能死吗?”
  那个长脸的医师表示惊异:“似乎他目前还很稳定,但可能是不太可靠的假象。”
  “他的工作还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停止,所以,明天我要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没有权利要求医院这样做。”
  “我有的,”他轻蔑地说,“他会像神一样的死去,安排完他所有的后事。”
  桌上摆着凉小龙虾、凉烤牛肉、鱼色拉、配生菜的海鲈鱼、配上火腿的甜瓜、干酪和水果。
  托尼给自己调好了加苏打水的威士忌,萨莱诺抱怨联邦调查局纠缠不休,国内收入署在搜刮他的金钱。如果不是考虑他对自己的忠诚,托尼会回敬他几句,萨莱诺旁边坐着迪克·西科德。自从认识萨莱诺以来,他就像影子一样坐在他的身边,他吃东西很有节制,细致到扒掉小龙虾的皮。
  “唐的心脏病发作了,”萨莱诺摘下餐巾在他耳边说,托尼注意看了一下萨莱诺招来的人马,他们很年轻,大多是些不顶用的花花公子,“医生已宣布死亡了。”
  “我有个不礼貌的请求,请我不认识的人出去,他们已经吃得很饱了。”
  “这样会使他们感觉受到了侮辱,托尼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你在溺爱一群孩子。”托尼告诫他说。
  “我要让你记住我的功劳,所有的人,毒品委员会、唐和巴拉佐,是什么让我们和政府之间有了良好的合作,是谋杀,杀圭里亚诺、安东尼·卡罗尔,谁脱离了现实,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合法化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使人们真正脱离了古老的血腥,让西西里的神话见鬼吧,难道我还要为你争取成为合法的意裔美国人而费尽心机吗?”
  他们在一间小型的会客室里交谈,迪克·西科德拎着一只黑皮包站在门外。
  “瞧,迪克正为包里80万现金发愁呢,”萨莱诺服从了他们的建议,“我会限制过多的毒品交易,并让你享受我的利润,实际上我已经提高了价码。”
  “中情局是一只需要拧紧的锣丝,可以请迪克先生进来了。”
  等卡洛·甘比诺寿终正寝正是托尼一段平静的时光,他想起了米歇尔,那一百枝红玫瑰被子弹打得稀碎,还有布茨,然后是拉·法伊,一次对女士正经的求爱让他失去最得力的助手,而那个女人只是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卡罗尔的伏击,没有打断的胳膊和腿,他已经忘了她。
  那一次,她很乐意见到他,这种关系的迷人之处在于有情节,而且她是个令人迷恋的女性,直率而优雅的风度,她不虚伪。
  静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心脏痉挛的迹象,巴拉佐被医生堵回去了,明天他还会来,约瑟夫来过一次,旁边还带着美女,这个年轻人在他父亲临终前还不能放弃肉欲,他等着分赃,他一定会这么想。
  护士漂亮的面孔移过来,像一片轻飘飘的云,任何男人都不能超越肉欲的幻想,心脏病人也不例外。
  他在病床上动了一下身体,胸部产生可怕的疼痛,那些管子阻碍他动,护士发现了这一切,她走上前。
  “请不要动。”她的口气是一种威胁,他的脸上露出笑意,她知道他是个大人物,她一直愿意坐在这里照看他,一个临终的人也能改变她一切,这就是大人物的不同之处,美丽的女人不会甘愿当一辈子护士的。
  “你很可爱,”她还能维持一下他的生命力,“我会报答你的照顾的。”
  她把听诊器放进他的胸部。
  “拿开这冰凉的鬼玩意儿。”他的声音很洪亮。
  “甘比诺先生,我要对你的心脏负责。”
  “那么,握住我的手吧,”他听见胸中尖哑的嘶鸣,“用你的手代替它。”
  可怕的电话竟然通了,像是两个星球的联接,我们之间飞逝了多少光年,托尼听着那头电话应和的声音,一个偶然的性冲动,当她知道我坐着中情局使用的军事直升机,或是做黑帮老大,会有什么反应,全美及欧洲的毒品都由我买卖,还有阿富汗、越南及哥伦比亚、古巴,同时我还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人。
  “喂,我是米歇尔。”声音中有种湿淋淋的味道,她一定从浴室光着身子来接电话。
  “可怜的拉斯维加斯人向你问候。”今晚将沉浸在奇遇之中。
  “难道是托尼?”她在惊奇之中脑袋急速地反应。
  “一段几乎消逝的浪漫,还有那次挂断的电话。”他虚情假意,但证明很有效。
  “难道你被绑架了吗?大富翁。”
  “我要拿这个故事与你分享夜晚。”
  “告诉你,我今天失业了。”
  “说不定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份绝佳的工作机会。”
  “可以听我口述,汤姆处理这些法律文书,顺便说一句,给这个女人找一份工作,她答应一直陪伴我,直到我死去,告诉巴拉佐先生,你想做什么?”唐转过脸来问她。
  巴拉佐和汤姆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白衣护士。
  “那是她的职责,唐。”
  “我不是在为一个婊子付帐,因为她很慈善,吉尔小姐,请相信我的允诺,你可以出去了。”
  唐的脸色证明他已经排除了任何干扰,头脑像镜子一样清晰,闪现着惊人的智慧和对事物的清醒。
  “巴拉佐,我的朋友,在卡尔回来时,你主持大局,我把在拉斯维加斯的产业给你,罗杰斯还有梅尔归你管理,可以让他们持有股份,约瑟夫做不到这一点,给他东海岸的两家旅馆,但坚持不允许参与贩毒,他将脱离出家族,我尊重他的选择。”
  巴拉佐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吸了一会儿氧,汤姆在做记录。巴拉佐对唐的决定并不吃惊,1977年以后将再没有一个人强大得足以统治整个黑社会,不是因为唐的心脏病断送了这一切,而是大集团的组织连意大利也不允许。只有买卖意义上的辛迪加,是放下刀枪的时候了,托尼也明白,所有意裔的黑手党领袖都明白。

  80年代只有生意关系,西西里的血缘已被冲淡,他们和美国人通婚,受到美国教育,热衷名利和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他们不想对任何人负有责任,包括虚幻的家族关系,约瑟夫就是一个例子。
  那位漂亮的护士进来,给唐打了一针,使他神经恢复过来。唐抓住她一只柔软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她并不反对,这是纯粹的美国人的方式,这个讯息表达了黑手党的事业就此完结。他在临死之前选择了一只护士光洁的手,也许是人最自然的选择。在此时,有什么比一只手给他心灵所带来的温热更多呢。
  “我绝无遗憾,因为我循理做事,不受任何人的操纵,卡尔将享有我名下所有财产,住宅和汽车,而我也带走了很多他得不到的,法官和警察将重新考虑和他的关系。”
  “有12亿的财产。”汤姆在提醒他。
  “够他花到60岁。”
  “还有其他的人呢?”
  “我已经给了他们,包括忠实的打手,任何人在我死后都不会抱有怨恨的。”
  “你要我离开你的儿子吗?”
  “是的,他可以自己选择,如果考虑到一点珍贵的私人感情的话,不要争夺他的财产,因为那是我的,虽然我的生命不让我享荆”那名护士十分惊讶,这具尸体所具有的地位和财富是无法想象的,她要让他生命延续,给他他所需要的任何抚慰,她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所罗门王奄奄一息时,人们把处女送来暖和他的身体。
  巴拉佐上前去吻唐的手,护士帮唐把那只瘦骨嶙峋的手递过来,那个高大威猛的人表示应有的感激和虔诚,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从病弱的狮子口中叼走了山羊。唐的眼睛里流透出洞悉所有用意的和蔼,感谢上帝,他就要和所有的虚伪告别了,而他们还不知道迷途的归程。
  吉尔把花束在床前摆放整齐。
  “吉尔,你还想拥有更多吗?”他撕开他们之间的伪装。
  “那么,甘比诺先生,你还需要什么?”她眼睛明亮,心里发下誓言,她要从这具即将腐败的身体捞取更多。
  “脱光你的衣服,几年前我已经丧失性功能,我要你用嘴唇来亲吻我,给我一点欢乐。”
  她关好了门,脱下那件白衣服,那对乳房很完美,像消过毒一样。一次类似嫖客和妓女之间赤裸裸的交易,而且他们彼此都能得到异乎寻常的快乐。
  米歇尔没有想到失业的头一天,上帝又给她打开了另一扇光亮通敞的门。托尼选择了第45街第3大道的布朗餐厅,纽约市最精致的烤牛排出自这里,他们还可以要一份鸭肉拌蔬菜,以及一客草莓冰淇淋。
  托尼是米歇尔装扮成妓女所接的头一个客人,他还没有付钞呢,想到这,米歇尔感到笑出声来,她还没有了解到他的真实身份,他也许是房地产富商的继承人,对待女人热情而真诚,她给自己的身子扑了一些香粉,皮肤富有弹性,一点没有松弛的痕迹,闪动着健康的光泽,脸上的线条并没有因为和凶恶的罪犯打交道而失去柔和,而是使受她拘捕的罪犯心旷神。冶,对面前端庄秀丽的司法女神抱有好感。
  她开着自己那辆马莎拉迪汽车,拨动收音机旋钮,对准摇滚音乐台,一边听音乐,一边吸烟,她专注地想,在拉斯维加斯所发生的邂逅性事。珍妮·布莱尔已经成为剃刀下的牺牲品,而她一直对她的身体羡慕不已,亲吻过它。她们之间有种不太严重的同性恋倾向,只限于互相迷恋对方的身体,也属于非常安全的自恋倾向。
  她已经想不起来和托尼做过什么了,这倒让她想重温旧梦,至少那一次很美妙,她和布莱尔都想再去一趟赌城,因为那一次实在太美妙了。
  托尼站在餐厅外,手捧一束鲜花,他破例这么做的,他的旁边站着4个保镖,真是摆谱的阔佬儿,米歇尔这么想。她穿着一套白色丝绸的翁加罗套装,应该再佩一条卡带尔钻石项链就好了,托尼想。
  他看着她款款向他走来,她的气质很迷人,丝毫不掺杂娇揉造作,她是一个完整又自信的人,他重新审视她,他们显然都忘记了过去,那段不真实的关系。
  “我穿着我的家当来的,”她接过他手里的鲜花,“谢谢,大富翁和失业女郎,真是一段巧合。”
  “忘了不愉快吧,你的美丽会打动那些铁石心肠的大老板的。”他的肩膊宽厚,步伐沉着稳健,举止像一个英国皇室成员,但一会儿他身上所展现的伤痕会让她吃惊的,在这之前,她也许还会想起他完美光滑的肌肤。
  侍者为他们打开了一瓶上好的香槟。
  “我要来点威士忌,我想我们晚上会表现得更热烈一点。”桌上的沙灯使他的脸显得美而充满极强的性的吸引力。
  “你快要让我失去自持了,”他用手触摸着她的膝盖,肉欲在他们之间迅速地传递,“还是让我们规距地喂饱肚子。”
  “告诉我上一次吧,托尼,难道你改变主意换了另外的女人了吗?”
  “我因为父亲的生意被两个陌生人绑架了,”托尼津津有味地吃着牛排,“他们把我送到了底特律,像马一样喂着我,直到我父亲拿出50万,后来,我被送到了尼斯,去修复支离破碎的神经。”
  “法国女人给了你不少慰藉吧?”她已经相信他瞎编的故事。
  “是啊,我差一点和一个名叫格雷·厄尔的红发女人结婚,摸了她的底,才知道她是个美国妞儿,我何必舍近而求远呢,再说,回到美国,我会带足够多的保镖。”
  “如果和我结婚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她哈哈地笑,“我是个警察,可以挂牌为你服务,这属于公务范围。”
  “一个女条子,”他惊讶地张开口,“和一个女条子吃饭,我竟然带了一打的保镖。”
  在决定寻欢作乐的地点时,他们选择了米歇尔的住宅。

  在电梯里,他们和保镖站在一起,米歇尔俯在他耳旁说:“是否准许他们一同进入我的寓所里?”
  “除非必要,我父亲一直让我这样做,他说,放弃性欲,就支持我去做参议员。”
  “是啊,参议员就是传教士。”
  电梯门打开时,米歇尔对托尼说:“让你的保镖在车里等着吧,他们在走廊里会惊扰四邻不安的。”
  托尼打了一个手势,电梯门又合上了,米歇尔笑得透不过气来。
  “他们看起来很不高兴,说不定为刚才的牛排生气呢。”
  “国王,脱下你的王袍,轻松轻松。”她端来了马丁尼酒,然后走进了浴室,托尼则打量这简洁而又清雅的房间。
  喝了过多的酒,米歇尔觉得血管直跳,身体要爆炸了,面孔变得啡红,她急急忙忙换上一套蓝色的睡衣和内裤,布莱尔说这套衣服会使男人发狂,她用温水净脸,并且漱了口,然后光着脚走出浴室。
  她坐在他身边帮他解开衬衣的纽扣。
  “简直美极了,天鹅。”
  “是啊,王子,请打开我的羽毛吧。”她骑在他的腿上,抚摸着他的腰身。他快速地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张开怀抱。
  他拉下她的内裤,揉弄着她光滑的屁股,然后从他们一同进入迷狂之中。
  地板上、桌子上、沙发上……他们的身体滚遍了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他一直要求关灯做爱,因为怕她看见那些受虐待的伤痕,米歇尔并没有反对。
  她一刻也不想等待,自从马丁旅馆的事后,她对和男人做爱有了一些顾虑。托尼又打开她快乐的源泉,她像一头凶狠的母兽,这使托尼很吃惊,他坚忍着,不至于让她失望。他把注意力转向灰眼毛的萨莱诺身上,这是一个容易让他产生不快的人,而米歇尔一次又一次登上快乐的极峰。
  “给我吧。”她哀求道,发狂地呻吟。
  “天埃”托尼让身体进入到快乐的松弛,他们痉挛般狂烈冲向对方的身体,同时高声地尖叫着达到了完美的性爱。
  约瑟夫从拉斯维加斯赶来,在他下榻的希恩饭店有个洛杉矶的脱衣舞女在等他。
  上午他去了拉布雷大街的盖拉里夜总会,去找林德塞,因为教父快要死了,林德塞原来是唐的私人顾问,投资娱乐业的顾问,后来加入了“兹维尔曼”帮,这一点他并不知晓,杰夫·桑塔基诺感谢唐临终时给他送来的一道甜点。
  “你父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夜总会的主持人没有穿衬衣,头上仅戴了一顶皮质的牛仔帽,显得很新潮。
  “但他也不会太偏心,卡尔会分得更多一些,他为家族打点生意。”约瑟夫眼睛盯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一条紫色卡尔文·克雷恩牌仔裤的小妞,下面穿着同样颜色的牛仔靴。
  “也许只有15%的股份,你可以问汤姆。”
  “投资也将受到甘比诺董事局的控制,我们还是一个没有解散的家族,他们只答应让我过着奢华的生活,我的股份还将受到卡尔的控制。”
  “你愿意把一切交给我去办吗?你会得到更多。”
  约瑟夫摘下眼镜去瞧那个小妞。
  “嗨,听我说,去看你那心狠的父亲,让所有人看见你脸上的悲伤,带上鲜花等他死吧,明天来参加弗洛伦泰公园的海滨短裙晚会。”
  “不过这会我要快乐一下,”约瑟夫放下酒杯,“林德塞,我父亲说你一直在打家族的主意,不要把我当傻瓜,留在我父亲死后在谈,我要见你的后台,巴拉佐告诉我你是一只眼镜蛇,可是我喜欢你。”
  约瑟夫带着那个妞儿坐进他的汽车里,他还可以使用私人飞机,和巴拉佐通完话后,拉着她来到詹森酒店,两个保镖在前厅等着他,他们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先脱完衣服躺在床上,拿一本《时髦》杂志来看,他想起躺在病床上吸氧的父亲,身上插满各种输液的管子,连酒也不能喝一口。他以前是多么健壮的人啊,骄傲而自尊,对他很慈爱,而他此时却和妓女玩笑,和别人一道去算计着他的财产。
  他为自己卑鄙的行为感到伤心,流下眼泪,原谅我吧,他想。那个脱衣女郎身材很瘦,却十分诱人,林德塞说她可以使所有的男人飘飘欲仙,有出奇的床上功夫。
  她身上裹着浴布,黑色的头发到腰间,一个有着亚裔血统的女人,她们温柔体贴,有时却像女妖一样放荡。
  她让他在床上躺好,松开裹着身上的浴布,两只眼睛像两粒紫葡萄。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防晒膏,又把他摘下的墨镜给他戴好,把防晒油挤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替他润滑身体。约瑟夫同意她那么干,他在想自己十分柔弱的一面,而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也在涂抹防晒油,让他瞧个够。床的上方有一根吊起来的横竿,用于增加性爱花样。
  约瑟夫认为这种润滑方法很不错,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跳跃,她做这种事好像在做健美操,很有韵律感,所以她随手打开了音响,正播放着波班的歌,她的脸上充满了欢笑。因为那些润油,约瑟夫拼命地坚持,快感像子弹一样击穿了他的胸膛,当他张大嘴巴时,她扭动着身子,而他几乎像一只被榨干的橙子,一只小手枪伸进他的嘴巴里,而她胸前的桃子还在不停地跳跃。
  “林德塞让你服从,否则,我扣动板机。”她还在享受他的身体,她在笑。
  “我答应。”他在她身下哀求。
  她叫了一声,收起枪,放在随身带的皮包里,给他递来一包卫生纸,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一下他,他像个孩子在抽咽。
  “别这样,亲爱的,你做得很好。”她飞快地穿好衣服,“我陪你上纽约,林先生让我陪着你,我比所有的妓女都强。”
  “婊子,婊子,”他在她走出门时哭了,我不想要该死的财产,我只要父亲还活着,就不会被人像狗一样地欺侮了,他相他摘下墨镜,用卫生纸擦着身体,然后擦眼泪,他母亲说,像你父亲一样,他从不用枪,却让人感到恐惧,他感到失望,那个妓女举起枪时,他却像个婴儿在发抖,喊妈妈,还有那些防晒膏,已经渗透到皮肤里去,他拿起那管防晒膏,无助地哭泣着。

  在机场,巴拉佐拥抱着他,看着他带来的妓女,她也戴着一副眼镜,满不在乎地东张西望。
  “你要带妓女去看你父亲吗?约瑟夫,他会狠心不让你分到一个子的。”
  “不用担心,只不过是个妓女,谁在乎呢,我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习惯。”巴拉佐握了一下她的手。
  “你坐我的车。”巴拉佐命令道,那个妓女耸耸肩,她和约瑟夫的保镖坐上了另一辆车。
  “啊哈,托尼先生要结婚了,佩着肩带,新娘穿着矢车菊蓝色服装,”齐亚托像唱歌一样说,“酒吧里、咖啡馆,荡漾着爱情;大街上,胡同里,洋溢着爱情,尽管不少是虚情假意,我们的总统也需要,——”这的确是斯图尔特唱的流行歌。
  “而且我要在马利布海买一幢最豪华的别墅,送给我的女皇,因为她是一个条子。”
  “这倒适合电影公司的保卫工作。”齐亚托十分有风度吻了米歇尔的手;“婚期可以延迟,等我扎下了根。”米歇尔向托尼眨了眨眼睛。
  “鲍勃·福斯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他很在行,好莱坞可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地方,它产生总统,没有受到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政治损害,他在搞国际戏剧舞台雇员联合会,能使任何一家大公司瘫痪。”
  他们吃着齐亚托准备的海产品:新鲜鳕鱼、白斑狗鱼以及螫虾,喝着海地产的塔非亚酒。
  “米歇尔虽然对此是一个门外汉,以我们的婚姻为基础,她拥有我投资20%的支配权,这是我的一份礼物,再说,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
  米歇尔感激地握握托尼的手。
  “也许很冒昧,我一直认为女人只能花钱,你确定这件事吗?”
  “是的,明天我将签署正式的法律文件。”
  “而且我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已经侮辱了一个曾经到处抓男人的女士。”
  米歇尔用手指向齐亚托比划一下。
  凯文斯注意着她在魔女指甲诊所疗理过的指甲,它们使她那双几乎完美的手熠熠生辉,所有拍戏过程,她很注意不用它们去碰奇普的身体,他的肌肉如石头一样硬,化妆师用大粉扑抹她鼻子上的汗珠,用小梳子梳理她的睫毛。
  在她脱下睡袍时,所有人都露出惊叹的目光,尽管他们天天都能见到,奇普利用他的角色在摄影机前在她身上动情的扭来扭去,这个狗杂种以为进了免费妓院,脸上流下了汗。
  罗斯蒙给副导演打个了手势。
  “准备好了吗,宝贝。”那口气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剧组的人都看出他在求她。
  “奇普,咱们是演戏,不是在性爱表演,你要注意你的大腿压痛了我。’每一次他都立刻用浴巾遮住他那个已经勃起的小东西,令她恶心。
  托尼通过一个小窗口去观察她,他认为她的表演并不那么优秀,她已经成为男人们心中新的色情形象,她的身体看来经过精心的调养,显得更加高贵,谁相信她曾大量地酗酒呢。
  凯文斯只说了五句台词,那就是:
  “杰克,不可能再有过去。”
  “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街上到处都有笑眯眯的妓女。”
  “不,你不再是我丈夫了。”
  “杰克,只这一次了。”
  然后她躺在床上哼哼叽叽,闭上眼睛,那个傻瓜真的在吸吮她的奶头。
  拍摄结束了,托尼走进去,凯文斯转身注意到他,她披着睡衣向他走来,甚至来不及遮盖身体,她穿着白色绣花的内裤和吊袜带,扑到他的怀里。
  “你不满意我在剧中的表演,”她吻了吻他的嘴唇,是他让她成为明星的。
  “是啊,让我对做爱又有了新的看法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身上那些疤痕除去了吧?”看来是真的关心,齐亚托把她变成金子一样的女人。
  “凯,不必为那些伤痕道歉,你确实为公司赚了不少钱,观众们发狂地买票,要看你的乳房,你要替它们保险了,如果不高兴那个‘奇普’的话,我可以把他立刻换掉。”
  “你对我太好了,那个家伙在我身上并没有得到什么。”
  “看来我们没有重续旧情的机会了,因为我快要结婚了。”
  “我知道他们按意大利传统管你叫‘教父’或‘老大’,只要你愿意,我随时爬到你的床上,吻你的脚趾。”
  1982年,罗纳德·里根,这位出身好莱坞的二流演员,曾充当几个配角,反对影业的垄断,制止洛克菲勒财团及摩根银行的扩展,托尼和蔡斯银行的合作也结束了,洛克菲勒同意他的子公司继续充当托尼洗钱的角色,他们已经有了将近七百家电影院。
  约瑟夫随巴拉佐来到了医院,在途中,他说出了林德塞的计划,他鼓足勇气这么说的,他害怕与家族为敌,最后和卡尔互相残杀。
  “我把这看做是一次生意上的接触,也许我们有一个更可靠的伙伴,来保证我们在帮会中的地位。”约瑟夫说。
  “约瑟夫,唐本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你要把股份卖给有野心的帮派,会使甘比诺家族的名誉一落千丈的。”
  “纯粹从生意上考虑,我无法拒绝他们。”
  “林德塞后面另有其人,杰夫·桑塔基洛,一直是我们最凶恶的敌人,除了你父亲以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可以从你父亲那里得到意见。”
  那名脱衣舞女在希恩饭店,两名保镖把她关押在一间客房里,“得到意见后,我们可以给她钱,让她滚蛋,并让他传递给杰夫消息,”巴拉佐说,“她会见钱眼开的。”
  唐的病情在恶化,他的血管随时会堵塞和爆裂。
  他看见了约瑟夫,巴拉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的眼睛露出对约瑟夫的愤怒和失望。
  他吃力地对巴拉佐说:“请遵从我最后一个计划,我宁愿把家庭的所有生意托付给托尼,他能保证我的家庭所有人的安全,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互相仇杀。我敬他是个君子,一个意大利后裔,具有高尚品格的人,他内心并不残忍,和我一样有着思想,而非禽兽,忘记血仇会使他感激,出卖家族会使他怜悯,我们要举行最后的谈判,立刻邀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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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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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神谷芳雄还只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公司职员。他逍遥自在,只是在父亲担任董事的商事公司的调查科里当个科员,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所以难怪他忘了不了刚学会的酒的味道和替他端上这酒的美人的勉力,不由得频繁出入那家离京桥不远、坐落在一条小巷里的名叫阿佛洛狄忒的咖啡店。 [点击阅读]